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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生对着曹野狐说道:“出去走走?”没等曹野狐回答,他率先走出医院。曹野狐跟着他走出医院,看着他挺直的腰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给曹野狐打开奥迪的车门,然后他坐到驾驶席上,等到曹野狐上了车,发动车子。他以蜗牛般的速度行驶到了他和蒹葭如画江山的那个山顶。穿着一身西服还没来得及换的陈浮生虽然挺直了腰杆,但刚经受了生离死别的他还是不能避免的流露出那股深深的哀伤,而曹野狐那看上去永远笔直的身体也自然而然的有一点佝偻。这样一对永远都不可能站到一起的人物,在此刻有一种非常诡异的契合。 到了山顶下车后,陈二狗第一句话就是:“从此刻开始陈家有浮生,而二狗会随着她去,虽然在她身前也希望看到她的相公能抬起胸膛做真正的陈浮生,但在她面前,我自始自终有一种无法消除的自卑感,这是生活造就的。 她走了,但她希望看到陈家浮生的那不可一世,也想给所有人证明曹蒹葭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也想让孩子们有一个挺直腰杆的父亲。虽然二狗也足够好足够满足要求不高但要求足够高的曹蒹葭,但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浮生是那么的好,二狗只留给她来叫。”曹野狐点点头道:“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理解她,这也是她跟你结婚没有人来捣乱的缘故,而且你往上爬的时候也没有人给你下过很大的绊子,是我替她挡下了那些来自各地的明枪暗箭。 我尊重她的每个决定,就像她在当初家族抛弃我的时候,13岁的她把我从差点被仇家砍死的街头送到医院,隔着医院玻璃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她,我当哥的心疼,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所以这是到现在为止你还能站着的原因,不是因为陈富贵能打,也不是因为你那点在我看来薄弱到一碰即倒的根基,只因为她连命都不要都要为你陈家留下香火的原因。我承认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人挖空心思都要往上爬的野心,因为你奋斗的东西我一出生就拥有,但我能理解你作为男人失去妻子的痛苦,我也能理解蒹葭的苦心。” 陈浮生抛给曹野狐一根至尊南京,并且自己也点燃一根,看着缭绕的烟雾,自言自语道:“你对着南京的万家灯火说过,你会陪我抬头看星空灿烂,心中如画江山一辈子,你是做到了一辈子,却是很短的一辈子,你也没有陪我一起看下去。娘走的时候我没有陪在她身边,她没有等到我赚了钱去孝顺她,也没有等我这个不孝子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她嘴上说不怨我,可那能不怨吗?临走的时候都希望我在上海好好的生活,我恨我自己,一辈子!可你也跟娘一样,我没能让你过上所谓的好生活,也没见上你最后一面,你让我悔恨一辈子。如果当初我知道你的病,我一定会阻止你,虽然那是你的梦想,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用生命换取梦想,在我眼里你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他嘴角流出一丝血,曹野狐没有看他,曹野狐说道:“孩子你先抚养,等到哪一天你觉得给不了他一个未来的时候把他送到曹家。”转身走下山顶,走的没有丝毫踉跄,那个在北京顽主中一代标杆人物背影显得伤感落拓。 陈二狗望着曹野狐的背影,突然一口鲜血吐出,随后瘫倒在地,这个从来没有在别人眼中流露过半点软弱的男人此刻显得那么无力,他眼角流下了眼泪,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再坚强的人也是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章 来自京城的压力 ?陈浮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陈富贵正守在医院,看着弟弟苍白的面孔,装了二十多年傻,刚刚展露锋芒的他心里就像被连续捅了几刀一样。 兄弟两重逢本应该是一副欢欢喜喜的局面,可现在却只能无言相对,富贵的智商让他知道在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兄弟两沉默。 陈浮生看着富贵道:“哥,你先回家,我在这看着,等到了家里你再跟我说你怎么会到南京的。”富贵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脸上也没有再出现那个标志性的憨厚傻笑。他跋扈的气焰因为心疼弟弟而在此刻显得异常落寞。 浮生在病床前看着他们的孩子,他在想接下来到底该不该为两个孩子找个母亲,不要让孩子们跟着他受苦。他知道蒹葭希望他这么做,她不想让孩子们经历没有母亲的痛苦,她不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有多大成就,但至少一辈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度过,这也是她为男孩取名陈平,女孩取名陈安的用意。 “到底该怎么办?”此刻的浮生脑子里很矛盾,他可以抛开事业,也可以丢开他那不知所谓的前程来照顾孩子,但是孩子们必须有一个娘,趁他们现在还不懂事的时候给他们找一个妈妈来照顾他们,也许他们不会体会到失去母亲的痛苦,可问题是蒹葭也是女人,母爱虽然无私,但也会心存芥蒂的。 浮生一夜没有合眼,他想了一晚上。如果给孩子们找母亲,谁是合适的人选?陈圆殊?那个大半辈子始终在商场搏击,为了家族而奋斗的女强人肯定不行。“况且人家愿不愿意还又一说呢”,他自嘲的想,“周惊鸷现在就她一个女人,虽然花瓶,但也不乏智慧,况且她一个人把魏冬虫带大,虽然其中不乏魏端公的帮助,但也不容易。现在魏端公死了是没错,可自己好歹现在也算魏端公的半个接班人,娶周惊鸷?那方婕和季静会怎么想?冬虫那孩子怎么办?”这些困扰了他整整一夜,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合适人选。 看表已经凌晨五点半,他破天荒的没有去跑步、打形意拳,这是他在南京以来的第一次。他看着自己孩子熟睡的脸庞,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蒹葭的身影来,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可是脸上却依然倔强的露出了笑容,如一朵狗尾巴草。 等到六点的时候,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是黄丹青,接着陈圆殊、方婕、周惊鸷、季静、成元芳、袁淳等也相继赶来,来的都是跟陈浮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她们今天早上刚知道蒹葭的身体不能生育,便一早赶来医院。黄丹青看着他的这个义子苍白的脸色,涣散的眼神,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这一哭让来的这些女人脸上都一副泫然而泣的摸样,只有陈圆殊还是那一副不惊不喜的表情,好像见惯了这人世间生离死别的摸样。 陈富贵跟钱子项没有出现在医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跟陈浮生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没有来?现在的南京局面好像有点不平静,陈浮生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些恨他入骨的人现在正在幸灾乐祸,而关心他的人还在为他担心。这个认亲不认理的狗犊子现在还没有精力去关心那些,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了她宁肯失去生命也要给陈家留下的种,为了答应过她的事情。 最后,还是黄丹青说道:“浮生,咱先带孩子回家,剩下的有什么回去再说,妈不愿意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幅摸样,这个样子你只留给那些在乎你的人。干妈也不愿意让你们的孩子我的孙子沾染上那些俗气。” 陈浮生点点头道:“方姨、陈姐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不用在这守着我,我答应过蒹葭要照顾好孩子,她在的时候我没有违背过,死后也不会!” 随后对医院的护士问道:“孩子现在可不可以带走?”医院的护士看着一屋子都面带哭容的佳丽,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羡慕这群女人,声音发抖的说道:“孩子应该先在医院观察一周,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带回家了。”浮生转过头去看着黄丹青。 黄丹青说道:“那就让孩子先在医院,你一夜没合眼了,妈知道你苦,可咱先回家,妈好久没跟你说话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干妈,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蒹葭。” 南京,风云突起,纪检委巡查小组要调查钱老爷子的政绩,富贵要被调离南京。而当事人钱老爷子,正在他的书房里练字,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雷打不动,这份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没有人能猜的透这头老狐狸在想什么。 陈富贵此时正在南京军区司令办公室,跟某位司令对峙,眼神与多年军旅生涯和久居高位的某位老人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那位司令说道:“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过你了,听说你们三人在某次演戏中以三人之力端掉敌方指挥部,而导致那场演习以戏剧性的转折收尾。还有那次你以一人之力一根红绳一把刀拖住了北京38军特种大队神剑的整整一队人,而使蒋青帝顺利逃脱,那次反恐演习以失败告终等等,可这些不代表你能够违抗命令!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陈富贵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让我去北京,我宁愿不当兵!我这当哥的没有理由在我弟弟最无助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离开他。军人,脱了军装就不是了,可我是浮生他哥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去!” 而此时,一辆宾利也刚刚进入南京,身边跟着公募基金之王李石柄,没有人知道把南京搞的风云突变的正是车上的人,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似乎这只是刚刚开始。 一位能让魏端公吃瘪的人,到底多牛叉?或许魏端公本人知道一点吧。 陈浮生还不知道这一切,他现在刚到紫金山庄别墅,那位位连中央首长都不给面子的黄大家此刻展现了她慈祥的一面,跟浮生说道:浮生,妈能理解你的痛苦,妈当初失去唯一一个儿子的时候也曾想过一了了之,可是在普陀山一位老师太点化了我,让我今天能坐到这跟你说话。 我没有她那么深的道行,能点化你,但妈能给你解解心宽,话是开心的钥匙,你现在就是进入所谓佛家的魔障中,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我们这些老一辈人只能给你提点。 陈浮生看着黄丹青道:“阿姨,我没事!”傻子都能听出这话的苍白无力。 黄丹青继续道:我知道蒹葭的好,那是能把年轻时的我都比下去的女子,不谈她的家世,你能娶到她都是老一辈为你积得几世阴德。她现在走了,走的突然,没有预兆,可是她做了她该做的一切,她希望接下来孩子的一切都交给你,她绝对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妈就说这么多了,你先去休息,等起来以后去看看你义父,他今天早上没去看你是因为他经历过丧子子痛,他不想再去看你的样子。还有就是昨天晚上中央来人了。 陈浮生豁然大惊,问道:“怎么了?”黄丹青说你先休息去,中午一块吃个饭,我先去看老爷子。 难道多少年没有经历大风雨的南京要乱了?就因为这点来自于京城的压力?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章 方家的选择 ?陈圆殊走出医院上了她那辆玛莎拉蒂脸色都始终平静,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上了车以后,她才喃喃自语道:“浮生,你过了这关,你就金刚不败了,姐没什么能帮上你的,这个劫注定要你自己来扛,姐只能看着。”她随后启动车子,去了她跟曹蒹葭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咖啡馆。 方婕一如既往的来到青禾总部,进了她的办公室,吩咐了一句“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她进去以后就拨通一个电话,没有人知道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她打完电话后就坐到那张椅子上开始发呆,没有跟平时一样处理公司业务。 周惊鸷看着那辆陈浮生坐过一次开过一次都发生了点事的奔驰5300,最终没有坐上车,而是叫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带我随便转转”。 袁淳看着陈浮生的车子走远后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她看着那辆a4走远,嘴里喊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他?”穿着一身休闲服,,显得越发单纯的她哭得跟泪人一样,让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都在揣测这个小姑娘是被男朋友甩了,还是被骗了?楚楚可怜的摸样让人心疼。 一个气质温润如玉身形修长的年轻人踏进了金陵饭店的总统套间,对着身后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说道:给我联系陈浮生,我要和他谈谈!然后给方山打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吩咐完这一切后就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杯凉下来的白开水。 此时的陈富贵还在跟南京军区的某位大佬对峙,对着多年戎马生涯的南京军区总司令,他没有任何畏惧。就在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刻,这位大佬的电话声突然想起,他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苍老但仍中气十足的老人的声音,笑道:“老梁,那个牛犊子是不是不服管教啊?”电话这头笑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咱们老首长点名了要他去北京当警卫,我是实在驳不了老人家这个面子啊,可这个倔驴死活不肯呀”。 电话那头说道:“老梁,当初我以西藏军区警卫连连长的位置都没有能够让他留下来,你可以想像还有谁能够让他离开南京,你就照顾着点,那头东北虎,将来无可限量啊!难得啊!能将老一辈一根红绳一把刀打天下的传统延续下来的他算一个,我是真爱惜他呀,要不我不可能让他去南京军区便宜你这个老鬼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要让他离开南京的话不如让他来西藏,我跟老首长要人,我的警卫连随时欢迎他。” 南京军区的这位大佬笑道:“你这天高皇帝远的什么也不怕啊这是,这个难题在我这比你想像的要难啊!不过想让我给你再送回西藏,门都没有!” 刚挂了电话,电话就又随之响起,接起了电话还没等那头说话就骂道:“滚犊子,不要跟我提要人的事啊,你们沈阳军区好不容易让他来了我的地盘,我怎么可能再给你们送回去呢。” 沈阳军区老军长在电话那头说道:“老梁,我不是要人,我是要你让他千万不要离开南京,这次上京我估计没什么好事,他怎么说也是我们沈阳军区出来的,我不能让别人随便动我的人,你要扛不住,就给我送回来!” 挂了电话,这位南京军区的大佬对着陈富贵说道:“你不用离开南京了,北京方面我自有交代,但冲你今天跟我顶牛,我就得让你禁闭一天,这一天你得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么打败那头13年没有败绩的藏獒兵王的。”说话的时候老人脸上一副孩子似的神情。 陈圆殊一个人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没人能看得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人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一个电话响起,陈圆殊接电话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眼里有点湿润,她强大的自制力让她接电话的声音不至于那么颤抖,如果有人看到此刻的陈圆殊,那一定会被她这幅成熟风韵跟眼角带泪的楚楚动人所倾倒,不管什么人! 陈圆殊以非常人的定力制止了自己颤抖的声音接起电话道:“什么事,说。”一如既往的冷漠挂在了她的脸上。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道:“圆殊,出事了,快回家。” 金陵饭店内,那个年轻人在豪华的餐饮大厅见到了方家家主方山。方山相貌普通,是那种在南京街头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如果不是身上那身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西装和那偶尔露出的江诗丹顿腕表还有那偶尔透露出精明的眼神,没人会以为他就是在南京跺跺脚南京就得抖一下的方姓家主。 餐桌上摆满了让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吃到的食物,但是没有人动筷子。年轻人一身白西装,衬托的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愈发鹤立鸡群,他是那种走到哪都能够成为焦点甚至呼风唤雨的人物。 年轻人开门见上的对着方山说道:“扳倒钱子项,以后你们方家将会是南京第一家族。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面对这种诱.惑,谁都会砰然心动,尤其是久居上位但是不能再上一层的世家家主,可是一辈子的商海浮沉让他明白凡是有甜美的鸟在唱歌的地方也都有毒蛇嘶嘶的叫。 方山考虑再三,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年轻人笑着说道:“不用你做什么,我只要求你让方婕撤去对陈浮生的帮助,你们方家从现在开始让代言人进入到南京的地下世界接手魏端公的场子,我需要重新洗牌。” 最后,年轻人一脸冷傲的说道:“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可以,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准备。如果不行,你们方家也一样会受到牵连,别怪我没警告你,念在李家跟你们方家这几年的生意往来,我不会赶尽杀绝,但你记住不要跟陈浮生靠的太近,否则你的家族会就此毁在你的手上。”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对着方家家主说话。 方山站起身弯腰说道:“我答应,但我有一个条件,不管我能不能说动我的女儿,希望您不要伤害她,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年轻人身后一米八的壮汉回答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不要跟我们谈条件,你还没有那资格,你女儿也没有值的我小舅舅去碰她的资格,你现在马上滚回去准备。 方山听了这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过身就走。 方山走了以后,一米八的壮汉对着年轻人问道:“小舅舅,为什么要选择方家?选择跟柴家合作岂不是可以将钱子项那个老狐狸连根拔起么。” 年轻人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笨了,柴家跟钱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则动全身,跟柴家合作有可能会被反噬,我要的只是让陈浮生为蒹葭的死而付出代价,对付钱子项是不得以而为之,只有牵住那只老狐狸,才能让陈浮生身无分文,跨省流窜,只要那只老狐狸在一天,他就有可能再东山再起。踩人不管踩什么人,出手就要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陈浮生此刻正在钱家的饭桌上,他看上去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摸样,钱老爷子至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只有黄丹青说道:“浮生,再过一个星期就过年了,你姐姐也会在这几天之内回来,今年带上孩子就在家过年吧,咱们一家人团聚一下。” 陈浮生说道:“阿姨,今年过年我想带着蒹葭跟孩子回张家寨看看爷爷跟娘,富贵也正好在南京,我心里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够衣锦还乡,可我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没能让蒹葭亲自带着孩子回去看娘和爷爷,那就死后让她进陈家的祖坟,也让他们一起看看我们的孩子。” 钱老爷子发话了,过完年我们一起去祭奠一下能培养出你跟富贵这么优秀的爷爷跟娘。我们这当干爹跟干妈的占了他们的便宜,也得去跟他们说一声,道声谢啊。 黄丹青也点头道:“这是我们应该的,浮生你就不要再推却了!”陈浮生最后说道:“那我跟富贵说一声。” 吃完饭,钱老爷子走进他的书房,浮生也跟着进去,老爷子看着浮生说:“坐,我们爷俩谈谈。”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章 钱老爷子的推心置腹 ?陈浮生随着钱子项进入书房,钱子项背对着陈浮生,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僵持了差不多十分钟,最终陈浮生低着头开口说:“义父,这次的事情是针对您的?” 钱老爷子缓缓转过身道:“浮生,老头子我活了60多年,能在每一次的政治斗争中都站对队伍,外界都说我城府深,手腕高,眼光毒辣,没有人说我是靠运气,是因为他们都不懂。诚然有他们所说,可是一个人的上位除了他的头脑手段,命数这东西也是必须有的。” 陈浮生抬起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点点头道:“玄学命理这东西,我不能说我都信,但爷爷和富贵20多年的熏陶,让我觉得有些东西不是没有道理的。” 钱老爷子那张看上去红光满面的脸渐渐严肃了起来,道:“虽然不能说人的命,天注定,但我老了的这几年也研究了一些风水,命数这东西,不敢说窥了门道,但也好歹能让我明白,要上位,除了手腕,眼界,城府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风水命数也得信一点。” 钱老爷子顿了顿,又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咱爷俩的见面吧。”陈浮生点头道:“要不是老爷子的提点,也没有我陈浮生的今天。” 钱老爷子跟陈浮生的思绪同时回到了那个注定让很多人难以入睡的夜晚。 陈庆之坐在那辆奥迪a4上,看着佝偻着身影的陈二狗再次进入钱家。这次陈二狗进了钱老爷子的书房,脸色越发的虔诚,对着老爷子道:“请您再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会求得您的点头。” 钱老爷子放下手中正在练字的那支在陈二狗眼里天价的毛笔,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神采,但脸上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道:“你的第一次登门在我意料之中,你以为掌握了一点资源就可以跟我谈判,殊不知在南京比你掌握的资源的人多了去了,可能让我看上眼的还没有几个,你凭什么?” 看着陈二狗越发佝偻的身体,钱子项说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么能忍的没几个,可是在我认为,你一个东北山区出来的农民,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凭什么想要在南京分一杯羹?我想问的是是什么让你还有勇气第二次踏入我的书房,如果进来的是车上的那位探花陈庆之,我不诧异,而且我也相信你们没有机会走出这个宅子,说出你的理由,如果我满意,以后你就是我在南京的代言人,如果不满意,那你就可以回去准备后事了。” 陈二狗的双手紧紧握住曹蒹葭给他的那枚硬币,青筋暴起,像一头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的守山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双手渐渐不在颤抖,抬起那张略微涨红的脸孔说道:“因为一个女人,我不想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再次离开南京,我想能够有钱带她再登一次东方明珠塔,而不是让她付钱。,别人可以做你的傀儡,但我能做你的抬棺人!” 说完这句话,陈二狗的脸色恢复如常,好像在他眼中此刻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屈辱跟愤懑。 钱老爷子看着那张苍白到略微病态的脸,突然放声笑道:“这是你的心里话,我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以后南京有你的一席之地,叫我一声干爹,我不能许你一世荣华,但我可以保证以后在南京,有人动你,那就是跟我钱之项过不去。”以钱子项的阅历,自然知道陈浮生说的是真是假,一个男人不管有多大野心,对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那他一定不会是一个薄情之人,而能让那位白马探花甘愿为之卖命,那他也不会是一个寡义之人,能杀得了郭割虏,能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就这三点,钱子项答应了他。 陈二狗没有拖泥带水的沉声道:“义父!” 南京风云就这样在一个只为了回去能在一个女人面前抬起头来的男人隐忍中,大风落。 想起这段事情的钱子项,唏嘘不已,看着陈浮生道:“浮生,干爹了解你当初的委屈,现在蒹葭的死,对于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可是你要知道当初的隐忍是为了她,可是现在的你不止是在为你一个人奋斗,你有了孩子,你有了你的团队,你的手下,你还得为我们老两口送终,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陈浮生点头道:“义父,我知道,我没事。” 钱老爷子看着面前挺直了腰杆的义子说道:“蒹葭就是你命里的那颗流星,虽然华丽,可也短暂,这是你们的命。当初我唯一的儿子,活到现在的话也跟你差不多大了,被仇家杀死在美国,你阿姨她非要随他的儿子一起走,我没能劝得住她,可是她命里的贵人点化了她,而我也一样挺了过来,并且活到了今天。” 老爷子脸上浮现起一丝痛苦的神色,可见不管达到多么的不可一世他也不能消除他心中那份中年丧子之痛,这是第一次在陈浮生面前流露出这种表情。 钱老爷子压下心中的痛继续道:“如果不是你阿姨非常喜欢你,我不可能跟你说这么多,这是多少年来我第一次跟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这次的风波可大可小,换在当初,我可能不会插手山西,今天也不会给你撑着这一切,可是你阿姨已经将你当成了她的亲生儿子,那我也必须得视你为己出,那我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利益关系,还有亲情。” 陈浮生的脸上渐渐泛出当初的那丝坚毅,对着钱子项道:“义父,我知道阿姨跟您对我的感情,陈家绝对不会出白眼狼,我会将阿姨跟您当我的母亲一样对待。” 钱老爷子看着陈浮生的那张脸,缓缓道:“我已经老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其他地方高升,所以在南京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跟他斗上一斗,这次的事情应该跟蒹葭的死有关,你那边多注意就可以了。”说了这句话,才让人想起他还是那个在苏南地区顶顶大名的钱子项。 陈浮生对着老爷子说道:“我会注意的,我现在先回家,富贵还在家等我呢,等明天我再过来。” 老爷子点头道:“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你去吧,走的时候跟你阿姨说一声。”然后钱老爷子就坐到他那张檀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而陈富贵此时正在南京军区的禁闭房里闭门思过呢,南京军区司令员正坐在富贵对面,想听他讲那场在祖国西南的那场风云对决呢,可陈富贵就说了一句话“我胜,他败!”,将这位大佬顶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知道从陈富贵嘴里听不上那场东北虎vs藏獒的精彩对决,也不以为意反而眼里满是赞赏的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出去处理掉你的一切事情,回南京军区总司令部报道,准备训练一群新兵蛋子。“ 陈富贵始终不会开车,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公交车回到玄武湖那边,一路上被像看外星人一样观看,可他的脸色始终没有过哪怕丁点的变化。 而陈浮生的奥迪a4也刚到楼下,两兄弟对视了有足足五分钟,然后陈富贵看着弟弟道:“我昨天被调回南京任职了。”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而陈浮生看着哥哥没有说话,然后转身上楼。谁也不知道在转过头的一瞬间陈浮生的眼睛通红。 回到家里后,看着简单却一尘不染的家,陈浮生心里的那丝苦涩又蔓延到全身。而将近两米个头,块头极大的陈富贵看着自己的弟弟却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在自己的弟弟面前陈富贵没有了对峙南京军区司令员的傲气,也隐藏了那份单挑藏獒的锋利,留在陈浮生面前的只有哥哥对弟弟的那一份深深的关切。 陈浮生把西装都脱到地上,然后只穿着一件背心跟大裤衩坐到了地上,对着陈富贵道:“你怎么会跑到南京任职啊,不是在西藏带新兵吗?” 陈富贵随之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道:“两位将军打赌,然后其中一位赢了,答应了我一个条件,我就跑到南京来了。”陈浮生继续问道:“怎么回事,说说。” 陈浮生能从富贵嘴里听到那场至今还在西藏被愈传愈烈的对决吗?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章 夺妻 ?陈富贵只说了一句“我把一个大学生连队带成了西藏军区首屈一指的连队,在我极力要求之下就调到南京来任职了。 ”陈浮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富贵是为了他才来南京的,这种了解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血液里,这是一种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感情。 陈浮生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双腿之间,不让任何人看到他撕心裂肺的内心,陈富贵也没有再说什么。一世人,两兄弟,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这不到100平米的房间里蔓延的到处都是。 “老婆老婆我爱你”很俗气的铃声响起,陈浮生低着头从兜里掏出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道:“陈浮生,我李夸父,我想我们需要见面谈谈。”没有任何疑问,他虽然没有见过李夸父其人,但种种事迹早已经听的耳朵都起了老茧,踩魏端公,16岁的魏冬虫因为他离家出走,单枪匹马到北京找这个奇男子等等一系列。 可是陈浮生诧异的是他找自己干什么,两人好像没有任何交集,他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曹蒹葭从小指腹为婚的就是这位极其牛叉的人物。所有的思绪在一瞬间飘过,陈浮生问道:“时间?地点?”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的道:“现在,金陵饭店。” 陈浮生缓缓转过头对着富贵道:“我得出去一趟,你是先回南京军区还是?”陈富贵摇了摇头道:“我有三天的假期,我后天回总部报道,你有事你先忙,我去医院看看孩子。” 陈浮生开着他那辆现在在南京城也算是一道靓丽风景线的a4到了金陵饭店,没有带任何人。 在金陵饭店的餐厅里见到了一个气质温润如玉,身形修长的年轻人,陈浮生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那个传奇男人,李夸父一袭白衣,那身白衣好像从来都不会沾染一点灰尘似的,要在陈二狗的眼里这就是传说中那种绝尘飘逸的人物,看着这种只能在传说中见到的人物,现在的陈浮生出奇的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羡慕,没有嫉妒,眼神清澈的像一洼清水,只是那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庞衬托的他像极了传说中的妖孽。 两人都在彼此看着对方,没有一个人沉不住气去开口,这样沉闷的场面没有一丝尴尬,反倒好像那种多年没见面的朋友一样,在观察对方哪个地方变了,气氛出奇的融洽,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李夸父云淡风轻的跨出一步,可在陈浮生这个跟着尉迟老爷子打了将近一年形意拳的半吊子水准眼中,那一步跨的是恰到好处,封死了陈浮生所有的退路,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步,整个气氛顿时变的紧张了起来。 陈浮生没有任何动作,习惯了在大山里引诱猎物出手的陈浮生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动作,不是因为他有富贵的成竹在胸,也不是他想以不变应万变,而是现在的他单纯的不想有任何动作。尽管他知道接下来他可能会遭受来自李夸父的雷霆一击。 奇怪的的是,李夸父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没有出手,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陈浮生对面,对着陈浮生道:“坐下谈。”好像他已经习惯了对任何人发号施令。 陈浮生不笨,相反还是很聪明的那种,尽管他的英语很烂。他也猜到了对面的这位应该是因为曹蒹葭的原因而找上他的,并且他也隐约的知道了这个应该就是曹蒹葭母亲提到过的那位与蒹葭指腹为婚且让他自惭形秽的那位小李子。 陈浮生一直没有开口,脸上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最终李夸父说道:“你现在应该是在揣测我的身份,你也应该差不多猜到一点了,那我直接说我见你的意思,孩子我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想把曹蒹葭带回北京安葬,活着的她选择了你,我没有任何怨言,但死后我不想让她再跟着你受苦,蒹葭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为你委屈一次就足够了,我不想她一辈子都委屈。” 陈浮生原本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神,听完这段话,脸色变了变,开口说道“我只是一个农民,没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牛叉背景,但在我们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方,谁家的妻子要被欺负了,那还不得去拎着菜刀拼命啊,正好我也是那地方出来的。她,既然选择了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再说的好听点那就是生是我陈家人,死也是我陈家鬼。”说完身体奇迹般的不再佝偻,真正的挺直了腰杆,不为其它,只为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李夸父笑着说道:“你不答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你答应了,反倒会让我奇怪。今天我把你留到这也对于我带走她没有任何帮助,我要你心服口服的双手奉上,我李夸父说出的话还没有做不到的!”李夸父确实有资本说这句话,因为身后跟着1米8多的壮汉正是敢推开中信董事长办公室门骂一句你懂个屁基金还安然无恙的公募基金之王李石柄。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浮生知道有些事情光靠说话是没办法解决的,有时候暴力可以解决一切不能解决的问题,没有任何停留的转身走出金陵饭店。 他踏出金陵饭店的那一刻已经心如止水,这一刻的陈浮生只为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他走出金陵饭店的同时,李夸父也开始动手。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南京的两家一线酒吧,同时出事,而恰巧的是这两家家酒吧还包括了如今在南京城红极一时的密码,还有成元芳的燕莎娱乐城。 密码酒吧内,空空如也,而仅有的几个人就是来查案的,听说密码里面有通缉犯,那几个属下茫然的眼神反应出了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的队长会找死性的来密码查案,众所周知的密码酒吧是钱老爷子义子的酒吧,在南京还没有人敢不给钱老爷子面子,除了陈春雷,这应该只是一个幌子吧,密码酒吧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而燕莎娱乐城此刻也被四五十号人围着,原因是因为燕莎的一位服务员洒了那个男的一身酒,那个男的动手动脚被保安请出去了。然后就发生了这件在南京可以算是奇闻的事了,燕莎娱乐城在南京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闹事了。 而此刻的陈浮生也分身乏术,他刚接到方婕的电话,让他立刻赶去青禾总部,原因是今天青禾内部一笔很大的资金不翼而飞,凭空消失。 陈浮生知道这是李夸父动的手脚,可是他只能去一个地方,不可能同时去三个地方啊,他边开车,边衡量轻重缓急,最后他给袁淳打电话告诉她放开让他们查,不用管他们,又给成元芳打电话告诉她让她不要出现在酒吧外边,把门关了就可以,警察会马上赶到。随后他开车去了青禾总部。 而此时的李夸父正在南京军区的大院内拜见某位长辈,商量的话题就是这位长辈什么时候可以再高升一级的问题。而交换的条件就是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他一定的帮助就好。 南京,风起云涌。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章 犹豫不决 ?陈浮生开车来到青禾总部,保安看着这位未来掌门人的车来到,点头哈腰的上去给陈浮生打开车门,说道:“方总在办公室等你,让你来了马上上去。 ” 陈浮生来到方婕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边说道:“浮生吧,快进来。”方婕一个人坐在那张转椅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浮生进来后又随手把门关上,问道:方姨,怎么回事?” 方婕略微奇怪的眼神看这陈浮生道:“浮生,你没事吧。”陈浮生笑着道:“方姨,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在此刻的陈浮生脸上没有任何哀伤的表情,不知道是李夸父的刺激还是钱老爷子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方婕失神的想着是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没有听到刚才浮生的问话,随即醒悟到自己失态的方婕说道:“这么晚找你,实在是事情比较紧急,今天早上公司账上一笔资金不翼而飞,我查遍了整个公司也找不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沈海他们那边我没有动,你看?” 陈浮生点头道:“我马上让人查,会不会是魏爷留下来的人动的手脚?”在这种关键时刻才真正显示出了陈浮生对问题的把握能力,男人跟女人不止是在床上的斗争中永远占上风,还有一些方面也显示出了这方面的差距。 此刻的方婕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一身职业套装的她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精明干练,现在的她也仅仅是个有了点岁数的女人,不管再高档的化妆品也抹不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浮生此刻心里还想着密码酒吧跟燕莎,可他焦急的神情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看了看方婕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对着方婕试探性的问道:“方姨,您是不是先回家,有什么问题明天再处理?” 方婕定了定神道:“也好,我累了,就你开车送我回去吧。”陈浮生给方婕打开门,跟着方婕走到楼下上了那辆a4,然后以不急不躁的速度驶向钟山高尔夫,路上陈浮生问道:“方姨,青禾这边你看是不是再换一次血?” 方婕轻轻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换血的时候,如果一旦被有心人听到这个消息青禾马上就会四分五裂。” 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点头道:“那只有等明天的调查原因了。” 车到了钟山高尔夫,陈浮生并没有随着下车,看着方婕回到别墅,他才开车去了燕莎,他在路上已经让孔道德和樊老鼠赶去燕莎那边了,等他开车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燕莎门口,还有几辆警车。 陈浮生看着门口的人山人海,没有再挤进去凑热闹,而是就在门口拉住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伙子问道:“兄弟,这里出什么事了?” 那小伙子看着陈浮生一脸诧异道:“你不知道?今天有人在燕莎闹事,一个听说是道上混的,我看他是脑子进水了,以前在南京就有人在燕莎闹过事,但据说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陈浮生笑了笑,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好像并没有他什么事情一样,像一个路人一样在旁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的越发灿烂,掏出手机给樊老鼠和孔道德打了个电话。 樊老鼠和孔道德来到陈浮生面前,樊老鼠依旧是那一袭长袍,背一杆二胡,而那位上不了孔家家谱的孔道德还是那副断臂形象,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那一身浩然正气。 三人谁都没说话,等到人群渐渐散开,才看到成元芳在和几位穿警服的人在交涉,而那群人也因为看着那身警服不知道是畏惧还是厌恶都渐渐散开,社会百态在这一刹那被瞬间放大。等到成元芳送走那几位人民公仆,陈浮生给她打了个电话。 成元芳转过头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了远处的陈二狗,不紧不慢的走到陈浮生面前,抬头,豁然间发现那个形象不高大,更谈不上英俊潇洒的陈浮生在此刻竟然有一丝丝的神采照人,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成元芳摇了摇头,风情万种。 成元芳把陈浮生带进燕莎的一个包间,然后说道:“这是有人故意设的局,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并不是冲着燕莎来的,他们的这等打闹虽然不会让燕莎的顾客减少,但如果另有所图的话就不好说了。” 成元芳一米6的个子,今天上身穿的是一件看上去非常时尚的大衣,下身一条牛仔裤,包裹着那浑圆的屁股,而那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高跟鞋更是让她光彩照人,如果不是陈浮生知道这位黑寡妇的手腕,恐怕也会被她的这一身打扮所迷惑。 陈浮生看着成元芳眼神略微带点放肆的味道,笑道:“是有人动的手脚,我密码也出了问题,小打小闹可却损失的是一大把一大把钱,偏偏我还不能动用老爷子的关系,咱们在等等。”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成元芳是不知道在此刻该说什么好,虽然看着陈浮生的脸色没有任何异样,可谁都知道曹蒹葭的死给他造成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在此刻玩暧昧有点不合适。 陈浮生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最近一段时间有人闹事只要不是闹腾的太厉害,报警就好!”说完转身离开,密码是他的摇钱树,如果按照这种状况下去闹腾一个星期他的摇钱树就该关门了。 而在钟山高尔夫别墅内,方婕正跟一位看上去不算很老的中年男人在谈话,而这位男人正是那天在金陵饭店与李夸父见面的方家家主。方山对着自己的这位女儿说道:“这次要对付陈浮生的不是一般人,是李家那位少爷,你也知道咱家这几年与李家的往来,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他陈浮生有什么能耐跟李夸父斗?” 方婕说道:“不是陈浮生背后还站着一位钱老爷子,陈圆殊么,如果钱老爷子跟陈春雷联手,在江苏谁能动得了他?除非那位李家家主出手。” 方山摇摇头道:“陈龙象不会出手,但是李夸父那个年轻人已经深得其真传,钱老爷子那边有纪检委捣捣乱不能动摇根基也让他鞭长莫及,他要真敢出手帮助陈浮生那就有把柄落在了纪检委手中,陈春雷不可能与钱子项联手,他们两人政敌多少年,那恩怨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青禾内部动手脚。” 方婕摇头道:“我能帮方家的我已经帮了,但如果继续在青禾内部动手脚青禾就会垮,那是端公留下来的,不能毁在我手中。” 方山看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方山走后,方婕思来想去理不出一个头绪,一个是自己的家族,另一个是魏家的未来接班人,犹豫不决。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章 无奈 ?陈浮生晚上12点赶到密码酒吧的时候,以往爆满的密码如今门可罗雀,看着自己的摇钱树不掉银子反而还吸银子,陈浮生心里那叫个滴血,现在的他虽然有了点小钱,可不代表他不心疼钱,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方婕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 不过当陈浮生看到袁淳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位密码的夜场皇后也因看见了陈浮生而脸上褪去那一片铁青,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溢于言表的关怀。 袁淳看着这位风范越来越十足的老板,有担心,有遗憾,但更多的还是眼里那丝化不开的柔情。 陈浮生看着今天的袁淳,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样,虽然还不能够风情万种,但刚刚露出的那一丝稚嫩正好配合了她的清纯。一个马尾辫扎起,穿一条紧身牛仔裤,一件小马甲的袁淳看着老板打量自己,不由自主的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陈浮生现在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个小妮子的心思,他看着袁淳问道:“怎么回事,密码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会有警察过来?” 袁淳看着自己的这位大老板回答道:“今天晚上一群警察来了密码,说是密码有通缉犯进入,特来此抓人,我没有说你跟钱老爷子。就让他们搜了,谁知道他们居然真的动手,酒吧里的人看着这情况就都走了,看情况这是来捣乱的。” 陈浮生没有任何表情的道:“往往最低级的手段也是最有效地,想用密码引出我的关系,你做的很好,这两天没事就多休息,我还有点事。”对着袁淳说完这句话,陈浮生就带着孔道德和樊老鼠出了密码,在密码门口呆了几分钟,就又坐上那辆奥迪去了医院。 刚刚遭受失去妻子的痛苦,又碰上这么一个手腕霸道,根本不在一个级数的对手,让现在的陈二狗产生一种极度的无奈感,可是不管心里如何惊涛骇浪,他的面部表情都不会表露任何东西,也许这就是在二十多年富贵的熏陶和与张家寨村民斗智斗勇的斗争中给了他最好的脸谱。 更不用说走出张家寨以后像蚂蚱一样的他,不断地在学习他眼中每一个成功人士的城府和手腕的结果,他把他那点所学到的都学以致用,虽然还不能能炉火青春,但也十分神似了。 曹蒹葭没有培养出陈二狗的一身王气,却让他怨气更甚。现在的陈浮生就像憋了多少年怨气的妖孽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怨气冲天,十分期待那磅礴汹涌的一刻。 来到医院的他看着他哥陈富贵,他才想起他此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一个时刻都可以为他刨人祖坟的哥,还有王虎剩大将军和陈庆之这两位兄弟,还有自己和蒹葭的结晶,更多的是那些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 他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也好,还是责任也罢,他只能不断地往上爬,爬到一个让别人无可企及的地步,他才能有资格让他在乎的人不受任何伤害。而所有的痛苦他现在只能深埋心底,因为要对付他的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而是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望其项背的京城一线大少。 想通这一切后,陈浮生让李夸父刺激的神经和头脑发热终于彻底恢复了平静,这一刻的陈浮生活着的曹蒹葭要是看到,一定会非常欣慰。他的蜕变刚刚开始就已经对上李夸父,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 陈圆殊接到电话之后匆忙赶回家中,才发现家里已经坐满了人,原来是纪检委的巡查小组来拜访陈春雷了,这位跟钱子项斗了十几年的省组织部长,一直两袖清风,没有任何污点,巡查小组来干什么呢? 而陈春雷老爷子脸上依然时那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没有像其他官员一样的巴结或者害怕,有的只是一份淡定。这不只是岁月的积淀,还有陈春雷骨子里的那份刚正不阿。 陈圆殊的到来给几位不速之客下了逐客令,因为谁都知道老爷子喜欢单独和这个女儿在一起,不希望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扰,尤其是陈圆殊。这几位巡查小组人员对着陈老爷子道:“希望您能仔细考虑一下?”说完这句话就出了陈家大门。 陈老爷子把自己的这位女儿带到书房,陈圆殊给老爷子沏了一杯茶以后问道:“他们来干什么?不会是要您出手帮他们一起对付钱子项吧?” 这份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睿智,让她的问话一语中的。 陈老爷子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这位不管在家里还是商场都那么聪明的女儿,道:“你希望爹怎么做?帮他们还是帮钱子项也就是间接地帮助浮生那孩子?” 陈圆殊看着这位岁数越来越大的父亲,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沧桑是那么的深刻,可是却享受不到天伦之乐的老人,摇摇头道:“我知道您的为难,您已经为了我给浮生开了一次后门了,这次我希望您自己还是保持自己的本色。” 接着说道:“我知道您的选择,您不必担心我,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把家族陷进万劫不复的地步,这次的坎他未必过不去,如果他过去了这道坎,那我再做出选择也不迟。”说着这些话的她心里浮现起了那张算不上英俊但非常干净的面孔,心里一阵温暖。 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变化,陈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次蒹葭的死估计对浮生那孩子的打击不小,就看他怎么应对吧,我不想再次看着我女儿中意的人选再次为生活所摧破,能帮他一把我还是尽量帮他一把,我这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的老骨头临死之前还想看到我女儿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也让陈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在我死后不至于被人欺负。” 陈圆殊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带起了难得一见的羞涩,说道:“爸,我跟他只是姐弟关系,您不要瞎说,再说他现在还不值得您下这么大的本钱帮助他,我们尽可以等等,等他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我们再帮他。” 看着自己的女儿,陈老爷子知道她始终背负着家族这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要是单纯的一个陈圆殊,在这场博弈中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到陈浮生那一边。 这就是一个大家族女子的无奈,也是一个青涩女生和成熟女人的区别。 对于陈老爷子来说,这次的博弈他本不该参与,在历次的政治斗争中,陈老爷子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除了他自己与钱子项的斗争外,所有的外来势力要在南京站稳脚跟那都是跟钱老爷子博弈,而陈春雷不会参与。 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陈老爷子暗中做出了决定。 此时的陈浮生把孩子带到了紫金山别墅,而陈富贵看着自己弟弟的变化,他知道他也是该回南京军区报道的时候了。 今天陈浮生要陪着钱老爷子和黄丹青去机场接没有见过面的姐姐。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章 不死不休 ?黄丹青不喜欢坐轿车,尤其是挂什么政fu,军区牌子的车,这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但她喜欢坐自己儿子开的车,陈浮生没有让跟来的周小雀开车,而是让他上了那辆挂着苏a牌子的政fu奥迪。 而在江苏敢对任何人横眉冷眼的钱老爷子对着自己的这位老伴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坐上陈浮生的那辆车。 等到钱老爷子跟黄丹青上车后,陈浮生放了一首黄丹青最喜欢的《雪拥蓝关》,看着浮生还是这么细心,这位黄大家宠溺的对着坐在驾驶席上的陈浮生说道:“浮生,还是你唱的妈喜欢听,要不你给妈唱一个?” 陈浮生说道:“阿姨,您就别埋汰我了,有您坐到这,还有我唱的份啊,我哪敢班门弄斧啊,等接上姐,晚上回去我再向您讨教,现在就不丢人现眼了。” 黄丹青也没有坚持,看着钱老爷子唏嘘感慨道:“这次小琪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又团聚了,有多少年我们没有一家人团聚了啊?” 钱老爷子点头道:“这次回来让小琪就在国内发展吧,她一个人在美国也不是办法,以后你们母子也能多点时间说话。”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车到了南京禄口国际机场。下车后,钱小琪的飞机还没有到,陈浮生打量着这南京唯一的国际机场,而周小雀下车之后就站到离陈浮生不到50米的距离处,那个地方正好可以替陈浮生挡下来自背后的攻击,看着周小雀的动作,陈浮生没有放松警惕,天知道周小雀会不会对他的后背出手。 而钱老爷子跟黄丹青站在机场的出口处,周围被钱老爷子带来的人隔开,黄丹青对着陈浮生招手,意思是让他过去跟他们站到一块,陈浮生赶过去,黄丹青对着陈浮生说道:“等小琪到了以后,让她坐你的车,她跟我一个脾气,要不她也不会一直呆在美国了。” 陈浮生点点头,小心着注意的周围一切动静,等到钱小琪下了飞机,快步走到黄丹青和钱子项面前,叫了一声:“爸,妈。”她随后就看着陈浮生,而陈浮生也在看着这位从没有见过面的姐姐。 如果单以一个正常男性的眼光来看这位钱家大小姐,那就是不算很漂亮,没有那种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姿色,根本不像是黄丹青跟钱子项的女儿,可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身上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气质,好像岁月积淀下来的一种沉稳,又好像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陈浮生在猜测这个姐姐的年龄,不过他猜不出来。 看着钱小琪陈浮生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鸡鸣寺的小女孩,那个在鸡鸣寺碰到的小姑娘就有几分钱小琪的恬淡,可以算是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沉稳吧。而时间没有给他再进一步的揣测,钱小琪就开口道:“你就是陈浮生吧,经常听妈提起你。”脸上仍旧是那一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表情。 陈浮生看着自己的这位姐姐道:“恩,我就是,阿姨也经常跟我提起你的种种事迹,让我钦佩不已啊。”他的脸皮还没有厚到敢睁着眼说瞎话的地步,他没有赞美眼前的这位所谓的姐姐如何如何让漂亮,也没有套近乎的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钱小琪身上的那股气息让陈浮生很舒服,顺理成章的钱小琪坐上了陈浮生的车,这次黄丹青和钱子项没有再上陈浮生的车,而是坐上了钱子项的那辆红旗,两位老人也许是想让这姐弟两很快的融洽相处。钱老爷子的司机开车早走了一步,陈浮生仍旧以蜗牛般的速度行驶。 而陈浮生车上的气氛也的确如老两口所愿,非常融洽,有陈浮生刻意拉近关系和钱小琪的博学让他们的相处没有任何尴尬,也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钱小琪看这位弟弟不顺眼之类的。 只是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前面一辆突然窜出的大卡车打断,陈浮生习惯性的眯起双眼道:“姐,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你系好安全带。”而钱小琪脸上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好像她已见惯了这种场面,只是不紧不慢的将安全带扣好。 看着钱小琪扣好安全带,陈浮生的大脑瞬间想到那次在接魏冬虫的高速上被两辆车围堵,那次他以不要命的姿态将对手摆平,可这次还能吗? 以前的他什么都没有,敢赌,可是现在的他还敢吗?还不用说车上还坐着黄丹青跟钱老爷子的千金。他看着前面的车子,冷静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后面还会有一辆。” 话音未落,后面也窜出跟前面那个没有牌子的东风王一摸一样的一辆来。陈浮生看着前后的两辆大卡车,他知道今天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停下车,然后跟钱小琪一起下车。走向前面那辆车,两辆大卡车上下来十几个人,都是笔挺的西装,长的五大三粗,而步伐沉稳矫健,看上去应该都是退伍军人。围住了陈浮生姐弟两。 其中一个领头的对着陈浮生说道:“我们不是来杀人的,只是要带走这位钱小姐。”陈浮生看着钱小琪嘴上扬起一片灿烂的笑容,说道:“这是我姐,你们要带走她总得告诉我这个当弟弟的原因,要带到哪,带她去干什么,这些情况吧,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你们带人走。” 而钱小琪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里的那丝玩味让人琢磨不透。对着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对陈浮生的感兴趣,这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定力。那份淡定,比之陈浮生要高了好几个档次。 陈浮生接下来也没有等那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回答他,就突然出手,虽然没有陈庆之那么拉风,也没有陈富贵的威猛,但好歹也跟陈庆之学了两天刀,跟尉迟老爷子打了一年形意拳,出手的风格还是和当年的二狗一样犀利,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是要害地方招呼。 可这群点子比陈浮生想象中的要扎手,他的出手没有让对方感到错愕,好像他们早已经知道陈浮生的风格一样。 陈浮生踹下那个领头人裆部的一脚被旁边的一只手封住,不能前进一分,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的撤脚出拳,打向那个人的头部,动作没有丝毫凝滞,浑然天成,那只手的主人随即也出拳,可是对上陈浮生的拳之后他才感到后悔。 陈浮生的脚是虚招,拳没有留手,而不出意外的那只手腕咔嚓一声,断了,没人能想到看起来瘦弱的陈浮生拳头蕴含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可惜的是没等那只手的主人反应过来,陈浮生雨点般的拳头就击向他的胸膛,而那位领头人知道陈浮生会点功夫,可惜没想到的是居然如此强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个刚才出手的人已经没有悬念的倒在了地上。 那位领头人来不及出手救下他的战友,他沉声道:“大家一起上,但不要搞出人命,老板要活的。”随后那个碗大的拳头就砸下陈浮生,此刻的陈浮生苦不堪言,他本来想着是擒贼先擒王,可是王没擒住,却招来了围攻。 如果是一般的小混混现在的陈浮生还真能一个放翻好几个,可是这群人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抗打击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不过最终在陈浮生挨了一下后将那把随身携带的阿拉斯加捕鲸叉拿了出来,一刀在手的陈浮生气势立刻转变。 陈浮生瞬间带着一股猛烈的气息转身,弯腰,刀锋凛冽,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见血,其中一个人腰间立刻流出一丝血红,此刻的陈浮生就是进了山的守山犬,眼神阴寒,对着这么一群能打的大汉,陈浮生的气势不降反升。 而看着自己的战友见血的一群大汉也没有丝毫害怕,代之而起的是眼中的仇恨,动手更加狠厉,招招致命,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陈浮生的刀很快,快到瞬间连伤三人,而他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受了点伤,看着还有八个人在对峙,陈浮生又一招风卷残云扑向对手,看着攻来的招式,杀红了眼的带头大哥不退反进,膝盖顶向陈浮生持刀的那只手。 而背后一个人抬腿,鞭子一般扫下陈浮生的肋骨,在这险象环生的时刻,站在旁边看着的钱小琪突然窜到陈浮生后边一只手轻轻按下那只像剑一般的腿。 所有人都停了手,用惊奇到不能再惊奇的眼神传达出了他们的疑惑,而陈浮生那张脸上也露出了惊讶,没有人能想到看着弱不经风的钱家大小姐居然这么生猛。 钱家大小姐的出手震慑了所有人,不过一群人也就瞬间的失神,那位领头人也随即流露出那股军人特有的杀伐决断道:“不管死活,留下他们。” 局面,不死不休。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章 摧拉枯朽 ?而已经回了紫金山庄别墅的黄丹青跟钱子项,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等到浮生他们姐弟两,老狐狸没有跟黄丹青说什么,而是对着黄丹青说道:“你先进去休息,我去拜访一个人,午饭前回来。 ”黄丹青点点头,“今天中午我亲自下厨给小琪跟浮生做一顿好吃的。”说这句话的她脸上没有了以往的那种雍容华贵,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孩子们的溺爱。 他坐上那辆红旗吩咐道:“去南京军区,给李老打电话。”说完这句话的钱老爷子开始闭目养神。 此时在高速路上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也展开,随着那位领头人的命令,陈浮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扑向那位说话的头领,刀刺出的同时右脚上步,身如圆弓爆炸开来,这一刀,没有丝毫的花俏,直接划向那位领头人的颈部,出手就要致命,这是陈浮生在大山里跟野兽斗争和来到大城市后经历的所有风雨中总结出来的。 那位领头人看着这一往无前的一刀,知道不可轻拭其锋,迅即撤步,后退,看着陈浮生的刀,钱小琪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杀心颇重,怨气太浓!” 没等这位钱小姐说完,陈浮生的气势在这一刻再没有任何保留,立即跟进,砍、削、劈、挑、刺,没有一招多余的华丽,狠厉的气息刮的那位领头人脸颊生疼,对上陈浮生的这种攻势,就是有连续3年武警总队搏击冠军称号的他也心里叫苦,失去先手的他,此刻只能一退再退,他再等陈浮生的势尽。 而陈浮生让他失望了,好像在他瘦弱的身体里隐藏着无穷的力量,看到身后就是那辆东风王的陈浮生闪步欺身,瞬间跟进,刀锋向上扬起,左脚没有凝滞的踢出,那位领头人以为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 左手外格陈浮生的那只脚,右手一记肘击撞向陈浮生持刀的那只手腕。而陈浮生探出的那只脚瞬间回撤,右手腕翻转,一刀劈向那只胳膊,也就电光火石的事情,那只胳膊没有撤回,好像要硬挨这一刀似的。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只钎纤玉手伸出,左手握住陈浮生的手腕,右手击向那位领头人的左肩,原来在旁边看着的钱小琪突然发现那个领头人的左肩下压,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没有犹豫,出手。 钱小琪没有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右手下压,而那个领头人退无可退,瞬间被这只手轻轻摁住,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一摁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可是事实告诉了所有人结果,被这只手轻轻摁下的左肩立即脱臼,这只玉手没有给他疼痛的时间,立即向下拂去,那只手腕也脱臼,就这么一瞬间就让这位在部队号称搏击冠军的领头人失去战斗力。 而陈浮生没有选择再动手,而是以崇拜的眼光看着这位姐姐,脑子里想到了那次蒹葭给他讲那个什么小念头拆法的那次,心里一阵刺痛,可是刚被泛起的伤心瞬间就被压下。眼神恢复了平静,脸色一如往常的苍白,不知道是刚才用力过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钱小琪就像散步一样,在八个人中间来回穿梭,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几位大汉就都躺在了地上,看着这一副不可思议的场面陈浮生以夸张的表情问道:“姐,你是人吗?” 陈浮生见过能打的女子,可也仅限于曹蒹葭的过肩摔和竹叶青的危险气息,他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以这么摧拉枯朽的姿态瞬间放倒这么多人。他在想这个女人估计对上富贵至少也有三四层把握打赢,而对上不拿刀的陈庆之,很可能就赢了,这只是他的揣测。幸好这是他姐,要是敌人的话估计陈浮生以后都不用再出门了。 钱小琪还是那副一脸恬淡的表情对着陈浮生道:“咱们先回南京,不要让妈担心,等等会有警察过来处理的。” 陈浮生也没有再多余的给他的人打电话,开车回到南京。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章 衣钵传人 ?陈浮生和钱小琪赶回紫金山庄别墅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 黄丹青还在厨房忙着张罗午饭,一旁的保姆在旁边帮手,黄丹青说道:“浮生,你先跟小琪坐坐,妈马上就好了,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他要不回来吃饭咱们就先吃,不等他了啊。” 钱小琪莞尔一笑,虽然几年没有回来,但到家的这种感觉还是让人很兴奋。一种久违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一边看着的陈浮生立即惊为天人,他见过的女人不多,但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可还没有谁笑起来有这么好看,那不是什么狗屁的风情万种,妩媚妖挠,而是单纯的一种干净,看着那丝笑容就像泡在汤山温泉里,旁边还有几个漂亮小妞陪着一样,舒服,非常舒服。 钱小琪发现这个弟弟已经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半天了,脸上还一副憨厚的傻笑,于是问道:“浮生,我脸上有什么,你看什么啊?” 陈浮生用那副憨厚到不能再憨厚的表情然后配合着挠了挠头道:“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真舒服。”钱小琪没有同寻常女人一样说什么,只是看着陈浮生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好奇,不知道她是在好奇这位现在已经能算半个弟弟的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好奇他那一身的怨气怎么来的。 陈浮生站起身道:“姐,我出去打电话,你先坐着。”钱小琪点点头,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来到门口,陈浮生从口袋里拿出电话,他没有给钱老爷子打,而是拨通石青峰私人会所王储的电话道:“给我派人查一查哪家汽车公司卖出或者租赁出两辆东风王。”挂了电话,又拨通江亚楼的电话道:“江哥,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浮生,咱哥两还这么客气,不说咱哥俩的情分,你好歹也算我的半个合伙人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陈浮生沉默了片刻道:“今天我在机场高速被人袭击,我并不确定是不是南京武警总部的人,但那几个绝对是军人,如果可以你帮我查一下看是什么人动的手,这次南京的水深了,如果你不能帮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小弟有点难为你。” 江亚楼笑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啊,好歹咱老丈人也是南京武警总部说话还有点分量的人,我最迟明天给你答复,浮生,咱哥两好久没有见见面了啊,什么时候大家一起聚聚,哥也为你分担点什么。” 电话这头的陈浮生也没有矫情的说什么谢谢,他习惯把别人对他的好记在心里,重重的点头道:“等我电话,明天晚上密码见。”说完就挂掉电话。 打完电话的他抬头看着天空道:“当初在南京一无所有也拿下了浑水袍哥。蒹葭,这次怎么着也得让你长长脸了,你在天上看着便是。” 而此时钱老爷子正在南京军区大院跟某位肩上挂着两颗闪闪金星的某位大佬象棋,只听一声“将”,那位大佬看着棋盘道:“我这军人还是斗不过你这老狐狸啊,我会替你看着的。” 钱老爷子大声笑道:“几个月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了。”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往外走。 钱小琪此刻正在厨房和黄丹青谈论陈浮生,钱小琪说道:“妈,这次爸找到了他的继承人了。” 黄丹青说道:“小琪,妈不管你爸是不是找到他的衣钵传人,但妈知道浮生那孩子心地不错,还能唱一腔字正腔圆的昆曲,京剧,难得啊,他真的很像你死去的弟弟。” 钱小琪看着母亲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钱老爷子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开饭,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钱老爷子把他珍藏了十年的茅台都拿了出来。吃完饭后,钱老爷子对着浮生道:“来我书房,我跟你说点事。” 走进书房后,钱老爷子没有任何避讳的说道:“有我在南京一天,你就不要怕捅篓子,束手束脚干不成事,李家那孩子来过南京一次,让那个太监吃了瘪,这次是不是你也要输给他?” 陈浮生看着老爷子没有说话,心中大定,知道老爷子肯定是觉察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随后钱老爷子又说道:“这次过完年看来不是回你老家的时候,等过完年把蒹葭的葬礼也顺便办了,孩子接到紫金山庄来吧,你阿姨她也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让她给你看着,你也能放心,我们老两口临死之前能抱上孙子也算老天爷开眼。” 陈浮生看着老爷子,心里一阵温暖,可脸上并没有留露出感激的神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爷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钱小琪母女两正在沙发上说话,黄丹青说道:“浮生,你过来,这几天你带着你姐到处转转,她好几年没回来过了,让她也听听你的京剧。” 陈浮生看着自己的这位姐姐说道:“应该是姐带我转了吧,我可到现在为止南京能叫出的地名也就那么几个,更不用说去过的地方了。”钱小琪点头道:“那就我带你,从明天开始。”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一章 兄弟 ?吃完饭,离开钱家的陈浮生开着车去南京军区接上富贵,来到陈庆之兄妹的住处。 王虎剩和陈庆之是蒹葭生孩子的那天回的南京,这两天一直没有去打扰陈浮生。两天不见的王虎剩脸色没多少变化,依旧是那副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表情,可他那标志性的中分头此刻却因为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而显得凌乱不堪,他没有再对着陈浮生喊我王虎剩大将军是也,而是出奇的保持着一种罕见的沉默。 反观陈庆之,此刻他没有了千兵万马避白袍的儒将风采,也没有了令人为之神往的气势,只有一脸的冷冽和胡子,衣服也不再是那一尘不染的白袍,而上面沾满了灰尘。 只有王解放和陈象爻看起来比较正常一点。陈浮生看着自己的两位兄弟,久久无言,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男人之间习惯了沉默。最后还是刚刚复明不久的陈象爻轻轻地道:“浮生哥,富贵哥,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一贯以搞笑著称的王虎剩大将军道:“二狗,啥也不说了,今天哥几个不醉不归,剩下的咱完了再说,山西那边应该暂时不会出什么事。”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去,走。” 最后一行六人还是挑了附近的一个大排档,王虎剩说道:“吃饭还得这地方才能吃饱喝好,我和庆之在山西也去过几次什么高级会所,饭店之类的,根本不行,出来还得去路边吃小吃,喝瓶啤酒,天生的贱命啊。” 所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王虎剩吆喝道:“老板,来五瓶二锅头,度数最高的那种,然后再拿五捆啤酒,吃的先来盘花生米,剩下的给我们随便来点。” 等到把二锅头送上来,陈浮生率先拧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对着陈富贵道:“哥,当弟弟的敬你。”说完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对着陈庆之和王虎剩还有王解放道:“没有多余的说的,庆之,虎剩,解放,我陈浮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但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干了。” 接着又倒了一杯对着陈象爻说道:“象爻,哥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今天当着庆之的面,以后有我在一天,哥就不会让人伤害你。” 喝完四杯酒后的陈浮生那张苍白的面孔越发苍白,一杯二锅头已尽,陈象爻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劝他,看着他的面孔陈象爻心疼,有替蒹葭姐的心疼,也有她自己的。 陈富贵露出久违的憨厚笑容道:“没事,让他喝吧,难得今天大家都在。”又给陈浮生要了一瓶。然后说道:“我这第一杯酒敬爷爷,说完洒到了地下一杯,喝了一杯,第二杯酒敬娘,她苦了一辈子,就连现在的我们也看不到,不过她安心。”说完这句话,将手中的酒仰起头像倒一样喝进了肚子里。 王虎剩看着空了的酒瓶沙哑的喊道:“老板,再来五瓶二锅头。”饭店里的人看着这一桌人像看疯子一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面露讶异。王虎剩大将军最不在乎的就是别人的眼光,要不被称为盗墓行业榜眼的他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陈富贵接着说道:“这第三杯酒,我要敬弟妹,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陈家的人。”喝完三杯酒的陈富贵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继续道:“虎剩,庆之,解放,你们是浮生的兄弟也就是我富贵的兄弟,有你们护着他,我这当哥哥的也开心,我是个粗人,但我知道,谁对二狗子好,我就对谁好!” 陈庆之猛这是在南京公认的,有一杆枪能跟内蒙古孙老虎单挑的人谁都不佩服,但对陈富贵那是发自心底的佩服。这位平时不喜欢说话的猛人也端起了一杯酒道:“我这杯酒,第一个要敬的就是浮生,爷爷死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象爻,是浮生在当初什么也没有的时候给象爻做透析,我这当哥的从拿那张卡的那一刻起,命就已经是浮生的了,我不希望我将来能有多荣耀,但是我至少要给象爻一个好的将来,才能让九泉之下的老爷子瞑目。” 接着又倒了一杯酒道:“这第二杯酒是敬蒹葭的,没有她就没有象爻的今天,也没有浮生的今天,知道蒹葭的死讯,我跟虎剩立即赶来,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浮生自己扛,我心里难受。” 接着对富贵说道:“富贵哥,干了。”等陈庆之跟王虎剩兄弟两喝完,那张脸上泛起了一片红色,可是那双眼睛显得越发闪亮。 王虎剩端起一杯酒道:“二狗,我庆幸是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碰上了你,可有一天等你走上正轨我就是该退出的时候了,我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不过能看着你的崛起对我来说也是了却我那死去的瞎子师傅的一番心愿,我满足了,蒹葭的死我知道让你苦不堪言,可做兄弟的只能看着,这杯酒是我敬你跟蒹葭的,现在山西那边马上就进入正轨了,我跟庆之等办完蒹葭的葬礼再走。” 陈浮生红着眼睛道:“别跟老子放你的狗臭屁,有我陈浮生吃的就有你王虎剩大将军喝的。” 王解放看着自己也越来越佩服的狗哥道:“陈哥,解放能跟小爷和你混是我这一辈子最爽快的事,比在女人身上拱几个来回都爽,干了。” 只有陈象爻看着这一群真情流露的爷们脸上流下了眼泪,对着一群大老爷们说道:“我,陈象爻,过了十几年不能看世界的生活,是哥一直照顾着我,是蒹葭姐为我编织了我的世界,是浮生哥让我能看看蒹葭姐为我编织的世界,将来有一天,如果可以,我要替蒹葭姐给浮生哥一个幸福。” 一顿饭下来,能清醒站着的只有陈象爻和陈富贵,还有王解放,陈富贵是能喝,十几瓶酒下肚就跟没事人一样,王解放是已经习惯了保护陈浮生的日子,已经出过一次错的他绝对不会允许第二次错误出现。 回到家以后陈象爻熬了点稀粥,让富贵和解放先喝了点,然后就静静得看着窗外那一丝冬日的眼光,眼神清澈而温暖。 陈富贵叫上王解放到了院子里,看着王解放打了完一套拳说道:“解放,现在的你能学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得了,可是遇到高手你还是没辙,不如这样,我从爷爷那里学过几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如果你要不嫌伤身,我教给你。” 王解放点点头道:“富贵哥,我没什么本事,可吃苦还是能的。”富贵点了点头,他也就是看中解放这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不怕苦,能将一件交给他的任务执行到彻底的这一点。 富贵说道:“解放,看好。”然后右脚蹬地,左脚旋转,右手划弧,左拳从背后不可思议的伸出,身子闪电般弯曲,然后身如满月,像一把被快要拉断的弓一样,突然爆裂开来,右手划下了旁边的一颗石头,左拳也顺势跟出,石头碎,身子又猛烈前冲,冲向旁边的一颗树,咔嚓一声,那颗不算小的树从中间裂开。 在旁边看着的王解放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这么一招?富贵轻喘了口气问道:“解放,看明白了没?” 王解放满眼放光的说道:“富贵哥,要不你再演一遍,咋能这么猛了啊。”富贵说道:“我不能再给你演示了,这种招式我也吃不消,你能领悟多少算多少,这种招式最好少用,除非碰上了你不能抗衡的对手,知道了没?” 王解放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富贵哥。”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二章 风云际会 ?等到陈浮生他们醒来,已经晚上8点了。 陈象爻将已经凉下来的稀粥重新热了一遍,然后端给众人,看着他们的狼吞虎咽,陈象爻安静的坐在旁边,但嘴角依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永远单纯的像个孩子。 陈浮生给江亚楼,陈圆殊,还有在党校的那群狐朋狗友们挨个打完电话,对着众人说道:“今晚去密码。”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南京道上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知道陈浮生今晚在密码要请几个老朋友,不少人开始猜测这是不是在试探谁可以做朋友,谁会是敌人呢,不少人都不希望被这位能将浑水袍哥干掉的猛人惦记,而南京的纨绔大少们则是知道钱老爷子在江苏的能量,也不敢惹这位钱老爷子的义子。 于是,所有人都蠢蠢欲动。 或许这本就不是一次普通的聚会,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和陈浮生这个名字的吸引,天知道会不会是一场风云际会。 十点,密码酒吧内,人,除了人还是人,不能比肩当初开业那天,可是也比之平常确实是人太多了。所有人手都在忙碌,袁淳看着来的这些人心里不断腹诽。本来她心里想着老板跟朋友们聚会,不能单独跟他相处,可是也能看看他,给他唱首歌来着,可是这阵势让她有得忙了。 等到陈浮生一行人赶到密码,看着远处停着的那些豪华轿车、限量版跑车,还有不少挂着政fu军区牌子的车,心里一阵纳闷,这怎么回事啊?他知道在这里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有结果。 于是,陈浮生率先走进去,第一印象就是人多,除了人还是人。找到贾朋,陈浮生问道:“这怎么回事?”贾朋看着自己的这位老板道:“我也不知道,在8点半的那会就开始有一批人来,随后就一批一批的。” 王虎剩大将军笑道:“浮生,你现在可是南京的大红人了啊,你说要请朋友喝酒,那想当你朋友的多了去了,不能当朋友他们也不想让你认为是敌人啊,所以就成现在这咯。” 陈浮生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问道:“江亚楼他们来了没?”在楼上的袁淳看着自己越来越佩服的老板喊道:“老板,楼上有人等你呢,你快上来吧。” 一行人来到二楼包间,陈浮生在门外对着袁淳道:“你先休息休息去,我来招呼他们。”袁淳心里微微一暖,说道:“我不累,你快进去吧。”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进去,等等我出来你就去休息。”转身走进包厢,而袁淳看着老板的背影,嘴里呢喃着说道:“我也就只能为你赚钱了。” 陈浮生进入包厢,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沈海,江亚楼等一群中年人。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在座的没有四十可也都是30多的人了,还不用说这些虽然不能算大富大贵但也都小有成就的男人,一晚上一个人花个3、5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陈浮生曾经的顶级梦想也就是成为他们中的某一个,可现在不到2年的时间就能跟他们称兄道弟,可能有些人还得看他的脸色吃饭,这算不算另一种黑色幽默。 江亚楼看着进来的陈浮生道:“浮生,来,这边坐,你迟到了,先自罚一杯。”陈浮生喝完,站起身来指着陈富贵道:“这是我哥,照顾了我二十多年的哥,现在在南京军区任职,以后你们多关照。” 不少人在陈浮生的婚礼上见过陈富贵,都被这个大个子不大不小的震撼了一把,此刻看着这兄弟两,感慨唏嘘。 而王虎剩大将军和陈庆之在南京那也是早已经顶顶大名,自然不需要介绍。众人正在喝酒,王虎剩大将军是不习惯和那群衣冠楚楚的所谓成功人士喝酒,而陈庆之是那一脸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自然也不可能融入那个圈子,所以在一个包间里就上演了所谓的阶层。 陈浮生没有管他们,而是对着江亚楼道:“江哥,我失陪一下,出去见几个人。”此刻的密码酒吧外,停下了几辆车,有一辆q7,还有一辆保时捷,剩下的也都是宝马,奔驰,从车上下来6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指着门口说道:“姚哥,你看,那不是神仙哥么。” 陈浮生来到几位年轻人面前说道:“二楼给你们准备了包间,走吧。”几位已经对陈浮生心服口服的年轻人正是党校的姚峰、王朝新那一伙,只是这次还来了一位让他意想不到的人物,苏青婷,这个在党校没有把陈浮生拿下的女子追了过来,是不是这次铁了心要拿下他呢?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陈浮生抬头仰望夜空,心里默默的想道,蒹葭,我会向所有人证明你的眼光没有错的! 姚峰一伙进入密码,陈浮生依然站在门外,不知道在等人还是想什么。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三章 陈圆殊 ?11点半,一辆镶有三叉戟徽标的玛莎拉蒂轿车缓缓行来,看着那辆给江苏纨绔争了一口气的豪华轿车,陈浮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浅不淡的笑容,不至于让人感到谄媚,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看着车停下,陈浮生小跑过去。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身上不再是以往的职业套装,而是一身休闲服装,看惯了职业套装的美人,他一下还有点真接受不了这身打扮。上身一件迪奥短夹克,下身的裤子搭配了dkny的裤子,不会太瘦,但也将那紧俏的屁股包裹的圆润有致,鞋是一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高跟鞋。 就这一身装束彻底颠覆了以往非常强势的女强人气息,有知性婉约还带着点性感的成熟丰韵,更不用说那张看不出年龄的脸蛋。美人用语言怎么形容,这个对于现在的陈浮生也还是有点茫然,最多就是一个字美,两个字很美,三个字非常美,他也只能这么形容,什么狗屁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扯淡,反正就是漂亮,看的陈浮生一脸呆相。 陈圆殊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么盯着自己看,并不以为意,脸上挂着一丝不至于让人感到有距离感但也不会让人心生猥亵念头的笑容,这就是底蕴…… 女人生的不管如何漂亮,也是让人欣赏的,可陈浮生这牲口愣是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陈圆殊,虽然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味道,但这大半夜的赤.裸裸的盯着陈圆殊看,再怎么说也不是件能让人容易接受的事情,也就是陈圆殊比一般女性神经坚韧,率先开口道:“你准备就这么看着我,不进去了,还是你有其它企图?” 陈浮生配合的泛起一脸憨傻笑容,眼神清明,说道:“要是能跟姐你在这发生点什么,那就是让我去死都可以啊,要不车上也行。”陈圆殊看着自己的这弟弟,笑骂道:“都敢调戏你老姐了,找打吧,别跟我装,收起你那张面具,在姐面前就省了你那套吧。” 陈浮生笑了笑道:“姐,这几天忙,没去看你,今天这不专程给您赔礼来了,咱先在这说说话,等等再进去。” 陈圆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不知道是在想问题还是没有话说。陈浮生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我原本没想过能有今天,开始的我也有野心,可是具体到我想得到什么对于我其实是挺茫然的,那时候最大的愿望也就是给富贵娶个媳妇,把娘接来上海好好享福,那时候就是真给我1000万,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陈圆殊看着自己的弟弟欲言又止,神情肃穆。陈浮生抬起头对着陈圆殊庄重的说道:“姐,真的谢谢你!在上海她滋生了我的野心,生活开玩笑似的把我贬到南京,原以为我需要好长时间才再能挣上那一个月好几千块钱,没想到很快碰上了魏爷,接着又碰上了姐你,帮助我糊里糊涂的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高,但也好歹人模狗样,敢正视姐你了。遗憾的是还不能带她去东方明珠塔,我还说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带她去,可没机会了,那我就带着孩子们去吧。” 陈圆殊说道:“浮生,姐知道你爬的辛苦,蒹葭让我自惭形秽,也必须得让你奋进,现在她不在了,可是孩子给你留下了,一个男人未必要多么的不可一世,可是至少你要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环境吧,这是你的责任。就说你现在能给得起了,可是你想想曹家培养出来的孩子,你现在这个高度或许还揣摩不到,可你看蒹葭跟李夸父就知道了,你说你该爬到什么高度?姐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接着陈圆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说道:“浮生,你看,这是你那晚在金陵饭店写下的,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姐承认刚开始对你有那么一点好奇,可远没有达到非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的心思,是你把姐拉上了你的船,也是姐自己愿意踏上的,那你就得自己掌好舵,不要让船翻了,否则湿的就不只是你一个。” 陈浮生咧开嘴笑道:“姐,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船上,那我哪舍得让你湿了啊!”听着这句话,陈圆殊看着那抽烟很久可却依旧洁白的牙齿,她明知道他没有那意思,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内心泛起一丝涟漪,低下那张已经红了的脸说道:“进去吧,里面的人可等不及你这位大少了啊。” 密码酒吧内,一楼人声鼎沸,音乐,噪音乱七八糟,二楼包间内王虎剩大将军正跟几位浙江杭州的大少侃女人,聊风水,陈庆之也时不时的插一句,都闹的不亦乐乎,只有陈富贵跟杀神一样坐在沙发的边角,不参与任何一方,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那副块头带给人的冲击远比酒吧的摇滚音乐来的带劲。 等陈浮生姐弟两走进密码,陈圆殊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不是她清高自傲,只是这是规则,虽然陈圆殊或许跟他们也有不深的往来,但在公共场合还是尽量避免给自己家族带来流言蜚语。 而陈浮生此刻就在跟别人寒暄,当然免不了喝酒,等到听着“陈哥”这个称呼已经再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时候,他已经基本上同一楼能打招呼的都打了,连同密码的服务员也没有放过,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能巴结的使劲低头弯腰,对于每一个小人物他也没有任何的狗眼看人低。 钱老爷子说过,官场学问多,不止是关系错综复杂,这喝酒也是一门学问,喝酒得看跟谁喝,喝多喝少也是有讲究的,跟自己人喝酒那就得喝个七分醉,跟兄弟朋友喝酒那就得九分,剩下一分还得防着点背后阴人的小人,剩下的就得自己揣摩了。 陈浮生对于钱老爷子那是高山仰止,所以说的话自然也被奉为真理,所以整个一楼下来他也就头稍微有点晕,真正的好戏还在楼上,虽然下午已经喝了一阵了,可是刚来的那几位爷也还得伺候好,还有众多好汉美女。陈浮生苦笑着摇头上楼。 今天晚上恐怕难过呀,来到二楼,跟那群纨绔子弟一阵火拼,用陈浮生的话说那就是输啥也不能输了气势,这拼酒跟打架一样就得气势上先唬住他们,当然实力陈浮生也有点,所以一轮酒下来,陈浮生喊道:“跟哥们喝酒就得整白的,这红酒不行,一人整一瓶白的。”对着服务员说道:“拿几瓶白酒来。” 姚峰这一伙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管在场的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都是吼道:“陈哥说的对,必须得来白的,咱不整那虚的。”等到白酒上来,一人整了一瓶白酒,姚峰带头说道:“陈哥,就冲这瓶酒,兄弟以后把命都可以给你。”其他人纷纷点头,虽然陈浮生知道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但也说道:“你们几个的心意哥领了,命吗,就算了,虚长你们几岁,能被叫声哥,我就很高兴了,干。” 说完又指着王虎剩跟陈庆之道:“这两个是……”还没等他介绍,一伙人就起哄道:“白马探花陈庆之和小爷王虎剩,这个还用得着你介绍吗,哈哈。”接着陈浮生把富贵拉过来说道:“这个是照顾了我26年的亲哥,现在在南京军区任职,你们认识一下。” 也许是陈富贵的气势震慑了这群二世祖,也许是他们在思考为什么兄弟两的体形这么极端,反正是几个刚才还高声叫嚷的哥几个出奇的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色,而是整整齐齐的喊道:“富贵哥好!”连苏青婷都站了起来。 陈富贵站起身对着几位二世祖点了点头道:“喝酒,男人的话都在酒里。” 等到喝的陈浮生感觉肚子里有股火烧的时候,能生龙活虎的几个也都不蹦跶了。陈浮生说道:“庆之,虎剩,你们先在这,我带富贵去见几个人。”陈浮生和陈富贵走进江亚楼他们的那个包间,对着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哥,他现在在南京军区任职。” 江亚楼点头道:“以后有机会我跟老头子说一声,看能不能给富贵调调。”所有人都纷纷表态,反正也就是个说话,那又不要钱。等到给富贵介绍了几个差不多在陈浮生眼里都是达官贵人的圈子,陈富贵说道:“浮生,你先去忙你的,我出去办点事。” 陈浮生还不知道富贵根本不需要去认识他们,一个是骄人的战绩在那,但凡看过东北那场演习跟见过陈富贵威猛的人,没有一个不对这头长白山之王青睐佩服的。另一个就是跟陈富贵最好的两兄弟,一个是蒋家老太爷最喜欢的孙子,不惜动用关系将他们在那次反恐演习中定为恐怖分子,要说能量,一个老太爷跟几个开国元勋不算拜把子,也都一个酒桌上喝过酒,吃过饭,在人民大会堂开过玩笑,就可想而知蒋家的能量了。 还不用说蒋青帝也曾经是国防大学首屈一指的佼佼者,上过校花,也勾搭过美女老师,跟几个死党罢住了整个年级的课,等等,至今为止在国防大学说起蒋青帝那都是一个传奇。还有林巨熊,那是湖北将军县出来的,论能打除了陈富贵还没输过谁,而家族在湖北那是根深蒂固,属于土皇帝一类的家族。 如果陈浮生要是知道这些,他就不会这样忙着为富贵折腾了,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等陈浮生来到另一个包间,看着屋子里都是南京商界的精英,而他陈姐又是其中的领头人物,一阵寒暄,然后对着陈圆殊说道:“姐,我们出去商量点事,并顺带让你见个人。”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四章 人情就是用来欠的 ?陈浮生带着陈圆殊穿过二楼走廊,来到最拐角的一间包间。 包间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此刻正端着一杯在酒吧很少见的茶,慢慢品着,好像这并不是呆在龙蛇混杂,劲爆音乐、喝酒、骂人各种声音嘈杂的酒吧,而是呆在风景秀丽,空旷的山野间独自一人品茶看天边云卷云舒。 陈浮生看着这一副画面,心里感叹道,他妈的这就是境界啊。这要换在他刚走出张家寨那会,他非得骂声装犊子,来酒吧还喝茶,他妈的就是浪费资源。但是现在的他见识过魏端公的风范,也见识了钱老爷子的上位者气势和诸葛老神仙的仙风道骨以后,觉得这在酒吧喝茶能喝出一股任他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气势来确实是一种难得的境界。 而陈圆殊看着这位说姑娘不是姑娘说成熟女人还不像的女子内心一阵感叹,她不会像陈浮生那样感叹喝茶的境界什么的,从小在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女人,见识过的自然要比现在的陈浮生高出好几个档次。她只是感叹自己的闺中密友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没有一点钱老爷子的那种杀伐锐气和黄大家的自负。 在那坐着喝茶的自然是钱老爷子的千金也就是陈浮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今天钱小琪穿着一身如何看都不是什么名牌的休闲服装,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扎了起来,如果要不是那股气质,单看容貌跟打扮会让人以为这是刚来南京的打工妹。 还没等陈浮生介绍,钱小琪已经站起身朝陈圆殊走了过来,嘴里说道:“圆殊,咱们姐妹可有时间没见了,快坐下好好聊聊。” 看着这一幕,陈浮生差点跌出眼珠来,原本他以为陈春雷老爷子跟钱老爷子对峙多年,现在关系缓和了,把陈圆殊介绍给钱小琪,让两个女人认识一下,如果两个人谈的来交往深了,那对促进两个家族的关系发展有很大作用,如果交往不深,认识一下也算锦上添花了。 可没想到的是人家两个个姑娘不止认识,关系好像还不浅。就在他心里感叹的时候,两个女人已经坐到沙发上聊开了,聊的话题那就海了去了,有在美国过的怎么样,也有很多八卦的话题。 陈浮生看着两人,不由感叹道,不管是政界要人还是商场女强人,或者是到了一定境界的女人,只要关系不错,那凑到一块话题就离不开美容,只是区别于一般女人的是她们谈论的化妆品高档一些,眼看也插不上任何嘴,于是说了说:“两位姐姐慢慢聊,我先出去候着,有啥需要你们喊一声就到。” 两人也没理他,陈浮生悄悄的走出包间,并将虚掩的门关上,吩咐身后的周小雀道:“你不用跟着我了,看着这儿,小心点。” 江亚楼正跟几位在南京不管商界还是政界都有一点权利的一群中年男人喝酒,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突变,然后站起身没有跟一桌人打声招呼就神色匆忙的冲出包间,而陈浮生也刚好走过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陈浮生看着算半个兄弟的江亚楼问道:“老哥,这么匆忙,出生么事了吗?” 江亚楼拉着陈浮生的衣袖快步走出密码,等走出密码后,江亚楼一脸凝重的说道:“老弟,你别瞒大哥,这次是什么人要对付你?”陈浮生苦笑着说道:“大哥,不是兄弟不跟你掏心窝说实话,是这个人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要对付的只是我,如果把你也牵扯进来,一不小心会让你翻船的。” 接着又问道:“怎么,那天的事有眉目了?是谁?” 江亚楼久久没有开口,他心里在想着这次对付陈二狗的人是谁,能让南京武警总队三把手派出15个好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在算计着这件事情的利害程度。这不能怪江亚楼这样算计。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他娶了个丑到一定境界还爱经常河东狮吼的老婆,也不是因为他老丈人是南京武警总部的前几把手,而是他自己就有颗非常好使的脑子,曾经以南大第一名的身份毕业,可见江亚楼是一个聪明人,也习惯了多少年这个圈子里的算计,本能地在算计这件事情的利弊。在他认为,不帮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帮,那就永远不可能和陈浮生真正的称兄道弟,更不用说同富贵共患难了。 陈浮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绝对没有怪江亚楼的想法,相反他认为这才是真实的江亚楼。 江亚楼想了一会,开口道:“老弟,我就不问是谁了,你也别怪老哥这么说,我家老丈人实在,老婆势力,真要出了什么事,最多也就是在旁边摇旗呐喊,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虽然你老哥这几年在南京也有了自己的一点小根基,但是对于这次对付你的人那根本不够看,但老哥还是跟你投缘,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说尽我所能帮你那是假的,但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陈浮生点头道:“老哥的难处我知道,能帮我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我陈浮生要再不知足,那也就不值得老哥你这么看得起兄弟我了。” 江亚楼低下头沉声说道:“刚才我接了个从武警总部内部打来的电话,就是你被袭击的那天武警总部15位好手出去执行任务,而下达这个命令的是方婕的叔叔方海,也就是南京武警总部的第三把手。 江亚楼问道:“怎么方家会对你动手,不应该啊,他们应该知道你的身份。”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暗暗想道:“方姨,希望您没有参与此事,我已经被您摆过一道了,如果说那次你是没办法,那这次您要再摆我一道,那别怪我不看魏爷的面子了。” 江亚楼看着陈浮生说道:“老弟,还有什么老哥能办的你说话,老哥能帮你的一定出十分力帮你。”陈浮生点点头道:“我知道,要再需要什么武警总部的消息,我肯定不跟你客气。”富贵曾经说过,人情就是就是用来欠的,有借有还,才能将关系越套越牢,陈浮生知道是这么回事,所以也就没有跟江亚楼客气。 接下来,陈浮生让江亚楼彻底见识了一次东北爷们的血性。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五章 硕哥 ?正当江亚楼和陈浮生转身要返回密码的时候,几辆越野车停在了离密码不远的地方,陈浮生听着马达声转过身来,江亚楼也转头看着那几辆车,还以为也是听说陈浮生在密码和朋友聚会赶来的,他没当回事,可陈浮生看着那几个越野车的车牌就知道这应该不是来喝酒的。 因为那车牌明显都是假的。 在中间的一辆雷克萨斯的lx570上下来连四个穿着打扮咋看咋像黑社会成员的壮汉,衣服统一黑色西装加大头皮鞋,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就显的充满力量感。随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个头不高,但脸上一道伤疤,眼神阴狠,显得相貌凶神恶煞。当他走向陈浮生的时候四个壮汉跟在了后边。 一般人要看见这阵势非得吓的躲的远远的,但陈浮生看着那四个保镖的步伐,就知道是用来吓唬普通人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没有见过国家元首的保镖是什么样,但也至少在斗狗场见过上海竹叶青那娘们的保镖,那叫一个气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特种部队服役过的。而再看这四个保镖,估计也就比一般混混见血见的多,杀过几个人,块头大了点,但陈浮生敢肯定他们不是练家子。 为首的那人走到陈浮生身边,调侃着说道:“你就是陈二狗吧,听说现在不管黑白两道的人,见了您就得叫声狗哥,小弟想在南京讨口饭吃,狗哥您看是不是给兄弟口饭。”狗字的尾音还特地拉长了点,陈浮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 江亚楼自然知道陈浮生的底细,接手了魏端公地下世界所有的能量,还不说是钱老爷子的大少,南京道上的人不管服不服的,明面上见了还真得喊声陈哥。 陈浮生玩味的笑着说道:“这位兄弟开玩笑,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哪敢谈给别人饭吃,我的饭碗都是别人打赏的。” 旁边一个大汉说道:“硕哥,跟他废什么话,打残了他,再给他一个破碗,以后您每天发善心给他去送个十块八块的,要一不小心打死了那拉出去喂了您那两条比特犬也不错。” 江亚楼嘴角挂起了一丝很诡异的微笑,他没有亲身体验过陈浮生的猛,但据道上传言,浦东会的夏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很猛,但就因为跟陈浮生杠上,一夜之间一个大活人就蒸发了,乔八指的儿子乔六,传说在一个山顶带着12个江湖上的响马大盗之类的人偷袭陈浮生,被陈浮生一个人两把刀拖到白马探花陈庆之来,还砍翻四五个,剩下的都被陈庆之干掉,不管这些传言到底是真是假,但都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陈浮生是个高手,高到什么程度,江亚楼真想亲眼看看。 就在江亚楼心里这样想的时候,那位被称为硕哥的一个巴掌甩到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脸上,嘴里还骂着道:“不长眼睛的孬货,狗哥是什么人,能轮上你这样说话,也就狗哥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就冲你刚才这句话,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陈浮生看着这一幕笑了,笑的很灿烂,眼睛一眯,说道:“硕哥啊,失敬失敬,久仰大名,今天来是要在密码喝酒吗?” 那位被称为硕哥的人朝旁边的一个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着陈浮生说道:“陈哥,今天来就是想让您给口饭吃,让小弟在密码入一股,以后密码的保护我来负责,我这个人吧,出来混就讲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有人给我饭吃我把他当我再生父母,但要是别人不给我饭吃,那我就喜欢抢他饭吃!” 而陈浮生也收起了那一丝玩味的笑容,脸色平静的问道:“兄弟想怎么个抢法?”问完这句话就看见20来号人手里有拎钢管的还有拿片刀的就杀气腾腾的围了过来,陈浮生没有任何征兆的向前一步,左手闪电般探出抓向那位硕哥,而那位硕哥也好像早预料道陈浮生的手段。 就在陈浮生手伸出去的时候那位硕哥瞬即向后退去,后边的两个大汉冲了上来,陈浮生不退反进,左手屈肘右脚闪电般蹬向一个大汉,此刻就显出陈浮生跟尉迟老爷子打了一年的形意拳的好处和那惊人爆发力来了,速度奇快的一脚刚好迎上了挥舞着拳头冲上来的大汉,正中腹部,一脚将一个大汉踹飞,立即身体稍弯,右脚后撤一步,左肘携带着全身力量击向另一个大汉,而另一个大汉本能的右手护头,向前一步出拳,陈浮生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没有做任何停顿,任由那拳打在脸上,肘击顺利地击向那个大汉头部,砰一声,大汉躺在了地上。 这一切也就电光火石间的事情,那位硕哥突然发现自己被人耍了,有人告诉他关于那些传言其实都是假的,陈浮生自身并没有任何武力,而今天来也只是听说陈浮生要跟江亚楼那把子朋友在密码喝一顿,所以他想扫一扫陈浮生的面子,对于陈浮生,他也仅限于听说很厉害,但不知道真正有多厉害。 当他带人来了密码后才发现今天南京道上数的上号的人物都来了,他才知道这位陈大少的能量,本来就准备撤了,可是一个小弟告诉他就陈浮生和一个中年男人在离密码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谈事情,于是他脑子一热,自己这么多人,虽然有人嘱咐过他只是捣乱,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想法,如果一不小心能干倒这位陈浮生,那就不仅仅是钱,还有名,想法有了,就是脑子笨了点,或许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吧,。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本来他只是一个街头混混,这几年在南京左右逢源,拉拢了一些无业游民和崇拜古惑仔的年轻人在街头混口饭吃,可是突然今天有一个人找上他,让他带人来密码闹事,本来他这个位面的混混就接触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再加上来人出的价钱不低,头脑一发热就带人跑了过来,谁都有野心,但是野心得和实力成正比,要脑子没脑子要手段没手段还有不小的野心,这就是这类人的悲哀。 当陈浮生打倒第二个大汉的时候被称为硕哥的人喊道:“停,陈哥你先听我说一句。”于是那二十来号人都止住了脚步,陈浮生也面无表情的停了下来,想看看那位硕哥耍什么花样,而江亚楼至始至终没有留露出过哪怕任何一丝害怕的表情,只是非常诡异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六章 单挑?群殴? ?陈浮生停下动作看着硕哥,那位硕哥说道:“陈哥,咱打个赌,赌注就是我说出花钱找我来闹事的人,你看怎么样?”陈浮生没有说话,眼光把在场的所有人扫了个遍,没有传说中那种王霸之气,用眼神将敌人吓跑,但也不是那种被人围住以后眼神游离的看着所有人。 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周围的人,不是他托大,而是以他现在的身手不能说都干翻这群人,但折腾出个回密码召集人手的时间那还是可以的。江亚楼也没有破坏气氛的掏出电话给他那群狐朋狗友,只是带着轻微的那么一丝笑容看着这群人。 陈浮生眯着眼睛说道:“好,怎么个赌法?” 硕哥咧开嘴,露出那闪闪发光的金牙说道:“赌法么,我也就不用别出心裁的来个有创意的了,就是陈哥一个单挑除我之外的一群,赢了,我说出花钱雇我闹事的人,要不就是除了我之外的20来号人群殴陈哥,赢了,赌注一样,单挑还是群殴,陈哥自己选。”他丝毫没有一点人多欺负人少的觉悟。 在硕哥的心里认为就是反正没有我的事,陈浮生要是有本事干翻了这群人他还能跟这位陈大少混,干不翻拍拍屁股走人,也就这么回事,再不行就趁着陈浮生干这群人的同时跑路就得了,没啥大不了的。陈浮生也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人神共愤的的想法,这年头义气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玩不来,魏爷告诉过他义气得讲,但不能为了义气丢了自己这条命。 再说这年头大哥杀了人,底下兄弟还真没几个站出来顶缸的,那个时代也许有过,但陈浮生也就只在高中那会为数不多的电影跟里看过,至于郭割虏,那是一个异类,鬼才知道他是为了方姨还是确实对魏爷忠心。收回这些思绪,看着那位硕哥说道:“可以,我赌,但是你记住如果你想要今天毫发无损的走,我想机会不大。” 这时硕哥不知道是被人看出了内心的想法感到不自在还是灯光照耀下那发光的金表反射到脸上,导致脸上有那么一点红色,天知道是尴尬还是心虚。于是在南京夜场的昏暗灯光下上演了一副不知道是闹剧还是电影中的场景。 这次陈浮生再没有当初对峙黑瞎子赵鲲鹏找来的那20来号混混的落拓表情,也没有撒脚丫子跑路,而是对上了这20来号人,以陈浮生以前的性格,断然不会这么赌的,不知道是曹蒹葭的死转变了他的性格还是想一洗前耻,反正是先动手了。 打群架除了讲究个狠还讲究个冷静,所有人都打红眼的时候单靠狠震慑不住人,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躲闪然后再打。现在的陈浮生把他在张家寨打架时的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以前有富贵正面扛着,打的无所顾忌,现在他实力也有一点了,扛上这么一群人应该是有困难的,但不知道大还是不大。 在大山里陈浮生总结出了一套经验那就是一头畜生对上一群畜生,那就得打游击,把他们引到自己占优势的地方,然后逐个击破。陈浮生没有二头青似的冲进一群拿武器的人堆里,而是将自己的西服一把扬进人群,然后立即冲到了两个拿钢管的青年面前出拳,两拳正中两个人门面,然后不出意外的躺下两个之后所有人就炸了锅般的涌向陈浮生。 陈浮生没有二b到站到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而是立即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向那几辆越野车旁,然后就一群人追着陈浮生冲向那几辆车,这时候陈浮生用他那把匕首砸开车窗,然后上了其中一辆牧马人,发动车跟挂档踩油门同步进行,动作就跟职业车手有得一拼,一群人看着陈浮生发动了车子,所有人都以为这哥们疯了,也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所以一下子拿武器的20来号人冲向了南京那条已经冷清的街道。江亚楼看着这非常意外的一出,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苦笑,说了一句:“操,这他妈玩的哪一出,看那阵势我还以为他真准备一个往倒撂一群呢!” 而那位硕哥也看着这一幅画面目瞪口呆,谁他妈的能想到陈浮生来这么一出,基本上还没出手20来号人自己就跑了,这哪跟哪。陈浮生不管这些,看着那一群人散去,自己跳下车对着硕哥道:“现在你是跟我进去喝一杯还是要开走你这几辆车?” 硕哥苦笑道:“陈哥,你比我想象中的狠,我跟你进去。” 陈浮生和江亚楼在前边,后边跟着那位硕哥,江亚楼在前边说道:“老弟,亏你能想到这么一招,我还说今天能大开一下眼界呢,我也见见老弟一个人单挑这么20来号人是怎么样的个风范。” 陈浮生笑着说道:“老哥,你看我这身板,今天晚上就抗下那20来号人的攻击也得累个半死,有那么好的条件不利用,糟蹋那几辆他妈好车啊。”江亚楼从旁边走过的一个服务生那端起了一杯酒哈哈笑道:“虽然没有看上电影上的打戏,但也至少看了这么一出,这杯酒喝的值了。” 陈浮生苦笑了一声说道:“等等回去不要和富贵他们说刚才的事,省的扫大家的兴。”其实他是不想富贵知道他被人袭击,要不以富贵的性格和小爷王虎剩的阴狠,天知道会不会弄出几条人命来,他可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让老爷子再为难。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七章 大买卖 ?第十六章单挑?群殴? 陈浮生停下动作看着硕哥,那位硕哥说道:“陈哥,咱打个赌,赌注就是我说出指使我的人,你看怎么样?”陈浮生没有说话,眼光把在场的所有人扫了个遍,没有传说中那种王霸之气,用眼神将敌人吓跑,但也不是那种被人围住以后眼神游离的看着所有人。 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周围的人,不是他托大,而是以他现在的身手不能说都干翻这群人,但折腾出个回密码召集人手的时间那还是可以的。江亚楼也没有破坏气氛的掏出电话给他那群狐朋狗友,只是带着轻微的那么一丝笑容看着这群人。 硕哥看陈浮生没有说话,于是又开口道:“陈哥你要觉的赌注太小,那我可以陪你玩个大的,但你得答应了再说。”不知道是江亚楼想看看陈浮生的身手还是不希望陈浮生受伤,这些就都无从揣测,但是他替陈浮生开口说道:“可以,赌注大小不是问题,得看怎么个赌法?” 硕哥咧开嘴,露出那闪闪发光的金牙说道:“赌法么,我也就不用别出心裁的来个有创意的了,就是陈哥一个单挑除我之外的一群,赢了,我不仅提供我的主人,还给陈哥一个做大买卖的机会,至于买卖有多大,等陈哥赢了自然就会知道。要不就是除了我之外的20来号人群殴陈哥,赢了,赌注一样,单挑还是群殴,陈哥自己选。”他丝毫没有一点人多欺负人少的觉悟。 在硕哥的心里认为就是反正没有我的事,陈浮生要是有本事干翻了这群人他还能跟这位陈大少混,干不翻拍拍屁股走人,也就这么回事,再不行就趁着陈浮生干这群人的同时跑路就得了,没啥大不了的。陈浮生也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人神共愤的的想法,这年头义气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玩不来,魏爷告诉过他义气得讲,但不能为了义气丢了自己这条命。 再说这年头大哥杀了人,底下兄弟还真没几个站出来顶缸的,那个时代也许有过,但陈浮生也就只在高中那会为数不多的电影跟里看过,至于郭割虏,那是一个异类,鬼才知道他是为了方姨还是确实对魏爷忠心。收回这些思绪,看着那位硕哥说道:“可以,我赌,但是你记住如果你想要今天毫发无损的走,我想机会不大。” 这时硕哥不知道是被人看出了内心的想法感到不自在还是灯光照耀下那发光的金表反射到脸上,导致脸上有那么一点红色,天知道是尴尬还是心虚。于是在南京夜场的昏暗灯光下上演了一副不知道是闹剧还是电影中的场景。 这次陈浮生再没有当初对峙黑瞎子赵鲲鹏找来的那20来号混混的落拓表情,也没有撒脚丫子跑路,而是对上了这20来号人,以陈浮生以前的性格,断然不会这么赌的,不知道是曹蒹葭的死转变了他的性格还是想一洗前耻,反正是先动手了。 打群架除了讲究个狠还讲究个冷静,所有人都打红眼的时候单靠狠震慑不住人,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躲闪然后再打。现在的陈浮生把他在张家寨打架时的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以前有富贵正面扛着,打的无所顾忌,现在他实力也有一点了,扛上这么一群人应该是有困难的,但不知道大还是不大。 在大山里陈浮生总结出了一套经验那就是一头畜生对上一群畜生,那就得打游击,把他们引到自己占优势的地方,然后逐个击破。陈浮生没有二头青似的冲进一群拿武器的人堆里,而是将自己的西服一把扬进人群,然后立即冲到了两个拿钢管的青年面前出拳,两拳正中两个人门面,然后不出意外的躺下两个之后所有人就炸了锅般的涌向陈浮生。 陈浮生没有二逼到站到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而是立即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向那几辆越野车旁,然后就一群人追着陈浮生冲向那几辆车,这时候陈浮生用他那把匕首砸开车窗,然后上了其中一辆牧马人,发动车跟挂档踩油门同步进行,动作就跟职业车手有得一拼,一群人看着陈浮生发动了车子,所有人都以为这哥们疯了,也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所以一下子拿武器的20来号人冲向了南京那条已经冷清的街道。江亚楼看着这非常意外的一出,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苦笑,说了一句:“操,这他妈玩的哪一出,看那阵势我还以为他真准备一个往倒撂一群呢!” 而那位硕哥也看着这一幅画面目瞪口呆,谁他妈的能想到陈浮生来这么一出,基本上还没出手20来号人自己就跑了,这哪跟哪。陈浮生不管这些,看着那一群人散去,自己跳下车对着硕哥道:“现在你是跟我进去喝一杯还是要开走你这几辆车?” 硕哥苦笑道:“陈哥,你比我想象中的狠,我跟你进去。” 陈浮生和江亚楼在前边,后边跟着那位硕哥,江亚楼在前边说道:“老弟,亏你能想到这么一招,我还说今天能大开一下眼界呢,我也见见老弟一个人单挑这么20来号人是怎么样的个风范。” 陈浮生笑着说道:“老哥,你看我这身板,今天晚上就抗下那20来号人的攻击也得累个半死,有那么好的条件不利用,糟蹋那几辆他妈好车啊。”江亚楼从旁边走过的一个服务生那端起了一杯酒哈哈笑道:“虽然没有看上电影上的打戏,但也至少看了这么一出,这杯酒喝的值了。” 陈浮生苦笑了一声说道:“等等回去不要和富贵他们说刚才的事,省的扫大家的兴。”其实他是不想富贵知道他被人袭击,要不以富贵的性格和小爷王虎剩的阴狠,天知道会不会弄出几条人命来,他可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让老爷子再为难。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八章 遗憾 ?刘硕离开了密码,陈浮生没有去找那群党校的少爷拼酒,也没有去和王虎剩大将军谈论事业,而是来到了钱小琪的那个包间,虽然脸色依然一如平常,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体还是有那么一点佝偻,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身心疲惫的原因。 当陈浮生进去的时候只有钱小琪一个人在那静静的坐着,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没有人知道陈圆殊跟钱小琪除了与女人美丽有关的话题以外还说了什么,反正陈浮生没有那个道行能猜出来,他也从钱小琪的脸上看不出来。 两个不算姐弟的姐弟一个坐在沙发的这一端,另一个坐在中间,坐在中间的当然是钱小琪了,陈浮生还没有那种在什么情况下都让自己位于中心的野心,他只是轻轻的靠着沙发,没有喝酒也没有说话。 钱小琪的人生在16岁以后就连钱子项和黄丹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仅仅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美国有一个师傅,除了这以外,就是钱老爷子凭借关系从部队上调出4个曾经在南京军区相当猛的尖刀兵去美国保护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但儿子被政敌扼杀,保镖也都死了,从那以后就只是每年能接到钱小琪问候的寥寥几个电话,剩下就再没有自己女儿的任何信息。 而陈浮生一个别人眼中的外人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了,但他知道钱老爷子和黄丹青不知道的一点就是看上去非常让人安心的钱小琪武力值达上限,所以他不敢也没有那个心情在钱小琪面前卖弄他那点谄媚,这就直接导致两个人陷入沉默。 幸好是钱小琪身上的那股气质无形中化解了这一份尴尬,要换成其他人兴许还真受不了两个人长达20分钟的沉默。最后还是陈浮生率先说道:“姐,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在美国的故事,我还没有去过美国呢,就只是听别人说过美国有多好什么的,你就让我满足一下这个小小愿望怎么样?” 钱小琪莞尔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只是轻轻的说道:“浮生取自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有看破浮生过半,心情半佛半神仙,取这个名字的人绝不是一般人,也因此才能培养出你这种妖孽。”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名字是我爷爷取的,在我印象中那只是个能唱一腔沧桑饱满京剧和爱喝酒的老头子,说他不是一般人,以前的我不懂,现在的我或许懂了一点。”钱小琪笑着说道:“浮生,有时间去鸡鸣寺听听佛法,或许会对你有帮助的,我师傅说过鸡鸣寺内有个老尼姑道行相当深厚。” 陈浮生印象中的鸡鸣寺就是那个穿花布鞋的小女孩,容貌模糊了,但还是没来由的想起那句都是缘分呐,嘴角挂起了一丝让人温暖的笑容,说道:“姐,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钱小琪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或许过完年就走,或许就不走了,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能让妈一口称赞的浮生是怎么样的人物,看了也就没有遗憾了,至于你能走多远或者爬到多么不可一世那不是我要看的,如果你要能有本事让我看得不想走那我就不走了。” 陈浮生嘴里念叨着道:“遗憾,这狗娘养的人生干啥就要整这幺蛾子遗憾?” 钱小琪淡然说道:“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钱小琪接着说道:“生活就是诸多遗憾组成的,不能算残缺美,只能算正常。如果你想没有遗憾,那就静心,所谓静心无非就是佛家的“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陈浮生以前听着这些话觉得那大多是离他遥不可及的,因为他爷爷念叨了小半辈子的就是这些生涩怪癖的词句,可现在或许是心有感悟,说道:“姐,能不能再详解一下什么意思?” 钱小琪笑着说道:“这些都是书上的,点化不了你,剩下的得你自己去挣扎,没有人可以帮你。” 陈浮生的电话响起,于是对着钱小琪说道:“姐,等等我送你回家。”钱小琪点了点头,继续保持着她那安静的姿势坐着。陈浮生看着是陈圆殊打来的,就知道是陈圆殊有话跟他说,于是来到了密码酒吧外,看见陈圆殊那辆标志性的玛莎拉蒂,小跑了过去,没有任何避嫌的举动就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内陈圆殊放着一首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音乐,听上去有点缠绵或者是气氛就有点旖旎导致音乐缠绵,反正车内是香艳的气氛,至于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那说不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九章 500斤的野猪和100多斤的人 ?一辆让普通人一辈子只能在电影或者街上看看的玛拉莎蒂里,坐着陈浮生这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还有一个家世显赫自身也足够强大的美女,他们要是发生点什么,非得让南京不论能不能上得了台面的人都骂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但是陈浮生这坨牛粪还就是能被鲜花看中并且心甘情愿的往上插,一个曹蒹葭不算,现在陈圆殊好像也不拒绝。这不车里两个人什么也没干,但那气氛是个人就能嗅出一点暧昧来,陈浮生那眼睛就是盯着陈圆殊那双放在大腿上的手,天知道他是在看陈圆殊那双已经被他猥亵了好几次的手还是那两条能让男人抓狂的美腿。 也许是受不了陈浮生这种赤.裸裸的眼神,陈圆殊不得以开口说道:“浮生,你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对付李夸父?”听着李夸父这个名字,陈浮生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天在金陵饭店看见的李夸父,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回来以后他一直在想着那天他的一举一动,如果那天在金陵饭店李夸父那一步不后撤,那他就只能任凭人家摆布,从小看疯癫爷爷打拳和耳目渲染富贵的八极劈挂让他知道李夸父那一步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那不是一个一般能打的人做到的,只有对中国古武术有很深造诣的人才能做到。 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想清楚李夸父为什么要退后那一步?他是想证明给曹蒹葭看他李夸父在任何领域都比陈浮生强还是怎么?如果要证明的那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李夸父确实在任何一个领域都要比他优秀,陈浮生仅仅是数学比较有天赋,但李夸父那不是比较有天赋,而是很有天赋,在人民大学曾经用十分钟的时间解出了一道据说在哈弗耶鲁都没有人能够解出的题目,更不用说从李夸父出道到现在只有他打压提携别人的份,还没有人让李夸父吃过亏,但是陈浮生不一样,被人砍过,被人阴过,给人跪过,给人低头过,他凭什么跟李夸父斗? 所以陈圆殊的这个问题问出以后,陈浮生一阵无力的沉默,然后倔强的抬起头用那双非常明亮的眼睛盯着陈圆殊的眼睛,眼神中带着点不可理喻的执拗还有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哀伤再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但依然看不出一丝颓败的迹象,低沉着声音说道:“姐,五百斤的野猪我都跟富贵放翻了,不就是脑子比我好使,家世显赫,武力也比我高的100多斤的人么,毛爷爷不是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么,现在有这么多人帮我,我要不战而退岂不是辜负了姐你了,你看着便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说完这句话才让人猛然间发现这也是个东北爷们,不缺东北爷们豪爽的一面。 陈圆殊听完这番话,内心就像被针扎了几百遍似的,不知道是在心疼现在是弟弟以后或许会是自己王子的男人还是为自己到现在为止还犹豫不定该不该帮他而愧疚,或许兼而有之,那不是陈浮生能揣测的,只有陈圆殊自己知道。 最后陈圆殊暗自做了个决定,这次不管成败都一定要帮陈浮生,虽然作为一个家族的核心她知道这个决定有可能会把自己的家族带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再不想看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再一次夭折,彭撼春那次她现在好不容易放开了,这次她不想再用一辈子的时间忘记一个人去了,从小到大就是为家族着想,已经好久没有自私过了,这次就自私一次吧。 陈圆殊虽然心里做了决定,但她没有打算告诉陈浮生,她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那不仅会让浮生感觉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而且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帮助他,不是自己的这位弟弟大男子主义到不知道天高地厚,而是他怕拖累自己的家族,所以陈圆殊没有说出来。 陈浮生自然不知道陈圆殊所想,他只是在看着眼前这个到现在为止还只属于他的的姐姐的女强人,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姐,上次的手相还没看完,要不趁这个机会我给你看完算了。” 陈圆殊脸颊闪过一片红晕然后立即恢复到那平静的神情,然后说道:“那你看吧,要给姐看不好你就完了。” 陈浮生嬉皮笑脸的说道:“姐,你放心吧,包你满意。”然后就拿着那只手轻轻的摩挲,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等到陈圆殊那只手已经困的端不住了,陈浮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陈圆殊轻轻的问了一句废话,浮生,你看完了没? 而陈浮生抬起头来很无耻的说道:“这看手相哪能这么快了,这得一点一点的慢慢研究。”如果要是被叶燕赵知道陈浮生这么看陈圆殊的手,那他非得活活气死,在气死之前先得把陈浮生乱刀砍死。 因为陈圆殊除了长的漂亮以外,那双手更是精美绝伦,纤细的手指,圆润如温玉,整个手掌上没有被生活留下任何刻上不可以洗刷的印记,只是如羊脂般温润,让人看了这双手就不需要再看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 定力再惊人的女人也架不住被男人摸个手摸这么久,所以陈圆殊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霞,然后竭力保持着稳定的语调问道:“浮生你到底看出什么了啊?”然后陈浮生很严肃的对着陈圆殊说道:“姐,天机不可泄露。” 陈圆殊红着脸然后瞪了陈浮生一眼,说道:“好你个陈浮生,连姐的豆腐你也敢吃。”但是那神态咋看咋像一个小女人在跟自己男人撒娇。陈浮生也没有辩解什么,以陈圆殊的智商自然知道陈浮生的意图,这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只是没有说开罢了。 最后陈圆殊红着脸将陈浮生赶下车,自己开着那辆玛莎拉蒂走了。而陈浮生看着那辆远去的玛莎拉蒂,叹了一口气,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好你个二狗,居然把陈家大小姐在车上就拱翻了啊。”听着这个声音就知道是王虎剩大将军的,后边还有陈庆之和富贵。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章 谁把谁的明媚尽收眼底 ?都说几个男人凑到一块谈论的话题没有多少是上进的,可那得看是什么人聚在一起。 像在一个或者多个领域杀伐无止的人坐到一起那话题自然也是关于商界政界等等一般人闻所未闻的话题,所以说资本造就男人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惜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的陈浮生在南京虽然还不能算是在任何一个领域都是领军人物,但是至少在年轻一代不管混黑的也好,商场强人也罢,政界高层也算,提起陈浮生,还真没有人不佩服的,虽然其中因为钱老爷子的分量居多,但是在贺健那帮大纨绔眼中这个陈浮生还是有本事的,而陈富贵那就不用多说了,那就是一头东北虎,所有的军方领导人但凡见过的没有一个不对其赞不绝口,陈庆之和王虎剩不说他们在盗墓行业和南京的所有事迹,现在在山西也是新贵式人物。 就这样几个人物聚到一块,他们的话题也还跟普通人一样谈论的话题其中不乏荤的素的,就是没有关于事业的,用王虎剩大将军的诡异思维来说就是当小保安的时候可以经常在一块,看看美女,描绘一下以后的生活这可以,现在他妈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必须得先吃饱喝足玩好,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扫兴。 陈浮生看着自己最亲近的这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在平时根本看不到的的真诚笑意,而陈富贵自然而然地又露出了那好久没有让人见过的憨厚笑脸,王虎剩大将军看着这一幕戏剧性的画面又搔首弄姿的去摆弄他那因为发蜡过多而流油的汉奸头,只有陈庆之最正常了,也露出了只对陈象爻的温柔一面。 陈庆之说道:“浮生,你和富贵要不搬过来再跟我们一起住那大房子算了,也好有个照应,等办完蒹葭的葬礼后你再回去随便住你的别墅或者小窝。” 陈浮生看着富贵,富贵说道:“搬过来和庆之他们住吧,我明天就回部队报道。” 最后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好,把以前四楼蒹葭的房间我住了,周小雀跟王解放住一楼。” 王虎剩大将军喊道:“这就好,我和庆之还有富贵先回去,你在这陪着你的那群二世祖,等会回来就行。”另外又附到浮生耳朵上说道:“那个姚峰不错,是个天生的领袖角色,而那几个你特别注意一下那个王朝新,那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物,能成大事,如果能把他们收到你帐下那他们背后的力量自然也就能为你所用了,还有就是那个女孩对你有意思,啥时候拱翻了告我一声,那娘们的屁股可是翘的很啊。” 陈浮生到现在为止都仍然不能理解为啥王虎剩大将军不肯换身装扮,如果要是换副行头,那想上王虎剩大将军床的翘屁股娘们海了去了,甚至就凭小爷王虎剩的本事想玩个一线明星都是非常可能的事情。不过随之释然,王虎剩大将军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和诡异思维,那不是陈浮生的思维能理解的。 陈浮生对着王虎剩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等等把他们都安排好了我就回去。” 等王虎剩他们走了以后,再回到密码酒吧去了姚峰他们那一伙的包间,把几个浙江杭州的一线大少连哄带赶的安排到了希尔顿大酒店,最后只剩下苏青婷死活不去,就要跟陈浮生在一块,因为一晚上她就见了陈浮生一面,还没有说话,现在她一定要留下为自己讨个他不理她的说法。 没有办法只能把苏青婷留下,然后对着苏青婷说道:“我先去送个人,你在这等等。”苏青婷说道:“我跟你一块去送,你要把我扔下就一个人走了,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地方一不小心碰上坏人怎么办?” 陈浮生脸上配合的露出担心的表情,可心里却想道:“你也能算弱女子,要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你下手那他只有被你玩死的份。”一个父亲是杭州最大的电力国有公司一把手,母亲是杭州商界会长的女人,还不用说一大群叔叔,姑婆都在杭州的一些油水最大的部门工作,这样一个天之娇女要不是自身智力惊人,防身之术一般三五个混混近不了身,那她就不可能一个人出门。 最后陈浮生只能带着这个女人去了江亚楼他们那个包间,看着一桌的中年成功人士,陈浮生跟他们客套了几句,然后就说到:“江哥,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你陪大家喝好,我请大家一瓶上了年份的轩尼诗,然后又对着众人自罚了一杯。”在座的大部分都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了依然没有任何傲慢,还跟以前那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一样对所有人甚至是对这个世界怀着一份敬意,这就足够了。 而剩下的人陈浮生也没有一个一个去拜访,就是去跟原来魏爷手下的元老也就是现在他的人说了一声,然后就带着苏青婷去了钱小琪的那个包间,一进包间就对着钱小琪介绍道:“姐,这是我党校的校友。”然后又跟苏青婷说道:“这是我姐,钱小琪。” 苏青婷看着钱小琪,以她的智商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女儿,虽然她也从小就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雍容华贵什么的气质苏青婷自认为不缺,可是看着钱小琪虽然不漂亮,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但那股气度和恬淡的神态让她大为佩服。 钱小琪没有说话,苏青婷说道:“你好,我是浮生党校的校友,我叫苏青婷,杭州人。”钱小琪说道:“杭州好地方啊,浮生还没有去过吧,有时间你带他去看看。”陈浮生点着头道:“就是,我高中时代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什么时候得去见识见识,”然后就紧跟着说道:“姐,现在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我怕阿姨等不上你回去。” 钱小琪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就走。” 陈浮生开着他那辆a6载着钱小琪跟苏青婷驶向紫金山庄,路上坐在后排的钱小琪看着苏青婷和陈浮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是什么,喃喃自语道:“谁把谁的明媚尽收眼底,谁把谁的难过感同身受。”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一章 意想不到的人物 ?把钱小琪送回紫金山庄后,陈浮生也有好几天没有见自己的儿子女儿了,去楼上看了看睡熟的孩子,和黄丹青说道:“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黄丹青看着陈浮生离开。现在陈浮生紧绷着神经没有一刻放松,他不知道李夸父还会干出什么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只能忍下留下陪孩子的念头,至少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等过了这关,再好好陪着儿子女儿。 其实在他心里更多的是看到孩子以后就压不下心中对蒹葭的那种思念,到不是怪孩子们,而是他心中始终无法想象那么一个女人会离他而去,现在的他只能将这股怨念憋在心里,然后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个磅礴汹涌。 苏青婷看着从紫金山庄走出来的陈浮生,从小就对细节很敏感的她自然发现了他眼神中隐藏的那一份滔天怨念,只是她不是菩萨,没有那份睿智去点化他,她知道他是在为那个女人难过,随即想到前几天一本书上看到的一个道理,男人天生是坏孩子,女人天生是好孩子,男人要想变好需要菩萨点化,而女人要想懂事需要磨难,所以一个男人的成长离不开几个好女人,而女人的成长有一个坏男人就足够了。 她还没有高傲的认为她就是那个菩萨,只是轻轻而又坚定的认为自己将会是陈浮生的第二个好女人,这不符合她从小干任何事都速战速决的性格,然而她确实是被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折服了,也坚定的认为他就是自己成长中的那个坏男人。 同时从小不管玩游戏也好学习也罢从来没有输给别人的她自叹不如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打乱了她要在党校迅速拿下一个唱一腔京剧和时刻不把后背留给别人的男人的计划,因为这点不服气和对这个男人的好奇,使她越陷越深,最后忍不住来了南京想再看看她心中的那个男人,可知道他的老婆死后苏青婷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是感叹老天对这个男人的不公和不想回杭州,想要留在这个男人的身旁,不管事业上的帮助也好还是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也好,反正是不想走了。 没有人知道这缘分到底是孽缘还是善缘,苏青婷也不想去管,陈浮生暂时还没有想要把她拱翻的那份野心,在他心里认为这种女人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一个曹蒹葭就够了,他不想再一次出现让他撕心裂肺的痛,可他不知道的是苏青婷跟陈圆殊不一样,家族也跟曹蒹葭的家族不能比,并且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苏青婷接受的教育教会她自己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什么天才,继承人。 而陈圆殊不管在什么时候第一个考虑到的是自己的家族,曹蒹葭是纯粹的陈浮生他媳妇,抛开了所有耀眼的光坏,这就是三个女人的区别,苏青婷不可能跟曹蒹葭一样做的那般彻底,因为曹家有一个惊才绝艳的曹野狐,苏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但是苏青婷又不可能和陈圆殊一样第一考虑的就是自己家族,她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自己首先是一个女人。 不知道是陈浮生的祖坟就是他爷爷的那个小土包冒青烟了还是怎么,总是有这么些个天之骄女能看上长相谈不上帅身材也远没有达到魁梧的他,他自己始终不能理解这个问题。按照他的想法就是如果祖坟冒青烟的话就不会让蒹葭死了?如果没有冒青烟的话苏青婷能看上他就没办法解释,虽然按他的思维就是有便宜不占天打雷劈,可一个问题是这个便宜能不能占?这是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可惜就是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个该死的问题,他需要思考的是怎么应付李夸父还有蒹葭的葬礼该什么时候办,结婚的时候蒹葭那边的亲人就没有一个到场的,那这葬礼该不该去请呢?抛开人家来不来不说,李夸父要是在葬礼上出手那怎么办?这些才是陈浮生现在考虑的问题。 苏青婷自然不知道陈浮生那颗脑袋里装了这么多问题,她也还不知道李夸父在南京就是要对付她的心上人,等到陈浮生载着苏青婷来到金陵大酒店,陈浮生自然不去往那方面想,苏青婷骨子里也是非常传统的一个女人,所以苏青婷没有邀请陈浮生上去坐坐,陈浮生也没有开口说要上去,就当陈浮生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打死他也预料不到的人物。 胖子王阿蒙也看到了陈浮生,两个人同时拿起一根手指指着对方道:“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然后两人同时大笑,陈浮生停住笑容说道:“你不在北京当你的大少跑南京干嘛来了?”胖子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根黄瓜,边啃边说:“这个是秘密,不告诉你,现在咱两喝一杯去,你请客,我现在就一小职工。”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走,现在就去喝。”单挑谁都不服谁,这喝酒也一样谁也不怵谁。 胖子王阿蒙跟陈浮生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他和吴煌不一样,吴煌是被富贵靠出了内出血,而胖子王阿蒙是跟陈浮生在那次双方彩弹射击中因为陈圆殊结怨,然后在陈浮生一鸣惊人的慈善晚会上在厕所玩过真人pk,胖子王阿蒙因为不想动用家族关系收拾陈浮生,就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南京想找机会单挑放倒陈浮生,可后来因为另一件事耽搁了这个计划。 所以两个人可以算是敌人,也可以算是朋友,陈浮生端起酒杯对着胖子王阿蒙道:“胖子,虽然你单挑不过我,可是你确实还算个男人,那天晚上你没有让我尴尬到不可收拾,我敬你这杯。” 胖子王阿蒙骂道:“丫的你说这话不脸红,不服咱喝完酒继续练。”然后一饮而尽,两人两杯酒下肚后,陈浮生问道:“你在南京干什么?你要是跟上次那个娘们他们在一块吧我还能理解你们是闲的蛋疼出来游山玩水了,可就你一个人就有点诡异了,你老实交代吧。”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二章 小人物的牢骚 ?胖子王阿蒙说道:“我现在在南京一家小花店打工,今天是一个发小来南京了,我过来瞧瞧,没想到就碰上你小子了”,陈浮生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李夸父,不过以他的性子自然没有问胖子,只是奇怪的问道:“我就理解不了你们的这想法,是体验民间疾苦还是怎么地,怎么在南京一家小花店打工啊?” 胖子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跟他玩黑虎掏心那一套,就出来陈浮生这么个农民让他吃了点亏,敢跟他玩黑虎掏心撩阴腿,而且性子也又合他胃口,就解释道:“说实话,丫我脑子又没病,体验屁的个民间疾苦,开始就是单纯的不想动用老头子们的关系跟你玩玩,没想到碰上了个女老板,剩下的你用屁股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 陈浮生也没有八卦的去问怎么样的个女老板,只是从胖子的眼神中他敏锐的发现那个女孩在胖子心中的分量不轻。两人吃饭喝酒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胖子王阿蒙说道:“以前那笔帐等老子有时间再跟你算,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明天还要上班。” 陈浮生说道:“你住哪,要不我送送你,以后我找你单挑也好能找到你。” 胖子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他不是犹豫其他,而是今天坐进了这辆车,那这朋友就交定了,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胖子王阿蒙现在就知道他的发小李夸父来南京就是要对付眼前这位,他没有说出来不是觉得对不起朋友乱七八糟的,只是想看看两个同样优秀男人的对决到底会怎么样落下帷幕。 胖子说了地址后陈浮生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然后就自然想到了陈象爻好像开了家书店跟花店,而且名字还是蒹葭,只是他从来没有去过罢了,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但心里已经决定回去后要问问象爻花店里是不是有这么个胖子。 将胖子送到后,胖子也没有矫情的邀请陈浮生去他花钱租来的那套现在还乱哄哄的公寓坐坐,陈浮生开车回到了他们现在住的窝,也就是陈浮生掘到第一桶金以后买下的地方,现在被陈象爻打理的真像个世外桃源,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空着的房间弄了一个古色生香的书房。 陈浮生蹑手蹑脚的要回原来蒹葭现在是他的房间,可到二楼的时候就被还在书房看书的陈象爻察觉了,因为从小眼睛失明的原因使她的听力和洞察人心的能力比一般人好的多,陈浮生尴尬的看着陈象爻,就像一个刚要潜入别人家里偷东西的小偷一样,陈象爻莞尔一笑,这就是她心目中的陈浮生,什么时候都小心翼翼,并且能很周到的想到别人已经睡着怕影响别人。 看着几天没见和闻着一身酒气的陈浮生,陈象爻是打心眼里心疼,然后对着陈浮生道:“哥,我给你还热着两碗小米粥,你去喝了它吧,一晚上喝酒胃肯定难受。”陈浮生心里暖暖的,看着象爻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点了点头,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现在赶快去睡吧。” 陈象爻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喝完小米粥我就睡觉。”陈浮生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两碗小米粥,然后说道:“象爻,你以后不用这么晚等哥,你照顾一天的店就够累的了,晚上还要做饭等我们回来,让庆之知道了得生吞了我,还有就是你多找几个帮你看店的,不要累着。” 陈象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花店里还有个胖子帮忙,以前书店的那个眼镜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长时间没有露面了,我准备近期再找一个,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有时间给你们做饭了。” 陈浮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象爻你快去睡觉吧,等明天哥给你物色一个人选。” 陈象爻点了点了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陈浮生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回到房间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你个死胖子,居然泡我妹妹。” 而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了陈象爻那张精致的脸和让人安静的神态,那是一个让他不想使用任何下三滥招数追求的女孩子,因为那样太俗,只想安静的呆在她身边就好,不管她有没有心上人,但是要有其他企图通过不正当手段玩弄陈象爻的男人,比如那个开丰田的眼镜男,他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他不反对正当追求陈象爻,但他痛恨像眼镜男似的那类对店主只是想玩弄一下的男人,对于这种男人,从小在北京那块红色子弟遍地的地方长大,而且12岁的时候就当街敢捣毁一辆军车,车上还坐着某侦察连的好手,18岁的时候就砸过天上人间,更不用说在国防大学的时候跟那群死党下套子阴人整人是出了名的狠的他自然要狠狠的将他踩下去。 所以那天跟陈象爻在花店吃饭说完那句要开坦克碾那辆丰田的豪言壮语后,他就真的去南京军区找一个算他叔叔的正好是管军需物资这一类的官借了一辆坦克,然后就找贺健查到了那个车牌,直接开着坦克从那辆丰田车上碾了过去,当然做着一切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陈象爻眼中那只不过是他一句小人物发的牢骚罢了,可惜的是胖子永远不会告诉陈象爻真相,而眼镜男第二天早晨要开他的丰田车的时候突然发现丰田车被什么东西压扁了,然后又从路口窜出了几辆他好想买可是有点小钱的父母给他买不起的车,从车上下来的都是在南京很有名气的大纨绔,还有几个特种兵出身类似保镖的角色,眼镜男自然而然被毒打一顿,还被警告再不许踏入那家书店。 而那几个特种兵下手是专门打疼的地方,还又从外边看不出来有任何伤口,一身伤痕几乎都是内伤,住院至少得半年,所以就是不警告他他也暂时去不了,何况他心里早就打算一辈子再也不去了,有点小钱的他自然惹不起那群公子哥,所以陈象爻的花店就失踪了一个让那个女店员不停抛媚眼的眼镜男。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三章 这个世界属于有心人 ?马克思曾入木好几分的剖析过资本,他说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在这个钞票横行,有钱能使磨推鬼的时代,巨大的利润总会让人铤而走险,此刻的陈浮生和王虎剩大将军一伙正在讨论着一个暴利的行业,不管在哪个国家,地下见不得人的生意中,毒品和军火总是包含着可以让一个人践踏任何法律和道德的利润,而且它们不论在多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中都不会被彻底消灭,就是因为其中的利润。 在陈浮生和王虎剩大将军这伙人中,王虎剩兄弟两和陈庆之是见识最多的,不管他们挖坟掘墓有多么阴损,也不管他们是走南闯北还是流窜于各个省份也好,在他们心中毒品是万万碰不得的,黄赌毒中,前两者还可以改,沾上最后一样的就彻底没治了。 跟他们打交道的有富甲一方的,也有达官显贵,也有自诩是正统学者的,还有不少是亡命之徒。他们见过因为在澳门赌场欠下赌债被逼死的人,也见过不少输的破产后重新起家的,但是他们没遇见过因为沾上毒品还没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管有多少资产。 陈浮生兄弟两没有见识过大世面,但他们知道一定要为自己的子女积阴德,他们的爷爷将一辈子的荣辱沉浮只付于一堆黄土和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一个是因为他们的爷爷境界太高和确实不简单,不简单到什么地步,现在的陈浮生还揣测不到,只有见到那个忘恩负义糟蹋了他们娘的畜生才能知道,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老人知道他放那儿对自己的孙子好。 所以陈浮生对那种让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玩意也是深恶痛绝的,太损阴德,他怕自己去了地下没有脸面对爷爷、娘和蒹葭,还怕对不起自己在乎的所有人,更不用说他怕自己造的孽还到孩子们身上,将心比心,便是佛心。 他们讨论的正是昨天晚上刘硕透露的那条军火生意的线,以陈浮生的心思,对于越赚钱的行业他越感兴趣,昨天晚上之所以面无表情一个是为自己的谈判掌握更多的筹码,还有一个对此也确实是将信将疑,他就不相信以刘硕的能量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王虎剩大将军说道:“以刘硕的能量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现在的三教九流中不乏扮猪吃老虎的n多牛人,就一份资料不可以说明说什么,但这条线浮生你不管怎么样也能不沾就不沾,毕竟这些东西一旦沾上你就彻底混黑了,没有办法漂白。我们尽可以等等,等以后你走的再高点,再远点你自然会接触比这还暴利的生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住刘硕的动向,以便好把握方家具体的计划,等等你去趟钟山高尔夫,看看方婕的态度,至于李夸父,只要他不动用家族力量全部打压你和钱老爷子,单凭他一个人,钱老爷子暂时可以应付,剩下就是要抓紧把蒹葭的葬礼办了。” 陈浮生对于王虎剩大将军的话向来认为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只是一直点头,接着就问道:“庆之,你怎么看?”陈庆之说道:“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彻底解决南京残留的问题,稳固根基,李夸父那边静观其变,现在南京的巡视组好像也还没有什么突破口,借这个机会先办蒹葭的葬礼。” 陈浮生不愿意富贵沾手自己的这些事,他希望富贵在部队出人头地,绝对不愿意他走自己的这条路,所以没有问陈富贵,而只是问了一下王解放,但从王解放口中他注定掏不出什么好主意,王解放就是能把小爷和陈哥吩咐的事情做到极致,这就是王解放的本事,他懒得用脑子考虑这些事。有小爷和陈庆之在,不用他操心。 金陵饭店内,苏青婷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她住的是那种有家的感觉的房间,不会太大也不会很小,她蜷着腿坐在床上,阳光从窗户里打进来,显得温暖而干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美好的瞬间,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姚峰的声音调侃道:“大嫂,是不是打断了你和陈哥啊,这一晚上加一早上,能做的都做了吧,哈哈,我们今天回杭州,您是准备留在南京不走了还是解决掉陈哥后再寻新欢呢?” 苏青婷说道:“你等回了杭州再好好修理你,你们先回,我在南京还得逗留一段时间,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战略方向需要重新调整。”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片恍然大悟后欠抽的声音,原来如此啊,陈哥就是牛叉。 陈浮生也接到了姚峰一伙的电话,然后赶来希尔顿大酒店将这群狐朋狗友送走,站在希尔顿大酒店的喃喃自语道:“蒹葭,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个男人要怎样才算做的恰如其份,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苏青婷给不出答案,那就等时间解决这个问题。陈浮生开车来到金陵饭店的时候,苏青婷也洗漱完毕,苏青婷今天要去拜访一位他爷爷的战友,让陈浮生陪同前往,陈浮生正要拒绝的时候苏青婷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那个老人住在军区大院。 听完这一句,陈浮生立刻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然后心甘情愿的为这位美女服务,苏青婷爷爷的战友在南京军区,那官自然不小,而陈富贵恰巧也在南京军区任职,为了富贵,陈浮生巴不得多认识几位这样的人,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南京军区跟江苏省政fu可不是一个概念。 这个世界不属于有钱人,也不属于有权人,只属于有心人。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四章 咄咄逼人 ?当陈浮生跟苏青婷赶往南京军区大院拜访某位大佬的时候,一个女人也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南京。 在南京省委大院喝茶的李夸父接到了一个电话后脸色突变,对着那位如今在江苏省委说话依然很有分量的老人说道:“刘叔,我有点事得去解决一下,改天再来拜访您。”那位老人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这年头找个愿意陪我喝一上午茶的年轻人不容易了,也就难为你了,你有事就去忙吧。”说完后老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 就在南京甘熙宅第内,一个打扮精致到咄咄逼人的女人喝着注定不会在市场流通的茶,不到1分钟的时间,一辆宾利停在了门口,然后从车上火急火燎的跑下一个年轻人不顾门口保安的阻拦直接就冲向了女人所在的包间,就在要冲进包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定了定神,问道:“傅姨,我可以进来吗?” 里边的女人说道:“小李子吧,进来吧,跟傅姨还这么客气。”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不管在家里还是商场都习惯了颐指气使的她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唏嘘感慨,李夸父坐到了女人对面,然后就问道:“傅姨,你怎么也来南京了?” 女人自然是曹家傅颖,也就只有她才能够生出曹蒹葭跟曹野狐那样的儿女,也只有她才能让李夸父火急火燎。 傅颖回答道:“我是专门来看我外孙和外孙女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老太爷要在临死之前亲眼看看他最喜爱的小孙女蒹葭的孩子,蒹葭一记回马枪耍了所有人,可谁曾想到这记回马枪是这么重,重到让所有人都无法承受,不过死者已矣,蒹葭的尸体我来带回去,如果可以,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不要让孩子一出生没有了娘再没有爹,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好自为之。” 李夸父苦笑了一声道:“傅姨,当初跑来南京是一时冲动,我是真有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的冲动,蒹葭选择他我不怪她,可是他却让她死了,见到那个男人的那一刻,我几乎忍不住的想把他留下,不过看着他身上蒹葭的影子,我不想她苦,再让孩子们也苦,最终我没有下手,之后其实我只是想留在南京看看蒹葭心中的男人到底有多优秀,还有就是蒹葭死了,不能委屈孩子,怎么着我也得让她的孩子们喊我声干爹,我这当干爹的总得给孩子们一份像样的礼物吧,练练他也是件好事,至少能保护得了孩子。”至于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傅颖并没有去细究。 傅颖听着李夸父的这番话,笑了笑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去管了,我还得去见见那个陈浮生,把老太爷的意思转达。” 陈浮生从南京军区出来后就接到了让他去省委大院的电话,然后他就开着那辆a4赶过去。然后就见到了他一辈子最怕碰到的人,不是怕她的咄咄逼人,只是一份深怀于心从来说不出口的愧疚,他也知道山西那边的成功是曹家给孩子们的礼物,这就让他越发的内疚。 看着傅颖,陈浮生第一句就是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能说的该做的,曹家好不容易培养出那么一位天之骄女,可是被陈浮生这么个无名小卒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便宜占也就占了,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夭折了。 如果按这个道理讲,曹家杀他一千次都不过分,可是他的苦又有谁能够知道? 傅颖听完一句对不起也没有任何表情,一个没有任何根基就独自一人在3个月内将神华集团班底都变为自己人的女人是不会哭着骂还算自己女婿的男人什么是你害死她之类的,如果有什么怨恨,那也只是在以后给他制造麻烦穿小鞋,现在不可能。 傅颖对着陈浮生说道:“我来一个是想看看我的外孙和外孙女,还有一个就是老太爷也就是蒹葭父亲的爷爷想在临死前见见蒹葭和蒹葭死活要跟的男人,当然最主要的是要见见孩子们,现在你只需要带我见到孩子就可以了,至于老太爷的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了,与我无关,我只负责传达。”一如既往的强势。 作为父亲的陈浮生对于姥姥想见外孙和外孙女的要求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所以他只能答应,说道:“孩子在紫金山庄,我阿姨看着,现在就可以去,老太爷的意思,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拒绝。” 傅颖冰冷的说道:“现在我去看看孩子,晚上还要赶回北京,后天野狐会来接你、蒹葭和孩子去北京。”然后陈浮生就带着傅颖去了紫金山庄。 山庄别墅内,钱小琪和黄丹青正在看着孩子,钱老爷子有事不在。傅颖踏进紫金山庄别墅,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或许是从小就生长在父亲是开国元勋母亲是中央常委这样的家庭,又或许是见惯了各类高官,傅颖不会和陈浮生第一次踏进紫金山庄一样局促不安,也没有和黄丹青任何寒暄,这就是傅颖的底气。 陈浮生叫道:“阿姨,这是*平和小安的姥姥,她来想看看孩子。”黄丹青除了对陈浮生和颜悦色,连中央政治局常委都不给面子的她自然不会去刻意的和傅颖套近乎,所以几个人并没有任何话语,黄丹青拉着钱小琪和陈浮生出了房间然后关上门。 傅颖看着小女孩,那就是一个重生版的蒹葭,眼睛突然一热,流下了眼泪,此刻的她才是曹蒹葭的母亲,只不过这一面她从来不会露给任何人,连她的丈夫在内也不会。轻轻的说道:“蒹葭,妈知道你怪我们势利,看不起他,可是不是妈势利,而是我是过来人,嫁给了你父亲我就从没有幸福过,我不想你再走我的路,你的优秀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掩盖的,现在妈懂了。孩子们你放心,即使没有他,只要有曹家在,他们就不会受任何委屈。” 说完这番话,重新恢复到了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态,然后就没有任何留恋的走出了紫金山庄别墅,陈浮生只能低着头跟在后边将傅颖送出了别墅,可一直到傅颖离开,她都没有再多看陈浮生一眼,傅颖从一开始反对曹蒹葭跟陈浮生的婚事就说明她非常不喜欢陈浮生,现在也一样。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五章 攘外必先安内 ?男人的极致不是成为一个王子,而是成为一个骑士,或者将军,男人不应该存在于童话里,而是战场上。 陈浮生这辈子没有想过要当将军,但是他希望富贵能当上将军。所以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不想因为他的事情而影响到富贵的前程,他也不放过认识哪怕是部队看大门的人员,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帮到那个护了他让了他一辈子的哥,从最初的想给富贵讨个漂亮妞回张家寨生孩子到现在希望富贵能当上将军,这一切都是一个女人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叫野心的种子,然后经过很多人的施肥和那个女人的细心呵护,这颗种子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不管他自己承不承认,也许在他心里认为这不能称之为野心,让孩子们的起点高一点,让照顾了自己一辈子的哥出息一点,这只是陈浮生一直在努力做的,可惜他不能明白的就是从一开始攒给富贵娶媳妇的钱到现在希望富贵能当上将军,这就是那颗种子茁壮成长的结果,从一开始只希望能讨个漂亮媳妇然后传宗接代,到现在希望孩子们过甚至比城里人更好的生活,这就是差别。他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现在,陈浮生的内心就是战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将孩子和蒹葭带入曹家,曹老太爷非要留下其中一个怎么办?不留,那就只有一个结局,和蒹葭的娘家撕破脸皮,况且撕破脸后也只有他被曹家踩死的份,还是带不回来? 可是留下,那面临着的就是父子离别,兄妹离别,对不起蒹葭,陈家的脸就丢在他手里。 孙大爷说过,一个人要是没有了尊严,路边的乞丐都不会拿正眼瞧他一下。这是个两难的问题,到底如何抉择,一直以来杀伐决断的他迟疑不定。 所以在送走傅颖后,在门口抽了一地的烟头才起身返回别墅内,黄丹青说道:“浮生,孩子刚刚睡着了,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陈浮生走到了黄丹青身边,说道:“阿姨,让您受累了。”黄丹青笑着说道:“跟阿姨还这么客气,我的孙子自己不哄难道还要让别人哄吗?你有什么事和阿姨说说,阿姨毕竟吃盐的时间比你吃饭的时间都要长。” 陈浮生笑着摇摇头道:“阿姨,没事,就是过两天得带孩子去一趟北京,蒹葭的爷爷想看看孩子们。”以黄丹青的睿智自然能猜到其中一点端倪,刚才的女人那份强势就让黄丹青心生反感,如今一听还要带孩子去北京,立即皱起了眉头,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缓缓舒展开来,她心疼自己的干儿子,把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不代表她不知道以钱老爷子的权势在苏南说句话管用,放到遍地官员的北京,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黄丹青不愧是连中央政治局常委都不鸟的牛人,顿了顿说道:“浮生,阿姨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过来人,大致能猜到你在想些什么,其实大可不必,你跟蒹葭的婚事有人在背后罩着,要不是如此,你不可能在南京这样安稳,能罩得住的人在曹家地位也肯定不低。这只是阿姨的揣测,你自己做决定,就是有什么事,阿姨也支持你,老爷子这几年能在苏南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朝中也有人。” 其实,最后这句话,只不过是一个关心他的长辈急切之语,黄丹青只是知道蒹葭的家族在北京势力不弱,可是她并不知道曹老太爷可以算是开国元勋,也并不知道曹蒹葭的爷爷也是跨过鸭绿江打过美国人的元老,肩上挂着的星星目前中国也就那么能数得过来的几位,更不用说旁系杂七杂八的亲戚,有不少身居政fu部门要职的,还有经商的。 以前的陈浮生不能理解,现在的陈浮生大致能揣测一点,所以听完黄丹青的话,他点了点头道:“阿姨,我知道,您不用为我担心,你照顾好自己身体。”黄丹青说道:“我知道你还有事,你先去忙,有时间多陪陪小琪,就她一个人陪着我也确实是无聊了点,她自己又不出去。” 陈浮生点了点头,知道像钱小琪那种内心充实到一定境界的人并不需要很多人陪,然后就离开了紫金山庄。 青禾公司,方婕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轻轻的揉着两鬓,眉宇间不知道是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后出现的皱纹还是操劳着这么一家公司而心神疲惫出现的皱纹。 三下不缓不急的敲门声,这间办公室除了自己的女儿和魏端公的接班人陈浮生没有人会不经通报就敲门,她自然知道来的是谁,说道:“浮生,进来吧。” 陈浮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这位到现在为止自己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方姨的女人,轻轻的说道:“方姨,那天你说的公司的事,我查过了,沈海他们那边也没有人动过手脚,恐怕是魏爷留下来的人。”方婕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说道:“事情我已经处理了,文件一会我让人给你拿过去。” 陈浮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方姨,我过两天得去北京一趟,青禾内部的事情你就多费心,如果可以就换一次血,不可以的话再从长计议,斗狗场在内的八间场子现在大致也步入正轨,明年就可以开始盈利了,我说到做到,三年以后,我会把他们都还给您,但是有一点您心里清楚,我是个农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爷爷跟娘教会我一点就是别人对我好八分,我就会还他十分,您若守信,我决不食言。” 方婕的内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现在她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好像已经不输给当年的魏端公,甚至还要超出几分,这一刻方婕竟有点又回到以前跟魏端公分道扬镳的时刻,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道:“浮生,青禾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是端公的心血,我不会让任何人插手的。” 老蒋说过,攘外必先安内,这是真理,要不他下不了台,可惜的是他没有将这个真理贯彻到底。只是不知道陈浮生会不会步老蒋的后尘。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六章 焦头烂额 ?现实总是容不得太多的奇迹泛滥,所以陈浮生并不可能将无数美女都收罗帐下然后还和睦相处,苏青婷喜欢他,这是无法掩饰的事实,可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苏家绝对不会允许女儿嫁给一个混黑的,还是带有两个孩子的男人。 苏青婷的字典里一个男人只要对妻子的那份心足够忠诚就够了,至于外边逢场作戏那是在所难免的,况且她也不是那种只有美貌的的女人,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庞大的基业容不下苏青婷太过平庸,所以注定她也不会只是一个花瓶。所以她在南京并没有闲着,而是四处拜访一些她的长辈。她希望能帮到那个男人,可是陈浮生现在可没有心思想这些,现在的他焦头烂额。 当陈浮生觉得现在就可以放开手脚应付来自李夸父的攻击以后,他不知道的是李夸父已经于昨夜连夜返回北京,而方家家主接到的命令就是继续对陈浮生薄弱的地方进行攻击,而对付钱老爷的纪检委巡查小组也随着李夸父的离开平静了下来。 陈浮生不知道这一切,他现在只能安排人手,以防他走后南京再出点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那他就只能再回到那个在温饱线上挣扎徘徊的时候,然后跟丧家之犬一样流窜各地,以前只有他一个人,可现在还有两孩子,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出现那种情况。 这不石青峰内,陈浮生坐在中间,以张奇航为首的被陈浮生栽培起来的一群年轻人,还有王虎剩大将军、探花陈庆之这一类一起跟陈浮生共患难打江山的元老,再剩下的就是魏端公手下的那批人物,现在也都对陈浮生俯首帖耳。 从斗狗场的狗王愈含亮到宋代、王储这群一开始对陈浮生不服的,见识了陈浮生的手段和阴狠后,现在都一个比一个听话,比之当初对魏端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浮生吩咐道:“我要离开南京几天,这次不是同以往一样出差,而是有可能回不来,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只要我在一天我就得替魏爷把好这关,现在我还在,你们就都得听我的,我这次走了以后你们都安分点,各自负责好各自的地方,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我也不把你们当外人,如果有人在我走后给我背后玩阴的,只要我还能回来,你们能想得见下场,我要回不来,那自当别论。”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各自离去。房间里就剩下了王虎剩大将军、王解放、陈庆之、周小雀、孔道德还有樊老鼠、张奇航这一班陈浮生的心腹,陈浮生对着众人说道:“虎剩你和庆之负责大局把关,然后虎剩和解放看住石青峰在内的三间场子,庆之你负责密码那块,张奇航你脑子不错手底下还有商河那么一批人,我给你樊老鼠和孔道德两票猛将,你就主要负责新开的那家富太太俱乐部,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唐耀国你负责魏家女人的安全,人手你们自己去挑。” 最后陈浮生和王虎剩兄弟两还有陈庆之和周小雀走出石青峰,陈浮生对周小雀说道:“小雀,我想你陪我去趟北京,这个任务是最重的,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拦着。”王虎剩欲言又止,陈庆之说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只有你和虎剩在南京才能震的住那帮狗日的,庆之你能独当一面,我让你看住密码那块就是不想你沾黑沾的太深,即使我回不来,有你和虎剩在,象爻就不会受苦,你也有一天能凭自己的力量拿回那尊家传佛像。” 陈庆之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但是表情却如一抹刀锋更加凛冽,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我和虎剩会替你看好这一切,直到你回来。”有一句没说出口的就是你要是回不来,我也定当效仿郭割虏一次,单身闯曹家,这就是白马探花的忠义,也不愧是太原陈家老爷子20多年培养出来的人杰。 在会点堪舆风水的王虎剩眼里,这次去北京定有贵人相助,所以王虎剩大将军并没有对别人说这些,只是说道:“如果能带富贵去,那再好不过。”陈浮生摇了摇头道:“富贵有他自己的锦绣前程,我不会让他参与到我自己的这些事里。” 这就是陈浮生执拗的一面,在认死理的他认为富贵已经为了他和陈家浪费了20多年,现在他只想让富贵有一份自己的锦绣前程和荣华富贵。 安排好这一切后,王虎剩和陈庆之去办自己的事情,王解放和周小雀跟着陈浮生,陈浮生吩咐周小雀开车先去玛索,在玛索见到江亚楼后,江亚楼吩咐服务员给周小雀和王解放拿酒,被陈浮生制止,像王解放还不同于周小雀,周小雀从小练拳,踩梅花桩,不沾烟酒这是师傅的规定,虽然现在偶尔抽一两根烟,但是酒绝对不喝,他师傅说过喝酒会使人的反应慢慢迟钝,从而导致出手比对手慢上半拍,那后果可想而知。 陈浮生自己要了一瓶啤酒,然后跟江亚楼说道:“江哥,我过两天要去趟北京,上海的皇后酒吧等我回来后咱们就开始准备提上日程,不过我有件事得告诉江哥你,我有可能回不来,我回不来你也得让袁淳经营皇后,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江亚楼一脸奇怪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你不要跟老哥开玩笑。” 陈浮生笑了笑没有再说其他,然后就说道:“我还得去趟燕莎和密码,就先走了。” 江亚楼点了点头,还自言自语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居然谈到回不来?” 陈浮生和王解放周小雀两人从玛索出来后又来到成元芳的燕莎,现在的成元芳自然把陈浮生当成自己人,甚至在她眼里不介意跟眼前这位男人发生点什么,所以当听到是陈浮生来了以后她立即迎了出来,说道:“是什么风把陈大公子吹来了?”口中明显有点深闺怨妇的味道。 陈浮生脸色凝重的说道:“找个地方说话,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七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铁打的事实,不是因为男人有钱要自己变坏,其实这都是女人逼的,不有一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一句话道破了多少女人的要求。 男人在没钱的时候坏不起来,就没有女人爱,所以只能等到有点钱的时候就开始学坏,就有大堆女人爱了。 其实这些话都没有错,陈浮生在张家寨的时候就偷看张寡妇洗澡,心里想使坏,可没那个胆,也没有那个资本,所以张寡妇也就只是偶尔勾引挑逗一下他,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等碰上了沐小夭,那时的陈浮生虽然赚的钱不多,但也一个月好几千块大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就在沐小夭身上使了很长时间的坏。 等到了南京,娶了曹蒹葭,一个女神让周围所有的女人都靠边站了,也只有对于曹蒹葭这种半仙才能免俗,过了26年不肤浅不苍白生活的她确实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的好,无关风花雪月,花田月下,她看中的只是这个男人对爷爷对娘对哥的那一份心意,这就足够了,一个男人只要能把良心留给自己在乎的人就足够了,这是陈浮生骨子里的好也是骨子里的坏。 在陈浮生眼中,只要对得起自己在乎的人,至于以后的事,一半留给佛祖解决,一半留给自己解决。 也只有曹家的女神才能免俗,至于其他女人,不管怎么样都颠不破那个真理。什么周惊鸷之类的大美女,陈圆殊和成元芳这类的熟女,都是陈浮生有了资本后才暧昧起来的。不管他们看上的是不是陈浮生的那点资本,或者是单纯的看上长相不出众,身高也一般的陈浮生这个人,又或者是他们被他的那股妖孽气质同化,然后吸引,不管怎么样,至少证明了一个真理就是男人变坏或者男人要有资本都是被女人逼的。 所以陈浮生和成元芳进了包间后,王解放和周小雀守在门外,如两尊门神,里边会发生什么王解放不想去知道,他只知道跟着陈哥也能过上以前那种时刻处在风口浪尖的生活,而周小雀一半是佩服这个男人的走火入魔,另一半是发自肺腑的忌惮这个年轻人的手段,所以两个人都不会去偷听里边发生什么动静,再者说他们就是想听也听不到,包间的隔音效果绝对好。 包间内,成元芳这个敢扇魏端公一个耳光的女人,脱掉了高跟鞋,卸掉了所有强势的伪装蜷在沙发中间,像一只精致的波斯猫。也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成元芳才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李雄銮离婚以后,感觉一身轻松的她在见到这个男人后,总会有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陈浮生坐在沙发的一角,吃着好几十块的果盘,反正不是他掏钱,然后看着成元芳,一脸平静的表情说道:“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北京,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不管我能不能回来,你都得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保持燕莎的业绩和暗中扶持住密码,只有钱老爷子能看到利益,他才会继续支持,我不在了,有王虎剩和陈庆之,出什么事就可以找他们。” 成元芳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我听着你这像在安排后事一样,去北京干什么?这么严重?” 陈浮生使劲把果盘里最后的那个苹果狠狠的塞进嘴里,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以防万一,就现在这状况,他妈就是阎王爷亲自来请我,我也不跟他走,得把他留在这。” 然后就眼神玩味的看着成元芳那两条能夹死人的美腿,成元芳看着陈浮生的神色,说道:“别用你那眼神看老娘,老娘现在就给你脱光了你也不敢往身上爬。”其实成元芳心里是真的不介意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发生点类似一ye情之类的。 陈浮生笑着说道:“成姐,你要脱光了说不定我一咬牙还真就上了,怕的就是你不脱呀。” 成元芳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之间这种话题点到即止为可。只是摇了摇头,道:“浮生,你帮过我,生意归生意,那份人情我会记住的,你也放心,我可以保证你的密码一个月之内盈利还和以前一样,如果一个月以后你要还没有回来那我就无能为力!”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成姐,我还要去趟密码,等我回来后成姐想要发生点什么我一定坚挺到底。”说完还哈哈笑了一声,站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可见陈浮生的自制力不是一般强悍。 成元芳看着他的后背,也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里都流出了泪,还是在那自顾自的笑,像发神经一般。 陈浮生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密码,而是吩咐周小雀去趟市公安局,然后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等到了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人在那候着,陈浮生刚下车就小跑两步过去说道:“赵局长,怎么劳您大驾在门口等啊,折煞小弟了。” 而那位看起来胖乎乎的中年人说道:“陈老弟哪的话,你能来老哥这地方坐坐那可真是稀客啊。”此刻的陈浮生再没有当初看着上海市平民区的那个派出所所长的颤栗,看神态反到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这位赵局长恰好是南京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也是和钱老爷子在公安厅的一位门生吃饭时一块认识的,那位赵局长也是有心人,经过四处打听后知道那就是南京新秀钱老爷子的义子,要知道在苏南钱老爷子说提携谁打压谁都是一句话的事。 自从35岁当上这个副局长,到如今44,九年的时间就再没有上升过,也送过礼,也求过人,可惜他自身没有背景,而娶的老婆也是一户普通人家的,能当上副局长是确实有点能力,可再往上升就难了点,9年的官场生涯早就磨平了当年发誓不贿赂忠于党忠于人民的梦想,所以现在好不容易能攀上陈大少这么颗大树,自然要好好巴结一下,走曲线救国的道路,有陈大少在钱老爷子跟前一句话,那局长的宝座或许就是他的,再不济也能进入公安厅。 两人一阵客套寒暄之后,陈浮生直接道出了来意,就是麻烦赵局长最近一段时间多派点人手在燕莎、密码等场子附近巡逻,能当上局长的自然也是聪明人,听出了陈浮生的言外之意就是警察保护,良心没有任何不安的他立即答应了下来,陈浮生也低下头轻轻的说了句听说今年好像江苏省要换许多官员,就这么一句国家政策性的空头话语,那位赵局长就像得到了圣旨一般,非要晚上请客,陈浮生立即陪笑道:“赵局长说的这是哪里话,今天晚上要陪老爷子吃饭,等有时间我做东和赵局长好好喝一杯。” 那位赵局长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好,好,好!” 现实就是现实,容不下电视电影中的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出一个在底线内的陈春雷已经是奇迹了。 陈浮生做完这一切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密码,正好碰到袁淳小妮子走出密码,看着因为操劳过度而两眼血丝的袁淳,陈浮生是打心眼里心疼,温柔的说道:“累坏了吧,我先带你吃个饭去,等会把你送回学校,好好休息一下。” 袁淳轻轻的点头道:“恩,就去我们学校附近吧。” 然后陈浮生把周小雀和王解放放到密码,亲自开车带着袁淳来到了南京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两个菜,要了一份米饭,然后陈浮生就看着小妮子狼吞虎咽。也许只有跟这个大老板在一块,袁淳才能难得的心安,吃饭期间袁淳好几次欲言又止。 等吃完饭陈浮生才说道:“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袁淳就像被人看穿不可告人的心思一样小脸立即一片绯红,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没事了吧,看你那天的表情我还真担心你。” 陈浮生说道:“傻孩子,我能有什么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以前觉得很空泛的一些话,等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体会到了。” 看着好像苍老了很多的大老板,袁淳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陈浮生说道:“没有,就是专门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一声我这两天得去北京一趟,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袁淳就像没有被满足的深闺怨妇一样看着陈浮生,被那种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的陈浮生立即起身结账,然后对着袁淳说道:“现在我把你送回学校吧。”袁淳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南大,把袁淳送到宿舍楼底下,管宿舍的大妈看着这个偶尔来接送袁淳但每次都很随和的跟她聊天的男人破天荒的对着陈浮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估计这时候袁淳带陈浮生除了校领导以外从来没有男生进过的女生宿舍,大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当陈浮生跟大妈打完招呼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双小手突然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袁淳放开他,陈浮生转过身打了一下袁淳的屁股道:“赶紧上去休息,我要回来再看见你这副摸样,小心打你屁股。”一脸通红的袁淳飞似的跑上楼,然后在拐角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野,才上楼回到宿舍。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八章 大出息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丘吉尔在国家与国家关系上处理问题的准则。 其实把这话放到商场,政界,都很实用。只是有时候人与人会结怨,中国最传统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一类的东西有时候又不是利益能化解的,这也只是针对有些人,现在社会多的是有奶就是娘,认贼做父的人。 至少现在的陈浮生还没有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的把最初的本质变了颜色,他像个蚂蚱一般吸收的都是他觉的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比如去各所大学旁听,掰了命的看书,是因为他想给母亲一个安慰,给张家寨那群戳了他20多年脊梁骨的人看,还有就是看书能使人变的智慧,这是曹蒹葭说过的,那些少数没念书成功和念书念成书呆子的人并不能证明读书无用。 他吸收所有上位者的城府手段,是想在那个女人面前不那么自卑,想请她吃顿好饭,登东方明珠塔的时候自己理直气壮的给那个女人付一回钱,仅此而已,至于再多的,那是后来曹蒹葭天鹅肉送到癞蛤蟆嘴里逼迫的。 所以陈浮生最本质的东西始终没有变过,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认贼作父的事情,至少到现在为止不会,以后的事,留给上帝去判断吧。 陈浮生嘴上虽然从来没有叫过黄丹青妈,但是心里确实感激黄丹青,他知道这位干妈是打心眼里疼他,也确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即使钱老爷子是因为利益关系将他定为代言人,不知道在钱老爷子心里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亲人对待,如果将来有一天因为利益在背后捅他一刀,只要不是一下捅死,他也不可能把钱老爷子当成敌人一般对待,对黄丹青那更是只要有时间就得陪陪这位没有任何功利性质疼他的干妈。 这就是陈浮生的本质,也是最大的底线,不管怎么样钱老爷子有恩于他,要是没有钱老爷子出马,山西那边肯定不可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也正是如此,陈浮生安顿好密码后,带着王解放和周小雀直接奔到了紫金山庄别墅,把两人留在了车上,他自己单独进去,客厅里就黄丹青一个人在听《雪拥蓝关》。 看着进门的陈浮生,黄丹青一脸笑意,然后说道:“浮生,快来阿姨这坐。”陈浮生很听话的就坐到了黄丹青身边,然后说道:“阿姨,中午我和您一起下厨吧,我给您打下手,您再好好露一手,做几个我姐和老爷子爱吃的几道菜,好久没尝过您亲自做的饭了。” 也只有陈浮生才能让这位跟了钱老爷子将近30年,亲自下厨用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的女人亲自下厨做饭,女儿也从小就在国外,至于其他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连中央政治局常委都不给面子的女人会给其他人做饭,笑话,连给钱老爷子做饭也得看心情,其中也有钱老爷子舍不得的关系,可就是这样,当陈浮生说完,黄丹青立即点头道:“好!”这就是陈浮生在黄丹青心中的分量。 陈浮生接着又说道:“我去看看孩子们,怎么今天没有看见我姐啊?” 黄丹青说道:“你姐在房间里看孩子们睡觉呢,我说让保姆看着就行了,她非要进去。” 陈浮生一脸憨笑的说道:“我姐估计是有想法了,母爱泛滥。”黄丹青笑着说道:“你呀,还敢开你姐的玩笑,等下吃饭的时候我非得告诉你姐。”陈浮生立即求饶道:“阿姨,您可千万不能啊,要不我姐等会就不让我吃您做的饭了,您忍心吗?” 黄道青说道:“快去看孩子吧,和阿姨还贫。” 陈浮生来到二楼孩子们的房间,看着房门虚掩,慢慢的推开门,房子正中间放着两个婴儿床,一男一女在安静的睡着,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温暖的照在孩子们的脸上,一个穿着打扮很普通的女人安静的望着窗外,偶尔转过头来看着孩子们,微笑一下,那一笑,不能颠倒众生,但是也绝对能让人敢到一股温暖化开。 陈浮生现在就这种感觉,看着转过头来微笑的钱小琪,觉得就像阳光透过窗户直接照进心里一般暖洋洋的。钱小琪看着陈浮生的到来,收敛了只有在对着婴儿或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露出来的微笑,轻轻地说道:“浮生来了啊,快进来看看*平和小安睡的好香。” 生怕声音大了惊醒孩子们,陈浮生也被钱小琪的声音和房间里安静的气氛所感染,弓着身子轻轻地进入了房间,然后站在两个婴儿床中间,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像极了盛开的狗尾巴草。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个看着窗外,一个看着自己的孩子,气氛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融洽的很,如果这时候有个不知情的外人在场,一定不会把这两人当成姐弟,而是夫妻。 就这样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过了差不多有20分钟的时间,陈浮生才低声说道:“姐,我下去给阿姨帮厨去,你要不也一起来?”钱小琪点了点头,和陈浮生走出房间。 钱小琪对着楼下专门请来看孩子的保姆兼奶妈说道:“赵姐,你上来看孩子吧。” 黄丹青看着两姐弟,心里也非常高兴,于是说道:“小琪,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在中午12点以前回来,要回不来就没有他的饭了啊。”陈浮生也说道:“阿姨,我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黄丹青点了点头。 陈浮生来到门外给周小雀打了个电话道:“小雀,你和解放自己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温饱,我中午陪老爷子吃顿饭。”电话那头简洁明了的一个字,恩。 然后陈浮生就给黄丹青打下手,不一会钱小琪也加入了队伍,母子三人其乐融融的把一顿饭做好了,11点50,钱老爷子准时到家,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道:“浮生来了啊,我就说你阿姨怎么会亲自下厨,还出动女儿下命令,开会的我接到命令后匆忙结束会议就赶了回来。” 钱老爷子将珍藏多年的茅台也拿了出来,说道:“浮生,咱爷两喝一杯。” 吃到最后,桌上所有的饭菜都被浮生消灭掉,连老爷子想再尝尝那个红烧鲤鱼都被黄丹青制止。饭后,陈浮生还准备要帮忙洗碗,最终被黄丹青阻止,说道:“你跟老爷子去书房说正事,这些事情让保姆做就好。” 陈浮生跟着钱老爷子进入书房,钱老爷子盯着墙上挂的那两个大大的“制怒”说道:“浮生,人一辈子,碰到了觉得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先冷静下来,然后不要着急,扛一扛也许就过去了,就跟当时我要赶你出南京一样,第一次扛过去了,你就过去了,没有一点心酸,得来的任何东西你都不会觉的它很重要。”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这次的事情我觉的真是扛不住了,曹家,一个傅颖就能让所有人知难而退,您说我还怎么扛?” 钱老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只昂贵的毛笔写下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浮生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钱老爷子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我没有把你当外人,让富贵陪你去。陈浮生开门走出书房,重重的抒了一口气。 一家小饭馆内,一张桌子上有两个人,两个男人,没有酩酊大醉,一个坐的端端正正,另一个一条腿登在椅子上,登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长的不能说貌似潘安,但也绝对能够得上玉树临风了,另一个一身西装,一脸严肃的表情,结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登在椅子上长的帅的自然是王解放,另一个就是周小雀了。 两个平时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的男人坐到一块,自然也没有多少话题,唯一的话题就是陈哥,王解放问周小雀道:“你觉得陈哥那人怎么样?”周小雀没有说话,王解放自言自语道:“我是看着他走过来的,刚开始是小爷对他死心塌地的,我跟着小爷自然没错,可后来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狠手腕,那时候开始有点佩服,直到跟了尉迟老爷子打拳后,我就知道我这条命是小爷的也是他的。” 周小雀还是没有说话,王解放也没有觉的什么不对,带一瓶酒和一包烟就能和一个死人聊上好几个钟头的人,神经自然不是一般坚韧。所以王解放又继续道:“陈哥不能算个好人,但对手下兄弟那是没话说,当初手里只有一张七位数的卡的时候就交给了白马探花,不是做作,我能看出来那是真的。” 说到这的时候,周小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一个并不比龚爷差的人。”他所说的龚爷王解放自然知道是周小雀的前主子浑水袍哥龚红泉,在重庆道上至少也能进前三,但是在南京被周小雀的现任主子干掉了。 王解放没有管周小雀说的那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陈哥以后会有大出息的,这是小爷说的,小爷看人探墓从来没有出过错。”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十九章 权势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尤其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生活那就更不容易了。 这是周惊鸷自己总结出来的,魏端公活着的时候虽然离婚了,可在南京也过的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自从魏端公死了,先是被陈浮生宰了的夏河差点拉下水,后来又是女儿被乔六挟持,一个一辈子不可能进入她视线的男人先是调戏了她,最后这个男人又帮她救出了自己的女儿,最后方婕的逼迫差点让这个胎死腹中,但最终这个男人凭借天时地利人和上了位,自此两人终于绑在了一条船上。 陈浮生不是对周惊鸷没有想法,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尤其是一个能跟上海竹叶青,曹蒹葭媲美的尤物,说不想干点什么那真会遭天打雷劈。但是周惊鸷一个是魏端公的女人,要明面上发生点什么,方婕的那边说不过去,要暗地里发生点什么,陈浮生心里不安,曹蒹葭能嫁给他那就已经是奇迹了,他要再做点什么对不起曹蒹葭的那就真是畜生行径了。 也正是如此,陈浮生跟周惊鸷并没有跨越出最后实质性的那一步,这就直接导致了还有很多人对周惊鸷念念不忘。 一家很豪华的茶馆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的满脸兴奋的神情,手舞足蹈,女的似笑非笑,那神态好像是在耍猴,当男的说道你有男朋友没时,周惊鸷接到了陈浮生的电话,然后周惊鸷立即一脸温柔并且撒娇的声音道:“干嘛呢,我现在正有事呢?” 男的顿时脸色一变,然后一脸狰狞的道:“臭婊子,居然耍大爷,你男人是谁,老子整死他然后再把你拉到床上看你在老子胯下求饶的摸样。”周惊鸷好像听到笑话一样,立即放声大笑,没有理那个男人,然后对着电话那头道:“陈大少,现在有人要整死你,然后让我做他的女人,你看这个建议怎么样。” 那个男的气急败坏的站起身然后想要夺下电话,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落了下乘,然后整了整衣领,随即又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可以给你一辈子你花不完的钱,只要你现在就跟我走。” 周惊鸷看着那个男人,然后说道:“你要能把刚才这个打电话的男人整死,我就做你的女人,这个男人名字叫陈浮生,绰号陈二狗。” 男人顿时一脸开心的笑道:“好,没问题,那你今天晚上准备跟我走就对了。”话音刚落,一个个头在一米五左右,留的头发是最常见的*平头,身材略微消瘦,算不上帅,也算不上丑,一双眼睛也谈不上炯炯有神,只是那笔直的腰杆看上去很精神,如果不是身后跟着一个很帅和一个身体看上去非常结实的男人,绝对不会给人想看他第二眼的印象。 来的自然是陈浮生,王解放和周小雀三人,那个男人看着三个男人走向他们所在的桌子,身体往后靠了一靠,不知道是想在周惊鸷面前表现出一种男人风范还是心里害怕,用坐姿来消除这种心理。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存在着一种恐惧。 周惊鸷看着陈浮生的到来,立即起身坐到那个男人跟前,然后左手挎上那个男人的胳膊,陈浮生玩味一笑,并没有周惊鸷想象中的生气摸样,只是很随和的坐到两人对面,王解放和周小雀自动站到身后,然后陈浮生看着那个男人道:“我做到这是不是会影响你们发生点什么。” 男人对着周惊鸷问道:“这是谁?你朋友?”周惊鸷一脸的小鸟依人道:“我不认识他们,麻烦你把他们赶走好吗?” 男人觉得有这么个美女在身边,自然不能落了气势,然后对着陈浮生说道:“兄弟,你好像认错人了,这位美女不认识你们,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王解放突然斜跨一步,陈浮生摆了摆手,王解放退回。 陈浮生好像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一般,对着周惊鸷道:“惊鸷,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怎么能找个别的男人刺激我。” 男人觉得陈浮生不理他落了他在女人面前的面子,然后大声说道:“你们识相的快点离开,要不老子找人剁了你们,现在行情不好,两万块钱一条胳膊或一条腿,老子有的就是钱,不介意花20万让你们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陈浮生听着这句话,觉得非常耳熟,不禁想起了张兮兮的父亲张大海也同样跟他说过这种话,只不过张兮兮的父亲大方多了,扔个一千万都不带眨眼睛,那时他还只是一个酒吧看场子的,对上张兮兮父亲的那种如大山里野猪般的蛮横,他没有任何可以应对的办法。” 但现在他不仅有了自己的酒吧,在南京也是如日中天,如今再听到这番话,不禁有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觉,正在出神的他丝毫没有理会对面那个男人,为了在女人面前显摆的他立即掏出电话道:“带上几十号人来苏云茶馆。” 刚打完电话的他正自我感觉良好,一脸的洋洋得意,脑子里也不由的幻想起了晚上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胯下婉转承欢。 陈浮生刚好回过神来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叫嚣,然后眼睛眯了眯,对着周惊鸷问道:“现在你还不跟我走,我有正事要和你谈。”周惊鸷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了解陈浮生的她知道他眼睛眯起的时候就是要出手了,但不知道是虚荣心在作怪还是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单纯的为了她吃醋,就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要保护人家嘛。” 那个男人也豪气干云的说道:“今天他们一个都别想走。”话音刚落,陈浮生捡起一个茶杯就盖到了那个男人脸上,然后那个男人脸上就流下了血,捂着脸的男人面孔狰狞,声嘶力竭的喊道:“老子今天一定要你们死。”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二三十号人马,听到声音的他们立即朝这张桌子赶了过来,人声鼎沸,茶馆内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吓得跑了出去,而负责人只能打电话报警。周惊鸷看着那个男人的脸,面无表情,然后就起身走到了陈浮生旁边。 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人来了,胆子也壮了很多,吼道:“给我把这三个人都他妈打残,然后拉到一个空场地,老子要慢慢玩死他们,那个婊子晚上我上完后,赏给你们。” 听完最后这句话,陈浮生二话没说就又一个撩阴脚直接踹到了那个男人的要害处,然后男人就如一只虾米般躺到了地上,那群男人或许是惊讶于这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男人对上这么多人都没有害怕神色,看着那个男人倒在了地上,才吼道,大家一起上,干掉他们。 然后王解放和周小雀就闪电般出手,本身茶馆空间就不大,又被几张桌子占去了不少地方,所以能站的地方只有那么一点,一群人自然不可能都上,而剩下的就是掀桌子,砸椅子为同伴们助威,一个很豪华的茶馆瞬间就变成了战场。 可惜的是先上的人都被王解放和周小雀放倒了,剩下的人觉得点子扎手的时候有的就已经开始逃跑,打架除了讲究个气势,也必须得有实力,虽然说好汉架不住人多,但那是说普通人打架,对于王解放和周小雀这种既能打抗击打又强的人,这群街头混混除非来一千人,打到他们累死,就现在这20来号人,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 所以只能是一边倒的战况,王解放和周小雀如虎入羊群,手起手落间就得倒下一个,而打的地方还都是关节,不会要人命,但是又很疼,而陈浮生在拿椅子砸那个男人的同时还偷袭一两个,就这样,三个男人很拉风的干翻了二十几号人,而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被陈浮生用椅子砸了至少也有十多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陈浮生也没有装逼的再掏出多少钱来留下然后牛逼烘烘的告诉人家这是医药费,一个是他不愿意花那个钱,心疼,另一个原因就是警察也赶到了。 看着一地趴下的人,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的警察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茶馆的负责人刚要抬起手指陈浮生一行四人,但看着王解放阴狠的眼神又改口道:“这一群人在我茶馆闹事,最后自相残杀都趴下了。” 警察指着陈浮生一行四人问道那个负责人:“他们四个怎么回事?” 然后茶馆负责人就说道:“他们是在这里喝茶的客人。” 领头的警察皱眉道:“你说实话,有我们在这还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茶馆的负责人心里鄙夷的想道:“你们在这他们是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们不在这了,我怎么办?我可是见识那三个男人的手段了。”但嘴上依旧一脸谄媚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听着一地的哼哼声,不耐烦的指着陈浮生四个人说道:“不行,你们得跟我回去录一下口供。” 陈浮生变脸似的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然后掏出一包至尊南京给那个警察点燃说道:“警察大哥,你看我们还有事,得先走,要不改天我请您喝茶。”领头的警察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陈浮生就接着道:“我们今天真的是有重要事情,等改天我叫上市局的赵局长请您吃饭。” 听完这番话的警察脸色突变,然后声音低了许多道:“那您有事您先忙,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找我就可以。”说完掏出一张名片,陈浮生双手接过,陪笑道:“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说完瞪了周惊鸷一眼拉着周惊鸷出了门,然后就狠狠的说道:“等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听着里边警察喊道:“把这群人都带回警局,好好招待一下。”陈浮生不由感叹道:“他奶奶的,有权有势就是好!”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章 禽兽不如 ?陈浮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和周惊鸷上了车,周小雀开车,王解放在驾驶席上坐着,周惊鸷看着陈浮生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从来不在脸上表露什么的男人心里肯定生气,至于生气什么她还真不确定,到底是因为吃醋生气还是因为耽误了他的正事而生气,只有一脸平静表情的陈浮生知道。 周小雀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到木讷的人,而王解放更是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陈浮生不说话,周惊鸷在揣测这个男人的想法,所以一路上车上的气氛都沉闷不已,并没有因为周惊鸷是南京第一美女就三个男人都搭讪。 等到了目的地,周惊鸷心头一惊,看着面前的地方,她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借着酒劲在电梯里上下其手,但始终没有真正对她做什么,而是借她之手引出乔六这么一条大鱼,然后就是一个拿双刀的男人单挑十二个玩刀的大盗响马那一副荡气回肠的场面,想到这的她不禁心头一热,虽然其中不乏这个男人的阴谋,但是依旧为了护她而身上挂了两条不轻的刀疤,还救出了自己的女儿。 陈浮生正在用余光偷瞄周惊鸷的表情,看着周惊鸷脸上微微挂起了一丝笑容,虽然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但还是让他的心微微一暖,最终轻声的对着周惊鸷说道:“我带你来这里,是有正事要跟你说。” 正在发呆的周惊鸷听见陈浮生说话立即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什么?”陈浮生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先找个房间再坐下慢慢聊。”周惊鸷微微犹豫了一下,露出一副即将要上刑场的表情,陈浮生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就让王解放去开了个房间。 现在的陈浮生可不是以前的陈浮生了,以前买个矿泉水都得从一块砍到九毛,住旅店都是住的最便宜的,现在动不动就是金陵饭店和希尔顿这类国际大酒店,其实吧他心里觉得花几千块钱在这里住一晚简直就是糟蹋钱,但身份使然,以他的那身行头如今要再去那种几十块一晚的旅店,那非得让糟蹋了那身西服,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进了金陵饭店的房间内,周惊鸷的表情也随之平静,但心里可是越来越不平静,她不是没有假想过和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并且一想到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女性或者比正常女性都要经历的多的她自然也会脸红耳赤,但那只局限于晚上再家里睡不着偶尔的一下幻想,至于实践操作,她还真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正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陈浮生突然开口,把心里正在想象这个男人下一步会怎么做,是直接把她拱翻来个霸王硬上弓还是细水长流的周惊鸷吓了一跳,就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突然脸色一片绯红,看得陈浮生是一阵如痴如醉。 能被称为南京第一美女的周惊鸷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不管嗔痴癫笑都是别有一番韵味,更不用说那一脸的绯红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那要抱琵琶半遮面的神态欲语还休的勾引着陈浮生,幸亏陈浮生是上过曹蒹葭的男人,要换成一般男人早就天雷勾动地火,饿虎扑羊的推倒了眼前的这位美女。 要是换成当初还是处男的陈浮生,估计早就一泄如注了。也就是曹蒹葭女神般的存在锻炼了陈二狗对美女的免疫能力,所以才以大毅力克制住推倒周惊鸷的冲动,眼里闪过一丝最原始的欲望之后就用玩味的眼甚看着周惊鸷道:“周姨。” 一声周姨将周惊鸷从浮想联翩中惊醒,然后就瞪了陈浮生一眼,那摸样就好像在怪他怎么刚才没有推倒她,说道:“什么事?你没看到我还在约会?” 明显没有底气的声音就像一根导火线一样引发了陈浮生克制已久的兽性,随后就一把把周惊鸷推倒在了那张大床上,压在周惊鸷身上的他两手交叉扣住周惊鸷的双手,轻微反抗的周惊鸷被身为男性的陈浮生以绝对的优势死死压住。 看着陈浮生苦苦克制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在这种关头都还能克制住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陈浮生低沉而嗓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还掺杂着愤怒,说道:“你找其他男人我不怪你,但你不能找那种二逼到一定的境界的男人,如果你今天要是跟柴进之约会,我也就忍了,可你看看你自己在干什么。” 听着这一番话的周惊鸷终于弄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吃醋,但听到那句跟柴进之约会就忍了的她突然心里一阵恼怒,然后就死死挣扎,一脸怒意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不是也有很多女人嘛。”男性天然的优势此刻被陈浮生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管周惊鸷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陈浮生分毫,归根到底男人跟女人的战场在床上的时候男性还是不可避免的占上风。 这是赤.裸裸的吃醋,放在平时,周惊鸷绝对不会说这种话,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失态,也许这种情景刺激了她,虽然她也是久经阵仗的女人,但魏端公死后也好久没有再被男人这样过的她难免雌性激素过剩。 死死挣扎的她就像在挑逗陈浮生一般,陈浮生也是男人,就算他自制力再强,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能制止自己下半身的动作,而周惊鸷也感受到了那一份雄伟,身体不禁开始燥热,如果这时候剥掉周惊鸷的衣服,那两人就跨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可惜的是陈浮生突然脑海中突然闪过洞房的那个晚上曹蒹葭就现在这副摸样,他立即起身,周惊鸷心里一阵失望,但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陈浮生不算魁梧的身材但也阳刚气息浑厚的她让周惊鸷有点喘不过气,尤其是这个男人半天也没有动作,就那样死死的压着。 陈浮生站起身后就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消瘦的脸庞,喃喃自语道:“蒹葭,我宁愿禽兽不如也不愿在想你的同时伤害别人,希望你在天上能理解我的这番心思。” 在门外站着听见这句话的周惊鸷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然后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这位男人,陈浮生轻轻的说道:“惊鸷,对不起。”周惊鸷边流眼泪边摇头。 接着陈浮生又说道:“我明天要去北京,这次去不是谈生意,很有可能会回不来,我不想未来很迷茫的我再次伤害你,我已经伤过一个上海女孩。” 周惊鸷点了点头,陈浮生慢慢的转过身轻轻的拭去了周惊鸷脸上的眼泪,然后捧起那张一般人只能惊为天人的容颜慢慢端详,说道:“我走后,方姨那边的动静需要你看住点,只要25%的股份还在你手里,我手里也有20%的股份,你就完全能掌控青禾的动向,有什么你就去找庆之和虎剩商量,你们母子的安全也不用担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如果我回不来那也是命中注定,如果侥幸我能回得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做次禽兽。” 听着这一番一半告白一半安顿后事的话,周惊鸷没有问去北京干什么,她知道能让现在的陈浮生也知难而退的事情,那肯定是因为曹家的。这就是周惊鸷的聪明,没有大智慧,但也绝对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 说完这一切的陈浮生最后还说了一句,代我向冬虫那个孩子道个别。说完最后一句话的陈浮生转身走出房间,周惊鸷一个人躺在那张大床上脑子闪过了一副又一副画面。 其中有那个在校园里给他写情书看上去很干净很温暖的男孩,也有犹如过江之卿的追求者中的佼佼者,还有魏端公,但更多的是跟刚才那个男人的画面。自从那个男人进入魏家,周惊鸷过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过的惊险生活,但每一次都是那个男人挺身而出,虽然早已过了英雄情结的那个年代,但也阻挡不了这个男人慢慢的在自己心里扎根。 虽然开始的他并不是很出彩,甚至平凡到她挑花眼也看不上他,生活往往多的就是这种黑色幽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真的有想做那个男人笼中鸟金丝雀的想法,不是为了钱,魏端公给她留下额钱够她这辈子挥霍了,即使自己告诫自己一个女人必须得依靠一个男人才能生活,但依然制止不了心头那如野草般滋长的情愫。 生活早已经磨平了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信奉了十几年一个女人只要跟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就生活幸福的她,突然发现她心里居然住进了一个男人,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住进的,这该怎么办? 走出金陵饭店的陈浮生自然不知道周惊鸷在想什么,他只是在考虑接下来到底是该给陈圆殊打个电话说一声还是亲自见见陈家大小姐,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一章 对得起 ?陈浮生在纠结到底是跟陈圆殊直接去说还是打电话告诉她的时候,陈家大小姐刚给一群商界精英上完两个小时就可以赚到10万元人民币的课。 一身职业套装外加一副无框眼镜,让陈圆殊的那种商场女强人气质有所淡化,显的知性很多,就跟陈浮生在上海见到的那个李昂班主任关诗经差不多的气质,但是陈圆殊骨子里始终比关诗经强势好几倍,这种骨子里的东西不是靠外在可以改变的。 坐进玛莎拉蒂的陈圆殊,摘掉眼镜,怔怔出神,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如果有个了解她的人看到这幅表情,一定会惊的目瞪口呆,因为这种表情已经好久没有在陈圆殊脸上流露过了,自从那个和陈圆殊走到谈婚论嫁地步的彭撼春死后。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陈圆殊嘴角绽放出了一丝迷死人的笑容,脸颊泛红,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如果这幅表情让大纨绔叶燕赵看到,那估计能让陈圆殊这样的那个男人会被凌迟处死。 就这该死的时候,一阵该死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让人遐想连篇的气氛,这肯定是个该死的人才能办出这种事情,看着来电,陈圆殊那张脸就好像熟透了的桃子似的,马上就能滴出水来。接起电话说道:“你还知道给姐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说道:“姐,我错了,我想跟你说件事。” 陈圆殊重新换了个坐姿,说道:“什么事,说就可以了,跟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电话那头破天荒的没有趁机占便宜,而是沉默了片刻道:“姐,我明天要带孩子们去北京。” 陈圆殊听完这番话,立即做直了身子道:“你在哪,等姐过去再说。”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说道:“姐,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我就是跟你道个别,另外姐你该找个男朋友了,要不做我一辈子的姐太吃亏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陈圆殊的智商确实很高,高的有点变.态,从那句话里边她就听出不对劲,甚至很短的时间内就总结出了三个有用的信息,第一,陈浮生要去北京,不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第二,既然带着孩子,那去的肯定就是曹家。第三,他很可能会出事。她不是一个感性的女人,甚至很多时候要比男人都理性,所以她喜欢把很多东西量化分析,就这样一句话里边总结出了三条信息,一条是不确定的。 别人不知道曹家的猛,可是她陈圆殊可清楚的很,自从那次从曹蒹葭嘴里听到傅颖那个名字后,陈圆殊就知道曹家肯定不是一般家族,她也试图找人调查过,可是每当调查到曹蒹葭父母那一辈的时候,所有东西就被定为机密了,凭陈圆殊的关系,想调点一般机密性的东西还是能调动的,可惜的就是在中国这个大体制下,其中的一些门道连陈圆殊那当了十几年组织部长的父亲都不敢轻易触碰,可见其中的水深。 其中核工,兵工,一些特殊军队特殊部门的资料都是被列为国家机密的,其中有资格知道的也就能用一只手数得过来,况且这些玩意还是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的,如果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调查,那他可能是嫌自己命长了。当陈圆殊查到那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知道的太深的,但她也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曹家绝不是一般的家族,至少不会比叶燕赵的红色血统弱。 知道这些东西的她怎么能不着急,曹家如果要对付陈浮生,那就是拉上钱子项再加上自己的家族都未必能抗衡,更不用说曹蒹葭还是韩老太爷最喜欢的外孙女。 现在的陈圆殊满脸的担心,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男人,多少年心神没有大波动的她居然会把心思表现到脸上,估计陈浮生要知道这一点,那心里都乐翻天了。 陈圆殊最终不是一般女人,她立马就知道这个局或许只有一个人能解,而这个人也只有她才能联系的上。心里打定主意的她立即安排这两天的行程,她决定亲自跑一趟青海玉虚峰。 此刻的陈浮生如释重负,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就能安心的背水一战了,可惜他忘了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苏青婷还在南京,那个和他唱京剧对他一见钟情的女孩还在南京。 苏青婷,漂亮,一个兼具了江南女人精致婉约和北方女人性格雷厉风行的漂亮女人,还是一个家世雄厚的独子,拥有了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的她注定不会随便放弃一件事情,是孽缘还是善缘她不管,她只知道一定要搞定那个男人。 在酒吧和一群在南京混的风生水起的姐们联络感情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即告别了这群姐们。电话是姚峰打来的,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陈浮生要去北京,一不小心就会出事。 她不会计较陈浮生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她计较的是她知道的太迟了,没有任何准备,甚至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怎么才能帮到陈浮生,这就是苏青婷计较的。她并没有打电话给陈浮生去问,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要是不想告诉她,就不会告诉她,打电话就是浪费电话费和时间。 但是不代表陈浮生不告诉她,她就没办法得知,凭她的手段和智商,这跟本不是问题。她从青禾的动向就嗅到陈浮生这次去北京肯定有风险,黑道上的东西她不太清楚,但陈浮生白道上就一个青禾,从那里得点消息是最好的也是最方便的,因为苏青婷从小就耳目渲染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只要有利益,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给青禾的个高管许了个空头诺言,而那个高管也正好知道他是谁的女儿,就这样就得知了青禾资金的动向。 知道了这些后,苏青婷没有告诉陈浮生,而是立即赶回杭州,她知道在南京她对于陈浮生的帮助只是锦上添花,不可能雪中送炭,而她要在杭州动用关系帮助陈浮生,那就不一样了,以她家族的人脉和势力,完全可以影响到陈浮生事业的走向。 至于政治层面的东西,她不懂,只能回去请教她爷爷,那个在江浙一带虽然退居二线,但至今门生都个个身居要职,影响力虽然不如从前,但依然有一定的能量。 陈浮生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他没有想过要去联系苏青婷,不是他忘记了她,而是他不愿意去再招惹她,一个自己未来都不能洞悉的人,怎么能再造孽,况且他认为只要自己消失在她的视野一段时间,她就会放弃,陈浮生认为再刻骨铭心的感情,也经不起岁月的折腾。 殊不知苏家大小姐正好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许多大家族的女子都不能逃脱为了家族放弃感情,甚至出卖朋友,但陈浮生命中注定,曹蒹葭不会对他落井下石,甚至给予了他莫大的帮助,而陈圆殊虽然不可能如曹蒹葭那般,也只会做隔岸观火的事,但绝不会趁火打劫,苏青婷比她们两都要牛逼,居然摊上自己的家族要搞定陈浮生。 这些东西真的很难说,有些人一辈子能碰到一个就是幸事,碰到两个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谁知道陈浮生爷爷到底为他积了多少德,王虎剩大将军嘴里其爷如老鬼,其父如瘦虎,其兄如饥鹰的命仅止于此? 那只有老天爷知道了,或者诸葛老神仙也能窥到一点,至于其他人只能看着他能走到哪一步。 陈浮生一个人来到了紫金山那栋方婕送给他们做婚房,但是陈浮生至今还没有来过的别墅,走进房间,看着这么大的房间,陈浮生怔怔出神,似乎接受不了这已经是自己的房子了,看着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地方,出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随后自言自语道:“蒹葭,我现在明白你的苦心了,饱暖思ying欲,饥寒起盗心,住进这房子你怕消磨我的斗志,你的用心良苦让我如何让报答。” 做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继续道:“这次我只能这么做,为了你也为了孩子们,你要我把孩子们培养成人,如果我交给曹家,我就辜负了你,即使退一万步讲,我的孩子也得由我来养,我穷也得对得起死去的爷爷,对得起娘,如果和你的家族发生冲突,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是只要我的命在,孩子们就不会交给曹家。” 说完这一切的他,神情疲惫,轻揉着两鬓,喃喃自语道:“我终于发现那个小李子是如何的惊才绝艳了,也难怪所有人都认为只有她能给你幸福,可惜你生是我陈家人,死是我陈家鬼,我就不放手,他能奈我何?”如果曹蒹葭在天有灵听到这番话,一定得感叹这才是那个陈浮生,到了嘴边的东西绝对不会吐出来,虽然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于美好事物那种到手后绝不放开的狠劲。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二章 老太爷 ?两天后,一架飞机停在了南京禄口机场,下来五个人,都是军装,最中间也是最前边的一位赫然是那天在医院动手的曹野狐,看现在的曹野狐,丝毫没有那天的颓势,两眼正视前方,身体笔直,阳刚之气十足,再加上那身虽然没有军衔,但是没有一丝褶皱的军服,使不少机场的女同志都在观察他,其中有几个大胆的年轻姑娘居然看着他就指指点点,而不少男人也在注视他,到不是因为那群男人有什么特殊癖好,而是他太过扎眼,如果就他一个也就算了,可惜的是身后还跟着四个跟他差不多气势的男人,再加上飞机上下来他们五个后,紧跟着就下来一位中年妇女,谈不上姿色,更谈不上气势什么,一架飞机就六个人。 南京机场所有的人都使劲的在猜想这群人是干什么的,而刚成为禄口机场股东的吴煌也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到是没有太惊奇,在他的那个圈子里比这还要牛叉的也不少见,只不过没有这群人那种军令如山倒的气势罢了。 生活多的是这种平淡无奇的插肩而过,并不是每一位大少与大少之间都会发生点什么。至少现在的曹野狐和吴煌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至于生活会不会偶尔开开玩笑,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南京军区,陈富贵也接到命令在此等一个人。陈浮生也知道今天就是上京的日子,一大早就来到紫金山庄,吃完早饭,就跟钱小琪在房间里看孩子,两人之间注定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一个是钱小琪已经结过婚,另一个两个人的境界相差太远,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陈浮生要去北京,使得钱小琪想看看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她早就返回摩根士丹利总部去了。 上午10点半,曹野狐一行五人准时到达南京军区,也见到了正在等他们的陈富贵,曹野狐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口道:“准备准备,老太爷点名要你和陈浮生一起去北京。”听完这话的陈富贵眼神一凛,直视着曹野狐道:“哪个老太爷,为什么要我们家浮生去北京?” 看着陈富贵极富侵略性和攻击性的眼神,曹野狐不惊感叹确实是头东北虎,但曹野狐也是北京顽主一代的标杆式人物,虽然不是飞扬拨扈,气焰滔天,但也确实是闯过不少祸,后进入部队凭借家族关系和自身实力一年内连升五级,自然也不是等闲人物,跟陈富贵对视,压抑的气氛让跟曹野狐来的四个人都有点扛不住,那个同来的妇人就更不用说了。 曹野狐没有回答陈富贵的那个问题,陈富贵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就对曹野狐再次出手,只是对着曹野狐说道:“如果你们谁敢伤害我们家浮生,我陈富贵拼了这条命也得拉你们曹家几个人给我们家浮生垫背。”曹野狐没有理这句话,他不是一个能被言语攻击到的对手,而且他也知道陈富贵说的是实话,也只有陈富贵敢对这他这么说话,不带点任何情绪或者关系说的话他甚至很欣赏这个男人的做派。 曹野狐带了同来的一人和那个中年妇女去了紫金山庄,也许是军人的天性,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赶到紫金山庄的曹野狐见到陈浮生后就指着那个中年妇女道:“这是给孩子请的奶妈,路上照顾孩子的。”蒹葭的尸体必须得带回去,这是老太爷下的死命令。 陈浮生点了点头,告别了钱小琪和黄丹青就随着曹野狐出了紫金山庄,同行的还有周小雀,由那位中年妇女带着孩子上了陈浮生的车,曹野狐和同行的人上了那辆南京军区的车。 车到了军区医院,医院那边已经打过招呼,医院又派了一辆车,三辆车去了南京军区,接上了陈富贵,陈浮生才知道此行陈富贵也去,虽然他并不想陈富贵跟他一起去,但是他没有权力替南京军区的大佬做主。随后就直接开往机场,曹野狐一行五人,陈浮生一行也是五人,不算曹蒹葭,陈浮生这一方除了周小雀、陈富贵,还有就是小陈平和小陈安,人数上虽然陈浮生这一方可能比较弱势,但实力方面估计并不差多少。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一行人下了飞机,在出口处一辆京a车牌的红旗和一辆挂着京v026车牌的车,曹野狐率先走向那辆q7,q7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陈浮生见过,正是跟着曹蒹葭一起到张家寨的木讷男人董赤丙,另一辆车上下来一位看起来非常和善的中年男人,董赤丙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又看了一眼陈浮生,眼神中包含着的味道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懂。 别人不知道,但董赤丙了解陈浮生,一直保护曹蒹葭的他虽然没有和陈浮生正面接触过,但他也确实佩服这个东北男人,佩服中也有不加掩饰的欣赏,能让曹蒹葭倾心的男人到目前为止也就这么一个,他的努力和付出也确实让董赤丙刮目相看。 但是这些并不代表自己主子让他对陈浮生出手,他会手下留情或者反抗主子的命令。 车到了中南海一栋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的四合院,面积不大,并不是陈浮生想象中的那种特别有气势,甚至霸道的大别墅,自然也不可能出现传说中的石狮子雄踞两边,只是门口有两个扛枪的警卫,剩下的就是墙上的的斑驳使得这个地方看上去有一种经历了很多风雨沧桑的感觉,再俗点就是年代比较久远的一座小院子,仅此而已。 门口的警卫看到曹野狐一行人,敬礼,不是电影中那种少爷的称谓。进了院子里边,一块不是很大的地方还种有蔬菜,看上去这不是曹家,而是一户普通人家。 曹野狐带陈浮生和陈富贵两兄弟走到最中间的那个房间门口,对着那个警卫说了句这是老太爷要见的人,警卫侧身,周小雀被挡在门外,曹野狐,陈浮生和陈富贵进入房间,房间里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墙上挂着一幅字“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龙飞凤舞,下边署名就一个毛字。这要放在上个世纪80年代,要有人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那他保不准得被拉出去枪毙。 但至少还高中毕业的陈浮生还是知道的,所以瞬间就肃然起敬,不说曹蒹葭让陈浮生阅读过的毛主席语录和毛主席诗词,就是张家寨屁大点的地方都知道是毛主席成立了新中国,让全国人民翻身做主人,虽然后一句并没有实现,但是前一句那是货真价实的,所以陈浮生从下就听说中国有这么一号牛人,尤其是那个爱喝自制的烧刀子和唱一腔《霸王别姬》的老头子也说过毛主席确实是一代奇人。 这直接导致了陈浮生印象中的毛爷爷是很伟大很牛叉的个人物,等到后来陈浮生上学那这个名字就更是如雷贯耳,初中高中历史书中对这个老人所用的笔墨也较多,等到后来知道了在书法上还有毛体这么一种的时候,陈浮生就对那位从未谋面,只是听说已经死去但还长在的老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刚才看到那个名字就大为震惊,再加上那句话,且不管那是不是真的毛体,都够陈浮生崇拜好一阵子了,因为那幅字引起的震惊,顺带着陈浮生在心里就想今天要见他的到底是多牛叉的一个人物,他也揣测过曹家,但还真揣测不到多少。 再看家里的摆设就都报着一股看啥都是名贵货色的心态了,那自然而然房子中间摆的那个看起来比较古老的桌子,和五个凳子也是相当名贵的东西了,但这些绝对不会在陈浮生脸上表现出来,陈富贵脸上那就更不可能观察到什么了。 在陈浮生右手边有一盘炕,炕上坐着一位眯着眼睛的老人,说坐着不如说靠着,因为那个老人后边靠墙,炕上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有一副象棋,曹野狐恭恭敬敬的对着炕上那位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挂掉的老人说道:“太爷爷,陈浮生到了。” 炕上的那位老人挪了挪身子,好像想要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房间里每一个人都没有说话,陈浮生是心有敬畏,陈富贵是看着炕上的这个老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爷爷一般,心里在怀念那位小土包里的老人。 曹野狐就更不敢说话了,从小到大,曹野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在这个太爷爷面前那是彻底的害怕,那双眼睛好像能看穿你似的。他的母亲猛,很猛,可对上曹家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得服。除了曹蒹葭敢跟老太爷大声说话,就是那位现在肩上挂着一颗金星的爷爷都不敢对这位老爷子大声说话,可见曹家老太爷的猛。 如果单论气势,炕上那位眯着眼睛的老人没有任何气势,绝对没有那种死人堆里爬出的匪气,也没有钱老爷子的那种上位者气息,就是这样一位老人,与用双手能数得过来的开国元勋喝过酒,打过仗,在他的庇佑下,曹家一直在繁衍壮大。 %51%69%53%68%75%39%39.%63%6f%6d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三章 诸葛老神仙 ?青海玉虚峰上,烟雾缭绕,人迹罕至,在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有三间房子,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被称为木屋,即使把这几间房子放到张家寨都不会有人去住,如果放到不用说北京上海这一类一线城市,就是放到南京西安这些城市都有可能被当成古董,但是放在这地方,还就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仙味道,把这三间房子放到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就跟把爱马仕丝巾带到周惊鸷脖子一样,相得益彰。 一大片空地之上,零零散散有一些木桩,还有几颗小树,令人惊奇的就是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居然有一个光着膀子,一颗*平头,一张让不少女性嫉妒到要死的脸蛋,但灵气四射的孩子在木桩上练拳,如果被一个识货的人看到,那非得啧啧称奇,因为小孩打的是最正宗的八极拳,打的虎虎生风,虽然缺少富贵的那种霸道气势,但假以时日,未必就不能如富贵般霸道。 旁边没有一个人看着,但小孩每一拳都打得极为用心,就这该死的天气,说热刚进入春天,说冷吧,已经过了寒冬,可每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高处不胜寒,就这万丈高崖上,就是夏天光子膀子都会感到冷,不用说这天了,可那个小孩的上身都是汗水,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居然这么冷的天都舍得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奇* 书*网 *w*w* w*.*q* i *s*q *i* s* h* u* 9* 9* .* c* o* m 一位老人从最中间的一间房子走出,用仙风道骨形容老人一点都不为过,一身古朴气息的装扮,一副花白的胡须,就差一把扇子就是电视里或者画中的神仙了,再加上这么个地方,即使不拿扇子如果让人看到,也得叫一声老神仙。老人开口道:“三千,早课可以结束了。” 那位灵气四射不知道男孩女孩的孩子才住手,问道:“师傅,为什么今天要比往常早结束半个小时呢?”老人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跟为师下山见一个人,你也认识。 小孩正是张三千,那个在张家寨跟着富贵和浮生进山打猎的小屁孩,也是从上海和他三叔也就是陈浮生跑路到南京的孩子,跟着陈浮生一起撞树和耍扎抢,练魏端公一手金石气书法,被人叫一声女孩就敢拼命的张三千,跟陈浮生亲同父子,被陈浮生打磨,最后交由诸葛老神仙培养的娃。 那老人自然是诸葛老神仙了,一位同时在中国道教协会和易学协会、风水协会担任要职的老人,也是王虎剩大将军瞎子师傅跑了一辈子想要寻找的一位神仙人物。张三千正是这个老人的关门弟子,唯一的一个。 至于诸葛老神仙的弟子地位有多么牛叉,荣耀如何显赫,那不是一个一般人能揣测到的,也许只有想让诸葛老神仙指点迷津的那群至少是省部级级别的大人物知道,陈圆殊也略微了解一点。 张三千略微稚嫩的声音疑惑的问道:“师傅,什么人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啊,除了你口中的那几个人能找到你的所在,谁还能知道您的行踪啊,要是那几个人的话也不用师傅您去迎接吧。 一脸温和笑容的诸葛老神仙笑着道:“等等你就知道了,你不是哭着嚷着想见你三叔吗?这次说不定是个机会,你要不想去,想在这地方继续练功,为师也不拦你。”张三千听完这番话,立即欢呼雀跃道:“真的吗?那现在马上走吧。”似乎三叔要比这传授他一身本领的师傅还要来的亲,老人对此也无可奈何。 只能笑道:“你就准备光子膀子去,回去换身衣服,师傅在这等你。”张三千兴冲冲的跑回旁边那个房间去换衣服。 诸葛老神仙看着地下的梅花桩和那几颗自己动手栽的小树,笑了笑,笑容云淡风轻,似乎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弟,老人还是非常满意的,资质本身就是上佳,再加上能吃苦,不管做什么都毫无怨言,虽然诸葛老神仙知道这个孩子是憋着一口气,准备全部学会自己的这些东西好快点下山去帮助那个三叔,但是他确实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那几个老不死的没有一个不羡慕自己这位徒弟的,想起这一点老人的笑容就更加深邃了。 唯一有一点就是这个孩子非要练八极拳,老人认为这孩子学咏春会比较快,如果造诣深的话,咏春近身也堪称天下无敌,而恰巧诸葛清明还正好认识一位咏春的鼻祖,如果三千这孩子愿意,正好可以送去指点指点,可惜的是,张三千这孩子死活要练富贵教给他的八极和劈挂,老人心疼徒弟,没有办法之下用一年的时间跑遍了整个中国,找见几位差不多都快要入土的老人,才四处零散的将一份不完整的八极拳和劈挂拳搜寻回来,其中艰辛自然不是三千这个孩子可以体会到的。 不过至少不会让这孩子在练拳上出什么岔子,至于以后练到什么境界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这次如果不是诸葛老神仙知道陈家大小姐亲自来是为了浮生那个孩子的事,老神仙未必会下山,尽管欠了陈圆殊一份人情。 等张三千换好衣服出来,说道:“师傅,是不是我三叔出什么事了,咱们快点下去吧。”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老一少健步如飞的走下山,老人牵着张三千的手,如果有人看到,以为是看花眼了,因为两人的速度过快。 山下,一人一车,车是陈圆殊从朋友手里借的,一辆保时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等人,陈圆殊冷峻的脸色和那辆车至少吓住了一大半想要上来搭讪的人,至于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也被陈大小姐用雷霆手段吓跑了。 一个半小时,如果换成其他人,陈圆殊连一分钟都不会浪费在等待上,对于一位收入用分钟计算的女人,再如何把金钱当粪土也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只不过今天等的这个人物就算40个小时也得等,更不用说这才一个半小时。 两个小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和一个灵气四射的孩子出现在了陈家大小姐眼前,喜怒不形于色的陈圆殊眼里闪过一丝兴奋,随即迎了上去说道:“老爷子。”话到嘴边还未说出口,诸葛老爷子开口道:“没事,我知道你要说的,浮生那孩子的命是注定的,老头子我不想随便泄露天机,但也看得出他的不平凡,此去北京,不仅会没事或许还会得到一份天大的荣耀,只是得我这个老头子跑一趟得了。“ 张三千疑惑的对着陈圆殊道:“陈姨,我三叔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陈圆殊摸着张三千那颗小脑袋看着诸葛老神仙,诸葛老神仙点了点头。 然后陈圆殊就对着诸葛老神仙说道:“那就先上车,咱们找个地方说话。”诸葛老神仙不是那种真正不食人间烟火和飞来飞去的神仙,所以并不反感坐车和飞机这一类东西,上车之后,陈圆殊驾驶,开车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有古韵味的茶馆。 诸葛老爷子说道:“圆殊你这孩子,沾了太多俗气。我就倚老卖老的送你一句话,“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飞总不干。眼内有沉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能理解多少,看你自己的心境,念在与你陈家有点渊源的份上,老朽也就只能送你几句不值多少钱的话。” 陈圆殊知道这位老人,不愿欠别人恩惠,能让他送一句话的人也寥寥无几,今天老人送了陈圆殊一番话,是因为上次那尊唐天王像是她送来的,否则老人明知道陈圆殊沾染世俗太重,但依然说了这么一番话,就是不想欠这份情。殊不知在中国能得老人一言半语的都是不管在哪一个领域都是领头人物。 有多少人愿意花几千万想得老爷子的一言半语都得不到。可见诸葛老神仙确实是位能量通天的大人物,这次陈浮生出事来请老爷子一是因为这个局只有老人能解,另一个就是老爷子和陈浮生的渊源也是很深的。 茶馆内,陈圆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给了张三千,当听到曹蒹葭的死讯后,这位不待见曹蒹葭的孩子露出了悲哀的神情,不是因为曹蒹葭的死让张三千难过,而是知道曹蒹葭在三叔心中多重的他替三叔难过,听到自己有了弟弟妹妹后,那股替三叔难过的神情才有所化解,诸葛老神仙只是静静的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在老人眼中生死早已淡化。 张三千听完陈圆殊所说,立即起身要去北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脸的决绝,就是为了三叔去死张三千也会毫不犹豫,可见张家寨出来的没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诸葛老神仙看着自己的徒弟,知道这一趟北京非去不可,即使不为这个徒弟,陈家的那个孩子也值得自己出手了,老人开口说道:“等等就坐飞机去北京,我入土前能为陈家那个孩子做件事情也就瞑目了,我和他爷爷之间还有一段缘分,也要应验在他身上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四章 承诺 ?不是所有的上位者都充满了狮子搏兔,君临天下和不怒自威的气势,也不是所有黑道大枭巨撆都如孙满弓般没有任何气势到甚至木讷,这就是现实,有和黑瞎子赵鲲鹏那种纨绔的跋扈,也有如吴煌那类大少似的低调内敛,不是演绎传奇,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就跟曹家老太爷一般,虽然也是修的野狐禅,可从老太爷身上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气势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么多惊才绝艳的儿子媳妇甚至孙子孙女和那么多的头衔,走到大街上充其量也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至少在陈浮生面前现在也还没有露出他那和一帮子开国元勋拍桌子瞪眼睛的气势,只是半睁半闭的睁开那双眼睛,对着陈浮生道:“人老了就喜欢舒服一点,还是老一辈的这炕比较舒服,这是孩子们专门让人给我这个老不死的垒的,夏天还可以坐张太师椅在院子里晃过来晃过去,这北京的大冬天,虽不是跟南方似的阴冷,但也是实打实的冻,再加上风大,我这快要进棺材的皮囊的是经不起折腾了。人老了,话也就多了,你是蒹葭的女婿,也就是曹家的半个男人,听我老头子唠叨两句也不算委屈你。” 陈浮生没有敢接话,虽然老太爷和上海孙老人一般,可是身处的环境不一样,对上明知道是自己的长辈和官位估计通天的老人,不是陈浮生犯怵,用陈浮生最简单的思维计算,至少有三个原因能为他的不说话做掩饰,一个是心怀对自己爷爷的愧疚,也有对曹蒹葭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剩下的就是对这个老人的敬畏。 说不怕是假的,只不过没有怕到不敢说话的境界,不说话只是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跟老爷子唠嗑,一个能和老毛谈笑风生的老人让他怎么唠嗑,这个问题有点难解决。 幸运的是老太爷没有在意陈浮生的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陈富贵道:“这就是那头东北虎吧,确实是一块好材料,也不乏那些后辈对你予以厚望。” 陈富贵不是陈浮生,没有在老太爷面前傻笑,也没有那般跋扈,只是对着既是自己兄弟的长辈又和自己爷爷一般的老人说道:“老太爷,我不知道此次您让浮生来北京的意思是什么,临死的时候我爷爷就说过让我一定要护好二狗子和陈家,我们的爷爷如果活着也如您一般岁数,我现在不是对着一个上级或者大人物说话,只是对着一个像我们爷爷的人说话,如果这次您要留下浮生,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你们曹家几个人给浮生做垫背的。” 老太爷没有在意陈富贵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敢跟他叫嚣的人都被他整的要么居家搬往国外,要么下地狱了,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讲话了,一个快要成精的老人如果能被陈富贵这么个后辈用三言两语就撼动,那他也就不是曹蒹葭口中的那个老太爷了,曹蒹葭曾经对竹叶青说过,曹家只要躺在那个太师椅上的老人活着一天,你就是拉上整个上海都未必能撼动曹家,这就是曹蒹葭眼中的老太爷。 所以说老太爷根本不在意陈富贵的那番话,相反老一辈那种帮亲不帮理的护短天性让他觉的这个大个子除了是块当兵的料以外,还有这么一个护短的优点。 正如曹蒹葭所说,一个能与用双手都数得过来的开国元勋谈笑风生的老人是不屑于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这两个羽翼未丰甚至还很稚嫩的年轻人的。天下也就只有曹老太爷这一类的人才有这个底气不把这头东北虎所说的话当回事。 曹老太爷虽然没有气势,但也注定不会和陈春雷一般平易近人,一个是没有那个精力,再一个从土匪起家直到坐上今天这个炫耀位置的老人也不可能拥有那种气息,对着地下站着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野狐那孩子把蒹葭的尸体送进来我看看,自从那次去了南京,我还没有再看她一眼呢。”说着这话的老人嘴角挂起了一丝慈祥的笑容,看来老太爷确实是疼自己的那位孙女。 从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陈浮生心里没有任何怨言的拉着陈富贵退出房间,而在房间们外等待的有曹野狐,还有一个肩上挂着三颗金灿灿五角星的硬朗老人,大约57、8的样子,陈浮生这个外行自然不知道老人肩上挂的那三颗星代表着什么,但陈富贵知道,那是中国最顶级军衔的标志,看着这一组星星的陈富贵必须得敬礼。 老人是曹野狐的爷爷也就是老太爷的儿子曹必胜,这个名字是老太爷在抗战期间给儿子取的,含义自然也不用多做介绍了。这个老人看着陈浮生和陈富贵,尤其是在看到陈富贵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灿烂到有点诡异的地步,而看陈浮生的眼光就多少带一丝怀疑,天知道他是在怀疑这两兄弟到底是不是一个父亲生的,还是在怀疑就凭他这个样子就能虏获曹蒹葭的芳心。 陈浮生走出来后就给曹野狐传达了老太爷的话,不多会,四个警卫抬着一个黑色拉链包裹进来,用屁股都能想到那肯定是曹蒹葭的尸体,陈浮生也去看过几次,依旧是那副祸国殃民的摸样,没有任何改变。 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包裹进入老太爷的房间,陈浮生低下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哀伤,而在场的每一位都不可避免的留露出惋惜,悲哀的神情。 两个孩子被那个中年妇女看着,陈浮生吩咐过周小雀不可让那个中年妇女离开他的视野,从要进入老太爷房间被门卫的警卫挡下之后,周晓雀就如门神一般在另一个房间门口站着,而孩子和中年妇女还有一位老年妇女在里边。 陈浮生进入房间,看着那个老年妇女在逗弄自己的孩子,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猜到那个其实并不能算是老年妇女的女人肯定是曹蒹葭的奶奶,说老年妇女,其实并不老,只是打扮有点老气,如果看容貌和神态,能和黄丹青有得一比,甚至曹蒹葭的奶奶在雍容端庄上更胜一筹,没有黄丹青的冷,有的只是一脸的慈祥和蔼,虽然一双布鞋和一条黑色裤子让她显的有点老气,但这并不妨碍她那一脸的慈祥。 陈浮生进入房间后虽然能猜到这是谁,但也不敢乱叫,只能在那站着,老人看着陈浮生进来没有那种奶奶见到孙女婿的亲昵,但相对而言是曹家人对这个女婿最和蔼的一个,招呼着陈浮生坐下,还准备给陈浮生倒茶,吓的陈浮生立马从椅子上几乎是蹦了起来,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最后陈浮生成功的站着看曹蒹葭的奶奶逗孩子。 最中间的房间内,曹野狐将那个黑色包裹送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只剩下老太爷和他最宝贝的孙女,老人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那张像一张沧桑老树皮的脸好像早已经把世间的这种生离死别看淡,能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也确实是见多了一条条鲜活生命离开这个世界,可是那双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出卖了他内心的悲伤。 没有对着陈浮生兄弟两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即使再见惯了世间悲欢离合的老人也不能免去生来就拥有的感情,何况躺着的是自己最钟爱的孙女。 对着一具看上去只是睡着的尸体,老人沧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蒹葭,太爷爷不怪你自作主张选择自己的幸福,我也说过只要你嫁的是一个站着活着的人,即使是路边的乞丐也好,老太爷都会答应,你娘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阻拦你,有势利,也不是没有对你的关心,看着你现在的摸样,太爷爷知道你过的很幸福,这足够了,至于他我向你保证只要他留下一个孩子,我会给他一个天大的荣耀,曹家也认他这个女婿,这是太爷爷给你的承诺。 就这样,一个老人对着自己最钟爱的孙女絮絮叨叨,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两人安静的环境,房间内肃穆而空灵。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太爷终于把自己要对孙女说的话都说完了,没有人知道老太爷对蒹葭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老太爷,这就是一个家族的森严,几千年的传统不是说变就会变的。 而逗弄孩子的老年妇女也终于停了下来,对着陈浮生说道:“中午饭就在家里吃吧,等吃完饭后再看老太爷还有什么要对你说的,我是比较中意这个女孩,她就是第二个蒹葭。” 陈浮生没有反驳老人,只是点了点头,他还没有自卑到不敢在曹家吃顿饭,至于饭后会怎么样,喜欢量化分析的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也就是这个时候,诸葛老神仙带着自己的徒弟张三千坐上了赶往北京的飞机,陈圆殊返回了南京。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五章 宾利 ?在陈浮生只顾着奋斗还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生中,一直认为权力通天的人吃饭也应该是非什么什么不吃,喝酒也是非哪哪哪产的名酒不喝,甚至吃点东西或者穿件衣服,都得有人专门做,曹家老太爷又把他的这一个认为给活生生的打破了。 一个不大不小放十来号人吃饭不会拥挤的房间内,曹老太爷当中坐着,曹必胜和他老婆分别左右坐开,接下来就是曹野狐,今天到场的人不多,是知道陈浮生这个捣乱了曹李两家联姻导致整个家族损失几十个亿的祸害来北京的暂时还没有几个,至于傅颖是谈完一桩生意后正从张家口赶来,曹野狐的父亲因为工作比较机密,中午一般不回家,但晚上肯定回来,剩下的那些恨不得把陈浮生扒皮抽筋的家族嫡系旁系人员估计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赶来。 饭桌上摆的饭菜也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家要好一点,绿色一点,再没有其他可以值得称赞的地方,可见曹老太爷是个将艰苦朴素这一美德实行的比较彻底的猛人,不愧是毛爷爷一代出位的牛人。 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陈富贵和陈浮生也是那种觉得浪费可耻的人,所以吃饭的时候绝对没有客气,一桌饭没有剩下一点东西,期间曹蒹葭的奶奶给陈浮生和陈富贵两兄弟夹过菜,话是没有说的,从老太爷手上开始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吃饭的时候就吃饭,不许说话。 虽然这个规矩老太爷没有明文规定,但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傅颖和他老公也就是曹蒹葭的父亲因为一句不知道什么小事吵了起来,其中自然是傅颖在主导那个战场,老太爷不知道是因为孙子的不争气还是吃饭的心情被人破坏而大怒,将曹家那个极其生猛的媳妇一顿训斥,从那以后在饭桌上再没有人敢大声说过话,哪怕是最招人喜爱的曹蒹葭都没有。 所以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饭后老太爷破天荒的让陈浮生陪他去坐坐,至于周小雀则非要跟上去,被富贵拦下,富贵说道:“没事的,你不用跟着去了,只需在这看好孩子就行。” 最后曹必胜也将陈富贵拉到了一个房间去说话,兄弟两见的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结果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曹野狐下午就赶回了军区,准备晚上再过来看一大家子生撕活剥陈浮生。 曹蒹葭的尸体已经被送往军区医院,用最好的技术保存那副完美的躯体。 进了房间的老太爷没有如刚见到陈浮生那会懒洋洋的,现在的老太爷谈不上精神焕发,但也拄跟拐杖还能站立得住,虽然背有点驼,身体有点弯曲。老太爷看着毛主席的那幅字画,并没有让陈浮生坐,而是背对着陈浮生用一种不知道该用沧桑还是凄凉的口气说道:“蒹葭那孩子从小就聪慧过人,没有捅过篓子,从小学到大学都一直以第一名的身份存在,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谈城府厚黑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但那孩子的定力比野狐还要强上几分,我答应过她只要是嫁站着活着的人,而不是跪着活着的人,就是路边的乞丐,我也答应,她选择你是她的事情,她没有带回来让我看你一眼我也不怪她,我相信她的眼光,但是她为你做出这么一件事我是始终想不通的,她为什么连最疼她的老太爷都不告诉呢,可怜的孩子。” 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有点口干舌燥,刚想要转身喝口茶的时候,陈浮生已经将桌子上的茶杯端到了老太爷手跟前,老太爷也没有意外,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死了就死了吧,也省得活着遭罪,可是她还要留下孩子,我知道她看中你的什么,一个农民的底线和回家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一份干净的表情,我知道她,看似眼高于顶,其实也没有那么高,或许和你一样的人也挺多,但缘分之所以被称之为缘分,靠的就是这种神奇,我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也不管你如何优秀,我想说的就是把蒹葭的尸体留在北京,把孩子也留下一个,男孩女孩你自己决定,以我们农村人的脾性来说你最好应该留下女孩,我也保证孩子长大后依然会管你叫父亲,但她得姓曹,不管你答应与否,我现在只是提出来让你考虑考虑,另外如果你答应了,我们曹家也不会占你这个便宜,你会得到相应的回报,曹家认你这个女婿。” 就这么一个名头就是天大的荣耀,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的面,可想而知一个如曹家这般通天的大树在陈浮生背后站着,光是这么一个光环就会让看似强大的对手不战而退,更不用说既然老爷子应下这个女婿,那怎么着也得给孩子们一点礼物,曹老太爷给的礼物那可就不是一般物品了,至少也得给孩子们一份大大的锦绣前程。 陈浮生的背影似乎又有点佝偻了,好像对着老太爷没有了底气,可是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倔强道:“老太爷,不是浮生不识抬爱,是我答应过蒹葭,孩子一定会由我亲手抚养成人,即使不能给他们一份如花似锦的大好前程,我也得保证他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孩子的名字是蒹葭取的,男孩叫陈平,小名咬金,女孩叫陈安,小名小蛮,用意也就是在此。” 老太爷似乎对这个拒绝早有预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陈浮生退出房间,满脑子的想不通,他不知道老太爷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没有死劲的去揣测老太爷的那颗成了精的狐狸脑袋里边想的问题,不是他不想揣测,是实在揣测不出。 出了门,电话铃声也正合适宜的想起,是比较古老的甜蜜蜜铃声,自从有了手机以后就一直是这个铃声,除了知道手机有打电话发短信这两个功能外,他还没有仔细研究过他的手机还可以干什么用。 电话是陈圆殊的,那头标准的官方语调说道诸葛老神仙带着张三千也去了北京以后就直接挂掉电话,没有等陈浮生任何客套的语言。而陈浮生那颗学数学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有天赋的脑袋也能想象的出陈圆殊是花了多大功夫才找到诸葛老神仙的,那一份感激不是用谢谢两个字就能还清的,况且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把感谢挂在嘴边的人。 陈浮生不知道诸葛老人坐的是哪趟飞机,自然也不可能兴冲冲的跑到机场去接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和许久不见但有空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平头的孩子,至于老人怎么找得到他,那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在门口发了一会呆的他蹲在院子里抽了好几根烟后起身走向富贵和周小雀所在的房间,对着两人没有任何遮掩,把诸葛老神仙来北京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陈富贵没有任何表情,这个跋扈到敢对着半个江苏省不管是政界商场还是黑道大佬都口出要刨人家祖坟狂言的男人是一个不择不扣的雄性生物,不喜欢借助外物来解一道道难题,而周小雀自从跟了龚红泉起就是一名最金牌的打手的他没有见过诸葛老神仙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一点反应都没有,把人脉就是钱脉,关系就是实力奉为哲理的陈浮生弄的一阵尴尬,最终知道说这个消息对于这两人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后也就不再废话,静静的等着晚上的审判。 下午六点整,傅颖进了曹家,而蒹葭的父亲也在不到五分钟的差距后进入曹家大门,而随后就是闻讯赶来想对陈浮生食其肉喝其血的一大群嫡系和旁系家族成员,从门口停的车辆来看,似乎曹家也没有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人,但从挂着的牌照来看的话,在整个官员多如牛毛的北京来说,一下聚齐这么多车牌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除了人大会议和政协会议外。 行家自然知道一辆顶级劳斯莱斯也就千数来万的个回合,但凡有点身份和有钱的人只要想买还是能买的起的,可一个国安和京v26这之类的牌照要是没有关系就是花几千万也弄不上一个真的,绝对的有价无市。 可是来的这十几辆并不是很扎眼的车里边虽然没有京v26这样的牌子,可都是国安、京a、京v这样的牌子,且不管真假,敢弄这么多一起在北京大街上开那就是假的也得变成真的。 可见曹家在老太爷的领导下是多么彪悍。 这些陈浮生都不懂,他只知道这群人没有一个不是怀着一肚子坏水来的,绝对不是抱着来看曹家女婿想法来的,陈浮生的脑袋再笨也知道他娶了曹蒹葭肯定给从小就订好娃娃亲的曹家带来了损失,只是不知道损失居然能达到几十个亿那么重罢了。 陈浮生看着这一辆辆车停在门口,要换成以前的他早就吓破胆了,但不知道被蒹葭熏陶久了还是蒹葭的死让他神经有毛病了,楞是看着那些车没有任何的表情,当一辆宾利缓缓驶来的时候,陈浮生的表情瞬间呆滞了一下,就一下,马上就又恢复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六章 女婿 ?生活多的就是这种黑色幽默,原本陈浮生在南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等着那位傅颖口中能让陈浮生自卑到死的角色发动致命一击,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位大少比他早三天就离开了南京,最后不死心的他还跟钱老爷子问了一下巡查小组调查的怎么样了,可老爷子只是告诉他巡查小组一位出色的人物不知道被谁用手段调回了北京,之后就在没有任何风波,把一个陈浮生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位及其牛叉的男人玩的是哪一出。 在陈浮生那颗脑袋始终想不明白的时候,傅颖到了南京传达了老太爷的话,顿时恍然大悟的他才明白那位少爷是准备换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主场作战,可是以李夸父的道行和家族势力在哪对付他都是手到擒拿的事,为什么要这么费神,这一点让陈浮生那颗不算很笨的脑袋还有点想不通。 如今再次看到那辆宾利,也难怪他要变脸色了,在这么一个人生地又不熟的地方面对这么一群极有来头的人物不说,还得对上一个据说武力值和智力值都达上限的家伙,这仗怎么打,即使有陈富贵这么一个文韬武略都不输于谁的哥在也没有任何意外能够让他赢得这场战争。 值得庆幸的是陈浮生的命很好,还不是一般好,陈浮生爷爷说过张三千是六两二钱的命,那已经是极好的命了,可是张三千曾经跟他三叔说过要是小三千是六两二钱的命的话,那三叔怎么着也得有8两一斤的命,陈浮生笑着说六两二钱就是最好的了,其实陈浮生不管几两几斤的命,他爷爷都说死了,这孩子只要过了18岁那道坎,就能一世荣华,再加上王虎剩大将军的瞎子师傅喝醉的时候提起过一个其爷如老鬼,其父如瘦虎,其兄如饥鹰的命,且不管他真假,按照陈浮生目前的发展来看除了现在曹家这道坎,至少他还没有跨不过去任何一个坎,连浑水袍哥龚红泉都放倒了,还有什么能难倒他,除了陈浮生不顾一切的吸收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东西外,他的命确实不错,至少一般人根本不可企及。 按照傅颖的话说,就是傅颖栽培过跟他一样肯弯腰做狗,懂隐忍,城府厚黑这些东西也一样不缺的凤凰男有一双手的数,那些男人甚至比陈浮生还要肯吃苦,还要会做人,可上位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也就是到了在一个城市呼风唤雨的地步,可陈浮生现在就达到了,这只能说明他比他们都幸运,从一开始就有一个注定不是一般老人的爷爷,又培养出陈富贵这么变.态的个哥,再加上他那个虽然不识字但一辈子温柔善良的娘教会了他们做人最基本的东西,良心,感恩,一世人两兄弟这些听起来特空泛的道理,这些都是他们的娘一辈子念叨让他们不敢忘记的东西,这些东西注定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抛开命理这些东西,有了那么多的财富,陈浮生也注定不会是一个一般的凤凰男。 曹家那个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很宽敞很简洁甚至简洁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放了几把椅子桌子的地步,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什么狗屁山水画风景画鱼缸之类的都没有,只有最中间挂着一幅毛主席画像,桌子上边还放着一本红宝书,是上个世纪7、80年代最流行的毛主席语录,这能看出老太爷的家教严格和老一辈人对毛主席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敬佩。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上曹家的饭桌吃饭,也不是只要是曹家人就有资格做那仅仅六七张摆放的椅子的,所以关于陈浮生的批判大会是不可能被放到曹家饭桌上的,而来的那些人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要在老太爷眼皮底下蹭饭的想法,都自发地集中到这个能放下这么多人的房间,陈浮生还没有一个冲动就来到这个房间里大杀四方,只是和陈富贵周小雀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待有人召唤他们。孩子们睡着了,那个奶妈在一边看着孩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跟他们三个男人说过一句话。 等所有人都聚集到那个房子后,傅颖坐了一张椅子,还有一个长相不能说帅,但是很精干的,年龄大约在30岁左右的男人也坐了一张,而那个气质温润如玉的李夸父也拎了张椅子坐在傅颖旁边,剩下的所有人都还是站着,但也是自发的站成好几个圈子,有谈论官场的,还有谈论商场博弈的,大大小小四五个圈子,说的都是在一般人听来攸关老百姓生死的话题,有物价上涨是因为与外资在房地产博弈造成这类的话题,还有重庆市牵扯出什么位面的大人物,后手是什么这一类的话题,反正都与陈浮生无关,又息息相关,就这么吵吵嚷嚷的,没有谁觉的不妥。 直到曹野狐扶着老太爷进入,后边还有曹必胜,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再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所有人看老太爷的眼神中都留露出一丝发自肺腑的敬畏。连傅颖都不得不对老太爷又恨又怕,李夸父是因为从小就被老太爷那拐杖打怕了,不同于其他人的一种敬畏。 老太爷坐在了中间的那张太师椅上曹必胜坐在了下边的椅子上,曹野狐则自动站到老太爷身后,身入标枪般直立,老太爷微微睁开了眼睛对着下边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们今天来都是想看看那个陈浮生长了什么三头六臂,让蒹葭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了他。老太爷可不管李夸父的脸色怎么样,但李夸父也注定不会让所有人失望,一脸的不娇柔也不造作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老太爷也没有再废话只是对着曹野狐说道:“让那两兄弟都过来吧。”曹野狐快步走出,所有人都在期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跟着曹野狐进来的是陈浮生然后才是陈富贵,所有人都在打量这两个人。 一个身高一米75,八块钱的*平头,一身黑蓝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一双不是很扎眼的皮鞋,典型的城市白领打扮,脸蛋谈不上帅,但也五官端正,没有任何气场,另一个将近两米的身高,一身最普通的迷彩服,没有军衔,一副憨傻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富贵总是在对着一大群人的时候就会带上这幅人畜无害的憨傻笑容,如果不是这个笑容破坏了那带给人视觉冲击的身高和黄金比例但爆炸性的肌肉,那这个大个子的气场一定很彪悍。 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眼就看出陈家兄弟的不一般,在场的人也或多或少听过这两兄弟的一些故事,但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再加上这兄弟两的第一面给人的印象和传说的故事总是有一定偏差的,虽然在场的不管从政或者经商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那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背后站着曹老太爷这么一个生猛人物,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傅颖那样的能力,也不是他们都有曹野狐那令人拍案叫绝的魄力,尽管政界商场都混久了,没有能力也该培养出来了,可不是所有人都信奉不以貌取人这一句话的,尤其是如今这个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时代,他们势利久了,难免就一下出不来那个怪圈,这不是他们的错。 能不被迷惑的也大有人在,在太师椅上的老太爷,还有那个上将曹必胜,曹野狐也了解这两兄弟,陈浮生现在还不怎么样,但陈富贵那绝对是一头出世的长白山之王,还有傅颖李夸父一大群人,不管凭眼力也好本能也罢传说也算,都知道那个傻笑的陈富贵是个不一般的货色,可这个陈浮生就着实是平淡无奇了点。 他要仅仅平淡无奇也就算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去关心他的死活,可就是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家伙拐跑了曹蒹葭,这直接间接导致曹家在政界说话的时候少了一个很有底气帮腔的盟友,还间接地使曹家损失了几十个亿,这就不得不让在场的人痛恨陈浮生了,据初步观察,其中有不下五个男人都是心怀嫉妒外加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当然不算李夸父,按照这种想法也不难揣测出不少女性同胞都恨不得将陈浮生全身滴蜡,然后拿皮鞭活活抽死。 可就是这样,陈浮生依然倔强的站在所有人面前,他们的恶毒眼神甚至让陈浮生产生些许的自豪,能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恨上也确实是一种本事,老太爷在上,没有人敢造次,只是最大程度的恶意诅咒陈浮生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当初所有人都憎恨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年轻人,甚至还有不少人准备让陈浮生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被老太爷给镇住,再加上曹野狐疼爱自己的妹妹,才导致陈浮生没有少胳膊少腿完整无缺的站在这。 老太爷不发话,暂时还没有人敢刁难陈浮生,最后老太爷不紧不慢的对着陈浮生说道:“这都是蒹葭的亲人,按辈分除了小李子外你最低的也得叫叔叔,阿姨,但是你也能看出他们对你的心思,因为你至少让曹家也就是让连我在内的所有人不仅失去了政治上的盟友,还没有了几十亿的收入,你说他们对你能怀点什么心思。” 陈浮生内心一阵翻腾,几十个亿,那是个什么概念,但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说话,似乎习惯了在老太爷面前沉默,老太爷接着又说道:“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是承认你这个女婿。”所有的人错愕,甚至震惊,随后就一阵唧唧咋咋的讨论,是什么条件这么给力?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七章 象棋 ?陈浮生小时候没有看过电视,等到去张家寨以外的一个小镇上初中的时候才能在学校的传达室里边偷偷瞄两眼里边那个不大就19寸的黑白电视里边演一些古装剧,映象最深的也就是官老爷上堂的时候衙役们喊威武的那个情景,在高中时代怀着极大的罪恶感看了几本金庸古龙这类大侠的武侠,里边描述过这种情况叫判案或者升堂。 看着今天这场面的陈浮生没来由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堂下的那犯人,老太爷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下边的这群人则是那群衙役。 没有人知道陈浮生脑子里不是在想答应老太爷的条件而是浮现出这么一副荒诞不羁却离现实也差不了多远的画面。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盼望着这个陈浮生最好不要答应老太爷的条件,至少也让他们对这个该挨千刀的犊子下个阴招使个坏,好处一下胸中的那口恶气,可是不出意外的话所有人都认为陈浮生没有理由不答应老太爷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不管什么条件,哪怕是让自己老婆跟别人走卖自己儿子也得答应,要知道成为曹家的女婿那光这一个名头就可以让他在半个中国横着走,更不用说再加上老太爷提点一下,那就是天大的荣耀。这世道有不少人是没有这个机会,要有这么个机会,他们恐怕根本不会犹豫的就答应下来,至少在场的有一半人都这么想。 陈浮生对着老太爷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了,不行,教我下棋的孙大爷说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蒹葭也告诉过我做人一定要有最起码的尊严,我没读多少书,可我也知道做人就一定要守信,我答应过她的事,不管多么艰难我都得办到。” 大部分人都是面面相觑,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居然不是庆幸这个男人没有答应老太爷的条件,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给这个男人下绊子了,而是这个男人疯了,不能理解的错愕外加一丝可惜。只有曹老太爷和曹必胜还有曹野狐李夸父这几人没有丝毫的不解,好像他们早已经预料到是这么一回事了,陈富贵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所以也不感到意外。 看着所有人的表情,老太爷嘴角挂起了一丝狐狸般的笑意,开口道:“好,虽然我很欣赏你的骨气,但我想你肯定没有机会带着孩子离开北京,台下这么多人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这还不包括小李子。”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是在您老面前显示我的尊严,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尽管我心里知道我说出刚才的话之后就不能活着离开北京,但作为一个丈夫,我能为她做的不多,答应她的事还要食言的话我想您认我这个女婿也会觉得别扭,作为父亲,我抚养我的孩子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即使曹家再显赫,老太爷您手段再高明,你们培养出来的孩子会多优秀,这都不能作为我把他们交给曹家的理由,我这是实打实的实话,至于您认为我这是在博取您的好感也好,吸引您的视线也罢,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听完这番话都觉得有点道理,但很不实际,在这个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年代,做个什么都应该有一定的利益或目的,所以在习惯了这样不尔虞我诈就不能生存的他们眼里,陈浮生这番话和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找死,更确切得说就是傻的蛋疼,他们可没有考虑过在这个时代也还是有一种可以被称为良知和正义这一类东西存在的,当然陈浮生的这几句话是不可能让他们想到这一类很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老太爷听着这一番话,到是没有什么感慨,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不一样的神态,的确,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是看透也明白了有些东西是有人天生就拥有到后天也不会被磨灭的。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从你走出这扇门起,别怪我老头子没有答应你做蒹葭的女婿。小李子,蒹葭的尸体在军区医院,你把浮生送出去顺便也去看看她。” 陈浮生脸上并没有浮现过多的悲哀,反而是陈富贵眯起眼睛盯着老太爷看了好一会,最终被陈浮生拉了拉胳膊,回过神来,李夸父也一脸温润的表情站起身来,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有一个孩子叫道:“三叔,三叔。”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诧异,连曹必胜都不例外,诧异是什么人居然警卫不阻拦直接就进入曹家院子了,只有太师椅上的老太爷一脸恬淡表情,没有过多的惊奇。不多一会,就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牵着一个灵气四射的孩子进入了这个房间,有少数人认识这个老头子,也不稀罕他怎么就能进入曹家这个不算戒备森严但也一般人绝对不可能进入的院子,不认识老头的也大有人在,都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盯着那个孩子看,因为那个孩子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但身材又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孩,不少人心里叹息这两个人估计离挂不远了,谁都知道曹必胜不喜欢老太爷在开家族会议的时候让外人打扰。 可是曹必胜并没有说什么,或许是认识那位老人,可就连老太爷也没有说什么,这就让人有点玩味了,曹野狐见过这个老人一次,李夸父虽然不认识那个老人,但也知道这个老头肯定不是一般人,剩下见过老头的就紧紧的闭嘴,只有那群没见过老头的人在私下里打探这个老人是谁。 老人和小孩自然是赶来北京的诸葛老神仙和张三千了,进屋后张三千看到陈浮生和陈富贵在中间站着就撒开脚丫子上去抱住陈浮生喊道:“三叔,富贵叔。”陈浮生摸了摸张三千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随后就对着诸葛老神仙说道:“诸葛老神仙,麻烦您了。”说出这句话的他没有觉的丝毫不妥,但是除了老太爷和身后的曹野狐,连曹必胜和傅颖都同时变了脸色,难道这个老人是来帮陈浮生解围的,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诸葛清明对着老太爷说道:“曹兄,我也不跟你客套,我就是为了这孩子来的,”指着陈浮生道:“那个叫他三叔的孩子是我的弟子,而我跟他之间也有点渊源,既然来了就不仅仅是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南京,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你认了这个女婿。” 或许是两人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老太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对着曹必胜说道:“给诸葛兄腾个地方坐,曹必胜什么也没说就站了起来,对着诸葛清明摆了个请的手势,诸葛老神仙没有任何客套的就坐了下去。 老太爷对着诸葛清明道:“这怎么回事,你跟他怎么扯上了关系,我还准备派人去昆仑山找你呢。” 诸葛清明笑着说道:“我跟他之间的缘分还不算浅,就连老爷子你跟他之间都有一份不俗的缘分。” 老太爷还以为是曹蒹葭嫁给陈浮生,因为这层关系诸葛老人才这样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总不能你来了跟我说你跟他有渊源就让我认他做女婿吧,你总得给我个像样的理由吧。 诸葛老神仙站起身到了老太爷面前,随后就附到曹老太爷耳朵上说了一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个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陈浮生和张三千还有陈富贵三人没有任何表情。 听完话的老太爷嘴角勾起一丝很深的笑意对着陈浮生说道:“我跟你打个赌,你跟我杀几盘象棋,我也不为难你,下五盘,只要你能赢得其中一局就可以,我认你这个女婿,孩子也由你抚养,蒹葭的葬礼你说了算。”所有人都露出了比刚才看到诸葛老神仙和张三千还要错愕震惊的表情。 陈浮生内心一阵挣扎,在曹蒹葭手里都没有赢过一盘棋的他怎么能下得过和千年老妖一个级数的老太爷,可是不下吧又有点未战先败,白让诸葛老神仙出手的味道,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张三千猛得扯了一下他三叔的袖子,眨了眨眼睛,还没有明白过来的陈浮生只能点头道:“好!” 诸葛老神仙和老太爷嘴边都挂起了一丝非常古怪的笑意,随后老太爷对着身后的一个警卫说道:“去我房间拿象棋。” 听着这句话的陈浮生心里那叫一个痛苦啊,老太爷是什么人,手把手教出了曹蒹葭那样令人惊为天人的女子,还调教出了曹野狐那样惊才绝艳的接班人,怎么说陈浮生都不可能在老太爷手下赢得一盘象棋。 陈浮生正在绞尽脑汁的时候,警卫已经连桌子带象棋都搬了过来,所有人都自觉的腾开一片中间的空地,诸葛老神仙和老太爷来到了桌子旁边,老太爷坐下,诸葛老神仙并没有入座,只是对着还在纠结的陈浮生招了招手,曹必胜让警卫给陈浮生也搬了张凳子。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八章 四盘 ?陈浮生的象棋是孙大爷手把手教会他的,在陈浮生印象中每天被孙大爷蹂躏还乐此不彼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孙大爷说过什么时候浮生要能赢他一盘棋,孙大爷就给陈浮生介绍个媳妇,所以那时候的陈浮生也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媳妇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汗水,终于由一个初学入门者能跟曹蒹葭切磋棋艺,最戏剧的就是陈浮生每次和她媳妇下棋都被媳妇吃的死死的,还规定每天就三盘,把陈浮生那报仇心切的心态彻底扼杀在摇篮中,不过开始象棋以来还是有那么一两件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的,那就是他能够将16岁的李昂一不小心就杀个片甲不留,那是一种非常安慰陈浮生那颗受伤的心灵的感觉。 对弈无数次的陈浮生至今也就只有能拿出战胜过李昂那个小崽子的战绩,其余的都是以失败告终,所以对上能教出死死吃住他的蒹葭的太爷爷,要想赢,那就是痴人说梦,可是阵势已经摆好,总不能告诉老太爷因为赢不了他就不下吧,按理说下棋就得报有极强的胜负心心理,否则的话棋艺就不可能进步,明知道下不过老太爷不下也正常,可是旁边围观的可都是蒹葭的七大姨八大妈之类的,还有就是那个至今还虎视眈眈的李夸父,不战自退丢人不说,白费了诸葛老太爷的一番心思,那就是罪过了,所以陈浮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老太爷,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神情。 摆好棋子,老太爷那双眯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太多,但是坐姿端正,根本不需要人扶,给人的感觉老太爷好像是要上战场,陈浮生执红,先走,毕竟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面子还有孩子的抚养权,这容不得陈浮生小心谨慎,放不开手脚。 每一个和陈浮生下过棋的人,都知道陈浮生的棋风不是一般彪悍,能将一个细节执行到彻底的人,喜欢在局部展开战斗,局部阵地,一番厮杀,老太爷就是老太爷,寸步不让,就和陈浮生在局部玩起了厮杀,战况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惨烈,杀到最后老太爷只有一个将和卒子,陈浮生则只剩一个士和将,不知道老太爷是有意还是故意就只给陈浮生留了一个士和将,最终陈浮生被闷宫导致战败。 所有看着下棋的人都紧紧捏了一把汗,除了诸葛老神仙,一脸云淡风轻。 第二盘,陈浮生继续一往无前,但这次明显注意围在老将身边的子多一点,陈浮生依旧是局部厮杀,但这次老太爷一反常态,不跟陈浮生在局部纠缠,整盘棋老太爷只杀了陈浮生两个子,或许是老爷子久居上位淫浸出来的大局观太好,又或许是天赋使然,陈浮生这次根本没有和曹老太爷在局部战场交手的机会,几乎一碰就撤,如果曹蒹葭在会告诉陈浮生这是老太爷们这一辈人打江山的战术,运动战,结局只有一种,陈浮生继续败北,看这盘棋的时候所有人看陈浮生的眼神都好像是在告诉这个男人你不用下了,直接认输好了,只有陈富贵、曹野狐和李夸父紧皱眉头,好像是在思考如果换成自己会怎么做。 可是非常奇怪的就是陈浮生脸上没有一点落败的觉悟,反而越战越勇,就跟打了激素的人一样,眼神反而越发的坚定。 第三盘,吃了两次亏的陈浮生明显没有第一次和第二次那种厮杀的狠劲,反而步步为营,坚守阵地,一步一步向前推进,诸葛老神仙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小细节没有人看到,只有关心三叔的张三千一直在盯着诸葛老神仙看,发现了这么一个很微小的细节。 陈浮生的脸色明显因为心神高度集中外加紧张而略显苍白,老太爷看着陈浮生的稳打稳扎几乎是自言自语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了。”可是眼睛又眯了眯,彻底把家门敞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一边,当陈浮生豁然惊醒的时候,老太爷凭借一炮一马的代价,把陈浮生右翼的防守圈彻底撕开一条裂缝,陈浮生只有两步就可以将老太爷至于死地,但是不回撤的话必然被老太爷反将一军,陈浮生的头上渗出了一丝丝汗水,紧张,这一次将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半空中,虽然很多人都希望陈浮生败北,可是所有人又都将自己比作陈浮生,老太爷这一步到底该怎么破。 五分钟,陈浮生头上的汗水流到了鼻尖都浑然不觉,老太爷也不催,不急不躁,十分钟,陈浮生还是没有说话,所有的人都在等,房间里除了呼吸以外再没有任何杂音。十五分钟后,陈浮生开口,输了。老太爷眯着的那双眼睛猛然一道精光闪过,诸葛老神仙哈哈大笑,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以外,剩下的人中有一半还在思考,有一半一脸疑惑,没有人敢出声。 第四盘,陈浮生正襟危坐,心态趋于平静,心中再没有任何一丝杂念,依然是局部的厮杀,这次老太爷下棋的速度明显有所减慢,陈浮生一番狂风暴雨般的厮杀后没有任何留恋的撤离老太爷的阵地,老太爷继续不紧不慢,不进逼,不后撤,能战则战,能守则守,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老太爷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稳,陈浮生则没有任何可以捕捉的棋风,完全是天马行空的思路,虽然厮杀依然不减热度,但是再不拘泥于随随便便的一种风格,一盘棋,下了2个小时,依然没有悬念的是陈浮生落败,但时间明显比前三盘要延长了好多。 老太爷开口道,最后一盘下午,现在差不多能吃饭了,我和诸葛还有点话要说,又叮嘱曹野狐道:“今天中午把我珍藏了20年的那瓶烧刀子拿出来,今天中午喝一口。”看着明显迟疑的曹野狐老太爷骂道:“小兔崽子,老太爷的身体好着呢,午饭的时候我要在桌子上见不到酒,有你好看。”听着老太爷孩子般的口气,曹野狐转身去拿酒。 所有人听着曹老太爷的话就知道最后精彩的对决只能等到下午了,难免一肚子的怨念,就像看电视插播广告一样让人恼火,下午估计还有事的人则是就像没有得到满足的怨妇一般,一肚子的腹诽,可还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 陈浮生则和陈富贵还有张三千在一边嘀咕,都是人,有感情的人,尤其是陈浮生和张三千亲同父子,难免要好好打量打量张三千,看看是不是跟诸葛老神仙学到真本事了,最后张三千要看看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来到了放孩子们的那个房间。 看着自己有了弟弟和妹妹的张三千一脸的高兴,最后才一脸怯生生的问道:“三叔,我听陈圆殊说三婶……”还没有等张三千问完,陈浮生就说道:“三千,不用心疼叔,你不看三叔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站在你面前啊。” 张三千脱口说道:“三叔,我不想跟师傅学东西了,婶不在了,就没有人给你做饭洗衣服了,我给你做饭,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陈浮生正色道:“三千,你不是孩子了,三叔不需要你照顾,如果你想报答三叔,你就跟着诸葛老神仙好好学本事,等诸葛老神仙啥时候说你可以出师了,你再来报答三叔。”张三千点着头道:“三叔,等我学好本事了,会不会晚了?”陈浮生摇头道:“不晚。” 张三千狠狠的点了点头道:“三叔,等三千学会师傅的本事之后,三千一定要跟着三叔,我这辈子报答不完你,下辈子做牛做马还。” 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富贵说道:“哥,今天下午下完棋,如果我赢不了老太爷,你就自己回南京,一定要让地下的娘和爷爷看到咱陈家的出息,要不他们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陈富贵沉声说道:“你肯定会赢,爷爷死的时候说过一世人两兄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哥的能做的就是不让陈家被人欺负,在这一点上,你付出的太多了,现在娘也走了,陈家就咱们两个,当哥的能做的就是弟弟受人欺负了,哥就一定要替弟弟出头。” 陈浮生知道劝不回富贵去,也就不再徒劳无功,只是问道:“有没有把部队里的水灵白菜滚了一颗。”陈富贵一副天下无敌的憨笑,不由自主的就喊道:“不准笑。”陈富贵果真收起那副笑容,不过一会,继续。 陈浮生坐在椅子上,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的出神,在思考着上午的四盘棋,可猛然想起老太爷的那句话,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难道下午真能赢?” 张三千和陈富贵异口同声的喊道:“能!”陈浮生一直在思考,等过了好一会,眉头才舒展开来,好像想通了什么,随后说道:“蒹葭还在天上看着呢,怎么可能输?”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三十九章 不足为外人道 ?一座山上,一座破庙,不用说香火鼎盛,就是连一只动物都很少见。 一个年轻人和毛主席来到了这座破庙,见到了寺庙的主人,一个穿着道袍看着比主席还年轻的人接待了他们,没有寒暄客套,毛主席开门见山的问道:“年轻人,我们来找的是一个老道士,你是他什么人,请他出来我要求证点事情。”年轻人微笑道:“其实直到今年我已经虚度光阴45载,被一个老道士逼着我等见到一个人之后才能出山,我虽然没有跟他学到什么东西,但终归从18岁跟他就一直喊他一声师傅,所以我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报那声师傅的恩也罢就忍耐到了今天,看你穿着气度我就知道我等的人来了,师傅临死的时候让我交代你8341这么一组数字,至于什么意思他也没告诉我,我猜了整整3年大概猜出个端倪来,可是怕误人子弟,也怕遭天谴,所以今天注定你只能带着这组数字离开。” 毛主席等看起来比较年轻但其实已经45岁的人说完,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拖泥带水,虽然满脑子的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客客气气的说道:“谢谢,敢问道长姓名,如有朝一日也好再能问道。” 年轻人笑道:“不出意外,你今天要不问我名字,注定我此生只能在山里度过,死去的师傅说过如果那个人不问你名字,如果出山我会夭折,如果不出山我能安安稳稳度过一生,我问过师傅如果那个人问我名字怎么办,师傅露出了对我从来没有过的安静神情,还略带一丝诡异的微笑,但没有告诉我,你问了我的名字,作为我不会终老山林的报答,送你一句话,北方龙蛇不过江,自有江山拱手让。”说完之后边下山边说道如能等上你的有朝一日,你不必寻我,只需知道有陈半闲这么一人就好了,虽然越走越远,可声音却还是跟在耳边一样,把跟毛主席来的那个年轻人吓了一跳,立即护在主席身边。随后主席也带着一句话和一组数字下山。 等到毛主席83年去世至今还活着但已经一只脚也差不多踏进棺材的警卫也就是跟去的那个年轻人才知道8341是什么意思,83年死,而8341正是毛主席的警卫团,随后那个警卫才知道毛主席为什么至始至终只在北方作战,直到百万雄师过大江也是派**指挥,可自从蒋介石从大陆撤出,毛主席过江后就没有办法将台湾收回。 建国后毛主席曾经专门全国大范围的寻找过一个人,姓陈名半闲,可最后以讹传讹成一个陈半仙,就这样最终找到那个已经不年轻的年轻人,谁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但自从在北京生根后,陈半仙当时名动北京,娶了一个女人为妻,但文革期间因为泄露太多天机,帮了不少人,还有就是不知道什么人传言陈半仙给蒋介石算过命和为**改过风水等一大堆事情,谁也不知道这些是怎么传出来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纵一般,最终陈家没落,而陈半仙带着一个儿子也飘然离开。 这是诸葛老爷子在给曹老太爷讲故事,故事讲到这,曹老太爷接口道:“确实如此,那个警卫好像和我年纪差不多了,我们差不多也是老相识,而我曹家也受过陈半仙指点,逃过一劫。”诸葛老神仙点头,曹老太爷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这在不大不小但淹死一个家族很容易的北京城传的很神,而此刻的老太爷眼睛彻底张开,瞪着诸葛老神仙道:“陈浮生也姓陈,莫非?” 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不信命,可自从那次逃过一劫以后,对这些神鬼命理是深信不疑,但因为肚子里边墨水有限,没有研究出什么,可也拜访了不少道观寺庙,耳目渲染之下也自有那么点味道。 看着诸葛老神仙点了点头,老太爷眼睛里有一半的不可置信,还有一半的神采奕奕,说道:“我文革过后,四处找过陈半仙,一直想报答一下,可那位神仙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诸葛老神仙说道:“我的那个徒弟原本名叫张八百,是陈半仙起的,可后来改名为三千,这是陈浮生那个孩子给改的,你也看到我的那个徒弟了,是陈浮生带出来的,你看怎么样?”老太爷点了点头,那孩子灵气四射不说,还有一股大将风范,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诸葛老神仙笑道:“那孩子早就不想跟我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是被陈浮生一直逼着,我老头子能看出他的心思,把陈浮生看的比娘和爹都重,他确实以后会不可限量,这是我老早就看死的,至于浮生那孩子还轮不到我班门弄斧,但三千以后会不可限量的话,那岂不是说陈浮生注定要比张三千更出类拨萃?” 老太爷没有再说话,而是一阵沉思,最后问道:“李家那个孩子怎么样?”诸葛老神仙道:“这些都不是我要看的,再说你应该早就看出李家那孩子的命了,这个不用我多说,虽然外边传的老一辈的人都不信这些东西,但这种东西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你们比谁都信,我不好说什么,浮生的事我是听阿瞒也就是我的义子说起过,最后我亲自去过那个小村子,看了一番,只有陈半仙敢那么做,我也说句我看到的,一个小土包,一个石板上刻着陈浮生爷爷之墓,剩下的我就再不敢多说了,陈富贵在所有人看来注定要比浮生那孩子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对吧,可我看到的却都是事实,剩下的我也不敢妄加评论,只能你自己揣测,我知道我没来之前,你的那个儿子就是看上了陈富贵,你们曹家人也认为陈富贵必定会一路腾飞,你肯定没有仔细观察过浮生和富贵那两个孩子,下午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言尽于此,今天晚上还要带三千去一个地方,其余的事情就由着你曹家做了,那个孩子和李家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可以解决。” 曹老太爷一脸容光焕发的说道:“既然如此,下午看完下棋再走也不迟,我也好看看恩人的后辈是不是注定会重振陈家,这也难怪蒹葭那孩子能看上他。” 不出意外的陈富贵和陈浮生继续在曹家餐桌上进行他们第二次一般人吃不到的饭。午饭过后,曹老太爷准备打破中午午睡的习惯和陈浮生下棋,可是被诸葛清明阻止,说和陈浮生还有点话要说,等半个小时的午睡过后再下也不迟。 老太爷午睡期间,诸葛老神仙和陈浮生周小雀陈富贵还有张三千在房间里谈话,张三千没有顾忌,所以直接问道:“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三叔下午能不能赢?”诸葛老神仙笑着说道:“浮生,下午全力以赴就可以了,输赢我不知道,一切都在你手里,和你说过的话估计那时候的你也没放在心上,今天还是那句话,道髓和佛谛一般,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著衣吃饭,困来即卧,于小事得道,于小人成佛。你一步一步走着便是,你的不一般终会让人知道的。” 陈浮生以前觉着诸葛老神仙是通天的人物,是因为老神仙的气势和陈圆殊在一块衬托出来的,可是现在不算大富大贵也好歹知道一点关于大人物大致什么位面就能被称为大人物,知道了以后更觉着诸葛老神仙是通天的人物,这一次和那一次的感受可有天差地别。 恭恭敬敬的对着诸葛老神仙道:“这次麻烦您了,浮生一定努力。”这次的陈浮生虽然恭敬但没有到阿谀谄媚的地步,没有落了下乘,所以诸葛老神仙也不反感。说道:“不用跟我老头子说这些,不是见外不见外,是实在多此一举,三千三年以后就可以出师,等完了这次的事情你应该回去看看了,我也去叨扰一番讨杯茶喝,能叮嘱你的我都说完了,至于富贵,我不说你也坚信他会煊天赫地,不可一世。” 陈富贵没有任何雀跃的表情,而陈浮生则听到老神仙的话以后一脸的高兴外加乐呵,看那神态就是说富贵好比他自己拿到手一千万都要来的高兴。 就这样老神仙并没有看陈浮生的孩子一眼,陈浮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陈富贵其实心里知道诸葛清明不看孩子其实是不愿意道破天机,因为风水这一类东西最忌讳给刚出生的孩子和没过18岁的孩子算,那样不仅折寿,更是一种破坏。 老神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就是陈富贵的不可一世之后就是陈浮生的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陈浮生,陈家兄弟和一个张三千,注定不会平凡,至于一世荣华此类那是根本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 就这样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再说话,还真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那种感觉,最关键的战局,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开始,大风起,到底花落谁家?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章 离开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奇迹,而是缺少创造奇迹的人。 陈浮生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攀爬奋斗,从一开始就知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所以对于奇迹这种字眼陈浮生谈不上反感,相反他一直就是盼着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和又不敢奢望奇迹真的能发生在他身上,这种矛盾的心理伴随着陈浮生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曹蒹葭把陈浮生的这个心理彻底蹂躏了一次,翻来覆去好一番践踏,当曹蒹葭一辈子以最动人的姿态面对陈浮生时,陈浮生终于知道原来奇迹是眷顾他的,可也不敢想奇迹时时刻刻发生在他身边。 可是他凭借天生的敏锐直觉觉察到自己并不一定会输,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这样在想象奇迹发生和因为怕输而忐忑的心情中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迎来了人生中比那次高考还来的惊心动魄的战局。 而曹家的那些成员想要亲自见证那个挨千刀的落败,然后痛打落水狗,所以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吃完饭,知道老太爷的习惯,所以喝了半个小时的茶后都来到了曹家,要看下午的战局,上午的那四盘棋太精彩,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期待下午的结局到底会怎么样? 曹老太爷让人过来请诸葛神仙和陈家兄弟,准备在他的房间里下,可是看着来的人群,诸葛老神仙对着警卫说道:“回去跟老太爷说,想光明正大的认女婿就要光明正大的输。”最后警卫扶着老太爷来到了上午的那件屋子,这次陈富贵和诸葛老神仙站在陈浮生身后,曹必胜和曹野狐在老太爷身后站着如果相比较而言,就身后站着的人而言陈浮生并不差多少,可陈浮生对上老太爷,那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手,他不是中的主人公,见神杀神,老子天下第一。可有一点就是陈浮生年轻,老爷子太老了,体力跟不上啊,虽然棋艺跟老太爷差太多,但精力要比老太爷充沛,谁胜谁败本应该是傻子都能猜到的结局,可陈浮生总是能在曹家人身上创造奇迹,一个曹蒹葭,现在一个老太爷。以后会不会有就天知道了。 曹老太爷和陈浮生坐好,开杀,这一盘棋相对而言没有上午的战局壮烈,不知道老太爷是精神不振还是怎么,偶尔会失误那么一两次,但依然不败,看棋的所有人都在为老太爷感到惋惜,如果不是那一次失误,老太爷就会赢,可是现在战况胶着,陈浮生没有趁着老太爷的失误趁虚而入,而是稳打稳扎,一直没有过河厮杀,耐性很好,反观老太爷,因为一时的损兵折将攻势瞬间猛烈了几倍,局部厮杀到壮士断腕最后回撤,一气呵成,等老太爷的攻势尽,陈浮生立即跟进,没有丝毫犹豫,顺理成章的老太爷被陈浮生逼在一个角落,老太爷认输。 所有人都跌破了眼睛,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陈浮生怎么能赢得了老太爷,这是个天大的讽刺,而其中也不乏聪明人,怀疑老太爷故意放水,但是谁敢揭穿老太爷的故意放水,找死。 只有诸葛老神仙和老太爷频频点头,最后老太爷带着一丝玩味道:“这样你就赢了我老头子,我也没有觉得输的冤枉。我认你这个女婿,你说吧,想让曹家给你什么?”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说道:“蒹葭的葬礼我由我来办,让我带孩子们走就可以了。” 老太爷笑道:“你既然是曹家女婿了,那些都是你应该的,我是在问你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份大大的前程?你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那点城府,也别觉的我是在试探你,我喜欢实在人,你只需要给我答案就好。” 陈浮生也一点都不含蓄,说道:“老太爷,我不矫情,您给的前程我肯定想要,可是我不能要,蒹葭想看到的就是我自己奋斗然后能让孩子们过上好生活,如果今天她也跟我在,她的答案您肯定比我要清楚,不过我好歹也是曹家的女婿了,您给我前程我不要我觉的肉疼,要不这样,可不可以让我们家富贵和野狐哥一样弄个上校军衔,我们兄弟回张家寨至少也有一个能光宗耀祖的。” 老太爷听完这番话后,站起身双眼睁开,目光如电,道:“现在曹家所有人听着,从现在开始,陈浮生就是曹家的女婿,这个女婿我认了,曹家就认了,如果我死了后你们就准备踢他出局,不认这个女婿,只要你们有本事,就可以,我管不着,但我在一天,谁敢在我背后动手动脚,那你们别怪我不客气。”对着曹野狐道:“这就是你妹夫,你照顾不好他,意味着你让你妹妹在地下受苦,那你就不能当哥了。”陈浮生看着此刻的老太爷,心里 曹野狐沉声说道:“太爷爷,我发过誓绝对不会让蒹葭难过,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老太爷转头对着曹必胜也就是他的儿子说道:“你听见浮生刚才说的话了吧,我答应孩子的,自然得做到,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陈富贵抬头刚要开口拒绝,最后陈浮生死劲把陈富贵想说的话连拉带瞪弄了回去。 曹必胜也就是中国东北军区的头号人物对着老太爷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陈富贵道:“你明天就去俄罗斯参加作战演习,带着蒋青帝和林巨熊一起,等你回来东北军区39军125旅认团长,一个星期的时间,命令你只能带着最优异的成绩回来。” 陈富贵皱起了眉头,刚要说话,陈浮生又是跺脚咳嗽又是连扯带瞪,阻止了陈富贵拒绝这份荣耀,抢着说道:“谢谢爷爷!”曹必胜听着皱了一下眉头,可是看了老太爷一眼之后又舒展开来,按理来说这个女婿认的太突兀,突兀道连曹必胜都一下接受不了,更不用说其他人。 但这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最后老太爷对着大家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消化这个事实吧,等接受了以后作为孩子的长辈,你们怎么也得给个见面礼吧。”李夸父深深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老太爷也并没有在意李夸父的感受。 说完这些话,老太爷摆了摆手,众人一脸不甘的离开。随后对着诸葛老神仙说道:“诸葛兄,你我小酌一下,之后你再办你的事情。”诸葛老神仙点了点头。 曹必胜吩咐警卫准备了点花生米,带着象棋去了曹老太爷的房间。曹老太爷说道:“必胜,野狐,浮生你和你哥还有三千都来吧。” 老太爷和诸葛老神仙率先起身,随后几个人跟着去了老太爷的房间,进了房间之后,老太爷说道:“浮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问你那句话吗?”陈浮生说道:“我本以为太爷爷要试探我,可后来我发现也不是,最后我真没弄明白,就实话实说了。”老太爷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实话实说,不出意外的话,如果你答应我,你不配做曹家的女婿,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会先入为主的想你是不是不实在,可是你出人意料的既收了好处还不让我觉得你面目可憎,确实不错。” 然后睁开那双眼睛,眼神凛冽如刀锋,说道:“至于另一层原因,以后等诸葛老神仙跟你说吧,如果我说了会让蒹葭觉的我不尊重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曹家的一员了,我不管你作孽还是作福,希望你不要让蒹葭失望,好人坏人这没有很大的界限,但做事一定要对得起你所在乎的人。” 陈浮生点头,诸葛老太爷笑道:“曹兄,你等等再好好训你的女婿,和好好抱抱你的那两个小宝贝,现在先边喝酒边下棋。”就这样不管周围的人,老太爷和诸葛清明一边喝63度的自制烧刀子,一边下棋,好像那烧刀子就跟凉白开水一般,至于两人的下棋,除了曹必胜能看懂一点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看不懂,诸葛老神仙天马行空,曹老太爷一样不逊色多少,最后,一瓶烧刀子喝完,棋也下到和局,然后诸葛老神仙起身说道:“谢谢曹兄的酒,我现在带三千离开。” 老太爷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相送,陈浮生想要送一下诸葛老神仙,可老神仙说道:“给你和三千五分钟的谈话,至于老头子我不用你们送,只要记住有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就好了。” 张三千红着眼睛道:“三叔,三千听你的话,和师傅好好学本事,等学成之日三千一定为三叔做牛做马,好好照顾三叔,婶不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瘦了三千会心疼三叔,另外,富贵叔,我现在已经撞断两棵树了,三千一定要和富贵叔一样能撞断17棵树才能对得起富贵叔教我的东西。”一席话让老神仙和老太爷都动容,一个孩子,仅仅15岁的孩子。 陈浮生说道:“三千,三叔希望你好好跟着师傅学本事,将来至少要给你的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富贵对着张三千露出了一张干净的脸庞,说道:“三千,听你三叔的话,好好学本事,等你学好了挑战叔,学不成名你就不能帮你三叔。” 之后三千流着眼泪跟着诸葛老神仙离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撕心裂肺,但不是张三千和陈浮生的亲情淡了,而是张三千长大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一章 正牌媳妇 ?离别总是令人不愉快的,看着张三千和诸葛老神仙离去,难免会有点舍不得那个孩子,这不能怪陈浮生,连诸葛老太爷都有感情,不用说他,可是脸上没有丝毫表露,静静的在那等老太爷发话。 老太爷一直看着陈浮生,从头到脚没有丝毫顾忌的打量,看完并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把陈浮生弄的都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也不敢说话。老太爷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你现在一定是在猜诸葛清明用什么手段说服了我,你不用猜了,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你现在应该花点心思猜猜老头子我最后是怎么放水的,猜出来我就允许你以后一直叫我太爷爷。” 陈浮生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挠了挠头道:“那这意味着猜不出来就不让我喊您太爷爷了吗?”老太爷没有说话,就那样一脸狐狸笑意的看着陈浮生,最后扛不住老太爷这么看,陈浮生一昂头,大有豁出去破罐破摔的气势,说道:“我不知道您怎么放水的,但肯定不是那一手故意失误造成的,应该是在倒数第三子上,但我真不看出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实话,那倒数第三子也是凭借直觉猜的。” 老爷子笑道:“你知道在哪一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别跟我老太爷打马虎眼。”随即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浮生,诸葛清明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能看出来,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用对你们这些孩子说谎,你肯定不是他门下现在最出彩的,但我能看得出一个97岁的老人对你的喜爱,我从睁开眼睛看你们兄弟的时候就知道这世界最终是你们这一代人的,富贵我不去下结论,他的成绩摆在哪,你,我虽然没有他诸葛清明那么洞察天机,但也称的上是阅人无数,你的未来我看不透,但现在我能看的出你的心思,对蒹葭和对孩子们的心思,其实一个男人活在世间,不需要多么的权势滔天,也不用那么多的钱财,但必须得有保护家人的能力,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过的好一点,这是我的实话,这些东西除了蒹葭以外我没有对谁说过,连野狐也没有,我知道他的惊才绝艳,曹家在他手上也只会更上一层楼,但他从小没有吃过苦,理解不了我们老一辈那时候吃不饱的心情,我不怪他,今天难得能有一个人听我说说这些,难免就会多说两句,你听进去也得听,听不进去还得听。” 陈浮生说道:“老太爷,我是从东北黑龙江一个小村子出来的,虽然没有穷到吃了这顿就没有下一顿,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张家寨的人世世代代就靠打猎为生,我们兄弟小的时候,真不知道肉味是什么样的,家里除了一个喝自制烧刀子的爷爷以外就是我们那一辈子被生活糟蹋没有离开张家寨一步的娘,等到我8岁,富贵13岁的时候我们就得为生活而进山,可是没有人愿意带我们外姓进山,就只有我和富贵,那个喜欢唱京剧的老人也早早的离开了我们,生活早早教会了我们怎么才能不让娘饿着,张家寨也让我学会了世故,但娘和爷爷从小让我们记住了一定要对得起自己在乎的人,能听太爷爷的这番话,有荣幸,但更多的是对娘和死去的爷爷的尊敬。” 老爷子出神了一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看着陈浮生的眼神更加柔和,说道:“浮生,你有一个好爷爷,上天眷顾你们,虽然他不在了,但留给了你最宝贵的财富,你自己把握,至于你造孽也好,杀生也罢,记得对得起他们就行,我老了,看不到你将来,作为长辈我已经把该教你的都教给了你,剩下的你自己走就可以了。” 陈浮生是一个不喜欢把谢谢挂在嘴上的人,但听着老太爷这一番话,说道:“谢谢老太爷。” 老太爷笑了笑,安静祥和,说道:“五盘棋你领悟到了多少,跟我这个老头子好好说说,富贵会不会下棋,如果会的话等等陪我下一盘。” 知道老太爷习惯的人一定会惊奇,因为老太爷的习惯就是每天五盘棋,如果说跟诸葛清明对弈是给足了面子,可再和陈富贵下一盘,那就天大的惊奇了,岂不是说陈富贵的成就让老太爷都刮目相看?” 陈浮生转头看着富贵,可是陈富贵却摇了摇头,其实富贵会下,而且是高手,但是陈富贵并没有把这别人视为天大荣耀的机会看的多重,如果看重了就不是天下无双的长白山之王了。 老太爷看着陈浮生,等着他说话,陈浮生也没有犹豫,说道:“太爷爷,我资质愚钝,如果说错了什么,您不要见怪。”这就是陈浮生的风格,宁愿将别人的预期降到最低,如果完成的好了会给老太爷留下好印象,完成不好也本来就那么回事,会让人觉的这孩子实诚。 老太爷没有说什么,笑了笑。陈浮生说道:“第一盘,太爷爷您是在告诉我如果将细节执行到彻底也完全可以取胜,因为整体就是靠细节组成的,总结成为一句话应该就是细节决定成败,所以您和我在局部厮杀,这些应该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是您在告诉我其实有时候最亲近的人才能将你一击毙命和过了河的卒子完全可以干掉对方的主帅。” 老太爷这次没有笑,而是正色道:“浮生,你是将整个棋盘研究通了,也大致弄明白了我教你的东西,但你忘记了一点就是有时候你只能信任你身边的人,如果没有他们你就不会成功,我知道蒹葭肯定跟你说过闷宫这一个词汇,但那仅仅是针对你在积累原始资本的时候,记住只有将自己的后背适当的留给别人,你才有机会登到顶峰,还有就是过了河的卒子就只能背水一战没有后撤之路,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斟酌,一个男人没有血性那也就不能被称之为男人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才能登上皇位。” 你继续,陈浮生思考了一会才谨慎说道:“第二盘,您在教我一个人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得有什么样的视野,如果一味只在意细节,那我会败的很彻底,细节多了,就会忙不过来,信任自己身边的人,才能将细节执行到最完美,而大局观自然就会培养出来。” 老太爷开怀大笑,说道:“浮生啊,野狐那孩子怎么样?”这一问让陈浮生有点蒙,跟不上老太爷天马行空的思路,但还是回答道:“他是一个好哥哥,而且身在曹家,注定会成为将才。”老太爷说道:“这就对了,你并不比他差,24岁的时候我曾经让他跟我下过棋,他下完后和你说的差不多,但他身在曹家,大局观确实比你好很多。” 陈浮生受宠若惊,能跟曹野狐相提并论,这些话要传出去至少北京城一半的顽主会找他,曹野狐身为这一代北京顽主的核心人物和一个农民相提并论,这得让不少北京顽主们抓狂。 老太爷让陈浮生继续说,于是陈浮生缓缓开口道:“第三盘棋,您让我明白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还有就是一定要舍得,有舍才有得。” 老太爷没有掩饰眼里的欣赏,说道:“就凭今天这番话,蒹葭真的没有看错你,你记住,一个男人,争取是天性,这正常,可是要学会放弃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你能领悟到这确实不容易,这些东西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才领悟到了一点。”言外之意傻子都知道这是在称赞陈浮生。 陈浮生这次没有让老太爷开口,而是直接说道:“第四盘,您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生活就是战场,瞬息万变,审时度势才能走下去,时间会更多一点。” 老太爷缓缓的说道:“你自己慢慢体会,我没有再嘱咐你的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研究,还有就是你记住从你赢我那一盘棋起,你就是曹家的女婿,你记住你的身份,我不是顽固不化的人,知道你还年轻,孩子也需要人照顾,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只有一个,至于其他人我不管,你要有本事,都收罗你帐下也是本事,如果不能让孩子幸福,不管你走到哪一步,你一定会后悔。” 这才是真正的曹老太爷,气势如一座山,死死的压住陈浮生和陈富贵,陈浮生倔强的抬起头对着老太爷说道:“孩子们我一定会让他们幸福,蒹葭也只有一个,她是陈家最正牌的媳妇,这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照顾孩子的人我一定得让她得到相应的东西,妻子的身份一定会有。” 曹老太爷眼神瞬间冰冷,盯着陈浮生道:“你敢?”陈浮生死死扛住老太爷的气势,如果不是还有一个陈富贵,他早已经坐在了地上,可是他依旧咬牙道:“太爷爷,不管怎么样,孩子的母亲一定会有一个妻子的身份。” 曹老太爷站起身收敛气势,平淡的问道:“那意味着你会和蒹葭离婚?”可就是这种平淡中陈富贵和陈浮生同时嗅出了杀机。 陈浮生说道:“不会,她是这辈子唯一的媳妇,不管她在不在,但是以后照顾孩子的人会是妻子,我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二章 感激 ?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块任何人不能触碰的地方,中称之为逆鳞,而陈富贵的逆鳞就是陈家,陈浮生清楚的记得当年一伙皮贩子去了张家寨,因为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对富贵和浮生他们的娘口出调戏之言,而第二天那伙六七个人的皮贩子进山后再没有出来过,张家寨的人甚至进山去找过,但尸体都没有,而那天村子里破天荒的没有人见过富贵,直到天黑的时候富贵才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了什么,也许只有心有灵犀的陈浮生知道,可是那是能被拉出去枪毙好几次的罪行,谁敢说。 而陈浮生被赵鲲鹏黑瞎子逼出上海,富贵不怕违反军纪和蒋青帝林巨熊三人在赵家闹了个天翻地覆,这陈浮生并不知道。 等陈浮生把那句话说完,站着的陈富贵突然左脚轻微外挪,这个细节连陈浮生都没有发现,可没有瞒过老太爷的眼睛,老太爷好像根本不在意陈富贵如果突然出手他根本不可能挡的住,而是对着浮生说道:“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胆敢为了其他女人跟蒹葭离婚,我想不管你站在多高的位置,曹家都会不遗余力的对付你,好像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对抗曹家的倾力一击,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没等陈浮生说话就摆了摆手,陈浮生并没有走,而是说道:“太爷爷,如果没什么事我今天晚上就回南京了,您老保重身体。”老太爷眯起眼睛说道:“会的,等孩子们满月的时候我还会亲自去给他们礼物。” 陈浮生点了点头和陈富贵退出房间,刚出房间就一个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一看一个未知号码,考虑了一下接了起来,那边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说道:“陈浮生,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是谁,既然曹老太爷认你这个女婿了,我也没说的,做个孩子们的干爹可以吧?” 陈浮生嘴角一歪,说道:“我怕孩子他娘不同意,如果她同意的话我想我这边也就那么一两个反对的,摆平他们你就是孩子们的干爹,这个主意应该不错。”电话那头沉默道:“那就先放一边,今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地方你选。”陈浮生露出一脸的憨厚表情道:“好,等等我问问野狐哥看哪好吃,我们一起去。”电话那头听到野狐哥的这个名称明显怔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好的,那晚上我让人去接你们。”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刚挂,就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苏青婷的,陈浮生犹豫了一下接起来说道:“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长途加漫游,电话费很贵的。”电话另一头的苏青婷笑道:“你就个糖公鸡,铁公鸡还生锈的时候会掉点锈片,你不掉就罢了反而还沾。”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陈浮生没有说话,知道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苏青婷很直白的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一个原因是看你死了没,如果你死了的话第二个我就不用说了,现在还能听到你的声音,证明你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是安然无恙,接下来就是要告诉你青禾你没有收购成功,因为我买下了30%的股份,我想青禾实业需要一点国企资本,我买下它的目的就是要在南京新开一家电力公司,用青禾的名字。” 陈浮生用屁股都能想到这是苏青婷在变相的帮助他将魏端公手上留下的青禾转成半公半私的企业,这样如果青禾由他接手的话那他也就是当之无愧的红顶商人,而国家也不会找麻烦,他不介意和苏青婷发生点什么,可是他不愿意再找一个家族势力雄浑的妻子,一个曹蒹葭已经足够了,在中国门当户对是极有讲究的事情,他宁愿找一个像上海竹叶青那样的女人,那个心中的女孩现在还不能娶她,上海的那档子事还没有解决。其实上海的事情经过陈富贵那么一闹之后,东北的几位大佬力保陈富贵,就已经注定赵家不会再做什么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些而已。 他是不习惯嘴上说谢谢的,对着电话那头道:“我知道了,回去请你吃饭。”苏青婷听到这句话后高兴的挂掉了电话,她知道这次他欠了她一份天大的人情,不用嘴上说,两人心里都明白。 挂掉电话后陈浮生仰着脑袋看了看天空,随后喃喃自语道:“我一定会回去的。”随后对着富贵说道:“哥,你说李夸父和陈庆之哪个更优秀一些。”陈富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庆之和你是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如果有人欺负他就是在欺负你,那我一定会还他十倍。”这就是陈家富贵的霸道,敢对着南京的一大半权贵说刨祖坟的话,也不把李夸父放在眼里。 陈浮生看着曹野狐从老太爷的房间里出来,立即弯腰小跑过去,一脸谄媚的说道:“哥,李夸父说晚上请我们兄弟两吃饭,可我不知道北京哪个地方好,晚上你和我们一起去吧。”曹野狐看了看陈浮生的表情说道:“收起你那张可恶的笑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不就是想让我保驾护航吗,看在蒹葭的面子上我晚上陪你们去,不过你和他之间的恩怨得你们自己解决,如果你能把他干掉,那也不枉你叫我一声哥。” 陈浮生立即收起了那副笑脸,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两人刚说完话就听到一个声音,慈祥,不带一点夸张,真的是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个非常让人亲近的人,曹野狐说道:”奶奶。”那个在房间里逗孙子和给陈浮生夹菜的老人说道:“我和浮生说说话,你去吧。”曹野狐转身走了,陈浮生对着富贵说道:“哥,你去和小雀坐坐,我马上就来。”富贵点了点头。 陈浮生跟着老太太来到了房间,其实说老太太,其实并不老,虽然已经60多了,但是那张脸并没有很多皱纹,看上去最多也就50,房间内,干净,这是陈浮生的第一个印象,然后就发现这个房间明显比老太爷的房间要佛气重一点,因为一个香案上摆着观世音菩萨,香案上香隐隐散发出一股檀香的味道,左边一个桌子上边都是佛经,一本很古老的金刚经放在上面,右边一张桌子,上边放着两个茶杯,然后后边有一张床,整个摆设陈浮生不知道有没有讲究,但绝对能感受得到这个房间主人的气息。 等陈浮生看够了,老太太才开口道:“浮生,是不是很奇怪我会带你来这里。”自有一股雍容慈祥的气度,这不是一年两年修出来的,陈浮生说道:“我可以叫您奶奶吗?”老太太嘴角一股笑意荡漾开来,惊讶的问道:“你没和蒹葭结婚?”陈浮生挠了挠头,叫道:“奶奶。” 老太太开心的说道:“这才对了,其实奶奶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的你比李家那孩子好,那孩子人也聪明,嘴也利索,会办事,家庭背景也好,可始终缺点将心比心,如果不是你,我觉得李家孩子配蒹葭也差不多了,我一个女人,也不好说什么,对孩子好对家族好我也就心安了。”如果这番话放到别人嘴里,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可放在一个曾经官至国务院副总理的女人嘴里说出来,那就得让很多人掂量掂量。 陈浮生自嘲的说道:“这都是奶奶抬爱,每个看到我和蒹葭结婚的人都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每个人都说蒹葭最配的就是李夸父。” 老太太说道:“这世上多的是睁眼瞎,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其实没见你以前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男人能让从小就很听话的蒹葭居然会违逆整个家族除了老太爷外的意志,见到了你我就知道蒹葭真的没有选错人,老太爷肯定会认你这个女婿的,就是诸葛清明不来他只要睁开眼睛看了你,就会认你这个女婿的。我从45岁开始就每天在这里念佛诵经,我不求什么曹家枝繁茂盛的,只求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孩子们都长大成人就可以了,我的心境也这几年确实变化了很多,如果我在傅颖那个年纪,或许也看不上你,可在观世音菩萨面前呆了十几年,虽然没有沾染仙佛气,可也明白了很多东西,将心比心便是佛心,你明知道这次来了有可能会回不去,可还是带着蒹葭和孩子们来了,这一点就足够了,奶奶唠叨,这些东西都不是奶奶最想说的,奶奶想告诉浮生的是找个好女孩照顾孩子们,不要让咬金和小蛮受苦,等到他们满月的时候奶奶亲自去看他们。” 陈浮生眼睛里的那种感激表露无疑,这是来了曹家第一个人这么和他掏心窝的说话,不是因为老太太夸他,而是一种像路边的乞丐一样,被人横遭白眼了一天,突然有个人走过来说兄弟,我这就一块钱,你拿去吧的这种感觉,发自肺腑的感激。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奶奶,我一定会给咬金和小蛮找个好母亲照顾他们的。”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三章 乐子 ?北京全聚德烤鸭店,这是号称百年老店,口味也确实不错,一个包厢内,李夸父和李石柄,还有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那个土包子真的被曹老太爷钦点认可了?”李夸父嘴角扬起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说道:“确实是,当时我也在场,不知道陈浮生跟诸葛清明什么关系,居然是那个老头子亲自出马。 ”说话的年轻人道:“诸葛清明?就那个97岁的老头,世界风水协会的副会长,中国周易协会会长的师兄,被人称为诸葛老神仙的那个?”李夸父点了点头。另一个年轻人说道:“那这意思是那小子原本家世就很有渊源,要不怎么能和那种老头搭上线。”李夸父没有说话,其实他对这些也不清楚。 就这么讨论的时候,包厢门开了,第一个进来的是曹野狐,一身上校军装,身体像一杆标枪一样笔直,第二个是陈富贵,将近2米的个头,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将衣服紧绷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那结实的身躯彻底撕裂,绝对的大块头,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很强,第三个进来的是董赤丙,曹野狐派在曹蒹葭身边专门保护曹蒹葭的保镖,据说可以手刃一头600斤的野猪王,不过陈浮生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手,而仅有的一次也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就那个龚红泉手下仅次于周小雀的李博,被董赤丙一招毙命。 最后才是今天晚上的正角儿陈浮生,陈浮生看着已经再桌子上坐的李夸父四人,李石柄和李夸父在南京见过,可那两个年轻人并没有见过,不过从穿着打扮和神态来说应该是和李夸父关系不浅的朋友,甚至有可能就是发小,就是和李夸父差不多的纨绔。 他在看着别人的同时,那两个年轻人和曹野狐打了个招呼,李夸父和李石柄都站起身,李夸父说道:“哥,你坐。”曹野狐也没有客气,就坐了下去,可那两人却一直在看陈浮生,陈浮生也不管不顾的就坐下,大言不惭的说道:“李兄真是痛快人,知道我要回南京还特地为我践行,这份心意我领了。”那两个年轻人听着陈浮生这番话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虽然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但也都佩服陈浮生的那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夸父自然不会和陈浮生用嘴去斗,只是说道:“陈兄什么时候回南京,总不会是今天晚上吧。”陈浮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今天晚上就走,等等让野狐哥带着我去把蒹葭的尸体带上,我就直飞南京。”听到那句蒹葭的时候李夸父的身体明显一怔,不过掩饰的很好,说道:“我还想让陈兄在北京多逗留两天,我也好聊尽地主之谊。” 陈浮生说道:“李兄的美意心领了,南京那边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回去处理,等有时间我下次来北京一定要叨扰李兄。”如今的陈浮生说话可谓滴水不漏,有了曹家这么一座靠山显得对上李夸父也不输什么。 李石柄说道:“小舅舅,让上菜吧,吃完饭咱们带着曹家女婿消化一下。”其中的冷嘲热讽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可陈浮生楞是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咱们吃完饭还有节目,我怎么不知道。”李夸父一脸温和的笑道:“这不听说陈兄今晚就要走,我就为陈兄找点乐子践行,要不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北京爷们。” 说完这句话,那两个年轻人立即附和道:“确实如此,我们应该为陈兄践行的。”陈浮生说道:“咱们不找乐子也行,我一个农村山旮旯出来的,没那么多讲究,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已经是托李兄的福了,哪敢再劳烦大家,这份心意我领了,等各位什么时候来南京我一定让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这时候曹野狐开口道:“不找就不找了,等哪天你们都有时间了再喝酒尽兴。”李夸父对着曹野狐说道:“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弟也是一片好意,怎么能就此罢休呢。”一语双关。曹野狐皱了皱眉头,可最终忍住什么也没有说,反到是陈浮生说道:“既然李兄这么盛情难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石柄站起身说道:“这位兄弟不是北方人吧。”言外之意就是北方爷们都这么豪爽,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可陈浮生继续装听不懂,说道:“其实我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黑龙江一个小地方出来的。” 陈富贵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眼神每当看着那位李石柄的时候总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李石柄也浑然不惧,敢对着中信董事长骂一声你懂个屁基金的男人如果没有本事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而在他的带领下中信也确实一度成为公募领域的领头人。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等众人都吃饱喝足,李石柄起身说道:“我包下了一家箭管,咱们去活动活动消化一下。”李夸父看着曹野狐,似乎在询问,曹野狐说道:“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事情,等你们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送送浮生。”随后对着跟来的董赤丙说道:“赤丙,你就跟着浮生吧,他们就两个人。” 局势瞬间明朗,曹野狐不愿意参加参加陈浮生和李夸父之间的斗争,但是最终还是将董赤丙留下,这就足够说明一些东西了。李夸父听完曹野狐的最后一句话脸色变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 陈浮生开着一辆北京jeep,是曹野狐不知道从哪弄了这么一辆车,李夸父今天开着一辆政fu红旗,而李石柄一辆路虎,那两个人一个人开着雷克萨斯,另一个人开着卡宴suv,就这样五辆车杀向北京一家箭馆。 来到箭馆,箭馆两层,一层是射击竞技的地方,而二层是差不多擂台性质的场所。途中李石柄打了个电话,而众人正在商量怎么个玩法的时候,门口又停下一辆车,车上下来三个人,身材匀称,个头都在1米八左右,不知道是陈浮生的错觉还是什么,明显的能感到三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好像都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三人看到陈富贵和董赤丙的时候明显身体顿了顿,这是一种类似动物的直觉,也只有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和陈浮生兄弟两一样习惯了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才能有这种直觉,像中国特种部队和一些主力部队,都是带着部队进山要不出去实战演习练出来的。 李夸父对着陈浮生说道:“你们三个人,我们这边也派出三个人,咱们第一场比箭,第二场比武,第三场赛车,玩这些东西,难免会有受伤的情况,如果不放心,咱们点到为止,主要是尽兴。”陈富贵突然开口道:“不用,如果点到为止那就玩不尽兴,怎么玩,你们随便。” 李夸父知道这头长白山之王的威名,所以点了点头,指着刚来的那三个人说道:“你们出两个,我算一个。”陈富贵摇了摇头,指着李石柄道:“他必须得算一个,就你们三个把他带上都可以。” 李石柄说道:“不需要,算我一个。”李夸父考虑了一会,最后说道:“好,那这样,第一组射箭由李石柄对陈浮生,我对你,董赤丙对我带来的人,有两组赢就算赢。”陈富贵转过头征询了一下陈浮生和董赤丙的意见,两人点了点头。 陈富贵说道:“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李夸父说道:“等等,射箭是比耐心,比速度,比技巧的东西,我们不是射靶子,咱两人一组对射,如果双方同时拿到箭不讲和的情况下谁射倒谁就算赢,如果双方都倒地,那算和,如果一方先拿到箭的情况下另一个人还没拿到箭却不认输,那执箭的一方就可以射,射倒算输,怎么样?”陈浮生替陈富贵回答道:“好!” 双方大战一触激发,陈浮生突然偏过头问道:“这算不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夸父突然笑道:“不算,我只是讨回点我该讨回的东西。”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原本就没有属于你的,如果是你的我肯定抢不走,不有一句叫什么来着,命里有时终什么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一句话吗,如果你想把蒹葭留下,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不会答应,所以找乐子玩呗。” 李石柄哈哈大笑道:“找乐子,等下你会觉得还是自动认输点好。” 陈浮生眯了眯眼睛说道:“没问题,那也得从你手上见了真章我才能认输,要不我岂不是被叫的狗吓跑,而不是被不叫的狗咬走了?那样传出去我以后都不用做人了,你说呢,李兄?” 李石柄立即跳脚骂道:“你个狗娘养的。” 话还没有说完陈富贵和陈浮生同时如豹子一般窜出,而李夸父也一把将李石柄拉开,这才让李石柄没有被两人同时偷袭,可李石柄嘴里同时又蹦出一句,你妈个叉叉。 陈浮生像一只受了伤的守山犬,声音压抑着喊道:“比赛开始。”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四章 比赛 ?听到比赛开始的时候双方都动了,陈浮生如豹子般跑向离他最近的的弓箭,陈富贵用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向前一窜,之所以霸道是因为陈富贵一只脚踩地,而另一只脚是脚尖踮起,踩地的那只脚就在地板上急剧摩擦,所有人都能听到一种刺耳的声音,随后借助这股力道陈富贵扑向李石柄。 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震撼的时候陈浮生已经顺利拿到了弓箭,而董赤丙在原地并没有动,因为对方的那个人并没有动,其实对面的人是被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震住了,他清楚的记得一次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过一个人,他们十三个人被对方一个人都干倒,干脆利索的一招毙命,最多也就是两招,只有他们三个因为临阵脱逃而免于一场灾难,事后他们三个人就成为了杀手,而那个人出招的时候就是左脚地下轻轻旋转,但声音比这还要刺耳,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3年了,但那个人凶残霸道的手腕一直是他们兄弟的阴影,没想到这次居然又碰上了这种招式,虽然富贵并没有那个人的功力,但也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总会出神。 李夸父没有去拿弓箭而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一个是因为他的对手是陈富贵,而另一个则是如果他去拿弓箭那李石柄就会同时招到陈浮生兄弟两的攻击,所以他没有躲,而是正面迎上了陈富贵。就在此时陈浮生已经拉弓上箭,一气呵成了,指着李石柄。 李石柄从李夸父身后猛然窜出,并没有去取弓箭,因为他知道如果去取弓箭的的话那必然会停顿,而停顿的话就会被陈浮生的箭攻击到,虽然他并不知道陈浮生的箭术如何,但他不愿意去冒那个险,反而是左突右窜居然是在靠近陈浮生,陈浮生不动,一箭一箭射出,只差分毫,可总归是有惊无险,就在李石柄离陈浮生100米左右的时候他猛然觉的背后凉飕飕的,那是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前后都有敌人。 他不敢转头去看,陈浮生的弓箭也瞄准了他的脑袋,这个时候李夸父喊道:“我们认输。”但陈浮生和陈富贵的箭都同时射了出去,陈浮生的箭擦着李石柄的脑袋过去,而陈富贵的箭则实打实的射向李石柄的后背,这时候一支箭横空飞出将陈富贵的箭射偏一点,不是那支箭不想将陈富贵的箭射掉,而是富贵的箭太霸道,那支箭擦着李石柄的脸颊飞过,李石柄的脸上留下了血,可是李石柄硬是一声不吭,不过眼神更加狠厉。 陈浮生也没有看到陈富贵是怎么击败李夸父的,只有董赤丙看到了,陈富贵窜到李夸父面前的时候,李夸父也对了上去,两人都是以快打快,李石柄窜出去的时候陈富贵突然蹲身,借助两腿蹬地的力道一记贴山靠贴了上去,李夸父一招太极打出,想要卸掉陈富贵的力道,可是陈富贵的力道太过强悍勉强接下这招的李夸父后退了十几步,而陈富贵也就是借着这个时间取到了李夸父的弓箭,拉弓如满月,一箭在手真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董赤丙心中一声暗叹,不愧是兵王。 陈浮生对着李夸父说道:“第一场你们输,那第二场是不是我们说了算呢?”李夸父无奈的点了点头,陈浮生说道:“好,第二场还是跟第一场一样的分组,不过这次要一个一个来。”李夸父说道:“可以。”随后众人来到了二楼。 陈浮生对着董赤丙道:“第一场你先来,怎么样?”董赤丙点了点头,来到了中央的比武场。李石柄对着那个人摆了摆手,那个人也到了中间,这几年习惯了黑暗中杀人,感觉这曾经无比熟悉的场地竟然有点陌生。 这次董赤丙没有再等他,而是猛然发力以一种小跑的姿态一记直拳冲出,直达门面,而那个人的反应也足够快,低头一记鞭腿踢出,董赤丙没有用膝盖外格,而是身体前倾继续一记肘击,脚底就像有东西再固定一般,身体前倾并不会让董赤丙重心不稳,如果被这记肘击击中的话那必死无疑,所以那个人毫不犹豫的撤腿,借着撤腿的力道退到了董赤丙的攻击之外,而董赤丙立即跟进,拳腿并用,一阵眼花缭乱的攻击,而那个人只能防守,他在等董赤丙的力道用尽,而董赤丙的体力好像用不完似的,一直攻击,那个人还在蓄势,董赤丙的一记勾拳露出了一丝破绽,那个人以为攻击的时刻到来,脑袋轻微后仰,用尽全身的力量肘击跟进,而后膝盖稍抬,这样彻底封住了董赤丙的退路,董赤丙不愧是手刃600斤野猪的人,一只手拦住那记肘击后,那个人不能再进丝毫,而董赤丙的另一只手也顺利的砍到了那个人的脖子,那个人颓然倒地。 陈浮生看着这一场战斗,不由的想起了陈庆之对郭割虏,都是猛人,极其骁勇善战的猛人,那个人明显要比郭割虏厉害。 陈浮生神情明显开心的道:“第二场我上。”陈富贵说道:“我来吧。”陈浮生没有争,而是看着李夸父,李夸父也没有废话,直接就站到了场地中央,此刻的李夸父才是在金陵饭店一脚封死陈浮生所有退路的李夸父。 气势不再是温润如玉,而是狠厉霸道,反而陈富贵却还是那一脸憨傻的表情,没有任何气势,李夸父先动,真能称的上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没有招式,只是简单的摆拳,陈富贵没有防守还是一如从前,身体猛烈前冲,所有人都以为陈富贵还是要用贴山靠的时候,富贵手掌如刀,和李夸父的那记摆拳碰了上去,陈浮生知道那叫劈挂,两人都是硬打硬,没有一丝花俏,也就是李夸父从小就在中国最出名的8341特种部队长大,学习过不下五种拳法,都是中国顶尖的高手教的,这样才能和陈富贵硬碰硬,李夸父在和陈富贵的打斗中最起码换了不下六种拳法,这是陈浮生跟尉迟老爷子打拳后才知道这些的,反而是陈富贵用的只有两种,可在董赤丙眼里这两种要比李夸父的那六种都来得可怕,民国时代曾经传过这么一句话,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两人一直加持,陈富贵始终没有再使出贴山靠,只有陈浮生知道其实富贵是在为他创造下一场的机会,要不富贵不至于能放倒李夸父,但绝对不会纠缠这么长时间,胜负早分了,所以陈浮生喊道:“这场打平如何。”李夸父头上明显身处了汗水,说道:“好吧。” 李夸父看着李石柄,李石柄握了握拳头,李夸父也没有再说什么,如果陈浮生的武力值要和陈富贵一样的话那这场他只能认栽,毕竟曹家站在陈浮生身后,而陈浮生本身也是个人才,再加上文韬武略都不输给他的陈富贵,这场仗连主场优势都没了,还打什么。 陈浮生不是那种逞英雄的人,跟富贵和邻村人打架的时候就喜欢出阴招,下手又狠又毒,这次依然一如往常,没等李石柄站稳他就拿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匕首说道:“老子今天不给你放点血老子跟你姓。”李石柄红着眼睛道:“有本事就来,不要光说不练,老子今天不让你横着出去老子不姓李。” 陈浮生没有任何征兆的将匕首用尽全身力气掷向李石柄,李石柄看着那把匕首飞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妈是个疯子,连匕首都扔了,他还拿什么打,往往生活开的就是这种玩笑,李石柄这样认为的时候,他刚躲过那把匕首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了自己身边,并且没有任何保留一记膝撞就顶了上来,李石柄骇然,他不是李夸父,他最多就是在部队里练过,而且身手也绝对没有达到尖刀的程度,就这样他仍然是抬头向后退去,陈浮生得理不饶人,继续跟进,这次打出的是正宗的形意拳,可是李石柄依然后退,当所有人都觉的李石柄下一刻就要被陈浮生放翻的时候,突然腰杆直了起来,而手上拿着的正是刚才陈浮生扔出的匕首,有一把匕首的李石柄彻底癫狂,狠狠的刺向了陈浮生,措手不及的陈浮生腰上被李石柄划破,这次陈浮生没有后退,反而将骨子里的野性彻底激发了出来,不退反进,一记撩阴腿踢起的瞬间,左手一拳狠狠砸向了李石柄的脑袋,李石柄退无可退,只能硬挡,可惜的是当碰到陈浮生的拳的时候才知道这个错误是决定的,咔咔咔三声响起,李石柄的手指断了,陈浮生没有任何犹豫又一拳头砸向李石柄的脸部,嘴角流出了血迹。 李夸父说道:“好了,我们认输。”怕陈浮生继续痛下杀手的他立即向前扑去,可陈富贵也踏出一步。陈浮生没有留情,拳头如雨点般砸向李石柄,可是李夸父这边还有两人没有出手,看到这种情况的他们同时扑向陈浮生。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五章 偿还 ?从小进山打猎的陈浮生受到最好的教育就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其实明知道他这样对李石柄动手肯定会招来其他人的攻击,可是李石柄犯了大忌,那就是刚才他的那句话侮辱到了陈浮生和陈富贵他们的娘,所以李夸父喊出认输的时候,陈浮生也没有罢手,而这直接导致了那两人扑向陈浮生,陈浮生一点都不意外会遭到其它人的攻击,将已经躺在地上的李石柄直接捞到自己前面,然后顺手捞起匕首放到了李石柄的脖子上。 李石柄此刻满脸是血,连喘气都很困难,可眼神里并没有露出屈服,而是呜呜的不知道想说什么,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用能媲美专业逼供人员的手段让李石柄的下巴脱臼,看的那两人一阵心寒,动手吧这个一掷千金的主子在那个年轻人手上,不动手吧好像说不过去,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所措,这种场景就根本不用语言沟通,那把阿拉斯加叉就是最有权威的语言。 李夸父对着陈浮生说道:“这场我们认输,放了他,你们走。”陈浮生说道:“说的容易,放了他,我们走不了怎么办?你也是聪明人,不用我上演电影里的桥段了吧。”李夸父说道:“不要逼我,否则你今天晚上就走不出北京。”陈富贵突然跨前一步道:“你现在就走不出这家箭管,不信你可以试试。”也只有陈富贵敢这么说,李夸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陈浮生道:“放了他,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年之内我不会去南京对付你。”陈浮生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李夸父肯定是这三年之内有比他要紧的事要办,至于是继承家主之位还是什么大事,要不以李夸父的能量这次这么大的场子一定会找回来,所以陈浮生开口道:“好,一言为定。”可是始终没有放开李石柄的意图。 李夸父说道:“怎么?不愿意相信我,不需要真的跟电视剧一样吧,你上车放人这总可以了吧。”陈浮生喜笑颜开的道:“还是李兄善解人意。”随后拉着李石柄对着陈富贵和董赤丙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上了车,这才将李石柄推下车,那三个人刚想要去追,李夸父摆了摆手,说道:“先送他去医院。”说完后深深的看了那辆已经走远的车一眼喃喃自语道:“蒹葭,傅姨,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孩子的礼物我已经送到,干爹我是当不成了。” 陈浮生开车来到了曹家,曹野狐也在,看到他们点了点头,陈浮生说道:“哥,老太爷呢?”曹野狐说道:“老太爷知道你要走了,在房间等你呢,快去吧。”陈浮生来到老太爷房间,老太爷看着陈浮生进来,说道:“浮生,太爷爷没有再和你要说的了,我一定会活到孩子们满岁的时候亲自去给孩子们送个礼物的。”陈浮生说道:“太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咬金和小蛮长大后要太爷爷您教呢。”老太爷顿了一会说道:“孩子,你去吧,好好照顾孩子们。” 陈浮生退出老太爷的房间后,又去了曹蒹葭奶奶的房间,刚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陈浮生开口道:“奶奶,我是来和您道别的。”刚说完话突然感觉气氛不对,面前站着的不是慈祥和蔼的奶奶,而是一身上位者气息充斥的曹必胜,陈浮生知道曹必胜是不太喜欢陈浮生的,至少他认为蒹葭的死就是因为陈浮生,所以自然也不可能给陈浮生好脸色。 陈浮生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喊道:“爷爷。”曹必胜看了陈浮生一眼连话都没说就走了,而房间里声音响起,浮生吧,快进来吧,声音是蒹葭奶奶发出的,陈浮生进入房间,看着正在拜佛的奶奶,没有打扰。 过了一会,蒹葭的奶奶,现在也是陈浮生的奶奶,说道:“浮生,今晚就回南京了吧,有什么要和我老太婆说的没。”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奶奶,祝您长命百岁,浮生一定会常来看您的。”这是发自肺腑的语言,他是真的希望奶奶长命百岁,在曹家这个大院里,陈浮生是真的感激这个奶奶,她是唯一一个对陈浮生说心里话的人。 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道:“浮生,好人会有好报的,记得路上当心,等咬金和小蛮满岁的时候奶奶亲自去看他们。” 陈浮生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后,对着一个警卫问道:“富贵呢?”那个警卫对着俨然已经成为曹家一员的陈浮生尊敬要远远多于其他,一个男人能被曹蒹葭看上这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这个姑爷确实是个牛叉人物,所以连带着回答都一种崇拜的口味说道:“被将军叫去了。”在这个院子里能被称为将军的除了老太爷外也只有曹必胜有这个资格,曹野狐还是上校军衔,自然还不能称之为将军。 陈浮生哦了一声,然后就去了周小雀和孩子的房间,房间里依旧是奶妈和孩子,周小雀,陈浮生对着那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妇女说道:“谢谢你这几天对孩子的照顾。”中年妇女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谢。”陈浮生也再没有任何话说,突然想起了还在英国的魏冬虫,知道时差的他立刻给魏冬虫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想起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性感声音,道狗奴才,你还记得本格格啊,陈浮生略带嗓哑的声音问道,在英国一切都还好吧,电话那头不留情的说道,你盼我在英国出点什么才好啊,你说吧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本格格的事情了,陈浮生略带一丝自嘲的说道:“我成为曹家女婿了,今天晚上还摆了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道,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又兴奋的说道,哪个白马王子啊,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海了去了,陈浮生说道,就是你千里迢迢去寻找的那个极其牛叉的李夸父,魏冬虫立即怀疑的问道,真的假的,不会是欺负我远在异国他乡欺骗我吧,陈浮生转移话题道,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等我这边稳定下来去英国看你,魏冬虫没有等陈浮生反应过来就挂掉了电话,他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已经泣不成声。 而在另一个房间内,曹必胜对着陈富贵说道:“你今天晚上就不用回南京了,明天和野狐一起去俄罗斯执行任务。”陈富贵皱了皱眉头道:“演习不是在一个星期后才举行?”曹必胜说道:“这次演习同以往不一样,要不然我也不敢答应老太爷你回来就能升到上校,这次去的还有蒋青帝和林巨熊,凶险程度绝对不低。”陈富贵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出去跟浮生说两句话。 陈富贵出了房间就来到陈浮生所在的房间,看着自己的弟弟,陈浮生率先开口道:“是不是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南京了?有任务你就去执行,现在南京我已经能应付了,你好好升官,我好好发财,咱们争取在回张家寨前你扛几个星星。”陈富贵露出那招牌的憨傻笑容说道:“好!”接着说道:“这次我去执行任务,你小心点北京方面,我会争取在孩子们满岁之前赶回来。”陈浮生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注意安全。”陈富贵点了点头。 曹野狐进来,看着他们三人,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蒹葭的尸体就让她在北京放一段时间吧,等我和富贵执行完任务回来后亲自给你带过去,那时候你再举行葬礼,演习应该差不多两个星期,董赤丙你带去,就算我给孩子们的礼物了,等我们回来再喝满岁酒。”陈浮生略带讶异的问道:“董赤丙跟我回南京?”曹野狐点了点头,陈浮生立即一脸谄媚笑意,然后掏出一包至尊南京递给曹野狐道:“哥,这么好的猛将也送我了,那你咋办?”曹野狐说道:“我们去演习不让带,再说富贵走了你在南京就没有一个称得住的人物,我答应了老太爷必须得让你活着,你就带他去吧。”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今天晚上的举动不止和李家结下梁子,更是和京津圈子里的几个混世魔王有了怨,李家那孩子说了三年之内不动你,那就真不会,至于李石柄和那几个,你自己注意。” 陈浮生点了点头,玩笑着说道:“我知道,好歹咱现在也有人罩着了,谁动我就是在动哥你,你怎么着也不能看着妹夫被人欺负吧,我也差不多能走了。”曹野狐说道:“我管不了,你去跟老太爷说吧,我去送送你们,”说完不苟言笑的他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曹野狐开着一辆北京jeep将陈浮生,周小雀,董赤丙和孩子送到了首都机场。 陈富贵看着陈浮生坐的那趟飞机起飞,然后喃喃自语道:“浮生,谁要欺负你了,哥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偿还。”略微听到一点的曹野狐心中一声长叹。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六章 心如止水 ?南京,宣武区的一座房子内,一个声音豪迈的说道:“天若赐他辉煌,他定比天猖狂,你看现在怎么样,不照样安安稳稳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一份天大的荣耀回来了。 ”另一个听着没有那个豪迈但比那个要更沉稳冷冽的声音说道:“几点的飞机,等等我们去接。”言简意赅。这正是接到电话的王虎剩和陈庆之,只有王虎剩大将军才有那么豪迈的气势,加上那颗惨绝人寰的中分头,确实能吓倒不少美眉,勾引的话就算了,另一个自然是让人为之神往的白袍儒将陈庆之了。 王虎剩大将军说道:“应该快到了,我们现在开车去接就应该差不多了。”说完两人立即起身,陈庆之驾驶着那辆a6开往南京禄口机场,等到了南京禄口机场才发现今天南京禄口机场的人好像特别多,其中不少都是熟面孔,而看到一辆奔驰和玛莎拉蒂的他们顿时恍然大悟,这都是来接那位爷的,王虎剩大将军一声感慨,他妈的这小子女人缘咋这么好呢,为什么就没人能发现我这么多的优点呢,庆之,你说我长的比那小子帅吧,然后甩了一下那颗中分头,这一甩的风情杀伤力堪比终极大招,秒杀了一大片,最后连带着好多人看陈庆之的眼神中都带了那么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味道,忍无可忍的陈庆之立马暴走,然后将王虎剩大将军拉到卫生间一阵狂揍。 电话铃声响起,这才让陈庆之住手,接起电话的王虎剩大将军还不忘恶心别人的说道:“浮生,你带着孩子回来了啊,我们在卫生间呢,你要不要来呢。”电话那头笑骂道:“你给老子滚,赶紧滚出来,十秒钟之内出现不在老子眼前小心我让冬虫从英国跑回来追杀你。”王虎剩大将军说道:“那妞屁股那么翘,长大后绝对有她娘的风采,她回来我欢喜还来不及呢。”说完就屁颠屁颠和陈庆之去了机场出口处,看到陈浮生抱着一个孩子,周小雀也同样抱着一个孩子跟在后边,远远看到陈浮生的王虎剩和陈庆之眼神同时闪过一丝温暖,这就是他们之所以跟在陈浮生后边一直没有怨言的原因,一个男人,不管多么阴狠残忍,能带给自己兄弟朋友亲人一份安全感就足够了。 走进的陈浮生看到这两个兄弟,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盗墓行业被称为榜眼的王虎剩大将军不用说在陈浮生一穷二白的时候就和陈浮生称兄道弟,而敢单挑内蒙古孙老虎的陈庆之也在他被方婕背后捅了一刀后没有离开他,这就是真正的兄弟,不管他陈浮生是一方枭雄也好,还是一个升斗小民也罢,从来不会因为这些而感情有所变淡。 陈浮生来到王虎剩大将军面前,看着那张猥琐的脸和那颗惨绝人寰的中分头就知道南京没有什么大事,王虎剩大将军翘了个兰花指对着陈浮生恶心道:“浮生,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人家吗,人家会害羞的。”陈浮生腾出一只抱孩子的手一巴掌拍到王虎剩的脑袋上骂道:“滚,吃饭去。”其实陈浮生已经吃饭了,但是他知道这两个兄弟肯定因为等他还没有吃饭。王虎剩大将军边打理他的头发边努了努嘴,顺着王虎剩大将军所指的方向看去,陈浮生苦笑。 估计这是南京禄口机场十年不遇的画面,方婕,周惊鸷,季静,陈圆殊,成元芳,袁淳,都站在那,各色美女都有,陈圆殊方婕和成元芳是典型的女强人派头,而周惊鸷是被南京公认的美女,袁淳则是密码皇后,清纯的一塌糊涂,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今天出门前专门换的衣服,这是他能看到的,他不知道的是在远处一辆保时捷上苏青婷远远的看着,而要让南京一些政界大员知道黄丹青也来了的话,那陈浮生就得被放在头号拉拢对象的位置了。 陈浮生来到方婕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方姨,然后就一个电话铃声响起,周惊鸷从陈浮生手中接过孩子,陈浮生接起电话说道:“阿姨,我到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黄丹青说道:“浮生啊,孩子呢,快带过来我看看,几天没见还挺想的,我就在机场呢,我已经看到你了,陈浮生一惊,抬起头惶恐道:“阿姨,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呢。”黄丹青在电话那头说道:“你先别冷落了她们,等等再打给我。”说完就挂掉电话,能让黄丹青等的人在苏南都没有,连钱老爷子也是偶尔才能有这待遇,可见陈浮生在黄丹青心目中的分量。 陈浮生对着方婕说道:“方姨,你先回去吧,等我明天再去拜访您。”方婕说道,好,然后转身就走,周惊鸷临走的时候眼神还哀怨的看了陈浮生一眼,然后陈浮生就收到一条短信,用除了脑袋以外其他任何部位都可以想道肯定是那位周大美女发的。陈圆殊还在场,陈浮生也没有拿出来看。几天不见,陈圆殊依然是那股子让人猜不出真是年龄的气质,身材让一身手工定制的衣服衬托的更加显眼,屁股胸部,绝对让人忍不住心里yy,脸蛋也越发光滑细腻,陈浮生还抱着孩子但眼神中的感激陈圆殊自然能体会,不过陈浮生嘴上依旧说道:“姐,这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要不我再给你看看手相?”陈圆殊极其妩媚婉转的瞪了陈浮生一眼,幸亏陈浮生是曹蒹葭调教出来的,要不然这么一下就得让陈浮生有直接推倒她干点什么的想法。 陈浮生说道:“姐,感谢什么的我就不说了,等我明天单独请你喝酒。”陈圆殊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这就是陈家大小姐。只剩下成元芳和袁淳的时候,陈浮生对着成元芳说道:“明天晚上咱们再说,你先回去吧。”成元芳听着这一语双关的话挑逗着看了陈浮生一眼,大有你有那个胆量就来的意思。最后只剩下袁淳了,陈浮生摸着袁淳的小脑袋说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希望我回来呢。”袁淳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陈浮生说道:“傻孩子,我这不回来了,不担心了,你先和虎剩他们一起去密码,我等等就过去。”袁淳这才点了点头。 陈浮生对着王虎剩和陈庆之说道,你们先去密码,我等等过去,虎剩你把解放叫上,咱们晚上再说,王虎剩大将军嚷着道:“今晚不醉不归。”陈浮生这才和周小雀走出机场,而看着他们走出机场的苏青婷始终没有露面,开着那辆保时捷轻轻的走远。她就是像看看从北京回来的他少了什么没有,既然看到了,七窍玲珑的她自然知道陈浮生还有事干,否则肯定会给她打电话的。 陈浮生正左顾右盼的时候一辆挂着江苏省委牌照的奥迪响起了喇叭,陈浮生和周小雀来到车前,黄丹青说道:“浮生啊,快上车,老爷子还在家等着见你呢。”然后黄丹青从陈浮生手中接过孩子,逗弄自己的孙子,周小雀在副驾驶席上坐,陈浮生和黄丹青在后排坐。 陈浮生说道:“阿姨,你怎么来接我,您在家等着就可以了,我一回来肯定第一个回去给您报平安啊。”黄丹青说道:“阿姨就是想孩子们了。”可眼神却宠溺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回南京其实只给王虎剩大将军和陈圆殊还有老爷子的秘书高缘打过电话,没想到高缘会通知黄丹青,更想不到的是黄丹青会亲自来接他。 方婕其实是苏青婷告诉他们的,苏青婷那天打完电话就知道陈浮生会在今天晚上回来,苏青婷太聪明,从陈浮生的言语中就能猜到陈浮生今天会回来,而在机场看到陈圆殊的时候她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袁淳则是王虎剩大将军通知王解放的时候知道的。 陈浮生在车上问道:“阿姨,我姐呢,走了没?”黄丹青说道:“你姐知道你今天回来,没走,准备明天走。”陈浮生点了点头。 车子来到钱家小楼,陈浮生和黄丹青回到了家,钱小琪正在看一些投资报道,看着回来的陈浮生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浮生,回来了啊,爸在书房呢,你快去跟爸说一声吧,孩子抱过来我看看。”陈浮生让周小雀把孩子给了钱小琪后他单独一人进入钱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内,钱老爷子在练字,陈浮生在旁边站着,知道钱老爷子练字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钱老爷子抬起头看道:“浮生,回来了。”陈浮生点了点头,钱老爷子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曹家答应了?”陈浮生说道:“恩,诸葛老爷子去了曹家。”钱子项破天荒的停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诸葛清明?”陈浮生点头,钱老爷子用力写下四个大字,心如止水。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七章 一世人两兄弟 ?人的一生,最大的成功,莫过于婚姻的成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家庭的幸福。 这是苏青婷在小的时候就接到过的最深刻的教育,她不介意女人年轻的时候做小三,也不介意女人自己开创自己的事业,她认为只要有本事其实女人完全可以变得比男人更出色,不过有一个前提是女人必须首先照顾好自己的家庭。苏青婷现在没有家庭,在党校的时候知道陈浮生有老婆,可就是对他一见钟情,至于什么时候过这股新鲜劲了那是以后的事情,所以不介意当一回小三,可党校毕业以后,还一直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这就有了这次的杭州之行,来了就决定帮助他了,不管怎么说,只有能在事业上对男人有帮助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妻子。 可陈浮生不一样,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他们的母亲和爷爷把他们带大,从小他就觉得男人逢场做戏可以,有几个知己也行,和有本事的女人交朋友还可以双赢,这些都可以,可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妻子,不管怎么样,即使穷到他手里只有一个馒头也一定要分给自己的妻子一半,妻子就是他的另一半。 他认为苏青婷对他的事业有帮助,朋友知己都可以,可唯独不能对不起那个抛弃整个家族跟她的女人,所以两人在党校其实一直都是朋友,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这次知道苏青婷动用关系将青禾30%的股份变为她所有其实也就是国有的意思,她在帮助他稳定南京,出了这么多事以后,在南京,他比盛极一时的九千岁魏公公都要来的生猛,魏端公当时还有一个乔八指时刻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他没有那么一个敌人,而且还得到了苏南钱子项的青睐,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现在他是除了柴进之外南京黑白两道最生猛的牛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浮生也不例外,外人看来他顶着那么多耀眼的光环,可谁知道他的苦,浑水袍哥龚红泉费尽周折才拿下,又来了个李夸父,虽然有曹家有惊无险的度过,可经过这么两通折腾已经让陈浮生好不容易打好的根基快要崩塌了,可是在老爷子面前他不能说,这些事情不是老爷子操心的,他看着老爷子写下的那四个大字,可怎么都做不到,现在的他只能用心急如焚来形容,怎么能心如止水呢。 他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在用这四个字告诫自己,以钱老爷子的能量自然知道诸葛清明是多么显赫的存在,结别比他高出两个档次这不用说,更厉害的是诸葛清明让不少大员求着指点,可现在居然为了陈浮生亲自下山,可见这份情分,再加上一个曹家女婿的身份那也是天大的显赫,这些不是让他吃惊的原因,老爷子政坛多少年,什么人没见过,让他不能定下心来的是陈浮生,这孩子的潜力,真的是大才,大材。 钱老爷子写下这四个字后就立刻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过来,抬起头看这陈浮生道:“我知道你着急,你去忙你的吧,不要忘了跟你阿姨打个招呼。”陈浮生点了点头,退出钱老爷子的书房,黄丹青在客厅看见他出来说道:“浮生,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陈浮生说道:“阿姨,老爷子让我先忙我的,等我忙完了再跟他说。”黄丹青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孩子就放到这我照顾吧,有个奶妈,明天小琪要回美国了,完了你送送她。”陈浮生猛然一惊,说道:“姐姐怎么明天就走啊?”黄丹青摇了摇头,我劝不住那孩子,自从他的丈夫死了以后,她就一个人在美国居住,死活不肯留下来和我们住。” 陈浮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朝钱小琪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阿姨,我明天好好劝劝姐姐。”黄丹青说道:“好吧,你先去看你那些朋友去,记住少喝点酒。”陈浮生点了点头,随后和周小雀打车去了密码酒吧。 来到密码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整,整个密码人声鼎沸,陈浮生心里那个乐啊,这都是钱,白花花的票子,自顾自的在密码转悠,发现了不少年轻的生面孔,就像狮子在巡视自己领地一般,随后去了袁淳的房间,发现小妮子一个人坐在那发呆,陈浮生蹑手蹑脚的站在身后看着小妮子的曲线,能被称为密码皇后的袁淳那真能称的上是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蛋,陈浮生宠溺的把手放在了袁淳的头上,袁淳突然吓了一跳,一看是陈浮生,小脸蛋瞬间红霞密布,那叫一个清纯妩媚外加妖娆,看得陈浮生一阵心跳,暗叹道:“这小妮子也是祸国殃民的角色啊。” 袁淳结结巴巴的说道:“大老板,你怎么进来的。”陈浮生调笑道:“我当然是走进来的咯,难道我能飞进来?”袁淳努了努嘴说道:“那怎么跟鬼一样,进来都没有个脚步声。”陈浮生说道:“你站起来。”袁淳扭捏脸红的道:“干什么吗?”陈浮生继续说道:“你站起来。”袁淳一脸绯红然后扭捏着站了起来,然后陈浮生从袁淳屁股上一巴掌说道:“我进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想我了。”被说中心思的袁淳一阵脸红外加心跳逃也似的出了房门,陈浮生说道:“上二楼,和我陪他们喝酒去。” 袁淳先来到王虎剩他们的房间,房间内,王虎剩,陈庆之,王解放,孔道德,樊老鼠,董赤丙还有刚来的周小雀,这都是陈浮生手下最能打外加很能打的角色,除了周小雀外,王虎剩,陈庆之王解放不必说是元老级别人物,就连孔道德和樊老鼠都为陈浮生立下汗马功劳了,周小雀龚红泉死后就跟了陈浮生,也被陈浮生收服,如今只有一个董赤丙还不能算是嫡系,他不知道的就是董赤丙被曹蒹葭吩咐过一定要对陈浮生忠心,曹蒹葭早已经料到陈浮生一定会被曹家接受,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罢了。 董赤丙是军人,性子自然直爽,只不过因保护曹蒹葭而烟酒不沾,不代表他不能喝酒,陈浮生没有进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大家拼酒,始终没有喝过,陈浮生和袁淳进来后看到这种情况,为了活跃气氛,把董赤丙拉过来喝了一瓶啤酒,就这样,在陈浮生有意无意的穿针引线下,董赤丙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陈浮生给王虎剩大将军说到将李石柄送进医院的时候,王虎剩大将军立即一拍大腿说道:“太他妈耍了,这简直比趴在娘们身上射了都爽。”然后众人哄堂大笑,立即起哄着让陈浮生喝一杯,只有陈庆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以陈浮生的七窍玲珑自然能猜到陈庆之想的,附在王虎剩大将军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两句什么,王虎剩大将军点了点头,陈浮生然后对着陈庆之说道:“庆之,咱们出去给象爻打个电话。” 两人来到密码停车的地方,陈浮生开门见山的说道:“庆之,怎么了,惦记你那尊家传佛像了。”陈庆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掏出一包烟丢给陈浮生一根然后自己抽了一根,烟雾缭绕着的陈庆之说道:“有是有点,那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觉着你因为我失去李夸父这么一个盟友有点可惜。”陈浮生用王虎剩大将军的口头禅骂道:“操你大爷,是谁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跟着我把郭割虏干掉,是谁从乔六手中将我这条命捡回来的,庆之,兄弟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我陈浮生把你们的好都记在心里,况且李夸父是我情敌,我他妈怎么会是因为你拒绝他的,你太他妈自作多情了。” 陈庆之修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说道:“浮生,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份心兄弟记着,其实家传佛像什么的多少有点,因为爷爷惦记了一辈子,但那是其次,主要的就是把象爻安顿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心安了,也算对得起爷爷了,我看得出来你能把象爻当成自家妹子看待,将心比心,这是我最佩服你的。”这是白马探花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露心思,这比陈庆之单挑内蒙古孙老虎都来得稀罕。 陈浮生将手中的烟头弹出老远然后看着那个烟头抛物线落下说道:“不谈这些了,太他妈矫情了,象爻是你妹子也就是我妹子,等忙完这段亲自给象爻物色一个好人家。” 陈庆之伸了个懒腰掩饰了眼神中的那一丝感激说道:“现在刘硕那边那条线还没有断,就是方家那次出手后就再没有动静,上海那边的酒吧也马上就能营业了,南京这边你准备怎么做?” 陈浮生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你既然能想到这么多,肯定有个计划了,说出来看看,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八章 团队 ?曹蒹葭很早就说过,陈庆之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文韬武略都是上上之选,虽然家族没落,但也绝对不是井底之蛙,甚至可以说是历经沧桑,他能说出这些问题陈浮生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富贵说过能提出问题的人一抓一大把,缺少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陈庆之并不需要他担心这一点,他能提出这么多问题这然是早已有了全盘计划。 陈浮生身边确实缺少一个智囊型人才,王虎剩是鬼才,多的是急智,况且他和陈庆之还要打理山西那边的生意,曹蒹葭以前是在背后手把手的教陈浮生,不可能抛头露面出来做他的军师,更不用说现在她不在了,陈圆殊本身背负着的担子就已够重,自然也不能成为他的智囊,剩下的就都是能打的角色,动脑的事情他们是懒的管的,这时候陈浮生就发现曹蒹葭说过的团队问题出现了,那时候船小好调头,如今船越来越大,必须得有与之相匹配的团队才能运作,但这得等等再考虑,现在他需要的是把陈庆之的计划听完。 他看着陈庆之道:“说说你的计划,等等再和虎剩商量一下看具体该怎么办。”陈庆之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南京这边可以说大致稳定了,刘硕是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的,至于方家应该是有人指使,否则断然不会和钱老爷子作对的,要不就是钱老爷子故意让方家出来跟你作对,这叫制衡,要不以后南京就你一家独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钱老爷子还好,咱们可以谈判,对于方家还是不能太强硬,一个家族能在南京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是钱老爷子的话。”剩下的陈庆之什么也没有说,陈浮生也知道陈庆之的意思,不过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最终对于最后一句也没有作什么惊人言论。 陈浮生继续问道:“那条军火线咱们沾还是不沾?”陈庆之略微思考了片刻回答道:“那条线还可以等等,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我们现在经不起折腾,如果出点什么事情,老爷子会不会保你难说,至少你在南京的这一切很可能就为他人做嫁衣了。”陈浮生深以为然的点了根烟,说道:“是这么个道理,那按你这种情况说的话如果不是老爷子,我们岂不是完全可以整合南京,可以让陈圆殊都成为我们船上的人。”陈庆之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组建一支精炼的核心团队,以便于你好把好这条大船的方向。” 随后两人来到那间包厢,和众人喝酒侃大山到凌晨六点的时候,陈浮生起身说道:“等等我们去吃早餐,现在我去把袁淳送回学校,”众人都喝多了,没有一个人理他,无奈的他只好带着已经差不多快要睡着的袁淳开着陈庆之那辆a6开往南大,到了南大的时候,袁淳揉着惺忪睡眼醒来,说道:“咱们这是在哪?”陈浮生拍了拍袁淳的脑袋说道:“醒醒,我带你去吃早饭,等等回去再睡。” 陈浮生带着袁淳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餐馆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男老板,这个老板见过陈浮生送袁淳已经好几次了,每次送到校门口总要来这家餐馆吃饭,陈浮生和笑眯眯的餐馆老板打了个招呼,随后给袁淳要了一份早餐,他自己没有要,抛给餐馆老板一根烟后他自己点燃一根,就那样看着袁淳吃,袁淳奇怪的问道:“老板,你怎么不吃?”陈浮生笑道:“我等等回去吃,你慢慢吃,不够再要。”袁淳扮了个鬼脸,随后就低下头去吃早餐,连餐馆老板都发现这个清纯漂亮的小妮子在吃饭的时候吃一口用眼睛偷看陈浮生一下,而陈浮生楞是装作不知情等着袁淳吃完一份原本可以用十分钟解决的早餐,等一个小时的他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袁淳抬起头来说道:“我吃完了。”陈浮生这才说道:“没吃饱的话再要点。”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表情让袁淳破天荒的有一种幸福感,真想狠下心来要一份,可是最终忍住说道:“吃饱了,你开车慢点,我回学校了,今天上午还有课呢。”陈浮生坚持将袁淳送到宿舍楼底下,看着远处上楼他才走出南大校园,喃喃自语道:“傻丫头。” 当陈浮生开车返回密码的时候发现密码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服务员在打扫,问道:“楼上包间的人呢?”服务员说:“不知道。”陈浮生快步来到二楼发现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董赤丙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不知道睡着了没有。陈浮生走进董赤丙的时候,后者突然睁开眼,看到是陈浮生后就又闭上了眼睛,陈浮生用啤酒瓶好不容易将众人砸醒,吼道:“吃早饭去,我请客。” 王虎剩大将军犹如神龙附体一般喊道:“我*,真的假的,你舍的掏钱请大家吃早饭?”陈浮生一巴掌拍到王虎剩那经过一晚已经不再中分但更惨绝人寰的头上,说道:“去不去?”王虎剩大将军边忙着打理自己的头发还不忘说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但是反必须得吃,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然后踹了王解放一脚道:“前边开路。”早已经习惯了被小爷表哥打和骂的他乐呵呵的带路,这在外人看来是极为荒诞不羁的,论武力,现在的王解放至少能放翻不用阴谋的王虎剩四五个,论相貌,一直以来王解放都是妇女之友,而王虎剩大将军只能每天哀怨的骂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瞎了眼,看不上他王虎剩大将军,至于裤裆里的鸟,这还真没有比过。可尽管这样,王解放依然是对小爷言听计从的,用王解放的简单思维来说,他的这条命早已经是表哥的了,如果不是表哥,他早已经死了不下n次,对于这些东西,陈浮生和陈庆之早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扑下一家永和豆浆,看着那几个服务员都一阵哆嗦,见过吃饭的,还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组合吃饭的,王虎剩大将军用他那招牌声音喊道:“服务员,给我们几个弄点吃的,随便弄,能吃饱的东西多来点。”那个看上去比较小的女服务员连这群大老爷们跟前都不敢过去,只是远远的问道:“那给你们每人来碗豆浆,然后茶叶蛋,油条这些给你们上就可以了吧。”陈浮生笑着对服务员说道:“恩,就这些,多来几份。” 等饭端上来的时候,一群人狼吞虎咽,最终把端上来的十几份早餐消灭掉后,王虎剩大将军说道:“吃饱了,咱们现在能散伙了,我要回去睡觉去了。”陈浮生对着众人问道:“大家都吃饱了没?”大家都是嘴里塞着东西点头啊啊的,陈浮生起身结账。 众人出来后,孔道德和樊老鼠先回了张奇航那边,而王解放要和尉迟老爷子打拳去,只剩下王虎剩大将军陈庆之董赤丙还有陈浮生,陈浮生现在还不敢把董赤丙当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有什么话也不方便说,四人只能开车来到玄武区的房子,陈浮生把董赤丙安排到王王虎剩大将军的房间,随后单独留下王虎剩和陈庆之。 陈浮生对着王虎剩说道:“虎剩,山西那方面现在没有啥大问题吧。”王虎剩说道:“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那边能闹事的我和庆之已经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至于白道方面,有吴凉和老爷子在,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等给孩子过完满岁,让他认了我这个干爹后,我尽快过去看着。”陈浮生又问了一句,如果庆之不和你一块去,你看行不?王虎剩思考了半天道:“这样,你让庆之去山西,一他对山西比我要了解的多,二他要对付李夸父必须得有相应的资本,我留在你这边,至于能打的,让庆之在山西那边物色物色,我再给你去内蒙古走一趟,应该能召唤出几个,杀人放火那是家常事。” 陈浮生看着陈庆之,陈庆之本能的想要推辞,可刚要开口,陈浮生就说道:“庆之,我们是兄弟,不要怕功高震主,如果你想取回你陈家的家传佛像,那你就必须得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陈庆之最后点了点头道:“等给孩子过完满岁,南京的事情完了再说。” 陈浮生这才问道:“虎剩,这次你看南京的局势需要从什么地方着手。”王虎剩看了看陈浮生,最后开口道:“有个屁的局势,刘硕那条线留着,先不要动,让他蹦跶蹦跶,钱老爷子现在应该是不会对你怎么样,至于方家那边,能谈就谈,不能谈就用点手段,给他来个敲山震虎,现在他们还不敢和钱老头子闹翻,还有陈圆殊那边,尽量要绑在一起,现在你缺的就是一个精炼团队。”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四十九章 苦笑 ?曹蒹葭曾经对陈浮生说过不管混黑也好,还是漂白也罢,必须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团队,所以陈浮生一直在注意搜寻人才,可到现在为止也就那么一两个能栽培的,经王虎剩这么一说,现在的他不得不考虑这个很现实的问题,想来想去如今能独挡一面的也就陈庆之一个,张奇航还可以,王虎剩大将军算一个,可是王虎剩作孽太多,陈浮生不想他再双手沾一些鲜血,而白道上的生意以王虎剩性子才懒的打理,而陈浮生又不愿意逼自己的兄弟去做一些本身不愿意的事情,最后考虑了一番,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先搁置,等以后再考虑。 王虎剩大将军和陈庆之看着陈浮生的眉头展开,知道陈浮生已有计较,王虎剩说道:“刘硕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你就开始着手把南京打理成铁板一块,彻底让钱老爷子和你站在一起,蒹葭的葬礼回张家寨办。”陈浮生点了点头,深出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也是该好好考虑一番了。” 一群人散去,陈浮生独自一人来到方婕为他和曹蒹葭准备的那栋别墅,开门进入房间,虽然从来没有住过,但依然一尘不染,有人定期打扫这价值千万的房子,此刻的陈浮生不再是刚从张家寨出来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也不再是给1000万除了买电视冰箱,盖房子娶媳妇以外怎么花的陈浮生,如今的陈浮生,站在紫金山别墅中不会再颤抖,这是属于他的,脱掉外套,把烟灰缸拿到窗前,坐在了窗台边,看着窗外一栋栋别墅和花花草草,陈浮生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城市已经让他的变的盲目还是蒹葭的死让他无所适从,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道:“若终老,必有心。” 如果此刻的陈浮生被一些花痴女生看到,说不定真的不介意以身相许,前提当然是坐在这栋别墅里。陈浮生没有心情考虑这些,现在他在想自己的处境,从口袋里掏出他一直没有离身的曹蒹葭的那封信,看着一字一句,陈浮生心里默念道:“蒹葭,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老太爷答应我成为你的女婿了,我不会让你失望,不能给孩子们一份如你的光彩和荣耀,我真的没有脸去见你,你在天上看着便是。” 此刻的陈浮生,找回了那份因为蒹葭的死而带走的能被称之为野心的东西,也给了他一个继续奋斗的理由,此刻的陈浮生,无关衣服,无关别墅,只有这份野心,让他整个人夺目绚丽。 将烟灭掉,如今该考虑的就是怎么继续往下走,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团队问题,还有就是一系列如今南京白道和黑道的事情,只有将大本营稳固了,才能再考虑其他的。 整整一晚上,抽了整整一包烟,将现在所有的人物和局势像过电影般分析了一通,最终决定一个星期之内一定要组建自己的团队,彻底解决南京的这一系列事情。 早上五点半,陈浮生走出别墅,照常开始了他的跑步,围着明长城跑了两圈,随后去了钟山高尔夫,跟着尉迟老爷子打拳,打完拳后就进入方家别墅,方婕坐在沙发上,魏夏草挨着她母亲,而吴妈看着陈浮生进来,依然是一脸笑呵呵的,忙不迭的问长问短,而陈浮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一一回答完吴妈的问题,然后又问了问吴妈的身体,这才走到方婕面前喊了声:“方姨。” 方婕看着如今越来越精神的年轻人说道:“浮生,坐吧。”陈浮生坐到方婕对面,始终都没有在魏夏草身上留下过超过30秒的视线,因为他知道魏家大小姐的脾气,等陈浮生坐下,方婕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浮生,这次曹家之行看来是很顺利。”陈浮生点头说道:“还算顺利,方姨,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方婕点头,说道:“问什么,尽管问吧。” 陈浮生抬起头看着方婕道:“方姨,您的三叔是不是在南京武警总部?”方婕明显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是的,我知道这次方家对付你是为什么,方姨说句心里话,如今你也是我魏家的继承人,我不兜圈子,方姨不会再去对付你,至于你跟方家有什么,我觉的那都不是问题,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我父亲,我三叔那边你自己看着办,现在端公手上的地下八家场子都由你看着,没什么大问题,至于青禾,我现在就可以交给你,那30%的股份被杭州一个女人买走,应该和你脱不了关系,至于夏草,你可以考虑让她做你的助手。” 陈浮生没有再说什么,点燃一根烟,说道:“方姨,我不会做白眼狼,您和魏家都对我有恩,三年的时间一到,方姨您的所有地下场子如数奉还,我决不食言。” 方婕看着陈浮生道:“浮生,你也不用说这些,如今那些场子都已经步入正轨,正常盈利,而那些元老人物如今都手里没有什么实权,方姨本可以阻止你干这些事情,但是如今我们同在一条船上,方姨做为长辈,和你说一句实心话,你就是魏家的顶梁柱,不管你担不担这个责任,我们魏家上下这么多人,必须得有个人照顾,方姨对不起过你,那是以前,如果这次方姨站在方家身边,加一个李夸父,我觉的你赢的机会不大,但是方姨没有,方姨信佛,怕遭报应,以后魏家的资源就是你的资源,但前提条件就是你一定得照顾魏家这一大家子,当然方姨肯定也会防着你。” 方婕这么做不是没有私心,方婕聪明之处就在于彻底将陈浮生绑在了魏家这棵树上,钱老爷子的义子,能从曹家带着孩子回来就肯定和曹家有了关系,这次方婕决定就将宝压在陈浮生身上,所以她才会答应让方家家主见陈浮生。 陈浮生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些,知道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魏家这么多资源,做什么都会顺手,但他清楚的知道这都是魏家的,他必须得有自己的,点头道:“方姨,我知道了,浮生不会让您失望的。”随后起身走出钟山高尔夫,魏家这边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现在应该去送钱小琪了。 开车来到钱家小楼,黄丹青宠溺的看着陈浮生说道:“吃饭了没?没吃的话阿姨让小李给你做点。”陈浮生说道:“我还真没吃,这不赶着来送姐,饭都没吃。”黄丹青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管形象,说道:“你姐不着急,先吃饭,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你上楼去看孩子。” 陈浮生来到二楼孩子们的那个房间,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房间里钱小琪哄着个哭着的孩子说道:“咬金乖,不哭,阿姨带你去美国玩。”可孩子哪知道美国什么玩意,仍旧哭个不停,陈浮生推门进去后说道:“姐,来给我抱抱。”说完这句话立即觉的不妥,钱小琪脸上都闪过一丝红晕,随后把孩子给了陈浮生,陈浮生抱住孩子,孩子立马就不哭了。 钱小琪在旁边感叹道:“还真是父子情深。”陈浮生抱着孩子边走边摇,把儿子哄着睡着以后放进婴儿床里,对着钱小琪说道:“姐,不多在几天?怎么这么快就走啊?”钱小琪说道:“不想在了,等孩子长大几岁我再回来,带他们去美国看看。”陈浮生点点头,说道:“姐,走吧,我下去吃点东西,完了送你。” 两人来到楼下,刚好小保姆将饭端到餐桌上,黄丹青母女在旁边看着陈浮生风卷残云,黄丹青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小琪,妈也没什么叮嘱你的,你自己看着办,等什么时候原谅你爸了你就回来。”钱小琪苦涩的说道:“妈,我早已经不恨我爸了,等过两年浮生的孩子长大一点我回来带他们去美国看看。” 黄丹青说道:“浮生像极了你弟弟,以后你们多亲近。”钱小琪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把陈浮生当做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儿子,其实陈浮生和钱正岚除了都能唱一腔京剧外剩下的地方没有丝毫相像,可是钱老爷子不说,钱小琪也不去说,钱小琪知道陈浮生不错,也不怕他做出什么伤害钱家的事,也就乐的黄丹青有个寄托。 等陈浮生吃完早饭,钱小琪只背了一个背包就出发,陈浮生开着那辆奥迪来到禄口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陈浮生提议找个地方坐坐,两人来到机场附近的一家书店,书店里边有座位,两人坐下要了两杯水,陈浮生看着钱小琪,越发的觉得她神秘,这个女子武力值强悍,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骨子里好像有一种能让人亲近并且温暖的感觉。 两人坐着的时候一般都是陈浮生在说,要不两人都不说话。陈浮生或许是觉的她就要走了,忍不住问道:“姐,你就不给我留个电话啥的,我想你了怎么联系你。”钱小琪破天荒的笑了笑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如果我想你我会打电话给你,你不用给我打电话。”陈浮生不甘心的的摇了摇头,然后一副大有现在就被拉出去被枪毙的神情道:“姐,你要不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今天就不让你走了。”钱小琪笑了笑,说道:“去挑本好书,我上了飞机没事干,如果你能挑一本我喜欢的我就给你。” 陈浮生千挑万选最后终于选出一本苏菲的世界,他都不知道这书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看了看比较玄乎,就买了,钱小琪拿到手后没有说话,而是问道,有笔没,陈浮生一阵激动,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钱小琪说道:“再去挑一本,回来我就写。” 陈浮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选书,这次他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直接选了一本英文书,都不知道叫什么书名,就跑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背包也已经不在,桌子上摆着一本苏菲的世界和那支钢笔,陈浮生苦笑了一声,坐下来翻开书的第一页,看到空白处的一句话,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后边落款一个钱,陈浮生看着这句话苦笑不已。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章 报告 ?钱小琪是现实中不多见的玄乎人物,以陈浮生的性格也不会去想入非非,至多就是想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一点,其他见不得人的想法他还真不敢有,现实就是现实,也容不得如中那般只要是女人都漂亮到昏天暗地,而且一股脑拜倒在男人的金枪之下,多的是这种不鸟陈浮生什么玩意的女人,曹蒹葭已经奇迹了一次,就不知道他的奇迹能否持续下去,至少现在应该不会,陈浮生收起那本书,把那本英文书又退了回去,现在他该去见见那位收购青禾的女子了。 陈浮生掏出那只价格应该不菲但是在陈浮生眼中就跟固定电话一般的角色拨通了苏青婷的电话,电话那头也听不出有什么欢呼雀跃的心情,简洁明快的一句话我在希尔顿403,这就是苏青婷,知道陈浮生打电话就是要见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雷厉风行。陈浮生驾驶着那辆奥迪赶到希尔顿大酒店,径直来到苏青婷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门就自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刚洗漱完一身运动衣还没来得及换的苏青婷,苏青婷转身走进房间,陈浮生也随即跟着进入。 苏青婷调笑问道:“刚才去送钱老爷子的女儿了吧,找我是要痛哭流涕的感谢我还是以身相许傍上我这个不算很富的富姐呢。”陈浮生没有说话,苏青婷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站在窗前,一袭青丝散开,那身松散的运动衣将她的曲线衬托的若隐若现,像这种女人是个男人就想得到,抛开显赫的家世不说,就凭这份脸蛋和身材就能让不少身价过亿的人包养,可陈浮生楞是没看到这副景象,而是皱着眉头问道:“一直就住在这里?”苏青婷展颜一笑,说道:“怎么,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陈浮生再次陷入沉默,对上这种级数的女人陈浮生是实在没有办法正面硬扛,苏青婷也没有再次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陈浮生打破这份尴尬开口说道:“老住这地方也不是个办法,有这点钱还不如找个房子住,有个家样也好。”苏青婷妩媚的说道:“我在南京人生地不熟的,就你这么一个男朋友,你还不管,你说我能去什么地方住。”陈浮生哭笑不得的道:“您在南京找个地方住还需要我吗?”苏青婷一翻白眼恢复到了那副不算高高在上但也让一般人不敢接近的表情道:“不需要你我能去哪,那就只能在这里住咯。”陈浮生心中暗叹道:“就凭你刚才的这几幅神色,一线明星都得靠边站,包养你的人那海了去了,更不用说你家在南京房产也不是一两处。”只是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在嘴上说出来,说出来那就得被苏青婷的粉丝团撕成片状了。 陈浮生说道:“我紫金山那边还有方姨给我的一套房子,没有人住过,要不你去住吧。”苏青婷皱了皱眉头,问道:“别墅吧?”陈浮生点了点头,苏青婷说道:“那地方太大,我一个人住不过来,要不你和我一块住。”陈浮生说道:“那也行啊,只要你不怕。”苏青婷摇了摇头,道:“我不怕,是你的眼神出卖你了,你不想,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如今这样子,本应该有机会就从来不放过的你如今居然到手的肉都肯放开,这可不是你啊。” 陈浮生问道:“不是我是你啊,要不你推倒我也行啊,怎么非得我推倒你才算了。”苏青婷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骂了声流氓,说道:“你那套别墅你自己住吧,给我找一套不大点的就行,最好在玄武湖那边。”以陈浮生的心思应该能猜到苏青婷是想去他和蒹葭的房子看看,可今天陈浮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思维慢了半拍似的,说道:“我给你找。” 苏青婷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可掩饰的很好,说道:“该吃午饭了,去哪吃。”陈浮生考虑了半天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吃,你想吃什么你带我走吧。”苏青婷也被整的没有了任何办法,只好说道那就在这酒店吃吧,顺便商量一下你公司的问题,陈浮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觉悟,这就是陈浮生的强大之处。 两人就在希尔顿大酒店胡乱解决了一顿午饭,当然是在苏青婷的账上算的,吃完饭,苏青婷说道:“你准备公司那块怎么办?”陈浮生试探性的问道:“这样可不可以,在杭州另开一家青禾,专门负责电力这一块,我出点,再找王朝新他们出点,这样不是他们在那边也可以找应到,而这方面我不熟悉,你给我找几个这类型的人才,我这边出两个,让王朝新他们从他们的老子那边用关系再挖几个人才,这样的话不是更方便,也不会妨碍你的事业。” 苏青婷笑骂道:“你这如意算盘可是打的很响啊,你准备怎么做,弄一份像样点的报告出来,杭州那边没有问题,南京这边你负责,我回去再考虑一番,这也未尝不是个主意。”她当然知道陈浮生怎么想的,不过都是互利的事情,虽然这有点投机取巧,可是也说不定能被自己家族认可,所以她才答应考虑。 陈浮生露出那副憨傻的笑容道:“我这不和你商量,你看着办,我回去让人做一份报告,完了你自己看着办,玄武区的房子也不用找了,三天之内我给你答案,之后你回杭州准备,等我上海的酒吧那边办妥,我再去杭州找你。” 苏青婷点了点头,说道:“富贵哪去了,这次我听说南京军区有一个大规模演习,你看?”陈浮生笑道:“你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富贵的前途应该不需要我,他比我优秀,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这次去俄罗斯参加演习了,有人答应我回来之后就升为少校军衔,等过一年的时间凭他的才能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青婷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我还得去上海那边办点事情,你准备那份报告和人才以及所需要的资金。”陈浮生说道:“好!”就这样将两人的关系彻底定为合作伙伴,也算陈浮生答谢她做出的努力。 之后苏青婷回到酒店,陈浮生给钱老爷子的秘书高缘打了个电话,之后两人约好晚上在玛索碰头。陈浮生赶到青禾,找到如今已经高升一步的沈海,沈海看着这位太子爷,越发的尊敬,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能量到底有多大,如今越走越高,更加觉得这位青禾太子的能量之重,也庆幸自己傍上了一颗大树。 陈浮生说道:“如今青禾差不多已经稳定,方姨的元老一层人物暂时就不用管了,我来找你是想找你商量个事情,你有关于电力这一块的朋友没有,今天晚上带几个,我需要了解一下这个领域。”沈海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朋友都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您看?”陈浮生说道:“没事,我了解一下,之后再做打算。”然后转身离开,沈海看着那个背影陷入沉思。 从青禾出来后,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考虑了一会,给李红兵打了个电话,李红兵正好在石青峰,陈浮生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石青峰,见到两鬓已经白发居多的李红兵,陈浮生说道:“李叔,在这还习惯?”李红兵望着这个对于自己一家有恩的年轻人,说道:“习惯,这几天没有看到你,很忙吧。” 陈浮生笑了笑说道:“刚从北京回来,去办了点事,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个事,关于青乌的。”李红兵一怔,随后释然,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陈浮生说道:“我最近也没有回家,也就没有碰到青乌,今天来是想跟您了解看青乌那孩子找到工作了没?没有的话我准备在杭州那边开家公司。”话说到这就停止了,李红兵自然知道陈浮生的意思,说道:“工作还没有找到,至于那孩子想走哪一方面,我这当爹的也不太清楚,回去我给你探探口风。” 陈浮生说道:“那麻烦李叔了,等我明天去家里,咱两再喝两杯。”李红兵爽朗的笑道:“好。”之后陈浮生又和李红兵说了很多家常话,期间王储也过来聊了一会,如今宋代已被架空,王储是石青峰真正的一把手,王储是当初唯一一个对陈浮生没有落井下石也是第一批站在陈浮生身后的元老之一,陈浮生从王虎剩大将军的口中得知这个王储不简单,所以也时刻对他保持着一份该有的尊重,几人聊了一通后,陈浮生说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忙,等改天有时间大家一起喝酒。”这些拉拢人心和为人处事有曹蒹葭教给他的,也有从书本上学到的,都被陈浮生用在生活中。 从石青峰出来的陈浮生突然看到一个人,正是那天和沈海他们吃饭的时候推销经济报告的许,当时沈海他们对这个骗子很不感冒,但只有陈浮生和他互留了号码,并且打劫了一份地产报告,而回去后让曹蒹葭看的结果居然是称赞这份报告有可取之处,虽然其中不乏夸夸其谈,但有一些独到见解还是很有见地,所以陈浮生也就对此很上心,只是因为蒹葭的死而耽搁了好长时间,如今再次看到许的他立即心中有了计较。 小跑了两步来到许面前,掏出一根烟给许点上,现在的许还没有碰上慧眼识人的伯乐,还是那副邋遢的打扮,怀中揣着一叠类似那次的报告,许看着眼前的人,记性很好的他立刻想起了眼前的这位正是那天晚上对他唯一和颜悦色的人,而许也是自来熟,立即很热情的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缘分啊。” 陈浮生说道:“不知兄弟吃饭了没,没有的话正好回这里吃,我做东。”指着石青峰的牌匾,许一阵雀跃,知道碰上冤大头了,得狠狠宰一番才行,随即奸笑道:“正好没吃。”然后两人就同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看着重新返回的陈浮生找到王储,让他安排一间包厢,然后把李红兵叫上,王储立刻吩咐下去,石青峰的饭菜精致,这是南京公认的,陈浮生,李红兵,王储,许四人喝着石青峰自制的酒,边喝边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直到陈浮生觉的大家都喝得似醉非醉,朦朦胧胧的时候,陈浮生才说道:“许兄,你了解电力这块领域吗?手里有没有现成报告?”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一章 因祸得福 ?许听完陈浮生所说的以后,不知道是酒精的驱使还是怎么,那张玩世不恭甚至邋遢的脸上罕见的浮出一丝可以被称之为严肃的神情,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一包的南京抛给陈浮生一根,自己也点燃一根,看着朦胧的烟雾,缓缓开口道:从你那天吃饭的神态和今天吃饭的地方来看肯定不是一般人,我见的都是老板,有看不起我的,也有对我和颜悦色,给我钱甚至给工作的,但我知道其实他们都一样,骨子里认为我是个骗子,只不过前者更直接一点,后者那或许能被叫做城府,想从我身上得到符合他们的利益,然后再不把我当人看,我没什么本事,但我能清楚明了的知道这些,不管你是不是后者,按理来说我该对你感激零涕,然后很上道的给你掏一份很华丽但没有任何实用性的报告.或许你跟他们都一样,但我不愿意那样做,我的直觉告诉我至少你现在是真心请我吃饭,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我的专业领域是房地产,之后对金融这一块也有过很深的研究,电力属于国家资源,我研究过但没有深入了解,一是没有门道,再一个就是那样做会有风险. 陈浮生也没有失望,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可能对你掏心掏肺,但我是个农村人,知道不管对什么人,都要至少给予一份真诚,我媳妇看过你的报告,说过你对房地产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房地产我现在还没有做,最多就是在山西那边建设性的开展几个支持煤炭的项目,我现在想做一个电力项目的,可我手头没有这种人才,本来准备让人找你晚上一起去玛索,没想到正好碰见你,你说你研究过,那可不可以给我讲讲这里边的门道,我好了解一下.” 许考虑了一会,说道:我只能讲个大概,如果讲的再深入点怕误人子弟,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你说我听,等晚上我再询问几个这方面的专家。 ” 许权衡了一番说道:“中国有八大电网,国家电网的主要作用是以建设运营电网为核心业务,承担着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坚强电力保障的基本使命,其实也就是国家资源。国家电力部门现在划分几大快,有国家电网公司、南方电网公司、大塘电网公司等实际就是一家。供电局、供电公司是他们的子公司,而电力公司侧是供电局、供电公司的其下属第三产业公司。供电局、供电公司是搞经营的,电力公司搞生产的。 你要做的就是沾上这块,然后发展自己的公司,可这样做的话没有强有力的后台支持,只能作罢,只有一条就是兼并重组,如今五大发电集团这方面控制的很死,如果不是在他们手下合作,那地方企业就无法生存,更不用谈赚钱,如果并入他们你就失去了唯一能在这一块做大的机会,这方面的事情你你必须得考虑好,如果有实力你可以完全在杭州展开手脚,大肆兼并,这样的话就可以在地方上坐稳龙头,至于组建公司方面你手下应该有这方面的人才,我只是简单介绍一下。” 陈浮生聚精会神的听着,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的一张纸将许所说的重点词汇全都记录,许说完以后,陈浮生还在思考,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也没有不好意思,问道:“这就完了?”许哭笑不得,点头道:“我一下也给你说不清楚,你找一些国家红色政策文件和找个人给你仔细分析一下这中间的猫腻。”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许兄,不介意的话帮我做事吧。”许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不喜欢拘束,能养家活口就行,没有太大抱负,不适合在你这种人手底下办事。” 陈浮生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也没有再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这年头再闪亮的金子也得有人捡,你再发光也得有人捡起来能花的出去,否则被人捡了花不出去也不行。许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有人会捡了供着。”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至少许知道陈浮生现在不会供着他,在陈浮生眼里他许再有才也就是花钱能找来的那种人,许不愿意被当成那种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千里马,必须得伯乐才能接手。 两人一番交谈后许离开,许走出很远的时候喃喃自语道:“难得碰上这么个冤大头,不狠狠宰一番也就不是我的性格了。”而在远处一直看着许走远的陈浮生皱着眉头道:“真是个人物供着你也无妨,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宰我了。” 陈浮生看着许走远这才上了自己那辆奥迪,考虑了半天,这些东西还是得找自己的陈姐了解一下,毕竟她认识的人多,见识也广,可是董赤丙那边还没有安排,权衡之下决定还是带上董赤丙去见陈圆殊,先开着车去了玄武湖的房子,正好碰到回来取东西的陈象爻,陈浮生这才想起还欠陈象爻一个看花店的人,陈浮生走下车来到陈象爻身边,宠溺的用手摸了摸陈象爻的头发,陈象爻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开口叫道:“哥。” 陈浮生略带歉意的说道:“昨天回来没有回家,忘了去看你,那个看花店的人哥一直没有给你物色下,这当哥的做的可真不像话。”陈象爻摇着脑袋说道:“没事,现在能忙的过来,你忙你的事业就好,不要累垮身体。” 陈浮生考虑了一会说道:“等下我给你带个人去,看不上了哥再给你物色,现在还在学习蒹葭给你留下的那些吗?”陈象爻点了点头,略带青涩的说道:“哥,等我过段时间给你工作吧,我也为哥分担一点,好吗?”陈浮生笑了笑道:“等身体彻底养好了,哥让你去锻炼一下,也好学以致用,另外最主要的是物色一个好人选把你嫁出去。”陈象爻红着脸用只有自己才能听的到声音说道:“我才不嫁人呢。” 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我送你吧。”陈象爻刚要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骑车去就好了,你先忙你的,等下午记得带个看花店的过来就好。”陈浮生摸了摸陈象爻的脑袋说道:“一定记得,记得路上骑车慢点。”陈象爻骑着车离开,陈浮生这才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陈庆之和王解放去了斗狗场那边,只剩下王解放和董赤丙,都是八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王解放被王虎剩训了一通后开始接触一些书籍,都是带插图的那种,有陈庆之和陈象爻在,王解放不笨的脑子学的也挺快,如今已能看的懂简单的入门经济学,但是王解放更专注的是陈庆之丢给他的一本已经泛黄的人体经脉图和一些内家拳法书籍,王解放在房间里看书,陈浮生也没有去打扰,直接来到楼上他的那间房,董赤丙身体笔直的站着窗边,望着窗外。 陈浮生推门进来以后董赤丙都没有转身,早已经听出进来的是陈浮生,在保护曹蒹葭的那段时间早已经凭耳朵判断出进入那所房子的是谁。陈浮生看着董赤丙的背影问道:“想她?”董赤丙笔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说道:“恩,在想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容不下一位甘于平淡的女孩子。”陈浮生顿了顿,说道:“不知道,或许是她不该嫁给我吧。”董赤丙说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嫁给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陈浮生抬起头盯着天花板说道:“不说这了,没事干的话和我一起去见个人。”董赤丙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转身,陈浮生转身踏出房间,董赤丙跟在身后,没有讲究距离多少,就那样跟在身后,步伐一致。 两人上车,陈浮生开车,董赤丙坐副驾驶席,陈浮生在南京市里开车,从来没有超速过,这归功于姜子房大叔变.态的训练和陈浮生自身走火入魔的努力,该60码的地方绝对不会59,该发疯的时候绝对不会留手,那次用改装帕萨特赢了裴绒绒的保时捷,虽然赢的不光彩,但是以一个初学者的身份赢的,这就足以证明陈浮生开车的彪悍。 车上气氛有点沉闷,陈浮生开口问道:“保护蒹葭多长时间了?”董赤丙答道:“从她13岁开始我就保护她,差不多16年。”陈浮生继续问道:“那次重庆方面的李博是你做掉的?”董赤丙点头,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的赶到了陈圆殊经常去的那家茶馆。坐下后给陈圆殊打电话道:“陈姐,忙不?”电话那头说道:“不是很忙,再过十分钟就没事干了。”陈浮生说道:“那好,十分钟后我再打给你。”说完立即挂掉电话,没有丝毫停顿。电话那头也干净利落的收拾完手头的事情,本来十分钟的事情五分钟就搞定。 陈浮生坐着,董赤丙站在身后,陈浮生让董赤丙坐,董赤丙摇了摇头道:“不习惯,站着就好。”陈浮生问道:“会不会开车?”董赤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管陈浮生能不能看到,陈浮生说道:“好,以后你开车。” 说完这句话电话铃声响起,知道是陈圆殊的,接通后陈圆殊说道:“你在哪?”陈浮生报出地址,陈圆殊说了句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陈圆殊的玛莎拉蒂停在了茶馆门口,陈浮生起身走到门口,看着一身职业套装,高跟鞋的陈圆殊说道:“姐,你这打扮得让多少女性不敢再穿套装啊。”陈圆殊莞尔一笑道:“贫嘴,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打趣你姐了。”陈浮生傻笑道:“哪有,这都是实话。” 两人坐下后,陈圆殊看着陈浮生身后的董赤丙,心中暗赞一声,她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女人,就从那男人木讷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可笔直的身体和眼神是掩饰不了的,虽然没有爆炸性的肌肉,但一身迷彩打扮的他眼神平视前方,视线在她身上没有停留过5秒,这才是真正的铁血军人,她见过他父亲老上司的警卫,就和眼前这个男人气质神情都差不多,私下感叹了一声。 不过这些都是转眼间的事情,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对着陈浮生说道:“这次北京之行看来因祸得福了啊,找姐什么事?“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二章 霸王餐 ?陈浮生仔细斟酌了一番,看着陈圆殊郑重的说道:“姐,其实也没事,就是想你了,看看你。 ”陈圆殊知道陈浮生开玩笑,可也禁不起这么正儿八经的开,眼神里闪过一丝异彩,脸上滴水不漏,说道:“别贫了,说正事,是不是关于青禾被收购的事。”陈浮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陈圆殊也不着急,等着陈浮生说话。 陈浮生皱了皱眉头问道:“青禾被收购的事难不成整个南京都知道了?”陈圆殊笑了笑,道:我是干什么的,南京除了老一辈们暗箱操作下的资金动向姐不清楚,但也就那一套,苏南整个商圈的资金动向姐不清楚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嗅到什么了,姐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得赶紧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去了。 陈浮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件事已经被整个南京人都知道了。”陈圆殊说道:“这种消息一般不会外传,只要不是大肆兼并收购或者重组,只是一少部分转让出卖或者收购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除了圈子里一些靠嗅觉吃饭的人,大部分人不会去关注这些小动作,只是这其中有些门道很有讲究,这次收购青禾股份的人不简单,不仅做的没有丝毫瑕疵,而且整个南京上层位面上都没有人出面刁难,不过我估计这次收购和你脱不开关系。” 陈浮生茫然的问道:“与我有什么关系?这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啊。”陈圆殊翻了个白眼给陈浮生,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只有到了陈圆殊这让人看不出年龄的女人才有的韵味,清纯,端庄,外加熟女气质这在陈圆殊一人身上融合的恰如其分,看得陈浮生一阵躁动,眼神难免有点游离。 陈圆殊权当没看见,而是说道:“跟姐还打马虎眼,别人不清楚,难道姐还不清楚青禾在魏端公身前最大作用也就是用来洗钱的工具,魏端公死后不少人眼馋是因为其中的猫腻不足为外人道,你去省委党校学习一段时间后肯定对这方面有不少了解,而这次能滴水不漏收购除去魏家以外的股份怎么着都能算的上是大手笔,方婕居然也没有动用关系阻拦,那最大可能性就是这次收购对青禾也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肯定涉及到国家一些项目,能把青禾这个招牌摘出来打响,也可以彻底彻底改变青禾就一个洗钱机构的性质,能做到这个份上当然不可能是一般人,你在省委党校的同学可以说父辈都是国家重点扶持的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的继承人,这就不难想象这次收购与你有莫大关系,只是其中门道我没心思深究罢了。” 陈浮生咧开嘴露出那能让人嫉妒的雪白牙齿笑道:“姐不愧是苏南商圈鼎鼎大名的人物,这通分析条理清晰,并且都是一语中的,就凭这份功底足以证明姐你的强大。”陈圆殊并没有把这马屁当回事,能分析出这些本就是应该的事情,更不用说陈浮生进省委党校培训还是陈圆殊的父亲陈春雷走的后门。 陈浮生接着说道:“这次收购确实是在省委党校的个同学操作的,父辈据说是浙江电力部门的一把手,而旗下要开办几家电力生产公司,她自作主张操办的。”陈圆殊点了点头,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说道:“那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投资还是分析利害,还是需要关于这块的红色文件。” 陈浮生笑着说道:“姐要都能给我照单全收就好,主要是让你给我分析一下这期间利害关系,还有就是我不懂电力这一块,让姐指点一下。”看着如今已逐渐成熟的陈浮生,陈圆殊感慨不已,知道自己的“弟弟”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足于一个月好几千的他了,如今的他经由曹蒹葭的雕琢和一系列的磨难已经开始大放异彩,有遗憾也有欣慰,遗憾的自然是失去那个质朴但不失刁民本性的他,欣慰的是她始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成长。 看着陈圆殊出神,陈浮用手在陈圆殊眼前摆了摆,喊道:“姐,发什么呆啊。”陈圆殊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浮生啊,姐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越走越远的时候姐也慢慢变老,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喊我一声姐吗?”陈浮生不知道陈圆殊想到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直在商场捭阖无所不能的姐居然发此感慨,沉声说道:“姐,一开始叫你姐是为了套近乎,可一路走来,浮生走过的路都刻有姐你的身影,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天,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喊你姐。” 陈圆殊也是人,会感动,但她比青涩女生道行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知道陈浮生说的是实话,但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其实她和他都知道是在对方身上投资,投资就会有风险,这是谁都知道的,这只不过是投资成功以后两人的关系才能如此,陈圆殊知道一路走来陈浮生的确吸引了她,而陈浮生对她的那点心思陈圆殊也很清楚,只是没必要说出来罢了,如今,陈圆殊不再单纯的希望两人是盟友关系,希望其中发生点感情火花之类的,她知道这是合作中的大忌,但她仍然想,听到陈浮生这般说以后陈圆殊心里已经平静,也就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 陈圆殊岔开话题说道:“你说说你的计划,我才能知道怎么给你分析。”陈浮生其实也有私心,他并不愿意陈圆殊插手这件事,可是权衡利弊之后觉得有陈圆殊的帮助的话,一是可以公司很顺利的进行,另一个也好有个指路人指导他这方面的门道。 陈浮生并没有将这些表现在脸上,如今的他城府定力都有了一定功底,成元芳说过现在的他甚至比魏端公都要强上那么一两分,比不上内蒙孙老虎和江浙老佛爷,但和陈圆殊也就伯仲之间。考虑了一番,决定还是从党校说起。 就这样陈浮生讲他和她在党校一见钟情,听着苏青婷从杭州跑来南京的时候,陈圆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陈浮生没有发现,陈圆殊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之为吃醋,但确实令她很不舒服,说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做就好了。” 陈浮生也没有听出陈圆殊明显的醋味,说道:“好,我在北京的那段时间她在南京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将青禾收购了30%的股份,本来她打算在南京成立一家公司,可是我想了想还是在杭州比较好,那样离浙江电力近,出点什么事苏青婷的父辈都能搞定,而我和江亚楼也准备在杭州开间酒吧,这样的话还可以互相照应,我党校认识的都是杭州那边的公子大少,不让他们出点力我岂能甘心啊。” 陈圆殊哦了一声,说道:“那这就比较难办,如果你和苏青婷两个人投资的话没有问题,她名义上的大头,你实际上的大头,这样不会出现过多股份,而国家再参一脚,三足鼎立,这就好,如果再把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也找来那就不好做,就说电力这一块,国家电网改造已经接近尾声,趁这个时候进入或许还能分一杯羹,不能为你带来大把大把的钞票,但绝对能带来对你以后发展意想不到的好处,姐不会参与你的这事,等明天我给你找一个这方面的朋友,你们探讨,你回去以后也仔细研究一下国家近几年关于电网方面的政策,钱老爷子那边应该会有这类似的文件,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蒹葭的母亲不是神华总经理吗,如果能攀上那块那你就有机会了。” 陈浮生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不用考虑,蒹葭母亲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更不用谈合作了。还有什么,你一并指出来,三天之内我需要这样一份报告,不然这个计划也是个泡汤。”陈圆殊说道:“那晚上我给你把那个朋友约出来,你们好好谈,现在咱们该吃午饭去了,你总不能饿着姐吧。” 陈浮生这才记起午饭还没有吃呢,说道:“姐你想吃什么,我请客。”陈圆殊眼神玩味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道:“这口气见长啊,不怕姐吃的你心疼?”陈浮生立即陪笑道:“以后姐再补回来就好,南京能请姐吃饭的也就那么几个,我这是荣幸。”陈圆殊说道:“刁民。” 董赤丙开着陈浮生那辆奥迪,陈圆殊开着那辆玛莎拉蒂,陈浮生坐在陈圆殊的车内,就这样陈圆殊带路,来到一家古朴典雅的饭店,门面很小,可进去后别开洞天,小桥流水,精致,典雅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看得陈浮生一阵心跳,虽然现在手里边也有点钱了,可他还是习惯吃饭能吃饱就好,不要求精致什么的,他去过老鸳鸯,那里的一道菜就得上千,这还得有点身份的人才能吃上,其实按陈浮生的心理来说那叫浪费,被人宰,所以陈浮生一般不去,除非迫不得以才去。 现在又跟着陈圆殊来了这么一家,脸上明显抽搐,陈圆殊开口解释道:“这里的饭菜都是给有钱女人做的,一般很少有男人来,这里的老板对养生之道很有研究,自然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女眷,就是上海江浙一带的人都慕名而来,我来过几次,今天难得你请姐吃饭,姐就宰你一顿。 陈浮生垂头丧气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敢说请姐你吃饭的,这里一道菜怎么着都得几千,这比我在酒吧看场子那会一个月的工资都高,姐,说句实话我说请你吃饭后悔了。”陈圆殊笑的花枝乱颤,说道:“你要后悔了那咱们走吧。”陈浮生苦着一张脸说道:“姐,走我到是不怕,怕你觉的丢人啊,大不了我请姐吃顿霸王餐。” 陈圆殊说道:“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我没见过,但听说在整个长三角都是响当当的角色,你要不怕被沉尸黄浦江那你请姐吃霸王餐就对了。”陈浮生留了个心眼,本来很想豪迈的说一句姐你吃吧,咱有的就是钱,无奈确实心疼,轻轻的说道:“姐,你捡贵的点,吃完你先撤,我准备献身给这里的女老板,然后把这顿饭钱就省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三章 故人依旧? ?巧合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巧合就是偶然事件,如果巧合太多了那就不能称为巧合而叫预谋了,陈浮生本以为这次肯定得大出血了,可饭后当他要结账的时候一个很小巧玲珑并且精致可爱的女服务生告诉他这顿饭不需要掏钱,因为刚才老板说了今天正好是本店店庆3周年,所有来客全部免费,陈浮生那叫一个激动啊,差点就抱住那个服务生痛哭流涕,这免费免的真是时候啊,而董赤丙依然那一脸木讷的神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陈圆殊则淡然很多,只是眼神中有点玩味,向来信奉事出无常必有妖的她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反而陈浮生愣是没有察觉什么,只顾着高兴这顿饭钱又省下了。 陈圆殊桌子底下轻轻的碰了陈浮生一下,提醒他收敛一点,可陈浮生就跟没感觉到一般,越发的夸张,陈圆殊也就不再说什么,知道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可刚这样想完陈浮生就说道:“既然免费那我们还要吃,另外给我准备几份精致点的菜肴,等等我走的时候一并带走。” 那位服务生估计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下蒙了,陈浮生笑眯眯的盯着服务生,直到那个女孩子反应过来才继续重复道:“刚才你走神了,要没听到我说的我再重复一遍。”那个女孩脸红着说道:“听到了,可是你们已经吃完了啊,我们店里从来没有人带走过的这事情,我得去问老板。” 陈浮生也不为难这个女孩,而是说道:“那你去把你们老板请过来,我自己跟他说。”服务生转身连跑带逃飞似的跑回后边,好像陈浮生这一伙人是来砸场子一般。陈圆殊对着陈浮生笑着打趣道:“浮生,你这脸皮越来越厚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陈浮生打了个哈哈,没有说话,他在等这里的老板出现,陈圆殊也猜到了他这么做的意思,正好她也好奇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他们的这顿饭免费呢。 过了五分钟,换了个人进来,也是服务生一般的打扮,但气质比起刚才那位确实要高贵几分,脸上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足够能被称的上美若天仙了,陈浮生心里腹诽他妈这里的姑娘咋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漂亮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可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表情,对着进来的冷艳美女说道:“你是老板?”冷艳美女说道:“不是,您刚才说的都可以,请问您还要点什么?需要带走什么菜?” 这下连董赤丙眼神都松动了一下,陈圆殊就更加诧异了,只有陈浮生一副本该如此的神情说道:“我们就不吃了,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招牌菜带六七个就行。”冷艳美女皱了皱眉头,不过老板吩咐过她只要这个男人的要求不算过分都答应他,可是她真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老板居然这么对眼前这个算不上很帅只能是清秀的男人另眼相待,从她来到这个店里还没有碰到让老板免费的牛人,她越发的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奇。不过毕竟训练有素,只是皱了皱眉头就转身出去。 陈浮生等那个女孩子走远才恢复了平常神情,“姐,你看怎么样,我说今天这里的女老板看上我,肯定会给我免费的。”陈圆殊低下头琢磨了一会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最后在桌子上轻轻写下两个字小心,陈浮生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冷艳美女带着一个像古代宫廷御品般的饭盒出来交给了陈浮生,另外附带着一张字条,酒吧一别,不知君还记得妾身否?陈浮生抓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是谁,就离开了这家名为福邸的饭店,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并不显眼的招牌一眼。 也就陈浮生刚离开的时候,店内,一个包间内,五个人,有一个女人,差不多25岁左右,一袭卷发自然的披开,如果让陈浮生看到这正是他刚进入魏家的时候开车去送魏夏草,在酒吧碰到的那个娘们,上身一件非常精干的皮衣,懂点的人都知道那件衣服价格不菲,下身是一条黑色水桶裤,一般人宁肯穿凸显自己身材的衣服也不愿意去穿这种裤子,可是穿在她身上没有一丝不自然,反而将屁股翘起,更加惹人遐想,漂亮的一塌糊涂。 四个中年男人谈笑风生,眼神中都带着对女人的三分尊敬,四分赞赏,另外隐藏着那么一两分不可告人的心思,只是不让人反感罢了,四个中年男人穿戴不一,三个男人手上都戴着腕表,价格怎么也得破百万,只有一个气度雄浑的男人腕上带着一串佛珠。 四个男人的谈话大都是在谈论一个人,而女人时不时的插一两句,刚才的冷艳美女进来在座位上的美女耳边低语几句之后就退出房间,而刚才还一脸温和气息和在座之人谈论的美女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根本不管这样做是不是破坏殆尽了众人心中的印象,四个男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女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后站起身说道:“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奉陪诸位了,你们慢用。” 四个男人除了带佛珠的男人一脸恬淡外,剩下的人都是疑惑加一点小小的不满,不过这些都是在女人走后才流露出来的。女人出了包间后一脸鄙夷的说道:“一群不上道的玩意,老娘陪你们吃饭是给你们面子,还给脸不要脸了。”之后对着冷艳美女招了招手,冷艳美女说道:“杨姐,刚才那个是什么人,怎么值得您这么做。”被喊做杨姐的女人脸一绷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冷艳美女没有一点不服气,一脸的恭敬,复旦大学研究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的她曾经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一次在酒吧被一个黑道大佬看上,那个大佬也阔气,出手两百万一夜,不过冷艳美女不仅没有答应还甩了那个大佬一巴掌,也因此引来了差点被割花面容的命运,也是老天爷眷顾她,正好碰到在酒吧谈事情的杨姐,杨姐出面将她救了下来,而那个黑道大佬曾经放出狠话一定要做掉这个女人,可事后不知道杨姐动用什么关系让那个黑道大佬亲自认错,从那以后她就跟了杨姐。 而跟了杨姐的她也彻底被折服,不管从她引以为傲的相貌还是为人处世,手段城府,杨姐教给她很多,她也死心塌地的一直跟着杨姐,这几年也有不少年轻俊彦追求她,可她始终没有答应,一直为杨姐鞍前马后,不曾有一丝怨言,这家福邸是去年开的,杨姐派她负责这块,而且她也不负所托,经营的有声有色,今天正好是杨姐有几个客人接待,这才恰巧碰到来吃饭的陈圆殊和陈浮生,之后就有了给陈浮生一行免费的诡异举止。 被称为杨姐的女人并没有在意冷艳美女的心思,而是自顾自的讲了一个段子,就是那次在兰桂坊酒吧她去看魏家的司机,然后美艳不可方物妩媚到一塌糊涂的她被那个司机反调戏了,那个司机一句小妞,给你200块一晚干不干,正当杨姐要发怒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眼中一丝促狭,她才知道被人耍了,那是第一次被男人耍,而且没有找回场子,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他们居然再次碰到,而耍她的男人正是和陈家大小姐在一块的陈浮生,这才有了给陈浮生免费和一张字条的事。 冷艳女人对陈浮生的好奇有增无减,只是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杨姐也知道自己这个跟班的心思,懒的计较,只是说道:“如今的他看来混的挺不错的,包间里那几个男人都在谈论一个东北农民的崛起,是不是就是他呢?真不知道魏家这算不算养了条白眼狼。” 走出福邸的陈浮生和陈圆殊分开,约好晚上密码再见,陈圆殊曾问过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浮生也想不起这是谁,只好作罢,陈圆殊临走的时候告诉陈浮生这家店的老板很不简单,一定要小心,陈浮生笑着说知道。 直到陈圆殊走远,陈浮生和董赤丙才上车,董赤丙开车,陈浮生掏出电话给张奇航打了个电话道:“给我查一查洪武路上一家名叫福邸的饭馆,尤其是他们的老板,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能查多少查多少。”电话那头说道:“知道,我马上派人去查。” 陈浮生放下电话后对着董赤丙说了一个地址后才想到董赤丙或许对南京并不熟悉,可是没等他说话,董赤丙就已经改变路线,看来对南京并不陌生,陈浮生问道:“怎么你对南京也很熟悉?”“小姐曾经差不多跑遍了整个南京,而我的职责就是她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得去观察哪个地方能伤害到她,自然也就差不多把整个南京的路况熟悉了。”董赤丙回答道,陈浮生点了点头之后就靠在后座闭目思考,他在想让谁去看花店比较合适,得有一定身手,还得灵活,最后想起林均很合适,自从黄养神走后,林均,余云豹都死心塌地的跟着陈浮生,唐耀国被尉迟老人收为关门弟子,估计也差不多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出师了,林均胆子大,心眼多,比较灵活,这才掏出电话给林均打电话,跟林均说完这事以后,林均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好。”陈浮生知道林均不愿意,可也没有多做解释,以后他自然会明白的。 陈浮生让董赤丙开着车来到密码先接上林均,车上陈浮生说道:“象爻是我妹妹,也是你们崇拜的白马探花的亲妹妹,给她看花店没有密码舒服,我知道你不情愿,可是我交给你自然有交给你的用意,记住去了以后花店有一个胖子,最好不要惹他,把他的意图弄清楚后就可以了,时间不会太长。”林均听到是陈庆之的亲妹妹的时候脸上一阵激动,说道:“我愿意,说不定还可以让探花爷教我两手。”陈浮生笑道那是当然,记住我说的话。林均忙不迭的点头。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四章 龌龊心思 ?“狗尾巴草”和“蒹葭”这分别是陈象爻盘下的那两间毗邻的花店和书店,一个神情安静到遗世独立般的女孩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一本英文版的高深经济学专著,一个胖子正在花店扫地,本来来这里的人就少,都是一些气质温而文雅的中年男女,偶尔来那么几个年轻帅哥美女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陈象爻来的,再加上胖子的木讷神情,自然不可能招来很多人,两个店里现在也只有陈象爻和胖子,没有其他人。 胖子打扫完花店后就自动蹲在一个角落玩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魔方,不是一般儿童玩的那种,而是看起来比较少见的九阶魔方,一般智商的人根本玩不了,但胖子在那转来转去,一会儿就拧好了,可见他绝对不是初级玩家。拧好后就一直用眼睛余光看着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女孩,他对她有意思,女孩对她没意思,这些胖子一清二楚,但他觉的这样没什么不好,能看着她不能说满足,但也偶尔能自我安慰一下,他知道她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他也从来没有打扰过,就这样近在咫尺,可感觉却像两个世界的人。 看书的女孩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的表,轻轻的将一个书签放到她看到的那页,然后合上书,那神情就像那不是在对待一本书,而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神情恭敬而安详,胖子看到女孩起身也站了起来,将那只魔方装入口袋。 女孩对着胖子招了招手,胖子其实并不胖,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只是看上去比一般人壮硕,跑起来的时候也相当灵活,绝对不是那种臃肿的移动,小跑几步走到女孩面前,一脸木讷憨厚的表情,女孩指了指墙上的表说道:“饿了吧,该吃饭了,我去买饭,你看着店。”胖子搓了搓手道:“还是我去买吧。” 女孩摇了摇头,她一直认为胖子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都不够他自己花,除去租房子,恐怕就没有多少了,她对他有相当程度的好感,当然不是那种异性之间的喜欢,让他去买饭他从来不要女孩给的钱,所以女孩决定还是自己去买,让胖子留下看店。 胖子自然是王北京,也就是拍卖会上捣乱和陈浮生单挑的王阿蒙,也只有他才有魄力说用坦克碾眼镜男的丰田,也确实那么做了。胖子那次和陈浮生单挑之后决定留在南京,任凭肖桃花和朋友百般劝阻,胖子依然决定留下,也是知道陈浮生的小窝就在玄武湖附近,本来准备守株待兔再和陈浮生厮杀一番的,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挫折,一个是他本人不是惹是生非的主,相反作为北京军区大院走出来的顽主脑子有,手腕也狠,除了偶尔会钻牛角尖以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欠缺,虽然没有吴煌那般低调,可也绝不主动招惹是非,但也从来不怕事,12岁就敢在长安大街砸军车,16岁就和死党大闹天上人间,当然其中不乏家族的庇佑和老一辈人认亲不认理的护短。 可就是这样在南京居然吃了瘪,还是一个农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和他玩狠的,在部队比武也都是要么不敢真伤他要么就打不过他的,而在南京彩弹射击被陈浮生赢了比赛,单挑也不分伯仲,两人黑虎掏心撩阴脚什么的全部往对方身上招呼,陈浮生是唯一这么做的人,这也是让王北京不愿意动用家族关系的原因,他想凭自己的实力扳回一局,钻了牛角尖的他自然没有人能劝动,而肖桃花看着胖子的心结解开也就放心的回了北京。 一次偶然的机会准备逛逛玄武湖的他看到一家花店和书店招人,鬼使神差的投了一份简历,没想到居然真的被录用,而来到花店后她就被陈象爻吸引,从小到大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想为他暖床的女人也不是少数,但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这是他的又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说他性无能吧胖子那杆枪不算雄伟可也绝对不是小鸟,文艺动作片看过不少,厕所里左手累了换右手反复n次才能一泄如注,可他确实还是货真价实的处男,当然除了左右手以外。 可是第一次看到陈象爻就被吸引,除开陈象爻的外貌,就气质而言,那股安静单纯的气息就让胖子心动,而之后这个店主的努力和分析问题的透彻能力也让胖子佩服,他当然不知道陈象爻在失明期间让她看问题的角度往往比别人要来得直接,而在陈庆之那个优秀哥哥的耳目渲染之下陈象爻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之后加上曹蒹葭的一番倾囊相授让陈象爻就像一朵待放的花蕾,只等合适的时间彻底绽放,也正是如此胖子对陈象爻的喜欢有增无减,而对陈浮生的那一丝不服气也淡化了很多。如果陈浮生知道这一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一辆奥迪a4缓缓停在了花店门口,车上先下来一个长的英俊但有点痞子气的男人,身材不算健硕也不属于消瘦,胖子本以为又是冲着陈象爻来买花的,可奇怪的是年轻人下车后居然恭敬的站在车的旁边,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而从驾驶席上下来一个神情木讷的平头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到没有年轻男人的恭敬神色,胖子从中年男人的走路就已经判断出肯定是个高手,没吃过猪肉他猪跑也见的多了,更不用说他从小也受过不少部队高手指点,只是他从来认为男人有点防身之术就好,碰到高手也不至于一下被撂翻就足够了,反正他不会做人打手和给别人做保镖,让胖子更纳闷的是车上的是什么人居然买个花都得讲究个排场,这直接导致胖子对车上的人印象很差,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胖子心里正腹诽的时候身材消瘦,脸色略微苍白,一身西装的陈浮生走下车,让胖子破口大骂麻辣隔壁的,丫的装的挺像那么回事,而看到胖子的陈浮生也一脸谄媚的笑容说道:“王兄怎么在这啊,买花?” 看着陈浮生一脸欠抽的表情胖子怕被美女店主发现压低声音道:“你丫装什么犊子,来这干嘛了?” “买花呀,我来花店不买花难不成专门看老兄你?”陈浮生一脸惊奇的说道。 胖子一只脚刚抬起想要踹陈浮生一脚,陈象爻恰在此时买饭回来,胖子立即蹲下身装作系鞋带,陈象爻喊道:“哥,你怎么来了?”胖子低下头的眼神一怔,不过立即起身对着陈象爻说道:“刚才他来找你,我说你出去了马上回来。”陈浮生也不揭穿胖子,宠溺的看着陈象爻,伸手摸了摸陈象爻的长发,说道:“说好下午给你带个看花店的,这不人给你带来了,正好我刚从一家饭馆出来,那里的菜挺好的,顺便给你带了点过来。” 陈象爻嘴角挂起一丝浅浅的笑容,这是胖子从来没见过的事情,心里却疑惑的想莫非这家伙真是陈象爻的哥,那看来不能使阴的了。 “这是王北京,现在就他一个人看着两家店,忙里忙外的。”陈象爻指着胖子给陈浮生介绍道,她还不知道其实两人早已经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至于关系是敌人还是朋友那就只有胖子和陈浮生清楚了。 陈浮生对着林均摆了摆手,林均站在陈浮生的身后,没等陈浮生开口林均就自我介绍道:“我是陈哥找来给你看书店的,我从小就不怕吃苦,以后有什么重活尽管招呼。”陈象爻有陈庆之那么一个文韬武略都是上上之选,容貌也是英俊儒雅的哥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这让他对林均这之类的帅哥根本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的说了句你好之后就再不说话。 陈浮生让林均去车上取那一盒从福邸带来的饭菜,对着陈象爻说道:“买的菜就让我和胖子吃吧,正好刚才吃饭我也没吃饱,顺便我们两再喝一杯,也替你感谢胖子这么照顾你,我车上还有一瓶虎剩从山西带来的汾酒。” 林均拎着饭盒回来,陈浮生问道:“吃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林均摇着脑袋说道:“我吃过了,我看着店就行了,陈哥你们吃就好。”陈浮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问清楚桌子在哪后就自己动手将桌子搬到地上,胖子搬了店里仅有的三把凳子,陈浮生让陈象爻坐下,之后又让董赤丙也坐,董赤丙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吃饱了。”可拗不过陈浮生,最终还是坐下,他自己跑出去从车上拎了瓶汾酒回来,找了几张废弃报纸席地而坐,桌子是小桌子,自然坐在地下也能吃得上饭,陈象爻非要让陈浮生坐,可被陈浮生制止,胖子也没有坐凳子而是席地而坐,董赤丙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将凳子拉开,坐在了地下。 就这样三个男人席地而坐,一个女孩坐在凳子上,林均则立马进入角色开始折腾书店。陈浮生端起酒杯对着胖子说道:“我不是象爻她亲哥,但我确实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他的亲哥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也是我兄弟,这段时间你帮了象爻不少,我代庆之敬你一杯。”胖听到那句不是亲哥的时候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了那句他亲哥是我兄弟,这让胖子很是无奈,不过还是端起那套了两层的一次性纸杯说道:“我给老板打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酒我可不敢喝,不如这样,就当咱两认识一下喝一杯。” 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胖子说道:“象爻是个好姑娘,我这当哥的做的不够好,我当自罚一杯。”胖子没有丝毫这其实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的觉悟,而是怂恿道:“既然觉的不好那就喝吧。”陈象爻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矮了半截身子。 就这样一顿饭下来看似陈浮生已经和胖子打成一片,两人都没有多喝,一瓶八两的汾酒度数再高三个男人也不可能喝多,吃完饭陈浮生和胖子收拾桌子,这让陈象爻很是无奈,两人一起出去扔垃圾的时候胖子对着陈浮生恶狠狠的说道:“王八羔子,别以为你是我老板的哥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陈浮生沉声说道:“不服气你就来呀,你他妈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你记住你追求象爻我管不着,能搞定是你的本事,但你要敢动什么歪主意,老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生不如死。”胖子一脸木讷憨厚的神情突然变戏法似的收敛,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你记住咱两的帐,至于你派来的人是干什么的我也请楚,你不用费那个心,我对象爻喜欢归喜欢,但还没有霸王硬上弓的那龌龊心思。”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五章 日记 ?生活多的是这种平地起惊雷,陈浮生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 从离开蒹葭在奥迪上他就一直在想像王北京这类纨绔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那颗在数学方面有一定天赋的脑袋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胖子的话不似作伪,否则以胖子的家世和能力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就是他舍了这条命也阻拦不了,最多就是胖子在家族的庇佑下安然无恙,而他只能为南京这座城市再贡献一条贱命,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经过拍卖会的那次单挑后他找人详细查过胖子的资料,只能查到一星半点,而天生嗅觉敏锐的他自然能凭借那几张很薄的资料嗅出胖子家族的不一般。 当他听到胖子那样说时,他就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让林均过来看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如果瞎猫撞上死耗子误打正着的和胖子成为朋友也算好事一件,至于胖子能不能追到陈象爻那是胖子自己的问题,胖子给陈浮生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不是那种跋扈滔天的纨绔,相反做人做事都是成大事的料,除了相貌谈不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之外女生找这样的老公也未尝不是一份善缘,尤其是这个男人对陈象爻的喜欢不掺杂任何杂质。 如果胖子有幸追到了,那是象爻自己的幸福,陈浮生他还没有畜生到拿象爻的幸福来为他换取一个实力雄厚的亲家,最多就是锦上添花的看着象爻幸福,陈庆之也好安心对付自己的事情,如果追不到那是象爻看不上胖子,无可厚非,有陈庆之那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哥在,一般人象爻是真看不上,胖子如果有天觉的憋屈了想动点歪脑筋那他陈浮生就是拼命也得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让人伤害,这就是他能做的,混黑到教父那般通天的人物最大的目标也就是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家庭不受伤害,陈浮生他自然不敢拿自己和教父比,但即使良心被狗吃了也记得一定要将仅剩的一点良心渣滓留给自己在乎的人,而陈象爻和陈庆之也能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陈浮生晚上还要和高缘江亚楼他们去玛索,让董赤丙开车先到钱家小楼,有些事情还得钱老爷子指点,混迹政坛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的钱子项让陈浮生是发自心底的佩服,所以对于老爷子的意见和指点陈浮生都是拼命吸收,在一些大问题上他总会向老爷子讨教,而老爷子也许是因为陈浮生替他做了几件满意的私活和黄丹青的缘故也真的不把他当外人,把他的心得经验在一点一点教给陈浮生。 来到钱家小楼,一楼只有保姆在,而保姆对这个年轻人也很有好感,能得黄丹青和钱老爷子这么器重可是没有任何架子,这让在农村长大的小保姆很乐意看到陈浮生,也只有他的到来才能让毫无生气的钱家小楼更多几分家的感觉。 “阿姨哪去了?”陈浮生轻声对着小保姆问道,保姆指了指二楼,陈浮生对着小保姆露出一个笑容,那洁白的牙齿加上略微苍白的脸庞,让小保姆心里一阵乱跳,她不是没有见过帅哥,来钱家小楼的年轻人不多,但都是帅到掉渣和父辈都是身家差不多都在十位数以上的年轻俊彦,都没有让小保姆心跳加剧过,当然是那些年轻俊彦并不会和陈浮生这般对待一个保姆。 陈浮生猜不到小保姆的心思,他当然不知道这样一个无心之举让一个举目无亲的小保姆感受到了大城市中除了尔虞我诈之外的其他感情。来到二楼陈浮生没有直接去找钱老爷子,而是先去看黄丹青。 黄丹青正在哄孩子,看到陈浮生进来,黄丹青笑着说道:“浮生,你快过来看看咬金,这孩子不喜欢哭,长的也像你。”其实孩子在还没有过满月的时候轮廓还没有长开,自然也看不出长的像谁,陈浮生知道这是黄丹青的宠爱,也配合黄丹青站到孩子身边逗弄着孩子,而孩子看到陈浮生后居然露出一个笑容,这让黄丹青又夸奖了陈浮生一通,最后黄丹青告诉陈浮生钱小琪已经安全到达,钱老爷子在书房,她自己还要哄孙子,让陈浮生去找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刚午睡醒来,每天晚上12点以前睡觉,中午半个小时的休息这是钱老爷子20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喝着一杯上好龙井的钱老爷子看到陈浮生后,只是示意他坐下,并没有说话。陈浮生就没有在钱老爷子的书房坐过,而钱老爷子也不勉强,就这样站着等钱老爷子喝完茶后,陈浮生才开口说道:“干爹,您知道杭州苏家吧。” 钱老爷子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就是江浙电力公司一把手的苏家?”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关于电力这块能不能做?”钱老爷子说道:“怎么?苏家向你伸出橄榄枝了。” 陈浮生摇了摇头,将他和苏青婷的事情全盘告诉老爷子,钱老爷子说道:“苏家,在江浙一块影响力很大,苏凌云的父亲曾经是杭州市市委书记,好像有个哥哥在浙江省委地位也不低,但这几年来苏家在江浙从不出风头,低调内敛,知道的人自然也不多,做电力这块的话苏家是个不错的跳板,那个女孩可靠?” 陈浮生回答道:“苏青婷大局观很好,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钱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的眼力,我让高缘给你把这一块的文件给你,你好好看看,至于做不做你自己决定,跨省资金流动这块,我给你问问。” 陈浮生心中大定,有老爷子的这句话他就知道老爷子并不反对,江浙那边的政治走向钱老爷子应该很清楚,毕竟浙江和江苏都是沿海一带,有什么调动或者中央的政策什么自然两边都会知道。 虽然钱老爷子并没有给他实质性的答复,但陈浮生知道这其实意味着钱老爷子已经答应,接下来就是尽快整理一份报告,然后让苏青婷回杭州去准备,其实他说苏青婷有野心没错,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苏青婷的野心仅局限于没有结婚以前,她并不知道苏青婷的家教如何森严,这让从小就叛逆的苏青婷总想做一番大事业,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那是苏青婷抹不掉的,所以苏青婷才会帮陈浮生,也是在帮她自己,既实现她的那份野心又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苏青婷的算盘打的很响,就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陈浮生从钱家小楼出来后让董赤丙开车带他回他自从蒹葭死后就回过一次的小窝,到家后董赤丙并没有进屋,只有陈浮生回到房间,看着依旧一尘不变的家,陈浮生知道是青乌那孩子打扫,鱼缸里的水也被换过,唯独陈浮生的房间没有动过,看着熟悉的这一切,陈浮生心里就像针扎一般,痛,苦涩一起涌上心头,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慢慢习惯这种痛,点燃一根烟,就那样站在书架旁,身体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就那样站着,烟在手里,始终不曾抽过,直到烟头烫到他的手,他才将手中的烟头放到那只干净的烟灰缸里,就这么一会可给人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陈浮生缓缓抬起头,那张脸庞,消瘦,一种病态的苍白,眼睛里血红,就像一只妖孽,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会被他的这种表情吓坏的,陈浮生就这样来到蒹葭和他共有的书房,将那块曾经密密麻麻标注了所有关系网的黑板搽干净,又将书房的文件资料书籍全部整理齐,然后就坐到椅子上,把蒹葭的日记和他的日记都拿出来,一页页的翻过,好像翻过了岁月。 直到看到蒹葭一篇日记,这才停住。 2006年10月8日 在南京,还有那么一个被我拐带出来受人欺负了的男人,我在佛前替他祈祷过,那个在爷爷坟前不敢痛苦的男人是什么让他在那个时刻都不敢嚎啕大哭,我一直想问问他。 2006年10月10日 我从西藏来到了南京,看到了他,可我始终没有问出口,但我得到了蒹葭,我没有办法再无牵无挂的走,我想我或许喜欢上了他,可是我已经有娃娃亲了,为他值得吗? 看到这的陈浮生死死压抑着那份痛入骨髓的感觉,轻轻合上了日记,他不敢再往下看,那需要勇气,至少现在的他还没有。将两本日记重新锁起,把整理出来的资料文件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放下西凉不去管,一心只想曹蒹葭。”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陈浮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左手手心有几道血痕,这正是刚才死死压抑用力过大指甲留下的。一些苦,只有苦到说不出口处才最伤人。 准备下楼的他突然看到对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李青乌,自从那天医院分别后,陈浮生就没有再见过李青乌,现在的李青乌好像缺少了点了什么,少了那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而是多了一分惆怅,眉头并没有皱起来的她给人的感觉好像很疲惫。 李青乌说道:“不进来坐坐?家里就我一个,江潮上学去了,父亲也上班,昨天父亲对我说了。”李青乌接过陈浮生手中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他手心的痕迹,只是不着痕迹的当做没有看到,陈浮生跟着李青乌进了那个70平米的家,如今这个家在这李青乌的努力下终于稳定了下来,父亲出狱后被眼前的男人安排当了司机,李江潮也从那次陈浮生去过学校一番谈话后发愤图强,本身脑子就不慢的他经过努力和姐姐的帮助现在学习突飞猛进,很有可能考上浙江复旦这一类名牌学校,这让李青乌一家对陈浮生感恩戴德。 陈浮生做这些没有图什么,只是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而且李青乌也经常照顾曹蒹葭,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帮多少帮多少。他也知道李青乌工作的事情,知道这个女孩子的优秀,可是他一直没有用她,他怕被那个自尊心极强的姑娘认为这是一种报答,还有居高临下的施舍,只是后来跟着蒹葭学习,一直照顾蒹葭的她一直都没有工作,如今蒹葭不在了,陈浮生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这才有了让李红兵问李青乌工作的事。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六章 此生若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现实让很多人迷茫,生活让很多人疯狂,李青乌和陈浮生属于后者,李青乌本来在青禾工作的很好,不出意外还可能会做主管,可是阴差阳错陈浮生成了青禾的太子爷,如果仅仅这样的话最多也就是李青乌又多一个顶头上司,可现实是陈浮生不偏不巧正好成了李青乌的邻居,而且青禾上下都在传言这个太子爷还是混黑的,为了避嫌,李青乌只好辞去青禾的工作,回家照顾弟弟。 本打算和邻居和睦相处,再找一份工作的她彻底被那个男人的妻子折服,这直接导致了李青乌见证了陈浮生的拼命,而且这个男人帮了她家很大的忙,不知不觉中觉的替这个男人照顾他有身孕的妻子也算是一种报答,谁都不知道李青乌深埋心中的那一份感情,只有洞悉人心的曹蒹葭知道,她也不反对,一直像对待陈象爻一般对待李青乌,从人生角度到专业领域曹蒹葭教给了李青乌不少,让她获益匪浅,可惜的是那么优秀的女人竟然被狗娘养的生活夭折了。 李青乌曾经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眼泪是没有多流,没有人知道她是在为蒹葭的死难过还是心疼陈浮生,唯一知道的人已经没有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三天后从房间出来的李青乌就像变了一个人,李江潮和姐姐呆的时间最长,他发现的最早,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李江潮总觉的姐姐在像那个神仙般的女人靠拢,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姐姐很苦很累,他曾经试图劝说过她,可是姐姐并没有理他,他也就再没说过什么。 如今陈浮生再仔细看李青乌竟然惊奇的发现李青乌身上居然有曹蒹葭的气质,他以为是自己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没有缓过来,也没有多想,而是问了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最近过的还好吗?这么一问让李青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岔开话题说道:“你说的工作不在南京吧。”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杭州那边我想开个公司,可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想找个人帮我,而蒹葭也说过你在金融领域很精通,就让李叔先问问你的意思。”李青乌说道:“如果南京的话或许我说不定可以尝试一下,杭州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江潮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走了就没有人给他做饭补课了。” 陈浮生看着这个为自己弟弟付出可是从不要求回报的女孩打心眼里佩服,富贵何尝不是这样,有什么好吃的总会先让给他,为他进山采药,让了他整整27年,没有丝毫怨言,这让他对李青乌的好感又多了几分,随即解释道:“不是马上,你可以先了解学习一下电力这块领域,等过段时间江潮高考完后再说,如果那时你觉的可以就上班。” “好的。”李青乌感激的点头道,聊完这个话题之后两人就陷入沉默,陈浮生又问了一些关于李江潮学习的事情之后就起身告辞,李青乌将陈浮生送到门口,欲言又止,看着陈浮生下楼,她才喃喃自语道:“给你倾城的温柔,恋我半世的流离。” 陈浮生当然没有听到这番话,下楼的他只是在思考着刚才李青乌奇怪的表现,以前的李青乌安安静静,给人的感觉就是邻家女孩的青涩模样,可这次来却发现一下有点看不清李青乌,好像一下就成熟了,这让陈浮生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自嘲自己心志还不够坚韧。 董赤丙在发呆,他最近发呆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南京给他的太过沉重,让这个经过战火洗礼的男人都有点承受不了,他对曹蒹葭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而是一个长辈看着一个优秀晚辈的崛起,发自内心的一种喜爱,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蒹葭身体有病,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看着蒹葭为一个男人隐去她所有的锋芒,董赤丙有高兴也有遗憾,即使明知道蒹葭身体不好,可也还是接受不了她的突然离开,他只能偶尔发呆去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不是好人一生平安吗,为什么蒹葭会那么不幸。 当陈浮生来的时候董赤丙已经收回了他的思绪,有些男人的内心永远不会让太多人去知悉,董赤丙是这一类人。陈浮生上车后就靠在座位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着,董赤丙也不去打扰,过了好长时间,陈浮生才说道:“去玛索。”董赤丙很尽职的将车开到玛索,酒吧本来就是晚上才会红火,尤其是玛索苏荷这类一线酒吧,更是在晚上才能看到其中的火爆。 现在本来就不会有很多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一样的孩子,打扮穿着都很非主流,这让陈浮生很是感慨,现在的年轻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青春,家里有点钱,有点关系,毕业后注定不会没有工作,他没有过多的时间感慨牢骚,只是本能的拿他们和自己比较了一下,突然发现他好像已经老了。 玛索的服务员都知道老板和这个年轻人称兄道弟,自然不会怠慢,而是很客气的给了陈浮生一个包间,陈浮生点了一个果盘和两瓶啤酒,服务生本想巴结一下这位老板的兄弟,可是看着他的要的东西这么寒酸就难免有点小腹诽,这如果换成玛索晚上的服务生绝不会发生这种状况,他们见多了连自己老板都对这个男人青眼有加。 陈浮生给江亚楼打了个电话,本来正在谈生意的江亚楼一听陈浮生已经到了玛索,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陈浮生正头疼那份报告如今还没有着落,就死马当活马医的给许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是兴奋,可是陈浮生只是问了一句有没有做电力方面这块的朋友,许听后不是找他的,热情没有刚才那么高,但也还是客客气气的说有那么几个,不过都已经上班了,要不晚上再让他们联系,陈浮生说道好就挂断了电话,并没有过多的寒暄客套,他知道有些人就得这么做,不冷不热,如果太热了会让他轻飘飘,太冷了人家会认为不当回事,许就是这一类人,或许以后真能用的上,尤其是许本人也确实是有能力,他不知道这会不会带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但是他本能的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拉拢人才的机会。 江亚楼没用多长时间就赶到了,车还是那辆让他深恶痛绝的丰田锐志,但还不能不开,家里那头母老虎的弟弟开了家丰田的4s店,作为姐夫的他当然得开一辆,而老丈人也还在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只能开这中档一点的车,江亚楼早说过了,去了上海第一件事就是换车,坚决不开日本车,一定要开一辆霸气点的越野车。 陈浮生对此也不置可否,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豪宅好车这些都是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富人身份的象征,所以他为了让张奇航更好的吸引妇女,买了辆保时捷,狗王送的那辆宾利也留在石青峰,但到他自己总觉得车有一辆就好了,开出来也不至于太丢面子这就足够了,这导致他准备一直开那辆奥迪a4,什么时候不能开了再换。 陈浮生和江亚楼的感情确实能算得上称兄道弟了,两人之间自然话题也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关于上海皇后的事情,陈浮生知道江亚楼挖到了一支团队,而他这边成元芳的团队也在协商跟进,陈浮生早就想过要袁淳跟着他们全盘学习,这不江亚楼说了上海那边已经谈妥,两个月之后就可以开张,两个月的时间装修和管理足够了,陈浮生立即给袁淳打了个电话,让她赶到玛索。 陈浮生和江亚楼来到二楼的栏杆处,对着江亚楼说道:“江哥,这次上海的酒吧你肯定会大赚特赚。”江亚楼哈哈大笑道:“浮生,是咱两,不是我。”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江哥,你还记得我让你查的那个事情吗?”江亚楼疑惑的点了点头,“其实富贵问出来的并不是方海,而是另一个名字。”陈浮生道,江亚楼惊奇的哦了一声,那怎么回事,江亚楼问,陈浮生说道:“是一个老人,我不知道到底是牵扯了几方势力,可是有一点能说明的就是现在南京想对付我的人还很多。” 江亚楼也没有问那个老人的名字,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只是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南京如今还有人敢对你动手吗?”陈浮生点着烟平淡的说道:“想我死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老爷子压着,那次他们以为老爷子会倒终于按捺不住出手,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夸父撤走,这才让他们尴尬的不上不下,如今估计正在想着怎么一次性干掉我呢。” 江亚楼摇了摇头,说道:“兄弟,老哥和你说句掏心窝的实话,趁这次把南京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你才能腾出手顾及上海和杭州,老爷子虽然如今看起来把你当做亲人了,可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丢车保帅,你能做的就是让彻底让老爷子放心,这样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门口跑进来的袁淳,亲自下楼将袁淳带到包厢后,就对着江亚楼说道:“这次让袁淳跟着学习一下,以后让她替我在皇后看着。”这是陈浮生早和江亚楼说好的,自然没有异议,江亚楼调笑道:“密码皇后看来以后会成为全国夜场的皇后的。”陈浮生笑道:“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人。”这让袁淳的脸一阵通红,江亚楼一阵大笑。 就这样,袁淳听着江亚楼和陈浮生谈论事情,偶尔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江亚楼问道:“密码袁淳不在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吧。”陈浮生说道:“密码现在已经步入正轨,有了自己的忠实顾客,有贾朋在应该不会出问题。”江亚楼说道:“那让袁淳过两天就动身去上海,一系列流程全部参与,好熟悉皇后,以后袁淳就是上海皇后的职业经理人。 安排好这一切后,袁淳要回去交接密码和整理去上海所需要的东西,要先走,陈浮生自然当仁不让的去送袁淳,把袁淳送到门口,他装作没有看到袁淳眼中的那说不清是不舍还是什么,而是说道:“我让小宝和解放先跟你去,你也不至于一个人,等过段时间我让林均也去,我会去看你的。”袁淳听到这一句后眼神才有所松动,说道:“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你送了。”陈浮生也没有坚持,看着袁淳上了出租车就返回玛索,在车上的袁淳喃喃自语道:“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离开你颠沛流离。”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七章 不简单 ?聊天嗝屁侃大山的时候时间总是很快的,蒹葭曾经告诉过他其实没事的时候多跟人喝酒聊天也不失为拉近彼此关系的一种办法,虽然说男人在酒桌上的话多半不能相信,但到了江亚楼这种境界的人当然不会喝多,尤其是知道晚上还要有重头戏的时候,如果就他和陈浮生那当然不会介意,可是陈浮生今天约了人来,还是玛索的老顾客沈海他们,这让江亚楼和陈浮生在喝酒的时候并没有鲸吞牛饮,只是两人喝着啤酒谈论一些一般人注定闻所未闻的话题。 两人边喝边谈,董赤丙很安静,不发表任何语言,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一种气息让江亚楼感到危险,江亚楼真的会忽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习惯了陈浮生身边出现一些奇怪的人,也懒的问关于董赤丙的段子,陈浮生当然也不会傻到去拿董赤丙在江亚楼面前卖弄,那样反会让江亚楼看不起,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服务生上来说沈海来了,还带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人。 陈浮生知道正主来了,和江亚楼起身下楼,董赤丙跟在身后,就在楼下的沈海看到陈浮生和江亚楼同时出现,脚步加快的来到两人面前,一个是玛索的老板,另一个是自己的老板,不论哪个都得让他巴结,但相对来说沈海的表现也是做给陈浮生看的居多,玛索老板再牛逼也最多就是后台硬,来玛索的时候出点事情江亚楼也会出手帮忙,但陈浮生不一样,后台不说,单陈浮生的手段和努力就让沈海佩服,再加上青禾太子爷钱老爷子义子,南京地下世界当之无愧的新秀领军人物这些耀眼的光环,就让沈海必须虔诚的牢牢抓住这颗大树。 沈海的几个朋友显然都已经被沈海略加夸张但不缺真实的灌输了陈浮生极其生猛,但是见到陈浮生后还是难免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太过年轻了,陈浮生给人的感觉也就是26左右的个年轻人,不管怎么猛也就是仗着父辈一代横行的二世祖,沈海并没有透漏给他们这就是那个南京大小圈子都在谈论的东北农民,白手起家,喜欢空手套白狼这类很有技术含量的活。他们不知道自然很想当然的认为陈浮生就是一个家里有背景的二世祖,在南京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天的他们虽然对那些一掷千金甚至动不动就出个什么丑闻的二世祖没有好感,但也知道这类人不可轻易得罪,所以脸上表情自然也是满脸笑容,绝对不会板着脸给别人看他们的脸色。 三个人都是休闲装,这年头不流行动不动出门就西装革履了,那些都是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和白领们的穿着,到了他们这种地位不算很低年龄也不小的人身上除了在上班的时候穿西装,一般出来交际应酬都喜欢穿的随性一点,这样不会给人刻板的感觉,自己穿着也舒服。其中一个个头和陈浮生差不多,都是很常见的正常身高,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淡淡的微笑,书生气质,也是人到中年肚子有点啤酒肚,如果就凭他的那身装束眼睛不毒一点的人还真看不出他居然也是和沈海一个位面的人物,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腕上带着一只入门级的百达翡丽3919,人民币价格11万多点,如果他们不是和陈浮生江亚楼在一块,那玛索的服务生就会按他们的身价上一些几千元左右的酒水。 另一个个头较矮,秃顶,啤酒肚,但身上的衣服是个人就能看出价格不菲,还有一个属于消瘦身材的类型,个头大致要比陈浮生高,一身衣服穿在身上也佷得体,给人很精神的感觉。沈海指着眼镜男给陈浮生介绍道:“这是南京电力工程公司的设计师,周峰。”陈浮生立即掏出兜里的另一包至尊南京双手递给眼镜男一根,还很恭敬的点上,这让眼镜男对这个男人的印象立马好了几分,这年头懂得隐忍弯腰做狗的凤凰男这样做的话不会让人惊奇,即使有那么一种低调内敛手腕高超的二世祖,可也不会这么谦虚的对待一个陌生人,这就让以为陈浮生是纨绔的眼镜男对陈浮生印象好了几分。 沈海又指着个头较矮的人介绍道:“这是南京电力公司的副总,李超。”陈浮生还是很恭敬的递烟点烟,并没有觉的这有什么不妥,江亚楼早已经习惯了这位兄弟的作风,只是当事人在陈浮生点烟的时候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身体都没有丝毫礼貌性的弯曲,好像这是很应该的,陈浮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沈海皱了皱眉,沈海继续介绍最后一个,这次声音明显没有刚才淡定,说道:“这是中宏科技的财务经理,陈宏。”陈浮生还是没心没肺的递烟点烟,而陈宏明显比刚才的两人要上道,不仅很客气的让陈浮生点着烟,还立马掏出名片双手递给陈浮生。 这个细节让江亚楼点了点头,沈海也露出一丝笑容,当事人还是那副略带谄媚嫌疑的微笑,陈浮生并没有递出自己的名片,陈圆殊和曹蒹葭都说过,名片那东西得别人问自己要,否则你就出去印一叠,站在南京大街上一个一个发也没人理你,陈浮生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也就从那以后他不再逢人就给名片。 江亚楼作为玛索老板当然不会只是站在那里看戏,而是立即招呼大家坐下,然后让服务生上了两瓶轩尼诗,当然是普通的那一种,他始终觉得什么人就得给上什么酒,这里除了陈浮生在江亚楼眼里占很重的位置外,其他人还真不值得他给他们送什么好酒,这也是看了陈浮生的面子,个头较矮的李超在桌子底下碰了沈海一下,沈海明显的皱了皱眉,但也还是指着江亚楼给三人介绍道:“这是玛索的老板。”语不惊人死不休,个头较矮的李超和眼镜男明显身子一怔,只有陈宏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李超他们三人其实并不经常来玛索这类一线酒吧,他们去的居多的还是燕莎那一类桑拿俱乐部一体的娱乐城,所以听到江亚楼是玛索老板的时候难免有震惊和佩服外加想结识,一个是江亚楼年龄和他们差不多,在一起话题会更多,另一个就是玛索老板的身份作祟,没点脑子的他们也不可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想挤入江亚楼他们这个圈子,他们不明白有些圈子并不是有点钱就能挤进去的,没有点实力就是撞的破头血流也进不去,而有了实力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圈子内的一员,但是他们对陈浮生始终都有点不上心,一个是年龄差距,再一个就是陈浮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让他们值得称道的地方。 沈海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本以为见识也不算短浅的他们再加上自己一番介绍,怎么都会很热情的巴结陈浮生,可没想到这三人除了那个陈宏外,另外两人居然都表现出想和江亚楼拉近关系的态度,这让沈海很是恼火,但也没敢表现在脸上,陈浮生也没有提公司的事情,就这样气氛有点尴尬,那两人想和江亚楼拉关系,但江亚楼明显对他们不是很上心,江亚楼是聪明人,甚至是绝顶聪明的人,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两个人和陈浮生出现点什么别扭,只有陈浮生和陈宏在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玛索停车场一辆政fu奥迪和玛莎拉蒂还有几辆价格保守估计都在百万以上的车子同时停下,奥迪车上下来的是钱老爷子的秘书高缘,懂得曲线救国的他和陈浮生走近后老爷子明显有提点他的意思,这也让他越发坚定了结交陈浮生的想法,车上还下来一位和高缘差不多年龄的人,但明显给人一种倨傲的感觉,这和高缘形成了鲜明对比,高缘是秘书,再有性格也早已经被磨平,甚至是圆滑了,八面玲珑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但同来的人不一样,一看就是很强势的人物,习惯发号施令。 玛莎拉蒂走下陈圆殊,另外两辆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女人,中年男人身上有一股子很自信的味道,再加上人到中年,气质有了,相貌也不差,明显是在一个领域很有研究的人物才会流露出来的自信,如果身边没有陈圆殊和另一个女人,估计吊几个玛索的水灵女人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连开房费都不用付。而车上下来的女人,头发盘起,单凭相貌是让人分不出年龄的,鹅蛋脸,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用精致婉约来形容她一点都不过分,只是身上的衣服和鞋子会让很多没钱但还喜欢漂亮女人的男人自惭形秽。 高缘看到陈圆殊立即堆起满脸笑容的和陈圆殊打招呼,而陈圆殊也习惯性的客套寒暄,得知都是和陈浮生约好的后,高缘提议一起去,陈圆殊也没有说什么,点头算是答应,就这样一行五人来到玛索一楼,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陈圆殊和同来的女人,更是让无数雄性牲口目瞪口呆,但陈圆殊他们不为所动,让服务生带他们去找江亚楼,服务生看着这一伙人的气势也不敢怠慢,立即带到陈浮生他们那一桌。 陈浮生看到一伙人的到来,立即起身,对着陈圆殊道:“姐,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出去迎接你们啊。”陈圆殊笑了笑,没有理他,陈浮生又转过头对着高缘说道:“你迟到了,等等自罚一杯。”高缘笑道,好,陈浮生知道对于高缘这一类人就得看似两人关系亲密,但绝对不能交心,老爷子说过高缘太过圆滑,能力有,但是做官的话就有点缺乏魄力,所以可以在小事上不分你我,但在大事上必须有度,陈浮生都记在心里。 江亚楼立刻吩咐服务生空出一间大包厢,江亚楼自然对陈家大小姐和高缘不陌生,看着高缘和陈圆殊带来的气度也不是沈海带来的人可比的,人也多,不一样的人自然得换不一样的地方,这是江亚楼在酒吧和各色圈子中总结出来的。 到了大包厢,众人落座后,陈圆殊给陈浮生指着那个男人介绍道:“这是申远,没有任何职位,但是在电力资源领域在南京绝对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把那个贵妇气质的女人拉到身边说道:“这是我的闺中密友,李媛媛。”虽然并没有介绍女人是干什么的,但能做得了陈圆殊闺中密友的女人怎么算都不简单。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八章 好一对夫妇 ?美女走到哪都能引来不小轰动,尤其是漂亮到一定程度的娘们,以在座的中年人的眼光看女人,不会和年轻人一般首先注意脸蛋,而是从下往上看,腿得细长,屁股还得翘,胸部当然也得鼓,有了这些后气质当然也得有,这才能让中年大叔们一掷千金,当然也还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人,比如死去的浦东会夏河,那就是喜欢征服有地位的女人,身材脸蛋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有地位就想方设法搞到床上,看她们在床上的放荡和听她们的呻吟求饶,用夏河的思维来说那比征服世界都来得有快感,陈浮生自认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以前的他喜欢身材将就一点,脸蛋将就一点,气质将就一点,声音好听一点,如果家世也再好一点那就再好不过的女人,他也确实是走了狗屎运的找到了一个,可惜的是生活不愿意让他很如意,那个天仙般的女人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陈浮生现在对女人实在是有点提不起兴趣。 所以当陈圆殊介绍李媛媛的时候陈浮生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赤.裸裸的盯着她看,这让对自己很自信的美女不由自主的多注意了陈浮生两眼,当然仅仅是局限于好奇,身为人妇的她可还没有那个心思对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帅的男人玩出轨的想法。 而沈海带来的三人是在陈圆殊介绍到申远的时候,三人彻底呆若木鸡,其他人可以不知道这个名字,但是在南京电力这一块厮混多年的他们自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几乎整个苏南在电力领域申远就是一个神话,据说从出道到现在参与过的国家电力改革项目不多,但每次大型改革都有他的身影,而且没有一次失败,虽然传闻有点夸张,但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强大,这也就不难解释他身上那股自信味道的原因了。 陈浮生不清楚这些,只是看那三个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陈浮生的注意力也就理所当然的停留在申远身上的居多,而关注那位美女也都是礼貌性的微笑。申远也在观察陈浮生,曾经他也追过陈圆殊,只是没有任何结果,他也想好好看看能让陈圆殊看上的男人是如何的出类拔萃,没有潘九段的那种争锋相对的心思,只是单纯的好奇,如今的他虽然也很难忘记对陈圆殊的那份感情,但成熟的他已经结婚生子,而且女方和他也是门当户对,自然不会有争强好胜的那个心思了,这次也是陈圆殊开口要他帮忙,他这才好奇的来看看这个能让陈圆殊开口要他帮忙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看到陈浮生后,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他不会以貌取人,可这个男人也确实是平淡无奇了点,除了眼神还算比较坚定外,要不是知道陈浮生一些事迹的他还真就被这个男人的外表给迷惑了,并没有打算和陈浮生深交的他只是很礼貌的和陈浮生打了个招呼。 高缘还没有来得及介绍他的同伴,其中的那个较矮的男人一脸谄媚的对着刚坐下的申远结结巴巴的说道:“您就是申先生,久仰您的大名,我是南京电力公司的副总,可不可以和您讨教几个问题。”在这种场合打断别人的介绍是很不礼貌的事情,高缘眼神明显的闪过一丝不快,可不知道那位和陈浮生的关系没有说什么,这次连陈浮生都皱了皱眉,不过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陈圆殊和李媛媛到是没反应,可和高缘同来的人不管这些,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南京电力公司的副总很了不起?李超听到这番话后或许是不想在美女面前折了面子,又或许是想让申远对他青眼相加,立即反驳道:怎么,兄台在哪高就,莫非是局里的领导? 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挑衅意味,和高缘同来的人看了看高缘,高缘转过头去望向陈浮生,陈浮生点了点头,高缘没有说什么,而是掏出电话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很吵,估计也是在酒吧厮混呢,高缘说道:“李局,南京电力公司有个李超?”电话那头听着这位大秘书的声音不善,立即答道不清楚,不过我现在给您问问,高缘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没事,就是和我朋友发生了点摩擦,电话那头心领神会的拉长声音哦了一声,高缘挂断电话。 李超的秃顶和脸上流下了冷汗,本来仗着今晚陈浮生有求于他,想端点架子的他没想到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生猛,现在的他是骑虎难下,脸色一会红一会白,陈浮生和江亚楼点了点头,江亚楼立刻心领神会,对着李超说道:“李总,我看您身体不舒服,要不我让保安送你一下?” 李超好像没有听到江亚楼的话,而是转过头差点泪流满面的对着高缘说道:刚才是我李超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请您高抬贵手。 高缘没有说话,而是同来的同伴说道:现在立刻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李超犹豫,沈海立即将李超连拉带拽的拉出包厢,他知道今天晚上是搞砸了,就因为李超连带着他在陈浮生心目中的地位都得有所动摇,拉出玛索后沈海脸色不善的对着李超说道:李兄,你好自为之,刚才打电话的那个是钱子项的秘书高缘,我的老板就是钱老爷子的义子,你只能回去祈祷了,听完沈海的话后,李超面如死灰,挺着啤酒肚直挺挺的跪在了沈海面前说道:沈兄,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得帮帮我,去跟你们老板给我求求情,我能混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啊。 沈海摇了摇头,说道:你自求多福,如果明天准备一份详细的关于电力公司的报告和花点钱跟老板道个歉,或许老板会网开一面,我只能帮到你这个份上,这是看在你今天做的还不算太过分的份上我才帮你,如果你和那次的姓胡的一般,我想你真该考虑一下后事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听到还有一丝希望的李超立即站起身说道:没问题,我明天一定准备一份详尽的报告,至于钱,沈海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李超失神的离开,沈海自言自语道:自作孽,不可活。 包厢内被刚才这么一闹,气氛明显有点尴尬,尤其是和沈海同来的剩下的那两个人明显看陈浮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二世祖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个电话就能让李超十几年打拼下来的地位立马就下降的手段,电话还不是陈浮生本人亲自打的,看刚才那个人打电话的阵势,官肯定不小,可是还是一样对陈浮生恭恭敬敬的,这就不得不让他们敬畏了。 陈圆殊对此不置可否,李媛媛和申远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事,比这狠的他们见多了,只是看陈浮生的时候就难免戴了有色眼镜,认为陈圆殊的弟弟也不是那般出彩,相反仗势欺人倒是挺在行的,陈浮生也知道这么一闹肯定会让二人有看不起,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招呼着众人喝酒,泾渭分明的阶层在这一刻被瞬间放大,几乎没有人理沈海带来的两人,几乎是自发的江亚楼已经融入了高缘的那个圈子,而陈浮生被陈圆殊拉着加入她们的谈话,如今经过蒹葭的填鸭式教育和在党校一段时间的系统学习,如今的陈浮生在哪个方面都能偶尔表达一下自己的见解,这让李媛媛和申远有点惊奇,也是陈圆殊有意无意牵引话题就转到电力这块上面。 陈浮生当然知道陈圆殊的意思,向陈圆殊投去一个憨傻笑容,申远和李媛媛都知道陈家大小姐带他们来是干什么的,李媛媛家族在电力这一块的地位能够媲美苏家,这也是陈圆殊带她来的意思,不过两人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陈浮生有什么不一般,最多就是还不算差,但配陈圆殊的话就有点玄了,可是也给足陈圆殊面子的两人都自发的把电力这一块的门道讲解一番,陈浮生虚心求教,时不时的抛出几个不算高深的问题,但也都在点子上。 这让两人对陈浮生的印象又些许好了点,直到陈圆殊说停,对着申远说道:“申远,既然这样,不如你把你这几年做了的项目案子给他一个,让他学习一番。”申远早知道陈圆殊的目的,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陈浮生还不知道申远到底有多猛,一时之间也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性格,没有刻意的去说什么,他知道如果刻意巴结他们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反正有陈圆殊的牵线搭桥也不怕以后没机会结交。 反到是李媛媛调笑道:“圆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让申远给你弟弟他的心血,怎么也得意思的报答一下吧,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陈圆殊狠狠瞪了李媛媛一眼,报答的事我心里有数,我总不可能让申远白帮我这个忙吧,然后转过头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他既然答应帮你了,最迟明天一定会给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懂的让他好好指点指点。”然后看着申远道:先谢了啊。申远脸上浮起一丝苦笑,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啊,圆殊你这是典型的先斩后奏啊。 李媛媛看着陈浮生道:你今年多大了,问的一点都不含蓄,这让陈浮生破天荒的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年龄,略微带点紧张的说道:28,把那一份紧张掩饰的很好,但他不知道这一细节已经落尽了李媛媛的眼里,李媛媛眼中此刻就多了一丝玩味,再没有问什么,而是说道:有没有纸和笔,陈浮生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并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李媛媛接过陈浮生的名片,瞥了眼上边只有青禾人力资源部副总经理的名片,即轻描淡写的装进她的包里,对着陈浮生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然后飞快的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如果需要帮助就打这个电话。 陈圆殊点了点头,今天晚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和这群大老爷们呆在一块,对着李媛媛说道:咱们走吧,让他们喝的痛快点,又望向申远,申远点了点头,三人起身,陈圆殊对着陈浮生说道:你和他们在就行了,不用送我们,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李媛媛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玩味的看了陈浮生一眼。 陈浮生坚持将他们送到玛索门口,这才返回,边走边喃喃道:好一对夫妇,居然用美人计试探大爷。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五十九章 唐家兄妹 ?陈圆殊和她的同伴离开,三人并没有各回各家,而是像约定好似的开车来到一家咖啡馆,三人进入咖啡馆入座后突然同时放声大笑,虽然三个人的气场强大,可也经不起这么神经质般的大笑来破坏她们的形象,也幸亏是两个美女的声音好听,要不然说不定就会有那么一两对被打扰到的情侣来兴师问罪,这里的服务生认识这三位,自然不敢出声阻拦,就这样咖啡馆轻柔舒缓的音乐被她们的笑声所掩盖。 李媛媛对着陈圆殊说道:“圆殊,我都有点欣赏你那位弟弟了,如果他要不给我打电话的话哪天我得背着你和我们家阿远勾引他一下,看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柳下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妩媚的看了申远一眼,“圆殊,难怪你对他青眼相加,确实比一般人心志要坚硬,还有就是对细节的把握程度,一开始我都被他迷惑了,仔细观察我才发现他竟然早就看出我和媛媛是夫妻了,我们两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除了我们两刚才喝酒的时候眼神对视了一下之外应该是没有露出的,我都奇怪他是怎么发现的。” 陈圆殊听到别人夸陈浮生好像比夸她都高兴,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是眼神不加掩饰的赞赏,这让申远夫妇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陈圆殊对着申远说道:“你答应了我的记得不要忘记啊。”申远看了李媛媛一眼,李媛媛点了点头,申远对着陈圆殊说道:“好的,我明天给你送到。” 三人在谈论的时候陈浮生这边正和高缘他们喝酒,他自然不知道三人在一家咖啡馆正谈论他。 玛索酒吧包厢内,高缘给陈浮生介绍他的同伴,具体没有介绍干什么的,只是说了个名字唐三,但陈浮生很细心的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高缘看唐三的眼神明显带一丝恭敬,就如对钱老爷子一般,虽然没有对钱老爷子的那种恭敬浓郁,但也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这个人不简单。唐三不冷不热的对陈浮生说道:“我姓唐,家里排行老三,名字很难记,从小习惯了被人称唐三。” 陈浮生很客气的递烟,但这次没有去给他点燃,唐三不是周峰李超那一类人可比的,一个是两人没什么交集,再一个就是给唐三点烟,以唐三的身份和性格会以为这是在巴结,这样就落了下乘,反而不如点到为止的接触好,这是陈浮生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就揣摩出来的。 高缘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老弟,今晚找我来应该不光是喝酒的吧。”陈浮生笑道:“当然不是,如果不是有些东西想请教你这大忙人,我哪敢在你这快高升一步的节骨眼上打扰你啊。”高缘苦笑道:“浮生老弟,这就你的不对了,咱哥两的关系什么时候不是随叫随到。”说完和陈浮生相视一笑,陈浮生望向和沈海同来的两人道:“我想做一份关于开一家电力公司的报告,可是不懂这个,这不想向各位专业人士请教一番,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不敢说为大家尽心尽力去办,但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帮忙。” 周峰和陈宏经过刚才李超那一事件,明显对陈浮生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道:“陈老板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三明显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而是起身说道:“你们先谈,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漂亮点的妞。”高缘点了点头,“那唐兄尽兴,如果有看上眼的,和这位老板说一声就可以。”陈浮生指着江亚楼说道,唐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包厢。 陈浮生没有着急的问高缘唐三到底是干什么的,而是和沈海同来的两人讨教起了关于电力方面的知识,两人表面上至少是恭恭敬敬的有问必答,陈浮生就这样向两人学习,两人说,陈浮生记,就这样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陈浮生扔意犹未尽,但也考虑到怕两人反感,就说道:“等改天再向两位讨教,两位现在尽情的玩,所有开销都算我账上。”并且留下了两人的电话,两人也许是经过这么一番和陈浮生近距离接触,觉得眼前男人并不如富二代官二代那般光芒刺眼,反而对他们也恭敬的很,也就让他们没有刚才那般畏惧,说道:“陈兄弟,那我们也好好见识玛索的独到之处。”说完还露出一个只有男人能读懂的微笑,陈浮生笑道:“两位请便,让沈海陪着二位尽兴。” 高缘和江亚楼都是陈浮生的老熟人,自然不会认为陈浮生是冷落他们,更何况两人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从政界谈到女人,能涉及的话题都谈论了个遍,这就是江亚楼和高缘的强大之处,江亚楼因为老丈人的原因对于政界也并不陌生,还有就是经营几个酒吧让他为人处事滴水不漏,也是圆滑至极,而高缘身为钱老爷子的秘书,八面玲珑是他的本职工作,自然两人在一起很快由不熟转变为熟悉,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至于心里的话那就不是外人能揣测的了,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 陈浮生看着沈海他们三人离开,这才坐到高缘身边,和两人开了个带点颜色的玩笑,然后对着高缘问道:“那个唐三是干什么的,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人物。”高缘说道:“我具体不清楚,是在一次饭局中认识的,听说家族势力在苏北,有向苏南发展的趋势,家里兄弟四个,一个妹妹,他排行老三,两个哥哥据说一个是苏北黑道排名前三的人物,另一个是在军队,还有一个弟弟叫唐植德。” 陈浮生听到唐植德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眯了眯,无独有偶,姜子房曾经说过这个年轻人的名字,而那时候正是商甲午来南京的那段时间,姜子房大叔提醒过他要小心几个年轻人,其中就有唐植德这个名字,他当然没有说出来,而是点了点头,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警惕,不过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高缘和江亚楼发现。 刚刚介绍完唐三,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唐三,还带着一个高挑女孩,女孩长的漂亮,很漂亮的那种,年龄看起来并不大,但是胸部的发育根本不和年龄成正比,那是绝对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脚上高跟鞋,将她那高挑的身材衬托的越发鹤立鸡群,更不用说那双能夹死的腿上还穿着非常性感妖娆的黑丝袜,这让不是丝袜控的的陈浮生都狠狠感慨一番这娘们真是惊艳,就这么一身装束再加上那女人的漂亮脸蛋,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唐三对着江亚楼说道:“江兄,这是刚在酒吧碰到的,我想我可以带走吧。”江亚楼正感慨怎么以前就没发现玛索还有这么惊艳的女人的时候,被唐三的一句话打断他的思考。立即堆起笑脸说道:“那当然,何况这好像不是我们玛索的人。”高缘对着唐三竖起大拇指,唐三笑了笑。 那个女孩进来后丝毫没有顾忌的打量陈浮生,如果不是她身边跟着唐三,以陈浮生阴暗的心理八成会认为女人对他有所企图,女人从头到脚将陈浮生打量了一遍后看着陈浮生说道:“你就是陈浮生吧,我叫唐敏,唐三的妹妹,听我哥说你以一介农民的身份用了短短两年时间就爬到了能和吴煌称兄道弟的地步,还娶了一个天仙般的妻子?”陈浮生三人同时张大了嘴巴,本以为是唐三吊到的凯子,没想到居然是他的妹妹,江亚楼这才恍然大悟。 唐三解释道:“我刚才出去转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她,非要嚷着跟我上来见见陈兄弟。”陈浮生说道:“那都是传闻,不过我媳妇确实是漂亮的一塌糊涂。”唐敏接着问道:“那有我漂亮吗?”陈浮生点头,唐敏脸色明显拉了下来,女人相妒这跟文人相轻一样是天性,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在一个男人嘴里听到她不如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心情肯定不会好。 不过唐敏的脸色拉下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马上恢复到了刚才的表情说道:“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这时候在角落里一晚上没有说一句话的董赤丙说道:“不是,小姐确实比你漂亮。”陈浮生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唐敏本能的想要再说话的时候唐三说道:“敏儿,不要胡闹。”唐敏赌气般的撅了撅嘴,不过也还算听话,没有再问,只是看向陈浮生和墙角那根木头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敌意。 唐三对着陈浮生道:“陈兄,小妹年轻不懂事,还望见谅。”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没事。”高缘也被这一突发状况搞蒙了,立即出来圆场道:“唐兄,令妹是什么时候来南京的?怎么也不让我尽一番地主之谊。“唐三说道:“小妹也是今天到的,和朋友约好来玛索为朋友过生日的。” 江亚楼立刻说道:“原来是这样,唐小姐的朋友是哪号桌的,我让人去送几瓶酒。”唐三摇了摇头道:“麻烦江老板了,小孩子们过生日,我们就不掺和了。”江亚楼也没有坚持,唐三对着高缘说道:“高兄,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带小妹先走了,等以后有时间定当再和大家喝酒。”高缘说道:“既然唐兄有事,那我就不挽留了,我送唐兄弟。” 包厢里只剩陈浮生和董赤丙还有江亚楼三人,陈浮生说道:“老哥,我也得走了,还得回去再研究一下今晚学到的东西,明天我和老哥一起去上海,顺便把袁淳交代给老哥你。”江亚楼说道:“好。” 陈浮生带着董赤丙走出玛索,江亚楼把两人送到门口,说道:“老弟,我看那个唐三不简单,尤其是来南京的目的。”陈浮生点了点头,董赤丙把车开到玛索门口,陈浮生上了车自言自语道:“唐家兄妹,这又是哪一出。”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章 谢谢 ?高缘给陈浮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去送唐家兄妹,等明天把关于电力这一块的红色文件给他送过来,陈浮生又和高缘胡扯了一通,这才挂断电话。 对高缘这种人,表面功夫必须得做到位,至于交心吗,富贵曾经说过和政客交心无异于是将自己卖给他们,只有被玩死的份,那时候的陈浮生对这类语言不感冒,只想多赚点钱,现在的他越走越远越来越觉的富贵的话都是金玉良言,说的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句句金玉良言。 陈浮生和董赤丙回到他们现在的栖身处的时候已经深夜12点半,王虎剩和陈庆之也刚回来,一楼王虎剩陈庆之和王解放三人正在吃陈象爻为他们准备的粥,看到陈浮生董赤丙回来立即招呼着坐下来,王虎剩大将军指挥着王解放去弄了两碗粥,五个大汉风卷残云的把陈象爻做的皱喝完后,陈浮生对着王虎剩说道:“虎剩,明天我想让解放和余云豹陪袁淳去上海,上海那边的酒吧就差装修了,我想让袁淳去参与一系列流程,也好为以后杭州的酒吧做准备。” 王虎剩大将军甩了一下他那惨绝人寰的中分汉奸头说道:“就解放和余云豹去能行吗?万一镇不住怎么办,尤其是解放那颗猪脑袋肯定是不能给袁淳出谋划策的。”说完还踹了正端着碗喝粥的王解放一脚,陈浮生说道:“现在就是让袁淳去学习,两个月后皇后开张的时候我还得过去。”陈庆之说道:“那就没问题,让解放去应该保护的了袁淳的安全,那个余云豹脑子也还算灵活。” 王虎剩大将军满脸猥琐的对着陈浮生说道:“袁淳那小妮子水灵啊,你要没那心思,那让我王虎剩大将军出马也行啊,那妮子调教后肯定是一等一的水灵,让人欲仙欲死啊。”陈浮生一巴掌拍到王虎剩大将军那油光发亮的中分头上说道:“袁淳那妮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被你祸害了还以后怎么做全国夜场的皇后,她是我的摇钱树。” 小爷用他那欠抽的声音拉长到哦,声调也跟着长了起来,说完还不忘翘了个让人恶心的兰花指幽怨的看着陈浮生,这直接导致白马探花都受不了这位小爷的恶心,直接摁在椅子上一顿暴揍,这次连王解放都见死不救的转过头去,可见王虎剩大将军这个兰花指确实是让大家深恶痛绝。 在房间看书的陈象爻听到外面噼里啪啦,出来看发生什么事的她正好看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幕,会心一笑,又继续返回书房看书去了,她现在每天都在看那本蒹葭留下的经济学专著,英文版的,这让陈象爻在英语上下了不少功夫,也幸亏是陈象爻天资聪慧,学的很快,边看边学,如今已经大致能粗略的看懂那本高深经济学专著了,除了偶尔那么一两个生涩单词还需要翻字典查阅。 陈浮生和王解放商量了一下,本来王解放是想留在南京的,可陈浮生说了袁淳不能有半点闪失,两个月后他也会去上海,这样王解放才答应下来。王虎剩已经忘了刚才的惨痛教训,张开他那血盆大口露出他那沾有米粒和泛黄的牙齿对着王解放说道:“狗犊子,给你个亲近美女的机会都不要,脑子被驴踢了吧,你不乐意去老子还在这等着呢,要不是看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会让你去?小爷这么帅都被在这晾着。” 陈浮生是实在受不了王虎剩大将军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对着陈庆之说道:“庆之,将这厮拉出去打成残废。”王虎剩大将军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跟别人强奸了没有付钱一样拉着陈浮生边蹭边说道:“二狗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好歹我也是一表人才,二表天才,三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呀,你忍心吗?”陈浮生一脚将王虎剩大将军踹开骂道:“滚一边去,不要恶心我。”说着还不忘一巴掌将王虎剩大将军的中分拍散,王虎剩大将军忙着打理他的头发,没有再恶心众人,陈浮生仰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缓缓说道:“庆之,明天你们和我一起去一趟上海,上海一直欠着一份人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去看看能不能还了她。” 陈庆之听着陈浮生有点游离的声音知道他是想起了某个人,只有王虎剩大将军和王解放知道陈浮生是想起了谁,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不管是铁血军人董赤丙也好,邋遢猥琐到无敌境界的王虎剩大将军也罢,只是那块地方从来不会被人轻易进入,也许是陈浮生的声音感染了众人,就这一刻看着玄武区的灯火通明,一群大汉陷入了沉默,还是陈浮生率先打破这份安静,说道:“大家都睡觉,明天早上去上海。”转身上楼,现在他没有地方睡了,原来的地方让董赤丙住了,周小雀被他派去调查一个人,他只能凑合着去了周小雀的房间。 躺到床上的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南京的这事情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又出来不知底细的一个福邸老板和摸不清底细的唐家兄妹,这让陈浮生很头疼,他在想,将最近的事情在脑海中慢慢梳理了一遍,可始终理不出个头绪,于是坐起来,把尉迟老爷子结合他爷爷教给他的吐纳方式重新整理的吐纳口诀默念了一遍,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如今的他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上才能防止那一丝一丝浸入他骨髓的痛,他知道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只能这样去减轻对蒹葭的愧疚和思念,忙到有时候连孩子都顾不上去看,其实把孩子放在钱家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他实在是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除非他能找到一个甘愿替他照顾孩子的女人,可是去哪找?谁愿意没名没分的去给他带孩子?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更不用说有哪个女人能如蒹葭一般。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陈浮生准时起床,这是他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只间断过一次,就是曹蒹葭死了的第二天早上。陈庆之和陈象爻也都早早的起来,陈象爻是为他们准备早饭后还要去看她的店,陈庆之是每天早上都这个时候起床,从12岁开始就一直这样。 陈浮生跑步去明长城,然后再跑去钟山高尔夫跟尉迟老爷子打形意拳,干完这些后,和尉迟老爷子说了会话,如今的尉迟老爷子对陈浮生甚至比对魏端公都要好,不仅调教出了王解放,还收了一个唐耀国,就是魏端公在世时尉迟老爷子都没有给他培养过哪怕那么一个继承他衣钵的,可见尉迟老爷子对陈浮生确实不错,这其中当然不乏老爷子对黑豺的喜爱。 做完这些的陈浮生离开钟山高尔夫,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对尉迟老爷子说下一次再拿一箱中南海,尉迟老爷子觉得这才和他胃口,点了点头,并对着陈浮生说道:“你带来的那个小子差不多可以出师了,以后你身边有这么一两个人也不至于丢了那条小命。”说起这个的时候尉迟老爷子明显有一丝感慨,陈浮生知道尉迟老爷子是在感慨魏端公的事,到了尉迟老爷子这个年龄的人安慰呀什么的都已能忽略不计,陈浮生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 尉迟老爷子说的当然是唐耀国了,当初丢给尉迟老爷子的时候,尉迟老爷子就说过这小子根骨不错,只要能吃苦,是可以学到点本事的。 这明显比对王解放的评价要高,当时的王解放主要是因为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段,能练到那一身本事也是王解放肯吃苦,能耐劳才做到的,换成一般人在木桩上蹲马步一个小时还要被偶尔检查的尉迟老爷子踢一两脚早就不干了,但王解放别的本事没有,吃苦还是在行的,所以也就凭辛苦学到了那么一身本事,只是不知道唐耀国的身手会怎样,陈浮生这么想道。 边想边给余云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收拾一下和袁淳一同去上海,昨天晚上就已经从袁淳口中得知的余云豹说了声好,等陈浮生挂断电话他才把电话装进兜里,要说连同黄养神在内的四人中余云豹是最崇拜陈浮生的,虽然黄养神走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对神仙哥的崇拜。 陈浮生又给袁淳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明显疲惫的声音,这让陈浮生没来由的觉得心疼,本来袁淳没有什么野心,可是被陈浮生野蛮的生拉硬拽到他的这条船上,然后为了陈浮生所描绘的蓝图而一步步前进,这其中的辛苦只有袁淳知道。 陈浮生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很累,要不不要去上海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电话那头的袁淳立即挂断电话,陈浮生苦笑了一声,然后给董赤丙打了个电话告诉董赤丙他现在的位置,让他开车过来。陈浮生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的袁淳已经泣不成声,她是在心疼她的老板,她累的时候老板可以跟她说你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老板累的时候谁让他去休息? 董赤丙开车来到陈浮生所说的地方,看着远处那个蹲在街上抽烟的男人,他破天荒的露出一个笑容,没有人知道木头一样的他笑什么,也许只有曹蒹葭和他自己知道,将车缓缓停在陈浮生身旁,陈浮生上车说道去南大。 董赤丙开车和陈浮生有得一拼,很稳,这让陈浮生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小眯一会,毕竟他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开车的董赤丙或许是知道这一点不着痕迹的把车速又放慢了一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的到声音说道:“小姐看到你这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本来去南大用20分钟的时间,可董赤丙硬是用了40分钟才到,到了后停下车,陈浮生也醒了过来,看着南大的校门,感慨道:“如今我好歹也算个本科生了,娘在地下也能欣慰了。”说完使劲摇了摇脑袋,好像是要赶走脑袋里的疲惫一般。然后下车独自一人来到袁淳宿舍楼底下,给袁淳打了个电话,刚哭过的袁淳立即洗了把脸来到楼下,那雨打梨花般的脸上布满了疲惫,通红的眼睛出卖了她刚哭过。 陈浮生心疼的拉起袁淳的手说道:“不去上海了,你好好休息。”袁淳坚定的说道:“不行,我要去,我还要去学习呢,如今我的研究生只等拿毕业证的了,有足够的时间。”陈浮生问道:“真要去?”袁淳点了点头,眼神倔强,陈浮生说道:“那我送你去,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袁淳露出一丝笑容道:“知道,那我去拿东西。” 陈浮生仰头望着天空说道:“谢谢!”不知道他在说给谁听。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一章 可怜的张兮兮 ?沪宁高速,很显眼的四辆车,不是他们的价格咂舌也不是车身华丽,而是四辆车的车速没有一辆低于140码的,一辆奥迪a4在最前边,开的也最快,后边跟着的是一辆丰田锐志,还有奥迪a6,最后一辆是是四辆车中看起来最好的,一辆保时捷suv。 其实在偶尔有富二代和官二代飙车的沪宁高速上他们的车速并不是最快的,可扎眼的是这四辆车的车速同时这么快,而后边的保时捷明显不敢前超前面的几辆车,这样就不得不让有心人注意了,四辆车的车牌都是挂着上海警备区的牌子,这也让不少人不敢去接近这四辆车看看这四辆车上装的是哪家神圣。 最前边也就是最快的那辆奥迪a4上一个看起来大约27岁左右,脸上的表情有点病态的苍白,眼神专注,精神高度集中的开车,副驾驶席上一个扎马尾辫很清纯的女孩,眼睛通红,好像刚哭过的样子,后排坐着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和一个很英俊但脸色很冷同开车男人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那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一脸崇拜的看着开车人,时不时的还用眼角余光偷瞟一下正襟危坐的英俊男子,车内气氛谈不上尴尬,但总归有点沉默。 副驾驶席上的女孩紧张的看着开车男人,说道:“开慢点吧,我们又不着急赶时间。”开车男人稍稍放缓了点车速,转过头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怎么了,我开的有点快,害怕?”扎马尾辫的女孩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怕你开的快出事。”二十三四的年轻人笑了一下,说道:“神仙哥的车技我可是见识过,就这点速度根本不可能出事。”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一是他明显没有见识过他嘴里神仙哥的车技,另一个就是车速到了180码还敢说这点速度,这要让一般开车的听到非得骂他脑子被门板夹坏了,开车男人盯着前方的路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在这高速上开车,和一个开保时捷的娘们飙车,车速达到240码,最后不光彩的赢了她。” 后排的年轻人嘴巴张大到不能再张的地步,本来他认为神仙哥就是无所不能的,这才刚才不知死活的说了那么一句,可是没想到神仙哥竟然这么猛,第一次开车就敢飚到240,如果换成其他人说,他非得破口大骂,可这话从开车男人口中说出来他是深信不疑的,于是问道:“神仙哥,那你开的什么车?”开车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帕桑特,2.0排量的那种,当然其中肯定有隐性改装。” 这次就连英俊男人那张冰冷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惊讶,坐在前排的清纯女孩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她刚考出驾照不久,对各类车什么的性能还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帕桑特和保时捷的区别,虽然帕桑特是改装过,可开车男人那是第一次开车啊。 开车男人自然是陈浮生,他说的那个娘们就是那次不告而别离开南京的裴戎戎,他也不知道的是那次裴戎戎的保时捷也是有隐性改装的,虽然裴戎戎是怕损坏那辆车没有拿出全部实力,但他们要是知道这些的话那就不是惊奇而是肯定说陈浮生在吹牛,还是不打草稿的那种。 差不多看到上海市区的时候陈浮生将车速缓缓减了下来,把车停到路边,后边的三辆车也都停下,陈浮生下车点了根烟,丰田锐志上下来两人,一个是江亚楼,另一个看走路就知道肯定是个练家子,也不怪江亚楼,出了南京总得带一两个保护自身安全的人。 江亚楼来到陈浮生身边问道:“怎么不走了?”陈浮生抛给江亚楼和那个保镖一人一根烟说道:“休息一下,开车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很累人的活。” 江亚楼点了点头,另外两辆车上的人也都走近,一个风骚到极点的声音说道:“二狗,是不是有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觉啊。”说这话的人当然是那颗引领风骚的中分汉奸头的主人王虎剩大将军了,今天的王虎剩大将军特地打扮了一番,把他那中分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发蜡,下身终于换下了他那死活不肯扔掉的耐克运动鞋,今天仍旧是西裤和运动鞋,不过都是崭新的,这就是王虎剩大将军的另类,西裤搭配运动鞋,谁都不能让他改变这种搭配,本来好好一双阿迪和一条价格不菲的裤子硬生生被王虎剩大将军穿出了地摊货的感觉。 听到王虎剩大将军声音的陈浮生说道:“到没有那么多感慨牢骚,只是看着上海这座城市难免有点回忆。”小爷王虎剩点了点头,说道:“快走吧,我可等不及见张兮兮那个婆娘了,那婆娘的屁股不知道还有没有原来那么翘了。”陈浮生赏了王虎剩大将军一个板栗,对着众人说道:“那我们就走吧,分开走,不要这么刺眼,我可不想招来杀身之祸。” 众人上车,奥迪a4和丰田锐志先走,等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奥迪a6和保时捷才走,车上陈浮生给王虎剩大将军打电话告诉地址,进入上海市区的时候陈浮生中规中矩的开车,来到衡山路。 江亚楼已经到了,看着陈浮生下车后指着面前的一栋7层楼说道:“从现在开始这就是咱们的酒吧。”陈浮生看着这栋楼没来由的想起了阿梅饭馆的破败和sd酒吧,那些回忆是陈浮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出神的瞬间袁淳也就是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已经站在陈浮生身侧,论规模,这栋楼超出密码不是一两个档次,密码撑死也就二层楼,占地面积也就是面前这栋楼的3分之2,这让袁淳也一阵茫然,她一下还接受不了她以后会成为这里的经理。 和袁淳一起在车上的豹子自然就是余云豹了,英俊男人就是王解放,王解放看这倒没有什么惊奇,毕竟在落魄的时候上的也是汤臣一品里的贵妇,自然不会惊奇于面前这栋建筑,反而是习惯了密码那一亩三分地的余云豹发出一声惊叹。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a6和保时捷也来到门口,王虎剩和陈庆之在一辆车上,保时捷是陈浮生让董赤丙从石青峰开出来的,怕遭到上海那头黑瞎子的报复,陈浮生才把陈庆之和董赤丙都带上,毕竟黑瞎子赵鲲鹏留给他的阴影还是很大的。下车后的王虎剩大将军说道:“二狗,等皇后开业的那天我一定得来泡个大屁股妞回去,那时候你别拦着我啊。”陈浮生骂道:“你要泡谁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了。” 一行人边说边走进楼里,江亚楼对着陈浮生说道:“我准备一层就是喝酒和泡吧的地方,二层是台球室和休息区,三层四层是包厢,五层只有这里的会员才能进入,五层作为有钱人一掷千金的地方,会有带赌性质的玩法,六层是专门为有身份的有钱人和官员设计的,只要他们能提出的服务我们都可以满足,你看怎么样?” 陈浮生奇怪的问道:“那七层你准备用来干什么?”江亚楼神秘的笑了一下,等皇后开业的那天晚上你就会知道的,皇后的布局借鉴了赖昌星的红楼,不过红楼不对外开放,皇后是专门对外开放的,陈浮生听说过红楼,可具体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于是问道:“红楼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设计的。” 江亚楼惊讶的看了陈浮生一眼,好像陈浮生不知道红楼是干什么用的就和陈浮生说他还是处男一样不可置信,但还是解释道:“赖昌星是前几年福建沿海一带不论黑白两道都炙手可热的人物,传闻厦门市的的公安局局长是他一手提拔的,福建省所有海关人员没有没受过赖昌星恩惠的,更不用说远华走私案所涉及的政治人物都能通天,而红楼就是用来养这些人,随着官员的级别越高,所受的服务也就越多,一般官员是不可能进入红楼的,红楼只有六层,但据说在六层住过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 听到这的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那确实是一号狠人,媳妇曾经让我详细了解过关于国美老总的发家史和资料,差不多都是这类人。”江亚楼点了点头说道:“皇后装修先从高层做起,准备一层是一层的的风格,让人们在皇后能感受到所有酒吧的气氛,让皇后一定要响彻上海。”陈浮生说道:“你在这行比我老道多了,其他的我都不说,就是保安工作这方面一定要做好,其他的你一手把关就行。” 陈浮生从一层转到七层,仔细看了一番,和江亚楼交流了一番,说道:“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就让袁淳他们先在这,我带庆之虎剩和赤丙出去一趟。”另外又对着袁淳说道:“你和解放还有豹子先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如果有的话就租一个。”袁淳点了点头。 sd酒吧内,大白天的并没有很多人,二楼只有一男一女在打台球,男的长的很帅,一身休闲装,女的一副大咧咧的架势,但是脸蛋绝对漂亮,胸部更是波涛汹涌,屁股也是一等一的翘,两条美腿被牛仔裤彻底勾勒出来,只听男的对女的说道:“他就再没有回来过?小夭怎么最近也不见。”女的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个挨千刀的陈世美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小夭那次以后不久也被她母亲带回家,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也联系不上。” 男的正是小梅,也就是说自己是不入流北京大少的小梅,曾经想要跟着陈浮生混的小梅,真名是高翔,从那次陈浮生离开上海后,他就很少到sd,这次是张兮兮打电话要他陪她来喝一杯,小梅这才过来,小梅看着张兮兮说道:“你也不用骂,其实他是个真正的爷们,我不后悔那次在箭馆我没有站出来,让我为兄弟两肋插刀我也得犹豫一下,更不用说我和他的关系充其量也就是朋友,再说也没有那个能耐,我能做的就是干点锦上添花的事,我后悔的是我从来没有掏心窝的对过他。” 张兮兮把酒杯摔在地上,说道:“你不要一见面就和我提他,或许他早就死了,我找你来就是想喝酒了。”小梅点燃一根烟说道:“你那点心思能瞒得了谁,早和顾矩散了吧,如果陈浮生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堪,能让你张兮兮大小姐念念不忘?” 这一次张兮兮破天荒的没有出声,而是问小梅要了根烟点燃但没抽,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sd酒吧的天花板,许久后才说道:“可怜的小夭。”小梅看了张兮兮一眼,嘀咕道:“真不知道是可怜的小夭还是可怜的张兮兮。”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二章 阿梅饭馆 ?这次陈浮生没有让董赤丙开那辆保时捷,让董赤丙开他那辆a4,陈庆之和王虎剩开那辆a6,陈浮生和王虎剩大将军带路,两辆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阿梅饭馆,这是陈浮生来到上海之后的第一站,在这里他留下了太多。 本来在好车多如牛毛的上海两辆奥迪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阿梅饭馆这条街上两辆奥迪足以让很多人咂舌,阿梅饭馆的老板娘曾经脑子里不下n+1次的幻想过有那种开豪华轿车的人来让她的饭馆蓬荜生辉,可自从阿梅饭馆开张以来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两个年轻人开着四个轮子的玩意来过,其实很聪明的老板娘知道那两个人肯定不是来他这地方吃饭的,至于有什么企图,估计只有那个一声不吭做实事的二狗清楚,想起二狗,老板娘都有点感慨。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门口居然又停下了两辆四个轮子的玩意,这让老板娘来不及感慨立即喊他丈夫也就一个东北瘦小男人来看,正在厨房捣鼓的男人探出脑袋来看那两辆车,死劲揉了揉眼睛,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人他看着有点眼熟,于是来到老板娘面前指着下车的人问道:“怎么我看那个年轻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老板娘没有回答,身材消瘦矮小的男人看着自己的老婆,发现她居然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就继续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可是让他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第二辆车上居然下来的是那个猥琐中分汉奸头的王虎剩,尤其是王虎剩大将军的脸色装束都没有变,这让满脸呆滞的老板立刻跑出去,想走近点仔细看看,就听到了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声音说道:“老板,有没有猪肉炖粉条啊。” 王虎剩大将军更是豪迈的喊着道:“老板娘,俺王虎剩大将军对你是日思夜想啊,这来看你了。”听着这话的老板娘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本想故作镇定的她可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份震惊,颤着声音对着年轻人说道:“你是二狗?”一身西装革履的陈浮生看着老板娘的摸样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是二狗,我是给老板娘打杂的二狗。” 老板娘立刻恢复了作为上海上只角居民该有的神态,对着老板说道:“仔细看看,这是不是那个二狗。”老板唯唯诺诺的靠近一身西装革履在他们眼中贵气逼人的陈浮生说了句让众人哭笑不得的话,你不是二狗,以前的二狗虽然精神可是绝对没有这气派,不过王虎剩还是那个王虎剩,他就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他偷吃过我做的饺子。 王虎剩大将军立刻张开他那腥黄大口笑道:“还是老板眼力劲好,一下就认出我王虎剩大将军了。”说完还不忘得意洋洋的看了陈浮生一眼,不过接下来陈浮生做了个让王虎剩大将军和老板瞠目结舌的动作,陈浮生跑到肥胖的老板娘面前掏出一个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礼物谄媚的说道:“老板娘,二狗无时不刻都在想你妖娆妩媚的风姿啊,这点礼物不成敬意。” 老板娘或许是被陈浮生的动作给吓到了,立刻警惕的退后一步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凭老娘这姿色也算南汇街一枝花了,你那点东西就别在老娘面前显摆了。”陈浮生没有被老板娘打败,而是拆开那个礼物,掏出一张纸念道:“感谢南汇街所有父老乡亲的支持,能让我在月黑风高夜看到了阿梅饭馆高层领导人亲自上阵拍的文艺动作片,这给我上了非常生动的一课,在拍片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周围动静。”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默,陈浮生好像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大祸临头,而是憨傻的对着老板娘问道:“老板娘,现在认出我了吗?”只见老板娘妩媚婉转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这让陈浮生立刻如坠冰窖,刺骨的寒冷,老板娘暗藏玄机的说道:“二狗,你好没良心啊,那天晚上和人家做了那后就再没音信,你让人家好想啊。” 王虎剩大将军一脸鄙夷的看着陈浮生,就连陈庆之的脸上都是一脸鄙夷,这让陈浮生立刻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偷鸡不成蚀把米,老板娘不愧是我的老板娘,二狗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澄清一下事实吧。”老板娘笑眯眯的说道:“二狗啊,两年没见,本事长进了不少啊,敢调戏老娘了,今天晚上老娘就霸王硬上弓了你。”陈二狗看了看老板娘那肥壮的身体,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她和瘦小老板做那种事,一阵哆嗦,立即讨好的说道:“老板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要不我非得被老板生撕活剥了不可,老板娘说道:“饶了你也行,今天中午必须在阿梅饭馆消费一百元,另外让我好好研究研究你。” 陈浮生被逼无奈,只能忍痛说道:“好。”话音刚落老板娘就拉着老板那瘦小的身体跑了出去,就像拎着一只小鸡,看的王虎剩大将军立刻哈哈大笑,老板娘和老板来到那两辆车跟前,看了这看那,还伸手好好摸了一番,最后老板娘做河东狮吼状道:“二狗,让老娘坐坐这四个轮子的玩意。”陈浮生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恭恭敬敬的为老板娘和老板打开车门。 等到老板和老板娘从里到外仔细观察了这两辆车后又把陈浮生拉到墙角,夫妇两好一番研究,就差脱了衣服检查,最后老板和老板娘才确认道:“这还是那个二狗,没有变。”如果换成一般人开上了奥迪和身后还跟上那么两个保镖摸样的人物,是真不会再把老板娘和老板放在眼里的,但他们看得出陈浮生还是以前的那个二狗,并没有多变,变了的只是穿的衣服和气质。 这时候放学的李晟那兔崽子和李唯那小妮子也回到阿梅饭馆,李晟看到陈浮生并没有太多惊奇,他早在南京就知道这东北犊子现在混的人模狗样了,只是奇怪他怎么会来上海,对着陈浮生说道:“狗犊子,你不在南京杀人放火跑上海来干什么了,不会是泡我姐来了吧。”这让已经把二狗淡忘的李唯一时想不起这个年轻人是谁,直到李晟这小崽子喊出那一句后李唯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这是那个曾经给他补课和在阿梅饭馆打杂的陈二狗,看着如今的陈浮生,李唯一下有点接受不了,以前那个穿一双泛白布鞋和一身地摊货的陈二狗是抢银行了还是干什么了,怎么这才两年的时间就看起来混得人模狗样了。 她在观察陈浮生的同时,陈浮生也在观察李唯,这个没有继承老板娘那一身肥肉的小妮子如今越发清纯,身材也出落成型,陈浮生确定追这小妮子的人肯定不少,不过他早已过了那个曾经对小妮子还有那么一丝猥亵的的年龄,如今的他气质越发沉稳,见识的女人也越来越多,现在的他还真看不上这个小妮子。 两人看了半晌后,陈浮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然后递给李唯说道:“这本来是你考上重点高中后我答应送你的礼物,不过现在是有点迟了。”李唯看了陈浮生一眼,欲言又止,接过盒子就上了楼,李晟立刻说道:“二狗,为什么没有我的礼物?”陈浮生笑了一下,说道:“你的礼物就没有了,等你初中毕业后我再给你。”李晟骂了声小气,也返身上楼。 中午陈浮生理所当然的充当起了阿梅饭馆的服务员角色,本来老板死活不让的,可是老板娘说了,以后二狗这犊子来的时间也没有了,你就让他做吧,这才让陈浮生好不容易争取来了这个角色,和老板说话过程中知道了张胜利从二狗离开南京后也就跑路了,怕牵连到他,陈浮生一阵唏嘘感慨,他对张胜利还是感激多于厌恶的,张胜利除了有点虚荣心和喜欢在外边粉红女郎身上发泄其实对陈浮生还是不错的,至少当时的陈二狗单挑那帮江西佬的时候张胜利还跑去招呼其他东北外来务工人员,这足以让陈浮生对他感激了,更不用说他来上海也是跟着张胜利出来的,所以听到张胜利离开阿梅饭馆的消息陈浮生还是有点感慨。 中午饭当然是在阿梅饭馆吃的,老板亲自下厨炒的,都是那时候的陈浮生喜欢吃的菜,其中老板娘问过陈浮生在南京干什么工作,陈浮生笑着回答道:“给一个大人物打工跑腿。”陈浮生并没有详细说那次是为什么跑路和在南京的事情,他知道对于阿梅饭馆的老板和老板娘来说他的那个世界对于他们还是有点遥远,他们这种平淡生活就很好。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期间老板娘起身说道:“这次为了庆贺阿梅饭馆最优秀的服务员二狗回来,我代表阿梅饭馆高层领导宣布这顿午饭免费。”王虎剩大将军用筷子敲着碗起哄道:“好,那我还要吃。”被老板娘用一个妩媚眼神吓得王虎剩立刻闭嘴,陈浮生也不和老板娘客气站起身说道:“感谢阿梅饭馆领导的栽培,也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我就吃不上这顿免费的午餐,最后感谢老板娘这顿丰盛的午餐。” 看着还和原来一样的陈浮生,老板娘和老板相视一笑,只有李唯那小丫头低下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可是偶尔飘向陈浮生的眼神难免有点让人玩味,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以陈浮生如今的穿着打扮和门口的那两辆车,傻子都知道现在的陈浮生混的肯定不错,再加上没有一点架子,这让李唯小丫头很是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看出陈浮生的优秀并发生点什么,这些心思出现在李唯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哪个女孩没有一个梦,连神仙如曹蒹葭那般的人物都有,只不过境界不一样罢了。 吃完饭后陈浮生刻意问了一下他离开上海的这段时间,谁来找过他,老板说一个公子哥似的人来过两次,不过每次都是吃一斤饺子就离开,还有就是几个当兵的来过,剩下也就没有什么人,陈浮生想了一下,不知道那个公子哥到底是谁,但心里也隐隐猜到一点端倪,至于当兵的那估计是黑瞎子赵鲲鹏找的人想要报复。 陈浮生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陪他一起听课和每天在公交车站等他的女孩,心里说不上是痛还是温暖的感觉,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三章 物是人非 ?在阿梅饭馆吃完饭后,陈浮生和老板说道:“两个月后就会来上海呆一段时间,等那时侯再来阿梅饭馆住。 ”老板狠狠的点了点头,眼睛稍微有那么点湿润,陈浮生也是一阵感慨,不过想起南京那边的事情还是说道:“我现在还得去见个人,见完后就得回南京。”老板一家看着陈浮生他们开车离开。 这次陈浮生开车,慢慢的来到了sd酒吧,看着这个当初是他唯一能施展浑身解数的地方,陈浮生就再不喜欢感慨也确实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脑子里浮现出的有赵鲲鹏那头黑瞎子,也有刘胖子,雁子那个熟女,更多的是那个干净的女孩,还有张兮兮,对张兮兮陈浮生一直都是感恩戴德的,那次跑路张兮兮给他的那张工行卡,很早以前就把花掉的钱补回去了,那次来上海张兮兮没有要,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还给她。 就这样陈浮生把车停在sd酒吧门口,一直没有下车,那辆车上的陈庆之看着王虎剩那张猥琐的脸问道:“怎么,浮生是不是在上海还有一个女人。”王虎剩大将军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小夭也就是小妖,不知道现在成仙了没。聪明的陈庆之立马就反应过来陈浮生在上海的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叫小夭,他很好奇让那个男人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次王虎剩大将军并没有下车,他在等陈浮生下车,知道那个女孩一直是陈浮生心中的个心结,如果这次打开这个心结对陈浮生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陈浮生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面对她,知道迟早都得碰面,也就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车,董赤丙跟在后边,那辆车上的陈庆之和王虎剩看着陈浮生下车也立即下车来到陈浮生身边,从王虎剩嘴里听说过陈浮生在上海捅了个人,陈庆之自然不敢怠慢,这次他来上海的时候特地带了一把刀,刀是陈浮生送的,没有人知道这位探花爷的刀藏在什么地方,连王虎剩和陈浮生也不清楚。 陈浮生看着sd的招牌,深吸了口气,走进酒吧,酒吧内没几个人,陈浮生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形容了一下张兮兮的样子,明显是新来的服务员,不知道陈浮生找的是什么人,陈浮生只能找了地方坐下,现在他也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了,至少他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上海出现,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一个他认识的人,正准备起身闪人的他突然看到一个人,蔡黄毛,如果不是和蔡黄毛处过一段时间,陈浮生也认不出来,因为现在的蔡黄毛不再是那一头金黄的头发了,也是剔着个平头。 陈浮生站起身穿过场地,来到蔡黄毛身边,蔡黄毛明显没有认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不过想起自己如今也是手下有好几十号小弟,立刻抬起了头,直视眼前这个男人,看到那个眼神的一瞬间蔡黄毛身体一阵阴冷,这是那个踩一双布鞋剃平头的男人留给他的阴影,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有点像那个狗哥,陈浮生开口说道:“蔡黄毛,如今混的不错啊,认不出我是谁了?” 蔡黄毛张大他的嘴一脸惊奇疑惑的问道:“狗哥?”陈浮生点了点头,这是他在sd看场子时蔡黄毛和手下的人对他的称呼,蔡黄毛这辈子忘了谁也不会忘了陈浮生,那次陈浮生一脚让他躺了三天,还有陈浮生身边的那个女人,让蔡黄毛本能的感到恐惧,如今陈浮生身边站着的自然不是曹蒹葭,但身后陈庆之的气势让蔡黄毛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绝不亚于那个女人。 蔡黄毛恭恭敬敬的说道:“狗哥,您怎么来sd酒吧了,是不是来找小夭。”陈浮生没有故作高深,点了点头问道:“小夭在哪,张兮兮呢?”蔡黄毛脑子不笨,要是笨也考不上复旦了,更不用说陈浮生走后蔡黄毛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已经在sd酒吧附近混出一番名声,如今他是那个江西佬手下的左膀右臂,管着和sd酒吧一样的场子4个,还有不少赌场性质的地方。 立刻知道陈浮生此行目的的他说道:“小夭自从狗哥你走后就再没有来过sd,到是张兮兮和小梅来过两次,这不中午那会张兮兮和小梅还来过sd,不过现在估计走了。”陈浮生掏出一根烟点燃,抛给蔡黄毛一根,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小夭去哪了?张兮兮现在还是住在那个公寓?”蔡黄毛接过烟看着如今越发看不出深浅的狗哥说道:“具体不知道去哪了,张兮兮的电话sd酒吧好像有,要不我给您问一下?”陈浮生点了点头。 蔡黄毛去了片刻就回来,给了陈浮生一个电话号码,陈浮生对着蔡黄毛说道:“你给她打一个,不要说我在,找个理由让她来一趟。”蔡黄毛隐约听说过陈浮生的事情,知道他是去跑路,可是后来听一个朋友无意间说起上海一个大少家被三个男人闹了个天翻地覆,差点闹出人命,后来道上对这事也越传越烈,说那三个男人都是以一挑十的那种,那次据说一个老头子动用了军队关系也没有留下三人。蔡黄毛看着陈浮生四人莫名其妙的觉的那三个人肯定和狗哥有关系,也就对陈浮生更加尊敬,立刻掏出电话拨通那个号码,等到蔡黄毛觉的没有人接的时候电话那头明显带着一丝醉意的女声道:“谁啊,打电话给老娘什么事。” 蔡黄毛说道:“张兮兮,我蔡黄毛,就sd酒吧看场子的那个,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一趟酒吧。”蔡黄毛看了看陈浮生,说道:“刚才沐小夭来过,给你留了样东西,她好像很急的样子,放下东西后就离开了。”其实说这番话的时候蔡黄毛都在想会不会搞砸,毕竟他也不知道小夭现在和不和张兮兮在一起,没想到电话那头居然立刻说道:“好的,那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小梅正在路上开车送张兮兮回公寓,今天小梅说完那番话后,张兮兮就疯狂的喝酒,最后小梅抢下杯子扶着张兮兮走出sd,本想打辆车让她自己回去的,可看着张兮兮的样子小梅觉得还是自己送比较保险,就这样听着张兮兮唠叨了一路,这马上到公寓了,张兮兮又发疯似的让他再回sd,说是小夭给她留了东西,本来不信的小梅衡量了一番事情的重要性决定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这样小梅又开车和张兮兮赶来sd。 蔡黄毛本想问问陈浮生现在干什么,可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必要知道的好,也就不再说话,反到是陈浮生问了一些关于他走后sd的情况,最后给了蔡黄毛一张名片,说道:“我两个月和朋友准备在上海开一家酒吧,如果以后有兴趣给我做事的话给我打这个电话。”蔡黄毛恭恭敬敬的接过那只有青禾人力资源部经理陈浮生的名片,说道:“好。” 刚好小梅和张兮兮也赶到sd,看着蔡黄毛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小梅本不想过去打扰,可是蔡黄毛看到他的时候立即招了招手,小梅无奈的扶着张兮兮过去,看到那个男人正面的一瞬间小梅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不正是那个被黑瞎子赵鲲鹏追杀的农民吗,怎么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事也没有,相反混的似乎比以前好。 陈浮生看着小梅站起身说道:“小梅,怎么?不认识我了?”小梅苦笑了一声,突然觉得世事无常,说道:“真没想到是你,刚才我还和张兮兮谈论你呢。”小梅毕竟是能在顾矩那个圈子和陈二狗这个圈子里都游刃有余的人物,定力自然要比阿梅饭馆的老板强的多,压下心中的那份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在sd,莫非是来找小夭的?”比一般人聪明的小梅一语就道破了陈浮生此行的目的。 陈浮生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张兮兮,说道:“是也不是,这次来主要是想还张兮兮一点东西的,她现在烂醉如泥,要不我把东西交给你,等她醒后你再交给她。”小梅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自己交给她吧,如果我交给她恐怕她不仅不要还会活剥了我。”陈浮生苦笑一声,说道:“也罢,那我就等她醒过来再说。” 小梅看着如今西装笔挺的陈浮生,脑子里没来由的想到了某个中的老套情节,主人公掉下山崖后得到某本旷世武功秘籍,从此横扫天下,抱的美人归。本来他心中的那点演绎情节和崇拜世外高人的心理早就在箭馆被那头黑瞎子碾的支离破碎,可是没想到这个捅了一个上海纨绔之后的陈浮生非但没有从此亡命天涯,好像活的很滋润,这不得不让他感慨这真像一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的那种。如果早知道结局是这样的,那小梅打死也不会见死不救,不过世上似乎没有卖后悔药的,小梅也不是习惯让后悔吞噬他的那种人,很快就将心里的那一丝后悔抛开。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张兮兮醒来,看着蔡黄毛问道:“小夭留给我的东西呢?”蔡黄毛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开口说道:“张兮兮,我们又见面了。”张兮兮听到这个声音后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反射性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看着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人模狗样的陈浮生,张兮兮立刻端起桌子上一杯差不多还有大半杯酒的酒杯直接泼向陈浮生,陈浮生没有躲闪,陈庆之本能的想要起身,可是被陈浮生抓住,摇了摇头,泼了一杯的张兮兮似乎不解气,还想要再泼,小梅拉住暴走的张兮兮。 张兮兮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回来,你个不要脸的陈世美,不在南京当你的小白脸,你回来干嘛,是不是那个富婆死了,你又想回来祸害我们家小夭。”陈浮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站起身眼睛通红的看着张兮兮道:“我可以容忍你打我骂我,但你不要辱及她。”张兮兮本能的被陈浮生的神态吓退了一步,不过不甘示弱的立即瞪起眼睛说道:“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跟捅别人一样杀了我啊。” 坐在陈浮生另一侧的董赤丙像箭一般从沙发上弹起,瞬间绕过小梅一把抓住张兮兮的肩膀还是那副木讷的神情,可语气明显阴沉的说道:“如果你敢再骂我们小姐一次,我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速度快到陈浮生连住手都没有喊出口,张兮兮被董赤丙抓住的时候陈浮生才来得及说出口,董赤丙放下张兮兮继续木头般的坐回沙发上,陈庆之看着那个木头男的动作瞳孔本能地放大。 张兮兮也明显被董赤丙吓坏了,不过立即反应过来的她恶狠狠的盯着陈浮生说道:“你给我记着,本格格一定让人阉了你第三条腿。”说完就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谁都不知道张兮兮在转身的那一刻眼里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四章 一点意思 ?陈浮生看着张兮兮离开并没有起身追出去,他有想过追出去解释一番,可是张兮兮不是沐小夭,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更不用说那个木头男还对从小娇生惯养的张兮兮动手了,就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受不了,更不用说自称格格的张兮兮了,陈浮生知道追出去也于事无补,他没有怪董赤丙,曹家人对于曹蒹葭的喜爱他是知道的,更不用说张兮兮的嘴确实是恶毒了点,这让本来就已经失去蒹葭的陈浮生都有点接受不了,尽管他知道张兮兮是刀子嘴豆腐心。 陈浮生心不放心的对着陈庆之点了点头,立刻会意的陈庆之起身出去。 小梅本想出去看张兮兮,可看到陈庆之追出去后也就没有再多此一举,他知道陈浮生的苦衷,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人物捅了一个上海的纨绔大少,只能跑路,再没有其他解决办法,跑路的时候如果再带上沐小夭,那那个男人的脑子肯定是进了水,一个男人亡命天涯再带上一个女子和他一起受苦?小梅觉的陈浮生没有带沐小夭和他跑路比捅赵鲲鹏都要来的爷们。 至于陈浮生去了南京后发生了什么,那不是他小梅要知道的,即使陈浮生被富婆包养了,当了小白脸,这些小梅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所以他听到张兮兮那番话后并没有对陈浮生有什么反感,而是看着陈浮生问道:“是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上海了?”陈浮生也不得不感叹小梅脑子挺好使的,点了点头。 小梅看着现在的陈浮生突然觉得这好像已经不是那个和他一起射箭一起打球吃饭喝酒的陈二狗了,说不清到底是哪变了,以前的陈二狗总喜欢佝偻着身子,不喜欢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可现在好像身体不再佝偻了,胸膛也似乎挺起来了,这个落差让小梅暂时有点失神,陈浮生也不管小梅想什么,他南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站起身对着小梅说道:“我还得先回南京,两个月后和一个朋友在衡山路准备开一间酒吧,到时候过来我们喝两杯。” 小梅点了点头,准备掏名片的他看到陈浮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正是以前他给的,看到陈浮生到现在还留着那张名片,这让小梅觉的他的狗哥好像也并没有变了多少。 陈浮生又和蔡黄毛说了一声,就站起身走出sd,临走的时候王虎剩大将军还没忘让小梅给他介绍两个大屁股妞,小梅看着陈浮生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一句高中时代老师经常讲的话,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那时候的小梅觉的那个老师真是扯淡,现在看着陈浮生的背影突然觉的好像也不全是扯淡。 陈浮生看了一眼sd的招牌真想做点诗什么的来抒发一下他的心情,可是肚子里墨水有限,谁让小学语文老师死的早没让陈浮生从小培养下爱好文学这么个习惯,只好作罢。给陈庆之打了个电话,陈庆之那头声音有点怪怪的问道:“浮生,那个妞是不是也喜欢你。”陈浮生骂道:“你扯淡,她要能喜欢我那和让我跳黄浦江一样来的不可思议。”陈庆之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看到那个女孩返回公寓的时候眼里有泪,我们在沪宁高速上见。”说完挂断电话。 陈浮生靠着车点了一根烟,抽完那根烟才对着王虎剩和董赤丙说道:“庆之在沪宁高速上等我们。”说完让董赤丙开车先去衡山路,他和王虎剩坐到后座上,王虎剩大将军猥琐的笑道:“怎么,还不放心袁淳那小妮子?”陈浮生点了点头,如果说谁能知道他的心思,那除了富贵和曹蒹葭就只有王虎剩大将军了。 来到衡山路见到了袁淳和江亚楼,陈浮生对着袁淳问道:“找下住的地方了没?”江亚楼说道:“我在附近最近买下一套房子,房子不大,让袁淳去住就好了。”陈浮生说道:“那怎么可以。”江亚楼说道:“袁淳是皇后的经理人,我是皇后的大老板,怎么不可以了,如果不可以那就是浮生老弟你和我见外了。”陈浮生最后叮嘱了王解放和余云豹一番,就和江亚楼和袁淳告别,说道:“两个月后他会来。”袁淳依依不舍的看着陈浮生离开,她的那点心思就连傻子都看出来了,唯独陈浮生楞是装作不知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 下午3点,陈浮生回到南京,路上接到陈圆殊的一个电话,还有那个李超的好几通电话,说实话陈浮生对那个李超并没有多少厌恶。回到南京后,先给陈圆殊打了个电话,陈圆殊正在工作,于是约好晚上在密码见,陈圆殊说有东西交给他,陈浮生自然知道是那个申远的项目,并没有太多雀跃。又给沈海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关于李超的事情,沈海含含糊糊的没有说什么事,只是让陈浮生等电话就可以了。 不多会,陈浮生接到了李超的电话,李超已经在汤山颐尚温泉等候陈浮生,陈浮生和王虎剩说了一番昨天晚上的事,王虎剩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一个小人物应该不敢对你动手。”陈浮生这才来到汤山,本着不是他自己掏钱的心态陈浮生给王虎剩和董赤丙陈庆之一人要了一套最贵的服务,李超自然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表现出丝毫心疼的摸样。 跑了一天的陈浮生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脑子里想着关于上海的点点滴滴,李超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缓缓开口道:“陈老板,昨天晚上是李超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陈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另外我准备了一份报告和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还望陈老板笑纳。”陈浮生眯了眯眼睛说道:“沈海和你说的吧,礼物什么的就不需要了,那份报告拿来我看看,我正需要这么一份东西,如果能用的上,李经理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李超自然不敢怠慢这位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一无所有的太子爷,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陈浮生觉的还是生意要紧,也就没有再泡着,起身和李超说道:“晚上还约了高大秘书一起吃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看着陈浮生丝毫没有给高缘打电话的意思反而要走,李超立刻慌了神,说道:“陈老板,报告我已经带来了,您看一看再走也不迟。” 陈浮生点了点头,起身,晚上并没有和高缘约好,这么说只是想让李超赶紧拿出报告,好让他仔细研究研究,但又不好意思说的太过直白,李超和陈浮生来到房间,李超从床底下拿出一只箱子,然后打开递给陈浮生,陈浮生打开箱子一看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陈浮生暗暗咂舌,不过脸上没有丝毫表露,拿起最上面的报告看了起来,让李超找了支笔,边看边勾画,李超也没有觉的什么不妥,直到陈浮生看完报告才说道:“麻烦李经理了,钱我就不要了,这份报告我收下了。” 陈浮生说完拿出他的电话给高缘打了个电话,隐约提到昨天晚上的事,陈浮生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那个李超也不错,沈海和他的关系还是同学,电话那头的高缘立刻知道了陈浮生的意思,说了一句我和李兄也是开玩笑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李超的前途,李超看到陈浮生挂掉电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陈老板,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李超定当义不容辞。” 和李超差不多聊了一会没营养的话题,李超知道自己也是该撤的时候了,起身说道:“陈老板,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陈浮生点了点头,李超刚走出门口,陈浮生说道:“李经理,你忘了带东西了吧。”李超一脸茫然的说道:“没有啊。”陈浮生朝那个箱子点了一下头,李超摸不透陈浮生的意思,虽然他也心疼那么多钱,可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拿回来的好,就说道:“陈老板,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希望陈老板原谅我昨天的无知。” 虽然陈浮生也爱钱,可他还是知道有些人的钱能收有些人的钱不能收,李超恰好属于后者,这才决定让李超带走那箱钱,按理来说陈浮生应该比这再多的钱也见过,可事实是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他的钱都用来投资了,还有就是密码的收入和其他场子赚的钱都差不多花光了,山西那边和上海那边的投资更是数目巨大,这还是老爷子的门生贷了几十个亿,山西那边才稳定下来,而所有钱都是经过卡和别人之手投资的,他还真没有亲手拿过这么多钱。他决定不收这些钱不是他不爱钱,也不是他觉的这些钱少,而是他觉的收下这钱以后他就不仅仅是接受李超的道歉而是李超的前途与他直接挂钩,李超这种人陈浮生不敢深交,所以他才不要。 李超最终还是带走了他的钱,他知道自己还是攀不上这棵大树,不过能保住他今天的位置就很值得庆幸了,他也没有过多的遗憾陈浮生没有收下那笔钱。 李超离开后,陈浮生才想起南京市公安局好像还欠着一份人情,这次他没有给高缘打电话,而是给钱老爷子一个在省公安厅的门生打了个电话,陈浮生以晚辈的身份委婉地提起了南京市公安局赵局长的名字,而那头也是在官场厮混多年的人物,立刻明白了这位钱老爷子当红义子的意思,婉转的和陈浮生表达了他对钱老爷子的问候后就挂掉电话。 做完这一切的陈浮生考虑了一遍还需要打通的关节,再想不起还欠了谁人情,这才又将那份报告仔细看了一遍后觉的只要让陈圆殊再改一改就完全可以交给苏青婷了。这才穿好衣服,叫上王虎剩和董赤丙陈庆之离开汤山颐尚,开车来到密码。 如今的密码已经步入正轨,客源也都稳定下来,所以密码并没有因为袁淳的离开而有什么大损失,现在孙润农已经成为密码保安的的副主管,主管是陈浮生亲自提拔的一个东北男人,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过,陈庆之亲自试过这个男人的身手,并且脑子也灵活,从来没有出过岔子,陈浮生也就放心让他主管保安这一块,想到皇后的保安还没有人选,陈浮生就想到问问这个男人有没有和他一起服役的特种兵现在退役后还没有工作的。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五章 落荒而逃 ?陈浮生来到密码和贾朋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知道袁淳的走不会太影响密码,陈浮生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就袁淳这么一个能扛大梁的也就一个,确实是有点少,他立刻想到了成元芳,成元芳在这行业厮混多年,人脉关系都有了,花点心思让成元芳再出点血,再找两个像样点的人才,随着他现在的摊子越铺越大,陈浮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手下缺乏人才,可是他知道人才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决定还是挖墙脚来得快一些,挖墙脚主要是不熟悉,干他们这行的最怕挖到那些不知底细的人才,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这年头眼红嫉妒外加羡慕的人海了去了,这就导致陈浮生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花大价钱去挖墙脚,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挖墙脚需要大量资金。 陈浮生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干这些,趁现在陈圆殊还没来,他觉的还是去问问保安主管有没有和他类似的人想找份工作的来的现实,于是他找到那个正在尽心尽力工作的男人,那个男人看到大老板来,立刻起身问好。兴许是同为东北人的原因,陈浮生对这个男人确实是有相当程度的好感,工作尽心尽力不说,密码上上下下的人对这个男人致以一致好评。 这个东北男人名字是凌然,名字和人一样都很精干,他是在特种部队退役后来南京打工的,本来是给一个有钱人充当司机保镖这一类角色的,可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死于非命,自然而然他也就失业了,本来打算返回东北的他听说南京新开一家叫密码的酒吧,那里招保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这个酒吧,那天正好陈浮生在检查他保安的素质,其中有一个居然在这里玩拉帮结派手脚不干不净,陈浮生出手教训那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的凌然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机会,扮演了一回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角色,于是理所当然的陈浮生看中他的身手,让他留了下来,而他也不负众望在密码厮混两个月后就在保安堆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陈浮生也顺理成章的把他提为保安队队长,他自然对陈浮生是相当感激,还有对陈庆之身手的佩服,本来在部队徒手格斗一直是他的强项,可那天被陈庆之用了不到30秒的时间就掀翻在地上,这让他工作也更加卖力。 有哪个老板不喜欢这样的员工?答案是正常老板好像都喜欢,所以陈浮生对这个东北男人也一直照顾有加,这让凌然自然也对陈浮生死心塌地的,听明白了老板来的意图,凌然立刻说道:“其实我有很多朋友现在都是在一些酒店或者宾馆当保安,一个月赚的钱和他们的能力根本不成正比。”按理说经历过严酷训练的他们出来后是根本不用发愁一份工作的,可现实就是这样让人绝望,在这个充斥金钱与权力的社会上他们的能力是不可能得到应有的施展的,当然这除去最优秀的和有关系有钱的以外。 最优秀的都被留在了部队,有关系有钱的想干什么都可以,剩下的不上不下的人在部队的思维来到这个复杂的世界的时候突然适应不了,自然就处处碰壁,碰壁之后思维也自然而然发生转变,适应了这个社会的有的上位了,有的野心太大淹死了,不适应的只能沦落在社会的最底层,陈浮生知道这些,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能打的,至少脑子也得能转过来的,所以他对凌然说道:“我需要的是和你一样的人才,即使不如你也得差不多的,你记住,我不是收容所,我也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好人。” 凌然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会给出陈浮生答案,三天后让他的那群朋友过来,这是凌然唯一能帮到他们的,他希望这个老板留下他们,至少给他的朋友一碗饭吃,至于那么多退役后找不下工作的特种兵凌然没那个心思去当救世主,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什么人都能纠结一群退伍的特种兵然后横扫黑道的,那是中的情节,如果真有那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他只能为朋友们尽他自己的一份力。 陈浮生也再没有多说什么,都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说的太直白,和凌然聊了一会电话响起,正是陈家大小姐的,陈浮生起身出去迎接陈圆殊,凌然看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背影,没来由的想到他们那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的那只海东青,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康熙帝都曾写诗赞道:“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属海东青”。 在密码门外等到光彩照人的陈家大小姐,陈浮生笑的很灿烂,特别灿烂的那种,陈圆殊被陈浮生的神态逗的莞尔一笑,不愧是大美女,就这么一笑都带点颠倒众生的味道,陈浮生一副灿烂的憨傻笑容使劲盯着陈圆殊,就是不说话,定力再怎么好的女人她也是女人,哪能经得起自己的干弟弟这么赤.裸裸的看,更何况两人好像都已经过了那个只喜欢看着对方偶尔牵一下小手就偷乐的那年纪,难免陈圆殊脸上就有点泛红,这让陈浮生又大饱眼福,越发的看的起劲。 最终还是陈圆殊败下阵来,以陈浮生如今的道行确实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陈二狗可比的,再加上陈圆殊对她的这个干弟弟也并不完全拿他当一个弟弟看待,那么在这场月黑风高夜两人对视的战争中她只能输,到不至于一败涂地可也还是陈圆殊先开口说道:“我今天给你带来的东西你也能猜到是什么了,至于以后你要是有那个手段能让申远为你做事,那你赚到的就不是几千万,他能创造的价值比潘九段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没有潘九段那般强势和走火入魔。” 陈浮生听着陈圆殊对申远的评价如此之高就问道:“怎么说,有什么关于他的事迹,说出来听一听。”陈圆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看出他们两是夫妻的。”陈浮生说道:“他们两是和圆殊姐你一起来的,可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很生分,如果不是不熟悉就是装出来的,恰好我又看到了他们两隔着酒杯相视一笑的那一幕,两人既然熟悉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熟悉的的样子,肯定不会是对我有所企图,那就是试探我的咯,那个李媛媛对你眼里的那一丝吃醋告诉我他们是夫妻的。” 陈圆殊笑道:“看来我在美国花二十万买来的那句细节就是魔鬼你是悟得其中精髓了。”她一直知道她的这个干弟弟对细节的把握程度相当强悍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关于那个申远的传闻很多,但那次的事情我是亲身经历的,国家电网改革,李家牵头进行,可是在改革过程中被一个骨干技术人员携带秘密资料逃走,那个项目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了,李媛媛最后没有办法之下求助于我,申远就是我介绍给她的,那次申远不负众望力挽狂澜,让那次改革得以进行,挽救了李家和让那个项目成功盈利十几个亿,最后李媛媛也不出意外的嫁给他。” 陈浮生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就听出了其中的惊心动魄,也感叹道:“看来这个申远确实是个人物。”不过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以后一定得警惕身边的这些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背后捅一刀,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也是一个畸形的完美主义者,这曹蒹葭很早以前就说死了。 最后陈圆殊拿出一叠资料交给陈浮生,陈浮生看着那张精致到让人不敢正视的面孔说道:“姐,你这么对我值得吗?这么一叠资料的回报肯定不小吧。”陈圆殊面无表情的说道:“撑死就是以后我帮他几个小忙,对你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你那次在彩弹射击场为我得罪那个北京大少的时候想没想过值不值,我喝醉的那天晚上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值不值?打理我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的时候想没想过你所付出的很可能会收不到任何回报?” 陈浮生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看着缭绕的烟雾和整个酒吧的灯光声音融合在一起,声音略微带着点嗓哑的说道:“姐,没有那么多值不值,我就是个农民,认亲不认理,我没那么多长远打算,只想尽我所能去保护我所在乎的人,再奢侈一点就是搬一车一车的五粮液茅台回去让我那疯癫爷爷喝个够,能把那所土房子修的好一点,让娘和蒹葭在天上欣慰,我不懂啥大道理,但我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姐你是唯一个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对我照顾有加的人,我没什么大本事,只能为姐你做点小事,如果再喊不值什么的,那我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陈圆殊把坐姿调整了一下,很好的掩饰了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感动,说道:“那你还问姐值不值?”陈浮生露出双洁白到能让直接拉去为牙刷牙膏做广告的洁白牙齿,憨笑道:“姐,那我问错了,要不我再给你研究一下手相?那次不还没有看完。”陈圆殊毫无杀伤力的瞪了陈浮生一眼,说道:“还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我就不跟你扯淡了,我还得回去补充睡眠,美容去。”陈浮生掏出那份李超的报告厚着脸皮说道:“姐,这么早睡觉就你一个人挺闷的,不如你给我看看这份报告,晚上我留下陪你当做报答。” 陈圆殊瞥了陈浮生一眼,说道:“怎么,想占姐的便宜,有那个胆没?”陈浮生被这一瞥顿时就怂了,说道:“姐,那我不报答了,你给我看看这份报告。”陈圆殊拿过去看了两张,说道:“什么时候用?”陈浮生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抽表情说道:“最好今天晚上,如果实在不行明天中午。”陈圆殊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你让姐熬一晚上给你修改,那姐要嫁不出去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敌,尤其是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女人。” 陈浮生挠挠头一脸奸诈的表情说道:“姐,俺知道,不过你要嫁不出去了我负责就是了。”陈圆殊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怎么负责?”陈浮生立即看了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道:“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陈圆殊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明天中午你自己来拿就行了,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给陈浮生反应的机会。 陈浮生看着陈圆殊的背影说道:“姐,这算不算落荒而逃。”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六章 自求多福 ?每个人都在奋斗,只是支撑他们奋斗的理由各不相同罢了。 支撑陈浮生的一开始是张家寨那个始终为陈家兄弟留着一盏昏暗灯光的女人和那个一脸傻子笑容的富贵,希望能把那个为他们操劳一辈子的娘接到大城市过两天好日子和给富贵娶了漂亮媳妇,到后来娘走了,富贵也参军了,一个神仙般的女子成为了他继续奋斗的标杆,并且那个女人将他内心的野心彻底激发,他拼了命的去追赶,等到他觉得自己可以请她登一回东方明珠塔的时候她也没有遗憾的离开了,可是留下了让他继续活着的理由和滔天的怨气,他爷爷苦心孤诣养他一身怨气,曹蒹葭以南京养他一身王气,可惜曹蒹葭走的太急,让陈浮生的怨念更甚,谁也不知道这么一身怨气的陈浮生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悲哀或者惊喜。 现在陈浮生脑子里正谋划着怎么在一个星期内把那些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人一个个气死或者整死。一个个计划在他脑中浮现又一个个被推翻,一个星期后孩子们要过满岁,过完满岁蒹葭的葬礼也该举行了,这么多事情让陈浮生感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是掰成两半也不够用,只能快刀斩乱麻之后再敲山震虎稳住这一切,而其中这些环节做完以后还得找一个能震的住的人文火慢炖,只有免除了这些后顾之忧他才能放手返回上海和去杭州开拓那些事业,一想到这陈浮生就头疼,还是人才,这让陈浮生感到一阵无奈。 陈庆之和王虎剩看出了紧锁眉头的陈浮生的难处,王虎剩大将军说道:“要不把内蒙那小娘子召唤回来让她给你出谋划策坐镇南京算了,那娘们脑子灵光不说,乔家曾经在南京也是能和魏端公叫板的家族,钱子项对乔家也还算照顾,把她弄回来整合乔家和你在南京的资源,再加上钱老爷子的支持那南京就是铁板一块。”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她肯回来那当初也就不会去内蒙了,还在内蒙惹出那么大风波,我了解她的性子,只要我在南京一天她就不会回来。”小爷王虎剩阴森森的笑道:“霸王硬上弓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大不了绑她回来再说,那次在内蒙你小子可是出尽风头了,现在道上都流传你那英雄救美的桥段呢,以前不是蒹葭在南京吗,那小妮子的个性当然不肯回来,如今蒹葭不在了,你再做一次无耻小人一定可以拿下的。” 陈浮生刚想一脚揣向小爷王虎剩,能未卜先知的王虎剩刚说完就已经离开刚才坐的地方,还不忘端起一杯酒说道:“我还没有见过乔麦那妞呢,不知道屁股大不大。”陈浮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到可以试试看,可是乔麦从内蒙回了南京,那内蒙那边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线就会彻底断掉。”王虎剩大将军摇头晃脑的说道:“只要内蒙孙老虎在一天,你在内蒙就永远有一席之地,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就凭他那次替你抹平在内蒙的那场风波就足以说明那头老虎和你的关系不一般。” 陈浮生考虑半天说道:“我试试看,不过内蒙那边虎剩你比较熟悉,乔麦回来后你先去打理一段时间,我和孙满弓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深,有那么一份渊源也是因为一个老人,我本不图什么,可按你说的发展下去的话那就不是我对孙大爷的那份心了,我不想让它变质。”说起孙大爷的时候陈浮生的脸上明显有一种尊敬和感慨。 看的王虎剩大将军啧啧称奇,陈庆之理解陈浮生的这种想法,毕竟他也有一个爷爷,虽然没听陈浮生提起过他们的爷爷,但是陈庆之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老人,只是猜不到能做陈浮生和陈富贵父亲的到底得多么不可一世? 陈浮生考虑了一番,对着王虎剩说道:“还有一个星期就孩子满岁了,和方家那边的事情也迫在眉睫,我不想在孩子们满岁的时候给别人看笑话。”王虎剩大将军这次一本正经的说道:“方家那边不是有方婕吗,让她出面就在钟山高尔夫见一下方老爷子,剩下的事情就没有什么难度了,那个刘硕要不一并也做了,省的留下什么遗憾,巡查小组的那档子事情我看现在是没什么威胁了。 陈浮生略微思索了一番,说道:“风险系数和回报不成正比,我晚上和老爷子说一下,方家那边明天我找方姨探探口风,到是周小雀也应该回来了,刘硕那边的话不要留下什么手脚,一定要注意他手里的那条线,这件事情庆之你去办比较合适。” 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周小雀也正好回来,陈浮生让周小雀坐下喝了一杯之后才问道:“怎么回事,那个福邸的老板是何方神圣?”周小雀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是一个女人,挺漂亮的,底下人都管她叫杨姐,听说不是南京人,不过她应该跟陈哥你认识,我跟踪她两天没有发现她要对你不利,还有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好像她这次来南京只是住一段时间,好像其他地方还有类似的生意。” 陈浮生点了点头问道:“这几天她和什么人接触?”“有柴进之,还有一个中年人,气度不凡,那个女人对南京很熟悉,军区大院和省委大院看她进出都没有什么大碍,家族势力应该很强大,不过她好像和魏夏草也认识,我见她们在兰桂坊喝过一次酒。” 陈浮生始终想不起这么一号人,最后打电话给张奇航问道:“我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张奇航说道:“饭店老板是一个女人,名字叫杨菲,家族势力在浙江福建沿海一带,和浙江老佛爷澹台浮萍关系很深,曾经在南京呆过一段时间,和魏小姐认识,好像全国闻名的兰桂坊有他叔叔的股份,据说这个女子在兰桂坊干什么从来不用花钱,生活作风并不正派,但据说她找了三个男朋友,好像都没有上过床。” 陈浮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最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决定还是明天顺便问问魏夏草。想到魏夏草他就想到了唐家兄妹,他想不清楚唐家兄妹到底要干什么,最后陈浮生决定去拜访一下姜子房大叔,如果能请得动姜子房出山,那南京就不需要乔麦回来坐镇,也不需要让王虎剩去内蒙,两全其美,想到立刻就行动,陈浮生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和董赤丙去找姜子房。 一所破房子内,怪大叔正在研究一些少儿不宜的产品,臭袜子和内裤的味道充斥了这不到70平米的房子,一脸络腮胡须的大叔才不管这些,他正研究的的津津有味,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怪大叔不满的起身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什么玩意在这时候打扰我老人家的兴致,不情愿的打开门看到了一个他亲手教出的学生,正是陈浮生,陈浮生看着大叔不满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打扰了大叔的好事。 立刻一脸谄媚的陈浮生从后背变戏法般拿出两条至尊南京和一瓶二锅头还有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小菜,说道:“姜大叔,还没吃饭吧,徒弟来看您老人家了。”姜子房立刻变脸一副奸诈猥琐还带着一丝只有男人能读懂的笑意说道:“浮生啊,快进来,我这刚好淘到几部经典的动作片,包你学会之后所向披靡。”如果一般人听到这番对话一定会以为是江湖骗子在兜售什么葵花宝典辟邪剑谱之类的东东,陈浮生知道这个怪大叔的脾气,让董赤丙在车上等他。 陈浮生跨进这仅有几处立足之地还充满异味的房间没有丝毫不适应,立刻熟练的在这所房子中找到一张上面充满油腻的桌子,摆好吃的,姜子房根本没有要洗手的觉悟,用那只刚抠完脚趾的手拿起一根鸡腿含含糊糊的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 陈浮生一脸谄媚的说道:“还是师傅英明,弟子这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大叔。”姜子房看着如今的陈浮生知道这位徒弟的心思,想要拉他出山,只是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虽然陈浮生惊艳,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帮这个徒弟做点什么,他提携过不少人,其中也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但从来没想过要出山,觉的和陈浮生喝喝酒做个长辈就足够了,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能帮你的就凭这顿饭就足够了,至于我没有能力帮你的你就不要开口。” 陈浮生知道大叔的意思,说道:“师傅,徒弟就是想问问上次你说的那个唐植德到底是干什么的?” 姜子房考虑了一会,说道:“唐家的势力在苏北,虽然不能苏北土皇帝吴家相比,可是却是近几年在苏北风头最劲的家族,年轻一代中唐家兄弟四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老大如今在苏北政界混的风生水起,老二在苏北黑道属于新秀,但个人实力非常强,再加上家族庇佑,绝对是呼风唤雨的核心人物,老三是唯一一个没有正当职业但是在各个圈子都如鱼得水,有一帮死党,最后就是唐植德了,我见过那个孩子,前途无量,小小年纪就城府厚黑,笑里藏刀,不过唐家好像想在苏南发展,奈何有钱老爷子在,不敢大张旗鼓,准备让家族天才唐植德先来南京试试水深,如果想要在南京发展那肯定会对上你,你自己小心就对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敬了姜子房一杯,说道:“师傅,等我过两天再给你送烟,现在就不打扰你兴致了。”姜子房点了点头起身从床底下拿出一叠一看就是珍藏版的动作片说道:“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我就不送你了。”陈浮生起身离开。 看着陈浮生离开的背影姜子房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那几个年轻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如果你真能过的了这道坎,我替你看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七章 不后悔? ?周惊鸷作为南京第一美女,追求者自然不在少数,当年被魏端公用铁腕留下后就心甘情愿的做了金丝雀,生活总是喜欢开一些黑色幽默,魏端公死了,本来周惊鸷拿到属于她的那份财产之后就应该赶紧找个人嫁了算了,可是又碰上了陈浮生,她说不上对那个男人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她确实不介意和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不管是报恩也好还是需求也罢,问题是那个男人对她这个大美女硬是保持着一份不远但还不近的距离,这让周惊鸷有点无所适从,女人嘛,再找个人嫁了吧,有点放不下那个男人。 从那次差点做出出轨的举动后,陈浮生从北京回来还没有来看过她,她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做贼心虚的那种人,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见她,娶她?周惊鸷知道自己漂亮可也很清楚自己除了漂亮以外还真没有能帮的上他的地方,而那个男人的世界确实不是靠单纯的漂亮就可以的,没有一点真材实料做他的女人只有拖累他,可是不娶她以那个男人的心思还不愿意和她发生点什么后就两人再无交集,只能这样拖着,金丝雀,这到是个不错的想法,想到这个词语只穿一件睡衣的她笑的颠倒众生。 陈浮生很忙,忙到他差点忘记了和周惊鸷说过的话,现在他也还没有想到还有那么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妇在等待他做出实质性的动作和答复。他刚和钱老爷子谈完事情,看了看孩子们,现在又得马不停蹄得赶去燕莎见成元芳,他还想从成元芳那里再找两个像样的人才呢。 陈庆之去处理刘硕那条线去了,王虎剩大将军和周小雀还有其他事办,所以只有他和董赤丙来到燕莎,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两人坐下,成元芳不多会就出现了,依旧是那副精致逼人的打扮,陈浮生知道这个女人的生活品味绝对不是他能比的,自然不会说什么,而是看着成元芳说道:“芳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成元芳听着陈浮生这半真半假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坐下抛了个媚眼问道:“怎么,想通了,准备来勾搭我?” 陈浮生如今的道行确实是深厚了不少,眯起眼睛说道:“想通了,勾搭上芳姐是件很不错的事情。”成元芳毕竟是甩过魏端公耳光的女人,没有被这句话寒碜到,反而一脸妩媚的笑道:“那现在找个没人的包间先来那么一两次?反正又用不了多长时间。”陈浮生差点破口大骂,不过还是忍住那股冲动说道:“芳姐,这次来是想找你说点事,袁淳去上海了,杭州那边如果再开一家酒吧的话缺乏一个团队,总不能老是靠袁淳一人吧。” 成元芳考虑了一下抬头看着陈浮生说道:“怎么,想让我给你整合一支团队?”陈浮生点了点头,成元芳一脸平淡的说道:“有什么报酬?咱两的关系好像还没到那个我为你免费服务的地步了吧,让我做点什么总得你出血了呀。”陈浮生笑着说道:“芳姐,你要不嫌弃我以身相许也行啊。”成元芳瞥了陈浮生下边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就你?我出去找个鸭子都比你得帅好几倍,更不用说能力了,我是真怀疑你行吗?没听过女人30如狼40如虎吗,我正好处于这如狼似虎的年纪。” 是个男人就不想让人说自己能力不行的,尤其是让女人说,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行,陈浮生也不例外,所以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成元芳说道:“芳姐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又没试过。”成元芳这是第一次见陈浮生如此孩子气的说话,放声大笑,说道:“要不咱现在去试试。”陈浮生也是男人,自从曹蒹葭有身孕之后就他就再没有做过那种事,如今再加上成元芳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没有再怂,而是说道:“走啊,现在就去试试,车里就挺好,包间也不错,芳姐你喜欢在哪就在哪。” 成元芳本来就不排斥和陈浮生发生点什么,更不用说她早和香港那个李雄銮离婚了,本来开玩笑的她听着陈浮生说出这番话就应该立刻收敛,可是成元芳考虑了一下,陈浮生就说道:“芳姐,不敢了吧。”成元芳本来就是女强人,习惯了在各个领域发号施令,被陈浮生这么一激,刚说了那番话的她不愿认输,本能的开口道:“走啊,随你便,你想玩车震咱就玩。” 陈浮生和董赤丙点了点头,董赤丙就坐在原地没动,陈浮生和成元芳来到一个包间,陈浮生这才仔细打量起成元芳,一米6的个头,脸蛋很精致,不是江南女子般楚楚可怜的摸样,相反有点冷到骨子里的精致,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细的佛坠,佛像刚好镶在成元芳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沟壑中,胸部并没有因为到了这个年龄而下垂什么的,坚挺,不大但是很像两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至于两条腿更是匀称到黄金比例,屁股也翘,被一身咂舌名牌包裹的成元芳让陈浮生这么看就好像脱光了在他面前一样,自然而然的扭动着那不安的身体,这在陈浮生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陈浮生此刻要再怂了,他也就不是男人了,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将成元芳推倒在沙发上,一阵啃咬,成元芳欲拒还迎,这让陈浮生彻底沦陷,陈浮生脱女人衣服的天赋就跟耍刀一样令人咂舌,顷刻间两人便坦诚相见,顺理成章的陈浮生水到渠成,之后就是一番大战,喘气声呻吟声和舒缓的音乐让人沉沦,等到两人同时达到巅峰水乳交融之后成元芳彻底瘫软,陈浮生起身,拿起一件衣服盖在成元芳身上,成元芳的身体蜷缩,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羞,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背对着成元芳说道:“这么做不后悔?” 成元芳看着陈浮生背上那交错的伤疤,苍凉悲壮,竟然有种图腾的感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好像知道陈浮生能看见一般,陈浮生默然。 过了一会成元芳穿上衣服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说道:“你不用对此抱有什么负担,我本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也不会要你负责什么,就当我们彼此需要,等我们走出这个包间就当没有发生过此事。”陈浮生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我也不可能娶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只能尽我所能帮你,包养你我也没有那个魄力。” 成元芳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包养我,现在的你确实还嫩了点,团队的事我帮你解决,不过该掏的钱你一分也不能少,说句实话,一开始去找你帮我我早已经做好出卖自己身体的准备,所以你不用对我抱什么亏欠之类的心思。” 陈浮生再没有说什么,打开一瓶酒给成元芳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柔声说道:“以后不要这么糟蹋自己,少抽烟喝酒。”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包间,看着陈浮生离开,成元芳喃喃自语道:“不后悔?或许你真的是我最后一个男人也说不定。”说完好像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拿起那杯酒直接灌到自己肚子里,或许是被酒呛到了,成元芳精致的脸上居然留下了眼泪。 陈浮生离开燕莎的时候,董赤丙的眼神看向陈浮生的时候明显多了一丝疑惑,陈浮生好像没有看到那一丝疑惑,说道:“回家。”董赤丙知道陈浮生说的是回哪,开车来到楼下,陈浮生上楼,来到书房,拿出曹蒹葭的日记,说道:“你会怪我的,我知道。” 翻开日记,10月11日 我和最疼我的太爷爷说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从东北山旮旯里出来的农民,除了老太爷外没有跟任何人说,太爷爷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说:蒹葭,你是太爷爷的骄傲,不管你喜欢谁,他的身份是什么不重要,只要他活的像个人,不会让你受苦,你就去吧,老太爷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二狗。我没有让老太爷给他一份大大的前程,我怕他受伤,我得到了老太爷的话,我决定了,回南京找他。 10月13日 似乎我总是喜欢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出现,这一次他的身体更弯曲了,我心疼,但我还得让他直起腰杆来,我不想在我离开他的时候让他受到什么伤害,我只能让他努力,拼命的努力,这样我才能走的安心。 10月28日 看着他拿到南京户口时兴奋的像一个拿到奖励般的孩子,我真的很开心,我终于成为他的媳妇了,尽管我知道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让我幸福的。 陈浮生就这样看着这本日记,心如刀割,眼睛通红,死死地压抑着,双手颤抖的合上日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站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走到客厅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随后熄灭。 再次回到书房,拿出蒹葭让他写的日记,拿起一支笔龙飞凤舞般写下一首仓央嘉措的诗,这是最近他才学会的,他想写给她。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写完这一首诗的陈浮生心如止水,似乎顿悟。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八章 安排 ?陈浮生在小窝呆了一晚上,董赤丙就在车上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陈浮生从小窝走出来,一脸憔悴,谁也不知道陈浮生一晚上的时间到底干了什么。 陈浮生下楼叫醒董赤丙和他一起跑步,董赤丙的身体素质是没得说的,陈浮生也从小锻炼,两人绕着明长城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又跑到钟山高尔夫别墅,陈浮生跟着尉迟老爷子打拳,董赤丙就在旁边看着。等到陈浮生打完拳,尉迟老爷子把唐耀国叫出来,说道:“你能带走他了,要不留在我这浪费粮食。”唐耀国知道这个师傅的古怪脾气,自然不敢说话,陈浮生笑道:“老爷子你不会是舍不得吧。”尉迟老爷子瞪了陈浮生一眼骂道:“快滚。” 陈浮生带着董赤丙和唐耀国来到别墅,把两人留在门外,陈浮生独自一人进去,方婕在沙发上坐着喝茶,这是她的习惯,雷打不动,看到陈浮生进来,方婕给陈浮生倒了一杯茶,说道:“浮生,坐。”陈浮生坐下后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说道:“方姨,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方老爷子?”方婕平静的说道:“我大哥想见你,就今晚在这儿。”陈浮生点了点头,他知道方婕的大哥就是方家家主方山,然后问道:“方姨,夏草呢,我想问她点事。” 方婕指了指楼上说道:“她在房间里,你自己上去吧。”陈浮生来到二楼,敲了敲魏夏草的门,一个清脆的女声道:“谁?”陈浮生说道:“我,想来问小姐点事情,如果不方便我等。”里边说道:“进来吧。”现在魏夏草不在敌视陈浮生了,但也还是不冷不热,陈浮生也知道和魏夏草的关系不是一下就可以缓和的,得慢慢来,进了房间后,魏夏草也没有让陈浮生坐,问道:“什么事?”陈浮生于是就问起了她认不认识杨菲,魏夏草思索了一会说道:“就那天晚上你送我去兰桂坊的那个杨菲?” 陈浮生想起有这么回事,可是那天晚上他只是在楼下喝酒,并没有上楼啊,魏夏草笑了一下说道:“你还记得有个黑衣女人去跟你喝酒吗?”陈浮生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确实有个漂亮到没天理的娘们调戏他,疑惑的问道:“那个就是杨菲?”魏夏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怎么,找她有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就是问问,那你知道她是干哪一行的?”魏夏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她是我朋友的朋友,我跟她不怎么认识,不过据说那个女人很有能力,家族势力也很庞大。” 陈浮生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魏夏草也没有挽留,看着陈浮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浮生和方婕道了个别,就带着董赤丙和唐耀国离开钟山高尔夫,车上陈浮生对着唐耀国说道:“给你个差事,去看书店。”唐耀国点头说道:“我听陈哥安排。”陈浮生让董赤丙开车来到陈象爻的店,唐耀国跟在身后,陈象爻看到陈浮生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到陈浮生面前开口叫道:“哥。”陈浮生摸了摸陈象爻的脑袋说道:“吃早饭了没?”陈象爻点了点头,陈浮生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胖子,问道:“胖子还没来?”陈象爻说道:“我让他出去送花去了。” 林均看着陈浮生和唐耀国进了店里,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对着陈浮生说道:“神仙哥!”陈浮生看着林均说道:“你中午去上海,书店让国子看一段时间。”林均看着这个好久没见的兄弟知道他是学成出山了,悄悄问道:“国子,你从尉迟老爷子那学到点什么功夫,教教我怎么样?”唐耀国没有说话,陈浮生看着陈象爻说道:“我让他留下来,保护你安全,过几天孩子们就满岁了,不要出点什么事。”陈象爻点了点头,一副明白的表情。 陈浮生对着林均说道:“你现在就去准备,到上海之后给豹子打电话,记住机灵点,上海出什么篓子我拿你试问。”林均一脸谄媚的说道:“谢谢神仙哥提点。”然后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陈浮生和陈象爻说了一会话,看到胖子还没回来,就说道:“象爻,哥还有事就先走了,照顾好自己。”陈象爻说道:“哥,你忙你的,我知道了。” 陈浮生带着董赤丙去了一家早餐店里,两人各自要了一份早饭,陈浮生问道:“你知道这次富贵娶俄罗斯是参加什么演习吗?”董赤丙摇头,就这样在陈浮生一个人自言自语中吃完早饭,也就董赤丙和陈浮生神经都比较坚韧,否则谁都受不了一个木头似的,一个神经质的。 陈浮生给苏青婷打了个电话,说中午给她把报告送过去。陈浮生从来不认为傍富婆什么的是件丢人的事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丫的是人家看不上咱,只要能长的过去点,脑子不算笨一点的富婆能看上他这癞蛤蟆,他是巴不得能最好能来一大堆,虽然他对苏青婷那个娘们是有那么点腹诽,可是绝对不会2b到觉的自己有点资本就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他还是觉的老老实实的和苏青婷做个朋友甚至做个知己要好,那样的话不仅事业上有帮助,说不定偶尔偷个腥只要双方不反对就完全没问题。 陈浮生从陈圆殊那里拿到报告看到陈圆殊的黑眼圈就知道他的这个干姐姐熬夜给他把报告做出来了,感动归感动,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让陈圆殊回去补觉,他去给苏青婷送这玩意去了。见到苏青婷那个水灵娘们,把这份费了陈圆殊一晚心血的报告交给她,终于松了口气,说道:“你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尽快赶回杭州筹备,等过段时间觉的可行的话我再过去看。”苏青婷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下午就走,中午你怎么着也得请我吃顿饭了吧。” 陈浮生点了点头,把苏青婷带去福邸,按他的心思就是如果还能吃顿免费的午餐他是非常乐意的,不过天不从人愿这次他规规矩矩的交了钱,因为老板今天刚好离开了,陈浮生自认没有脸皮厚到吃完饭还得说声我认识你们老板,记账上之类的程度,只好心疼的交了钱离开这家让他憋屈的房子,苏青婷看着陈浮生心疼的表情,没天理的笑的前俯后仰,她觉的能见他这么心疼的时候真的很少,值了,这顿饭没有白吃。 本来陈浮生还有想送这娘们一程的想法,可看着她笑的这么肆无忌惮,陈浮生最终决定还是不送这个娘们的好,苏青婷也极有范儿的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有一辆比陈浮生那辆奥迪a4好上几个档次的兰博基尼拉风的停在了福邸门口,一个帅到惨绝人寰的年轻人一脸温柔的看着苏青婷,大有能为苏青婷上刀山下油锅的气魄,苏青婷很妩媚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我回杭州了,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你。 陈浮生也没有一副别人抢了他老婆的神态,而是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去吧,回了杭州别忘了告诉姚峰那几个混蛋我开酒吧的时候一定来上海。”说完这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让董赤丙开车带他扬长离去,这让还想说点什么的苏青婷目瞪口呆,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吃醋不带这么理直气壮的。” 陈浮生路上接到钱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军区大院,陈浮生一听是钱老爷子的电话,立刻吩咐董赤丙开车赶到南京军区大院,之后被一个警卫好一盘查问,无奈之下只好给钱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不多会一个年轻小伙子过来在警卫耳朵上说了几句话,那个警卫态度明显180度大转弯,立刻让陈浮生的车进入。 陈浮生跟着年轻小伙子见到钱老爷子,钱老爷子正在和一个老人下棋,他站到身后看着,不敢打扰,等到两个人下完一盘棋,那个老人看着陈浮生说道:“你就是陈浮生吧,我姓李,他们都叫我李老,你可以叫声李叔叔。”陈浮生立刻喊道:“李叔叔。”这让一辈子戎马生涯的老人好奇的看了陈浮生一眼,对着钱老爷子说道:“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钱子项放声大笑,能得到整个南京军区也算元老级人物的评价,不得不让钱老爷子大笑。 陈浮生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得到老人的评价而面露喜色,钱老爷子说道:“你把那个名字说出来。”陈浮生点了点头说出王子有三个字,老人闭眼思考了一下对着钱子项说道:“老狐狸,不愧是玩政治的,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钱老爷子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说道:“谢谢李叔。”老人摆了摆手。 得到答案的陈浮生心中大定,说道:“干爹,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钱子项点点头,陈浮生离开。老人看着陈浮生离开说道:“你认了个好儿子,他能继承你的衣钵了。” 陈浮生没有蛋疼的感慨一些对于他来说还很乱七八糟乌漆抹黑的玩意,而是很上道的给陈庆之打电话道:“那个刘硕让他离开南京就算了,不要做的太绝,钱老爷子刚才已经解决了那个老头那档子事了。”陈庆之那头正差手起刀落了,被陈浮生这么一折腾也就没了心思,对着刘说道:“离开南京,至于什么的军火线你就不用心存妄想了。”被探花爷手腕吓破胆的刘硕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保证离开南京,再不回来,陈庆之也知道这些话未必能信,让人看着刘硕离开南京。 陈浮生现在总算能松一口气了,晚上只要搞定方家,就能着手准备孩子们的满岁和蒹葭的葬礼了,其他的都得等完了这两件事再说,人才,唐家兄妹这些陈浮生暂时还没有精力去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在孩子满岁的时候有隐患的事情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他可不想让曹家那群看他不顺眼的牲口再找点什么借口阴他一把。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六十九章 解决方家 ?晚上八点陈浮生很准时的到了钟山高尔夫别墅,和他同来的自然是木头男,两人进了魏家别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不算矮小但也身高绝对没有超过陈浮生的男人,谈不上气焰彪炳,如果除去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和手腕上那具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但价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那把他放在人堆里绝对不会有啥震撼的视觉效果或者上位者气势。 可坐在这栋别墅里尤其是坐在魏家那张沙发的正中间,这就不得不让人对这个男人多看几眼,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不难猜出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谁,陈浮生看着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着痕迹的眼睛眯了眯,陈浮生来到男人对面自顾自的坐下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应该还是魏家别墅,虽然魏爷死了,可这也还是有人看着啊,您是什么人居然坐在这个位置。” 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一脸平静的道:“我是方婕大哥,也就是现在的方家家主方山,不管怎么说你应该叫我一声方叔。”陈浮生立刻露出一副不算谄媚但也算得上恭敬的表情说道:“原来是方叔啊,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方叔见谅。”方山很是受用,点点头说道:“不知者不怪。” 陈浮生一脸满是恭敬的表情说道:“方叔,我干爹一直说和老爷子关系不错,曾三番五次的叮嘱我在南京见到方家长辈一定要恭恭敬敬,可是上个星期和我姐在回南京的路上居然被人袭击,而那个人还陷害方三叔,我一时气愤出手就有点重了。”方山不着痕迹的喝茶掩饰他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狠厉,可他却不知道这早已经落入陈浮生眼里,陈浮生继续一脸欠抽的说道:“方叔,我知道那几个人是故意陷害的,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你给三叔带个话,让他小心一点。” 方山听懂了陈浮生的意思,一脸的笑容说道:“现在确实是有不少人打着我方家旗号出去干点不法勾当,我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回去后我一定要查出这是谁干的。”方山原本是因为有李夸父撑腰才敢和钱子项叫板,方山不傻,那次李夸父撤出南京他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方家是势力大,可还是和在苏南扎根了十几年一步没有腾挪的钱子项有点距离,知道李夸父走后陈浮生肯定会查出是他们干的,方山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刚才的那一番话就已经和陈浮生表态了,陈浮生装作没有听懂似的说道:“方叔,我家老爷子说了谁要在他眼里揉沙子那就是对他不尊敬,我没敢说有人要杀我跟我姐,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出现,您一定会去转告三叔让他好好查一查。”方山说道:“我会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至于方婕和魏家的事我们也不管了,到是陈老弟你我以后还要多多合作。”这个称呼改的陈浮生知道目的快达到了,也就很上道的点头道:“方叔说的是。” 方山和陈浮生又谈论了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最后方山起身说道:“陈老弟代我向钱老爷子问好,我有时间去拜访他老人家,今天有事就先走了。”看着方山离开陈浮生说道:“方姨,出来吧。”方婕从厨房走出来说道:“浮生,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陈浮生笑了笑,道:“方姨,你可以放心了。”说完这一句话陈浮生就起身离开钟山高尔夫,走出钟山高尔夫的时候说道:“方家,不让你们出点血都以为老子是软柿子,打一个耳光至少给颗糖呀。” 说完话立即掏出电话给张奇航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新秀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番,随后又给石青峰那边王储打电话叮嘱了一番,陈浮生没想干啥,就是让张奇航查一下方山的行踪,让王储挑几个身手灵活点的人等他电话。 没多会张奇航打电话告诉陈浮生查不到方山的行踪,陈浮生想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动手来的保险,叮嘱张奇航一定要注意方家的动静后就挂掉电话。 董赤丙开车,陈浮生问道:“刚才方山身边的那两人你估计得用多长时间能放倒。”董赤丙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应该不会超出2分钟。”陈浮生点了点头,为了保险起见又给周小雀打了个电话,让他在离武警总部不远的地方等他们,然后让董赤丙开车过去。 守株待兔是最笨的法子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三个人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候看到一辆丰田车从武警总部走出,陈浮生吩咐董赤丙跟上那辆车,其实不是他能未卜先知,只是他在魏家别墅看到一辆和刚才一摸一样的车,况且脑子不笨的他当然知道方山肯定会来知会他的这位位高权重的弟弟,等到那辆车离武警总部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陈浮生让董赤丙加速超过前边那辆车,董赤丙照做,一个漂亮的甩尾飘移横在了路上挡住了那辆丰田。 从丰田车上下来两个一看身手就绝对够专业的人士,挡在了丰田车的车门处,陈浮生没想要和方山为敌,但是方山的表态在陈浮生看来恶心的很,没有一点诚意,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换在平时陈浮生绝对不会这么鲁莽行事,天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后患是什么,可马上就是孩子们的满岁了,陈浮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方山当然知道那辆奥迪是谁的车,他是真后悔刚才没有听三弟的话多带几个人,原本他认为以陈浮生小心翼翼的性子绝对不肯来这种玉石俱焚的勾当,可生活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不管穷人也好还是富人也罢。 让人蛋疼的不仅是陈浮生敢在离武警总部并不远的地方拦截他,更甚者就是和陈浮生同去魏家别墅的那个木头男居然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很干脆的放倒方山那两个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保镖角色,这让刚打完电话的方山是一阵心凉,本想着只要这两个保镖能撑一会,那立马就会有真枪实弹的人马冲出来毙了这几个敢在大街上就行凶的黑社会分子,可没有给他来得及考虑的机会,一个一脸苍白刚才还对他很恭敬的男人就用他认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语气说道:“方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您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方山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只能说道:“陈老弟,你看这是干什么,咱好歹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么做就不怕钱老爷子怪罪。”陈浮生一脸狰狞的说道:“妈的要是我家老爷子知道是你动他女儿,恐怕你现在早就被丢在黄浦江喂鱼去了。”陈浮生好像知道方山在等什么,对着周小雀说道:“把那辆丰田开走,带上他去石青峰,如果他敢有点什么小动作,你自己做主就好。” 周小雀开着那辆丰田车去了石青峰,陈浮生和董赤丙则留在原地,就在周小雀刚走,两辆越野车就来到陈浮生和董赤丙所在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一位看上去比方山还要老的人看着陈浮生说道:“你应该就是陈浮生吧,我大哥呢。”说话直奔主题,没有一点浪费口舌的意思,陈浮生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个派出15个人差点要了他和钱小琪命的老人,知道这就是方山的弟弟方海,说道:“您应该就是方三叔吧,方叔被我的人带走了,今天来我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是来讨个公道。” 跟武警总部也算前三的大佬讨公道,这在一般人看来这纯属找死的行径,可陈浮生是有恃无恐,一个是方山在他手上,另一个他现在好歹也算国家体制内人员,去党校那不光是镀金,钱老爷子费了大心血让陈浮生拿出一份被中央定位内参的成绩,可不是用来装绣花枕头的,到了方海那个层面的人当然知道要动陈浮生除了使用暗地里的手段外,上的了台面的手段那就只有一个,镇压暴乱,可是陈浮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地下世界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愣是让他们找不出一点毛病。 方海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苏南地下世界掌握一定话语权的人说实话还真有点佩服,可不代表他佩服这个年轻人就能置之不理他大哥,说道:“你准备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让方家和你对立?”陈浮生轻轻笑了笑,笑的确实有点云淡风轻的那种味道,说道:“难道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个矛盾?我本着一份和你方家诚心谈判的态度,你们至少得拿出点诚意我们才能谈事情吧,我知道你有恃无恐,这次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做的,你的伙伴我保证你方家出事他肯定会坐视不理。” 方海是淫浸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当然不会相信在他认为陈浮生的信口雌黄,说道:“那天的事情我确实是鲁莽了点,可我绝对没有要你们死的那份心,至于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你想要什么开口就是,只要我方家能付得起的东西肯定给你。”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想过会出现今天的这种事情,不过篓子既然捅下了,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你们袭击我的那次我想如果被我家老爷子知道的话你们肯定睡不着觉,不如这样,你方家不要再插手南京的地下世界,你白纸黑字写下条约,当然你肯定知道怎么样写会冠冕堂皇,当然你们肯定会报这次的仇,不过我想留下方叔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方叔自然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们面前,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你们要耍什么花招,那你们等着给方山收尸。” 方海皱了皱眉,留下方家家主一个星期,这个男人也确实是胆大包天了点,虽然方山并不是官员,可好歹也是苏南商界当之无愧的领头人,方家家主从老爷子手上传下来就不在政界混,转为以搏击商海为主,政治层面为辅,当然得有能罩得住的人在政界才能,所以陈浮生当然不能留下方海,那样的话他就是挑衅国家机制,只能留下方山,他才不管方山一个星期不出面会有什么后果,他只想先把孩子们的满岁过完,如果曹家来南京给孩子们过满岁,那整个苏南绝对不会再有人敢动陈浮生,陈浮生早就想好了这些,反正他也不会自尊心强到能扯虎皮做大旗的时候也不屑一顾,陈浮生不是那种人。 方海挣扎了一番,最终说道:“就这样决定,不过一个星期后我哥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方家就是玉石俱焚也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就这样,方家的事情在陈浮生鲁莽但不失有效的办法之下暂时解决。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章 满岁(上) ?俄罗斯演习训练场,六个中**人和十几个俄罗斯军人对峙,一个身高将近两米,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神坚毅,一身演习迷彩穿在身上都有点快要被那结实的肌肉撑破似的中**人皱了皱眉头对着中间一个身高1米8左右,身体笔直,肩上挂着两杠三星的阳刚男人说道:“今天是孩子们满岁,我答应了二狗回去的,你要还没什么实质性的建议,我可动手了啊。 ”如果把这个男人放在其他地方,一定会给人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的,但是在俄罗斯军队里这真不是什么很显眼的事情,因为和他们对峙的十几个人都是身高将近两米,一身结实肌肉的货色。 肩上挂着军衔的男人也皱了皱眉头,本来这次演习今天就结束了,可是这群在演习中被他们几人在丛林中点杀的俄罗斯军人不服气,非要和他们单挑,本着已经为国家争得该得的荣誉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回家的想法,男人没有答应这个要求,可是这几个俄罗斯军人堵在前面一副不接受他们挑战就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几个中**人脸上都已经浮现起了不耐烦的神色,如果不是男人压着,恐怕事态早就升级了。 另一个吊儿郎当摸样但自有一股邪魅帅气的男人说道:“野狐,这几个红毛鬼子再这样堵着俺家熊熊可发飙了啊,我长这么大只有我堵别人的份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被人堵的地步了啊。”说完还指了指他旁边一个神情木讷但身高和肌肉绝对能和刚才说话的那个中**人相媲美的大个子。 这几个人正是接受去俄罗斯演习任务的曹野狐,陈富贵,林巨熊和蒋青帝一行人,本来这几个人并不怎么对眼,因为和曹野狐同来的那两个人不服气陈富贵,但是蒋青帝和林巨熊却是对陈富贵死心塌地的,所以这两支队伍在这次演习中因为较劲确实是阴了不少俄罗斯的红毛鬼子,被这几人堵住后,理所当然的曹野狐就成了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一个是英语说的很地道,再一个就是到目前为止曹野狐的官阶还是几人中最高的,曹野狐自然知道和这几个俄罗斯军人打起来的后果就是很可能这次演习的成绩就不会再被上报,所以曹野狐一直忍着没有动手,他在等一个能制止事态的军官出来,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竟然10几分钟了还没有人出来阻止。 曹野狐和陈富贵对视一眼,陈富贵点了点头,曹野狐用英语对着其中一个领头的俄罗斯军人说道:“三对三,一次性解决,我们还有事要回国。”那个俄罗斯军人转头和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转过头说道:“好。”当然是用英语说的。 曹野狐和几个人一番商量,最终决定由曹野狐和林巨熊还有蒋青帝三人出场,曹野狐没有让陈富贵上是怕出了事情后陈富贵这次不能升级,蒋青帝和林巨熊当然知道曹野狐的心思,也就破天荒的这次没有和富贵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挑定人选后曹野狐在蒋青帝和林巨熊耳边说了几句话,俄罗斯那边也选定三个身高都是和陈富贵差不多的三个猛人,看样子应该是他们之中最精锐的三个人。 三人各自挑上对手,曹野狐用的时间最短,出手也最干脆,直接用一个小擒拿手将一个大汉彻底擒住,林巨熊是最直接的,他和对手都是以硬打硬,瞅准机会硬抗了对手的一招后,一个膝撞把那个大汉彻底撞晕,蒋青帝是最无耻的,打法极尽猥琐之能事,对方始终有力没地方发泄,最后蒋青帝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非常精致的小手枪指住了对手的脑袋,这下让俄罗斯人彻底癫狂,一群大汉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蒋青帝到是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可他才懒的管那些,本来就是曹野狐让他这样做的,更何况他也不笨,知道曹野狐的用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富贵一行护住蒋青帝,两帮人僵持不下,陈富贵是真着急,没有二话,把蒋青帝手中的大汉一把拎起来丝毫没有费力,用空闲的一只手在大汉肩膀上揉了两下,那个大汉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着声音的俄罗斯军人一脸的敌视,其中有两个居然想冲过来救下自己的战友,陈富贵放下手中的大汉一只手一个人简单到死板的动作一拉一撞就撞晕两个两米的大汉,看着这一幕的俄罗斯军人终于发现这个大个子的功夫和眼神中的那一丝暴戾,他们有的眼神中已经露出恐惧,有的仍旧跃跃试试,但没有一个人再敢找死性的往前冲,这给他们空出了一片相当宽的空地,正当那群俄罗斯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位军官走了过来,曹野狐松了一口气。 那个俄罗斯军官走过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曹野狐一番交谈,曹野狐让陈富贵放开他们的人,那个军官转过头又安抚了一番他的士兵,这才陪同着曹野狐一行人离开训练场,走出的时候刚好碰到曹野狐的上级派来的车,一行人坐车离去。车上蒋青帝一脸懒洋洋的表情说道:“如果刚才那个军官要一直不出现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就得一直被这群人围着?”陈富贵淡淡的说道:“你装什么傻,你掏出枪干嘛,对付一个俄罗斯鬼子肯定不值得你动枪,你还不是为了让那个官员现身。” 蒋青帝一脸谄媚的笑道:“还是富贵哥英明神武,可是我那时候也担心那群红毛子一根筋不管死活一拥而上,那就是富贵哥你猛也架不住人家百十号人围攻啊。”说完还不忘掏出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 来到他们的住处,早已经有人等候他们,六人收拾一番,立刻坐飞机赶回沈阳军区,之后几乎没有作任何停留的就从沈阳坐飞机赶往南京。 现在的南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钱老爷子的孙子今天满岁,本来陈浮生不准备大张旗鼓的,但除了他以外所有人一致反对孩子们的满岁很平庸,连钱老爷子都说一定要好好操办,陈浮生只能答应。 之后就是金陵饭店摆宴,只要是南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没有一个没有到场的,就连姜子房都一身西装革履的,胡须也看上去刮了一番,这远比当初和曹蒹葭结婚的时候来的热闹,中午12点整,整个江苏就连浙江一带和上海的一些上流人物都蜂拥而来,这导致金陵饭店都显的有点拥挤。1点半的时候,所有宾客都议论纷纷,好像这场面还在等什么人似的,这让场面一度有点混乱,但钱子项和陈春雷坐在前边,几个军区大佬也都谈笑风生,没有丝毫不耐烦。 正当陈浮生有点着急的时候,门口停下五辆车,第一辆是红旗,就那个牌子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接下来的都是清一色越野车,绝对不是那种保时捷卡宴之类的伪越野,懂这方面知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都是那种能翻山越岭的真正越野车,这就不得不让人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辆红旗车上下来一对老夫妇,当他们看向老人的时候第一时间被肩膀上的三颗星吸引,之后又从后边的车上下来一个精致到冷艳的女人,再之后就是没有穿军装的保镖角色了。这让所有人都在猜测那个老头的来历,南京军区的一些大佬自然早看见这位老人,都一脸恭敬神色的站起身,陈浮生小跑到这对夫妇面前叫道:“奶奶。”那女人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老人的脸上也不再是那副冷面孔,相对来说要缓和不少。 陈浮生把老人带到前边和钱子项挨着的桌子旁,将一行人安顿好,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陈浮生刚准备让宴会开始的时候,陈浮生称之为奶奶的女人说道:“等等野狐那孩子。”话音刚落,两辆宝马就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曹野狐一行人,陈富贵已经换上一身崭新的军装,其余人也都是,陈富贵肩膀上明显换成了两杠二星,曹野狐肩膀上的军衔还是两杠三星。 陈浮生跑到陈富贵面前问道:“升官了?”陈富贵露出那无敌的招牌式笑容说道:“恩,具体职务还没有定,但是衣服我就先穿上了,今天过来为侄儿长长威风。”蒋青帝听着这句话就想起那次来参加曹蒹葭婚礼的时候陈富贵说把他们老军长的衣服借来穿穿,这让蒋青帝的心一阵无力的抽搐,和林巨熊低声说道:“巨巨,咱们的富贵哥没救了。” 林巨熊没有搭理蒋青帝,蒋青帝自顾自的嘀咕道:“也就我打不过你,我要跟富贵哥一样猛非得打出你两个响屁不行。”陈浮生招呼着富贵他们坐下,就来到讲台上,口气明显严肃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曹家傅颖和老爷子在的原因,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很感谢大家能来,今天的主角是我们家两个宝贝,首先有请我们的主角现身。” 一男一女被抱了出来,两个孩子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么多人,一个都没有哭,这让台下一阵议论纷纷,无非就是那些虎父无犬子什么的没营养论调,气氛十分融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不长眼的闹事。 王虎剩大将军今天破天荒的换了件衣服,和陈庆之站在讲台两边,直到抱出孩子以后王虎剩和陈庆之的身体都不由的怔了怔,陈浮生拿着话筒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我还有件事要宣布。”说着把王虎剩和陈庆之拉到讲台上道:“以后他们就是孩子们的干爹。”在场的不少人并不认识陈庆之和王虎剩,但有的自是知道这两人是谁,下边一阵讨论,就听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说道:“我也想做干爹。”所有视线都转向这个说话的男人,说话的正是蒋青帝,所有视线转向他的时候,他一脸的东张西望,好像话不是自己说的,看着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指着林巨熊说道:“刚才他让我说的,是他指使我干的。” 所有人一阵捧腹大笑,林巨熊也没有怯场,站起身拉着蒋青帝,与其说拉着不如说拎着走到讲台旁,说道:“我们是孩子他大伯的朋友,做孩子干爹的事情是很早以前就说好的。”如果这句话从蒋青帝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当然一部分得怀疑真实性,但从林巨熊那木讷的神情中说出这句话就没有人不相信,蒋青帝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林巨熊说道:“这招狠,富贵哥拿你也没办法。”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一章 满岁(中)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出生于豪门世家,最好是那种牛叉到通天的角色,比如在开车撞人以后还能理直气壮的喊一声我爸是李刚,不过问题的问题就是这个世界上往往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才有那好运气,大多数都是出生于中产小康要么就是平民家庭,不过也有少数人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为自己子孙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陈浮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的努力没有白付出,至少现在他的小陈平和小陈安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能有一个为他们拼命的父亲,还有一个女神般的母亲,再加上他们的干爷爷在苏南就是一手遮天,更甚的是他们是一个牛叉到通天家族的外甥,这让他们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无可企及的高度,这一切归功于那个为了他们时刻在奋斗不肯停息的父亲,现在又因为他们的父亲和大伯又多了四个极其生猛的干爹。 王虎剩和陈庆之在那个龙蛇混杂的盗墓行业一个被尊称为小爷榜眼,另一个被称为白马探花,用曹蒹葭的话说就是能在那个鸡鸣狗盗之辈横行的行业里出头的绝对要比不少在家里倒卖文物的暴发户来的要出色,王虎剩一身下九流的本事仅次于状元王玄策,在盗墓行业提起小爷没有人不是发自肺腑的赞叹,这足以说明王虎剩的强大,能认这个身无分无就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的男人为干爹确实是小陈平和小陈安的福分。 如果仅仅是王虎剩做干爹也就算了,千万人为之神往的白袍儒将陈庆之也是他们的干爹,这得让多少人艳羡不已,陈庆之的生猛事迹要比小爷来的荡气回肠的多,如果说王虎剩大将军因为他的长相会让人嗤之以鼻的话那陈庆之注定要比小爷出彩,不说拿一杆枪就敢单挑孙老虎和一人砍翻乔六手下几号耍刀好汉的骁勇,就陈庆之那阴柔气质,棱角分明的脸庞和嘴唇的那一抹猩红也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两个孩子好运气。 如果说陈庆之和王虎剩是老早以前就说好要做孩子们干爹的话,那蹦出来的蒋青帝和林巨熊会让不少人诧异这两个男人是哪根葱,怎么也来凑热闹,陈浮生见过两人,知道是富贵的兄弟,转头望向一身军装衬托的身形更加伟岸的陈富贵,陈富贵露出一个憨傻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富贵知道这两个兄弟的意思,他们知道富贵对他弟弟的感情,蒋青帝和林巨熊也是爱屋及乌,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 陈浮生咧开嘴笑的合不拢嘴,他是个迷信的人,信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长的要更健康,自然不会拒绝富贵兄弟的美意,林巨熊那极具震撼视觉效果的身体站到孩子们面前,露出一个堪比富贵的憨傻笑容说道:“我还不知道孩子们的名字呢?”王虎剩大将军看着这两个抢他饭碗的人呲牙咧嘴,蒋青帝直接无视他的存在,林巨熊眼巴巴的望向陈浮生,陈浮生说道:“男孩叫陈平,小名叫咬金,女孩叫陈安,小名小蛮。” 蒋青帝大叫道:“咬金好听,孩儿们,干爹来也。”被林巨熊一只手死死拎住,说道:“我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全场大笑,林巨熊说道:“等等我再给孩子们送礼物了,怎么着也不能抢了俺富贵哥的风头。”说完拎着手脚乱舞的蒋青帝走到富贵身边,富贵看着他的这两个兄弟笑了笑,也没有制止他们。 一对夫妇来到陈浮生旁边,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不因为其他,就因为老人肩上挂着三颗金星,那三颗金星刺眼,很刺眼,至少整个金陵饭店的人都知道那三颗星代表着什么,老人缓缓开口道:“这对孩子是我的重外甥,今天是他们的满岁,我被老爷子从北京赶来一是为他们过满岁,另一个就是要宣布一件事。”说完指着陈浮生说道:“他以后就是我们曹家的女婿,这是老爷子亲口答应的,那孩子就是我曹家的外甥,你们当中有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也有人在猜测,我姓曹,现任沈阳军区司令。”全场哗然,沈阳军区司令?全中国也就那么几个军区,沈阳军区那是媲美北京军区的存在,守卫中国内陆门户,荣耀?那不是荣耀,那是手握枪杆子的大爷,不服气?开玩笑,商界,政界,黑社会?哪个不服气?拉出去毙了。 一般人不知道,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清楚一个军区司令的概念,他们在座的最高的无非也就是一省大员,沈阳军区下设东北三省,那是中国最早的工业基地,什么狗屁美丽富饶形容哪的?东北三省光粮仓基地就得占整个中国的三分之一,一省封疆大吏得看人家眼色行事,这就是老人一个沈阳军区司令引发的震惊外加哗然,不信?不信就是二逼,人家肩上那三颗星是干嘛的。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看向陈浮生的眼神都带了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敬畏,当然这除去和陈浮生有关系的人,他们不管心里乐不乐意都必须得为这个男人高兴。 老人眼神扫视全场,全场再没有人说话,这就是曹必胜,当然我今天来不能空手而来,作为长辈我得送一个能拿出手的礼物,说完从兜里缓缓掏出一把抢,在旁边的陈庆之学习枪械也有一段时间了,看着那把虽然擦拭的崭新但明显已经有点年代的五四手枪,叹了口气,他即使不知道这位老人要干什么也大致能猜到一点。 再仔细听老人的声音,竟然听出一种金戈铁马的霸气,老人带着不重节奏感但明显让全场气氛有点冷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这把枪跟着我已经有将近40年的历史了,杀过不少人,我把他交给孩子的父亲,他们的前程我不担心,但是他们的安全我不放心,把枪交给你,没别的意思,如果有人敢伤害我的外甥们,拿这把枪毙了他,出了事我顶着。” 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在他们的震惊错愕下陈浮生缓缓接过那把枪,说道:“我一定会做到。” 如果说在场的人以前听过富贵的话觉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听了老人这一番认亲不认理的话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毕竟老人有这份资本说这番话。 曹必胜轻轻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一脸慈祥的对着陈浮生说道:“我曹家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我不管你出去造孽也好,杀人也罢,记住这把枪我是留给孩子们的,老爷子身体不适没有赶来,不过他说了等蒹葭葬礼的时候一定会来。”陈浮生点了点头。 和曹必胜同来老妇人,慈祥的开口说道:“我不说你们也能猜的出我是谁,老头子说这些是心疼孩子,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希望我的外甥们有多不可一世,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长大,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我没有什么礼物能给他们,只有一对玉坠,这是在峨眉山一个老人送我的,我今天送给他们。”说完交给陈浮生一个盒子,陈浮生是真的感动,看着老妇人说道:“奶奶。”老妇人点了点头,抓着陈浮生的手说道:“孩子,奶奶没有多嘱咐你的,但你千万记住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好好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将来。”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奶奶,我一定会的。”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位曾经任过国务院副总理的女人和一个农民的谈话,也有不少人在猜测老妇人给的到底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礼物。 话音刚落,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起,一身精致逼人的贵气,一条爱马仕丝巾画龙点睛的让她的那一丝强势淡化几分,美艳不可方物,轻轻的开口说道:“我叫傅颖,曹蒹葭的母亲,做了她28年母亲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一小部分人倒吸一口冷气,感叹今天来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牛叉,在商界混的有点头脸的人物都知道傅颖是谁,猛?那不是猛,而是相当猛,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坐到神华总经理的职位,短短三个月内在神华掀起狂风暴雨,很彻底的换成了自己的班底,不说这女人的后台多硬,就凭那通天的手腕就得让不少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些内幕的人都在揣测她的职位,她的气场太过强大。 女人简单的开场白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应,或者人们已经忘记了她是个女人,有些女人在某个领域强大到一定地步后男人就会自动忽略她们作为女人本应该相夫教子的责任了,女人继续说道:“我从一开始就反对我女儿嫁给陈浮生,也就是孩子们的父亲,现在为止也不开心,可是没有办法,不管我高兴或者不高兴我现在都得承认他是我的女婿了,今天来我是给孩子送礼物的,礼物你应该收到了?”说完看向陈浮生,陈浮生没有因为女人的话而脸上出现什么恼怒的神情,他是一个心理强大到不受外界影响的人,曹蒹葭曾说过这是一种极端的自我保护,但陈浮生认为这样挺好,至少现在就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点了点头,说道:“收到了。”他还没有脸皮厚到忽略傅颖的脸色去叫一声妈,即使他想叫,傅颖估计也不会答应。 傅颖接着说道:“本来我是希望他能把女孩交给我曹家,我们会继续培养出第二个蒹葭,但他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我会看着他们成长,希望他们像蒹葭多一点,最好都像。”说话不留一点情面,几乎不管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坐在最前边的钱子项眼神明显有点冷,如果说对一开始的那个老人怀着一份敬畏的话,对傅颖他是一点好感也没,黄丹青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前边的人都能听到,这个敢对中央政治局委员横眉冷目的女人自然不在乎傅颖是干什么的。 以黄丹青为中心延伸到傅颖的地段,气氛明显有点诡异,陈浮生二话没说立即站到中间地带说道:“现在让我们小陈平和小陈安的奶奶和爷爷还有大伯送礼物。”一句话逗的全场哄堂大笑,黄丹青也莞尔一笑,望向钱老爷子,钱老爷子点了点头,缓缓起身。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二章 满岁(下) ?钱老爷子在江苏政坛一直屹立不倒,整个苏南他一言九鼎了差不多10年了,多年的政坛生涯让他充满了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这不同于曹必胜的那种久经杀伐留给人的那种铁血气质,也不是傅颖的那种个人气场,就是政治生涯中培养出来的那种狮子搏兔君临天下的气势,再加上南京这座城市带给他的王气,如果单论气势,钱子项绝对不输于曹必胜,但是他缺少曹必胜很自然的那种杀伐,两种气势,截然不同。 钱老爷子双手背后站起身,缓慢的转身,在转身的过程中整个金陵饭店内因为傅颖的揣测声都渐渐停止,转过身再没有一丝不和谐的声音,蒋青帝那帮子年轻人有富贵和曹野狐压着,也没有人出声,整个气氛安静到了极点,极有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安静,如果说曹必胜和傅颖是因为他们不是猛龙不过江的气势让全场安静,那钱老爷子就是因为在苏南积攒下的威严让全场安静,毕竟再猛的龙也是过江龙,如果说柴进之陈浮生之流是地头蛇,那钱老爷子就是当之无愧的地头龙,在场的绝大部分都知道县官不如现管,那他们当然会很识实务的配合老爷子,除非他们不想在苏南混了。 钱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或许是习惯了开会的官方论调,本能地咳嗽了两声,被难得坐在他旁边的黄丹青拉了拉,立马反应过来,开口道:“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今天我孙子满岁,我当爷爷的没有什么贵重礼物送他们,但也不能丢了咱宝贝孙子的脸,是这么个理吧。”全场都被钱老爷子孩子气的话逗乐,蒋青帝立即开口道:“就是,怎么着也不能跌份啊。”又惹来一阵哄堂大笑,钱老爷子抬手压了压,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钱子项眼神不经意间飘过曹家的那张桌子,说道:“我没办法保证他们一生平安,但我希望如此,曾有一个商人送给我一个清景泰蓝穿花龙花瓣式笔洗,还有我收集的一本古书,笔洗我送给男孩,希望他能写一手好字,也做一个好人,书就给女孩,书香门第,没有其他意思,他们是我的孙子,我作爷爷的不能许他们一生富贵,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在苏南我就敢许他们一世荣华。” 声音不大,但字字千钧,不需要去揣测那个笔洗的价钱也不用猜测那本古书到底是什么东东,就凭钱老爷子当着一个省甚至超出一省范围的显耀富贵人物说出这么一番话就足以让有心人震惊,这是钱老爷子在表态,一个政客最怕的就是这种拍胸脯的保证,可宦海沉浮多少年的钱老爷子今天很反常的唱了这么一出,没有其他意思,他就是在告诉所有人陈浮生就是他儿子,许孙子一世荣华就是等于彻底坐实了这个儿子的身份,就因为这一番话陈浮生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苏南年轻一代的领袖人物。 钱老爷子说完这番话慢慢坐下,好像根本不怕他这一番话带给政敌什么把柄,闭目养神,黄丹青今天是特地穿了一身旗袍,年过50的女人绝对没有被岁月摧残的痕迹,雍容大方,走到台上开口道:“我答应我过我们家浮生,等孙子们出世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份意义非凡的大礼,本来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可我改了主意。”说完顿了顿,嗓音不愧能被誉为昆曲界一朵奇葩,柔弱但不乏洞穿力,非常舒服,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黄大家要送什么惊世骇俗的礼物,黄丹青望向陈浮生说道:“浮生,蒹葭那孩子说30年众生牛马,60年诸佛龙象,干妈不能说她什么,她做的足够好,孩子们没有了她是遗憾,我一定会给他们弥补这份遗憾,给你找一个能做他们母亲的人。” 这是一个gao潮迭起的满岁,礼物一个比一个震撼一个比一个不可思议,没有人会怀疑黄丹青所说的,他们能做的只是感叹陈浮生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让这么多人为他们的孩子许下这么多别人遥不可及的诺言。 黄丹青的口气空灵而端庄,整个气氛都显得庄重无比,蒋青帝低声嘀咕道:“这比两会的气氛都来的激动人心。”被陈富贵狠狠瞪了一眼,转头看向曹野狐,曹野狐知道自己该出场了,整了整衣服,和陈富贵点了点头,陈富贵蒋青帝林巨熊三人同时起身,这么一副画面远比什么狗屁的蒙娜丽莎向日葵来的华丽,几个一身匪气身穿军装的男人带给在座的都是震撼,震撼的无以复加。 几个军区大佬感叹着这几个注定将会是中国最出彩的军人露出的气势,都是欣慰的一笑,四人就像在俄罗斯丛林中点杀红毛鬼子一样,眼神中满是桀骜不驯,大踏步来到台下。这幅画面要比四人对峙百十来号俄罗斯鬼子荡气回肠的多。 作为舅舅的曹野狐身体笔直,眼神平静的直面在场所有人,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是孩子们的舅舅,我叫曹野狐,上校级别,在北京军区任职,刚刚赶到,没有准备礼物,但我有话要送给我的外甥,也有话送给在座的诸位。”顿了顿,说道:“我这辈子没有感激过任何人,但蒹葭除外,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这话的同时曹家那桌人有的已经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但曹野狐没有望向他们,继续说道:“我曾经发誓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我一个哥哥给她最大的承诺,可我没有做到,这两个孩子流着她的血,我在她身上没有兑现的诺言仍然有效,不过对象是她的孩子。”说完掏出一把军刀,交给陈浮生,说道:“等他们长大后告诉关于他们母亲的一切,这把刀没有我爷爷那把枪好使,但这把刀就是我,如果有人伤害他们,我会用这把刀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说完全场爆棚,这次说话的不是曹必胜,甚至在场的人有不少要比他的官阶高,曹野狐眼神凌厉的扫视全场,淡淡的道:“你们不服气可以试试。” 语气没有刚才那么铿锵有力,但语气中的霸气和不屑将这个北京顽主一代标杆人物的气势显楼无疑,曹家确实是人才辈出,老一辈帮亲不帮理,到了曹野狐这一辈血性杀伐也丝毫不弱,这让不少人感叹不愧是将门之后,不少人心中那一丝仇富和看不起富二代官二代的心理不由的因为这个男人改变了丁点看法,似乎富人富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穷人穷不是理所当然也确实是他们自身有问题,曹野狐不知道他的这番话能带给这群人这么有深度的感慨,不过他是不在乎的。 曹野狐话音刚落,极具视觉冲击的陈富贵开口,那一身军装衬托的他形象更加威武,有参加过曹蒹葭婚礼的人已经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在蒹葭婚礼上口出狂言要刨他们祖坟的大个子,看着这个当初还一身迷彩服的男人现在突然穿了这么一身两杠三星的军装,这让他们一下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台下自然是乱哄哄的。陈富贵声音不大,但也盖过了全场的嘈杂声音,说道:“我陈富贵,大粗人一个,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要送给孩子们的,但作为他们的大伯我还是很高兴的。”说着配合的脸上还露出一丝憨傻笑容,不过这次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男人,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就穿这身军装的人他们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这么一位动不动就刨人祖坟一身跋扈气焰的男人在那个强者如林的军队中晋身这么快的,都是发自肺腑的感叹。 陈富贵接着说道:“今天来我就准备了这身军装和两个兄弟,给孩子们找了两个干爹,这身军装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他们和我们家浮生脱下,能做陈浮生的哥哥和孩子们的大伯,我是打心眼里高兴,我们家浮生是个好人,他苦,苦到说不出口,你们谁都不理解,弟媳妇算一个,我这个当哥的看着他长了20多年,再不能理解也差不多知晓一点,我不希望你们能帮他什么,但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家二狗和侄子,一命换一命的事情不是我陈富贵干的,一命抵十命我才做,军人也得照顾自己亲人,这身军装再大能大的过兄弟?大的过亲人?” 眼神清澈,没有一丝要以一命抵十命的霸气,缓缓的说道:“我们的爷爷说过,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家二狗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孩子们会有更大的出息,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我做大伯的站在背后看着他们成长。” 陈富贵说完这番话,所有人都由衷地佩服这个大个子,这无关于他那爆炸性的肌肉,也与他的肩章无关,只因为这个男人对弟弟的那份心,对自己亲人的那份感情。这个不把跋扈写在脸上,但让蒋青帝和林巨熊心服口服的男人气焰却实实在在的跋扈滔天。 蒋青帝一阵气馁,富贵哥不仅武力值达上限,智力值也是满条,文韬武略从不输给谁,这让骄傲了多少年的他确实有一种挫败感,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和他是朋友,是兄弟,只是不知道能培养出这么两个气质风格迥异的老人到底是怎样的个传奇?这让好奇心很强的他真的想一探究竟。 也就在此时,今天好车多如牛毛的金陵饭店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虽然这辆车豪华,但是在今天的金陵饭店门口确实不算很出彩的,自然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那辆迈巴赫旁边的两人,一个男人,身高1米75多一点,一身价格不菲的定制阿玛尼西装,手腕上有一根红绳,再没有其他装饰,但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比富贵都强悍的跋扈气息,那眉头放佛从来没有皱过,好像生活从来不会带给他痛苦,旁边站着一个扎马尾辫穿花布鞋的女人,女人轻声道:“夸父那孩子这次居然没有来,浮生那孩子命也算苦了,好不容易娶了曹家女人可是死了,这真像一个冷笑话。”男人点燃一根烟,冷冷的说道:“李家那小子现在顾不上这边了,他说不定早就盼着我死了好接班呢,至于陈浮生那个病秧子,他娶了曹家女人能得到的现在都得到了,苦什么?” 马尾辫花布鞋的女人好像永远都不温不火,说道:“老爷子说过两个陈龙象都比不上一个陈浮生,老爷子看人从来没有出过错。”男人听了这番话冷冷一笑,就凭他?除非他掌了整个曹家,那样的话他说不定会比一个陈龙象强?两个,笑话,两个陈龙象一口气能吞下大半个中国,那意味着他以后会站在中国的巅峰? 说完看了金陵饭店最中间也就是孩子们的那个位置一眼,转身上车,没有丝毫停留,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就连陈浮生和陈富贵也没见过。陈家老爷子临死的时候和陈富贵说过,等浮生那孩子过了三十再告诉他陈龙象这个名字,富贵也一直记着老爷子的教诲,不管陈浮生怎么问都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字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三章 承诺 ?等到王虎剩,陈庆之,蒋青帝,林巨熊四人都给了孩子们一份天大的祝福和不俗的礼物之后,和陈浮生有大堆关系的人都一一过来道喜,并且送上礼物,其中不乏苏南的达官显贵,也不缺江苏浙江一带地下世界的牛叉人物,等陈浮生招呼完这一切给周小雀打了个电话让他放方山回去,过来吃饭,看了这个阵仗的方海要是还有其他心思的话那他也不可能混到那个位置了。 等到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一辆凯迪拉克和一辆宝马747同时停在了金陵饭店门口,凯迪拉克上下来一个一眼看上去敦厚老实的年轻人,宝马车上下来一个光头,体型壮硕,光头看了年轻人一眼,走进金陵饭店,他今天是奉老板的命令来送礼物的,年轻男人也丝毫不客气的跟在这个光头后边,丝毫不管这个光头引来的诧异视线,陈浮生第一眼看见光头就跑了过来,向男人身后望了望没见到那个让他敬畏和惊叹的女人,但看到了一个打死他也想不到的人物,苏北太子爷吴煌,后边跟着的年轻男人赫然是在密码和陈浮生喝酒的苏北大少吴煌。 陈浮生望向光头,陈浮生见过光头几次,但每次都被他头上那几朵妖艳灿烂的牡丹所吸引,所以第一时间望向的不是光头的脸而是那颗吸引众人视线的头,说道:“你怎么来了?皇甫姐姐没有来?”光头正是蒙虫,他确实对陈浮生有好感,要不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叫老板姐姐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打碎他的牙,可这次他没有,操着一口正宗软糯苏州话嗓音清澈的像一个14,5岁的孩子,说道:“老板没有来,他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说是孩子们的礼物。” 陈浮生没有丝毫客气的接过匣子,说道:“坐下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走怎么样?”蒙虫摇了摇头,说道:“老板说了,如果我敢留下吃饭,回去她就要打断我的腿和打烂我的嘴,我还得回去交代任务。”陈浮生点了点头也没有阻拦,抛给蒙虫一根烟,蒙虫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吴煌在看陈浮生,陈浮生也看着吴煌,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对视,吴煌首先开口说道:“最近忙着淡水河谷那边的投资,今天刚赶回南京,没有带什么礼物,你不会赶我走吧。”陈浮生笑道:“不准备礼物就来给我的儿子女儿过满岁,该罚,先罚酒一杯。”说完拉着吴煌来到曹野狐陈富贵他们那桌,给吴煌倒了一杯白酒,吴煌也干脆,直接拿起来就喝,喝完说道:“酒我也喝了,我还没见侄子们呢,干爹算我一个?”蒋青帝自然知道来人是谁,苏北大少吴煌,在整个江苏朋友不少的蒋青帝还和这个太子爷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谁也不认识谁罢了,不过听着吴煌也是来抢生意的,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不行,当干爹得我们这些孩子的干爹答应。” 吴煌轻轻一笑,整个江苏都知道吴煌低调,低调到作为苏北土皇帝吴家的大少竟然从来没有在江苏捅过篓子,不管大小,一次都没有。陈富贵记性很好,他在上海m2酒吧外还让吴煌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看着现在他和陈浮生也成为朋友,富贵破天荒的对着吴煌露出一个笑容,吴煌是吃过富贵的苦头的,说不记恨那是假的,但经过训练场和上海那场风波之后吴煌就再没有一丝记恨,相对来说甚至对富贵有一丝淡淡的恐惧,但没有丝毫表露,说道:“这好歹也是在江苏,怎么说这个干爹也应该有我一份。” 蒋青帝英俊的脸上挂起了一丝邪邪的笑意,说道:“这个到是可以商量,要不你和我们家熊熊过两招?打赢了你的干爹身份就坐实了。”说完拍了拍林巨熊,林巨熊第一时间望向陈富贵,陈富贵摇了摇头,然后一脚踹向蒋青帝,早有准备的蒋青帝早就躲到了陈浮生身后,陈浮生看着这个场面笑了笑,说道:“好,就让吴煌做孩子们的干爹,能有这么多干爹咬金和小蛮肯定会高兴的,蒹葭也会开心的。”提到这个名字一桌子的大老爷们明显怔了一怔,那个女人太过强大,强大到他们叹为观止。 吴煌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礼物先欠着,等他们长大会叫干爹了,我一定要送他们一份大礼。提起大礼,蒋青帝的眼睛就瞄向了陈浮生拿的那个匣子,问道:“二狗,什么东东,打开来看看?”陈浮生直接忽视蒋青帝的话,说道:“来,让孩子的干爹坐下喝一杯。”然后一群大老爷们就侃大山,只有陈浮生一只手抚着匣子,怔怔出神。 蒙虫走出饭店上了宝马,开出一个街道之后就从另一条路返回,来到离金陵饭店不远的地方停下车,来到一家茶馆,不管是谁,现在走进茶馆都会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向靠窗户的位置,因为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强大就在于她安安静静的坐到那也气场笼罩整个茶馆,没有一个男人敢抬起头盯着她看,只是用眼睛余光在偷看,不少女人都在自惭形秽,没有人能看清那个女人的容貌,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一根红绳和一个酒壶,有些女人就能强大到让别人忽略她们的容貌,曹蒹葭如此,竹叶青也是如此。 蒙虫快步走到离女人桌子还有50米距离的时候停下,神色恭敬,这让不少在偷看女人的男人都在一瞬间收回视线,不是因为其他,就因为蒙虫就一个恶人,1米9的身高,没有眉毛胡子,一颗光头,偏偏光头上还有不下二三十朵绚烂诡异的莲花。 女人轻轻问道:“办妥了?”蒙虫点了点头,他想问一句主子为什么不去?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问的,女人说道:“真不知道是他沾了孩子们的光还是孩子们沾了他的光,被曹家认作女婿,爬的速度确实是快很多,看来我们的打赌我要输了不成?”蒙虫没有幸灾乐祸,只是说道:“浮生那孩子不错。”女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轻轻抿了口酒,哼起了一段昆曲,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天籁。 女人一曲哼毕,起身就走,蒙虫跟在身后,没有人知道这一对奇怪的男女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 金陵饭店,满岁接近尾声,陈浮生站起身,望着全场的人,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我是一个农民,不管今天你们来这里是冲着谁来的,我都很感谢大家,说句实诚话,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媳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人,她看上我被你们都赞叹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丈夫,可是她为我们老陈家改良了品种,那我作为一个父亲是不是应该把这改良后的品种端着供着呢?” 蒋青帝王虎剩一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吼道:“那必须的,二狗说的好!”陈浮生继续说道:“你们说这就跟你们家里边供一尊财神爷一样,这尊财神爷哪天要是被人偷了或者砸碎了或者是被人伤害了,你们会怎么做?”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神情,大有有人敢那么做的话就砍翻他的阵势。这次是林巨熊站起身说道:“如果有人敢伤害我兄弟或者我亲人,我没有富贵哥猛,但一命抵一命的事情还是能做的来的。”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陈浮生说道:“就这么个意思,大伙应该都听明白了,在座的应该有不少都恨我挡了你们的财路,但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如果你们不上道敢对我的家人作孽,那我怎么做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没有其他意思,这是一个父亲对孩子们的承诺。” 说完这番话,整个满岁宴会圆满落幕,虽然gao潮迭起,但是始终平稳跌宕,恰到好处,这也让陈浮生松了口气,等到众人慢慢散去,剩下的还有那么一小撮人,首先最明显的就是曹家那一桌,然后是钱老爷子一桌,还有就是一群女人,再剩下的就是这几个和谐社会的反面典型。 陈浮生起身走到曹必胜面前,恭恭敬敬的站着,曹必胜开口说道:“蒹葭的尸体直接运往东北,老太爷也会去,这次就不要大张旗鼓了,你们几个亲近点的回去就好,我在沈阳等你,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你记住你对曹家的承诺,如果他们不能出人头地,你自己看着办!”然后老人起身带着一群人离去。 如果说老人在的话压抑着几个混世魔王,那老人这一走这一桌子人敲碗打筷子就乐呵了起来,根本没有人怕钱老爷子,陈浮生笑着走向钱子项,钱子项看着这个到目前为止是最满意的义子,爱屋及乌的就把年轻人的闹腾忽略不计,对着陈浮生说道:“等过两天安排好我们就去东北看看那个老人,你这几天把你这边的事情都安排一下。”陈浮生点了点头,黄丹青瞪了钱老爷子一眼,慈祥的拉着陈浮生坐下,说道:“浮生啊,干妈不管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你得让干妈安安稳稳的抱孙子,干妈人选已经给你物色好了,等从东北回来你就拿下她,你们见过,那女孩子家世背景都不错,也能配的上你了,那时候你有蒹葭,干妈也不去干涉你们,现在你必须得给孩子们找一个好母亲,要不我第一个不饶你。” 陈浮生听出了黄丹青对他的溺爱,说道:“阿姨,我一定会的,不过您的礼物我是不敢收。”黄丹青板着脸道:“忘了上次怎么说的了?这个礼物你收也得收不收还得收。”说完拉着钱老爷子就起身离开,留下陈浮生一脸的呆若木鸡。 等他被那一桌乌烟瘴气的男人震醒,才又去了方婕为首的他们那一桌,陈圆殊成元芳都在,陈浮生和成元芳对视一眼,成元芳若无其事,可陈浮生却理亏的避过了成元芳,这一桌女人唯独缺了袁淳那个小妮子,小妮子在上海太忙,王解放也没有赶回来,不过陈浮生想好了,蒹葭的葬礼怎么也得让王解放赶回来。 看着方婕她们说道:“方姨,你们就先回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方婕点了点头,周惊鸷一直盯着陈浮生,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花,陈浮生楞是当做没有看到周惊鸷的眼神,挨个对着这桌女人说了一番话,她们才都离开,陈圆殊走在最后,陈浮生跟在后边,陈圆殊轻轻的说道:“这次蒹葭的葬礼别忘了通知我。”陈浮生点了点头,等到几个女人走了,陈浮生的手机响起,铃声是老掉牙的老婆老婆我爱你,陈浮生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妩媚荡漾的声音说道:“老公,人家想要了吗,今晚来好不好?”陈浮生一脸玩味的说道:“好啊,那你洗干净了等我啊。”说完挂掉电话走向王虎剩他们那一桌。 w w w 奇 q i s h u 9 9 书 c o m 网 王虎剩大将军豪迈的说道:“二狗,过来喝酒。”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四章 朋友 ?朋友和兄弟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感念,这在陈家被张家寨一直当外人看和在陈浮生高中时代被那群乡镇犊子看不起的时候陈浮生就知道了,他从小到大就富贵一个兄弟,朋友这个词汇在陈浮生的印象中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当然这除了张家寨那群爱跟着他们兄弟两进山的像三千这类娃,和陈浮生岁数差不多的好像真的没有,这不是他看不起谁也不是他不想和谁交朋友的事,而是这狗娘养的生活太势利,从初中到高中就没有人愿意和一个身无分文,吃饭都是啃臭气熏天的肉干居多的男人肯和他掏心窝交朋友,当然这有他从来不肯吃亏的个性和那点不为人知的自卑在,但更多的都是被生活逼的,陈浮生并没有因为这些就自暴自弃,他一直像一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活的有滋有味。 一群闲的蛋疼的金贵驴友和一个水灵的一塌糊涂的娘们打破了陈浮生和富贵那单调却凶险刺激无比的生活,那群驴友和陈浮生有没有交集,陈浮生不知道,他没有研究过星象也没有和富贵探讨过周易,他不能未卜先知,但陈浮生对那几个驴友一直记忆犹新,不是因为他们不把钱当钱的二逼摸样,也不是因为那个叫杨少身边的漂亮势利女人,而是因为他们和一个漂亮的无法无天,家世牛逼烘烘的娘们一起踏入张家寨的,如果仅仅是这也就罢了,问题是偏偏那朵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的鲜花插在了陈浮生这坨牛粪上,然后为他陈家改良了品种后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他恨啊,恨这个不开眼的老天爷,也顺带着记起了那几个金贵驴友,他们估计早把这个农民忘到花天酒地的酒吧去了,那个农民是生是死,他们才懒的管。可他们不管,这不代表没人管,他们不屑于和他交朋友,总有那么几个不一样的人愿意和陈浮生这个农民交朋友,不仅交朋友还做了兄弟。 从一开始走出张家寨到了上海,孙大爷对二狗青眼相加不说,连小爷王虎剩也不嫌弃二狗子,一步一步走来,连太原陈家老爷子苦心孤诣培养出来的白马探花也被他折服,这两人都是在陈浮生一无所有的时候做了他的兄弟,到后来的江亚楼吴煌这些人实打实的成了陈浮生的朋友,虽然说这两人是在他小有成就的时候和他做了朋友,但那时候陈浮生的成就在吴煌眼中并不算什么,可是苏北大少还是和他这个农民做了朋友,所以这让陈浮生那阴暗的心理略微阳光了那么一丁点,到现在这一顿酒喝下去,这个干爹一认,兄弟是做成了,不再是像一瓶酒那样封存的时间越长才更有味道的朋友了,陈浮生庆幸,吴煌也没有不高兴。 今天这一桌年轻人,未必个个都有显赫家世,但在苏北那块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的一亩三分地上横行霸道了多少年的吴家培养出来的年轻接班人敢肯定,不出十年,这几个人的成就注定会让不少人刮目相看。一个家世不知深浅的蒋青帝,一个敢对着全场说一句你们不服气来试试的曹野狐,还有一个武力值和富贵差不多的大猩猩级猛人,家世不详,剩下的就是以前盗墓界的榜眼,探花,如今的山西新贵,还有一个陈浮生一手培养起来的张奇航,这个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浙大的高材生如今已经进入陈浮生的核心圈子,也是陈浮生在漂白过程中必不可少的角色。 蒋青帝和林巨熊是富贵的兄弟,不是外人,曹野狐也不能算外人,毕竟他也算二狗的哥,其他人那就都能算陈浮生的兄弟了,这一桌人怎么都能算的上亲近了,剩下的今天从杭州赶来的的那几个二世祖,陈浮生和他们是实打实的朋友,但还没有上升为兄弟,所以宴会结束后陈浮生亲自送他们走的,蒹葭的葬礼陈浮生还没有打算让他们参加。 “富贵,你和虎剩明天先回张家寨,给蒹葭找个好地方,如果可以看看能不能把娘和蒹葭葬在一块?”陈浮生望着富贵说道,富贵欲言又止,王虎剩破天荒的没有说话,神情甚至有点肃穆的点了点头。蒋青帝看了看林巨熊,又看了看吴煌,把玩着手里的一只酒杯沉默不语,脸上还是那副邪邪的笑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陈浮生看着吴煌说道:“这次你能赶来我是打心眼里高兴,等我从东北回来你做东咱两再喝。”吴煌点了点头,不过眼神瞟过蒋青帝的时候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陈浮生放下手里的匣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起身,说道:“能和你们坐到一起称兄道弟,打死我也没想过,这狗娘养的生活玩我也不是这么个玩法,说句掏心窝的实在话,我开心,我也不开心,但说什么都是假的,我这杯酒是谢大家的。”说完直接倒进了嘴里,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有坐在旁边的陈庆之敏锐的发现了一个细节,他被桌子挡住的那只手轻微颤抖。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痛还是想抓紧什么,这就跟他不懂爷爷到死也不让他去取那尊家传佛像一样。陈浮生坐下顿了顿对着陈庆之说道:“庆之,你得陪我去个地方,还得带瓶酒。”陈庆之点了点头。陈浮生看着曹野狐说道:“哥,这声哥是我代蒹葭叫的,不管你怎么不待见我,我都得叫这声哥,这不是感谢,也不是讨好,是我知道她今天要在这里一定会这么做。”曹野狐一脸平静,甚至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说道:“我今天还得回北京,后天去东北。”说完起身就走,没有一丝停留。 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懂曹野狐的那份平静,富贵算半个,毕竟他有个弟弟,陈庆之算一个,他有一个愿意去用他一生呵护的妹妹。亲人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譬如那个将一生荣辱付与一堆黄土的老人,那个十年如一日为他们亮着一盏灯的素颜女人,那个天下无双却肯为弟弟刨人祖坟的伟岸男人,那个千军万马避白袍可却为自己妹妹收敛所有锋芒的探花爷,那个发誓保护妹妹一生不受任何伤害的曹家男人,有亲人如此,还要多说? 曹野狐一走,吴煌也起身告辞,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极有深意的看了蒋青帝一眼,看着该走的都走了,蒋青帝也坐不住了,望向陈富贵舔着嘴唇说道:“富贵哥,我和熊熊还有几天的假期,要不我们陪你回张家寨一趟?”富贵冷冷的看了蒋青帝一眼说道:“你们两回去报道。”说完又看向林巨熊,明显脸色要比刚才柔和许多,说道:“巨熊,你负责看他回去,如果他要敢耍什么花招,打残了拉回去。”林巨熊看了看蒋青帝,又看了看他的富贵哥,点了点头,蒋青帝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可脸上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说道:“富贵哥,我还有点私事处理,这次去演习连一个正点的俄罗斯妞都没泡上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你总得给我两天时间发泄一下这憋了这么长时间的火气吧。” 林巨熊没等陈富贵说话,就连拉带拽的把蒋青帝拖走,蒋青帝那叫一个恨啊,这头熊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管蒋青帝再怎么舌灿莲花和使劲挣脱,都奈何不了林巨熊的重剑无锋,于是蒋青帝也就认命了,和林巨熊步行到南京军区,快到的时候蒋青帝问道:“巨巨,你就不想去看一下是什么样的老人才能培养出那么一对兄弟?怎么从来没有听咱富贵哥说起过他们的老子呢?”林巨熊没有理蒋青帝的话,对于认死理的林巨熊来说懒的考虑那些问题,他只知道富贵哥交代了要他带着蒋青帝返回东北。看着林巨熊毫无反应的摸样,蒋青帝破口大骂,你个一根筋的犊子,林巨熊转头望向蒋青帝破天荒的露出一丝不那么古板的表情说道:“你就那么想知道?”蒋青帝就跟听到圣旨一样立即点了点头,林巨熊说道:“我不想知道。” 蒋青帝彻底癫狂,本以为是他的苦口婆心起了作用,只要林巨熊也好奇,那蒋青帝就准备拐带着林巨熊去那个地方看看,可现在他是彻底死心了,不过想起吴煌临走时候的眼神,蒋青帝立即意识到说不定还有戏,于是又挂起了那副招牌笑容,说道:“巨巨,咱们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的,要不咱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林巨熊直直的看着蒋青帝,蒋青帝立即说道:“我能跑的过你?”林巨熊摇了摇头,“我能打的过你?”蒋青帝继续问道,林巨熊还是摇头,“这不就结了?那我还能玩什么花样?”蒋青帝正儿八经的说道,林巨熊也懒的思考,于是点了点头,蒋青帝立即扯开嗓子吼道:“老子今天晚上一定要找两个水灵白菜发泄一下,麻辣隔壁的。”这让不少人路人感叹世风日下,连人民的子弟兵都在大街上喊要找姑娘泻火了。 林巨熊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富贵哥说了让我看着你,蒋青帝目瞪口呆,他想象了一下他旁边站一个两米的壮汉看着他们做就一阵胆寒,虽然他也比较欣赏那个据说娱乐圈有个叫陈冠希的男人,做—爱的时候喜欢带照相机,但蒋青帝想了一下让林巨熊照相,立即就阉了,跟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 蒋青帝掏出一个最新款的诺基亚n97拨了一个号码,等到那头接起电话,蒋青帝淡淡的问道:“知道吴煌的电话不?”电话那头随口就报出一组数字,好像断定蒋青帝一定能记住似的,顺便问了一句,干什么,找吴煌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和他没什么交集吧,蒋青帝啪挂掉电话,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连云港,一栋别墅内,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问道:“谁啊,这时候打电话来。”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女人是那种在床上能把男人夹成人干的熟女,一个略带点磁性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没必要知道。”说完自言自语道:“他还是记着有我这么个朋友的,只是他找吴煌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在沈阳军区么,莫非来苏北了?” 南京,蒋青帝开着一辆大红色的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在路上狂飙,车内还坐着一位大猩猩级的猛人,以他的身板坐这款车确实是有点遭罪。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五章 好奇 ?是个人就有好奇心,这不分男女,蒋青帝好奇,就连吴煌也好奇,蒋青帝是习惯性的骄傲了二十多年,毕竟蒋家能够让老太爷亲手调教的也就蒋青帝一个,蒋青帝有他骄傲的资本,玩狠的蒋青帝自认不输于谁,16岁就敢在大院里一个人单挑比他高出一群,家世和他差不多的好几个孩子,被揍的体无完肤,但从不肯吃亏。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次他从那个男孩背后拍了一板砖,然后那个大个子立即拎住他一顿毒打还叫了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青年来,蒋青帝那次把老太爷给他的皮带勒住那个比他高了不少的男孩的脖子,任凭那群社会青年殴打他,他都没有放手,直到那个男孩晕了,蒋青帝以为勒死了,这才起身狠狠的看着那几个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一是被这个小孩的狠劲唬住,再一个就是想看看那个男孩到底死了没,蒋青帝那时候没有丝毫害怕,回家之后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只是借用了一下爷爷的名义叫了几个身手不错的警卫将那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个人打残一条腿。 事后两家的家长谈判的时候老太爷说了句极有深意的话,小孩子打闹没必要闹到大人也撕破脸面,孩子之间的事情就让孩子解决,老太爷发话,自然没有人反驳,只是事后老太爷跟蒋青帝说了几句话,蒋青帝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上了战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赚了的理论是给武夫讲的,至于一个将领要做的就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等打赢了再打,一对一单挑玩狠是讲究一个环境的,在没有后路也没有援手的情况下,只能背水一战,那你就得拿出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气魄。 蒋青帝是这样被老太爷教育过来的,诸如此类的老狐狸语言蒋青帝听了不少,在实践中蒋青帝也证实了确实如此。 玩脑子,到现在国防大学提起蒋青帝这个人都大有如雷贯耳的气势,那是一个能让教授们骂声不断但又赞不绝口的男人,惊人的智商曾让一位在数学界桃李满天下的老人赞叹,整人的手段让国防大学的系主任现在提起来都心有余悸,就是样一个狠人,他的骄傲确实不是没本事的装13,如果不是有底气的骄傲,他怎么也不会瞒这整个家族跑到沈阳军区,只是在沈阳军区他的骄傲被一头东北虎折服,那个男人不仅能打和智力值满条,连兄弟都做的无懈可击,那次反恐演习男人以牺牲自己和林巨熊的代价让蒋青帝在丛林中隐匿七天而宣布斩首行动失败,这彻底折服蒋青帝。 蒋青帝的骄傲是骨子里的,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刚才的电话是打给国防大学一个同学的,蒋青帝曾经在国防大学带他玩过一段时间,算他们那个圈子核心的边缘人物,能算半个朋友,和吴煌有一面之缘也是因为他。 蒋青帝开着那辆张狂的兰博基尼时不时的还停下来叼根烟勾引一下美眉,这让不少女人对这个长的帅还又开辆好车的年轻人大抛媚眼,可惜蒋青帝欲语还休的撩拨一下之后就继续他的狂飙事业了,等蒋青帝开着那辆不知道一个电话从哪搞来的兰博基尼疯狂的扰乱了南京美眉们的心思和交通后终于把那辆车停在路边,林巨熊懒的管他,也不开口,蒋青帝刚掏出电话的时候疯狂闷骚的铃声十八摸响起,看着号码的蒋青帝诡异一笑,接起电话说道:“孩子他干爹,是不是要做东请我和熊熊喝酒啊?”电话那头声音平稳的说道:“正是。”蒋青帝很有默契的说道:“那你得准备好留下我们熊熊才行,要不我这酒喝的不舒心啊。”电话那头说道:“我在维景国际等你们。”说完挂断电话。 蒋青帝一脸风骚的表情望着林巨熊说道:“巨巨,那个和你抢生意的苏北大少要请你喝酒,咱去不去?”林巨熊眼神难得的出现一丝波动,说道:“去。”蒋青帝就继续当他的司机,然后一路飞奔就赶到维景国际,路上红灯闯了无数次,没有电视中拉风的后边跟着一群警车,有那么一两辆也早已经被蒋青帝华丽的车技转到眩晕了,反正车不是他的,蒋青帝懒的管他事后怎么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吴煌一脸平静的坐在维景国际专门为贵宾准备的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人,表情和吴煌差不多,身形修长,等到蒋青帝赶到的时候吴煌招了招手,蒋青帝一屁股坐下,蒋青帝一脸玩味的说道:“这酒不能喝,富贵哥说了让巨巨拎我回去的。”吴煌笑了笑,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个女人想去看看。”蒋青帝邪邪的一笑,说道:“我怕富贵哥打断我的腿,你要去你一个人去,不要拉我下水。”吴煌指着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算半个苏南人。”顿了顿,极有深意的看了蒋青帝一眼,说道:“既然你没兴趣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那就算了。” 蒋青帝起身,“只要你能打的过他,今天晚上就走,在富贵哥以前我们去看看。”吴煌点了点头,对着林巨熊说道:“如果有兴趣不妨一起去看看?”林巨熊摇了摇头,吴煌说道:“打个赌,能打赢你的话就一起去,打不赢我走。”林巨熊还是摇头,吴煌笑了笑说道:“那你开个条件。”林巨熊说道:“富贵哥让我看着他回去。”富贵哥的话还是很管用的,但吴煌听出了言外之意,说道:“那好,那今天晚上我们去东北,一起走如何?”林巨熊点了点头,蒋青帝不知道吴煌想干什么,如果回了沈阳军区那要再出来就很难了,当然这是在不动用家族关系的情况下,但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吴煌想托他下水,省的让富贵误会。 就这样,吴煌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说道:“今天晚上就去东北,你不是想去看看是什么人能培养出那么一对兄弟吗?”电话那头一个淡淡的女声道:“好!” 吴煌对着那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说道:“熊子,我知道你心里恨,但我劝你收手,冤家宜解不宜结,南京你动不了他,东北我是不会带你去的,去了你也是自讨苦吃,我知道一刀的怨恨有多大,但如果说句公道话,是咱们理亏在先,你想报仇我拦不住你,可是我也不能帮你。” 身形修长的男人抬起从蒋青帝和林巨熊进来一直低着的脸,赫然是被二狗捅了一刀的熊子,大难不死,蒋青帝嘀咕了一声人妖,立刻觉的就像是被一条蛇盯上一样,蒋青帝淡淡一笑,浮起一丝不屑,熊子暴起,一脚踢出,连吴煌都来不及反应,意料中的一脚停在了半空,在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林巨熊伸手,轻轻的一抓,熊子再无法前进分毫,僵持,熊子的脸越发通红,吴煌起身,蒋青帝也起身,对峙,林巨熊顺手一推,熊子倒在沙发上,熊子再度起身,吴煌拦下。 吴煌声音罕见的一丝动怒,熊子,他们是我的朋友,被称作熊子的男人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蒋青帝,蒋青帝对着林巨熊说道:“巨巨,这个应该就是咱们那次去赵家没找到的小子。”熊子听到这番话就知道那次大闹赵家的人有他们两,眼睛里的仇恨无以复加,他不是傻子,知道打不过林巨熊,没有动手,蒋青帝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冷意的说道:“吴少,你也知道那次如果不是谈心搬出上海警备区的人,他就是有九条命也早没了。” 吴煌知道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好,那招来的就不是朋友,而是一群敌人,一群强大的敌人,吴煌拨通刚才的电话说道:“现在来维景国际,你把熊子带到南京是想交给他还是怎么处理,你自己过来看。” 不一会,一身职业套装,气质冷艳之外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味道的谈家大小姐出现在维景国际,蒋青帝和林巨熊都见识过这个女人,手腕通天,也是她搬出了上海警备区才将他们带走的,而那天熊子据说不在上海。 谈心看着蒋青帝和林巨熊就想起了那个大个子,跋扈滔天的气焰,随时肯为弟弟脱下那身军装的男人,她那天正好在陪赵老爷子说话,不得以才搬出上海警备区,可那个男人被带走的时候的身影刻在了谈心的心底,正在发呆的她被吴煌叫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开口说道:“熊子,你现在回上海去,陈富贵你对付不了,那个捅你一刀的男人你也听说了,怎么做你自己清楚,我带你来的目的不是要你放弃报仇,而是应那个老人所托带你来的,现在人也见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熊子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留,他不是傻子,知道有些事情还得自己去做,看着那个背影蒋青帝玩味一笑,对着谈心说道:“谈家大小姐,是你想去张家寨看看?”谈心点了点头,蒋青帝望向林巨熊说道:“巨巨,刚才那个男人你也看到了,怎么办?”林巨熊点了点头,他不想富贵哥亲自动手解决他,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替富贵哥出手。蒋青帝说道:“那现在就走,我们自己开车,应该会比富贵哥早到。”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六章 前戏 奇!书! 网!w!w!w !.!q!i !s! h !u !9!9!.!c!o!m ?“二狗是个好人,虽然小时候没少偷枣子和柿子,上学那会也没少站在我肩膀上爬墙头看张寡妇洗澡,也没少和整个村子跟别的村子打架斗殴,但二狗是个好人!”富贵如是说,喝完酒的陈浮生让富贵和王虎剩先去准备,他带着陈庆之买了一瓶最烈的二锅头,陈庆之知道他要去看谁,默默的跟在身后,开车前往那个地方,很难想象两个男人居然这么默契,来到一个墓地,说是墓地,其实也就是一个土包上立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写着郭割虏之墓,陈庆之掏出特地买的那包至尊南京,点燃三根烟,轻轻的放到地上,说道:“我知道你走的不情愿,可咱两只能有一个留下,我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做,我说过以后会经常来你坟前给你倒杯酒喝的,今天是我儿子和女儿的满岁,我当爹的不作人,但也希望为他们积点阴德,我把庆之也叫来了,我们敬你一杯。 ” 陈浮生就这样对着一个土包神神叨叨,陈庆之也不打断他,当陈浮生说完那番话的时候,陈庆之轻轻踏前一步,接过陈浮生递来的烟和火,也点燃三根放在地上,又喝了口二锅头,之后就将大半瓶就洒在了地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嘴唇的那一抹猩红越加出彩,耀眼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陈浮生望向陈庆之说道:“庆之,你也该给象爻找个嫂子了,家里有个人等是件很幸福的事。”陈庆之呆了一呆,随后平静的说道:“等看着象爻嫁出去我就开心了,至于我,该来的时候会来的,反倒是你,现在孩子们需要一个人照顾,你打算怎么办?”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等这次回来再说。”陈庆之欲言又止,陈浮生瞥了眼这位兄弟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曹家是曹家,我还是我,蒹葭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她拔苗助长的心思就是不想我委屈,也不想让孩子们委屈,我不介意曹家给他们一份大大的前程,但我总得让他们有底气去接那份打赏,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我就是想干,也轮不上我,难不成你说我把曹家给孩子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咱是个农民不假,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假,但怎么着也不能不做人,不像个当爹的吧,是不是这么个理?” 陈庆之点了点头,他是不介意陈浮生爬的高,相反他还希望陈浮生爬的越高越好,但他喜欢看着二狗脚踏实地的攀爬奋斗,也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这条命,但不代表他希望二狗抛弃一些东西而去换取那份荣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现在他放心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二狗确实是个好人,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做人要做到哪个境界才算好人?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恰如其分?陈庆之觉得一个男人时刻惦念着一些东西就差不多了。 两人走下山,“庆之,你说我是不是狼心狗肺了点,都这么长时间了才能回去看看娘,给她们上柱香?”陈庆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心里浮出一句话,一个时刻心里记着娘和爷爷却从不肯说出口,没有出息就没有脸回去见那个老人和娘的男人要是狼心狗肺,那这世上还能有几个不狼心狗肺的。 陈浮生也不管陈庆之,自言自语道:“那个疯癫老头喜欢喝酒,活着的时候喜欢喝最烈的酒,我记得我刚到上海那会就发誓一定要赚钱给他买一车五粮液茅台让他喝个够,这次我不能拉一车,也总得带几瓶好酒让他好好喝。”陈庆之说道:“五粮液茅台估计老爷子也喝不惯,你有这份心我想老爷子会偷笑的。”陈浮生声音嗓哑的说道:“他喝不惯我也要让他喝,有心?偷笑?我能看得到吗?”陈庆之摇头,说道:“南京这边你准备怎么安排?”陈浮生说道:“上车,去斗狗场。”另外掏出电话给张奇航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王储,还有丁大伟他们去斗狗场。 陈庆之驱车前往斗狗场,斗狗场经过陈浮生的经营和陈圆殊钱老爷子等人的穿针引线也逐步走上正轨,狗王愈含亮现在对这个老板是死心塌地的,他的义子狗娃得到了一条守山犬后代之后也很高兴,是用一辆宾利从那个让他想起来就颤抖的老板那换来的,狗娃高兴了俞含亮也就高兴了,知道这辈子他不可能超过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把心思都放在了经营斗狗场和培养这个孩子的身上。人们习惯了培养同类,同类才能交心,俞含亮也不例外。 等到陈浮生和陈庆之来到斗狗场,才通知了俞含亮,这位南京狗王如今再没有一丝不服气的心思,带着那个14岁就已经不肯上学的孩子出来迎接,陈浮生摸了摸那个孩子的脑袋问道:“狗娃,青牛呢?”那个孩子看到陈浮生也罕见的露出笑容说道:“青牛和两条狗打架呢,我正看的高兴,干爹非让我出来。” 陈浮生孩子气的说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说完拉着那个孩子的手径直走进去,陈庆之和狗王跟在后边,刚好看到一幕画面,一条通体雪白但却不是很肥壮的狗对峙两条成年的比特,陈浮生给魏端公养狗的时候曾经恶补过这方面的知识,他自然知道比特的特点,力量大,耐力好,是美国人用来竞技和比赛的斗犬,而相对而言瘦小的青牛对峙两条狗气势却丝毫不弱,陈浮生很有兴致的拉了张凳子让孩子也坐下问道:“你不怕他们咬死青牛吗?”孩子说起青牛的时候一脸兴奋的说道:“青牛是天生的斗犬,干爹也说了要想让青牛的野性激发出来就得让它不断的斗,况且青牛虽然力量上比不上那两条比特,可速度上却比他们快很多。” 陈浮生诧异的看向狗王,俞含亮恭恭敬敬的说道:“每天在这地方耳目渲染之下也就懂的多了,况且这孩子不喜欢上学就喜欢这些东西,我也不强求他,能教给他的我都教,不能教给他的我花钱找人来教。”陈浮生点了点头,俞含亮声音略微有点激动的问道:“陈哥,能不能让狗娃这孩子跟您学一段时间?” 陈浮生没有回答俞含亮的话,对着孩子说道:“比特力量虽大,生性也残忍,但他们的不足就在速度上,你知道青牛为什么每次斗狗不会输但却伤痕累累吗?”狗娃惊讶的看着这个让他干爹尊敬的年轻男人,迷惑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青牛每次斗狗都是伤痕累累啊?”陈浮生笑着说道:“我出生的那个地方上一代守山犬就有一条就叫青牛,你知道守山犬公的里边他们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小孩摇了摇头,陈浮生说道:“好斗,永不服输,他们进了山连东北虎都敢下嘴,青牛现在身子骨还没长结实,但是骨子里的野性已经被激发出来了,他懂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胜利,可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惨胜凭借着一股子狠劲去赢得那份对他来说来之不易的胜利。” 男孩似懂非懂,陈浮生指着笼子里面已经厮杀的的三条狗说道:“你看,两条比特速度不行的优势都被青牛利用了,可是他还是受伤,这就是实力问题,如果青牛和两条比特一样年龄,那就是三条比特也只有被玩死的份,如果把两条比特换成山东滑条那类型的狗那现在的青牛就只有被咬死的份,连嘴都还不上。”这次小孩听懂了,问道:“陈叔,那实力要怎么提升啊。” 陈浮生说道:“去问你干爹。”说完对着俞含亮说道:“这孩子不错,交给我就可惜了,先让他上学,学点知识,这个年代没文化太可怕了,等学两年再让他跟着我。”俞含亮点头。 不多会,宋代,王储,丁大伟,成元芳,张奇航,孔道德,樊老鼠,周小雀,贾朋等人都赶到斗狗场,陈浮生看着他在南京的班底差不多都来了,只有青禾那边的他没通知,青禾那边有方婕,暂时他不用操心,况且青禾他的人也不少。 看着来了的众人,陈浮生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有时候老板就得有老板的样,这是钱老爷子告诉他的,这跟做官一样,有的官只动嘴指挥别人做事,但做的却很好,有的官总是自己动手号召别人一起做事,效果也不怎么样,这两者的区别截然不同。 陈浮生让众人都坐下后说道:“今天找大家来没有别的目的,告诉大家一下我这两天要回东北,什么事你们也知道,这次钱老爷子也要走,现在的南京不比以前,想要我死的人都由明转暗了,我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人捅刀子,我希望你们不要那么做,这不是我不信任你们,相反我信任你们才说这番话。” 众人看着这个城府越来越厚黑,手腕越来越狠辣的年轻人都很尊敬的点了点头,陈浮生说道:“奇航,妇女俱乐部那边解放走了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小心一点,不要出什么乱子,有机会再找几个年轻人帮你。”张奇航点了点头。 陈浮生接着说道:“孔道德和樊老鼠这次跟我走,小雀你留下,留下你的目的你自己清楚,没吃过猪肉你也见过不少猪跑了,石青峰会所那边宋代大哥和王储大哥你们多费心,大伟你那边自己看着,密码那边芳姐和贾朋你们两多照应,如果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去找老爷子的秘书高缘,你们也都认识,斗狗场这边俞含亮你自己应该清楚怎么做。”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狠厉。 点燃一根烟说道:“现在缺人手,在你们范围内的事情自己解决,最好不要惊动别人,如果是暗地里的事情实在不行就去找南京市的赵局长,他还欠我一顿饭,我说完了,有什么意见你们说。” 张奇航说道:“陈哥,我的个同学,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戴眼镜的,他想跟着您做事。”陈浮生说道:“先让他跟着你,不过记着一点就是别被人阴了你还不知道。”张奇航点了点头,一群人凑在一块讨论了一番之后就散去,临走的时候陈浮生看了王储一眼,王储意会的留下。 陈浮生让王储坐下,给了他一根烟点燃说道:“王哥,我不跟你藏着掖着,你是第一个支持我的,我也不能忘恩负义,石青峰那边你就多看着点,另外就是我这次走,庆之他们也要离开,南京没有一个能镇得住的人,你就多劳累一点。”王储抬头看着陈浮生,想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天大的好事为什么会是他,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道:“为什么是我?” 陈浮生笑着说道:“王哥,你是魏爷手下的元老,你的本事我怎么会不清楚,据说魏爷在的时候澹台老佛爷来南京,唯一能接下那个瘸子姚尾巴两手的人就是王哥你。”王储一惊,陈浮生玩味的看着他,王储知道陈浮生的意思,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自然也有一把刀在头上架着,说道:“好吧,出了事情能找柴进之不?他怎么说也是南京真正的地头蛇。”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有些东西他一沾手就变味了,出了什么事情你去找姜子房,他不会坐视不管。”王储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陈浮生看着陈庆之说道:“庆之,你说留下小雀能不能镇得住他们?”陈庆之说道:“他们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他们要心怀鬼胎那肯定镇不住,不过我看他们对你确实是佩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整个江苏都知道你是谁的女婿了,虽然你不扯虎皮做大旗可不代表他们知道呀。”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我给高缘和那个赵局长打个电话,安排好这后咱们也能回东北了。” 就在此时,四辆越野车已经在开往东北的路上,车上都是年轻人,打打闹闹,中间一辆车上坐着的赫然是在维景国际的那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七章 熊子 ?熊子是个狠人,这在上海那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都知道,虽然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长的也比较女性化,但熊子好象除了相貌外,没有一样东西和女人沾边,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是个带把的爷们,熊子从小就喜欢用拳头证明自己的实力. 对于那些敢叫他娘们人妖的货色熊子从来没有怂过,曾经跟着一位老人练了几年咏春,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也在上海没有吃过大亏,甚至还踩了几个家世比他好一点的纨绔,进了部队,在那个强者为尊的纯爷们世界中,熊子也凭借一双拳头为自己赢得了该有的尊重,也为赵家这一代年轻人赚回了点威风,连上海方少都曾经说过赵家那小子是个疯狗,见谁咬谁. 熊子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踩过比他家世好的,欺负过不如他的,就这样一个纨绔在上海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大个子折了面子,还是当着自己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和朋友的面,这口气熊子忍不下去,于是就到处打听那个大个子,可惜的是大个子在上海玩了个蒸发,只找到了那个剃着一颗平头穿一双步鞋调戏他的男人,熊子第一次本来就准备整死他,可惜的是那个男人运气好,按理来说找回了场子的熊子也就该收手了,可他没有. 于是第二次找上那个农民,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一只野山跳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熊子被捅了一刀,如果不是他朋友见机的早,估计他也活不到今天,栽了个大跟斗熊子要报仇也无可厚非,对付一个农民赵老爷子就是再退居二线也好歹曾经是上海的二把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等熊子病也快好了,听说一个东北男人短短两年时间就在苏南崛起,谁也想不到一个没靠山没背景的东北男人居然以横空出世的姿态就成为了钱老爷子的代言人,等谈心吴煌一伙见识过之后才确定那个男人得确是上海的那个刁民,这让谈心都觉的不可思议,在她们眼中,生活就是生活,容不下太多电影中的片段,这让谈心都觉的熊子要报仇希望不大了. 生活就又给了他们一个戏剧性的转折,那个大个子居然带着两个人就踏入赵家,那天晚上熊子不在,没有见到那个大个子跋扈滔天的样子,整个赵家没有人能扛下那男人一招,这带给谈心的震撼远比在m2酒吧外的画面来得惊心动魄,到后来谈心知道那个大个子居然就是那头东北虎兵王时,脑子比胸部还要惊艳的谈家大小姐劝过赵老爷子让熊子收手,去南京军区跟着那个老人混个前途算了,赵老爷子也答应了. 可现在熊子好象根本不在乎,按理来说熊子不苯,相反还是很聪明的那种人,应该就此罢休了,要知道陈富贵三人被带回东北后第二天就去了新疆,东北军界的几个大佬根本没有把大闹赵家当回事,连口头警告都不给一个,一个男人能让几个东北军界大佬如此抬爱,熊子还想着报仇不是找死吗? 熊子也知道这些事,后来也听说了陈浮生娶了个通天的女人,熊子自认为自己是爷们,有一天他总会找回这个场子的,等他在南京军区站稳脚跟就准备找陈浮生的麻烦,可没想到的是吴煌居然不站在他这边,就连谈心都想去东北看看那个大个子爷爷的坟墓,这让熊子觉的自己好象被一个男人翻来覆去蹂躏了一样不舒服,他的兄弟居然和那个陈浮生称兄道弟,就连自己喜欢的谈心好象都被大个子吸引,所以熊子觉的这口气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回上海找了几个死党,又召唤上了南京军区的几个东北朋友准备去出这口恶气,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在东北干掉那个羞辱了他的大个子和那个叫陈二狗的刁民,熊子不笨,没有告诉他们陈浮生和陈富贵的详细资料,然后还高价托关系买了一把m40狙击步枪,是一种很精确的武器,浮动式枪管,发射7.62x51毫米弹,最大有效射程为800米,这些熊子都没有告诉他的这群死党,不愧是一头黑瞎子! 凌晨5,6点,黎明前的黑暗,哈尔滨这个还很冷的城市,死一般的安静,四辆越野车停在一家快捷酒店门口,然后一拥而入,这群差不多都可以被称作二世主的爷们有北方的也有南方的,就这样闹哄哄的开了仅剩的三个房间住进去,和熊子同行的就有一个东北男人,熊子问道:“锤子,知道张家寨这么个地方不?”被称作锤子的人一米8多的身高,一身结实的肌肉,三毫米的毛寸,在出南京军区的时候换了一身休闲装,粗犷的声音,说道:“不知道,黑龙江有这么个地方?”熊子点头,说道:“打电话问问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有谁知道的让他带我们去。 ” 叫锤子的年轻人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都在睡梦中的朋友一听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说不知道,不少还骂骂咧咧的挂掉电话,这让锤子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怎么还有这种地方,熊子,两个农民,要不不要找了,哥们带你在黑龙江见识一下北方美女的风情。”熊子摇了摇头,被称作锤子的年轻人是在部队里认识熊子的,在部队中一身本事没有见长但脾气暴躁了不少的他见到熊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娘们,然后熊子就找他单挑,军队里的爷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输了后的锤子和熊子不打不相识,最终做了死党,那次他也在上海见识过那个叫陈二狗的刁民。 看着熊子的神色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锤子问道:“杨少,知道张家寨这么个地方不?”电话那头本能的说道:“不知道,没听过,”锤子刚要挂掉电话,那头的声音声调略微高涨,说道:“锤子,好像有这么个地方,我记得我去过一次,还猎到一头四百多斤的野猪,怎么?你从南京军区出来了?” 锤子听到电话那头说知道的时候看向熊子,熊子眼神阴沉,脸若桃花,点了点头,锤子说道:“我现在在哈尔滨,明天早上8点咱们见面说,我的个朋友想玩弓猎。”电话那头说道:“好!” 熊子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说道:“让大家休息,早上出发。”说完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煌哥,对不住了。” 就在此时,沈阳军区外,停下一辆奥迪tt,一辆别克君威,一辆非常扎眼的红色兰博基尼,从奥迪tt车上下来一位女人,也幸亏就是凌晨,没有多少人,要不非得引来围观,因为那个女人太漂亮,一身职业套装,北方女性高挑,南方女性的婉转在她身上融合的恰如其分,女人脸色平静,但一双嘴唇明显冻的有点发青,这让她的那一丝冷艳有所淡化,之后从别克君威车上下来一个身材壮实,貌似憨厚的年轻人,来到女人面前说道:“怎么样?东北的天还可以吧。” 女人淡淡的说道:“走吧。”年轻人点了点头,走向那辆红色兰博基尼,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怎么办?我们到家了,我们得去报道!”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你要不去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想去给我打电话。”说完转身就走。 车上的年轻人对着副驾驶席上一个大猩猩级猛人说道:“巨巨,咱和不和他们一起去?”后排的大猩猩说道:“不去。”年轻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巨巨,我和你打赌那个叫熊子的年轻人肯定也来了东北,还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要不帮富贵哥我也没办法。”年轻人断定巨巨会答应,所以老神在在的点燃一根烟,大猩猩一般的男人考虑了半天平静的吐出一个字,去。 抽烟的年轻人是蒋青帝,被称为巨巨的当然是林巨熊了,那另外两人自然是谈心和吴煌了,蒋青帝一听林巨熊说话,立即发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去,边叼着烟边说道:“巨巨,咱们也得给咱富贵哥整几个猛人,要不你去整辆坦克出来怎么样?”林巨熊不说话。蒋青帝也没有不耐烦,自顾自的说道:“38军咱的那几个小弟应该还在哈尔滨执行任务,找他们准没错。” 吴煌和谈心找到一家酒店,开了两间房,吴煌在进门的时候说道:“我怕熊子做点什么。”谈心冷冷的道:“做点什么也未尝不好,他想报仇就让他报,熊子是个聪明人,跟着赵家老爷子耳目渲染了多少年,他要连谋定而后动都不懂的话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吴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谈心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用,我们劝不住熊子,你不帮他有你的难处,我也不想因为他树立一个有可能成为将军的男人,你也知道。”谈家女人实际,她来东北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老人能培养出那么一对性格截然不同的兄弟,她承认自己佩服那个大个子,所以想来看看,无可厚非,殊不知女人的好奇心能让她不可自拔。 吴煌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自言自语道:“熊子,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否则赵家会毁在你手中。” 哈尔滨,早上九点,熊子一行14人等到了锤子口中的杨少,杨少,一个1米8多的壮硕年轻人,如果陈浮生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正是去张家寨玩弓猎的那群金贵驴友的领头人物,熊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就是杨凯泽?我叫赵鲲鹏,上海人,叫我熊子也可以,这次找你是希望你能带我们去张家寨玩玩。”被称作杨少的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但一脸笑容的说道:“我上午还有事不能带你们去,我给你们找个人带你们去。”说完看了锤子一眼,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转身就走。 转身的杨凯泽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上海人?都jb一群娘们,来东北杀人放火还是泡妞?上次的教训好像还不够深啊,锤子,别怪我不厚道。”说完打了个电话说道:“给我查查这次锤子回来的目的,另外好像有个叫熊子的上海人,什么来头?”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八章 未知的前方 ?中午时分,不算刺眼的阳光洒落在一个破败不堪的村落上,将整个村庄笼罩,有几个穿着破烂大衣的中年人使劲望着通向村庄的那条唯一的土路,好像见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路的尽头尘土飞扬,几辆越野车携带着一股近乎野猪般的蛮横气势驶向这个村口,几个淳朴村民一个飞快的跑回村子里,剩下的几个望着那四辆钢铁猛兽,张大眼睛猛瞧,生怕遗漏掉什么精彩片段,只是眼神中只有震惊,除了这个简单到没有一丝嫉妒艳羡在里边。 这不能怪他们,在他们眼中拖拉机已经是想象极致了,唯一惊艳的一次就是两三年前有几个年轻人还有两个姑娘,其中有一个戴鸭舌帽黑色大框眼镜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张家寨的村民都记住了那个女人,因为淳朴的他们始终觉得那个女孩不一样,这是一种直觉,还有一个打扮的很妖艳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像他们家里挂着的画中神仙一样漂亮,再剩下的就是和眼前这几辆钢铁巨兽一样的车,他们记得那次一个看上去很有钱的男人被张家寨不作人的二狗子狠狠的敲诈了一把,如今二狗也不在了,想起那个被张家寨骂的狠犊子几个村民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自从陈家那兄弟两走后,他们村跟别的村子打架就没有占过便宜,还有就是少了一个憨傻的傻大个跟他们玩一毛换一块的游戏,他们觉的心里始终是有点空荡荡的。 从一辆车上走下一个在这群村民眼中长的很漂亮的一个男人,和张三千那娃一样漂亮,只是他们觉的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就像大山里的毒蛇一样阴狠,这让他们不敢盯着那张脸看,熊子看着这几个跟神农架出来的野人没啥两样的村民眉头皱了起来,对于陈二狗的装扮熊子就觉的就是极致了,没想到还有比陈二狗打扮更乡土的人,这让这个娇生惯养习惯花钱大手大脚的上海大少真的接受不了,对着一个和他同来的矮小男人说道:“去问问这是不是张家寨?顺便问一下陈二狗家在哪?” 矮小男人好像懂这一带的方言,上去和几个村民说了几句话后返回,对着熊子说道:“这里就是张家寨,不过陈家现在没人了,就一所房子在那,要去看看吗?”熊子摇了摇头,说道:“找个村民,带我去个地方。”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矮小男人走到几位村民面前,用方言说道:“我给你们100块,带我们老板去一个地方。”100块,这对于张家寨村民来说那是三天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才有可能赚回来的,仅仅是有可能,现在居然只需要带个路就可以,其中一个看上去很厚道的村民说道:“你们要进山的话得找几个年轻人,要只是去陈家的话就不用钱我们也可以带你们去,只是你们只能看,不能进去。” 他们不懂事出无常必有妖,也不认为他们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他们只是简单的认为带个路确实不需要那么多钱,仅此而已。矮小男人小跑过去对着熊子说道:“他们说进山打猎的话得找年轻人,去陈家看看可以。”熊子说道:“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带路,陈家有个老人的坟墓,我想去看看。” 说完对着后边车上的两人吩咐了几句,就他自己和矮小男人跟着几个村民来到陈家所谓的房子,其实说房子,在熊子眼里这真的称不上,就连上海贫民区的房子都比这要好上百倍,看了一眼这所破败到不能再破败的土房子,熊子再没有看第二眼的兴趣,转身就走,矮小男人按着熊子的吩咐给了他们一百块,对那几个村民说了要去的地方,有个年纪大点的村民略微犹豫的一下,用一口方言说道:“你们是陈家什么人,我们村里的习俗是再作孽也不可以糟蹋坟墓,那是要下地狱的。”熊子没有听懂,但从那个村民的眼神中略微读出了点东西,对着矮小男人说道:“我只是去看看,如果可以上柱香也不错。” 在几个村民的眼中这个矮小男人俨然就是张家寨老人口中日本鬼子的翻译官,他们觉的那个身份让他们憎恶,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几个村民还是带着两人来到一个土包面前,熊子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但也知道在农村要埋葬一个人是很隆重的,什么人居然这么随便?熊子本能的觉得自己被骗了,转过头盯着那个刚才说话的村民,村民说道:“这块地是那个老人身前自己选的,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这么快地方,连名字都不肯写。”熊子看着一块已经差不多没有字的木板问道:“那这上面写着什么?”村民楞了,他听不懂熊子的话,矮小男人适时出现解围,那个村民摇摇头说道:“我们不认识字,只知道这块木板上刻着陈二狗爷爷这几个字。”熊子摇了摇头,他实在是读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对着矮小男人说道:“问他们,来张家寨只有这条路吧?”矮小男人问了之后对着熊子点了点头。 熊子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在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几个村民看着两个人上了那几辆钢铁猛兽离开,聚到一起一番讨论。 此时,哈尔滨火车站走出两个人,一个身高差不多两米高非常具有视觉冲击性的魁梧壮汉和一个怎么看怎么猥琐的瘦小男人,魁梧男人一身军装,虽然没有肩章,但充满了压迫感和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猥琐瘦小男人其实并不低,只是和这个魁梧壮汉站在一块就像一对父子,谁是父谁是子,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偏偏那个猥琐瘦小的男人还又留着一个与这个时代脱节或者引领潮流的中分汉奸头,油光发亮,眼睛眯称一条缝,用尖嘴猴腮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一双怎么看怎么像是地摊货的耐克运动鞋,两人惊人的对比竟然透出一丝强大的气场,至少在他们附近没有一个敢过来叫卖烤肠和浑水摸鱼的人,瘦小男人脸上一副你们来偷我啊的yindang表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道:“富贵哥,我上次离开哈尔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威风啊,有几个地摊小贩居然让我跟他们搞传销,现在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被称作富贵哥的男人开口说道:“虎剩,我们买点东西再回张家寨。”这一对极具视觉效果的冷笑话就是自称王虎剩大将军和刚升为中校的陈富贵,王虎剩一脸猥琐的说道:“富贵哥,你想给老爷子买点烟酒我清楚,可是老爷子恐怕不喜欢,我有点门道,要不我去搞几斤上好的烟草和几瓶自制的烧刀子咱再回去?”富贵点了点头,王虎剩一脸苦相的说道:“富贵哥,咱怎么去张家寨,总不能走着去吧。”富贵对王虎剩还是有好感的,他知道王虎剩的事迹,露出一个差不多可以称为柔和的表情说道:“我们坐汽车先到附近的镇子,然后再搭辆拖拉机回去。” 王虎剩听完这番话就踩着飘忽的脚步远遁,富贵看着那个消失在人海的瘦小男人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大踏步的离去,好像前方有什么在等待他。 王虎剩大将军一个人七拐八拐的走进一个巷子,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孩,一条腿是瘸的,但穿的还算干净,看到王虎剩的一瞬间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眼中露出的是震惊,王虎剩那张从来没有正经过的脸庞居然露出一丝罕有的柔和说道:“小宝,你爷爷在不?”孩子立即扯开童稚嗓音喊道:“爷爷,恩人来看我们了。”一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一张脸上刻满的岁月的痕迹,苍老,拄一根拐棍的老人很艰难的从房间走出,王虎剩抱起那个孩子走进院子,看着老人说道:“老人家,我来看看你们,顺便跟您讨几样东西,就是有点年份的烧刀子,还有就是最烈的旱烟。” 老人眼中的激动并没有孩子明显,到了这个年纪的老人再怎么也不会和孩子一般了,看着这个给他们钱养活他们的恩人口齿不清的说道:“那几年带出来的烟草我都留着,地下还有几罐自己弄的酒,你要就都拿去,孩子现在听话了,就在附近上学。”王虎剩扶着老人走回房间,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道:“小宝,咱们穷人的孩子就得早当家,照顾好爷爷,等我这次办完事再回来看你们。”说完从地下抱了两灌酒,把孩子拿出来的烟草装进自己兜里转身离开。 哪个人没有点故事,小爷身上的故事从来不会让别人知道,一个能在盗墓行业被尊称为榜眼的人怎么都不会是缺钱的主,但他的钱哪去了?为什么王虎剩大将军什么时候兜里的钱都只能够恰到好处的满足他自己的衣食住行,这一点就连陈浮生都很佩服和纳闷,也许只有王解放这个稍微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人能猜到一点,自从那次出事后,小爷就几乎金盆洗手,说是要积点阴德,可他不知道小爷积阴德要干什么,小爷不说他也不问,只是知道小爷的钱似乎好像是给了什么人,如果这一幕被曹蒹葭看到,以她的睿智会一语中的的说出王虎剩大将军养着的不仅仅是这一对。 这比那些十大中国感动人物来的要感动吧,也许始终有那么一种图点什么的道德也能被称之为真正的道德的! 王虎剩走出大门的时候继续恢复到他那副满脸猥琐的表情,抱着两罐酒就跟抱着大屁股扭一样爱不释手,然后很有气势的站在路中间拦下一辆出租车,说出汽车站的地址。 当王虎剩大将军到了汽车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放到北方人群中也依然鹤立鸡群的富贵哥,兴冲冲的喊道:“富贵哥!”富贵看着这个小爷,走过来替他拿了一罐酒,富贵也不问这是从哪弄来的,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回张家寨的路,前方的危险小爷能未卜先知吗? 此时,一辆挂着“沈k3”牌子的越野车也从哈尔滨出发,车内一男一女。而一辆大红色的兰博基尼刚好也到了哈尔滨这种冰城,车上一个年轻男人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道:“老虎,带上那群乌龟王八蛋去个地方,有枪的话不妨搞两把,另外打听一下一个叫熊子的上海人,看看在什么地方。” 在哈尔滨华融饭店正在和一群*平头吃饭的年轻人挂掉电话说道:“兄弟们,蒋哥让我们跟他去个地方,你们几个去搞几把枪,威力不要太大,估计蒋哥想去混黑社会。”说完一群一身痞子气的年轻人哈哈大笑,说话的年轻人又打了个电话,等到电话接通,说道:“杨凯泽,这哈尔滨是你的地盘,给我打听一个叫熊子的上海人,我有急用,速度最好快点。”说完就挂掉电话,好像在吩咐自己的下人一般,电话那头的杨凯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熊子是什么神圣?居然能惹出这位爷,难道我看走眼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七十九章 血莲花 ?一辆在农村也不多见的破旧到再不能称之为拖拉机的东西拉着一车的动物皮毛在一条土路上使劲的蹦跶着,一路尘土飞扬还有一股子黑烟尾随在这辆这条土路上唯一能称之为车的玩意,那一阵轰鸣声颇有要响彻这方圆百里的意味,而时不时的拖拉机上还有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嚎叫,如果近距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拖拉机上好像还载着两个人,一个放到农村也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汉子在吼,好像心里憋了几辈子的不痛快一样,另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尤其还身穿一身崭新军装的魁梧大汉坐在一旁,他没有理会相对而言瘦小猥琐男的嚎叫,而是和开拖拉机的汉子在聊着一些注定不会在城市里听到的话题,开拖拉机的汉子本来还有一丝对这个大个子的畏惧,可聊到兴处看到大个子发自肺腑的憨傻笑容,这就让开拖拉机的汉子颇有成就感的高谈阔论,比那些大学里的教授演讲来的都要带劲。 这正是唾沫飞溅的和这个开拖拉机的农民把车钱从一个人二十块砍到两个人二十块回张家寨的王虎剩和陈富贵,而这条路是唯一一条通往张家寨的土路,开拖拉机的男人操着一口方言说道:“拐过这道梁就能看到张家寨了。”富贵看着那道山梁脸上发自肺腑的憨傻笑容越发灿烂,刚刚偏落的柔和阳光照射在拖拉机身后的土路上,尘土和黑烟组成一幅奇怪诡异的画面,远远的看着就好像要吞噬这辆拖拉机一样。 拖拉机刚转过那道山梁,后边的路上三辆东风猛士在拖拉机刚走过的土路上风驰电掣般的由远而近,当前的一辆车挂着一个在内行人眼中能吓死人的牌子,“沈y”开头,这是沈阳军区下属最猛的38集团军的车牌,车上一个一身迷彩服,嘴角叼着一根军区特供烟,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四个字,玩世不恭,眼里露出的是焦急,狠狠的抽了几口烟,骂道:“哇k,tmd这车怎么这么慢,老虎你从哪搞的这破车,误了老子的好事回去扒了你的那身皮。”后排一个平头男人一脸的苦相,嘟囔道:“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要怪你只能怪这路就不是人走的。”一个大猩猩级的猛人坐在副驾驶,双眼紧盯着前方,双拳紧握,缓缓的开口道:“老虎,你打听到的消息可靠不?”后排的男人恭敬的说道:“林哥,绝对没问题,借他杨凯泽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我,他说他亲眼见过你们说的熊子,还给找了一个去张家寨的向导。” 开车的男人狠劲的踩了n下油门,嘴里还不忘骂道:“等老子回去再收拾你和那个杨凯泽,忙了隔壁的,老子富贵哥要是出点什么事,老子活剥了你。”后排男人听到那个富贵哥的时候满脸的震撼加惊讶,颤抖的说道:“蒋……蒋哥,你别开……开玩笑,他们是冲富贵哥去的?”林巨熊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事,咱富贵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十来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蒋青帝瞪了后排男人一眼,“那几个人有枪没?如果有枪富贵哥就是再猛也扛不住啊。”蒋青帝声音中透出一丝罕见的着急问道,后排的老虎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吧,现在没有点通天的本事去哪弄枪去,要从黑市买的话杨凯泽应该打听的到的。” 开车的蒋青帝恨恨的说道:“最好没有。” 拖拉机刚转过山梁,以笨重缓慢的速度行进着,它就是想开也开不快,这时候拖拉机上的大个子和瘦小男人同时眯起了眼睛,前边路上两辆越野横在了这条并不宽敞的土路上,开车的拖拉机男人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出现这么几辆让他在小镇上也只是惊鸿一瞥的高级越野车?他不知道那叫越野车,但也知道那一辆车就能换他这个拖拉机千数来辆的,他远远的就停下了拖拉机,打死他也不敢把他的这破烂玩意开到那几辆钢铁怪兽前,一不小心脚一抖碰一下,那就是打死他也赔不起啊,他转头无奈的望向两个在车上的人,可奇怪的是发现他身后并没有人,本能的想要叫那个他眼中的傻大个的时候,一个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被电击一般,男人猛的一哆嗦,转头才发现是那个满脸写着奸诈猥琐的瘦小男人。 不由的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瘦小男人那颗在这个男人眼中引领农村潮流的中分汉奸被风吹散,还落满了尘土,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男人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啊?”瘦小男人挤出一幅自认为和善可在男人眼中却是奸诈的笑容说道:“老乡,你先去车底下躲躲吧,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啊!”开拖拉机的男人听不懂后两句话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那句去车底下躲躲,自然的忽略不计后边那句在他认为是奇言怪语的话,本来还想问问怎么回事的男人看着前边几个凶神恶煞一脸吊儿郎当的五六个年轻人向他走来,立即腿一软,很没骨气的爬到了拖拉机底下。 王虎剩看着男人爬到拖拉机底下,风情万种的绝世一甩,那被吹散的中分很是神奇的变的一丝不苟,看着富贵说道:“富贵哥,看来是冲着咱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冲着二狗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魁梧男人的那副憨傻笑容依然停留在脸上,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狠厉,没有回答王虎剩的话,而是转身,看着后方的山梁处,很神奇的居然后边的山梁上也走出五六个身材结实的男人。 魁梧男人的嘴角笑容扯起一个弧度,看着左右都是不高的山坡,喃喃自语道:“不会山坡上还有人吧。”土路上的尘土飞扬也伴随着十几个男人的走近都慢慢的散落在地上,气氛安静而诡异,连那一点柔和的阳光似乎都被两边并不高的山坡挡住,王虎剩大将军很灿烂的扯起一个怎么看怎么yindang的笑容对着魁梧男人问道:“富贵哥,你说这有没有那个什么狗屁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或者就他妈的那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思啊。” 被称作富贵哥的大个子仍旧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踩出一步,刚好挡在了王虎剩45度角的位置,等到前后十几个男人围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点的人看上去很有礼貌的问道:“你们谁是陈二狗?或者和那个什么二狗子有关系的?”他们并没有因为富贵的这身军装而收敛他们的肆无忌惮,反而看着这个傻大个的笑容觉得很好笑,放声大笑,一点都不含蓄,没有狗屁的鸟也飞起来,树叶也落下来的场景,只是这笑容好像回荡在这周围一样,有点让人沉闷的喘不过气。 只听一声尖锐的刺耳声,毫无征兆刚才还傻笑着的大个子猛然转身,借左脚旋转之势,左手闪电般抓向刚才说话的男人,身高一米八的男人本能的侧身踢脚,气势凌厉,电光火石间,傻大个的手并没有如他所愿撤回,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一只巨大的手掌抓住了那条鞭子一般的腿,而后一拉傻大个的肩膀靠上了男人的身体,一米八的大汉倒飞出去,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同来的人似乎被这一条唯美的弧线惊呆了,傻大个再次出手,没有一丝花哨的动作,借着转身的瞬间一个碗大的拳头砸下另一个年轻男人,“小心”一个声音惊醒了还在发呆的男人,看着眼前的拳头他本能的伸手可好像意识到什么的他手刚抬起的瞬间就原地后仰,然后以一个极不光彩的姿势滚了出去。 此时富贵刚才站着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这就是刚才那个尖锐的刺耳声的由来,众人骇然,这是什么功夫?一个很有权威的声音喊道:“大家一起上。”除了已经昏迷的男人以外所有人都收起了刚才的轻视,全力出手,富贵始终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近身格斗的陈富贵从来没有输给谁,以硬打硬,富贵的动作简单到只有那么一两招,每扛下一脚或一拳总会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人倒地,闷不吭声的倒下,这让仅剩的六七个人感到一种无奈涌起,他们不是打不到这个傻大个,但是这个傻大个似乎打不倒,抗打击能力惊人的强悍。 王虎剩大将军每倒下一个人总会放开嗓子喊一句富贵哥威武,等到有人发现这个傻大个似乎在护着那个瘦小男人的时候,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多点,身材结实的年轻人猛然撤身转过富贵抓向刚才还在生龙活虎看戏的王虎剩,王虎剩大将军眼中并没有惧意,相反露出一口暗黄的牙齿露出一个猥琐笑容,年轻人似乎是被这个笑容恶心到了,本能的顿了一顿,一把尘土飞向他的脸上,双眼紧闭,刚好转身的富贵一记肘击将年轻人击飞,王虎剩大将军很风骚的一甩中分极有气势的骂道:“操你大爷的,敢阴老子。” 一辆东风猛士横空出世的转过那道山梁如射出的子弹一般眨眼就到了打斗的地方,“吱”一声停在了拖拉机旁边,然后巨大的惯性让车尾很霸道的甩在了那辆已经快要报废的拖拉机上,五六个年轻男人眼中已经露出疑惑,手下的动作已经放慢,富贵一拉一撞将一个男人撞晕,东风猛士上冲下三个人,其中一个扯着嗓子喊道:“富贵哥,我们来帮你了!”三个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如猛虎扑羊一般冲向还站着的五个人,四对五,结局没有悬念,五个人在瞬间就被四个人放倒。 “砰”一个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梁,富贵的身子因为一膝撞下刚才的男人刚好离开原地,一朵血莲花爆炸开来,绚烂而妖艳,比刚才那道优美的弧线还要唯美,富贵转身。 一辆别克君威以飞快的速度行驶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一个看上去敦厚老实的男人开车,脸色沉稳,但脚底下的油门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狠劲的踩了下去,旁边坐着一个穿着一件大衣的女性,头发披开,脚上一双如何也与这土路不搭配的高跟鞋,淡淡的说道:“吴煌,你不用急,熊子来了东北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再说那个陈二狗不是还没有回来吗。” 被称作吴煌的开车男人说道:“谈心,难道你真的认为熊子是要找陈浮生的麻烦?富贵大闹赵家不说,你还要来张家寨看看,以熊子的心思你会不知道?熊子喜欢你这谁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声音透露出淡淡的恼怒,谈家大小姐,漂亮到离谱,气质高雅冷艳,身材高挑性感,可是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的说道:“十个熊子也不是陈富贵的对手,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吴煌轻笑一声,“如果熊子拿一把枪呢?熊子是个疯子,这你也知道,你愿意结这个梁子?”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章 天下无双 ?两辆东风猛士刚转过山梁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绚烂的一幕,开车的人几乎本能的踩下了刹车,东风猛士的轰鸣声似乎是在衬托那绚烂的一幕,右边山坡上一个身材修长,脸若桃花的男人安静的趴着,眼神阴狠如毒蛇,眉头皱了起来,手里一把m40狙击步枪那浮动的枪管上冒出一股蓝烟,脸若桃花般妖艳的男人轻轻吹了吹,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一丝风向也能让以精准著称的m40打偏,偏偏后坐力还这么大。 ”说完摇了摇头,紧紧盯着山坡下方。 沉闷的枪声和东风猛士的引擎声相互呼应,久久地回荡在了整个山谷上方,爆开的血莲花让笼罩了整个山谷的柔和阳光都黯然失色,似乎是在炫耀什么,又好像是在嘲笑整个世界。转身的陈富贵看着那朵灿烂的血莲花从那个瘦小男人的身体上爆开,瘦小的身体带着那绝世风情的一甩被7.62x51毫米弹狠狠的撞到了东风猛士上,瘫软倒下,好像能听到子弹入体得声音,可奇怪的是富贵没有从小爷的脸上看到恐惧和猥琐,反而经由那一丝阳光打在脸上和那朵血莲花的爆开小爷的脸上奇异般的只有安详,甚至安详的有点圣洁,看着小爷的身体倒在地上,富贵甚至觉得那是自己的一种错觉,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蒋青帝看着这一幕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庞邪笑愈甚,嘴角淡淡的挂起一丝冷漠,“右边山坡六点钟方向m40狙击步枪。”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一丝冰冷,让随在身后的老虎明显的打了个冷颤,身体猛然转身,眼神凌厉,低伏下身体踩着飘忽的脚步向右边山坡上行进。 两辆东风猛士在停顿的那一刹那瞬间提速,两辆东风猛士喧嚣着一股狠厉的气势,所过之处尘土飞扬,以蛮横的姿势斜向插入到了山坡的右边,刚好挡住了富贵的伟岸身形,也恰好挡住了山坡上脸若桃花年轻人的视线,看着东风猛士上下来的年轻人围了上来,年轻人不缓不慢的拎起那把狙击转身,飞快的跑动了起来,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眼神中的阴狠和炽热丝毫不减,眨眼间的功夫就没入身后的那片树林,树林深处,停着两辆越野。 上车,发动,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开枪而受一丝一毫的影响,经过两次打击的熊子终于成长,埋伏,借刀杀人,开枪,逃匿,一丝不苟,谈心如果看到这一幕或许会欣慰,那次在病床上看熊子的时候,谈心就叹息过熊子,不知道熊子经过打击到底会是破茧成蝶还是成为蛆虫,很显然,熊子成长为了更适合生存的蛆虫,也成为了大山里真正的黑瞎子。 林巨熊一把抄起受伤的王虎剩,大猩猩般的身体如豹子般敏捷的把小爷藏在了东风猛士的后边,富贵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笑容收敛,开口道:“巨熊,照顾虎剩,青帝,开车。”杀伐决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别克君威始终保持着不变的速度驶向那个已经看到的山梁,车内谈心眼睛直视前方,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发现了没,这条路上已经有至少两辆越野车行过。”吴煌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是不迷路,应该早到了,这个地方有点难找啊。”谈心转头望向窗外,没有波动的语气,平静的说道:“难找是难找了点,你的这辆车估计这趟走下来也就废了,只是不知道这趟是否来错了。” 吴煌没有和谈心说话,而是看着前方,眼神中露出一丝奇怪,好像看到了什么,谈心转头,那张漂亮的一塌糊涂的脸上古井不波,可是看着前方,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玩味,前方一辆高级越野飞快的速度在向他们驶来,当两辆车接近的时候吴煌踩下了刹车,停住,那辆越野车也戛然而止。 吴煌和谈心同时打开车门下车,越野车上下来刚才还在山坡上的熊子,吴煌没有说话,谈心看着熊子那张漂亮的脸蛋眼神中的玩味愈盛,轻轻的开口道:“怎么?就你一个?碰到了陈富贵?”熊子的脸色开始僵硬,如果不出意外马上山梁处就会有车追出,他没有回答谈心的话,而是说道:“煌哥,谈心姐,熊子自认没有做错,你们让开,就当没有看到过我。” 话音刚落,山梁处就已经开出一辆东风猛士,带着一股狠厉的彪悍气势冲向熊子他们,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了n倍,吴煌和谈心同时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熊子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他的那辆越野,上车,吴煌和谈心走向了熊子的那辆越野,东风猛士近前,车头霸道之极的撞上了那辆越野,巨大的声响,肇事者没有丝毫不妥的觉悟,蛮横的无可理喻。 谈心和吴煌的瞳孔瞬间放大,东风猛士上的人正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头东北虎,还有一个家族势力堪比曹家的蒋青帝,无奈的无以复加,如此画面就是他们想解释什么都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富贵看着谈心和吴煌,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不是那种憨傻笑容,也不是看到朋友的微笑,就像看到了大山里自己的猎物一般,就连蒋青帝都没有见过富贵哥的这种笑意,谁都没有开口,吴煌和谈心知道他们的解释已经是多余,有时候沉默或许是最好的解释,气氛诡异,一道暴起的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吴煌,吴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原地不动,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魄,可胸口的起伏出卖了他,谁敢对着东北兵王的攻击而无动于衷?或许吴煌是想证明点什么。 富贵暴起发难,蒋青帝知道自己的富贵哥要干什么,他没有阻止富贵哥的动作,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速度太快,快到让他来不及,富贵巨大的手掌已经到了吴煌的胸口,如果这掌拍实,天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谈心摇了摇头喊道:“不是我们。”刚要指向那辆车的时候,富贵的身体已经拉弓如满月般爆炸开来,极速的跑动带着丝丝划破空气的声音,猛然转身射向了那辆高级越野,脸若桃花的熊子看着那个小山般的身影,嘴角上扬,扯起一丝弧度,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杆m40狙击,扣动扳机,“乓”一声,破碎的玻璃声音和子弹的呼啸声一起涌向了陈富贵。 如果这颗子弹要射中富贵,那吴煌和谈心将会受到来自蒋青帝和林巨熊还有陈浮生三方的攻击,虽然谈心和吴煌两人并不怕事,但谁也不愿意惹上这样的敌人,吴煌快速的伸手抓向富贵,可是当他的手伸出的时候富贵的身体已经自由落体的后仰,子弹以肉眼稍微能分辨清速度呼啸而过,这颗子弹的轨迹会成什么走向,没有人能猜到。 谈心恰在此时刚好踏出一步,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向后倒来,半个身子将谈心压倒,子弹呼啸着从她的头上擦过,三千青丝随之起舞,向后倒去的谈心看着那个至今让她想起来就感叹的雄伟男人,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意味。 兵王不愧是兵王,智力值无可挑剔,武力值一样震撼人心,这种情况下认为吴煌和谈心是凶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富贵暴起发难的时候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富贵要干掉苏北太子爷吴煌,可是却在巨大的手掌接近吴煌胸口的时候突然转向,这让车上的熊子根本来不及思索,只能开枪,仓促间子弹的走向当然不会精准。富贵早已经猜到了狙击的人在越野车上,向吴煌出手是在试探,所以转向后仰一气呵成,浑然天成,可没想到身后竟然压倒一个人,转头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孔,眼神平静。 富贵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停顿,一拳砸在地上,身体弹射而起,借着这股力道,一脚踹向车门,巨大的声响响彻在这条土路的上方,蒋青帝和富贵两人同时出手,谁能接下蒋家最出众的接班人和天下无双的陈富贵联手一击,恐怕就连内蒙孙老虎和东北纳兰王爷也不敢硬抗两人的这一击,试问天下还有何人敢接?何人能接? 不出意外拿枪的熊子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两人击中,嘴里一道血箭射出,身子也随着这一击倒飞出车外,轰然倒地,陈富贵看着熊子的眼神没有仇恨只有平静,平静到可怕。对着蒋青帝说道:“带回去。”说完看向吴煌和谈心冷冷的说道:“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顺便给我带句话给上海那个老头,我会让他后悔生出这个孙子。”也只有天下无双的富贵哥才敢对着这两个家族势力在沿海一带如日中天的谈家大小姐和吴煌说这番话。 吴煌和谈心两人看着对方,吴煌虽然身体因为刚才富贵的那一击身体有所僵硬,但依然不温不火的开口道:“富贵哥,吴煌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浮生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只能说是意外,我也是南京军区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熊子来东北我才赶来的,恶意我绝对没有,不管你相不相信。”说完转身离开,谈心看着那个高大到得让她仰视的男人欲言又止,眼神复杂,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蒋青帝拎着熊子塞到后座,等到富贵上车,开车,他不敢去看他富贵哥的脸,如果他早来一步虎剩就不会中枪,富贵哥就不会对自己的弟弟感到有愧,富贵冷冷的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蒋青帝没有丝毫隐瞒,从南京开始说到东北,说完用眼角余光偷瞄他的富贵哥,富贵看着蒋青帝说道:“如果虎剩有什么好歹,二狗不会怪我但会自责的。”蒋青帝丢出两根烟精准无误的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点燃,给了富贵哥一根,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殆尽,沉声说道:“富贵哥,如果虎剩救不活,陪葬我不能,毕竟老太爷不肯,但我自己打断这两条腿,怪我想要来看看能培养出你的老人,没有通知富贵哥你。” 富贵摇了摇头,道:“不怪你,责任在我,本来那个位置正好是我的位置。”蒋青帝抽着烟略微有那么一丝沧桑味道的说道:“不过虎剩那小子命硬的很,中枪的地方在肩膀的一侧,应该不会有事的。”谁都知道这是在安慰,m40的子弹蒋青帝会不懂?那是300多毫米的子弹,光失血就会挂的。 富贵和蒋青帝回来的时候,林巨熊在照顾着昏迷的大将军王虎剩,富贵看着肩膀一侧的伤口只是印出血迹,于是问道:“怎么止血的?”林巨熊说道:“这几个小兔崽子车上有止血药物,不过如果不及时处理。”后边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虽然他和蒋青帝认识王虎剩大将军的时间短,但也知道这个小爷的一些事迹,况且这个小爷也是一口一个富贵哥,爱屋及乌的他们自然把王虎剩也当自己人。 富贵沉声说道:“带回张家寨,如果现在送到哈尔滨医院那只能是一具尸体,你们都随我回去,进山去找药材,先保住这条命。”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一章 诡异的气氛 ?南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踏进了南京火车站,一个比王虎剩大将军还要猥琐的男人,一身与这个时代脱节的长袍,身后还背着一杆年份久远的二胡,还有一个好像只有一只胳膊的高大男人,一身浩然正气并没有因为那只缺失的胳膊而有所减弱,相反身边的猥琐男人恰到好处的把他的那份浩然正气衬托的无以复加。 奇怪的是在人流涌动的火车站绝大部分人都不是在看这对极其怪异的组合,诡异的是致以前面的男女诧异的眼神,原因无他,那个女人太漂亮了,一身看起来厚重的穿着并没有影响她的曲线,诈一看给人感觉像是一个熟女,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女人的脸光滑到一个境界,胸部波涛汹涌,这不得不让人猜测这是一个20刚出头的少女,两条匀称细长的腿让不少男人暗自吞了一把口水,屁股被一条颜色较深的裤子包裹的若隐若现,这样更是让不少牲口垂涎三尺,已经有不少妇女向那个抢了她们风头的女人致以赤果果的嫉妒。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女人旁边的男人实在是普通了点,长的不高也就算了,帅点也好啊,可惜是那个男人身高目测最多1米75,脸蛋顶死能算个清秀,一颗几块钱就搞定的平头,不帅也就罢了,这年头漂亮女人都喜欢和一些能衬托他们的牲口一起,无可厚非,可按理来说养活这样的女人应该得有点小钱吧,可惜的是身后虽然跟了两人,可除了能带给众人一阵视觉冲击还真没有其他能看的,再说穿着吧,好歹你彪悍一点整那么一身能让人看出来的名牌,可惜的是他妈穿着也是不知道个什么牌子的西装,虽然手腕上有那么一个腕表,但初步估计了他的衣服后不难猜到那个腕表估计也是几十块的玩意,愣是没有人能慧眼独具的发现那身稍微有点泛白的西装其实好歹也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为他订制的意大利阿什么马尼的牌子,也没有人发现其实那个腕表其实也是别人嫌他寒碜送的百达翡丽,这年头睁tm眼瞎的太多了。 让人稍微有点安慰的就是那个男人脸上从始至终没有表露过什么神情,一副还能算的上温暖的笑容挂在脸上,给人一种蛋疼的淡定,说不上来还有那么一丝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的神态,女人更是如此,一脸的平静,对于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视线直接选择过滤,淡淡的问道:“浮生,你就真准备带姐踏上这民工满地的火车?”语气平淡,但怎么着都有一股子倨傲的味道,男人露出一口洁白的能直接拉去做牙膏牙刷之类广告的牙齿,笑道:“姐,咱也是农民啊,不带你这么糟蹋俺们民工的,俺们民工好歹也是为社会主义资本建设做了大贡献的,对吧。” 女人莞尔一笑,说道:“跟姐也油嘴滑舌。”男人瞬间变成一脸无耻的表情盯着女人的嘴唇猛瞧,说道:“想油嘴滑舌也得姐你乐意呀。”听到这话跟在身后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过的高大男人嘴角也有了一丝不那么刻板的弧度,而比大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瘦小猥琐男人更是扯开嗓门哈哈大笑,本来就已经形象鹤立鸡群的他更是成为众人的焦点,女人风情万种的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这正是要踏上回东北举办蒹葭葬礼的陈浮生,女人自然是兼熟女与少女,萝莉气质于一身的陈家大小姐陈圆殊,身后的两人当然是走到哪都背着一杆二胡的樊老鼠和上不了孔家家谱的孔道德了,陈庆之和董赤丙被派去护送黄丹青和孩子,本来黄丹青和钱老爷子是要和浮生一起走的,可是陈浮生还得先回东北去等蒹葭的尸体,另外还得筹备一大堆东西,黄丹青这才不情愿的和钱老爷子一道准备明天坐飞机去沈阳。 陈浮生一行人刚踏上火车,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铃声还是很俗气的“老婆老婆我爱你”,接起电话,等陈浮生挂掉电话的时候那张脸已经彻底狰狞了起来,这让本来在一旁想趁人多揩油的牲口们暗自后退了两步,陈浮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下车,看着陈浮生的表情陈圆殊知道出事情了,紧跟着下车问道:“浮生,怎么了?”陈浮生没有说话,而是强忍着滔天怒气慢慢的说道:“姐,这次你就不用去了,出了点事。”陈圆殊的身子顿了顿,眼神没有波动,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转身离开,没有刹那的不舍,在陈圆殊的世界里已经有过一个宁肯自己被人玩死也不愿意开口向她求助的男人,她不愿意再看到第二个。 陈浮生欲言又止,喃喃自语道:“姐,这次的忙你真的帮不上,连带着你去了都会有危险。”说完带着身后的两个男人离开,留给这座火车站的是一个并不高大但却有些苦苦到不能对别人提起的落寞背影。 回到南京市区,陈浮生给还在上海的王解放打了个电话,让他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立刻赶回来,电话另一头的王解放挂断电话立刻动身。陈浮生带着樊老鼠和孔道德返回自己的住处,开上了那辆奥迪a4,直到上车樊老鼠才问道:“出什么事了?”陈浮生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再度狰狞,说道:“虎剩中枪了。”孔道德和樊老鼠都是小爷请出山的,虽然当时有点认钱不认人,但随着看着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下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他们自然知道小爷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是什么分量,虽然他们和小爷的交情不深,但至少道上的那个小爷也救过他们一命,樊老鼠眼睛眯了起来,孔道德的另一只手已经握紧,同时开口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严重不?”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虎剩是替我挨的枪子,对方是上海人,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回东北的?”不知道在讲给谁听。 张家寨,一个破败到不能再破败的村庄,今天迎来了张家寨有史以来最辉煌的一天,三辆和刚才刚走的钢铁猛兽一般的东西进入了村庄,如果仅仅如此也只能让村民感叹一声今天这个日子或许有点诡异,可是那辆东风猛士上下来的居然是被张家寨村民一致认为是傻子的富贵,还穿了一身军装,在张家寨村头的老旧标语上还是一人当兵全家吃饱,可见这个当兵在张家寨是一个多么神圣的职业,那比张家寨最有出息的张有根张胜利之流的都要来的出息吧,这是所有村民共同的想法,他们不知道那身军装的真正含义,可看着当年的傻大个如今带着这么一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货色回来,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向他们报复那一毛换一块的事情? 只有几个在远处玩尿泥的孩子看到富贵后,开始是震惊,到后来终于慢慢的想要围上来摸一摸富贵,富贵看着自己的父老乡亲,刚才还严肃刚毅的脸上彻底露出了那丝发自肺腑的招牌式憨傻笑容,除了蒋青帝和林巨熊所有人都似乎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就连和蒋青帝他们同来的那几个年轻人都一阵眩晕,在他们眼中,富贵哥那是一个生猛牛叉到变.态的货色,怎么能和眼前这个傻大个相比,这不禁让几个小伙子一阵抽搐。 张家寨村民看着富贵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的时候,淳朴的他们眼中有点不可置信,几个小孩子已经忘记了刚才还对这群人怀有敬畏的,看着他们的富贵叔露出笑容后立即都围了上去,一个带点怯懦的稚嫩童音问道:“富贵叔,你当官了吧?你这官有咱们村委主任大吗?”富贵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稚嫩童音接着问道:“富贵叔,那二狗叔呢,他为什么不回来啊,我们还想跟着你们进山打猎呢,难道二狗叔也当官了吗?他的官比富贵叔大吗?”富贵笑着说道:“虎子,你二狗叔当官了,比富贵叔的大的多,比瘸子村委主任还大,不过二狗还是那个二狗,等他回来了问他要礼物。”说起二狗这两个字的时候富贵的笑容就又灿烂了几分,也许只有在张家寨和二狗面前富贵才会露出这幅憨傻到不能再憨傻的笑容,外边的世界始终多了几分不一样。 几个孩子眼中露出疑问,问道:“富贵叔,二狗叔是什么官啊,怎么比村委主任都大啊,那他还会跟我们玩吗?”富贵笑着狠劲点头,与其说此时的富贵憨傻,还不如说富贵童真来的恰当,村民们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还是他们的傻大个,有几个脸上已经堆起了要骗富贵的心思,此时的富贵也站了起来,对着其中的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说道:“有旺叔,我们家的钥匙还在吧,我回家里看看。”老人点了点头,有几个村民大着胆子叫道:“富贵,玩不玩一毛换一块的游戏了?”富贵看着那几个村民,憨傻着说道:“不玩一毛换一块的了,你们谁家有药酒和药材的,我才换。” 富贵拿到钥匙,带着这群东北爷们来到一所已经在大城市绝迹的土房子前,两扇木制的破烂大门,富贵开门,之后两个人把昏迷的王虎剩从车上抬了下来,蒋青帝早已经指挥着几个人开始打扫房子院子,他自己蹲在地上,抽着一根烟,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的布局,嘴角邪邪的笑容丝毫不曾减淡,而林巨熊那堪比富贵的身体就坐在地上,也不说话,低着头使劲的摆弄着地下的一个石子,气氛诡异。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二章 黑瞎子 ?曾经富贵和浮生还有娘住的房子都已经落满灰尘,本来就空荡荡的家里更是在埋葬娘的时候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张家寨村民,富贵不知道从哪捣鼓出一个堪称巨大的牛角弓,这让蒋青帝都放大了瞳孔,他也是玩弓老手,反曲弓复合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都捣鼓过,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牛角弓,于是谄媚着对着富贵说道:“富贵哥,把这把弓给我耍耍吧。 ”富贵一脚踹向蒋青帝,说道:“留下两个人看着虎剩,其余的人随我进山找几味药材。” 说完本来不情愿留下的两人被蒋青帝狠狠的瞪了几眼,这才嘟囔着留下,其余人都随着富贵进山,本来这群兵就是东北虎手下的几个尖刀兵,曾经陈富贵蒋青帝林巨熊三人的事迹那是被他们奉作传说的,后来蒋青帝成了他们的直属上司后才知道确实有这么号猛人,所以他们对丛林自然不陌生,进了山蒋青帝说道:“富贵哥,这群兔崽子有枪,要不再捣鼓几只动物回去吧,晚上我们还没饭呢。” 富贵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不要动枪,你们手刃黑瞎子也是你们的本事。”蒋青帝那叫个抽搐啊,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说完已经带着两个人飞快的离开,林巨熊带了两个,富贵带了一个,一行人散开。 张家寨的土路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带着一个灵气四射当得漂亮两个字的男孩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看似散步一般,可走的却飞快,小孩眨巴着那双丹凤眼问道:“师傅,我的小爷会不会死啊。”这正是诸葛老神仙和张三千,这次默默无名的张家寨注定要引来很多通天的大人物。 诸葛老神仙眼神清澈如一潭泉水,双眼注视前方,开口道:“不会的,这次是他命中一劫,挺过去了,不敢说一世荣华,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张三千那张脸上一阵雀跃,说道:“师傅,那你能救他吗?”诸葛老神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当两人走进张家寨的时候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张三千,可是没有人上来说话,一个是张三千这犊子不招张家寨人待见,另一个就是那个老人,就是不长眼睛他们也略微能察觉那个老人的那一股子仙风道骨,所以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来到了那所土房子前,当两人踏进院子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看着这两个注定不是张家寨村民的人眼神中的警惕显露无疑,诸葛老神仙开口说道:“我和屋里的人有一份渊源,让我进去看看那位小爷。” 两人同时摇头,说道:“富贵哥走的时候说了,让我们看好虎剩,我们不认识你所说的小爷,有什么等富贵哥回来再说。”老人笑了笑,问道:“那富贵什么时候回来?”两人摇头,张三千知道这两人是富贵哥的手下,自然不会不痛快,诸葛老神仙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两人就这样一老一小坐在院子里等。 山里,一行人会合,清点药材的时候发现还缺一味,富贵咬了咬牙说道:“先回去,保住虎剩的命,我明天再进山找。”蒋青帝说道:“富贵哥,我去找,顺便整点吃的,你先回。”富贵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大山里的畜生不比沈豹子差,明天再来。”蒋青帝和林巨熊同时开口道:“富贵哥你先回,我们去找。”说完蒋青帝林巨熊二人同时转身飞快的跑回树林深处,同来的年轻人也一起跟着两人返回,富贵没有丝毫停滞,独自一人带着药材回家,毕竟再晚点虎剩的性命恐怕就真的完了。 张三千看着自己的富贵叔回来的时候立刻撒开脚丫子冲到富贵面前,喊道:“富贵叔。”富贵点了点头,看着诸葛老神仙,他们也就只有在曹家的一面之缘,谈不上很熟,可诸葛老神仙却根本没有一丝不熟的样子,很坦然的就像对着自己的后辈一般,说道:“富贵,虎剩怎么样了。”富贵平静的说道:“我现在动手,命是能保得住了。”说完带着诸葛老神仙进房,老神仙坐到虎剩面前手指搭上脉搏,本来一两分钟的时间可却给人很漫长很遥远的感觉,诸葛老人松开手吐出一口气说道:“你的药材是要用来给他保住那一口气的,现在动手吧,我和小爷也算有一份渊源,我替他针灸一番,不过那颗子弹怕是取不出来了。” 富贵点了点头,搬来一个木制的大桶,然后把所有的药材都扔了进去之后就让蒋青帝带来的年轻人倒水,一开始是冷的,后来是热的,等到差不多大半桶的时候富贵说道:“停,现在把虎剩抬进去。”诸葛老神仙始终看着富贵在有条不紊的忙着这些,轻微点头自语道:“也许只有那个神仙般的老人才能教出这么一对子孙吧。” 等到把王虎剩大将军放进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富贵憨笑着说道:“这是土法子,不过管用,二狗的身体就是这样养好的。”诸葛老神仙轻微颔首,说道:“望,闻,问,切,这是中国最古老的法子,也是最正统的,其实怎么能让药效进入一个人的五脏六腑才是重中之重,看来富贵你是精通此法了,那老头子我就不献丑了。” 富贵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二狗的身子是爷爷用针扎的,我到现在为止也只会皮毛,虎剩的伤势太严重,我手上又没有称手的东西,就麻烦老爷子出手了。”诸葛老神仙也不推迟,让张三千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富贵一行人退出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诸葛老神仙和张三千,看着慢慢升起的热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后,诸葛老神仙闪电般出手,眼花缭乱的就已经在王虎剩大将军的背上插满了三寸长的针,插完以后老爷子并没有停手,而是让张三千把王虎剩的身子翻转,随后在心脏附近插满了针,这才停手,没有人能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诸葛老神仙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额头也流下了汗水,笑道:“老了啊!” 门外等候的富贵三人在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看到诸葛老神仙和张三千走出房间,诸葛老神仙朝富贵点了点头,说道:“命是保的住了,不过那条胳膊要是没有那味药材恐怕保不住了。”富贵点了点头,说道:“青帝他们已经去找了。”诸葛老神仙摇了摇头,这个山里没有那味药材,只有在南方才有,吴山之巅好像也有,这事就得落在浮生那孩子身上了。 富贵也想起了还有那么一份人情,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接应青帝他们,三千带老爷子走走,现在虎剩受伤了,蒹葭的地方怎么安排,麻烦老神仙了。”诸葛老神仙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不能也不敢,自然会有人做的,我去看看那个老人家。”说完带着张三千走出大门。 陈富贵背着那个巨大的牛角弓也向山里去,这时候蒋青帝林巨熊一行人在丛林里已经会合,都没有找到富贵说的那朵花,两人摇了摇头准备撤离的时候,蒋青帝军人的敏锐本能让他感到危险逼近,林巨熊也已经感觉到了,两人同时转身,一头差不多有三个个林巨熊般的黑瞎子向他们冲过来,蒋青帝冷静的喊道:“老虎,拿枪射眼睛,其他人散开,有枪的不要浪费子弹,脑袋上招呼。”千钧一发,林巨熊和蒋青帝都没有带刀,手刃这头黑瞎子?那得会发剑气之类的东东吧。 枪响,子弹准确无误的射向了黑瞎子的眼睛,只可惜是一只威力并不大的手枪,要换成那把m40狙击步枪一枪就可以射穿它的脑袋,愤怒的黑瞎子就连东北虎都得避其锋芒,更不用说人了,蒋青帝和林巨熊默契的向后退去,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喊道:“林哥,蒋哥,接刀。”两人转身接住了两个年轻人抛过来的刀,一刀在手,林巨熊没有丝毫犹豫揉身而上,气势暴涨,蒋青帝从另一侧快速的接近黑瞎子,军刀锋利,可黑瞎子的皮太过厚实,两人凭借灵活的身体只在黑瞎子的身上留下了几道轻微的痕迹,枪声再次响起,射向黑瞎子的另一只眼睛,抓狂的黑瞎子速度移动也快了几分,林巨熊堪堪避开黑瞎子的一只拍下来的巴掌后,蒋青帝硬生生的刹住自己的身形,刀飞射向黑瞎子的脑袋,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狠厉气势划破空气的急剧声音扎下了黑瞎子,“哧”一声扎中了黑瞎子,可惜没有深入,蒋青帝不会什么狗屁轻功,也不是力量型的猛人,刀也并不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的宝刀,能做到这个份上,蒋青帝尽了全力,可没有了刀的他,还怎么和黑瞎子搏斗?好像死亡已经笼罩了他。 黑瞎子蒲扇般的巴掌扇向了蒋青帝,速度虽然不快,可刚射出一刀的蒋青帝离的太近,就在要扫中蒋青帝的时候又一声枪响阻碍了黑瞎子的巴掌,林巨熊巨大的身体蛮横的挡开蒋青帝,军刀翻转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林哥小心”几个年轻人猛然喊了出来,瞬间跑动想要救下林巨熊,电光火石之间那只手掌拍上了林巨熊,林巨熊巨大的身体硬生生的被拍倒在地,一声不吭,可是刀刃也把黑瞎子巴掌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可见这巴掌的力量,蒋青帝没有了军人的冷静,一反常态的歇斯底里,没有刀的他居然整个人冲向了黑瞎子,就在此时,一根箭扎扎实实的射进了黑瞎子的脑袋,老虎转身望去,一尊雄伟如战神的身影,一张巨大的牛角弓被拉弓为满月,再一箭射出,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那个身影,蒋青帝没有,顺手抄起林巨熊的刀蛮横的扎下了黑瞎子,夹带着狠厉和充满仇恨的一刀竟然比那一箭都要扎的通透,黑瞎子似乎还在挣扎,想要甩下蒋青帝,蒋青帝如疯子一般,肩膀已经被黑瞎子甩撞到树上脱臼,可依旧没有放手,连续三刀,黑瞎子终于轰然倒下,地下的树叶都被震的飞舞而起,好像是在炫耀什么。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三章 状元王玄策 ?浙江杭州,吴山之巅,光芒璀璨,温暖的阳光笼罩了整个吴山,圣洁的一塌糊涂,也不愧金主完颜亮称赞它“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一座注定不可能香火鼎盛的破庙,两扇不知道什么木材制成的大门,虽然看上去年代久远,但也还算完整,吱一个长长的声音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和安详,随着大门打开一个小缝,一张阴柔帅气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容的脸露了出来,按照正常的电视情节来说这种气氛下应该露出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然后眼珠四处打转,可惜的是男人的那张脸配上那丝懒洋洋的笑容帅的一塌糊涂,就这张脸不敢说男女老少通吃,但也从8岁到40岁的女人一律拿下,长到这个份上也难为他了。 探出的脑袋抬头看了眼天空,终于把那扇大门打开,身形修长匀称,可惜就是一身破烂的玄色长袍和那颗初步估计一年没有洗的头把这那一份帅气彻底破坏,站在大门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今天天气真好啊,不知道这个死鬼的嘱咐会不会应验,他要再不来我就冒着欺师的罪名也得下山逍遥两天了,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啊。”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男人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一百零八个台阶说道:“天下风云出我辈,看来还没有说错啊,只是你不付出点什么能站到那个颠峰吗?”本来很伤感的话,变在他嘴里没来由的有一股自信飞扬的气势。 南京,从上海赶回来的王解放见到了陈浮生,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陈哥,是不是我表哥出事了?昨天下午我在上海正处理袁淳交代给我的事,可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慌,这是自从那次风波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的事。” 陈浮生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虎剩受伤了,枪打的,不知道命能不能保得住。”王解放的脸瞬间狰狞了起来,眼睛一片血红,看着陈浮生道:“谁干的?狗哥,我这条命是小爷给的,你告诉我是谁?就是他东北纳兰老子也要去讨个公道。”提到东北纳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后的孔道德身体明显一怔,陈浮生隐约听小爷说过那条胳膊就是被纳兰王爷废掉的,他从来没有听到孔道德提过这个名字,孔道德不说,他也不问,有些东西确实不是现在的他能担当的,毕竟纳兰王爷对于现在的陈浮生还是个传奇人物,也是他曾经一度崇拜的偶像,孔道德在等,等陈浮生问的那一天,陈浮生也在等,等有能力替孔道德讨回公道的那一天。 陈浮生看着王解放摇了摇头说道:“是上海的熊子。”王解放转身就走,陈浮生说道:“熊子已经被带回张家寨了。”话音刚落,电话响起,陈浮生接完电话,松了一口气道:“虎剩的命保住了,但是要想不残废还缺一味药材,幸亏那半壶茶我没有很早以前就去喝,现在为了小爷的命只能走一趟了。” 说完带着三人开车离开,王解放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车上的气氛沉默的可怕,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意思,樊老鼠开车,陈浮生和王解放坐后边,孔道德坐副驾驶。 一辆普通的奥迪a4停在了吴山底下,陈浮生带着王解放一人上山,一路上两人始终沉默,谁都没有说话,陈浮生在上山的时候已经面无表情,王解放也除了眼里偶尔外泄的那一丝杀气脸色逐步恢复正常,两人来到台阶下的时候,陈浮生仰头望着那个破庙,又想起了那个土包里的疯癫老头,手下意识的攥紧,好像想抓住什么,喃喃自语道:“也许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两人拾阶而上,来到一棵寺庙门前的苍老松树下,陈浮生转身眺望,饱览西湖风景,可也没啥狗屁的心旷神怡,于是和王解放走向那所寺庙,庙门突然打开,陈浮生止步,看着走出来的年轻人,帅气,嘴角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没有玩世不恭也不吊儿郎当,也没有沾染寺庙和吴山的那份仙风道骨,只是这么一个男人却有一股阴柔气息,甚至比白马探花都要更甚一筹,陈浮生在看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陈浮生,从头到脚,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一类说法。王解放看到男人的时候已经喊出了男人的名字,状元王玄策,男人的视线从陈浮生身上移开,看着王解放道:“你是?”王解放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小爷在河南见过你一面。” 男人点了点头,问道:“你说的小爷就是王虎剩吧?”陈浮生略微诧异的开口问道:“你就是状元王玄策?”男人点头,陈浮生继续问道:“那守寺人是你什么人?”状元再次将视线移回了陈浮生的身上,略带诧异的问道:“莫非你就是陈浮生?”陈浮生点头,被称作状元的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上一代守寺人算我半个师傅吧,不明不白的就死了。”陈浮生没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大遗憾,对于他来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死了跟他并没有关系,摇头只是觉的白来了,带着一丝侥幸的问道:“那半壶虎跑龙井还能喝上不?” 男人玩味的看着陈浮生说道:“当然,我那半调子师傅临死的时候都嘱咐我,如果那个牛逼到不能的老神仙喝不上这半壶虎跑龙井,那就留给他的孙子陈浮生喝。”陈浮生脸色并没有变化,只是轻轻的把一只颤抖的手揣进了兜里,说道:“那好,我今天就喝了这半壶虎跑龙井再说。”男人率先转身走进寺庙,陈浮生王解放跟着进入。 院子不大,但别有一番风味,一股檀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院子,很提神,走进一间厢房,男人捣腾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匣子,匣子的年代那不是能用久远能形容的,简直可以称为古老,男人开口道:“匣子是那半调子师傅给我的,临死的时候告诉我如果那个老神仙不来就把这个交给他的孙子,在你之前已经有人要来喝这半壶虎跑龙井,可惜的是我那老鬼师傅曾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只能把匣子交给那个老神仙和他的孙子,虽然他没有教给我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至少也没让我饿死,我看在这一份情面上就没有交给别人。” 陈浮生的眼神瞬间爆发出一股滔天怨气盯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之前来的男人是谁?”面孔狰狞而恐怖,男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扎马尾辫女人的诡魅女人,摇了摇头道:“你们一家子的事情怎么这么古怪?”说完走出房间,陈浮生起身追出,问道:“他在哪?”男人留给陈浮生一个略显沧桑的背影,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岔开这个话题说道:“我那老鬼师傅曾经吩咐过我,如果那个老神仙没有来,而是他的孙子来的话让我答应为你做三件事,我这条命是不可能给你的,但在状元王玄策这个名字能办到的情况下我会考虑答应你三件事,那位小爷的事算一件,半壶茶的情分等我为你做完事情的时候你自己打开那个匣子应该就会知道,不过我没有钥匙,以你现在的身份不知道那个名字很正常,我告诉你那个名字以你今天的地位也不可能去找他,凡事因果循环,以后的事你自会知道。” 状元说完这番话的时候陈浮生已经平静,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三件事情没有做完以前你就不会离开我?”状元王玄策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说道:“正是,不过除了那三件事以外我不会替你做任何事,相反你还得管我衣食住行,我的花销不大,一年也就百十来万,你要能养得起,我不介意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干还能有此待遇,不过我看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陈浮生挠了挠头对着状元王玄策说道:“那如果我让你给我杀人放火你肯不肯做?”状元王玄策放声大笑,说道:“你如果要我去杀那个男人的话,我是办不到的,光她身边的一个女人就能让我死不下一千次,你说那么傻的事情我会干?当然杀人是犯法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陈浮生反问道:“盗墓不犯法?你不也成为魁首了吗?”状元听着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没有说话。王解放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陈浮生知道因为这次的事王解放对他肯定心存芥蒂,所以看着王解放说道:“虎剩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王解放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刻板,陈浮生也没有再多做解释?看着状元王玄策问道:“什么时候动身?还缺虎跑龙井茶花这一味药材。”状元王玄策说道:“我有煮好的茶,但没有茶花。”陈浮生点了点头,走出院子,王解放跟在身后,状元王玄策说道:“该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带着茶到。” 沿着台阶而下的时候,陈浮生问道:“解放,有什么关于这个状元王玄策的段子,讲几个来听听。”王解放知道自己表哥的命能保得住了,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刻板,说道:“我也只是和小爷在河南见过他一面,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状元王玄策,道上传闻这个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性格阴狠毒辣,传闻他和云南大毒枭洪苍黄的宝贝女儿有一腿,还有就是这个男人也是香港顶尖富豪的座上宾,而在盗墓行业所有人提起状元王玄策都是发自肺腑的敬畏,只要有状元出马的盗墓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岔子,而唯一的一次听说失败也具体情形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到现在为止还站在这里,反正那个男人一身的谜团,在盗墓行业也一直被奉为传说,而道上对状元小爷他们三人的评价是这样的,状元王玄策,在命学堪舆青乌之术方面的造诣世上无人能出其左右,武力值不详,小爷王虎剩,看人探墓从来没有出过错,神奇的是他能道出每一个墓穴最精准的打洞位置,甚至插什么牌子雷官,用什么力道,他总能准确的道出,探花陈庆之,文武双全,为人仗义,武力值曾经凭借一杆枪单挑内蒙古孙老虎。” 陈浮生咧开嘴笑道:“原来我身边猛将如云啊,现在再加上这么一号猛人跟在身边看来是件好事啊。”王解放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要不你以为呢。”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四章 夜幕后的明天 ?黑龙江哈尔滨,新巴黎大酒店大堂内,一个对男女坐在沙发上,女人头发披开,一件dior貂皮大衣穿在身上,一张脸精致如暖玉,三千青丝散开,脸色冰冷,气质高贵典雅,可是这样一个美女却望着窗外,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味道,眉头淡淡的皱了起来,男人一脸敦厚老实,身材在北方只能算中等,脸色平静,男人抽着一根烟看着缭绕的烟雾说道:“谈心,你说我们就这么走了熊子会不会出事?”被称作谈心的漂亮女人摇了摇头,眼神复杂语气没有了那份平淡,说道:“希望那头东北虎不要做出什么太过激的事情。 ” 吴煌本能的皱了皱眉,说道:“换成你你会怎么做?如果王虎剩不死那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王虎剩死了,就不只是一个熊子陪葬,整个赵家也会遭殃,不说其他人,光一个蒋青帝就能让赵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谈心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只有陈浮生才能从那头东北虎手中把人要出来,其他人根本没门。”吴煌点了点头,继续点燃一根烟,说道:“从陈浮生的手中也不可能要出人,我了解他的性子,不触及底线内的事情看似很好说话,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那就是谁都不可能劝得住的,就跟那次熊子在上海一样,事情我也听说了,如果熊子不去找他第二次兴许陈浮生报仇最迟也得在几年以后,可是熊子得理不饶人,差点丢了性命,王虎剩从他在上海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只有能同甘苦又能共患难的兄弟才是真正的兄弟,自家兄弟被人枪杀你能忍得了?更何况那个王虎剩你也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能在盗墓行业被尊称为榜眼的人会简单?这次熊子把祸惹大了。” 谈心看着茶几,不让吴煌看到她的脸,语气带着一点不可察觉的波动问道:“吴煌,你说如果这次的事件把你我也牵扯进来,那两兄弟要对付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吴煌挑了挑眉头道:“如果这个误会解不开,那我只能出手自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陈浮生在南京的势力连根拨起,不过我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我好歹也是孩子们的干爹,虽然孩子们还没有叫上,他也好不容易放开戒心,我不愿意那样,我到宁愿他混的风生水起。” 谈心摇了摇头,说道:“你没看见陈富贵蒋青帝林巨熊三人那次大闹赵家,赵老爷子差点被气死,是我出手帮了赵家,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受到处分的,可是回东北以后,三人第二天就被派往新疆之行任务,东北的几个军界大佬根本没有把赵家放在眼里,你说要是被那么一个男人盯上,滋味怎么样,你自己也尝试过。”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谈心的眼神明显的迷离了一下,其实以谈家和吴家的势力不算曹家的话陈富贵和现在的陈浮生真的不够看,可是谈心的这番话明显是在偏袒陈富贵,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也许只有谈心自己知道其实她刚才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想的正是那个伟岸男人压倒她的那一幕和一拳砸地的那份暴戾,想起这个向来镇定的谈心竟然破天荒得有一丝烦躁,不知道是那天那个男人的脑袋正好压在了她那波涛汹涌的胸部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她很清楚那是碰巧的事情,可还是控制不了的去想。 吴煌已经感觉到了谈心的那一丝烦躁,直觉告诉他这丝烦躁的根源并不是熊子,而是那个给他留下阴影的男人,想起那个男人,吴煌是真的很无奈,武力他占不了上风,智力值他同样也占不了上风,一个男人能让苏北太子爷感到无奈确实是有他骄傲跋扈的资本了。 吴煌看着谈心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得去一趟张家寨。”谈心心不在焉的点头,吴煌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吃醋的滋味,虽然他也喜欢过谈心,到现在为止也不介意能和谈心走到一块,但他知道谈心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吴煌是不择不扣的犬儒主义者,大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豁达。 也就在此时,一群年轻人拖着一只巨大的黑瞎子回到了张家寨,陈富贵背着林巨熊,蒋青帝跟在后边,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一张脸上写满了玩世不恭,相反低着头安静的跟在富贵身后,背后背着富贵的那张巨大牛角弓,当一行人回到张家寨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么大的黑瞎子经常进山打猎的他们也没有遇见过,丝毫不掩饰他们眼中的艳羡,黑瞎子就放在了村里的那片空地上,富贵背着林巨熊回家。 把林巨熊放到那张土炕上,富贵对着蒋青帝说道:“不要自责了,自己去把那些伤势处理一下,巨熊没有大碍,他的身体底子厚,我给他弄几幅中药调理一番就会没事的,幸亏有那把刀,黑瞎子感到疼痛的时候力道减弱了点。”蒋青帝抬起那张眼睛里依然布满血丝的脸一本正经的叫道:“富贵哥。”富贵点了点头,说道:“去处理那些伤口,有什么话等巨熊醒了你自己和他说,车上的药物应该能处理你的伤口,完了我给你倒腾点药酒,不要留下什么内伤。”蒋青帝狠狠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富贵开始在林巨熊的身上拍打,就那样一直毫无章法的拍打,林巨熊居然醒了过来,本能的想要坐起来,被富贵巨大的手掌摁住,说道:“别动,你肩膀的地方还需要调理,我去给你找点药酒。”林巨熊的声音丝毫不曾减弱,说道:“骂了隔壁的,以后再碰到这种怪物就得用狙,没件趁手的玩意居然差点就栽了。”富贵起身去捣腾药酒,富贵最终成功的用黑瞎子的皮毛和一堆肉换下了不少药酒药材之类的玩意,回来先是给林巨熊把药酒涂上,又去熬中药,就这样捣鼓了一下午,终于给林巨熊收拾妥当,这才去看王虎剩,小爷还是一直昏迷不醒,身体本来瘦小,加上狙击的子弹爆开血莲花,虽然死不了,但也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让富贵想起来就一阵愤恨,但还是忍住想要杀了熊子的冲动,本来熊子就是逼二狗离开上海的人,可如今居然把虎剩也干倒,富贵是真有杀人的冲动,不过想到二狗子还没回来,富贵决定还是等二狗回来再处置熊子。 他不知道的是几个年轻人已经把昏迷的熊子拎出来一群人蹂躏了个遍,就差精神上折磨的了,一群年轻男人就这个话题展开,要怎么发泄他们林哥受伤的这股怨恨,处理完伤口的蒋青帝看着这一幕,等到他们把熊子就差弄死的时候才开口,他知道富贵哥的意思,要等陈浮生回来再决定熊子的死活,所以自然不敢让这群狠犊子把熊子搞死。 这时候诸葛老神仙和张三千站在一个小土堆面前,夕阳洒下,淡淡的笼罩了整个土堆和两人,诸葛老神仙的仙风道骨和张三千的灵气与这一缕夕阳完全融合,温馨而祥和,诸葛老神仙对着那个小土包说道:“也只有你才敢把这一生荣辱看的云淡风起,才敢把自己放到在绝煞之地为自己的孙子搏一世荣华,老哥,诸葛来看你了,陈浮生爷爷之墓,你的浮生注定会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壶酒,整个壶晶莹剔透,圆润有致,甚至能看到里边的液体在流动,当得琼浆玉露这四个字,说道:“这是一个牛鼻子老道给我的,你也别嫌口味不合适,我借花献佛就送给老哥你了。”说完把酒倒在了土堆之上,又掏出三根香,说道:“三千,给你太爷爷嗑几个响头,告诉他你是我的弟子了,他在那里也会高兴的。”说完把香给了三千,三千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只是没有说话。 起身的张三千看着诸葛老神仙好奇的问道:“师傅,你跟太爷爷认识啊,你知道太爷爷身前是干什么的吗?”诸葛老神仙笑的云淡风轻,轻轻的开口道:“三千,你太爷爷的事迹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们这一把老骨头都忘了,我跟你太爷爷怎么着也有那么一份不浅的渊源,说起来我也算你太爷爷的半个师弟。” 张三千眨巴着他那双灵气的眼睛说道:“太爷爷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会在张家寨啊?”诸葛老神仙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或许是命中注定,到了你太爷爷那个境界的人也不能摆脱那个轮回。”张三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诸葛老神仙说道:“三千,我们回去吧,我知道你想参加你三婶的葬礼,师傅也就舍了这张老脸陪你参加一次吧,我也快入土的人,有你们几个还能记着有我这么个老头就是幸事一件了,等逢年过节的时候你们能来给我上柱香我就知足了,其他的我也不奢望”张三千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说道:“师傅,你怎么会舍得丢下三千走啊,您不是已经窥破天机了吗。”诸葛老神仙笑了笑,慈祥的说道:“孩子,你太爷爷都得走,我诸葛算什么,窥破天机?略微懂了点皮毛,却也都泄露了,所以我是看不到你三叔一世荣华的那天了,就交给你看吧。” 说完爷俩回到了张家寨,夜幕刚刚开启,只是不知道夜幕过后的明天到底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五章 生孙当如陈浮生 ?生活对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豪门世家,虽然有时候这个狗娘养的玩意喜欢开一些冷到不能再冷的笑话,但大致都持平了。 如陈半仙那样的神仙人物也只能为生活陪葬,曹蒹葭那样的女神也注定抵不过生活的无情,这都是生活给予的,无奈却又现实。尽管如此,生活还算公平,让他们并没有带着大失落离开,给了他们一份安慰,那就是生孙当如陈浮生和嫁人就嫁陈浮生,一个为了给孙子搏一世荣华把自己的一生荣辱抛开,将自己葬如绝煞之地,一个为了自己的丈夫放弃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光环,默默的站在他身后,为他相夫教子,他们虽然离开都有小遗憾,但真的没有了大失落,作为孙子陈浮生不会让那个长眠与土包之下的爷爷失望,作为丈夫和父亲,陈浮生也一直在努力,从未曾放弃,所以陈浮生从吴山之巅下来后就踏上了回张家寨的路。 上海赵家,赵老爷子也从几个和熊子一起去东北的年轻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孙子被那个兵王带走,再怎么不作人也是自己的孙子,况且老一辈人帮亲不帮理的脾性也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就是再退居二线也好歹是当过上海市二把手的老人,不敢说虎威尚存也还好歹是有那么一点能量的,而且碰巧的是赵老爷子在文革期间就曾经流放过东北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赵老爷子在东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平反后先后调动数个地方,可始终似乎总是有人在暗中相助,一路爬升到上海市二把手的位置,而且把对手逼的都举家搬往国外。 那次陈富贵大闹赵家,奈何有东北军界几位大佬如老牛护小牛犊子一般护着,还有一个家族势力雄厚的蒋青帝,赵老爷子知道自己惹不起,所以也就没有想过要报仇什么的,都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经历了宦海沉浮的老人到了这个耳顺的年龄,好歹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要不是自己的宝贝孙子逼的那个农民狗急跳墙,一个从东北山旮旯走出来的农民是断不会捅人的,尽管他也懂谁的命也是命,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孙子,老爷子决定还是亲自走一趟东北,老爷子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了,立即就有人安排这一切,谁也不知道赵老爷子转身上楼后给一个人打了一通电话。 也就在此时,一个身材曼妙玲珑有致的女人在重庆机场坐上了飞往东北的飞机,女人的容颜不能倾国,但也当的能倾城,尤其是手腕上的一根红绳和那一抹胭脂红相得益彰,身后还跟着一位1米九的大汉,身材魁梧结实,这样一对组合注定不是无名之辈,更让人动容的不是光头的那张脸,而是那个光头,纹满了错落有致的大红色莲花,不下二三十多,大大小小,触目惊心。 只听男人一口软糯清澈的苏州口音说道:“小姐,为什么那次孩子的满岁不去,可那个女人的葬礼却要去呢?”女人一口精致清冷的嗓音淡淡的说道:“这些都是我输给那个女人的,她下了先手,却不给我反败为胜的机会,两个女人的战争总有一个是要输的,能输给她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说的再俗点就是我想去看看她,也去看看那个老人还有陈浮生口中的娘,仅此而已。”光头大汉正是蒙冲,那能让蒙冲心服口服甘愿跟在身后做条狗的除了上海竹叶青还能有谁? 南京禄口机场,同样也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娘们踏上了东北的飞机,女人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浮生,姐那次独自一人不顾家族的反对拿钱去舟山赌场赎人,可换回来的是一具尸体,这次姐不想再重蹈覆辙,能看着你的崛起对于姐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姐还想看看那句龙共虎应生裂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女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之前的一辆飞机上,在苏南政坛一直屹立不倒的钱子项和雍容端庄大方的黄丹青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女人也踏上了飞往东北的路,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陪着老爷子和黄丹青去东北的陈庆之的妹妹,另一个如果陈浮生在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正是那次不辞而别,离开南京的裴戎戎,如今的裴戎戎似乎比陈浮生见的那一次还强势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她父亲的那一份狼性已经被彻底激发,冷艳不可方物,一张精致的脸蛋和一身价格说出来会吓死人的衣服搭配的天衣无缝,有些女人不管穿什么衣服都衬托她们的身材,裴戎戎就是此类,反观陈象爻一袭清爽干净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书看累了就望向窗外,除了黄丹青偶尔问几句话以外就再没有多余的话,容颜清淡,脸上轻扬着微笑,与世无争,安静如一朵遗世独立般的白莲花。 黄丹青正和裴戎戎说一些家常话,突然压低声音对着钱老爷子说道:“子项,你说我给浮生介绍的这媳妇怎么样?也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喜欢。”说完还带着一脸宠溺的笑容,用一副打量儿媳妇的眼光使劲盯着裴家姑娘瞧,也只有黄丹青才会这么不加掩饰的盯着裴家姑娘看,而裴戎戎还一头雾水的问道:“阿姨,怎么了?”黄丹青笑而不语。 陈庆之和董赤丙那个木头男坐在后边,两人都是习惯性沉默寡言的人,自然不可能激起什么浪花。 沈阳军区,开出五辆用迷彩包住的越野车,一辆大型卡车,车的阵容并不震撼人心,震撼的是五辆越野车上挂着的都是清一色沈a开头的车牌,光这几个车牌拿出去就能在大半个中国横着走,最后边一辆越野车上只有一个司机,正是那天在孩子满岁的时候出现的曹野狐,永远端正的坐姿,笔直如一杆标枪,双眼平视前方,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挂有肩章,两杠三星。 最中间的一辆车上一个老态龙钟眯着眼睛的老人坐在后排,没有什么狗屁的气势,能看到的就是老人被岁月刻画的苍老树皮般的皱纹,副驾驶上的人正是那天出现在南京金陵饭店内的曹必胜,老人的一番话至今都在整个苏南流传,是什么人能让已经贵为沈阳军区司令员的人陪同,并且不敢开口。第二辆车上是一对男女,女人是傅颖,看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打死也不敢让人认为这是一对夫妇。就这样五辆车和一个大型卡车开出了沈阳军区,让不少行人都为之侧目,已经有那么一小撮有心人在揣测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阵仗出行。 此次东北黑龙江的一个小村庄注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而张家寨村民依然在浑浑噩噩的过着他们的贫苦生活,生活总会给他们带来一些突如奇来的震惊,并且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陈浮生一行四人出现在哈尔滨这座以前陈浮生都没有来得及仰视的城市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奔着这而来,陈浮生并没有在这座很早以前就想仔细观察一番甚至六点什么念想的城市停留,而是开车来到一个小镇的时候才停下车,陈浮生带着王解放直奔一座酒坊而去,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要给那个老人带几瓶酒回去,那辆奥迪a4的后备箱陈浮生塞满了烟酒,从200块钱的烟开始到2块5的烟陈浮生都准备了,酒不多,但贵州茅台,泸州老窖,山西汾酒,竹叶青,二锅头,烧刀子,都有,口袋里还塞着一包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癞蛤蟆烟草,孔道德问过他这是用来干什么的,陈浮生回答他:“我当时走出张家寨的时候发誓等我出息了一定要给那个爱唱一腔霸王别姬爱喝一口自制烧刀子的疯癫老头弄一大卡车好久酒和好烟,让他抽个够,喝个够,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出息,但总是有能力为他准备一点。”那位曾经掘金挖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偏偏还一身正气的男人给予陈浮生的是一丝佩服的眼神,有些东西挂在嘴上的不一定做,放在心里的也不一定都会去做,但这个平头男人似乎有些东西从来不放在嘴上,但都做了,虽然没有做到无可挑剔,但确确实实都在一步一步走,一件一件做,如果老人泉下有知,确实能很欣慰的说一句生孙当如陈浮生了。 当陈浮生踏上哈尔滨的时候,赵家老爷子也到了东北沈阳,见到了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器宇轩昂,国字脸,一字眉,眉毛浓密,身边跟着两人,穿着搭配到刻板,但两人的眼神却是惊人的一致,不是什么狗屁的炯炯有神能形容的,如果非要用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彪悍,只有经历过战场杀伐洗礼的人才独有的眼神,东北大汉的标准身高一米85,如果这时候孔道德在这,一定能认出国字脸男人就是东北纳兰王爷手下的头号战将郑小峰,道上的人送他外号叫疯子,此人和赵老爷子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但没人知道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 就这样陈浮生在这个小镇停留了一会,搬着一坛酒放到了车上,继续踏上了他回家的路。至于前方到底是荆棘密布还是坦途大道他都没有时间去管,现在只想回去看看娘看看那个疯癫老头。这一次的他到底会带给张家寨什么样的震撼还是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场葬礼注定不会那么太平也不会那么普通。 而在去张家寨唯一的一条土路上,一个穿布鞋,花裤子的小姑娘正哼着一首叫虫儿飞的歌曲慢悠悠的晃荡,谁也不知道小姑娘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如果陈浮生看到小女孩那他一定会道出那句口头禅,都是缘分呐。 这次的张家寨似乎要聚首不少通天的大人物,到底是福是祸?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六章 蒹葭葬礼(上) ?当那个扎马尾辫穿花裤子脚蹬一双布鞋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入张家寨的时候,引来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这些纯朴善良的村民都以为这个长一张娃娃脸精致如顶级瓷器的女孩迷路了,可小女孩仅仅是给了他们一个带有酒窝的甜甜的笑容后就蹦蹦跳跳的走下张家寨唯一的外来户陈家的那所房子,没有人能猜到这个看起来最多只有15,6岁的女孩怎么能找到张家寨,而且不用问路就直奔那所土房子而去,就是打破他们的脑袋也确实想不出这个女孩是干什么的。 当女孩刚踏进陈家院子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4就驶入了张家寨,张家寨村民都以为这是找富贵的,也只是骚动了一下,可是那辆车停在那片空地,车上下来一个让他们比见到鬼都要吓人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小到大被他们戳脊梁骨咒骂生儿子没屁眼的陈家狠犊子,如今看着这个没有考上本科大学的狠犊子竟然穿的人模狗样回来了,还开着一辆只有城里人才能开得上的“扁蛤蟆”轿车回来了,他们不知道那四个环是什么的标志,只知道这辆车就是他们在电视上见的那种城里人开的小轿车,他们无聊的时候还给那些小轿车还起了个名字就是扁蛤蟆,因为小轿车的形状很像蛤蟆,还是凹下去的那种。 陈浮生并没有管那些村民们看他的眼神,而是带着王解放孔道德樊老鼠三人立马跑回家,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小爷的伤势怎么样了,只是从电话中知道小爷性命无忧,这又让张家寨村民一阵咒骂,无非就是狗犊子有钱了就不认识我们这些老乡之类的,他们不知道小爷的事也不懂离他们很遥远的那个世界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被张家寨骂作不作人的狠犊子如今有钱了,不认老乡了,他们不知道除了自己亲兄弟以外也还有一种能同甘共苦的人也叫兄弟,这不能怪他们,一群没有踏出过张家寨半步的村民能奢望他们去理解一些注定很多人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陈浮生跑进院子的时候碰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富贵和他的兄弟们,而是那个在鸡鸣寺碰到的女孩,他对这个女孩的印象不可谓不深,虽然只见过两次,而且女孩也发育并不完全,但她那句口头禅和那双布鞋陈浮生记忆犹新,看到女孩的一瞬间陈浮生愣了,怎么着也想不到在自己家能碰上这个女孩,反到是女孩一脸的笑意看着陈浮生说道:“都是缘分呐。”陈浮生忍不住抽搐道:“屁的缘分,在我家里碰上你也是缘分?”小女孩的嘴撅了撅说道:“你怎么骂人啊?在你家里你都能碰到我,难道这不算缘分?” 陈浮生第一次看到女孩的脸,在鸡鸣寺的那次因为跑路太仓促,只记住了女孩的一身打扮,第二次在飞机上陈浮生恐高,更没有时间去关注她的脸,这次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一点都不含蓄,女孩的脸白,那种白里透红很健康的白皙,虽然胸部屁股什么都还没有发育完全,但那张精致如顶级瓷器的脸蛋恨不得让人有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这让陈浮生不由的想起了王虎剩大将军的那句天下女子,唯白不破,唯大不摧。至于什么地方大,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个事情。 想到王虎剩大将军陈浮生立刻跑向房间,都没有来得及跟小女孩说话,小女孩看着那个背影嘴角的弧度撅的更大了,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咧开嘴笑的如阳光般灿烂。王解放早在陈浮生和女孩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跑进了房间,当陈浮生踏进那个容纳六个人就拥挤不堪的房间的时候,一个病态嗓哑的声音骂道:“二狗你个狗犊子,回来竟然先泡mm才来看我,等我大将军病好了再收拾你。”听到这个声音的陈浮生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说话人的面前,揉了揉那张脸说道:“有本事你快点好起来收拾我呀,你妈你不是经常吹嘘你能通晓前后五百年的事吗,怎么这次的事情你没有算出来。”所有人都能听出这番话的沉重,还在桶里躺着的王虎剩靠着桶强忍着疼痛一如既往的风骚,说道:“他妈这玩意咋到我头上的就不灵了,我还算准了我这次走桃花运能找个大屁股扭呢。”陈浮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王虎剩其实是不想让他和富贵自责,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养伤。” 这才抬起头打量起这个他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的房子,没有一件家具,只有一盘炕,炕上还躺着一个大猩猩,富贵,蒋青帝,王解放,还有状元王玄策都在,陈富贵看到陈浮生的时候破天荒的没有露出那无敌的憨傻笑容,陈浮生看着富贵的脸就知道他在自责,说道:“哥,这不关你的事,熊子找的是我,你不要自责了,这不虎剩还没死吗?巨熊怎么了?”陈富贵说道:“那天进山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陈浮生这才转头望向状元王玄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虎剩的胳膊能不能保得住?蒹葭能不能和我娘葬在一块?”状元爷说道:“小爷的那条胳膊以后会有后遗症,子弹打穿了肩膀的骨头,有高人给他针灸过,药效彻底进入他的身体,至于什么后遗症你得问老天爷了,老天爷什么时候变脸,他的后遗症什么时候复发,至于你媳妇的地方你们家老神仙早就选好了,我这半吊子水准敢在你家老神仙和诸葛清明那个老头子面前献丑,我活腻歪了?”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富贵问道:“诸葛老神仙也来了?”富贵点头说道:“昨天到了,现在在三千家。” 就在此时一条车队已经进入张家寨,五辆越野,一辆大型卡车,陈浮生自然听到了响动,和富贵一行人来到村口,第一辆车上下来三个军人,第二辆车上下来一对男女和一个军人,陈浮生自然能猜到那位丈母娘身边的是谁,而第三辆车车门打开的时候下来的是曹必胜,可曹必胜下车后恭敬的站在车的一侧,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颤颤悠悠的下车,没有人敢过去扶,一个军人最重要的就是尊严,在场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很有耐心的等老太爷下车,只有陈浮生不知死活的跑过去扶住了老太爷,而老太爷并没有说什么,这在其他人眼里意味着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所有的车都停在了村外,陈浮生把老太爷一行人带到自己家的院子并没有进入房间,因为这所破院子只有三间房,而这群人阵容太过庞大,连院子都差点挤满。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别克君威,一辆路虎,一辆军用悍马,两辆奥迪q7也到了张家寨,鱼贯而入,不分先后。别克君威上下来的是一对男女,路虎上下来一个精致到骨子里的女人,悍马上下来一对男女,男人头上纹着不下二三十朵的诡异到灿烂的大红莲花,女人腕上一根红绳,三千青丝简单的扎起,而两辆奥迪q7上下来三个不同年龄的女人,三个男人。 张家寨,这个注定不会出现在中国地图上的村庄,迎来了有史以来最震撼的日子,一辆一辆让村民目瞪口呆叫不出牌子的钢铁猛兽开进了这个拖拉机就是最高级代步工具的村子,气势什么的在这一刻都是扯淡,想象一下一群穿着破烂到几乎跟原始人差不多的村民看到这么一副在村里唯一的一个黑白电视上也看不到的画面,是什么感觉?那就跟基督信徒看到真主耶稣真身是一样的场面,都得为之倾倒膜拜。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都是衣着光鲜到让张家寨张寡妇愿意倒贴的境界,而女人都是都是比他们家挂着的画里还要漂亮的角色,流口水喷鼻血什么的在这群女人面前都是浮云了,眼里都是赤果果不加掩饰的震惊和艳羡,单纯的他们还没有到想推倒这些女人的境界,男人光芒刺眼,女人都是尤物中的尤物,堪称极品。 张家寨太小,注定承载不了这么大的场面,只是不知道陈浮生弱不弱,能不能担当起这场葬礼,虽然今天来的人并不算多,但随便拎出一个都是比现在的陈浮生牛叉的角色。 陈浮生再次来到村口的时候,所有张家寨人都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陈浮生学足了富贵的笑容,憨傻,把每一位乡亲都叫了个遍,本来就百十来号人的村子,已经都被这场面吸引了过来,自然一个一个叫也费不了多大事,已经有几个稍微大点的孩子跟在了陈浮生的屁股后面,他们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只是看着他们的二狗叔还和以前一样,当陈浮生看着来人的时候,他自己也着实吃了一惊,如果说看到钱老爷子和黄丹青他们并不奇怪,但看到陈圆殊,竹叶青,裴戎戎三个女人的时候确实让他措手不及,只是不等他开口说话,黄丹青就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啊,把孩子让你的乡亲们看看,看看我的孙子是多么漂亮,戎戎这孩子是我带来的。”说这话时候的黄丹青更像个孩子,陈浮生是内心一阵抽搐,这叫什么事啊,裴戎戎什么时候出现不行非要在这种场合出现,陈浮生当然知道黄丹青的意思,想撮合他们两,陈浮生一阵无奈的摇头。 陈浮生走到陈圆殊面前看着陈圆殊沉声说道:“姐,对不起。”陈圆殊没有说话,那张因为开车风尘仆仆的脸依然精致动人,没有说话摆了摆手,陈浮生又看着竹叶青说道:“皇甫姐,你怎么也大冷天的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啊?”竹叶青忽略掉那个让她很不自在的称呼,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下次再这么叫,我不介意让蒙虫把你的牙打掉。”陈浮生很识趣的闭嘴,看着谈家大小姐和吴煌,陈浮生说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富贵并没有和陈浮生说什么,可吴煌和谈心不知道,所以听着这句话本能的有一种不舒服,吴煌开口说道:“浮生,”话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年轻人跑过来对陈浮生说道:“曹老爷子让你去一趟。”陈浮生和这一行人来到了大门外,只把钱老爷子和黄丹青带进了院子,还不忘转头对着众人说道:“院子太小,你们就谅解一下。” 进了院子,曹老太爷问道:“蒹葭你准备葬在什么地方?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棺材和人我都带来了。”陈浮生恭敬的说道:“蒹葭的愿望就是要和娘葬在一块,进陈家的祖坟,富贵也说了爷爷死前说过陈家媳妇就可以和娘葬在一块。”曹老太爷点了点头,对着曹必胜说道:“那就让人从车上把蒹葭抬下来。” 就在他们谈论蒹葭葬礼的时候赵老爷子也踏上了来张家寨的路,身旁陪着的还是纳兰手下的头号战将疯子,只是这次的阵容好像庞大了点,清一色的越野车大致有七八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七章 蒹葭葬礼(中) ?当那七八辆越野带着张狂和跋扈停在张家寨村口的时候,中间一辆车上的赵老爷子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五辆挂着“沈y”牌子的越野车,略微有点出神,毕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到这么几辆车还是比较惊讶的,不过他以为是蒋青帝带来的,也不以为意。 赵家老爷子转头望向身边的中年人,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北纳兰王爷手下的郑小峰,疯子,这个名字在整个东三省黑白两道不算如日中天也当得如雷贯耳,这个曾经单枪匹马在东北黑道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人,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据说纳兰没有出道以前疯子就是黑龙江省的黑道大枭,初次出道就上了一个黑道大佬的女人,事后被那个势力不弱的黑道大佬放出狠话,一条胳膊50万,一条命200万,那个年代的200万是一个巨大到能让人疯狂的数字,房子?别墅可以买不下20栋。女人?可以一年365天每天换一个处女。 无数人为了那200万癫狂,可疯子愣是没有被做掉,反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入那个黑道大佬所住的地方连同保镖一起做掉,而那个黑道大佬的尸体传闻被剁成碎块,从那之后疯子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无消息,三年后再度崛起,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和他作对的人都被沉尸黑龙江,而在黑龙江打下一片江山的时候疯子再度爆出惊人内幕,就是他只是在为一个人做这一切,而那个人的名字就是纳兰经纬,之后这个名字响彻东北三省直逼当年的乔四爷,谁也不知道疯子和纳兰王爷的关系,就跟没有人知道疯子和赵老爷子的关系一般。 疯子也皱起了眉头,不过马上舒展开来,疯子毕竟跟着纳兰将军也见过几位,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疯子沉声开口道:“老哥,你说的那个兵王是什么人,怎么能同时开出沈阳军区司令部的五辆车?” 赵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东北军界的那几个老不死一直护着这个年轻人,关于他的段子我听过不少,但没有一个说他家世背景深厚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疯子掏出一根烟点燃望着窗外说道:“老哥,怎么办?。”赵老爷子的脸慢慢舒展开来,恢复到平静,说道:“走,进去。” 疯子将自己手中的烟头弹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看着那个烟头落地,说道:“老哥,我就陪您走这一遭,我还不信黑龙江有我要不出来的人!”赵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进去,这次的事情就变了味道,看这五辆车来头不小,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疯子摇了摇头说道:“老哥,我陪你进去,让他们在外边等着。”赵老爷子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村庄的时候看到了很壮观的一幕,张家寨的村民也在围观,没有人注意到多了两个不速之客,一辆大卡车上抬下来一具棺材,棺材上没有精雕细琢的画面,简单到纤尘不染,识货的疯子和赵老爷子同时认出了棺材的木料,楠木,传说开国十大元帅之一的徐向前也就是唯一一个土葬的国家领导人所用的棺材就是楠木棺材,而且都是用楠木的中心做的,他们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具比之那具不相上下,这是曹家两代人的心血,能让老太爷和曹野狐心甘情愿做事的那也只有那个强大到让竹叶青都感叹的曹蒹葭了。 而在那具棺材旁边围着的人,赵老爷子见过的就有上海竹叶青,吴煌,谈心,这几个能量不小的年轻人,还有就是大闹赵家的蒋青帝陈富贵,剩下的那几个赵老爷子和疯子没有见过,只是看着曹必胜的那身没有肩章的军装惊讶了一下,那个老人一身匪气。 陈浮生摸着那具棺材,喃喃自语,没有人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转头对着老态龙钟的老人说道:“太爷爷,我想再看一眼蒹葭,也让蒹葭看看她的孩子。”老太爷眯着的眼睛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哀伤,点了点头说道:“棺材我没有封,这些你自己动手,你有什么要说的等我们走后你自己对她说,我在里边给她放了一些她喜欢的东西,你有什么交给她的也一并放进去吧。”不管老太爷的位置如何喧天赫地,现在他也只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长辈。 陈浮生点头,拉开棺顶,一身象牙旗袍的女人,三千青丝铺开,嘴角挂着一丝安详笑容,就像睡梦中的仙子一般如梦如幻,张家寨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虽然缺乏词汇,也不知道是什么水土才能培养出这么水灵的女人,但还知道女神这么一个词语,好像这个词语就是为躺在那里的那个女子准备的,陈浮生转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指着棺材里那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祸国殃民,脸上浮起一丝幸福的笑容,“她是我的媳妇,我陈二狗的媳妇,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好像在告诉全世界,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无比清晰,陈象爻的脸上已经流下了泪水,而曹家除了老太爷以外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有些幸福或许只有说出口才能算幸福。 张家寨的村民在这一刻破天荒的保持着沉默,他们没有继续嫉妒眼红,没有继续咒骂,整个气氛安静,就连老天爷都开始沉默,一朵朵黑云飘了过来,陈浮生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轻轻的放进了棺材里,好像怕惊醒里边的人一样,说道:“蒹葭,里边都是我想对你说可却还没有来得及说的话,还有我和孩子的照片,你在那边见到了爷爷和娘多跟他们说说话,把这些照片拿给他们,让他们看看你给陈家生的孙子,如果在那边想我了,托梦给我,我会去看你的,我爱你!” 这是被人骂了二十多年跪过低头过但脊梁从未曾弯曲过的男人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这个从来不肯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像在宣誓一般把这三个字告诉了女人。说完话从黄丹青手里接过孩子,一手抱着一个说道:“媳妇,是二狗不好,祸害了你,我会让孩子们每逢清明的时候来看你的,现在你回家了,娘那边看见你也会高兴的,你生是我陈浮生的媳妇,死也一样是我的狗尾巴草!”说完把孩子交给黄丹青和陈象爻,拉上了棺顶。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要做到什么才算恰如其分? 做完这一切的他好像瞬间苍老了一般,整个人弯曲,背影佝偻的无以复加,说道:“富贵,解放,庆之,我们抬棺。”老太爷身后的曹野狐站了出来,坚定的说道:“我要做我妹妹的抬棺人。”陈浮生抬头,摇了摇头说道:“他是我陈家媳妇,生是我陈家人,死是我陈家鬼。”曹野狐看着陈浮生说道:“我不代表曹家,我只是一个心疼妹妹的哥哥。”陈浮生这才点了点头,就这样五个人抬起了那副巨大的棺材,陈浮生和富贵在前,中间曹野狐扛起了右边,后边是陈庆之和王解放。 五个人抬这副棺材确实费力,但五个人的脸色没有一个哪怕发生过丁点的变化,就这样走着,所有人自动跟在后边,浩浩荡荡出发,走到半路的时候陈象爻第一个跑了过去用手拖住棺材,就这样,张三千直接钻进棺底,用他那已经不再骨瘦如柴的身体分担他三叔的那一份力,就这样,走到娘的坟地的时候,竹叶青谈心都参与了进来,就连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状元爷都搭了把手,曹家人本来也想要搭手,但被老太爷阻止。 来到墓地,陈浮生接过一个军人手中的铁锹,动手开始挖,挖啊挖,这次没有人再插手,只有陈浮生一个人在挖,那具瘦小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一个消瘦的背影在阳光底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额头汗如雨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心疼弟弟的富贵看着陈浮生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庞拉住了他,说道:“剩下的让哥替你挖。”陈浮生发疯般的喊道:“哥,我祸害了她,她为我做了那么多,这是现在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连老天爷都在为这个男人心疼,淅淅沥沥的流下了眼泪,陈富贵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站到一边。 陈浮生始终是一个人,当他挥动了不知道第几千次的时候终于倒下,守在一旁的富贵扶住了他,对着蒋青帝说道:“让人挖,快点。”人多力量大,确实是这么回事,不到半个小时就挖开了容纳那具棺材的地方。 曹老太爷对着诸葛清明说道:“蒹葭没有看错人。”诸葛老神仙笑道:“曹兄,你也没有看错,陈老爷子的地方在那边,等会我们两去和他说说话。”曹老太爷点了点头。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八章 蒹葭葬礼(下) ?曹老太爷那张刻满沧桑的脸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半眯半闭的眼睛在墓穴挖好时眼睛睁开,所有人在这这一刻都能感觉到这个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尽的哀伤,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人民大会堂和用一双手数得过来的开国元勋谈笑风生的老人,也不是曹老太爷,只是一个女孩的爷爷,“蒹葭是我曹凤鸣最钟爱的孙女,曹家这一代再无人能出其左右,她选择浮生我不做什么评价,你们看着便是,现在我不想她走的有任何不舍和遗憾,浮生,把你的腰杆挺直了,蒹葭是我教出来的,她不喜欢脊梁弯曲的男人,何况是她的男人!”老人声音低沉,但仿若永乐大钟的声音,久久不绝的回荡在众人耳中,说完这番话的老太爷一阵咳嗽,众人身体挺直,看着这位经过枪林弹雨洗礼,看过无数生命消逝的共和国老将军苍老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浊泪,整个张家寨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哀伤。 这一刻连老天爷似乎也在为棺材里躺着的女人悲伤,老太爷的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小雨瞬间变成倾盆大雨,好像是在等待这一刻,大雨滂沱,这一刻没有人去抹掉脸上的雨水或者泪水,都在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诸葛老神仙摇了摇头略微感伤的嗓音好像看尽了人世沧桑,淡淡的说道:“原来我老头子还是在五十步笑百步,一直以为活到这把年纪就可以倚老卖老的看尽这悲欢离合,到头来也可笑可叹可悲啊,凤鸣兄,节哀。” “天妒红颜降异象啊,这一刻我要是看不到,我那瞎子师傅会我怪我的,二狗子,你注定要把这一切还给老天爷的,我损阴德的事情做得太多了,跟在你身后或许可以弥补我一点。”众人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猥琐邋遢的形象,满身的雨水,步履蹒跚,说完看着状元王玄策说道:“状元,你我探花三人赌一把怎么样?”状元王玄策豪气的说道:“好!”一声惊天霹雳在众人头顶响起,一道闪电好像要劈开这阴霾一般,配合着这声好仿佛在嘲笑整个张家寨,又好像在嘲笑整个世界。 来人正是王虎剩,看着陈庆之,一身白袍被雨水浸透的白马探花点头,诸葛老神仙笑道:“天下风云尽出尔辈,凤鸣兄,咱兄弟两卜一卦如何。”所有人动容,就连张家寨村民都察觉到了这股磅礴大气和妖孽气势。 王虎剩带头,跳下葬坑,状元王玄策随后,白马探花紧跟着也跳下,三人一人接过一把铁锹,诸葛老神仙和老太爷在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三人的疯狂。片刻功夫,三人相继跳出葬坑,看着他们自己的杰作,陈庆之嘴角弧度上扬,王虎剩和状元开怀大笑,没有人看出其中的奥妙,但诸葛老神仙和曹老太爷看懂了,状元王玄策动手雕琢的纹路是从周边扩散中央,而小爷的纹路是从状元的两边开始从中心延伸和状元的纹理彻底相反,而陈庆之并没有和两人一样走向,他在坑顶刻下了圆圈纹路,三人的纹路本来单独放开只是对地底的人好,但三人的纹路合起来走向就是代表富贵、吉祥,对二狗子的将来和孩子未来都好。 之后陈浮生看着三人满身雨水泥土,喊道:“下葬。”二狗、富贵、解放、庆之四人抬起极为稀少的楠木棺材置入墓穴放好,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做完这一切,陈浮生拿着一朵狗尾巴草栽在蒹葭的坟前,说道:“蒹葭,你是我一辈子的狗尾巴草,我把你和娘葬在一块了,你问过我娘对你的评价,我说了你没信,你自己下去问娘,我会把你的日记拿给孩子们看的,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娘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我会带着他们在每年清明的时候来看你的。” 傅颖站到陈浮生一旁,这次她不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没有去看陈浮生,站在蒹葭的坟前放声大哭,雨也伴随着这个铁娘子一般的女人痛哭而越下越大,傅颖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傻孩子,你骗了我,骗了最疼你的太爷爷,你为了他值得吗?”和傅颖同来的男人眼里也流出了泪。不管怎么样,傅颖也是蒹葭的母亲,母子连心,陈浮生比所有人都能清晰得感受傅颖的悲伤。 听着傅颖的痛哭,和陈浮生有关系的几个女人脸上都流下了眼泪,曹老太爷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这一幕,曹必胜这位一身匪气的老将军身体竟也不再那么笔直,曹野狐的眼角也泛着点点亮晶晶的泪珠,连张家寨的村民都被这一幕感染,都自发的站在后边低下了头,所有人连带老天爷都为那一朵狗尾巴草弯下了腰,没有荡气回肠,只有空灵肃穆,似乎连老天爷都在为这个女人的夭折而惋惜,大雨逐渐转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在蒹葭的坟前,雨洒墓地,哀伤弥漫。 坚强如曹家女人的傅颖都流下了眼泪放声痛哭,谁能不被这一幕感动! 自古红颜多薄命!试问天下有几个红颜能如蒹葭一般,为一个男人,甘愿无名,为孩子,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许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当得红颜薄命这四个字! 竹叶青率先转身离开,叹道:“娶妻当如曹蒹葭!”那一抹胭脂红,被一个女子和那个背影折服。鸡鸣寺出现的小女孩看着这一幕轻轻的笑了,自言自语道:“澹台阿姨你输了曹姐姐一筹。”说完也转身离开。 当所有人都在为曹蒹葭默哀时,只有诸葛老神仙在看着蒹葭墓地的另一一旁,他知道那下边还有一个人在地下看着这一切,陈浮生和陈富贵两人喃喃道:“娘!” 陈浮生喃喃自语道:“娘,儿子不孝,没能在娘走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现在带着媳妇和孙子来看你了。”说完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发疯般的磕头,放佛要叫醒他们的娘,富贵轻轻的扶住自己的弟弟,这位天下无双的兵王眼睛也红了起来,说道:“二狗子,你这样会让娘难受的,娘走的时候没有怪你,一直惦念着你在南方不受冷受冻了,如果你这样她会在那边不安心的。”说完拉起了陈浮生,陈浮生的眼里血丝泛滥,放声喊道:“这狗娘养的老天爷。” 连诸葛老神仙都为这一股滔天怨念多动容,喃喃自语道:“老哥,生孙当如陈浮生,他不会辜负你的!”说完转身离开,老太爷并排,所有人都跟在了这两个老人身后离开,留给了陈浮生和陈富贵兄弟两祭奠他们的娘。 众人跟着两个人老人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土包前,诸葛老神仙仙风道骨,曹老太爷苍老的身体散发出一股铁血气势,不相上下,诸葛清明云淡风轻的说道:“曹兄,你也看到了,这个赌是不是你输了?”曹老太爷放声大笑道:“诸葛兄,这个赌我输的心服口服,我那宝贝孙女对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天下有人敢将一生荣辱付与一堆黄土,现在我信了,也只有他敢这么做吧?如果不是熬不到那个时候,我真不介意替亲家和蒹葭看着他的浮生走下去。” 诸葛老神仙吐了一口气,说道:“曹兄,你能有此亲家是你家姑娘搏来的,你就没有什么想和老哥说的?”曹老太爷笔直的身体将苍老之态一扫而空,对着那被雨水洗过的土包说道:“老神仙,凤鸣来看你了,当初不是你出手或许就没有我曹家,蒹葭是个好孩子,能嫁给浮生也算缘分,老神仙你在下边照顾着她,我活着一天就替你看着浮生那孩子,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去打赏他一份大大的前程,但保护他和孩子好好活着还是可以的,凤鸣不能给浮生那孩子一份荣华富贵,但富贵的前程在老头子死之前一定会安排的,也算我报答老神仙你那份恩情了。” 诸葛老神仙看着远处好像想起了什么,缓缓的开口道:“老哥如果不是那次气数散尽,跟本不需要你来照顾他的孙子。”曹老太爷或许是想证明点什么,扫了曹家人一眼问道:“那老神仙是怎么气数散尽的?” 诸葛老神仙眼神深邃的望着那个土包,缓缓开口,道:“陈半仙这个名字一般人没有听过,但在整个中国老一辈中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建国后紫禁城外广场下面那些玄奥晦涩地繁琐布置都是出自他手,曹兄你也知道这些,至于气数怎么散的或许说出来会有一半人不信,传闻是给林大元帅算命气数散尽的,也还有给蒋介石算命气数散了,其实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狡兔死走狗烹,老神仙看的透彻,建国后在北京呆了一段时间,知道自己命中注定有一劫,带着唯一的儿子远走,踏遍整个中国,而唯一的儿子长大以后并没有如老哥所愿甘于平淡,而恰在此时李大先生找到老哥要他返回京城,老哥没有答应,但是把自己的儿子交给李大先生带回北京。” 曹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此子就是现任李家家主。”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的蒋青帝和曹必胜是震惊,而其他不知道的人也从这寥寥数言中猜测到那个老神仙的能量,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老人?看着那个土包的众人都在暗自揣测这样一个老人为什么就埋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土包里,怎么就敢只刻一个陈浮生爷爷之墓?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八十九章 跪求 ?亲人,兄弟,朋友,这在每个人的字典里都有不同的解释,没有对错,没有是非,只是各自的理解不同罢了。 亲人,在陈富贵的世界里爷爷和娘死后就只有一个弟弟了,亲兄弟,诚如富贵对二狗所说,“如果我这当哥的不能保护弟弟,那我这哥当的算个球。”所以才有了陈富贵对着大半个江苏权贵的那番跋扈滔天,也才有了富贵大闹赵家的彪炳气焰,那不是兵王,也不是天下无双的陈富贵,只是一个肯为了弟弟做任何事情的哥哥。 而亲人这个字眼对于王解放来说那比躺在床上比荡妇还荡妇下了床比贵妇还贵妇的那些金丝雀笼中鸟都来的不靠谱,可有可无,但如果说兄弟,那对于王解放来说就是他的全部,兄弟不多,一个半,陈浮生顶多在王解放眼里算半个,这陈浮生也知道,那一个就是那个和王解放血缘关系比矿泉水都要来的稀释的表哥,也就是小爷王虎剩,仅仅因为有人骂了小爷一句就能让王解放用三年的时光把那个人的老婆孩子上了不说还想要拿回那件古董,这就是王解放为小爷这个表哥所能做的,如果有人拿枪狙击了二狗,那富贵会刨他们家祖坟,王解放确实没有富贵生猛,那有人拿狙击干了王虎剩,王解放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陈浮生知道,王虎剩也了解,可现在陈浮生正在娘坟前,小爷在瞻仰那位他师傅都顶礼膜拜的陈半仙。 张家寨陈家院子里,王解放好像在寻找什么,三间房的门都被王解放打开,并且仔细的搜寻了一遍,王解放看着阴霾的天空,喃喃自语道:“陈哥,你和小爷都是大局观很好的人,但我不是,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陈哥你要杀要剐随便,但我必须得为小爷做件事。”说完转身走出院子,来到他刚进村时看到的那几辆越野车旁,一个一个用手在后备箱敲了个遍,最终站在了中间的那辆越野车旁,想要打开后备箱,可发现后备箱居然锁着,王虎剩大将军说过王解放不是干大事的料,但鸡毛蒜皮的小事王解放可以做到极致,王解放确实能但得起这个评价,只见王解放在后备箱一阵捣鼓,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幕,而王解放也没有弄出任何响动,打开后备箱,已经醒过来的熊子眼神再没有那份恶毒,只有迷茫,看到王解放的一瞬间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种赤果果的求生欲望让王解放冷笑一声,王解放再怎么不能成大事也好歹跟着小爷掘金挖坟死人堆里混了十几年,这种眼神他见的多了,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如果把一个人放到一个漆黑的环境中没有食物和水也没有人陪,不出三天这个人就会崩溃,而熊子就在后备箱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已经呆了整整一天一夜,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的伤势已经让他崩溃,他再怎么成长也脱离不了那个纨绔的身份,注定他受不了不吃不喝还被人践踏的这份苦,一次的打击可以让他成长,两次的打击可以让他仇恨,蜕变,但这次的打击不会再让他蜕变,内心不为人知的那一份自卑和女性在这一天一夜的折磨中被彻底激发,人性的懦弱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这不能怪熊子,如果是刚被拎回来的那一刻熊子绝不会露出这幅姿态,他被富贵追上的那一刻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被抓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管他,一天一夜的折磨那份心态早被磨的一干二净,所以在看到一丝光明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他露出了那份最原始的生存欲望,可看到王解放的那一丝冷笑的时候,熊子只能绝望。 看着王解放的那只手伸过来他本能的想要大叫一声来缓解那一份恐惧,可惜的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王解放的另一只手早已经掩了上来,把熊子的那一丝叫声逼在了喉咙,王解放冷冷的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只需要点一次头就可以了,我表哥是不是你开枪打的?”熊子没有说话,王解放另一只手抓起熊子的手咔嚓一声,折断了熊子的手腕,熊子一声闷哼,王解放的脸色依然冰冷,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熊子已经扭曲的脸点头,王解放冷冷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惹谁不可以,非要狙击我表哥,我这人不怕犯法,四处流亡逃窜的生活我也过了十几年,你只能怪你自己不上道。”说完一招手刃就砍在了熊子的大动脉上,熊子头一歪晕了过去。 王解放盖上后备箱,拎着熊子的身体走向山里,而在此时一条人影也接近了陈家,正是和赵老爷子同来的疯子,疯子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背影走向山里,手里好像还拎着什么东西,而疯子并没有着急去追,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下的脚印,来到那辆越野车前,打开后备箱,一滩血迹,疯子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盖下后备箱,转身向那条背影的方向快速跑动起来。 而此时的陈浮生跪在娘的坟前,陈浮生红着眼睛带着哽咽和颤抖轻轻的开口说道:“娘,二狗有媳妇了,给你带回来了,媳妇就是那个第一次来咱家要带富贵去当兵的姑娘,她为咱们陈家留下了种,如果你还活着就能抱上孙子了,我本来出去想让娘过上好日子,给富贵讨个媳妇的,可是二狗没本事,没有能接娘去上海看看,更不用说过好日子了,原本打算攒够给娘买房子的钱的时候,就回来带娘去上海住,可是娘你没等上我回来看你一眼就走了,你嘴上说不怪二狗,其实心里还是怪的,是二狗没本事,娘,我给你磕头了。”说完用能听得清的声音磕了三个响头,富贵没有拦着,这个大个子站在一旁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打转。 而在远处一个小女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转身离开,在更远处一抹胭脂红看着这个背影转身,决绝。 陈浮生掏出一根烟点燃,说道:“富贵,你说娘会怪我这么晚才回来看她吗?”富贵摇了摇头,就这样兄弟两一个问一个摇头或者点头,一个老人慢慢的走向两人,陈浮生对着富贵问道:“富贵,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就是个祸害,祸害了那个老头祸害了娘,祸害了你,祸害了蒹葭,我上辈子作孽了吗?”富贵这次没有再摇头,轻轻的抓起娘坟前的一把土,说道:“二狗子,爷爷说过你命途多舛,我一直记得爷爷在挺过大年30死的那时候让我照顾好你照顾好娘,如果你是个祸害爷爷会受着那么大的苦挺过年30?会在死之前还不忘让我照顾好你?娘会在临死前都惦念着你受冷受冻?你苦,哥知道,可这些话要被娘听见会在下边不安心的,说谁是祸害哥也相信,可说你,我不信。” 赵老爷子并没有跟着诸葛老神仙他们离开,而是站在远处,自然将兄弟两的话都收在了耳朵里,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老头子知道不该这时候来打扰你们兄弟,可是我是孩子的爷爷,我没有那个老人的气度和对孙子的那份心,但也总得出来说两句。”陈浮生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而富贵见过赵老爷子,自然也不陌生,陈浮生对着坟墓喃喃自语道:“娘,二狗晚上再来看你。”说完起身对着赵老爷子说道:“我们去那边说。”赵老爷子明白兄弟两不想打扰他们的娘,转身和陈浮生并排离开。 赵老爷子边走边开口淡淡的说道:“浮生,老头子不是要为孙子解释什么,我知道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无法无天,是我管教无方,这次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只希望你能留他一命。”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赵老爷子,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他是拿狙击枪想要干掉我兄弟,我那兄弟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是死是活,如果换成您,您会放人?” 赵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理解你的心情,可否让我见见你那位兄弟,一命偿一命的事情老头子我懂,怎么样?”赵老爷子已经看到了王虎剩能站了起来,他才敢说这番话,陈浮生看着赵老爷子说道:“姜还是老的辣,那如果我不一命抵一命呢?好像我记得私自动用枪支就够判十年的了,再加上杀人未遂,不是死刑,可无期总够了吧?” 赵老爷子笑了一声,开口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老头子能办到的一定会办,不能办到的我尽力去办。”陈浮生说道:“这个我说了不算,他打伤的是我兄弟,你得和他说,赵老爷子你已经习惯了用钱用权解决任何事情,可我一个农民没到那个境界,做什么都得讲个良心,我兄弟对我的恩情我陈浮生这辈子都还不清,如今有人用狙杀他,我去凭这个换你赵老爷子一份人情?” 这时候陈庆之已经扶着王虎剩来到了这边,吴煌和谈心跟还有蒋青帝跟在后边,陈浮生迎了上去,在另一边扶住王虎剩大将军说道:“你的小命要紧,刚能站起来就淋雨,你是不是不想活着看我了?”王虎剩看着赵老爷子说道:“浮生啊,我这不还没死么,能让赵家老爷子欠你一份人情是件好事。”陈浮生不聪明,但也听出了虎剩的意思,摇了摇头,他知道虎剩是为了他好,说不感动是假的,开口说道:“虎剩,这次熊子对付的是你!” 蒋青帝狰狞着面孔开口说道:“那个熊子必须得死,他不仅是要虎剩的命,还对富贵哥开枪,老子要让他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说完冷冷的看了吴煌和谈心一眼,陈浮生望向富贵,富贵摇了摇头,对着蒋青帝说道:“你再敢胡说老子打断你那条腿。”蒋青帝没有再说话,但陈浮生也明白了大致怎么回事。 眼神玩味的看着赵老爷子说道:“赵老爷子,我想听听您的意思。” 赵老爷子已经听明白了蒋青帝的话,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老爷子没有说话,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对着王虎剩说道:“我只是一个孙子的爷爷,我再怎么管教无方,他也是我孙子,求你放他一命,老头子定当感激。”这就是赵老爷子,能当得上上海市二把手靠的不仅仅是身后人的帮助,还有这一份审时度势,吴煌和谈心看着赵老爷子跪下,过去立即扶住了老爷子,吴煌看着陈浮生说道:“浮生,有什么回去再说。”陈浮生望向王虎剩,王虎剩大将军点了点头。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章 放人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种感情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而不会凋零,那或许只有亲情吧,辉煌如当过上海市二把手的老人都得为自己孙子去跪一个平时怎么都不会看上眼的人,当然有赵老爷子的审时度势,但也确实是赵老爷子对孙子的那份感情,如果不是为了赵家那一脉单传,当过上海市二把手的赵老爷子绝不会跪的这么决绝,看着赵老爷子跪下,陈浮生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疯癫老头的模糊身影,王虎剩看着陈浮生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兄弟又想起了那个地下的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吴煌说道:“吴少,你把老爷子扶起来吧。 ”吴煌对着谈心使了个眼色,可谈家大小姐好像没看到一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吴煌对着赵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起来吧,我和谈心也是熊子的朋友,我们不会让熊子死的。”赵老爷子看了吴煌一眼,起身说道:“这事与你们没关系,你们不要插手,老头子我今天来不是要干什么,只是以一个爷爷的身份来讨孙子一条命,仅此而已。”王虎剩大将军衰弱的说道:“老爷子,同来的应该不止你一个,你的同伴呢,出来让我们见见吧。”这就是王虎剩走南闯北沉淀下来的阅历,一语中的。 赵老爷子苦笑一声说道:“和我同来的人你们应该不少都听过这个人,他应该是为了还老头子我一份情去找我的孙子了。”陈浮生眼神阴沉不定的看着赵老爷子,说道:“赵老爷子,这就是您的诚意?跟我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一套?”富贵已经和蒋青帝转身跑向那一辆越野车,赵老爷子摇头说道:“老头子我并无此意,否则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但那总归是我孙子,如果你不肯放人呢?”能当得上上海市二把手的赵老爷子确实不仅仅是靠运气,就冲这一番话就可以看出一个老人的心思缜密程度,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如果可以求的来陈浮生放人,皆大欢喜,如果求不来疯子已经带人回了东北,以后的事情那只能留给以后解决。 吴煌看着陈浮生说道:“浮生,借一步说话。”陈浮生和吴煌来到离众人一段距离的地方,吴煌眼神平静的看着前方,说道:“浮生,我算你半个兄弟或者顶多就是个朋友,你也不用否认,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说你想和我交朋友利用我也无妨,人么,怕的就是没有利用价值,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我没有什么不痛快,好事,可是我和熊子也是朋友,不瞒你说关系也说浅可浅说深可深,赵老爷子能升为上海市的二把手上边也有人,只是如今退了,这条线不那么牢靠了,但还在,而我爷爷和赵家老爷子也算老相识了,大致听过赵老爷子在东北呆过一段时间,具体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东北搭了一条线,我不是在虚张声势也不是劝你怎么样,怎么做你心里早有想法了,我没有试图要改变你的想法,但我有件事想让你知道。” 陈浮生掏出一包烟递给吴煌一根,自己也掏出一根,给吴煌点燃,自己的并没有点,摇摇头说道:“你这话言不由衷了点,不把你当兄弟我会让孩子认你做干爹?不说其他,就冲你当初我刚到南京那会你没有整我,我就真的感激你,如果那时候你要整我,我只有再次逃窜的命,那四杯酒和那次拍卖会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是个农民不假,但我知道谁对我好一点我不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我也得时刻惦记着那份情,利用不利用的大俗但也确实当得大雅,都那么回事,交朋友就是为了以后的路更宽,这没错,至于熊子的事情不是我不给吴少你面子什么,有些东西或许你理解不了,我不是不想让赵家欠我一份人情,能得赵老爷子的一份人情我在上海的阻力就会少很多,这是大实话,可是虎剩对我的情分别人不知道我自己记着呀,我这辈子都还不上他什么,我不聪明也没有好家世,能和他们做兄弟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还能真把他们当成下人一样对待?那我就真的猪狗不如了。” 吴煌知道陈浮生说的是实话,就是他自己也确实感觉到为难,考虑了一下说道:“富贵救了谈心一命。”吴煌是聪明人,陈浮生也马马虎虎算个聪明人,懂了吴煌这个意思,二狗最大的心愿就给富贵找个媳妇,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吴煌不是圣人,他喜欢谈心他承认,说出这句话他心里也有点小纠结,但是吴煌不愧是吴家的接班人,有这份度量也考虑到了这里的利害关系,还是说了出来,如果可以救熊子一命还可以和陈浮生的关系更近一步,至于谈心和富贵那是感情问题了,喜欢谈心的人不多,但绝对不算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能让谈心魂不守舍,可富贵做到了这一点,吴煌自认比不上富贵,所以就说了出来,如何取舍这是陈浮生的事。 陈浮生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事情确实复杂了点难为了点,说道:“吴煌,这事我再考虑考虑,看看虎剩的意思再听听富贵的想法。”吴煌点了点头,两人走回那座破落的院子,赵老爷子谈心富贵蒋青帝都阴沉着脸色,只有王虎剩大将军和陈庆之的脸色没有变,陈浮生看着几人的脸色问道:“富贵,怎么了?熊子不见了?”富贵点了点头,陈浮生望向赵老爷子说道:“人你已经带走了?”赵老爷子摇头,说道:“如果是我的人带走的话那应该会有人通知我的。”陈浮生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说道:“难不成他自己跑了?消失了?”王虎剩看着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王解放那狗犊子把人带走了。” 陈浮生扶着王虎剩回到房间将众人拦在门外,房间里只有躺着的林巨熊和王虎剩陈浮生三人,陈浮生开口说道:“虎剩,熊子该不该死?”王虎剩大将军没有了以前的犀利,虚弱的身体经过雨淋能站着就是个奇迹了,艰难的开口道:“说实话,我知道有这么一劫,我作孽太多,就当是积点德好了,还有就是赵老爷子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引出的肯定是个通天大人物,我还没死,让他欠你一份人情是好事,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大帮助。” 陈浮生看了王虎剩一眼拿着的烟没有点燃,说道:“虎剩,你不用为我着想,你大度能放熊子一马,但我过不了自己这关,至于富贵哥,那是我欠他的,给他找媳妇我另想办法。”王虎剩挑了挑眉,说道:“哦?莫非是和吴煌同来的那位?”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姑娘能配的上富贵了,水灵的一塌糊涂。”王虎剩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放了熊子,这个场子你要放不下等去了上海再找回来。”声音掩不住的疲倦,陈浮生确实感动,王虎剩大将军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他着想,揉了揉脸,把王虎剩扶到炕上躺下,沉声说道:“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你放心,这一枪我会让他还回来的。” 说完走出房间,这时候看向谈心的眼光就不是赤果果男人欣赏女人的欲望了,成了纯粹的弟弟看嫂子的味道,越看越高兴,嘴角都扯起一个弧度了,蒋青帝看着陈浮生的这番作态就想起上了战场的富贵哥,无往不利。 陈浮生看着赵老爷子说道:“赵老爷子,我不欠你家熊子什么,但我哥大闹你赵家确实让熊子有报复的理由,我也不能说什么,既然我兄弟都答应你放人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人你可以带走。”说完别有意味的看向谈心,继续说道:“放人可以,但谈家大小姐那次让人带走我哥,总得给个说法,我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谈心冷冷的看着那个得意猖狂的陈浮生淡淡的说道:“是我做的,有什么你大可以找我。”这就是谈家大小姐的底气,尽管陈浮生现在也人模狗样,但在沿海一带根深蒂固的谈家还真不把一个陈浮生放在眼里,陈浮生四川变脸似的露出一个憨傻笑容,道:“这个好,这个真好!”对着赵家老爷子说道:“我放人,但现在人不在这,我们只能等,怎么样?”赵老爷子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好,只要你答应放人就好。”富贵从来不会对陈浮生的决策提出异议,对着蒋青帝说道:“让老虎带人去山里找,脚步应该是向山里去的。” 而此刻在山里,疯子已经追上了王解放,疯子见过一次熊子,看到王解放手中拎着的正是赵老爷子的孙子,没有片刻停留,揉身而上,疯子能被称之为纳兰手下的头号战将不仅是因为头脑过人,更重要的是武力值相当生猛,此刻知道说什么都不如暴力解决问题来得直接,有时候暴力是决绝问题最直接有效的法子。疯子走的不是阳刚路线,相反还有点咏春的味道,看着疯子冲过来,王解放扔下熊子迎了上去,王解放资质有限,虽然跟着尉迟老爷子练过正宗的拳法,凭着辛苦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但还是被周小雀捅了四刀,他的武力值绝对不可能和疯子相比,王解放走的是阳刚路线,疯子走的是阴柔路线,以柔克刚,确实有道理。 王解放的拳路被疯子彻底封死,也就是王解放这个狠人,抗击打能力强,挨了疯子几下都没有绕过过熊子退后,疯子或许是觉得被这么个人挡下他,有点难堪,身体一转气势暴涨全力出手,王解放依然如标枪一般不肯退让,被疯子的拳头如暴雨般砸在了胸膛上,疯子得理不饶人,一只手顺势下滑想要彻底作废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王解放左脚旋转,身体剧烈的转身加速后撤,之后猛然拉回身体弯腰转身一气呵成,撞向了疯子,疯子见识过猛人,看到这招的时候就知道这才是杀招,撤身横肘,准备硬抗这一招,咔嚓一声,疯子的关节折断,王解放已经势尽,这是富贵教他保命的一招,贴山靠加劈挂掌,王解放使不出那份霸道,但也能让疯子吃点苦头,富贵说过这招不能乱用,再加上王解放刚才依然受伤,用这招就是在找死,被疯子的肘击击打在了肩膀上,已然晕厥,疯子摇头面目狰狞的说道:“老子本来不想惹上这个麻烦,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就要做掉王解放,突然听到一丝声响,疯子不傻,知道有人接近,立即抄起熊子飞快的跑向另一侧。 疯子撤走的时候老虎已经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看着躺在地上的王解放,老虎沉声道:“你们几个就在附近搜索,我带人回去。”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一章 落幕? ?老虎把昏迷的王解放带回时,陈浮生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眼神冷冷的盯着赵家老爷子问道:“赵老爷子,这就是你的杰作?”说完望向富贵说道:“富贵,带解放进去看看伤势严不严重,庆之,你和孔道德还有樊老鼠去村口截下那个带走熊子的人,一定要留下他。 ”曹蒹葭说过一个人的胸襟气度决定一个人的格局,如果没有,装也要装出来,陈浮生自认不是那种心胸开阔的人,确切点说他就是狗咬他一口,他不能去咬狗一口,但也要拿板砖拍狗一下的人,让他忍下这口气,放走熊子,陈浮生确实做不到,尽管他答应了赵老爷子放人,说话算话那得看对什么人,现在的陈浮生确实有把熊子作废的冲动,因为一个熊子伤了两个自己人,他很恼火,但还是压下心中的火气对着吴煌说道:“吴煌,不是浮生不上道,你也看到了。”吴煌叹了一口气,知道此事确实难了了,点了点头。 陈浮生转身走进房间,富贵正在给王解放查看伤势,陈浮生问道:“怎么样?严不严重?”富贵没有说话,王虎剩大将军躺在炕上说道:“死不了,这狗犊子命硬的很,浮生,你不要管他,放人,我能看得出出手的是个高手。”陈浮生阴沉着一张脸狠狠的揉了一下脸,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交代,解放这是第二次在我手里受伤了,上一次的我没脸跟你说,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留下他。”王虎剩大将军本能的想要甩一下他的绝世风情,可惜身体虚脱,没动就疼的唧唧哇哇叫开,说道:“二狗子,你不要跟我扯这jb有的没的,解放死不了,这我知道,以大局为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咱好歹也等个一年半载。” 陈浮生眼睛泛红,摇着头说道:“你好好养伤就行,我再不作人也不至于拿解放的命去换这份人情。”王虎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浮生,我没什么本事,现在你已经有根基了,我呆在你身边也算拖累吧,帮不了你什么,但这次你得听我的,如果不出我所料,对解放出手的人应该是东北黑龙江人,你说在东北黑龙江谁最通天?”陈浮生悚然动容,难道是那个传奇人物? 陈浮生疑惑的问道:“赵老爷子能引出纳兰王爷?虎剩你唬我吧,纳兰王爷那可是东北三省响当当的人物,赵老爷子和他有交集?”富贵记住了这个名字,纳兰王爷。 王虎剩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如果不出我所料,熊子的爷爷曾经是上海市的二把手,如今你也知道中国zf现在分几个派系,而上海派和江苏派是实力最强的两个派系,除此之外,军区这边应该能量也不弱,不过八大军区好像也并不团结,依附于这两个派系,能当上海市的二把手能量应该不弱,至少上边有人,而纳兰经纬好像势力大部分分散在北方,按理说两人应该没什么关系,可这里边的门道应该到了曹老太爷那个位面的人才清楚,上海派的国家领导人好像基层都曾在北方呆过,北方是资源大省,经济派的当然主抓北方,而纳兰这个姓在东北现在隐性埋民了,以前可是响当当的家族,你说如果培养代言人培养什么人好,当然是这种看上去没落但能量不小的家族做代言人。”说完这番话的王虎剩大将军已经咳出了血,陈浮生看着王虎剩咳出血,说道:“你先躺下吧,这件事情我再想想。” 陈浮生走出门口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纳兰王爷,通天人物啊!” 他不奇怪王虎剩怎么知道这些,走南闯北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接触过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物,王虎剩那份沉淀和阅历远不是陈浮生可比,纳兰王爷是陈浮生少年时代的偶像,现在接触了社会这个大染缸熏陶的他知道纳兰的那份能量多重,现在的他根本不能望其项背,想到这陈浮生叹了口气,可眼神依然不可理喻的执拗和倔强。 看着吴煌和蒋青帝说道:“吴煌,青帝,我们去村口看看。”说完一马当先向村口跑去,当三人跑到村口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陈庆之三人,陈浮生顺着村口的路望去,只见陈庆之三人追着一个人跑向七八辆越野车,陈浮生看着那几辆越野车,眯了眯眼睛,喊道:“庆之,不用追了,放人走。”陈庆之三人停下,等着三人,陈浮生近前,看到樊老鼠手上拎着一个人,正是熊子,问道:“怎么回事?” 孔道德开口说道:“来人是纳兰王爷手下的头号战将郑小峰,绰号疯子,当我们到村口的时候他已经跑出村口,好像一只手受了伤,手中拎着一个人,庆之用一块石头砸中疯子的另一只手,丢下熊子,疯子跑了。”陈浮生心里暗自震惊,没想到居然真是纳兰的人,但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沉声问道:“熊子怎么样了?”樊老鼠开口道:“没挂也快断气了。”陈浮生松了一口气,说道:“带上熊子回去。”说完转身,几人跟在身后回到张家寨。 回到陈家那所破落的院子的时候,诸葛老神仙曹老太爷一伙人已经都在门外,曹老太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富贵我带回北京一段时间,等过两天陪野狐一起回北京,怎么样?”陈浮生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太爷爷,你尽管带回去,我们家富贵留在南京也没多大出息,能跟着您是他的福气。”陈浮生明白能跟着老太爷是天大的荣耀,一不小心就真能混个将军当当,那无疑比他自己出息要来的兴奋。老太爷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曹野狐说道:“你留下等过几天和富贵一起回来。” 说完看着诸葛老神仙说道:“诸葛兄,咱们一起走如何?”跟在诸葛老神仙旁边的张三千看着陈浮生一脸的不舍,叫道:“三叔!”陈浮生摸了摸张三千的脑袋说道:“三千,跟着老神仙好好学本事,你富贵叔出息了,你也出息了,咱们就不会被人瞧不起了。”张三千抬头看着陈浮生使劲点了点头,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心疼三叔还是不舍。诸葛老神仙对着曹老太爷说道:“好,我们一起走!”说完一行人离开,临走的时候和傅颖同来的男人看着陈浮生的眼神明显多了丝赞赏,而傅颖看着陈浮生的眼神也不再冰冷,多了一丝复杂的味道。 黄丹青一脸慈祥的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我和老头子也该走了,你能有那样一个爷爷和娘是你的福分,孩子还是我先带回南京吧。”陈浮生说道:“阿姨,你和干爹路上注意安全!”钱子项看着黄丹青和裴戎戎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一片笑容说道:“走吧,浮生过两天就回来了。”说完转身带着黄丹青和裴戎戎离开,而高傲精致到骨子里的裴家女人走的时候看着陈浮生的眼神谈不上复杂也谈不上玩味,但似乎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当一辆辆钢铁猛兽带着轰鸣声离开张家寨的时候,陈浮生看着几辆车远走喃喃自语道:“爷爷,浮生回来看你了。”伴随着轰鸣声张家寨村民也散去,围绕着的话题都是有关那个陈二狗的,谈不上唏嘘感慨,但都心有戚戚焉,在这个比较单纯的世界中他们看着那个男人埋葬妻子的那一刻心里都为这个男人感到叹息,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不多也不少吧,或许是因为嫉妒,总之这几辆车的离开带给张家寨村民的有对那个二狗子羡慕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但惟独没有指着脊梁骨骂牲口骂没出息的,这算不算一个冷笑话?或许只有躺在地里的那个疯癫老头和那两个为陈浮生默默付出的女人知道吧。 留在场的还有陈象爻陈圆殊谈心这三个女人,陈浮生看着陈圆殊那张让人分不清年龄的脸说道:“姐,你带着象爻回去吧,这地方粗糙,不适合你们住。”陈圆殊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喜欢这个地方,呆一晚上再走。”陈浮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总不可能扛着陈圆殊离开吧。 说完转头看着还在等着的赵老爷子说道:“赵老爷子,你的孙子在这,人你带走,希望你能管好他。”说完没有再看赵老爷子一眼走进房间,蒋青帝欲言又止,丝毫不掩饰仇恨的眼神看向赵老爷子手中的熊子,嘴角挂起一副冷笑。 吴煌看着陈浮生放人已经大致猜出了怎么回事,对着赵老爷子说道:“赵爷爷,我送你回哈尔滨吧。”老人点了点头,吴煌扛起熊子放到那辆别克君威车上,等赵老爷子上车,谈心脸色没有丝毫波动,转身上车,别克君威离开张家寨。 樊老鼠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没有人知道他在熊子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陈浮生进入房间,看着富贵问道:“解放怎么样?”富贵点了点头,道:“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过解放身子骨好,弄几幅中药,修养几天就好了。”陈浮生坐到炕上,看着王虎剩说道:“我把熊子放走了。”王虎剩大将军的脸色没有变,看着陈浮生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熊子死了你现在的力量能承受的住纳兰王爷的打击?” 陈浮生苦笑一声,说道:“人我已经让他带走了,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王虎剩大将军脸上闪过一丝感动。 随着赵老爷子带着熊子的离开,这场不知道该称为悲剧还是喜剧的葬礼算是落下帷幕了吧? 上了越野车的疯子脸上一片狰狞。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二章 回哈尔滨 ?疯子是个狠人,这在整个黑龙江道上是被公认的事,一个是因为他对待敌人的手段残忍,另一个就是他对纳兰王爷始终忠心不二,这是件很让人费解的事,毕竟在这个现实到恶心的社会义气是不能当饭吃的,为了一千万卖老婆的人海了去了,更不用说出卖兄弟的,不是没有人试图收买过疯子,出的价钱不是一千万,而是比十个一千万都多的多的数目,可最终出价的人被疯子扔进了黑龙江,都说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所受的诱.惑不多,奇了怪的就是疯子从始至终没有哪怕对纳兰起过一点异心,不少人都在揣测,知道其中原因的或许能用一只手数得过来吧。 疯子的过人之处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对纳兰的忠心,这年头光忠心不办事是不管用的,而是疯子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隐忍蛰伏也远非常人可比,能屈能伸,也正是如此才造就了他今天的地位,所以当他看到三人追出的时候疯子没有逞一时威风,一个是因为他身上带伤,另一个就是他发现来人身手矫健,所以带着熊子立即跑向自己的越野车,只要上得了自己的越野车,三人即使身手再好也注定抢不回熊子,除非那五辆挂“沈y”牌子的主人出手,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也从他手上拎不走熊子,可惜的是疯子受伤,一时大意被陈庆之击中另一只手将熊子扔下,明知道自己转身也抢不回熊子的疯子没有丝毫犹豫,上了自己的越野车。 上车的疯子脸色狰狞恐怖,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看着疯子受伤,沉声问道:“峰哥,谁干的,我带人去剁了他。”一口豪放的东北口音就可以知道此人绝不是那些街头混混可比,否则也不可能出口就要剁人。疯子眼神冰冷,说道:“能从我手中抢人的人不多了,有也就是那几个能排的上号的人物了,这个面子折了我以后就不用混了,打电话查两个人,一对兄弟,好像是土生土长的黑龙江人,叫陈浮生和陈富贵,看看什么来头?”谋定而后动,不急不躁,这才是一方大将。 就在疯子的手下打电话查两人的时候,五辆越野车驶出,疯子见过这五辆车,吩咐旁边的大汉说道:“让车辆让开。”说完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喃喃自语道:“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 五辆越野车驶过疯子的车辆旁边时疯子明显感觉到中间一辆车上有人在看他,车速太快,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疯子不放心的叮嘱旁边的大汉道:“查的越仔细越好。”疯子在车上叼起一根烟看着五辆车走远后两辆奥迪q7也从身边驶过,说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啊,在黑龙江,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说完闭上了眼睛,靠在后座。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旁边的大汉说道:“峰哥,查到了,陈浮生,祖籍东北黑龙江,如今在南京混得风生水起,是钱子项的代言人,熊子枪击的是在盗墓行业被称为榜眼的王虎剩。“ 疯子顿了顿问道:“他父亲是什么人?背景怎么样?在军界有什么关系?身边跟着的是什么人?”疯子一口气抛出了这么多问题,但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旁边的大汉眼神崇拜的看着疯子回答道:“父亲查不出来,具体背景南京那边在调查,应该最迟晚上就会有消息。”疯子点了点头说道:“让南京那边查仔细点,有关资料越详细越好!”旁边的壮汉点了点头。 疯子继续问道:“陈富贵呢?”大汉说道:“具体的查不到,只知道是07年入伍,两个星期前刚晋升为中校,详细资料正在调查。”疯子皱了皱眉,旁边的大汉立即说道:“陈富贵的档案至今都被军区列为机密,没办法查到,能知道的就是外围消息,还有就是他和蒋青帝林巨熊三人大闹赵老爷子家,事后军区几位大佬并没有责怪三人,这一点很奇怪。” 疯子一只手拿着烟盒把玩,闭上眼睛说道:“似乎这兄弟两个很不简单,可仅仅是一个苏南钱子项的代言人和中校的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两人背后的人怎么样?”旁边的大汉没有说话,掏出烟给疯子点上,疯子睁开眼睛说道:“人是我弄丢的,在黑龙江还没有人敢从我手中抢人。”疯子确实是疯子,说完对着旁边的大汉说道:“带人进村。”话音刚落一辆别克君威就开到了疯子的越野车旁,车上下来的是赵老爷子,看着赵老爷子疯子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说道:“老哥,小峰把人弄丢了。”赵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鲲鹏在车上,你让人抬到你车上,马上赶回哈尔滨,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赵老爷子说完转头望向吴煌说道:“吴煌,谈心,你们回去吧,老头子谢谢你们了!”说完不等吴煌和谈心说话就上了越野车,吴煌和谈心对视一眼,苦笑,上车,返回张家寨。 赵老爷子上车后疯子问道:“老哥,这次的事情怎么办?”赵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鲲鹏要没什么大碍的话就算了,你和纳兰的心意老哥知道,不过那两个年轻人身边的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善类,我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子就不和他们动手了,就当我欠他们一份人情吧。” 疯子摇了摇头说道:“老哥,那我们先回哈尔滨为鲲鹏找个医院。”说完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回哈尔滨。” 吴煌和谈心回到张家寨的时候,陈浮生正在村子里窜门,几家都是帮他那疯癫爷爷和娘抬过棺的人,陈浮生拿着钱和在哈尔滨买的食物,好烟,好酒一家一家的拜访,没有遗漏,他只是一个永远记着别人对他好的人,对于那些不待见他骂他狠崽子不作人的村民和那些乡镇犊子陈浮生从来没有服软过,但是对那些曾经给过陈浮生帮助的人陈浮生确实在心里记着一本帐,在没有回到张家寨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哪家该送多少哪家该送什么了,一圈转下来,跟在身后的陈圆殊的心仿佛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似的,似乎习惯了在商场勾心斗角和在家里也不和睦的情况下陈圆殊忘记了一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忘记的不止是陈圆殊,还有很多人,比如那些出息了忘记爹娘嫌老子娘丢人的人,这世界上狼心狗肺的人海了去了,陈圆殊其实还算不错的。 一个时刻心怀感恩的人应该要比那些拍着胸脯说自己良心没有被狗吃但却做着丧尽天良勾当的人注定要来的可贵吧? 当一圈张家寨转下来的时候,陈浮生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比刚从女人肚皮上跑下来都来的开心,陈圆殊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打趣道:“浮生,以前发现你挺狼心狗肺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良心了啊?姐帮了你那么多也没见你给过姐什么。”陈浮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姐,其实是你不要,如果你要的话俺不介意以身相许的。”陈圆殊脸颊闪过一丝红润,可陈浮生没有看她,说完这番话的陈浮生刚好看到吴煌和谈心下车,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小跑了过去谄媚的对着吴煌说道:“吴煌,可不可以给我讲讲熊子开枪那段。”明明叫的是吴煌,眼睛看着的却是谈心,傻子都知道陈浮生什么意思,吴煌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谈心依旧八风不动,至少脸上如此。 陈浮生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继续问道:“熊子怎么样了?”吴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问谈心吧。”陈浮生望着谈心谄媚的问道:“熊子怎么样了,能告诉我吗?”谈心淡淡的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应该比我清楚吧。” 当七八辆越野车快进入哈尔滨的时候,前边一辆车猛然停下,后边的一辆车差点撞了上去,前边一辆车上火急火燎的下来一个年轻人喊道:“峰哥,赵老爷子的孙子醒了。”中间的一辆车上疯子跳下车,赵老爷子跟着下车,问道:“怎么回事?”年轻人说道:“我们刚才在旁边看着,可突然他一声大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赵老爷子立即跑向那辆车,疯子紧跟着,打开车门,熊子双手乱抓,喊道:“我站不起来了,我站不起来了!”赵老爷子摸着熊子的头心疼的说道:“好孩子,忍忍,我们马上就到哈尔滨了,去了医院你就可以站起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一个曾经是上海二把手的气势,疯子说道:“老哥,我看看。” 赵老爷子侧身,疯子上车,抓住熊子的一只手顿了有一分钟,脸上的表情奇怪的说道:“鲲鹏的脉搏虚弱,但好像有什么阻碍着一样,具体情形等回到哈尔滨再说。”赵老爷子的脸色也变了,问道:“怎么回事?”疯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猜测,等回去再证实看怎么回事。” 赵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一脸的心疼,疯子说道:“老哥,我们先去医院,看怎么回事?”说完拉着赵老爷子上车。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三章 纳兰王爷 ?哈尔滨一家民营医院内,疯子面无表情的抽烟,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寒让周围的空气都有点沉闷,赵老爷子双目无神的坐在椅子上,突然医院外一阵骚动,疯子冷眼看了一下外边,对着旁边的一个壮汉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大汉刚走,医院的走廊一瞬间陷入死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刚走进来的三个人,疯子转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来人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刚走的大汉,另一个相对而言身材并不高大,相反还有点消瘦的感觉,但周围似乎笼罩着一股神秘气息,一米75多点的身高,披肩长发,头似乎从来没有抬起过,一身宽大的黑衣,没有人能看出他是男是女,像极了《诛仙》里的巫王,这并不是让所有人奇怪诧异的事情,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两人只是跟在一个人身后,疯子身边的大汉一脸的兴奋激动,眼神中不含任何杂质的崇拜,似乎能跟在此人身后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疯子将刚点燃的烟扔掉,快步走向来人,低声叫道:“王爷!”刹那间好像整个医院都被这一个称呼和这个男人震撼,似乎连呼吸都有点沉闷,在东北能让疯子叫王爷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纳兰王爷,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才能让疯子心甘情愿为之卖命。 纳兰经纬,东三省的天字号巨枭,堪比当年的乔四爷,乔四爷猛不猛,东北人最有发言权,不管黑白两道,提起乔四爷都一脸尊敬,能被中央政治局常委亲自下令抓捕的黑道大佬乔四爷是第一个。纳兰经纬是继乔四爷之后又一个在东三省黑白两道如日中天的人物,能被称一声王爷在现在的东北只有一个,那就是纳兰王爷。 提起纳兰这个姓,在东北老一辈人口中也是津津乐道的事情,满清皇帝都出身东北,而在康熙年间最著名的两党之争中其中有一位就姓纳兰,正是纳兰明珠,也就世人口中的明相,至于纳兰经纬是明相的第几代子孙,这些都无从考究,但疯子知道一点,这个王爷称号是一个照顾了纳兰经纬30年的老仆人叫的,而疯子这条命就是从老仆人的手中捡回来的,纳兰家族隐姓埋名多少年,早已经被东北人淡忘,但是疯子经过那次以后才知道一个繁衍上百年的家族能量到底有多大,而这个家族的某些人在军队,政界,商场都以另一个名字混的风生水起,这也是疯子为什么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要背叛纳兰的一个原因吧。 纳兰王爷这个名字响彻整个东三省的时间并不长,但谁也不知道期间纳兰王爷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纳兰的智力值武力值只有那些领教过纳兰手段的人知道,可惜那些人要么死了,要么消失了。疯子算寥寥几个知道纳兰手段的其中之一,而他跟了纳兰也是由于那次杀了那个黑道大佬后,疯子被各方势力追杀,疯子逃到黑龙江一个农村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纳兰和老仆人,老仆人出手解决掉了当时追杀疯子的人,救下疯子一命,疯子跟着两人回到吉林,跟随老仆人叫纳兰为王爷,两人一次在长白山碰到一头500斤的野猪王,疯子不小心被野猪拱伤,纳兰出手用一把疯子从没有见过的刀将500斤的野猪斩杀,背着疯子送到老仆人那里,又救下了疯子一条命。 疯子从此死心踏地跟着主仆两,后来再没有道上人物追杀,疯子知道这是有人暗中相助,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纳兰,而赵老爷子正是那时候被贬吉林,赵老爷子无意间结识两人,而在老仆人死后的葬礼上赵老爷子见到了几个通天人物,从此搭上这条线,调离吉林后动用关系将疯子在哈尔滨的事情彻底解决,纳兰知道是赵老爷子做的,告诉了疯子,从此疯子欠下赵老爷子一份不算人情的人情。 而赵老爷子搭上那条线后也平步青云,也就是这时候疯子出山,纳兰为老仆人守孝,当时东北三省的黑道群龙无首,于是疯子就在黑龙江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纳兰为老仆人守孝期满,出道,至此,这个名字开始在东三省大放异彩。 如果王虎剩听到这番话或许会吃惊,纳兰并不是某位大佬的代言人,而是几个大佬的代言人,好像关系还不浅。 纳兰王爷,一颗光头,一米8的身高,没有如富贵般的魁梧雄壮,但也并不是和陈浮生一般消瘦,一身泛着古朴意味的唐装将匀称的身材凸显出来,比富贵和陈浮生多了一丝世家子弟的底蕴,嘴角上扬噙着一丝恣意杀伐的匪气,但站在医院的感觉却如山一般沉稳,不知道是岁月的沉淀还是人到中年的内敛,三种气质似乎很矛盾,但在纳兰身上却并不明显,正是这一丝并不凸显的矛盾让纳兰身上还略微沾染了身后黑衣人的一点神秘气息,站在都是满脸彪悍的东北爷们中间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又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气势,犹如众星拱月,风范十足!这样的气势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而这样的男人又受多少女人喜欢,大概只有天知道。 纳兰王爷对疯子点了点头,走到赵老爷子面前将嘴角的弧度收敛,问道:“老哥,怎么回事?”赵老爷子回过神看到男人脸上多了一丝恭敬,但并不明显,说道:“鲲鹏以后只能在轮椅上过了,刚才医院检查出那孩子的脊椎神经不知道被什么人做了手脚,神经坏了。”纳兰王爷淡淡的看了疯子一眼,说道:“老哥,人是在疯子手上出的事,他会解决的。”说这话没来由的让人感到一股沉闷,疯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走出医院。 疯子的脸色平静到可怕,旁边的大汉知道这是疯子哥发飙的前兆,说道:“峰哥,资料查到了,在你的办公室。”疯子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回公司。” 龙泉公司一间办公室内,疯子正在翻着所有资料,看到陈浮生媳妇居然是曹必胜孙女的时候,疯子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躺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如果曹家打赏这个陈浮生一份前程,他就不会是钱子项的义子了,好像到现在为止曹家并没有对这个陈浮生青眼相加,看来这条关系并没有那么可靠。” 说完喊道:“敬辉。”正是那天和疯子在机场接赵老爷子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说道:“峰哥,什么事?”疯子招了招手,叫敬辉的年轻人低下头,疯子在年轻人耳边一阵低语,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这间办公室。 而医院内,纳兰王爷对着赵老爷子说道:“老哥,要不把鲲鹏送到国外治疗,或许还能站得起来。”赵老爷子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狠厉,说道:“纳兰,老头子先带鲲鹏回上海,你什么时候也来上海找老头子喝几杯。”纳兰笑了笑说道:“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去,现在那边有点事还需要处理,这件事情疯子会办好的!”说完和赵老爷子离开,吩咐旁边的黑衣人道:“让医院办理相关手续,护送赵老爷子去上海。”黑衣人点了点头。 夜幕时分,赵老爷子踏上了回上海的飞机,黑衣人护送。 几辆越野车在夜幕落下的时分,再次开上了去往张家寨的那条土路,这次的气势似乎带着比第一次更一往无前的气势。 张家寨,陈家,房间里王虎剩和王解放这一对难兄难弟躺在炕上,陈圆殊,谈心,吴煌,蒋青帝,曹野狐,陈浮生兄弟站在地下,本来空间就不大,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更显拥挤。 富贵对着蒋青帝问道:“老虎他们回去了?”蒋青帝点了点头,富贵接着说道:“巨熊也明天就可以站起来了,你们这次出来的时间好像超过限度了,后天你们动身回沈阳军区。” 陈浮生说道:“哥,你出来我和你说件事。”说完兄弟两起身走出房间,走到大门处,陈浮生说道:“富贵,你也该讨个媳妇了。”富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陈浮生接着问道:“你看那个谈家大小姐怎么样?”富贵说道:“没感觉,女人都是比男人稍小的骷髅架子,我暂时不准备娶媳妇。”陈浮生说道道:“也就你才敢说这话,那个女人我觉得能配得上你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富贵还是摇头,不说话,陈浮生也没有办法,说道:“我们去看看爷爷吧,这次回来我带了点烟和酒,他活着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富贵点了点头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说道:“爷爷要活着能看到你的孩子会高兴的。”说完陈浮生从车上大包小包拎下一堆东西,富贵转身走进院子抱着两罐酒走出,兄弟两的背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拉出一大一小两条影子走向那个土包的方向。 一段很长的路程,兄弟两至始至终谁都没有说话,月光洒在那个小土包前,竟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四章 不眠之夜 ?兄弟两来到那个小土包前,陈浮生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到那个小土包之上,坐下,富贵轻轻的蹲下身看着远方,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富贵,你说爷爷苦不?他为什么要只刻一个陈浮生爷爷之墓,难道他就真的能将这一切看淡?你也是他孙子,为什么?莫非是他在记恨我这个不肖子孙?”富贵的脸上没有挂起那个招牌式的憨笑,轻轻的说道:“爷爷苦不苦我不知道,但爷爷说过只有你能撑的起陈家,他老人家挨过年三十大年初一死的时候都惦记着你,这个地方是他身前选中的,说他埋在这儿对你好。 ” 陈浮生点燃两根烟,是特地买的熊猫,将一根放到了土包上,自己吞云吐雾了一根,看着缭绕的烟雾轻轻的说道:“哥,给爷爷换个地方吧,他在这受苦。”富贵摇了摇头,说道:“爷爷不肯,他临死的时候对我说过,浮生那孩子长大了想为我腾地方的时候你告诉他我不肯,爷爷说过他葬在这儿对你有利。”陈浮生将烟狠狠的掐灭,低沉着声音说道:“对我有利,对我有利,难道你们就都不能为自己想一想吗?爷爷这样,娘这样,你也这样,好不容易来了个蒹葭,也还是这样,为了我你们这么做值得吗?”富贵笑了笑,说道:“二狗,值不值?爷爷,娘和弟媳都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弟弟,是上辈子积了德咱们才能做兄弟,我这当哥的不护着你,让着你,我这哥还算哥吗?爷爷常说人在做,天在看,活着的死了的都在看,你做的爷爷,娘还有弟媳都会看到的。” 陈浮生猛的站起身将带来的酒拎起一瓶,开启,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富贵并没有拦着,只是看着自己弟弟的那张面孔轻轻的叹了口气,当陈浮生一口气喝下半瓶的时候才从自己的嘴上拿开,喃喃自语道:“爷爷,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今天陪你喝个够。”说完将剩下的半瓶倒在了爷爷的坟前,然后慢慢的蹲下身,说道:“富贵,陪爷爷喝喝酒说说话,他老人家在下面就不会有怨念了,娘还有个蒹葭作伴,他老人家就一个人在下边会闷的。”富贵点了点头,兄弟两将带来的烟酒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土包之上,就这样兄弟两坐在土包之上喝酒,但每次都会剩半瓶,倒在土包之上。 就这样兄弟两坐在小土包之上,陈浮生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同富贵说话,富贵的眼神如寒星般越发璀璨,陈浮生好像已经醉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声音哽咽的喊道:“爷爷,浮生回来看你了!” 陈浮生把所有的烟都点燃,就这样放在土包之上,烟雾缭绕,都聚拢在了小土包周围,月光洒下,像极了传说中妖孽出没的地方。 衣锦还乡,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当的起这四个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陈浮生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这次回来诚然有想要让张家寨那群戳他脊梁骨的人看看他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的想法,可他做到衣锦还乡了吗?他不知道,只是呆在爷爷坟前的陈浮生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回来最应该做的不是证明给张家寨人看,而是来这个为他和陈家付出了很多的老头还有那个一辈子呆在张家寨被生活摧残的娘坟前磕头,纵然混不出个人模狗样,他能来看看爷爷和娘都是好的! 远处一个女人看着兄弟两截然相反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当得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十辆清一色的越野车也已经在离张家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车上下来20多个几乎身高都差不多的大汉,清一色黑色衣服,前面的几个人手中好像拎着什么东西,融入了夜色,在村口当前一人停下,手中拿着一张纸似的东西,比划了几下,所有人点头,散开进入了张家寨。 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张家寨,电费也是一项很庞大的开支,所以他们早已经关了灯躺在了自家炕上,只有陈家院子还亮着一盏灯。曹野狐看着蒋青帝说道:“我去看看。”蒋青帝点了点头,曹野狐踏出房间,如木头一般的董赤丙已经跟在身后,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董赤丙轻轻踏出一步,曹野狐皱了皱眉走出陈家院子。 夜幕之下20多个人向陈家院子慢慢靠拢,领头的赫然是疯子身边的那个被称为敬辉的大汉,真名叫龙敬辉,曹野狐就这样站在大门外,双眼平视前方,如一杆标枪,好像在等待什么。 片刻功夫,20多个一米八多的大汉围住了陈家院子,曹野狐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望向龙敬辉道:“你们是什么人?”龙敬辉或许是被曹野狐的那身笔挺的军装震慑了一下,不过马上察觉到失态的他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来找陈浮生的。”曹野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董赤丙斜跨出一步,低声道:“有狙击,具体地方应该在五点钟方向。”曹野狐说道:“撤回院子。” 话音刚落曹野狐和董赤丙同时脚上提起一片尘土,撤回了院子,而就在他们刚动身的同时一声枪响,并不是狙击,而是站在龙敬辉一旁的大汉,龙敬辉对着夜色中一处房顶上点了点头。 这声枪响划破了张家寨安静的夜空,在爷爷坟前的富贵本能的身体一怔,说道:“这是枪声。”陈浮生顿时酒醒了一半,喃喃自语道:“来的这么快?”对着富贵说道:“回去。”说完兄弟两同时动身。 曹野狐和董赤丙走回房间,关上门,陈庆之他们已经听到了枪响,问道:“怎么回事?”曹野狐说道:“有人来找浮生,似乎来头还不小,远处应该还有一个人拿着狙击。”陈庆之瞬间起身,被曹野狐拉住,说道:“浮生他们应该没有危险,人都在这边,他们不知道浮生去了哪,况且他们手里有枪。” 蒋青帝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掏出一把五四,说道:“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留了一把,看来这个赵老爷子本事不小吗,居然能在东北折腾出这么多人。”曹野狐淡淡的瞟了蒋青帝一眼道:“你信不信你拿着这把枪出去就会被打成筛子。”蒋青帝一翻白眼道:“他们敢?” 龙敬辉对着旁边的大汉说道:“能不要动枪就不要动,峰哥只让我们做掉陈浮生,刚才那个穿军装的不简单,不要惹上什么麻烦。”旁边的大汉收起枪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冲进去。”龙敬辉嘴角挂起一丝阴险的笑容说道:“不着急,峰哥好像在等什么。” 当陈浮生和陈富贵已经隐隐能看见陈家院子灯光的时候,富贵突然拉住了陈浮生,说道:“不对。”陈浮生眯起了眼睛说道:“居然这么大阵仗,哥,前边应该有人在等我们,我给庆之打个电话,你从那边走。” 房间里电话铃声响起,陈庆之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说道:“庆之,留下樊老鼠和孔道德看着虎剩和解放还有巨熊,你让状元出手,就说这是我让他做的第二件事,一定要保护好曹野狐。”陈庆之点了点头,挂掉电话。对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状元王玄策说道:“浮生让你出手,他说这是他让你做的第二件事。”状元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诡异。 陈庆之又对着孔道德和樊老鼠说道:“你们两留下保护房间里的人。”话还没有说完,蒋青帝就已经冲出了门外,董赤丙,曹野狐立即跟上。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五章 富贵暴走 ?没有人见过状元王玄策出手,是因为见过状元出手的人都死了。 当陈庆之冲出去的时候状元王玄策的手中已经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很精致的pss微声手枪,曹野狐一眼就认出了状元手中的手枪,略微惊讶了一下,因为pss手枪产自俄国,虽然不能称之为世界上最好的手枪,但绝对位列前三,好像现在国内很少有人能拿到这种枪,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冲了出去,董赤丙怕自己的主子有所闪失,自然紧跟。 陈庆之冲出的时候,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刀,在微暗的灯光和月光照耀下,陈庆之的眼神如那一抹刀锋般凛冽,嘴唇的那一丝猩红勾勒出一条细微的弧度,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一道耀眼的寒光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划向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鲜血溅出,黑衣人看到那一抹刀锋闪过的时候就已经向后撤去,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过。 伤势并不严重,虽然这次来的并不是疯子的全部精锐,但这20多个人无疑每个都是在刀口浪尖讨生活的佼佼者,他的本能和他的反应成正比,所以这刀只是划开一道不深的伤口,并不致命,可是并没有等他再度反应,那一抹刀锋如毒蛇般盯上了他,再次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手划起,避无可避,突然一把开山刀架住了陈庆之的刀锋,出手的是龙敬辉,他救下了那个黑衣人一命。 陈庆之在刀被架住的一瞬间刀锋顺势下拉,快如闪电,龙敬辉能被疯子派出执行任务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刀身向上弹起,挡开陈庆之的这一击后瞬间后撤,他知道自己不是陈庆之的对手,曹野狐蒋青帝董赤丙三人已经冲入人群,曹野狐的武力值和董赤丙有的一拼,蒋青帝一个人能单挑东北虎一群老兵实力自然也不俗,可是三人冲入人群并没有如砍瓜切菜般就放倒一片,只是借着一股狠厉的气势插入,插入后虽然没有人能挡得住他们,但这群东北大汉抗打击能力竟然也不弱,被三人击中,竟然还有人能站的起来。 20多号人围攻四个人,地势相对而言还比较宽敞,竟然陷入僵持状态,龙敬辉没想到几人竟然这么扎手,眼神阴狠,朝旁边的一人点了点头,只见旁边的大汉手上竟然拿出了一把沙漠之鹰,“砰”低沉的声音响起,拿枪的大汉已然倒在一旁,陈庆之看着那个大汉倒下以为是蒋青帝出手,可回头发现蒋青帝手里并没有枪,曹野狐知道是状元出手,没有停滞一个手刃将一个大汉放倒。 20多号人突然后面响起了一阵骚动,一个个子在一米75左右的消瘦男人手里拿着一杆扎抢竟然放倒两人,当龙敬辉看到这个脸色苍白的消瘦男人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喊道:“拿枪。”话音刚落,又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一个刚要把手放进怀中的大汉应声倒地,这下所有人都乱了,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开枪。 远处的房顶上一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拿着一杆红外线狙击枪,看到平头男人出现的一瞬间立即扣下扳机,没有丝毫犹豫。 当一个红点出现在陈浮生脑袋上的时候,状元枪响,陈浮生跪倒在地,一颗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似乎月亮都被这一声枪响吓到,竟然将半张脸缩了回去。 房顶上的男人扣下扳机的时候,瞬间感到一股如那次在长白山被那头野猪拱倒的恐惧感,没有丝毫犹豫的他立即放开狙击自由落体般滚下房顶,一个雄伟如神祗的身影出现在了刚才男人的所在之处,没有丝毫犹豫捡起那把枪跳下房顶,一个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夜幕之中,雄伟男人扛起那把红外线狙击没有去多余的瞄准,丝毫不犹豫的开枪,子弹发出阵阵的颤音如一颗流星般划过,雄伟男人没有留恋的转身。 子弹追出的方向,已经融入夜色的男人刚刚感到背后犹如死神的召唤,瞬间倒地,一颗子弹穿进了右肩膀处,男人闷吭一声,抬起那张扭曲的脸,赫然是疯子,艰难的起身走向那几辆其实并不遥远的越野车,血从肩膀处流下。 而雄伟男人扛起了那杆红外线狙击,瞬间跑动,来到那盏灯光笼罩的范围时,看到了一副让他撕心裂肺的画面,曹野狐抬着一个平头男人走进陈家院子,雄伟男人的眼神奇异般的泛起一丝红色,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将一把狙击扛在肩头,犹如地狱里的阿修罗王,一声一声的枪响划破了整个夜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一朵朵血莲花应声而起,4声枪响过后,雄伟男人扔掉肩头的枪,快速的跑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跑动的身影,空气似乎都在颤栗。 雄伟男人插入人群的时候动作没有丝毫减慢,一拉一撞,两只手配合着踩动的脚步,每移动一次总有人倒下,陈庆之没有再出手,董赤丙蒋青帝二人也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个霸道至极的身影。 而一个女人在远处看着这个背影,身形轻轻的颤抖,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震撼! 几分钟的时间,放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整个空气中都包含着一丝愤怒,站着的除了陈庆之蒋青帝董赤丙吴煌四人外,所有黑衣人都躺在了地上,对着地上的黑衣人雄伟男人正要痛下杀手的时候,蒋青帝说道:“富贵哥,浮生被状元打了一枪救下一命。”雄伟男人正是从另一边包抄的富贵,看到曹野狐扛着陈浮生进入房间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弟弟被枪打中,就上演了富贵暴走的一幕。 听到蒋青帝的话富贵瞬间冲向房间,看到陈浮生只是膝盖处被子弹擦过并没有大碍,这才将嘴角的那一丝弧度收起,看着状元王玄策说道:“是你开的枪?”状元点了点头,富贵说道:“比划一下?”状元点了点头,来到院外,富贵也大踏步走出,淡淡的灯光笼罩两人,富贵没有客套,没有花哨的一拳砸出,状元左手画弧,右手顺势拂上那只拳,向后拖去,富贵猛然左脚跺地,全身发力,发千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最终贯手指尖,这样的暴发力当然极大极猛,八极拳,状元左手的弧线顺势下拉,右手也猛然发力,以柔克刚,太极,状元后退三步,富贵原地纹丝不动,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状元败了?谁都没有说话。 一群人转回房间,陈浮生呲牙咧嘴的问道:“怎么回事?”陈庆之说道:“没有胜败,状元走的是阴柔路线,富贵走的是刚猛路线,两人都是各自一招,点到为止,如果你要问的话自己问富贵哥。”陈浮生说道:“大门外的那些人都弄走,要不明天张家寨就会成为焦点。”陈庆之点了点头,转身走出。 谈心此时刚踏进陈家院子,她目睹了兄弟两在爷爷坟前的一幕,也见证了富贵暴走跋扈暴戾的一面,此刻的谈心知道自己已经败给了这个男人,这是唯一一个能让谈心感到一种无力感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此刻的谈心再没有任何负担,喜欢就是喜欢,谈心不会去压抑,她不是那种人,既然富贵能让她感到无力,就说明这个男人能降服得了她,而且还是重剑无锋的那种。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六章 谈家大小姐 ?谈心,26岁,身高1米7,漂亮的无法无天,一张脸蛋堪比古代江南仕女,精致婉约,胸部挺的波涛汹涌,屁股翘的一塌糊涂,当得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偏偏身上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可远观不可亵玩,端庄典雅好像就是为她准备的,如果说谈家大小姐如果只是漂亮到一定境界的话也惹不来徐北禅和吴煌这样的人趋之若鹜,问题是谈家大小姐的脑子和胸部成正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谈心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至少上午能和富二代官二代一起泡吧,下午还能和吴煌徐北禅这类低调内敛能量却比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大了不是一个境界的准少爷一起谈人生聊理想,晚上又能和一些退居二线却能量仍不容小觑的老头子喝茶聊天,这样一个女人追求者排成一个加强连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加强连内又不乏吴煌徐北禅这样的大少,也不缺熊子那样的纨绔,还有不少在北京那个讳莫如深的城市也呼风唤雨的角色,但至今仍然孜然一身,这就是谈家大小姐的自负。 是个女人都喜欢童话里的王子,电影里的英雄,谈心也不例外,只是好像在谈心26年的生活里没有一个能成为她的王子,谈心不喜欢她驾驭不了的男人,比如徐北禅,她驾驭不了徐北禅,徐北禅也征服不了她,两个人在一起用谈心的话说就是太累,同样谈心还不喜欢像吴煌这样太过低调内敛的,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好像在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多少,这就直接导致谈心26年来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即使是找一个她完全能遮掩光芒的男人谈心也找不到,太庸俗了看不上眼,惊才绝艳了又不符合标准,所以一直没有哪个人能做谈心的护花使者。 也许是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那次在上海m2酒吧外看到那个大个子出手的那一刻,那张憨厚的粗犷脸庞,干净如大雪铺地白茫茫一尘不染的笑容和那扎眼魁梧的体魄就在谈心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那时候只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可在上海赵家再次见到这个北方大个子后谈心的内心就被彻底震撼,那时候的富贵没有了憨傻笑容,代之而起的是一张刚毅的脸庞,她搬动上海警备区带走人的时候富贵那个坚定眼神让谈心一阵恍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那个大个子再一次在谈心的脑海中刻下了那个坚定不后悔的眼神,谈心事后打听过富贵的去向,听说了这个男人的事迹后谈心的内心再不平静。 直到富贵砸地暴起的身影从她身上弹起的时候,谈心的心乱了,这是26年来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能在谈心那强大的内心世界掀起涟漪,而一个晚上的冲击,谈心彻底平静,她是那种从来不肯去多余的压抑自己内心的人,既然喜欢了就喜欢了,女人一辈子能被一个男人征服是一件好事,至少谈心是这样认为的。 谈家大小姐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已经彻底恢复到了那个古井不波典雅端庄的谈心,但似乎不管谈心再怎么冷艳都给人一种烟视媚行的感觉,整个房间的气氛因为她和陈圆殊没有了刚才的紧张,陈浮生看到谈心进来,呲牙咧嘴的露出一副欢迎大嫂进来的表情对着富贵说道:“富贵,咱们家地方小,没有地方安排这两位美女,你看是不是你带一个去找地方睡啊。”话是对着富贵说的,可眼神却是瞄向谈心的。 谈心淡淡的扫了陈浮生一眼,转头望向富贵那魁梧的伟岸身影说道:“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说完对着吴煌说道:“我们走!”没有任何的留恋不舍,但那一句话带给所有人的都是震惊,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表白?只有陈浮生和蒋青帝两人笑的一个比一个淫.荡,吴煌对着陈浮生说道:“不管熊子是死是活,希望我还是孩子们的干爹!”陈浮生点了点头,能得到苏北太子爷的这份友谊陈浮生确实高兴,否则如果这次和吴煌结怨,他就得全力应付来自吴煌的攻击,那是现在的他还无法承受的,毕竟吴家在苏北扎根30年,势力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而吴煌外公的家族在福建沿海一带也是相当彪悍。 吴煌看着陈浮生点了点头,望向富贵说道:“富贵哥,吴煌并不怕事,但对富贵哥确实是发自肺腑的佩服,不管此事你如何记恨我,我自认我没有做错。”说完看了蒋青帝一眼转身离开。吴煌确实是实质意义上的军人,这一番话让富贵和蒋青帝的冰冷眼神都有所淡化。 吴煌和谈心离开,陈庆之返回,对着陈浮生说道:“我把活着的放走了,尸体都处理了,如果被富贵哥开枪打中的是疯子的话这次的事情就大了,疯子被杀,纳兰王爷应该会出手。”陈浮生没有说话,而是问道:“状元,你的枪法跟谁学的?”状元王玄策没有回答,陈浮生也没有尴尬的觉悟,继续说道:“什么时候教我两手。”王玄策仍旧保持沉默。 背后的王虎剩轻轻的说道:“状元王玄策和云南大毒枭洪苍黄的关系我听过一点,洪苍黄的宝贝女儿铁了心要跟着状元,好像洪苍黄还很欣赏状元,所以状元枪法好很正常。”陈浮生满头雾水,问道:“洪苍黄的枪法很好还是她女儿的枪法很好?”曹野狐接口道:“洪苍黄身后永远跟着一个人,那个人是被欧洲雇佣兵公认的枪神,枪法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因为试过的都死了,但据说玩狙玩的出神入化,状元的枪法应该是跟那个人学的。”状元王玄策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对着陈浮生说道:“我要睡觉去了,你记着我只欠你一件事了。”说完走出房间,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睡觉,也不知道他的那身功夫是怎么学来的,也没有人去问,这就是状元在道上的神秘。 而在此时10多个黑衣人都萎靡不振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那几辆越野车前,其中一个正是龙敬辉,他命大没有被狙击干掉,转头吩咐了两句话,上了中间的一辆越野车,突然摸到一个人,本能的要出声,突然降低声音道:“峰哥,峰哥。”没有人回应他,打开车灯看到一座的血迹,疯子已然昏迷,龙敬辉看着伤口处自言自语道:“幸亏是85式的狙击,没有打中要害。”说完下车打开后备箱捣鼓出一堆药物,将疯子的伤口包扎,止血,做完这一切的也瘫软的靠在了后座上,他们习惯了在刀口浪尖讨生活,自然车上总会准备一些急需的药物,一个好习惯救了疯子一命。 龙敬辉休息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杀神,那个大个子也许只有王爷身后的那个怪胎能抗衡吧?” 爬到驾驶席上,开车,反正已经深夜,路上并没有行人车辆,几辆越野车疯狂没有了刚来的一往无前,像逃亡一般驶向哈尔滨。 半个小时后,龙敬辉的车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人进入医院。 赵家老爷子也回到了上海,一大家子女性看着残废的熊子,都无声抽泣,赵老爷子一个人在书房眼神冰寒。 张家寨陈家,房间内,富贵,蒋青帝,陈庆之,曹野狐,董赤丙,樊老鼠,孔道德都在房内,炕上躺着三个人,林巨熊,王解放,王虎剩,陈浮生的腿已经让富贵包扎上药,能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看着陈庆之说道:“明天你回山西那边,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完了,如果纳兰王爷要出手的话应该会先在山西。”陈庆之点了点头,陈浮生对着富贵说道:“你和野狐明天去北京,我的这烂摊子你就不要管了。”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九十七章 回南京 ?富贵抬头看着陈浮生那张消瘦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轻轻的开口说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欺负你,我不去北京!”声音虽然不大,但坚定无比,曹野狐也因为和陈富贵在俄罗斯军事演习而对富贵欣赏外加佩服,不管智力值武力值曹野狐都是发自肺腑的惊叹,现在知道了陈家和曹家的这一份渊源又有老太爷的态度,曹野狐决定将富贵拉入曹家他们这一代核心,于是开口道:“东北这边我会安排,我保证陈浮生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东北,至于其他的事情,曹家不会插手,一个是现在乱七八糟关系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就是我一个做哥哥的私心,既然蒹葭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带着孩子踏入曹家,他就得做到这一点,如果曹家出手,不是不可以挡下纳兰经纬的攻击,那样他就不是蒹葭要的那个二狗,当然陈浮生要不介意将孩子交给曹家或者拿孩子当挡箭牌,我相信爷爷不会坐视不管。 ” 陈浮生沉声道:“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曹家插手,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我有把握能对付纳兰,而是男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个教我下棋的老人说过即使路边的乞丐也只要有尊严他就还算人。”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极端的自卑,但一个男人确实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就跟娶一个比自己家世好的女子一样,谁都想娶一个能让自己少奋斗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女人,但如果娶了那样一个女人后被翻尽白眼,女方家里所有人都看不起,那就不如娶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女人,陈浮生比谁都清楚这点,所以他娶的是曹蒹葭,而不是曹家,蒹葭也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没有回去求老太爷打赏自己的丈夫一份锦绣前程,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严。 接着对富贵说道:“哥,你和野狐哥回北京,我亏欠你太多,这次你听我的,不要让我对你们每个人都心存愧疚,如果你能混个将军回来爷爷和娘也会开心的,纳兰王爷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曹野狐眼中泛着欣赏的点了点头,对着董赤丙说道:“以后你就是陈浮生的人了!”董赤丙点了点头,蒋青帝接着说道:“富贵哥,没事,我和巨巨还在沈阳军区,怎么着也得护送二狗离开东北,妈的,我拉一个全副武装连队出来拉链护送二狗子离开东北,我看谁敢枪杀沈阳军区的人?还有东北这段事情完了我和巨巨就跟着富贵哥你去北京混。”富贵这才点了点头,对着蒋青帝说道:“巨熊的伤后天就差不多就能站起来走路了,如果二狗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蒋青帝终于换上了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孔,说道:“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我也会以身相许给孩子他爹的。”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陈浮生问道:“解放和虎剩的伤什么时候就好了?” “虎剩的枪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再过两个星期差不多就能经得起路上的颠簸了,地下我还给虎剩准备了很多药材,等到了南京捣鼓着喝上估计一个月后就没有大碍了,至于解放后天就可以醒了,解放身子骨结实,修养个把星期就没有大碍了。”富贵沉声道。 曹野狐看着兄弟两一问一答,嘴角扯起一个柔化那张脸庞的弧度,说道:“富贵明天跟我先回沈阳军区办点手续,在东北,纳兰经纬现在还没时间对付你,前段时间刚和内蒙孙老虎杠上,不过你回到南京小心点,纳兰经纬的势力可不止在东北,沿海一带能量也不弱,尤其是上海,至于什么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说完话掏出一包印有八一字样的烟,自己抽出一根点燃,将整包烟丢给陈浮生道:“这包烟就留给你抽了。” 陈浮生接到手中,军内特供的字样将陈浮生的眼睛晃的眯成一条缝,咧开嘴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还没抽过呢,等啥时候给那个老头也弄两包。”陈富贵变脸似的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道:“等以后我给你整一箱,以前那些老头的烟草都像宝贝一样藏着,搞不到手,这次回去抢也得给你抢一箱。”蒋青帝笑着说道:“富贵哥,你要把老军长那条烟搞到手我就服你,我偷了n次也没有找到那个老鬼的烟在哪放着,那次差点被抓了。” 陈圆殊也莞尔一笑,经过几人的说话,刚才被那群黑衣人袭击的氛围淡去,每个人脸上都挂起了笑容,陈浮生把那包烟抛给富贵,蒋青帝,陈庆之,樊老鼠和孔道德一人一根,董赤丙不抽烟,所以就没给董赤丙,给完所有人后就像拣到宝一样藏了起来,自己却掏出一根20块的南京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众人又被逗笑,陈庆之樊老鼠孔道德三人脸上的表情各自不同,没有到感激的痛哭流涕那种地步,但总归有点小感慨,所有人都看的出陈浮生的心思,想留下那包烟给自己爷爷尝尝,曹野狐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抽,等下次我让人给你带一条。”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陈浮生像孩子一样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陈圆殊说道:“姐,今天晚上得委屈你了,你就凑合着去旁边的那个房间睡一晚算了,把我的上衣放在身底,要不会脏了你的衣服。”陈圆殊确实不习惯农村的这种房子,尤其是这种土炕,睡习惯了自己的那张定制大床,再睡土炕确实有点为难,不过听着陈浮生的这番话,眼里闪过一丝感动,难为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怕自己委屈,还心细如发的嘱咐她把他自己的上衣拿去,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去那个房间了。” 回到房间的陈圆殊并没有睡觉,看着这所伴着兄弟两长大的房子,内心翻江倒海,喃喃自语道:“你说做你的姐是一份遗憾还是一种结局!”整整一晚陈圆殊如一尊石像一般站到天明,仿若永恒! 第二天陈圆殊离开,曹野狐和富贵也离开,陈庆之去了山西,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林巨熊的蒋青帝,状元王玄策,樊老鼠,孔道德,董赤丙,还有就是陈浮生和炕上躺着的三位病号,几个男人呆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地方偶尔会进山打猎,更多时候就是和张家寨的村民玩游戏,只有状元一人在玩,每次都是状元将一群淳朴的农民骗的团团转,而状元也对此乐此不彼。 而陈浮生也和蒋青帝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蒋青帝才发现进了山的陈浮生和他的富贵哥一个德行,爱屋及乌,两人的关系也有了实质性的飞跃,而林巨熊醒来后和蒋青帝一直呆在张家寨,陈浮生偶尔还会从状元处讨教几手枪法,但更多的是向蒋青帝和董赤丙学习军队里的格斗技巧,陈浮生的天赋让蒋青帝都叹为观止,这个男人总是能很清楚的理解蒋青帝的意思,并将它发挥到极致,就这样一有时间就向董赤丙和蒋青帝讨教,这个男人像蚂蚱一般吸收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每个领域都想去研究一下,樊老鼠和孔道德早已经司空见惯,到是状元的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王虎剩和王解放都能站起来了,在此期间陈浮生一直担心纳兰王爷会找上门,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疯子住院后,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纳兰王爷,疯子是东北人,自然有自己的自负,报仇也得自己动手,除非疯子挂了,纳兰也确实相信疯子的能力。所以在此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陈浮生也放下心宣布道:“明天回南京。”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一章 合作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 ”能当得诸葛亮“钟山龙盘,石头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评价的只有六朝古都南京,“贩夫走卒皆有六朝烟水气”,南京这座帝王之家确实自有一股底蕴。 深夜,燕子矶山头,一男一女,女的身材傲人,一袭青丝散开,俯瞰南京的万家灯火,轻轻的说道:“小雀,你喜欢我,对吧?”旁边站着的男人低着头,只是一身黑色西服怎么也遮盖不住他那爆炸性的肌肉,身高1米75以上,并不会带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始终不曾抬起头,好像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声音好像有点失真的说道:“小姐,您是怎么出来的?”女人突然抬起那张脸,一副银白色的面具与这夜色格格不入,带着一丝神秘,人们总喜欢不遗余力的去挖掘神秘的事物,更不用说戴面具的女人不管站着还是坐着都有一种撩人的妩媚。 女人突然神经质的笑道:“我怎么出来的,你还有脸问?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站在你面前,我哥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这条命是谁捡回来的,这些你都忘了,别以为把我留在重庆我就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你不为他报仇居然为他的仇人卖命,如果我哥在天有灵他一定会开心的,他手下最倚重的人和最忠心的人都会背叛他。”笑声中的怨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栗,男人抬起头,一颗平头,愧疚写满了整张脸,赫然是被陈浮生留在南京的周小雀,周小雀没有说话,抬头看着苍茫的夜空。 女人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声音变的轻柔,缓缓的说道:“小雀,我哥待你不薄,可是我哥被人杀了,难道你不该为他报仇吗?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就远走高飞,我知道你喜欢我,只要你帮我,我就伺候你一辈子,虽然我脸上被划了一刀,可我还有让男人垂涎的身材。” 周小雀看着女人沉声说道:“小姐,你报不了仇的,那个男人如果知道你来了南京,一定会杀了你的。”能被周小雀称为小姐的只有龚红泉的妹妹龚小菊,也就是被上海竹叶青带到重庆的女人,谁也不知道龚小菊怎么逃出来的,龚小菊冷哼一声道:“他现在不在南京,他的那些场子现在都是你在照料,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哥死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你和马仙佛一样背叛我哥,虽然我知道他们也多半是想要我哥给我攒下的钱和我这个人,但至少他们会帮我,你呢?”说完女人掏出一根精致的女式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说道:“明天你给我答案,如果你还是我哥看中的那个周小雀,明天晚上来苏荷找我。”说完转身将烟头狠狠的烫在了周小雀的胸口,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也可以告诉那个男人我来南京了,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将我带回去。”转身下山。 周小雀一人呆在山顶,呆呆的望着那个背影,点燃一根烟,抽烟是和陈浮生学会的,吐出的烟让他那张刻板的脸上一阵恍惚,就这样周小雀一个人呆在燕子矶的山顶,望着天空站了整整一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辆奥迪a4正在开往南京的路上,车内陈浮生望着路面说道:“解放,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我也有一个哥,况且虎剩也是我兄弟,你不做我也会做的。”副驾驶席上脸色还略微有点苍白的王解放低着头一言不发,陈浮生想起了那个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大个子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说道:“希望富贵这次去北京回来后就能混个将军当当,那样我以后就是张家寨一霸了,村委主任算个屁。”王解放终于抬起头说道:“陈哥,表哥对我的恩情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能为他做点事我是睡觉都开心,只是这次给你惹了这么大祸。”话还没有说完陈浮生就笑着说道:“你不用自责,我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吗,什么时候他纳兰王爷找上门了你再替我扛刀子也不迟,这次回去休息一个星期你还得去上海那边看着。” 王解放眼睛泛红沉声说道:“陈哥,谁要想动你,他就得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说道:“回去就能看我的宝贝儿子和女儿去了,虎剩他们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正当陈浮生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浮生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陈哥,周小雀昨晚一夜未归,跟他的人因为不敢靠的太近,只知道他去了燕子矶。”陈浮生脸色没有变化,问道:“和什么人去的?”电话那头说道:“不知道,上了燕子矶一晚上没有下来,第二天早上才下山的。”陈浮生说道:“回去仔细调查一下,他和什么人接触过,我明天就到。”说完挂掉电话,喃喃自语道:“小雀,你不要让我失望。” 南京,一家私人会所内,龚小菊,方山,还有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年轻男人长的很拉风,一身休闲装,脸上始终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阳光,这样的男人注定会被不少女人关注,只是龚小菊并没有将多余的目光投向年轻人,而是望着方山淡淡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个男人死,至于钱,地方,你们两自己解决,我不会插手。” 年轻男人略微诧异的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问道:“他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居然让你这么恨他,难道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龚小菊冷冷的说道:“唐植德,这个好像不需要你过问吧,我们谈的是合作。”年轻男人微微一笑,看着方山道:“你们方家难道不怕钱子项打压?也不怕曹家出手?”方山看了年轻男人一眼说道:“如果不怕,我也没必要和你们两个后辈坐在这里,你们也不会跟我在这浪费时间。” 俨然主导这场谈话的竟然是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说道:“那好,不过事先说好,陈浮生死后手里的资源我七你三,至于钱子项那边,等陈浮生死了自然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话锋一转,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对着龚小菊说道:“如果你所说的那个周小雀不会站在你这边的话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当然,还有你们方家,青禾那边如果不能完全掌握,你就不要在这跟我浪费口舌。”说完点燃一根烟翘起二郎腿,眼光扫过两人,龚小菊的表情没有人能看到,但口气依然冰冷,说道:“你不用得意洋洋,如果你有把握将唐家的势力渗入苏南,也不会找我们,你唐家势力虽然庞大,可好像在南京也还没有一个能掌握话语权的人,我说的我自然会办到,到是你自己担心自己吧。” 方山打了个哈哈,说道:“唐公子,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想要一口吞下苏南这个蛋糕恐怕也有点难,我们坦诚合作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唐植德皱了皱眉,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掩饰的很好,说道:“很好,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走,一个一米8左右的大汉紧紧跟在身后。 周小雀一个在一家大排档内,桌上只有一叠花生米,可是已经有两个空着的二锅头酒瓶放在一侧,这个一夜没睡的男人脸色苍白,从来没有沾过酒的他一杯一杯的将度数不低的二锅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章 事在人为 ?南京,紫金山庄别墅,黄丹青抱着一个孩子对着裴戎戎说道:“戎戎,浮生今天就回来了,你在南京这次多呆一段时间,和阿姨说说话。 ”裴戎戎点头道:“阿姨,这次我在南京也有点事办,有时间就会过来陪您的。”这个如今已经接手裴家一份事业的女人越发精致动人,也许是商场的尔虞我诈,让裴戎戎的气质越加沉稳,因为和黄丹青呆在一块,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一种自然而然的暗香浮动,黄丹青看着裴戎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开心的笑道:“那你等等替阿姨去接浮生那孩子。”裴戎戎脑海里闪过那个苍白的面孔,稍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南京的春天,在晚上总是透着一丝寒气,裴戎戎刚刚踏出别墅就感到一阵冷风吹在脸上,自然的缩了缩头,快步走向那辆保时捷,上车后掏出电话,拨了一组数字,等到电话接起,裴戎戎冷冷的问道:“什么时候到,阿姨让我去接你。”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受惊若宠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玩笑的口气说道:“我哪敢麻烦您接我,我自己能找的着路,南京的春天,晚上还是很冷的,你要想来的话我建议你多穿点。”裴戎戎啪挂掉电话,嘴角似笑非笑。 此时,南京的高速路上一辆奥迪a4上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喃喃自语道:“这算不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脚底下狠狠一踩油门,车辆风驰电掣般的驶向南京市区。 而苏荷888酒吧内,一身酒气的周小雀坐在龚小菊的对面,龚小菊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冷冷的说道:“你还算有良心,陈浮生什么时候回来?”周小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璀璨的霓虹灯光下,龚小菊的面具无疑吸引了很多男性,只是看着周小雀的身板都有点犹豫踌躇,谁都看不到龚小菊的表情,龚小菊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叹了口气说道:“小雀,你帮我这次,等我报了我哥的仇,我就跟你。”周小雀看着龚小菊的面具坚定的说道:“小姐,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龚小菊突然放声大笑,有点神经质,起身走到周小雀身边,坐到周小雀腿上,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我就给你。”周小雀摇了摇头,双手放在两侧,身体僵硬,龚小菊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笑着起身说道:“没有了这张脸和我哥,我只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罢了,周小雀,你就不是男人。” 周小雀的头低了下去,龚小菊说道:“你就呆在他身边,我需要你的时候会通知你。”说完转身走出苏荷。 钟山高尔夫别墅内,方婕对面坐的正是他的大哥,方山,方婕看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哥,为什么一定要对付陈浮生?”方山眼神闪过一丝阴狠,说道:“方家因为上次已经惹恼了钱子项,几个身居要职的官员居然都被调往清水衙门,陈浮生不是魏端公,魏端公即使再狠也是方家的女婿,也正是你嫁给他,我们方家也更上了一层楼,如今招来一只白眼狼,苏南迟早会被他吞掉的,那次因为李家后辈他已经和我们方家翻脸,动手是迟早的事,先下手为强,这次即使不成也不会牵扯到我方家,有唐家那小子呢。” 方婕摇了摇头说道:“哥,我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的话青禾就垮了。”方山看着方婕语气加重说道:“难道你要用方魏两家的资源来帮助陈浮生对付我们方家?这次只是让他交出魏端公留下的资源罢了。”方婕喝了口茶说道:“哥,我再想想,毕竟浮生那孩子对我们的帮助都挺大,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人始终都是向着自己的家族,方婕当初和魏端公离婚就有方家的原因,这次又是要她在方家和陈浮生这边做出选择,她已经做过一次了,这次又该怎么做? 方山看着方婕说道:“妹妹,方家不能毁在我手上,陈浮生崛起的太快,引来的敌人太多。”说完走出方家别墅。 汤山度假村,唐植德接到电话,陈浮生已经进入南京,挂掉电话,唐植德对着站在身边的大汉附在耳旁叮嘱一番,大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刚刚进入南京市区的陈浮生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暗红色的保时捷,这辆车不大不小还和陈浮生有过一点交集,想起那次在上海沪宁高速的癫狂,陈浮生笑了笑,下车向那辆保时捷走去,裴戎戎从车上下来看着这个有一段时间没见的男人,看着这个在葬礼上痛彻心扉的男人,裴戎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露出一丝微笑,陈浮生看着那一丝笑容脸上露出一个富贵式的憨傻笑容开口道:“没想到在南京还能再见到你,看来咱们缘分还真不浅。”裴戎戎收敛笑容说道:“我记得我们好像这是第三次见面,一个已婚男人和一个未婚女人谈缘分,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冷笑话,黄阿姨还等着我们。”说完就钻进了那辆保时捷。 陈浮生吃了个闭门羹,脸色丝毫不变,笑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奥迪a4,上了车才露出一个苦笑,发动车子跟在保时捷后边开往紫金山庄别墅,路上陈浮生把王解放放下,让他自己打车回玄武湖那边的房子,自己开车跟着裴戎戎。 紫金山庄别墅内,黄丹青和钱老爷子坐在客厅,黄丹青问道:“你说戎戎那孩子能接受咱们浮生吗?”钱老爷子笑了笑,说道:“事在人为,不是不可能,戎戎那孩子不错。”黄丹青笑道:“那当然,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也不能让浮生那孩子自己带孙子啊,况且戎戎家教也好,各方面条件都和浮生般配。” 陈浮生和裴戎戎到了紫金山庄别墅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已经有一场阴谋在等待着他。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章 出事 ?陈浮生踏进别墅,坐在沙发上的黄丹青看着裴戎戎和陈浮生进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说道:“浮生,还没有吃晚饭吧,就留下和戎戎一块吃饭吧,戎戎这次是我特地喊来陪我的。 ”陈浮生即使不聪明也知道黄丹青的意思了,反而脑子惊艳的让两个陈浮生也自叹不如的裴戎戎好像根本没有听懂黄丹青的意思,就那样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陈浮生身后。陈浮生不是那些把忧郁和伤感挂在脸上的人,即使蒹葭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但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至少别人在陈浮生脸上找不出一丝颓废,他不是没有心灰意冷过,只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想到那么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陈浮生就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伤春悲秋下去,既然蒹葭想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眼光的独到,陈浮生也想证明给所有人看蒹葭的选择是对的,那他就得不断的向上爬,当然陈浮生也想告诉曹家,孩子由他陈浮生培养也不会差,他不知道这其实也是另一种野心,他知道这很难,所以他从未想过放弃攀爬。 有这样一种动物习惯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等到伤口痊愈后就会再次去寻找自己的生活,陈浮生虽然做不到痊愈伤口,但将那一分思念和痛放到心底还是能做到的,至少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对于黄丹青的意思陈浮生当然不会拒绝,虽然在裴戎戎面前吃过几次瘪,但他确实不介意和裴家大小姐有点交集,钱老爷子早就说死了,能和裴戎戎做朋友,就相当于陈浮生赚到了一千万,如果能和裴戎戎做知己那陈浮生就相当于赚到了1亿,要是能发生点男女关系,赚的就不是一个数目了,陈浮生后来也了解过裴昌雀这个名字,确实让人震撼,不管黑白两道都是关系通天,在浙江财团里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狼性十足,隐性资产最少也是几百亿人民币,就冲这一点陈浮生也没理由不巴结裴戎戎,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胆量去想象和裴戎戎发生什么男女关系,但至少他希望能和裴戎戎做个朋友,那次裴戎戎不告而别后陈浮生一直都后悔不迭,如今再次看到裴家大小姐,他的心思自然多了点不一样,是个男人就都会有,这无可厚非。 裴戎戎看着前面的陈浮生,感觉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似乎发生了变化,具体在哪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愿意去深究,只是这次黄丹青让她来南京她才放下手头的事情,而正好南京她还有点事,就赶了过来,至于黄丹青的意思,裴戎戎那次在钱家碰到陈浮生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对于那个男人确实不乏一定程度的好感,但谈爱情什么的还是遥远了点,她并反对黄丹青的意思,至于是驳不了黄丹青和钱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自己也确实不反对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阿姨,我先去看看孩子,马上下来吃饭,冷落了两个小家伙好长时间了,这次一定得好好看看他们。”说完脸上浮起一丝温暖的笑容,裴戎戎似乎终于发现了这个男人的那一丝不一样在哪了,好像比上一次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温暖,以前裴戎戎总觉得这个男人阴柔气息太重,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见到陈浮生的那时候陈浮生吸收了魏端公太多的为人处世在慢慢消化慢慢成长,这一次见到陈浮生一个是因为蒹葭的离去那习惯佝偻的背影挺直了,还有就是陈浮生在一次次的逆境中成长了,换句话说就是经过一次次的蜕变陈浮生已经成长为陈浮生了,初为人父的他那一丝温暖是发自肺腑的。 黄丹青吩咐人准备好了一桌精致的饭菜之后才将在房间看着孩子的陈浮生叫下来吃饭,裴戎戎对此已经不再奇怪,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有钱老爷子和黄丹青的穿针引线,似乎气氛多少有点若有若无的旖旎。 吃完饭后,钱老爷子又把陈浮生叫到书房一番语重心长的谈心,话题自然是围绕陈浮生和裴戎戎展开的,钱老爷子语重心长的看着这个如今已经成熟的干儿子说道:“浮生,你干妈的意思你也明白了,戎戎天资聪慧,而裴家又这么一位独女,我和裴昌雀的交情也不浅,正好门当户对,拿下她对于你的事业和家庭来说都是好事。”陈浮生苦笑道:“我好歹也是有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而裴家大小姐估计恋爱最多也就谈过一两次,不说人家能不能看得上我,你说让她一个天之骄女照顾孩子那不是痴人说梦吗。”钱老爷子笑了笑道:“你阿姨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天之骄女?嫁为人妇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会专心顾家了,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只管花点心思拿下裴家姑娘,等什么时候我带你见见她父亲。” 陈浮生无奈的点了点头,钱老爷子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笑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天大的好事都让你占了,你还不乐意了。”陈浮生腆着一张脸说道:“干爹,我是真没那魄力拿下那位大小姐,我都快使尽浑身解数了,人家依旧不冷不热,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钱老爷子摆了摆手骂道:“别跟我贫,这是硬性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拿下她就成。”陈浮生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刚要说话,钱老爷子笑骂道:“滚出去,有时间和我在这贫你还不如出去多和戎戎说说话。”陈浮生走出房间和钱老爷子告了别和裴戎戎走出紫金山庄,陈浮生边走边说道:“上次怎么离开南京也没告诉我一声,我也好送送你。”裴戎戎冷冷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我和你很熟吗?我离开南京还要通知你?”碰了一鼻子灰的陈浮生仍旧不死心的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上次为什么离开南京吗?”这次裴戎戎的脸色不再那么冰冷,不过口气还是淡淡的说道:“回去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 走到那辆保时捷卡宴旁边的时候,陈浮生问道:“你晚上住哪里?”裴戎戎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说道:“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那是刚学会开车?”陈浮生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真是我刚学会开车。”裴戎戎将信将疑,看着陈浮生不似作伪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想泡我吗?我们打个赌,你开着这辆a4再和我跑一趟沪宁高速,你要能跑赢我我就考虑和你交往,如果你要跑不赢,就趁早死了那条心。”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那次的帕桑特好歹也是经过改装的,我这辆a4没有经过改装,和你那辆有隐性改装的保时捷跑就是在找死。”裴戎戎淡淡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道:“那你就死了那条心。”陈浮生试探着说道:“这样可不可以?你让我三分钟。”裴戎戎摇了摇头说道:“你一个男人让我一个女人让,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这还是那个彩弹射击场的陈浮生?”陈浮生顽强的说道:“那如果一起到达上海你就答应我,要不我太吃亏了。” 裴戎戎嘴角扯起一个笑意说道:“你不用动其他歪脑筋,如果我们平手我就给你个机会。”陈浮生似乎觉的还是有所不妥,刚要开口,裴戎戎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敢就算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陈浮生看着裴戎戎的表情没来由的小宇宙突然爆发道:“赌就赌。”裴戎戎点了点头,看着陈浮生上了那辆奥迪a4,自己也上车,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能和我同时到达。”而上了a4的陈浮生骂道:“m的,这么不公平的比赛都好意思说的冠冕堂皇。”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掏出电话,挂掉电话后脸色瞬间冰冷到了极点,打开车门下车走到保时捷跟前,裴戎戎摇下车窗,陈浮生说道:“我们下次再比,出了点急事。”说完还没等裴戎戎说话就转身离开。裴戎戎看着那个背影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陈浮生开着车给周小雀打了个电话道:“在宣武区的房子等我。”说完挂掉电话,等到和周小雀见了面,陈浮生说道:“陪我去钟山高尔夫别墅。”周小雀开车,一前一后踏入魏家别墅,方婕坐在沙发上,看着陈浮生进来说道:“浮生,方姨这次是真没有办法。”陈浮生表情恢复到平静问道:“方姨,为什么?”方婕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这么做,你在青禾的股份我已经让人给折换成现金,端公手下的场子,石青峰我已经让宋代接手,丁致富那边我也通知了。” 陈浮生脸上挂起一丝冷笑说道:“方姨,你觉得你能完全控制得了局势?你不后悔你这么做?”方婕摇了摇头。陈浮生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方姨,魏爷对我有恩,我不能对您怎么样?我接手的也确实是魏爷的产业,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这次没有理由这么做?如果是夏草出了事情,您应该和我说的。”说完转身离开,坐在沙发上的方婕身体明显怔了怔。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章 离开 ?陈浮生和周小雀走出魏家别墅,陈浮生抬头望着夜空声音略微嗓哑的说道:“小雀,你说龚红泉知道马仙佛背叛他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周小雀身体怔了怔,说道:“我不知道。 ”陈浮生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说道:“去查一查什么人带走了魏夏草。”周小雀面无表情的离开,陈浮生掏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去斗狗场,我要见见俞含亮。” 斗狗场内,俞含亮和王储二人坐在椅子上,俞含亮一脸狰狞的表情说道:“陈哥这次被方姐摆了一道。”王储眼神闪过一丝玩味,不过掩饰的很好,说道:“陈哥马上就来了,听听他的意思再做决定。”话音刚落,陈浮生就已经走入,俞含亮看了王储一眼,又看了陈浮生一眼,不知道两人玩的是哪一出,说道:“陈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陈浮生看着俞含亮说道:“你应该接到方姨的通知了,你准备怎么做?”俞含亮沉声道:“陈哥,你曾经放我一马,我俞含亮记着这份情,斗狗场是你扶持起来的,永远都是你的。”陈浮生点了点头,看着王储说道:“这次为难你了,小雀那边你不用管了,石青峰应该还有你的人,暂时就不要有什么动作了。” 说完点燃一根烟,王储和俞含亮也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好,这个老板就只能沦为一个拥有几个场子的混混,而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老板,毕竟青禾实业才能为地下世界见不得光的钱提供一条正常流通的渠道,如果这一条资金链断了,陈浮生就是关系再通天他在南京的根基也就彻底垮了,毕竟他都是接手的魏爷的资源,光这一点就是制约他的瓶颈。 陈浮生何尝不知道,山西那边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巨大收益,而南京这边的收入又都投入山西那边,这让他在南京的资源一直都有限,青禾实业因为方婕在,他一直没有动手蚕食,可如今方婕又迫不得以将他踢出青禾实业,这就直接导致在他手里的就是自己的一家富太太俱乐部,还有密码,再加上斗狗场和成元芳的燕莎也就四家场子,其他资源如果没有资金就根本无法启动,更不用说做红顶商人,不过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得当,那对他在南京的地位来说将是一次质的飞跃。 正当他想这些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妩媚中带点沉重的声音说道:“浮生,夏草被人绑架了,否则方婕也不会这么对你。”陈浮生苦笑道:“我知道。”电话那头接着说道:“方婕答应过我青禾有我百分之15的股份,我想这或许对你会有帮助。”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在家?”电话那头说道:“恩。”陈浮生挂掉电话叮嘱了王储和俞含亮一番离开斗狗场,开车前往周惊鸷的公寓。 坐上电梯的陈浮生没来由的想起了那次和周大祸水在电梯里的暧昧举动,脑子里浮出那张妩媚到惊为天人的脸庞和那曼妙的身材,身为男人的他很正常的有了反应,不过瞬间压下这个念头,电梯在13层停下,陈浮生已经恢复到平静,掏出钥匙打开周惊鸷的房门,钥匙是魏冬虫给她的,美名其曰是让陈浮生照顾好周惊鸷,天知道那个早熟的小妮子是不是故意引狼入室。 周惊鸷一身睡衣,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坐在沙发上一头青丝散开,怎么看怎么充满诱.惑,暗香浮动的诱.惑是个正常男人就会有点邪念,陈浮生道貌岸然的坐到周惊鸷对面说道:“你能不能不要穿的这么露骨,知道我要来你就应该换一身打扮的,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周惊鸷喝着一杯红酒,脸色略微泛红,翻了个白眼道:“你的那点龌龊心思别在我面前显摆,有色心没色胆。” 陈浮生压了压脑子里将她推倒的冲动,说道:“你那百分之15的股份能起多大作用?”周惊鸷正色道:“至少能让你出现在青禾,这就足够了,这次的事情未尝不是件好事,如果你能把夏草救出来,方婕和魏夏草都会感激你。”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要想这次彻底整合我手里的资源,没有大笔资金根本无法行的通,而这事情又不方便老爷子出面。”周惊鸷起身站到窗前,说道:“资金方面你还有一个人。”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现出陈圆殊那张精致的脸,摇了摇头。 周惊鸷眼神闪过一丝黯然,略微伤感的说道:“你为魏家做的确实够多了。”陈浮生听明白了周惊鸷的言外之意,陈浮生说道:“魏爷对我有恩,我想我还没有心狠手辣到去对付方姨,这个你放心。”周惊鸷喝了一大口红酒,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一张脸绯红,风情万种,妩媚妖挠用来形容此刻的周惊鸷一点也不过分,眼神迷离,看的陈浮生一阵心跳加速,周惊鸷轻轻的说道:“我想离开南京。”陈浮生瞬间呆了一下问道:“离开南京去哪里?”周惊鸷走到陈浮生的身边坐在了陈浮生的腿上,摸着陈浮生的一张脸说道:“不知道去哪,我想出去走走,在南京呆腻了。” 陈浮生下边不争气的起了反应,揽住了周惊鸷的小蛮腰,问道:“为什么?”周惊鸷没有回答他,而是用那张嘴吻上了陈浮生,陈浮生也是男人,他比谁都能感受到此刻周惊鸷的火热,没有丝毫犹豫,抱起了周惊鸷,一脚踢开卧室房间的门,两人顺势滚到那张大床上。 本来周惊鸷就穿的少,再加上陈浮生令人惊叹的脱衣服天赋,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周惊鸷能被称为南京第一美女,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已经生过孩子的她胸部略微下垂,但是饱满坚挺,肌肤凝如羊脂暖玉,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环住了陈浮生脖子,身体如水蛇一般缠在了陈浮生的身体上,足踝浑圆线条优美,一黑一白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一块,陈浮生早已经不是那个趴在小夭身上的处男,不解风情,此刻的陈浮生双手游走于周惊鸷的每一个部位,嘴也没有闲着,等到周惊鸷若有若无但让人欲罢不能的喊出一句让无数男人听了都得雄风一震的我想要时陈浮生长驱直入,水到渠成,隐隐约约的灯光下两人抵死缠绵。 旖旎的气氛,两人的喘气声久久的回荡在房间里,终于一声嘤咛,两人同时踏上了欲望的巅峰,陈浮生搂着那具让无数男人为之折腰的胴ti,轻轻的说道:“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周惊鸷如一只精致的波斯猫一般脸颊泛红的说道:“我想我爱上了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压制这份感情,我想出去散散心。”陈浮生轻叹一口气,说道:“出去走走也好。”周惊鸷摸着陈浮生那在灯光下越发消瘦的脸庞,说道:“我总会回来的。”陈浮生站起身点燃一根烟,说道:“等哪一天累了就回来,我想我那时候就可以养你了。” 周惊鸷是第一次看到陈浮生的后背,那一副刻满伤痕的后背就像一副古老的图腾,周惊鸷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我也满足了,你也不是什么圣人,也会在妻子之外爱上别的女人。”陈浮生看着缭绕的烟雾说道:“什么时候走?”周惊鸷说道:“看着你稳定了这次我就离开,孩子也应该找个人看着了,你不能老是把他们放在钱家。”陈浮生点了点头,狠狠的掐灭烟头再次扑到了那张大床上。 此时,一间酒店内,魏夏草坐在床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看着那两个看着自己的彪形大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话音刚落,一个身材修长,脸上噙着一丝微笑很阳光的男人和一个带着面具但是身材让魏夏草自愧不如的女人走了进来,男人温纯的嗓音说道:“魏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只要乖乖合作,我保证你会安然无恙的离开,也省的方家跟我耍什么花招。” 魏夏草疑惑的问道:“你们抓我来干什么?要钱?你们不像,可是好像除了钱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吧。”男人轻轻的说道:“魏小姐,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乖乖的呆在这里两天,我们到时候自会放你走。说完和女人走出房间,女人冷冷的问道:“你绑架她好像对于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伤害,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绑架和他关系很近的那几个女人去。”年轻男人笑道:“一个魏夏草就可以让陈浮生手头的资源全部作废,只是这些你不懂罢了,陈浮生已经到了南京,你那个周小雀确定可靠?女人点了点头。 男人自言自语道:“陈浮生,我没想过要你的命,可你惹上了一个疯女人。”女人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运,却没看到生活在更高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五章 资源共享 ?早上六点,陈浮生醒来,由于昨天晚上的疯狂,导致他的生物钟推迟了半个小时,蹑手蹑脚的穿起衣服,看着床上那具令无数男人为之拜倒的胴ti,陈浮生轻轻的把周大祸水踢开的被子拉到她肩膀处,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出去走走也好,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你,至少现在给不了。 ”说完转身离开,轻轻的闭上门。 陈浮生刚走出门,床上的周惊鸷突然睁开眼睛,起身拿起床头那包自从买了只动过一次的女士香烟,点燃,随便披了一件衣服站在窗前,完美的曲线展露无疑,周惊鸷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我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我早已经过了上个床就非得让你负责的青涩年龄,能有一个男人让我惦念也是一件好事,等我人老珠黄回来的那天我看你能给我什么。”说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放声大笑,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唯美,颠倒众生。 每天早上跑步和打形意拳这是陈浮生必不可少的功课,绕着明长城跑了半个小时的时候,略微出汗的陈浮生本能的想要去钟山高尔夫,不过想到了好像现在自己并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去魏家别墅,也就打住,在一家早餐店买了一大堆吃的,打车来到王虎剩大将军他们的住处,现在的陈浮生终于不用再为几块钱的打车钱而心疼的一晚上睡不着觉了,如今的他抽烟也上升到了10块到20块之间的南京烟了,只是他的口袋里一如既往的装着两包烟,两包烟内装着至少五种烟。 来到王虎剩他们的住处的时候,陈象爻已经去看自己的那两家店去,其他人都早已经起床,看着陈浮生拎着早餐进来,身体依然虚弱但已经能走路的王虎剩大将军顶着他那颗惨绝人寰的中分,正在训斥王解放,看到陈浮生进来立即坐到凳子上大大咧咧的道:“快伺候老子用膳,饿死了。”口气虽然豪迈,但仍然掩盖不了那一丝虚弱,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但还是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对着王解放道:“让他们来吃早饭。”王虎剩大将军嘴里塞着满满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回事?南京还有人敢对你下手?”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是猛龙不过江,不可能是本土货色,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只是这条猛龙是何方神圣现在还不知道,我让小雀去查了。”咽下最后一口东西的王虎剩大将军说道:“周小雀现在能完全信任了吗?你得悠着点。”陈浮生点了点头,王解放也招呼了众人过来吃早餐,陈浮生因为吃过了,就没有再动手吃,几个男人都是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后陈浮生掏出烟一人抛给一根,唯独没有给王虎剩,王虎剩大将军一脸幽怨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直接忽略那能让人把昨天晚上的饭也吐出来的眼神,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王虎剩大将军一巴掌拍在王解放的脑袋上,骂道:“不知道抽烟对打拳不好吗,拿来。”王解放把没有点燃的烟乖乖的交到这个表哥手里,点燃,王虎剩深吸一口,眯着眼睛说道:“饭后一根烟,赛似活神仙,这话不假。” 陈浮生又丢给王解放一根对着王虎剩说道:“你的身体还不能抽烟,等过两天完全好了再抽。”王虎剩大将军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道:“m的,你没看到那烟盒上标有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吗,你知道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抽烟吗?这就跟脱女人衣服一样,她要一看到你就直接脱光了求意思没有,就是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穿着一点可还没全脱光,你才越有欲望,这抽烟也是一样,它标着抽烟有害健康可还却不禁止你抽烟,你才越想抽。” 虽然是歪理,但王虎剩大将军硬是把他上升到一个理论高度,陈浮生暂时没有任何语言能反驳,王虎剩大将军继续说道:“如果把烟盒上的那吸烟有害健康去掉,中国至少减少3分之一的烟民。”其他人看着陈浮生吃瘪的摸样,都放声大笑。 陈浮生对着王解放说道:“你留下保护虎剩。”王虎剩说道:“保护我干什么,他跟着你还能出点力。”陈浮生摆了摆手说道:“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一切都得小心点。”接着对着樊老鼠和孔道德说道:“你们两去保护周惊鸷,她现在是我手上的底牌,我可不想最后一张牌也被人劫走。”樊老鼠和孔道德点了点头离开。 状元王玄策陈浮生暂时还指挥不动,安排完这一切带着董赤丙和状元王玄策离开,董赤丙开车,陈浮生掏出电话给陈圆殊打了个电话说道:“姐,你现在有空不。”电话那头说道:“我在那间茶馆等你。”说完挂掉电话。 董赤丙开车来到那间茶馆,陈圆殊的玛莎拉蒂也刚到,把状元王玄策和董赤丙留在车内,陈浮生和陈圆殊走进茶馆,陈圆殊开门见山的说道:“出事了吧,这就是接手别人资源的最大弊端,不过也是好事一件。”陈浮生苦笑着说道:“姐,还好事一件呢,现在我唯一的有效身份和最大的资源都没了。”陈圆殊笑了笑说道:“那你再开一家公司,凭你手头的资源,姐给你把关,我想没什么大问题吧。”陈浮生说道:“姐,开一家公司需要钱,我现在手头最缺的就是钱,山西那边资金投入太大,现在为止还没有回收,而青禾这边的分红和股份兑换的钱根本不够,如果要启动那些资源,这年头没钱解决不了问题啊。” 陈圆殊摇了摇头说道:“姐可以借给你。”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姐,现在面临的难题一个是资金问题,还有一个就是没有一支精炼的团队,如今要另起炉照来不及。”陈圆殊莞尔一笑,说道:“姐跟你开玩笑呢,知道你的难处,这次是个契机,把魏端公手底下的场子全部还给方婕,你自己接手青禾,等山西那边和杭州那边都可以启动的时候,你也应该物色好自己的团队了,玩私募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者可以让青禾借壳上市。”陈浮生说道:“姐,你说的再详细点。” 陈圆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润利润嗓子,说道:“这次把那些地下的场子交给方婕,也就是间接的交给方家,钱老爷子打压方家并没有全力出手,就是考虑到你现在的问题,这次让你的方姨退居幕后,把那些涉黑过深的产业交给方家,当然这条关系姐不是让你断,出手收购青禾,空出一定的股份交给方婕,而你以后涉及地下世界的产业漂白和方家一同使用你交给方家的青禾,这样你和方家同时受益,相当于间接的笼络方家,毕竟方家在南京的资源还有你能用得着的地方,这样的话你以后就不需要再担心被人背后玩一手釜底抽薪。” 陈浮生略微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方姨会同意我收购青禾?再说收购青禾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办不到。”陈圆殊翻了个白眼说道:“青禾你手中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管他是不是你的,最起码你可以使用,不出意外的话周惊鸷的手中也应该有点股份,而在青禾你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班底,收购青禾的资金姐会帮你,当然姐不会占大头,青禾还是以你为主,毕竟以你现在的能量一个人确实吃不下青禾,山西那边我不会插手,钱老爷子也不会让我插手。” 陈浮生说道:“姐,你这么帮我让我怎么报答你,除了以身相许。”陈圆殊瞪了陈浮生一眼,说道:“你在南京的资源还没有达到充分利用的程度,你以后去上海,山西发展,这些资源才会展开,姐当然也会从中获益,如果不出意外姐获得利益甚至比你都要大,就看你愿不愿意让姐占这个便宜了。” 陈浮生说道:“求之不得,就怕姐你不愿意。”说完问道:“姐,我抽根烟怎么样?”陈圆殊点了点头,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说道:“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什么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青禾这边我来解决,只是你还得给我说说这借壳上市是怎么回事?”陈圆殊道:“现在说了也没用,等以后你再往高走一走,姐再看你适合走哪条路。”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那姐我去办点私事,办完这件事就需要姐你具体指导怎么做了。”陈圆殊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恩,姐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两人肩并肩离开,陈圆殊的一番话让陈浮生彻底开朗,资源共享才能达到更大程度的利用,这是他以前不明白的,只要这次的事情处理得当,陈圆殊就算是彻头彻尾的和陈浮生绑在了一块。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六章 命运 ?陈圆殊开着那辆玛莎拉蒂离开,陈浮生坐进奥迪掏出一张纸和一根笔划掉了第二项与陈圆殊见面,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列满了几点几分做那项工作,状元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他能猜到一点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他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甚至还和香港一些顶级富豪交情不浅,也同道上一些亡命之徒关系不错,可他确实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拼命的,在张家寨的时候他就看着陈浮生每天都掰命似的向他学习枪法,和蒋青帝他们学习搏击,晚上看书总能看到凌晨一两点,早上五点半起床,每天只睡3个多小时,如果说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这样拼命可以理解,毕竟这年头没权没势的一个小人物要想在一个几百万人的城市出人头地不拼命是不行的,可按理来说现在的他至少也是步入小康了,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了,那还有什么理由支撑他这样做? 陈浮生暂时还没心思管状元在想什么,而是对着驾驶席上的董赤丙说道:“去富太太俱乐部找张奇航。 ”现在董赤丙已经是陈浮生的人,像陈浮生这种蚂蚱向来是来者不拒,自然会把董赤丙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可是陈浮生对武力值骁勇和盗墓界传奇的状元着实有点无奈,他不是没有想过收买状元,可惜的是状元就是任他说的再怎么动听也当没有听到,油盐不进,八风不动,陈浮生无奈啊,不过想到有这么一号虎将跟着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也就没有再动歪念头,而是对着王玄策问道:“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师傅或者师傅的师傅的事?”状元点燃一根不知道从哪弄的小熊猫,说道:“不要问我关于那个老鬼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陈浮生仍旧不屈不挠的说道:“那你能跟我说说…”话还没有说完,状元反问道:“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理由支撑你这么拼命么,按理来说现在的你应该不用再这么拼命了吧。”陈浮生笑了笑说道:“你说富贵猛不猛?”状元想起那个大个子就由衷的赞叹,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说道:“我媳妇和我说过不能让别人只记住陈富贵,还应当让别人知道陈家有浮生,你说我能懈怠吗?”状元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可以理解,但似乎这些也解释不了你这么拼命的原因。” 陈浮生没有说话,有些话是无法对一个局外认能说的清的,不过状元也大致猜到了一些,说道:“是想带着自己的孩子能到曹家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我陈浮生教育的孩子并不会比你们差?还有就是想找到那个男人吧?”陈浮生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状元王玄策轻轻的说道:“我可以把你这理解为一种野心,不管是为了什么,你想往上爬,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往上爬的理由,然后付诸行动,可惜大多数人找到了前者,女人,金钱,权力或者是尊严,又或者是体验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理由有无数种,只是好像后者只有一种,那就是量化这些梦想,然后行动,好像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还有就是付诸了行动可也却没结果,好像你比大多数都要幸运。” 说了半天,状元好像也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嘲的笑了一下道:“看到你刚才那样做,忍不住有点感慨。”陈浮生奇怪的问道:“在你这种风水大师眼中,不应该是什么玄学命理排第一位吗?”状元笑了笑道:“人的命,天注定,这话对吗?”陈浮生皱了皱眉,说道:“也对也不对。”状元说道:“其实这句话不对,谁生来就是富人的命,或者达官显贵的命,中国大多数开国元勋大多是白手起家,说的再露骨点就是大多都是靠一杆枪或者一把刀拼出来的,比如曹家老太爷,难道说他们就命中注定要成为开国元勋?” 陈浮生频频点头,觉得状元说的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忍不住小小澎湃了一下,状元接着说道:“如果说他们都要命中注定的话那坐下来等就可以了,干嘛还那么拼命。”陈浮生说道:“正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们才那么打拼。”状元笑了笑反问道:“远的不说,就诸葛老太爷窥视到了天机,懂了命数这一说,我相信诸葛老太爷说过你命中注定会一世荣华,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拼命?” 陈浮生一时语塞,状元笑着说道:“你这么拼命无非就是想抓住每一个机会,然后运气好点鲤鱼跳龙门,有这么一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或许你心里想的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 陈浮生疑惑的问道:“那照你这么一说,你们堪舆风水,研究命理学说岂不是根本没用。”状元摇了摇头说道:“大多数人成功都需要必不可少的运气,这就是命,有的人运气好,比如你,碰到了一个一个贵人,你也努力抓住了这些机会,所以你现在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不是空话,但是命是可以由后边的改变的,风水,积德,读书这些都可以改变命运这就是所谓的化吉避凶,像我这样的人当然信命,但谁的命运都可以改变,所以这个玄学命理在每个人眼中都有不同的定义,也不是那么神秘,你这么努力即使命再不好也总会有点小成功的,比如说买个房子了娶个媳妇了。”说完这些状元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他的性子跟陈浮生说这么多确实怪异,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自嘲的笑了笑。这一番话也被陈浮生后来教育他的子女奉为真理。 陈浮生恍然大悟,这就是穷人所谓的根源所在,穷人穷的不是命,而是笨。 两人的谈话结束的时候三人也来到了这家富太太俱乐部,这家富太太俱乐部如今交由张奇航打理,张奇航也确实没有让陈浮生失望,招来了整个江苏大部分达官显贵老婆情人甚至是女儿的光临,而张奇航也坐实了南京妇女之友的头号交椅,张奇航手里掌握的资源是陈浮生最大的底牌,天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会用得着。 张奇航是浙江大学的高材生,智商不用怀疑,忠诚也绝对可靠,他是陈浮生随着黄养神那一批人一步一步提拔起来的,所以陈浮生才放心把地下世界的一些资源和这家富太太俱乐部交给他打理,知道自己老板来了,张奇航带着两个人迎了出来,他们对自己的这个老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城府厚黑,哪一样都让他佩服不已。 陈浮生看着张奇航三人说道:“奇航,给我查一下最近什么人在南京或者苏南的地下世界横插一脚,资料越详细越好,张奇航当然知道自己的老板被魏端公的大老婆摆了一道,脸上愤愤不平的刚要说话,陈浮生摆了摆手,说道:“里面说。”张奇航带路,来到二层喝茶的地方,张奇航说道:“老板,方姐这次是想干什么,为什么魏爷的场子不让你打理了?”陈浮生平静的道:“没事,你负责看好这块,我想马上就能用得着这批资源了,等解决完这次的事,我想你也能替我打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产业了,当然你要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毕竟走了这条路就有点难回头了。” 张奇航心里一阵窃喜,这样天大的好事容不得他不高兴,脸上不露声色的说道:“谢谢老板栽培。”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身材壮硕,但一脸阳刚气息的男人说道:“老板,这是我的一个同学,他想跟着您做事。”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七章 吃饭 ?陈浮生看着张奇航身边的男人问道:“抽烟不?”男人点了点头,陈浮生掏出20块的绿南京递给男人一根,男人接过烟,一脸的激动,这不能怪他,毕竟张奇航给他灌输的这个老板形象太过高大,手腕霸道,城府厚黑,白手起家等太多太多信息,这直接导致男人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老板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陈浮生转头看向张奇航,张奇航立即说道:“在浙大的时候和我是同班学生,主修金融,毕业的时候以浙大前十名的身份毕业,毕业后曾在一家国企工作,因为没有背景靠山,所以没办法混,就辞职找上了我。”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恭敬的说道:“周天。”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就先跟着奇航做事吧,过段时间我想会需要这方面的人才。”男人满脸感激的说道:“谢谢老板!”陈浮生淡淡的说道:“虽然你是奇航的朋友,但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拿出相应的实力。”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浮生带着董赤丙和状元王玄策离开这家俱乐部,现在似乎他最该去的地方应该是燕莎才对,毕竟成元芳的燕莎对他的密码还有上海皇后的影响至关重要,可陈浮生总是有一种不敢去面对那个黑寡妇的心态,想起那次在燕莎和成元芳的事情,陈浮生就一阵头痛,毕竟他对成元芳确实没有什么感情成分,还是利益成分居多,有感情也最多就是朋友,绝对没有上升到喜欢或者爱的程度,有也是对成元芳的身体有男性对女性的喜欢,至于精神上的陈浮生确实没有,想起成元芳脑子里就浮现出周惊鸷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对周惊鸷,陈浮生确实有喜欢或者爱,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周惊鸷为他付出了很多,乔六的那次,龚红泉的那次,两次以身试险,第二次甚至是冒着自己女儿受伤害的危险,不管从哪方面讲,陈浮生对周惊鸷都有感情在里边,只是现在的他不能给周惊鸷一个名分,这是他最遗憾的地方,所以周惊鸷说出去走走的时候陈浮生并没有多做挽留,但对成元芳,陈浮生是真没有感情,这也就是他不敢去第一时间见成元芳的原因。 只是现在他好像不得不去见那个敢扇魏端公一个耳光的女人了,叹了口气,对着董赤丙说道:“去燕莎。”说完掏出那张纸划掉了见张奇航那一项,第三项正是上午11点见成元芳,并吃顿饭,后边括号中写着要将成元芳拉上自己的船。状元笑了,很开心的那种,至少他认为目前这个男人所做的很能勾动他的兴趣来继续观察这个年轻人。 来到燕莎,现在燕莎的员工也大部分都认识了这个老板,陈浮生三人坐下要了两瓶啤酒,就等着成元芳出来,两个男人吞云吐雾的时候成元芳走了出来,董赤丙不抽烟,似乎这个离了婚的寡妇经过和陈浮生那一次覆雨翻云后越发妩媚动人,今天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里边一件夏奈尔衬衣,下身一条瓦伦蒂娜黑色裤子,高跟鞋,性感而优雅,如果抛开她强势的身份,确实是一个让不少男人惊叹的尤物,但那个身份让很多男人望而却步。 来到陈浮生三人的桌子旁边,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看着陈浮生说道:“怎么有勇气来见我了?”陈浮生深吸了一口烟笑嘻嘻的说道:“这不被逼无奈嘛,要不我也不会来。”成元芳被他的表情和这实诚的口气弄的莞尔一笑,说道:“来找我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想让我站在你这边你得拿出相应的实力,毕竟这次对付你的听说是一个姓唐的年轻人,家世背景深厚,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陈浮生听到那个唐公子的时候眼睛眯了眯,看着成元芳说道:“你怎么知道?”成元芳笑而不语,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他已经找上你了。”成元芳点了点头,他确实找过我了,可惜我把他和你对比了一下,觉得还是坐山观虎斗好,要不得罪哪一方我一个弱女子都惹不起。” 陈浮生暗暗骂道:“我c,就你还弱女子,你tm要是弱女子也就不敢扇魏爷一个耳光了,凭你这几年在南京的打拼和你老公给你留下的资源,一般角色见了你都得称呼一声芳姐。”不过这些话是不敢说出来的,立即讨好的道:“成姐,中午赏脸吃顿饭怎么样?”成元芳翻了个白眼道:“吃顿饭就想收买我?以身相许的话我或许说不定考虑一下。”陈浮生笑了笑,道:“成姐要乐意也成啊。”成元芳笑骂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好了,现在走?” 哪个男人能经得起这场面,陈浮生硬生生的克制了脑海中那天成元芳的妩媚,笑着说道:“成姐,那也是个体力活,怎么说都得吃饱饭才能啊。”状元王玄策自然知道黑寡妇这么一号人,好歹他也在南京呆了一段时间,如今看着这个女人和陈浮生的关系,状元眼中泛起一丝欣赏,一个男人能有强大的自制力就具备了做一个成功人的基本条件。 成元芳似乎打定主意要狠宰陈浮生一番,开着自己的那辆菲尼迪ex35suv七拐八拐来到那家福邸,陈浮生对这家饭馆或者说养生会所可是记忆犹新,想起那个在酒吧调戏自己的女人陈浮生不得不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既然准备请成元芳吃饭,自然就做好了被放血的准备,成元芳和陈圆殊不同,在陈圆殊面前陈浮生可以无所顾忌的开玩笑或者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那也是陈圆殊乐意见到的,可是如果在成元芳面前也这样的话就着实落了下乘,所以陈浮生一脸坦然的走进这家福邸,当然内心依旧期盼着能再一次免费,甚至不乏幻想一下这里的女老板对自己投怀送抱还不用负任何责任,这种事情无疑是每一个男人的最爱,这样想着的同时本能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状元即使再聪明也猜不到这个男人再想什么,大概只有身为女人的成元芳略微能感觉到一点,但是打死她也想不到陈浮生在这里吃过一次免费的午餐。 走进这家会所,要了一个包间,成元芳毫不客气的点了几道这里的招牌菜,陈浮生心里滴血,可表面依旧八风不动,陈浮生断然不是那种眼光狭窄的男人,成元芳能来吃这顿饭就说明她还是偏向陈浮生,有这一个信号那是比花掉几百顿饭钱都值的事情,而状元也象征性的点了几个,董赤丙点了一个,陈浮生自己愣是一个没点,而是要了一瓶这里特制的补酒。 运气这玩意要好起来确实能让一个正常人一夜暴富,陈浮生的运气还没有好到那个境界,但好像他的运气确实够好,他们要的菜等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都上齐了,陈浮生想要问酒的时候,一个女人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女人的容貌无疑是动人的,比成元芳都要好看那么一两分,成元芳的身材是江南女人的小巧玲珑,但进来的女人穿着一双平底鞋都在1米7左右,一身精致干练的打扮,举止优雅大方,一头卷发,漂亮的无法无天,连状元的眼里都闪过一丝疑问,难道这里的服务员都这么有气质?而陈浮生愣住了,这个女人正是在兰桂坊调戏陈浮生的女人,也就是这里的老板杨菲。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八章 好奇 ?杨菲,一个神秘的女人,和陈浮生只有一面之缘,在全国曾经掀起一个风潮的兰桂坊酒吧消费从来都是免费,家族根基在苏北,但据说势力覆盖沿海一带,陈浮生对于杨菲的资料只有这些,剩下的都是圈子里关于这个女人的小道消息,对于这个女人陈浮生确实很好奇,按理来说这么一个和他仅仅有一面之缘但又彪悍到一定境界的女人没有理由巴结他,还给他免费啊,事出无常必有妖,陈浮生心里确实在嘀咕,只是看着进来的女人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而女人进来后落落大方的对着陈浮生说道:“陈大老板还能认出我吗?”陈浮生很欠抽的扬起一个笑容,有点为难的说道:“这个真有点想不起来,我和您认识吗?”女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这并没有瞒过陈浮生的眼睛,叫杨菲的女人莞尔一笑,自顾自的拉了把不知道什么木材做的椅子坐下,风情万种的说道:“看来陈大老大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天晚上以后小女子对您可是日思夜想啊。”这话就有点玄乎了,尤其是听在成元芳的耳里,总归有那么点刺耳,毕竟再怎么说陈浮生也和成元芳有那么一腿,女人吃起醋来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只是成元芳确实不是一般女人,身体不着痕迹的不自然了一下就恢复正常,陈浮生自然把这尽收眼底,暗想道:“tm这个杨菲是要干什么?”现在的成元芳可是他不遗余力拉拢的对象,如果出点差错,那损失就大了。 陈浮生看着叫杨菲的女人,他现在的身份让他不能不考虑他的一言一行,毕竟他是钱子项的义子,代言人,仍然微笑着说道:“哦,想起来了,就是200块一晚上的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杨菲的脸色变了变,一直对自己的脸蛋身材很自信的她那次被魏家一个司机调戏后始终耿耿于怀,骄傲了多少年的她还没有男人在她面前能那么从容甚至还略微带点戏谑的味道调戏她,一直有点不服气,不过那次以后她被家族召回,也就再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上次回来后听说一个东北小农民在南京混的风生水起,不仅接手了魏家的资源,还成为了钱子项的义子,她听到接手魏家资源后脑子里就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平头男人戏谑的的眼神,本着打算让魏夏草约出来再杀杀他的锐气,可没想到那天就碰巧看见了他和陈家大小姐来这里吃饭,看着那个气质阴柔中也不缺阳刚和沉稳的男人淡定的表情,见过生活太多悲喜剧的她破天荒的脑袋有点短路,毕竟生活不是,那个男人一年半前还是魏家司机,乡土之余带着点狡诈,可那天却活生生的让她吃了一惊,这更激起了她想调戏一下那个男人的想法,之后就是免费,后来用了点手段,收集了那个男人的资料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本来就准备让魏夏草约那个男人了,可是那个男人居然回东北了,那个计划也就搁置了。 今天她本来是来南京见一位长辈的,可没想到居然再次看到了这个男人,居然和黑寡妇吃饭,越发好奇的她最终决定来一探究竟,可听到这个男人那200一晚的字眼,她就忍不住有点激动,只是看着那个一脸平静的男人,她决定还是强行压下去的好,毕竟她想扳回一局,硬生生的把那丝怒气压下去后,脸上越发的妩媚动人的道:“那你疼人家的时候不是说过爱我一生一世,还非我不娶吗?”这句话再加上那副表情,至少在座的除了陈浮生和杨菲以外其他人的眼神中明显透露出疑问,当然成元芳的眼神中除了疑问外还夹杂那么点醋味,按理说成元芳应该不会相信这个女人所说的,毕竟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人,可是女人就是女人,不能按常理揣测。 陈浮生听完这句话脸色变了,如果成元芳不在场的话这个玩笑或许可以更深入点,但看着成元芳的表情陈浮生就知道如果再被这个疯女人说下去恐怕今天他的计划就泡汤了,陈浮生苦笑一声,对着杨菲一本正经的说道:“姑娘,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记得那次你要价200,我觉得有点贵,你找别人了呀。”这下杨菲忍不住了,刚要发飙,陈浮生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老板,我们是来吃饭的,麻烦您放下酒之后就可以离开了,要不您想和我们一起吃也行,不过要是您坐下一起吃的话这个帐恐怕就得您付了。” 杨菲玩味的看着陈浮生,转头又看了一眼成元芳,最终还是没有发飙,笑了笑道:“陈老板,我开门做生意,您捧场,这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看在您身边今天这位女士的面子上,这里的饭菜酒水一律三倍的价钱,不好意思您慢用!”说完优雅的转身离开,在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抛给陈浮生一个撩人的媚眼。陈浮生忍不住用王虎剩大将军的口头禅骂道:“操你大爷的!”成元芳看着陈浮生吃瘪的模样很放肆的大笑,她大致也猜出怎么回事,自然眼神里的疑问也就淡去了,说道:“既然这样,我想我走的时候还是可以多带走几样。”陈浮生嘀咕道:“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 幸亏那女人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给了陈浮生一个台阶下,看着成元芳的脸色,陈浮生知道成元芳暂时算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了,其实这多亏那个女人,成元芳当然知道这家饭馆老板的背景不简单,亲眼见证了这个老板后她的心思奇妙的发生了点转变,只是她好像这次打定主意要陈浮生要大出血了。 走出包间的杨菲嘴角扯起一个弧度,边走边笑,谁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一顿饭吃完,成元芳这边暂时算是稳住了,陈浮生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下了一半,只是这顿饭吃的有点心惊胆颤,毕竟三倍的价钱那就等于是从陈浮生的心头挖一块肉,饭后,陈浮生把成元芳送走,他还得解决这个饭钱的问题,当然得去找那个老板好好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了。 很是客气的和这里的服务员交谈一番后,那个女服务员脸红着去找自己的老板了,能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可真正这样和颜悦色的很少,这里虽然不会有人闹事或者调戏服务员,但那些来的人也绝不会去对一个服务员客客气气,而陈浮生的客气也很是让那个服务员受用,当然很顺利的见到了杨菲,在一个不是很大但装扮很精致的房间里见到了这个女人,两人这不算刚才的见面,也就是第二次见面,自然免不了打量对方,杨菲的眼神很坦然,从头到脚的把陈浮生看了一遍,陈浮生也眼神清澈,他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对上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娘们,陈浮生率先开口道:“杨小姐。” 杨菲一点也不奇怪他能知道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看来确实有那么点道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好像你还是魏家的司机,如今居然也混的风生水起,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对你感兴趣。”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确实奇怪,按理来说我应该不会是那种能让人一见钟情的帅哥啊,像你这种漂亮有家世的女孩子应该不可能相信一见钟情之类的玩意的。”杨菲笑了笑说道:“我对你很好奇!”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九章 套子 ?好奇,这个词语确实很合适用在杨菲身上,以杨菲的家世背景和自身资本也只能用这个词语来这么解释她为什么这么对陈浮生,女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确实是不可理喻的,仅仅因为那天晚上陈浮生看她戏谑的眼神就让杨菲对这个男人很好奇,这也不能全怪杨菲,毕竟她有她骄傲的资本,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女人,一个让不少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舔脚的女人,突然有一天碰到一个看到她没有任何欲望,相反还很轻松的调戏她的男人,这不得不让杨菲怀疑是不是自己还不够漂亮。 而女人往往在关心自己漂亮的这个问题上绝对是最重要的,当然仅仅这些也不足以让杨菲这么好奇,可问题的问题就是这个男人仅仅一年半的时间就在这水很深的苏南混的人模狗样,这就跟杨菲在初中时代看过的武侠和电视中的主角一样,不可思议,如果说陈浮生有着和吴煌或者杨菲自己一样的家世背景,能这样也不足以引起杨菲的好奇,可陈浮生偏偏是一个农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这就让杨菲很好奇了,而杨菲雷厉风行的性格又为这一丝好奇添加一份动力,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八卦,于是杨菲决定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陈浮生到底是何方妖孽,这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陈浮生听了杨菲的答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嬉皮笑脸的说道:“杨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给您独家研究我的权力,今天这顿饭继续免费怎么样?”杨菲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也得你值这顿饭钱,我粗略计算了一下你点的东西,三倍的饭钱的话你得付我1万五千块,当然你不付也没问题,只是这里从来没有吃霸王餐的人,如果你不介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欢迎,但后果自负。” 陈浮生一阵抽搐,这娘们疯了,一万五千块,在陈浮生的大脑里粗略计算了一下20块一包的绿南京可以买4,5箱,完全够他一年抽的了,经过这样一计算,本来就已经抽搐的脸越发的抽搐,如果不是忌惮这个女人的背景,陈浮生还真有甩一甩衣袖,潇洒而去的想法,这时候一阵很合适宜的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说道:“魏夏草被关在汤山度假村的一个房间里。”接了这个电话的陈浮生悚然一惊,也顾不上什么饭钱了,对着杨菲说道:“杨小姐,今天这顿饭钱先欠着,等我办完事再来给你。”杨菲玩味的看着明显激动的陈浮生,考虑了一下说道:“好!” 陈浮生转身跑出房间,叫上状元和董赤丙立即开车前往汤山度假村,打电话来的正是周小雀,陈浮生上了车才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番,立即给王储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赶往汤山度假村,陈浮生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道:“小雀,如果这个套子是你下的,那我不得不去钻啊。” 半个小时的路程,陈浮生他们赶到的时候,王储他们还没有赶来,陈浮生给周小雀打了个电话,周小雀告诉了陈浮生具体地址,陈浮生带着状元王玄策和董赤丙立刻前往,路上还不忘给王储发了一条短信。当陈浮生远远的看到周小雀的时候,在远处的周小雀身体明显怔了怔,只是陈浮生的视力好像还没好到那种地步,来到周小雀旁边,周小雀已经恢复平静,陈浮生淡淡的问道:“小雀,怎么回事?”周小雀说道:“陈哥,昨天晚上我让人查了一下魏小姐最近的电话记录和她去过的几个地方,查到是她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约她出去玩的时候,被几个陌生人带走的。”我找到了魏小姐的朋友,剁掉了他一根手指,然后用点烟器为他止血,他就说出来了,是一个叫刘陶的男人找到他,拿刀逼他把魏夏草约出来的。” 这些手段也只有像陈庆之和周小雀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确定人在里边?”周小雀点了点头,说道:“我在这呆了一晚上,看到几个人看着那个房间,而且总有人到吃饭时间去送饭,最后我抓住一个人男人问了一下情况,他告诉我房间里关着的是一个女人,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进去,就给陈哥你打电话了。” 状元看了陈浮生一眼又看了周小雀一眼,眼神略带着点讶异,不过没有说话,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周小雀说道:“房间里几个人?”周小雀摇了摇头,说道:“只知道房间外边六个人。”陈浮生说道:“身手怎么样?”周小雀说道:“身手不是很高明,不过有枪。”陈浮生呼了一口气,上一次竹叶青在市区动用狙击就给钱老爷子惹了不少麻烦,所以陈浮生有点为难,毕竟这不是在东北那山旮旯,如果动枪的话不说钱老爷子得再次擦屁股,最大的问题就是魏夏草的安全。 陈浮生问道:“房间有窗户没?可不可以从窗户进去。”周小雀点了点头说道:“有窗户,但是房间在三楼,很难爬上去,没有可以借助的东西上不去。”陈浮生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说道:“那这样的话意思是很难救人了?”周小雀没有说话,陈浮生抽烟就是三根指头捏着烟,很蹩脚难受的姿势,狠狠吸了两口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眯着眼睛说道:“看来得借助一下警察的力量。”说完掏出电话打了一个110,电话中陈浮生报案,并且很明确的报出了地址。”打完电话陈浮生很惬意的抽了一口烟屁股,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等等会有警察赶来,他们一定会转移地方,小雀你和赤丙盯紧点,离开汤山度假村的路有几条?”周小雀考虑了一下说道:“后边是树林,前边的路应该只有一条。”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只有一条路地话他们一定会去后边的树林暂避,我去那等就可以。”说完和状元王玄策离开,董赤丙和周小雀两人也离开。 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四人刚离开,两辆警车一路闪着警报就已经逼近了汤山度假村,而在一个房间里,几个人听着警笛声,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头的年轻人掏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这头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道:“带人离开,去后边的树林。” 而此时的树林里,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两人站在一棵树底下,年轻男人笑着说道:“你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当然如果你的人不可靠的话恐怕也很难办。”带着面具的女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别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如果你的人在半路被陈浮生截下魏夏草,恐怕你也是徒劳无功。”男人笑着说道:“我的人有枪,而陈浮生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他一定不敢在外边动手,他只能在树林里救人。”语气非常自信。 陈浮生已经和状元来到树林处,状元欲言又止,陈浮生也不管状元,只是打量着周围的地形,这是一片树林,好像是人工种植的,陈浮生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等进去再动手了。”话音刚落,抬头看着远处已经有几个大汉中间不知道围着一个什么人走了过来,陈浮生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看了看状元,然后转身一头扎进树林。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章 小雀之死 ?“你就不怕他带警察进来?” “陈浮生是个聪明人,除非他不想救人,如果带警察进来,那他收到的就是一具尸体,我自然可以脱身离开,而他也就失去了这次救人的机会,只要能救得下魏夏草,那他就有了和方婕谈判的筹码,所以他一定不会带警察进来,我想他已经进入树林了。 ” 这是树林里一个戴面具的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对话,年轻男人笃定的口气让女人松了口气。男人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动手,怎么不等我们彻底逼垮他再动手呢?”女人没有回答他,她们能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和有着共同的利益,年轻男人也懒的去调查她,反正是各取所需,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 戴面具的女人当然是龚小菊了,那年轻男人就是唐植德了,从刚才的对话中就可以知道这个唐植德绝非等闲之辈,这一个计划虽然不复杂,但胜在了解敌人,而且环环相扣,算的分毫不差,也难怪他能让姜子房赞誉了,年轻男人脸上噙着一丝微笑,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眼光温暖,眼睛看着前方,只是眼神中闪过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龚小菊的表情没有人能猜得透,或许如果陈浮生在这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也就不难猜到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动手了,龚小菊从重庆逃走,重庆那边迟早会发现,如果一旦被陈浮生有所防范,那她就没有办法报仇,还有可能被再次抓回去。 陈浮生当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只能进入树林等着救人,而看着陈浮生一头扎进树林,状元也只能跟着进入,进入树林的陈浮生如鱼得水,飞快的跑动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状元只能跟着他,看着前面的背影他早已经在张家寨就见识过了,自然不会有太多惊讶。 而一行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也在此时进入了树林,中间围拢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在六人进入树林的时候,两个人也来到了树林外,两人对视一眼,也进入树林。 [奇^书 ^网][q i].[s h u] [9 9].[c o m ] 一场围绕着陈浮生的阴谋就此展开,一触即发! 当陈浮生已经进入树林中央的时候,本能的停了下来,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丝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了陈浮生的脸上,陈浮生双眼眯了起来,前面的一男一女也现身出来,唐植德断定陈浮生会进入树林中央,所以一直在此等着这个两年时间就在苏南崛起的农民。 陈浮生看着两人,当眼神飘过那个戴面具的女人的时候,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仍旧平静的说道:“原来是龚小姐,这位应该就是唐公子了吧。”唐植德嘴角的那一丝笑容比刚才还要灿烂了几分,对着陈浮生说道:“陈浮生这个名字当得是如雷贯耳啊,我在苏北的时候就听过你不少事迹,幸会幸会!” 陈浮生脸上也堆起了一个富贵的招牌笑容,变脸的娴熟让人叹为观止,笑着说道:“唐公子怎么会在这?”唐植德看着一脸欠抽表情的陈浮生,配合着说道:“我和我女朋友出来走走。”两人的表演技巧绝对是炉火纯青,说谎连眼睛都不眨。 陈浮生眯了眯眼睛,道:“龚小姐什么时候来的南京,怎么皇甫姐姐没有跟我说一声。”听到皇甫姐姐这个名字,龚小菊的身体明显一怔,不过瞬间很刺耳的笑道:“怎么?很奇怪我怎么能逃出来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陈浮生道:“也只有你才能让小雀下这个套子,当初我就应该想到是你的。”不过脸上丝毫没有后悔的表情,唐植德看着陈浮生丝毫没有惊慌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对着龚小菊说道:“人你也见到了,可以动手了。” 可是龚小菊并没有管唐植德的话,而是歇斯底里的喊道:“陈浮生,我要你为我哥陪葬,我要你尝试一下背叛的滋味。”说完透过面具的目光让陈浮生都感到一阵恶毒,摇了摇头,说道:“你在等小雀,小雀对你的感情我很理解,这或许也不是背叛,你说我该为你感到悲哀还是幸福。” 龚小菊摘掉面具,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让刚刚赶来的后边几人打了个冷颤,那张本来妩媚动人的脸被这一道疤痕破坏殆尽,狰狞可怕,龚小菊指着那道疤痕疯狂的笑道:“陈浮生,这都是你给予的,你还杀了我哥,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脸颊流下了眼泪。 陈浮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平稳的喊道:“陈浮生。”陈浮生转头,看着被六个人围着的魏夏草,说道:“没事,他们要杀的是我。”说完转身道:“你要对付的是我,我已经在这了,麻烦你放了这位姑娘。” 唐植德脸上已经浮起一丝不耐烦的神色,道:“可以让你的人动手了。” 龚小菊看了陈浮生一眼,疯狂的喊道:“小雀,你帮我杀掉他,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周小雀从六个黑衣人的背后走了出来,黑衣人自然而然的让开一条路,周小雀看着远处的龚小菊说道:“小姐,我不能这么做,如果不是陈哥当初留你一命,你就已经被马仙佛杀了。” 龚小菊怨毒的眼神盯着周小雀说道:“好,好,你不动手,那我动手。” 说完手伸过头顶,就在此时,“砰”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血莲花再度妖艳而灿烂,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状元王玄策也愣住了,而龚小菊和唐植德更是瞪大了眼睛,一个人抱着陈浮生倒了下去,而透过树叶的阳光似乎也被这一幕震撼,直直的照在了倒下去的那两个人身上。 唐植德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平稳的喊道:“撤!”就在此时,六个黑衣人的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没有人反应过来,眨眼间的功夫就被放倒三人,唐植德没有丝毫犹豫向着树林深处跑动离开。 陈浮生看着倒在他身上的人,眼睛通红,撕心裂肺的喊道:“小雀。”倒下去的正是周小雀,龚小菊伸手的时候周小雀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他本来就可以让陈浮生躲开这一枪,可似乎周小雀并不想那样做,而是等到龚小菊伸起手的时候转身扑在了陈浮生身上。 倒下去的周小雀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说道:“陈哥,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陈浮生眼睛通红的喊道:“小雀,你说。”周小雀笑着说道:“我答…答应过小姐,一…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求陈哥你…你不要杀她。”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恩,我答应你,你坚持住,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周小雀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转头看了龚小菊一眼,一头歪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安详。 陈浮生轻轻的放下周小雀,看了龚小菊一眼,转身扑向身后的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已经掏出枪指向董赤丙,陈浮生闪电般的撞向那个人,枪声响起,那个人被陈浮生撞飞,自然没有打到任何人,陈浮生撞到后没有任何犹豫的肘击,可怜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击晕,陈浮生起身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们都不要动,再动我就开枪打死他。” gao潮迭起!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一章 值吗? ?丹麦,一个让无数青涩男孩女孩梦想王子公主爱情的国度。 夜幕时分,首都哥本哈根厄里尼港入口处的一尊美人鱼铜像前,一个女孩仰头45度望着那尊美人鱼雕像,一个浅浅的微笑和两个迷人的酒窝,表情安静而祥和,左手搭在右手腕上,不知道在轻轻的抚摸着什么,一头短发,一张精致如顶级瓷器般的脸蛋,一件浅蓝色的格子外套,一件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清纯的像一个高中生,只是胸部的发育太过震撼,绝不是一个高中生能拥有的,身材匀称到黄金比例,已经有不少行人在关注她了,至少现在为数不多的游人大部分注意力都没有放在那尊唯美的铜像前,而是集中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对大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而转身的瞬间才发现女孩的右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女孩的笑容浅浅的,但好像很温暖的感觉,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首不算落伍的突然好想你,女孩轻轻的掏出手机,一个很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你好!请问你是?”声音甜美动听,电话那头一个清冷精致的声音说道:“你是沐小夭吧。”女孩点了点头,说道:“是,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微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现在应该是在丹麦的那尊美人鱼铜像前,我说的没错吧。”女孩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电话那头似笑非笑的声音,略微不是那么僵硬的声音说道:“你在丹麦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来这尊铜像前,莫非你还在惦记他。”女孩的身体明显的怔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他是谁?”电话那头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笑的有点肆无忌惮,但在女孩的耳里电话那头的笑声虽然有点失真,但是却犹如泉水一般叮咚动听,当得天籁之音。 女孩有点手足无措,轻轻的问道:“怎么了?”电话那头止住笑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这尊铜像代表的含义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说的是谁的话你就当我打错了,如果你对那个男人还念念不忘的话,晚上8点我在皇冠假日酒店等你。”说完很干脆的挂掉电话,女孩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眼睛已经不自觉的望向右手腕的那根红绳,眼里好像有什么在闪动。 哥本哈根皇冠假日酒店,一个总统套间内,一男一女,男的身高差不多1米9,女人身高差不多1米68,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双高跟鞋,说不出的优雅动人,一袭青丝披开,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我想我还是可以扳回一局的。”男人站在门口,听不到女人在说什么,但一脸恭敬的表情说道:“老板,重庆那边传来消息,龚小菊跑了。”女人淡淡的说道:“我早说过杀了一了百了,很干净。”男人一口软糯的苏州口音,说道:“她跑到南京了,周小雀死了。”女人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给陈浮生打电话,让他自己解决掉那个女人,我不想出现什么麻烦。”男人刚要转身,女人继续开口说道:“当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会要点什么,告诉他说我欠他一份人情。”男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外。 哥本哈根皇冠假日酒店,晚上八点,一身清纯打扮的沐小夭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灯光闪闪的招牌,轻轻的摸着那跟红绳,表情安静,当她看到酒店内,一个男人走向她时,她脸上露出了不安的表情,因为那个男人一脸彪悍的神情不说,一颗光头上居然纹满了大红色的莲花,粗略估计,不下二三十朵,妖艳灿烂,当那个男人走近她的时候,小夭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光头大汉看着不安的沐小夭,没有再靠近,而是露出一个相对来说缓和的表情说道:“你就是沐小夭吧,我们老板在等你。” 光头大汉说完转身,沐小夭直到看着大汉走进酒店,才跟着走进去,保持着至少50米的距离跟着光头大汉来到一个包厢外,光头大汉站在门外说道:“老板,人来了。”一个精致清冷的嗓音说道:“让她进来吧。”沐小夭立刻听出这个嗓音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光头大汉指了指包厢,说道:“我们老板就在里面。”沐小夭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走进包厢。 此时,南京,汤山度假村后边的一片树林内,剑拔弩张,魏夏草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拿枪指着头,龚小菊呆呆的站在一旁,失魂落魄,或许是黑衣人的叫声惊醒了她,她撕心裂肺的哭着扑在了已经倒下去的周小雀身上,陈浮生淡淡的看了龚小菊一眼,对着黑衣人说道:“放开她,我让你走。”黑衣人动摇了一下,看着陈浮生的眼睛,说道:“你们让开,等我离开我自然会放开她,否则大不了一起死。”但他的眼神明显游离不定。 而在一旁的董赤丙看了一眼陈浮生,陈浮生点了点头,魏夏草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陈浮生点头眼里上过一丝感激,陈浮生对着黑衣人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黑衣人警惕的看着周围,而此时龚小菊突然放声喊道:“小雀”,黑衣人呆了一呆,陈浮生的手瞬间扬起,一道光闪过,一声凄惨的叫声响遍整个树林,一把刀扎在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腕上,董赤丙闪电般出手击向黑衣人,右手将魏夏草拉开,看着魏夏草没有危险,陈浮生转头看着龚小菊一脸平静的说道:“我可以不杀你,这是我答应小雀的。”只是眼睛通红,像极了要择人而噬的狼。 只是龚小菊头也没抬,撕心裂肺的喊道:“周小雀,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你不帮我杀他也就算了,你居然替他去死。”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怨毒的无以复加,陈浮生沉声说道:“如果不是小雀,你已经死了,我不会杀你,但我一定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说完望着树林深处的一颗大树上,冷冷的说道:“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此时,王储带着人刚好赶到,看着一片狼藉,王储看着陈浮生说道:“陈哥。”陈浮生说道:“带人去拦截一个人,从这后边出去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地方,那个人带着一杆狙击。”王储带了两人向树林深处跑去,让四个人去了汤山度假村的路口,陈浮生看着已经在一棵树上的状元王玄策说道:“刚才为什么不开枪。”状元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耸了耸肩,说道:“你没说让我做第三件事啊,我为什么要开枪。”陈浮生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王储带来还剩下的几个人说道:“把这里打扫干净。”说完才转身看着魏夏草说道:“魏小姐,等等我送你回去吧。”魏夏草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陈浮生轻轻的蹲下身,看着周小雀的尸体,轻轻的问道:“你这么做值吗?”或许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余,点燃两根烟,一根放在了周小雀手里,一根叼在自己嘴里,狠狠的吸了几口,看着缭绕的烟雾眼睛通红。 看着抱着周小雀哭的龚小菊,陈浮生轻轻叹了口气,他懂周小雀所做的一切,他也不怪周小雀,一个男人总得有点什么值得自己去为之付出的东西,包括生命,比如野心,梦想,或者爱情,周小雀这么做值不值?只有周小雀知道,一个将在十年内有可能打遍川渝无敌手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宁愿去死,值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陈浮生只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以龚小菊的命要挟这个男人,绝对换不来这个男人的忠诚。义气?周小雀做到了,为了龚小菊把陈浮生骗入这个陷阱,但他确实救了陈浮生一命。爱情?周小雀也付出了,为了保护龚小菊,周小雀用自己的命换了龚小菊活,他知道如果他不死,那么龚小菊就会死,周小雀没有选择,也许死亡是他最好的选择。 陈浮生就这样在周小雀旁边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等到一包烟差不多只剩下两三根的时候,站起身说道:“龚小姐,小雀还是带回重庆安葬吧。”也不管龚小菊的反应,将周小雀扛在了肩膀上,龚小菊发疯一般扑在陈浮生身上连咬带打,陈浮生不为所动,扛着周小雀转身,龚小菊喊道:“陈浮生,你不得好死。”陈浮生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让小雀死的没有任何价值,我劝你跟着我,至于你要报仇,我想你首先得好好活着。”龚小菊怨毒的眼神盯着陈浮生,不再哭泣,跟在了陈浮生身后,状元王玄策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陈浮生,冷眼旁观这一切,魏夏草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是该谢谢你救了我还是怪你。”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二章 你愿不愿意? ?沐小夭,一个单纯的女孩,因为想自费去一趟丹麦,大学期间在上海sd酒吧打工,碰上了一个挨千刀的牲口,然后发生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然后那个拱了沐小夭白白嫩嫩身体夺去她第一次的牲口因为捅了一个欺人太甚的上海纨绔,不得以离开上海。 一个女孩,如果不是喜欢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而交给了他第一次就说明这个女孩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沐小夭理解了那个男人的苦,一直在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里等她,或许一个女孩确实是该花痴一次,所以小夭不管家里的反对,也不管闺蜜的腹诽,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她的王子回来,即使没有想过能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她也希望那个男人能带着对她的思念回来。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那个男人回来了,穿的人模狗样回来了,却不是带着对她的思念回来的,而是带着一个让小夭伤心欲绝的消息回来的,他有了另一个女人,能让他少奋斗三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女人,男人或许都是这般狼心狗肺吧,沐小夭的闺蜜张兮兮如是说。 可怜的小夭,一个女人交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打赌那个男人会爱上她,她输了?她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抛弃了她就抛弃了她吧,可却把那根该死的红绳系在了她的手上,这算什么?留给她一个念想还是拴住了她?说她不怪那个男人,是假的,她恨,可是她却还爱他,顺带着理解他,最终她舍不得摘下那根红绳,用几天的时间爱上了那个男人,可却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别人认为小夭不值,可小夭不后悔,她不后悔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把第一次交给他,那个男人在她手腕上系上了那根他从小就没有摘下的红绳,输了吗?好像没有,小夭这么认为。 赢了吗?那个男人走了,没心没肺的走了,去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小夭没有再去那个大学上学,在上海和她的闺蜜张兮兮呆了一段时间后回家了,在家呆了半年后,决定去一趟丹麦,去那个她向往了很久的地方看看,她上了丹麦一所大学,在这个遥远的国度,她总会想起那个糟蹋了她的男人,每当想起他的时候她总会去那尊美人鱼铜像前看看,也许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药吧,小夭这么想,可来了丹麦两个月了,总会想起那个男人,奇怪的是小夭想起他的时候没有一点恨,只有一种如潮水般的思念,她总会想那个男人还是那么拼命吗?过的好不好等关于他的一大堆,这直接导致追小夭的男人们只能靠边稍息,而没有办法去采摘这颗水灵的白菜。 小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那个男人糟蹋了以后就习惯穿的清纯一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这么穿,她今天一如既往的来到了那尊铜像前,抚摸着那根红绳,思念如潮水般覆盖了她。只是在那尊铜像前居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要知道小夭的电话来了丹麦以后就换了,没有人知道,就连张兮兮那个闺蜜小夭也没有告诉过,她很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好像对她了如指掌,再加上那个女人嘴里的他的缘故,她忍不住想来见见这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什么人?小夭如是想。 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皇冠假日酒店,却发现一个令人震撼的光头,让小夭的心一阵打鼓,可为了那个男人她决定还是去见见那个嗓音如天籁一般的女子。 进了包厢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小夭呆住了,惊为天人,那个女人实在太美了,一袭青丝简单的披开,一个藏青色的酒壶挂在女人胸前,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小夭自认语文水平也不寒碜,可她脑子里确实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这个女人的美,让小夭自惭形秽,从小到大追求小夭的人没有一个加强连也有一个加强排,小夭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面前自卑过,可是这个女人打破了这个神话,小夭破天荒觉得如果是输给这个女人的话自己其实输的并不冤枉,女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有观音般的圣洁,还有妲己般的妩媚,小夭就这样张大自己的嘴巴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清冷精致的嗓音说道:“我姓皇甫,上海不管入流的不入流的男人都称我为竹叶青,竹叶青不是指酒,而是指最毒的蛇。”说完那张绝美的脸庞露出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笑容,小夭刚回过神来,她并没有听到这个女人说什么,一双眼睛迷惑的看着女人,女人看着沐小夭没有再说话,两个女人就这样看着对方。 小夭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还没有成仙,道行当然比不得这条杀人如麻的竹叶青,轻轻的问道:“你是谁?”语气中稍微带着那么点颤抖,竹叶青看着沐小夭,淡淡的说道:“坐吧,你可以叫我一声皇甫姐姐。”沐小夭不知道这声皇甫姐姐的分量,如果蒙虫在场的话一定会惊讶,能让竹叶青说叫她一声皇甫姐姐的人没死绝也差不多了。 小夭不知道,只是点了点头,怯生生的说道:“皇甫姐姐,你是他的妻子?”因为小夭看到了竹叶青手上的那根红绳,和她的如出一辙。竹叶青笑了笑,看着小夭手腕上的那根红绳说道:“说到底你也不输给她。”小夭听着一头雾水,只是看着竹叶青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根红绳,嘴角奇异般的挂起一个温暖的笑容,左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右手腕上,这幅表情加这个动作让竹叶青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说道:“陈浮生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两个女人围着他转。” 小夭的脸上褪去了那丝胆怯,轻轻的说道:“他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能让张兮兮喜欢的男人应该不差。”竹叶青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淡淡的说道:“你叫沐小夭,在陈浮生一无所有的时候把第一次交给了他,可他却抛弃了你,难道你就不恨他吗?”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小夭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刚开始那会有点恨,可现在不恨了,他有他的路要走,也有很多他自己说不出口的苦,我只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可他却把他的红绳系在了我手上,他不欠我什么,我也没有理由去要求他什么。” 竹叶青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一个女人花痴一次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今天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爱他吗?”小夭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摸了摸那根红绳,露出一个温暖的无以复加的笑容。 竹叶青点了点头,眼神迷离,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略微佝偻的背影,拿起酒壶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想听我说点什么吗?”沐小夭点了点头,突然发觉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竹叶青略微迷离的眼神,轻轻的说道:“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一个父亲,是他把我从小带大的,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苦不苦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我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的童年,我从小就开始写日记,看一些我也看不懂的书籍,什么《呻吟语》《基督教史》,但是那是他让我看的,我必须得看。他的眉头似乎从来没有舒展过,我能做的就是让他开心一点,我13岁的时候就杀人了,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我想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等到我15岁的时候他把我交到了一个老头手里,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 沐小夭突然发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怜,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竹叶青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从小到大没有输给过任何人,但那次在张家寨我输给了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曹蒹葭,我不羡慕她的家世,但她得到的比我多,我的父亲离开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流眼泪,我不想让他担心,但是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机会去流,本来我不输她什么,我有一个父亲,她有一个陈浮生,可是她得到了我没有得到的,我输了,可是她不给我机会去再赢一局,留下两个孩子就走了。” 小夭的眼里流下了泪水,竹叶青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娶妻当如曹蒹葭,我想我还是有机会去扳回一局的,至少我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不习惯输。”说完竹叶青平静的看着沐小夭,沐小夭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竹叶青摸了摸小夭的头,说道:“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你,而娶了曹蒹葭,我想他不能保护你,但我能!只是你愿不愿意?” 沐小夭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消瘦苍白的脸庞和那后背苍凉而肃穆的图腾,泪人一般的她使劲的点头。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三章 我还会回来的 ?竹叶青,一个神秘的女人,真名皇甫徽羽,只是知道这个名字的恐怕能用一只手数得过来,从小跟着父亲长大,从她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母亲长什么样,三岁的时候开始写日记,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看一些普通人都看不懂的文学作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都是他的父亲培养的,13岁的时候就杀过两个想要绑架她的男人,她的杀人技巧是她父亲培养的,从小让她学习人体骨骼,并且给了她一把刀片和一本黄帝内经,让她研究,因为她的父亲说过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那个人强大起来,人身体的构造在她10岁的时候就可以闭着眼睛说出来,从小钻研中国武术的她,一身功夫除了被竹叶青沉声黄浦江的人以外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知道的人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 在那个诞生过杜月笙,周正毅的上海滩,这个女人当得传奇二字,男人都带着畏惧和恨意,女人都带着嫉妒和咒骂,传闻被竹叶青沉尸黄浦江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甚者传说这个女人每天晚上都有一个男人陪,而第二天早上从竹叶青房间出来的都是死人,甚至这个传说愈演愈烈。 只有竹叶青自己知道她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死去的爸爸皇甫华夏,那个从来不肯把后背留给敌人的父亲,一生都在为家庭工作,拒绝做大人物的玩偶的父亲,小时候的她不知道爸爸在干什么,只知道他在赌,用自己的一生豪赌,长大后才知道他在干什么。 皇甫华夏这个名字或许不出名,但是在上海滩曾经有这么一个男人,绑架过不少富豪的子女,绑架过黑道大佬的情人,还收集过不少达官显贵见不得人的东西,那时候的上海滩人人自危,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皇甫华夏,30岁以前的皇甫华夏多优秀,只有那个因为难产死去的老婆知道,而30岁后的皇甫华夏,多骁勇,整个上海滩上得了台面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或许是被仇家所杀,或许是得了不治之症,这些没有人知晓,唯一知晓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死去,另一个宁愿烂在肚子里。 竹叶青从那个叫孙药眠的老头口中听到过他对自己父亲的评价,好人,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对得起养育他的一方土地,也对得起自己的女儿。”竹叶青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竹叶青清楚的记得那个老头说过她如果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就可以立地成佛,可竹叶青放不下,每个人心中都有业障,连那个叫孙药眠的老头也不例外。 18岁开始在上海闯荡的竹叶青,被一个叫熊宝平的老人认为是不出世的奇才,而这个熊宝平,正是和浙江澹台浮萍,江苏柴荣丰齐名的枭雄,整个长江三角洲三足鼎力,熊宝平是当之无愧的上海一带的巨枭,竹叶青是孙老头带给熊宝平的,而后竹叶青毒辣的手腕和大智近妖的头脑得到了充分展现,最终在熊宝平死后竹叶青成功接手他留下的所有资源。 所以说在竹叶青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这个字眼,当她在孙药眠的房间见到陈浮生的那一刻真有斩断那三千烦恼的冲动,可最终忍住没有动手,之后就看着那个男人成长,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帮他什么,用她的诡异思维来说就是一个大男人如果要让一个女人帮的话,那他也就不是男人了,相反她一直在给他制造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直到在金陵饭店看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业障越来越深,而在那个不到100平米的房子和那个曹家女人喝茶,当曹家女人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竹叶青退缩了,在张家寨看着陈浮生佝偻的背影痛哭的时候,竹叶青突然觉得自己败给了谁。 她彻头彻尾的输了,作为一个女人,爱情,家庭,曹蒹葭赢得竹叶青心服口服,关于爱情,竹叶青并没有尝试过,只是偶尔脑海里想起小时候那个佝偻着背影背她的那个男人会很温暖,家庭,也只有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竹叶青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怕父亲为她担心,她倔强的忍住了所有的眼泪,她的那一份情感再没有机会宣泄,可曹蒹葭不同,曹蒹葭能得到的都得到了,不能得到的也得到了,竹叶青从不喜欢认输,于是她找上了陈浮生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沐小夭。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能比曹蒹葭对陈浮生付出的更多,那或许只有沐小夭,如果小妖成仙竹叶青认为自己就扳回了一局,而竹叶青的这种想法到底是出于不想让那两个孩子跟她一样受那种没有母亲的苦还是为了她不想让她心中的那个佝偻背影再一次含辛茹苦的抚养孩子,还是就单纯的不想输给曹蒹葭,这些竹叶青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魔越来越重。 看着哭成泪人一般的沐小夭,竹叶青一脸平静,说道:“从明天开始跟着我,一年后如果你还忘不掉他,那你就可以帮助他,而不会再让他担心你。”小夭不知道竹叶青的想法,她只知道那个男人的妻子死了,还给他留下两个孩子,小夭心疼那个男人,老天爷对他很不公平,这就是单纯的小夭的想法,她没有想过去和那个叫曹蒹葭的女人比较什么,也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什么,甚至就连眼前的女人是谁,小夭也不想去知道,女人单纯如小夭也是可以击败一切的。 三天后,一个单纯的女孩跟着一男一女离开了丹麦!红尘画卷,画得是谁的生死之恋?为谁倾尽一生,为谁把千年等待刻成一个永恒? 沪宁高速,两辆车风驰电掣,一辆奥迪a4,一辆奔驰s350,奥迪a4上一个神情木讷刻板的男人开车,副驾驶席上坐着一位长的拉风帅气的年轻人,奔驰s350上,一个堪比竹叶青的女人开车,而副驾驶席坐着一个面孔苍白消瘦,眼睛血红的男人,男人开着车窗,抽着一根烟,蹩脚的三根手指抽烟的姿势,神情谈不上落寞也谈不上萧索,有点淡淡的伤感。 男人的视线没有停留在这个美得一塌糊涂的祸水身上,而是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南京,怎么说也是你的家。”女人笑得颠倒众生,说道:“知道,累了当然会回来,不过我要是在外边能勾当上一个男人,一狠心就不回来了。”男人转头,笑得如一朵狗尾巴草一般灿烂,眼睛里带着点促狭,看着女人胸前的一个挂坠,说道:“周姨,你的资本好像没那么雄厚了。” 被叫做周姨的女人脸色一片绯红,猛然将车冲向了路边的栏杆,这次陈浮生的脸色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慌张,淡淡的说道:“现在我这条命可值不少钱了啊,您悠着点玩,更何况您以后的生活也掌握在我手上了,我会定期把青禾的分红给你打到卡上的。”女人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风情万种,美人就是美人,女人轻轻的开口道:“这次的事情方婕真的答应了?”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把夏草带回钟山高尔夫别墅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不答应了,更何况我的条件方家没有理由不答应。”女人点了点头,说道:“给方家20的股份,除了密码,石青峰,其他的都还给方家,也难怪方婕会答应你收购青禾。” 这对男女当然就是陈浮生和周惊鸷了,奥迪a4上的组合是董赤丙和状元王玄策。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周惊鸷一身休闲装,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陈浮生看着周围那些艳羡的目光,对着周惊鸷说道:“看来虽然人老珠黄,但依然风韵犹存啊。”周惊鸷这次没有再计较陈浮生的话,而是眼神略微有点迷离的望着机场的入口处,陈浮生看着周惊鸷的表情轻轻的说道:“去了英国记得告诉我住哪,等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们母女”周惊鸷说道:“如果我结婚了就告诉你。”说完走向安检口,陈浮生看着周惊鸷离去的背影,突然说道:“你要敢在外边勾当其他男人,小心家法伺候。”声音不大,但是周惊鸷刚好听到,周惊鸷没有转身,喃喃自语道:“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话的陈浮生看着那个背影,天知道他那句话是纯粹的占有欲还是其他龌龊的想法。 看着周惊鸷离开,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陈浮生让状元开着那辆奔驰s350,他坐上了那辆奥迪a4,陈浮生上车后倒头就睡,他还没有修炼到铁人的境界! 夜幕时分,两辆车安全抵达南京,醒来的陈浮生眼睛通红的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说道:“去一趟姜子房的住处,这个唐植德的事情还得去请教大叔。” ps:(二狗中的皇甫徽羽是撒旦中皇甫徽羽的原型,但是并不是一个人,我昨天晚上仔细研究了一下撒旦和二狗里的皇甫徽羽,尤其是那本日记,一个是时间不对,另一个就是最后也不一样,撒旦里的皇甫徽羽是皇甫华夏得了绝症,然后陷害陈道藏杀死他,并把皇甫徽羽交给了陈道藏,让她带着仇恨长大,但二狗里的不是,详细情形大家看撒旦里的外篇天才是怎样炼成的和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第一卷中的第50章竹叶青,胭脂红,我原本以为是同一个人,其实并不是,算是烽火充字数也好,还是想糅合几本书也好,总之不是同一个人!但是陈龙象和马尾辫女孩还有皇甫徽羽都是撒旦人物的原型,但不是同一个人!)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四章 犹豫 ?唐植德,一个冷门生僻的名字,但也是那个在苏北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下的老人翻遍了康熙字典才定下的,其中给予的厚望恐怕比对家中任何一位子女都要高,家族也只有他被那个去年死去的老太爷誉为天才,而唐植德也确实没有让家里人失望过,从小学到大学,考试几乎没有一次跌落过前三,以复旦大学第二名的骄人成绩毕业,毕业后他并没有听从家族的意愿混迹商界,而是在北方混迹于各个圈子,有老太爷的支持,也没有人敢提出任何异议,直到去年,老太爷去世,唐植德才返回徐州,而此时他的哥哥们都已经在家族的安排下进入政界,商界各个圈子,并且混的风生水起。 本来家族就反对他无所事事,但因为一直有老太爷压着,没有人敢造次,而老太爷的死让唐植德少了一道护身符,这让唐家上下一致要求唐植德应该干点什么,唐植德懒的解释什么,本来他是准备让家族往北方发展,他一直认为家族想要更上一层楼,只有往北方发展,毕竟商业方面,北方才是资源大省,只有涉及国家命脉的产业才能带动政界的发展,而政界,国家的中心就在北方,更重要的是如今南方的发展已经陷入瓶颈,或者说饱和,但是北方各个城市都才刚刚开始发展,市场空间巨大,发展的机会比南方要多很多。 可是家族除了老太爷认同他的观点,让他在北方结识三教九流为家族的发展奠定良好的人际关系以外,其他的都反对,他的爷爷一直固守老成,而他的父亲,只是想将家族势力再发展到苏南,唐植德本来觉得没有必要,但在苏北的几个朋友说起一个东北农民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在南京混的风生水起后,唐植德就对那个男人产生了兴趣,毕竟在这个贫富悬殊的年代,一个农民用两年的时间在水很深的南京上位确实有点不可思议,如果说像吴煌那样的大少能做到的话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毕竟这年头就是有钱的更有钱,有权的更有权,穷的只能更穷,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也因为根基的局限,不能爬的更高。 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太多奇迹泛滥,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放在改革开放初期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可在如今这个信息越来越发达,关系网越来越密的年代,空手套白狼是需要很大的资本滴,没有关系,没有后台,拿什么套?才华?中国8亿多的农民有才华的不在少数,可上位的也就那么几个,莫非那个农民真是另一个黄光裕?唐植德不信,但是他的哥哥和妹妹从南京回来后对他的讲述,让他觉得有必要去南京看看,和那个男人产生点火花,如果那个农民真的有可能成为江苏的地下皇帝的话,唐植德也乐意结交一下,如果不是的话,就听从家族的意思向苏南发展也不是一件坏事,这才决定前往南京。 唐植德来到南京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与陈浮生结怨的人,看一个人的实力,不是看他身边的朋友,而是看他的敌人,这是唐植德和三教九流各类一线纨绔的交往中得出来的结论,事实上这个结论从来没有错过,而之后龚小菊就找上了他,一个女人,这让唐植德很是纳闷,浑水袍哥的事情,他确实没打听出来,那件事被钱子项一手压下去,而道上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寥寥几个,碍于那个女人的身份,确实没有人敢说什么,这直接导致唐植德认为这个陈浮生也没有传说的那么神,毕竟混黑的要不懂斩草除根这么个道理,那他也混不远,然后他找上了方家,就这样他准备试试那个男人的深浅。 可等他让人绑架了魏夏草,让方婕不得不背叛陈浮生的时候,居然斗狗场的狗王和燕莎的黑寡妇根本不理方婕,他找上成元芳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根本不买他的帐,这让他也吃了一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有龚小菊这么个替尸鬼,唐植德也不认为能有什么大事。 这才有了汤山度假村树林里的那一幕,唐植德的智商确实没有辜负了老太爷的栽培,算无遗策,可让他吃惊的是这个陈浮生身边的人,状元王玄策居然跟在他身边,他见过王玄策,也听说过他的事情,唐植德自认没有那个能和让状元王玄策俯首帖耳的人斗的本事,再加上周小雀为陈浮生挡枪,唐植德知道自己失算了,没有任何犹豫,撤,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不在乎,审时度势,杀伐决断是唐植德从小就被老太爷培养出来的。 回到南京的他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查陈浮生的底细,他不相信一个农民能让状元王玄策跟在身边,在南京查陈浮生底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道上流传的都是他的事情,用了两天的时间确实查到了,查到的事情和道上流传的也差不了多少,曹家的事情,唐植德不在乎,因为曹必胜的话里透出的意思就是不管陈浮生造福还是作孽,曹家不管,唯一让他棘手的就是状元的问题,他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三天的时间,唐植德发现状元王玄策始终跟在这个陈浮生身边,但是他又查不到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有趣的是他了解了陈浮生是怎么处理方家的,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个陈浮生确实并不是靠运气得来的这一切。 陈浮生把魏夏草带回方家的当天,就和方婕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收购青禾另外百分之35的股份,而剩下百分之20则留给方婕,方婕看到陈浮生安全的救回魏夏草,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退居幕后,而陈浮生也愿意让出魏端公留下来的产业,当然除了石青峰和燕莎,还有斗狗场,剩下的全部交由方婕自己解决,期间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曲折,陈浮生答应了方婕照顾魏家的女人和方婕那百分之20的股份由陈浮生打理,至于用来干什么心照不宣,方婕是心甘情愿的退居幕后,并且答应陈浮生见见她的父亲,就这样陈浮生成了青禾真正的老板,所谓的逼宫,并没有出现如外人想象中的不可开交的争斗,毕竟方婕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权力金钱夹杂的世界里没有了魏端公的支持,确实有点心力交瘁,很累,而陈浮生也确实有能力担得起这个重任,只要这个男人照顾着魏家,方婕就放心了,于是方婕半推半就的将青禾交给了陈浮生,期间方婕提出要魏夏草继续在青禾工作,陈浮生自然没有异议,毕竟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方家的参与。 而在第二天,石青峰的大当家宋代就被王储所取代,期间宋代的妻儿受到威胁,而宋代本人和王储一番交谈后也答应退出石青峰会所,就这样陈浮生拥有了自己的班底,一家富太太俱乐部,一家密码酒吧,还有斗狗场和石青峰,燕莎娱乐城的成元芳也被陈浮生拉上了他的船。 在这件事情上,唐植德认为陈浮生处理的天衣无缝,壮士断腕般割舍了一些涉黑过深的产业交给方家,这样以后一些地下世界见不得光的东西方家必须打理,间接的和陈浮生成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盟友,而陈浮生自己留下的石青峰和斗狗场正是魏端公多年经营人际关系的产业,虽然不赚钱,但是这两个地方的资源却是最大的,人脉就是钱脉,关系就是实力。本来唐植德以为方婕肯定不愿意交出青禾,期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但没想到的是方婕居然心甘情愿就退居幕后,这让唐植德也百思不得其解。 唐植德还查到居然是陈圆殊出资收购的青禾,这样的话就更有点耐人寻味了,难不成陈家也站在了陈浮生的船上?如果陈家也上了陈浮生的船,那唐植德就决定不在苏南染指了,而眼下他是进退两难,一个状元王玄策再加上陈家,不得不让他搁置唐家进入苏南的计划,但是现在又是最好的时机,陈浮生刚全盘接手青禾,那上层管理必定会出现真空,此时也就是唐植德动手的最好时机,唐植德犹豫了! 晚饭时间,陈浮生三人来到了姜子房的住处,状元王玄策看着这个房子,很玩味的看了陈浮生一眼,本来陈浮生打算让状元和董赤丙留在车上的,可他看到状元的眼神,改变了主意,决定让状元和他进去。 敲门,一脸猥琐的姜子房开门,看见两人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两人察觉,陈浮生很自然的拿出那包至尊南京塞到了怪大叔手里,状元和怪大叔相视一笑,陈浮生一脸谄媚的说道:“师傅,您还没吃饭吧,今天我请客去大排档。”姜子房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双眼放光,而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陈浮生大致已经猜测到今天大叔的表现肯定和状元有关,不过他脸色依然平静,等着大叔踩了一双拖鞋,陈浮生叫上董赤丙,四人来到附近的一家的大排档,要了一捆啤酒,点了一堆吃的,姜子房看着陈浮生说道:“你小子又有什么事想咨询大叔。”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五章 讨教 ?大叔是一个奇人,这是在陈浮生开始跟着大叔学车的时候就发现的事情,虽然大叔邋遢猥琐到比王虎剩大将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并不影响他在陈浮生心目中的奇人形象,刚开始只是大叔的一言一行和偶尔透露出的那份沧桑沉淀让陈浮生单纯的觉得大叔不是世外高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一个能和南京地下王朝末代皇帝柴进之有着那么点不厚不薄交情的人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一个小角色,他并没有想去查大叔底细的想法,一个人总是要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只是方婕和道上的人偶尔谈起大叔的故事都唏嘘感慨。 陈浮生也大致知道了大叔的这幅放浪形骸的模样和魏爷有着莫大的关联,年轻时的大叔怎么着在南京这片一亩三分地上也是一号人物,和魏端公都称柴进之为太子,可想而知大叔年轻时的风采,当街踩人,飙车这等事情大叔做过,暗中做掉那么一些不是很上道的黑道大佬,大叔也做过。 当初魏端公刚崛起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还和姜子房结过怨,由于魏端公的态度相当好还有柴进之在中间的调和,姜子房放了魏端公一马,后来在一次和一个京城纨绔飙车途中因为有人做手脚,大叔的妻子被人绑架,魏端公出手帮了姜子房一次,但大叔的妻子羞愤自杀,大叔心灰意冷之下把那次的上位主动让给了魏端公,这才有了大叔十几年的放浪形骸,陈浮生从别人口中大致得知了这些,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什么,对大叔的态度也没有丝毫转变,最多就是有拉拢大叔为他做事的一点小心思。 所以对于大叔和状元王玄策有交集陈浮生也不奇怪,陈浮生在经营大叔的这个人脉上始终保持着对大叔的一份尊敬,就是从来不去查大叔的什么过去,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准备点用心的礼物,还有就是收罗了好的床上动作片后派人给大叔送去,不管是出于拉拢也好还是报恩也罢,这些在两人的心中大致都有个底。 大叔虽然不会被这些东西打动去为陈浮生鞍前马后,但也总归向着自己的这个徒弟,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叔还是很乐意提点一下。也就有了大叔很直接的道出了陈浮生的来意,陈浮生给大叔点上一根烟,笑嘻嘻的说道:“就是想请教一下师傅唐植德的事情,之后就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叔。” 大叔不为陈浮生做事,说话也就没有太多顾忌,而陈浮生和大叔朝夕相处几个月,自然也是无话不谈,只要不是一些涉及关键性的东西,陈浮生对上大叔也无所顾忌。 大叔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抓起几颗花生米塞进嘴里,考虑了一下说道:“他既然没有想置你于死地的想法就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如果可以,不妨先坐下来谈谈,有你身边的这位在,唐家那个孩子应该是在观望,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玄策什么关系,但既然你们能坐到一块,想必也是有点交情的,在这个上面做点文章你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是底蕴,大叔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猫腻。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大叔,看你和状元的关系也不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大叔笑了笑,露出一口暗黄色的牙齿,说道:“几年前在杭州见过一面,还混了状元师傅一杯茶喝,之后状元来过南京几次,大叔我自然传授了他不少功夫,一百零八式他尽得我真传。”状元也露出一个很无耻的表情,说道:“大叔,这次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没?我可是淘到了不少宝贝玩意,你要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那就……” 大叔立即一脸兴奋的表情,露出个大家都是男人的表情,然后说道:“吃饭,吃饭,吃完饭咱们在鉴赏你的宝贝。”陈浮生自然没有异议,董赤丙不喝酒,就陈浮生三人一阵猛灌,一捆啤酒很快就喝完了,男人在酒桌上是最能放得开的地方,陈浮生敬了姜子房和状元一人一杯后,说道:“大叔,我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让您出山替我震一震南京那帮王八蛋,再过两个星期上海皇后酒吧就开业了,我得去看着。”大叔搂着陈浮生的肩膀,迷离着眼神说道:“浮生,现在唯一局限你的瓶颈也没了,好歹你能有个曹家扯大旗做虎皮了,大叔还是比较中意偶尔抽抽小烟,喝喝小酒的日子,大叔在退出那个圈子的时候就说过再不踏进去,你不是还有个乔家小娘子么,上次在内蒙的事情我全都听说了,那小娘子是替你看家的不二人选,当然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叔偶尔帮个小忙还是没有问题的。” 陈浮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嘿嘿笑道:“师傅,以后你想偶尔去换点口味啥的了,去我的那家夜场和石青峰,报我的名号,全部免费!”大叔欣慰的拍了拍陈浮生的肩膀,笑容也越发猥琐。 陈浮生今天来就没想过姜子房会答应他,只是没想到姜子房居然开了个小口,陈浮生自然喜出望外,有姜子房的暗中提点,不管是谁坐镇南京都可以保证他的根基了。陈浮生看了状元一眼,状元带给他的意外确实很多,一个是唐植德的退走,再一个就是大叔的事情,看来以后得加把劲让状元成为他的人了,反正还有一件事情,也不怕他能飞了。状元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陈浮生眼中包含的意思,眼中的玩味愈甚,没有点道行就想降服状元无疑是很难的。 酒足饭饱,陈浮生,状元王玄策又和姜子房探讨了一些如何床第和倭国的精神文化后把大叔送回家,状元留下要和大叔继续切磋,陈浮生还有事要办,就带着董赤丙离开,只是让状元成为他的人的心思又加重了几分,或许有些东西确实可以让人快速蜕变,比如野心,换在以前,陈浮生可不敢想能把状元这样的角色留在他身边,但现在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这个想法,这样的转变几乎没有任何过渡,有也就是曹蒹葭那只天鹅看上陈浮生这只癞蛤蟆的奇迹加速了陈浮生的转变,虽然拿下状元的这个工程有点艰巨,但陈浮生信心澎湃。 毕竟连曹蒹葭那样修行千年得道飞升的妖孽都降服了,还有什么陈浮生不敢下手的?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六章 何等荣耀? ?陈浮生带着董赤丙离开后,姜子房那猥琐邋遢的面孔立刻一本正经了起来,看着状元王玄策问道:“你怎么和我的徒弟混到一块了?”状元笑了笑说道:“还不是那死鬼交代的半壶虎跑龙井的事啊。 ”姜子房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陈浮生居然是那个老人的孙子?”状元丢给姜子房一根陈浮生塞给他的至尊南京,自己也叼了一根,耸了耸肩。姜子房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表情怪异。 状元王玄策那张帅气的脸上挂起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说道:“那些都是那些老不死的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不过妙到极点的事情并不是老一辈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姜子房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问道:“那是什么?”状元王玄策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容愈甚,狠狠的吸了口烟,说道:“有趣的是一场终极对决或者说父子对决,这场好戏我怎么也得看一看。”姜子房被状元忽悠的有点跟不上节奏,皱了皱眉,状元轻轻的说道:“我见过那尊大菩萨。” 姜子房的脸上也浮起一阵神往,有点游离说道:“陈大菩萨?”状元眼睛眯了眯点了点头,姜子房倒吸一口气说道:“了不得啊,了不得啊!没想到我的这个徒弟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状元继续点燃一根烟,说道:“我也奇怪我那老不死的的师傅为什么非要临死的时候叮嘱我那半壶虎跑龙井是给陈半仙的孙子喝的,而不是儿子,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姜子房问道:“怎么?你看出点什么道道了?” 状元王玄策的脸上浮起一片奇怪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其爷如老龟,其父如瘦虎,其兄如饥鹰,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姜子房听着状元的神神叨叨,也不打扰,接着抽了根烟,等到状元继续挂起那副懒洋洋的笑容,才问道:“怎么回事,别跟我叨叨那些我听不懂的,整点通俗的来。”状元一脚踢过去,笑着说道:“这玩意就得这么忽悠人,整明白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看着便是,你收了个好徒弟,我顺便也跟着看看这个大菩萨的儿子到底有多虎?” 姜子房浮浮沉沉40多年,是初次为一个后辈这么动容,惊才绝艳的后辈他见过不少,心狠手辣的大枭巨擘也不多不少接触过几个,能让活到这个年纪的姜子房动容的事情真的不多,陈大菩萨,这个名字对姜子房来说可是如雷贯耳,那不是一个猛能形容的。 在北京那个侯门深似海的地方,省部级以上的纨绔最多也就是个二三线的大少,水多深?没有踏入过那个圈子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权利倾轧,争名夺利,勾心斗角,永远是外人不懂的东西,年轻时的姜子房也是一头野马,在京津地区和几个不大不小的纨绔也鬼混过一段时间。 其中一个和姜子房还算要好的纨绔,老子爷爷都是省部级以上官员,在姜子房打道回南京的前一天晚上,几个纨绔为姜子房在天上人间送行,其中就是那个老子爷爷都是省部级以上官员的纨绔因为醉酒闯进一间包厢,当时所有人都醉气汹汹,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少了一号同伴,可是5分钟后那个同伴如死狗一般被人甩在了几个年轻人面前,年轻人血气方刚,看着自己同伴被人踩自然要做点什么,只是没等他们有所动作,一句话就浇灭了所有人的火气,当时那个人只说了一句话,他打扰了我们老板谈生意,算是一点惩戒,另外我们老板的名字叫陈龙象! 姜子房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新,因为事后那个同伴的家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伤,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姜子房曾问过几个狐朋狗友这个陈龙象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纨绔说道:“陈大菩萨,这个外号是比我们高了不止一个等级的纨绔送给他的,比我们高出不止一星半点的和年龄比我们大上4,5岁的京城顽主都对他俯首帖耳,传闻这个男人手腕霸道,心狠手辣到一个境界,大智近妖,只知道这个男人是李银桥的义子,24岁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来到李家,三年之后就在遍地纨绔的京城成为标杆式的人物,其中的曲折我们并不知道。” 姜子房回到南京的几年对其他地方的局势也都了解一点,但他一直在打听陈龙象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骇人听闻的事迹,只有几个那尊大菩萨身边几个纨绔的名字,姜子房就彻底震惊,那几个不是纨绔,而是个个都是虎人,不说他们都是将门虎子之后,就凭他们在政界,商界,军界的事迹都是如雷贯耳。” 而如今那几个名字提起来更是让不少人目瞪口呆,邵迦勒,旻生,秦卫海等等,一个是中石化的总经理,一个是政治局委员,一个是38军军长,还有剩下的也都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能让这么几个牛叉人物俯首帖耳的人有多虎?恐怕只有到了澹台老佛爷和钱子项那个位面的人物了解一点。 而在姜子房退隐江湖后的几年中,关于那个男人的传闻并没有多少,但仅仅一个东北纳兰王爷和内蒙古孙老虎都出天价要陈龙象的项上人头就足够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更离谱的是那个男人如今依然屹立不倒,项上人头也一直没有移动过半分,能被东北纳兰王爷和内蒙古孙老虎出天价要人头还没有什么事的也只有这么个猛人。 所以当姜子房听到陈浮生居然是那尊大菩萨的儿子的时候确实有点不敢相信,陈浮生的拼命和隐忍姜子房见证过,陈浮生的成绩也摆在那,陈浮生凭一无所有混到今天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水分,这绝对不是一个大纨绔的扮猪吃老虎,听状元的口气似乎父子两有什么恩怨,姜子房这才释然。 只是听状元的意思是父子两还会来场龙虎斗,这就由不得他不动容!如果陈浮生真有能和那尊菩萨对决的一天,那陈浮生得爬多远,走多高?要怎么拼命才能达到那个高度,至少现在的陈浮生再拼命二十年都未必都能达到那个高度,但他对状元的话还是相信的,难道真的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不成陈浮生真有胜过那尊大菩萨的那么一天? 如果有的话,那该是何等荣耀?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七章 不公平的赛车 ?城市的夜晚,灯光璀璨,霓虹闪烁,繁华而喧嚣,沪宁高速上,一辆保时捷和一辆奥迪a4如两尾游鱼,快速的在道上游曳,那辆奥迪a4始终紧紧的在各辆车的空隙之间游动,速度也越来越快,而性能比奥迪a4超出一截甚至还有隐性改装的保时捷则单纯的以速度蛮横的在中间行驶,a4上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但始终平静,眼神里偶尔掠过几丝疯狂,随着车速的提高,动作也越来越行云流水,刹车,油门,挂档,一气呵成,水平与职业车手都不相上下,奈何车子性能的差距和那辆保时捷车主的驾驶技术也不弱,奥迪a4始终在500米处看着保时捷的车尾灯。 赛车,赛车,首先赛的是车,而后才是驾驶员的心理素质,驾驶技术,如果让一个菜鸟开一辆法拉利和一个职业车手开一辆普通的桑塔纳在高速路上赛车,那职业车手即使技术再好,也只有被屠的份,这就是车子实力之间的差距,任何技术什么都跨越不了这份鸿沟,这也就让奥迪a4上的驾驶员有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什么的东西都是浮云,虽然用这阿q精神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但奥迪a4上的年轻男人还是忍不住心里有点憋屈,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憋屈,而是因为驾驶那辆保时捷的是一个女人,如果仅仅是一个女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那个女人是老爷子下达了任务要她拿下的女人,他到没想过在床上拿下那个高傲的女人,但以他雁过拔毛的性格,即使不能在床上拿下,怎么着也得交个朋友或者做个知己啊,恰巧这场赛车的胜负又决定他能不能和这个女人稍微展开那么点关系,再加上他的那一点点大男子主义情节,这就由不得陈浮生心里不憋屈。 眼看那辆保时捷越跑越快,奥迪a4隐隐有看不到车尾灯的危险,a4上的年轻人,心里暗骂一声,但表情却越来越平静,眼神也代之而起的是慢慢陷入癫狂,这让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那个木头般刻板的中年人脸上都有了点变化,当然不是害怕,而是那么一点点的佩服,车子没有加速,因为现在已经就是220码了,这已经快要达到这辆a4的极限了,a4上的年轻人慢慢的减速,将车靠边,他断定那辆保时捷会等他的,毕竟一路上那个女人这样已经调戏了他不下三次了。 而此时那辆保时捷上一个长的精致漂亮还有点冷艳的女人饶有兴趣的从倒车镜上看到那辆a4靠边,她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也将车靠边,下车,掏出一个限量版的黑莓拨了一个电话,笑着说道:“怎么,认输了?”电话那头说道:“没有,休息一下,抽根烟。”略微沉默了一下,电话那头接着说道:“这样下去就根本不用比了,毕竟我那辆车没有改装过,怎么跑都不是你那辆保时捷的对手,不如咱两换个方式比,怎么样?”女人饶有兴趣的笑道:“什么方式?”电话那头估计都觉得自己这个方式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干笑了两声,说道:“现在已经跑了一半的路程,咱们从现在开始返回南京,条件照旧!” 女人笑了,灿烂如花,前俯后仰,一身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衣服,将女人的曲线衬托的玲珑有致,当然能衬托出来的是本身曲线就优美动人的美女,女人也不管她的曲线让几个视力极好但开车技术有限的男人一阵牲口般的躁动,等到女人笑完,这才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想法吗,确实不错了点,现在我们两的距离至少有500米,凭你现在的技术加上这500米的距离确实有可能赢我,可是你觉得我是傻瓜?稳输不赢的事不干偏要做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更何况你好像忘记了我另一个身份,我是商人,如何能用最小的风险获取最大的利益是商人的天性。”电话那头一时语塞,不过仍旧不死心的说道:“这场比赛太不公平了点,我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女人轻轻的说道:“男人最喜欢的事情不就是征服和豪赌么,如果你稳超胜算了我还用在这和你浪费时间?你最擅长的事情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你要能拿出点在彩弹场的血性,这场比赛也未必就不公平,再说你一个男人和我一个女人谈公平,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没点本事就想泡我,那才是对我的不公平,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说完啪挂掉电话。 驾驶奥迪a4的自然是陈浮生,木头般的男人不用说就知道是董赤丙了,那驾驶保时捷的女人除了裴家大小姐还能有谁,也只有裴家大小姐才有这份傲气说刚才那番话。 两人的赛车当然是继续那天晚上两人谈好的条件,后来陈浮生因为有事先行离开,今天晚上陈浮生带着董赤丙离开姜子房住的地方时,突然想到陈圆殊说的借壳上市的事情,仔细想了一番,陈浮生觉得现在必须得和裴家打好关系,毕竟手头有这么一条大鱼放在手里不利用实在是有点愧对陈浮生的性格,然后就不知死活的给裴戎戎打电话继续那天晚上的赌约。 只是事情着实有点无奈,这辆奥迪a4实在是和那辆保时捷差距太大了,虽然陈浮生现不可能不做点什么,但如果按现在这种状况发展下去,还没等他做点什么保时捷就就已经早到了上海,只好厚着脸皮停了下来,想和裴戎戎谈点条件,奈何裴家大小姐油盐不进,滴水不漏,反将陈浮生说的掩口无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董赤丙耳边低语几句,董赤丙离开。 陈浮生上车,心里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恶狠狠的把裴家大小姐推倒在那辆保时捷里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车震,然后裴家大小姐对他死心塌地,想象到高兴处嘴上挂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只是不等他展开想象,那辆保时捷就留给他一个车影绝尘而去,陈浮生没有再叹气,狠狠的踩下油门发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去。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八章 关键 ?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人生赌桌上的每一场豪赌,陈浮生是男人,还是个胯下玩意并不寒碜人的真爷们,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人生道路上的每一次赌博,不管女人也好,还是金钱权利也罢,每一次的赌博幸运女神都站在了他这边,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农民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和拼命的吸收,他抓住了每一个机会,算是跻身了城里人这一行列,但是野心这东西一旦生根发芽,那就会慢慢壮大,陈浮生也不例外,不管他支撑他这份野心的到底是孩子还是地下的亲人,他能做的就是拼命的抓住每一个机会,然后尽力向上爬。 如果能和裴家扯上点关系,那就是让陈浮生去拼命也乐意,更何况是一场赛车,虽然这场赛车的难度系数确实不亚于让陈浮生去跳黄浦江,但陈浮生怎么着也不能未战先败,再加上裴家姑娘刚才那一番话,即使陈浮生再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可能做到被一个那么漂亮的娘们冷嘲热讽还若无其事,更何况陈浮生怎么也算有点大男子主义情节,自然想要赢了那个小妞。 只是奈何实力差距过大,陈浮生不是没想过换辆车或者把这个a4拿去让姜子房改装一下,但裴戎戎早就封死了他的退路,只能开这辆没有改装的a4,陈浮生到是想弄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可一个是时间太过仓促,另一个是这个娘们也是高手,当然后一个是让陈浮生没有动手脚的主要原因,毕竟那个娘们听一下他那辆a4的声音就能准确报出这辆a4的性能和怎么改装就不会太过明显等等,如果仅仅是这些的话研究过车的人都能**不离十的报出来,离谱的是这娘们那辆保时捷的隐性改装居然是自己动手搞定的,这就不得不让陈浮生打消那个动手脚的念头了,一个能自己动手进行改装保时捷还能让一般人看不出来的娘们会听不出他那辆a4动没动过手脚? 而如果被这娘们知道他的车子动过手脚,那以她的性格不理他是小事,一不小心被这娘们惦记上,那后果可想而知,最毒妇人心陈浮生还是领教过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背后还有一个狼性十足的父亲,如果那个父女两合计一下,那陈浮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以陈浮生的性格,不让他做点什么是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上的这场决定他能否和这个娘们关系有点实质性进展的比赛,既然不能在车上动手脚,那就只能打其他主意了,最老套的手段也往往是最有效的手段,在沪宁高速上什么多?当然是车多了,一不小心堵个车什么的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保时捷以240码的速度飞速前进时,车上的女人突然皱了皱眉,因为前方的车辆都停了下来,这些自然不会影响裴戎戎的车技,但是看着前方的骚乱总是有点分神,车速自然就慢了下来,就这样那辆奥迪a4就把距离拉近了200米,裴戎戎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狠踩油门,凭她的智商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裴戎戎确实不愧是保时捷俱乐部的资深会员,车技确实娴熟,狠狠的踩下油门,速度再次被提了起来,然后就是在车的空隙之间来回穿梭,如一条红鲤鱼一般游曳。 陈浮生的车技自然也非吴下阿蒙,第一次跑沪宁高速就敢跟裴戎戎飙车,而且还赢了,虽然不光彩,但确实是1个半小时跑完沪宁高速全程,不用说陈浮生已经开了两年车了,虽然这次的奥迪a4没办法和上次那辆改装过的帕桑特媲美,但胜在车技娴熟,紧紧的追着那辆保时捷卡宴,陈浮生每次开车都是聚精会神,用他的话说就是开车就是在打仗,踏进车里就是进了战场,而陈浮生和富贵的最大不同就是无论和富贵进山还是和村里人打架总不会轻易把骨子里的野性和狠劲彻底激发,富贵是那种越濒临极限越兴奋越冷静的牛叉人物,但陈浮生不是,他是慢热型的,前半段并没有把他那股野性彻底激发,只是冷静的驾驶着,直到被这个娘们再三挑逗,陈浮生的野性才一点一点被拽出来,直到此刻,他终于陷入了癫狂。 陈浮生死死的把油门踩到底,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一副不要命的姿势,就凭着这股蛮横居然没有被那辆保时捷再次甩开,裴戎戎看着倒车镜上的那辆车,嘴角露出一个笑意,说道:“这才好玩!” 堵车总是件很无奈的事情,尤其是对于陈浮生和裴戎戎两人,裴戎戎的速度只能慢慢减了下来,而陈浮生的车速也很合适宜的在慢慢下降,只是还没等裴戎戎反应过来,陈浮生的车就跟刚才一样,突然加速,蛮横的肆无忌惮,根本不管前面,硬生生的超前,陈浮生车技确实让裴戎戎刮目相看,超车也好,穿插也罢,确实无可挑剔,第一次和陈浮生跑沪宁高速的时候裴戎戎见识过陈浮生的蛮横,没想到如今再次和陈浮生泡沪宁高速陈浮生虽然还是那么蛮横,但这次蛮横中明显带着灵动,像极了秦淮河中灵动的青鲤鱼。 裴戎戎并不着急,看着陈浮生的奥迪a4超前,在车上笑着说道:“这才像个东北爷们!”裴戎戎不愧是裴昌雀的女儿,骨子里流的那份血液确实有份狼性,看着奥迪a4超前,没有丝毫犹豫,猛然提速,既然陈浮生敢赌,那她也不习惯落后,裴戎戎向来认为自己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而就在陈浮生超出裴戎戎200米的时候,堵车的状况居然很快就得到了恢复,裴戎戎习惯性的冷笑,保时捷的油门被她狠狠的踩了下去,轻而易举的就追上了那辆奥迪a4,而追上的时候前边也恰巧出现了一个弯道,陈浮生的奥迪a4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而保时捷也同样不减速直接前超,陈浮生一只手急速转动方向盘,脚轻点刹车,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降档滑行,弯顶点处,一脚狠狠的踩下油门,一个蛮横但行云流水的漂移就此产生,裴戎戎看着那辆a4好像不要命似的撞向她的车尾,硬生生的刹车,僵硬的漂移,堪堪躲过a4,这样就让陈浮生又领先了一截。 裴戎戎火气也跟上来了,她不是怪陈浮生超车,也不是怪陈浮生的漂移不流畅,她是怪那个混蛋居然不懂怜香惜玉,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个混蛋居然让追求完美的她来了一个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漂移,她是真有跳进那辆a4中指着陈浮生的鼻子告诉他男人是应该有绅士风度的冲动。 陈浮生可不管什么狗屁的绅士风度,实力悬殊也就罢了,再让他耍绅士风度,那就是让陈浮生扛着脑袋去让驴踢,那可能吗? 陈浮生已经彻底癫狂,a4的速度让他硬生生的提到了250码,这要传到姜子房耳朵里非得让大叔歇斯底里,陈浮生是他的徒弟,把江浙一带的飙车好汉们拉出来,告诉他们一辆没有任何改装的a4能飚到250,那非得让那群经常自吹自擂的纨绔掉一地眼镜。 保时捷的硬性数据实在是超过奥迪a4太多,再加上保时捷的隐性改装和火气上来的裴戎戎,保时捷竟然也带了一丝蛮横,陈浮生领先的优势马上就被保时捷夺了过去,陈浮生对沪宁高速的道路自然是了如指掌,知道再过前面一个弯道和几百米的直道就能进入上海市区了,如果在这个弯道上被裴戎戎甩掉,那胜负就是傻子都能猜到的事情了,所以这个弯道就成为了这场比赛的关键!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十九章 平局 ?兵在精而不在多,这是陈浮生从小和富贵进山就明白的道理,在一些陷阱,小手段的应用上陈浮生一直都能做到极致,一环扣一环,层出不穷,因为那样会减少富贵正面肉搏的危险,陈浮生一直不遗余力的去改进,尽可能的做到滴水不漏,也正因为如此陈浮生在这场明知道不公平的比赛中一直没有过多的使用一些小手段,但让他不用点小手段那绝对不符合陈浮生的性格,以陈浮生阴暗的心理就是要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要么不用,用就得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保时捷已经毫无阻碍的穿过前面的弯道,而在奥迪a4上的陈浮生才刚到达转弯处,只是很不合适宜的陈浮生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下,随后刹车,油门,挂档减档一气呵成,流畅至极,a4几乎是不可理喻的擦着内道转弯,轮胎与地面急剧的摩擦声响起,甚至空气中都淡淡的有着一股焦味,一个蛮横至极的漂移就此产生,只是擦着内道转弯,危险系数也是呈几何倍数上涨,就在陈浮生漂移到位的同时,a4受不了如此剧烈的运动,熄火,后边的车也被这场面震撼了一下,只是奈何车速过快,想要停下简直是天方夜谭,眼看一场追尾事故就要发生。 那辆保时捷车上的女人也明显被这幅场面吓了一跳,急踩刹车,裴戎戎是女人,不管她那位狼性十足的父亲从小怎么锻炼她也不可能抹去人性的那一份善良,这种情况下她到没有想到因为一场赛车让黄丹青喜欢的干儿子丧生会给钱裴两家的关系带来什么裂痕,只是下意识的踩下刹车,保时捷不愧是彪炳这贵族气焰的车辆,性能无可挑剔,240码的速度,踩下刹车到车停下仅仅用了不超过10秒的时间。 而陈浮生这边倒车镜上看着那辆车就要撞上他的a4,其他车辆看着这一幕也几乎全部刹车,甚至有不少人都发出了尖叫,保时捷上的裴戎戎忍不住的闭上眼睛,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浮生的脸上平静如一潭死水,但眼睛一片通红,陷入癫狂的他动作没有任何慌张,点火,加油,另一只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凝滞,几乎是同一时间档位也配合了陈浮生的动作,a4如箭一般射出去,可是还是没有避免的被后边的车辆咬了一口,车体剧烈的震动,但丝毫没有影响陈浮生的动作,而裴戎戎思维的空白让她发出了一声惊讶,只是时间好像并没有停止。 陈浮生双手死死的抓住方向盘,眼睛里的疯狂不降反升,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浑然天成,从点火到提速,a4似乎也被陈浮生的疯狂感染,从点火到提速几乎打破了a4的记录,不管车体是否能承受的了这么剧烈的震动,配合陈浮生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去。 惊醒的裴戎戎下意识的挂档,加油,保时捷的不俗性能再次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几秒钟的时间提速到120码,几乎是没有停顿的裴戎戎再次提速,速度瞬间飙升,20秒的时间内车速就被裴戎戎带到了200码,当然这其中与裴戎戎的技术和保时捷的隐性改装脱离不了关系,a4和保时捷的差距就在此刻体现出来,陈浮生凭借着保时捷停顿的时间超过,但是保时捷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就把速度提了上来,在车里的陈浮生此时也顾不得骂人,狠劲的踩着油门,几乎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脚上,因为再有不到10秒的时间这场比赛的胜负就要揭晓。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辆车几乎不分先后的在沪宁高速的出口处减速,两辆车靠边停下,陈浮生下车,被这夜晚的凉风一吹,陈浮生的鸡皮疙瘩充斥全身,此刻才发现他全身冷汗,甩了甩脑袋,这股凉风让他那疯狂的脑袋略微清醒了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掏出一包10块的南京,丢进自己嘴里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在胸肺之间转了一圈,陈浮生呼出一口气,脸色恢复平静,走向了那辆保时捷,裴戎戎眼睛里似乎比来时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复杂的看着走向她的陈浮生,或许是春寒料峭,穿的不是很多的裴戎戎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陈浮生犹豫了一下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裴戎戎。 裴戎戎摇了摇头,口气不再那么冰冷的说道:“因为一场比赛,差点丧命值得吗?”陈浮生看了裴戎戎一眼,裴戎戎似乎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多余了点,说道:“把你的烟给我一根。”陈浮生很顺从的递给了裴戎戎一根,顺便连那个画着赤.裸.女人的廉价打火机也给了裴戎戎,裴戎戎犹豫了一下,点燃,只是还没习惯抽烟的她好像有点接受不了这刺鼻的烟味,深吸了一口的她被这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咳嗽了一声,皱了皱眉的裴戎戎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这股辛辣的味道,只是明显不再去抽那根烟,此刻的裴戎戎多了一丝女人气息,至少不再那么冰冷。 陈浮生说道:“你抽不习惯这烟,还是给我吧,女人抽烟总归有点风尘味。”裴戎戎看了陈浮生一眼,把烟和火还给了陈浮生,陈浮生接过那根裴戎戎抽过一口的烟,毫不客气的放进了自己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嘟囔道:“味道不错。”裴戎戎的脸上居然罕见的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刚才把烟递出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只是陈浮生的动作太过敏捷,没有让她来得及拿回,也怪裴戎戎的耳朵太过好使,居然听见了那声嘟囔,然后她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了陈浮生是在说她,毕竟那根烟她抽过,也算陈浮生间接的接触了她的嘴唇。 幸好是晚上,这一点点红晕并没有被陈浮生察觉,而陈浮生也继续吞云吐雾,好像根本不在意,可是天知道陈浮生心里的那猥琐念头是不是老子总算沾了点这娘们的味道,裴戎戎似乎觉的这些并不该在自己身上出现,恢复了她的冷淡,淡淡的说道:“这场比赛平手,我说话算话,给你机会,至于你能不能追到手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陈浮生脸上总算浮起了一丝笑容,只是还没等他的笑容彻底绽放,裴戎戎就继续道:“你让董赤丙去做的那点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奇怪能和裴家搭上关系对你那么重要么?舍得拿自己的命赌?如果我不停车的话你不还是输?你就那么断定我会停车?” 一口气问了这么多,裴戎戎也好像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立刻闭嘴,陈浮生笑了一声道:“我虽然是个农民,但能爬高一点我绝对不会选择往低走,更何况如今以我的资源想要和裴家搭上点关系机会确实不多,难得你给了这么个机会,我不拼一拼怎么可以?至于你停车确实在我的意料之中,即使你考虑不到钱家和裴家的关系,以你的性格也一定会停车,从你一路上的飚品我就能肯定。”这一记不声不响的马屁拍过去,裴戎戎冷哼一声,心里想道:“要不是最后我让你,你也还是输。”只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至于让他的原因一个是那个女人,另一个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或许是那个男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狠劲让她欣赏吧,毕竟这年头敢这么癫狂的爷们确实少了点,即使是裴戎戎身边那些出类拔萃的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也少,当然这除了她那个狼性十足的父亲。 而陈浮生嘴角一丝不着痕迹的苦笑一闪而过,他当然知道裴戎戎让了他,让他沮丧的是他的小手段都奏效了也还是没有赢,当然这丝苦笑的味道也包含着陈浮生那点身为男性的自尊,只是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还不会让他2b到对着裴戎戎豪气的说这场比赛我输了,毕竟差点搭上性命才换来这么个结果,打死他也不会放手。 裴戎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淡淡的问道:“怎么?没赢了我很失望?”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赢了你就能泡到你,你说我没赢了是不是失望?恐怕是个男人就会失望。”裴戎戎笑了笑道:“你赢了我我是答应你能泡到我了,可你想没想过我还能再踹了你。”一句话让陈浮生哑口无言,暗叹道:“古人诚不欺我啊,难怪孔老夫子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浮生指了指自己的那辆奥迪a4道:“我的车是废了,只能坐你的车回去了。”裴戎戎冷笑一声道:“你自己想办法,我的这辆车上还没有其他男人坐过。”陈浮生丝毫没有被拒绝的觉悟,一脸苦相,说道:“那你总不能让我走回去吧,好歹请我到上海住一晚也成啊。”裴戎戎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自己走回去吧。”说完上车,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厚着脸皮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裴戎戎似乎也早料到了陈浮生会这样,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你要不下车,我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陈浮生咬了咬牙,只能灰溜溜的下车,毕竟黄丹青说过裴昌雀和浙江澹台老佛爷交情不浅,如果裴戎戎一狠心让老佛爷身后的那个瘸子阉了他就有点不划算了。 裴戎戎看着陈浮生下车,嘴角挂起一丝笑容,毫不客气的扬长而去,陈浮生看着车尾灯消失在他的视野,恶狠狠的骂道:“草你大爷!”至于那点想对裴戎戎皮鞭滴蜡的龌龊心思可没敢说出来。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章 一见钟情 ?陈浮生垂头丧气的返回自己的那辆已经报废的a4上,点燃一根烟,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那枚硬币,内心的那一丝痛还是如潮水般袭来,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刚才看着裴戎戎离去的那一瞬间,脑子里不由的再次想起了和蒹葭在上海的那番对话,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a4旁边停下一辆车,车头明显有撞击的痕迹,董赤丙从车上下来,看着抽烟的陈浮生欲言又止,陈浮生平静的说道:“不是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么,这次划算多了,你不用有什么愧疚心理,这辆a4想办法弄回去让大叔再鼓捣鼓捣差不多还能用。”说完上了董赤丙的那辆车,返回南京。让陈浮生再换一辆车确实有点肉疼,毕竟这辆车可是陈圆殊白送的那辆悍马换来的,没有自己掏钱。 上了车的陈浮生闭上眼睛,思考着着南京的一系列事情,虽然现在接手了青禾,但是还有很多事情还无法展开,而再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上海皇后那边就要开业,这一系列事情让他焦头烂额,摆在他面前的首先是还在南京的唐植德,她还没有竹叶青的那魄力,让人去干掉唐植德,毕竟钱老爷子的能量也是有限,如果引来唐家的全力反扑,那后果现在的陈浮生还有点承受不起,可是他还没有个好办法解决,而再剩下的就是接手青禾必然需要彻底换血,他还没有一支足够能运作青禾的团队,苏青婷那边还有很多事情。 唯一让陈浮生欣慰的就是山西那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已经慢慢步入正轨,更重要的是陈庆之上次打来电话想让他见一个人,听探花的口气似乎是让他见个女人,对于兄弟的终身大事,陈浮生必须得头等重视,可是现在的烂摊子他还不能走开,而离开南京孩子也还是个大问题,想着这些眉头就皱了起来。 两个星期的时间确实是仓促了点,他现在才感觉身边的人手是越来越不够用了,尤其是这种智囊性人物,迫在眉睫的还需要一支精炼的团队,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陈浮生手里拿着蒹葭留给他的那个硬币,翻来覆去把玩,虽然对于现在的陈浮生缓解紧张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但是拿着这个硬币还是能让陈浮生安心。 王虎剩大将军正在桌子旁边吞云吐雾,看着陈浮生紧锁的眉头,嘿嘿一笑,说道:“输给那个娘们了?可惜啊,那么一个水灵娘们,屁股也翘。”猥琐的面孔和那一丝不苟的中分让王虎剩大将军的笑声显的格外阴森,要不是在座的各位已经被王虎剩锻炼出来,一般人还真有可能被雷到,陈浮生说道:“那娘们让了我一局,没输也没赢,总算没有白费我一晚上的功夫。”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苹果狠狠咬了一口,说道:“现在时间太短,事情太多。”王虎剩大将军自然也知道南京的形势,摇了摇头说道:“当务之急就是接手青禾,实在不行让象爻做财务,不是还有个邻家小妹妹么,原来就是青禾的员工,以你的实力拿下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说完瞄着陈浮生的下半身,陈浮生看着王虎剩大将军猥琐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把那个吃了一半的苹果扔了过去,王虎剩大将军身手灵活的接住,不管不顾塞进自己的嘴里。 陈浮生仔细想了一下,王虎剩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让单纯的象爻担这个担子确实有点难为,况且这怎么也得象爻自己和陈庆之同意,李青乌的话陈浮生到是有把握能说服,可这也还是不够,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王虎剩大将军继续说道:“至于唐植德,你根本不用担心,有苏北那么一个太子爷在,坐下来谈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坐镇南京,钱老爷子那边现在应该是稳固了,方家这边再下点功夫,至于陈圆殊现在已经彻底上了你的船了,让人打点好陈家那边就可以了,另外我看陈大小姐对你可是不一样了啊,那么极品的女人现在不拿下,会遭天谴的,当然你要不愿意,我上也行,我可是对那挺翘的屁股垂涎已久了。”说完还不忘甩一下他那能直接秒杀观众眼球的中分,一脸的淫笑。 只是还没等他笑完,陈浮生就一颗苹果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王虎剩大将军那颗标志性的汉奸头上,这让王虎剩大将军一阵哇哇大叫,还不忘嘟囔道:“你不上还不让我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只是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踩着飘忽的脚步躲到了王解放后边,陈浮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你大爷!”大将军立刻惊为天人,手脚灵活的根本不像一个伤员,拉着王解放坐到自己旁边,唾沫横飞的说道:“真是孺子可教也,也不愧为师栽培你,能把为师我的口头禅学到炉火纯青,练到化境的也就你一个了。” 陈浮生强忍着把王虎剩千刀万剐的冲动,说道:“状元有什么软肋或者爱好?”王虎剩难得的正色道:“没有听过,以他的性格,肯跟在你身边就暂时还不会离开,让状元为你所用急不来,到是现在南京急需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既然姜子房不肯的话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内蒙再丧尽天良一次把乔家那个小姑娘召唤回来,那女的不仅脑袋灵光,乔家的资源也掌握了不少,至于你能不能降服她就看你的实力了,如果你不行,我替你出马也成。”话还没有说完陈浮生就已经跳到桌子上一巴掌拍在了王虎剩大将军的脑袋上,骂道:“你就应该被老板娘和王语嫣一起推倒,玩个一龙战双凤。” 王虎剩大将军估计是想到老板娘和王语嫣的吨位,脑海里又演练了一下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推倒他的场景,立刻打了个哆嗦,连带着那双猥琐的眼睛也左顾右盼了起来,好像真怕老板娘和王语嫣突然从哪个地方窜出似的,经过这么一闹,陈浮生的心思也略微缓解了一点,说道:“得尽快把南京的事情搞定,还得去山西走一趟,毕竟庆之的终身大事要紧。”王虎剩点了点头,说道:“让解放先去上海吧,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陈浮生也点了点头。 山西阳泉,一对男女坐在一家咖啡馆,男人出神的望着窗外,从侧面就可以看出男人的英俊脸庞,儒雅不凡,有一种读书万卷后沉淀下来的底蕴,可那双狭长凉薄的眸子和猩红如血紧抿的嘴唇却尽显他的阴柔刁戾,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个男人的一身气焰却阳刚到跋扈,这样阳刚阴柔糅合在一起的男人走到哪都是焦点,已经有不少女人在偷瞄这个男人,对面的女孩子也同样望向窗外,一只手支着下颌,女孩容颜清淡,一件白色上衣和嘴角的那丝笑容让女人张扬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温婉动人,脸颊淡淡的红晕犹如邻家有女初长成,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可气氛却没有丝毫的尴尬。 过了一会,男人说道:“静萱,过几天我带你见个人。”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男人猩红如血的嘴唇轻微扬起那么一个弧度,女孩人如其名,安静温婉,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陈浮生吧。”男人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是这边暂时还走不开,我就带你去南京看看象爻。”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想起和这个男人初次相识的那天,女孩就被男人身上的这股气质所吸引,脸上的红晕也加重了一点,把对面的男人都看的呆了一呆,女人确切的说不是那种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美女,但是有一种女人确实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酒一般,越看越美,而女人恰巧就属于后者,那股与世无争的淡雅让人安心,而灵动的双眸犹如画龙点睛般将女人的与世无争淡化,多了点世俗的味道,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经得起岁月的沉淀。 男人自然是白马探花陈庆之,女人名叫马静萱,太原马家的独女。 太原马家,当得是大姓,家主马文涛,省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副主席,而马文涛的父亲马云天也就是马静萱的爷爷更是曾经出任过一省封疆大吏,文革期间差点被折腾散架,但文革结束后被平反,先后出任过国家政协副主席,扶贫办主任,陕西省省委书记,门生遍布中原地区,老人三个儿子,老人光荣退休后由长子马文涛出任家主,在政界风生水起,二儿子马云鸣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商界大鳄,三儿子马世军从军,现任排长。 显赫的家中只有长子马文涛结婚并生有一女,就是马静萱,马静萱从小就接受爷爷的教育,饱览群书,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而马静萱也不负众望,年仅22岁的马静萱毕业于清华大学研究生,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和叔叔马云鸣谈生意的陈庆之,一见钟情。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一章 你赢了 ?马静萱相信一见钟情,用她天才的诡异思维说就是日久生情生的是一种积淀下来的感情,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朋友之间的感情,但唯独不会产生轰轰烈烈的爱情,而一场伟大的爱情诞生往往就是在一瞬间,所以在她22年的生涯里,见过无数的优秀人物,甚至大学期间围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在任何一个领域都称的上优秀的人,至少那些人10年以后都将有可能成为至少在一省一市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她始终在那些人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而在马静萱见了探花第一面之后,心里平静了22年的她破天荒的泛起一丝涟漪,那是一种不能用任何语言来描述的奇怪感觉。 她知道她要找的人出现了,而马云鸣也自然把这看在了眼里,在红尘中打滚了大半辈子但始终一个人的他自然知道自己侄女的那点心思,他对这个侄女又疼爱之极,再加上他对陈庆之也确实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在这次山西煤矿整改过程中陈庆之如一头黑马一般进入了他的视野,而他作为山西头号煤老板自然洞悉了这次整改的整个过程,在几次的兼并过程中陈庆之的手段让他都为之佩服,软硬兼施,甚至几个在第一天还叫嚣着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一定要硬扛到底的角色,在第二天早上就都乖乖的松了口,而经过观察竟然发现这家起死回生的煤矿在每次兼并中都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就是王虎剩大将军,另一个就是白马探花,而在几次的接触过程中马云鸣对陈庆之更是不加掩饰的欣赏,甚至在一次喝酒的过程中隐隐露出让陈庆之帮他的想法,只是陈庆之好像并不买他的帐,这让马云鸣更加欣赏这个文韬武略都是无比出众的人才,也对陈庆之的幕后老板多了一丝好奇,在他有意无意的牵线搭桥之下马静萱和陈庆之的关系最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位置始终为一个女人留着,郭割虏如此,周小雀如此,陈庆之也不例外,在他过去27年的生涯中那个位置一直为他的妹妹留着,但27年后的生涯中会为另一个女人留着,那就是马静萱。第一次看到马静萱的时候,陈庆之就有一种很久违的感觉,看到她的温暖笑意,陈庆之从来没有放松过的心神竟然恍惚,而之后的接触中马静萱流露出的智慧和博学让陈庆之都发自肺腑的惊叹,而恰好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马云鸣想见见陈庆之幕后的老板,陈庆之认为能和马家合作对他们在山西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随后在给陈浮生打电话的过程中自然也说出了马静萱的名字,只是在南京的陈浮生从电话中就听出了陈庆之在说到马静萱这个名字时的变化,甚至是凭直觉猜到的,然后满口答应了下来会在这几天赶来山西。 南京,陈浮生,状元和吴煌坐在石青峰的天元馆内,陈浮生和吴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多会裴戎戎到场,吴煌看着裴戎戎眼神闪过一丝讶异,陈浮生指着吴煌给裴戎戎介绍道:“这是我咬金和小蛮的干爹。”裴戎戎对着吴煌自我介绍道:“我姓裴。”陈圆殊也在裴戎戎刚说完话的时候进来,陈浮生笑着叫道:“姐!”陈圆殊没有理会陈浮生,径自坐到裴戎戎旁边,裴戎戎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对着陈圆殊点了点头,四人都是在各自闲聊,谁都没问还在等谁,没有多久,方山和唐植德两人来到,落座,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 陈浮生没有说什么,而是吩咐服务员上菜,吴煌笑着开口说道:“浮生,今天你做东,应该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家吧。”陈浮生立即起身对着众人陪笑道:“这是我的不对,我马上给大家介绍。”他第一个指着裴戎戎说道:“这是裴戎戎,浙江人。”然后指着陈圆殊说道:“这是我姐陈圆殊。”而后指着状元说道:“这位是状元王玄策。”最后指着吴煌说道:“这是我孩子的干爹吴煌。” 唐植德听着陈浮生介绍众人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来的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角色,更不用说听着陈浮生的介绍似乎每一个都是和陈浮生有着不浅的关系,暂且不说裴戎戎,就陈圆殊,状元和吴煌就都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陈圆殊不深不浅也是红色家族,而状元更是白手起家的枭雄人物,吴煌是苏北太子爷,唐植德知道今天的这个阵容就是为他准备的,看了吴煌一眼,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我姓唐,名植德,江苏徐州人。”说完看了吴煌一眼,吴煌看着唐植德进来就知道陈浮生今天请他吃饭的意思,对唐植德点了点头。 陈浮生等着酒菜上齐,端起酒杯对着唐植德说道:“唐公子,上次见面有点匆忙,没来得及让小弟聊表心意实在惭愧,这次小弟做东,请唐兄不要客气。”说完一饮而尽,唐植德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陈兄弟客气了,都说陈兄弟是苏南太子爷,看来确实如此,前几次来南京的时候都没有人敢站出来请我吃顿饭聊表心意。” 陈浮生眼睛眯了眯,刚要说话,陈圆殊接口淡淡的说道:“浮生喜欢交朋友,热心,至于苏南太子爷那是一些朋友给的,我这个当姐姐的看着他能交这么多朋友也开心。”没有多余的话,但这听在唐植德的耳朵里,自是另一番味道,这是陈圆殊在表明立场,潜台词就是交不下他这个朋友或者说成为敌人那陈圆殊就会不高兴,而陈圆殊的话音刚落,吴煌说道:“浮生,我目前在禄口机场投资,现在有个股东撤走,有兴趣的话不妨试试。” 陈浮生知道吴煌这份人情肯定是欠下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在陈浮生心里吴煌的定位是朋友,是那种用一次就是少一次的朋友,现在吴煌怎么说也是孩子的干爹,算半个自己人,这份人情就可以接,有借有还关系就可以更进一步,立马点了点头,说道:“好!” 裴戎戎看了陈浮生一眼,嘀咕道:“不怕撑坏你。”陈浮生对着唐植德说道:“唐兄,吃饭,今天请唐兄吃饭就是想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说完对着方山说道:“方叔,唐兄这次来南京肯定是想一起发财,有时间我们一块商量一下。”方山平静的点了点头,之后陈浮生和吴煌还有状元,唐植德几个人喝酒,一顿饭吃的不温不火,因为有两个人女人在,并没有喝多少酒,饭后,陈圆殊先行离开,之后裴戎戎也离开,席间只剩下几个男人的时候,陈浮生要了一瓶白酒,然后起身给众人倒满,端起一杯对着方山说道:“方叔,您是长辈,这杯酒是我敬您的,没有方姨和魏爷就没有浮生的今天,浮生不是白眼狼,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方家和魏爷的事情,魏爷留下的资源除了石青峰和斗狗场,这两家算是给我的报酬,其他的我都交给您,青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留给方姨,我这么做对得起方家,对得起魏爷了吧。” 方山点了点头,说道:“浮生,上次的事情方家有难处,方叔没什么好说的,至于端公留下来的那些资源交给方家也没什么用处,还是你留着,只要你方姨在一天方家就会支持你。”陈浮生说道:“方叔,这些资源在您手里才会发挥大作用,留在我这就是浪费,您要不收回去就是在让大家骂我白眼狼。”方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收回来。” 陈浮生看着唐植德说道:“唐兄,这次的事情我想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小雀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唐植德淡淡的说道:“陈兄,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兄弟也有伤在你手下的,再说小雀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负责策划。”陈浮生笑了笑,说道:“唐兄,这么说的话我们得做点什么才好商量咯。”唐植德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陈浮生也跟着走出去,两人来到一片空地,唐植德说道:“陈浮生,这次我已经输了,只是不做点什么总是心里有点过不去,不管输赢,唐家不在插手南京的地下世界,另外如果有机会来苏北,我同样会请你吃一顿。”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任何停顿的朝唐植德出手,唐植德好歹也在北京军区侦察连呆过一段时间,并且身手也不弱,陈浮生也跟着尉迟老爷子打了一年形意拳,陈浮生冲过来的时候唐植德一个摆拳,陈浮生竖肘格挡,然后闪电般的一脚踹下唐植德的裆部,唐植德后退一步,陈浮生立即跟进,两人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但出手明显有所保留,陈浮生硬抗了唐植德一记肘击后一脚踹在了唐植德的肚子上,两人分开。 唐植德看着陈浮生说道:“你赢了!”其实他自己知道在陈浮生介绍完所有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才可以。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二章 苏南太子爷 ?唐植德离开,坐在天元馆内的就剩下方山,状元,吴煌和陈浮生四人,陈浮生看着方山说道:“方叔,青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那些场子我已经交给方姨,剩下的事情就麻烦您了,过段时间我得去上海那边看着,南京这边还要麻烦方叔。 ”方山点了点头,说道:“浮生,我想那百分之20的股份和方家出资还可以成立一家公司,地方我已经选好了,我就自作主张替你入一股,全都交给你方姨打理,你看怎么样?”陈浮生自然知道方山这是想将他和方家绑在一块,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叔一定不要客气。”方山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具体事宜你和你方姨谈。”说完起身离开。 吴煌看着方山离开,露出一丝笑容,刚才方山的表态吴煌已经大致了解了方山的用意,无非就是另外成立的公司由方家掌控,然后用来把魏端公留下的地下资源全部整合,拉拢了陈浮生就相当于和钱子项成了盟友,自然而然的陈浮生所涉及地下世界资源也会由方家成立的这家公司经手,这样就相当于方家和陈浮生也就是钱老爷子绑在了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这也就变相的意味着方家承认了陈浮生苏南太子爷的身份,再加上陈圆殊刚才的一番话和裴戎戎今天的出席,不管怎么说,陈浮生已经踏入苏南这个圈子并且被接受,这对吴煌来说是件好事,毕竟陈浮生的崛起不会和吴煌有冲突,相反对于两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稳固,陈浮生的吴煌如果彻底坐实了盟友,那意味着江苏政坛就会由钱吴两家把持,而那不管对于钱子项也好还是吴煌的老爷子吴敦也罢,都是乐见其成的局面。 这也让吴煌认为一开始和陈浮生交好是个正确的决定,而现在如果陈浮生投资禄口机场那就坐实了两人的盟友身份,这层关系只会随着利益的提升越来越紧密,想到这,吴煌对着陈浮生说道:“浮生,对我刚才说的事情有没有兴趣?”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说道:“煌哥,你看我现在的状况还有余力投资禄口机场吗?收购青禾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陈浮生对于吴煌的提议确实动心,可是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本和吴煌做这个盟友,在不平等的状况下建立起来的盟友关系是很脆弱的,可是这个机会就这么放弃对于陈浮生来说确实有点难,而就在此时,状元的眼睛无意间飘过了裴戎戎刚才坐的地方。 陈浮生立刻想到了这是一个天载难逢的机会,他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可裴家有,如果把这笔生意让裴家做了,那裴家不管怎么说都欠陈浮生一个人情,那陈浮生和裴家的关系也就可以通过这件事搭一条线,而这样的话意味着给吴煌也带来一个实力强劲的盟友,而这个盟友的关系建立又得通过陈浮生这边,这样的话就可以达到三家共赢的局面,想到这陈浮生玩味的看了状元一眼,转头对着吴煌说道:“虽然我现在没有这个实力,不过有个人可以投资,你一定会有兴趣。” 吴煌听着陈浮生口气的转变和状元刚才的眼神,马上就想到了刚才在陈圆殊旁边坐的那个姓裴的女人,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现在江苏上得了台面的家族哪家姓裴,于是说道:“就是刚才在那边坐的裴姓女人?”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浙江裴昌雀的女儿裴戎戎,这次来南京是应我阿姨邀请,不过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这个生意我想裴家应该也有兴趣。” 吴煌听到裴昌雀这个名字怔了怔,他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对于喜欢在各个领域投资的吴煌自然知道浙江财团支持的裴昌雀,而裴昌雀作为浙江财团的领头人带领团队征战各个领域的事迹吴煌也听过不少,如今听到裴姓女人居然是裴昌雀的女儿,自然有点意外,不过想到能和裴家搭上一条线,对于吴家的发展也是大有帮助,立刻说道:“好事啊,浮生那你去搞定裴姓女人,我回去和几位股东再商量一下。”陈浮生点了点头,端起一杯酒说道:“煌哥,这份心意我领了,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吴煌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离开了石青峰。 唐植德的离开,方家的支持,陈圆殊的帮助,吴煌这个盟友的确立,陈浮生这个苏南太子爷的身份彻底坐实。 陈浮生又和王储商讨了一番石青峰的未来,随后带着状元王玄策和董赤丙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青禾,虽然青禾成功收购,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不少,首先该进行的就是人员调动,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青禾办公司见到沈海,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立刻召开公司内部会议,方婕把持大权期间已经把以前的一些元老还有暗中做手脚的都已经清理干净,剩下的也都知道陈浮生接手青禾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会议召开的非常顺利。 陈浮生一系的以沈海为首的都重掌大权,而以前以方婕为首的嫡系,都被调离或者架空,其中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陈浮生记下了名字,现在的青禾算是中层管理出现真空,陈浮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只是现在他只能这么做,没有时间留给他文火慢炖,上海那边马上就要开业,山西那边还需要他走一趟,而公司内部财务方面更是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开完会议的陈浮生立刻给陈圆殊打电话,毕竟青禾需要陈圆殊的地方太多了。 而陈圆殊也一口答应下来,只是财务方面的人让陈浮生自己想办法,毕竟那一块太过敏感,陈浮生也知道,所以和沈海一行人谈妥以后就直奔李青乌家。 李青乌家,陈浮生坐在李青乌的对面,看着多日没见的李青乌,陈浮生越发觉得李青乌变化显著,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李青乌,彻底脱离了青涩,气质沉稳,五分神似曹蒹葭,李青乌也在看着陈浮生,多日不见的陈浮生虽然脸庞更加消瘦,但挺直腰杆的陈浮生眼神坚定,明显有了点底蕴,甚至是成熟,两人对视良久,李青乌脸色始终平静,陈浮生看着现在的李青乌有欣慰也有遗憾,欣慰的是现在的李青乌无疑更适合职场生存,遗憾的是那个略微青涩的邻家女孩已经逐渐走远。 李青乌知道陈浮生在想什么,嘴角清晰的勾勒起一个弧度说道:“我不想再回青禾!”陈浮生知道李青乌不想回青禾的原因,叹了口气说道:“青乌,当初我知道你是为了避免那些流言才辞职的,只是现在我不是以一个邻居的身份要求你上班,而是以青禾老板的身份来聘用你,现在的青禾我已经收购,你也能想到现在青禾的状况,没有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可以做财务这一块,你当初在青禾就是做财务这一块,况且你也跟蒹葭学到了不少东西,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这样既不会耽误江潮高考,你也可以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李青乌没有说话,陈浮生知道李青乌在考虑,本能的想要点根烟,考虑到对面坐的李青乌,又将拿出的半包烟装进了兜里,李青乌抬头恰好看见了陈浮生的这个动作,莞尔一笑,说道:“我去,只是我一个人恐怕做不来,还需要一个人。”陈浮生点了点头,问道:“你想和谁做?”李青乌露出小女孩的姿态说道:“你猜?”陈浮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我顺便去山西和庆之说一声,象爻那边你先自己去看看。” 恰在这时,李江潮放学回来,看着客厅里这个高山仰止的男人,李江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江潮,放学了。”李江潮点了点头,李青乌站起身拍了拍弟弟,对着陈浮生说道:“吃完饭再走吧,等等我爸就回来了,他老惦记着要和你喝酒。”陈浮生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好,让江潮也喝点。”李青乌瞪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笑着说道:“少喝点有益健康,没事的。” 李青乌不再说话,转身走向厨房,李江潮觉得对着这个男人有压力,立即回房看书,陈浮生一个人无所事事,给董赤丙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也上来,自己跑进厨房看着李青乌忙碌,挽起袖子就开始帮忙,李青乌起初还不习惯,拗不过陈浮生,就让陈浮生打下手,看着陈浮生熟练的操刀,洗菜,李青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也会做这些,平时这些都是蒹葭姐做的,没见过你做啊。”陈浮生脸色一暗,说道:“农村的孩子,弄这些早习惯了,只是来了南京一直没有好好陪过蒹葭。”说完切菜的刀已经切在了手上,李青乌呆了呆,低声道:“对不起!”立即手忙脚乱的要找创口贴,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说完把流血的指头放进嘴里吸了吸,李青乌把陈浮生赶出厨房,在陈浮生走出厨房的时候,谁也没看到李青乌脸颊流下了两滴泪水。 陈浮生和董赤丙,状元三人坐在客厅,各自沉默,没多会,李红兵回来了,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陈浮生三人,笑着说道:“浮生,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欠下的那顿酒补上。”陈浮生起身让李红兵坐下,说道:“一定,一定!”说完附在李红兵的耳朵上说道:“李叔,今天来是想让青乌帮我,我刚收购青禾,没有人熟悉财务这一块,等等李叔一定要帮我劝劝青乌啊。”李红兵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好事啊,青乌那孩子懂事,她很早就想找工作了,是我和江潮拖着她,如今有这么好的事一定要让她去。” 李青乌也刚好做晚饭,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陈浮生临走的时候还没忘叮嘱李江潮有什么困难和他说,让他好好高考,李青乌送走陈浮生,李红兵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对着李青乌说道:“青乌,爹知道你懂事,这几年苦了你了,如今你有能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了,江潮也有我照顾,你也在南京,浮生不错,你帮她做事,我们也放心。”李江潮也说道:“姐,我马上就高考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你就去帮他吧。”李青乌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拿主意的。”李江潮黯然的低下头说道:“她走了对他的打击肯定不小。”说完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三章 状元点头 ?拿破仑曾经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法国媒体大亨巴拉昂临死的时候在《科西嘉人报》上刊登了一份遗嘱就是成为富人的秘诀是什么?而能解开这个答案的人将获得100万法郎,最后一个孩子给出了价值100万法郎的答案就是野心,当后来这个答案被揭晓的时候曾经引起不小的轰动,可是后来美国华尔街的大部分富人都认为这个答案是正确的,他们接受采访的时候都毫不掩饰地承认:野心是永恒的特效药,是所有奇迹的萌发点;某些人之所以贫穷,大多是因为他们有一种无可救药的弱点,即缺乏野心。 简单点理解野心无非就是欲望,老一辈人强调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就是这么个意思,这就是张兮兮当初骂二狗的那句话,给你一千万你都不知道怎么花?当初的陈二狗无非就是掰着指头想一想能买几个媳妇,能把自己家的那破院子怎么修葺一下就不算寒碜了,极致就是再买一辆时风汽车,这就是当初陈二狗野心的极致,可是伴随着曹蒹葭的闯入,陈二狗走出张家寨,那份野心逐渐成长,直到娶了曹蒹葭,二狗的野心已经被魏端公,陈圆殊,曹蒹葭浇灌长成为一株参天大树,而这棵树并没有随着曹蒹葭的离开而枯萎,反而更加茂盛。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份野心,陈浮生才有孜孜不倦的努力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知识,掰命学习,看书,每天只睡5个小时的坚持,如果没有那份野心,如今的陈浮生绝对不会彻底坐实苏南太子爷的身份,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人绑在他的船上。如果没有曹家的出现,没有蒹葭留下的孩子,陈浮生以一个农民的身份混到今天也算功德圆满了,可是问题就是如今的他还不能停下,一个曹家,两个孩子,还有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父亲,还有想要站在金字塔顶端向全世界人证明曹蒹葭的眼光没有错,这一切的一切归结为一个词语,还是野心,所以他不能止步,只能攀爬,不断的向上攀爬。 从李青乌家出来陈浮生让董赤丙开车,对着状元说道:“陪我走走!”两人沿着街道看着南京这座城市璀璨的灯火,也许是因为喝酒的原因,陈浮生的双眼略微有点泛红,给状元点燃一根至尊南京,自己点燃一根绿南京,看着缭绕的烟雾说道:“状元,留下来帮我怎么样?我听虎剩和庆之说过你的事,知道让你帮我是有点天方夜谭,可是你一直跟着我应该不会是因为那件扯淡的事情绊住你,真正的原因我还猜不透,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你一定会看到你想看到的,我是一个农民,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别人对我一分好我就得还他十分好,本来不想这么快摊牌的,可是时间不允许我文火慢炖,你能提出来的条件我尽量满足。” 状元看着好像是醉了但其实心里很清楚的陈浮生,慢慢的抽着手里的那根至尊南京,问道:“你每天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陈浮生深吸了口烟,面孔狰狞着说道:“我要让我的孩子不被任何人看不起,我也不想做大人物的玩偶,我要让那个忘恩负义的狗犊子后悔一辈子!”看着陈浮生身上流露出的滔天怨气,状元眼中玩味愈甚,颔首道:“我帮你可以,只是当你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一定要让我看一看里边的东西,其他要求我没有!” 陈浮生怔了怔,看着状元的眼睛足足一分钟,可惜他除了平静,深邃以外再没有看到其他,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状元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也许答应帮助陈浮生其实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想看看匣子里装的是什么,状元的心思从来不会让别人洞悉。 陈浮生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本想探探状元的口风,可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如果能得到状元的帮助,那上海之行或许会顺利许多。 状元的点头让陈浮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掏出电话拨通陈圆殊的电话,将青禾的一系列事情初步敲定,立刻赶往紫金山庄别墅,见过钱老爷子和黄丹青后,看着熟睡的孩子,陈浮生脸上挂起了久违的笑容。 从孩子的房间走出,给裴戎戎打了个电话,电话中将禄口机场的事情透露了一点,裴戎戎并没有如陈浮生想象中的兴奋,陈浮生无奈之下只能挂掉电话。他不知道的是在裴戎戎的公寓中,裴戎戎挂掉电话后立刻就已经开始从各个方面调集禄口机场的投资动向和有关渠道。 陈浮生坐在车里,将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脑中豁然开朗,如今的南京局势已经稳定,只要他这趟山西之行顺便能把乔麦带回南京,留下董赤丙保护孩子,樊老鼠和孔道德保护乔麦,以乔麦的本事整合乔家和陈浮生手头的资源,那南京将会是铁板一块,裴戎戎自然能想到这些,她不答应的原因除非是裴家不想染指江苏,可是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剩下的就是欲擒故纵了,想通这一点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喃喃自语道:“你会主动找我的!” 转头对着状元说道:“南京的事情已经大致稳定,明天就动身去山西!”状元点了点头。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四章 插曲 ?山西太原,自古就有锦绣龙城的美誉,古语有云“雄藩巨镇,非贤莫居”,“山光凝翠,川容如画,名都自古并州。 萧鼓沸天,弓刀似水,连营十万貔貅。金骑走长楸,少年人一一,锦带吴钩。路入榆关,雁飞汾水正宜秋。追思昔日风流,有儒将醉吟,才子狂游。松偃旧亭,城高故国,空余舞榭歌楼。方面倚贤侯,便恐为霖雨,归去难留。好向西溪,恣携弦管宴兰舟。”而宋代词人沈唐的这首《望海潮.上太原知府王君贶书》更是入骨好几分的描写了太原。 太原火车站走出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身穿休闲装,其中一个男人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容,光芒耀眼,而另一个一颗7,8块钱搞定的平头男则相貌马虎称得上清秀,脸庞略微有点病态的苍白,个头也就是正常男人的标准身高1米75左右,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温暖逼人,虽然不如旁边的男人耀眼,但相比之下所有人都觉得还是这个平头男顺眼了点,毕竟状元的相貌的和气质确实走到哪都鹤立鸡群了点,让一般人自然而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挫败感,相反陈浮生则相对来说普通了许多,甚至那丝笑容让人觉得这个后生不管是和三教九流的哪一类人走到一块都不会显得突兀,这是人类很正常的一种心理,寻找同类,然后相比,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平衡感。 两人踩着慢悠悠的步伐看着人流拥挤的火车站,莫名其妙的状元感慨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以后多走一走,看一看!”陈浮生四下看着一张张面孔,有形色冲冲的,还有为了生活四处奔波而眼神茫然的,还有长相贼眉鼠眼跟在几个单身女子身后小偷小摸的大盗,想到曾几何时自己甚至活得比不上这里最底层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醇厚。 “是啊!虎剩就说过他在内蒙古大草原走了一圈,心胸就彻底放开了,我媳妇也常跟我叨叨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成就取决于城府,眼界,手段,心胸,这一类的东西,确实如此,多读点书,多走一些地方,多看一些人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就是只井底之蛙,以前不懂这些,总觉得这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我就能想着买个房子找个好点的工作就可以了,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走了这么多路,三教九流的人见了几个,才知道那些都是金玉良言,多走一走看一看接触一些新鲜东西后才知道这狗娘养的生活一不留神就会抛弃我这类升斗小民,其实大多数成功者都有迹可循,我这还没走什么地方,没见什么人,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可想而知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会是什么光景。”陈浮生感触的说道, 状元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根烟,懒洋洋的说道:“是不是如今想起以前就觉得唏嘘感慨?生活确实就这么荒诞不经,以后你如果走遍了中国,见识了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物就会发现其实生活也就这么回事,所以趁着年轻多走走看看,否则等你老了想走都走不动了,或者等你赚到足够的钱了你也就没那份心思了!” 陈浮生边走边说道:“也没有多唏嘘感慨,就是觉得以前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财富,没有那么多愤世嫉俗的想法,以前为了几百块钱就会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时候就觉得高中那会老师说的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对于我来说就是扯淡,我到没想过反驳他什么,只是觉得对于我来说要是有一个月赚几千块的工作打死我也不会干那一个月几百块的工作,就是做赚几千块的工作有再多的烦恼,我也不会去干没烦恼几百块的工作去,就像现在再让我回到阿梅饭馆那会,不管阿梅饭馆的生活有多快乐多简单,打死我也不愿意回到那时候。” 状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笑而过,两人走出火车站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一个女孩的钱包被一个13,4孩子模样的人掏走,不巧的是那女孩刚好发现了这个小孩,被捉了个现行的小孩非但没有认错,反而还嘴里念叨着一串谁都听不懂的话,而片刻的功夫就有几个穿着破烂,贼眉鼠眼的几个年轻人就围住了女孩,旁边围观者众多,可是并没有见义勇为的好汉,陈浮生和状元对这一切也司空见惯了,尽管那个女孩看起来长得不错,可是他们也没有想过要拔刀相助,他们只是看着这一幕很有趣,毕竟这年头偷东西的都能这么理直气壮,那和强盗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女孩看着几个围着他的年轻人脸色明显慌张,怯弱的说道:“把我钱包里的证件还给我就行了,钱你们拿走。”几个男人神色犹豫了一番,看着围观的众人,其中那个小孩说道:“我没拿你的钱包!”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女孩无助的眼神望着众人,可似乎众人都低下了头,陈浮生摇了摇头,感叹道:“m的,这年头小偷都改行当强盗了。”说完就要离开,可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竟然听到了陈浮生的说话,立即瞪着陈浮生骂道:“c你吗的,老子们不是小偷!” 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来到他面前,然后就是一脚踹中年轻人的下阴,将年轻人踹飞,围观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毕竟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些小偷是一个团伙组织,一般人被他们偷了只能忍气吞声,而以前有过见义勇为的人也是被一群人围殴的命,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想惹麻烦上身,虽然陈浮生这并不能算见义勇为,可只被骂了一句的他就有这么大反应,着实让人感到突兀,毕竟这地方骂那么一句就跟开玩笑一般,转身离开就好了,怎么说出手就出手,还不带半点犹豫的,在这儿打了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马上就会有一群人赶来的,而警察又和那些团伙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也不会管这些,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陈浮生换来的肯定会是一顿群殴,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陈浮生,毕竟他们也是人,只是没有胆量或者没有能力出来见义勇为,这并不妨碍他们人性的善良,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浮生最忌讳的事就是别人骂他的娘。 而随着陈浮生一脚踹飞那个年轻人,几个年轻人似乎脑袋有点短路,陈浮生没有管别人,紧跟着被他踹飞的年轻人,一脚踩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脸上泛着些许狰狞说道:“吗的,你们小偷做成强盗老子管不着,可是你m你得为你刚才说的话付出点代价。”说完一脚狠狠的在年轻人的嘴上碾了碾,年轻人杀猪般的嚎叫惊醒了几个同伙,几个同伙立刻对着陈浮生冲了过来,毕竟在火车站一带他们还没有碰到过什么牛逼哄哄的人物,做这行的他们自认为能够**不离十的看出哪个人能惹哪个人不能惹,陈浮生恰好属于普通人,于是他们就一股脑冲了上来,想要群踩这个看上去很嚣张的平头男,而其中一个年轻人已经掏出电话想要召唤更多同伙,只是他本能的感到一阵恐惧,抬头看到状元正笑眯眯的盯着他,那个年轻人拿着手里的手机尴尬的看着状元,就是他的眼睛瞎了也能看出状元不是他能惹的人物。 而陈浮生看着冲过来的几个年轻人放开那个已经满嘴是血的年轻人,闪电般的一脚踢向正面的年轻人,右拳摆向身侧的另一个年轻人,陈浮生的功夫虽然不是很好,可对付几个街头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出意外的冲上来的年轻人已经又躺倒了连个,这几个年轻人都是欺软怕硬惯了,他们不是那种真正的黑社会成员,看着陈浮生一拳一脚又干翻两个人,明显露出了骨子里的怯懦,怔怔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指着那个小孩说道:“把钱包拿出来。”小孩子颤抖着把钱包交在了陈浮生手里,陈浮生露出一个笑容递给了已经快要哭的女孩说道:“你的钱包,快去吧。”女孩用感激的眼神望着陈浮生说道:“谢谢!”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我只是顺便帮了你个忙。” 说完对着那几个年轻人说道:“我本来不想惹事,可你们要怪只能怪他那张嘴。”然后对着状元说道:“走吧!”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五章 叔侄两 ?不知道哪的个蝴蝶很牛逼的扇了扇翅膀然后就tm哪个地方刮了一阵大风,居然还美名其曰叫蝴蝶效应,陈浮生当然知道蝴蝶效应,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那个插曲居然就为他以后的山西大业埋下了一个惊喜的意外,或许状元一不小心能看透,但用他的话说就是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凡事都是有因果的,更何况再牵扯一些天机不可泄露的东东,那他当然不会对陈浮生说了。 天知道跌跌撞撞的陈浮生会收获点什么,陈浮生自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只是轻轻的掏出那张纸看了一遍标明了这趟来山西所要做的事情,哪个是重点,哪个是急事,还有最后做完这些事所要收到的效果,所有一切都全部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标注了出来,状元看着这个凡事都要量化和喜欢掌控力所能及范围内所有事情的平头男笑的越发灿烂。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个显赫的背景,没有惊才绝艳的资本,可他要再不拼命一点的话那还有什么能够让他站在生活的战场却不被抛弃的? 陈浮生懂的这个道理,比大多数人都懂,所以他比一般人要更拼命,每天保持至少一本书的阅读量,还要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交际圈,还要工作做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天只睡五个小时甚至偶尔两三天不睡觉,晚上最早的时候睡觉都在凌晨一点,早上五点半起床,两个小时的跑步练拳,就是把他分成两半也不够用,也正是如此努力,他一直没有被生活抛弃。 仔细看了一遍那张纸后,陈浮生折叠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包烟,丢给状元一根至尊南京,自己却抽了一根绿南京,状元其实早发现了这个有趣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点破,他想看看陈浮生有没有出错的时候,可是到现在为止,他没发现这个男人出过一次错,一包烟里放着不下五种烟,但是从来都没有抽错过,如果不是这些可有可无的细节,或许状元都不会轻易点头。 状元点燃那根烟,问道:“浮生,如果我是你的朋友,你会给我抽你那包烟里的哪个?”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没虎剩那份傲气,只有朋友才给11块的太阳岛,一般人只给6块的太阳岛,我能做的就是揣摩每一个人的习惯和身份给烟,就拿你说,如果我给你抽绿南京,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憋屈,但我自己都觉得不妥。” 按理来说做陈浮生这行是不能随随便便对其他人掏心掏费的,可他在状元面前所说的几乎句句属实,状元与虎剩,庆之不同,虎剩和庆之都把陈浮生当兄弟,陈浮生也把两人当兄弟,可状元即使再传奇,离陈浮生也还是远了点,就连陈浮生都很费解为什么他在状元面前所说就都是实话呢,想来想去无果的陈浮生只能以状元能看透他所说真假的想法来安慰自己。 状元尽管早知道这个答案,但他还是想问问,笑着说道:“我想你以后还是把你的至尊南京留给那些用得着的人吧,我好打发,几块的烟有个抽的就好!”陈浮生点了点头,他到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状元这么说就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只是状元这么说明显给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露出了很大空间。 陈浮生并没有给陈庆之打电话,而是和状元踩着一致的步伐走着,两人边走边说就来到了天一宫,其实一路上还是陈浮生说,状元听,站在天一宫门口,陈浮生感受着那股泛古的典雅气息,看着这个厚德集团精心打造的高级商务会所,由衷的感叹,虽然没有陈浮生的石青峰精致,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看了一会才掏出电话拨通陈庆之的电话,不多会,陈庆之和马静萱,吴凉还有一个气焰彪炳的男人来到了门口,吴凉和陈庆之同时对着陈浮生问道:“什么时候到的?”陈浮生笑道:“刚到,和状元说走一走,就没给你们打电话!”马静萱和那个气焰彪炳的男人同时怔了一怔,他们本以为陈浮生身边的男人才是陈庆之和吴凉的幕后老板,毕竟状元的气质确实刺眼了点,不过叔侄两不是常人,并没有太过惊讶,相视一笑。 陈浮生早已经注意到两人,自然也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也在看马静萱和那个气焰彪炳的男人,马静萱给陈浮生的第一感觉不是惊艳,而是文静,再仔细看就是底蕴,和钱小琪一般的底蕴,腹有诗书气自华,而一袭连衣裙更是将马静萱那股气质衬托的显露无疑,陈浮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看着气焰彪炳的男人陈浮生第一感觉就联想到了孙满弓的那句出了事来内蒙古就说你认识孙满弓,一股牛逼烘烘的气势,眼前的男人就是将那股牛逼烘烘的气势刻画的淋漓尽致的人物,这让想起关于山西煤老板那些段子的陈浮生暗自感叹道:“太原人根骨里那股薛王出降民不降的刁戾确实不是古人夸张,而是实实在在的。” 就在他暗自感叹的时候,陈庆之指着马云鸣说道:“这是静萱的二叔马云鸣,山西煤业的大鳄。”陈浮生伸出两只手和马云鸣握手,笑的异常灿烂的说道:“陈浮生,很荣幸能和马大哥握手!”马云鸣说道:“陈兄弟客气!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我们还要多多合作。”然后陈浮生还没等陈庆之介绍马静萱,就对着马静萱说道:“这肯定是静萱了,也只有这个名字才能配的上你啊,我们庆之有福了。”马静萱的脸上淡淡的一股红晕升起,顺带着对陈浮生的好感急剧上升,说道:“陈哥你过奖了,经常听庆之提起你,很高兴见到你,我们进里边坐下聊!” 马静萱的落落大方让陈浮生转头抛给陈庆之一个你小子有福的眼神,说道:“静萱妹子说的是。”然后对着马云鸣说道:“您先请!”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六章 王爷 ?坐在天元馆内,陈浮生彻底感受了一番北国风味,马云鸣大手一挥,无数精致菜肴就一道道摆在了桌上,那叫一个赏心悦目,那叫一个香味俱全,再加上一个个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的服务员,陈浮生虽然如今也有不菲的身家,经常出入一些高级会所,但始终对这些地方没有太多的钟爱,对于从小省吃俭用的他来说,吃饭能吃饱就好,当然不排除有条件的情况下吃的好点,但也受不了这种动辄几百上千一盘菜,偏偏量还少的可怜,心里虽然在感慨,但脸色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马云鸣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瓶酒,说道:“浮生,尝尝我们山西最地道的汾酒。”光从包装看就是市面上7,8块一瓶的那种酒,只是陈浮生知道马云鸣能拿的出手的绝对不会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山西汾酒能和贵州茅台,四川泸州老窖,陕西西凤酒被称为中国四大名酒自有其独到之处,马云鸣亲自打开那瓶酒,顿时一股酒香四溢,马静萱空灵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叔叔找一个老人酿造的,珍藏了30年的酒,连我爷爷都舍不得给喝,浮生哥你有口福了。” 问其香而知其味,陈浮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顿了顿,呼出一口气说道:“好酒!”马云鸣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个好法?”“入口甘美,味道醇厚,入喉净爽,烈而不呛,口有余香,应该是63度的老白汾。”陈浮生道,马云鸣笑着拍了拍手,说道:“老弟对酒居然也有此研究,同道中人啊!”听着老弟这个称呼,陈浮生就知道至少这个关系已经拉近了一步,这也没有让他昨天晚上拉着状元和王虎剩两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山西汾酒和特色的心血白费。 马云鸣接着说道:“这确实是63度的老白汾,纯手工酿造,这瓶酒酿造工序完全与普通汾酒不同,酿造时间更是用了五年之久,这也是我偶然的一次机会得来,如果把这瓶酒放到人民大会堂,那国酒茅台就得换一换了。”陈浮生由衷的感慨道:“都说山西汾酒是清香型的,上次来山西喝过一次,觉得还是没有烧刀子来的带劲,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喝到如此汾酒。” 陈庆之抿了一口酒,说道:“除了从我爷爷那偷喝过一杯能和眼前这杯酒媲美的竹叶青外,我也没喝过如此地道的汾酒,汾酒属于清香型白酒,它以高粱为原料,经过发酵、蒸馏等数十道工序精心制作而成。汾酒在酿造过程中要加入特殊的酒曲——大曲,这种酒曲是经过杏花村人千年酿酒工艺的结晶,几乎现在喝到的汾酒都没有正宗的酒曲,而这瓶酒中的酒曲却无疑是地地道道的!” 陈浮生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个酒曲这么难造?” 马静萱轻轻的说道:“汾酒制曲的原料其实很常见,难得是其中的工艺程度,汾酒的曲分三种--红心、清茬、后火。三种曲由相同的原料,无非就是高梁、豌豆之类做成曲砖,在曲房里自然发酵。发酵过程中通过曲房师傅开关窗户来控制发酵温度以使相同的原料经过发酵而成为三种不同的曲。曲房的师傅相当辛苦,一般不能回家,就住在曲房里。一个曲房2000块曲,每两天就要翻一次。” 陈浮生感慨道:“有点复杂!”马静萱笑了笑,说道:“这还没有完,曲块发酵好后就放在室外3-6个月,使其中的微生物结构趋于稳定。之后就进入酿酒一步了。三种曲按照一定的比例粉碎,而后掺入高梁等原料里,上锅蒸透,入缸。汾酒发酵最大的特点是地缸发酵,靠棉被保温,靠地热和发酵自产的热量来提供发酵所须的热量。发酵期为28天,出缸、蒸馏。这出来的酒叫头茬酒,渴过一次刚蒸出来的汾酒,还热着,大概有70度,头茬蒸完后原料并不弃去。从蒸锅中取出直接和上曲回缸再进行28天的发酵。这次蒸出来的酒叫二茬,这之后原料里的淀粉基本已经利用完了。” 状元说道:“我以前也见过别人酿酒,这只是普通的制造方法,而就像现在喝的这瓶酒,我想至少等发酵后要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放置半年,之后酿造快要完成的时候才会加入酒曲,在地底封存一年,而这样的话酒开封后还可以继续存放,而不怕质地变化,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除了陈浮生和陈庆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马云鸣和马静萱还有吴凉都是惊奇的看着状元,因为状元所说一字不差,就如他亲眼所见一般。 马云鸣看着陈浮生问道:“这位是?”陈浮生咧开嘴笑了笑,道:“状元王玄策!”吴凉对这些并不了解多少,但做马云鸣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一些传闻,而传闻状元年纪轻轻就是不少香港顶级富豪的座上宾,马云鸣对这种人好感远大于恶感,爽朗的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居然如此博学!。” 马云鸣的真实年纪也就是35,比陈浮生大不了多少,经过刚才这么一番交谈和感慨,身上的那股彪悍气焰也明显淡了许多,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吵闹声,马云鸣的嘴角扬了扬,对着旁边的个服务员淡淡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时几个人将包间们一脚踢开,嘴里叫嚣道:“m的,今天我们老大要在这里见一个重要客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让出这个房间!” 马云鸣淡淡的冷哼一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陈浮生眼睛眯了眯,他眼睛扫过吴凉和陈庆之,陈庆之摇了摇头,示意陈浮生静观其变,而马静萱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进来的人明显感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都怔了怔,随后一个人走了进来在马云鸣耳边说了几句话,马云鸣摆了摆手,对着刚才叫嚣的年轻人淡淡的说道:“今天我在这招待客人,麻烦几位给我马云鸣一个面子!” 淡淡的口气之下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充斥全场,其中一个光头年轻人明显呆滞,因为马云鸣这个名字太过震撼了点,在山西提起马云鸣这个名字不知道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山西煤业大鳄,能以35岁的年纪坐到这个位置确实是一个传奇,而年纪轻轻能在山西这块龙蛇混杂的地方坐到山西煤业头号交椅的人物除了他那显赫的家世以外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个人城府手段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浮生很清楚的知道但凡能混到马云鸣这个位置的暗地里手头上沾染的鲜血并不会比那些混迹黑道的少,只听刚才叫嚣的年轻人立刻惶恐的说道:“王爷,我们不知道您在此,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说完啪跪在地上,手腕一翻,货真价实的三拳砸在了自己的嘴上,鲜血顺着嘴唇留了下来,马云鸣淡淡的摆了摆手,说道:“回去和你们老大自己说去吧!” 年轻人点了点头,慢慢撤出了房间,陈浮生心下咋舌,对于马云鸣的评价则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如果说马云鸣自己出手的话那几个人残了也不会让陈浮生奇怪,可是仅仅报出一个名字,就能让敢在天一宫闹事还不被阻止的人如此,这就让陈浮生震撼了,而马云鸣扫了刚才进来的人一眼,说道:“李经理,你好自为之!”被称为李经理的人立刻低下了头说道:“王爷,”马云鸣摆了摆手道:“出去吧!”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七章 痴人说梦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影响兴致,吃水果的时候马云鸣有意无意的说道:“浮生啊,山西这块地方自从红爷死后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让庆之说一声!”陈浮生点了点头,马云鸣起身说道:“你们兄弟聚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看了马静萱一眼,马静萱也起身说道:“浮生哥,在山西多呆几天,好让我有机会带你去转转!” 等到马云鸣带着马静萱离开,陈浮生疑惑的问道:“庆之,刚才马云鸣说的红爷和四毛是谁?”陈庆之笑了笑说道:“山西的传奇人物,就相当于你们东北乔四一样的传奇,现在道上的人提起他的事迹都可以说上两三天,原名叶涛,大同人,曾经在山西黑白两道如日中天,这当然不仅是因为他的背景通天,而传闻其自身作战能力令人发指且大智近妖,至于道上所流传的事迹其中虽然有不少夸张成分,但也大多**不离十,红爷和东北乔四爷一样在民间都有极高的评价。” 陈浮生对于这类人物一定程度上很有兴趣,问道:“具体有什么事迹,说来听听,他怎么死的?”陈庆之点燃一根烟,说道:“当年在华北境内,只要车牌上挂有红人二字的,都可以横着走,而红爷本人在华北境内进出各大饭店,所有人都要起立相迎欢送,而不少政fu官员都因为没有起立而被整过,其中传闻一位官阶大致在省厅级的干部因为没有起立,被红爷的人用枪指着脑袋敲诈了20万,90年代的20万,而这位厅级干部自然不服,事后找人报复,可惜的是报复的人第二天早上就被挑断手筋脚筋扔在了那位干部的家门口,而从那以后那位干部再没有声张那件事,有趣的段子确实多了去了,不过红爷的死确实可惜了点,虽然道上传闻红爷的死法有很多,可其中知道真相的人我也认识那么一两个,从他们口中听到过一些。” 状元伸了个懒腰,说道:“当年某军区军长的儿子传闻都跟着红人混过,至于其中真假没有几个人知道,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陈庆之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红爷的背景深厚到什么地步没有人清楚,但在红爷死的这件事大致可以猜到个大概,当时山西省委换届,一位姓胡的书记走马上任,当时应该是在三晋国际饭店和几位领导吃饭,恰巧那时候红爷也进入三晋国际饭店,所有的官员都起立相迎,唯独新上任的书记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起立, 而红爷的一个手下走过来就拿着枪指着那位书记很嚣张的说道:见了我们红爷不起立找死啊,新任书记起身,其中仔细原由并没有人知道,但事后红爷或许知道今天手下的拿枪指的人是谁,带着那位小弟要连夜赶回大同,可惜的是那位新上任的书记似乎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回去就将红爷所有的资料全部调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想出气还是想做点什么,立刻下令封锁各个路口,并且调动军队强行留下了红爷,而红爷的老婆知道此事后连夜从大同赶往北京面见中央某位大佬,第二天红爷的老婆带着免死令来到太原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就是红爷已经被枪决。” 陈浮生感叹道:“看来那位书记也是个狠人,知道红爷的背景深厚,强行留下之后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就秘密处决,那最后事情怎么样了?” 陈庆之摇了摇头说道:“最后那个书记被调往扶贫办任了一个副主任,明眼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从一省封疆大吏被调往扶贫办任副主任,名义上是平调,可权力明显被架空。”陈浮生摇了摇头感慨道:“难怪我家老头子常念叨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媳妇也常念叨中国没有真正的黑社会,这些老一辈的人物传奇是传奇了点,可做的太过明目张胆了点,我到不信红爷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政治上的东西怎么着都得谨慎。” 状元王玄策问道:“那换成你,你会怎么做?”陈浮生笑了笑道:“我是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的,敢对一省封疆大吏指手划脚,只是换成我的话明知道事情已经做下,我一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位书记回大同,要不留在他们家也可以!”状元猛的喝了口酒,说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曹操不愧为一代枭雄!”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说道:“山西这块现在和神华合作的怎么样?”吴凉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和神华的合作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只是似乎这次国家整合煤矿资源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落入尾声,而我们资金问题虽然解决,可是钱老爷子那条关系线现在并不是那么好用,到不是他不帮我们,而是似乎这次的煤矿整合伴随着大规模的人事调动,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做点什么,除了马家和我们,现在剩下的煤矿似乎都在静观其变。” 陈浮生皱了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除了马家之外,最大的黑马就是我们了?”吴凉点了点头,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而我们现在除了一个神华集团,并没有很大的靠山,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吴凉摇了摇头说道:“暂时应该不会,只是如果这次煤改一直不进入尾声,我们的地位就一直不稳定,如果造此发展下去,那对手就会越来越强大,而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陈浮生转头看着陈庆之说道:“这就是你和马家交好的原因了吧,现在抛开事业上的事情,你觉得静萱怎么样?”陈庆之嘴角不自觉的扯起一个笑容,说道:“静萱人不错,只是我现在还没想过要结婚!”陈浮生看着陈庆之嘴角的那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象爻这边我会看着,我想让她去青禾和青乌一块做财务,至于你心里的事情我一直惦记着,和马家的尺度你自己把握就好!做兄弟的不要怕功高震主,你要想拿回你那尊家传佛像就要自己努力,做兄弟的能帮你的不是替你去拿回来,而是让你自己去有那份拿回来的地位,况且以你的本事我做不到的你一定可以做的到,山西这边的事情我放手交给你和吴凉,有什么你们商量着做,这次来我就是想看看庆之的媳妇,至于马云鸣这边庆之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陈庆之点了点头,说道:“象爻那边的那个王胖子怎么样了?”陈浮生笑了笑道:“胖子人还算不错,而剩下的事情就得看象爻自己的意思了,等两人要是有点眉目了,你就自己见见胖子。”陈庆之点了点头,问道:“南京那边怎么样了?”陈浮生笑道:“南京那边差不多稳定了,这次我先去重庆把小雀和小菊带回去,完了去趟内蒙看能不能让乔麦回到南京。” 陈浮生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虎剩不是说过要建个学校,顺带着还要在山西搞点房地产什么的,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煤改彻底落定了我和虎剩也来山西,毕竟山西才是重中之重,内蒙那边不用担心,南京虽然是我的福地,但局限太大,浙江有个老佛爷,上海有个竹叶青,哪个都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惹的!” 状元王玄策接口道:“山西这边那你岂不是局限更大?别忘了东北还有个纳兰王爷,内蒙还有个孙老虎,更不用说山西的水深程度要比南京那边更甚。”陈浮生笑了笑,道:“我就个农民,喜欢干一些一本万利的事情。”状元王玄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想过没有,你要想这般小打小闹就能混到我想看到的那一天,我想那你无异于痴人说梦。”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八章 谁胜谁负? ?陈浮生苦笑一声,说道:“确实如此!不是我不想做大,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孤军深入,一不小心就会被群起而攻之!”状元笑了笑道:“当年如果诸葛亮听从魏延的建议带两万大军孤军深入,那后来的天下都未必会姓曹,何况你现在的情况并也许没有你想的严重,我只会看着,如果一年之内你都不能知道那个名字那我想那位老人说的话就可以不攻自破!”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眼睛迷成一条缝,根骨里的那一丝野性彻底被那个名字激起,深深的吸了口咽说道:“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状元点了点头,说道:“实话跟你说,我见过那个男人!如果你没有于乱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豪气你永远都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陈浮生点了点头,问道:“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做?”状元王玄策轻轻的说道:“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陈浮生怔了怔,状元笑着说道:“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大局观不够,多看看隆中对和毛主席语录,我说的你知道什么意思,你也是这么想的,不要否认。 ” 陈浮生笑了笑,点燃一根烟,对状元的话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对着陈庆之说道:“这边的事我没有什么好嘱咐你的,你完全可以搞定,我这次来就是看看静萱妹子,等下次我带象爻过来看看她未来的嫂子,以后这类和别人合作的事情不用跟我商量,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还是那句话,是兄弟的,就不要怕功高震主,我还要去重庆,晚上就走。”陈庆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如刀锋一般凛冽,点了点头,望向状元的眼神战意上涨。 状元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就咱两,找个僻静点的地!”本来想要看一看高手过招的陈浮生一听状元如此说,喝了一口酒,着急的说道:“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状元望向陈庆之,陈庆之点了点头,状元淡淡的说道:“好!” 陈庆之是土生土长的太原人,带着三人七拐八拐就找到一家地下停车场,场地宽阔,无疑很适合两人交手,陈浮生和吴凉都很识趣的站在远处看着! 白马探花陈庆之!状元王玄策!两个在盗墓行业被誉为传奇的人物,各自屹然不动!陈庆之狭长的眸子战意越来越明显,状元王玄策也罕见的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笑容,陈庆之没有再蓄势,左脚蹬地,身体轻移,瞬间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劲,右拳击向状元王玄策,状元的眼睛稍稍眯了眯,竖掌立腕,刚好挡在了陈庆之的腕上。 状元一改太极的阴柔,瞬息之间,右拳骤然发力,夹带着一股狠厉的气势摆向探花的头部,在一旁的吴凉倒吸一口冷气,连他这个没有练过的人都能看出这一拳的霸道,动作不花哨,但时机的把握程度恰到好处,陈浮生狠狠的吸了口咽,就在此时,陈庆之没有丝毫犹豫,整个身体竟然不退反进,笔直的冲向了状元怀中,状元的眼中爆发出一丝神采,一旁的陈浮生狠狠的将烟头扔到地上,说道:“不愧是能和内蒙古孙老虎单挑的人!” 陈浮生自从跟着尉迟老爷子打拳,就知道高手过招,绝对不会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也就电光火石眨眼间的事情,状元拳势并没有跟着收回,拉膝迅猛上撞,在旁边观战的陈浮生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陈庆之前冲之势太猛,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收回,可如果笔直撞上状元的膝盖,那陈庆之定会受伤。 而陈庆之不愧是太原陈老爷子花费数十载培养出来的人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如水蛇般下滑,按在了状元的膝盖处,借势转身,毫无凝滞,继续撞向状元,长一寸强一寸的技艺在这里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贴身肉搏,蓄劲短打,分毫不让。 状元嘴角的弧度上扬,全身突然卸力,整个人如水蛇般向后倒去,右腿蹬地,滑行后退,然后身体回拉,岿然不动,好似刚才他根本没动过一样,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陈庆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冽,状元的嘴角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两人没有半点废话,再战!整个场面没有唯美华丽,只有肃杀冷冽。 状元左脚斜跨,整个人的阴柔气质显露无疑,陈浮生点了点头,状元的真正功夫走的就是阴柔路线,当日和富贵对决就是使的太极,陈庆之看着状元的气势顿变,一改蓄势短打的肃杀,长拳迅猛刚烈般砸向状元,状元纹丝不动,见招拆招,动作温柔,可总能恰到好处的封挡陈庆之。 酣畅淋漓,陈庆之的内外拳法转换如意,状元的太极信手拈来,出神入化。陈浮生的印象中电影电视中的太极都太假,真正的高手对决,后发制人谈何容易,所以一直认为太极二十四式只能强身健体,根本不能用来真正搏杀,可看着陈庆之转换了不下六种拳法,可始终没有在状元的二十四式下占到任何便宜,他不知道的是状元打的太极正是练了不下二十年的陈氏太极,而太极分两种,杨氏太极和陈氏太极,杨氏太极多用来强身健体,不上擂台,可陈氏太极却是真正的内家功夫,练到一定境界堪称无敌。 不战则已,一战则如龙蛇盘缠,连绵不绝。 陈庆之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眼神越发冷冽,状元一直借力打力,以柔克刚,两人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状元左手画弧,身体一抖,气势涨到顶点,陈庆之身如炸雷,整个人舒展开来,双拳如雨点般毫无保留的砸向状元,状元两手环抱,左搂右绕,如瀑布一般,劲风激荡,却连绵不绝,陈庆之毫无保留,以横刀立马的姿势硬生生切入,右拳击在状元胸膛,状元左手画弧,右手拉开,圆转如意,看似缓慢至极,却快若闪电拂向陈庆之,轻轻按在了陈庆之的胸膛。 两人同时后退,陈庆之后退五步,硬生生止步,状元同样后退五步,呼出一口气,陈庆之复杂的看了状元一眼,谁胜谁负?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二十九章 孙老虎 ?“鸷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陈浮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这句话,吴凉也长出一口气说道:“庆之的段子我听过不少,在山西这么长时间我也大致了解了一点,若果把庆之放在三国乱世那当得是西凉锦马超一类的人物,而如今这位状元居然也不逊于庆之!”陈浮生笑了笑说道:“能被称一声状元确实不简单,如果把状元放到三国乱世想必也是常山赵子龙一般的人物。 ”边说边走向状元和陈庆之,说道:“打也打过了,我顺便再去内蒙走一遭,之后就去重庆把小雀的后事安排了。” 状元笑着说道:“我还有件事想问一问探花。”说完看着陈庆之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停车场,状元点燃一根烟,问道:“值吗?”陈庆之眼角稍动,反问道:“不值吗?”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状元嘴角弧度一扬,说道:“我那半吊子师傅虽然没给我留下什么,但我自问看人探墓从来没有错过!”陈庆之尽敛锋芒,柔声说道:“将心比心,便是佛心!我家老爷子临死前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象爻,浮生对象爻的那点心思不假,我看人探墓虽不如你和小爷准,但对一个能把象爻当成自己妹妹看待的男人,我想我这条命交给他还是值得的!” 状元深深的看了陈庆之一眼,说道:“你们太原陈家和洛阳李家的那点事我也听我那师傅说过,你把命给他难道不是想拿回那尊家传佛像?”陈庆之笑了笑,如山西老白干一般,自有一股温淳味道,淡淡的说道:“想过,只是拿命换的是象爻以后的生活,剩下的我陪着他走便是!”状元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在上海陈浮生一无所有,小爷便为他鞍前马后,对虎剩我确实有那么点佩服,只是他那么一个妙人为什么就肯为一个农民鞍前马后?说他贪图钱财名利,那几年里他要想要早都有了,那他还为了什么?” 陈庆之转头扫了状元一眼,道:“你这话便言不由衷了点,那你跟他又是图个什么?”状元笑而不语,庆之继续道:“你的那点心思无非和小爷一般,命数玄理你们看的通透,他的命数难得一见,你们自然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一来算见证点什么,二来十代积善,一世荣华,干我们这一行的损了多少阴德,想为子孙后代积点阴德也不是什么罪过,说到底我们都跳不出这个圈子,各有所图罢了!” 状元点燃一根烟,猛抽了几口,看着缭绕的烟雾,说道:“痴了!痴了!”陈庆之眼神一凛,说道:“痴了如何,就痴他一回又有何妨?”状元点了点头,道:“好!如果我对上孙老虎,胜算多少?”陈庆之顿了顿,说道:“现在的孙老虎你还敌不过,但再过几年便说不定!”状元继续问道:“那富贵对上孙老虎,谁胜谁负?”“现在的孙老虎富贵哥对上也没有多少胜算,但再过几年富贵哥一定能赢!”庆之道,状元点了点头,说道:“那此次内蒙之行还算有点乐趣!” 两人并肩走回,陈浮生对着庆之说道:“山西我就不再逗留了,等上海那边完了我再来看你!”陈庆之点了点头,陈浮生对着吴凉说道:“山西这边是你的心血,相信你舍不得荒废,我就不再多余的叮嘱一番了。”吴凉欲言又止,看着状元和陈浮生离开! 内蒙古,提起内蒙古,就会想到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自古以来内蒙古就是游牧民族,人人弓马娴熟,上马为兵,下马为民,民风及其彪悍,新中国成立以后,内蒙古更是成了不少大盗响马暂居的地方,因为这里民风强悍,管制松懈,刀枪器械在内蒙古一直未曾被断绝,传闻不管你有多大的罪行,只要进入内蒙古东部,就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抓,而在这块土地上一直信奉强者为尊,时至今日,内蒙古某些地方一直都是不少人的避难场所,甚至在其他地方买不到的军火在内蒙古都可以搞定,所以要想在这块地方生存,没有点过人的本事是不可能的。 鄂尔多斯,一座诞生过一代天骄的城市,被誉为中国迪拜的城市,一座圣水温泉庄园内,一个穿一身跟保安制服差不多衣服,身体壮硕,脸色刻板的中年男人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星星点点的苍穹,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只是身体如标杆般直立,身后是一潭温泉,泉水水面平静,不时从泉底地缝中吐出银白色的气泡,袅袅上升,犹如串串晶莹的珠玉,阵阵白气漂浮,气氛祥和!这一副画面仿佛定格,永恒而久远! 良久,一丝细小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本站立在院子中间抬头仰望夜空的男人眼神平静的望着院墙,身体依旧笔直,站如松,中年男人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语气平淡如水,但是那一抹坚定却仿佛根本不容人拒绝,一抹刀锋如月色般洒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一抹刀光,刀锋带着颤音落在了中年男人的头顶,只是刀锋只能停留在中年男人头顶,另一抹寒光闪过,持刀人的眼神已然涣散,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脖颈一阵冰凉,生命一点一滴在流失,没想到内蒙古孙老虎居然比传说中的还要猛! 中年男人的一只手里一把比月色还要亮人的匕首,寒气逼人,中年男人的淡淡的看了地下的尸体一眼,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平静的说道:“把尸体清理干净!” 如果陈浮生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内蒙古巨枭孙满弓,孙老虎!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章 金刚不败 ?坐在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上,陈浮生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村庄田野,思绪早已飘香远方,自从蒹葭离开后,他还从为曾如此的放松过,反正状元坐在旁边,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了,再说如果真有人能无声无息的干掉状元,那他担心也是白搭,状元看着望着窗外的陈浮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状元嘴角浮起一丝懒洋洋的笑意,说道:“你和孙老虎什么关系,怎么你因为个女人大闹内蒙古,居然孙老虎会替你擦屁股?” 陈浮生语气略带波动的说道:“就因为我和一个老人下了几盘下棋。 ”状元淡淡的说道:“孙满弓有个义父叫孙药眠,和你下棋的应该就是这位老人了,命里注定的啊!”陈浮生转头看着状元说道:“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状元摇了摇头,神了个懒腰,叼起一根烟放在嘴里,并没有点燃,深深的闻了一口说道:“我到是知道点这个老人的事情,有没有兴趣听听?”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老人,我的下棋是老人手把手教会我的,还说等我啥时候赢了他等他老人家给我介绍媳妇呢,可惜老人走的早了点,我一直也没能赢得了他,对此我挺有怨念的,只是为他做点啥我还真没图过什么,我也是老人走后才知道孙满弓这个名字的,那时候的我还真不理解孙满弓这个名字到底有多大能量,就是他告诉我如果出什么事的话就去内蒙古,说认识孙满弓那时候我也觉得无非就是牛逼了点,后来从一个女人口中大致了解到了一点,直到上次因为乔麦大闹内蒙古才知道是攀上了大人物!” 状元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说了,有些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说完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去了,陈浮生继续转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大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刚说完这句话的陈浮生,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好像被一条阴狠的毒蛇盯上了一般,只是一瞬间的感觉,陈浮生转头的时候那种感觉却猛然消失,陈浮生摇了摇头,望向状元,状元依旧闭目养神,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陈浮生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刚才那股寒意,暗中提高了警惕,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的内蒙之行还要发生点什么才可以啊!” 思绪不由的拉回了上次在内蒙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刚从党校出来的陈浮生恰好去内蒙办事,鬼使神差的给乔麦打了个电话,接到电话的乔麦拒绝了陈浮生的见面,理由是已经找到了男朋友,不想再见他,陈浮生一气之下,以乔家在南京的老少妇孺威胁乔麦,无奈之下乔麦答应陈浮生见面。 在呼和浩特饭店见到了和乔麦同行的男人杜兴,长的拉风至极,家世背景雄厚,只是期间陈浮生敏锐的发现了一个细节,乔麦眼底的那丝抗拒陈浮生最熟悉不过,陈浮生让周小雀暗中调查了一下,几日之后,周小雀带给了一个令陈浮生震怒的答案,杜兴和乔麦的交往居然是被逼,乔麦在内蒙古开了一家公司,因为前期投入巨大,而在内蒙古又没有任何背景的乔麦被杜兴利用家族势力打压,见过乔麦一次的杜兴始终对乔麦念念不忘,在乔麦支撑不住的时候杜兴出现,而后很老套的剧情,杜兴帮了乔麦,乔麦也因为报恩答应和杜兴交往! 陈浮生一气之下,打电话给乔麦让乔麦回南京,乔麦并没有答应,或许是男人心理作怪,陈浮生最终将事情告诉了乔麦,而乔麦早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杜兴知道陈浮生坏他的事情之后,想要留下陈浮生,陈浮生险些被人干掉,周小雀将杜兴连捅四刀,陈浮生被2,30号黑社会成员追杀,无奈之下陈浮生联系了孙老虎,而孙满弓出面摆平了这场风波。 想到事后乔麦在陈浮生怀中念叨着陈浮生留给他的那两句话时,陈浮生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容。 呼和浩特,一家公司内,一个面容清冷惊艳的女子坐在转椅上,女人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高跟鞋,精致干练,很有节奏的敲打着办公桌,突然腾的站起身,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喃喃自语道:“陈浮生,你想让我回南京总得付出点什么吧,现在的你是否金刚不败了?”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一章 谁拿谁的流年,乱了浮生 ?陈浮生在火车上不是没幻想过一走出火车站乔麦就飞奔到他怀里,奈何这个yy的事情之所以被称为yy,就是不可能的,一来陈浮生不是那种虎躯一震,无数男人女人就甘愿拜倒在他休闲裤下的人才,二来乔麦本身就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再加上她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接陈浮生,所以当陈浮生和状元走出呼和浩特市火车站时意料之中的没有看到乔麦,陈浮生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有点失望,掏出一根烟点燃,他和状元绝不是那种公德心好到在公共场所绝不抽烟的人,在火车上不抽是因为一个是火车上有管理人员,另一个就是他们那节车厢里有好几个妇女抱着小孩,两人才一直忍着没抽,他们的公德心也仅止于那,如今终于走下火车了,自然要补回火车上欠下的,状元也点燃了那根上了火车就叼在嘴里的烟,懒洋洋的看了周围一圈,一丝懒散的笑容浮起,陈浮生脸上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望,看着拥挤的人群,很自觉的浮起一丝笑容。 就在陈浮生要招手拦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那股在火车上的阴冷感觉再度浮现,陈浮生这次并没有转头,和状元径自上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的陈浮生吩咐司机随便转转,状元也没有说什么,陈浮生平静的开口道:“按理来说没有几个人知道我要来内蒙呀,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快就盯上我们!”状元笑了笑,道:“上次虽然有孙老虎为你摆平了那件事,但那是孙老虎的面子,如果有心人调查一下你们两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的话,明面上不会对你怎么样,暗地里做掉你,孙满弓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大动干戈,再说现在孙老虎和纳兰正闹的不可开交呢,有心人趁火打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的行踪是在快到呼和浩特的时候才被人盯上的!” 陈浮生眼神一凛,道:“乔麦出事了!”说完这句话的陈浮生立刻掏出电话拨通了乔麦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电话那头的男人猖狂的笑道:“陈浮生,想乔麦没事的话就识相点,报警吗我到是不怕,只是你也知道我忌惮的是什么人。”陈浮生定了定神,说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乔麦一定不会有事,你不就想报那四刀之仇么,我去,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阴冷的笑道:“乔麦当然不会有事,只是这兄弟我也喜欢乔麦,你要来的迟点我做了点什么就不能怪我了!”陈浮生冷冷的说道:“如果你真要那么做的话,我也不介意,只是我可以保证你后半辈子再不会有机会碰女人,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让你的人给我带路!”电话那头冷冷一笑,说道:“我从小就被吓大的,半个小时后如果我见到不是你一个人,那后果是什么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出租车前面就已经窜出一辆牧马人,陈浮生对着司机和颜悦色的说道:“给你一千块,让我开怎么样?”司机听着一千块确实动心,这是他没日没夜跑两天才可以赚到的,再看看陈浮生,状元,两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那种抢车的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靠边停车,陈浮生坐到了驾驶席上,对着状元说道:“对付让我一个人去,你可以先去酒店等我,等我电话!”状元笑了笑,下车。 陈浮生跟着那辆牧马人在市里穿梭了十分钟的时候,司机急忙叫停车,因为那辆牧马人开上了一条僻静的小道,陈浮生没有如司机的愿,猛然提速,迅速靠近牧马人,牧马人上一位光头大汉看着陈浮生的出租车靠近,立即踩下油门,加速,两辆车如两尾红色鲤鱼,在这条小道上游曳。 陈浮生的车技越发娴熟,一系列动作看的那位司机眼花缭乱,司机担心自己的小命,也不敢叫嚷停车,陈浮生摇了摇头,咬了咬牙,狠狠的踩下油门,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牧马人的的车尾,开牧马人的司机似乎被陈浮生的不要命吓住了,车不由自主的往边上侧了侧,陈浮生借此空隙,没有丝毫犹豫的想要和牧马人并排,只是这条道路太狭窄,根本就不可能让两辆车并排,陈浮生双眼平视前方,眼神逐渐癫狂,根本不顾这条道是如此狭窄,出租车擦着牧马人立了起来,牧马人上的司机似乎被这一幕震惊了,踩下刹车,司机也忍不住叫出声来,陈浮生脸色始终平静,一系列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仅凭两个轮胎擦着地面超出牧马人,超出后的出租车竟然没有翻掉,带着一股狠厉的气势竟然轰然倒回地面,司机面无血色,如果刚才牧马人没有踩刹车,那出租车就只能被掀翻,牧马人的司机也出了一身冷汗,喃喃自语道:“疯子!” 陈浮生打开出租车门,给出租车司机把他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部留下,走向了牧马人,牧马人的司机似乎已经忘记了开车,直到陈浮生打开车门的时候才想起要点火,可惜的是陈浮生并没有给他机会,一把抓住光头,顺势从车上扯了下来,冷冷的问道:“乔麦在哪?”光头大汉本能的想要反抗,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一记膝撞阴狠的撞向光头大汉的裆部,说道:“我劝你趁早开口,反正你也是负责带我去见杜兴的,你我都省事!”光头大汉被刚才这一撞,已经如虾米般蜷在了地上,点了点头,陈浮生将光头大汉拽上车,说道:“你给我指路,如果不能在十分钟内赶到,我想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后果!” 郊外的一间废弃厂房里,乔麦站在中间,满脸冰霜,旁边一位1米8左右,长得及其拉风的男人说道:“乔麦,我劝你乖点,否则我不敢保证我能管的住门外那几位大汉,我只是想报那四刀之仇罢了!”乔麦冷冷的说道:“你既然可以买通我的姐妹,那意思是你随时都可以对我动手,怎么要等到现在?”杜兴笑道:“我忌惮那头老虎,只是最近有人告诉我陈浮生和那头老虎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何况现在他和纳兰王爷正狗咬狗呢,顾不了你!” 乔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谁拿谁的流年,乱了浮生!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二章 死局 ?陈浮生从那些杂七杂八的野史正史中没多学到什么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之类的大道理,但也大致了解历史上有那么一些巨枭大擎都是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或者几个知己冲冠一怒,然后大的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小的把一生心血付诸东流,陈浮生一度理解不了那些牛逼烘烘人物的想法,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是不是2了点,那女人又不是自己娘,值吗? 走出张家寨的陈浮生,见识了大城市的世故,也经历了那么点不大不小的波澜,他才豁然发现其实那并不是件很难理解的事情,那就跟富贵可以为了他去刨人祖坟,他为了富贵和娘可以做任何事一般,此时此刻,他也终于理解了小雀为什么可以为龚小菊去死,一个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那他再不可一世又如何?如果非要说值与不值,那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至少陈浮生认为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即使死后下油锅也值了!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再怂的孬货也有被激起狠劲的那一刻,何况陈浮生怎么说都是捅过红色子弟赵鲲鹏,杀过郭割虏的狠货,陈浮生在乎乔麦,不仅仅是因为愧疚,怜悯,更多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陈浮生接触过的所有女人中,只有乔麦和竹叶青和陈浮生是那么的相似,竹叶青离陈浮生遥远了点,但乔麦却是实实在在的占有过,抛开乔麦对他南京事业的重要,陈浮生听到乔麦被绑架的那一刻,心底最深处的一点东西似乎被紧紧攥住一般! 堪比影视中的桥段,陈浮生一路飞奔到了废弃厂房,牧马人带着漫天的灰尘准时停在了废弃厂房的院子里,陈浮生淡淡的扫了在副驾驶席上的光头大汉一眼,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点燃一根烟,深吸了几口,脸色慢慢恢复平静,才轻轻的打开车门,下车! 陈浮生走到门口的时候眼神已经再没有任何波动,张家寨打猎的生涯和大城市的险恶狡诈教会了陈浮生在越紧急的关头越需要冷静,从下车到门口,陈浮生走了75步,但整个院落的布局已经在他心底大致有了个印象,院落不大,但出口似乎只有大门一处,房间门口站着四位如标枪一般的大汉,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眼神坚毅,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混混,站姿,眼神都很明白的告诉陈浮生这是四个军人,绝对不是现在服役的那种义务兵可比,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是只有受过正规训练的特种部队军人才有的。 陈浮生现在的身手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如果他对上这四个人,即使不落败但也绝对放不倒这四个人,如果就他一个人跑路的话到是没有问题,但是里边还有一个乔麦,况且杜兴也不可能只带这四个人来,还有一个在火车上让陈浮生感觉到颤栗的那个人,虽然一直没有露面,但陈浮生敢肯定那个人的身手比他只高不低,无论如何看来今天的这场局面都是死局,陈浮生压下心头那一丝没有带状元来的后悔,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陈浮生走进那个破烂的房子,门口的四个人并没有拦着陈浮生,从陈浮生出现到进入,他们的脸色都始终没有变过,直到陈浮生走入房间,大门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身迷彩,没有任何气势,但四人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崇拜却是实实在在的,男人摆了摆手,说道:“这个陈浮生身边跟着一个高手,连我都没办法在他身边隐藏行踪,你们小心点!这次的任务是上边亲自交代的!”四人点了点头。 陈浮生走进房间,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三个人,杜兴身边跟着一位寸步不离的男人,乔麦站在空旷的大厅中似乎在想着什么,气氛沉闷,陈浮生没来由的想起了那句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摇了摇头,抬头平视杜兴,淡淡的说道:“杜公子,我来了!”杜兴望着陈浮生,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慌张和恐惧,甚至陈浮生的那丝淡定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脸色一冷,阴狠的话语划破了沉默的气氛,道:“陈浮生,南京太子爷?上一次有孙老虎出面替你解围,这次你认为他还会出面吗?” 陈浮生淡淡的说道:“凭你杜家恐怕还惹不起那头老虎,这次无非就是有人告诉你我和那头老虎的关系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亲密,你才敢动手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告诉你这条消息的人是纳兰王爷的人吧!”杜兴身边的人愣了一下,杜兴的身体也明显怔了怔,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被孙老虎知道杜家和纳兰王爷有关系,那孙老虎一定会对杜家动手,只怕到时候纳兰王爷断然不会出手帮他们。 杜兴确实不算是那种败家的富二代,甚至一定意义上杜兴确实是个人才,抛开他的家世相貌,就凭他从国外回来后就为杜家带来不少人脉资源,甚至杜家在他手中竟然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对陈浮生和乔麦一直怀恨在心,只是他知道杜家还惹不起那头老虎,一直忍着没敢动手,只是前三天突然有人找上他告诉陈浮生和内蒙孙老虎的关系仅仅是因为有过一面之缘,也是有心人故意隐瞒,再加上对方露出来的身份,杜兴那颗报仇的心又活泛了起来,来人告诉他陈浮生最近会来内蒙古,并且他还可以为杜兴提供帮助,就这样杜兴威逼利诱乔麦的姐妹,最终得知了陈浮生来内蒙的具体时间,就想到了绑架乔麦让陈浮生上钩。 陈浮生到是上钩了,只是陈浮生的一番话让杜兴觉得这场游戏成了鸡肋,如果干掉了陈浮生和乔麦,孙老虎一定会知道,可是不干掉陈浮生杜兴的仇报不了不说,纳兰王爷那边也没法交代,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的人在杜兴耳边低语了几句话,陈浮生看着杜兴眼神里闪过那一丝厉色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了,没等杜兴开口说话,陈浮生就对着杜兴身后的人说道:“你应该是疯子派来的,纳兰王爷的人不好在内蒙动手,这招借刀杀人确实不错,你回去告诉疯子这笔账我陈浮生记下了,我在上海等他!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次的事情他怎么也得付出点什么!” 说完转头看着乔麦那张虽然冰冷但依然精致的一塌糊涂的脸庞,坚定的说道:“我会带你离开的!”杜兴咬了咬牙,如今事已至此,他放了陈浮生,交代不了疯子和咽不下这口气,不放陈浮生,得罪孙老虎,权衡再三,脸上浮起一片狰狞,对着陈浮生狠狠的说道:“上次的四刀你这次还了,只要你能不被他们干掉,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乔麦我会毫发无损的让她离开,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透过缭绕的烟雾望着乔麦,乔麦并不炙热的眼神也在看着陈浮生那并不伟岸的身影,一根烟燃尽,陈浮生对着乔麦露出一个温暖到无以复加的笑容,说道:“选择再艰辛,都是我的事,我一定要安然无恙的让你离开!”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三章 傻傻的乔麦,傻傻的麦兜 ?是个人都敢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之类的豪言壮语,可农民起义无数,也只有陈胜吴广留名青史,项羽刘邦推翻了大秦,谁都能说一句老子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也只有李逵敢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大笑三声豪迈的说一句,当陈浮生对着乔麦说出那一句我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时,杜兴笑了,笑的很灿烂,诚然,话谁都可以说,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 陈浮生再没有多余的废话,弯腰将腿上的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取出,杜兴身后的男人看着陈浮生的动作轻轻跨出一步恰好挡在了乔麦和杜兴的前面,门口也出现了刚才出现在大门处的迷彩服汉子,一阵阴狠的感觉再度浮现,陈浮生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出现的就是在火车上盯上他的那个人,陈浮生轻轻的笑了笑,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对着杜兴平静的说道:“我还你四刀,放乔麦走!” 杜兴看着陈浮生平静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阴寒,这种眼神让杜兴极度的不舒服,皱着眉头说道:“陈浮生,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陈浮生诡异的笑了笑,道:“没有?如果我的朋友在1个小时内见不到我或者乔麦回去,会发生什么想必你也清楚,现在干掉我们两个人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孙老虎的手段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出来混讲究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面子这东西说重要也不重要,可说不重要还又很重要,干掉我们两个驳的是谁的面子,这点你我都明白,现在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我还你四刀,生死不关你的事,你放乔麦离开,事后我绝不追究!” 杜兴也不是傻子,陈浮生说的都明白,可现在是骑虎难下,点燃一根烟,咬了咬牙,说道:“好!”陈浮生深吸一口气,手起刀落,没有丝毫保留的扎进了自己的腹部,陈浮生闷哼一声,一丝鲜血印出,陈浮生不是傻子,解剖了多少动物尸体的他自然知道扎哪能要命,只是再不要命,也是刀子扎进了身体,陈浮生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头上青筋暴起,陈浮生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杜兴,艰难的说道:“现在让乔麦离开,你可以随时动手!” 门口穿迷彩服的汉子点了点头,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军人的他对陈浮生的举动有着不加眼神的敬佩,只是作为军人的他只能服从命令。 乔麦看着陈浮生那一刀扎下去,脸色泛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只是并没有叫出声,当他听到陈浮生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脸颊流下了泪水,那张精致的脸庞再没有冰冷高傲,轻轻的踏出一步,挡在乔麦身边的男人退开,乔麦来到陈浮生身边,轻轻的蹲下身,看着陈浮生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庞,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值吗?”说完轻轻的仰起头吻在了陈浮生的脸上。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陈浮生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伤口不疼,但是让他呼吸困难。(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疼痛如果超过一定限度就会麻木,这就是很多人在打架的时候被人砍十几刀仍可以拖着身体干掉对方或者自己去医院,除了专业手法能刺激你的疼痛神经以外,一般人被刀扎了确实不会感到疼痛,这个是事实,我亲眼目睹过。这跟人类恐惧死亡,其实是恐惧死亡前的那一刻原因大致一个道理。) 乔麦缓缓转身,望着杜兴,泪眼朦胧,但坚定不容拒绝的说道:“让他离开,剩下的三刀我替他还,只要你让他离开,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满足!”轻轻的一句话,让陈浮生彻底呆住,他自认不是那种虎躯一震,美女就会主动投怀送抱的那种牛叉人物,更何况他对乔麦连丧尽天良的霸王硬上弓都做了,虽然上次为了乔麦闹的不可收拾,但那三分是因为愧疚,四分是作为男人的占有欲驱使,剩下三分就是对乔麦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了,而且以乔麦那颗iq达到140的脑子也绝对清楚陈浮生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按理来说以乔麦理性压倒一切的性格看着陈浮生为他所做的一切会感激,但也绝对不可能会为了这点感激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呀。 女人心,海底针,陈浮生确实不懂,他不懂乔麦再强势再理性,她始终是一个女人,总需要一个港湾,乔麦恨过,但从她掏枪没装子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一个女人的喜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只是喜欢上的却是一个有妇之夫,而那个女人骄傲的乔麦自愧不如,那结果就只能是没有结果,那一个笑容融化了冰冷的乔麦,那一刀扎进了陈浮生的身体,但也扎进了乔麦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处,洪水决堤,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纵是铁打金刚,也被这一腔柔情所化,陈浮生泛红着双眼,艰难的伸出右手拉住了乔麦的左手,顿了顿,望向杜兴说道:“让她走!你是我的人捅的,现在该由我来还!”话音刚落,乔麦已经轻轻的挣脱陈浮生,轻轻的踏出一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转头对着陈浮生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没有丝毫犹豫,扎向自己的腹部,陈浮生双目赤红,扑向乔麦,再乔麦挣脱他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乔麦要干什么,只是受伤的身体还是有点赶不上。 乔麦不是陈浮生,如果乔麦这一刀扎下去,那有百分之70的可能会消香玉损! 傻傻的乔麦,傻傻的麦兜!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四章 霸道如斯 ?杜兴看着乔麦手腕下翻出刀的时候就知道乔麦要干什么,杜兴不是赵鲲鹏,如今的陈浮生也不是当年的陈二狗,领略过周小雀身手的杜兴知道乔麦今天要是挂在这里,即使他做掉陈浮生,凭借家族势力可以搞定陈浮生身边的几个人,但他也搞不定孙老虎。 内蒙古孙老虎能在西北这块强盗悍匪出没的地方一直屹立不倒,绝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令人发指的单兵作战能力,而是他的背景靠山也一样令人发指,被那头老虎盯上的除了一些根基太深不可动摇的家族以外几乎所有的都无一例外的遭殃,而且都是被连根拨起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就连那些根基稳固的家族也只能自保而没有任何反击之力,杜兴身为杜家的接班人,自然知道杜家的实力是不可能和那头老虎抗衡的,这次如果不是头脑发热外加有心人怂恿,他绝对不会去招惹和那头老虎有点渊源的陈浮生。 如今游戏已成为鸡肋,他本已经有后悔之意,自然得抓住乔麦这张底牌为他留一条退路,再加上他确实喜欢乔麦,所以乔麦拿出刀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不着痕迹的靠近乔麦,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陈浮生和乔麦吸引,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当乔麦拿刀扎下去的时候杜兴闪电般跨前一步,抓住了乔麦握刀的那只手,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们的帐一笔勾销!” 陈浮生看着乔麦被救下,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扑牵动伤口,陈浮生的面孔已经扭曲,望向杜兴的眼神多了一丝感激,艰难的点了点头,杜兴话音刚落,身后的男人脸色一变,说道:“杜公子,峰哥和你说的你不管了吗?”杜兴笑了笑,说道:“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疯子的那点想法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两不相帮,走出这个地方,你们用什么手段干掉他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杜兴的话刚说完,一辆已经停产n年的破烂军用吉普稳稳的停在了大门处,状元和一个一身中山装神情刻板的男人走下车,状元脸上那副懒洋洋的招牌笑容彻底被一副肃穆的神情所替代,本来光芒耀眼的状元站在神情刻板的男人气势竟然隐隐有一种被压制的气势,门口的四位男人看着两人的出现,立刻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不是他们认识两人,而是军人的本能让他们如此。 状元和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门口四位男人的神态,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向房间,门口四位男人交换眼神,军人的默契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展现,三人立即扑向状元和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一人已转身走向房内,本来这样的配合无论从战术上还是战略上讲都是非常正确的,可惜扑上来的三人眨眼间就被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拦下,而状元则看似散漫的走向已经踏入房间的男人,一瞬间的功夫,三个身手不弱的特种军人已经被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分别扔向三个方向,失去战斗力,中年男人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波动,旁若无人的走向房间。 房间内的人已经看到守在门外的人进来,只是身后紧跟着又进来一个年轻人,状元一记手刀利落的砍在男人的后劲处,男人瘫软在地的时候中年男人也不紧不慢的走进房间。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沉闷至极,陈浮生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站在门口穿迷彩服的男人则是一脸的恭敬,而杜兴和身后的男人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中年男人对着杜兴和身后的男人平静的开口说道:“放开那个小姑娘,你们两个都得死!”要两个人命似乎在描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陈浮生刚要开口说话,中年男人已经转头盯着陈浮生,陈浮生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低下头,杜兴身后的男人手已经伸向怀中,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向前跨出一步,看着杜兴身后的男人说道:“即使纳兰经纬来了他也得留下点什么才能说的过去!” 整个中国敢对东北纳兰王爷指名道姓的人不少,但敢让纳兰王爷付出点什么的人不多,除了手掌滔天权柄的人和一只手数得过来的几个巨枭敢说这样的话以外还真没有人说让纳兰性德留下点什么都如此稀拉平常,杜兴身后的男人面如死灰,他看到中年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他不可能离开这里,只是让他就这样束手就擒确实为难了点,中年男人话音刚落,杜兴身后的男人身影暴起,只是他扑向的不是中年男人,而是乔麦,陈浮生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只是男人的身影暴起的时候,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恰好又跨出了一步,不多不少,只有一步,但这一步跨的妙到巅峰,虽然没有夸张到一步跨出千米,但看似步伐不大的一步刚好站在了乔麦的身侧,好像在等那个身影落下,没有丝毫的花哨动作,中年男人一只手抓向暴起的身影,砸向地面,一具150斤的身体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中年抓住狠狠的砸向地面,气势霸道至极! 没有任何停顿,中年男人淡淡的看了杜兴一眼,杜兴的脸色由青转白,欲言又止。做完这一切的中年男人走向陈浮生,说道:“你带着乔麦先去医院,伤好后来找我!”陈浮生望向杜兴,说道:“留他一命吧,我欠他的!”说完步履蹒跚的走向乔麦,拉住乔麦冰凉的小手,点了点头,乔麦扶着陈浮生,状元开路! 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内蒙古只有这一人才能霸道如斯!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五章 不是难事 ?孙满弓,一个比孤儿还要孤儿的男人,父母从生下他来之后就死都死了,那时候没有孤儿院,也没有收容所这类存在,靠好心的街坊邻居喂养,才得以活到6岁,吃百家饭长大的他7岁开始自己养活自己,给大户人家做过工,在街头乞讨过,在他8岁的时候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在内蒙古一个破烂村子里碰到了当时给贺龙元帅做警卫的孙药眠,从此以后孙满弓就开始跟在孙药眠身边,认孙药眠为义父,义父教他识字读书,练拳,9岁的时候孙药眠以连长的身份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孙满弓被送进学校,孙药眠是最后一批撤回中国的志愿军将领,建立无数功勋的孙药眠之后晋身为中将。 而16岁的孙满弓也被孙药眠塞进军队,16岁的孙满弓没有给义父丢脸,在那个时代军队残酷的生涯中孙满弓靠着一股狠劲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只有深刻体会过那个年代军人生涯的残酷的人才知道要活下来就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让人尊敬,70年代的普通军队训练每隔3,5天就会因为训练而死人,更不用说几支王牌军队的训练是何等残酷! 文革开始的时候孙药眠因为贺龙元帅的原因被打成反革命分子,那时候的孙满弓毅然退伍陪着孙药眠到了东北,3年后孙药眠被平反,并因在东北所做的贡献而晋升为上将,迎来了人生中的辉煌顶峰,孙满弓凭借着义父的关系再次进入军队,仅仅一年的时间,孙药眠再次被打倒。 心灰意冷的孙药眠强行留下了要再次陪义父离开的孙满弓,之后孙药眠到了上海养老,文革结束后的孙老头无意再入仕途,孙满弓离开军队,随着改革开放的狂潮开始赤手空拳在内蒙古打拼,5年的时间在这一块信奉强者为尊的西北地区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天下,也赢得了孙老虎的称号,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孙满弓曾经一人光着膀子拎着一把刀屠杀了当时在内蒙古草原上最强悍的20多个悍匪,之后加上曾经在部队一起服役的几个朋友也都在中国的军队系统中大放异彩和孙药眠老人的福泽孙老虎在内蒙的势力也越发如日中天! 孙老虎在内蒙到底有多霸道,多暴烈,只有领教过这头老虎手段的人才知道!陈浮生三人离开,孙满弓刻板的神情略微松动,淡淡的扫了杜兴一眼,说道:“他要留你一命,我家老头子能看上眼的人不多,他算一个,你可以不死,但不留下点什么杜家恐怕就会什么都没有了,你自己选择!” 杜兴没有再说什么,今天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杜家的前途和身上某个部件相比的选择题没有任何难度,杜兴点了点头,拿着从乔麦手中夺下的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刺向自己的腹部,孙满弓没有再看杜兴一眼,对着门口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作为军人必须有军人的尊严,我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会让你有一个交代的!” 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没有犹豫,左脚蹬地,瞬间前冲,一记阴狠的肘击击向孙满弓,孙老虎点了点头,侧身移步,以硬抗硬,一拳砸向那记迅猛狠烈的肘击,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后退一步,甩了甩胳膊,再次冲向孙满弓,完全是硬打硬,没有任何花哨,肘击,膝撞,鞭腿,所有格杀的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个80年代的军人,铁血杀伐,一个20世纪的军人,格斗娴熟,最终,孙满弓硬抗男人一记冲击,一拳一脚不分先后砸在男人的腹部,男人倒飞出去,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液,轰然倒在墙角,挣扎许久才站起身,眼睛里没有任何恨意,相反更多的是尊敬,孙满弓淡淡的说道:“把你的人带回去,清理掉那具尸体!” 离开的陈浮生三人已经到了内蒙古医院,已经止血的陈浮生脸色苍白的看着状元,问道:“怎么回事,那头老虎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状元夹着手里并没有点燃的烟,说道:“你这条命现在值钱了,纳兰王爷的人要你项上人头,抛开你和孙老虎的那层关系,你要在内蒙古被人做掉,那孙老虎和纳兰性德势均力敌的状况就得被有心人大肆渲染,至于能渲染到什么程度,就不可揣测了,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博弈现在的你还不清楚,孙老虎算是军队一系的虎人,纳兰王爷则是政fu一系的牛人,这两者的博弈稍微出点差错牵扯的位面就不再是一两个人能左右的局面,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你我进入内蒙古就在有心人的意料中,所以你离开没多久,孙老虎就找上了我!” 陈浮生艰难的坐起身,本能的想要抽烟,但被乔麦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就作罢,咂舌道:“他娘的,这其中的门道也太唬人了点。”状元笑了笑,不置可否,陈浮生皱着眉头说道:“那我这次来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咯!”状元点了点头,说道:“暂时没什么问题,纳兰王爷现在还不可能出手对付你,只是上次东北的事情疯子和上海赵家有心渲染罢了,孙老虎也不是神,不知道其中这么多曲折,不过这次的以讹传讹也算给了你一个契机,至于你能把握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问道:“动手了?”状元眼睛顿时眯了起来,陈浮生恰好点燃手中的那根烟,状元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陈浮生没有再问什么,结局不算太笨的他已经猜到,丢给状元一个打火机,沉默。 状元点燃手中的烟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吐出一个烟圈,笑了笑说道:“不说什么能输给孙老虎也是件值得称道的事情之类的自欺欺人的鬼话,但输得确实不冤!”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真不冤?”状元苦笑一声,道:“难免有点挫败感,但确实不冤!”陈浮生理解状元的感受,点了点头,道:“状元之名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能坦然面对失败却不消沉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不用说状元这种黑白通吃,大小通杀,从未失手过的骄傲角色,他不知道的是状元能不被这一战影响要归功于陈龙象身后那个扎马尾辫的女人,那是唯一一个让状元心生恐惧的人,孙老虎虽猛,但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状元抽完最后一口烟,深呼出一口气,嘴上浮起那一丝懒洋洋的笑容,豪气的说道:“孙老虎已经到达巅峰,再厉害的老虎老了牙齿也会掉光!再过十年,胜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六章 非礼了 ?越高不可攀越骄傲的女人,心里的感情越复杂,一旦宣泄,则如大浪滔天,汹涌磅礴,一发不可收拾,苏青婷如此,陈圆殊如此,连曹蒹葭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也不例外,更何况一个只是从小没爹没娘,在象牙塔内深造十几年的女人,虽然有着令人惊艳的智商,让人咂舌垂涎的容貌身材,但她也只是一个习惯了用强势来装裱自己人生的女人,在这个充斥着金钱权谋名利的社会里,不伪装的她几乎没有办法生存,时间长了,伪装久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疼了的时候需要一个人安慰,累了的时候需要一个肩膀依靠的女人。 似乎那一份强势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突然有一天,她那层强势的外衣被一个男人强行剥离,奇怪的是乔麦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习惯了强势的她觉得那是疼痛过度麻木了,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有一刻空闲,因为一旦空闲下来,那个苍白的面孔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仿佛如幽灵一般挥之不去,慢慢的,她开始喜欢看那本其实并没有太多深奥的书籍,只因为那本书上有一句他写给她的话,若无缘……若有缘……她不知道她是在欣赏那强劲却不失灵气的字体,还是在品味那句话带给她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来内蒙了,然后为了她惹的被人追杀,那一刻她心里确实泛起那么一阵阵涟漪,只是知道他即将有孩子的时候,她觉得那一丝涟漪其实真的不应该有,她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他来的时候没有带来什么,可走的时候却带走了一堆麻烦和她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祝福。 几个月的时间,南京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女人给他留下两个孩子后悄无声息的走了,那一瞬间,她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她甚至不知道她在哭什么,那么一个女人怎么就走了?她不是没有想过回去看看,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不回去,也许生活总是喜欢开玩笑,他居然接到电话让她回去帮他,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既然已经选择了不回去,那就不回去了,云淡风轻的拒绝,承载了多少痛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还是来了,原以为不可动摇的内心竟然开始摇晃,一个女人在一个男性为尊的世界里打拼需要付出多少,竹叶青知道,乔麦也了解,轻轻的一刀,暖暖的一笑,割破了她的所有心防,她原以为坚不可摧的内心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书读的再多,智商再高,精神世界再强大,也抵不过两个字,女人。 女人总归是需要一个肩膀依靠的,一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愿意为你付出性命的男人,一个时刻心存谦恭的男人,一个不管怎么样都会带一个温暖笑容回家的男人,一个不娇柔不造作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的肩膀用来依靠应该足够了吧!与其在山顶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道尽了多少女人的心思! 洪水决堤,汹涌磅礴,然后她把公司的所有事情都抛开,陪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个星期,看着他让她心安,伤势好的差不多的陈浮生看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乔麦,嘴角扯起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的下床,把上衣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透过窗户望着窗外,乔麦清冷却不失韵味的声音响起,道:“想她了?”陈浮生点了点头,乔麦眼神闪过一丝黯然,略带憔悴的容颜笑了笑,道:“她是怎么死的?”陈浮生闭上眼睛,右手瞬间紧握,苍白的面孔慢慢狰狞,突然一双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双手。 陈浮生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脸色也逐渐恢复平静,说道:“她的心脏承受不了生孩子的痛楚!”乔麦轻轻的叹息,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怎样一个女人?我这次回南京一定要看一看她的孩子!”陈浮生转头,望着乔麦的眼睛,许久,说道:“这次真的陪我回去?”乔麦点了点头。 陈浮生露出一个富贵牌的憨傻笑容,说道:“我还是相当有魅力的张家寨头号青年哪,连你这么水灵的娘们都愿意以身相许!”乔麦看着陈浮生那憨厚十足的笑容,冷冷的道:“如果不是你那张脸长的平淡无奇了点,当个演员是一点水分都没有,不过我不怎么介意男人长的怎么样,如果不是你下边能力欠缺了点,说不定我真一狠心就包养了你!” 陈浮生看着乔麦那冷冰冰的面孔,嘀咕道:“也不知道那次是谁先缴械投降的!”乔麦瞬间一怔,随即变脸般的一脸妩媚,看着陈浮生撩拨十足的道:“是吗?那现在试试?这地方多有情调啊!”乔麦本来就漂亮的一塌糊涂,只是习惯了伪装的她脸上的表情永远是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突然这露出这么妩媚的一面,简直可以谋杀任何人,再加上一身黑色套装勾勒出一副完美曲线,看的陈浮生那叫一个血脉喷张,只是知道乔麦手段的他瞬间后退两步,乔麦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换了一个姿势,一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的表情,眼神欲语还休的勾引着陈浮生,陈浮生深吸了口气,四下打量了一下病房,一副没有任何底气的声音道貌岸然的说道:“你在玩火,也就我这种男人,换成王虎剩那个牲口,早就扑上去了!” 乔麦一副撩拨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哀怨的眼神望着陈浮生,说道:“你还是个男人吗?”定力再好的男人也架不住孤男寡女这么共处还被一个脸蛋身材都没得说的娘们勾引,更不用说陈浮生好歹也是一个胯下带把的爷们,被一个女人这么激,立刻豪气的说道:“当然是啊。”乔麦继续撩拨道:“那你还等什么啊,反正你已经丧尽天良了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吗!”陈浮生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始终在告诉他这是陷阱,只是架不住乔麦那份迷死人不偿命的妩媚,终于一步一步挪下乔麦,乔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摆了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撩人姿势,陈浮生被撩拨的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扑向乔麦,只是脚尖刚刚离地,乔麦就凄惨的喊道:“qj了,非礼了!”那叫声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陈浮生本能的想要掩住乔麦的嘴,只是他的手刚刚放上乔麦嘴边的时候,门就被一个小护士打开,陈浮生的手放在乔麦的嘴上,放也不是,举也不是,乔麦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陈浮生立即缩了回去,然后乔麦一脸冰冷的冷哼一声,扬长而去,陈浮生尴尬着解释道:“我们闹着玩呢,闹着玩呢!”只是小护士看着他立即转身跑开,好像陈浮生一瞬间就会扑倒她似的,陈浮生欲哭无泪,喃喃自语道:“青竹蛇几口,黄蜂尾上针,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啊!”。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七章 往上爬 ?一间装修温馨的房间内,乔麦坐在沙发上说道:“让我回去想好怎么安排我了?”陈浮生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说道:“上海那边和江亚楼开了一家酒吧,我得过去看着点,而南京虽然看似稳定了,其实不确定因素太多,而我身边又没什么人,就一个庆之可以独当一面,山西那边还又离不开他,虎剩还做不来那些生意上的事,就想着让你回去帮我,毕竟南京也是你的家,在那边做点什么也不像在这边束手束脚。 ” 乔麦翻了个白眼说道:“说得冠冕堂皇,就你那点心思还糊弄我,南京局势不稳不假,可有钱老爷子坐镇谁敢造次,随便谁都可以替你看着,问题是你不是一个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尤其是经过方婕那一手釜底抽薪之后,你总怕再被人闷宫,我说的可对?”陈浮生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乔麦也抽烟,所以对烟味并不过敏,继续说道:“唯一能相信的两个人确实是帮不了你,山西那边倾注了你和老爷子的心血,陈庆之坐镇山西你才能放心,王虎剩阅历眼界都有了,但奈何对白道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在你身边还可以出谋划策,所以现在导致你无人可用。” 陈浮生不得不佩服这些脑子好使到一定境界的女人,说话抽丝剥茧,分析的有理有据,仅凭一点点信息就完全能够分析出事实的真相,女人聪明了不好的观念早已经被曹蒹葭彻底颠覆,不是女人聪明了不好,而是恰巧在聪明与笨之间徘徊的女人才不好,这种女人总是自认为很聪明,但总喜欢做一些笨到一百一的事,比如在婚姻中她们总是很聪明的认为自己经常查岗查哨,关注自己丈夫的一举一动就可以防止丈夫外遇,却不知道她们这样做总会适得其反,将自己的丈夫越推越远,外遇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但是聪明到一定境界的女人则不一样,她总是可以很适当的帮助你恰到好处的处理一些不管是家庭还是工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会让你有任何负担,如果这种女人再漂亮点,那就完全可以通杀上到80岁老人下到18岁男孩的所有男性。 陈浮生想着想着眼神自然而然就有点不规矩了,乔麦冷哼一声,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淡淡的说道:“怎么?还想试试被警察带去的感觉?”陈浮生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再看乔麦的眼神就没有了那丝躁动,乔麦继续说道:“这无人可用是一个原因,恐怕还有一点就是现在乔家的资源虽然被瓜分了,但以你现在的情况也没尝到多少好处,而正好我又是乔家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人,回去后可以整合乔家留下的那些看不着的资源。” 也许是因为被乔麦说中了心思,也许是因为那蹩脚的三根手指抽烟的姿势有点别扭,陈浮生略微尴尬的掐灭了烟头,说道:“有点。”乔麦嘴角撇了撇,说道:“不是有点,而是至少占一半。”陈浮生沉默,乔麦也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儿,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道:“说实话,我一个没钱没背景的农民,想混得人模狗样点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我钻钱眼里出不来也好,骂我白眼狼也罢,不能说纯粹不在乎,但他们这么说又不能让我掉块肉,少点什么,我也就释怀了,我挖空心思钻呀钻,爬呀爬,不为什么,只为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具体到多好,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日子,我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可以等我让她过上好日子,她从来没有怪过我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间远比我陪她的时间长,甚至走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容,我不知道她是真不怪我还是假不怪我,但我知道她从未曾后悔嫁给我,你说要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畜生不如了,不能让所有人说一句那朵鲜花确实插对了牛粪我能对得起她的不后悔吗?” 乔麦手里拿着那根已经燃尽的烟,走到窗前,不让陈浮生看到她眼中的那点亮晶晶的东西,陈浮生平静的继续道:“这不是什么理由,也不是什么借口,能爬到千万富翁的位置我绝对不会想呆在百万富翁的行列,我想往上爬,我想爬到那么一个地方对着所有人喊一句:“曹蒹葭这朵鲜花从未曾插错过牛粪!”,就像她站在燕子矶山顶对着南京市的万家灯火喊一句我要陪你看头顶星空灿烂,心中如画江山,一辈子一样。 乔麦将压下了所有情绪,转头盯着陈浮生问道:“你认为我可以信任?我的仇还没有报,你也知道我来内蒙就是为了再一次出手对付你的,你把南京交给了我那就相当于你把你的根基交到了我手里,如果我玩一手釜底抽薪你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想清楚这些了吗?” 陈浮生笑了笑,说道:“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在来之前我都在想,说不怕是假的,你既然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即使输了南京只要山西那边还在我就不至于没有翻盘的机会,南京那边青禾是由陈圆殊出资的,你要想做点什么也得先对付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黄阿姨,就是你再怎么动手钱老爷子都不会坐视不管,剩下的你要做点什么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乔麦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都是实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不能信任我,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回去吗?”陈浮生点燃他的第三根烟,说道:“会,只要你还是乔麦,你就会回去!”乔麦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说道:“就这个理由还勉强过得去,陈圆殊一天没有上你的床就始终都是陈家的女人,你的干姐姐,不可能第一时间为你考虑,算来算去就只能让我替你收拾烂摊子,我这次回去就是要彻底整合所有资源,以备你重心转移,好毫无顾忌的往上爬,可是你想过我的报酬该怎么给吗?” 陈浮生即使早知道乔麦已经准备回去,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进入角色,看着乔麦的背影,玩笑道:“以身相许!”乔麦道:“好!”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八章 一边倒 ?乔麦无疑不是那种在象牙塔内一心读书读坏脑子的女人,反而是那种书读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境界的女人,人情世故并不缺少的她自然知道陈浮生是在开玩笑,但那一句好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陈浮生也不会傻到去追究这个好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现在的他确实没有精力去探讨研究这个问题,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这个敏感话题。 陈浮生是那种不肯浪费半点资源的人,现在有一个对内蒙局势有一定了解还又脑子足够好使的乔麦在,再加上乔麦已经答应给她坐镇南京,不趁热打铁一举拿下乔麦这个将会成为陈浮生团队中首席智囊身份的女人,陈浮生也就不是那个不肯放过一丝机会的陈浮生了,陈浮生转头看着乔麦的背影,试探性的说道:“要不现在我陪你去解决你公司的那一大堆麻烦事?” 乔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陈浮生自然看不到,知道陈浮生心思的乔麦淡淡的说道:“我公司的事情没有两个星期肯定处理不好,你要有大把的时间等我肯定不介意。”陈浮生脑子里略微算了一下,两个星期后正好就是上海皇后开业,如果陪乔麦在内蒙等两个星期,那上海那边开业他就不可能到场,可眼看已经快要拿下乔麦了,不管从哪一方面讲,拿下乔麦对他以后事业的发展都有着莫大的好处,不说乔家在南京的资源,单乔麦的学识和脑子就是一大笔财富,如果他先乔麦离开内蒙,那以乔麦的性格期间再出现点什么变故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陈浮生那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拿不下乔麦陈浮生是绝对会发疯的,可上海那边也同样重要,两边取舍不下的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眉头紧皱,乔麦缓缓的转身看着眉头紧皱的陈浮生,或许是心有不忍,忍不住就要开口,这时陈浮生的眉头轻轻舒展开来,弹了弹烟灰,看着乔麦良久说道:“不回去你要过的开心的话就不回去了,本来就是我痴了,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就好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乔麦看着陈浮生的眼神,似乎想要判断他说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可惜她只看到一副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眸子,乔麦轻轻转身望着窗外,遗世独立,良久,乔麦轻轻的说道:“三天之后我回南京,你去重庆,在这之前你还得去见孙满弓,现在内蒙的局势并不复杂,有孙老虎在一天,西北局势就断然不可能跌宕起伏,孙老虎和纳兰经纬的战争只是在东北部和中部地带罢了,你既然已经招惹了纳兰的人,那纳兰经纬如果出手的话应该会在山西,毕竟纳兰的势力再大对南方也有点鞭长莫及,况且还有一个澹台老佛爷在,小打小闹肯定避免不了,但大规模的争斗不可能在南方, 现在山西的局势不稳,早想横插一脚的纳兰王爷和孙老虎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这次孙满弓见你的目的并不复杂,本来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但状元的出手很可能会改变他的观点,但有一点你必须得在意,与虎谋皮,喜忧参半,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提下,你很可能会被吞掉,我不知道仅凭你和孙老头的关系会不会让孙满弓对你不动手,但我只能以最坏的情况考虑,这些只有等你见了他才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皮毛,但有一点你必须得记住,牵扯到政治位面的斗争你一定不能参与,我不知道孙老虎和纳兰王爷都代表哪方势力,但到了他们那个高度的上位者不掺杂政治在里边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没有足够实力的前提下你一定不能参与,如果你涉足其中,不仅捞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落的和魏端公一样的下场。” 乔麦不是状元,也不是王虎剩,对地下世界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能分析到这个份上也是以前在南京的时候接触乔家产业才知道的,纯粹的商场搏击和夹带着一些上不了台面但又分量很重的争斗是不一样的,乔麦能分析到这已经是尽力而为,这都归功于她那颗脑袋和灵敏的嗅觉,陈浮生知道这都是乔麦的肺腑之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一些人他的谢谢始终不会挂在嘴上。 乔麦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陈浮生也没有再纠缠什么,只是嘱咐乔麦注意休息之后就离开,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酒店内找到了状元,状元也是刚进门,对于状元的事情,陈浮生从不过问,到不是对状元的信任已经达到这个程度,只是一个是知道他问也是白搭,另一个就是陈家没有一个是眼界狭窄之辈。 陈浮生丢给状元一根烟,笑道:“你怎么也会选择住这种只有俺们穷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状元耸了耸肩,道:“首先你得明白我不是在为你省钱,而是我身上确实没带多少钱,还有就是不要把我当有钱人看,我跟你一样是过穷日子过来的,有冤大头让我宰的情况下如果不能兑现成花花绿绿的钞票那我会毫不客气的宰人,我自己的钱吗就得悠着点花,毕竟我得攒点娶媳妇的资本!” 陈浮生知道状元有九成是在开玩笑,但有一成说的是实话,也许是深有同感,两人相视一笑,陈浮生说道:“你的事办完了没?”状元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道:“明天去见孙满弓!”状元自然知道陈浮生的潜台词,去见孙满弓需要注意点什么,状元比谁都清楚上了桌面手里没有点底牌是大忌讳,说道:“毛太祖的一边倒战略是有大智慧的,什么政fu博弈,黑道争锋,与你都没有太大关系,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左右这种政治格局或者走向,有棵大树往上爬比没有要好的多,其实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大致想好了该怎么应对,你需要了解的只是台面上的博弈,那就是政fu和军队,具体的等你再爬高一点自然会明白。” 陈浮生确实不懂这里边的门道,向来不是军队完全服从党么,怎么政fu和军队会博弈?他想知道,但也明白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消化了一下状元所说的,乔麦确实没有了解那种地下世界的局面,至于状元为什么会让陈浮生一边倒,陈浮生大致能猜到一点,差不多理了一遍头绪,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三十九章 磅礴汹涌 ?鄂尔多斯大草原,碧草蓝天,淡淡的阳光洒落,三道长长的身影洒落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站在中间的的中年人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身材健硕匀称,如一杆标枪般站立,光看背影,确实与这大草原的气势相得益彰,但那张刻板到木讷的脸庞却与这大草原的辽阔格格不入,右侧的年轻人一个常见的平头,一身刻意换过的西装,略微消瘦的脸庞,眼神平静的望着前方,似乎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凸显他特征的地方,但偏偏站在中年男人旁边却没有丝毫突兀或者不妥,左侧一身休闲打扮的年轻人则嘴角一丝懒洋洋的笑容,站姿闲散,嘴里叼着一根草,四处张望,这样一个年轻人没有刻意的吊儿郎当,也没有玩世不恭,但偏偏有着一丝和这大自然融合的亲切。 中间的中年男人低沉着嗓音没有丝毫升降语调的语气响起,“站在草原上不容易有登泰山而小天小的意境,但胜在雄浑开阔,也就不难想象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一统群雄是怎样的一个震慑人心,这些都是义父教给我的,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我孙满弓。”这么一番意境高远辽阔的话在中年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却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波动,虽然听起来有点略微刻板,但在这块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声音四下飘散开来却自有一股意境。 只是陈浮生暂时没有心思去感受大草原带给他的辽阔,他和孙大爷的关系远谈不上亲密,最多就是下过几盘棋,没有一点图什么甚至是怀着对死去的那个老人的愧疚给孙大爷送过几瓶自己捣腾出来的药酒,余下再无瓜葛,自然而然的以前就能抱一颗平常心去对待与孙大爷有关的人和事,即使孙大爷再显赫,陈浮生也没图过什么,最多就是偶尔希冀赢孙大爷两盘下棋好让孙大爷给他介绍个媳妇,再多的从来没有。 孙满弓多牛逼,他原本不知道,听了竹叶青那个娘们的话后也没有多上心,别人再牛逼都是别人的故事,与他一个只想着赚点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没有多大关系,可生活总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走上了一条说不清是好是坏的路,然后就与孙满弓有了那么点交集,但那点交集恰好就是因为老人的关系,他也知道这纯属意外,于是觉得稍微有那么点理亏的接受了孙满弓的帮助,毕竟面子再大也大不过丢了那条小命,凭一点点不怎么亲密的关系捡回了一条命,怎么看都是赚大了,他脸皮还没有厚到认为凭借那点关系还能再攀附人家点什么,退一万步讲,即使人家愿意和他有点交集,从小就接受娘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要加倍还回去的教育的陈浮生确实不好意思再去接受人家的帮助,这也是他这次来内蒙古没有告诉孙满弓的原因。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q i s h u 9 9 . c o m 、q i s h u 6 6 . c o m 、q i s h u 7 7 . c o m 、 q i s h u 9 9 . c C 等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可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是出其不意来一下才叫意外,孙满弓又救下了乔麦,这让陈浮生确实有点愧疚,所以当孙满弓提起孙大爷的时候,陈浮生有点局促,这点局促有点来自于知道孙满弓能量后的紧张,剩下的则是纯粹对孙大爷的那点愧疚,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他硬是说不出口,脸也涨成红色,孙满弓看着涨红脸的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个不那么刻板的弧度,说道:“你不用心怀愧疚,我义父身前从来不肯受人半点恩惠,就连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也不肯接受,我能报答他老人家的不多。” 陈浮生手心满是汗水,但倔强着抬头说道:“为那样一个老人做点什么从来没有图点什么的心思。”孙满弓点了点头,感慨道:“如果你要图点什么,义父也不会叮嘱我他还欠你一个媳妇,虽然你没赢过他老人家,但他觉得你总有一天会赢他的,是他走的早了点。”被勾起心思的陈浮生也唏嘘不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似乎是被勾起了回忆,孙满弓的脸色不再刻板,望着前方说道:“你一直在猜测我找你的目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跟纳兰经纬的争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以你现在的能量也不可能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南京那边我不清楚,但从你这次来内蒙的目的我也不难猜到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境地,你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你自己,剩下的都不是你的,山西那边应该是钱子项投资,你所有的资源都是建立在此基础上的,南京那边也大致差不多,在没有经营到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以前你还看不到台面上的东西。” 陈浮生觉得孙满弓的话让他很不舒服,首先有一点嫌疑就是在挑拨他和钱子项的关系,孙满弓没有理会陈浮生的感受,继续说道:“你也许会觉得我是在挑拨你的关系,有些东西得你自己体会,保护你也不是出于什么我和纳兰的争斗,你们都是局外人,看不透,疯子这次来内蒙如果杀了你,同样我留下疯子也不是问题。” 陈浮生点了点头,诚然他死在内蒙,那孙老虎留下疯子绝对不是什么大话,他不知道的是孙老虎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说了平常两天加起来的话,这到不是归功于他,而是归功于那个孙大爷。 孙满弓也许察觉到了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多了,神情恢复到刻板,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在上海碰到了皇甫那个小姑娘就告诉她你见过我,她欠你点东西。”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状元耸了耸肩,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浮生没有理会状元的神经,抛给状元一根烟,状元点燃,说道:“来了大草原不吼两嗓子和骑一骑马,就跟脱了娘们衣服却不上一样,暴殄天物啊!”陈浮生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喊,状元转身离开,任由陈浮生一个人发泄,陈浮生就那样不知疲倦的喊着,撕心裂肺。 消失在远处的状元,喃喃自语道:“怨气滔天,磅礴汹涌!”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章 你们都给老子看着便是 ?在呼和浩特的乔麦一刻也没闲着,忙的昏天暗地,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边处理事情边腹诽陈浮生,旁边一位带着恭敬的高挑女孩看着这个让她佩服不已的老板,轻轻的说道:“乔麦姐,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乔麦笑了笑,抬起那张熬了一天一夜略显憔悴的脸庞,柔声说道:“其实没有那么多值不值的,说到底南京也是我的家,即使再没有亲人,我也想回去!” 高挑女孩欲言又止,乔麦看着女孩,笑道:“以后这边就交给你打理了,姐不在了有什么事你都得自己解决,等到有自己喜欢的男人了别忘了告诉姐,等你有时间来南京姐给你吃南京最有名的小吃。 ” 高挑女孩点了点头,说道:“姐,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去喝你的喜酒的!”乔麦苦涩的笑了笑道:“一定!”等到女孩离开,乔麦站在窗前,俯视着车水马龙,喃喃自语道:“我是个有洁癖的女人,也注定做不来安安静静的相夫教子!”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曹蒹葭一般。 陈浮生独自一人躺在草原上彻底放纵了一次,这也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没有多少墨水的他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意思,躺在这地方,看着蓝天白云,嘴里叼一根草,心胸很自然的就打开了,脑子里如电影快进一般将自从走出张家寨到上海再到南京碰到的人和事彻底过了一遍,虽然执拗的他还是放不下一些东西,但也看开了很多事情,优哉游哉的躺了会,直到嘴角的那丝笑意如水草疯狂滋长一般从脸蔓延到全身才慢腾腾的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喃喃自语道:“媳妇,想你了!”随后如疯子一般扯开那已经嗓哑的破锣嗓子喊到:“你们都给老子看着便是!” 状元骑着一匹马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他对大草原一点也不陌生,在西北堪舆点穴寻龙探脉厮混多年的他甚至比地道的蒙古人都要熟悉这块土地,但他从来没有如此悠闲的体会过这个天苍苍野茫茫到底是怎么个意境,30岁前的人生为了生活不折手段,从来没有停歇过,也算是小有成就,在那下九流的世界里赢得了一个状元的称号,见过不少商界大鳄,也接触过几个政界大腕,还和一些黑道大佬打过交道,也糟蹋过不少良家妇女,但始终没有为谁鞍前马后过,老鬼师傅临死的时候召他回山,嘱咐他30岁以后的人生如果想要不一样点就安安静静的当个守寺人。 那点仅剩的还没有都被狗完全叼走的良心和大部分好奇,再加上已经抽身而退的他也无所事事,就真的安安静静的当了半年守寺人,确实没有失望,见到了陈龙象那种天字号巨枭的角色,也感受了那个诡异娘们的强悍,之后就还上了他那老鬼师傅和师祖念叨了一辈子的半壶虎跑龙茶,半仙喝不上,就留给孙子喝,这其中玄机极有讲究,佛家讲究个机缘,因果,于是状元一狠心就卷铺盖想不一样一点,到底会有什么不一样,状元确实想看看! 什么三件事人情都是胡扯,再机缘,再因果,状元也得实地考证一番,毕竟老毛都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张家寨一行,状元终于明白为什么是留给孙子喝了,一个陈半仙,一个陈富贵,一个陈龙象,这意味着什么?难得能碰上黄盖让周瑜揍这等好事,状元也就如娘们一样半推半就了,所以说状元留在陈浮生身边,绝不是如王虎剩那般偶然,但要让状元死心塌地,还缺点东西,状元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扯着马转悠了半天的状元竟然南辕北辙的就转回了陈浮生所在的地方,刚好听到陈浮生那句话的状元会心一笑,来到陈浮生面前,说道:“要不要再骑马溜达溜达。”陈浮生摇了摇头,道:“好东西得留着慢慢品尝。”状元玩笑道:“你这种刁民懂个屁的品尝,多半是不会骑马,怕找不到回来的路。”被说中心思的陈浮生也不以为意,说道:“孙老虎所说的确实有道理,还是赚钱要紧,问题是现在上海那边开业也不可能立马实现盈利,必须得整点来钱快的渠道呀!” 状元耸了耸肩,道:“赚钱的渠道多了去了,往大里说,煤炭,石油,电力,军工只要与国家资源挂钩的项目全部赚钱,问题是这些产业都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机会,即使玩私募,公募这类东西你现在的资源也不够,那就只能纯粹涉黑了,贩军火,贩毒都是暴利,你要有兴趣的话我到是有这些渠道,怎么样?” 陈浮生翻了个白眼,道:“贩毒就算了,军火吗像我这种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愣头青一不小心就连小命都搭上了,还不如我多弄几个斗狗场那样的赌场呢。”状元点燃一根烟,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的你就是小打小闹,如果不能短时间内积聚资本,并且迅速砸下去,你的资源就不可能回收,说白了,所有的资源背景都牵扯到了一个利益分配问题,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顺便再培养几个得力盟友,商人或者混黑并不冲突,除了那种给人打工的金领,白领体会不到里边的玄机,哪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老板商人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那些财团哪个能与黑道撇开关系,界限并没有那么复杂,所以这次去上海如果能和皇甫徽羽那个女人有点瓜葛,一定要死缠烂打揪住这条线,那种女人做敌人确实是难缠了点。”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这些话我媳妇也略微提过,她说我走的这条路也未必就是没有前途的,这次去上海看来还得走这条路,正好我手里还有一点残余的浦东会夏河的资源,能做多少算多少吧,这趟来内蒙的目的也达到了,抓紧时间今晚去趟重庆,了却小雀的心愿!”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一章 孽缘 ?不管未来陈浮生会不会成为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枭雄角色,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那个份上,周小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为陈浮生卖命,都是因他而死,虽然周小雀注定不可能成为像王虎剩,陈庆之那般让他可以掏心掏肺的角色,但这并不意味着陈浮生对周小雀的死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从农村出来的他即使学会了市侩奸诈,城府厚黑,但骨子里的那份质朴是融于血液的,所以周小雀的死让他很愧疚,甚至心疼,抛开周小雀未来十年之内有可能打遍川渝无敌手的身手,也不谈周小雀为他杀人放火,他都很欣赏周小雀。 陈浮生对于狗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是因为狗的忠诚,不管贫富,也不管地位,狗始终不会抛弃他,而周小雀身的忠诚尽管不是对他,但也不妨碍陈浮生对他的欣赏,再加上相处半年的感情,陈浮生对周小雀的死一直自责。 直到在大草原上彻底放开心神,陈浮生才卸下了一些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家庭,爱情,这些并没有对错,也没有大小,周小雀的死无疑尽到了那份责任,不管值不值,也不去探究周小雀的责任到底是忠诚还是爱情,小雀走的确实没有遗憾。 陈浮生绝不是那种季布那种一诺千金的人物,也断然做不来电影中那些为了一个承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英雄,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为一个人去做点什么,陈浮生还是能做到的,习惯不了坐飞机的他依然选择火车,火车上也没有那么多类似演义情节的事情去让他做点什么,碰到一个王虎剩就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现实哪来那么多狼狈的故事,有也或许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一路从鄂尔多斯辗转到包头,再到西安,然后再转重庆,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到达重庆,状元和陈浮生满脸油腻的走出火车站,没有太多心情感慨重亲这座城市的味道,两人直接打的找到了已经在酒店住了三天的王虎剩大将军和孔道德,陈浮生起身当天就让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王虎剩大将军带着龚小菊赶往重庆,怕有点闪失的陈浮生特意让王虎剩带上了孔道德,周小雀的尸体通过医院渠道送往重庆。 见到陈浮生和状元的王虎剩大将军咧开他那腥盆大口,一脸不加掩饰的淫.荡表情,说道:“浮生啊,你怎么才到,是不是路上又推倒了哪家漂亮娘们了,快给我慢慢道来,我在这地方都快淡出鸟来了,怕出点什么差错就一直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连一个大屁股扭都没有!”经过一次死劫的王虎剩丝毫没有收敛他的放荡本性,反而变本加厉的猥琐淫.荡,这一点就连陈浮生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小爷的强悍。 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哪有那么多漂亮娘们给我上。”王虎剩眯起眼睛继续道:“那是推倒乔麦那个娘们了,那娘们带劲!”陈浮生哭笑不得,一脚踹过去,说道:“龚小菊呢?小雀的尸体送到了没?”王虎剩点了点头,说道:“龚小菊在那边,有孔道德看着呢,小雀的尸体昨天就到了,地方我也看好了,只是我们要不要通知马仙佛他们。”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我答应过小雀,不想再出点什么意外,毕竟这是重庆,龚红泉虽然死了,但不出意外的话马仙佛安抚那群亡命之徒的言语也无非就是我和竹叶青怎么耍阴谋诡计干掉老大的之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安顿好龚小菊和小雀,我们就动身离开。”王虎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下午就出发!” 在旁边的房间见到龚小菊,以前风情万种的龚小菊,如今眼神没有半点生气,这一切可以说都是由陈浮生一手造成的,看到现在的龚小菊陈浮生有愧疚,但没有后悔,毕竟他只是一个从山旮旯出来的农民,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人,他的人生无非就是想着怎么赚钱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让自己的子女并不比那些城里人差多少,这过程中总会有挡路的,只要陈浮生一天不停止攀爬,以后也就一直会有,要么他死,要么别人走,没有第三种选择,不想坐以待毙的他必须挣扎,那就得有人受伤,有人离开,在那之后陈浮生或许会愧疚,会不安,就像现在一样,但绝不后悔,这是一个无比公平但又很无奈的社会。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烟是刚买来的骄子,川渝中烟生产的,来了重庆总得尝试点什么,就先从烟开始了,况且对陈浮生这种钻钱眼里的人总会试着窥探一下各个行业,烟草行业无疑也是相当赚钱的,中国四大税收烟草税收就是其中之一,可见这其中的利润,他就像疯子一般不断吸收一些不管有用还是没用的知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句话确实不假! 现在他抽烟越来越厉害,不是不想节制,只是有些空白必须得有点东西填补,抽烟总比吸毒好,陈浮生自我安慰,狠狠吸了两口烟的他,站在门口示意孔道德出去,然后轻轻的对着龚小菊说道:“你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你哥哥和小雀的仇,虽然我并不愿意放你离开,但这是我答应小雀的,我让人在郊外给你买了一栋别墅,钱是小雀的,都是他应得的,离埋他的地方不远!” 龚小菊没有抬头,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哀莫大于心死,如果龚小菊继续保持着对他的仇恨,虽然麻烦,但总会有东西支撑她活着,可现在却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的东西,陈浮生既然答应了周小雀让龚小菊活着,那总得尽力而为,丢给龚小菊一根烟,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其实换一个角度想,你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如果有人敢打富贵的主意,我豁出命都得干他全家,但理解归理解,你哥临死前说过让你不要报仇,好好活着,你有这么一个哥哥和一个肯为你去死的男人确实不冤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却没用什么作为。” 说完这番话的陈浮生明显感到龚小菊的怨毒眼神又回来了,嘴角扯起一丝苦笑,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苦恼,转身走出房间,叹了口气,道:“又是一桩孽缘!”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二章 重庆夜景 ?王虎剩能被称为榜眼,就是因为其看人探墓向来精准,他选的地方就连状元也不得不说一声好,从重庆一家早已经砸进钱去的医院拉着周小雀的尸体到了目的地,王虎剩还捣鼓了几瓶泸州老窖,另外不知道从哪收罗了不少烟草,对于歪门邪道下三滥的事情王虎剩大将军还是相当精通的,陈浮生还为周小雀弄了块碑,可上边却什么也没写,不是他想让后人评说周小雀的功过是非,而是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让小雀走的安心点就好!”让陈浮生彻底断了弄点什么的念头,毕竟这样一个男人,不是陈浮生能随便鼓捣的,或许龚小菊可以,但龚小菊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花费了一下午的功夫把所有事情都做妥当之后,陈浮生点燃三根周小雀跟着他抽的绿南京,说道:“小雀,走好,龚小菊我会安排妥当的,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说完退后三步,磕头,状元和王虎剩露出的神色比以往都要谦恭,尽管他们刨坟掘墓的勾当干了不少,但无疑他们对死者的尊敬比普通人要来的虔诚很多。 龚小菊独自一人蹲在周小雀的碑前,脸上没有悲恸神色,平静至极,直到陈浮生一行人行完礼,龚小菊平静的对着陈浮生说道:“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夕阳洒在龚小菊的面具上,折射出一股让人惊心动魄的画面,王虎剩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等着那一天!”脸色一如既往的淡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龚小菊送回别墅的陈浮生一行人返回重庆市区的时候已经夜幕时分,本来急着要回去的陈浮生被小爷一句“不览夜景,未到重庆”勾起了兴致,再加上从上午到下午也没有尝一下重庆风味,一行人就准备找个地方先尝尝地方小吃,然后再饱览一下重庆夜景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一行四人在重庆大街上确实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抛开陈浮生和状元还算比较正常,王虎剩和孔道德则是一个比一个引人注目,孔道德的装束本来就不常见,再加上断臂和那一身浩然正气,让行人频频侧目,王虎剩大将军则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衣加上脚底踩着一双让人怎么看都是地摊货的旅游鞋,再加上那颗惨绝人寰的中分和时不时露出来的阴冷更是吸引了不少视线,所幸四人都是神经坚韧之辈,目不斜视,陈浮生也乐得从状元和王虎剩口中听一些奇闻趣事,王虎剩本身叙述精彩,状元则底蕴深厚,在一些问题上往往一针见血。 说到重庆最近风暴的时候,王虎剩感慨道:“上九流圈子远比下九流来的要复杂,在中国没有黑社会这句话绝对不是一句空话,浮生以后你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否则跨省流窜是小事,跟魏公公一样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就亏大了。”状元也点燃一根烟说道:“哪个圈子里没有点提心吊胆的事,重庆,上海,天津这类城市本来就是敏感地方,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免不了伤筋动骨,更何况这次牵扯的位面太广,难免得多几个替罪羔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样也是有好处的,一批倒下,另一批自然而然就会取代,要不浮生这种人怎么上位。” 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我媳妇跟我略微提过这次风暴,垄断带来的是暴利,但也伴随着的就是致命危险,这也就是那些官二代,富三代大多选择做红顶商人的原因,一个是禁锢没有那么多,再一个就是不容易招来政fu的打击。”有曹蒹葭那么个媳妇确实是幸运,不管是读书,还是做事,曹蒹葭确实把陈浮生带进了一个完全崭新的天地,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陈浮生的修行不所谓不苦,大面积阅读,记笔记,还要研究国家政策法规,但这一切带来的好处无疑在慢慢展现,就像刚才所说的一样,一语中的。 王虎剩对于吃的东西虽然从来不挑剔,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美好食物敏锐的判断,果断选择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火锅店后,一行人都是不挑拣的主,落座后王虎剩大将军扯着嗓子喊道:“老板,来两箱啤酒,冰镇的。”所有人都在看着王虎剩大将军,重庆虽然盛产袍哥,响马之类的人物,但也如王虎剩大将军这般个性的存在却少之又少,等到开吃,王虎剩大将军满嘴塞着食物还不忘支支吾吾的说道:“吃火锅,就得喝冰镇啤酒,这叫冰火两重天,怎一个爽字了得。” 陈浮生也不得不感叹这个火锅味道确实正宗,奇怪的问道:“虎剩,你来过重庆?”王虎剩大将军摇了摇头,那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不堪,说道:“我知道你奇怪我怎么随便一挑就能挑到这么味道正宗的火锅店,念在今天你付账的情况下,我告诉你一个诀窍,一般但凡有历史的地方,那些最正宗的吃法都在一些不怎么起眼的店里,这叫老字号,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本地人经过这地方的时候总会慢那么半拍,现在不是吃饭高峰期,要是吃饭高峰期我们根本没得坐。” 王虎剩无疑是这里武力值最低的人,但却一定是这里阅历最深的人,这点就连状元都没有办法比,说着说着店里就进来三男一女,男人都身材壮硕,其中一个尤为引人注目,脖子上,手上都是金光闪闪,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般的作态,只是女人却长的极为出彩,身材高挑,淡淡的烟熏妆,娇艳动人,黑丝袜包裹的两条腿修长笔直,高跟鞋,比旁边那个带一根拇指粗金链子的男人都要高出些许,更加惹人遐想的是浑圆挺翘的屁股,王虎剩大将军第一时间就盯住了女人的屁股一阵猛瞧,很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贴到女人那让人欲罢不能的屁股上去,已经习惯了王虎剩大将军的猥琐做派,陈浮生也见怪不怪。 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旁边的男人立刻如发情得疯狗一般快步走到陈浮生他们的桌子旁边,瞪着王虎剩骂道:“龟儿子,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挖出你的眼睛喂狗。”陈浮生对着王虎剩使了个眼神,王虎剩转过头去,陈浮生怎么也做不来那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这是本性,况且见过不少上位者的他很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胸襟,本来也是已方理亏,陈浮生也不想节外生枝,站起身一脸和气的笑道:“这位大哥,对不住了啊,我这位兄弟有点唐突了,我替他向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说完一仰头将半瓶啤酒灌下肚,只是事情总是会有点不一样,这年头有本事的男人未必个个跋扈,但没本事却喜欢装13的人定是嚣张无比的,转头对着陈浮生说道:“妈了个逼的,你算什么玩意。”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就此产生,一个啤酒瓶瞬间在男人的头顶炸开,这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毕竟刚才这个男人还低声下气,现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手,确实意外了点,谁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尊敬娘尊敬到骨子里的男人,如果男人泼陈浮生一脸酒也未必会出现这种状况,孔道德和状元没有发呆,两人一前一后起身就将男人身旁的两人一脚踹翻,王虎剩大将军顺势一盆滚烫的火锅浇在男人头顶,四人都是久经阵仗的角色,没有丝毫停顿,整了整衣服,放在桌子上500块钱迅速离去,四人从出手赔罪到离开也就眨眼间的事情,女人则一脸的目瞪口呆,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重庆的警察系统无疑经过整顿后反应都极快,四人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门外,四人神色一个比一个淡定,放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警察也就略微多注意了王虎剩两眼,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收拾的意外。 四人并不想招惹什么麻烦,于是迅速离去。王虎剩说了三个欣赏夜景最佳的地点,最终选择了南岸区南山上的大金鹰,打车到达地方,四人慢悠悠的欣赏夜景,极目而望,重庆不愧是山水之城,三面临江,一面靠山,倚山筑城,建筑层叠耸起,道路盘旋而上,整个城市景色通体透明,让人心旷神怡,王虎剩大将军说道:“难怪这座西南重镇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得是易守难攻,要放到古代,在这里做一个地方官,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土皇帝,这也是重庆能成为直辖市的一个原因吧,不过这重庆之夜确实名不虚传,山水之城,大气磅礴,秀丽柔媚,有山之傲骨,有水之灵性,加之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重庆之夜确实灵韵动人。”也许是状元在旁边,王虎剩难得没有卖弄他的驳杂风水之术。 四人一直游览到深夜,这才离去,王虎剩大将军问道:“先回南京还是上海?”陈浮生说道:“先回南京安排一下!”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三章 退路 ?南京,陈浮生在养龙山庄见到了从内蒙赶回来的乔麦,看着乔麦憔悴的面孔,陈浮生略带愧疚的说道:“你先休息,等下午我再来。 ”乔麦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说道:“你让我回来应该不是让我休息的,我需要马上接手青禾,然后才能制定一份完整的计划。”陈浮生也没有拖泥带水,点了点头,说道:“我马上处理,青禾所有在职员工的名单和财务在中午之前送到你手里,钱老爷子那边我也会安排。” 乔麦怔怔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我钟山美庐那边还有一套方姨给我的别墅,没有住过,以后你就住那边吧,我让孔道德和樊老鼠留下,人绝对好用,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一个是你的安全,再一个就是暗地里的一些事情你总需要一两个人处理。”乔麦耸了耸肩,问道:“陈圆殊那边怎么处理,我需要防着她吗?”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一切事情你看着办就可以,我姐那边我也会和她说的,另外就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钱老爷子的秘书高缘,还有吴煌,当然我姐那边也不能忽略,地下世界的事情则有张奇航和王储,另外就是姜子房大叔。” 乔麦疑惑的看着陈浮生道:“你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给我,真不怕我哪天一发神经报复你?”陈浮生笑了笑道:“怕,不怕肯定是假的,只是魏爷让我一直谨记的一点就是将心比心。”乔麦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将心比心,现在你可以去处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完转身上楼。 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收敛了情绪,脑子里盘算着需要处理的事情,出了养龙山庄,直接给陈圆殊打电话,道:“姐,我在玄武饭店等你,和你说点事情。”电话那头的陈圆殊道:“我半个小时后到,现在手头还有一点事处理。”因为那两奥迪a4报废,导致现在的陈浮生直接没有座驾,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玄武饭店。 坐在玄武饭店大厅里等了十分钟左右后,那辆玛莎拉蒂稳稳的停在了饭店门口,车内钻出一个优雅的身影,陈浮生起身小跑到陈圆殊面前,说道:“姐,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陈圆殊没有理会陈浮生的套近乎,落座后直奔主题,道:“找姐什么事?”陈浮生酝酿了一下,说道:“姐,我想让乔麦掌管青禾,你始终不肯接手,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赚不回来。”陈圆殊握着茶杯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顿,只是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缓缓开口道:“青禾只是姐替你投资的,怎么赚钱是你自己的事情,姐只能在大方向上替你把关,什么时候去上海?” 陈浮生轻轻的转动着水杯,开口道:“明天!姐到时候你一定要来!”陈圆殊点了点头,说道:“姐也不嘱咐你什么了,有什么第一时间给姐打电话。”虽然两人神色都很平静,但气氛明显有一点伤感,也许是为了冲淡这股气氛,陈浮生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姐,我再给你看看手相。”陈圆殊莞尔一笑,说道:“等皇后开业的时候再让你看!”说完两人起身离开,陈浮生看着陈圆殊钻进玛莎拉蒂,才打车离去,只是钻进玛莎拉蒂的陈圆殊却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如一只精致的波斯猫一般蜷在座位上,望着窗外怔怔出神,良久,陈圆殊才坐起身,发动车子,喃喃自语道:“浮生,姐是商人,在商言商,姐的投资是不是太大了?” 陈浮生自然听不到这番话,他现在已经忙着赶往资金山庄别墅,黄丹青打电话让陈浮生来送裴戎戎,听到裴戎戎要走,陈浮生一直没有忘记老爷子的话,立刻赶往紫金山庄,在紫金山庄见到了已经整装待发的裴戎戎,陈浮生挠了挠头,道:“幸亏我这次赶上了,上一次你就不辞而别,这次差点又错过。”裴戎戎也难得的没有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说道:“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上次你说的投资就你做主吧,资金我会注入,要是赔了你自己看着办。”陈浮生没想到这次赶来居然能碰上如此好事,一时目瞪口呆,裴戎戎也不理会陈浮生,拎着手提箱就向那辆保时捷走去,陈浮生立刻从手里跟抢似的从裴戎戎手里接过手提箱,说道:“这次是回浙江?” “上海!”裴戎戎道,陈浮生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配合着笑容挠头道:“我和朋友在上海开了一家酒吧,再过几天就开业了,到时候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裴戎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陈浮生手里接过手提箱,钻进保时捷,临走的时候看着陈浮生的模样,说道:“上次你那辆奥迪a4不是坏了吗,我在上海还有一辆r8,如果这次投资成功的话就送给你!”说完扬长而去。 陈浮生看着保时捷彻底消失,立刻不再掩饰他的兴奋,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跑进别墅,刚要出门的黄丹青看着这个越来越顺眼的干儿子这幅作态,嘴角也荡漾起一丝笑意,道:“浮生。”低着头往进冲的陈浮生差点撞上黄丹青,听着声音止住脚步,抬起头才发现是黄丹青,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叫道:“阿姨。”黄丹青拉着陈浮生的手说道:“戎戎那孩子和你说什么了,把你乐成个这样。” 陈浮生就把裴戎戎对他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了黄丹青,黄丹青微笑着道:“干妈还以为她答应你交往了,戎戎那孩子聪明的紧,知道我这次让她来的意思,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她就是我儿媳妇了!”陈浮生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黄丹青继续说道:“几天没有见孩子了,想他们了吧,现在回去看孩子去。” 回到钱家小楼,陈浮生两只手抱着孩子,嘴角的笑意越发荡漾,黄丹青从陈浮生手里接过一个孩子开心的说道:“浮生啊,你干爹和我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自从咬金和小蛮来了,老头子的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你现在就忙你的事业,干妈给你看孙子,等你什么时候把戎戎娶回家了,干妈再把孩子交给她。” 在钱家小楼陪着孩子和黄丹青呆了一上午,等到钱老爷子回来的时候,黄丹青让保姆把孩子抱上楼,陈浮生跟着钱老爷子进入书房,钱老爷子坐到椅子上,说道:“你把乔家那小姑娘接回来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上海那边酒吧马上就要开业了,我得过去一段时间,南京这方面又实在没人可用。”钱老爷子颔首道:“把握好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了,南京只要我在一天,就总有你的一席之地,上海那边有个我的大学同学,你代我去拜访一下,裴家那边你尽力而为。”这一番话的潜台词足够让陈浮生消化了,老爷子的表态无疑给陈浮生留了一条退路,再不济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四章 南京定 ?晚上,密码酒吧,以陈浮生为核心的战斗力齐聚一堂,除了陈圆殊以外,陈浮生把能叫的人都叫来了,陈浮生这位密码的大老板也发话了,今天晚上所有消费一半由他买单,那意味着白花花的钞票,虽然心疼到滴血,但也深蕴礼尚往来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他知道这是一项必须的支出,要想构建庞大的人脉网络,的确不是简单的事情,不管是在平时吃饭也好还是谈生意也罢,不能说做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别人投自己以桃,自己怎么也得报之以李,这样才能保证关系的稳妥和自己的信用,不管是对待朋友还是下属,最忌讳的就是把他们的付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都是陈浮生自己看书和为人处事慢慢琢磨出来的,不能说是真理,但也**不离十,而陈浮生的这一作态无疑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在乎钱,毕竟来这里的还真没有一个是穷人,而是陈浮生的这种示好和不端架子的作态让他们觉得很舒服,只要是人,就谁也不希望自己交一个只希冀占别人便宜的朋友和一个时刻端着架子嚣张跋扈的纨绔。 晚上10点,密码迎来了第一轮小gao潮,就是以陈浮生外围、内围的所有人马都各自划分开了一个个小圈子开始喝酒嗝屁侃大山,言谈也不再拘束,地下世界上不了台面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一楼,而二楼则是相对来说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和陈浮生站在二楼栏杆处的王虎剩大将军说道:“现在该你去拼酒了。”陈浮生点了点头,下楼开始和各个圈子的人开始拼酒,一圈下来,陈浮生两个眼眶都开始泛红,酒至微醺,才是真正重头戏的开始。 陈浮生上楼来到二楼位置最好的一个包厢,高缘率先起身很热情的招呼道:“浮生老弟,你怎么才来,我们可都等不及了啊,坐!”陈浮生坐下,开始一个一个客套寒暄道:“赵老哥,王哥,张叔,浮生先干为敬。”包厢里人并不多,只有四个,一个是已经在陈浮生身上投资得到回报晋身为副秘书长的高缘,而那位赵老哥自然是刚当了南京市公安局一把手的赵局长了,王哥则是南京银行的副行长,而被陈浮生称为张叔的人则是江苏省纪检委副书记,这四个人意味着什么,陈浮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这四人也是陈浮生自己独自苦心经营的官场资源,这四人除了赵局长以外都不是一锤定音的角色,但能量也不弱,这也是陈浮生投资他们的原因,还有就是这四人都与他息息相关,有朝一日如果都成为一把手,那能量有多大,陈浮生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 喝完酒后,陈浮生风范十足的说道:“明天我得去上海,估计得呆上一段时间,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但这边的事情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就麻烦各位老哥了,我觉得只要我们努力,心愿应该都会达成的,是不是?”四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各自附和道:“那当然!”陈浮生接着说道:“我也不和大家藏着掖着,大家投我以桃,我定会报大家以李!”官场忌讳讲实话掏心窝,但陈浮生不讲究那么多,他的心思就是准备将这四人拉为他的盟友,老爷子的资源禁锢太多,四人面面相觑,高缘是这里和陈浮生接触最久的人,知道这位太子爷的意思,率先表态,那位赵局长对陈浮生也是感恩戴德,剩下两位尴尬着,陈浮生也不着急,点燃一根烟,慢悠悠的说道:“老爷子我相信还会高升一步的!”犹豫的两人相视一眼,对着陈浮生点了点头,陈浮生端起一杯酒说道:“我先干为敬。”之后四人都端起酒一口气喝光,陈浮生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起身说道:“老哥们先喝着,我出去招呼一下。” 说完起身走出包厢,站在栏杆处站了一会儿,才走向另一个包厢,推开包厢门,除了为首的柴进之和姜子房没有起身外,所有人都起身,这一间包厢内的人与刚才包厢内的人截然相反,都是地下世界一言九鼎的主,抛开姜子房大叔,柴进之太子爷,王京泉,丁大伟,彭致富,陈浮生也没有客套寒暄,连续三杯酒下肚,让这一桌的大老爷们都感叹后生可畏,一阵喝酒聊天打屁后,脸红脖子粗的陈浮生端起一杯酒起身说道:“明天我要去上海,估计暂时南京这边会有点照顾不到,我刚跟我家老爷子的几位心腹喝完酒,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各位打个招呼,到时候一定要来捧场。”说完脸色一变,变戏法似的将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插在桌子上,阴狠的说道:“但我提前跟大家打声招呼,谁要是在我走后给我扯后腿,下绊子,别怪我这把刀不认识诸位,浑水袍哥龚红泉我也做掉了,不在乎多几个!”这一番话除了柴进之外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只是陈浮生话刚说完就一头栽倒过去,让人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喝多了耍酒疯还是说真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只有姜子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柴进之把玩着一个温润的鼻烟壶,说道:“我就不陪诸位了,子房你把浮生送到那个包厢去。”姜子房起身背着陈浮生来到王虎剩他们所在的包厢后就离开,走出门的时候喃喃自语道:“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等姜子房走后,陈浮生就坐起身,拍了拍脑袋,看着所有人,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包厢里都是陈浮生的嫡系心腹,除了成元芳不在,石青峰王储,俱乐部张奇航,密码贾朋,凌然,斗狗场俞含亮,还有状元,王虎剩,董赤丙,孔道德,樊老鼠,全部到场,被曹蒹葭教会抓主要矛盾的陈浮生无疑做的很彻底,首先是政fu,然后是黑道,顿了有三分钟左右,陈浮生开口道:“赤丙你留下保护孩子,樊老鼠你留下保护乔麦,剩下的你们都好好经营,我会不定时检查,奇航你以后就负责和我联络,出了事情第一时间拿你是问,状元,虎剩还有孔道德明天陪我去上海。”说完后就起身说道:“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怎么做你们心里也有数了,凌然等等我和你有话说,你们随便玩,你们的帐我请了。”在座的都对陈浮生已经死心塌地,听完陈浮生的话都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 陈浮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还有几个女人等他应付呢,走到最拐角处的一个包厢,推门进去,陈象爻和李青乌同时扶住了左摇右晃的陈浮生,陈浮生摆了摆手,坐下说道:“青乌,你和象爻不一样,抛开庆之,象爻也是我的妹妹,和他说点什么都没有忌讳,但你不一样。”李青乌一袭头发披开,虽然长的不是很漂亮,但那若有若无的气质再加上她的清秀,很明显成熟了许多,轻轻的说道:“蒹葭姐说了,有你这么个哥哥也是很幸运的,可惜我从小就没有哥哥,没有体会过象爻的感受。”象爻神情安静的看着李青乌,轻轻的说道:“浮生哥,要不以后让青乌也叫你哥吧。” 李青乌似乎也被陈象爻的提议点到了,看着陈象爻,象爻点了点头,陈浮生笑了笑,没有回答,说道:“能做你们的哥也是很幸运的事啊,青乌,江潮的高考也快了,等他考完你再专心工作,工作上的事不着急,象爻,你的书店和花店怎么办?”陈象爻笑了笑,说道:“胖子愿意看店,我也有时间就过去。”陈浮生一拍大腿,他几乎都忘了那个胖子了,说道:“象爻,你也该找个对象了。”陈象爻安静的点了点头,问道:“浮生哥,和我哥在一起的姑娘你见了吗?”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见了,能配的上庆之了,等你结婚以后你哥就可以安心的娶媳妇了。”陈象爻陷入沉默,也许她该为那个照顾了他二十年的哥做点什么了,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象爻,哥理解你的心思,我也有个哥,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是对庆之最好的报答了。”说完这句话心里想道:“也不知道富贵怎么样了,这次去一定得给他把那个媳妇拿下了。” 和陈象爻和李青乌一直絮叨了半个多小时,起身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坐,等等我送你们回家。”走出包厢给成元芳打了个电话道:“明天陪我一起去视察一下你的成果,怎么样?”电话那头的成元芳一如既往的冷淡,道:“没有时间!”陈浮生笑了笑,道:“如果你不去,明天早上我一定会去你家亲自拉你起来的。”电话那头啪挂掉电话,陈浮生自嘲一笑,慢慢的走下楼,来到密码酒吧外边,吹了吹风,一股酒意上涌,一只手扶住了他,醇厚的嗓音响起道:“我是不是来迟了?” 陈浮生调笑道:“能等吴煌也是我的荣幸啊。”话音刚落一只脚就踹倒了陈浮生,喝多的陈浮生哪知道还有一个人,再说就他现在的反应也确实躲不过这脚,一个蛮横的声音说道:“丫就欠抽,这等苏北太子爷是荣幸,老子就不是人了啊。”陈浮生苦笑着爬起身,对着胖子骂道:“草你大爷,不服单练?”然后胖子王阿蒙阴阴的一笑,道:“来呀!”说完就扑了上去,可怜的陈浮生被一阵蹂躏,吴煌也没有阻拦,鼻青脸肿的陈浮生咬牙切齿道:“死胖子,你给老子等着,想追象爻,你门都没有。”胖子刚才还蛮横的模样立刻就跟阉了似的抱住陈浮生的大腿,就差哭爹喊娘的道:“陈哥啊,我错了,要不你现在揍我也行,只要能追到象爻,你随便打随便骂。” 吴煌也被这一幕吓到了,退后两步,说道:“你们居然还有这层渊源,看来我又白费辛苦了。”陈浮生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信条一脚踹开胖子,豪气的说道:“喝酒去,不醉不归!”三人走进密码,上了二楼,来到王虎剩他们的包厢,包厢内就剩下王虎剩和状元,说道:“喝酒,谁不喝谁是孙子。”胖子和吴煌也都不含糊,喊道:“要喝就喝白的,红的啤的都不行。”王虎剩大将军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就是,喝白的,我做裁判。”陈浮生指着状元醉醺醺的介绍道:“这是状元王玄策,我还没见过他喝酒,魏爷早说过他有个酒友,肯定就是说你。” 吴煌和胖子听到王玄策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都眯了起来,在北方厮混的他们确实有意无意的能听到一点这个男人的事迹,两人虽然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再加上家族熏陶,自然不会笨到去忽略构建人脉网络,况且都是年轻人,所以听完陈浮生的介绍,吴煌开口道:“一起喝?”状元点了点头,陈浮生说道:“虎剩,你也来,我就不信咱三人喝不倒他们两人。”就这么一个若有若无的细节,状元和吴煌还有胖子眼神都露出赞赏,几个爷们确实都不含糊,一人一杯,一口干,陈浮生对着吴煌说道:“煌哥,三天后上海皇后酒吧开业,我得去一段时间,前段时间投资的事情裴家已经答应了,记得开业的时候一定要来。”吴煌点了点头,听完这个消息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和陈浮生芥蒂经此一次算是差不多消失了。 接着陈浮生对着胖子说道:“胖子,我不管你老子父辈都是干什么的,能和你喝酒就是纯粹交个朋友,能和你不醉不归则是因为象爻,象爻那孩子单纯,庆之又在山西,我怎么也得担起做哥哥的角色,只要你不用霸王硬上弓,怎么拿下象爻都是你的事,唐耀国我也明天带走,既然你在南京,相信你肯定不会让象爻委屈的,我也有个哥,说实话,一世人,两兄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兄妹也一样,如果你要对象爻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不敢说跟你一命换十命,但一命换一命我还是能做到的。” 胖子倒了一杯酒,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尽,抹了把嘴,说道:“别唬我,真要动用关系整你,就是钱子项不放弃你,你也只有靠边稍息的份,我是真心喜欢象爻,不想解释什么,你哥是那头东北兵王?”陈浮生点了点头,胖子继续倒了一杯酒,说道:“那是相当牛逼的一条汉子,敬他!”之后就几个人开始拼酒,到最后,桌子上都摆满了空酒瓶,喝酒就是为醉的,王虎剩大将军的这句口头禅用在五个人身上再恰当不过,陈浮生已经人事不省,剩下的也都是东倒西歪。 一晚上的喝酒陈浮生没有浪费,尽管差点喝到吐血,但也把南京所有的资源全部整合,剩下的到底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现在,南京定!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五章 谈判 ?第二天早上,多少年养成的生物钟很准时的让一晚上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陈浮生醒来,喝完酒的后遗症就是导致醒来后的陈浮生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全身上下骨头跟被重物撞击般疼通,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大致就是这种感觉,强大的自制力告诉陈浮生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做,强迫着自己起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脑袋,一口气喝掉一杯估计是陈象爻为他准备的凉白开水,然后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才强打打起精神穿戴整齐。 然后就开始他的晨跑,现在已经不去钟山高尔夫跟尉迟老爷子打拳的他每天早上晨跑一个小时,自己练拳耍刀一个小时,下楼后发现状元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打太极,陈浮生也没有去打扰状元,只是在晨跑的路上他始终在想着一个问题就是那些成功人士真的仅仅是因为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运气才上位的?跑了一个小时汗流浃背的陈浮生抹了把汗,看着手上的汗珠,想了一个早上都没想明白的问题豁然开朗,答案显然不是,如果非要说是的话那就是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抛开那些一般人一辈子也看不透的风水命数,其实大多数成功人士的成功都有迹可循,不说李嘉诚,王永庆之类的超级富豪,就仅仅一个状元就足以说明所有问题。 能被好事者评为下九流里的状元,显然不是运气能解释的,抛开状元好使的脑子,强悍的武力,无疑其中的努力占了至少一多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显然不是仅仅有一份野心就能办到的,没有多少知识的陈浮生至少也知道爱迪生发明电灯的时候至少经历了上千次甚至上万次的实验,那句成功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智商显然绝对不是一句空泛的大道理,这跟王玄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不少香港富豪的座上宾是一个道理,也许状元经历的事情在一般人眼中一辈子都认为是传说,什么十年如一日的站桩,打拳,什么为了盗一个好墓,可以整整一个星期不闭眼,就是做准备工作,如果昨天晚上换成是五个普通人一番大醉后,谁能在早上丝毫不差的醒来还在院子里练拳,就连陈浮生也是在睡与起之间徘徊了好一会才起床的。 其实这些道理好懂,甚至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懂跟能做到却是有天差地别的,这虽然是个让无数人高呼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到逼良为娼的社会,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社会并不拒绝那么一些人的崛起,往上数,中国不少成功人士显然都是平民出身,黄金荣,周正毅如此,王永庆,李嘉诚也差不多,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那百分之二十的人可以呼风唤雨,说难听点可以为所欲为,难道那些人就都是富家子弟?都是运气极好的人?如果说那些人离陈浮生还有点遥远,那么不少企业高管金领人士呢?答案显然不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些人都具备或多或少的过人之处,不管是习惯也好还是乱七八糟的其他也罢,纵观不少成功人士,确实不管哪个人身上都具备那么一些普通人想拥有却不肯付诸行动的东西,想通这一点的陈浮生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段时间的成绩无疑让他陷入一个误区,就是他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忽略一些东西,现在想起富贵那句大多成功人士都有迹可循显然和他理解的稍有偏颇,点燃一根烟,掏出一张纸,慢慢的写下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陈浮生自认除了比别人多付出一点以外还真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出彩之处,家世背景?没有,人脉资源,也没有,学识文凭,还没有,那他不比人付出多一点,努力多一点,凭什么去搏那一世荣华? 6点半打完一套形意拳,7点的时候准时回到住处,陈象爻已经熬好了小米粥,米是上次陈庆之特地从山西带回来的沁州黄,三个大老爷们硬生生把所有的小米粥和包子全部搞定,陈象爻安静的看着三人吃完,起身就要收拾残局,陈浮生笑着说道:“象爻,等等哥先带你去青禾熟悉一下。”陈象爻点了点头,然后陈浮生就很熟练的开始收拾碗筷,陈象爻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安静祥和。 上午9点,陈浮生带着乔麦,陈象爻和李青乌三人踏进青禾大厅,陈浮生本来就是青禾的老板,再加上三个气质迥异的美女,本来极有气场,但陈浮生瞬间变脸般露出一股子让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笑容,和每一个员工都客气的打了招呼,那些已经熟悉这个老板作态的人也欣然接受了老板的客气,只有少数几个脸上还都略微有点局促,点到即止的打完招呼后陈浮生三人就踏进电梯。 来到会议室门口,李青乌和乔麦两人脸上都始终平静,而初经职场阵仗的陈象爻则明显有点局促不安,陈浮生轻轻的拍了拍陈象爻,笑道:“哥第一次进这个会议室的时候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脸上还愣得装出一副很淡定的面孔,这东西有了第一次后就好了。”陈象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复平静,随后陈浮生推开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看到陈浮生和三个女人刚才还吵闹的会议室立刻安静,对这个青禾老板的谣言现在传的满天飞,今天又是他接手青禾的第一次会议,没有人敢怠慢,陈浮生坐下后淡淡的扫了全场一眼,已经大致明白了这场会议需要做什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今天会议室的座位明显极有默契的分开两个阵营,陈浮生右手边是沈海一行在陈浮生进入青禾后就开始结交培养关系的人,而左手边则是青禾的元老和方婕在位时提拔的一些人才,右边的沈海一行人在陈浮生进来后明显都松了一口气,而左边的气氛则紧张了起来,显而易见,右边的沈海一行无疑是认可陈浮生入主青禾并且准备为其鞍前马后的,左边的吗自然是准备趁火打劫的人了。 陈浮生也不点破,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乔麦,然后他和陈象爻和李青乌就站在椅子背后,所有人都被陈浮生这一手弄的不知所措,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陈浮生不管他们的躁动,咳了两声,慢慢的开口说道:“青禾现在有我一多半的股份,或者不过分点说,现在的青禾就是我的。”不管这话有没有水分,现在青禾名义上的老板确实是陈浮生,底下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后,陈浮生走到左边,身体前挺,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个技巧是书本上学到的,在一本《人体行为学》里面解释道双手支撑桌面,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这个技巧显然是有用的,坐在陈浮生旁边的人明显有点手无足措,陈浮生指着坐着的乔麦缓缓的开口道:“我不管你们乐不乐意,以后她就是青禾除我之外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你们叫她经理也好还是ceo也罢,都没有问题,但你们必须记住谁跟她过不去就是在跟我过不去,当然我没必要担心,你们能收拾得了她想必对付我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谁有问题?现在说。”已经有好几个人跃跃试试了,但陈浮生阴狠的目光盯着那几个活跃分子,让那几个人都有点投鼠忌器,毕竟这位老板据说是混黑的,就连沈海这边都有人蠢蠢欲动,如果是陈圆殊坐在那个位置的话,这些人想反对都没有余地,毕竟陈圆殊在苏南商圈的名声放在那,即使是魏夏草坐在那个位置,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不服,好歹也是魏端公的女儿,但坐在那的是一个看上去最多26的年轻女人,偏偏还名不见传,这就不得不让人不服了,商场谈判绝不可能仅凭暴力就解决问题!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六章 上海,我来了 ?陈浮生也没准备这么一番话就让他们心服口服,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乔麦的实力,不说乔家本身也是和魏端公走的一条线路,就凭乔麦赤手空拳能在内蒙独立支撑一家公司并且业绩还不菲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更不用说有乔家的资源和乔麦在象牙塔内求学,接触的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良好的人脉足以支撑乔麦运作青禾。 乔麦也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她没兴趣在这和这一大群老爷们跑火车皮,陈浮生下达了命令,以后的事情就得她来处理了,清了清嗓子,冷冷的说道:“你们有在这浪费时间扯淡的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架空我才是真的,我带了两个财务人员,就是身后的这两个女孩,先让她们熟悉一下业务流程和运作,之后我再做安排,现在散会。” 说完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就起身,一如既往的强势,陈浮生苦笑了一声,给沈海和一个主管财务的副总使了个眼色,也起身离开,原来方婕的办公室,现在已经被陈浮生指定为乔麦的办公室,所有人都跟看外星人一般看着这个空降到青禾的乔总经理,不少女性都忍不住在想我也长的不差,为什么就勾当不上老板呀,陈浮生也看着那一张张有羡慕有嫉妒的脸孔,想起了自己跟着方婕第一次进入的青禾的情景,摇了摇头,走向乔麦的办公室,身后除了陈象爻和李青乌外,沈海和那个专管财务的副总也跟在身后。 乔麦办公室,陈浮生对着沈海和那个专管财务的副总说道:“两位老哥在我进青禾后就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也跟你们掏个实底,青禾在她的带领下不敢说一定可以成为江苏省第一企业,但前几还是可以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只要你们跟着她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她也不会一直坐这个位置。”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沈海和朱振华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一脸誓死效忠的模样,陈浮生看了乔麦一眼,继续说道:“朱总,就让青乌和象爻跟着你学习一段时间,我山西那边有点产业急需要几个精通财务的人。” 现在的陈浮生说话技巧简直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了,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吊起别人的胃口,至于事后是卸磨杀驴还是重用那只有天知道,那位副总听完陈浮生的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陈浮生对着乔麦说道:“现在我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该你表演了,上海那边开业的时候有时间的话我来接你。”乔麦淡淡的点了点头,陈浮生离开青禾。 现在的陈浮生确实是在富裕线上迈进,有点虚荣的他能住得起大房子绝对不会去遭罪的住4,50平米的小房子,坐公交,抽五块的红河是生活所迫,不是本性,在暂时还不可能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在一定程度内稍微让自己过的好一点陈浮生还是相当乐意的,所以离开青禾后并没有去挤公交,而是打车直奔密码,和王虎剩状元他们会合后,陈浮生找到凌然,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凌然点了点头,道:“按您的要求我找了五六个靠得住的战友,一个星期前就去了上海。” 陈浮生也没有废话,说道:“看好密码,等杭州那间我自己的酒吧开了就需要你过去,至于上海那边你的人我不管他们和你什么关系,一分价钱一分货,如果不行你也别怪我不看你面子。”说完对着王虎剩和孔道德说道:“虎剩,你顺便给耀国打个电话让他和你们先走,我和状元下午到!”然后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起身杀向魁元,现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去被窝里拉成元芳了。 成元芳能被南京上下称为黑寡妇是因为她一手带出了燕莎一年将近千万的盈利成绩,这样一位女性自然不可能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那样的话也就对不起她的这个名声了,再加上陈浮生早已经打过电话,成元芳早已经一身正装在魁元会所等陈浮生的到来,陈浮生也没有让成元芳等多长时间就赶到,两人终归是有过那么点深入,即使两人的定力再好再八风不动,气氛也终归有那么点旖旎,陈浮生抽着一根烟说道:“上海那边已经接近尾声,你出了大半力怎么也得过去把把关。” 成元芳不置可否,没有理睬陈浮生,只是喝着一杯水,陈浮生也不气馁,说道:“其实主要是想让你过去观察观察,好为我在杭州的酒吧做准备。”成元芳这才点了点头,道:“就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不会食言,那现在走吧!”陈浮生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笑的异常灿烂,丝毫没有被成元芳揭穿的尴尬。 陈浮生给独自在楼下喝酒的状元打了个电话,然后一脸谄媚的对着成元芳说道:“我现在没车,就开你的那辆车去吧。”成元芳翻了个白眼,随手把钥匙扔给了陈浮生,走出燕莎刚打开车门,陈浮生一拍大腿道:“忘了一件事。”说完对着成元芳说道:“你先等等,我去办件事。”没等成元芳开口就拉着状元开车扬长而去,上了车才说道:“忘了还欠福邸那个娘们一顿饭钱了,狗日的,千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搞一手。” 状元还是第一次看到陈浮生的这番作态,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开车来到福邸,连车都没有锁就直接杀将进去,把一个水灵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来砸场子,当看清楚来的是那位老板都青眼相加的年轻人时才松了一口气,拉住火急火燎的陈浮生说道:“我们老板不在。”陈浮生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就要转身,那位水灵服务员拉着陈浮生说道:“不过唐姐在后边。” 陈浮生感激的朝那个服务员笑了笑,就直奔后边而去,现在的陈浮生一身行头也不算寒碜,再加上身上偶尔露出来的气质也是相当吸引人,这一笑让那个服务员俏脸微红,不过陈浮生没有时间管她,来到后边见到第一次招待他们的那个冷艳美女,冷艳美女抬头看着火急火燎的陈浮生,冷冷的说道:“我们老板去上海了,不过临走前说过那顿饭钱让你记着,说你什么时候要还了就打这个电话。”说完递给陈浮生一张名片,陈浮生接过那张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的名片,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那个冷艳美女眼神玩味的说道:“杨姐不会是看上这个男人了吧。”要知道至今为止拥有这张名片的男人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脑子里想象着自己老板出嫁时的情形,冷艳美女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 陈浮生把名片装进兜里,既然去了上海,那就总有见面的时候,上了成元芳的那辆陆地匈牙舰,喃喃自语道:“上海,我来了!”上一次的踌躇满志踏入上海,却如丧家之犬一样的逃离,那这一次的满怀信心是否也会铩羽而归呢? 第四十七章 龙虎斗 第四十七章 龙虎斗 北京,某训练场地内,上午时分,一幕壮观至极的景象,五六个看上去都是皮包骨头老态龙钟的老人眯着眼睛躺在太师椅上,五六把太师椅旁边站着的都是挂着一两颗金星或者几杠几星笔挺军装的货色,而离几个老人不远处站着的全部都是真枪实弹的警卫,并不刺眼的阳光射在那几颗星星上顿时变的刺眼之极,壁垒森严,仅仅把那几个挂着星星的军官放到官员多如牛毛的北京也足以掀起一番惊涛骇浪而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那么能让这么多军官站在旁边脸上还没有任何不满的老人该是什么角色?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这么一群跺一跺脚大半个中国都得颤三颤的人物聚集在一块,场地中间,两道伟岸的身影对峙,其中一个正是东北兵王陈富贵,一身没有军衔的军装和一双对上那几个挂着星星的军官都没有丝毫露怯的眼神把本来就伟岸魁梧的他衬托的更加雄伟,而另一道身影虽然没有2米多的身高,但也极为扎眼,壮硕的身材比之富贵都不曾逊色,简单的寸头,一张面孔棱角分明,古铜色的肌肤,一身杀伐气焰,阳光下两尊如战神一般的人物平静的望着对方。 在曹凤鸣身边呆了三个月后的富贵明显有了变化,这三个月经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但那种变化明显能感受的到,只是谁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变化,能待在曹凤鸣和曹必胜身边那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荣耀,可陈富贵却不这么想,他只一心想着回去保护那个兄弟不被人欺负,数次想要调回南京军区的他被曹必胜强行留下,因此,他提出了和神剑大队的秦剑比试一场,如果赢了就放他回南京军区,输了他就一直待在北京。 和富贵对峙的不是别人,正是北京军区38军特种大队神剑大队队长秦剑,38军是北京军区的王牌军,也是唯一一支力压东北军区39军一截的军队,而38军的特种大队神剑大队也一直凌驾于东北虎特种大队之上,而秦剑本人更是神剑大队的佼佼者,射击,搏击,战术制定各项成绩堪称变.态,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超越,这也是他年仅35岁就能带领这支王牌中的王牌的原因,上一次的反恐演习富贵就是在消耗掉神剑大队7人后被孟铁骑和秦剑两人亲自逼出战场,那这次呢? 以富贵的聪明自然知道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里边的猫腻他也清楚的很,他注定了这场比赛曹必胜肯定不会拒绝,而以曹必胜的心性怎么会不知道富贵的想法,这里边牵扯到的事情曹必胜全盘考虑了一番后也不得不说富贵的这个建议确实不错,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场比赛。上一次的斩首行动中陈富贵的战略战术和一身功夫让不少大佬拍案叫绝,而这次的比赛也确实是震撼人心,呆在神剑大队15年的秦剑至今未曾听过有任何败绩,而富贵这头猛虎则是进入部队就如彗星般崛起,耀眼逼人,东北兵王vs北京兵王,注定是一场龙虎斗! 远处的一位老人正是去过张家寨的曹凤鸣,而旁边站着的则是曹必胜和他孙子曹野狐,在曹凤鸣旁边的一位老人眯着眼睛说道:“老曹啊,你这一出可是让我们这群老家伙自叹不如啊,可是这头东北虎本来就是你的人,真用得着这样?这么些年除了蒹葭那孩子我还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曹凤鸣如一头老狐狸般半睁半闭着眼睛说道:“这头东北虎能让你的宝贝孙子心服口服,你说值不值得我关注。” 蒋姓老人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自然知道曹凤鸣这么做的原因肯定不止是因为那头东北虎猛,到了他们这个年龄风风雨雨该经历的都经历了,经历过他们之手的才华横溢出类拔萃之辈更是多如牛毛,如果仅仅是因为陈富贵猛的话也就是他们的那些后辈敲打罢了,至于到底什么原因,他也懒得去探究,只是在听到他的宝贝重孙的时候眼睛却几乎眯成一条缝,狐狸般的笑意浮起,说道:“我那宝贝孙子可从来不服别人,如今难得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心服口服,就多历练几年,我两只脚一天没踏进棺材就由的他折腾。”另一边的一个老人爽朗的笑道:“格老子的,老曹,你那头东北虎要真能赢秦剑,我就把我家昕昕嫁给他。” 另一位老人笑道:“老徐,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啊,换不进你的中央警卫厅就让他当你孙女婿,吃亏老子没有个孙女,要不非得跟你抢这桩生意。”徐姓老人丝毫没有顾忌的放声大笑道:“现在知道有个姑娘好了吧,当年你打仗不如老子,现在你一样不行。”那位在太师椅上躺着的老人刚要说话,场地中间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的男人就开口说道:“比赛分三场,第一场障碍跑,第二场自由比武,第三场你们自己选择,三局两胜。” 秦剑和陈富贵两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第一道就是高达16米的大长方形障碍,中间布满尖锐的菱形丝网,冲刺距离30米,难度比在上次西藏几乎翻了一倍,而秦剑也绝对不是崔邦国可比,随着场内的中年男人一声开始,两道身影同时动了起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大抵讲的就是两人,两人的速度快到惊人,秦剑以肉眼能观察到的身影扑向了丝网,而富贵则在丝网不远处右脚跺地,凭借一震之力一副庞然躯体迅猛暴起,扑在了丝网上,超出秦剑半个身位,整个丝网随之晃动,秦剑能在仅仅35岁就拥有上校军衔带领神剑大队稳压东北虎一截,断然不是侥幸,随着铁丝网的晃动,秦剑仅凭两只手抓住铁丝网,整个身体如毫无力道一般也开始摇晃,这一切也就电光火石的事情,秦剑猛然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双手放开,头迅速后仰,借着身体的晃动之力两只脚狠狠跺在了丝网上,猛然拔高半个身位,和富贵并驾齐驱! 两人的灵巧攀升简直惊心动魄,就连在场的几位老人眼中都泛起赞赏的神色,两人同时到达高点,两人居然在此时此刻对视一眼,眼神炙热,同时松手,几个老头子眼中满是赞赏,这时在场的一位肩膀上扛着一颗金星的中年男人惊呼出声,这不能怪男人定力不好,实在是两人太过诡异,看样子两人居然是要从16米的高处自由落体,他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甚至不少武术高手都见过,但真没见过什么人会那种电影中的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至多就是见过一个一些个不借助任何东西可以在几十秒内爬上50米高建筑物的牛人,但也没见过他们可以直接降落,两人如果真的从16米高的丝网跳下去,两条腿就废了。 还没等他惊讶完毕,两人居然就开始真的降落,只是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似乎两人早计算好了一般,每下降一截总会一只手抓向丝网,只是这也让男人震撼不已,要知道下降的速度有多快,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抓得住丝网,只有两人知道,在离地面还有5米处,两人全都放开手,自由落体,两个人的姿势都无懈可击,同时半蹲着身子轰然落地,尘土飞扬! 落地后,没有任何停顿,两人同时起跑,没有一个人耐力不支,两道身影时不时做出一些高难度动作,惊心动魄,最后,两人几乎是带着蛮横飞扬的气势同时到达终点!两道身影同时站立,不可动摇! 中年男人沉声说道:“第一场平。” (本来今天上架想把三场比赛全部写完来着,奈何时间有限,对不起大家了哈,明天六千字奉上!) 第四十八章 富贵胜 第四十八章 富贵胜 市场营销讲究个推销产品,品牌策略探讨个顾客忠诚,而产品的质量和顾客的忠诚所有的关键都在于消费者,因此说消费者的认可要比什么广告宣传,炒作都来的直接有效,就连一部电视剧的好坏都是由观众决定的,这在很大程度上直接说明了东北兵王vs北京兵王的这场龙虎斗精彩程度也取决于一旁观战的几个大佬对于这场比赛的关注程度,抛开比赛本身的精彩刺激和两人实力的强悍,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这场比赛的几位老人的神态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明了这场比赛的精彩程度。 五六个都是跟着毛太祖身经百战经历过共和国风风雨雨的元老,都是本身传奇外加也见证过共和国无数传奇却一直屹立不倒的高山,甚至培养出来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也无一不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有着巨大的能量,就是这么几位一只脚都已经踩进棺材的老人,不顾身边的那些后辈为他们健康着想的呼声,硬生生的决定午餐在场地里解决,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在饭后继续看这场龙虎斗,能让几条老狐狸和肩膀上都是扛着几颗星星或者几杠几星的货色关注这场比赛关注到这种份上,不管这场比赛的结果会怎么样,都足够震撼人心! 要知道除了那几头成精的老狐狸以外,就是剩下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也都是了不得的通天人物,更何况是都聚集在一起呢! 第一场比赛结束,五个观看的老人,除了曹凤鸣和蒋姓老人没有什么惊奇以外,剩下的三个眼神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一点惊讶,当然一般人看不出来,其中一位老人笑眯眯的说道:“各大军区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么好的苗子了,两棵都是好苗子啊,好好敲打一番不出意外5年之内两人都可以独当一面!”曹凤鸣笑而不语,这头东北虎的成绩最后到底会怎样,他拭目以待,三个月的时间对别人来说也许没什么,但对那头的东北虎的影响有多大,只有他清楚。 富贵现在的实力,就是对上他现在的贴身警卫,都是稳占上风,能和秦剑平局也不奇怪,如果说有点惊奇也是对秦剑实力的惊奇,这么些年神剑大队一直稳压东北虎特种大队,看来绝非侥幸,蒋姓老人笑眯眯的开口道:“老曹,等这头东北虎比赛完,回去让他带那支东北虎特种大队算了。”曹凤鸣笑了笑,道:“你个老狐狸,你的那点如意算盘打的响啊,不过等这场比赛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几个老头虽然都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主,但上了年纪尤其是有了一大帮出息儿子女儿后,吃的不敢说是最好的,但绝对都是万中选一的,突然这么几个老头就要在这野餐,野餐就野餐吧,他们是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了,但下边一大帮子肩膀上扛着金星的货色就忙坏了,打电话的打电话,弄食物的弄食物,气氛热火朝天,就连在场地中央比试完的陈富贵和秦剑两人都相视一笑,一番张罗,虽然忙了点,几个老头也热火朝天的跟孩子一般闹着,但这一番张罗,充分显示出了几位扛金星的能量之巨大,虽然有点牛刀小试的感觉,但绝对可以管中窥豹的看出这一切,在这么一个差不多野生的地方,不到20分钟的时间硬是张罗出了几乎和国宴一般的几桌饭,最后在几个老头的威逼下整了几瓶茅台。 蒋姓老人对着旁边站着的应该是蒋青帝爷爷之类的人说道:“让那两个小子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旁边的老人皱了皱眉头,蒋姓老人眼睛一眯,旁边的老人立刻对着一个警卫说道:“让那两个小子过来!”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卫跑到陈富贵和秦剑两人面前,说道:“首长让你们过去吃饭!” 陈富贵和秦剑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当两人和几位老人坐在一块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能和几个开国元勋吃饭,那是何等荣耀!能有此殊荣的人可都是放之四海都震惊四座的货色,难道这两个年轻人也是那么一撮人中的两个?席间一位老人看着富贵说道:“你这头东北虎要真能拿的下我们北京军区的兵王,我把我孙女给你!”两人对着一桌大佬并没有局促不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番作态让几个骨子里都是质朴的老人更是欣赏,曹必胜开口道:“富贵,你要拿不下秦剑,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北京,但如果你真能啃下秦剑,你回南京军区我会送你一个惊喜!”富贵点了点头,秦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几个老头一改平时午睡的习惯,说道:“现在就让比赛开始!” 陈富贵和秦剑两人起身走向场地中间,随着裁判说道:“第二场,比武开始!”整个气氛也开始剑拔弩张!两尊身影一动不动,眼神平静的望着对方,伟岸如山!整个场地随着正午的太阳升起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场地中间的两人,在场的都是精英,看着两人的身体绷紧程度就知道两人现在的状态,都在蓄势,等待对方! 正午的一丝阳光刚好在此时洒上了富贵的脸庞,随着富贵本能的闭眼,秦剑整个身体随着刚才的蓄势,整个人暴烈的冲向陈富贵,代之而起的是秦剑身后的尘土飞扬,而富贵看着冲过来的秦剑,身体纹丝不动,脸色平静至极,就在秦剑整个人离富贵不到两步的距离时,富贵突然睁眼,秦剑右手摆动,出拳,一气呵成,速度不降反升,就在秦剑的拳头就要砸在富贵头上的一刻,富贵动了,低头,弯腰,快如闪电,手腕迅速翻转,横扫秦剑肋骨,劈挂掌,秦剑的身体魁梧和他的反应截然成反比,随着富贵低头弯腰,秦剑就势大力沉的一记鞭腿甩向富贵的腰间,这个动作需要的不仅是身体的平衡程度,更需要毒辣的眼光和力道,如果是别人的这记鞭腿,富贵会不退反进硬抗,但踢出这腿的人是秦剑,富贵也没有任何犹豫,撤掌,身体右转。 在几个老人旁边站着的一位肩膀上扛着一颗星星的中年男人说道:“这头东北虎确实能当得起东北兵王这个称号。”旁边的一位看起来像是男人的下属,说道:“别人不知道,您不会不知道罢,秦剑的一身内外功夫不敢说登峰造极,但当得上炉火纯青,尤其是格斗搏杀和拦手,缠闭,当初进部队的时候厉害归厉害,但对上神剑大队那些身经百战的家伙他也占不到多少好处,可现在,神剑大队谁还能跟他玩百来个回合,这些不都是您的成果吗,如果不是您让他带这几个新兵蛋子就在边境线和那些丛林中磨练,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秦剑能有今天的成绩吗,不说他一身的实战经验,现在的心境杀伐决断都是那整整两年的效果啊,我觉得那头东北虎厉害是厉害了点,但拿下秦剑还是有点不靠谱。” 中年男人笑而不语,秦剑的一身功夫他知道,如果是一开始进入部队的富贵想要比武赢得秦剑确实不可能,但陈富贵这三个月被曹必胜丢到神农架和越南的丛林中历经了仅凭一块干粮就要在越南的丛林中抓到有十几个高手护卫的毒枭和一个人在神农架赤手空拳搏斗500斤的野猪的生涯,生与死的选择在那种地方根本就是最稀拉平常的选择题,到现在为止,陈富贵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一个本身就是高手的高手,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挣扎后会是多么的一鸣惊人! 这边说话的同时,场地中间的两人的搏杀并没有停止,富贵的劈挂掌和格斗之术对上秦剑的拦手和搏杀之术,棋逢对手!两人无数次的撞击,无数次的对拳,无数次的起身,速度,力量,技巧,抗打击能力被两人演绎的淋漓尽致,几位观战的老人脸上也流露出了紧张,两人的对战太过惨烈,都是玉石俱焚的架势! 高手过招,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但将遇良才的过招,却是一旦展开,就连绵不绝,直到有人躺下为止! 随着两人的一记肘击硬抗,两人同时踉跄的向后退去,嘴角见血,战况惨烈!富贵抬头平静的看了一眼秦剑,秦剑也一脸的战意,富贵深吸一口气,整个身体瞬间笔直,秦剑也站立,两人谁都没有再动,一个在蓄势,一个在恢复体力,时间差不多过了30秒,富贵动了,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脚底与地面的剧烈摩擦,凭借着刚才脚底的磅礴蓄力,富贵如炸裂般携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秦剑,贴山靠,跺脚,震地,晃九州!所有的人都被富贵的一招惊呆了,就连秦剑都不例外,秦剑的脸色变了,他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硬抗富贵的这一击,而富贵也算准了秦剑的体力,毒辣的眼光,把握时机的精准和杀伐决断,这一刻的富贵就是战神,秦剑后退,富贵的气势不降反升,似乎空气中都摩擦出了一丝惨烈的气氛,秦剑退无可退,终于止步,眼神间的战意也疯狂暴涨,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只有一战,玉石俱焚! 几位老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秦剑的中门彻底敞开留给了富贵,只是手上的一记摆拳却也势大力沉的砸向富贵,富贵突然在这时候嘴角居然挂起一丝笑意,而秦剑看到这一丝笑意的时候,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时间已经容不得他撤回,富贵的步伐突然就在高速间静止,场面诡异到了极点,曹凤鸣和蒋姓老人那张脸上同时泛起了笑意,这头东北虎不仅武力值无上限,就连智商也是出类拔萃,刚才的一记贴山靠摆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他要一招定胜负的姿态,瞒得天衣无缝,其实就是为了逼出秦剑的那玉石俱焚的气势,而富贵那几贴山靠的气势其实在秦剑摆出拳的时候就全部卸去,蒋姓老人摇了摇头道:“是什么人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我那孙子服的不亏。” 秦剑也理解了富贵略微有点无耻的战术,但已经无力回天,他的拳势已尽,体力没办法再让他有回天之力,而富贵再一次的蓄势却已经水到渠成,八极拳,发千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最终贯手指尖,这样的暴发力多大多猛,立刻见分晓,被击中的秦剑整个身体向后飞去! 八极自古不上擂,是因为出手就非死即伤,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这是传说,富贵也证实了这个传说,跌倒在地的秦剑远远的感激的看了陈富贵一眼,缓缓起身,要不是富贵最后的下手放轻,今天的他注定得在医院躺上个把月。 富贵胜!全场震撼,几位老人眼中的惊奇,震撼的无以复加! 第四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场比赛让除了几个已经成精的老狐狸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比赛结果不能说出人意料也绝对不在他们意料之中,要知道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难道说神剑大队一直力压东北虎特种大队的战绩就要被打破了?虽然说个人实力并不能代表一切,但所有明眼人都明白如果刚才富贵在最后关头不留手,那意味着第三场比赛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富贵雄壮魁梧的身躯笔直的站在场地中央,脸上没有得意也没有故意矫揉造作的露出什么惋惜之类的神色,只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几个老人也都暗自点了点头,能同时得到共和国仅存的几位元勋的欣赏,陈富贵这一次的鲤鱼跳龙门确实震撼人心了点! 蒋姓老人眯着眼睛,开口说道:“老曹,第三场比赛不用比了,你要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最后一场比赛也没有任何悬念,比带兵打仗,富贵不可能赢得了秦剑,但秦剑肯定会让富贵一局,不如这第三场就留到明年各大军区比试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们就是踏进棺材也知道结果了。” 曹凤鸣点了点头,曹必胜立刻对着一个警卫吩咐了两句,警卫跑到场地中央对着富贵和秦剑说道:“首长说第三场比赛不用比了,现在让你们两过去。”两人跟着警卫来到曹必胜面前,富贵刚要开口说话,曹必胜就说道:“你可以回南京军区,不过还是中校军衔。”蒋姓老人对着富贵招了招手,说道:“我那孙子从来不服任何人,你算一个了,你这次回南京军区把我那宝贝孙子也带上,趁我躺进棺材前还能由着他折腾一番,你们放开了手脚折腾,只要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还在,就没什么大问题。” 语不惊人死不休,蒋姓老人的这一番话要放出去,只要蒋青帝和富贵在一起就能在大半个中国横着走,老一辈的护犊子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破天荒的是曹老太爷也把富贵叫道身边说道:“青帝和林巨熊都会和你一起去南京军区,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要看到成绩。“ 随着比赛落下帷幕,所有人也都开始散场,秦剑来到陈富贵身边说道:“明年的比武场上再见!”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富贵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和他一块在山里打猎的瘦小身影,嘴角发自肺腑的露出一丝憨傻笑容,喃喃自语道:“浮生,哥这次回去就不走了,哥去给你保驾护航,谁敢欺负你,就是豁上我这身军装也要让他们后悔。” 上海,一栋普通人连多看几眼都觉得是奢侈的别墅内,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正对着一个人体模型喃喃自语,一个清冷精致的声音响起道:“从现在开始,我每说一个穴位,你就用手中的刀片割下去,如果你还是不肯,那你自己离开。”小巧玲珑的女孩清澈的眼神立刻露出紧张,但依然倔强的点头。 “百会,神庭,睛明,太渊,三阴交……”随着女人语速的越来越快,小巧玲珑的身影也慢慢的快了起来,当女人说完最后一个字时,那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女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女孩,冷冷的说道:“睛明穴那儿歪了一寸,太渊穴那儿歪了三寸,你要想保护自己就只能伤害别人,如果下次你再故意歪几寸,那我会让蒙虫亲自教你。” 女人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一个光头,头上刻满了大红色的莲花,大上海除了光头蒙虫以外就应该再没有人敢把这么一头莲花顶在脑袋上了,而能让蒙虫心甘情愿卖命的除了竹叶青外还能有谁,那小巧玲珑女孩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自然是竹叶青从丹麦带回来的沐小夭了,光头蒙虫对着竹叶青说道:“明天皇后酒吧开业!”竹叶青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已经跟在她身边两个月但依然清纯的摧枯拉朽的沐小夭问道:“你想见他吗?” 沐小夭那清澈的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点了点头,竹叶青转身走出,走出门口的时候淡淡的说道:“明天晚上我来接你!”沐小夭看着竹叶青和蒙虫两人的背影,眼睛里的泪水再没有任何阻碍,没有撕心裂肺,但却让人心酸,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毅然放弃了丹麦求学,两个月来,她没有踏出别墅一步,只是按着竹叶青的吩咐,每天早上晨跑两个小时,上午对着一个木桩研究巧劲,下午对着一个人体模型研究穴位,能教出商甲午那样的枪匠的竹叶青的确是一个好师傅,但沐小夭只是一个懂点钢琴,懂点书法,懂点古筝,会点画画,偶尔花痴那么一回的单纯女孩,从她出身到现在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更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可短短的两个月,沐小夭见了血淋淋的画面,吃了可能按照她的生活一辈子都不会吃的苦,再加上对那个男人的念念不忘,生理心理的煎熬折磨着沐小夭,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心疼那个“陈世美”。 小夭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但她只是单纯的想再看看那个男人,如果可以,她想为他照顾孩子,不是想嫁给他,只是想为他分担一点,提起他小夭就会心疼,单纯的小夭摸着手腕上那根红绳,雨打梨花般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至极的笑意,人生若温暖至此,我们夫复何求? 生活总是在为我们每个人创造一点惊喜,一点悲哀,这无关贫富,也无关地位,一心忙着赚钱养家的陈浮生不知道生活到底会给他什么惊喜和悲哀,但他从未忘记过在上海这座共和国的骄子城市中有那么一个女孩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也许蝴蝶从未曾飞过沧海,但她们从未选择过放弃,再适合生存的蛆虫也比不上不管能不能飞过沧海的蝴蝶,这是生活的无奈,也是一种另类的公平。 陈浮生三人开车来到衡山路的皇后酒吧时,江亚楼,袁淳,王虎剩一行人都已经等在里面,王虎剩大将军一个人喝着啤酒,磕着瓜子,时不时的那双眼睛还在几个姿色不错的服务员屁股上停留一会,如果不是就连江亚楼都和这个看上去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男人称兄道弟,她们是真有一杯酒泼在王虎剩大将军那张脸上的冲动,当陈浮生和成元芳还有状元进入酒吧的时候,王虎剩大将军的目光立刻从那几个服务员的屁股移开,一脸猥琐的道:“你总算来了啊,现在咱们去找脏兮兮那个娘们吧,我可是好长时间没见到她的大屁股了。” 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谁拦着不让你找了,有本事自己去。”说完和江亚楼说道:“都安排好了?”江亚楼豪迈的说道:“明天晚上皇后定要名动上海滩。”陈浮生笑道:“既然老哥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等明天晚上开业,只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那七楼是用来干什么的。”江亚楼神秘一笑,说道:“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把袁淳可是累坏了,你看怎么犒劳她吧,还有就是从南京那边过来的五六个保安你准备怎么安排。”陈浮生说道:“保安你应该已经招好人了,等等我们过去试试他们的本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有其他用处。” 江亚楼点了点头,朝袁淳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等今天晚上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你现在赶紧去犒劳我们的职业经理去吧。”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带成姐先观察一下我们的酒吧,我去看那个小妮子。”成元芳和江亚楼还有状元一行人都离开,一楼只剩下陈浮生和袁淳二人,陈浮生轻轻的捧起袁淳的脸,看着眼睛微红的袁淳露出一个让人目眩的笑容,说道:“累坏了吧。”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让憋了一肚子委屈的袁淳再没有任何顾忌,一把抱住陈浮生,轻轻的抽泣。 陈浮生就任由袁淳抱着,过了一会,袁淳抬起脸露出一个笑容,陈浮生掏出纸巾轻轻的拭去袁淳脸上的泪,说道:“委屈你了,把你强行拉上我的船,不哭了,等过了明天晚上我送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袁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累,等过了明天晚上你请我吃饭补偿。”陈浮生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欠别人多少,一个曹蒹葭就让他能够用一生来偿还,那剩下的呢?下辈子还?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这些等待是否可以轮回? 陈浮生拍了拍袁淳,示意袁淳上楼,自己却独自一个人坐下,点燃一根烟,怔怔出神,上楼的袁淳看着那个原本年轻但现在却沧桑孤独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王 第五十章 皇后开业 第五十章 皇后开业 陈浮生忙,很忙,开业需要注意的事项太多,他是没什么人可请,除了阿梅饭馆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外,也就剩下张兮兮小梅两个人了,至于竹叶青和裴戎戎还有那个杨菲,陈浮生最多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那些人陈浮生是没办法请的动的,再说天知道会不会在开业的时候闹出点什么风波,虽然江亚楼在上海警备区有关系,但也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这是来了赵鲲鹏的地盘,虽然那头黑瞎子没什么威胁,可还有一个赵老爷子和疯子,陈浮生不得不小心。 五六个特种兵的身手陈浮生和唐耀国去试了一番,确实不弱,至于情商智商这些东西是看不出来的,陈浮生记下六个人的名字说道:“你们就先在皇后当几天保安,过几天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办,我跟你们一样也当过保安,看过场子,办多少事拿多少钱,说这些话你们当我矫情也好,还是装13也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养家糊口那就老老实实的工作,但要想不一样点,那我就给你们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们的了,这几天我会观察你们的表现,今天晚上都机灵点。” 晚上8点,皇后酒吧外,人头攒动,都在张望着这家新开的皇后酒吧,皇后虽然不能单纯意义上的算作酒吧,但前段时间的宣传造势和口碑传播无疑将皇后的知名度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期间江亚楼动用关系网为皇后铺路,袁淳玩命努力,得到的回报就是皇后兵马粮草全部备足,只等这一晚上! 皇后能否名动上海滩,就在今晚! 晚上九点,一辆辆的豪车驶来,大上海,不缺的就是有钱人,迈巴赫,宾利,劳斯莱斯,法拉利,宝马奔驰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酒吧外聚集,不得不说江亚楼的人际关系网很密,看一个酒吧的档次,看酒吧外的车辆就足够,陈浮生被江亚楼带着与一桌一桌的人喝酒,好不容易能喘口气,陈浮生看了看表,走出酒吧外,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一辆玛莎拉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陈浮生嘴角也挂起一丝笑意,只是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落下,就看到玛莎拉蒂后边又陆续出现了不少车辆,和陈浮生站在酒吧外的江亚楼说道:“这是江苏的过来捀太子爷的场来了吧。”陈浮生走到停下的玛莎拉蒂旁边,挠了挠头,道:“姐。”陈圆殊下车,笑了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很自然的就为陈浮生整了整衣领,说道:“我弟弟开业,我这当姐姐的怎么也得过来助阵,要不岂不是被别人看笑话,后边的那些都是你在南京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过他们也还算上道,今天都是开着父辈的车来的。” 陈圆殊的话刚说完,一辆辆挂着苏a,南a的车都开了过来,车不扎眼,但车牌扎眼,军政都有,这让陆续赶来皇后的一些人都在惊奇,开这间酒吧的是什么人,居然能让这么多人特地赶来捧场,陈浮生和他们一个个都打过招呼后,嘴角终于开始泛起笑意,刚把江苏那边过来的人请进酒吧,一辆奥迪r8后边跟着几辆都是同一个价位甚至只高不低的车就划着生猛的轨迹停在酒吧外,陈浮生屁颠屁颠的跑到车旁边,从车上下来的正是裴戎戎,裴戎戎冷冷的说道:“我不是带着朋友给你来捧场的,而是他们非要来看看新开的皇后。” 解释就是掩饰,这无疑是一个好兆头,陈浮生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说什么,裴戎戎能来就让他很惊讶了,没想到居然还带了一堆朋友过来,也许是裴戎戎看出了陈浮生的局促,说道:“你不用再招呼我们,我们先进去了!” 陈浮生没有进去,他还在等,一辆奔驰和宝马迷你出现后,陈浮生的右手猛的握紧,甚至站在原地都没有动,来人是张兮兮和一个陈浮生不认识的男人还有小梅,但惟独没有陈浮生想要看见的身影,张兮兮并没有理会陈浮生,而是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与陈浮生擦肩而过,陈浮生苦笑一声,走向小梅,问道:“小夭呢?” 小梅看着这个今非昔比的狗哥,说道:“不知道。”小梅作为男人能理解陈浮生,他也后来侧面打听过陈浮生在南京的事迹,小夭确实不适合狗哥,陈浮生拍了拍小梅的肩膀,说道:“没事,走,进去喝一杯去。” 两人走进酒吧的时候,一辆绝版的桑塔纳停在了酒吧外,皇后也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波gao潮。在绝版桑塔纳停下后,车上下来状元和一个陈浮生打死都想不到的人,正是陈浮生第一次去黄埔会所吃饭在洗手间碰到的男人,两人进入酒吧后很低调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定,状元指着陈浮生说道:“那就是我现在的老板陈浮生。”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说道:“就是现在南京崛起的那个新贵。” 状元点了点头,笑道:“好像捅过你们上海帮的那个赵鲲鹏,也就是你一直好奇的那个刁民。”男人喝了一口酒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再等等。”两人聊天的同时,上海随着那辆绝版桑塔纳闻风而动的年轻人在同一时间开车停在了皇后酒吧外,有上海市政fu的车,有警备区的,还有各式各样的跑车,全部都是年轻人,场面那叫一个壮观,拉风! 今晚的皇后因为这一群二世祖的到来,迎来了第一波gao潮,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注定是一个gao潮迭起的夜晚!随着这群年轻人的进入,陈浮生和江亚楼第一时间出现,虽然他们两始终想不到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把这么一群二世祖招来,但赚钱为主,这群年轻人第一时间进来就是观察整个酒吧,直到看到酒吧角落里的那个身影才知道自己确实没来错,一群年轻人走向那个角落,来到和状元说话的男人面前,一个长相极帅的年轻人玩笑道:“方少,你来皇后也不招呼兄弟们,这间酒吧老板和你什么关系,要不我现在招呼人?” 大上海能被称为方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方一鸣,生活偶尔平淡无奇的擦肩而过总是会出现那么点意外,陈浮生和江亚楼傻眼了,方少,上海最有趣的纨绔,也是能量最大的纨绔,不说老子爷爷一辈的官阶,方少整个人本身就是一传奇,他是整个上海纨绔的标杆,也是不少纨绔学习的榜样,以江亚楼的人脉,能请的动政fu官员,军界人物,但在上海确实请不到方少,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但眼前的人陈浮生明显认识,这就是在上海黄埔会所洗手间告诉他想着一个女人就可以尿出来的那个男人,一身的底蕴,气质并不扎眼,但很让人舒服,这就是陈浮生在厕所对方少的评价。 只是没想到来头这么大,陈浮生的震惊一闪而逝,随即堆起笑脸道:“原来是方少,难怪那天总感觉你是个大人物呢,招呼不周,我自罚一杯。”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江亚楼立刻对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酒很快就送了上来,陈浮生看着那几瓶酒,心疼啊,都是几千块一瓶,但脸上滴水不漏,熟练的打开酒,方少笑着说道:“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是不是现在心里正心疼你这几瓶酒钱呢?” 陈浮生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到状元旁边说道:“不心疼是假的,这一瓶好几千块呢。”方少笑了笑,眼神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道:“确实有意思,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捧场的,只是来看戏的。”陈浮生心领神会,就在此时,一辆悍马停在了皇后门外,车内的竹叶青对着蒙虫说道:“蒙虫,你带小夭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今天晚上我还等着看戏呢。”而在悍马停下后,一辆奥迪tt和凯迪拉克也停在了酒吧外。 酒吧内,小梅和张兮兮还有张兮兮身边的男人,王虎剩大将军坐一桌,王虎剩大将军笑道:“脏兮兮,好久不见了啊。”张兮兮骂王虎剩大将军可是不遗余力,道:“看你那头型,本格格就在知道你刚当完鸭回来,跟你坐一桌污了老娘的眼,你赶快滚,滚的越远越好!”王虎剩大将军看着张兮兮身边的男人玩味的笑道:“我们格格变喜好了啊,要不要我给你讲讲我当鸭的历史呢。”说完起身就跑,男人开口道:“兮兮,你跟这里的老板认识?”张兮兮立刻咬牙切齿道:“老娘跟他认识?就他那个卖去做鸭也没人要的身板,等会你一定要替我打断那个陈世美的第三条腿。”男人点了点头。 赵家别墅内,疯子和赵老爷子坐在书房,疯子翘着二郎腿说道:“老爷子,那个陈浮生来上海了,好像今天晚上他的酒吧开业,我得去招呼招呼。”赵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去吧,我给赵老打个电话,你带来的那些人最好不要去,也替我祝贺一下。” 蛧 第五十一章 相见 第五十一章 相见 从开业到现在,陈浮生一直怀着侥幸的心里希望竹叶青能到场,竹叶青如果能来,陈浮生怕出现的意外就会多一份保障,因为竹叶青欠她一份人情。可是等的陈浮生望眼欲穿也没有等来,正当他已经快要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保安回来告诉他一个头上刻满红莲花的彪形大汉和一个女孩要见他,陈浮生双眼立刻放光,来了! 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双眼放光的陈浮生走向门口,当他看到蒙虫那颗标志性的光头时,刚要张嘴的陈浮生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呆若木鸡,右手猛的抓紧,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曾几何时一直在心底放不下的人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设想过在任何场合见到她的情况,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突然到不知所措,站在蒙虫身边显得格外娇小的沐小夭眼神闪过一丝雀跃,只是瞬间黯然,之后十指纠缠,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眨眼凋零一般,璀璨的霓虹灯光洒在两人的脸庞,两张同样没有血色的脸庞,久久不曾开口,蒙虫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酒吧。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可说,是还能说什么?一分钟,五分钟,良久,陈浮生终于缓缓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轻轻的说道:“过的还好吗?”小夭点了点头,呢喃道:“你呢?”陈浮生抬头仰望天空,“还好!”沐小夭的泪水夺眶而出,真的还好吗?那三生七世的相许,只为这一次偶然的相遇,千年的等待,苍白的誓言,终究抵不过岁月的轮回。 陈浮生笑了笑,轻轻的捧起沐小夭梨花带雨的脸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抹去小夭脸上的泪水,道:“不哭,”小夭点了点头,果真止住了哽咽,陈浮生蹲在地上点燃一根烟,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如一坛上了年份的女儿红一般,香醇动人,这一刻的陈浮生,摧枯拉朽,也许生活的磨难,岁月的锤炼才是一个男人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沐小夭的泪水再一次冲出眼眶,生活到底给予了他什么?一个男人温暖的笑意,一个女孩默默的抽泣!格格不入的画面但却没有一丝不妥,安静和祥和!陈浮生抽完一根烟后缓缓起身,说道:“张兮兮他们也在里边,进去看看她们?”沐小夭点了点头,两人走进皇后,在车里没有下来的吴煌和谈心都同时叹了一口气。 张兮兮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喜欢牛饮鲸吞,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放浪形骸,那栋公寓自从小夭走后她再没回去住过,但一直租着,每天晚上她都是在酒吧和酒店度过的,偶尔会叫上小梅,但更多时候只是她一个人,身边的男人是张兮兮口中那个武力值变.态中科大改造的李朝阳,也是张兮兮的发小兼死党,俗称小号,至于两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在皇后,那是因为张兮兮的父亲张大楷和小号的父亲明朝,小号甩了他女朋友后就回到上海,张大楷让小号多陪陪张兮兮,而身为死党的小号义不容辞的接下了这个艰巨任务,有小号在张兮兮的安全至少不会出什么问题。 小号作为张兮兮的头号发小兼死党,自然不会劝张兮兮少喝点,况且他一直很奇怪他的死党张兮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小梅就更不会劝了,他现在忙着打量皇后的布置,虽然他一直自诩为北京不入流的公子哥,但好歹老子爷爷姑姑姨姨一辈都是在中石油中石化和政fu部门担任要职的人物,官阶够高,钱也够多,那个被他叫做狗哥的男人把他心中的那些演绎情节全部碾碎后小梅一直在想着生财之道,如今看着那个狗哥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小梅有遗憾,但不后悔那次在箭馆的所作所为,只是想着有机会和他的狗哥一起吃顿路边的大排档,喝顿酒,酒吧终究不是可以交心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见证一下狗哥的传奇。 当陈浮生和沐小夭出现在张兮兮他们这桌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就连在远处使劲盯着一群娘们大屁股的王虎剩大将军都不例外,小夭看着呆住的张兮兮,上前拉着张兮兮的手说道:“怎么?兮兮不是把我也忘了吧?”终于缓过神来的张兮兮立刻一把抱住沐小夭,近乎喊的说道:“小夭,你这段时间去哪了,电话也换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还有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一连串的问话还没有问完,张兮兮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盯着陈浮生,阴阳怪气的道:“哦……,原来是某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又回去找我们家小夭了啊,看来出人头地的陈世美哥哥还是念着旧情的啊,这有钱有权的男人就是有味道。” 小夭拉了拉张兮兮,道:“兮兮,不是的,前段时间我去丹麦了,有人把我从丹麦接回来的。”张兮兮一把按住小夭,轻声道:“小夭,你说吧,你要怎么才能咽的下这口气,我让小号把他第三条腿打断,然后再花钱让人把他手筋脚筋都挑断,反正这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小夭拍了拍张兮兮的脸,说道:“我们兮兮瘦了,今天晚上我们回去住好不好?” 张兮兮点了点头,看了陈浮生一眼,道:“陈大老板,我们就不打扰您干事业了,不过您记住,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们小夭了,否则我保证你回不了江苏去找你的情人,小号,我们走。”陈浮生笑了笑,没有理会张兮兮的嘲讽,对着沐小夭说道:“这就走了?不再坐坐,”沐小夭摇了摇头,还没等小夭说话,张兮兮就雷厉风行的拉着小夭起身,小夭对着陈浮生笑了笑,说道:“你跟蒙大哥说一声我过两天就回去。” 陈浮生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你和蒙虫在一块?”过去的就过去了,死灰复燃,破镜重圆陈浮生没有想过,只是欠下小夭的,他得还回去,如果谁要对小夭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就算是竹叶青陈浮生也得出手。小夭摇了摇头道:“没事,等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蒙虫也和上海的几位大佬和方少一行人打完招呼,来到陈浮生这桌,看着起身的小夭,说道:“我回去和老板说,你们先走吧,我和浮生还有些事要说。”张兮兮看着蒙虫的长相和那一头的莲花啧啧称奇,不过蒙虫的吸引还是没有小夭的到来更具有吸引力,所以只是在蒙虫的脑袋上停留一会后就拉着小夭向门外走去,陈浮生一脸阴沉的问道:“怎么回事?小夭怎么会和你一起出现?” 蒙虫摆了摆手,说道:“我给不了你任何解释,小夭的事情只有我的主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去问她吧,我今天来是老板让我来告诉你小心点的,就当是还那份人情了,她不会出手帮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扛过去,那样我也不用跳黄浦江了,另外我告诉你个消息,方少帮过你,我不知道是谁出手的,但他对你应该没有敌意,我就只能说到这了,剩下的就只有看着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小夭的事我需要见她一面,如果你们谁要伤害她,那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不会坐视不管,至于今天晚上,抗不抗得过去得先试试才知道!” 惘 第五十二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第五十二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陈浮生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只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农民,不是什么黑白通吃的大枭也不是什么背景通天的牛叉货色,也正因为这样,他一路走来风雨飘摇,但始终小心谨慎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怕的就是突然有一天要他还的时候还不上,皇后酒吧的一手操办始终是江亚楼冲锋陷阵并不仅仅因为江亚楼是大老板,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陈浮生叮嘱过江亚楼不能把他放到明面上,在江苏杀个人有人会替他擦屁股,动用关系砸钱抹平,但在上海,可没有那么多人帮他,他捅赵鲲鹏的案底一天没有消,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出现!不管那件事的起因如何,过程如何,但结果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就是陈浮生差点将赵鲲鹏捅死,再加上赵老爷子的关系,不管人抓不抓的到,一份蓄意谋杀但未遂的罪名是结结实实的安在了陈浮生头上。 上海,是非之地,陈浮生很清楚,但不得不来,他自从踏入上海就一直没有踏出过皇后酒吧,目的就是封锁他来上海的消息,但在有心人眼中确实瞒不了多长时间,皇后这么横空出世,那背后的老板和相关背景总得查一查,那么陈浮生这个名字就是想隐藏也隐藏不了,陈浮生知道,所以今天晚上的开业大部分都是江亚楼在周旋,他一直在密切注意酒吧动向,就是怕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局面。 当沐小夭一行人走出门口的时候,门口一位保安急冲冲的跑来告诉陈浮生酒吧外停下3辆警车,陈浮生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起身和蒙虫说道:“谢了,有时间请你吃饭。”蒙虫叹了口气,他对陈浮生有着不加掩饰的好感,这个男人身上那股质朴是蒙虫这么多年来很少能见到的,他不是没心帮陈浮生一把,只是竹叶青临走的时候特别嘱咐过不让他插手。在陈浮生走出酒吧的时候,方少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道:“好戏开场了,我们出去看看。” 酒吧外,一个领头的警察被孔道德拦下,沐小夭和张兮兮一行人也止住脚步,小夭和张兮兮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她们也隐隐的感觉到这与上次陈浮生捅赵鲲鹏的事情有关,而在酒吧外一辆悍马上竹叶青喝了一口挂在胸前的酒,喃喃自语道:“好酒!”酒吧外的气氛迎来了今晚皇后的第二轮gao潮,停下的凯迪拉克和奥迪tt上走下两人,正是吴煌和谈心,吴煌紧紧盯着离几辆警车不远的一辆路虎揽胜,说道:“看来老爷子这次是下狠心了。”谈心淡淡的道:“老一辈的护短是天性,陈浮生可不是陈富贵,这次他除了再次离开那就是进去后被人干掉。” 吴煌笑了笑,没有接话,谈心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准备出手帮他吧?”吴煌点了点头道:“如果这次赵家真的要下杀手,那我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管,朋友并不是吃顿饭喝顿酒就算的,更不用说我还是孩子他干爹。”吴煌从来不去争辩什么但不代表他没有主见,相反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谈心也不准备试图去说服吴煌改变决定,淡淡的道:“走吧,去看看,听说方少也来了。” 陈圆殊来当然不仅仅是为来给陈浮生捧场的,能让叶燕赵都折服的陈家大小姐当然知道陈浮生来上海会发生什么,她今天来的目的是护弟弟周全的,当她看着陈浮生走出后,方少和状元都走出酒吧,就知道出事了,给和她同来的南京帮的纨绔们使了个眼色,今天和陈圆殊来的都是红色血统一个比一个厚的纨绔,闹出点什么事家里头的老头子绝对能收拾,这也是陈圆殊带他们来的原因。 南京帮一群纨绔看着陈家大小姐起身,立刻一窝蜂的跟着起身,在酒吧一楼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喜欢凑热闹的主,看着这么一批批穿着不俗,花钱如流水的年轻人都往酒吧外涌,就知道酒吧外边肯定出事了,自然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向外走去,很快惊动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江亚楼,江亚楼第一时间就是在找陈浮生,可惜没有找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今天来捣乱的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在拆他的台,强压了一下心头的怒火,对着远处的袁淳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话就下楼走出酒吧。 裴戎戎自然早来到酒吧外,她和她的一帮朋友都在观看事态的发展,其中一个年轻人指着远处的陈浮生问道:“戎戎,远处的那个男人和你有交情?”裴戎戎点了点头,说道:“在南京见过几次面。”那个年轻人看着裴家大小姐的脸色不善,也就没有再往下问,这时候江亚楼也来到酒吧外,看着酒吧外的情景,江亚楼脸色也越发阴沉,上海帮以方少为首的一群,南京帮以陈圆殊为首,吴煌和谈心两人也在不远处,还有远处几个看起来都是来头不小的主,现在的酒吧外绝对比酒吧热闹,也难怪江亚楼会脸色阴沉,如果今天被人搅了局,那么皇后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想到这里江亚楼立刻对着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招了招手,附在保安耳边低语几句后,这才走向陈浮生。 陈浮生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不仅皇后会遭殃,他自己恐怕也难回江苏,几辆警车在停下的第一时间也呆住了,首先是那一辆辆豪华轿车,然后就是挂市政fu和警备区,武警牌子的车,再然后就是南京军区和江苏省委的车,来这里抓人自己的乌纱帽恐怕很快就保不住了,只是一个电话打进来后,领头的中年警察一脸无奈的下车,上头下了死命令让他们把一个叫陈浮生的带回去,理由就是杀人未遂,而在旁边那辆路虎揽胜上还有一个来头不小的人,中年警察只能走向酒吧。 当脸色苍白的陈浮生走向中年警察时,中年警察看到更壮观的一幕就是随后从酒吧走出来的人,上海帮的纨绔几乎齐聚一堂,停下脚步想打电话再确认一下的他就看到路虎揽胜上的那个人走了下来,只能硬着头皮迎上陈浮生,只是陈浮生的态度好的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陈浮生一脸谄媚的掏出一包小熊猫,很上道的为几位人民警察点上,然后才低声说道:“几位来这里是不是找一个叫陈浮生的人?”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陈浮生的态度让他们很受用,只是点完头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们的来的目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立刻警惕了起来,亮出证件大声道:“我们是来找一个人的,与大家没有关系。” 恰在此时,江亚楼也刚好走了过来,淡淡的问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几位大张旗鼓的来就是为了来找一个人?那我想听听几位找的是什么人?”中年警察听着江亚楼的自报名号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能开这么一家酒吧还能请得动这么多大菩萨,绝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低声说道:“上头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带一个叫陈浮生的人走,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江亚楼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点了点头,江亚楼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叫陈浮生的,几位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带头的中年警察面露难色,他总不能进去搜吧,中年警察正在犯难的时候,路虎旁边的疯子走到陈浮生面前,故意大声说道:“浮生老弟,几天不见居然做了皇后酒吧的股东了,赵老爷子让我替他祝贺你呢。”中年警察的脸色变了。 在悍马上的竹叶青和站在陈浮生不远处的方少两人同时喃喃自语道:“这才有看头!”和张兮兮站在一块的沐小夭脸上泛起了担忧神色,张兮兮也破天荒的露出一丝担忧神色,陈浮生扫了周围一眼,一脸谄媚的笑容并没有收敛,反而是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的茫然问道:“兄台,您认错人了吧?我只是这里的一个保安,您说的陈浮生是?” 疯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淡淡的笑道:“哦,原来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转头对着警察说道:“各位大哥,不好意思啊,这打架你们管不管?”陈浮生听完疯子的话就知道不好,只可惜他还是反应慢了半拍,疯子没有丝毫犹豫,转身闪电般一拳砸向陈浮生,疯子算准了陈浮生不会还手,所以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了陈浮生脸上,然后对着中年警察略带威胁的道:“你们不会不管吧,我来皇后酒吧喝酒的,和保安发生了冲突,该不该带走呢?” 这一拳将气氛彻底带向了gao潮,不少南京帮的纨绔已经嚷嚷了起来,而小夭和张兮兮更是尖叫出声,只有当事人陈浮生一脸淡定,好像刚才打的根本不是他,对着陈圆殊使了个眼色,陈圆殊制止了南京帮的嚷嚷,担心的了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给了陈圆殊一个没事的眼神,朝状元点了点头,状元耸了耸肩,陈浮生这才转头对着江亚楼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不要自乱阵脚,让孔道德和唐耀国带着我带来的人去办件事,他们知道,”然后才对着中年警察说道:“既然这样,就走吧。” 悍马上的竹叶青喝了口酒,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而和状元在一起的方少笑道:“玄策,你这个老板有意思的很啊。”状元笑了笑,道:“有趣的还在后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呢。”方少点了点头,沐小夭看着陈浮生和疯子上了那辆警车,立刻就要冲过去,小号对着张兮兮摇了摇头,道:“没事,拉住她。”然后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有点意思了!” 陈浮生被带走将今晚的第二波gao潮推向了顶峰! 第五十三章 杀人 第五十三章 杀人 一个曾经当过上海市二把手的老人即使再退居二线能量再不足以翻云覆雨也注定要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如果说虎威犹存用在赵阳朝老市长身上有点不太合适的话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则完全能够形容赵老爷子的能量,赵老爷子能在这座共和国的骄子城市官至二把手靠的是什么?不可能仅仅是靠运气吧,在中国,官场讲究个资历辈分,资历辈分一半是实力,剩下的就是背景门生。 老人在上海市市长的位置上不多不少也呆了将近十年,背景不能说通天,门生不敢说遍布全国,但好歹有人罩着,半个上海的门生还是有的,即使退位这么些年,上下关系都没有以前那么密切,疏远了不少,但老爷子开口还不至于没有人不当回事,只要不是那些杀人放火牵连太广太过震撼的勾当,那些人就都不至于不卖赵老市长面子,这也是赵鲲鹏一直在大上海顺风顺水让方少都有点欣赏的一个原因,所以说赵老爷子只要不是让他的门生去做一些太过出格的事他们就都乐意去为自己的恩人去做一些锦上添花的事,就权当是报老爷子的知遇之恩了。 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来说,曾经受过赵老爷子恩惠的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李东接到赵老爷子的电话让他派人去皇后抓一个叫陈浮生的人,在李东眼里这真不是什么大事,赵阳朝老市长的宝贝孙子被一个叫陈二狗的农民捅了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甚至那个叫陈二狗的农民的案底也是他做的,上次没有抓到那个农民李东就有点心怀愧疚了,这次老爷子又是让他办这么一件小事,李东当然得做出一副赴汤蹈火的姿态。 管他那个陈二狗的真名到底是陈浮生还是陈二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老市长的这个人情,一个农民再能折腾他能折腾到哪去,生活不是电影也不是演义,尤其是这个社会,一个没钱没势的农民就是放开手脚让他扑腾都入不了行家法眼,难不成他能混到方一鸣方少那个位置?确实扯淡了点,上海虽然是一个诞生过黄金荣,周正毅的城市,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小虾米挣扎一番奋斗一番就能够在大上海出人头地,至今为止李东见过淹死的就不下100个,这不能怪李东这么想,现实确实容不得这么多奇迹泛滥,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副局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10年了,再加上陈浮生在江苏的传奇事迹李东根本没有听过,退一万步讲即使听了也就是是当个故事听了,根本不会在意,所以抓陈浮生在他眼里就跟吃个饭洗个桑拿一样平常。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陈浮生这是第二次坐警车,也许是早有准备也许是陈浮生的适应力恐怖,所以他这一次坐上警车并没有跟第一次一样忐忑紧张,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他之所以让陈圆殊一行人按兵不动不是他胸有成竹,而是他这次不想再灰溜溜的跑回江苏,不管怎么说,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好歹在江苏也了解了一番官场情况,上次的赵鲲鹏事件大是大了点,但根本不可能置他于死地,杀人未遂? 以前的陈二狗没办法辩驳,但现在的陈浮生绝对有能力翻成正当防卫,况且带走他是当着整个上海各个阶层的人以打架为由带走的,如果赵老爷子不惜家丑外扬非要定罪,那也得有个程序,那时候钱老爷子就可以出手施救了,再加上上海他还有一招一直没动,那就是浦东会夏河手里的那些资源,所以陈浮生才敢让警察带走,这样一来不会打乱皇后的开业,二来他也可以借此浮出水面,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陈浮生敢断定他这次不会被带回警局,赵老爷子没那么笨,疯子也绝对够聪明。 陈浮生脑子里抽丝剥茧的将这些事情理了一遍,这时中年警察的手机响了,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警车内的疯子也诡异的露出笑容,中年警察拿着电话支支吾吾的嗯了几声后,挂掉电话,惋惜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走那边!” 陈浮生透过窗户看着越来越稀少的车辆,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半个小时后,警车停在了一处山顶下,中年警察说道:“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你们下车吧!”陈浮生也没有废话,脸色平静的下车。这年头比这荒唐的事情一抓一大把,他都能扎挣着上位,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疯子看着陈浮生的平静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摆了摆手,几辆警车扬长而去,那闪闪的警灯好像在嘲笑这个夜晚。 直到车灯没入了黑暗,陈浮生缓缓开口道:“一定要鱼死网破?”疯子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有后手,只是这次如果你还能活着离开,我们的帐一笔勾销。”随着疯子的话音落,几辆越野车的车灯同时照亮了还比较昏暗的山脚,从车上下来20号清一色的健硕光头,人手一把开山刀,陈浮生眉头皱了起来,最后一辆越野车上两个光头夹着赫然是阿梅饭馆老板娘的儿子李晟,李晟的眼睛里不可避免的留露出惊恐,但脸色却依然倔强,陈浮生看到李晟的那一刹那,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疯子会对他动手,但怎么也没想到疯子会来这招,脸色逐渐狰狞,对着疯子缓缓开口道:“做人留一线,总是没有错的。” 疯子摇了摇头道:“只要能置你于死地,我不在乎手段再卑劣点,动手!想好你出手的后果!”疯子话音刚落,一个大汉凛冽的刀锋划向陈浮生,就在此时,一辆绝版桑塔纳的灯光打在了大汉脸上,也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划下的刀锋停在空中,一辆悍马也稳稳的停在了桑塔纳旁边,悍马上下来沐小夭,竹叶青还有蒙虫三人,桑塔纳上下来方少和状元,方少看着竹叶青说道:“没想到皇甫姐姐也来了,看来这个陈浮生还是一号人物吗?” 竹叶青没有理会方少的称呼,径直走到陈浮生面前,冷冷的说道:“为一个小孩送命好像不合你的风格,如果不是小夭让我来,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被纳兰的人玩死。”没有等陈浮生说话,竹叶青冷冷的看着疯子道:“纳兰王爷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居然沦落到要绑架一个小孩了,你尽管动手,我不介意那孩子的死活。”疯子不忌惮别人,但在上海方少和竹叶青他不得不忌惮,看着两人同时出现,疯子笑了笑,道:“没想到陈浮生居然能让方少和竹叶青同时出手,看来还是我低估了他了。”竹叶青淡淡的说道:“我是来看戏的,你尽管下手。” 疯子看了已经站到陈浮生身旁的小夭,摇了摇头,摆手道:“放下那个孩子,我们走!”陈浮生不敢置信,这么大的冷门就这样收尾?太不可思议了吧?可能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就在此时,竹叶青和方少的脸色同时变了,异变突起,本来就离陈浮生不远的疯子右手翻转,警觉的陈浮生本能的想要躲开,但事出太过突然,疯子又出手太快,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陈浮生向后倒去,疯子的疯狂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看着那个倒下去的身影,沐小夭整个人呆在当场,竹叶青看着那个倒下去的身影,脑海中浮现起一个身影,右手猛的握紧,就连状元都没有看清竹叶青的动作,一个身影猛然转身,让人叹为观止,左手划起一道白光,疯子的脖子处一道血箭喷出,这一切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就连方少都被这一幕彻底震撼,看着缓缓向前倒去的疯子,竹叶青的脸色这才恢复平静,看了陈浮生一眼,转身走向她的悍马。 第五十四章 幸运!不幸! 第五十四章 幸运!不幸! 疯子倒下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按理来说以他的实力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即使干掉陈浮生他安然走脱的可能性也不大,但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实在是事情太过突然和竹叶青的手段太霸道,他虽然不相信竹叶青和方少仅仅是来看戏,但也不相信他们会出手,即使有点堤防,也都放在了蒙虫和状元的身上,打死他也没想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身手,出手可以这么狠辣,即使他全力出手也只有被竹叶青虐的份,更何况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不能怪疯子,见过竹叶青出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绝了,更不用说是教出商甲午那么一个变.态女人的全力一击,他死的不冤。 只是疯子的那丝不甘仅是一闪而逝,随后释然,他不后悔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明知道结局他也不后悔,竹叶青和方少的出现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布局被打破,他知道如果自己就此离开也不是没有机会再一次算计陈浮生,但他不愿意,他和陈浮生之间其实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局,只是纳兰王爷欠赵老爷子一份情,既然纳兰王爷交给了他,他就要替纳兰王爷还了这份情,能把这条命还给纳兰王爷疯子一点都不后悔,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哪个男人没有点自己的坚持执着,甚至是疯狂。 佛家所谓的业障魔障蒙虫不懂,但蒙虫知道自己的主子一直没有放下过一点东西,至于主子放不下的是什么,蒙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其实有些东西放下了也未必是好事,至少他觉得现在的主子就挺好,不仅大智近妖,就是杀伐决断也不会有一丝拖泥带水,除了偶尔会做点他不能理解的事以外其余的都堪称完美,能为这样的主子做条狗蒙虫一直觉得是件好事。 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来说,虽然蒙虫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直打压陈浮生的主子会因为陈浮生而干掉纳兰王爷的人,但蒙虫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所以竹叶青走向她的悍马时,蒙虫就果断对着二十号男人冲了上去,以他的身手未必能把这20号男人全部放翻,但把他们拖到主子离开并不是件难事。 竹叶青面无表情的坐进悍马,拿起挂在胸前的藏青色酒壶一口气喝尽,平静的眼神出现一丝恍惚,喃喃自语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竹叶青从来不去为一些应经做下的事后悔,不管对错,出手干掉疯子不会带给她任何利益,相反还可能招惹到纳兰王爷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但竹叶青不后悔,看着那个跟十年前差不多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倒下时,她心里那股杀人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十年前就是这个背影转身离开后再没有回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而没有任何办法去挽留,甚至连哭都是一种多余,这一次十年前的那种感觉再度浮现,除了杀人她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这股欲望的方式,疯子必须得死!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不死,就是得罪了天王老子竹叶青也不在乎,疯子有他让人不能明了的疯狂,竹叶青也有着不可理喻的偏执,连澹台老佛爷都说过她已经走火入魔了,没有人能度她,确实如此,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点不可理喻的偏执怎么能站在大上海这座连不少男人都玩不转的城市呼风唤雨。 方少,让谈家大小姐都不得不说是一个妙人的人,和商甲午称兄道弟的货色,让不少长辈都夸作在政客这条路上会越走越远,年纪轻轻就把拉皮推诿说话打太极练的炉火纯青,上午可以和一些在政坛摸爬打滚半辈子的老人喝茶聊天,谈论政治,下午就能和一些黑道大枭巨撆把酒言欢,谈论杀人放火洗钱这一类勾当,晚上还能和一堆纨绔泡吧上女人,这就是方少,上海纨绔的标杆人物,爷爷外公一辈都是上海警备区和政坛数一数二的大佬,父辈也都是在军界政坛担任要职的角色,再加上一系列七大姑八大姨在一些衙门和商场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别人有的方少都有,一般人没有的方少也有,论阴人,被方少阴掉的纨绔大佬一抓一大把,论狠,但凡被方少整过的人,没有一个再敢和方少作对,这样一个妙人被竹叶青的出手彻底震撼了!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陈浮生不是一般有意思!” 疯子死了,陈浮生倒下了,竹叶青出手了,方少震撼了,20号大汉也发疯了,自己的峰哥就这么被人干掉了?这让几个都是疯子从东北带来的亲信彻底癫狂了,看着冲上来的蒙虫20号东北大汉找到宣泄口,20把明晃晃的刀锋全部砍向蒙虫,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蒙虫又不是傻子,他只是要替主子拦下这些人,所以蒙虫并没有死扛,一个漂亮的肘击干翻一个拿刀的大汉时,蒙虫就开始慢慢向后移动,步伐很碎,但很有节奏感,每次都擦着刀锋而过,只是并没有人欣赏这场精彩的战斗,20号大汉已经不知不觉被蒙虫移动到一个树林边,蒙虫也没有继续再纠缠,而是连续狠厉的放倒身边三个大汉后,转身飞快的没入树林。 山下,陈浮生已经昏迷,疯子的一枪仅偏离心脏几寸,如果不是陈浮生的本能让他侧了侧身,这一枪就完全可以致命,状元脸上也没有了那丝懒洋洋的笑容,替陈浮生简单的止血后,对着方少说道:“我现在需要一家干净点的医院。”方少脸上的震惊已然退去,点了点头,说道:“走!”沐小夭脸上的震惊久久都没有缓过来,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江湖到底有多血腥,只是在sd和学校看过几场打架的她根本不能理解,这也是陈浮生当初选择做陈世美一个原因。 状元把陈浮生放到绝版桑塔纳上,原本应该惊恐的李晟此刻却一脸倔强的非要跟着去医院看陈浮生,状元也没有时间去管他们,对着沐小夭说道:“现在带着这个孩子坐那辆悍马离开,我想她既然出手了,就不至于丢下你们不管。”说完开车飞快的离开,状元对着方少问道:“就这样闯红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方少点了点头,随后,上海市区就出现一个让人惊叹的画面,一辆绝版桑塔纳如一尾游鱼般灵动的穿插,但速度飞快,但始终没有警车出来阻拦。 11点,陈浮生已经被送进医院,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方少看着状元说道:“没想到当年的状元居然会为了个有名无实的老板做这么疯狂的事情。”状元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没办法解释,命数!”方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道:“别拿你那一套糊弄我,我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但能让曹家女人看上的男人怎么都不简单,更不用说让竹叶青都出手的男人。” 状元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出来,如果没有在东北和富贵对一场,没有在山西和陈庆之打一局,状元今晚或许不会这样,但这就是因果,也是缘分。竹叶青的出手确实让状元意外,但竹叶青不出手,状元也一定会留下疯子,这是陈浮生的幸运,也是疯子的不幸! 网 第五十五章 死煞之地 第五十五章 死煞之地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陈浮生还躺在医院里昏迷,国产五四手枪的外观造型虽然比不上什么勃朗宁柯尔特,但威力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陈浮生命不该绝,离要害地方只差那么几公分,再加上能把从熊子的狙击下捡回王虎剩一条命的状元照看,总算经过一番抢救捡回了一条命,但也逃不过在床上躺个把月,状元尽管早知道陈浮生不会这么早死也听到医生告诉他陈浮生没有生命危险时还是长呼出一口气,对着已经陪了他半夜的方少说道:“折腾了我们方少一晚,感谢什么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改天请你喝酒。”方少笑了笑道:“你寺里的那几坛好酒来的时候带出来了没,一般酒可入不了我的口啊。” 状元笑骂道:“老子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老子的那几瓶酒。”方少耸了耸肩,道:“珍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老子要不惦记就见鬼了,老子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啊,上次你就欠老子一坛了,这次给你算个半坛。”随即正色道:“这家医院应该还算安全,我知道你也不会现在离开,我就先走了。”状元点了点头,看着方少离开,随后给江亚楼和王虎剩两人拔了电话,这才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不是他不想去睡觉,而是在这时候如果被人再玩一手,状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陈庆之。 方少上了那辆绝版桑塔纳,并没有着急发动车子,他在整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信息就是资源,方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陈浮生,陈二狗,这两个名字方少不能算不熟,甚至比很多人还要了解一点,当初在阿梅饭馆陈浮生一个人单挑江西佬的事情都是方少一手摆平的,当然那不是陈浮生的功劳,应该是曹蒹葭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曹野狐的功劳,能让方少的拜把子兄弟曹野狐出手的人,方少确实关注过一段时间,甚至就连陈富贵在m2酒吧的事情方少都一清二楚,在黄埔会所的相遇与其说是偶遇,还不如说是方少刻意相见,正如曹蒹葭所说世上的巧合哪有那么多? 当然陈浮生并不知道这一切,说实话陈浮生没有什么第一眼就能让方少瞧出他的王霸之气啥的,在方少眼里那时候的他最多也就是一个说话有点趣能低头肯隐忍鸷伏的的年轻人,方少在大上海见多了这样的人,些许的欣赏真不足以让方少做点什么,而从那之后方少也没有再刻意去关注过什么,直到陈浮生把赵鲲鹏捅翻才让方少猛然想起那个男人能欠曹蒹葭一顿饭! 方少欣赏赵鲲鹏不假,但也远没到称兄道弟的地步,雪中送炭报仇雪恨?方少吃饱了撑的,不落井下石就是方少仁慈了,当时赵鲲鹏也确实过分了点,现在想来方少才明白或许赵鲲鹏并不过分,赵鲲鹏虽然狂了点,但绝不是那种没本事却穷得瑟的二世祖,赵鲲鹏那头黑瞎子自然有他的理由,不管荒诞不经还是不可理喻,但一定有某些直指人心的理由,否则断然不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农民三番五次挑衅寻仇,方少就是方少,别人想不通的在方少眼里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后来让方少觉得更有兴趣的是他当年在北方结识的那群狐朋狗友拜把子兄弟居然从北方全部南下要对一个叫陈浮生的扒皮抽筋,能惊动京津几号混世魔王全部南下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方少不得不对这个绰号二狗的男人感兴趣,而也正是这份感兴趣带给了方少一个天大的震撼,曹家女人居然嫁给了那个东北小农民!方少当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靠,这个陈二狗太生猛了吧,能把曹蒹葭降服?别人不了解其中门道,方少能不知道?和曹野狐有过命交情的方少甚至比陈浮生都要了解曹蒹葭那个女人的生猛霸道,聪明,睿智,气质,牛叉,生猛这些形容词一股脑的都堆到那个女人身上也不过分,13岁的小姑娘一个人背着差点被仇家砍死的曹野狐送到医院,之后一直在医院守到曹野狐脱离危险,光凭这份壮举就足以让不少男人都知难而退,更不用说曹蒹葭从小到大头上顶的光环更是不计其数,这样一个女人居然因为一个东北农民跟整个家族抗婚,方少不懂? 而让方少费解可远不止于此,如果说曹家女人抗婚是因为家族让她嫁给一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的话也不能怪曹蒹葭,可是曹蒹葭要嫁给的是一个让方少都忍不住惊叹的男人,是曹野狐之外另一个京城纨绔的标杆人物,手腕霸道城府厚黑不说,武力值,智力值都是无上限的货色,小聪明大智慧男人该有的他有,一般男人没有的他还有,他是所有长辈晚辈一致认可最能配的上曹蒹葭的人选,可曹蒹葭愣是不顾家族反对,嫁给了那个农民,这才是天大的震撼,这里边的潜台词莫非意味着这个农民还要超过李夸父? 如果说单挑江西佬捅翻赵鲲鹏只是让方少有点欣赏的话那娶曹家女人带给方少的就是彻底的震撼,而今天晚上陈浮生带给他又一次震撼!能让状元保护,竹叶青出手的男人这世上有几个?别人不知道,但方少清楚! 以方少和状元的交情,不至于过命,但状元为方少或者方少为状元在不损伤各自利益的前提下做点锦上添花甚至是雪中送炭的事情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状元的不少传奇事迹方少差不多都能说得出来,比如状元拒绝做云南土皇帝接班人的事,还有状元在盗墓界的一些传奇事情,方少差不多都能说的出来。 有一个很有趣的段子就是当年一个香港商人出一千万人民币买状元在楼兰古城地下盗取的一尊佛像,状元没有答应,但当时跟着状元的四五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货色被那个香港商人买通,想要干掉状元和那位港商坐地分赃,事情一番波折,但离奇得是最终结局就是那四五个货色都被状元废掉,而那个港商则被状元彻底玩死。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状元才有了云南跑路之行,更离谱的是状元居然将那尊价值一千万人民币的佛像居然就平白无故的送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云南土皇帝洪苍黄的女儿,外人都在传言那都是状元处心积虑无数次邂逅才送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搭上云南土皇帝那条线。 方少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因为他和状元的交情就是在云南发生的,当时的他去云南游山玩水性质的拜访一位前辈,恰巧碰上了状元,因为状元的坑蒙拐骗算命让方少避免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无妄之灾,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方少喜欢结交各类狐朋狗友,两人就狼狈为奸的成为了酒友,之后状元回到吴山,方少也经常去蹭酒吃,两人的交情说深不深,说浅还真不浅,也正是方少在云南的那段时间亲眼见证了状元送佛像的事,事实就是当时状元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洪苍黄的女儿,仅仅是因为一面之缘,用状元的话说就是那个女人和那尊佛有缘,仅此而已,而之后才有了那个女人和状元的一番缠绵,状元的枪法也就是从那时学来的,最后云南土皇帝最终摆平那件事,要留下状元,但状元最终没有留下,所以说状元可不是因为钱或者地位就能请的动的主,而状元却能为陈浮生这么出力这就不得不让方少玩味了。 而竹叶青那个娘们的悍然出手更是让方少意外,别人不知道竹叶青是个什么娘们,方少作为地地道道的上海大纨绔会不清楚?更不用说方少可是和商甲午称兄道弟的角色,能不清楚竹叶青那个娘们?说那女人心狠手辣方少都觉得那是侮辱竹叶青,不是心狠手辣,而是凶残毒辣外加霸道,脑子也是惊艳到一百一,一开始不服竹叶青一个女人上位与竹叶青为敌的几个上海大佬哪个不是被那个娘们玩到搬块石头跳黄浦江和剁成碎块喂蛇去的下场的,竹叶青就是那种斩草不光要除根还连泥带土全部要铲平的狠人,心志坚韧到这个境界的娘们可真不是一般的走火入魔,这几年大上海哪个大佬不忌惮那条竹叶青,而这个陈浮生居然让这么个娘们这么失态,这是什么信号? 方少一个人在车里抽着烟,喃喃自语道:“看来大上海还真是吸纳人才的好地方,我得好好看看这个陈浮生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这么一滩死水的上海滩也是该再出那么几个黄金荣,周正毅了,浑水摸鱼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方少在这边琢磨周正毅,黄金荣,江亚楼那边却炸锅了,到不是因为皇后酒吧的开业营业额利润减少,而是因为陈浮生受伤这直接导致王虎剩一行杀人放火的阴冷货色全都炸锅了,幸亏消息只有江亚楼和王虎剩几个人知道,如果被外边陈圆殊为首的那群纨绔知道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江亚楼此时此刻真是连搬出警备区关系杀人的心都有了,要知道陈浮生是皇后的股东之一,而刚来上海就被人从皇后带走还差点丧命,这里边包含的意味可就深了,除了当事人和了解内幕的以外,不知道的人会说江亚楼要过河拆桥,再加上陈浮生的受伤直接打乱了江亚楼的布局,也难怪江亚楼压不住火。 狗头军师王虎剩大将军的急智在此刻就展现出来了,王虎剩大将军第一时间望向江亚楼说道:“江哥,浮生受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白道上和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江哥应该能应付,陈圆殊那边我去安抚。”江亚楼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皇后酒吧的营业额到没有下降多少,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打通某些关节和第一时间稳定皇后今晚带来的战果。 随着江亚楼离开,王虎剩大将军对着孔道德说道:“孔道德你和唐耀国赶去医院,以防赵家老爷子再次出手,小宝你和林钧留下帮助袁淳处理事情和顺便盯着江亚楼,解放你把浮生给你的夏河的那些资源牢牢盯紧,不能出任何差错,我现在去见陈圆殊。”王解放本来无精打采的神情看着小爷唾沫飞溅,立刻生龙活虎的去办小爷交给他的事,好像回到了当年跟着小爷听从小爷发号施令的时候。” 安排完一切的王虎剩大将军立刻就去见陈圆殊,陈圆殊看到王虎剩的那一刻眼神闪过一丝喜色,不过瞬间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的王虎剩大将军中分早已经惨绝人寰,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欣赏陈家大小姐的姿容和屁股,王虎剩大将军说道:“陈姐,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陈圆殊点了点头,起身随着王虎剩来到酒吧外,也猜到出事的她并没有着急发问,而是抬头看了看上海这座城市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的天空,等到她低下头恢复平静的时候才说道:“虎剩,说吧,二狗出什么事了,不要瞒我。” 王虎剩大将军没有再玩世不恭也没有嬉皮笑脸,说道:“二狗得罪赵老爷子和疯子的事情你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疯子和赵老爷子一手安排的,二狗并没有被带去警局,而是在路上被人暗杀,被疯子击中一枪,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陈圆殊消化了一下这一番话带来的信息和巨大冲击,平静的问道:“赵老爷子现在在上海的官阶多大?浮生现在有人看着没?那个疯子会不会再次出手?现在皇后酒吧应该有人主持大局吧?”陈圆殊不愧是商海搏击的女强人,考虑问题的思维显然丝毫没有紊乱,条理清楚,一针见血。 王虎剩大将军也不再如起初那般着急,而是耐着性子阴沉沉的说道:“赵老爷子曾经官至上海市二把手,但现在退了,能量有,但也不至于能一下置浮生于死地,所以还有回旋的余地,疯子已经死了,被竹叶青干掉的,只是干掉疯子就意味着二狗又惹上了一个天字号人物,皇后酒吧有江亚楼主持大局没什么大问题,当然我找陈姐是希望你安抚那群南京帮的纨绔,不要把浮生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陈姐你还是等二狗醒了再看他准备怎么做吧。” 陈圆殊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回南京?”王虎剩点了点头,陈圆殊正色道:“虎剩,你跟我说实话,浮生的伤势到底有多重?”王虎剩说道:“现在还在昏迷,不过状元王玄策在,应该死不了,这是大实话,陈姐你也不用太担心,等你把那群人安抚好,浮生在南京的根基才不至于出事。”陈圆殊看着王虎剩,直到确定王虎剩说的不是假话,她才呼出一口气转身走进酒吧。 王虎剩大将军一个人喃喃自语道:“浮生,上海不利于你发展,要不是有状元王玄策那个犊子陪你来上海,我还真不准备让你来趟这趟浑水,一不小心就会淹死人,不过死煞之地有利于你的富贵哥!这么一次死劫你都能扛过去,大福荫也应该快来了!” 蛧 第五十六章 神经病 第五十六章 神经病 张家寨,一个疯癫老头一口喝着冷冽烧肺的烧刀子,一口抽着青蛤蟆,偶尔还哼几句字正腔圆的京剧《霸王别姬》,沧桑而肃杀的背影,像一颗白茫茫的雪地里被大雪压弯的青松,但却偏偏倔强着不肯倒下。 一盏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妇人坐在炕上望眼欲穿的等着那对出去打猎还没有归来的兄弟,桌子上摆着用碗扣着的几碗饭,神情安详而平静。 在村子简易篮球架边一个穿着足足比他的身材小了两号还有几处补丁衣服的魁梧大汉一脸发自肺腑的憨傻笑容,一个远处跑来一脸狡黠的年轻人对着傻大个说道:“不准笑!”而傻大个果真收敛笑容,然后就又笑了,笑的肆无忌惮! 大上海,一条破烂到与大上海的繁华格格不入的街道,一个狭小破烂的饭馆后院,一个年迈迟暮的老人躺在紫藤椅上,夕阳洒在老人宠辱不惊的脸上,泛起阵阵余辉。 一栋精装公寓门前,他解下手上那根自从娘让他带上就从未解下的红绳不容拒绝的戴在了一个清纯到所向披靡的女孩手腕上。 南京,夜晚,玄武区一个不到100平米的小窝内,一个让人惊为天人的女人轻轻的把一碗小米粥放进保温炉里后就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肚子,怔怔出神的等待着那个男人!神情淡泊恬静,自有一股看门前花开花落,望天边云卷云舒的气质。 南京军区下属医院外,手拿一封信的他呆呆的坐在医院的石阶上把头埋进膝盖!撕心裂肺的痛袭遍全身! 躺在医院内的陈浮生猛然睁开泛红的双眼,眼里含着的东西死死压抑着没有流出来,他不是一个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男人,只是这些片段如放慢的电影片段般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睁开双眼的他闭上眼睛半分钟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准备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的他一声闷哼,打量着周围白茫茫墙壁的他才想起自己是被疯子枪击了,苦笑一声,门外守着的唐耀国和孔道德已经听到里边的动静,孔道德去找护士,唐耀国进入房内,看到醒来的陈浮生想要挣扎着起身,唐耀国一脸惊喜的跑到陈浮生身边说道:“陈哥,你受伤了,不能乱动。”不过手还是伸过去扶起了陈浮生,陈浮生摸了摸包扎的伤口笑了笑道:“我这身子也快被烟酒掏空了,受了这么点伤就坐不起来,想当年被黑瞎子挠的浑身是伤第二天也还继续陪富贵进山。” 唐耀国不敢想象他的神仙哥当年是怎么样生存的,丝毫不掩饰的一脸崇拜,恭敬的说道:“陈哥,那枪打的离心脏就差几公分,现在能醒就很了不起了。”陈浮生摆了摆手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唐耀国斟酌了一下语句,紧张的说道:“陈哥你昏迷了四天,期间那个状元一直在医院呆了两天才离开的,小爷过来几趟,你出事的当天晚上我就和孔哥来医院守着你了,外边情况我也不清楚,但疯子死了。” 陈浮生猛然一惊,牵动了伤口立即咳嗽了起来,强忍住咳嗽,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唐耀国不解的看着他的神仙哥为什么激动成这样,小心谨慎生怕回答错的他说道:“疯子我听状元说是竹叶青干掉的,陈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那疯子差点杀死你,他死了不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吗?”陈浮生呼出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和你说不清,让虎剩和状元过来!”等唐耀国走出病房,陈浮生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妈的,这是哪跟哪啊!” 半个小时后,状元和王虎剩准时出现在医院,看着醒过来的陈浮生,状元到是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喜,反而是王虎剩大将军一惊一乍的道:“浮生,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害的老子还以为咬金和小蛮就要没爹了。”谁都能看的出王虎剩大将军对陈浮生的关心,陈浮生也没有心情和王虎剩大将军打情骂俏,问道:“快给我说说什么个情况,现在皇后那边怎么样了,不是又让老子回南京避难吧。” 王虎剩大将军甩了一下他那谋杀观众眼球的中分,说道:“皇后那边有江亚楼一手处理,没什么大问题,我让解放去盯着上海这边仅有的一点资源了,陈圆殊也被我劝回了南京,赵老爷子那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不过应该也快了,你这次可是惹上牛人了,干掉疯子,纳兰王爷还不得把你扔到长白山喂东北虎去啊。”陈浮生没有理会王虎剩大将军,对着状元说道:“感谢什么的我嘴上也说不来,这个救命之恩我记下了,那天晚上怎么回事?竹叶青怎么会出手干掉疯子?” 状元耸了耸肩,说道:“那得问你自己,谁知道你和竹叶青那娘们什么关系,居然能让她发飙,不过那个女人的实力不弱,至于那以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说了吧,那个小孩子已经送回去了,不过那个看起来和你关系不浅的小姑娘可是陪了你整整两天两夜,如果不是蒙虫带走她,估计她还准备一直呆下去呢。” 陈浮生的眼神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黯然,考虑了半晌才抬起头皱着眉头说道:“哎,惹上纳兰王爷可是打死我也没料到的事,原本还打算和疯子在上海周旋一番,能和解就和解呢,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好歹还有竹叶青那娘们扛着,我们应该还能有段时间准备,这次恐怕真得栽了,只是怎么也不能现在就自杀吧,好歹也得见一见我们东北的土皇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状元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守寺人去。” 陈浮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任何时候都把结局设想到最坏,状元也没有矫揉造作,点了点头道:“那时候我肯定第一个抽身,你不用担心,义气什么的来得还是没有小命要紧,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安排后事的时候,纳兰王爷骁勇归骁勇,但这件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据我估计赵老爷子那边应该不会把疯子的死讯告诉纳兰,除非你死了,现在不用你担心纳兰王爷,而是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赵老爷子估计也按捺不住了,我劝你还是回南京稳妥,要不就是与竹叶青发生点什么。”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赵老爷子,赵老爷子!实在不行就做了他,有你和孔道德在,做掉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状元撇了撇嘴,道:“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办了,赵阳朝好歹也是当过上海市二把手的人物,不声不响的人间蒸发,你以为真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干的,我自己一个人大不了再回云南吃软饭去,可你一船人就要都遭殃了,到时候钱老爷子都保不了你,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陈浮生也是一时着急,话说出去就后悔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再想其他办法,钱老爷子有个大学同学也在上海,当初一进上海就应该去拜访他,现在后悔都找不着地方,实在不行就得踏进政治这个漩涡了,毕竟被淹死要比坐以待毙来的强,虎剩,你让解放把资料给我送过来,先试试这滩水,动几个不怎么重量级的人物试试,还有就是联系南京那边,找几个能玩经济的来,浦东国际我媳妇说过正好是玩基金的个好地方,既然来了总得赚几个,竹叶青那边等我能下床了再说,和她合作容不得踏错一步。” 说了这么多话,陈浮生也受不住,摆了摆手,说道:“状元你和虎剩去处理那些事。”状元和王虎剩也没拖泥带水,两个盗墓界的传奇走出医院。陈浮生一个人躺在床上规划着自己在上海接下来的步骤,想了一会儿,总感觉没有写的纸上来的直观,他是一个喜欢量化任何事情和事必躬亲的男人,现在不能事必躬亲简直比躺在病床上还让他难受,对着站在旁边还不算丑的护士一脸憨傻的笑容轻轻的说道:“麻烦你一下,能不能给我找张纸和笔来?”那个一直负责照顾陈浮生的护士正纳闷这个看上去很年轻但却能让这么多保护的年轻人是在想什么,居然能半个小时整个身体不移动一下,突然被陈浮生这么一说话,吓了一跳,不过立即醒悟过来,脸一红结巴道:“什么?你说什…么?” 陈浮生和颜悦色的说道:“麻烦给我找个本和笔,我想记一些东西。”护士点了点头,脸红着跑了出去,她在医院上班一年,总会照看一些不是被刀砍就是或者被人打伤的病人,但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男人般说话不轻不重,让人觉着很舒服,想到那个陪了这个男人两天两夜的女孩,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本和笔没有几分钟就给陈浮生拿来,笔记本是一个画有卡通人物的笔记本,陈浮生对着女护士微微一笑也没有说谢谢,就低头构思起他要在上海所做的一切,他不是那种进了医院看到护士就能联想到岛国制服诱惑动作片境界的猛人人,偶尔幻想一下也是自己媳妇穿上是谁什么光景,现在他的全部精力几乎都放在了赚钱,赚钱,再赚钱上,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一张张百元大钞放进自己的口袋贼有快感,那简直就是和在周惊鸷那样的美人身上耸动一样的快感。 陈浮生一个小时只是时不时的扭动一下脖子,剩下的就都是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勾画,那个在旁边的护士本来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用笔记本和笔到底要干什么,但看着这个男人勾画时的那股子凝重让好奇心本来就很重的她越发好奇,直到看的她腰酸背痛才看了一下表,猛然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就这样聚精会神的勾画了一个小时,吐了吐舌头,出于护士本能,提醒道:“嗨,你该休息一下了,你的伤势现在才刚刚度过危险期,不能这么拼命的。”陈浮生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护士好奇的问道:“你这么长时间在纸上写什么呢?”陈浮生笑了笑道:“想到的一点东西习惯了随手记下来。” 如果他要看到陈浮生那一本上满满勾画的东西估计会骂一声神经病的,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各个名字和每个人物关系的草图,还有一些重点标注出来的东西,最后的最后还有要达到的效果,目的,反正都是谋划在上海怎么赚钱建立人脉的。” 第五十七章 心有大道,方能风生水起! 第五十七章 心有大道,方能风生水起! 勾画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陈浮生终于抬起头来,眼神炙热滚烫,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子,将本和笔放到一边,大脑的超负荷运转让身体还很虚弱的他头晕眼花,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疼痛,自嘲的笑了笑,道:“毛爷爷说的话就是好听,小命是革命的本钱啊。”这时候照看陈浮生的李潇潇刚好端着午饭进门,听着那个男人略微自嘲的口气笑着说道:“知道就好,现在的你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不能那么拼命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人是铁,饭是不锈钢,正好我也饿了。”说着就要挣扎着去拿李潇潇手里的饭,刚勾画完本来就很虚弱的他差点掉下床,牵动了伤口的他一声痛哼,李潇潇立马放下手中的饭按住陈浮生,略微担心的口气说道:“你没事吧。”陈浮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摇了摇头,不放心的护士把陈浮生扶着躺下,检查了一遍伤口,发现附近印出丝丝血迹,说道:“你的伤口因为刚才估计又崩裂了,我去给你换一下纱布。”陈浮生摆了摆手,看着这个倔强的年轻人李潇潇叹了口气,好在伤口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坐在陈浮生身边拿起桌子上的饭,说道:“我喂你吃吧。” 呼出一口气的陈浮生虚弱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从懂事起就没有被人喂过饭的陈浮生哪经历过这阵仗,或许是女人的心思缜密看出了陈浮生的局促,又或许是当护士久了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轻轻的说道:“照顾病人是我的责任,你不用不好意思。”被说中心思的陈浮生露出一个憨傻到再不能憨傻的笑容,李潇潇也不顾陈浮生愿不愿意,就开始喂陈浮生,一顿饭吃的陈浮生满头大汗,天知道是伤口疼的还是不好意思弄的,李潇潇走出陈浮生的病房,脸颊绯红道:“我都被你弄的不好意思了。”在门外守着的唐耀国刚好听到李潇潇的话,暗赞道:“神仙哥就是牛叉,走到哪都能吸引一片,这才刚醒几个小时就弄的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要是再过两天还不得在病房里捣腾出一部堪称经典的岛国文艺片啊!” 陈浮生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病房里的天花板怔怔出神,想着自己从走出张家寨到今天所做的一切,这是三年里第一次这么空闲的思考,在党校期间心是静下来了,可是全部身心都放到了理论知识上,从未有过像今天的这种悠闲安详的感觉,暗暗想道:“其实每天优哉游哉的生活也挺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从内蒙回来后他似乎在某些地方发生了点变化,不过随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没钱都tmd是扯淡,等老子赚够了我孩子们那一辈够花的钱就找个地方修心养性去。” 想着自己吃过的苦头,陈浮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其实生活从不曾亏待过我,年轻的时候多经历一些总是好的,等咬金那小兔崽子长大了就得让他好好吃苦,该经历的都经历个遍,至于小蛮吧,就得让她过她妈一样的那种生活,长大后才能像她妈看齐,嗯,这个想法好!” “还有什么啊,趁着今天把该想的都想个遍,就他妈充当一回文艺青年矫情一下,孔老夫子都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恩,对,把这些想到的都记下来,回张家寨给媳妇好好读一读看这些能不能给儿子。”说完就不顾身体的疼痛,硬撑着坐了起来,拿起笔记本和笔用很工整的正楷写下这么一段感悟。 关于生活:其实生活从未曾亏欠过我们什么,我们所有经历的都是生活给予我们的另一种公平,这是一个从来不拒绝穷人崛起的社会,这仍旧是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世界,只有我们奋不奋斗,努不努力!生活和打仗没俩样,必须想拼敢拼,否则早晚得挨枪子儿!年轻就得多摔跤,多经历点事,疼了也就记住了。命数这东西你得信点,但也不要全信,你的命肯定比爹好,自古英雄不怕出身,爹不要你成为英雄,但你得知道陈家没一个孬种,一个男人不怕做错事,怕的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真正的做到问心无愧。咬金啊,爹希望你相信温暖,美好,信任,尊严,坚强这些老掉牙的字眼,生活还是美好的! 关于目标:18岁之前你可以迷茫,可以不知所措,但18岁之后你必须有目标,知道自己要什么干什么,使出吃奶劲征服它,爹保证,以后你会活的很潇洒的!爹在这点上感触很深,如果当初不是你妈,爹或许会穷一辈子,那时候给爹一千万除了盖房子娶媳妇以外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幸亏有你妈,把爹的目标一下带起来了,嗖嗖的,爹的目标就是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到底有多好,你们以后会知道的,40岁你要没超过爹,你丫就算完了! 关于学习:你妈说过,那些说读书无用论的人都是哗众取宠,一个人要是肚子里没有点能经得起敲打的东西你就失败了一半,你和小蛮一定要像你妈一样整的贼有文化,杠杠的,另外你妈说过学习讲究个提纲挈领,不管学习什么,抓其一点切入,然后再纵观全局拿下,还有就是多看历史,读史使人明志! 关于爱情或者女人:爹就不教你们了,你妈在这上边最有发言权,等你们长大了看你妈的日记吧,记住啊,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客客气气的对待你的女人,得有个爷们样,这是爹希望你们记住的! 关于赚钱:赚钱是一种本事,花钱是一门学问,你们要做到花钱三不眨眼,孝敬父母花钱不眨眼,为兄弟花钱不眨眼,为能带给你利益的人花钱不眨眼,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最傻的人就知道把钱存在银行,银行是把不爱花钱的人的钱拿来,给爱花钱的人去花。你能花出去多少就能赚回来多少,钱在爹眼里那就是万能的,但不希望你们这样,你干爷爷说过年轻的时候少走一些弯路要比赚几千万来的值当,当然钱是你们站得住脚的根本,必须去赚钱,善于利用资源,人脉也好,关系也罢,合理利用,不要怕别人说你们暴发户,爹就喜欢暴发户,一张张的钞票堆进爹的口袋,爹开心的不得了,谁不服气拿钱砸死丫的,当然这是爹开玩笑,品位贵族什么的爹不懂,或许你们以后会懂吧! 关于做人修身:这是爹要告诉你们最重要的东西,你妈说过教给孩子两样东西,修养和野心,将心比心,便是佛心,这是你太爷爷,干爷爷,奶奶一辈子唠叨的东西,你们一定要记住,还有要学会感恩,别人投你以桃,你最不济也得报之以李,有恩才有德,有德才有福,这就是古人说的“厚德载物”,野心是一个男人必须有的东西,咬金在你长大后爹一定会培养出你这两样东西的! 关于亲人朋友:你们对谁都可以造孽,但是惟独不能对自家人做妖,如果我死了知道你们谁敢对自家人作孽,我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抽你们,美国电影里的一个牛人说过我一辈子都在为保护我的家庭而努力工作,我拒绝做大人物的玩偶!所以亲人是你们最值得珍惜的人。对于朋友,人脉就是钱脉,关系就是实力,对待和自己过命的兄弟能信任就信任,堤防可以有,但不要过度,义气这东西必须得讲,否则你出事的时候真没有人可以照顾你,适当的把后背留给一些人,这样你的人生才不会太累! 咬金,小蛮,这是爹没事的时候咬文嚼字的整出来的,现在差不多把你们爹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都掏空了,等以后有了再补充! 在陈浮生合上笔记本的末尾,用狂草写下一句话,心有大道,方能风生水起!大气磅礴,行云流水! ps:这是小明想和大家分享的一些东西,估计有点矫情了,但还是要写出来,写的不好不要骂我啊,分享这些东西就是想说明里最值得我学习的一些东西,我们都是美好的一代,我们坚信明天会更好,这是小明一晚上手写完,又用电脑打的,真的用心了,二狗教给我们的就是这种精神,兄弟们,看完吼一吼啊!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小明这个朋友的信任支持,小明以后有时间就和大家ps一下,交流感情,哈哈! 惘 第五十八章 孔道德 第五十八章 孔道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是陈浮生和张家寨村民在长期艰苦卓绝的战斗坏境中斗智斗勇得出来的最大心得,也是和大山里各色各样的畜生打交道留给他最深刻的教训,也正因为如此,陈浮生才能在阿梅饭馆处心积虑的在胳膊上绑石灰整匕首捅翻赵鲲鹏那头黑瞎子,这一切归功于他吃定了赵鲲鹏的性格,而想到纳兰王爷这个即将出现的头号敌人,陈浮生就坐立不安,他现在除了知道纳兰王爷是东北三省的土皇帝以外别的一概不知,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孔道德嘴里听听纳兰王爷的事迹,毕竟孔道德的那条胳膊就是被纳兰王爷亲手扯断的,既然已经和纳兰王爷结怨了,那也是该听听孔道德的传奇故事了,尽管他原本并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听孔道德的故事,因为这个听这个故事需要付出的代价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承受,但现在似乎不得不听了,未雨绸缪才能知己知彼吗,这个道理陈浮生还是懂的,陈浮生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决定了的事情就要立刻执行。 病房里,陈浮生看着孔道德空荡荡的断臂和那一身的浩然正气,摇了摇头道:“道德,说说你的故事吧?”孔道德方正刚毅的脸庞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右手的袖管明显动了一下,陈浮生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手指轻轻敲打着病床,脸色平静的道:“说吧,我不能保证我一定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但我有十分力绝对不会只出八分力,这不仅仅是为你也是为我。” 孔道德似乎被陈浮生的话说动了,坚毅的眼神出现一丝恍惚,缓缓开口道:“我算得上半个孔家后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太爷爷那一代就是正宗的山西人了。”陈浮生好歹也学过高中历史,知道这段渊源,他隐约记得好像是孔祥熙先祖那一代就入住山西了,之后就一直居住在山西太谷,孔家在山西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心里暗暗想道,看来小爷确实是奇人,请的都是陈庆之,孔道德这些世家衰败的牛人,不知道樊老鼠有没有故事,不过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孔道德继续说道:“所谓的孔家家谱在乾隆年间就没有了,后来的都是我太爷爷一手编排的,因为我的母亲后来孔家家谱上就没有了我父亲的名字,我母亲出身不好,文革期间有人说我母亲是妓女,最后我母亲被活生生逼死,我父亲也因为那件事开始整日酗酒,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没有上过一天学,孔家自古以来就一直遵循读圣贤书的传统,我太爷爷例外,那时候太谷一所福音小学招生,我太爷爷不顾整个家族的反对进入学校,从那以后族人也就不再遵循那个传统,但我爷爷一直遵循,我16岁的时候爷爷去世,当时我叔父主持整个家族,两年后我被叔父赶出家门。 30岁的时候我回山西想看看我的父亲,但那时候他也早已经死去,在埋葬我父亲的时候叔父始终不许我父亲进入家族祖坟,我去找我叔父想把我父亲迁入祖坟,也就是那时候我无意间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母亲的事都是我叔父一手造成,至于原因无非就是家族族长的位置,把我父亲从家族族谱上除名,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族长了,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我一个人找上整个家族,我叔父得确是个人物,当时的他和东北纳兰王爷交情非浅,就把族谱拜托到了纳兰王爷手上,直到我亲手杀死他也没告诉我族谱的下落,我出走的那几年道上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一番追查,最终得知了族谱的下落,我一个人找上了纳兰王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纳兰王爷没有难为我,我提出比试一场,输了我走,赢了我拿家谱,纳兰王爷答应了我的提议,他并没有急着和我动手,而是和我畅饮一番后才开始动手,当时的我完全是拼命,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伤疤,但他最终留下我一条命,断了我一条胳膊让我离开。” 孔道德的语气平淡,似乎这只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故事,但听在陈浮生耳朵里却又是一番光景,他想象不出大家族怎样的个艰辛曲折阴谋阳谋,但想到一个人单枪匹马找上整个家族干掉他的叔父和一个人找上纳兰王爷的壮举就忍不住神往,虽千万人吾往矣,那是怎样的个气势,是个男人就心驰神摇,对孔道德肃然起敬的他这才知道王虎剩大将军那句一个永远也上不了孔家家谱的后人是褒义大过贬义,而没事吃饱了撑的去让路边站街女和发廊女从良并不是因为他一身的文人酸腐气,而是因为他的母亲,这样的男人确实不适合接不光明正大的人生,而在想到孔道德的艰辛的时候又一阵唏嘘感慨,他似乎忘了他听这个故事的原本意思。 孔道德没有理会陈浮生的唏嘘感慨,刚毅的脸庞浮起一丝神往,道:“能被纳兰经纬折断这条手臂是荣幸,你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是怎样的个光芒耀眼,英雄坦荡,我并不记恨他折断我这条手臂,我只是想替我父亲拿回他的那份荣耀,只此而已。”陈浮生听完孔道德的话自豪的说道:“我们东北的土皇帝怎么能不气吞万里如虎,那是北方天字号巨撆。”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陈浮生右手紧紧握着一枚硬币,脸色恢复平静的说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我尽力,如果拿不回你的家谱你也别怪我。”孔道德点了点头,他不认为现在的陈浮生能够和纳兰王爷玩百来个回合,但死心眼的他既然已经答应给陈浮生卖命,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他能不能拿得到家谱都不会反悔,这叫实诚,也叫义气。 陈浮生一个人在病床上想啊想,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不说人脉资源,光凭武力,就是十个陈浮生也不够纳兰王爷玩,要知道孔道德全盛时期的实力能当周小雀的半个师傅也只是在纳兰身上留了点伤疤,但他不能在手下的人面前露怯,那样的话真的就是未战先败,不如抹脖子自杀,那枚硬币在手指尖不规则的跳动着,跳动着,陈浮生看着那枚硬币突然笑了,笑的肆无忌惮,如一朵灿烂的狗尾巴草,喃喃自语道:“媳妇,咱怎么着也得看看咱们东北三省的土皇帝是怎么样个气吞万里如虎吧,那可是我年轻时候的偶像,现在难得有机会见面,怎么也得让他给咱签个名不是,啊,什么?不给签?你看着便是!你不说过么,一个悲观主义者偶尔也应该进行一下良好的自我暗示吗?” 走出门外的孔道德看着陈浮生如傻子般乐呵,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时候他都能笑得出来?不过怎么看陈浮生脸上的笑容都灿烂如一朵狗尾巴草,或许是被陈浮生感染,孔道德方正刚毅的脸庞都柔和了起来,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把站在门口的唐耀国看的一愣一愣,突然孔道德脸色一变,对着唐耀国说道:“进病房看着。”说完一个人就踩着很有节奏的步伐走向医院走廊的尽头,唐耀国看着孔道德肃杀的背影就知道出事了,立即推开门走进去,低声说道:“陈哥,有情况。” 走廊尽头,三个身影缓缓现身,都是一身黑色装扮,身材健硕,三人看着守在走廊门口的孔道德,嘴角都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是一个断臂,谁都没有说话,三人同时脚步轻移,准备一举格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断臂英雄,当前一人一记直拳迎向孔道德,而另外两人立刻两边包抄,配合默契,孔道德纹丝不动,方正刚毅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只空荡荡的袖管无风自动,冷冽肃杀! 孔道德的眼睛里已经能清晰的看到拳头时,孔道德动了,静如处子,动如雷霆,一记刁钻毒辣的鞭腿后发先至,横扫千军,两边包抄的两个男人同时出腿扫向孔道德的另一只腿,没有险象环生,也没有千钧一发,孔道德一记刚猛无匹的鞭腿毫无悬念的扫在了当前男人身上,男人横飞砸向左边男人,孔道德身体微弓,右手闪电般递出,变掌为拳,横摆向右侧男人,拳法刚猛不失圆滑,左右两侧的男人同时吃惊后退,他们似乎忘了孔道德只是断了一臂,并不是两只都没有,奈何走廊并不宽敞,尸体没有意外的砸在了左侧男人身上,但右拳被右侧男人挡下,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孔道德没有停顿,收回的右脚再度踹出,右手瞬间变拳为掌抓住右侧男人的手臂,一拉一扯,男人向前扑倒,而右腿也刚好踹中男人腹部,男人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瘫软倒下。 前后不到三分钟,三人全部被放倒,虽然有三个男人轻敌的嫌疑,但孔道德腿法的刚猛无匹和拦手的炉火纯青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一个全盛时期能在纳兰王爷身上留下伤疤的男人,失去一只胳膊都未必逊色于周小雀的猛人! 蛧 第五十九章 三头六臂 第五十九章 三头六臂 医院走廊,孔道德在放翻三人的同时,陈浮生病房内也出现了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低声说道:“一个病人至于我们六个人同时来吗?”其中一位看似领头模样的男人皱起了眉头,突然喊道:“李子,小心。”一张被子罩向被称为李子的年轻人,同时一道身影紧跟着被子扑向李子,而被提醒的年轻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呆了一呆,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去,但似乎那个身影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身子紧紧得贴了上去,袖口突然滑出一把匕首,如一条毒蛇般闪电刺向被称为李子的年轻人,提醒李子的人对着旁边一个要扑上去救同伴的人喊道:“隐虐,去床底下干掉那个病人。” 自己揉身而上,一记鞭腿扫向唐耀国腰际,手上的动作放满半拍,唐耀国没有抽身而退,匕首直接捅破被子插入叫李子的年轻人腹部,手腕翻转突然发力,人紧跟着叫李子的年轻人前冲,堪堪避过那记鞭腿,一只手放开匕首,猛然转身,同样一拳迎向扑向他的男人,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唐耀国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转身的力道并不可能抗衡男人整个身体外加前冲的力道,两拳相撞的非常诡异,男人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了棉花上,精通搏击的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因为这是一个内家拳修炼到登峰造极的人才能这样,但他似乎忘了唐耀国本身并没有发力,可惜唐耀国并没有给男人后撤的机会,变拳为爪,闪电般扣住男人的手腕,猛然发力,身体跟着男人向后撤去,男人右拳迅速摆上,唐耀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借力打力,男人发力的同时他也发力,一拉一扯,男人被两股力道相扯,一个踉跄撞向早已经等待的唐耀国,一记膝撞直接撞晕男人,唐耀国谨记着尉迟老人告诉他的一句话,真正的格杀根本容不得两人你来我往跟泼妇打架一样,胜负在眨眼间就可以分出,刚出师的唐耀国一直铭记,他也是这样做的。 撞晕男人的同时身体没有丝毫停顿,踩着极碎但节奏明显很快的步伐扑向在床底下并未找到陈浮生的隐虐,隐虐正在想着这个病房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时,猛然感觉一阵罡风袭向自己,反应很快的他右臂迅速架起,左腿猛然踹向唐耀国的裆部,攻敌之自救,唐耀国抽身后退,隐虐紧跟贴上,一记肘击迅猛击向唐耀国头部,唐耀国再退,隐虐继续贴身而上,似乎想要至唐耀国于死地,唐耀国突然止步,一记直拳迎向隐虐的拳头,全身力量瞬间贯注于拳头,以硬抗硬,咔嚓一声,隐虐的手腕折断,唐耀国伸手抓住隐虐已经被折断的手腕,猛然前扯,结实的肩膀撞向男人胸部,直接撞飞。 算号称江浙沪伤人第一的尉迟老人半个徒弟的唐耀国出师一来第一次大放异彩,身手无疑要比他的师哥王解放都要好上一两分,摆平三人的唐耀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过瞬间脸色剧变,想起受伤的神仙哥还在床头的柜子里,着急的跑向门口的衣柜,打开衣柜,陈浮生本来就虚弱的脸色一片惨白,有被惊吓的,还有被捂的,唐耀国胆颤心惊的把陈浮生抱上床,一脸忐忑的叫道:“陈哥。”陈浮生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让状元和王虎剩过来一趟。” 赵老爷子辗转腾挪,整人阴人几十年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死灰如果有机会复燃,你就是只有一把尿一泡屎也得把他浇灭,话虽然粗糙但却是至理名言,他孙子做的或许过分,但他并不认为一个小人物能折腾出什么光景,但事实似乎往往出人意料,他的孙子被人捅翻了,老爷子不是没有震怒,但奈何能量有限,躲到南京的陈浮生销声匿迹,而后那个傻大个大闹赵家,赵老爷子不是没想过整人,但那都是沈阳军区的人,沈阳军区的几位大佬根本不把已经退下来的他放在眼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万万没想到已经到了南京军区的孙子居然会再次寻仇,还被人带走,赵老爷子比任何人都明白退一步其实未尝不是进一步,本打算就此化解这场恩怨的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孙子居然被人废了,老一辈的护短是出了名的,这口气赵老爷子咽不下,在东北,南京,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但赵老爷子有耐心,那个陈浮生会来上海的,而且陈浮生也不出意料真来了,他的本意是动用政fu关系留下陈浮生,但纳兰王爷的人也跟着来了,赵老爷子拗不过疯子,反正那个陈浮生怎么死都一样。 疯子死了,赵老爷子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疯子的实力他不敢说全了解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在黑龙江疯子这个名字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赵老爷子不知道,但疯子能被纳兰看中绝非侥幸,疯子的身手计谋都是上上之选,这也是纳兰放心让他来上海的原因,直到他亲眼看到疯子的尸体才确定疯子是真挂了,当时赵老爷子的心瞬间就冷到了极点,官场沉浮的他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疯子在上海出事,纳兰不怪他怪谁?他和纳兰有交情不假,但因为这份交情折损纳兰一员大将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赵老爷子的第一想法不是告诉纳兰疯子的死讯,而是第一时间将怨恨集中在了陈浮生身上。 赵老爷子的手腕不可谓不深,两天的时间就查到了陈浮生所在的医院,有钱能使磨推鬼,一位医院一位负责人拿了钱自然会安排妥当,在上海市区赵老爷子是不敢用枪,但找几个退役的特种兵还是可以的,这次一共出动了六个人,都是赵老爷子精挑细选的,身手对付一般混混完全可以以一打十,原本打算调虎离山之后再干掉陈浮生,后果是什么赵老爷子认了,孤注一掷,在书房里一张椅子上躺着的赵老爷子阴沉着脸色,自言自语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信?” 差不多过了约定的时间大约半个小时,赵老爷子已经知道计划失败,随即已经如苍老树皮的脸色狰狞了起来,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老了啊,阴谋诡计居然及不上这些后辈了,这一次你还能躲过去?” 深夜,某栋别墅内,一个女人正在喂养一条玻璃笼子里的眼镜蛇,笼子出奇的大,那条蛇也不如一般宠物那般温顺,充满了野性和灵气,投放进笼子的不是鸡鸭或者兔子这类饵,而是一只黄鼬,这玩意也是能咬死蛇的,女人饶有兴致地欣赏两者相斗。 眼神妩媚的清澈,点到即止,寻常人看到这副光景都会害怕,但女人的脸上没有一丝不适,相反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好像在欣赏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上海喜欢养蛇的女人不少,但喜欢养毒蛇一口气养了七八条的只有竹叶青一个,身后光头佬蒙虫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说道:“赵老爷子派去的人被陈浮生身边的两人全部干掉,而且那两个人的身手似乎看起来不错。” 竹叶青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淡淡的说道:“怎么,你是看他出息了,要跟我兑现诺言了?”光头佬蒙虫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灿烂的笑容表达了这个意思,竹叶青点了点头道:“等他过了这关,我就去跳,我看他敢不敢陪我跳?” 蒙虫愣了,主子啥时候答应别人一起跳了,在竹叶青身边呆了差不多十年的他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并不为过,当年一位老人就说过这个小姑娘的男人就是那个肯陪她跳黄浦江的人,蒙虫喃喃自语道:“莫非这个陈浮生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网 第六十章 我们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第六十章 我们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那是侠客,那是只有武侠电影里才有的桥段,在这个法制越来越完善的社会,动不动就敢杀人灭口的都被拖家带口的拉出去吃花生米了,有那种不吃花生米的也都是大奸大恶,大智若愚的枭雄式人物,比如澹台老佛爷,纳兰王爷之流,陈浮生自认还达不到那种境界,对于极在乎这条小命的他可不想吃花生米,所以只是让唐耀国用了点例如拆关节之类的小技巧问出幕后指使是谁后就把那六个人全部放走了。 等到王虎剩大将军一瘸一拐的顶着那颗引领7,8十年代潮流的中分来到病房时那张让人忍不住就能联想到猥琐的脸庞瞬间狰狞了起来,那双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阴冷的说道:“老子都洗手不干这些杀人放火刨坟掘墓损阴德的勾当了,居然还有人打着斩草除根杀人灭口的念头,还真是不怕遭报应啊。”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别跟老子玩深沉,你那条腿是怎么回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王虎剩大将军绝世风情的一甩他那颗惨绝人寰的中分,变脸般的露出他那腥黄的牙齿猥琐的一拍大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笑道:“妈的,状元就是状元,老子服了,本来按你说的我跟状元整理出一些与浦东国际牵扯很多但又比较隐晦的官员资料,然后就试探性质的接洽,前两个都没出什么问题,可在与第三个接洽的时候,没想到官员级别并不高的他竟然不买账,只认夏河,我也没跟他废话告诉他三天之内要是与他搭不上线那我就把这资料都送出去。” 说到这的王虎剩大将军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那就跟看到某个大屁股mm流露出来的笑容一模一样,甚至犹有过之,不管不顾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唾沫横飞的继续道:“本来我让王解放盯着那个鸟人,可没想到的是那个鸟人官阶不大,认识的道上大佬到不少,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我和状元的行踪,弄了将近3,4十号人伏击我跟状元,他娘的,就是爽,状元那2b居然一个人就放翻了差不多将近20号人,还残废了五六个,那身手跟富贵有得一拼,把那群龟孙子吓了个够呛,以为碰到鬼了。 这还不是最绝的,绝的是状元当天晚上就跟我摸上了那个鸟人包养一个金丝雀的别墅,比我都阴,蹲点了整整半夜之后不知道怎么那个鸟人居然就现身了,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别墅,诡异的是那个鸟人包养的情妇居然好像跟状元有一腿似的,没费什么功夫就把那鸟人的肮脏事全抖出来了,那个光着屁股的鸟人裤裆里的鸟就连我的一半大都没有,我呸,居然还玩硬气,状元那2b也不废话,直接在那鸟人的裤裆上浇了点做饭用的油,一把火点燃不说,还不知道从哪捣鼓出五六个钉子,差不多都钉在了那个男人的指甲盖处,状元还怕不保险,把那个鸟人的金丝雀居然也带走了,根本没有后患,最后我才知道状元早在找人以前就把那娘们上了,月黑风高,杀人放火,那叫一个专业,满清十大酷刑,爽啊,简直比在娘们身上一泄如注都爽。” 故事本来就精彩,再加上王虎剩大将军的肢体语言和唾沫横飞,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简直就是在讲述传奇故事,在一旁的孔道德自然没有给王虎剩大将军好脸色看,王虎剩大将军也不在意,一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作态,说道:“浮生,爽不?”陈浮生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腿就是被人追杀弄的?那状元呢,还有解放呢。” 话音刚落,状元和王解放就走了进来,都是玉树临风的主,房间的气氛似乎也因为两人的到来没有了刚才的毛骨悚然,此时众人再看状元的眼神就多了一丝不一样,状元也不在意,耸了耸肩,说道:“小爷你又在这编排我的坏话了吧,说我阴,那馊主意不都是你出的,我只是负责动手。”王虎剩大将军一脸奸诈的道:“状元,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啊,虽然你嫉妒我比你帅,但你也不能冤枉好人啊,那娘们是不是你看完资料就勾当上了,那妞屁股大啊,什么感觉?” 状元一巴掌拍到王虎剩大将军的中分上,笑骂道:“滚,不要拿你那龌龊心思跟老子比,老子还是货真价实的处男。”王虎剩大将军忙着打理发型,但还不忘嗤之以鼻道:“你365天哪天不是处男。”说完早就闪到王解放身后了,还不忘一脚踹在王解放身上骂道:“你个狗犊子,不是贵妇杀手吗,居然被状元那个2货先搞定那姑娘。” 陈浮生在病床上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道:“狗日的,你们消停,等等在争风吃醋,状元,这家医院是方少找的?”状元眼神一凛,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说道:“虽然现在知道是赵老爷子干的,但我们初来乍到,处处树敌,保不准还有人在暗处盯着,竹叶青那边也不可掉以轻心,因为纳兰王爷,她未必就不能杀人灭口,赵老爷子那边也不会就这么一次,现在找个隐蔽的地方养伤,浦东国际的那条线现在是该文火慢炖了,否则一不小心就玩火**了。” 话音刚落,一阵轻轻柔柔的敲门声响起,唐耀国第一时间站在了陈浮生身边,王虎剩大将军大大咧咧的骂道:“紧张个屁,现在还有人敢来闹事,老子第一个剐了他,你见过闹事的会先敲门通知你吗?”然后就踩着飘忽的步伐,极有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气势的冲向门口,一把拉开房门的王虎剩大将军立即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王虎剩你个贱.货,有本事你来剐了老娘,旁边穿帆布鞋,牛仔裤,格子衫清纯的摧枯拉朽的沐小夭拉住了河东狮吼的张兮兮,轻轻的说道:“兮兮,你不说来了不闹事吗。” 穿一件透明到差不多能让男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贴到身上仔细观察里边若隐若现白花花一片半袖的张兮兮一如既往的漂亮,淡淡的妆容,高跟鞋,极尽妖媚,看着沐小夭嘴角的撅起,张牙舞爪的张兮兮狠狠瞪了一眼正在使劲盯着张兮兮屁股猛瞅的王虎剩大将军一眼,极有你再看我就挖掉你眼睛的气势,可惜王虎剩大将军根本不理会张兮兮能杀人的眼神,唯唯诺诺的就走出房间,而房间内所有人立刻一脸明白的表情全部退了出去,沐小夭拉着张兮兮走到陈浮生病床前,轻轻的问道:“好点了吗?” 陈浮生点了点头陷入沉默,陈浮生这辈子只对那么几个人愧疚,沐小夭绝对能算一个,在张家寨守护了陈家兄弟一辈子的娘教会了陈浮生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一定要还回去两分甚至更多,所以陈浮生在张家寨对上那些对他看不顺眼戳他脊梁骨的犊子从来都不怵,但惟独对那些帮助过老陈家的人心怀歉意感恩,从来不把谢谢感恩挂在嘴上的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欠沐小夭的太多太多,沐小夭精致如顶级瓷器般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她心目中的狗哥还是那样,并没有变,变了的只是世道,成熟了也只是人心。 门外王虎剩大将军蹲在门口吞云吐雾,那张尖嘴猴腮的面孔被烟雾笼罩,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大江南北转遍了几乎整个中国的王虎剩大将军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一刻的王虎剩大将军极有一丝高人风范。 十分钟后,走出房间的张兮兮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什么,只是隐藏的极深,丝毫不怕走光的她大大咧咧的蹲在王虎剩身边,说道:“狗犊子,给我根烟。”王虎剩大将军潇洒的弹掉那个烟屁股,一脸奸诈的笑容,说道:“抽根烟,看一眼屁股,这要求不过分吧。”张兮兮立刻骂道:“就你这幅祸害党祸害人民的形象再敢看本格格一眼挖出你的眼珠喂狗去。”王虎剩大将军颤颤悠悠的掏出一根6块的太阳岛递给张兮兮,张兮兮跳起来骂道:“你当老娘是瞎子,你刚才抽的明明是精装版的。” 王虎剩大将军嘟囔道:“11块的太阳岛5毛一根,少一根是一根啊。”张兮兮把手里的包砸向王虎剩大将军,河东狮吼状道:“你掏不掏?”王虎剩大将军一脸贼心疼贼心疼的表情扭扭捏捏的说道:“那一根换摸一下好不?”张兮兮刚要暴走,王虎剩大将军立刻卑颜屈膝的道:“格格能抽小的烟是小的荣幸,来,给您点上!” 没心没肺的张兮兮是否知道能让王虎剩大将军递出一根精装太阳岛的不是朋友就是兄弟呢?或许只有天知道,说不定生活坎坷,阅历丰富的王虎剩大将军一开始就懂了张兮兮那副放浪形骸下的单纯和自我保护,王虎剩大将军看着吞云吐雾的张兮兮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们的风骚,别人不懂,这个世界也不懂!” 第六十一章 你会帮谁 第六十一章 你会帮谁 没有人知道小夭和陈浮生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半个小时后沐小夭走出房间,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清纯可爱。清纯的小夭和张兮兮走了,轻轻的来轻轻的走,带没带走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猜的到,至少房间内陈浮生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王虎剩大将军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神情外,其他人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报以很高的热情,瞎子也能看出沐小夭和陈浮生的不一般,而陈浮生在去南京以前的事情在场的除了王虎剩大将军和王解放外,所有人都不清楚陈浮生到底在上海发生过什么。 陈浮生也没有解释什么,对着状元说道:“换个地方,现在这家医院肯定是不安全了。”状元点了点头,陈浮生接着说道:“蒙虫说过方少帮过我,这次也是方少找的医院,不管这件事他有没有参与,这份情怎么也得还回去。”状元掏出电话拨通方少的电话还未开口,那边已经说道:“我在来的路上。”状元挂掉电话望向陈浮生说道:“如果方少也参与这件事了,你就只能退回南京,方少的能量你那天晚上可能见识了一星半点,说他是上海滩的头号纨绔没有半点水分,都是赞赏,如果你要在上海做点什么,被方少盯上,那这件事就黄了一大半。” 陈浮生在南京的时候听过方少,但他真不了解方少,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说?”状元笑了笑说道:“不说方少的家世,光凭方少这些年经营的关系网就不是你能媲美的,在南京或许你还能挣扎,但在上海你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政fu,军队是你这种人的保护伞同时也能成为杀手锏,我这些年不多不少和方少也接触过,说他的朋友满天下都不为过,混江湖的有,贩毒走私卖军火的也不缺,抛开这些,北方的几位混世魔王也都是方少的狐朋狗友,南下第一个找的就是方少,而几个混世魔王或许你不多不少还听过那么几个,或者见过一两个,叶燕赵,曹野狐你应该不陌生。” 陈浮生倒吸一口气,道:“我c,这么牛叉?”状元笑了笑,道:“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还有一个消息或许你可能会感兴趣,方一鸣喜欢交朋友,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让他交你这个朋友的欲望,方少有个女朋友喜欢玩收藏,你有小爷和探花,弄个宝贝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这是在今天晚上的事他没有参与的前提下。” 陈浮生记下这些东西,问道:“那依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状元耸了耸肩道:“应该没有这个可能,这不是说我和方少的交情怎么样,而是方少是个聪明人,能在政治和官场玩得久的人都是推手玩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角色,从不肯轻易表态,而方少恰好就是这种角色,所以说他不可能这么早就做什么,这是一点,另一点就是他比谁都能看通透这局势,能惹竹叶青出手的人他怎么也得好好考虑考虑。”陈浮生点了点头,问了状元一句极有深意的话,“如果我和方少为敌,你会帮谁?” 状元耸了耸肩,道:“这年头除了父母亲人和那么几个靠得住的兄弟以外其他的都是假的,当然我是没有父母,我那半个老鬼师傅算半个父母吧,靠得住的兄弟现在好像也没有了,所以靠得住还真没有什么了,想一想其实挺可悲的,这年头有时候就连躺在身边的媳妇都未必是真的,我亲眼见过在一张床上躺了多少年的夫妻都能因为一星半点利益就彻底癫狂往死了整对方,人心这东西纯粹靠不住,以我对方少的了解,只要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其他的都可有可无,如果你不能为他带来利益或者没有点什么特别之处,死的最快的就是你,自身要是没点靠得住的资本进了方少这个圈子除了能当炮灰以外好像再没有任何用处,所以说自己要是没有一点靠得住的资本千万不要削尖脑袋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圈子里钻,我在这一点上做的还算不错。” 状元说的并不隐晦,但好像也没在正题上,大致明白了点的陈浮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有些东西有些人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现在能留得住状元的是什么陈浮生不知道,但他知道以后要状元这条命需要做什么了,王虎剩大将军是唯一听懂了状元话的人,他的阅历和遭遇与状元如出一辙,混他们那行的,心眼全放到脑子以下的都死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人卖命的也差不多都残的残,进局子的进局子了,能活下来的都成精了,比如状元,比如他自己,再比如陈庆之,状元王玄策是什么人,小爷再不了解也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 状元能看上陈浮生的原因和他大致相同,肯定不是因为钱,如果他们三人跟着陈浮生要真是为了钱,那当时的陈浮生好像还没有那个实力,另外他们三人除了陈庆之以外没有一个是缺钱的主,那几年赚的钱不多不少花到老一定没有问题,所以只能是其他原因了,那就是命相,想见证一个传奇,想积点阴德,但最想的无非就是找那么几份靠得住的感情,陈浮生身上的那股质朴和韧劲是他最本质的东西,也是他们能看上陈浮生最重要的东西,至于多那么一星半点也无伤大雅。 这两年是王虎剩大将军过的最滋润的两年,虽然提心吊胆,但不用再过那种整天防着被自家兄弟和外人的洛阳铲削掉脑袋的生活了,安稳!所以在状元与他和陈庆之打赌的时候王虎剩就知道状元是自己人了,作为盗墓行业榜首的状元应该比任何人都好奇他和陈庆之的生活,这就足够了,王虎剩大将军也坚信陈浮生一定可以留下状元为他卖命,等陈浮生真正让状元心服口服的那天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王虎剩大将军双眼放光的露出一丝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笑容,好像已经看到了那天。 方少半个小时后出现在了医院,陪同他的是医院院长,方少一身休闲装打扮,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身装扮正是陈浮生第一次见方少时的那身装扮,不刺眼也不张扬,1米8的身高,一张脸平淡无奇,谈不上帅也谈不上难看,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陈浮生知道这玩意叫底蕴,方少看到陈浮生的时候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原本平淡无奇的那张脸顿时有了一股子让女人犯花痴的味道,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哥们你现在也混的人模狗样了啊。”陈浮生笑了笑说道:“还得谢谢方少上次的法子灵光啊。”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状元也不例外,难不成陈浮生以前就和方少有交集?方少笑了笑,也没解释什么,对着状元说道:“是该换个地方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忘了赵老爷子对上海也不陌生。” 状元点了点头,方少不算解释的解释是通过他透露给陈浮生的,他和陈浮生的关系仅仅是点到即止,如果直接和陈浮生解释的话一是陈浮生未必会信,二是方少确实没必要和陈浮生解释什么,现在的陈浮生虽然有让方少刮目相看的资本,但也远没到让方少惺惺相惜的地步,而聪明的方少也知道怎么做才会打消陈浮生的疑虑,如果方少一进来就信誓旦旦的解释什么的话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方少断然不会这么做,多一个朋友要比树一个未来很可能会强大的敌人要来的划算。 陈浮生这才开口道:“方少,大恩不言谢,这次的救命之恩和以前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陈浮生的这一句话有一半是实实在在的感恩,有一半是不想树立方少这么一个敌人,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这个道理陈浮生还是懂的,但在方少耳朵里这就都是客套话了,所以方少摆了摆手说道:“受人之托,举手之劳!”陈浮生也不急着表心意,有些东西正如状元所说,当你有了那一份资本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没必要刻意去做什么,那样反而落了下乘,陈浮生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以后方少自然会明白他今天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了。 一切出院手续什么有院长在一旁自然全免了,所以陈浮生一行的转移阵地很迅速,半个小时内全部搞定一切,陈浮生对着院长说道:“金院长,麻烦您替我跟那个照顾我的护士说一声谢谢,等有机会再还她的本和笔。”那个院长一脸客气明了的表情说道:“陈公子客气,我会替您转达的。”陈浮生不知道的是他一句话让那个在医院呆了一年的护士立刻晋身为副护士长,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换来一个肥差的女孩自然知道这都是那个男人的功劳,因为第二天她上班的时候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勉励了李潇潇一番后,略微提了一下那个她照顾的病人和笔记本的事情,之后李潇潇就升职了,就是再不明世事她也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坐在新办公室的李潇潇嘴角咬着一支笔望着窗外,脑海里想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院长坐在办公室里嘴角也露出一丝狐狸笑意,他本能的认为那个护士和陈浮生有一腿,而能和方少在一起的都不是简单人,那陈浮生当然也不简单,所以帮助那个护士间接的就是在帮助陈浮生,那也就是在巴结方少,权利渗透每个行业,这是一门学问,只是他要知道陈浮生和那个护士什么也没有的话估计会后悔的骂娘。 第六十二章 胜负 第六十二章 胜负 南京军区司令部,一副很吊诡的画面,一个吊儿郎当长相极其拉风的青年几乎是粘着一个将近两米身材魁梧的男人哭天抢地的说道:“富贵哥,我要跟着你去上海警备区,上海漂亮mm多呀,我这憋了两年的邪火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啊。”另一个也是大猩猩级的人物挠了挠头说道:“富贵哥,你答应过我你去哪混就带着我去哪的!” 坐在办公桌后的一位老人看着面前这三头空降到南京军区的东北虎特种大队精英,眼睛一眯,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三个兔崽子,我说让你们去了吗?”蒋青帝立刻一脸谄媚的笑道:“王叔,你忍心这么埋汰我们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心思吗,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老人一脸奸诈的笑意,蒋青帝接着吊儿郎当的说道:“再说有我们三个去,您不也放心吗,这几年上海警备区那群兔崽子一个个都鼻孔朝天的,就连王叔你他们也不放在眼里了。” 被称为王叔的老人肩膀上扛着两颗金星,前几天接到老上级的通知陈富贵和蒋青帝三人要空降到南京军区,老人当时那个欣喜啊,上次东北兵王来了还没呆两天就被调到北京,老人憋屈啊,这次突然把三头风头最劲的东北虎空降到南京,老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都拿出来喝了,他西藏军区的那位老战友可是惦记这个东北虎惦记的紧啊,想到这的老人脸色一板,说道:“不准去上海警备区,就留在南京给我把飞龙的成绩上升一级。” 陈富贵沉声说道:“我去上海半年,让青帝和巨熊留下!”蒋青帝立刻沉声说道:“王叔,我和巨巨都去上海半年,等半年后就回来,等明年的各大军区比赛,我保证飞龙的成绩上升一个台阶,如果不行任您处置。”王姓老人望向陈富贵,对视半晌,放声笑道:“好,那你们就去上海警备区特警团,相关事宜我会安排,如果你们半年内拿不下特警团那你们把飞龙的成绩提升一个台阶的话也是假的,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富贵三人一起立正,敬礼,老人摆了摆手,三人离开,坐在房间内的老人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这三头东北虎空降到特警团,老谈该头疼了。”上海警备区名义上归南京军区管辖,可实际上近几年上海警备区近乎独立,要不是有几个老头子坐镇,恐怕早就造反了,老人这次让陈富贵三人直接空降特警团除了因为三人的军衔外,当然是想让三人做点什么了,毕竟再过几年可就是少壮派执政了,老上级的意思他这个做下级的当然明白。 三人走出南京军区大院,蒋青帝立刻叼起一根军区特供小熊猫说道:“富贵哥,咱们直接去上海还是先在南京热闹热闹。”富贵想到那个剔着平头的青年,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道:“我先去看看侄儿侄女,之后再去上海,你们两个自己找个地方先坐着去。”蒋青帝笑眯眯的说道:“富贵哥,咬金和小蛮好歹也是我们的干儿子干女儿,就许您这做大伯的看不许我们这当干爹的去?巨巨,你说是不是?”站在一旁的林巨熊点了点头,道:“对!” 就这样一个极具视觉效果的组合走在马路上,回头率完全百分之百,蒋青帝边走边四下打量,估摸着是想施展一下他的泡妞手段,奈何三人走了一路都没有一个能让蒋青帝冒着被富贵哥踩的危险去要电话的,蒋青帝摇头晃脑的说道:“富贵哥,这南京确实比不得上海,好歹我在上海不管那条街上走着都能发现那么一两个值得我出手的妞,可现在我愣是一个也没发现,难道是这几年我走了妞都被人泡了?”他不知道美女看到他们这个组合都躲的远远的了,陈富贵也不搭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蒋青帝,铁三角重聚,陈富贵是打心眼里高兴,毕竟蒋青帝和林巨熊是那么寥寥几个能让富贵接受的货色,林巨熊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和富贵哥一起作战的感觉,现在想起和富贵哥蒋青帝直接端掉敌军指挥部的壮举都酣畅淋漓,外人都把那次的战斗归结为运气,可谁也不知道那是真正的实力,那次富贵哥惊人的计算能力和在大山里培养出来的直觉充分的展现,三人的单兵作战能力更是没得说,想到这的林巨熊嘴角就露出一个憨傻笑容,或许是跟富贵哥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被感染了。 三人来到钱家小楼的时候,在钱家小楼对面的一个居民房内,一个魁梧木讷的男人喃喃自语道:“来了!”董赤丙是东北虎特种大队的前辈,现在东北虎特种大队都有他的档案,这个手刃600斤野猪王的木讷中年人到底有多骁勇,东北虎特种大队在陈富贵三人出现前的最高纪录都是他的,说不想见识东北新一代兵王是假的,他们那个年代当兵的汉子哪一个不是热血沸腾的禽兽,上次在曹家董赤丙没得到老太爷的发话没敢有所动作,这次怎么也得比划一番。 陈富贵三人走出钱家小楼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远处的董赤丙,陈富贵严肃的面孔扯起一个比较柔和的弧度,脑子惊艳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弟弟留下保护两个孩子的,大踏步走向董赤丙,董赤丙眼神闪过一丝欣赏,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单挑?”陈富贵点了点头,在一旁的蒋青帝立刻翻了一个白眼,道:“和富贵哥单挑?有好戏看,巨巨,你现在也不是富贵哥的对手了吧。” 林巨熊严肃的说道:“那个人也是高手!”蒋青帝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高手的表情,道:“不是高手敢跟富贵哥玩?”陈富贵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曹野狐说过董赤丙也是东北虎特种大队出来的,那以他的聪明能不知道董赤丙是上一任兵王? 蒋青帝立刻招了两辆出租车,道:“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处山顶,蒋青帝叼着一根烟站在远处,林巨熊蹲在蒋青帝旁边,离两人不远处董赤丙和陈富贵相对而站,没有裁判,只有胜负! 高手过招,没有华丽唯美,只有快,准,狠! 董赤丙一记左勾拳闪电攻向陈富贵颌下三角区,几乎同时右手以更迅猛的速度攻击陈富贵露出空隙的肋部,中食指额外突出,目标区域就在第一和第二根肋骨之间,无比精准。 左拳螳螂捕蝉,后拳黄雀跟上。不花哨,只有一个字,快! 富贵没有后退,向前踏出一步,同样两拳击出,拳头碰撞,两人同时后退三步,远处的蒋青帝和林巨熊倒吸一口气,这个木讷汉子是什么人,居然能和富贵哥硬抗?要知道富贵哥的力道能轻易掀翻一头黑瞎子! 没等两人惊讶完毕,董赤丙再次欺身而上,同样是闪电般的速度,可力道却比前两拳有过之而无不及,陈富贵也贴身跟上,董赤丙黏扣折,大小擒拿手炉火纯青,眼花缭乱,陈富贵同样不逊色,抖滑扭,见招拆招,目不暇接,远处的蒋青帝啧啧道:“我c,富贵哥这次碰上对手了,内家拳格斗术无一不精啊。”林巨熊深以为然得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确实扎手,不过你也不是没见过富贵哥半夜撞墙的事,说富贵哥会输打死我也不信。” 蒋青帝叼着一根烟深吸一口,说道:“巨巨,你能不能撂翻这个人?”林巨熊摇了摇头道:“肉搏的话胜算应该对半,甚至我占一少半,你不看这个男人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使出将近五种内家拳,三种外家拳了吗?”蒋青帝泄气道:“我还说我也能跟这个男人过两招呢,既然你也未必能赢的话就算了。” 董赤丙和陈富贵两人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董赤丙岔手横劲,桃花掌,燕青架,擒拿手信手拈来,陈富贵八极拳,劈挂掌变幻莫测,一时之间战况竟然不分胜负,董赤丙一改风格,膝撞,肘击,格杀之术生猛霸道,富贵也不再灵活抖动,而是以硬打硬,两人的抗打击能力一个比一个强悍,陈富贵一记长拳拉开距离,脚底带起一片尘土,阻止了董赤丙的继续跟进。 董赤丙知道这头东北兵王的生猛,所以丝毫不肯拉开距离,可被陈富贵脚下踢起的尘土阻了一阻,已经来不及再次跟进,董赤丙不愧是东北虎特种大队的精英人物,看着陈富贵脚底的磅礴蓄力,双手画圆,居然是太极起手,远处的蒋青帝骂道:“见鬼,这丫太牛逼了吧,这身板都能耍太极,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林巨熊已经双眼放光,董赤丙的太极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冷太极,他家老爷子就是玩太极的高手,他一直不待见那软绵绵的玩意,没想到现如今流行的太极都能被董赤丙在这地方耍出一股气势,可真是难得啊! 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响起,陈富贵的双脚脚底扬起两股触目惊心的尘土,陈富贵身如弯弓,扭腰,转身,陈富贵猛然撞入董赤丙怀中,董赤丙的太极云手全部被撞散,如一头猛虎闯入羊群。 一贴,一靠!双手瞬间按上董赤丙的双肩,发若惊弓,爆若炸雷!发力,董赤丙闷哼一声,左肩硬生生的撞上富贵的右臂,富贵的右臂离开,董赤丙的左肩,董赤丙向后飞去,翻滚在地上,陈富贵也蹲下身,右手撑地,瞬间发力,咔嚓,被董赤丙撞脱臼的右臂接上,而在远处翻滚的董赤丙居然也慢悠悠的挣扎起身。 这是富贵第一次在比试中受伤,董赤丙的一身功夫确实非凡,抗打击能力也远非什么藏獒之流的尖刀兵可比,上任东北兵王名不虚传!董赤丙踉跄的走向陈富贵,那张刻板木讷的脸庞似乎也不再刻板,说道:“东北虎这个名头确实适合你,孩子我会保护!”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远处的蒋青帝一脸钦佩的说道:“富贵哥,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猛?”陈富贵冷冷的道:“你要再猜不到那是谁,你就该自己找个地方解决自己了。”蒋青帝张大嘴巴说道:“那是董赤丙,上任东北虎特种大队的兵王?”富贵转身下山。 第六十三章 走马上任 第六十三章 走马上任 阿梅饭馆,王虎剩大将军满嘴流油的扒拉着一碗米饭和一盘老板亲自下厨炒的猪肉炖粉条,老板娘阿梅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当初地位就连张胜利都不如的汉奸头子,似乎想从王虎剩大将军那惨绝人寰的头上瞧出点什么发财致富的勾当,老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对着老板娘问道:“你说二狗子现在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那种黑社会大佬啊!” 老板娘瞪了老板一眼那瘦小的身板,压低声音道:“怎么可能,你看咱这几条街上的黑社会大佬哪个不是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彪悍角色,就二狗那细胳膊细腿混黑社会还不早被人打死了啊,不过现在的二狗肯定是出息了,我就说过二狗肯定以后会有出息的!”老板不管心里再怎么腹诽也不敢对着老板娘呲牙咧嘴啊,否则晚上他只有被压死的份,唯唯诺诺的点头道:“是,不过二狗的那身伤可不是假的啊!”老板娘阿梅附在老板的耳朵前,说道:“以后看着点那个小兔崽子,不要让他跟二狗走的太近。”老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王虎剩大将军也刚好把三碗米饭和猪肉炖粉条都彻底消灭,满嘴油渍的王虎剩大将军拍了拍他那干瘪的肚皮,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眯着眼睛点燃一根烟叹道:“还是老板的猪肉炖粉条带劲!再加上这饭后一根烟,真他娘的是快似活神仙哪!”老板对现在的王虎剩大将军可是尊敬的很,昨天晚上这个猥琐货色带着受伤的二狗子和一个让没见识过大世面的老板都能感到非同寻常的一个年轻人来租孙大爷房子的时候,露出一股极其不符合这个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王虎剩大将军该有的横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老板不懂,但那股得瑟劲可是让老板现在都记忆犹新,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老板什么时候见过状元那种人物,自然也把王虎剩这个似乎有点狐假虎威的货色小心伺候着,小跑着来到王虎剩大将军面前,老板略微有点谄媚嫌疑的问道:“虎剩哥,那个你们准备住多长时间?” 王虎剩大将军一把搂住老板那瘦小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你告诉我当初老板娘和你到底是谁推倒谁的我就告诉你!”也许是王虎剩大将军的表情太过猥琐,也许是老板娘实在精明,本来就对这个小人得志便猖狂的猥琐男极不待见的她立刻河东狮吼道:“回来,以后不要让这个猥琐男进我们饭馆。”老板左右打量一番形势,好歹也尝过老板娘威力的他自然一溜烟的跑到老板娘面前,王虎剩大将军立刻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道:“老板娘,我比窦娥他爹都冤啊,我跟老板只是叙了叙旧,没说什么啊!” 老板娘一声冷哼道:“窦娥?窦娥有老娘长的漂亮吗?总之你已经犯了老娘的大忌。”把旁边的老板到是吓了一跳,立刻解释道:“老婆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老板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晾你也不敢!” 最终王虎剩大将军带着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回到孙大爷的屋子,屋子还是以前的模样,自从孙大爷走后,这个房子除了曹蒹葭住过,好像就再没住过什么人,老百姓迷信,二狗子也迷信,只不过迷信的不一样罢了,老百姓认为死过人不吉利,但二狗认为吉利,孙大爷好歹也是陈二狗在上海的第一个领路人,怎么也不会害二狗,怕医院不安全的陈浮生偏执的要找一个地方落脚,就选择了这里,反正有状元和王虎剩大将军在,他这身伤应该还能对付的过去。 状元正煎着一副中药,不知道从哪捣鼓的药材,陈浮生躺在床上,想着富贵也该到了吧,想到这的他立刻想到富贵现在还没有一个媳妇,嘴角扯起一个笑容,拿起电话立刻给吴煌打电话道:“煌哥,我浮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帮个忙。”电话那头也没有多余的客套寒暄,说道:“你说地址,我马上过来!”陈浮生顿了一顿,报出这条街的地址,说道:“等你来了后会有人接你。”不能怪陈浮生疑心,实在是这大上海处处玄机,陈浮生不得不小心。 吴煌挂掉电话,正在和谈家大小姐谈论投资的他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还正想找他呢。”谈心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非要和那么个男人称兄道弟。”吴煌也不反驳,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起身离开,坐在椅子上的谈心看着吴煌离开的背影,脑海里破天荒的浮起那个魁梧雄壮的身影和那丝像白茫茫雪地一般纤尘不染的笑容,嘴角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一身职业套装本来就够惊艳的她立刻吸引了绝大多数男人的视线,不为外物所动的谈心也起身离开。 此时,三头东北虎也来到了上海警备区司令部,三人全部中校军衔,笔挺的军装,端正的站姿,坐在桌子后面的两个大佬脸上一脸的虚伪笑容,最看不过这种场面的蒋青帝也没有兜圈子,直接对着两位大佬敬礼后掏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两位大佬早知道纸上写着什么,南京军区直接任命陈富贵为上海警备区特警团团长,林巨熊为副团长,而蒋青帝则是上海警备区参谋长,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上海警备区早闹翻了天,以南京军区为首的一系力主这个任命合适,而上海警备区内以原来特警团团长其实也就是以政fu一系为首的直接将这个任命认为是开玩笑,反正从昨天吵到今天一直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其实这也不怪上海警备区这么反对,将近十年的时间来上海警备区名义上归南京军区统辖,但实际上并不完全是这样,建国初期毛太祖的制衡政策经过改革开放后早已经被破坏,只是当时的邓公雄才大略完整平衡了两者,可因为之后中央的一系列政策那种平衡早已经被破坏,而几大省级城市的警备区除了天津警备区以外其他的警备区不是和军队越套越牢就是和军队的间隙越来越远,而上海警备区俨然就是后者,因为上海这个城市的敏感性,近年来更是愈演愈烈,南京军区的几位大佬也无可奈何,毕竟瞎子都能看得出上海跟中央的联系有多紧密,此次南京军区做出这番举动是他们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这才派三人来上海警备区,至于其中的困难那就要看三人的能力了。 而上海警备区的特警团更是这里边最大的猫腻,特警团顾名思义也就是和各大军区的特种大队性质相当的军队,只是这支特警团渊源很深,从根骨上讲这支特警团的原型是一支普通连队,1949年6月进驻上海南京路执勤后被编为三营八连,在慢慢的维持上海治安中这支军队性质似乎也在发生转变,普通人的印象中这支特警团近年来的印象就是和武警的职责没什么两样,其实这也是上海警备区内部出现分歧的原因,在陈富贵三人以前的特警团团长是上海警备区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自然而然特警团也就是力挺上海警备区政fu一系的中坚力量,这也是导致这番争吵剧烈的原因。 陈富贵三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他们不急,除非上海警备区正式成为上海军区,否则上海警备区一天在南京军区管辖下这份任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进入上海警备区后的事情那又是另一码事,那更急不得,要降服特警团的那些玩意总得有个过程,想到这的蒋青帝阴阴一笑,当初进入东北虎那群老兵不也一样不服么,最后不也照样降服了那群血性阳刚的汉子么,比阴谋论武力,蒋青帝除了佩服老太爷外富贵哥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一群跳梁小丑还怕拿不下? 桌子后的两位大佬装模作样的商量一番后最终正式承认那份任命,三人现在就可以走马上任! 網 第六十四章 筹备 第六十四章 筹备 王虎剩大将军在街口接到了开着一辆凯迪拉克赶来的吴煌,王虎剩大将军很自来熟的和吴煌一番称兄道弟,吴煌本身就是个妙人,再加上也听过王虎剩大将军的事迹和一个桌子上喝过酒,自然对王虎剩大将军的这种做法见怪不怪,两人步行经过阿梅饭馆的时候把不能算阅人无数但也见过不少穷人的老板娘都吓了一跳,吴煌低调内敛不假,但那自然而然的沉稳贵人气质老板娘愣是瞧了十分出来,看着王虎剩大将军和谁都一副热络的模样,老板娘托着腮帮子想入非非,“上午是不是对那个猥琐男过分了点,如果那个猥琐男找一票如狼似虎的壮汉一不小心把老娘这曼妙无比的身子推倒可怎么办?”老板娘好像忽略了她那200斤吨位的曼妙身姿没有几个同等级数的大汉还真未必能搞的定她。 老板娘在陈浮生养伤期间去探望过陈浮生一次,只是不知道物是人非还是怎么,老板娘感觉到那个当初单纯的二狗已经渐行渐远了,陈浮生到是没和老板娘客气,奈何老板娘没有了当初河东狮吼的气势,让陈浮生很不习惯,本想着怎么报答一下老板和老板娘的陈浮生也愣是没有说出口,陈浮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说出口老板和老板娘肯定不会接受,老板娘虽然有着生活留给她的市侩,但也同样拥有着身为上海上只角居民的倨傲,他们宁肯接受陈浮生在一定范围内的帮助,也不会去接受来自一份他们认为的施舍,同样陈浮生也不愿意让他们把他纯粹的感恩当成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所以他没有说,只是想着如果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尽可能的为老板和老板娘做点什么。 正躺在床上看一本《中国房地产的最大泡沫》的陈浮生看着吴煌进来,放下书立刻挣扎着起身,说道:“煌哥不要怪我,实在是小弟下不了床。”吴煌知道陈浮生受伤,但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皱了皱眉头问道:“不去医院?我能找一家相对安全的医院。”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没事,有状元和虎剩在死不了。”陈浮生和吴煌的关系说深不深说浅但也不浅,正因为这样,陈浮生一直觉得吴煌这种程度的朋友关系用一次就淡一次,不是关系特别重大的事陈浮生还是不愿意麻烦吴煌,如果不是富贵的婚事,陈浮生也不会找吴煌,一来这事只有吴煌能帮的上忙,二来富贵的事在陈浮生眼里可是头等大事。 吴煌也不再坚持,知道陈浮生找他还有别的事,扫了一眼陈浮生看的书,心里暗暗想道:“这也难怪陈浮生能这么快上位,光这份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这么看书的勤奋就是一些普通人远远不及的。”如果王虎剩大将军知道吴煌想的是什么,王虎剩大将军一定会告诉吴煌陈浮生现在除了吃药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几乎全部都用来看书了,状元是最理解陈浮生的人,他知道陈浮生这么用功无非就是不想把这几天就这么浪费,而房地产行业又是赚钱行业,陈浮生对赚钱行业的兴趣绝对不亚于王虎剩大将军对大屁股妞的惦念。 陈浮生接着说道:“煌哥,我找你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吴煌沉声说道:“你说,我能办到的保证办到,办不到的尽力而为。”虽然经过商场打磨,但吴煌对兄弟对朋友还是沾有军队里留下来的习气,实诚,义气,陈浮生也没有客套,直接说道:“富贵估计要来上海,我想着给富贵找个媳妇,想来想去这事除了煌哥你也没人再能帮的上什么忙了。”吴煌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他是着实吃了一惊,本以为陈浮生找他应该是为赵家的事,没想到居然一来就听到这么个重量级的消息,东北兵王要来上海任职?还要泡谈家大小姐?那陈浮生以后在上海还不是横着走,有陈富贵和谈家在,上海谁还能动陈浮生?吴煌压下心头的惊讶,问道:“富贵是不是要来上海警备区任职?你知道上海警备区的一把手是谁不?”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吴煌疑惑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真诚的道:“我真不知道,富贵要来上海的消息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吴煌确定陈浮生说的都是实话的时候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吴煌绝对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辈,相反陈浮生站的越高对他也有好处,点了点头也不点破其中的猫腻道:“说吧,让我干什么?” 陈浮生眯了眯眼睛道:“不干什么,就是让煌哥替我探探谈家大小姐的口风,还有就是把谈家大小姐的爱好,性格,经常出没的地方告诉我就行,等到事成之后我代富贵请你喝喜酒。”吴煌点了点头,笑道:“好,谈家大小姐喜欢的男人应该是那种大智近妖能降服她的,或者就是能被她驾驭的,喜欢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处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谈心对什么鲜花,珠宝之类的动心过,当年在大学里追谈心的哪一个不是家世超群,本身又惊才绝艳的人物,那花样简直赛过湖南卫视的盗版娱乐节目了,层出不穷,鲜花珠宝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不过我记得谈家大小姐应该还是喜欢传统一点的方式,至于性格,我也拿不准,绝对的理性主义者,感性的谈心我们都没见过,不过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至于经常出没的地方我会随时短信告诉你。” 说完这些的吴煌脑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想法,如果富贵把谈心降服那是一副什么光景?陈浮生犹豫了,他光想着给富贵找个漂亮媳妇,可没想到谈心居然这么聪明,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富贵是喜欢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像谈心这种锋芒毕露的女人适不适合富贵?这个陈浮生就有点拿不准了,到不是说富贵配不上谁,富贵多少斤两,他这个做兄弟的再清楚不过,只有谁配的上富贵的说法,绝对没有富贵配不上谁的说法,一番思量还是为保险起见的陈浮生说道:“煌哥,能不能说一说谈心家族的女性成员或者给我一份资料。”吴煌顿了顿,这个有点难为他,不是吴煌不知道,而是陈浮生这个要求有点过分,看出吴煌想什么的陈浮生沉声说道:“煌哥,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是看能不能从其他人身上先入手,富贵护了我二十多年,我能为他做的确实不多。”吴煌点了点头,道:“好,我明天给你一份资料。” 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关于南京禄口机场的事情,吴煌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赵家那件事真不用兄弟帮忙?”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煌哥的心意小弟领了,不是浮生见外,而是赵老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让你插进来会让你里外不是人。”吴煌也不再坚持,转身离开。 吴煌离开后,陈浮生坐在床上对着王虎剩和状元问道:“你们说我们家富贵适合什么样的女人?”王虎剩大将军立刻双眼放光的道:“富贵哥当然适合那种虎背熊腰,屁股够大的妞啊。”陈浮生笑骂道:“一边玩去,别把谁也当成你。”王虎剩大将军一甩中分,嘟囔道:“屁股够大的妞才能生男娃,你懂个屁。”陈浮生看着状元说道:“状元,说说。”状元想了一下,耸了耸肩道:“你们家富贵确实太猛,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妞才能配的上富贵。”王虎剩大将军立刻说道:“跟你们说了大屁股妞大屁股妞么。”状元翻了个白眼,道:“不过富贵的婚事不需要你担心,这次富贵来上海应该有好运,小爷不也说上海是富贵的福地么,你做好筹备工作就行了。”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王虎剩大将军说道:“解放踩点到位了没?” 王虎剩大将军一脸嫉妒的点了点头,道:“便宜那狗犊子了。”陈浮生拿起那本书还不忘打击王虎剩大将军道:“谁让你没有解放帅,又没解放裤裆里的鸟大,否则这等差事还不是落在你头上了。”王虎剩大将军继续打理着他的发型道:“切,老子裤裆里的鸟肯定比那怂货大,至于帅这个问题,那是你们都瞎了眼了,欣赏不到我王虎剩大将军的风骚。”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裤裆里的鸟也雄伟壮观,这样的人当然特别吸引女性,而陈浮生这一伙人中就恰巧出了一个,那就是王解放,长得绝对对得起观众,裤裆里的鸟也够雄伟壮观,这直接导致王解放上过的贵妇数不胜数,王虎剩大将军就不止一次嫉妒的和王解放说过,你不去做牛郎养活我实在是糟蹋了这副皮囊了,还不如把这副皮囊给了我让我去体验一下那些贵妇的特殊嗜好呢。每次说起这的时候王解放就只能乖乖的闭嘴任由王虎剩大将军拳打脚踢。 幸亏陈浮生为王解放找了一个师傅,这才让王解放避免了被王虎剩大将军嫉妒的命运,因为王解放跟随尉迟老人学拳后就基本上再没碰过女人,过着像苦行僧一般的日子,这让王虎剩大将军曾一度泄气,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念叨为啥王解放那狗犊子都不勾当妇女了,我还搞不上那么一两个,莫非爷长的真不如那狗犊子?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个结论是无比正确的,陈浮生一伙人离开医院来到孙大爷的房子后,陈浮生苦思怎么才能对付赵老爷子,最后王虎剩大将军出了一条阴狠计策,那就是赵家这几代完全阴盛阳衰,可以从这方面入手,陈浮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了赚钱活命绝对可以不折手段,几次三番的考虑后觉的王虎剩大将军这个点子阴归阴,但绝对是好办法,最后王虎剩大将军在一旁煽风点火,再加上状元的阴狠勾当,最终决定让王解放担当这个去勾引赵家那么一两个重要女人的重任,王虎剩大将军非要和王解放抢这个任务,被陈浮生和状元一番撩阴腿乱发型之类的教育后,终于决定让王解放出马。 怕王解放为难的陈浮生也说过不想上床就不要上床,只要能从他们嘴里掏出点有用的资料就可以了,于是王解放领命而去,成功的在赵家别墅找到了一份保安工作,现在的王解放就忙着记录赵家的女性成员,性格,爱好所有资料没有一个遗漏,王解放的确是一个可以把小事执行到变.态的人物,懒的动脑筋的他只需要做好小爷和陈哥交代的事就好。 惘 第六十五章 看戏 第六十五章 看戏 (先跟大家道个歉,前天昨天电脑坏了,不好意思!另外我感谢一下大家的捧场订阅,鉴于人数太多,小明以后补章节感谢大家,小明谢谢大家哈!其中打赏的那几位,饺子,fadecay,二狗,小雨,小达,锅锅,寒斯,吴煌,小雪,还有隐杀,状元,浮生,小明在这里谢了哈,不过打赏,大家捧个场就好了,要不你们的钱可就都进小明腰包了,小明可不好意思拿啊,另外再补充一句就是这些字数不算钱啊,等到月底记得用红花和订阅砸死我啊!)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陈浮生的伤也在状元和小爷的精心调理下好的差不多七七八八,陈浮生也啃掉了关于中国房地产市场的四五本书,每本书上都勾画满了陈浮生的笔记。 期间陈圆殊来过一次,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浮生,陈圆殊一反常态,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对着陈浮生一顿训斥,陈浮生怎么会不知道陈圆殊的关心,不让他涉黑都是为了他好,一番好言相求才把陈圆殊的怒气稍微打消了点,之后两人对上海和南京的相关事项也讨论了一番,陈圆殊走的时候留给陈浮生一句话,那就是什么时候需要姐出马了不要跟姐客气,这句话的味道陈浮生品出来了,心安理得的接受,王虎剩大将军曾一度猥琐的问陈浮生是不是已经把这个姐推倒了,被受了伤的陈浮生把他那颗中分蹂躏的更加惨绝人寰才求饶并保证以后再不问类似的愚蠢问题。 李晟那个小兔崽子也躲过老板娘和老板的重重监视跑来看过陈浮生一次,他丝毫没有被上次的绑架事件影响,相反更坚定了他长大以后要跟陈浮生混江湖的想法,陈浮生也没有摆大道理,只是告诉李晟让他好好学习,好歹也混个野鸡大学上上,等长大了就带他混江湖,李晟满心欢喜的继续回学校当他的小霸王,王虎剩大将军和状元对李晟的评价竟然惊人的一致,说这个孩子以后的成就未必会比陈浮生差,陈浮生也认可他们所说的,那个躺进坟包的老头早说过三岁看大,八岁看老,现在的李晟性格虽然还没有成型,但只要有个好的引路人指点,肯定会有一番成就,评论李晟的时候陈浮生就想起了那个剔着光头整天黏在他身后的小屁孩,他不担心三千跟着诸葛老神仙会受什么委屈,只是单纯的惦念那个孩子。 王虎剩大将军这一个星期收获颇丰,他每天除了阿梅饭馆和孙大爷的房子就是扎在sd酒吧,并且成功的在蔡黄毛的照顾下摸了几个大屁股妞,然后就和蔡黄毛称兄道弟,最后蔡黄毛居然摆出一副愿为王虎剩大将军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然后王虎剩大将军就是更加心安理得的在sd酒吧胡作非为,期间王虎剩大将军碰到过sd的老板刘胖子一次,不过胖子的眼神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钟,王虎剩大将军也没那闲情逸致去撩拨刘胖子,以后总会有机会见到,以王虎剩大将军的性格,自然不会是单纯的来泡妞,当时陈浮生回上海那会就说过蔡黄毛还是有脑子的,王虎剩大将军看人向来精准,也不戳破蔡黄毛其实早有想跟陈浮生混的想法,然后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把蔡黄毛带回来让陈浮生收了。 王解放这一个星期也没闲着,把所有赵家成员的资料全部送到了孙大爷的房间,还没有忘记汇报战果,一个星期的时间王解放就已经勾当上了一个赵家女性,虽然还没有到**的境界,但据王解放讲再有一个星期他就可以成功的拿下这个女人并且还能和其他几位女性发生点关系,就连状元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男人对上女人居然这么有杀伤力。 一个星期以陈浮生为核心的所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陈浮生不知道他还会面对什么危险,他只是尽力的安排好他周围的一切,上次富贵打电话要来看他也被陈浮生委婉的劝阻,等富贵稳定下来再来看他,其实陈浮生是怕富贵看到他的这副模样真的去找赵家拼命,那样的话富贵的前途就有了污点,不管自己如何造孽,但陈浮生不希望富贵因为他的事牵扯过多,富贵自然也不会让弟弟担心自己的事情,所有他决定等把上海警备区这边彻底稳定下来再去看他的弟弟,那样的话谁再敢欺负他弟弟,富贵真的会拉出警备区的部队去灭人家满门。 对于陈浮生他们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并没有什么,但对赵老爷子和竹叶青来说这一个星期过的却是惊心动魄。 赵老爷子忙,很忙,这个退居二线的老人竟然开始亲自登门拜访一些人,有上海警备区自己的老朋友,有武警总队自己提携过的门生,还有就是一些关键敏感部门的负责人,甚至没人知道赵老爷子还去拜访了几位上海上得了台面的黑社会大佬,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唯一的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谈论的事情肯定与一两个名字有关。 再没有余威,老爷子也当过上海市市长,对于规则对于暗箱操作老人可不陌生,广撒网,总可以捕到大鱼,网已经撒开,这条鱼会不会落网?赵老爷子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大上海除了那几个操控财团或者黑白通吃的人物以外这张网对谁都可以造成致命的打击,如果那条鱼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张网等着收他,估计他肯定会早早的远离这块漩涡。 竹叶青这一个星期也没闲着,现在她要一手操控上海浙江方面的事宜,还要对西南那边加以大力关注,最大的问题就是她要在不久的将来对上一位和澹台老佛爷那个老狐狸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敌人,上海这边竹叶青一点都不担心,赵老爷子即使知道是她动的手也没有那个能量出手对付她,最多就是把所有精力转移到陈浮生身上,她关注的就是这场对决以后的事情,如果纳兰王爷来上海,竹叶青不担心,主场作战竹叶青还真不怵谁,但纳兰王爷一旦在西南出手那竹叶青是真忌惮,这是让她最头疼的地方。 所以竹叶青这一个星期已经让蒙虫跑了三趟内蒙,她要找那头孙老虎,可似乎那头老虎根本不买她的帐,不见蒙虫,除了竹叶青她亲自来,谁都不见,这让竹叶青拿把狙去干掉孙老虎的想法都有了,可惜论武力她打不过孙老虎,论势力,在内蒙古孙老虎要不让她好过她还真好过不了,而她自己还又不能跑去见那头老虎,这才让竹叶青为难,孙老虎不见她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陈浮生或者说孙大爷。 竹叶青就是竹叶青,最后一次让蒙虫去内蒙给孙老虎带了一句话,“你要不管也行,到时候我把孙大爷的徒弟弄残或者弄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我看你怎么和你义父交代。”蒙虫不辱使命的带回了孙老虎的话,“你要敢把浮生弄残,那你下半辈子就陪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竹叶青仔细的涂抹了一番胭脂,那是蒙虫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 沐小夭陪了张兮兮一天后就被蒙虫带回去了,张兮兮敢对谁张牙舞爪也不敢对蒙虫说三道四,乖乖的让蒙虫把沐小夭带走,然后她就拉着小梅和小号每天泡在皇后,袁淳知道他们都是老板的旧识也经常过来陪他们,一来二去竟然和张兮兮成为朋友,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会上升到闺蜜的境界,小梅奇怪的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张兮兮的死党小号居然有点看上袁淳的意思,小梅就是傻子也知道袁淳和陈浮生的关系不一般,更不用说他还在北大哲学系混过,眼睛自然刁钻,想像着小号和陈浮生因为张兮兮袁淳对决的场面小梅就激动,小号的身手他见过,陈浮生的身手不知道进步了没?小梅如是想,反正他是不会八卦的去说什么,他只负责看戏。 方少是这一个星期最悠闲的人,也是对上海的局势感受最深刻的人,上海警备区突然空降三头东北虎,一来就是特警团团长,上海几个要职部门也都在张罗着怎么敛财,据说是要对浦东国际下手了,方少不会出手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会去做什么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勾当,他得看看能让状元看上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大上海这么死气沉沉总不是回事,浑水摸鱼才能发财致富,坐山观虎斗,才能暴利!方少得仔细瞧好这场戏才可以。 惘 第六十六章 似曾相识 第六十六章 似曾相识 陈浮生从病床上下来就再不消停,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已经浪费了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哪有那么多时间让我挥霍,先是在阿梅饭馆帮老板和老板娘打下手,厮混一天下来陈浮生终于把老板娘勾引回到了以前指点江山的时刻,然后吩咐老板做了一桌陈浮生喜欢吃的菜,一桌人吃的不亦乐乎,期间老板唏嘘感慨,拉着陈浮生絮叨家庭,絮叨孩子,陈浮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理解老板的感受,被生活消磨殆尽的不止老板一个,陈浮生也不例外,只是心境不同罢了,一番长谈下来,陈浮生知道李唯现在已经高三了,现在住校,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小妮子出落成什么模样后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成熟不是指年龄的增长,而是一种心境。 想到当时那会还对人家李唯有点龌龊念头的陈浮生不禁摇了摇头,如今的他自然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动什么心,聊了几句李唯的学习后,陈浮生最终还是委婉的提出了想帮助老板的心思,老板干瘪瘦小的手抓着陈浮生的手拍了拍,说道:“浮生啊,我们跟你不一样,我和孩子他妈能吃饱就好,现在我们也不缺什么,自己能养活自己,孩子的学费我们也还能交的起,李唯是个女孩,她终归是要出嫁的,我们不担心,只是李晟那孩子不听话,等有时间你好好教教他,他现在的性格以后会吃大亏的。”陈浮生点了点头,老板接着说道:“你的这份心我跟老板娘领了,你记得有事没事回来和我喝两口酒就足够了。” 陈浮生不再坚持,他继续呆下去带来的是不是横祸很难说,老板和老板娘看着陈浮生一行人离开,老板娘看着桌子上的半包烟说道:“二狗是个好人!知道你不舍得抽一百多块钱一包的烟,他在没吃饭前就在角落里把他两个烟盒里的好烟都放在一个烟盒里了,吃饭的时候他自己抽着绿南京,让你抽着至尊南京,怕伤了我们的自尊,放到桌子上的烟他没有带走并不是他忘了,而是故意给你留下的,你也知道二狗在咱们这打杂的时候根本没出过一点错,怎么会忘这点小事。”老板点了点头,再抬头看着街口几个远去的背影叹道:“二狗还是那个二狗,不会变的!” 去sd酒吧的路上,状元极有深意的说了句二狗一直记在心里的话,在人之下,把自己当人,在人之上,把别人当人!状元和王虎剩大将军相视一笑。 没有意外的蔡黄毛早已经等着陈浮生一行人的到来,除了蔡黄毛之外还有一个陈浮生没有意料到的人物居然也在场,就是当初在阿梅饭馆吃霸王餐被二狗干翻的江西佬黑虎男,现在的陈浮生自然不同于以前的陈二狗,黑虎男看着这个仅仅两年没见就天翻地覆的年轻人,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很正确,一番寒暄客套之后,黑虎男一只手搂着陈浮生的肩膀,一只手拍着胸脯说道:“兄弟,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打声招呼,兄弟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留下自己的电话,还不忘叮嘱黑虎男带着兄弟们来皇后捧场,他请客,当然也不忘口头上的承诺,都是一个调调,经营人脉是一门大学问,以后要在上海做点什么或许真用得着黑虎男这类人,这个社会除了人就是人,没有人脉拿什么厮混,所以陈浮生能做的就是聚拢一批又一批的人在他周围,他紧紧记住曹蒹葭的一句话就是团结能人做大事,团结好人做实事,团结坏人不坏事。 在sd酒吧一番叙旧后,蔡黄毛自然准备跟着陈哥混了,他不知道结果会是他飞黄腾达还是被新老板利用之后卸磨杀驴,他之所以有这层顾虑是因为见识过陈浮生的手段脑子,虽然跟着黑虎男不用担心这点,但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小弟只想着踩着大佬肩膀和尸骨往上爬的时代,年轻人要想挣扎上位,不往上窜哪成?这也是他跟陈浮生最重要的原因,他很确定跟着陈浮生肯定会比跟着黑虎男爬的高。 陈浮生也接纳了蔡黄毛,当然不需要什么狗血的歃血为盟,投名状之类的东西,至于蔡黄毛会不会赶上黄养神,张奇航,陈浮生需要从蔡黄毛的成绩中才能知道,一行人离开sd就直奔皇后酒吧,从出租车上下来,陈浮生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我c他大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打个出租车就得花几百,得赶紧找裴戎戎那婆娘要我的座驾去,要不这哪能花得起。”这番话要让蔡黄毛估计会后悔怎么就跟了这么个抠门老板。 陈浮生的回归,袁淳自然是最高兴的,远远的就看到陈浮生进门的袁淳,放下手头的工作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跑到门口,仔细打量了一番陈浮生的袁淳嘴角轻轻的撅起,陈浮生陪笑道:“我们的夜场皇后这是怎么了?”袁淳嘴角撅的更高了,状元一行人一脸幸灾乐祸的进入酒吧,陈浮生一脸谄媚的凑到袁淳旁边说道:“我这不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么,不生气啊!”袁淳狠狠瞪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侧身,一巴掌轻轻的拍在袁淳的屁股上,说道:“不使出杀手锏还真以为治不了你了。”话音刚落,袁淳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把几个刚进门的顾客都吓了一跳,陈浮生慌了,搂着袁淳的肩膀连拉带拽的把袁淳拉到外边,道:“我的姑奶奶,这是怎么了?我这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回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袁淳仍旧不说话,陈浮生苦笑一声,轻轻的把袁淳拉到怀中,呢喃着说道:“傻孩子,乖,不哭。”这一句话让袁淳的泪水更是决堤,陈浮生轻轻的拍打着袁淳的后背,自言自语道:“是我祸害了你,该拿什么报答你!”袁淳轻轻的止住哭声,抬起那张扎马尾辫清秀的一塌糊涂的脸蛋,怔怔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轻轻的把袁淳脸上的泪水拭去,扯起一丝笑容,说道:“报告长官,小人全身部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不信请长官验明正身。”袁淳破涕为笑,瞪了陈浮生一眼,只是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有种另类的暗香浮动,孩子气的道:“以后不许再去冒险了,否则我就不给你打工!” 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一定不会了!”袁淳撅了撅小嘴,转身走向密码。这句话,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要说陈浮生沦落,就是陈浮生崛起,某些人也注定会千疮百孔! 江亚楼早已经在等着陈浮生,陈浮生看到江亚楼一脸凝重表情的时候,内心放佛被触动了什么,没等江亚楼开口,陈浮生沉声道:“江哥,这次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不用内疚,你的想法我知道,可江哥帮了小弟这么多,小弟要还不知道也就不值得江哥这么做了。”江亚楼松了一口气,道:“这次的事情是赵阳朝老市长干的,你怎么会和他结怨?”陈浮生把他在上海的事原原本本的讲述给了江亚楼,那份隐忍,那份受伤,那份爆发,江亚楼从不曾体会的如此深刻,陈浮生也从不曾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有些东西放下了就放下了,这次的受伤陈浮生收获的或许更多。 江亚楼自顾自的喝掉一瓶红酒,沉声说道:“兄弟,哥不跟你绕圈子,这次的事情哥帮你,好歹这几年也结识了不少人,花钱砸也要砸死他,不就一个退位的老人么,我还不信他能翻出什么花样。”陈浮生摆了摆手,说道:“江哥,你不用趟这番浑水,等需要你的时候兄弟自然会开口,上海这边的事情进入正轨后,浙江的那家酒吧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咱们忙着赚钱才是正事。” 江亚楼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兄弟,你不是想见识一下七楼吗?走!”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七楼,走出电梯,门口一个仿若天籁的声音响起,道:“欢迎来到皇后世界。”陈浮生转头,两个身穿旗袍堪称绝色的女人一脸淡淡的恭敬,不谄媚也不冷艳,陈浮生被这阵势惊呆了,低声道:“江哥,这怎么回事?” 江亚楼轻轻一笑,道:“等你看完再吃惊。”走了几步,印入陈浮生眼帘的是一座宫殿,奢华,陈浮生只有这一个印象,不下十盏施华洛世奇定制的欧式古典吊灯,灯火通明,脚底下踩着的是纯红色羊绒地毯,随着陈浮生的进入,几乎被震撼到麻木的陈浮生一脸呆滞,整个墙壁都是按照古典式风格画的红墙绿瓦,只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门口都站着几乎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从空旷的大厅到厨房,在到各个小房间,如迷宫一般,陈浮生几乎是被江亚楼拖着走的,等到乘电梯到了一楼,陈浮生依旧一脸的呆滞,江亚楼近乎吼的才把陈浮生叫醒,江亚楼兴奋的道:“兄弟,感觉怎么样?” 陈浮生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感觉怎么样?”江亚楼指了指楼上,陈浮生呢喃道:“我的个妈呀,那得花多少钱?”江亚楼神秘的一笑,道:“有投资才会有回报,咱们会赚到将近五倍的利润,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陈浮生嘀咕道:“他大爷的,投资那么多钱哪有装进自己口袋实惠!” 罔 第六十七章 孩子 第六十七章 孩子 陈浮生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对太过奢侈的东西总归有点难以接受,七楼的装扮太奢华了,整整一晚上陈浮生从皇后一楼转到6楼,再从6楼返到一楼,不停的用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之类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估计转的自己也累了,这才安安静静的坐到一楼,不喝酒也不抽烟,就呆呆的看着在灯红酒绿下纸醉金迷的年轻男女,没有什么唏嘘感慨,只是想象着把七楼的那装扮弄回张家寨去,那还不得吓死那帮子当年极不待见陈家的货色。 袁淳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她一晚上眼角的余光都在扫描陈浮生,她理解不了自己的老板在干什么,难道是受了一次伤脑子也坏了?轻轻的坐到陈浮生身边,问道:“你怎么了?”过了半晌,陈浮生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什么,被皇后的这阵势吓住了,我还没见过这场面。”袁淳有时候不太能理解这个怪叔叔的感受,自己的老板不是那种没事就无病呻吟的人,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实干家,今天这是怎么了?七楼的装扮奢华是奢华了点,但也不至于把老板吓成这样吧,她也是穷人,一开始看到七楼装扮的时候就是咂舌惊讶了一番,想象了一下什么人才能住这种地方,之后也没多大感受呀,老板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这不能怪袁淳,陈浮生的想法不是每个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了解。 如果今天是曹蒹葭坐在陈浮生身边,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因为她能深刻的理解陈浮生被压抑了多年的那种性格,看到那些装扮的陈浮生不是接受不了它的奢华,而是在想象着自己怎么才能达到拥有享受这个奢华的高度?这就是沐小夭,袁淳,曹蒹葭的不同之处,袁淳的小脑袋里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她只是一个被陈浮生强行拉上船的小姑娘,听到陈浮生说把酒吧开遍长江三角洲会雀跃,但这份雀跃并不会扎根于她的心底,她想做的就是陪在老板身边尽力的去帮助他完成这个梦想。 袁淳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那丝疑惑驱逐出去之后,开心的说道:“你知道皇后开业那天晚上的营业额是多少吗?”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密码开业那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晚上利润才破百万,皇后应该只有比这多没有比这少的理由吧。”袁淳小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伸出一只手,陈浮生倒吸一口气道:“营业额上了500万?”袁淳摇了摇头,说道:“这是纯利润,营业额将近1500万!” 陈浮生到现在为止对数以千万计的金钱这个概念也还是很模糊,山西那边钱老爷子的人和吴凉掌管,赌场也在进行中,但就是没有白花花的钞票进过他口袋,而密码和石青峰几家场子赚的钱几乎全部投到山西那个无底洞里,经过他手的几乎没有,青禾就更不用说,从方婕手里接过来后,乔麦才开始大刀阔斧的整改,更是没钱,皇后酒吧的投资都是江亚楼出的,数来数去陈浮生比以前好点的就是看着几千块钱不再兴奋了,有一套价值千万的房子了,生活过的好了,能打出租了,剩下的好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掰着指头数钱,节俭的令人发指,用牙膏仍旧是用到最后实在挤不出来才罢休,吃饭一定吃到盘子里再没食物才罢休,衣服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己好像就没买过一件超过200块钱以上的,抽烟也是绿南京,在自己身上花的钱除了买书和建立人脉外几乎就再没有什么巨额支出了,这样一个人听到皇后一晚上的收入将近一千五百万不吃惊就见鬼了。 袁淳喜欢看老板这么吃惊的模样,因为从她开始为这个老板打工以来,除了因为钱和兄弟亲人这些东西会变脸以外,好像这个老板从来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城府的让袁淳觉得不真实,而这时候的陈浮生才能让袁淳感到真实,借着陈浮生这个时候的真实,袁淳轻轻的说道:“老板,你现在有钱了,也堂堂正正的回到上海了,会不会再去找她?”这是袁淳一直以来想问的个问题,那个她是谁袁淳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个女孩在老板心里一直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陈浮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破天荒的又想起了那个小姑娘的口头禅,拍了拍袁淳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都是缘分呐!”袁淳一脸的迷惑,老板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老不正常,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想听你唱那首孩子了!”袁淳摇了摇头道:“不给你唱,你记住歌词了没?自己唱。”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歌词我记住了,不过不会唱,如果她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就让她单纯一辈子,不要给她太多负担,不要让她沾满尘埃。如果她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就让她慈悲一辈子。不要教她太多故事,不要给她成人的呵斥。如果她是一个快乐的孩子,就让她幸福一辈子。不要在她心中埋下刺,不要让她有太多的相思。”袁淳听着陈浮生缓缓的念来这首歌词,眼角两颗晶莹的泪珠落下,陈浮生轻轻的为她拭去,说道:“我去见个人!”袁淳使劲的点了点头。 袁淳的话触动了陈浮生什么,袁淳本来并不知道,但当陈浮生念出那首歌词的时候袁淳知道了,也许还有那么个孩子在傻傻的等待,笨笨的坚持,袁淳嘴角扯起一个笑容道:“其实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 上海外滩黄浦江畔,一辆宝马750上,一个头上纹满大大小小红莲花的光头大汉坐在驾驶席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江畔的那对男女,蒙虫实在是欣赏那个和自己主子站着的男人,都这时候了居然敢约主子出来,还美名其曰联络感情,还真有这不怕死的! 第六十八章 无题 第六十八章 无题 竹叶青一身淡蓝色的衣服,一头青丝随意扎起,还有几根迎风飞扬,宛若天人的面孔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的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但又处处透露着妖艳,妩媚动人到了极点,陈浮生语文成绩虽然寒碜,但也知道绝世风采大抵就是指竹叶青这类女人的,竹叶青淡淡的说道:“没人告诉你熬夜是女人的天敌这个常识吗?这么晚孤男寡女约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怀好意?” 陈浮生一脸谄媚的叫道:“皇甫姐姐,我这不第一时间向你汇报我的行踪吗,对你不怀好意,我就有那个心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能力啊。”竹叶青望着黄浦江,脸上没有骄傲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曾金刚怒目,但就是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她并没有回头,但仿佛知道陈浮生的表情一般,淡淡的说道:“你不觉得很假?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脸谱。”陈浮生也丝毫没有尴尬的觉悟,笑了笑道:“皇甫姐姐,你什么时候跳黄浦江?” 竹叶青扫了陈浮生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等你出息了!”陈浮生接着问道:“那我现在还不算出息吗?”竹叶青怔了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毕竟现在的陈浮生确实能算出息了,苏南太子爷,山西那边也马上就落下帷幕,上海也开了家酒吧,怎么也不算不出息吧,陈浮生也不敢趁胜追击,否则惹怒这娘们,他只有被玩残的份,转移话题道:“皇甫姐姐,其实我今天晚上找你出来一是想感谢你那天出手,二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竹叶青摇了摇头,道:“想感谢我的话就拿出你的诚意,口说无凭,你想跟我商量的那件事没有必要,我不会松口。”对上这么一个大智近妖还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陈浮生也不气馁,陈浮生顽强的说道:“钱老爷子那边应该马上就可以接洽,第二件事难道真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陈浮生知道对竹叶青的回报最现实的就是搭上钱老爷子的线,现在上海也需要竹叶青的帮助,互惠互利的事情陈浮生没理由不干,竹叶青强大一点他对付纳兰王爷的把握就多一分,这也是他见竹叶青的原因。 竹叶青点了点头,道:“没有任何余地,除非你自己动手抢。”滴水不漏,油盐不进就是形容竹叶青的,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这是他伤好后的第一根烟,轻轻的蹲下吐了个烟圈,沉声说道:“皇甫姐姐,这件事没得商量我就只能抢了,娘教会我一个道理就是别人对我一分好我就要还回去两分,老天爷欠我的我会一件一件讨回来,我欠别人的我会一样一样还回去,这辈子还不完就下辈子,下辈子不行就下下辈子,小夭是个单纯的孩子,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跟了我,她不是唯一一个不嫌我贫穷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跟着我除了吃苦她几乎没要求过我什么,早上五点半起床就开始在公交车站等我,每天都会在第一时间买好早饭,知道我喜欢清纯的姑娘,自从跟了我以后就打扮的比处女还处女,是我辜负了她,祸害了她,不管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是应该的,但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的去报答,所以皇甫姐姐如果你一定不肯松口,那抢我也得抢。” 竹叶青没有沉浸在陈浮生感人的爱情故事中,只是望着黄浦江的滔滔江水,眼神出现一丝迷离,哪一个女人心里没有那么一个两个男人?游离的声音仿若天籁,轻轻的道:“这么说你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了?”陈浮生摇了摇头,竹叶青接着问道:“那你愿意为她去死?”陈浮生同样摇了摇头,继续点燃一根烟,抬头望着天空道:“如果有人想伤害她我会拼命去保护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她,但我不会为她去死。” 竹叶青点了点头,这番话在外人听来或许不懂,但竹叶青懂,淡淡的问道:“你这么做对得起蒹葭?”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去死。”竹叶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你总会明白的!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明知道跳黄浦江会死,还会不会陪我一起跳?”陈浮生抽完整整一根烟,抬起头望着竹叶青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坚定的道:“会!”竹叶青不想再去探究这声会到底是真是假,只是轻轻的问道:“你不想沐小夭跟着我只是想让她单纯的过一辈子还是在变相的保护她?” 陈浮生笑了笑,没有回答竹叶青的话,只是对着黄浦江跃跃欲试,竹叶青莞尔一笑,道:“想喊就喊吧。”陈浮生没有客气,放开嗓子就鬼哭狼嚎,直到嗓哑,竹叶青等到陈浮生吼完,转身离开,与陈浮生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的说道:“等你扳倒赵家的那一天我就跳!” 陈浮生看着竹叶青离开的背影,跳脚喊道:“皇甫姐姐,你真准备让我抢人?”可惜回应他的是宝马的一骑绝尘,陈浮生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自语道:“这不逼我霸王硬上弓吗?” 竹叶青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蒙虫轻轻的问道:“老板,我们真不帮浮生对付赵家?”竹叶青淡淡的开口道:“我凭什么帮他?连扳倒赵家的实力都没有,还怎么跟我合作。”蒙虫摇了摇头不再发问,竹叶青轻轻的说道:“你能猜到他今天找我出来是干什么?”蒙虫疑惑的说道:“因为那个小姑娘。”竹叶青点了点头,蒙虫虽然不以智力见长,但也不是白痴,况且陈浮生和沐小夭的事他也还算清楚。 不过蒙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竹叶青都吃了一惊,蒙虫轻轻的说道:“有些人,在生命里经过,其实就是一种幸福。” 王 第六十九章 气势如虹! 第六十九章 气势如虹! 上海警备区某处训练场地,堪称集聚上海警备区特警团所有精英的连队在进行一场并不常规的常规演练,场外参观人员阵容相比北京军区那场自然算不上壮观,但就大上海而言,这幅阵容却堪称强大,军人政fu人员各占一半,其中一位看上去差不多40多岁的中年人肩上扛着金色松枝一颗金星,剩下的几个军人肩上也都是大校上校军衔,而剩下的几位政fu人员其中一位是现任上海市二把手,另一位上海市委副书记外加一个市委秘书长,按理来说一场军队的常规演练不应该有这么多政fu人员参与,阵容不仅强大,而且诡异。 场中三个鹤立鸡群的身影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一切,并没有因为一大批大人物莅临指导就小心翼翼,可是有人在乎,这场演练在普通人眼中也就是阵容强大了点,猛人多了点,可在有心人眼中情况并非如此,三头东北虎空降上海警备区,居然直接任命特警团团长,副团长,参谋长这三个至关重要的职务,这是南京军区给上海警备区或者上海市的某种信号,那上海警备区自然需要回应点什么,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场常规演练,这也是陈富贵三人接手特警团必不可少的一次演练。 蒋青帝低声道:“富贵哥,他们是想给咱来个下马威,你准备怎么办?”陈富贵冷冷的瞥了蒋青帝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这场演练开始陈富贵这个特警团团长并没有发出任何指令,而是旁边一位和陈富贵同样军衔的男人在发号施令,场外肩上挂一颗金星的中年人对着旁边的上海市市长说道:“场地中间的三人就是从沈阳军区空降到我们上海警备区的三头东北虎,战绩相当骁勇,听说就这三个新兵蛋子让沈阳军区几位大佬全部赞不绝口。” 中年人的这番话似乎另有所指,但官至上海市二把手的人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一脸笑容的说道:“谈兄,这场演练似乎与那三人毫无关系呀?”中年人笑而不语,转头对着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警卫低语几句,那个警卫转身跑进场地,在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耳朵旁边嘀咕一番,正在发号施令的男人点了点头,走向陈富贵三人,对着中间的陈富贵说道:“现在开始由你们三人全权负责这场演练。”陈富贵没有客套,直接踏步与男人擦身而过走向那支已经集合的队伍,林巨熊蒋青帝随后。 来到队伍正前方,陈富贵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这支聚集了特警团精英的队伍,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弧度,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让我当你们的团长,我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我只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不让我当,所有事项全部按你们的规矩来,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来证明你们,那么我会认为上海警备区养的都是废物,我不喜欢训练废物。” 声音不高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全场哗然,连场外的大佬们都不例外,这是什么话?这番话无疑将整个上海警备区都带了进去,场内的又都是当兵的爷们,不乏血性,更何况还都是精英,听了这番话自然群情激愤,其中一个更是高声道:“就怕你们连废物都不如,别以为块头大就占便宜,老子会让你们见识……”话还没有说完,其中一个人影就大踏步闯入人群,如饿虎扑羊一般,撞翻四五个人,然后一支堪称巨大的手掌直线抓向还在叫嚣的男人,男人反应不慢,迅速挥手格挡,可惜那只手掌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格挡,搭上男人的胳膊,猛然发力,男人的胳膊就向下落去,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手掌已经干脆利落的扇在男人嘴上,血流不止,说道:“没有人教你们对长官说话要客气?没有人告诉你们在说话的时候要喊报告?” 这幅场面惊呆了所有人,连那位谈姓中年人都不例外的脸色变了变,出手的是林巨熊,能和东北虎特种大队王疯子单挑的人物,出手自然不同凡响,蒋青帝咧开嘴笑道:“大块头不占便宜?看巨巨那身形,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林巨熊走回陈富贵身边的时候,那群精英才反应了过来,立刻散开围住了陈富贵三人,刚才被撞倒的那四五个人更是跃跃欲试,他们认为刚才是大意,谁都没想到那个男人会突然出手,这才被放倒,事态没有失控,百十来号人围住陈富贵三人的时候,谈姓中年人身边的警卫再次进入场内,阻止了事态的扩大,陈富贵没有废话,冷冷的说道:“只要你们中间有人能赢得了我们三人任何一个,我们三个任你们处置,如果你们不行就趁早滚蛋,拿出你们的实力让老子看看,赢不了你们以后就都给老子闭嘴。” 霸道当然不是用嘴说的,这番话霸道归霸道了点,但也只是让那群人更加愤怒罢了,陈富贵三人没有拖泥带水,蒋青帝吊儿郎当的下达了第一项体能训练,负重下蹲的命令,然后那群人就开始做,陈富贵三人看着,直到所有人全部做完,陈富贵冷冷的说道:“你们中间做的最多的是700个。”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三人,等待他们,陈富贵率先,蒋青帝林巨熊随后,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傻眼了,陈富贵三人同时起身,整整1500个,胸脯的起伏程度都不大。 蒋青帝没有给他们消化这个事实的时间,再次下达第二项命令,翻越障碍跑!高达七八米的网状攀援障碍,这群能被称之为特警团精英的骨干人物自然不可能太弱,其中甚至不乏营连级干部,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因为体能不支而无法完成,但有一半人至少完整的完成了,只是完成后除了用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人还能保持军姿站立以外,所有人都蔫了。 接下来的场面,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蒋青帝率先,几乎从起跑到终点只用了不超过3分钟的时间,林巨熊第二,用的时间只比蒋青帝多了十几秒,陈富贵殿后,2分钟,所有人目瞪口呆,差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 蒋青帝没有再发号施令,而是转身看着场外肩膀上挂着一颗金星的中年人,意思很明显,只是这年头总是有不怕死的,在陈富贵三人之前一直发号施令的中年人走向陈富贵,开口说道:“能不能比试一场?”本来这就是一个很有趁火打劫嫌疑的要求,但在几乎所有人的默许之下似乎这个要求并没有那么不合理,陈富贵点了点头,道:“单挑!”中年人点头。 中年人姓李名东,身高183cm,体重80公斤,体型健硕而匀称,山西人,34岁,从18岁开始当兵,13年的时间修成正果,上任特警团团长,马上调往南京军区任职,不敢说在上海警备区没有敌手,但在特警团内确实没人能在搏击格斗这一块超越他,特警团每一项记录里都有他的名字,他不愧是特警团的上任精神领袖。 所以在他下场挑战这个大个子的时候,所有特警团精英的眼神里都带着期望,可惜现实和期望离的太远,甚至有点遥不可及。陈富贵如此爽快,李东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真正的搏斗,一招致命和一招制敌也就是方寸之间。 两人的交手只有一个字,快!李东左勾拳攻向陈富贵颌下三角区,目标自然是廉泉穴,几乎同时右手以更迅猛的速度砸下陈富贵腹部,快如闪电,精准无比!10几年的当兵生涯李东从未间断过训练,这给他的好处就是身体肌肉蕴含巨大爆发力,惊人的寸劲,以他的力道就算是与目标距离3,4公分,瞬间击打的力道也也远远超出常人十几公分外的蓄力。 陈富贵自从走出张家寨还从未败过,不管对上神剑大队队长秦剑也好,还是东北虎的骁猛前辈董赤丙也罢,李东能和董赤丙,秦剑相比? 答案很快就见分晓,陈富贵两只手心布满老茧的大手一前一后闪电般握住李东的双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东也不例外,李东根本没有办法挣脱陈富贵的双手,时间也不会给他挣脱的机会,陈富贵踏前一步,李东没有任何犹豫,迅猛拉膝撞向陈富贵的裆部,毒辣至极,快如闪电,本以为至少能逼陈富贵后退一步的李东突然感觉到被对手抓住的右拳传来一种恐怖劲道,陈富贵对付西南藏獒的招数再一次重现,李东顿时感觉自己如同一只麋鹿撞到了豺狼的枪口上,只有被撕咬的份,这种挫败感迅捷而刚烈,他右拳被陈富贵往下一扯,刚好敲在膝撞上,成了李东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后陈富贵左脚脚尖一扭,橡胶鞋竟然与土地发出尖锐的声音,在这个雄魁男人脚下扬起一抹触目惊心的灰尘,力贯千斤于脚尖,行于腰际,陈富贵左肩猛烈撞入李东怀中,如同一头闯入羊群的猛虎。 一贴,一靠! 发力之猛,几乎瞬间摧毁李东的一切防御,之后陈富贵松开了抓着李东的双手,一只手掌按上了李东的胸膛,推了出去,一个一米八个子一百六十斤的男人就跟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是飞出去,而不是翻滚或者踉跄的向后退去。李东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忍悲壮的弧线,在几米开外轰然坠地,生死不明!场外场内除了蒋青帝和林巨熊外所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连大气也不敢出,这一次的陈富贵没有留手,他要给所有人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 陈富贵站在场上,高大威猛,摧枯拉朽,气势如虹! 第七十章 煮茶论枭雄 第七十章 煮茶论枭雄 陈富贵没有去搀扶滑翔几米的李东,而是转头冷冷的扫视场内一眼,说道:“你们还有谁不服气?都站出来,我没空跟你们扯淡,回去管教好你们的部下,一个星期后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兵都是孬货!”场内所有人都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场中魁梧雄壮的男人,不管陈富贵以后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领导特警团,但至少现在的这个下马威让所有人都对他充满敬畏。蒋青帝凑到林巨熊旁边,低声道:“巨巨,怎么样?爽不爽?”林巨熊咧开嘴笑道:“跟着富贵哥打仗就是爽!”蒋青帝嘿嘿笑道:“是不是比你拱翻那头黑瞎子都爽?”林巨熊点了点头。 场外观战的大佬人物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位市委秘书长更是喃喃自语道:“这还是人吗?”谈姓中年人是谈心的叔叔,上海警备区的政委,肩上扛着的星星就是他的级别,少将,加上上海市二把手,市委副书记,市委秘书长和一干都是上海一言九鼎的军界栋梁和政fu骨干,都被陈富贵这一手给震慑,不说政fu人员不知道东北兵王的事迹,就是谈姓中年人也只是耳闻,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三头东北虎的凶悍,可是他们所有人都清楚李东的斤两,即使对上各大军区的尖刀兵也不落下风,可在这头东北虎手下居然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差距居然如此玄虚? 谈姓中年人低下头眼神变换几次,最终恢复到开始宠辱不惊的表情,爽朗的笑道:“看来这次南京军区是便宜我们上海警备区了,这么骁勇的人居然舍得送到我的地盘,这个礼贵重是贵重了点,但我也只能却之不恭了。”担任上海市市长的中年人也回过神来,眼里闪着不加掩饰的欣赏,点了点头道:“这么好的兵给了你们上海警备区确实是便宜你们了,你要能拿下这三头东北虎,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价钱你随便开。” 谈姓中年人神秘的一笑道:“方兄,真的?”被称为方兄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我跟别人打马虎眼,什么时候跟你玩过虚的?”谈姓中年人放声大笑,随后低声道:“那你可得做好被我宰的心理准备,这样的兵我们家老头子一定会喜欢的!”方姓男人不着痕迹的顿了顿,道:“那午饭就在你这吃了,也顺便了解一下这三头东北虎的事迹。” 中饭在特警团食堂用餐,陈富贵三人走进食堂的时候引起不小轰动,方姓中年人看着三人,对着旁边的一个类似秘书模样的人物说道:“去把他们叫过来。”正在低头吃饭的那群残兵败将看着三人被领着走向那桌领导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谁不希望自己能同时得到几位首长的青睐,可陈富贵和林巨熊都是一脸的坦然镇定,蒋青帝更是一脸的玩世不恭,轻佻邪魅,走到几位首长面前的时候,蒋青帝笑嘻嘻的对着方姓中年人道:“方叔!” 方姓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坐。”三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方姓中年人笑容和煦的道:“青帝,我可是有几年没见你了啊,听一鸣说你跑到沈阳军区当兵去了,怎么会被调来上海。”蒋青帝挠了挠头,道:“方叔,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等有时间我再讲给你听,现在你是不是把你那好烟先给我一包,来了这地方居然连烟都不给抽,我又不认识什么大官,自然不敢去偷。”谈姓中年人也不避讳,爽朗的笑道:“想抽好烟,得先拿出成绩。” 转头看着正低头扒饭的陈富贵和林巨熊,脸上笑意更盛,这才像共和国的军人,说道:“富贵和巨熊,你们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是接手特警团的事宜,有什么问题可以第一时间找我。”陈富贵和林巨熊不动声色的吃饭,谈姓中年人也不以为意,只有这样的人老头子才会喜欢。 饭后,首长们离开,临走的时候方姓中年人答应蒋青帝一定给他一条好烟,还不忘嘱咐蒋青帝有时间带陈富贵和林巨熊来家里做客,不管政客,军人,都有各自的手腕。 下午陈富贵就开始正式接手特警团,期间再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什么,陈富贵三人入主上海警备区的第一步已经迈出! 谈家,谈心陪着一位老人正在喝茶,老人一头白发,但脸色并不苍老,说话中气十足,谈心一身宽松的休闲服装坐在老人身侧,笑着道:“爷爷,我煮的茶怎么样?”老人笑而不语,只是端起一杯茶牛饮鲸吞,谈心也没有觉得老人的做法是在暴殄天物,相反他很喜欢爷爷喝茶的样子,这估计是源于谈心小时候总是看着爷爷这样喝酒,在谈心眼里,酒其实跟茶一样,都需要品,煮酒论枭雄,煮茶论的同样也是枭雄,两者并没有多大差别。 老人似乎知道谈心的想法,他从来不会去评论什么,也不试图左右自己这个孙女的想法,谈心的骄傲是他给予的,并且从小到大,谈心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过,谈家这一代虽然人才辈出,但能超过谈心的同辈却也不多,谈心撒娇的嘴角撅起,道:“爷爷你为什么从来不评论我给你煮的茶。” 老人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笑道:“爷爷从来不会品茶,只会看人,什么时候你把你的心上人领回来让爷爷看一眼,爷爷才能评论你煮的茶怎么样?”谈心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那个魁梧雄壮的身影和那个纤尘不染的笑容,谈心的爷爷嘴角笑意更盛,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道:“一定是小心心在!”谈心笑了笑道:“叔叔,你回来了。”门口进来的正是上海警备区的政委也就是中午和陈富贵一行人吃饭的谈毅,谈毅点了点头,对着老人叫道:“爹,”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冷哼一声,道:“谁让你回来的!” 儿子和孙女的差别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谈心也不说话,只是给自己的叔叔倒了一杯茶,道:“叔,先喝口茶,回来肯定是有事要说。”谈毅也慈祥的看着谈心,这个小时候自己经常抱着玩耍的小姑娘长大了,长的不仅漂亮,对人对事的把握也更是精准,想到这的谈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如果把谈心配给那头东北虎,会怎么样? 似乎谈毅也觉得荒诞了点,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好久没有这么失态了,叔叔这么一笑把谈心都弄蒙了,谈心奇怪的问道:“叔叔,你笑什么?”谈毅摇了摇头,道:“心,你也是该把你看中的人带回来让我们看看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到是觉得一鸣那孩子不错。”谈心想了一下,道:“我不喜欢方一鸣那种类型的。”老人冷冷的开口道:“谈心的婚事还用不着你担心,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谈毅自然不敢反驳老爷子,转头恭敬的对着老人说道:“爹,从沈阳军区空降过来的那三头东北虎可都是好苗子,今天我去看了特警团的一场常规演练,因为还没有正式交接,上任特警团团长李东提出要和那个东北兵王比试一场,您肯定能猜到结局,但您未必能猜中过程。”谈毅可不敢对着老爷子说是他一手操纵一切,老爷子是上一辈的军人,最反感军政走的太近,这也是老爷子对他最大的诟病,只是谈毅并不认同老头子的观点,在沿海一带一直根深蒂固的谈家根基一直在珠三角一带,只是近几年才渗透到长三角,而这里边谈毅的坚持得到了很好的回报,谈家现在在长三角由点到面,全部开花,谈毅的大哥也就是谈心的父亲一直在珠三角发展,谈毅则在长三角发展,老头子虽然反感,但谈毅的成绩确实不错,为了家族的发展老头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人冷冷的道:“李东的那身功夫虽然不弱,但也应该赢不了东北兵王,这几年北方各大军区人才辈出,自然不可能是浪得虚名。”谈毅笑道:“李东几乎是在瞬间就被那头东北虎撞飞,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老人动了动身子眼神闪过一丝惊奇,谈毅接着说道:“并且那个东北兵王身上有着您老最喜欢的东西,共和**人的质朴。” 谈心听着老爷子和叔叔的谈论,脑海中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疑惑的问道:“叔叔,你说的是那头名动沈阳军区和西藏军区的东北虎?”谈毅点了点头,谈心惊讶的道:“他怎么会来上海?”谈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心,你不会认识他吧?”谈心微微一笑道:“叔叔,你知道上次大闹赵家的人是谁吗?”谈毅挑了挑眉道:“莫非就是这三头东北虎?” 谈心点了点头,道:“爷爷,你不想见见大闹赵家后沈阳军区几位大佬一致力保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样个出类拔萃?”老人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谈心一眼,顿了顿道:“那好,我就看看能让几个老不死的如老牛护犊子般护的年轻人到底是怎样的个惊才绝艳,也顺便评论一下我孙女煮的茶。” 王 第七十一章 好酒 第七十一章 好酒 陈浮生没有很忙,但也不至于闲的蛋疼,浦东国际那条线陈浮生没有再动,深知小心使得万年船的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那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经营人脉和谋划怎么对付赵家,可对付赵家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让赵家彻底不能翻身需要牵动的方面太多,闲着的陈浮生还没有那个能力能掌控上海的局面,那剩下的就是经营人脉了,钱老爷子在他来上海前吩咐过他要去拜访他的那位同学,陈浮生自然没有忘记。 从黄浦江畔回来后陈浮生就找上了状元,至于找状元干什么那就只有状元和陈浮生清楚了,至少王虎剩大将军是清楚的记得状元和陈浮生走出包厢后状元那张脸几乎就没有停止过抽搐,而陈浮生则一脸的得意洋洋,手还紧紧捂着口袋,简直就是现代版的葛朗台,把王虎剩大将军惊奇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破天荒的就连大屁股妞都没想。 第二天陈浮生一大早就带着唐耀国赶往钱老爷子同学的住处,他们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边守了整整一上午,之后陈浮生就带着唐耀国打道回府,到了晚上继续出去,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三天,陈浮生记录了密密麻麻的三张纸,到了第三天早上,陈浮生跑步完毕,又打了一套形意拳,这才宣布了他这三天的战果,三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干,只是了解了一番那个官员的生活习惯,比如早上几点出门,走什么路线,到达什么地方上班,晚上什么时候回家,或者几天回一次家,诸如此类的东西,唐耀国是不能理解神仙哥的想法,但他也佩服神仙哥,几乎一上午坐在出租车里根本不出去半步,晚上同样如此。 王虎剩大将军和状元明白陈浮生在干什么,想接近一个人莫过于先了解这个人,就是要做到知彼,然后再投其所好,这样拉近关系的时候自然事半功倍,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诚然不假。 陈浮生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行头,吃完早饭,在皇后坐了一个小时,之后带着唐耀国出门,直奔市委附近一家茶馆,订好了座位,继续呆坐,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后,陈浮生仔细打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迎向门口,一个看上去最多只有50岁的男人朝门口走来,陈浮生与男人擦肩而过,男人扫了一眼陈浮生,陈浮生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男人同样报以微笑,之后陈浮生对着远处的唐耀国摆了摆手势,两人离开。 唐耀国终于忍不住了,奇怪的问道:“神仙哥,你一上午不是在等那个人吗,怎么他来了你反而走了。”陈浮生笑了笑道:“我不是在等他,我只是想试试一个人喝茶是什么感觉,而且我需要知道他喜欢喝什么茶,而我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刚才的擦肩而过。”唐耀国挠了挠头问道:“他又不是女人,神仙哥你还准备跟他擦出火花来啊?”陈浮生一巴掌拍向唐耀国,笑骂道:“你个二货,心理学上把那称为一种心理定势还是什么,具体名称我忘了,但意思就是说人总会对和他有着共同爱好的人有一种习惯性的好感。” 唐耀国嘟囔道:“那哪有一见钟情然后直奔主题来的痛快。”陈浮生笑骂道:“一边凉快去,跟你解释你也不懂,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三天后正式拜访他。”唐耀国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要在三天后呢?”陈浮生顿了顿道:“如果明天去,以他这种学者型性格的人肯定会认为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他,那样的话就会大打折扣,而要放在第五天,他估计就会把我忘了,我需要的只是他隐约记得就好。”唐耀国笑道:“神仙哥,你真有文化!啥都整的一套一套的。”陈浮生哭笑不得,道:“没文化,你真可怕!” 两人回到皇后,一个陈浮生正想着去找的人居然在皇后等他,杨菲,陈浮生欠了一顿饭的女人,陈浮生一脸憨傻笑容的坐到杨菲对面,说道:“杨小姐,你看我那顿饭钱欠的确实是久了点,要不今天我请你喝酒?” 杨菲今天的打扮是一身黑色连衣裙,黑色高跟鞋,如波浪一般的头发披开,性感而妖艳,媚眼如丝的凑近陈浮生道:“小弟弟,你想请姐姐喝什么酒呢?”这句话就极尽挑逗意味了,陈浮生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向来是有贼心有贼胆,能揩油就揩油,用他的话说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眼前这么秀色可餐的女人能占便宜他要不占就不是陈浮生了,他也凑近杨菲咬字极其清晰的道:“杨小姐,小弟弟请你喝好酒!”小姐,小弟弟,这两个很敏感的词汇在陈浮生口中格外清晰的说出来,其中的旖旎也只有当事人能体会。在外人看来两人几乎就是头对头贴在一起了,远处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两人,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杨菲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陈浮生调戏的越露骨她就越兴奋,几近咬住陈浮生的耳朵道:“小弟弟,好酒有多好呢?”陈浮生露出一脸垂涎三尺的表情道:“绝对是美容的好酒,小姐要不要试试呢?”杨菲本能的向后坐去,脸色已经转冷,只是陈浮生脸上的表情愣是没有变,正当杨菲要说话的时候,陈浮生扑哧笑道:“怎么,杨姐姐这么经不起挑逗?”杨菲以前不是陈浮生的对手,现在她更不是,摇了摇头道:“我找你是想和你谈件正事,听说你要在浙江开一家酒吧?” 陈浮生点了点头,杨菲挑了挑眉,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单生意?”陈浮生身体稍微前倾,淡淡的问道:“怎么个做法?”杨菲也不禁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定力,似乎刚才的一切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我想在杭州开一家同南京一样的饭馆,只是浙江那边门槛壁垒太高,而且浙江澹台老佛爷名下几家富太太俱乐部和相关产业都很排外。”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道:“我有什么好处?” 杨菲显然不是雏鸟,神情不变的道:“你将会是那里的半个股东!即使我的地方不赚钱,你一年也会有200万的收入。”陈浮生是个怀疑论者,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他这种人,身体彻底后仰,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杨菲风情万种的一笑,道:“你一定会,有钱不赚对你来说不符合你的风格。”陈浮生沉声半晌,缓缓的抬起头道:“为什么会找上我?以你家的势力找谁合作都可以完成这件事的。” 杨菲摇了摇头道:“你是长三角近年来上位速度最快的人,我可以认为你是一支很好的潜力股,我是个很好的投资人,另外我家还不能因为点蝇头小利和澹台老佛爷发生点什么。”陈浮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答案,皱了皱眉头道:“就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信服。”杨菲笑了笑道:“你进军浙江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另外你好像和裴家,竹叶青都有关系,要知道这两个势力可都是与澹台老佛爷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这些你还不足以相信的话,那就只剩下我对你比较感兴趣这一个答案了。” 陈浮生不会去探究这里边几分真几分假,浙江方面迟早会动手,杨菲也笃定了他会答应,至于什么原因都无伤大雅,陈浮生慢悠悠的举起酒杯对着杨菲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杨菲同样端起杯中的酒,陈浮生一口气喝尽杯中的酒,道:“好酒!” 第七十二章 最大的心愿 第七十二章 最大的心愿 对待敌人就得秋风扫落叶,一鼓作气势如虎,这是赵老爷子一贯的作风,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动作,除了拜访了几位老朋友外就在家里呆着,每天喝喝茶,晒晒太阳,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付任何人一样,就连赵家一大家子女性都不明白老爷子在干什么,有那么一两个比较聪明的女性似乎隐约知道点,老爷子这是在等,在等什么她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被赵老爷子等到那个东西,那他的敌人就要倒霉了。 这一两个聪明的女性中恰巧就有一个和王解放如胶似漆的女性,长的比贵妇还要贵妇几分,至于在床上的表现,用王虎剩大将军的话来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女人是赵老爷子的三女儿,在一个清水衙门混饭吃,丈夫不算功成名就,但让她开个几十万的车还不在话下,至于她性福不性福,看她和王解放的亲密程度就可以知道,现在的她几乎把赵家的老底都告诉了王解放,王解放很尽职的把所有的资料整理后就都给陈哥送回去了。 而和王解放另一个有奸情的女性则保守很多,她只是喜欢王解放的英俊和在床上的功夫,并没有透露给王解放什么很有用的信息,王解放自然不会画蛇添足的去问什么,只是在床上的时候偶尔会问起比如她丈夫是干什么之类的,王解放的确可以把事情做到极致,所有调查做的滴水不漏,相反还挖出很多隐秘性的东西,比如赵家的一些丑闻,王解放对此不置可否,哪个大家族没有点辛酸秘闻。 在王解放忙着做这一切的同时,状元和小爷自然也不会闲着,两人各忙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小爷的心思只要不在女人的大屁股上停留,那就只能是忙着阴人了,比如找一些私家侦探调查某个富太太的生活,再找一些敢于说真话的杂志报社之类的地方,然后密谋一番,小爷的这番形象为他做这一切提供了很好的保障。 状元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陈浮生也不知道,不过小爷和状元的事情陈浮生是从来不过问的,前者是一种变相的信任,后者则是不想自讨没趣,不过在第三天的时候,状元找到陈浮生,张口就要200万,陈浮生也没有问干什么,虽然心疼的滴血,但还是神情淡定的从皇后账上直接划给状元200万,然后状元就心满意得的走了,他才不管陈浮生心里正肉疼的滴血呢,他需要这200万去做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呢?没人知道。 陈浮生今天要去拜访钱老爷子的同学,带着唐耀国直达目的地之后,就让唐耀国在外边等着,他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进去,敲门,然后进入房间,房间的女主人是一个很漂亮并且质朴清爽的女人,男主人在书房看书,直到陈浮生进门才被女主人请出来,带着一副眼镜,一张脸上挂着简单的微笑,极有味道,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常有着可有可无的应酬,肚子略微隆起,在他看到陈浮生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只是掩饰的极好,陈浮生微笑着开口道:“张叔,我是钱子项的义子,这次来上海之前我义父叮嘱我一定要来拜访您。” 男人微微一笑,拉长声音道:“哦……,原来是贤侄,快坐。”女主人沏茶,陈浮生经过曹蒹葭的熏陶,对煮茶这个技术活也不陌生,女主人的手法俨然是此道高手,等到陈浮生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口之后,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刚才陈浮生的喝茶动作自然落在了男人眼里,男人玩味的点了点头,看到陈浮生脸上的表情之后,问道:“贤侄对茶也有研究?” 陈浮生神情安静的道:“研究没有,就是经常给黄阿姨煮茶,略微懂点皮毛。”男人点了点头,陈浮生接着说道:“张叔,您叫我浮生就好。”男人开口叫道:“浮生,那你觉得你阿姨煮的茶怎么样?”陈浮生没有做作,只是脸上的表情配合的很到位,说道:“阿姨刚才煮茶的动作俨然是大家风范,再加上阿姨恬淡的心境煮出来的铁观音自然是一绝。” 男人略带一丝玩味的说道:“浮生,那你说说怎么个绝法。”陈浮生犹豫了一下道:“叔,那我说错了你可别说我班门弄斧啊。”男人也被陈浮生的话逗乐,点了点头,但说无妨,陈浮生开口道:“铁观音的茶艺别具一格,自成一家,水以石泉为佳,炉以炭火为妙,茶具以小为上,白鹤沐浴,观音入宫,共八道茶艺,阿姨一样不缺,恰到好处。”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盛,道:“那你说说苏州碧螺春,你黄阿姨除了喝普洱和碧螺春以外,其它茶叶可是再好也不喝。”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阿姨经常对我说碧螺春比龙井和天池都要好上几分。”这时女主人微笑道:“等你下次再来阿姨家,阿姨给你煮龙井茶,看看和碧螺春的区别在哪?”陈浮生点头,男主人说道:“你阿姨是浙江人。”陈浮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阿姨,据《随见录》载,洞庭山有茶,俗呼吓煞人,产碧螺峰者尤佳,名碧螺春。清末震钧所著《茶说》也载碧螺春为上,高于苏之天池和龙井,这不是我说的,是古人说的。” 女人微微一笑,也不再反驳,男人放声笑道:“好小子,居然敢和你阿姨争辩茶道。”男人赞赏的看着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老钱就是好服气,我可有时间没见他了,等下次你回南京的时候把我叫上,我也蹭一回车,去看看老钱。”陈浮生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笑道:“一定!”顿了顿对着女主人道:“阿姨,我黄阿姨说您对佛学很有研究,就托我给您带了一本佛经。”女人没有丝毫做作,点了点头道:“回去代我谢谢你黄阿姨。” 陈浮生离开后,女人轻轻的打开那个盒子,一本泛黄的线装《金刚经》,女人轻轻摸着那本书,说道:“峰,这孩子有心了,这本书差不多都可以算孤本了,据说唯一的一本是在吴山。”男人嘴角的笑意温纯动人,淡淡的道:“有心了,和这本《金刚经》一起的还有一个小物件,他也给你带来了,这两样东西价钱在其次,重要的是这份心意,这年头年轻人这么有心的很少了,你看他从进门到离开,一直保持一个坐姿,和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份尊敬可不掺半点假,前几天我就见过他一次,他以为我会不记得他,先了解我喝什么茶,再对症下药,把这些知识恶补一番,为的就是留给我一个好印象。”到了这个年龄并且能让钱老爷子特意嘱咐陈浮生拜访的,当然不可能是草包。 女人轻轻的一笑,道:“钱子项这个义子收的不错,骨子里的那份质朴我能感觉到,至于能城府厚黑到不让人反感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不是他喝茶的心境我都差点以为他对茶很有研究了,和你喝茶的时候都能注意到你的措辞,得出你当年对黄丹青有意思的结论,之后这本佛经就是为了让我不在意你的那点心思,不得不说这孩子心思七窍玲珑,还又肯下功夫钻研,这份心可是足够了,至于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男人点了点头,道:“钱子项那头老狐狸算准了你会看上这孩子。”女人轻轻的道:“佛家讲究个缘分。” 陈浮生走出门口,摊开手心,满是汗水,一枚硬币赫然放在掌心,不紧张是假的,关系这么复杂,陈浮生的七窍玲珑小心肝可是跳的扑通扑通,他做这一切无非就是在紧紧的抓牢生活给他的每一次机会,今天的表现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姿态,钱老爷子的本意就是让他缓和这家子与黄丹青的关系,这是陈浮生踏进张家见到女主人后才知道的,幸亏从状元那连佛经和玉如意都讨了出来,要不这一个星期的所作所为就付诸东流了,如果他城府到让女人反感,那今天的拜访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上海一栋别墅,竹叶青坐在椅子上,手里拎着那个藏青色的酒壶,沐小夭坐在沙发上,竹叶青清冷的说道:“一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爱情值得你这么守护?”沐小夭跟着竹叶青的这段时间俨然并没有多大改变,依旧清纯的摧枯拉朽,轻轻的说道:“一个女人一辈子为一个男人花痴一回是值的,他希望我单纯的过一辈子,我就如他所愿,我知道他苦,他不想我受伤,他想保护我或者报答我,我给他这个机会,这样会让他好受点。”竹叶青喝了一口壶中的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迷离,道:“给你一份安稳的生活应该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吧!”沐小夭轻轻的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红绳,神情安静,眼神迷离。 第七十三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七十三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黄浦江畔,陈浮生和沐小夭望着浑浊的黄浦江,一双帆布鞋,一件牛仔裤,一头短发的沐小夭十指相扣,如顶级瓷器般的脸蛋上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神情安静,陈浮生双眼出神的望着前方,放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陈浮生才转过身,掏出一根烟点燃,嗓哑着声音道:“真要走?” 沐小夭笑了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望着陈浮生的脸庞,道:“你那天在病房里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陈浮生蹲在地上抽了一口烟,没有回答沐小夭的话,小夭轻笑着道:“狗哥,你知道吗,其实我没怪过你,真的,你把红绳系在我手腕上的时候我感觉到的依然是幸福。”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缭绕的烟雾怔怔出神,小夭继续说道:“还记得上次我问你,你爱她吗?你问我重要吗?我说不重要吗?其实我知道答案,我没有那么高尚,我想听到你说不爱,这样至少我会认为我比她幸福。”说完小夭脸上浮起一丝可爱的笑容,这一刻的沐小夭,简单的一塌糊涂。 陈浮生抽着第二根烟,继续保持沉默,沐小夭轻轻蹲在陈浮生身侧,拉起陈浮生的一只手,摩挲着陈浮生满是老茧的手心,安安静静的说道:“其实我很羡慕她,皇甫姐姐跟我说起她的时候她眼中的那一丝羡慕和佩服我怎么会不知道,能让皇甫姐姐输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这也是我那天问你的原因,我想从你的口中知道你对她的评价,女人天生就喜欢比较。”说完还吐了吐舌头,陈浮生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开口了,声音嗓哑道:“小夭,”只是叫完这个名字后再没有下文,有一种隐忍其实是蕴藏着一种力量,有一种静默其实是惊天的告白。 沐小夭的手随着陈浮生的话音落,紧紧的攥住了陈浮生的手,声音略微颤抖着道:“小夭知道你苦,不要担心小夭,我去那边完成我的学业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带我去东方明珠塔,好吗?”小夭只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只是想着一辈子为一个男人花痴一回,谁祸害了谁都爱上了,不管爱的值不值,不管受伤还是抛弃。 不管男人女人,一辈子不刻骨铭心爱一次终归是遗憾。陈浮生双眼泛红,点了点头,道:“不和张兮兮他们告别?”沐小夭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回来的时候再给她们惊喜。”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沐小夭看着陈浮生消瘦的脸庞,小手轻轻的摸着陈浮生的胡子,笑着道:“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去看咬金和小蛮!”陈浮生点了点头,沐小夭轻轻的道:“我想吻你!”说完踮起脚尖,深情的吻在了陈浮生的嘴上,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陈浮生看着沐小夭的身影渐渐消失,喃喃自语道:“小夭,对不起!”即将登机的沐小夭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小妖真的可以成仙吗?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走进机场的沐小夭喃喃自语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沐小夭走了,再次飞向那个童话般的国度,留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南京,乔麦坐在办公室里,轻轻的转着手中的一支笔,宁静的望着远方,不知道是在思考如何发展青禾还是在思念某个人,这段时间来她的才华在青禾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从内部整改到人员整顿,乔麦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前青禾的元老已经全部被乔麦架空,沈海得到了晋升,几个陈浮生的嫡系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晋升,陈象爻和李青乌已经在乔麦的整改下彻底掌握了青禾的财务,李青乌本来就是青禾的员工,对青禾的业务比较熟悉,自然做起来没有多大障碍,陈象爻有曹蒹葭的教导和李青乌的帮助,掌握起来的速度也能跟得上青禾的进度。 只是在青禾的一个月,陈象爻的上下班都是挤公交,身体明显瘦了一圈,已经下班的李青乌和陈象爻边走边聊天,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李青乌看着陈象爻瘦下去的身体,说道:“象爻,你这样下去可不行,累垮了身体,浮生哥可是会心疼的。”陈象爻神情安静的道:“没事,慢慢就胖了,”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声音传来,道:“象爻,我送你回家吧。” 男人身材修长,一张脸蛋也足以让一般女生花痴,穿着一身范思哲,手里捧着一大堆玫瑰,旁边停着一辆宝马z4,李青乌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叫庞剑,是青禾对面一家国企的员工,至于为什么能开得起z4,那是因为那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他老爸,年少多金说的就是这种人,自从上次偶然见了陈象爻一次后,就几乎每天都变着法子送玫瑰,献殷勤,玫瑰从来都是999朵,但没有一次被陈象爻接受的,他也不气馁,几乎每过两天就会上演今天的事情。 李青乌到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反感,只是也谈不上好感,她也劝过陈象爻,奈何陈象爻总是不理庞剑,李青乌也没有办法,其实在她心里这样的男人也真有点配不上陈象爻,毕竟李青乌可是见过陈庆之的,有那么一个哥哥再加上陈浮生,真的是很难看上别人,到是李青乌对花店的胖子很有好感,那个男人老实巴交,除了长的不是玉树临风那种类型的以外,剩下的都不错,李青乌会4门外语,那个胖子几乎可以随口说出6种,而在经济学上的一些见解也更是精辟独到,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个胖子是对陈象爻有意思,李青乌又不是傻子,只是陈象爻始终不发表任何意见,李青乌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 现在陈象爻就安静的站在青禾门口,淡淡的对着庞剑说道:“我还有事,先和青乌走了。”也许是多年的目不能视使陈象爻的感觉比一般人对人对事的感觉要敏锐的多,陈象爻远比李青乌在看待问题上深刻,说出的话往往一针见血,陈象爻对庞剑没有感觉,庞剑知道,但自他从国外回来后,在南京猎艳无数,还少有他搞不定的女人,自从上次见了陈象爻一次后,想换换口味的他就开始追求陈象爻,只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这也让他很恼怒了一番,每次回去后都得找个女人泻火,也许是男人的征服感受到了挑战,又或许是他真的喜欢上了陈象爻,反而是越挫越勇。 今天是周末,庞剑算准了陈象爻的下班时间,他精心准备了一番打算和陈象爻来美妙的约会,最好一次性就可以到位,一个月把他的耐性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他不是不想霸王硬上弓,只是觉得那样就落了下乘,男人征服女人是需要脑子和金钱的,这是他一贯的信念,也是如此做的,他不相信还有拿钱砸不出来的女人。 惘 第七十四章 胖子 第七十四章 胖子 庞剑今天是铁了心想要拿下陈象爻的,自然不会被陈象爻的一句话就打发,看着陈象爻那张出奇恬淡安静的脸庞,压了压心中的邪火,一脸绅士笑容的说道:“陈小姐,今天周末,我顺路经过玄武区,就想着能稍你一程,并没有其他意思。”这番话再加上脸上的表情,真可谓是无懈可击,可惜陈象爻依旧不为所动,淡淡的拒绝道:“我今天去要去看书店和花店怎么样了,暂时不回那边。” 庞剑眼神闪过一丝恼怒,只是掩饰的极好,仍旧笑的无比灿烂,正准备开口的他被李青乌说道:“你没听见我们还有事吗?麻烦您让一让路。”李青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陈象爻好像从来不会发火,只能由她当这个恶人。 胖子王阿蒙依旧照看着书店和花店,尽管没有客人上门,他也还是每天打扫三遍,然后整理书籍,摆放花束,今天书店迎来了三个客人,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但却一脸冰霜的女人叫道:“死胖子,滚出来。”然后胖子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嘴里还塞着根黄瓜,吱吱呜呜的说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来了。”可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女人身边的贺健,贺健立刻哭丧着脸开口道:“我的王爷啊,我今天要不带你来,这位姑奶奶会杀了我的。” 女人一身精干的休闲服装,头发简单的扎起,干净利落,一张脸蛋冷若冰霜,冷冷的说道:“死胖子,你今天要不跟我回去,我就把这个地址告诉你老子,让他来押你回去。”胖子眯起眼睛堆出一张笑脸,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迷成一条缝,说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回去,毛爷爷都说过坚持就是胜利。”肖桃花皱着眉头说道:“你丫脑子进水了吧,陈浮生早去上海了,你坚持个屁。” 胖子走出门外,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说道:“桃花,你回去告诉那群王八蛋,老子是离家出走,不是过家家,要回去怎么也得带上个漂亮媳妇回去,丫老头子他要不想抱孙子,你就让他来。”肖桃花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口气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在这呆着可劲的舒服,让老娘回去背黑锅,丫就差被王叔吊起来严刑拷问了。”胖子笑了笑,道:“你这次来肯定不是让我跟你回去的,老实交代,干什么来了?” 肖桃花脸色立刻由晴转阴,胖子看着脸色不善的肖桃花,立刻摆了摆手道:“我不问了,你们随便,我现在不能跟你们走,今天周末,店主要过来看店的,一个星期就来这一次,我要不在,岂不是等着被炒鱿鱼。”肖桃花冷哼一声,道:“你要不跟我走,我今天就把你的这两个店拆了。”胖子看着肖桃花也不像开玩笑,这个姑奶奶可真能干的出来,挠了挠头,道:“贺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去请示一下老板。”贺健自然不敢说什么,这尊大佛,他可得罪不起,扔给胖子钥匙,肖桃花说道:“不用了,一起去,这个资本家在胖子心里的地位不低,能打电话解决的事情居然要亲自跑一趟,还玩起了装穷。” 然后肖桃花就走出门口,看见胖子呆在原地不动,肖桃花大吼道:“死胖子,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找去了啊,老娘还不信查不到这家店主是谁。”胖子一脸的欲哭无泪,拖着脚步在肖桃花身后上车。 青禾门口,庞剑眼神闪过一丝阴鸷,不过还是没有发怒,堆起一脸笑容,道:“陈小姐,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往,我保证以后你要什么有什么,钱,房子,车你随便要。”可见庞剑也不是什么定力生猛的虎人,一个月就有点不耐烦了,李青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本来他对庞剑仅剩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拉起陈象爻的手道:“我们走!”庞剑跨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陈象爻拍了拍李青乌的手,淡淡的一笑,转头对着庞剑说道:“我有心上人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庞剑脸色逐渐阴沉,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三辆车稳稳的停在了不远处,一辆斯巴鲁,一辆q7,一辆路虎,路虎上胖子指着陈象爻哭丧着脸说道:“姑奶奶,你可不能下去,那就是我们店主。”说完打开车门,立刻小跑着跑向陈象爻。 肖桃花看到陈象爻的时候眼神一亮,喃喃自语道:“难怪胖子不想回去,原来是陷入温柔乡了。”贺健也眼睛亮了,王爷不走原来是在泡妞啊。胖子来到庞剑身后,不管不顾的把庞剑挤开,嘴里说道:“来,这位兄弟,你让开一下。”李青乌看着胖子的身影莞尔一笑,道:“胖子,你怎么来了,来接象爻了?” 庞剑的脸色变了变,手已经放到兜里,陈象爻安静的道:“北京,你怎么来了?”胖子挠了挠头道:“几个朋友来了,我走了怕你去了进不了店,就跑来送钥匙了。”好蹩脚的借口,陈象爻也被胖子逗乐了,她没有说你怎么不打个电话之类的,她知道胖子的意思,笑了笑道:“我批准了,现在去吧。”胖子挠着头就要转身,不过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了回来,道:“我那个朋友开着车,要不我送你一趟吧,现在怕没有公交。” 陈象爻点了点头,和李青乌就要跟着胖子走,这时候庞剑脸色不善的挡在了胖子前面,道:“兄弟,你是她的什么人?”李青乌立刻接口道:“他就是象爻的男朋友。”陈象爻的脸闪过一丝红晕,胖子转了转脑袋,对着庞剑问道:“干什么?”庞剑本能的退后一步,阴狠的说道:“她,我看上了,识相点的就赶快滚。” 胖子转头看着陈象爻,眼神里满是询问的意思,陈象爻点了点头,胖子毫无预兆的一脚踏出,极其阴狠,方向就是庞剑的裆部,胖子的身手断然不是庞剑这类纨绔子弟可比,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也理所当然的踏在了庞剑的命根子上,一声凄惨凌厉的叫声响起,庞剑双手捂住裆部趴在地上,陈象爻和李青乌脸上都露出一丝不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青禾门口,胖子转头挠了挠头道:“你们先去那边躲躲,要不影响不好。” 陈象爻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先走吧,要不等等警察来了就麻烦了。”胖子丝毫没有刚犯下弥天大罪的表情,仍旧一副憨傻的模样道:“没事,我这是正当防卫,警察总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吧。”话音刚落,一辆面包车就稳稳的停在了青禾门口,胖子的眼睛眯了起来,阴狠的看了地下躺着的庞剑一眼,转头对着陈象爻和李青乌说道:“你们先走,要不等等怕你们看不下去。” 陈象爻不愧是陈庆之的妹妹,脸色一如既往的恬淡,她要扔下胖子走了也就不是陈象爻了,轻轻的道:“没事。”面包车上下来七八个光头大汉,走向胖子他们,走到庞剑身边的时候,看着哀嚎不止的庞剑,脸色狰狞了起来,几乎气急败坏的道:“谁干的,出来。”这时候贺健,肖桃花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走了过来,胖子走向大汉,一脸欠抽的表情道:“我打的,有事?” 大汉二话没说,一脚朝着胖子的裆部就踹了下去,明显是要给庞剑报仇,胖子眯着眼睛没动,就在大汉将要踹中的时候,陈象爻差点喊出声,胖子动了,侧身,瞬间一记肘击击向大汉的头部,胖子的速度根本容不得大汉反应,胖子其实并不胖,动起来的时候更是灵巧至极,肘击没有丝毫偏差的砸中大汉的大动脉,大汉瘫软倒下,跟来的七八个大汉看着自己的老大居然刚出手就被人干倒,犹豫了一下,喊道:“大家一起上。” 胖子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冲入人群,肖桃花和贺健还有那个男人也赶到,肖桃花和胖子的身手对付一般混混七八个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贺健和那个男人,自然是一边倒的局面,5分钟后七八号大汉几乎全部躺在了地上,肖桃花拍了拍手,道:“胖子,你不是准备留下等警察吧,有贺健处理就行了。” 胖子对着贺健说道:“记住这小子送去哪家医院了?还有点背景,居然大街上打架都没有警察管?”贺健嘴角挂着一片淤青道:“你们先走,这些小事我处理就行了。”胖子也不客气,以贺健的能量只要不出人命其他的都是小事,好歹他外公也是警界的一毛三,胖子走向李青乌和陈象爻道:“我们走吧,让我朋友处理这事,要不会有一大堆麻烦。” 李青乌和陈象爻也看出来了,胖子的这几个朋友一个比一个不简单,李青乌和陈象爻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奇怪,不过听胖子说的也在理,点了点头道:“那你去忙你的,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胖子挠了挠头,也没有坚持,转身走向肖桃花,苦着一张脸,心里估计已经把庞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让他差点露出身份不说,还打搅了他的好事。 于是陈象爻和李青乌离开,胖子和肖桃花三人也在路人的瞠目结舌中扬长而去。 第七十五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七十五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路上胖子苦着一张脸就跟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肖桃花看着胖子的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一路,还时不时的打趣胖子道:“王大少刚才打人的风范哪去了,怎么这会蔫了。”胖子也不理肖桃花,自顾自的玩着九阶魔方,心里把庞剑的全家女性几乎问候了个遍,胖子早发现了庞剑的动作,他要不出手,那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他到不怕事,主要是不想让陈象爻有事,胖子能把眼镜男的陆地匈牙舰拿坦克碾过去,那就说明胖子的思维跟正常人有一定距离。 两辆车在玄武饭店门口停下,两人并没有下车,肖桃花看着玩了一路魔方的胖子,轻声道:“阿蒙,你是真喜欢那个女孩?”胖子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肖桃花叹了口气,她跟王阿蒙的友情就是一起闯祸背黑锅挨皮带抽再继续捣蛋这么一年一年熬出来的,作为胖子头号发小兼死党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胖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否则刚才那一幕胖子断然不会自己动手,争风吃醋的事情胖子从来不干。这个在北方甚至是京津圈子都不怎么出名的最正统军人子弟绝不是那种乱搞男女关系惹是生非的主,相反低调务实,纯良的一塌糊涂,肖桃花敢打保票胖子到现在还是货真价实的处男,到不是没有女人肯上他的床,相反乐意上他床的女人海了去了,可惜是胖子除了偶尔逛逛天上人间嘴上喊一喊之外好像从没闹出过什么实质性的动静,这一点从他进入花店开始到现在就可以看的出。 胖子终于搞定了那块魔方,表情也恢复到了那半死不活的木讷,说道:“桃花,你怎么跑南京来了?”肖桃花甩了甩头发,道:“除了王叔让我找你回去以外,我准备去上海一趟,现在看来你是拿不下那个女孩不准备回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去了。”胖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去上海干什么?不会又是去相亲吧?”肖桃花瞪了胖子一眼,道:“滚,这次是去考察一个课题,顺便见识一下那头东北兵王。” 胖子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惊讶的道:“那头东北兵王去上海了?”肖桃花点了点头,打趣道:“怎么,不想去见识一下东北兵王的风范?”胖子瞬间又蔫了下去,肖桃花看着胖子的模样笑了笑道:“以后那头东北兵王就在上海警备区任职了,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哪一个真正的军人不希望见识一下那头东北兵王的强悍,更不用说他们这些错过了太多顽主诞生的一代,想到那头东北虎带着两人就能端掉敌方指挥部的壮举他们就热血沸腾,胖子苦着一张脸犹豫不定,肖桃花能理解胖子的心思,打开车门下车,胖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问道:“蒋青帝是不是也来上海了。”肖桃花的身体明显怔了一怔,然后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的肖桃花脸色立刻转冷转头道:“死胖子,你丫别逼老娘爆粗口。” 陈象爻和李青乌在回去的路上,李青乌轻轻的问道:“象爻,你说那个胖子是不是也是一个有身份有背景的二世祖?”陈象爻摇了摇头,当初胖子来应聘的时候简历上只写着会多门外语,来到店里后也更是沉默寡言,陈象爻一直认为胖子只是一个老实巴交不善言辞的小人物,只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她对胖子的了解几乎少的可怜,除了知道胖子叫王北京以外几乎就再没有什么了,想到这的陈象爻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陈象爻知道胖子喜欢她,胖子也知道她并不喜欢他,都心知肚明,只是陈象爻并不讨厌胖子,相反还有一定意义上的好感,今天的事情陈象爻并没有太多感触,除了有点惊诧于胖子的那一脚之外,她对胖子的背景,朋友并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胖子是大人物小人物并没有什么区别,今天她肯陪胖子面对是因为她叫陈象爻,没有其他原因。 李青乌也不会多问,象爻是她的姐妹,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象爻的生活并不需要太多人打扰,这是一种默契,两人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看着走在路上如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花一般的陈象爻,李青乌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只是瞬间眼神就坚定了起来。 上海,随着沐小夭的离开,陈浮生并没有消沉,相反他的斗志更加旺盛,除了谋划怎么应付赵家外,他还忙着替富贵讨媳妇,在他眼里只有像谈心那样标致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富贵,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除了聪明的不像女人以外绝对能算完美,至于聪明这个问题陈浮生也想好了,孩子的智力源于母亲,谈心聪明点,他侄子才能聪明。 只是他除了能做一些锦上添花的事情以外这最终主力还得着落在富贵身上,总不可能他代富贵赤膊上阵吧,就他出马也不一定能搞的定谈心,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富贵没兴趣,几次电话下来陈浮生威逼利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了,富贵就是不出手,陈浮生也不气馁,江苏那边让乔麦和张奇航接洽谈家的生意,上海他正谋划着怎么和谈心搭上关系,可想来想去除了浦东国际那条线以外能和谈心沾边的就没有了,和状元王虎剩商量一番下来,也没有结果,最后陈浮生决定,对付赵家和接手浦东国际的计划提前进行,状元和王虎剩劝过陈浮生,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但陈浮生只说了一句,他是我哥!状元和王虎剩也就不再劝阻,他们理解陈浮生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为那个为了他肯去刨别人祖坟的的傻大个做点什么。 浦东国际投资有限公司,夏河的老巢,名义上主要以金融投资、资产管理、房地产开发、建材等为主营业务,但其实除了在金融投资,资产管理这两块业务上发展以外其他的都是幌子,而再说白点,浦东国际就是一架打着投资的幌子而进行洗钱的精密机器,其中盛乾私募几乎就是整个浦东国际的核心,盛乾是一支不太一样的pee,是中国首家通过德国金融市场管理局认证地中德私募股权基金,是一种兼做桥梁的投资方式,在中国并不常见,而夏河能玩转浦东国际就是胜在有盛乾这一支精致干练的团队,稳稳的操盘。 但现在陈浮生没有,既然没有这样一支团队,那陈浮生要玩浦东国际就只能挖墙脚了,而盛乾分量很重的蔡大泼就是陈浮生的首要目标,此人是夏河手里的一张王牌,浦东国际这几年在他的操纵下也确实是蒸蒸日上,被陈浮生干掉夏河后,浦东国际才慢慢没落,夏河的核心资料并不在蔡大泼手里,所以蔡大泼就是想自立门户也全盘接手不了浦东国际,这也是陈浮生唯一能接手浦东国际的机会。 陈浮生原本并没有打算这么快接手浦东国际,所以以前对蔡大泼也并没有投以很大的关注,但现在因为富贵陈浮生不得不出手,既然准备了出手,陈浮生就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用曹蒹葭的话说就是,心不浮躁,但手法雷霆,陈浮生在上海一没背景,二没靠山,三还没资金,就是他想文火慢炖也没有那个实力?蔡大泼是陈浮生的第一道关卡,拿不下蔡大泼陈浮生就没有办法入主浦东国际,那他玩基金的想法也就都是泡影。 蔡黄毛跟了陈浮生自然不是混吃混喝来的,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跟踪蔡大泼,奈何一个星期下来蔡黄毛没有任何结局,不是他不努力,而是蔡大泼太狡猾,深蕴狡兔三窟的道理,行踪根本没有半点纰漏,根据蔡黄毛的叙述,蔡大泼在上海的落脚地方至少有三处,而且这三处地方相隔很远,而蔡大泼并没有固定的休息地点,甚至每次回家的路线都不同,并且蔡大泼这几年也经营了不少人脉,不够他单飞,但是要做点什么就很可能会遭到反噬,这让陈浮生头疼不已,这样要脑子有脑子要人脉有人脉的人往往是最难缠的角色,更何况这是在上海,不是在江苏,不过就此让陈浮生放弃到嘴的肥肉当然不可能,既然跟踪什么的靠不住,那就换一种套路。 陈浮生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既然蔡大泼有自立门户的想法,那就按着他的想法来,先让状元搞一搞,江苏那边乔麦不能过来,那我就让象爻或者青乌过来一个,另外张奇航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金融天才吗,一起过来,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说完抬头望着王虎剩大将军,王虎剩大江边打理着他的发型边说道:“白道上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现在手里可抱着不少金砖,一个干姐姐,还有裴家那个小娘子,这可都是极品货色啊!” 陈浮生丢给王虎剩大将军和状元一人一根烟,道:“解放那边怎么样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姐在这方面人脉广泛不说,投资本来就是她比较拿手的事情,裴戎戎那边能参与进来就更是锦上添花,这样抓牢蔡大泼的把握就增加一分,以后去浙江也得沾裴戎戎的光,我可不想惹上澹台老佛爷那种级数的妖魔。” 王虎剩大将军一脸猥琐的说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你拿下蔡大泼我就动手,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蛧 第七十六章 拜访 第七十六章 拜访 蔡大泼,河南人,35岁,26岁以骄人的成绩毕业于美国哈佛商学院,以天才般的头脑和精密的计算能力著称,27岁回国,因为当时国内的经济形势严峻,根本没有他施展一身本领的余地,而就在此时恰好碰到了他的老乡夏河,几番周折之后最终蔡大泼答应为夏河效力,也就有了浦东国际的崛起,而且蔡大泼在浦东国际崛起的过程中拉拢和吸引了不少人才,最终形成一支极富战斗力的团队,而之后夏河将最初的几位元老全部踢出局,在蔡大泼的建议下夏河将所有可有可无的业务全部打成幌子,最终让浦东国际这架洗钱机器越来越精密,而蔡大泼在这个机器中发挥的作用更是重中之重,通过盛乾私募的聚拢钱财,而后再投资,这中间的复杂完全可以编为一本经典的教科书案例。 蔡大泼在得知夏河的死讯之后曾整整想了一个晚上,接手浦东国际就意味着他将成为第二个夏河,而夏河的下场就是从人间蒸发,可要不接手浦东国际,那么这块蛋糕就会被坐地分赃。最终他没有参与进去,他有野心,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吞不下那块蛋糕,如果强行吞下,他的下场未必会比夏河强多少,他不染指浦东国际但不意味着他会放弃他一手打造的盛乾私募,那是他的心血,拱手送人蔡大泼做不到,他也不会束手待毙,这段时间他没有闲着,他在准备着把盛乾从浦东国际手里全盘摘出,虽然他没有拿到夏河手里的政fu资源,但这几年在上海他也具备了一定人脉基础,退一万步讲他即使不能独立,找个能全部吞下盛乾的上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几天蔡大泼一直心神不定,或许是做他这一行的本能反应比一般人要敏锐的多,这几天蔡大泼一直觉得有人在监视他,这让蔡大泼很为难,找一个上家接手他的心血一直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盛乾就和他的儿子一样,让一个父亲把自己的儿子卖掉这显然是见很难为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犹豫。 他今天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但是别墅那边一个情妇打电话让他过去,那是一个很小巧玲珑的女大学生,也不贪心,不会逼蔡大泼离婚什么的,只是偶尔要求他去看看她就好,蔡大泼一直觉得有点亏欠人家姑娘,所以也舍得在她身上砸钱,难得女孩有这个要求,几天紧张的他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于是让司机开车前往别墅,满脑子都是应该怎么放松的想法。 他踏进别墅的时候,突然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往常安静的别墅突然多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脸色消瘦,一颗*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气势,只是抽烟的姿势稍显别扭,而在那个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断了一臂但丝毫不影响他一身正气形象的男人,蔡大泼本能的想要转身,突然一个不明物体放在了他腰间,一个声音响起道:“如果你再后退一步,我不敢保证这把枪会不会走火。” 这时候那个面孔消瘦的男人一脸笑意的站了起来,说道:“蔡先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浮生,也就是杀了你老板的那个,今天的这个拜访方式有点唐突,还望蔡先生莫怪。”蔡大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换做谁被一把枪顶在腰间也不可能自然?不过蔡大泼也还算硬朗,缓缓的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这次陈先生的来意?”陈浮生仍旧一脸的笑意道:“蔡先生不要担心,你的情人现在很安全的在卧室里,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这么登门拜访也是迫不得以,至于找蔡先生是想和蔡先生做一桩生意,我们可否坐下来详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形势不如人的蔡大泼只能走向沙发坐到陈浮生对面,此时唐耀国从门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蔡大泼的脸色自然冷了下来,陈浮生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刚才冒犯蔡先生了,我代我的手下以茶代酒赔罪。”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蔡大泼不为所动,他自然听过这个陈浮生是怎么在南京崛起的,不过在大上海蔡大泼并不认为他依旧有这个能量,陈浮生眼睛眯了眯,脸色眼神丝毫没有变化,仍旧一副笑脸,道:“蔡兄不肯原谅也是人之常情,我代我兄弟做东,请蔡兄吃个饭赔罪怎么样?” 蔡大泼冷冷的说道:“陈大老板有话直说,能进入这栋别墅可见陈大老板自然不是一般人,在商言商,我蔡大泼当然不会拒绝生意,更不会和钱过不去,只是恐怕这个生意对我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利益。”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道:“蔡兄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这单生意我保证蔡兄只赚不亏。”蔡大泼眼神闪过一丝不屑,道:“那陈大老板不妨说来听听。”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前倾,手指敲打着桌面道:“蔡兄想要独立盛乾私募,我说的没错吧?”蔡大泼冷哼一声,陈浮生继续说道:“你的老板夏河死的时候把他手里的资源都交到了我手里,这么一块大蛋糕单凭蔡兄肯定吞不下去,我也知道以蔡兄弟的才能即使不能接手浦东国际,但找一个有能力的主子还是可以的,目前我知道的就有上投摩根基金公司、富国基金公司、嘉实基金公司在和蔡兄你谈,我也知道蔡兄你舍不得出让盛乾,我说的可对?” 蔡大泼心里惊讶这个男人的调查能力,但脸色依然不变,淡淡的道:“对,陈大老板在调查我?”陈浮生打了个哈哈道:“调查不敢,只是想了解一下蔡兄。”蔡大泼皱了皱眉头道:“陈大老板今天来的目的可以说出来了吧,如果陈大老板只是来告诉我这些的我想那你现在可以走了。”站在蔡大泼身后的唐耀国眼神闪过一丝不善,陈浮生眼神制止,不过脸色已经不再全是笑意,说道:“蔡兄,今天我来的目的是想接手盛乾并让你为我效力。” 蔡大泼本能的要开口,陈浮生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说道:“蔡兄不要生气,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不迟,我接手浦东国际为的是赚钱,蔡兄同样也是为赚钱,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而且我手里有的资源蔡兄你没有,当然蔡兄你有的我也没有,但是我能为你的盛乾筹集到一大笔资金,你需要做的就是投资,这样你我合作你发你的财,我赚我的钱,皆大欢喜。” 蔡大泼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陈大老板说的让我很动心,可我怎么能知道陈大老板你能做到这些呢?你手里的资源恐怕你现在都没有掌握,至于钱,我同样可以筹集的到,那为什么我还要替你做事呢?”陈浮生笑了,笑的很灿烂,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茶几,道:“那蔡兄是执意不肯了?”蔡大泼脸色阴晴不定,右手已经放到兜里,陈浮生对蔡大泼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蔡大泼。 良久,蔡大泼抬起头对着陈浮生说道:“陈老板,你的生意对我吸引力确实不大,我只能说声抱歉了。”陈浮生眼睛眯起,没有任何征兆的手里翻出一把匕首,手指来回抹着匕首的刀锋轻轻的说道:“蔡兄,我是干什么的,你也大致能猜到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让老婆孩子过上安稳生活比什么都来的重要,你说我说的对吗?” 蔡大泼脸色剧变,盯着陈浮生说道:“你是在恐吓我?”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喜欢恐吓别人,一般我说出口的话都会做到。”蔡大泼眼神阴狠的看着陈浮生,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陈浮生已经死了不下一千次,只是陈浮生对蔡大泼的眼神直接选择忽略不计,淡淡的开口道:“赚钱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和蔡兄你的目的一样,至于你刚才所说的你也可以筹集到资金,我相信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你所谓的筹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以前你可以洗钱,但现在你能筹集到的资金少的可怜,我不一样,黑金,白银我都可以筹集的到,而且我可以帮助你实现你做大盛乾的梦想。” 蔡大泼翻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道:“如果陈大老板现在还不肯离开的话恐怕等等会走不掉?”陈浮生摇了摇头,道:“看来蔡兄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生意不成仁义在,那蔡兄后会有期。”说完对着唐耀国说道:“让他们放人,我们走!” 离开别墅后,唐耀国疑惑的问道:“陈哥,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以后他的防范不是更严密了吗?”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要的是蔡大泼这个人为我赚钱,不是其他,要真如你所说这么快就可以拿下他的话他也不是蔡大泼了,不过只要他开始动摇了就不是坏事,再给他来剂猛的,我不相信他不上钩,现在还不到时候。” 惘 第七十七章 东吴基金 第七十七章 东吴基金 陈浮生一行人离开不久,两辆警车就停到了蔡大泼的别墅外,隔着一条街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只要你心动了就好办,现在我得去见裴家大小姐了。” 裴家在上海的势力现在已经由裴戎戎全部接手,刚开完一个会议的裴戎戎轻揉着脑袋拿出黑莓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播放的就是在彩弹射击场陈浮生被小逗号枪击和陈圆殊扇小逗号一巴掌的一幕,看的裴戎戎怔怔出神,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她惊醒,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裴戎戎喃喃自语道:“也是你该打电话来的时候了。”说完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厚颜无耻的声音响起道:“戎戎,我的r8呢?”裴戎戎啪挂掉电话,几秒钟之后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不敢在轻佻,道:“我的裴家大小姐,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点,r8是你答应我的,现在怎么可以反悔?” 裴戎戎冷冷的道:“你现在在哪?十分钟后我的车会给你送到。”电话那头很干脆的报出地址,裴戎戎就要挂掉电话,电话那头立刻急着说道:“你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我为你创造这么好的投资机会吧,另外我找你实在是有要紧事。”裴戎戎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起身走出办公室。 十分钟后,皇后酒吧门外,一辆奥迪r8稳稳的停下,车上下来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裴戎戎,英气逼人,走进酒吧的时候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裴戎戎目不斜视的走向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惊艳的陈浮生起身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裴戎戎自顾自的坐下,道:“找我什么事?” 陈浮生坐回座位,道:“想和你谈一桩生意?”裴戎戎挑了挑眉,道:“你有什么生意可以和我做?”陈浮生脸色平静的道:“浦东国际手底下有一支盛乾私募,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有没有兴趣参与?”裴戎戎眼神闪过一丝讶异,她自然知道盛乾私募,浦东国际夏河死后,裴家就动过吸收盛乾的想法,但当时一心要自己做大的蔡大泼并不买账,现在陈浮生居然说盛乾私募已经是他的,裴戎戎当然不相信,问道:“怎么说?” 陈浮生拿出一份资料推到裴戎戎面前,裴戎戎拿起资料大致看了一遍,表情越来越凝重,这确实是浦东国际的核心资料,陈浮生依旧一脸平静,等到裴戎戎看完的时候脸色也恢复平静,喝了口红酒,淡淡的说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能奉告,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吗?”裴戎戎点了点头,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那你想怎么跟我做生意呢?”陈浮生看着裴戎戎道:“你出钱,我出力,就这么简单!” 裴戎戎摆了摆手道:“这个生意我不做,做生意讲究个利益均衡,现在看来浦东国际无非就是在洗钱,我们裴家并不需要,除非你能够拿出让我足够心动的利益,否则我肯定不会做。”陈浮生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裴家一定会感兴趣的生意现在居然不做,这是陈浮生始料不及的,思考了半晌,陈浮生抬头望着裴戎戎道:“你要的我现在拿不出,也不会答应。”裴戎戎一副明白的表情,丢给陈浮生一把钥匙,道:“门口那辆车归你了,什么时候你能赢得了你的干姐姐再来找我谈合作。” 陈浮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本以为一切都在控制之内的事情突然发生变故,刚才他说盛乾已经是他的当然是虚张声势,他就是要借盛乾的手拉裴戎戎下水,这样收服蔡大泼才可以多一层把握,想到这的陈浮生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到那头接起电话,陈浮生轻轻的说道:“让象爻或者青乌来上海一个可不可以?”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分钟道:“因为浦东国际的事情吧,我让象爻过去吧,青乌对青禾的工作比较熟悉,但对那方面应该没有象爻的吸收能力。”陈浮生点头道:“好,你工作累吗?”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良久,才说道:“我还有事处理,先挂了。”挂掉电话的陈浮生露出一丝苦笑。 上海一家私人会所,三男一女,三个男人正相谈甚欢,其中一个鼻梁上架一副黑色海派圆框眼镜,气质耀眼,是那种走到哪都极其拉风的货色,另外两个一个外貌平平,头发油腻,另一个一甚装束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只有女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似乎他们的讨论与她无关,安静婉约,气质出彩。 如果陈浮生在这一定会感慨这狗娘养的生活,眼镜男自然是齐东吴,陈浮生不算情敌的情敌,是公募界公认的天才,女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不算陈浮生初恋的初恋,童心。另外两个头发油腻的就是上次在南京出现的诸葛钩章,另一个是范鸿鹄,前者已经从那所野鸡大学毕业,是一个学生时代只睡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用来研究各种大盘走势和数据的猛人,家族势力也不弱,至今单身一人,偶尔精虫上脑才让父亲手下找一个五星级酒店,然后召唤一个家族企业里的狐狸精供他大炮发泄。 后者宁波人,在一所美**事管理学院镀金过,回国后接手家族企业,因为他老谋深算的父亲和齐东吴的师傅是至交,上次的南京之行就是长辈牵线搭桥的结果,现在三人再次重聚,谈论的话题就比上次要广泛的多,因为三人已经正式确立了合作关系,准备做私募,至于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诸葛钩章和范鸿鹄不知道,但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和家族的支持,三人已经决定做私募,而今天就是东吴基金正式成立的第一天。 三人一番畅谈后,诸葛钩章和范鸿鹄离开,坐在齐东吴身边的童心摸了摸齐东吴的脑袋,道:“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李石柄的再次回归注定没有你施展拳脚的余地。”齐东吴点了点头,童心看着这个学生时代就光芒耀眼的商业天才,嘴角的笑意温暖而清澈。 第七十八章 保护我的家人和朋友 什么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然后一个什么名不见传的小人物或者小东西无声无息的就影响了历史这个车轮的滚动,jb都是扯淡,没有谁能注定是历史的主宰者,也没有谁注定会是生活的主角,只是在某个人发展的同时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个或者一些影响他发展的因素,比如机遇,比如某个人的崛起,东吴基金的成立会对陈浮生的发展有什么影响现在只有天知道。 走出皇后的裴戎戎一脸的灿烂笑容,谁也不知道她高兴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裴戎戎拒绝了陈浮生的合作不假,但好歹给了陈浮生一辆r8,200万呀,那不是两块,说打赏谁就打赏谁的,不要说什么那是裴戎戎有钱不在乎什么的。 这个世上确实有不在乎钱的,比如傻子,但裴戎戎绝对不是那一类人中的一个,陈圆殊当初送陈浮生一辆悍马一个是看魏端公的面子,另一个未必就不是在做一种隐性的投资,那裴戎戎这个即将继承裴家庞大商业帝国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就随手给陈浮生这辆价值200万的r8,相反这也是一种投资,对于构建良好的人脉裴戎戎是不会拒绝的,对于一支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为钱老爷子义子和苏南地下世界一言九鼎的潜力股,200万的投资并不多,这次裴戎戎不和陈浮生合作,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合作。 裴戎戎的r8就是让陈浮生顺理成章的有了自己的座驾,陈浮生围着那辆r8转了不下10圈,左拍拍,右摸摸,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状态一样,状元看着陈浮生的模样嘴角扯起一丝笑意,王虎剩大将军则是早已经坐进里边感受200万的车到底是怎样一个豪华气派,终于停止了转圈的陈浮生对着状元感慨的说道:“要把这辆车开回张家寨,还不吓死那群狗犊子,这感觉就跟我没有媳妇以前总想着自己有一个漂亮媳妇一样,这突然一下有了自然得使劲摸个够!” 状元对陈浮生的话深感赞同,丢给陈浮生一根烟,道:“这是实话,大实话,用小爷的话来讲就是掏心窝的实诚话,”状元能理解陈浮生的心态,源自于他们有着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吃苦的经历,不管陈浮生混到多高的位置,赚的多盆满钵盂,对待一些东西的心态永远不会改变,那是骨子里的东西,比如,兄弟,亲人,金钱,这跟王虎剩大将军什么都可以让给王解放,但惟独吃的东西不让一样,小爷骨子里对待饿的那种恐惧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一个九岁就打残自己外出乞讨求生的人对待食物的那种感觉和陈浮生对待生活的态度是一样的,因为穷,对于贫穷的那种恐惧让他们本能的想抓紧一切,这也是状元和小爷能看上陈浮生的一点,生活和生存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陈浮生开车带小爷跑了一趟沪宁高速,一路上王虎剩大将军鬼哭狼嚎,时不时的摆出一副极尽风骚的姿态撩拨着路上开车的娘们,几近癫狂,一个半小时,陈浮生就稳稳的到达南京,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深夜,陈浮生也就打消了去看孩子的念头,把王虎剩打发走,他自己开车绕到了钟山高尔夫美庐。 此时的乔麦正在看一份资料,这两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只睡4,5个小时,也幸亏她的生活品质极高,否则早就过度衰老了,刚看完一份资料的她抬起头,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倒吸一口冷气,不过瞬间恢复镇定,手已经探到桌子底下,淡淡的道:“你是谁?”黑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陈浮生借着灯光看着熬夜的乔麦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过瞬间他的笑意就已经凝固,乔麦手里拿着一把枪,道:“以后你要敢再这么悄无声息的进我的地方,你会笑不出来的。” 陈浮生苦笑着走到沙发旁边坐下,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乔麦淡淡的道:“能躲得过樊老鼠还又能悄无声息进入别墅的人不多,进来后不说话的人就更少了。”陈浮生喃喃自语道:“娘希匹,这脑子也太好使了。”乔麦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根女士香烟,现在她经常熬夜,喝咖啡也不管用,就用抽烟来提神,问道:“你怎么会来南京?不是逃亡回来的吧?”陈浮生起身轻轻的拿掉乔麦手里的烟道:“女人抽烟不好。”乔麦破天荒的没有反驳,陈浮生继续道:“有人送了我一辆车,我借着兜风就跑回来了。” 乔麦注定不会去问陈浮生你想我了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开始和陈浮生讨论青禾以及南京有关事项的发展,差不多讲了两个小时,声音越来越小,正在记录的陈浮生抬起头,才发现乔麦已经歪着脑袋睡着,她真的是累了,一个女人连续熬夜两个月,几乎就像一台发动机一样片刻不肯休息,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陈浮生嘴角挂起一丝温暖的笑意,起身,抱起已经睡着的乔麦抱到楼上的卧室,替乔麦脱掉外套,弄掉高跟鞋,这太考验人了,孤男寡女,月黑风高,陈浮生就再正人君子也不可能没有反应,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已经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的陈浮生心里那叫一个躁动啊,点燃一根烟强压下心头的欲望,盯着乔麦那张精致的脸蛋摇了摇头,一根烟抽完,心里的旖旎也压下不少,轻轻的为乔麦扯过被子,嘴角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离开。 对乔麦,陈浮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一个是因为两个人的经历,而另一个就是因为他丧尽天良的霸王硬上弓,愧疚?惺惺相惜?还是喜欢,他也不是很清楚,对这一方面,陈浮生的理论知识还是比较薄弱,实践到是挺多,想到这的陈浮生苦笑一番,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点燃一根烟,跳动的烟火一明一暗,陈浮生脸上浮起一丝迷茫,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有着正常生理心理需求的男人,不过瞬间脸色就坚定了起来。 第二天,陈浮生去了钱家小楼,黄丹青自然欣喜不已,看着自己的干儿子脸庞更加消瘦,心疼的道:“浮生,在上海的事情是不是比较棘手?”陈浮生笑着说道:“阿姨,没有,就是这段时间比较忙,等过两天就好了。”黄丹青点了点头,说道:“中午阿姨给你吃东北饺子,现在你先去看孩子。”陈浮生一脸兴奋的就往楼上冲,黄丹青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安详而动人,到了她这个境界的女人,苛求的确实不多,能安安静静的抱着自己的孙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打拼,尽管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陈浮生和孙子的感情。 陈浮生看着自己的这对双胞胎又长高不少,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逗弄着自己的孩子,一个自然而然的念头浮上陈浮生的心头,孩子的母亲!陈浮生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无疑是困扰他最大的问题,让两个孩子一直没有母亲,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孩子的不公平,想到这的陈浮生叹了口气,黄丹青和钱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安排陈浮生与裴戎戎,可有一个问题就是陈浮生并不愿意裴戎戎做孩子的母亲,他事业上需要裴戎戎,乔麦那样的女人帮助,但在家里不需要,有一个很大的私心就是他希望他的女人只要在家里安安静静的相夫教子就好,赚钱打拼交给他就好,天知道他这种想法是源于曹家女人还是源于他的大男子主义。 想到这的陈浮生自然就想起了曹蒹葭,已经过了大半年了,陈浮生心底的思念丝毫没有减弱,相反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竹叶青说过陈浮生每爬高一步体会曹蒹葭的那份爱就更深一层,这句话诚然不假,世上那样的女人确实不多,陈浮生有幸碰到一个也是他的命,去哪再找那么一个女人,再找一个能看得上他的妖孽女人? 陈浮生找不到,那怎么办?凉拌呗,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傻女人愿意的!陈浮生喃喃自语道:“等你们俩小家伙3岁的时候爹一定负责给你们找一个妈妈。”这是一个父亲的宣言,也是一个父亲的责任! 一个男人,到底要做到什么才能算大丈夫,这个道理陈浮生不懂,但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需要做什么!教父里有一句经典的话就是我以我的力量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一些罪恶,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 罓 第七十九章 山雨欲来 第七十九章 山雨欲来 在钱家小楼吃完午饭,被钱老爷子面授机宜后,陈浮生离开钱家小楼,给张奇航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周天去斗狗场,陈浮生则赶往郊外的住处。 王虎剩大将军自然不肯花冤枉钱去住宾馆,所以他昨晚一脸淫.荡的被陈浮生赶走后就直奔他在南京的老窝,陈象爻今天自然也没有去上班,当陈浮生来的时候,王虎剩大将军正吃着陈象爻做的午饭,陈象爻则安安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王虎剩大将军风卷残云。 陈象爻起身道:“浮生哥,我给你去盛饭。”看着瘦了一圈的陈象爻,陈浮生一脸自责的摇了摇头,道:“哥吃过了。”说完摸了摸陈象爻的脑袋,坐到陈象爻身边,冰雪聪明的陈象爻怎么不知道她的浮生哥在想什么,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的叫道:“哥。”陈浮生看着陈象爻,脑海里闪过那个傻笑的面孔,摇了摇头道:“是我这当哥的不好,庆之不在了,理应哥照看着你。” 陈象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道:“哥,你不用自责,这两个月是因为我不熟悉青禾的业务,学习的稍微晚了点,以后不会了。”陈浮生点了点头,笑道:“以后哥就看着你,再瘦了哥自己抽自己。”王虎剩大将军嘴里塞着饭道:“象爻,以后你就跟着你虎剩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陈浮生骂道:“滚犊子,和我抢生意。”陈象爻莞尔一笑,饭后陈象爻收拾饭局,陈浮生对着王虎剩大将军说道:“这辆r8不适合咱开。”王虎剩大将军啃着一颗苹果,嘟囔道:“豪华是豪华了点,就他娘的不实惠,几百万的车只能坐两个人,老子放个屁都能熏死你,还是买辆大巴来的实惠,宽敞,偶尔还能赚几块钱花花。” 陈浮生也深感赞同的道:“他娘的这话在理,要不咱把这辆卖了换个大巴?”陈象爻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个非人类的谈话,偶尔嘴角会心的一笑,王虎剩大将军满脸放光,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不下十种在大巴上找个大屁股妞玩车震的姿势,嘴角还流出一丝口水,陈浮生拿起一颗苹果很准确的砸在了小爷口水不止的嘴里,骂道:“别丢人现眼。” 一番嬉戏打闹之后,陈象爻还得去书店和花店告诉胖子一声,陈浮生当然义不容辞的承担了司机这个重任,当然他也有私心,想观察一下胖子和象爻到底发展到了哪个地步,两人来到书店,胖子破天荒的没有打扫,而是在聚精会神的翻着一本被誉为西方孙子兵法的《战争论》,陈浮生大致翻过这本书,隐约记得是叫一个克劳塞维茨的人写的,陈象爻轻轻走到胖子身边道:“北京。”胖子不耐烦的道:“今天……”抬起头的胖子张大嘴巴愣是没有说出后半句,过了有30秒,胖子才结巴道:“店主,你…你怎么来了?” 陈象爻看着胖子的神态,笑了笑道:“我怎么不能来?”胖子那叫一个尴尬,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叫道:“胖子,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胖子转头看着陈浮生眼睛眯了眯,脸色恢复到了木讷,也不再辩解,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到扫书店和花店,半个小时后,胖子一脸灰尘的来到陈象爻面前,陈象爻看着胖子破天荒的有点不想说出自己的来意,陈浮生看出了陈象爻的心思,一把搂住胖子的肩膀两人走出门外,胖子开口道:“是不是象爻要去上海?”陈浮生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道:“恩。” 胖子一副老子就知道的表情,脸上堆起笑容道:“妈的,老子正愁没机会去上海呢,什么时候走?”陈浮生一脸的错愕,不过瞬间释然,道:“最迟今天晚上。”胖子点了点头,陈浮生和胖子好歹也是干过架,喝过酒的朋友,不敢说对胖子有多了解,但胖子的人品陈浮生百分之百的肯定,一个比吴煌多一分血性义气但同样低调务实的京城大少,陈浮生要看不上眼就见鬼了,再加上胖子这半年在南京的所作所为,象爻的人生至少会多一个依靠,这是陈浮生和陈庆之都乐见其成的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陈浮生以一个手底下正好缺这种外语型人才的借口,胖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陈象爻一起去上海,陈象爻对于此事的猫腻到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纯粹不知道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胖子自然不会把他几百万的奔驰开出来,他现在是穷人,所以他只能自己打车,这也间接的让陈浮生变卖r8的思想又加重了几分,回来南京,怎么也得见一见干姐姐,毕竟陈圆殊对基金这一类的东西也是术业有专攻,请教一下总归是有好处的。 在一家咖啡馆等到陈圆殊的陈浮生一脸谄媚的笑容,陈圆殊不理会陈浮生的套近乎,问道:“是不是上海那边出事了?”陈浮生哭丧着一张脸道:“姐,我回来就是想你了,你怎么老咒我出事呀。”陈圆殊被陈浮生的表情逗的莞尔一笑,那张绝美的容颜如一副山水画一般展开,颠倒众生,陈浮生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圆殊,瞪了陈浮生一眼,可惜就是瞪的太过妩媚,让陈浮生流了一地口水,也就陈浮生这种自控力发指的牲口可以忍得住,要换成一般人非得丧尽天良一次。 陈圆殊极有深意的问道:“门口那辆r8是你的?”陈浮生点了点头,陈圆殊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笑意,陈浮生又不傻,想到裴戎戎说的那句话很快就联想到了陈圆殊和裴戎戎肯定有猫腻,陈浮生的小聪明立刻显现了出来,哭诉道:“姐,那辆r8实在是不适合我开,我那一大家子人,给我个两座位的车这不难为我吗?要不把它给姐你开得了。”陈圆殊打趣道:“你舍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陈浮生一脸憨傻的笑容道:“当然姐你要是把那种贼宽敞的车借我一辆那就再好不过了。”陈圆殊丝毫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女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陈浮生肯定深有体会,强忍着不去看陈圆殊那颤动的双峰,道:“姐,你别笑成不成?把你那种越野类型的借我一辆。”陈圆殊终于止住笑声道:“姐那还有辆路虎揽胜,你回上海的时候开走就可以了,这两奥迪就先留到我这,等我见识一次你的车技后再还给你,我今天要不给你,你下午就能折腾出去卖掉。” 陈浮生也不客套,点头表示接受之后,正色道:“姐,浦东国际那边我提前接手了。”陈圆殊喝了口咖啡,一针见血的问道:“蔡大泼肯买你的帐?”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会让他买账的。”陈圆殊严肃的道:“浮生,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前,最好不要沾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否则到时候连钱老爷子也帮不了你。”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姐,我知道,现在我就想拿下蔡大泼后怎么把山西那边的资金调过来点慢慢饱和夏河以前手里的那些资源。” 陈圆殊沉默了有5分钟,抬起头看着陈浮生道:“山西那边姐不清楚,但如果你想玩基金的话盛乾一定得抓在手里,你手下场子里的那些钱和青禾的黑金业务也都让盛乾接手,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你撤回南京的时候没人再能抓到你的把柄,至于上海那边先观察一番,我建议你老老实实的打拼你的实业,等你把浦东国际全部吃下后再考虑其他,南京这方面的事宜我会替你看着点,姐这几年做风投这行多少也有点心得。” 陈浮生点了点头,沉声道:“姐。”陈浮生一直不习惯把谢谢放在嘴上,别人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陈圆殊笑道:“你不用报什么感谢姐的心理,姐是个商人,不会沾手没有利益的生意,但不拒绝良性投资,证券市场的风险现在你还不懂,如果被人玩一手,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陈圆殊这番话的陈浮生背后渗出一丝冷汗,当初曹蒹葭就让陈浮生老老实实打拼实业,陈浮生不明白为什么,但此刻经陈圆殊的提醒,陈浮生终于明白蒹葭的良苦用心,露出一丝苦笑对着陈圆殊点了点头,陈圆殊看着陈浮生的模样以为是不让他碰证券市场而懊恼,也不以为意,以后他自然会明白自己的这份心意。 最终陈浮生开着一辆路虎揽胜带着胖子和陈象爻,周天还有王虎剩大将军飚上了沪宁高速,等待陈浮生的到底是什么?陈浮生并不知道。 于此同时,肖桃花也进入上海,入住锦江之星。 赵老爷子此时开始动了起来,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拨出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上海之行陈浮生能否拿下赵老爷子就是他的关键! 罓 第八十章 收服【用红花订阅砸死我吧】 第八十章 收服用红花订阅砸死我吧 (兄弟姐妹们,今天4000字的章节,我开口要东西也得多点东西呀,哈哈,29号了,月底了,你们就不要吝啬你们的红花和订阅了,往死砸我吧,使劲砸,打赏我也招收不误,用你们所有的玩意砸死我吧,我有点不要脸了,哈哈!) 一路上,陈浮生已经把周天的老底摸了个清楚,这才发现自己是捡到了宝。 周天,29岁,和张奇航是大学同学,但两人所学专业略有偏差,周天的毕业成绩并没有张奇航那般牛叉,但他的一篇论文却几乎驳斥了整个中国的证券市场,对金融市场的见解,语言之犀利让他的导师都胆颤心惊,当然这份论文并没有被发表,毕业的时候用的也不是那篇论文,周天不是富二代,也没有什么红色背景,他想拿到那个金灿灿的大学毕业证就只能中规中矩,棱角太鲜明的人除了有背景有靠山或者导师力挺的货色,剩下的差不多都玩完了,周天不想玩完他就只能中规中矩。 毕业后任职过五家风投公司,一家咨询公司,也许是没有伯乐,也许是他棱角太过分明,最终都沉沙折戟,周天不是潘央,所以他找上了张奇航。见证一个凤凰男的崛起对周天未尝不是一种激励,一个男人,在经历生活的艰辛之后慢慢蜕变,需要契机,也许是一个机会,也许是一个榜样,这个机会和榜样就活生生的坐在周天前面,能把握多少这要看周天的能力。 周天的到来算是为陈浮生接手浦东国际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既然陈圆殊和曹蒹葭都让陈浮生老老实实打拼实业,那陈浮生就老老实实打拼实业,可浦东国际这块肥肉陈浮生必须吃掉,用来洗钱也未尝不是选择,毕竟山西那边的赌场和南京的一些场子的黑色收入需要一个精密的机器来洗,而这样正好可以给陈浮生在南京的基础全部漂白的机会,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可是有一个问题让陈浮生很头疼,蔡大泼这个人,裴戎戎的不合作让陈浮生收服蔡大泼的难度高了不止一倍。 从南京到上海,陈浮生脑子里浮起了不下几十种收服蔡大泼的计划,但被他一个个无情的推翻,王虎剩大将军阴森森的道:“要不来一记狠的?”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那样做,能积点阴德就积点,等上海这摊子事处理完,我和你顺便去山西把学校的事也办了,这样也算为孩子们积点福。”王虎剩大将军点了点头。 蔡黄毛没有闲着,他和一个特种兵盯着蔡大泼的家,正房,另外两组则分别盯着蔡大泼的另外两个养小蜜的地方,既然抓不住蔡大泼的行踪,那就守株待兔,这是状元说的,最笨的法子往往就是最有效的法子。 陈浮生进入上海市区的时候就接到了蔡黄毛的电话,蔡大泼回家了,陈浮生考虑了一番,让胖子先带周天和象爻回去,他和王虎剩大将军赶往蔡大泼家,胖子也不废话,直接带人走,可是周天开口了,说道:“陈哥,或许可以让我去试试。”陈浮生疑惑的看了周天一眼,也没有反对,于是三人开车直奔蔡大泼家。 蔡黄毛自从被陈浮生突如其来的拜访后,就花重金在家里安排了4个保镖,但他自己并没有回家,直到今天老婆打电话告诉他女儿生日,他才赶回来,把车停在车库,仔细观察一番后才进入房间。 陈浮生在蔡大泼回家十分钟后赶到,拉着蔡黄毛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后,陈浮生眼睛眯了起来,4个保镖护着陈浮生就是硬闯进去也会被蔡大泼察觉而惹来警察,陈浮生拉着蔡黄毛说道:“你和他们两个去把保镖引开,虎剩你在这看着点,我和周天进去。” 蔡大泼的老婆,温婉贤淑,算不上漂亮,但绝对不是那种俗套的女人,是蔡大泼在美国的大学同学,两人一见钟情,毕业之后过了两年就结婚,蔡大泼很爱她,也很爱这个家,至于包养小蜜,这是男人的本性,蔡大泼的老婆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女儿女儿三岁生日,丈夫又快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蔡大泼的老婆这才打电话让他回家,看着进门的蔡大泼脸色憔悴,女人知道丈夫是遇到烦心事了,为蔡大泼盛了一碗饭之后,轻轻的问道:“大泼,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蔡大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蔡大泼觉得一个男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让自己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受苦为自己担心,女人轻轻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下来,女人早已经知道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再开口问,只是站到蔡大泼身后为他揉肩,一家人温馨团聚其实比赚多少钱都来的有意义,蔡大泼突然这么觉得。 这时候门铃响起,蔡大泼本能的起身一把将自己的老婆推到自己身后,蔡大泼问道:“谁?”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道:“老板,是我,刚才有人送来一份文件。”蔡大泼听着是自己雇的保镖,松了一口气,就要去开门,蔡大泼的老婆并没有像蔡大泼那样惊慌,不紧不慢的说道:“大泼,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我去开门。”说完就走到门口去开门。 蔡大泼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格洛克17半自动手枪,紧盯着门口,进来的是蔡大泼的保镖没错,但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进来的,在陈浮生安排好任务后,他自己带着周天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自然会有人出来阻拦,可惜那个保镖的身手并不值蔡大泼给的价钱,在第一照面之下就被陈浮生早藏在袖口的刀架在了脖子上,让陈浮生都郁闷这个保镖居然连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其实这是他错怪这个保镖了,在这里守了一个星期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自然会放松警惕。 蔡大泼的老婆被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只是她并没有喊出声,陈浮生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敲晕保镖,闪电般跨出一脚站在了蔡大泼老婆身后,蔡大泼自然发现了除了保镖之外的陈浮生和周天,对着陈浮生说道:“放开我老婆,我什么都答应你。”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道:“蔡兄还真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你把枪放下,我让嫂子过去。” 这一切周天跟着张奇航的时候早已经听说了,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电影中的桥段就活生生的上演在他眼前,电影归电影,现实归现实,蔡大泼并没有如陈浮生所愿,而是一步一步退向了自己孩子的房间,嘴里说道:“你尽管动手!”蔡大泼很聪明,绝顶聪明,知道陈浮生不会动手,自然无所顾忌,周天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道:“蔡老板,且慢,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蔡大泼看着周天问道:“你想和我谈什么,合作的话就没必要谈了。”周天咽了口唾沫,紧张,强装镇定的道:“蔡老板,你能想象你的盛乾可以不通过证券市场而赚钱吗?”蔡大泼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对这种话题本身就比较敏感,而且盛乾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出在了这里,盛乾始终涉黑过深,不管有没有政fu资源他都不可能做大。 蔡大泼的心神松懈了,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狰狞,他出手了,一把匕首精准的飞向蔡大泼持枪的手,陈浮生好歹也跟着陈庆之练过刀法,自己的扎抢也是耍的绝对够劲,再加上蔡大泼本身并不会什么功夫,即使他察觉到了匕首的轨迹,他也没办法躲开,所以划出一条白光的匕首很准确的扎在了蔡大泼的持枪的胳膊上,蔡大泼发出一声痛哼,枪掉在了地上,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陈浮生如一头豹子般射向蔡大泼,陈浮生的爆发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到达蔡大泼身边的时候陈浮生一只手顺手抄起了那把格洛克,另一只手捂上了蔡大泼的嘴,陈浮生对着蔡大泼的老婆说道:“嫂子,我只是想和蔡兄弟谈点生意,您回房间看着孩子,我保证您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你丈夫就会没事。”说完对着周天使了个眼色,周天将蔡大泼的老婆很客气的请到了房间并关上门。 陈浮生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狰狞的眼神逐渐恢复到平静,陈浮生被人拿枪指着的感觉这是第二次,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他不怕死,但对于死亡的后果比任何人都恐惧,连续猛抽了几口烟,眼神也慢慢冷了下来,看着蔡大泼血流不止的胳膊,淡淡的开口道:“蔡兄,我说过我能说的出来就能做的到,出来混讲究个祸不及妻儿,但这个道理在我这不管用,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跟你说,我喜欢钱,为了钱我可以玩命,你没过过穷日子,不懂我的这种心态,我理解,但是只要你能帮我赚钱,我不在意你尊不尊敬我,甚至你拿刀捅我都没问题,只要不是往死捅。” 蔡大泼眼神恶毒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丝毫不在意蔡大泼的目光,继续道:“接下来我们谈正事,男人,该你担当的责任你一个都不能逃避,比如妻儿,比如父母,这些道理你应该懂,我的条件不苛刻,你为我工作三年,薪水我比夏河多给二成,但我要见到效果,你想知道我从哪可以为你筹集到资金,那我告诉你,山西凉煤集团和南京我所有场子外加青禾的收入,至于怎么保证我的收益,周天和你谈,现在给你考虑的时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如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起身一把从蔡大泼的胳膊上拔出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为蔡大泼包扎,周天点了点头,陈浮生转身走进蔡大泼老婆的房内,蔡大泼的脸色阴晴不定。 陈浮生进入蔡大泼老婆的房间,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开口,只是掏出一个布娃娃递给蔡大泼老婆轻轻的道:“我也有两个孩子,小名叫咬金和小蛮,今天知道孩子生日我特地准备了这个礼物。”蔡大泼老婆疑惑的从陈浮生手中接过那个洋娃娃,陈浮生脸色柔和的说道:“我是个农村人,没想过要伤害谁,也没想过要和谁过不去,最大的心愿就是给我的孩子一个幸福安稳的生活环境,这个要求作为一个父亲并不过分,我的起点比别人低,我希望我的孩子起点不会比城里人差,你老公不是我要伤害的对象,只是我想从他手中拿点东西。” 蔡大泼的老婆看着眼前这个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男人,轻轻的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伤害大泼。”陈浮生苦笑道:“我13岁的时候就差点被一头东北虎咬死,直到我来到上海,南京,我觉得自己并不惧怕死亡,比如给我一千万让我去死,那时候的我是真愿意,不为别的,就为能让那个傻大个娶个媳妇,让我娘到大城市生活,直到现在有了孩子,朋友,兄弟,亲人,我才知道我死是可以,但他们怎么办?” 蔡大泼的老婆摇了摇头,问道:“你没有老婆吗?”陈浮生闭上眼睛苦笑一声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妻子,可惜她走了。”蔡大泼的老婆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孩子,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问道:“可以和我说说她怎么死的吗?”陈浮生拿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道:“她身体不能承受生育的痛苦。”蔡大泼的老婆不笨,自然能想到其中的环节,苦笑一声问道:“那我丈夫要不答应你,你真会对我们母女下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他会答应的,因为他爱你们。” 蔡大泼的老婆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道:“如果他不答应,我会替你劝他的。”陈浮生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蔡大泼的老婆也跟着走出房间。 周天对着陈浮生点了点头,陈浮生淡淡的道:“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蔡大泼冷冷的指着周天道:“让他跟着我,我为你工作三年。”陈浮生伸出手,道:“合作愉快!”可惜蔡大泼并不理会陈浮生的套近乎,相反蔡大泼的老婆道:“大泼,你会愿意和他合作的。”蔡大泼愣了,陈浮生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让自己的老婆替他说话,陈浮生报以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离开,道:“你应该去医院的!” 第八十一章 绝不离开【求红花,求订阅】 第八十一章 绝不离开求红花,求订阅 上海,黄埔会所,谈心一身旗袍,冷艳不可方物,对面坐着的是陈浮生和吴煌,陈浮生之所以选择黄埔会所是因为他踏入的第一个豪华场所就是这里,他的心思很简单,让富贵的老婆也是在这里娶。 谈心和陈浮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熊子的事,谈心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是冷眼旁观,这是家族熏陶也是性格使然,因为熊子去得罪一个将会是中国最优秀的军人和一个钱子项的义子,这种买卖谈心断然不做,他对陈浮生的那点敌意是因为反感,也是她的本能。 至于她能和和陈浮生坐到这里,当然是吴煌牵线搭桥,陈浮生在拿下蔡大泼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吴煌,吴煌自然知道陈浮生想要干什么,一口答应为陈浮生安排他和谈心的见面,陈浮生比谁都清楚手里没有筹码就不能上赌桌这个道理,这也是他急着接手浦东国际的原因。 谈心不是吴煌,不会去刻意做点什么,但也并不拒绝多一个朋友,吴煌自然不会让气氛太过尴尬,对着谈心说道:“浮生你也见过了,熊子那档子事多少他自己做的也过分了点,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谈心看了吴煌一眼,对着陈浮生道:“你今天见我的目的应该不是因为熊子的事。”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听说你有向山西投资的意向,我在山西有个煤矿。”谈心冷冷的打断陈浮生的话盯着陈浮生道:“事出无常必有妖,我不会最大恶意揣测你的用意,但总得防着点什么。”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理解,但是恶意我绝对没有,这么做一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二就是希望给那个傻大个找个媳妇。”谈心应该能猜到陈浮生的用意,但也架不住陈浮生这么直接,脸颊闪过一丝红晕,陈浮生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间。”说完拉着吴煌起身走向洗手间,谈心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五分钟后,陈浮生和吴煌回到座位,谈心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淡的道:“你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陈富贵?”陈浮生怎么听不出谈心的言外之意,平静的回答道:“是,他护了我二十多年,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么也得为他做点什么,谈家确实是一颗大树,但我暂时不需要去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担心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傻大个会不会受人白眼?会不会让人看不起?”谈心眼神冷了下来,淡淡的道:“这是你的切身体会?现在后悔了?” 有些东西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没有,被自己的丈母娘打击的体无完肤,会没感觉?谈心的这句话确实有点过分,就连吴煌都皱了皱眉,陈浮生云淡风轻的一笑,道:“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的幸运,这也是我今天见你的原因,富贵脑子比我聪明,打架也比我厉害,我希望找一个能配的上他的媳妇。”谈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如果我不答应呢?”陈浮生没有回答谈心的话,而是说道:“富贵不小了,我这个当弟弟的都混得人模狗样了,他自然也不会比我差,他自己不愿意做我就替他做。” 这句话一语双关,谈心听的出陈浮生对陈富贵的自信,但后一句的意思就有点玩味了,富贵不愿意做的我替他做,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陈浮生能为富贵做任何事,但也同样可以理解为陈富贵看上她不好意思说,那就由陈浮生开口。怎么理解,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吴煌轻轻的开口道:“浮生,你哥那是响当当的汉子,这次他来上海警备区任职你不知道?”陈浮生笑道:“知道,是我没有让他见我,我怕影响他的前程。”吴煌知道陈浮生的意思,对着谈心道:“赵老爷子对付浮生的事你知道不?”谈心摇了摇头,看着吴煌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赵老爷子好歹也有40多年的政治生涯,政治那个漩涡你会不知道?”即使她知道也只能说不知道,至于这番话是不是故意说给陈浮生听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吴煌对着陈浮生道:“赵老爷子的事我肯定不能插手,赵老爷子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只能说到这。” 谈心扫了一眼吴煌,淡淡的说道:“上海不同于其他地方,牵一发则动全身。”说完对着陈浮生淡淡的道:“投资的事情我会考虑。”陈浮生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笑的如一株狗尾巴草般灿烂,吴煌也点了点头。 这时候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响起,王虎剩大将军打来的,有人开始调查浦东国际,蔡大泼也被双规,陈浮生的笑脸立即僵硬,说了一句我马上赶到之后挂掉电话,吴煌看着陈浮生的脸色道:“出什么事了。”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没事,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我得先走。”吴煌点了点头,等到陈浮生离开,吴煌看着谈心问道:“是不是赵老爷子又动手了?”谈心叹了口气道:“这次他不一定能躲的过去。” 陈浮生赶到浦东国际的时候,王虎剩大将军,状元和周天都已经在门口等着,陈浮生问道:“怎么回事?”周天开口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上午突然就有人来调查浦东国际,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蔡大泼也被双规。”王虎剩大将军阴狠的道:“老子还没有动手就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定了定神,道:“虎剩,是不是赵家老爷子动的手?”王虎剩大将军阴森森的道:“难道还有别人?”陈浮生转头对着周天说道:“蔡大泼今天来上班的时候有没有异常表现?”周天摇了摇头,陈浮生当机立断的对着王虎剩大将军说道:“让蔡黄毛去盯着蔡大泼家,你去和解放具体调查一下后再动手。”说完对着状元继续道:“带我去见上次你们接手的那个官员。” 突发事件才考验一个人的应变能力,陈浮生安排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丝毫慌乱,安排完这一切,陈浮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和状元上车直奔李玉晓家,李玉晓就是上次被状元整的服服帖帖的那个官员,来到李玉晓的别墅外,状元看了看时间,道:“再过十分钟我们进去。” 两人直到看见一辆奔驰驶进别墅区,状元才点了点头道:“走!” 两人轻车熟路的进入别墅,李玉晓打开门,看着状元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颤抖着声音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状元耸了耸肩道:“这位就是刚接手浦东国际的陈老板,他要见你。”陈浮生脸色平静的道:“李主任,我们可以进去说吗?”陈浮生对夏河手里的资源早已经烂熟于心,这个李玉晓是上海浦东区的一个办公室主任,陈浮生之所以找他是因为他对山海的官员比较熟悉,抓其一点切入这是战术也是战略。 李玉晓对状元的手段是了解的,如今再加上一个老板,不得不让李玉晓心惊担颤,做他这行的不贪那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而贪来的钱需要一个渠道,这也是他畏惧状元的一个原因,状元手里抓着他的乌纱帽,更甚点说就是他的小命。陈浮生现在除了对钱老爷子那样的官员会有点局促以外,剩下的已经有了很大的免疫力,自然不会有什么丢人的动作,既然状元让这个李玉晓恐惧,那这个白脸就得他来唱,走进房间,陈浮生就四川变脸般堆起一个弥勒佛般的笑容,抓着李玉晓的手道:“李主任,上次的事情浮生先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他们。”一边说一边已经把一块翡翠递进了李玉晓的口袋,这是状元从一个外行人手里买的,价值20万,状元说它有20万,那肯定是有20万。 李玉晓也被陈浮生的这一手弄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点头道:“陈老板,哪有哪有。”不知道的人会真以为陈浮生和李玉晓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两人一番客套,陈浮生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来意,李玉晓一脸苦相的看着陈浮生道:“陈老板,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您,浦东国际的案子既然是市里调查,那就不是我这种官员能插手的。” 陈浮生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要李主任帮我把蔡大泼弄出来,而是需要一份这次参与调查官员的名单和他们之间和谁有联系。”李玉晓松了口气,想了一会道:“这个我能查的出来,明天给陈老板答案,怎么样?”陈浮生点头哈腰道:“那谢谢李主任了,李主任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吹火车皮陈浮生从来不怵谁,况且有些话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两人离开李玉晓的别墅,陈浮生对着状元道:“现在我们只能等了,本来我今天还想着怎么能解开这个结,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状元严肃的对着陈浮生说道:“政治这东西沾上了就没有后退的余地,赵老爷子应该还有后手,如果我们现在撤出上海或许会没事。”陈浮生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沉声道:“不给富贵娶了这个媳妇我绝不离开。” 惘 第八十二章 脊梁 第八十二章 脊梁 第二天,陈浮生接到了李玉晓的电话,答案不出王虎剩大将军的意料,得确是赵老爷子动的手脚,听到这个消息的陈浮生抽了整整半包烟后给王虎剩大将军打电话道:“动手吧!”对付赵老爷子不可能如杀龚红泉那般,赵老爷子是体制内人员,权利渗透每个行业,规则影响每个人,破坏游戏规则就意味着出局。 涉及政治是陈浮生最不愿意的事,因为政治那个漩涡威力太大,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更何况富贵现在还在上海警备区任职,万一影响到了富贵的前程那陈浮生会后悔一辈子,这也是他一直谨慎对待这件事的原因,可现在,赵老爷子没有给他留任何退路,除非他撤出上海。 离开与留下之间陈浮生做出了选择,王虎剩大将军接完陈浮生的电话就开始把王解放手里的东西全部送到了几家杂志报社手里,而一些隐秘材料王虎剩大将军也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全部送到了一些敏感部门手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这场风波的爆发,陈浮生和王虎剩大将军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他们的理想状态就是将这场风波控制在自己手里,后果是什么?他们隐约知道,可并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们对政治的了解少的可怜。 下午,整个上海市开始传出关于上任赵老市长家族的一些秘闻,一切还都在把握之中,这也让陈浮生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 赵家别墅,赵老爷子在书房内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几波电话轮番打进来,都是赵老爷子的门生,赵老爷子的脸色苍老如树皮,但并没有发怒,而赵老爷子的儿子脸上却布满了慌恐紧张,光凭赵老爷子的这份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比。 赵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淡淡的说道:“当年的那些老对手比这阴损的招数都用过,他们最后也都举家搬往国外了,现在这么点事你就惊慌成这样,以后要是我不在了,谁还能护着赵家。”赵老爷子的儿子颤抖着声音道:“爹,那时候你还在位,可现在现在……”赵老爷子摇了摇头,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想到这的赵老爷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孙子,虽然有着一些富家子弟的毛病,但那无疑是赵家唯一的希望,赵老爷子眼睛眯了眯道:“子星,你回去吧。” 赵老爷子的儿子站在原地没动,赵老爷子摆了摆手道:“回去吧,没事,你周叔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吃了定心丸的赵子星这才退出书房,等到自己的儿子关上书房门,赵老爷子苍老的面孔严肃了起来,如果现在让自己的那些门生控制事态的发展,那这场风波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赵老爷子知道这样的话那他的后手就只能撤回,还得被人调查,想到这的赵老爷子自嘲的笑了一笑道:“我还是低估了这些年轻人,既然这样,我就拉上整个上海陪你玩一玩。” 说完赵老爷子起身从自己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叠资料,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老战友们,对不起了,下水陪这些个后辈们玩玩想必你们会很乐意。”说完掏出一个电话叫进了自己的保镖,低声吩咐了几句,赵老爷子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整整一个晚上,陈浮生都没有看到他想要的效果,第二天凌晨,王虎剩大将军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道:“浮生,出事了。”看着王虎剩大将军的这幅模样,陈浮生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尽量平静的问道:“出什么事了?”王虎剩大将军也顾不上他那早已经被冷汗打湿的中分,理了理思绪道:“上海政坛地震了!”陈浮生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再平静,问道:“怎么回事?”王虎剩大将军着急的说道:“今天早上我突然接到几家报社的电话,他们告诉我不做了,我当时以为是赵老爷子动手了,可报社的负责人却告诉我这次事件牵涉的人太多太重大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几乎整个上海的报纸都是在报道上海上一任领导班子人物的故事。” 说完王虎剩大将军从怀中掏出三份报纸,接过报纸的陈浮生脸色彻底狰狞,不管如何强迫自己冷静都没有办法能冷静的下来,这次的事情他即使现在离开上海也摆不平,这时候状元也走了进来,看着王虎剩和陈浮生的脸色,状元叹了口气,道:“要不试着让竹叶青出手控制一下事态?”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拉不下面子,而是竹叶青不会出手帮忙的。”状元点燃一根烟道:“那就只有方一鸣了,就是怕他不肯帮这个忙,毕竟这是上海政坛的地震,牵扯进来就会有风险。”陈浮生猛吸了几口烟,道:“联系一下方少,我和他谈。” 上午,黄埔会所,一身休闲打扮的方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道:“陈老弟的事情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不是一鸣不识抬举,实在是这次的水太浑了,官场论资历,比辈分,陈老弟你说我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陈浮生沉默了片刻,道:“方哥,小弟不要求你能帮多大忙,只是希望方少你能出面控制一下事态,以后方少只要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陈浮生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得好死。”方少笑了笑,没有接陈浮生的话,而是淡淡的问道:“陈老弟是不是有个哥哥刚被调来上海警备区?”陈浮生点了点头,方少点燃一根烟,道:“那陈老弟的事情就不怕没人担着,曹家既然肯帮你哥,那自然不会对你坐视不理。”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方少,首先我不希望富贵参与到此事里,第二曹家不会出手帮我,这也是我今天找上方少的原因,这次的事情我会解决,只是现在事态发展超出我的想象,所以我希望方少能帮这个忙,浙江那边我正准备开一家酒吧。”言外之意一很明显,只要帮这个忙,浙江的酒吧方少就是一位股东。 虚虚实实,这是状元告诉陈浮生的,陈浮生活学活用,效果还不错,坐在对面的方少至少露出了思考的神色,片刻之后,方少笑了笑,道:“我试试,不过事情会怎么样我不敢给陈老弟什么承诺,酒吧的事情我这种人怎么能参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浮生自然不会再纠缠,点了点头道:“那麻烦方少了,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陈浮生离开,状元点燃一根烟道:“方少还是不肯帮这个忙。”方少眯了眯眼睛道:“如果是状元兄开口的话那自当别论,我跟兄弟你交个实底,这次的事情只是刚开始,不漏底牌的赌局你说兄弟我能上吗?”状元笑了笑道:“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边,真值得我欠方少你一个人情的时候我自然会再找方少。”方一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既然这样,那我会等着。”说完起身离开。 陈浮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方一鸣已经离开,等到陈浮生坐下,状元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方一鸣会留条后路,那为什么不自己听这番话呢?”陈浮生丢给状元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道:“方少的这些话是准备给你听的,我自然得让他说出来。”状元淡淡的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浮生吸了一口烟道:“等,赵老爷子还有后手,我对方少有忌惮,他看似在帮我,说不定也在帮赵老爷子那边,刚开始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虚虚实实,现在明白了,这种人混政坛自然风生水起,不过既然方少给我留了条后路,我自然得报之以李。”状元点了点头,道:“上海不适合你。”陈浮生笑了笑,没有回答状元的话。 一栋别墅内,竹叶青桌子上摆着不下十几份报纸,蒙虫站在竹叶青身后开口问道:“老板,要不要出手控制一下事态。”竹叶青喝了口壶中的酒皱了皱眉,不过瞬间就恢复到了古井不波,淡淡的道:“赵阳朝老市长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几乎把他的老战友们都拉了下水,不过能理解,自己的孙子被人弄成残废,疯子又被干掉,赵老爷子这么做也不算绝。” 蒙虫不解的问道:“那老板的意思是我们不管?”竹叶青淡淡的道:“怎么管?政治这东西沾手了就甩不掉,不让他吃点亏他不会明白的。”蒙虫犹豫的说道:“可这次的事情断然不是吃点亏就能解决的事,赵老爷子下了血本就是一定要置陈浮生于死地的。”竹叶青淡淡的道:“有些男人的脊梁,会被压弯,但不会折断,我这辈子见过一个,还想见第二个。”蒙虫也不再言语。 王 第八十三章 荣耀?沦落? 第八十三章 荣耀?沦落? 两个星期的时间,陈富贵,林巨熊,蒋青帝三人俨然已经彻底接手了上海警备区特警团,在这过程中遇到的麻烦都被富贵轻描淡写化于无形,至于这期间是不是有心人在帮忙那就不得而知了,昨天富贵就看到了报纸,以富贵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还不可能压制事态,但富贵就是富贵,从特警团抽调了几个胆子大,脑子聪明的年轻人直接以上海警备区的身份压人,这一招是将整个上海警备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可无疑也是为陈浮生拉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盟友,顺便还可以暂时性的控制事态发展。 蒋青帝不是没想过让家里那群吃饱了饭没事干的犊子出手控制一下事态,甚至摆平这件事,但被富贵一口拒绝,蒋青帝也就不再担心,这点事情在他眼里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再闯赵家一次,把那个赵老头气死,大不了就是他们三个再被打发回东北。 富贵在出手的第二天就被谈毅叫去批评了一番,可富贵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要是赵老爷子再过分点,富贵还真能拉上特警团去包围赵家,自己来上海的目的就是保护自家兄弟,现在浮生被人欺负了,那他这当哥的自然得保护自己的弟弟,这就是富贵的想法,谈毅也被这头东北虎整的没办法,这件事可大可小,可是让谈毅把这头东北虎再塞回南京军区那打死他也不干,关禁闭的话指不定还出什么乱子,谈毅本来就没打算责怪富贵,借这个机会正好让老头子看看,这才是谈毅的想法。 晚上,陈富贵走出谈家,一身迷彩服加上他那扎眼的体魄,引来不少行人的关注。步行走到一条街上时,富贵的身子顿了顿,眼睛眯了眯,后边出现了四辆面包车,车上下来的都是清一色学生打扮的年轻人,手里也没有什么工具,一行人围向陈富贵,富贵好像丝毫没有看到这一切,继续大踏步前行,一个看似领头模样的人也被富贵的雄伟吓了一跳,对着富贵说道:“那个傻大个你给老子站住,老子问你点事。” 富贵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继续向前走去,背后一个小青年道:“草泥马,我们老大让你站住你没听到吗?”富贵跨前的步子轻轻的收了回来,转身,冷冷的看着刚才那个说话的小青年,小青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看了一下周围,想了一下老子这么多人怕那个傻大个干什么,于是又向前跨了两步,想用挑衅的眼神看富贵,但他发现自己对上傻大个的那双眼睛时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所以双眼一直躲闪着富贵的眼神。 也许是受不了这一群人被一个人吓住的气氛,那个领头模样的人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时候富贵开口,像是寻常问路一样对着小青年问道:“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吧?”小青年摇了摇头,瞬即又点了点头道:“就是老子说的,怎么样?”话音还未落,一个雄伟扎眼的身影就已经冲入人群,干净利落的一腿踹出,小青年还未喊出声音,富贵已经收腿弯曲,又一记膝撞,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小青年缓缓的瘫软了下去,富贵压迫性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开口道:“回去告诉赵老爷子,我陈富贵会再去找他的。” 说完就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中扬长而去,那伟岸的背影如一座大山般不可逾越,渐渐没入黑暗,领头模样的年轻人一脸的呆滞,喃喃自语道:“虎人啊!” 谈家,谈心坐在爷爷对面,轻轻的问道:“爷爷,怎么样?”谈老爷子眯了眯眼睛道:“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看到这个年轻人不服老不行啊。”谈心愕然,瞬间平静。 “浮生,出事了!”王虎剩大将军的一头中分也不再滑稽可笑,没来由的让人感到一股子肃穆,陈浮生平静的问道:“怎么了?”顺便丢给王虎剩大将军一根烟,王虎剩大将军都来不及点燃那根烟,急切的道:“富贵上报了!”陈浮生的身体猛然僵硬,脸色也逐渐阴沉,道:“怎么回事?”王虎剩大将军从怀中掏出一份报纸递给陈浮生,陈浮生看完报纸整张脸几乎扭曲,道:“我c他大爷。”报纸上是关于富贵的报道,大黑色的标题,军人殴打学生,而图片就是富贵打那个小青年时的过程。 还没等陈浮生起身,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张奇航的电话,紫金山一栋别墅区着火,而那栋别墅正是黄丹青住过的那一栋,状元轻轻的开口道:“有人想对孩子下手,这是一次震慑!”陈浮生一只手紧紧抓着什么东西,声音颤抖着道:“老子要让你不得好死!”龙有逆鳞,那陈浮生的逆鳞就是他在乎的人,而赵老爷子下手的也是陈浮生最在乎的人,富贵和孩子,陈浮生的这句话不掺半点假。 陈浮生看着状元道:“这次的事情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状元摇了摇头,陈浮生转头对着王虎剩大将军说道:“让蔡黄毛带着那几个人盯着赵家别墅,虎剩你带解放和孔道德还有耀国回南京看着,一旦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将你摘出来,孩子交代给你和庆之了。”王虎剩大将军眼睛已经泛红,摇了摇头道:“浮生,上海是你的凶地,我把人都带走你怎么办?”状元淡淡的道:“还有我!”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会小心的,你们先回,一定要看好孩子,你这当干爹的要照顾不好女儿和儿子,我第一个不饶你。”王虎剩大将军倔强的甩了甩他的中分道:“谁敢动咬金和小蛮,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等到王虎剩一行人离开,状元看着陈浮生道:“决定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这时候胖子和周天也走了进来,陈浮生看着胖子说道:“保护好象爻!”胖子面色明显不好,听完陈浮生的话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问道:“象爻没来这里?”陈浮生本来就已经扭曲的脸几近狰狞,一脚踹向胖子,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怎么看象爻的?”胖子脸上的表情也狰狞了起来,状元轻轻的说道:“现在需要知道象爻被带到了哪?还不是你们单挑的时候。” 陈浮生定了定神,掏出电话拔通一个电话道:“蒙哥,象爻被人绑架了,我想你帮我查一下人在哪?”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道:“赵家别墅!”说完立即挂掉电话,陈浮生的脸色慢慢恢复平静,眼神也冷了下来,道:“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老爷子这份盛情实在难却啊。” 赵老爷子不愧是老狐狸,不仅拉了老战友下水保身,还借刀杀人,之后守株待兔,胖子的整个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也扯起一丝阴冷的笑意,道:“骂了隔壁的,敢动老子看上的人,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状元耸了耸肩道:“就这么去?难不成你想单刀赴会?”胖子撇了撇嘴道:“军区大院老子也照进不误。”陈浮生拍了拍胖子道:“不着急,先报警,状元你去把皇后的保安找来,我打个电话。”说完拔通了黑虎男的电话,没有客套寒暄,陈浮生直接道:“虎哥,把手下的兄弟借我2,30个,小弟需要修理个人。”黑虎男也不疑有他,相当豪爽的道:“兄弟你给个地址,我让他们去,要不我带人过去。” 陈浮生拒绝了黑虎男的提议,喃喃自语道:“还有一个地方,警备区。”胖子掏出电话给肖桃花打了个电话道:“给我从警备区调几十号人出来。”肖桃花问道:“干什么?”胖子淡淡的道:“事后再告诉你,出了什么事我扛着。” 半个小时后,离赵家别墅不远的地方地痞流氓聚集了30多号人,而在另一边清一色迷彩服的*平头也聚集了不下40号人,在赵家别墅门口,几辆打着警灯的警车很拉风的呼啸着。 上海警备区,富贵三人整装待发,都是中校军衔,富贵对着蒋青帝和林巨熊道:“这次真可能摘掉肩章。”蒋青帝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富贵哥,咱摘肩章的事还干的少吗?咱好歹家里还有一个老太爷呢。”林巨熊也点着头道:“青帝说的对,富贵哥这次是你不上道,反正我是跟着富贵哥你,你走哪我到哪。” 上海一栋别墅内,竹叶青喝了一口竹叶青,咂巴着嘴道:“好酒!看看这对兄弟是怎么把上海闹个天翻地覆,蒙虫你想去看热闹的话带点人去。”蒙虫很爽快的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开。 m2酒吧内,谈心吴煌,还有几个年轻人在一块喝酒,谈心明显有点心神不定,吴煌也有点心不在焉,两人放佛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起身道:“你们先喝着,我和吴煌(谈心)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走出m2。 一栋老式洋房里,方少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的正是那天蒋青帝嘴里的方叔,方少喝着茶慢慢的道:“父亲,这次真不需要出手控制一下事态?”方姓中年人笑了笑道:“现在不需要咱们出手,你怎么也看不透了。”方少笑了笑道:“知道了,那我去看戏去,这趟水越浑越好。” 站在桥上的人欣赏风景,欣赏风景的人在桥上注视陈浮生兄弟,背水一战,要么荣耀,要么沦落! 惘 第八十四章 格杀勿论 第八十四章 格杀勿论 赵老爷子的书房,陈象爻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脸色一如既往的恬淡宁静,赵老爷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但轻轻抖动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按理来讲,他的计划滴水不漏,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只要陈浮生踏进赵家别墅,那等待他的不是一辈子监禁就是死,可赵老爷子的心头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不安,他不知道这丝不安到底是来自于对面女孩的安静还是直觉。 想到这的赵老爷子睁开眼睛,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他的保镖进来,赵老爷子淡淡的问道:“都准备好了没?”保镖点了点头,赵老爷子的眼神飘过陈象爻的恬淡的面孔,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烦躁,摆了摆手道:“出去吧!” 赵家别墅外,20多号社会青年跟着陈浮生和状元慢慢走向那几辆警车,其中有几个年轻人的脸上已经浮起恐惧,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有前科的,对上警察总是有着天生的畏惧,电影电视中一些小混混就敢对警察横眉怒目的场景在现实中还真不常见,其中一个三进三出的老油条对着旁边一个人问道:“你说那个年轻人不会是要我们和警察对着干吧?”旁边的年轻人一脸的茫然和恐惧,道:“鬼才知道呢,和警察对着干,除非他是中央某位大佬的儿子或者孙子。” 两人说话的时候,陈浮生已经走到了一个警察面前,陈浮生一脸谄媚的回应着警察的盘问,身后不少人也傻眼了,这个年轻人的表情和神态哪像一个公子哥的作态,本来还想着狐假虎威的他们眼神中立刻露出了鄙夷和退意,陈浮生和警察交谈的时候,胖子也带人走了过来,身后都是军人,胖子不是陈浮生,他的低调内敛只是局限于他不惹是生非,而现在赵老爷子的做法早已经把胖子惹毛,那个警察看着胖子的模样也有点不敢盘问,但公事在身,只能硬着头皮拦住了胖子的去路,道:“今天们奉命封锁赵家别墅。” 胖子眯着眼睛说道:“现在这里我们接手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证件自然是肖桃花弄到手的,警察看着那张证件脸色阴晴不定,不过片刻之后,一个武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看着胖子道:“对不起,今天这里的事情不归警备区管,我会和上边交代的。”胖子皮笑肉不笑的拉长声音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武警总队接手了?” 胖子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猛的扔掉烟头,喊道:“给我闯,谁敢拦路给老子往死里打。”随着胖子的话音落,40多号男人真的就围了上去,身穿武警服的男人脸色也变了,他没想到这个胖子居然说闯就闯,犹豫了有一分钟左右,胖子已经带人走进了赵家别墅,男人掏出一个电话道:“拦住他们。” 陈浮生对着状元使了个眼色,转头对着那群社会青年道:“大家都散了吧,去皇后酒吧,我请客。”站在陈浮生身侧的警察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低声对着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察说道:“去看着他们,有人闹事就抓起来。”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容,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可没胖子的那勇气,说闯就闯,再说他身后跟的也都是前科累累的家伙,可不是军队,用他们吸引警察的视线就已经是极限了。 一群人按陈浮生早已吩咐好的散成几批赶往皇后,几辆警车自然尾随而去,陈浮生打着哈哈走向胖子他们对峙的地方,胖子在进入别墅大门时就被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团团围住,胖子的脸色越发阴沉,满脸肥肉挤成一堆,先前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胖子说道:“对不起了,我们在执行任务,还望兄弟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有什么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胖子的人没带枪,只能呆在原地不动,胖子脸色狰狞的道:“草泥马,拿几杆破枪吓唬老子,兄弟们,给我上,老子还不信丫的敢拿枪崩了老子。”说完就向前走去,所有武警第一时间眼神请示胖子对面的男人,男人阴沉着脸色看着胖子,毫无征兆的一把枪顶在胖子的脑袋上,男人不知道胖子的身份,刚才之所以犹豫是在考虑胖子的身份,可上边刚下达了死命令,如果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这也是他敢拿枪顶在胖子脑袋上的原因,胖子除了被爷爷拿枪顶过,在南京被陈浮生用刀架在脖子上以外,还真没有被什么人这么威胁过,胖子眼睛已经泛红,事态发展至此,陈浮生本以为会有人出来控制局面,可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一个大人物露面,这才是陈浮生担心的,陈浮生缓缓走向胖子,道:“让你的人呆在原地。”说完转头对着男人说道:“麻烦你进去告诉一下赵老爷子陈浮生来了。”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身体紧绷,手中的枪也缓缓移向陈浮生,就在此时,三个身影出现在别墅外,一个浑厚的声音用一种很平常的口气说道:“麻烦你把手中的枪放下好吗?”胖子,陈浮生和男人同时转头,三个身穿军装,挂着中校军衔的男人,中间一个将近两米个子魁梧男人看着陈浮生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憨傻笑容,陈浮生脸一拉,道:“不准笑!”男人居然真的止住笑容,只是片刻之后笑的越发灿烂,那一丝笑容如一株疯长的水草般蔓延的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震惊,有震惊这三个男人肩膀上的军衔的,也有震惊那两个男人扎眼体魄的,而观察敏锐的人则在震惊这个大个子和那个叫陈浮生的年轻人是什么关系?蒋青帝则一脸邪笑的走向胖子道:“死胖子,被人拿枪顶的滋味怎么样?”胖子脸色阴沉的盯着手中拿枪的男人没有回答蒋青帝的话。 陈富贵轻轻的向前一步,挡在了陈浮生前面,对着男人道:“刚才你拿枪指着他?”男人向后一步,点头道:“我们奉命执行任务……”话音未落,两把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而一帮武警也同时拿枪指着拿枪的两人,两把枪一把是富贵的,另一把是胖子从蒋青帝手里拿到的,富贵对着胖子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道:“你拿枪指着谁不好,指我们家二狗。” 男人的脸上满是汗水,看今天的阵势,这两个疯子真有可能一枪崩了他,蒋青帝还是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现在最好放下你们的枪,否则后果自负。”所有人脸上都浮起了犹豫,毕竟三人的军衔在那扛着,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道:“上海警备区居然要代替我武警总队执行任务,这有点说不过去啊,你们所有人听着,只要有人硬闯,格杀勿论,出了事我顶着。” 这一句话无疑又为开始动摇的武警系统注入了强心剂,来人官阶明显不低,身后跟着十几个清一色冲锋枪的武警,远处一辆绝版桑塔纳上方少喃喃自语道:“好戏这才上演,蒋青帝王阿蒙两个军人子弟,再加上一个东北兵王,对上武警,看来赵老爷子这次真得栽了,大上海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赵家别墅附近,吴煌皱着眉头问道:“谈心,赵老爷子怎么能让他出面?”谈心淡淡的说道:“赵老爷子当然请不动,可有人能请得动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出来控制事态发展,这还不足以说明点什么吗?”吴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道:“你的意思是这场风波是有心人故意让扩大的?”谈心淡淡的道:“那当然,只不过赵老爷子这步棋走错而已,赵老爷子只要再等等,陈富贵自然会被调走,那要收拾陈浮生岂不是易如反掌?”吴煌轻轻的扯起一个笑容道:“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陈浮生如果那么好解决,赵老爷子也不用走这一步,你不妨设想一下,如果没有陈富贵,陈浮生断然不会这么草率。” 一辆悍马上,蒙虫饶有兴致的看着兄弟两,摇了摇头道:“老板这是算准了没有我插手的机会才放心让我来的。” 蒋青帝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更盛,凑到富贵身边道:“富贵哥,咱们玩次大的怎么样?”富贵点了点头,蒋青帝掏出电话,道:“让特警团所有成员全副武装来赵家别墅。”陈浮生看了看手表,道:“状元也该出来了。” 十分钟后,一辆挂着上海警备区牌子的猎豹停在赵家别墅外,后边五辆解放牌汽车带着轰鸣声也停下,车上下来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人,三人男人同时跑步站在陈富贵身边敬礼道:“团长,一连二连三连全部集合完毕,请指示。” 蒋青帝立正敬礼,道:“给我把赵家别墅围起来,只要不是我方武装人员,全部卸掉,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在场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以前听过天上人间武警对军队什么的,大多都觉得那是传奇,没想到今天居然活生生的上演在他们眼前这么一幕。 網 第八十五章 杀人,出场 第八十五章 杀人,出场 气氛剑拔弩张,不下300号荷枪实弹的特警团成员,40多号赤手空拳的军人,对峙几十号全副武装的武警队员,场面是危险还是壮观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深刻的体会! 场中和富贵对峙的那位武警系统的官员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百一,他没想到这三人居然真敢调集军队包围赵家别墅,现在的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气愤还是恐惧,刚才蒋青帝的命令那不是开玩笑,而是在下达作战指令,如果真有人反抗真的会被打成筛子,男人对着陈富贵说道:“兄弟是真不怕摘掉肩章?”陈富贵冷冷的道:“谁敢动我家二狗,我就杀谁!”胖子看着富贵的眼神狂野而炙热,这才是真正的爷们!蒋青帝一脸若无其事的对着场中的男人说道:“如果你的人还不放下武器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蒋青帝是蒋老太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开国元老身上的匪气蒋青帝即使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胖子又是那种偏执到一旦钻牛角尖敢在长安大街上砸军车的角色,再加上一个肯为了弟弟刨别人祖坟的货色,这样的一个组合不要说调军队包围赵家别墅,就是下令全部干掉这群武警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陈浮生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因为这场风波摘掉富贵的肩章,陈浮生就是一头撞死也后悔不过来。 陈浮生低声对着富贵道:“草他大爷的,你能不动手最好不要动手,现在我去带象爻出来。”富贵看着蒋青帝道:“青帝,巨熊,你们两留在这。”蒋青帝一脸的不情愿,但看着富贵哥的眼神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原地,这一腔怨气自然需要一个地方发泄,淡淡的扫过那群武警成员。胖子看着陈浮生道:“我也要进去!” 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富贵说道:“你留在这看着你的人,我进去就行。”富贵一脸的灿烂笑容,但却不容拒绝的摇了摇头,大踏步向前走去,场中的中年男人看着富贵离开,刚要伸手拦下,就被一个大猩猩般的人影一拉一扯一撞将嘴里的话全部咽了进去,不让巨巨和富贵哥并肩作战早已让林巨熊满腔愤懑了,更不用说还有人敢阻拦富贵哥。 武警队员们看着自己的队长被人撂倒,眉头皱了起来,一个年轻男人刚跨前一步,一把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蒋青帝的声音淡淡的道:“你试着再走一步,看我敢不敢开枪?”对上蒋青帝,年轻人还真没胆量去试,一个敢调集军队包围武警队员的疯子敢开枪还真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蒋青帝邪笑着扫过全场,淡淡的道:“如果你们有人不服气,可以叫人,但千万不要拿你们的小命去试我们特警团队员的身手,那样的话我保证你们没有后悔的机会!” 以陈富贵为首,陈浮生在左,胖子在右的三角形组合踏进了赵家别墅,状元刚好赶到,边走边说道:“象爻在书房,书房门口有四个保镖,一楼更是10几个保镖。”话音落,陈浮生四人已经进入一楼客厅,等待他们的是10个清一色黑色西装,身高一米8,体形健硕的保镖模样人物,其中还有几个外国人,胖子眯了眯眼睛道:“雇佣兵,赵老爷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状元耸了耸肩道:“他们身上没有枪,赵老头也怕事态不可控制。”枪在中国内陆管禁很严,但也不是不可以搞到手,陈浮生都能搞到,赵老爷子怎么会搞不到,只是如状元所说,如果这几个雇佣兵人手一把冲锋枪的话,那赵老爷子明天就可以拉出去枪毙了,更不用说门外那么多武警,警匪再一家也容不得赵老爷子这么折腾。 陈浮生嘟囔道:“他们手里有枪我们几个早就成为筛子了。”没枪陈浮生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论打架,富贵和状元再加上胖子和他,还不是没有胜算,陈浮生变戏法般的掏出两把刀扔给胖子一把,他手里的是阿拉斯加捕鲸叉,扔给胖子的是曹野狐给他的那把刀,就在此时其中一个黑人动了,黑人的目标是富贵,陈浮生三人也动了。 陈浮生的身手不高,但好歹也跟着尉迟老爷子练了一年形意拳,跟着陈庆之学了不少刀法,一对一还真不落下风,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闷哼声是被富贵撞晕的一个男人发出的,陈浮生的对手动作明显慢了一拍,陈浮生紧贴跟进,一把匕首挑,刺,劈,砍没有半点花哨,一脚踹中男人腹部的陈浮生紧跟着踉跄退后的男人一把匕首插进男人腹部,顺手拔出,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扑向另一个男人。 富贵就是富贵,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已经被他放倒两个黑人,都是干净利落的膝撞肘击外加贴山靠,状元也干翻两个,胖子捅翻一个。 陈浮生这次挑的对手明显不弱,对中国古武术也有相当不俗的造诣,陈浮生竟然没有还手之力,一边想着还是跟在富贵身后阴人比较爽,一边扛着男人的攻击,一心不能二用,陈浮生立刻尝到了苦头,被男人一记毒辣的膝撞磕中手腕,匕首掉在地上,男人的一记肘击又紧跟着扫向陈浮生,就在此时,陈浮生突然感觉一松,男人已经被富贵一只手拎住衣领扯了出去,原来富贵和状元已经把剩下的雇佣兵全部放翻。 看着满地的狼藉,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道:“喘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沉声道:“哥,一会你见到赵老爷子什么都不要做,我们把象爻安全的带走就行,今天的事情已经闹的太大,如果再对他做点什么,你的肩章就真的保不住了,要做以后再做。”富贵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一世人,两兄弟,富贵什么都可以听自己弟弟的,但有些事情富贵一旦钻牛角尖,谁也拉不回来,就像上次那五六个调戏他们娘的人进山后就再没有出来一样。有些事情富贵确实比陈浮生要豁达的多,但有些事情富贵比陈浮生要更小心眼。 富贵来上海警备区的想法很简单,护着自己的弟弟,如果有人敢伤害自己的弟弟和侄子,他真的不介意拉军队灭了他全家。陈浮生看着富贵的表情笑了笑,只是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道:“走吧,去见见我们的老市长。”说完四人上楼,赵老爷子的书房很好找,因为门口的四个保镖太过鹤立鸡群,富贵在前,陈浮生在后。 四个保镖看着四人出现转身走进书房,没有电影中的片段,四人毫无阻碍的进入书房,赵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四个保镖站在赵老爷子身后,陈象爻也安安静静的坐在赵老爷子的对面,看到陈浮生四人的时候象爻轻轻的叫道:“浮生哥。”陈浮生站在陈象爻身边,一脸温暖笑意的摸了摸象爻的脑袋,道:“是哥不好,让你受苦了。”说完对着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心领神会的说道:“象爻,我们先出去吧。”陈象爻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浮生哥,你小心点。” 陈浮生点了点头,直到胖子和象爻走出房间,赵老爷子才睁开眼睛,看着陈浮生和陈富贵,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容道:“看来我确实是老了。”陈浮生看着赵老爷子的眼睛,平静的问道:“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动手?”赵老爷子淡淡的道:“因为我孙子残废了。”很简单的理由,却也是最真实的理由,陈浮生点了点头,富贵已经轻轻的踏前一步,四个保镖也同时挡在了赵老爷子前边,四把五四指着陈浮生三人,三人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变化。 赵老爷子淡淡的道:“你们死了我也就没什么留恋的了,活到我这个年纪总得为我孙子做点什么。”陈浮生平静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就此了结怎么样?”赵老爷子笑了笑道:“你觉得这次的事情还能了结吗?”陈浮生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啪”“啪”随着玻璃破碎的两声枪响,两个保镖应声倒地,富贵一只手猛然向前抓住一个保镖的手腕猛然发力,咔嚓一声,随着手腕折断的声音,另一个保镖也被状元一只精致的手枪顶在了脑袋上。 富贵已经一把抓向赵老爷子,陈浮生右手猛的抓紧,眼神闪过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一把旧式的五四手枪对着赵老爷子的胸腔连续两枪,子弹入体的声音清明而通透,随着两丝鲜红的血液从赵老爷子的身体流出,陈浮生向前一步从富贵手中接过赵老爷子,另一只手轻轻的合上了赵老爷子的双眼,旧式的五四手枪也掉在了地上,富贵看着那把五四手枪,嘴角的笑容再度泛滥! 赵家别墅对面的一栋别墅中,眼神冷冽如刀锋的陈庆之起身,干净利落的拆掉那把82式狙击,摘掉手套,带上一副墨镜离开。 随着枪声的响起,赵家别墅外停下不下十几辆警车和几辆武警总部的车,车上下来的所有人员都是全副武装,其中一位看上去50多岁的男人,走进场地中间,远处桑塔纳上的方少喃喃自语道:“一毛三,大人物终于出场了。” 罓 第八十六章 对峙 一毛当然不是一杠,而是麦穗,一级警监,差不多可以算是警察的终极理想,论级别,男人无疑要比蒋青帝高了两个级别都不止,但论实权的话蒋青帝其实并不比男人低多少,警察和军队是虽然都是国家的暴力机关,但其中的差别到底有多大,也不是每个人都清楚,蒋青帝是什么人?说不好听点是京城纨绔,说好听点是最正统的红色子弟,见过的大人物没有一箩筐,也有半箱子,自然不会给这个什么所谓的一级警监有什么好脸色。 蒋青帝不怕,林巨熊自然也不怕,湖北将军县出来的林巨熊还真不怵什么大人物,家里没有一两个上将,但中将和少将还是有的,男人和蒋青帝说话的时候,林巨熊已经在一个特警团成员的耳朵旁低语道:“给我召集所有特警团成员。”那个特警团成员一脸震惊的张大嘴巴,此刻如果放进他嘴里一颗鸡蛋,估计都不是什么问题,跟过牛逼领导还没跟过这么牛逼的领导,警界的一级警监都出动了,这团长跟参谋长居然丝毫不买账,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况且林巨熊三人早已被特警团成员当成精神领袖,特警团成员虽然吃惊,但还是第一时间掏出了电话。 蒋青帝懒洋洋的说道:“卫警监,兄弟们出来执行任务居然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如果是被您的人拿枪指着脑袋我也就认了,可是拿枪的都是武警系统的兄弟啊,被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兄弟拿枪指着,卫警监你说我该怎么办?” 男人的出现一是来控制事态的,二当然是因为赵老爷子来的,尽管赵家别墅并不在上海市区,但在大上海动用狙击要再没人出现就真是开国际玩笑了,不管赵老爷子的身份如何,也不管这件事牵扯的位面多广,闹到现在如果双方真的开始火拼那上海市的领导就得被彻底换一批了,可现在碰上蒋青帝,男人还真没有办法,他在来之前就知道了蒋青帝的身份,说话自然比较客气,听着蒋青帝这么说话,男人笑了笑道:“蒋参谋,我们各退一步,你撤掉你的人,我让武警兄弟也全部撤出,屋里发生了枪击事件,我们应该进去看一看。” 蒋青帝当然听到了屋内的枪声,不管那动静是不是富贵哥折腾出来的,蒋青帝都不能让男人进屋,否则要是富贵哥干的,那还不得把富贵哥他们带走,到那时候蒋青帝就是想拦都拦不下,蒋青帝轻轻的说道:“既然卫警监都这样说了,我们当然愿意,只是进去的时候警监你带这么多人进去恐怕不合适吧,毕竟我们团长也在屋里。”男人皱了皱眉头,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一个男人吩咐了几句。 男人走到场地中间,大声说道:“现在所有武装人员全部退出别墅,在别墅外等候。”林巨熊看了蒋青帝一眼,蒋青帝点了点头。 赵老爷子的书房内,胖子看着赵老爷子的尸体呆了一呆,他真没想到陈浮生居然敢干掉赵老爷子,不过瞬间恢复平静,看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捡起地上的枪,说道:“人是我杀的,我是正当防卫。”陈浮生已经把赵老爷子的尸体平放在了桌子上,自己蹲在地上抽烟,他确实想干掉赵老爷子,否则也不会让陈庆之在别墅另一边蹲点一个星期,可是他没想过要把富贵牵涉进来,杀赵老爷子陈浮生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宜,乔麦的招数给了陈浮生最好的借鉴,可是事态的无法控制把富贵牵扯了进来,这也是陈浮生在一楼和富贵谈话的原因,如果刚才不是陈浮生开枪,富贵一定会干掉赵老爷子。 陈浮生抽了一口烟,道:“这件事跟胖子你没什么关系,人是我杀的,你们不要参与进来!”说完对着富贵说道:“哥,我不会有事,这把枪是蒹葭爷爷给的,现在的问题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会被摘掉肩章,如果你被摘掉肩章,那我以后还怎么去看爷爷和娘,所以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你的肩章问题,只要你答应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陈富贵蹲在自己的弟弟身边,低着头说道:“浮生,你还记得爷爷死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一世人,两兄弟,我这当哥的要是不能护着你,护着孩子,那我怎么跟爷爷和娘交代,我还算你哥吗,我算个求!”状元点燃一根烟,看着缭绕的烟雾不知道在想什么,胖子看着陈浮生深扎进膝盖的脑袋,坚定的说道:“浮生,就冲富贵哥这番话,我王阿蒙发誓,即使老爷子从地底下爬出来拿枪指着我,我也一定会让你和富贵哥平安无事。” 说完从地下捡起那把枪装进了自己口袋,随着胖子把枪装进口袋,书房门打开,蒋青帝和男人走了进来,蒋青帝看着赵老爷子的尸体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手已经伸向自己的口袋,男人的脸色也变了,手已经伸进了口袋,富贵对着蒋青帝摇了摇头,陈浮生起身道:“人是我杀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消瘦的脸庞却没有一丝血色,男人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房间。 一行人来到院子里,男人看着陈浮生道:“你得跟我走一趟。”陈浮生点了点头,富贵轻轻踏前一步,挡在了陈浮生的前面,说道:“我跟你们走!”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事态发展至此,已经根本没有控制的必要,淡淡的道:“陈团长,带走疑犯是我的职责,莫非陈团长要公然违抗国家法律?”陈浮生泛红着双眼沉声道:“哥,我没事,你让开。” 富贵没有说话,只是脚上没有移动分毫,眼神执着而坚定的望着男人,此刻如果谁要真想带走陈浮生,恐怕真得放翻富贵才可以,男人眼神平静的看着陈富贵,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连陈团长一块带走。”带走富贵,蒋青帝林巨熊不干了,林巨熊挡在了男人面前,蒋青帝扯了扯衣领,一把枪顶在了男人的脑袋上,脸色狰狞的道:“谁tm敢带走我富贵哥,老子第一个跟谁过不去。”随着蒋青帝的动作,全场爆棚。 所有武警人员立刻围了进来,而特警团成员也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全部做好了战斗准备,男人转头望着蒋青帝说道:“蒋参谋长,如果今天双方发生死伤,就是你父亲也保不住你。”蒋青帝狰狞着脸色道:“谁敢带走我富贵哥,我就崩谁,不相信你们就给老子试试看。”男人带来的武警队员,再加上原来的武警队员,人数已经超过了特警团成员,不下十把冲锋枪枪指着陈富贵四人,场面一触即发。 远处的方少眼睛也眯了起来,吴煌和谈心更是皱紧了眉头,谁也想不到事态会发展至此。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胖子放回口袋里的电话,缓缓走向男人道:“请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一切后果都由你来承担。”话音刚落,十几辆解放汽车停在了门外,所有人都是身着迷彩服,清一色武装,一辆吉普上走下了谈毅和一位肩膀上扛着一颗金星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剑眉星目,一身上位者的气息也掩盖不了他的那身匪气,淡淡的扫视全场一眼,大声喊道:“给我把所有人的武装全部卸掉,一群无法无天的王八犊子。” 说完走向富贵一行人,威严的目光扫过富贵三人,男人是上海警备区司令,姓李,名大鹏,少将军衔,49岁,在这个年龄就任上海警备区的司令,没有一定的背景和实力是断然不可能的,陈富贵三人来的时候,男人去了北京,今天刚回到上海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东北兵王的事迹李大鹏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能让老上级甘心把孙女嫁给的人能不出息? 李大鹏看着蒋青帝手中的枪,皱起了眉头,大声吼道:“蒋青帝!”蒋青帝道:“到!”手中的枪已经放了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李大鹏接着吼道:“陈富贵,林巨熊!”两人同时大声道:“到!”李大鹏的声音降了下来,淡淡的道:“禁闭一个礼拜,现在立刻滚回上海警备区!”这是什么信号?没有人不明白,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放三个罪魁祸首离开,陈富贵丝毫没有退让的盯着李大鹏的眼神指着陈浮生道:“我要带他一起离开!” 这时候,一辆武警总部的车和一辆公安厅的车停在了别墅外边,车上下来三人,一个是方一鸣的父亲,另外两个都是60岁的老人。 方少喃喃自语道:“该来的都来了!”谈心和吴煌也同时张大了嘴巴,上海市市长,武警总部的一把手,公安厅厅长,上海警备区司令,政委,阵容之强大简直匪夷所思。 辋 第八十七章 走 第八十七章 走 政治的勾心斗角外人永远也看不透摸不清,随着上海市整个上层位面的大佬出现,场面的剑拔弩张消于无形,可事态却也随着升级,蒋青帝和胖子对视一眼,这幅场面其实是预料中的,军队对上武警,尤其是在上海这座城市,不管怎么样,影响都是极其恶劣的,上头自然会出手。 李大鹏看着几位老战友出现,也知道现在再想让这三人离开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转头瞪了一眼陈富贵,可富贵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却,李大鹏嘴角扯起一丝赞赏的笑意,跟着老上级的那几年他别的没有学会,但不合乎这个时代的一身匪气和帮亲不帮理的执拗却学了个十足,对陈富贵的不敬不仅没有计较,相反多了一丝赞许,低声在谈毅耳边嘀咕道:“方家站在哪一边?”谈毅苦笑一声道:“不知道。” 李大鹏点了点头笑着和几位老战友一个一个打完招呼,武警总部的大佬眯着一副眼睛道:“李老弟好大的威风,居然出动了整个上海警备区的特警团。”李大鹏笑着道:“沈老哥过奖了,都是自家兄弟,出来交流一下感情也是好事。”方一鸣的父亲方宏笑着打了哈哈道:“你们两别光顾着叙旧,先让弟兄们散了。” 李大鹏看了一眼方宏,笑道:“方老弟说的对,我现在就让兄弟们回去面壁去。”武警总部的大佬淡淡的说道:“这样正好。”说完对着公安厅厅长赵海峰道:“赵兄你也去看着点你的人,别让自家人打起来,至于今天晚上闹事的人赵兄你不要顾及我和李老弟的面子。”李大鹏的脸色变了,就连谈毅的脸色也变了,武警算是特警,但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军队,只不过职责不同,可现在武警总部的大佬竟然公开让警察系统带走军队的人,这是明摆着在扇上海警备区的耳光,李大鹏淡淡的道:“上海警备区的人犯法自然会交由军事法庭,还不劳烦赵老哥动手。” 赵海峰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如果是警备区的人杀了人那该怎么办?”赵海峰是赵阳朝老市长的表弟,这在上海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管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而武警总部的大佬和赵海峰的关系明显不弱,今天晚上赵家别墅出现这么多武警绝非偶然,而是赵老爷子抖露出的资料里就有武警总部大佬的,这也是老人站在赵海峰这边的原因,不管怎么斗,警察系统和武警系统都占住了一个理字,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的不可开交,那中央怎么会都有个交代,所以两人有恃无恐。 胖子扯起一丝冷笑喃喃自语道:“山低猴子吊,水浅王八跳!”胖子确实有实力说这句话,胖子的家族能量在整个北京也不弱,以往胖子闯祸哪次不得牵扯到各个层面,但每次都能安然无恙,胖子的家族力量可想而知,这次虽然死了个赵老爷子,但多了个蒋青帝,胖子就更不会拿这当回事,大不了就是被他老子押回去关禁闭皮鞭抽罢了,想到这的胖子老神在在的把陈象爻推到自己身后,说道:“我的肖大姑奶奶,你也该出现了。” 谈毅看着武警总部的那位大佬道:“沈兄的意思是让赵老哥连我上海警备区的团长参谋一并带走?”周姓老人淡淡的摇了摇头,道:“谈老弟此话差矣,我只是让老赵办他自己该办的事情,有个叫陈浮生的杀了人被警察带走这该不属于上海警备区管吧?”谈毅点了点头,对于陈浮生的事情谈毅没想过要参与,如果不是陈富贵蒋青帝三人,谈毅会站在哪一边都是未知数。 李大鹏皱了皱眉头,赵海峰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警备区的人谈兄和李兄带走,杀人凶手我们带走。”不管这件事后果如何,现在武警总部和警察系统的人已经让步,李大鹏和谈毅自然没有理由反对,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对着上海警备区的人下达了命令,富贵依旧稳稳的站在陈浮生前面,没有移动分毫,眼神坚定而执着,蒋青帝林巨熊站在陈富贵身边,陈浮生低着头右手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手里的一枚硬币已经变形。 南京,钱老爷子书房,一份精神鉴定的报告放在桌上,钱老爷子双手撑着桌面,看着陈庆之,沉声道:“这次的风波也不是不可为,告诉浮生切忌浮躁!”陈庆之点了点头,退出书房,钱老爷子执笔写下四个大字,沉浮有生,羚羊挂角,气势磅礴! 沪宁高速,两辆路虎,时速均在180码以上,风驰电掣,一辆路虎上一身迷彩服,扎一根马尾辫的肖桃花冷若冰霜,骂道:“死胖子,这次回去你死定了!”另一辆路虎上,陈庆之嘴角的一抹猩红,眼睛轻微眯起,如一把出鞘的景颇刀。 上海一栋别墅,竹叶青赤脚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喃喃自语道:“我等着你跟我一起跳黄浦江!” 赵家别墅,李大鹏大声喊道:“陈富贵,你是一名军人!”富贵变脸般的露出一副憨傻笑容,伸手轻轻的解开上衣的第一道扣子,陈浮生脸色逐渐狰狞,双眼泛红,声音嗓哑着跳脚骂道:“你个二杆子熊货,你今天要脱掉这身军装老子就……老子就……”可惜他最终也没有说完老子就什么,陈富贵已经轻轻的脱掉军装,折叠整齐,放在了地上,掷地有声道:“军人,脱了军装就不是了,但我是二狗他哥,这是一辈子的事,我陈富贵没什么本事,但今天谁要带走我家二狗,得先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这一刻的富贵伟岸如山! 全场动容,陈浮生轻轻的闭上眼睛道:“爷爷,娘,浮生对不起你们了!”说完轻轻的拿出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嗓哑着声音道:“哥,娘偏心,我没法说,从小到大没有一次不是你让着我,好不容易你进入部队,出息了,今天却要脱掉这身军装,你让我跟爷爷和娘怎么交代?”状元嘴角浮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不管怎么样,状元已经彻底认可了陈浮生。 远处的谈心看着富贵脱掉那身军装时,就已经拿起了电话,拔出一个电话。吴煌看着陈浮生的刀锋,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能交到你这个兄弟我值了,”说完同样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 蒋青帝转头对着富贵说道:“富贵哥,我以我家老太爷的名字保证二狗不会有事。”说完轻轻的拿起衣服披在了富贵的肩膀上,陈浮生收起匕首,站到富贵前边,拉着脸道:“不准笑!”富贵很听话的板起了面孔,陈浮生轻轻的为富贵穿上军装,仔细的扣好了每一道扣子,一拳砸在富贵的胸前,道:“tn的,这多帅,等下次回去再多一个星星还不把张家寨那群狗犊子吓死。”富贵的笑容再度泛滥,如白茫茫大雪般纤尘不染。 在场所有人都被兄弟两诡异的动作镇住,就连方宏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赵海峰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道:“来人,给我把陈浮生拷起来带回警局。”蒋青帝皱起了眉头,淡淡的道:“方叔,今天让我们把人带走,我保证他不会离开上海!”方宏为难的看了看赵海峰和武警总部的大佬,最终点了点头。 赵海峰看了方宏一眼,道:“方兄,那是杀掉赵老爷子的凶手,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你能担得起这份责任?”方宏没有说话,赵海峰叹了口气随即换起一副铁面无私的面孔,淡淡的道:“来人,给我把人带走!” 陈富贵,蒋青帝,林巨熊,胖子四人同时挡在陈浮生前边,带头的警察看了一眼赵海峰,赵海峰点了点头,六个警察同时围了上来,富贵两只如蒲扇般的大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两人,一拉一扯,两个警察已经坐到地上,剩下的四个警察同时掏出了枪,蒋青帝,林巨熊,胖子三人也不分先后的掏出了枪,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一辆路虎停在别墅外,马尾辫一摆一摆的肖桃花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只是扫过蒋青帝的眼睛时躲闪了一下,一身迷彩服打扮的肖桃花英气逼人,站在赵海峰面前,亮出自己的证件,随后亮出两张纸,一张是南京军区战备演习的命令,另一张则是附有一张国安字样的调令,赵海峰看了肖桃花的证件就知道上头已经有人插手,如今两张光芒万丈的纸张更是让他的心跌到了谷底,国防大学科研教授拥有多大权力,赵海峰还是知道的,武警总部的大佬看见两张调令的时候脸色也暗淡了下来,一张战备演习的调令完全可以将今天晚上上海警备区的调动视为正常演练,而另一张就更不用说了,涉及到国安部门的犯人还没有人可以不放。 胖子眼睛已经笑的彻底眯成一条缝,这两样东西是他让肖桃花动用家族关系搞的,至少能让今天晚上陈浮生安然无恙的离开,肖桃花收回两张调令,对着方宏道:“方叔叔,来的有点仓促,没有给您带礼物,您不会怪我吧。”方宏点了点头道:“记得有时间来看看方叔,方叔就知足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天的这件事自然会有人解决,胖子,蒋青帝,再加上蒋青帝的家族力量,陈富贵几人最多被调离上海,根本没什么事,说完看着赵海峰和武警总部的大佬道:“老哥们,现在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两位老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肖桃花接着对李大鹏道:“李叔叔,现在我们也走吧,今天晚上我可是没有地方住。”李大鹏爽朗的笑道:“走!”陈浮生一脸呆滞,喃喃自语道:“就这么就走了!”状元翻了个白眼道:“难不成把你拷走你才高兴?” 罓 第八十八章 配角 第八十八章 配角 北京,王家,一位看上去50多岁,但一身鲜明杀伐气息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明显不善,对着旁边一个警卫说道:“给我联系南京军区,顺便联系上海那边的人,把那个兔崽子今晚就押回来。”说完将那份文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道:“无法无天的一群小兔崽子,军队包围武警,看看这次谁还能护的住他!” 蒋家,蒋老太爷拿着同样的一份文件,苍老的面孔上不加掩饰的笑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淡淡的说道:“文涛啊,你们那一辈的时候这种事情在北京可是三天两头就有一次,这次怎么能怪青帝鲁莽呢?”蒋文涛,蒋青帝的父亲,成都军区参谋,少将军衔,蒋文涛一时语塞,蒋老太爷眯着眼睛继续道:“我还以为多大个事,不就警备区的一场常规演习碰上武警系统的兄弟吗,这是好事呀,让上海那边配合一下你们的工作。”蒋虎韬看着老太爷脸上的皱纹,心里不禁感叹道:“到底是成了精的老太爷。” 蒋老太爷笑意更盛道:“年轻人就怕没有血性,年轻的时候多闹腾长大了才有出息,你们呀!有我们几个老头子在,谁还好意思拿这个说事。”蒋虎韬当着老太爷的面自然不敢说什么,点了点头,退出老太爷的房间。 曹家,曹必胜手里拿着的还是同一份文件,淡淡的问道:“赵阳朝死了没?”曹野狐点了点头,曹必胜轻轻的把那张文件放到桌子上,开口道:“死了就好,你去一趟上海,把那三头东北虎调去边境执行任务,陈浮生,这次还像个男人!。”曹野狐点了点头,道:“是。” 李家,带着金丝眼镜,坐在沙发上的陈龙象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身后扎马尾辫,一双布鞋的女人轻轻的开口道:“这次富贵那孩子恐怕得被摘掉肩章。”陈龙象淡淡的道:“给上海那边施压,统一口径,至于那个病秧子,离开上海就没事了。”女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男人继续说道:“至于赵阳朝老市长的家属,如果实在不行就……,另外派两个人去保护好那两个孩子,如果谁敢再朝孩子下手……”说完做了一个手势,女人脸色仍旧平静的点了点头。 上海警备区,陈富贵三人已经被李大鹏下令关了禁闭,等候下一步命令,陈浮生也呆在上海警备区,这场事态的发展到底会牵扯多少个位面,陈浮生一概不知,上层位面的勾心斗角也不是他这种升斗小民能窥测出来的。 肖桃花,胖子二人坐在一间办公室,肖桃花怒气冲冲的指着胖子道:“你知道这次的篓子有多大吗?我回去会被王叔扒皮的。”胖子满不在乎的道:“能有多大的个事,最多就是老头子多费点心罢了,一个过时的上海市市长死了就死了,难不成把我们都拉出去枪毙?你这么激动到底是因为见不着蒋青帝还是?” 肖桃花不知道是被胖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气的青筋暴起还是被胖子说中心思恼羞成怒,拿起一堆文件直接砸了过去,道:“你个良心被狗叼走的王八蛋,亏老娘还上海南京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你!”胖子嬉皮笑脸的道:“肖大姑奶奶,莫生气,莫生气,不出意外今天我就得被我们家老头子押回去了,你以后能不能见得着我都是问题,现在咱们应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肖桃花怒气冲冲的坐在桌子上,道:“处理个屁,现在已经有人在处理了。”胖子嘿嘿一笑道:“那这样正好,我们顺便去方叔家探探口风?”肖桃花甩了甩马尾辫,道:“狗嘴里总算能吐出一颗象牙了。” 谈家,谈心坐在谈老爷子对面,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焦急,谈老爷子笑了笑道:“心啊,没事,关心则乱。”谈心皱了皱眉头道:“爷爷,我没有!”谈老爷子笑而不语,谈心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我们也被拖下水了。”谈老爷子放声大笑,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笑道:“我们的心以前可是聪明的很啊,现在碰到自己的事情就开始乱了,你叔叔被拖下水未尝不是好事,不管怎么样,这场风波引发的变动肯定是很大,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谈心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谈老爷子喝了口茶,轻轻的说道:“既然蒋家,王家都会出手,而陈富贵身后也同样有人,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应该能想到了吧,家丑不可外扬。”谈心思考了半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知道了,不管这场风波多大,中央都不希望事态发展过大,而这样就给了上海方面一定压力,如果蒋家和王家同时出手,那上海方面的口径就会统一,只要我们站在这一边,再加上南京军区,那这场事态的结果就是只要交给中央一份满意的答卷就会不了了之,对吧,爷爷。” 谈老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不管多大的事情,政治层面的斗争总归得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而最后给出的答卷必须得让各方满意。”谈心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可是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个替死鬼出来担着才行啊,蒋家肯定不会让蒋青帝出来,而王家自然也不会让王阿蒙出来,那剩下的就是陈富贵?”谈老爷子眯起了眼睛,道:“陈富贵兄弟两总得有一个人消失,这份答卷才能圆满!”谈心点了点头,起身道:“爷爷,我出去一趟。” 上海警备区,陈浮生坐在谈心对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谈心眼神闪过一丝赞赏,谈心平静的看着陈浮生,道:“你不奇怪我来找你什么事?”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奇怪,但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谈心淡淡的开口道:“政治层面的尔虞我诈你也算了解一点了,现在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场风波可大可小。”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不管怎么样,这场风波有心人都不愿意让他扩大,这我媳妇说过!我只有一个要求,谈家只要能帮助富贵,我做什么都行。” 谈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兄弟的感情,帮富贵不是因为你做什么,而是在帮助谈家,但是你得说服富贵!”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大恩不言谢,只要富贵不出事,以后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谈心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说完干脆利落的起身。 谈心走后,陈浮生喃喃自语道:“我消失没什么问题,但是怎么消失才是问题!”状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陈浮生身边,淡淡的开口道:“其实风水这东西,用历史也可以解释的通,自古占据北方即有天时地利,中国地势由北向南,由南方起兵进攻北方最后获得胜利的少有先例,这也是历代皇帝定都北方的原因,或者说就是陈半仙说南京就全国地势而言是九宫八卦中死局的原因,就一小城格局来说,南京是你的福地,但就大范围而言,南京也未必能让你以后碰到类似情况而有什么发言权。” 状元自然是看出了陈浮生的心思,陈浮生也明白状元说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能撤回南京罢了,陈浮生淡淡的道:“问题是现在能撤吗?我撤了富贵怎么办?”状元笑了笑道:“金蚕脱壳,只要有两个人肯帮你就没什么问题。”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道:“怎么说?”状元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想答案应该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方家,方一鸣坐在方宏对面,方宏看着自己的儿子,淡淡的问道:“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方少点燃一根烟,道:“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我们给一份各方都皆大欢喜的答案就可以了。”方少不愧是被老头子们一致誉为当政客的料,一语中的,方宏看着自己的儿子,淡淡的道:“方家以后就得靠你撑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也得为你们做点什么,这次的事情能得到的好处你也都看得出来,你能和那群孩子处好关系,以后出点事他们也肯帮你!” 方少耸了耸肩,道:“我到觉得我还可以帮陈浮生一把。”方宏玩味的问道:“怎么说?”方少淡淡的道:“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这么多红色子弟都肯站在陈浮生一边?就算蒋青帝是为了陈富贵,可胖子呢?就是退一万步讲,昨天晚上那场风波的主角不应该是陈浮生吗,可其他人随便拎出一个都可以掩盖陈浮生的锋芒,难道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陈富贵再骁勇也只是一个肯为了弟弟脱下那身军装的汉子,蒋青帝胖子再无法无天也最终是站在陈浮生这一边,这跟刘邦一样,所有人都说他本身并不出彩,但就是有那么多人愿意让他做皇位。” 方宏笑了笑道:“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有些人看似生活的配角,但却无时不刻在影响着生活!”方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这就够了,不管陈浮生站在哪一方都像配角,但他就是实实在在的主角,能把曹家女人拿下,并且心甘情愿为他生两个孩子的妖孽,我能不帮一把?”方宏点了点头,道:“你自己有分寸,怎么做我就不教你了。” 竹叶青站在黄浦江畔,独自哼着一曲昆曲,声音仿若天籁,蒙虫站在自己主子身后,脑子里不由浮起上次竹叶青和他打赌时的言语,竹叶青放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你在琢磨我到底会不会跳黄浦江,愿赌服输,只是他答应过我陪我跳黄浦江,现在我跳了就会食言!” 網 第八十九章 赴约 第八十九章 赴约 (不好意思,说好的两章,被我搞成一章了,明天补上,农村不方便啊,不解释了,欠下的从明天开始补,大家说补多少就多少,小明绝不二话!) 上海,胖子当天晚上就被南京军区的人押了回去,肖桃花也得知蒋青帝的仕途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后回北京准备去接受父辈的训斥去了,富贵三人仍旧在关禁闭,在调令或者处分一天没有下达之前,三人就暂时没什么大碍,李大鹏已经接到老首长的命令赶往北京,这次上海政坛地震表面上风起云涌,但在免职了几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方少的父亲借机架空了几个老顽固以后就慢慢恢复了平静,至于这期间哪些人出力压下了这次地震,一般人当然不知道,就连陈浮生也不是很清楚,地震被压下了,但军队对武警的事中央暂时还没有做出指示,上海方面也没有什么动作,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呆在上海警备区的陈浮生叼着一根烟喃喃自语道:“这算不算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陈浮生发呆的时候,一辆绝版桑塔纳驶进了上海警备区,方少来了,按理来说,现在这种时刻方少应该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才对,他来干什么? 状元一点也不意外方少的到来,陈浮生虽然猜不透方少的用意,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现在陈浮生的定力城府无疑比以前要更出色,现在的他比魏端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方少看着陈浮生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道:“陈老弟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现在我来干什么?”陈浮生递给方少一根熊猫时代版的香烟,笑着说道:“我在上海呆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上海烟好抽,上海人好处!” 方少淡淡一笑,道:“陈老弟这顶高帽子给我戴上还让我怎么说出我的来意,想必陈老弟你也知道,现在这时候来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种,雪中送炭的,锦上添花的,后一种吗想必陈老弟你也知道了。”对应的自然是火上浇油,陈浮生心里咯噔一下,但脸色丝毫未变,笑着说道:“我想方少应该不是那种火上浇油,痛打我这只落水狗的人?”方少扯起一丝笑意,淡淡的道:“陈老弟这么肯定?如果我真是来火上浇油的怎么办?让状元干掉我?” 陈浮生笑道:“方少真会开玩笑,直觉告诉我方少不是来痛打我这只落水狗的。”方少愕然,随后一本正经盯着陈浮生的眼睛说道:“我真是来向陈老弟讨一样东西的?”陈浮生没有回避,平静的说道:“这一样东西需要方少亲自来讨,那想必很重要,如果方少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只要是我的,方少你随便拿。”方少玩味的道:“怎么说?”陈浮生抽了口烟,道:“赵老爷子确实该死,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但是我不希望这次的事情影响到富贵,当然我要的不仅仅是方少你能替我家富贵说话,我需要方少帮助的是日后我家富贵若再捅什么篓子,还希望方少能帮忙!” 方少点燃一根烟,翘起二郎腿道:“陈老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陈浮生点了点头,方少玩味的道:“哦……,那我要不答应呢?”陈浮生身体轻微后靠,平静的道:“如果方少不能答应的话,那我想方少要讨点东西还是得付出点代价的?”方少身体前倾,挑了挑眉道:“陈老弟这么有自信?”陈浮生笑了笑道:“小弟别的本事没有,但收点利息什么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方少笑意更盛,道:“兄弟莫非现在就动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方少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状元道:“如果陈老弟要你对我出手,你会怎么做?”状元耸了耸肩,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方少点了点头,道:“能让状元死心塌地,看来这笔买卖有的做。”接着说道:“我答应陈老弟!”陈浮生平静的道:“那我的这条命方少现在就可以拿去!” 方少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脑的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陈浮生没有丝毫诧异,而是老实的摇了摇头,方少接着说道:“大部分人看不懂我这步棋,按理来说隔岸观火,从中渔利,然后再表态才是我的风格。”陈浮生刚想说话,方少摆了摆手,道:“不要解释,那样会让我看不起你,不过我走这一步状元兄应该了解。”状元点了点头,道:“我想政治原因应该是一小部分,投资也算一部分,但剩下的应该是朋友成分,同一类人在方少眼里绝对不会排斥,而是吸引,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方少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但你们都想错了一点,那就是方少也有冲动的时候,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在场,在这个崇尚阴谋论,比拼城府厚黑,以成败论英雄,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为至高标准的时代,有时候看到点新鲜东西总是会感兴趣,我实在想不通陈老弟你凭什么能让那头同时让几个将军看上眼的东北虎甘愿脱掉那身军装,现在我明白了,不管这件事结果怎么样,是陈老弟你被判刑也好,还是撤出上海也罢,就当我交个朋友。” 说完没有给状元和陈浮生机会道谢,干脆利落的起身,临走的时候方少说道:“让你的人把那份精神鉴定交给我,这次出力帮你的有苏北吴煌,还有钱老书记的那位同学,当然谈家也在内,至于京城里的那些事,你就当传说听好了,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因为这次事件而拉动了多少人,另外我想还有一个人现在可以帮到你,至于是谁你自己猜吧,还是那句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周正毅那王八羔子卖混沌都可以牛逼哄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行?今天大概是我说老实话最多的一天,陈老弟你得珍惜!” 方少离开后,陈浮生一个人抽了整整半包劣质香烟,状元也抽着4块一包的牡丹,两个人差不多消灭掉一包半后,状元抬起头看着陈浮生道:“敢不敢收我这条命?”陈浮生弹掉烟头,道:“不后悔?”状元没有反应,陈浮生重新叼起一根烟道:“一命换一命!”状元起身,道:“你该去办你的事了,我去处理一下我的麻烦。”陈浮生点了点头,起身,两人走出房间门,状元淡淡的说道:“即使你不是陈半仙的孙子,我也一样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陈浮生猛然抬头,挺直了腰杆,大踏步走向富贵关禁闭的地方。 一间30平米的房间内,富贵赤果着上身,单指撑地做完100个俯卧撑,陈浮生也刚好进门,陈富贵一点也不奇怪陈浮生是如何进来的,门外守着的警卫是特警团成员,是对富贵哥顶礼膜拜的成员,是个爷们就有热血,那天晚上富贵三人的举动无疑让不少爷们都差点潸然泪下,自然对这对兄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看到陈浮生,富贵没有再露出他的傻笑,陈浮生摆了摆自己的胳膊,看了眼富贵的肌肉,嘟囔道:“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尼?” 富贵没有说话,陈浮生抹了把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现在都团长了,以后弄个将军耍耍,拉上几车真枪实弹的警卫回张家寨转一圈,吓死那群王八羔子。”富贵点了点头,以富贵的聪明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来干什么,随着富贵的点头,陈浮生也陷入了沉默,蹲在地上点燃一根烟,但并没有吸,差不多一根烟燃尽,陈浮生抬起头,道:“浙江那边要开一间酒吧,我得过去看着。” 富贵皱了皱眉,道:“我走,你留下!”陈浮生蹲在地上,道:“咬金和小蛮以后怎么也得有个靠山,等孩子们长大了,把你的将军服让他们穿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次应该不会有处分,最多就是平调。”富贵没有说话,陈浮生继续说道:“我祸害了你29年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咬金和小蛮也快长大了,你这当大伯也是该给孩子们整个婶了,你的媳妇必须水灵,我已经挑好了,就那个谈心,等这次风波过去,就结婚,过年的时候我们得回去看爷爷和娘,那时候他们在地下也会开心。” 富贵毫无征兆的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憨傻笑容,陈浮生脸一板,道:“不准笑!”陈富贵止住了笑容,陈浮生起身,道:“记得在部队要服从命令!”说完踏出房间,陈浮生抬头仰望天空,有一本心理学书上说过喜欢仰望天空的人时刻都在审视自己的内心,其实另一种解释是仰望天空的时候可以阻止眼泪掉下来。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陈富贵坐在刚才陈浮生坐的地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肆无忌惮,如一株灿烂的狗尾巴草! 阿梅饭馆,陈浮生正在帮老板娘打扫卫生,老板娘时不时抛给陈浮生一个媚眼,欲语还休的勾引着陈浮生,打扫完毕的陈浮生和老板坐在凳子上聊着一些有趣的荤段子,直到李晟放学回来看见蔡黄毛和五个特种兵,两人才停止,李晟贼头贼脑的问道:“二狗,那几个人都是你带来的?打架厉不厉害,今天我跟旁边一所学校高年级的学生打架吃了点亏,我现在带着他们杀过去还有可能堵到人。” 陈浮生一个板栗赏了过去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李晟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信不信我现在去告诉王语嫣大小姐你在这里等她。”陈浮生骂道:“你敢?”李晟哼一声转头就往外跑,边跑边说道:“妈,我去学校拿书包!”陈浮生一脸欲哭无泪的跟着跑出去,来到街口,李晟蹲在地上,陈浮生蹲在李晟旁边,李晟露出一股与他年纪不符的沉稳道:“二狗子,你说我被人欺负了可以找你,那你被人欺负了该找谁呢?”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语气,陈浮生淡淡的道:“等你长大了替我欺负他们,这次离开的时间或许长点,你乖乖的呆在上海,听你妈你爸的话,我等你跟我混社会的那一天!”李晟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陈浮生起身离开,身后蔡黄毛和五个特种兵跟着,陈浮生苦笑着对蔡黄毛说道:“原本还以为能跟着我飞黄腾达,现在失望了吧。”蔡黄毛笑了笑道:“失望肯定有,但我觉得陈哥你现在即使沦落了也还比虎哥强。”陈浮生直接忽略掉蔡黄毛的话,脑海中浮现起一个疯疯癫癫的身影,从来上海到现在,也没有还掉张兮兮的那张卡,想到这陈浮生摇了摇头,掏出电话给小梅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sd酒吧,张兮兮,小号,小梅,陈浮生,还有蔡黄毛一行人,张兮兮一见到陈浮生就劈头盖脸问道:“你把小夭弄到哪去了?”一副陈浮生如果说不出来就大有活剥了陈浮生的架势,陈浮生一直玩味的盯着张兮兮,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开始张兮兮还敢不落下风的对视,偶尔还挺一挺她那傲人的胸部,但十几分钟后,张兮兮开始虚了,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陈浮生掏出一张卡,放到张兮兮面前,道:“我这次离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下一站应该是浙江,如果你老子还准备一千万就把你嫁给我的话,我就咬一咬牙给他了,小夭有她自己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那种生活,如果我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去接她。” 一番话没有给张兮兮半点反应的时间,陈浮生就转头对着小梅,小梅说道:“我也明天就离开上海了,狗哥你要不介意的话让我跟着你混怎么样?”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好!”小梅愣是没有问这声好到底是真是假。 等到张兮兮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浮生已经离开sd,站在sd酒吧外,看着一拨又一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放佛陷入了回忆,蔡黄毛知道狗哥在想谁,并没有打扰,想到了什么的陈浮生最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接下来就该去赴约了!” 第九十章 跳黄浦江 第九十章 跳黄浦江 (本来跟大家说好四章的,但一章两千字,我想了想也是八千字,不如一章四千字,两章好了,12点以前还有一章,大家早睡,明天再看,今天八千字一定送到!)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黄浦江畔,夕阳西下,星星点点的灯光偶尔泛起,洒在并不清澈的江面上,宁静而安详,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与整个世界的红色相映成趣,两个身影凝望着江面,两道长长的影子铺在地上! 不少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其中的一个身影上,夕阳洒落在那个女人的背影,女人三千青丝铺开,宛若画中的仙女,有些女人可以强大到让人忽略这个女人的容颜,江畔的女人无疑是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没有人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能急煞千军万马,有的只是发自肺腑的对女人的那一丝欣赏。 竹叶青双眼凝视前方,眼神迷离,这一刻的竹叶青让人不敢正视,陈浮生抽着一根烟,烟雾笼罩了他的整个脸庞,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注视竹叶青还是在凝望江面,良久,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你是怎么得到那只镯子的?”竹叶青放佛没有听到陈浮生的话一般,望着江面怔怔出神。 陈浮生不笨,心思缜密的他大致也能猜出那个镯子是如何落在竹叶青手中的,至于竹叶青和曹蒹葭到底有过什么交集,说了什么,陈浮生又不是大罗金仙,当然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他也想不出为什么曹蒹葭会把那只镯子交给竹叶青,当初孩子满月的时候竹叶青让蒙虫送去的匣子中,男孩的礼物就是在陈浮生的婚礼上富贵交给曹蒹葭的那只成色十足的老式翡翠镯子,女孩的礼物是竹叶青的日记本,这也是陈浮生当时怔怔出神的原因。 等到陈浮生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竹叶青终于回过神,转头看着陈浮生,道:“跳下去上不来怎么办?你怕不怕?”陈浮生老实的点了点头,道:“说不怕是假的,不过想必皇甫姐姐水性很好,你怎么会见死不救呢?”竹叶青淡淡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道:“我不会游泳!”陈浮生愕然,竹叶青淡淡的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陈浮生是真有点跟不上竹叶青的思维,抽了一口烟,道:“我撤出上海。” 竹叶青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扛下所有的事情彻底消失于上海方面的视线,再加上谈家,方家,北京方面的帮助,这件事就会被摆平,可是你真觉得这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还有你怎么撤出上海,现在想要你死的,上海没有一半,也有一少半。”陈浮生的眉头皱了起来,竹叶青淡淡的说道:“在你来之前你真没想到怎么解决?”陈浮生点了点头,竹叶青转头望着江面,道:“你真决定跟我一起跳了?” 陈浮生猛吸了几口烟,重重的点了点头,竹叶青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如果你有幸能活着,我将是你的最后一张底牌,浙江方面的相关事宜我会替你安排!”陈浮生急着说道:“我希望能把浦东国际交到你手里。”竹叶青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翻身跳入黄浦江! 那道美丽的身影勾勒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弧线,没有词语可以形容那一刻的唯美华丽,所有行人都闭上了眼睛,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容,沧桑而平静,紧跟着那道弧线,陈浮生的身影也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咔嚓一声,远处的蒙虫已经将这一幕记录,那头灿烂的红莲花妖艳而绚烂,夕阳余晖洒落在陈浮生消失于江面荡起的波纹,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心摇神驰,时间放佛在这一刻静止,似乎这一刹那就是永恒! 路边几位打扮极尽潮流,嘴里叼着几根烟,面孔苍白的青年男女,看着这一幕,泪流满面! 燃尽的风华,为谁化作了彼岸花?痴守千年,月老红线为谁牵? 在陈浮生跳黄浦江的时候,曹野狐踏入上海,随之而起的就是漫天的报道,杀害赵老爷子的凶手最终难逃法网,畏罪自杀,而附带的一幕就是陈浮生翻身落入黄浦江的那一幕,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和亲眼见证了那唯美一幕的人物宣传下,关于陈浮生畏罪自杀和殉情而死的流言漫天飞舞,甚至在那些人口中陈浮生跳黄浦江的事可以媲美梁山伯与朱丽叶的故事,生活就是这么曲折,或许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又或许是有人早算准了这一切,这时候,一则关于陈浮生精神鉴定的病历报告也紧跟着爆出,一时间舆论媒体,道德良心全部超越了法律的存在。 那一幕当然是蒙虫透露出去的,说竹叶青跳黄浦江是早已预谋也有人相信,似乎那个女人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而精神鉴定自然是方少放出去的,紧接着在江浙政坛商场掀起了一股风暴,陈浮生作为江苏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和带着一系列头衔的身份全部浮出水面,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有心人在配合上海方面的动作,给出中央一个信号,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当然是钱老爷子和吴家,而在此时,上海警备区,上海市政fu,南京军区也送达了关于这次事件的报告,口径出奇一致,一份让各方满意的答卷已经给出。 中央很合适宜的在此时给出了答案,陈富贵三人被派往边境执行危险任务,上海方面负责赵家家属的安排,并且给予口头警告,而关于陈浮生这个名字中央只字未提,随着中央调令下达,曹野狐也离开方家,赶往上海警备区,这次事件差不多尘埃落定!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当天晚上,上海某处别墅,竹叶青一袭丝绸睡衣,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脑后,赤脚站在窗前,如古代刚出浴的古典仕女,美的惊心动魄,只是没有人能猜到这是刚从黄浦江里洗完澡回来,竹叶青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今天一天走神的次数能抵得过她这辈子出神的次数,喃喃自语道:“如果你能活着上岸,我决不食言!” 南京郊外,全身**的陈浮生独自一个人走着,身上还挂着几片菜叶,臭气熏天,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的道:“妈的,也不知道挑个干净点的地方跳,要不是老子早上岸一步,不被淹死也得被熏死。”状元,王虎剩大将军,陈庆之兄妹,孔道德,唐耀国一行人坐在一楼,陈象爻轻轻的问道:“哥,浮生哥不会有事吧。”王虎剩大将军打理着自己的发型道:“那狗犊子要能有事,我就绑块石头跳长江去,现在说不定正和那个娘们圈圈叉叉呢。” 门口一个声音响起道:“王虎剩,我c你大爷!”听着这个声音所有人都一愣,不管再怎么说没事,所有人也都担心着呢,那是去跳黄浦江,可不是去游泳,王虎剩大将军最先反应过来,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狗犊子现在还能这么生龙活虎。”说完挤出一脸坏笑道:“怎么样,那个娘们爽不爽?”陈浮生一脚踹过去道:“你去试试!”王虎剩大将军灵巧的一闪,继续道:“那摸了没?” 陈浮生哭笑不得,陈象爻轻轻的道:“哥,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熬碗姜汤。”陈浮生点了点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洗澡,洗完澡的陈浮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满脸春风得意,状元问道:“怎么?真上了竹叶青那个娘们了?”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这次虽然差点被淹死,但收获也不错,这书上说的东西就是有道理,风险越大,回报就越大。”就连陈庆之也变得八卦了起来,问道:“真上了?”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道:“都jb被小爷毒害了,没上,不过她答应上我们的船了。” 王虎剩大将军一脸yingdang加猥琐的表情道:“我c,上了你的船就是你的人了,裤裆里的鸟不大,怎么总是能拱倒这些水灵白菜。”陈浮生老神在在的道:“关键不在大不大,得看好不好使!”众人一阵打闹玩笑后,状元问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陈浮生一口气喝完姜汤,道:“明天先去见我家老爷子,看看他有什么指示,如果可以的话下一步打算去杭州,那边的酒吧和公司也该提上日程了,这次的事情怎么样了?”状元耸了耸肩道:“明天你就知道了,你跳黄浦江的事情现在已经满上海的飞了,至于你家富贵,我听方少说会被调往边境执行任务。”陈浮生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了。 陈浮生转头望着陈庆之道:“山西那边情况怎么样?”陈庆之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山西现在政fu方面调动频繁,目前还没什么状况,但钱老爷子派过去的那个吕砚雀最近处处和吴凉争锋相对,吴凉也敢怒不敢言,毕竟姓吕的是钱老爷子的人,在山西那边政fu机关又很吃的开,”王虎剩大将军呲牙咧嘴道:“当初我就觉得那是个嘴里能生出莲花的主,一点也不靠谱,浮生你可得小心点。” 陈浮生皱了皱眉,道:“老爷子做事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暂时不要插手,赌场的事怎么样了?”陈庆之摇了摇头,道:“地方选好了,只是现在政fu方面盯的太紧,我准备等过段时间再筹备,现在那些已经收购的小煤矿也有点不安分。”陈浮生思考了一会,转头对着王虎剩大将军道:“这次你再陪庆之去一趟,你们两在那边门路广,多注意东北那边,这次赵老爷子的事纳兰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估计最近纳兰王爷应该会有所动作,这件事我得去内蒙一趟,顺便把竹叶青也拉上,否则一旦动起手来,我怕南京方面也出事。” 王虎剩大将军点了点头,道:“我们明天就走,你这边也需要小心点,一旦浙江之事不可为就得撤出,否则腹背受敌就是孙老虎也受不了。”陈浮生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道:“一切等明天我见了老爷子再商量。” 午夜12点,陈浮生一个人坐在门外抽着烟,想着王虎剩大将军他们说的问题,这次上海之行几乎打乱了陈浮生所有的部署,本来打算在上海扎稳脚跟,再扩张浙江,长三角站稳脚跟后,以后再做什么就不用担心腹背受敌,束手束脚,可现在东北纳兰王爷就是陈浮生心头的一块阴影,陈浮生虽然不会未战先败,但心里想想要对上一个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个级数的妖魔就心有余悸,想到这的陈浮生摇了摇头,眼神泛起一丝坚定,摊开满是汗水的手心,看着那枚已经变形的硬币,喃喃自语道:“你在天上看着便是!” 罔 第九十一章 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第九十一章 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妈的,就再欠两千字吧,因为群里开玩笑,耽误了点时间,所以说好的4000字又没了,我就不是东西,老食言,自我检讨,欢迎大家批评!) 早上7点,跑完两圈明长城的陈浮生赶往钱家小楼,黄丹青看着陈浮生进门,雍容端庄的她慈祥的说道:“浮生来了啊,没吃早饭吧,来,坐阿姨旁边。”陈浮生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到黄丹青旁边,一边狼吞虎咽,还时不时给黄丹青夹两筷子,看着陈浮生的吃相,黄丹青满脸的笑意,轻轻的说道:“浮生啊,过几天我带着孩子去趟普陀山,你也一起去吧。” 陈浮生点了点头,黄丹青满脸慈祥的道:“让孩子们沾点佛气,你也沾点光,老爷子在书房,这次上海的事情老爷子没少给你操心,等会他说你两句也是疼你。”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阿姨,我知道,那我先去探探老爷子的口风。”黄丹青莞尔一笑,摆了摆手道:“去吧。” 陈浮生战战兢兢的进入书房,钱老爷子正在练字,看着陈浮生进来,摆了摆手道:“坐!”钱老爷子练字的时候从来不让别人打扰,这是几十年雷打不动的习惯,可现在却抬头和陈浮生说话,可见陈浮生在钱老爷子心中的分量。 陈浮生一直都没有在钱老爷子的书房坐过,这次也不例外,站在钱老爷子身侧磨墨,钱老爷子笔走龙蛇的写完最后一个字,问道:“上海那边的事办完了?”陈浮生越发小心翼翼,如果钱老爷子大发雷霆陈浮生也不至于太过害怕,反而钱老爷子说的越云淡风轻,陈浮生越紧张。 钱老爷子放下那支天价的毛笔,转身望着墙上制怒两个字,道:“身处政坛,禁锢太多,最忌讳背水一战!”说完转身,一口气写下八个大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捭阖,钱老爷子轻轻的说道:“但古语有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这次的事情闹的是大了点,不管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做的还算不错,后手处理的很好。”陈浮生一肚子疑问外加胆颤心惊,今天老爷子这是怎么了,不仅没骂,反到夸起来了。 钱子项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容,并没有解答陈浮生的疑问,任由陈浮生的小心肝扑通乱跳,淡淡的说道:“这次裴家和吴家都出力不少。”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义父,张副省长揪住这次的事情不放?”钱子项淡淡的道:“你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他事情我会处理,接下来你要去浙江的事小心点,去浙江最好能和裴家打好关系,等你走的时候带样东西给裴昌雀。” 陈浮生点头,慢慢退出书房,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钱老爷子淡淡的说道:“以后护着自家人的这种事情量力而为!”陈浮生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钱老爷子的话没有其他意思,但有一点很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陈浮生做的虽然过分,但为的却是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就足够,钱老爷子沉浮一生,为官,希望造福百姓,为夫为父,同样希望保护自己的亲人,钱正岚的事钱老爷子从未放下过,这也是他不责备陈浮生的原因。 看完自己的儿子女儿,走出钱家小楼,陈浮生阴霾的心情终于散开,接下来就该着手准备浙江方面的相关事宜,竹叶青是陈浮生进入浙江的王牌,能不能打开澹台老佛爷这张缺口,就在竹叶青身上,只是眼下南京还有不少事情需要陈浮生处理,只能一件一件慢慢来了,掏出电话给陈圆殊打了个电话,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后挂掉电话,见陈圆殊的目的当然一是表示感谢,剩下的吗自然是需要陈圆殊指导在进入浙江方面需要的相关事宜,毕竟术业有专攻,陈圆殊是这方面的专家。 中午12点,陈浮生等到了几个星期没见的陈圆殊,陈圆殊一身职业套装,一如既往的动人,陈浮生一脸谄媚的凑到陈圆殊面前,道:“姐,几个星期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陈圆殊莞尔一笑,道:“你油嘴滑舌的功夫也是长进不少。”陈浮生盯着陈圆殊的嘴唇就一阵猛瞧,陈圆殊心虚的转移话题道:“这次你可是大出风头,现在整个江浙沪都在流传你的事迹。” 现在的陈圆殊是越来越没有底气,不知道是陈浮生的成长太快,还是自己的定力大不如前,在陈浮生面前陈圆殊很难再保持以前那种高人风范,陈浮生也不敢得寸进尺,笑着说道:“姐,都这时候了,你应该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刚从上海灰溜溜的跑回南京想要跟姐你诉苦,却被你这么挖苦。”脸上的表情也配合着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可怜,陈圆殊笑的花枝乱颤,陈浮生一脸恬不知耻的道:“姐,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陈圆殊这才止住笑容,恢复平静道:“别贫了,说正事,这次找姐准没好事。”陈浮生一副比窦娥都冤的表情道:“姐,你这冤枉我了,我请你吃饭是想姐你了,顺便再慰劳一下你,这次让你跟着没少担心!”陈圆殊翻了个白眼,道:“跟姐还打马虎眼,直到姐为你担心,以后办事的时候多注意点。”美人之所以称为美人,就是一笑一颦都妩媚动人,陈浮生也收敛了表情,道:“我想最近去浙江一趟,那家我说的电力公司也差不多该提上日程了,姐你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陈圆殊喝了口茶,思考了几分钟,开口道:“有你在党校的那群死党和苏青婷,电力公司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在浙江开酒吧的事情需要注意,一个是壁垒,另外一个就是资金,前者你需要注意的就是澹台浮萍,后者的话我不说你也明白,不过姐劝你近期内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最近浙江方面资金调动很频繁,如果你陷入其中恐怕会吃亏,具体的事情等你做了决定姐再给你说。”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听姐的,看看风向再做打算!”陈浮生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陈圆殊的这番话,陈浮生才免除了腹背受敌的危险! 第九十二章 暗流涌动 第九十二章 暗流涌动 从南京军区方面得知富贵并没有降级,而是被派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陈浮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在石青峰的石桌旁边和状元谈论着下一步的计划,喝着几千甚至几万块一两的茶叶,抽着石青峰特供的香烟,陈浮生奢侈的感受了一把富人的生活,到不是陈浮生刻意来石青峰享受,而是来石青峰见完王储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陈浮生需要清理一下头绪,每个阶段的工作告一段落,陈浮生都会下意识的总结一遍,顺便清晰的勾勒下一步的计划和人脉关系的构建。 小时候常听疯癫老头念叨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一类的言语的陈浮生不懂这个道理,但走出张家寨后,陈浮生才明白不仅学习的时候需要那样,为人处世也同样需要,再加上蒹葭的理论教育,陈浮生当然知道这样有助于培养自己的大局观,陈浮生对细节的敏锐堪称变.态,但在大局观上欠一定火候,所以在曹蒹葭的培养下现在陈浮生养成了这样一个好习惯。蒹葭不在以后,陈浮生就不再写日记,而是每过一段时间总结反省自己一遍,他自认做不到曾子的一日三省,但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反省一次是必须做到的! 一口气喝掉大半杯茶的陈浮生一脸惬意的抽搐着,他虽然一直不懂也不喜欢品茶,但这样才更让陈浮生倍儿有成就感,想着自己一口气喝掉万把块钱,能不惬意?当然惬意是惬意了,陈浮生心里可就滴血了,万把块钱呢,以陈浮生的性格能不心疼?这也就是他一脸惬意加抽搐表情的原因了,换句话说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状元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笑着说道:“好歹你现在也算半个富人了,除了赚钱就没想过怎么花钱?”陈浮生抽了口烟,道:“想过,怎么没想过,赚了钱以后给我们家富贵娶了媳妇,然后让我的孩子们读最好的学校,考个本科,过好生活,最后就回张家寨盖个别墅,跟魏爷一样买很多书,修心养性。”状元顿了顿,道:“就这?”陈浮生平静的说道:“剩下的就是我要找到那个男人,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状元敏锐的发现陈浮生的双手紧紧的抓紧,状元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不意外陈浮生的野心,人生在世,无非就是立言立功立德,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以匡扶济世为己任的伟人,即使有陈浮生也不是,也没有那么多以站在这个世界巅峰什么为理想的牛人,至少陈浮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状元意外的是陈浮生的后一句话,陈浮生不知道那句话代表着什么,但状元知道,那是陈浮生29年来的怨气,结果是什么,状元想到那尊大菩萨就不寒而栗! 状元这一切都没有表现在脸上,用再平常不过的口气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陈浮生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我打算暂时不入驻浙江,先整合一下团队资源,然后再作打算!”状元皱了皱眉,道:“你没想过哪天会被人盯上?”陈浮生抽了口烟,手指敲打着桌面,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并且我现在就被有心人盯上了,国安局某个部门办公桌上说不定就放着我的所有资料,这也是我想全部漂白的原因!” 状元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道:“如果全部漂白也不行呢?”陈浮生皱了皱眉,没有回答状元的话,状元轻轻的说道:“你就没想过转移根基?在资金方面动手脚?”陈浮生深吸一口气,道:“想过,只是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状元点了点头,道:“那就行了,现在上海方面虽然与竹叶青结盟,与方少也交好,但你自身没有任何根基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情,现在进驻浙江确实不是时候。” 陈浮生的眉头已经拧成一个疙瘩,道:“转移根基,这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万一惹来老爷子忌讳就是麻烦。”状元淡淡的道:“自古以来坐拥山西,陕西一带的人差不多都可以自立为王,中央却没有任何办法,当然现在不比以前,不会发生这种事,但也一样进可攻,退可守,而山西这次煤改的落幕,肯定会催生一批超级富豪,这是上头乐见其成的事,有这么一张王牌拿在手中,你以后再做什么就如鱼得水了,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江苏方面也未必一定要放弃。” 陈浮生现在思考的时候喜欢用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这个习惯是陈圆殊告诉他的,陈浮生慢慢的说道:“山西那边钱老爷子已经派人过去!”状元耸了耸肩,问道:“你知道后人怎么评价曹操?”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波动,状元玩味的说道:“象棋里有种说法叫闷宫!”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状元嘴角扯起一丝笑意,起身走向石廊,淡淡的道:“步步高升和步步下降也就在你是倒着走还是向前走!” 状元能走出石廊的玄机陈浮生一点也不意外,状元穿过石廊,轻轻的哼起一首京剧《战宛城》,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看着缭绕的烟雾怔怔出神,如果真如状元所说,那陈浮生首先要做的就是整合他的团队资源,一个个人名从他脑海中闪过,组合成一个个组合,不放弃南京,乔麦就不能动,可一旦要重点发展山西,那乔麦是白道方面的不二人选,这才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一口苏州糯米口音的蒙虫口气不善道:“老板让我通知你,纳兰王爷已经动手。”陈浮生猛然一惊,强压下激动,问道:“怎么回事?”电话那头,道:“西南出事,老板让我通知你注意山西那边,近期恐怕会有大动作。”陈浮生皱着眉头道:“西南出什么事了?状况怎么样?”竹叶青接手龚红泉的资产后,上海方面注入的资金多达十几亿,一旦西南出事,那就意味着竹叶青的十几亿就会打水漂,蒙虫顿了顿,道:“老板一开始就已经做好准备,损失并不大,到是你那边需要注意。” 陈浮生松了口气,道:“那我现在立刻赶往山西!”说完挂掉电话,如果陈浮生知道蒙虫口中的损失不大是损失了几个亿的话恐怕会目瞪口呆,接完蒙虫的电话,陈浮生拨通陈庆之的电话,道:“纳兰王爷已经动手,你们两个小心点,我晚上到!”电话里的陈庆之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道:“好!”陈浮生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个电话才挽救了他破产的命运! 陈浮生打完电话立刻叫上状元离开石青峰赶往斗狗场,来到斗狗场的时候,陈浮生手下的所有成员已经全部到齐,他们当然是接到了陈浮生的电话,张奇航疑惑的问道:“陈哥,出什么事了?”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没事,我要赶往山西一趟,那边资金出了点问题,把你们手头的空闲资金全部聚集交给乔麦,事成之后我再给大家发红包。”张奇航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说道:“这次去山西的人需要多点,孔道德,耀国,蔡黄毛先陪我去,周天也得去,奇航和王储你们把手头可靠的人手准备好,分批调往山西。” 张奇航和王储点了点头,张奇航开口道:“陈哥,要不这次我跟着你去怎么样?”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你先留在这边看家,等形势不对你再过去。”接下来又嘱咐了一堆相关事宜后,陈浮生和状元先行离开,走出斗狗场,陈浮生苦着一张脸,他实在没想到纳兰王爷会这么快就有所动作,本来准备先整合一下手头资源再赶往山西的陈浮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上海之事刚完,山西就出事,陈浮生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没有片刻停留,陈浮生就和状元马不停蹄的赶往青禾,在办公室见到了乔麦,陈浮生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脸平静的看着乔麦,乔麦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次你带走樊老鼠。”陈浮生也已经习惯了乔麦的神通广大,笑了笑道:“你现在是我的摇钱树,我带走他,你怎么办?”乔麦翻了个白眼,道:“上海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现在你接下来不是去山西就是去浙江,这两个地方似乎哪一个都比南京危险,我说的可对?” 陈浮生丢给乔麦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道:“山西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本来想让你替我去把关,但现在青禾又少不了你,怎么办?”乔麦轻轻的皱了皱眉道:“山西那边?”陈浮生点了点头,乔麦皱着眉头思考了几分钟,一字一句的问道:“因为上次内蒙的事情?”陈浮生看着乔麦认真的脸庞,苦笑一声道:“不是,这次在上海惹的麻烦。”乔麦点燃陈浮生给的那根烟,慢慢的说道:“小心点!”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让几家场子筹集到一笔资金,先注入青禾账户。” 乔麦点了点头,道:“青禾现在也可以空出一笔资金,把山西那边的资料让人给我送来,我会视情况投入这笔资金。”陈浮生起身,走出门口的时候,说道:“谢谢!”这声谢谢中包含的意味只有乔麦和陈浮生清楚,乔麦在替陈浮生扛一个可能被钱老爷子误会的黑锅,乔麦轻轻的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走?”陈浮生露出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道:“晚上!”乔麦拉开抽屉,丢给陈浮生一个东西,道:“一路顺风!” 陈浮生走出青禾,摊开手心,一个波涛汹涌的金发女郎打火机,这个打火机是上次陈浮生在养龙山庄给乔麦的!还回这个打火机意味着什么?陈浮生嘴角轻轻的扯起一个笑容。 与此同时,山西,一个一身唐装,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气场强大到让行人人不敢对视的男人走出机场,身后跟着一个身材消瘦,全身都裹在黑暗之下的男人,如果孔道德在场,一定会认出男人正是气吞万里如虎的纳兰王爷,两人上了一辆奔驰s350扬长而去。 重庆,竹叶青和蒙虫走出机场,竹叶青边走边说道:“利用手头的一切资源给我找出马仙佛,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应该不知道。”竹叶青顿了顿,继续说道:“让山西那边的人盯紧点,把商甲午拉到重庆,处理完这件事我需要去山西一趟,如果不出意外纳兰王爷现在已经赶到山西,陈浮生这次恐怕会遭大屠龙的结局,既然我答应了他会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不管结局如何,我就不会食言!”蒙虫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主子,喃喃自语道:“能让老板看上眼的男人,即使是他纳兰王爷也未必能比的上!” 山西,风云际会,暗流涌动!上了山的守山犬真的可以咬死东北虎? 第九十三章 火车到站 第九十三章 火车到站 一辆南京开往太原的火车上,陈浮生看着旁边的状元问道:“假如你是纳兰王爷,会从哪入手?”状元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随口道:“当然是从那个吕砚雀身上入手了。”陈浮生脸色逐渐狰狞,状元也猛然醒悟了过来,道:“坏了!”唐耀国问道:“什么坏了?”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了陈庆之的电话,声音中掩饰不住的焦急道:“把吕砚雀看牢,如果有人和他接触,盯牢那个人。”陈庆之说道:“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 陈浮生松了口气,道:“让你的人一定要盯紧,实在不行你就亲自上阵。”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声音道:“不好,快走!”陈庆之已经挂掉电话,陈浮生喃喃自语道:“纳兰王爷应该已经到太原了,恐怕山西那边已经出事了。”状元仿佛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这么快,从重庆到山西,最多只能比我们快一天。”陈浮生握着拳头砸在桌上道:“上当了,恐怕纳兰王爷应该早到过山西,西南那边只是一个幌子,现在是哪一站,我们下一站下车。”旁边座位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浮生,唐耀国低声说道:“陈哥,下一站就是终点站太原。”陈浮生和状元两人的脸色同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山西太原,一栋别墅内,一个身材消瘦,戴着一副眼镜,长相极其斯文的中年人喃喃自语道:“现在也应该到了呀!”话音刚落,三声敲门声响起,年轻人对着旁边的保镖指了指门口,自己则把手探到了兜里,兜里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保镖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转头对着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打开门,一身唐装的纳兰王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人,看到这个身影的中年男人长呼出一口气,纳兰王爷嘴角挂着笑容很和气的开口道:“让吕兄久等了,不知道事情办好了没有?” 男人正是钱老爷子派到山西的红顶商人吕砚雀,吕砚雀,山西阳泉人,大学毕业开始进入商场,由于其左右逢源,很快在南京钱老爷子一手扶持起来的一家公司崛起,经过几年打拼,终于熬到公司的二把手,也开始进入老爷子的视线,因为他所在公司的一把手被双规,还没等钱老爷子施救就全部供出,最后那件难题被陈浮生解决,吕砚雀也就借机上位,直到老爷子插手山西的事情,吕砚雀因为家族在山西大同有一定势力,就被老爷子派到山西。 来到山西后的吕砚雀如鱼得水,经常游走于政fu机关黑白两道之间,也确实为吴凉煤矿的发展带来不少好处,也因此成为核心人物,而在其成为核心人物后就开始背着吴凉接触几家大的煤矿,吴凉因为他是钱老爷子也就是陈浮生的人,始终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直到最近吕砚雀开始毫不避讳吴凉的开始插手一切事务,吴凉才告诉陈庆之,而当时陈庆之已经赶往上海。 吕砚雀唯一忌惮的人离开,这时候纳兰王爷来到山西,一番秘密接触之下,没有人知道纳兰王爷用了什么手段,吕砚雀答应和纳兰王爷合作,就是由吕砚雀接手吴凉的煤矿,纳兰王爷拥有一半的股份,而其中达成一个秘密条件就是由吕砚雀引出陈浮生。 吕砚雀在看到陈庆之和王虎剩回到山西的时候就开始坐立不安,毕竟他也在南京听说过白马探花的骁勇,今天一天他没有出门半步,就是在等待纳兰王爷的到来。听完纳兰王爷的问话,吕砚雀看了一眼纳兰王爷身后的黑衣人,眼神中露出浓浓的恐惧,低下头,说道:“已经办妥,几家煤矿都答应反水,而南京方面的资金我也全部接手,等待吴凉的只有一条路,破产,陈浮生已经在来山西的路上,他手下的两人现在已经来到太原。” 纳兰王爷和气的笑道:“白马探花和小爷王虎剩?”吕砚雀点头道:“是!”纳兰王爷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听说白马探花光着膀子一条枪就敢单挑内蒙古孙老虎,我到想见识一下陈正庭培养出来的孙子到底有多优秀?”语气虽然平淡,但听在吕砚雀耳朵里却没来由的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豪气,再加上身后黑衣人的诡异,吕砚雀的头低的更低。 纳兰王爷转身离开,淡淡的说道:“你担心的人应该不会活过今晚,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我能找的你这里,别人同样可以。”吕砚雀大惊,对着保镖说道:“现在离开这个地方。”在吕砚雀和纳兰王爷离开不久,陈庆之和小爷已经赶到,在别墅后边发现盯梢的人已经被打残,陈庆之看着男人的伤口,道:“来人功夫比我只高不低,且出手不是一般毒辣。” 小爷阴狠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对着陈庆之说道:“如果状元对上出手之人,胜算几成?”陈庆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浮生今天晚上的火车,恐怕会出事。” 陈浮生坐在火车上眉头紧锁,虽然猜透了纳兰王爷的用意,可陈浮生却没有任何办法,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孔道德突然开口道:“纳兰经纬做事从来不遮掩。”陈浮生脸色狰狞的道:“比如现在?我即使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孔道德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只有在大山里对上大型猎物的笑意,格外阴森,附在状元耳朵旁边一阵嘀咕,接着又对唐耀国一番交代,这才抬头看着孔道德说道:“纳兰王爷身边还有什么高手?” 孔道德思考了一下,道:“在纳兰王爷身边有一个喜欢穿黑衣服的人,没有人清楚那个人是男是女,但一身功夫据说不输给瘸子姚尾巴!”陈浮生皱了皱眉头,望向状元,状元点了点头。 随着状元的点头,火车报站的声音响起,您所乘坐的本次班车已经到达终点站太原!等待陈浮生的是将会是什么? 辋 第九十四章 径路窄处 这个社会有个很奇怪的定律,叫二八定律,大致意思是这个社会有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往往是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电视,报纸,杂志上经常出现的是这百分之二十的人,他们能在这个社会呼风唤雨,好像他们永远是生活的主角,是不是都无伤大雅,只是在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人眼中,这百分之二十的人得得确确是生活的主角,比如在陈浮生眼中,纳兰王爷就是主角,关于纳兰王爷的一系列头衔,事迹听在陈浮生耳朵里就是一段段传奇! 陈浮生虽然在黑龙江那个小镇上的学校听说过纳兰经纬这个名字后,曾一度掀起一腔热血,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和纳兰王爷一样不可一世,但谁没有过年少轻狂,小时候想象着自己长大可以改变世界,可是等真正长大后想起那个曾经的梦,大多会一笑置之,陈浮生也一样,他只是个普通人,走出张家寨到了大城市,虽然比一般人运气好点,碰到几个贵人,娶了一个牛叉媳妇,但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历经了生活的打磨,付出了一般人不可想象的艰辛,隐忍,走到今天,他比谁都明白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纳兰王爷,现在的他野心有,但有多大,想起年少轻狂的豪言壮语,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纳兰王爷到底有多不可一世,在陈浮生达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时候才大致了解到了一点,至少陈浮生自认在十年之内两人不会有任何交集,即使是梦想!梦想之所以被称为梦想就是离现实遥不可及的东西,到不是陈浮生妄自菲薄,而是纳兰王爷实在太过传奇,生活有时候总喜欢偶尔开那么一两个自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自己独自偷乐,却不知道在他眼里无伤大雅的玩笑是能够折腾死人的。 至少陈浮生现在就这么认为的,因为从火车到站他就已经在心里诅咒了不下一百遍老天爷,其实陈浮生忽略了一点,就是生活有时候其实是公平的,他之所以诅咒老天爷是因为他恐惧,而恐惧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来源于面对未知事物不知所措的恐惧,另一种则是在了解对方的强大后产生的恐惧,显而易见,陈浮生的恐惧无疑是后一种,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浮生并不知道这个恐惧的根源在哪,一个人只有越接近对方的水平,才能越了解对方的强大,而从这一点上来讲,现在的陈浮生显然离纳兰王爷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遥远,或者说陈浮生甚至可能有潜力超越纳兰王爷,否则生活是不肯屈尊去与一个小人物开玩笑的。 到底是不是这样,这只能由生活来验证! 在陈浮生骂骂咧咧的走下火车的时候,唐耀国状元一行人居然没有围在陈浮生身边,而是各自向人群中散去,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阴森笑意,蹲在地上看似系鞋带的模样,在地上抹了两把黑,陈浮生走出检票口的时候整张脸与乞丐已经没两样,衣服也凌乱不堪,像极了刚从传销队伍逃出来的人。 走出火车站的陈浮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想了想,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猜错了?”随手掏出一根烟点燃,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的,而陈浮生抽烟有一个蹩脚的姿势就是三根手指抽烟,陈浮生抽完一根烟起身,这时候一个拿着旅馆牌子模样的年轻男人道:“住店吗?本店有……乱七八糟一大堆。”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住。”在从出站口走到路边,陈浮生已经碰上不下三个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去疑心什么,就在陈浮生转身向前走去的时候,一股类似于被大山里的猎物盯上的感觉瞬间出现在自己的后背,习惯能害死人也同样能救人,陈浮生的另一个习惯救了他的这条命,从大山里走出来的陈浮生从来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这也是他第一时间能感到危险近身的原因。 没有丝毫犹豫,陈浮生瞬间上体向右侧倒去,以右脚为支点,猛然转身,一把锋利的匕首擦过陈浮生的腰间,一张苍白消瘦的面孔清晰的印入年轻男人的眼睛,年轻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他在疑惑这个男人是怎么察觉的,难不成他背后长了眼睛?只是时间容不得他想太多,年轻男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匕首落空的第一时间,手腕就已经翻转,向右横插陈浮生的腰间,可惜在他的匕首能清晰地感受到陈浮生的衣服破裂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前进一分,即使他把全身的力量都贯注到右手也不能再进半分,因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陈浮生的功夫未必有多好,但反应绝对灵敏,爆发力绝对强,抓着年轻男人的手腕陈浮生的右手猛然发力,右膝迅速向上拉起,阴狠毒辣,一声清脆的声音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不分先后响起,匕首掉在地上,男人一声痛哼,可惜陈浮生没有给他半点机会,一只手按上男人的嘴巴,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刃已经将男人砍晕,扶着男人坐到一块石板上,陈浮生扫视周围一圈,迅速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状元和孔道德被四五个光头大汉围住,四五个光头大汉的步伐沉稳,显然不是一般混混可比,状元皱了皱眉头,以他的身手自然不怕这四五个大汉,而是他没见到想象中的人,和孔道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状元和孔道德同时动了起来,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五个大汉明显慢了半拍,其中一个大汉看着扑向他的状元,一记勾拳,状元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刚才还在快速移动的身影突然站在了原地,男人根本来不及收回拳头,状元一只手腕已经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之上,顺势后推,状元脚下极有章法的向前一步,右手向前一扯,男人已经摔在地上,状元对着孔道德喊道:“我去报警,你坚持一会。” 状元当然没有去报警,而是快速跑向火车站,刚才按陈浮生的吩咐,两人换了衣服,让他带着孔道德先走,而陈浮生则自己一个人走,唐耀国混在人群中护着陈浮生,蔡黄毛则去找陈庆之和王虎剩,可现在看来这招似乎并没有起作用,那就意味着陈浮生危险。 火车站,唐耀国发现自己的神仙哥居然不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了,掏出电话想要打电话的他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两个光头,唐耀国本身一米8,但这两个光头却比唐耀国高出整整一头,唐耀国的脑袋虽然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对付自己的。 一脸傻笑的唐耀国看着旁边的两位大汉,憨傻的问道:“两位大哥是不是迷路了?”话音还未落,唐耀国右脚就闪电般踹向右边的大汉,大汉的反应与他的身高显然不成正比,在唐耀国右脚踹出的同时,大汉没有拉膝格挡,而是右手一把探前抓向唐耀国的肩膀,唐耀国左侧的大汉则一记肘击击向唐耀国的颈部,这才是真正的险象环生,看两个大汉的体型就可以感受的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如果真被击中,唐耀国恐怕抗打击能力再强也只有躺下的份。 唐耀国是尉迟老人的徒弟,绝对不是绣花枕头,所以,在右侧男人的肘击已经到达唐耀国颈部的时候,唐耀国出人意料的没有收腿,而是借着踹在右边光头大汉身上的力量靠近了左侧大汉的怀里,没有丝毫停顿,右手猛然穿过男人的手臂,握拳,发力,击中男人下巴的同时,右手迅猛下拉,抓住大汉的胳膊,左手搭在右手,弯腰转身,一气呵成,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动作产生,不过总是会出现点意外,大汉的身形只是被唐耀国的过肩摔甩向右侧,并没有预料中的华丽翻身落地,此时唐耀国就是正面对敌两位实力并不弱的大汉! 在唐耀国被人围住的同时,陈浮生居然很顺利的拦到了出租车,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放倒年轻男人后,居然再没有人阻拦陈浮生,强压下心头那丝的不安,拉开车门,印入陈浮生眼帘的是一位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人,男人轻轻的开口道:“我们王爷想见你!”男人的声音嗓哑的让人有点恐怖,放佛声带被什么刻意扭曲过一般,陈浮生瞬间露出一副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脸道:“兄弟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王爷!” 黑衣人丝毫没有一点升降语调的语气,道:“我们王爷交代过了,一定要请到你!”陈浮生不是没有转身逃跑的心,只是全身裹在黑暗中的男人让陈浮生极度的不舒服,放佛那次被黑瞎子在箭馆盯上一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陈浮生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笑了笑道:“你家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希望兄弟你替我给纳兰王爷带句话,疯子的事是我不对,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得,我自会向王爷请罪!” 说完一道寒光直奔黑衣人的门面,陈浮生瞬间后撤,想要扎进人堆,只是在陈浮生后撤的同时,黑衣人手腕瞬间翻转,一只手稳稳的抓住那道寒光,是一把匕首,黑衣人低着头轻轻的道:“好锋利的匕首!” 网 第九十五章 危险【求订阅,求红花】 陈浮生刚听孔道德说过纳兰王爷身边的黑衣人,现在就看到一位,就是傻子也能猜到这个黑衣人是谁,碰上一个与瘸子姚尾巴不相上下的高手,陈浮生想不出还有什么比逃更好的办法,陈浮生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一道寒光甩出,后撤,并且一脚踢上车门,这一切考验的不仅是陈浮生的身手,更考验他的心理素质,陈浮生也没有让自己失望,所有动作不仅在眨眼之间全部完成,并且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干脆利落,行云流水,放佛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一般。 但似乎主角光环并不能让他所向披靡,实力之间的差距在此刻显露无疑,黑衣人说完那句话的同时,就将匕首还给了陈浮生,速度比陈浮生甩向黑衣人的速度快了整整一倍,力量有多大?车窗玻璃就跟纸张一般被匕首穿过,而且速度也并没有下降多少,陈浮生从来都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伟人,在匕首飞向他的同时,他可没有考虑什么身后还有人,会受伤什么什么,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低头弯腰,头也不回的扎进人堆,可惜他碰上的是纳兰王爷身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名叫吴俊龙,似乎除了内蒙古孙老虎以外,每个牛叉的主子身边总会有一个牛叉的保镖或者司机模样的人物,澹台浮萍身后跟着一个一手快刀近乎天下无敌的瘸子姚尾巴,死去的魏端公身边有一个郭割虏,上海竹叶青身边有一个光头蒙虫,云南大枭洪苍黄身后有一个欧洲顶尖枪匠,而纳兰王爷身后则是这个黑衣人,没有人知道这个黑衣人的来历,除了纳兰王爷外也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至于黑衣人的功夫,也同样没有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没死的也从来没有去评论! 孔道德之所以说黑衣人的功夫与瘸子姚尾巴不分伯仲,并不是他领教过瘸子的身手或者黑衣人的功夫,而是来源于一次道听途说,曾在东北的呆过的孔道德曾听一个朋友说过一个段子,段子的大致内容是吴俊龙曾经空手对敌四五个拿枪的大汉,而结果就是四五个大汉的死法奇形怪状,但没有一个尸首完整的,吴俊龙是怎么做到的,有很多传说,有的说是吴俊龙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有的说吴俊龙刀枪不入,反正流言满天飞,但就是没有说吴俊龙不是靠自己身手干掉这四五个大汉的,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孔道德曾经打听过吴俊龙,但道上却没有这个男人的半点资料,除了几个有趣的段子以外,就没有什么可靠的资料,黑衣人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并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只有在纳兰王爷要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在陈浮生扎进人堆的时候,突然一股近乎死亡的危险瞬间逼近,没有任何征兆,黑衣人出现在陈浮生的身后,没有人看清黑衣人是怎么来到陈浮生身后的,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刀片的东西,轻轻划向陈浮生的后颈,黑衣人的动作轻柔的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根本不是要杀人,如果被这一下划中,陈浮生即使不死,后半辈子也只能是在床上度过,人类确实是有潜力的,本来陈浮生前后左右已经全部是人,根本没有办法避开这一击,但陈浮生却是近乎蛮横的瞬间爆发出一股力量,脑袋直接撞倒前边的一个男人低了下去,一股冰冷的感觉从陈浮生的头部传来,黑衣人的刀片几乎是贴着陈浮生的头皮而过,几根碎发零零散散的飘在地上,把陈浮生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 堪堪避过一击的陈浮生也知道今天注定凶多吉少,自己的计划没有派上用场的话,纳兰王爷对付自己的主力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的主力却派了出去,想到这的陈浮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陈浮生从来都不是那种愿意被人追着打的人,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只能拼命了! 陈浮生在低头的一瞬间,一把抓住旁边一个人甩向后边,自己则拧腰转身,面对黑衣人,身体微弓,眼神如狼,紧紧的盯着黑衣人,黑衣人笼罩在黑暗下玩味的看着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赞赏,只是更多的是玩味,如果陈浮生刚才不是转身面对黑衣人,而是继续向前逃跑的话,黑衣人有把握在瞬间干翻陈浮生。 看着陈浮生微弓的身体,黑衣人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看着陈浮生,陈浮生可没有闲情逸致继续等待,而是如同豹子一般射向黑衣人,黑衣人纹丝不动,直到眼中清晰的印出陈浮生的轮廓的时候,黑衣人才动了,轻轻的探出双手,放佛没有一丝重量,但诡异的是竟然恰到好处的搭在了陈浮生的双肩,陈浮生还真没见过这种功夫,不过他好歹也跟着尉迟老爷子打了一年形意拳,缠着陈庆之学了一段时间刀法,这段时间又粘着状元学习了一些比如小擒拿之类的小技巧,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在黑衣人的双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陈浮生右手迅速向上翻起,搭在了黑衣人的左手腕,五指紧扣,脚下顺势后撤一步,猛然发力,黑衣人一个踉跄。 陈浮生的手法俨然是正宗的擒拿手,只是黑衣人的手上动作很轻,但脚下却如生根一般,陈浮生的擒拿手居然只是让黑衣人一个踉跄,这才是让陈浮生不可思议的地方,只是还没等陈浮生再有下一步动作,黑衣人的手腕就已经如没有骨头一般瞬间回翻,左手竟然抓住了陈浮生的拇指,柔若无骨,诡异到了极点,陈浮生猛然抽手,左手闪电般搭向黑衣人的右手腕,黏,扣,折,眼花缭乱,黑衣人嘴角扯起一丝阴森森的笑意,双手的手腕同时如蛇扭一般抖动,脚下已经踏前一步,奇迹般的抖开陈浮生的双手,黑衣人一改轻柔动作,而是迅猛拉膝,刁钻毒辣,陈浮生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双手瞬间下按,黑衣人的双手却已经扣住陈浮生的双肩,猛然发力,陈浮生闷哼一声,两只手瞬间无力,而黑衣人的膝撞更是直接撞在了陈浮生的腹部,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陈浮生闷哼一声,以极大的忍耐力克制自己,硬是没有倒下,本来弓着的身体更加弯曲,这一切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过多的纠缠,两人实力太过悬殊! 黑衣人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挨了自己一击居然没有倒下?只是这丝惊讶转瞬即逝,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一记手刃砍向陈浮生的大动脉处,也许是陈浮生骨子里的狠劲,也许是生命受到威胁,陈浮生的整张脸近乎扭曲,强忍着剧痛右脚迅速踹出,扭头张嘴咬向黑衣人的胳膊,黑衣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陈浮生的韧劲,皱了皱眉,后退一步,右手也迅速撤回,看着虽然弓身但眼神却阴狠如狼的陈浮生,黑衣人竟然破天荒的生出一丝烦躁,想起纳兰王爷的吩咐,黑衣人淡淡的开口道:“陈老板,莫非真的不肯赏脸?” 此时,唐耀国面对着两位大汉,内心却焦急如焚,一直试图摆脱两人去寻找神仙哥的唐耀国始终突破不了两人的包围,想着自己的神仙哥现在说不定也跟自己的状况一样,唐耀国咬了咬牙,没有再试图后退,而是揉身而上,一记勾拳击向其中一个大汉,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直接砸向另一个大汉,正面对敌,最忌分心,唐耀国因为着急自己的神仙哥,居然想在一时之间同时放倒两人,他立即遭到了报复性的打击,其中一个大汉砸出一拳迎上唐耀国的勾拳,另一只手掏向唐耀国的腰际,此时的唐耀国中门大开,另一个大汉则右手下拉,采取防守姿态,一记鞭腿毫无征兆的扫向唐耀国。 如果被这两个大汉的拳头或者鞭腿随便哪一个击中,都够唐耀国受的,唐耀国右手迅速拉回放在腰际,左手没有丝毫回拉的迹象,反而加快速度,好像要硬挨那记鞭腿一般,唐耀国不愧是街头混混出身,知道如何才能将挨打降到最低,在右手拉回腰际的时候,大汉的拳头也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唐耀国的肘关节,唐耀国一个踉跄,他的左手却在这记踉跄之下已经到达另一个大汉的头部,唐耀国的眼光确实毒辣,只是那个大汉的抗打击能力显然远远超过唐耀国的想象,一拳砸在那个大汉的脑袋上,大汉仅仅是甩了甩脑袋,就跟疯子一般冲向唐耀国,没有丝毫防守之态,大有同归于尽的阵势,唐耀国显然忘记了什么,瞬间,一双大手从身后伸出,一个大汉双手环腰,紧紧抱住了唐耀国! 状元则在跑向火车站上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年轻人长的绝对拉风,比之状元都不逊色,年轻男人一脸的笑意道:“久闻状元王玄策手腕毒辣,黑白两道通吃,怎么也干起为人卖命的勾当了?要不兄弟我做东请状元喝一杯,怎么样?”状元耸了耸肩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姓张?”年轻男人点了点头,道:“不知道状元兄肯不肯赏脸?”状元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意道:“什么时候张兄也开始做起跟我这种人一样的勾当了?”年轻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状元的话,而是摆了个手势道:“请!” 陈浮生的得力干将居然都被人缠住,那等待陈浮生的将会是什么? 網 第九十六章 落败 第九十六章 落败 随着年轻人摆出手势,状元嘴角轻轻的扯起一丝笑意,没有丝毫征兆的出手,左手闪电般递出,右手顺势跟上,正宗的小擒拿手,状元的出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快,本来站在一辆雷克萨斯旁边的年轻男人嘴角同样轻轻扯起一丝笑意,瞬间后撤,放佛早预料到了状元会出手一般,状元嘴角的笑意更盛,而在状元递出右手的同时,状元本来紧扣的五指立刻伸展,手腕自然下垂,在年轻男人后撤的时候状元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精致的手枪,年轻男人看着状元手中的枪,面色丝毫不变,淡淡的道:“久闻状元王玄策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既然状元兄执意不肯赏脸,那小弟自然不敢强人所难,现在状元兄请便。” 状元的眼角轻微动了一下,眼睛也瞬间眯了起来,随着状元眼睛的眯起,状元的气势也在瞬间发生了转变,整个人如出鞘的刀锋,冷冽而肃杀,张姓青年看着状元的转变,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本来就能够让不少女人花痴的脸庞越发的有味道,轻轻的后退一步,整个人看似毫无防守姿势,但看着张姓青年后退一步,状元的气势却慢慢散去,张姓青年淡淡的说道:“如果状元兄现在还不去救你老板的话你以后可能会没有饭碗!”说完转身打开车门,状元轻轻的道:“诸葛老爷子的门生果然不同凡响,我相信以后还会有机会见张兄的。”说完转身,迅速跑向火车站。 此时,陈浮生面对黑衣人,现在陈浮生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奈,就像那次在山里对上那头600尽的野猪王一样,连逃跑都没有机会,黑衣人没有再给陈浮生思考的机会,瞬间发动了攻击,双肩脱臼的陈浮生微弓着身体狼狈的抗下黑衣人的第一记攻击之后,瞬间窜向黑衣人的右侧,作出逃跑姿势,黑衣人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一记凌厉的鞭腿扫向陈浮生,这一下如果挨实,陈浮生至少也会断掉四五根骨头,陈浮生的眼睛眯了起来,整个身体还在前冲的姿势立刻后撤,陈浮生苦心经营的弱者形象立刻得到了回报。 陈浮生的整个身体随着后撤的力道紧紧贴在了黑衣人的胸前,拧腰,发力,一贴一靠,黑衣人踉跄着向后退去,陈浮生的贴山靠显然远远不能和富贵相比,在黑衣人向后退去的同时,陈浮生立即跟进,只是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在陈浮生来到离黑衣人仅有半步远的时候,黑衣人向后的步伐居然硬生生的停止,几乎没有时间容陈浮生反应,黑衣人雨点般的拳头就已经砸向陈浮生。 黑衣人的暴戾只有陈浮生才能体会的到,几乎是靠着本能躲闪的陈浮生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出,身体向后倒去,黑衣人没有给陈浮生向后倒的机会,而是一只手抓着陈浮生的肩膀顺势扯出,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一个刀片,轻轻的划向陈浮生,陈浮生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死亡几乎是瞬间笼罩了陈浮生。 也许是陈浮生命不该绝,在刀片已经离陈浮生的脖子仅有3厘米的时候,黑衣人抓着陈浮生的手瞬间撒开,整个人如滑翔一般向后退去,一抹刀锋擦过,一片黑衣掉在地上,黑衣人看着来人,嗓哑着声音道:“白马探花陈庆之?”来人正是陈庆之,在吕砚雀的家发现自己派去盯梢的人被干成残废后,陈庆之就知道火车站肯定会出事,所以和小爷急冲冲赶来,就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一招围魏救赵总算从阎王爷手底下捡回了陈浮生的那条命。 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浮生,陈庆之冷冽的眼神盯向了黑衣人,黑衣人此时也在看着陈庆之,在黑衣人和陈浮生打斗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已经远远的散去,现在周围更是没有旁观者,太原的治安本来就不是很好,在火车站打架斗殴的事件经常发生,再加上是晚上,所以更不敢有人多管闲事,至于警察,不知道纳兰王爷用了什么手段,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警察出现。 黑衣人在调整状态,有刀的陈庆之就是对上孙老虎也能大战百来个回合,黑衣人自然不会掉以轻心,陈庆之没有再给黑衣人调整的机会,一抹刀锋向上扬起,撩向黑衣人,黑衣人面对陈庆之的刀锋,不退反进,手里的刀片直接飞向陈庆之,陈庆之撤刀,后退,黑衣人没有半点放松的紧跟贴近,陈庆之尤其狭长清冷的眸子眯起,左手单臂如水蛇般下滑入黑衣人的勾拳路线下方,猛然扛起,然后身体下沉,毫无征兆地前倾,肩抵臂撞将一拳落空地黑衣人撞了回去,趁胜追击! 陈庆之右手刀再次横劈,如毒蛇一般咬向黑衣人胸腔,黑衣人后退,两人之间迅速拉开距离,陈庆之的刀法没有固定章法,砍、劈、挑、刺、撩、点、崩、击,招招杀机,黑衣人一直防守,能在陈庆之密不透风的刀法下一直防守还不落下风的人确实罕见,在陈庆之一招环切刀法势尽的时候,黑衣人出手了,左手闪电般探入怀中掏出一把狭长刀片,向上撩起,挡开陈庆之的一刀后,顺势跟进,斩、抹、勾、挂,刀刀致命! 高手过招,断然没有那种华丽唯美,有的只是肃杀冷冽,黑衣人在和陈庆之对完一刀后,身体猛然拉开,左手一记直拳击出,右手的刀锋猛然下拉,划下陈庆之头部,陈庆之没有示弱,左手对上黑衣人的直拳,右手刀锋猛然回拉架住了黑衣人的刀锋,但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的刀锋不降反升,陈庆之猛然后撤,但为时已晚,黑衣人的刀锋居然以比先前快了一倍的速度直接劈下,眼看陈庆之就要被刀锋劈中,陈庆之的左手突然滑出一把匕首,右手的刀片快速飞向黑衣人! 陈庆之的速度竟然暴涨,匕首精准无误的挑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因为黑衣人的手腕受伤和刀片飞向他的原因,那抹刀锋偏了很多,在陈庆之的肩膀处拉开了一道口子,两人同时流血,陈庆之面容清亮如一抹泼上烧酒的冷冽刀锋,黑衣人让人看不清面孔的姿态也越发神秘!只是陈庆之的伤势明显比黑衣人重了点,如果不是陈庆之的左手刀比右手刀更加霸道,恐怕陈庆之就不是单单被拉开这么一条口子,而是这条命也就没了。 黑衣人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腕,撕下自己的衣服紧紧的缠在了手腕上,陈庆之脱掉自己的半袖绑在了伤口之上,两人紧紧盯着对方,极有不死不休的阵势,这时候,一个悠然的身影突然插入,状元王玄策!而另一个无比风骚的声音响起道:“警察来了!”声音自然是来源于我们的王虎剩大将军,黑衣人的脸色终于变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浮生,又转头看了一眼状元和陈庆之,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转身,迅速离开!状元和陈庆之对视一眼,陈庆之摇了摇头。 状元看了眼陈庆之的伤口,问道:“怎么样?”陈庆之摇了摇头道:“没事,不过我不是他的对手!”状元点了点头,递给陈庆之一根烟,道:“我先看一下浮生的伤势,现在应该赶快去医院!”状元皱了皱眉道:“内伤!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后再做处理” 此时此刻,唐耀国被一个大汉死死的抱住了腰,而另一个大汉碗大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唐耀国的胸膛之上,唐耀国只能硬扛,随着大汉一阵拳头的猛砸,唐耀国的嘴角露出一丝鲜血,而随着这丝鲜血的流出,唐耀国的头猛然后仰,之后一记肘击,低下左肩,双手搭在了大汉的手腕之上,猛然发力,将大汉甩了出去,之后唐耀国就冲向了另一个大汉,看着那个大汉被甩出,刚才用拳头猛砸唐耀国的大汉一声大叫,一记阴狠的肘击击向唐耀国,而对唐耀国的拳势却不管不顾,最终唐耀国的拳头砸在了大汉的头顶,而大汉的肘击也击中了唐耀国,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后跌坐在了地上,两败俱伤! 只有孔道德单独面对的四五个大汉,被孔道德全部放倒,孔道德的身手虽然不比以前,但对上四五个比一般混混强点的大汉,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纳兰王爷和陈浮生的第一次交锋,以目前情况来看算是陈浮生落败!虽然纳兰王爷手下的两个大汉是和唐耀国两败俱伤,黑衣人也受伤,但是陈浮生自己却差点被人干掉,而纳兰王爷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面! 重庆机场,一身职业套装,精致高跟鞋打扮的竹叶青边走边对着身后的蒙虫说道:“山西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蒙虫摇了摇头,道:“没有!”竹叶青淡淡的道:“希望你能坚持一段时间!” 蛧 第九十七章 张小花 第九十七章 张小花 陈浮生和唐耀国被吴凉安排住在了一家并不出名的私人医院,陈庆之则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后就同小爷离开,状元,孔道德,蔡黄毛则留在了医院。 陈浮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钟,挣扎着坐起身看着状元问道:“庆之怎么样了?”状元把玩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道:“没事,已经和小爷去找吕砚雀了!”陈浮生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对着状元道:“你是不是也碰上了什么人?”状元点了点头,道:“张小花!” 本来坐着的陈浮生背部瞬间绷紧,这个名字,陈浮生听过两次,但却是从不同的两个人嘴里听到的,第一次是从诸葛老人口中听到的,当时的陈浮生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但能从老人嘴里蹦出来的名字绝对不简单,第二次是从竹叶青嘴里听到的,干掉龚红泉那次,陈浮生曾向竹叶青请教过很多问题,而竹叶青在提到山西这边时,曾着重告诉陈浮生要小心两个人,一个是河北徐红旗,另一个就是山西张小花,能让这样两个人都提起这个名字,陈浮生怎么能不紧张? 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波动,问道:“动手了?”状元摇了摇头,陈浮生问道:“怎么回事?”状元轻描淡写描述了一下经过,陈浮生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张小花也是个练家子,并且还不弱?”状元耸了耸肩,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浮生双手抱头揉了揉脑袋道:“草他大爷的,一个纳兰王爷就惹不起了,现在再加上这么一尊大佛,我赶快抹脖子自尽算了,恩,对了,还有就是纳兰王爷是怎么知道我计划的,居然重点全布在了火车站?” 状元头也不抬的道:“纳兰王爷不是知道了你的计划,而是彻底了解了你这个人,纳兰王爷虽然不屑玩什么阴损勾当,但这不代表他是什么善男信女,相反对城府定力阴谋这一类东西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透彻,否则他也就不是北方天字号人物气吞万里如虎的纳兰王爷了,纳兰王爷算准了你肯定会有所动作,在火车上你能耍什么把戏?再加上下车后咱们一行人就你是单独一个,你再一不小心露出个什么马脚,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陈浮生苦笑一声,状元接着说道:“不过这次是在山西,他纳兰王爷一边得防着孙老虎,一边还得看着东北那边,能放到山西的主力也没多少,只要不是纳兰王爷亲自对你出手,咱们就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吕砚雀,至于张小花,我想我们可以先试着接触一下,毕竟三千是诸葛老爷的关门弟子,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个佛面吧,只要能让他中立或者站在我们这边,这场仗就不是没有胜算。” 状元愕然,在对付纳兰王爷的这件事情上,陈浮生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到一百一,可这一番话却露骨了许多,陈浮生看着状元的表情,咧开嘴嘿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太原云顶国际饭店,在火车站出现的儒雅青年坐在纳兰王爷对面,一身休闲打扮,身材匀称外加气质不俗的他神态自若,丝毫没有那种年轻人见到北方天字号人物该有的兴奋,在山西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底气,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叫张小花。 张小花,北方年轻一代的翘楚,和李夸父齐名,是一个被魏爷在诸葛老神仙面前第一个赞不绝口的年轻人,出身贫寒,是从山西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走出来的,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饿死,母亲死于他14岁的时候,当时并不是因为跟现在一样医疗费用过高治不起而死去的,而是因为交通不便走的,14岁的张小花一个人背着不知道是什么病的母亲走了一天一夜走到镇上的一个诊所的时候,母亲已经死去,14岁的张小花一个人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没有流一滴眼泪在诊所前坐了整整一晚上。 那时候的张小花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为母亲修一条路,在第二天诊所老板看到张小花的时候,张小花已经晕倒在门外,诊所的老板不知道是被张小花感动还是出于可怜,把整整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的张小花抱进诊所,给他吃喝,张小花醒来以后就跪在地上给诊所老板磕了三个头,留下一句话,这份恩情我张小花一定会报,之后张小花背着母亲的尸体回到了村里,在村民的帮助下,张小花把母亲下葬,不管在什么时候,人类的善良永远都存在,人心复杂归复杂,但同情心是个人就会有,不说当时,就是现在也一样,只是社会的进化欺骗了那些善良的人们,然后那些人就开始用冷漠来伪装自己而已! 下葬母亲之后,14岁的张小花就开始了他的奋斗生涯,这年头好人会不会有好报张小花不知道,但张小花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出人头地,当过服务生,干过拉皮条的勾当,还贩卖过袜子之类的东东,只要是人能干的张小花全部干过,七窍玲珑的他走南闯北,最终碰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引路人,魏端公,而之后张小花的人生就开始了新的旅程,在魏端公的引荐下,被诸葛老神仙收为义子,之后就在北方一带开始大放异彩,张小花31年的人生里体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张小花从未忘记过当初自己的誓言,真的花巨资修了一条路,而当时的那个诊所老板已经不在,张小花四处打听之下找到了那个老板的儿子,张小花没有给予那个男人什么,只是送给他一句以后如果出什么事来山西找我,我叫张小花和说了一声谢谢! 张小花能有今天面对纳兰王爷都不卑不亢的底气是因为他体会过别人没有体会的东西,在这个无比实际的社会,谁身上沉甸甸的荣华可能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唾手可得? 张小花看着纳兰王爷说道:“王爷该不会怪我没有缠住状元王玄策吧?”纳兰王爷淡然一笑,他对张小花欣赏远大于恶感,摆了摆手道:“你不会阻拦状元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年轻人惺惺相惜是好事。”张小花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玩味道:“听说王爷还在那边和孙老虎打的不可开交,怎么因为一个小辈亲自跑来山西。” 纳兰王爷没有回答张小花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看着你们这一辈年轻人不服老不行啊。”说完起身走出云顶国际,只剩下独自一人的张小花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道:这个陈浮生是什么人?怎么能同时惹出北方两票天字号人物?”南京离山西不算远,但也绝对不算近,张小花不知道陈浮生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他肯出面阻拦状元,一是因为想见见盗墓界的传奇状元,另一个就是卖纳兰王爷面子,只是没想到状元居然会动枪,张小花断然不会因为纳兰王爷的面子而把自己架到骑虎难下的地步,所以果断退走。 太原某栋别墅内,黑衣人站在纳兰王爷身后,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纳兰王爷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黑衣人轻轻的道:“请王爷责罚。”纳兰王爷笑了笑,道:“错不在你,陈庆之是怎么伤到你的?”黑衣人皱了皱眉,道:“陈庆之的左手刀比右手刀更胜一筹。”纳兰王爷点了点头,黑衣人沉声道:“王爷,陈浮生让我给你带句话,他想和解。” 纳兰王爷笑了笑,道:“这个陈浮生很有意思,如果不是疯子因他而死,说不定我还可以看在同是东北人的份上提点他一番,不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黑衣人点了点头,道:“那内蒙古那边?”纳兰王爷摆了摆手道:“这个陈浮生和孙满弓关系好像也不浅,内蒙古那边让万云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出意外孙老虎也会趟这滩浑水,看着点那个吕砚雀,别被别人捷足先登。” 陈庆之和小爷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本来形势大好的煤矿版图居然一晚上的时间就分崩离析,因为吕砚雀拿走了太多核心资料,刚刚步入正轨的煤矿瞬间就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山西政fu官员的频繁调动让本来以前的很多关系全部被切断,现在除了神华集团的合作文件留在吴凉这里以外,几家已经被收购的资料和协议全部被吕砚雀拿走,现在几家煤矿同时改口,这是把吴凉的煤矿彻底推向了死地,如果一旦政fu整合完毕,那吴凉赔掉的就不仅是自己家族的全部财产,陈浮生和钱老爷子银行的钱也会全部被打水漂,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小爷现在就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陈庆之也是面沉如水,吴凉看着陈浮生的这两位的得力干将,口气尽量平稳的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吕砚雀!” 小爷和陈庆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小爷第一次用正儿八经的口气对着吴凉说道:“吕砚雀一定会找到,你现在先稳住,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吴凉点了点头,陈庆之和小爷离开! 第九十八章 逼供 第九十八章 逼供 吕砚雀一直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和才能在山西这件事情上分一杯羹一点也不过分,但钱老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这让吕砚雀觉得自己的付出与回报一点都不成正比,再加上没有钱老爷子压着,吕砚雀自然会生出点想法,只是有陈庆之虎视眈眈的盯着,再加上吴凉也总是事必躬亲,所以吕砚雀一直没有机会动手,只能忍着,好歹也是商场沉浮了十几年的人,如果连这么点耐性都没有他也就不可能被钱老爷子派到山西。 吕砚雀一直关注着陈浮生,因为吴凉他是没什么把柄,而陈庆之他是不敢,见识过陈庆之那手快刀的吕砚雀是真不敢,赚钱是为了花钱,如果连命都没了那还拿什么花?数来数去也就只能盯着不在山西的陈浮生了,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如果陈浮生一旦出事,那么自然而然的树倒猢狲散,陈庆之之流也就会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吴凉的话吕砚雀有的是办法,盯着陈浮生的这段时间里,吕砚雀的功夫也确实没有白下,虽然没有得到陈浮生什么把柄,但至少知道了陈浮生惹上了一个通天的大人物,陈庆之也被陈浮生调回去,这就给了吕砚雀活动的空间。 在做这一切的同时,吕砚雀自然时刻巴望着纳兰王爷能来山西对付陈浮生,上海那件事情完了之后,吕砚雀就知道机会来了,果真没过多久,纳兰王爷就找上了他,虽然期间发生了点不愉快(他讨价还价差点被黑衣人掐死,这也是他恐惧黑衣人的原因),但最终也达成了纳兰王爷对付陈浮生和身边几位得力干将,他一心搞煤矿,之后股份两人各占一半。 他现在做的也得确很好,至少吴凉的煤矿现在已经不能正常开采,只等他再施点什么手段就可以大功告成了,现在的他虽然窝在别墅,但确实很开心,为了庆祝一下自己即将跨入亿万富翁的行列,他喊了管家带着大厨给他做了一桌纯正川菜,喝着山西地道的衡水老白干,顺便又叫了一个女人,生活品味还算可以。 这段时间一直在山西跑动的吕砚雀当然不缺女人,喊了个做模特的漂亮女人到公寓陪他厮混,一个北漂几年吃过苦头耐不住被潜规则还出不了位的年轻女人,不停暗示经常吹嘘自己在影视圈有话语权的吕砚雀帮她安排个能红的角色,不在乎脱不脱或者脱多少,仿佛只要脱了以后能有巩俐,章子怡一半红就可以,哪怕是从片头脱到片尾都没问题,不要说吕砚雀在影视圈没什么话语权,就是有也懒得真去花心思,当然表面上的应付还是做的滴水不漏,王虎剩大将军就说过吕砚雀的这张嘴能生出莲花来,确实不假,吕砚雀本着就当不花钱嫖一个整天异想天开女人的想法使劲发泄,做生意做精了着魔以后就是这德性,大多数人都把大智慧消磨成了小聪明。 门铃响起,吕砚雀谨慎的示意保镖去察看,保镖透过监视器看到是陈庆之和小爷王虎剩时,急忙向吕砚雀报告,本来还在沙发上玩鬼子扛枪的吕砚雀顿时大惊,急忙起身就要报警,门外王虎剩大将军阴狠的声音响起道:“如果你不管你老婆孩子的死活你就尽管报警!”吕砚雀拿着电话犹豫了半天,最终觉得还是自己小命要紧,手指移到了按键上,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为自己老婆孩子豁出性命的,就在此时,门外小爷无比风骚的声音再度响起,道:“姓吕的,你不管你老婆孩子的死活可以,你朝对面阳台上看一眼,如果我数三声你再不开门千万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吕砚雀转头望向阳台方向,陈庆之伸出一个手枪的姿势正对着吕砚雀,身下是一把狙击,倒吸一口冷气的吕砚雀对着保镖点了点头。 保镖刚打开门就被小爷一把枪顶在了脑袋上,干净利落的一脚踹向男人裆部,随后用枪托直接砸在了脑袋上,保镖晕了过去,随后小爷用枪指着站着的吕砚雀道:“坐下,男人当到你这个份上也真够丢人,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说完对着阳台对面摆了一个手势,能找到吕砚雀也多亏小爷和陈庆之在山西道上人脉广泛,肯花钱,根据一个道上的朋友提供了吕砚雀老婆孩子住的地方后,从吕砚雀老婆的口中得知了别墅的地址,然后两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吕砚雀看着王虎剩大将军手里的五四手枪,战战兢兢的低头喊道:“虎剩哥,你要的我都给,别杀我!” 王虎剩大将军阴森森的笑道:“虎剩哥也是你叫的?”说完对着那个光着屁股已经被吓傻的模特露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容,把本来就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女人直接吓晕了过去,吕砚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虎剩爷,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不杀我,你要钱给钱要什么我给什么。”作为商人的吕砚雀本来就是投机钻营,舌灿莲花的主,骨气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电视电影中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面对小爷硬气不比他去当中央政治局常委来的靠谱,王虎剩大将军本来就和吕砚雀不对眼,现在看了他的表现更是厌恶,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道:“你知道我要什么,除了把你不该拿的东西都吐出来以外再多1000万,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吕砚雀忙不迭的点头道:“不过分,不过分,你要的东西我都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现在我给你去取!”这时候陈庆之刚好进门,陈庆之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那一抹猩红格外触目惊心,对着小爷道:“要不要通知一下浮生?”小爷点了点头,对着吕砚雀说道:“把你的手机拿来。”干小爷这行的从来不习惯用手机,陈庆之如此,状元也一样,他们总觉得用手机就好像在自己身上安了一个定时追踪器一般,那种感觉对于他们来说那就跟把脑袋架在了别人的刀上等着被宰一般,陈浮生也从没想过去要改变几个兄弟的习惯,吕砚雀颤抖着把手机递给了王虎剩大将军,王虎剩大将军直接拔通了陈浮生的电话,道:“我和庆之刚找到吕砚雀,能不能下手?钱老爷子那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电话那头的陈浮生沉默了片刻道:“掏出有用的东西后做的干净点,我和老爷子解释!” 王虎剩大将军挂掉电话,用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吕砚雀,把手机扔给了陈庆之道:“我不会弄那玩意,把录音开了,也好让浮生有个交代。”然后转头对着吕砚雀阴森森的说道:“现在把你做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当然你不说也可以,我至少有100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自己考虑清楚。” 吕砚雀不傻,看着王虎剩大将军打完电话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完了,本来以为傍上了一颗大树,可没想到这棵大树却成了他的催命符,咬了咬牙道:“你们杀了我就什么也得不到,我不会说的,除非你们答应不杀我。”小爷看着突然间硬气了的吕砚雀,嘿嘿笑道:“这才有点意思,没事,你不说不打紧,只要你能挨过今天下午就算没事了。”说完看着陈庆之道:“现在接下来该你了。” 陈庆之也没有废话,直接找了一个食品袋,惯用的招数,套在了吕砚雀的脑袋上猛然后拉,10秒,20秒,王虎剩大将军就像看戏一般凑到吕砚雀旁边看着一张脸已经涨成猪肝色,轻轻的道:“50秒。”陈庆之松手,吕砚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如死猪一般,王虎剩大将军笑吟吟的道:“这才刚50秒,下一次就是60秒,我估计你的极限最多就是70秒,当然我们不会让你死,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如果我用匕首把你十指上的指甲全部揭掉,然后用点烟器替你止血的场景,如果你能挨过那招,我就不得不重新考虑是不是该把你带回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慢慢伺候你,只要你能扛得住就好。” 吕砚雀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带着恐惧和哭腔的声音,道:“我说,我说,我都说!”小爷突然阴沉沉的骂道:“草你大爷,东西在哪?”吕砚雀哭着说道:“在我的保险箱里。”陈庆之沉声道:“保险箱在哪?”话音刚落,陈庆之突然如豹子一般窜出,道:“有人来了,虎剩你带着他先进房间!” 王虎剩大将军阴狠的看着吕砚雀,拿枪托直接砸晕拉进了另一个房间,小爷做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本来就是熟门熟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清楚的很。 在小爷把吕砚雀拉进房间的时候,两个保镖模样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疑惑的道:“门怎么会开着?是不是出事了?赶紧给龙哥打电话!”话音刚落,陈庆之从门口走了出来道:“不用打了,我会替你们告诉你们老板的!” 第九十九章 态度 第九十九章 态度 两个保镖模样的大汉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陈庆之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保镖一记鞭腿就直接扫向陈庆之,陈庆之黏住那条腿,顺势一扯,当膛一击,然后迅速跟进,一记手刃就砍晕了对付几个痞子混混绰绰有余的大汉,陈庆之没有停留,一只手闪电般抓向那个内心不安的大汉,另一只手迅速击向大汉的侧脸,男人强忍着恐惧后退一步,陈庆之一脚就已经踹出,正中男人的腹部,这一腿的力道有多大?男人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飞出门外,瘫软在地,以陈庆之的身手即使受伤了对付两名保镖也一样没有任何悬念! 看着两名倒地的保镖,陈庆之喊出王虎剩大将军,道:“事情已经暴露,你带着人先走,我去取东西。”小爷也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客套,就跟拖死猪一般拖着吕砚雀来到别墅外,扛起吕砚雀扔上一辆破烂的面包车,上车走人。 陈庆之在房内对着吕砚雀所指的墙壁,一阵敲打,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中间是空的,从地上拿起一把椅子,对着中间就砸了下去,这一下的力道陈庆之用尽了全身力气,本来就已经带伤的他闷哼一声,强忍着牵动了伤口的痛感,将保险箱拎了出来,看了一下保险箱的装置,陈庆之也没有费神,直接抱起了保险箱走向门外,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庆之抱着保险箱看了一眼周围,眉头皱了起来,咬了咬牙,陈庆之抱着保险箱走进了厨房。 此时,吴俊龙,也就是纳兰王爷身边的黑衣人已经走进别墅,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和躺在地上的人,黑衣人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上次在火车站没有干掉陈浮生就已经让从未失手过的他很恼火了,如今居然再一次被陈浮生的人捷足先登,闭上眼睛侧耳听了一会,黑衣人的脚步声已经慢慢移向厨房,陈庆之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如果就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并不怕黑衣人,即使打不过逃跑还是有把握的,可现在抱着这个保险箱,去哪逃跑? 黑衣人已经越走越近,来到了门口,陈庆之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数到:1,2,刚准备数到3就准备窜出去的陈庆之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客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黑衣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接电话,电影电视中的桥段没有上演,陈庆之也没有那么好命,黑衣人没有理会客厅中的电话,而是闪电般一脚踹向旁边的一个橱柜,陈庆之也就在此时窜了出来,听着黑衣人的脚步声没有出去,陈庆之就已经把保险箱放在了地上。 突然窜出的陈庆之出手就是左手刀,闪电般划向黑衣人的腰际,黑衣人踹出的脚还未收回,根本来不及后退,眼看刀锋已经近身,黑衣人左手上扬一把刀片割向陈庆之持刀的手腕,陈庆之迅速拉回半寸,由划改劈,直接劈向黑衣人拿刀片得左手,黑衣人踹出收到一半的脚突然由踹改扫,如鞭子一般扫向陈庆之的腰间,这一系列动作眼华缭乱,目不接暇,占了先机的陈庆之右手变掌为拳,轻移脚步,一拳砸向黑衣人踹出的左脚关节处,而左手也没有闲着,由劈改拉,仍旧是黑衣人的腰间,陈庆之的刀法转换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眼看黑衣人不管收腿还是躲闪都要挨一记,黑衣人的嘴角居然扯起一丝笑意,陈庆之本能的感到不对的时候黑衣人竟然没有躲闪,而是踹出的脚居然瞬间屈膝撞向了陈庆之持刀的胳膊,原来黑衣人的腿上竟然是虚招,黑衣人是算准了受伤的陈庆之不好收刀才敢冒这种险,陈庆之本来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再加上身上的伤,这一下被结结实实的撞上,陈庆之的片刀落地,没了刀的陈庆之也很猛是不假,但那是仅就一般对手而言,有刀的陈庆之跟黑衣人死磕下可以两败俱伤,但没了刀的陈庆之却一定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就在此时,门外警车的声音响起,黑衣人阴狠的看了一眼陈庆之,没有丝毫犹豫,砸碎厨房的玻璃跳窗离开,陈庆之看了一眼保险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独自一人跳窗离开,保险箱落在警察手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保险的,而纳兰王爷的人也不会想到陈庆之敢把保险箱留给警察。 报警的是王虎剩大将军,是他在带着吕砚雀赶去医院的路上打电话报的警。 把吕砚雀带到了医院,跟陈浮生交代了一下情况,陈浮生对着小爷说道:“先弄醒他,让他把他知道的和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写下来,我还得请示一下老爷子。”说完强撑着坐起身拔通了钱老爷子的电话,道:“义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电话那头的钱子项爽朗的笑道:“小兔崽子,跟义父还打马虎眼,出什么事了?” 陈浮生顿了顿,道:“吕砚雀被人砍成重伤,现在送到了医院,被警察看着,那些人本来是冲着我来的。”电话那头的钱子项沉默了片刻,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吧,你去了那边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不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山西不比江苏。”陈浮生点了点头,沉声道:“义父,我知道了!”陈浮生当然不会愚蠢到去和老爷子说实话,他需要的只是钱老爷子对待吕砚雀的态度,电话那头的钱子项意味深长的说道:“浮生,你干妈没把你当外人。”陈浮生也沉声说道:“我早把义父和阿姨当成了我的亲人!”电话那头的钱子项笑道:“那就好,以后山西的事你全权处理,别忘了陪你阿姨去普陀山的事情就行。”说完挂掉电话。 钱老爷子不愧是政坛几十年沉浮一直屹立不倒的人物,一个电话就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仅仅一句话就打消了陈浮生所有的顾虑! 辋 第一百章 看戏 第一百章 看戏 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或许有,说不定也很多,但吕砚雀绝对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听完陈浮生和钱老爷子的通话,吕砚雀就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本来被抓回来的吕砚雀还抱着侥幸心理的时候一直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陈浮生放自己一马,现在听完陈浮生和钱老爷子的通话居然片刻之间就止住了哭啼,脸色居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还问陈浮生要了根烟,点燃,对着陈浮生说道:“祸不及妻儿,把我的老婆孩子都放了,我说出我知道的一切。” 躺在床上的陈浮生点了点头,吕砚雀随口报出一组数字,陈浮生暗暗记在心里,看了一眼吕砚雀,对着小爷说道:“先带下去让他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写下来,等庆之回来看他说的是真是假后再做决定。” 十分钟后,陈庆之赶到,两手空空,肩膀处还印出丝丝血迹,陈浮生皱了皱眉,问道:“又碰上纳兰王爷的人了?”陈庆之点了点头,道:“还是那个黑衣人!”“先去重新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看下一步怎么办。”陈浮生道,状元在旁边暗暗的点了点头,不管陈浮生心里有多想知道那个保险箱的下落,但也还是先让陈庆之包扎伤口,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陈庆之也没有让陈浮生忐忑,开口说道:“保险箱被警察带走了!”说完跟着一个护士出去。 陈浮生看着状元问道:“你和庆之联手有没有把握留下黑衣人,依现在的情况看,只要纳兰王爷不出手,我们干掉黑衣人就少了一大半威胁。”状元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应该可以,单独对上黑衣人,我和庆之没有胜算,但如果两个人的话应该可以干掉他,前提是他不会玩枪,问题是怎么才能让他上钩?”陈浮生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门外,状元嘴角也扯起一丝笑意。 太原机场,一对强大到极其诡异的组合,一个让人不敢正视,但又忍不住想偷看几眼的女人,一个头上刻满了不下二三十朵大红莲花的彪形大汉跟在女人身后,单凭蒙虫的那头纹身就让不少人揣测,如今再加上竹叶青这么个水灵到无法无天的娘们,更是引起了不小轰动,在两人走过的地方,周围一米的地方根本没人敢靠近,走出机场的竹叶青对着蒙虫说道:“孙老虎到山西了没?”蒙虫摇了摇头,道:“内蒙古那边传来消息,一直小打小闹的林万云竟然突然发动了一场大规模攻击,估计孙老虎还没有离开。” 竹叶青淡淡的道:“看来纳兰王爷是单枪匹马来的,我说怎么没有什么大动作,联系陈浮生!” 陈浮生的病房内,竹叶青坐在一张椅子上,蒙虫站在一旁,陈浮生嬉皮笑脸的道:“皇甫姐姐,你总算来了啊,你要再不来可就见不到我了啊。”竹叶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夸奖,道:“能从纳兰王爷手下走脱也算有骄傲的本钱了。”陈浮生舔着脸皮道:“过奖,过奖!”站着的蒙虫和状元都被陈浮生逗乐。 竹叶青轻声说道:“我西南那边有商甲午坐镇已经差不多稳定,你这边准备怎么做?我还想你差不多再有半年的时间就能见到澹台老佛爷,没想到比我预计的更快你居然都和纳兰经纬对上了,滋味怎么样?”陈浮生苦着一张脸道:“皇甫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要不是你在后边站着,我早拍屁股跑路了。” “少在我面前耍你套把戏,你要真舍得放弃山西这块到嘴的肥肉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竹叶青没有理会陈浮生的表情,淡淡的说道,“现在内蒙古那边孙老虎也是焦头烂额,肯定顾不上你这边的烂摊子,我也不会过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最多就是不让你被纳兰经纬玩死,所以我来的主要目的是看戏。” 陈浮生张大嘴巴,一脸愕然,本来想着有竹叶青的帮助,即使斗不过纳兰王爷保住山西这点家业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孙老虎出面,纳兰王爷至少会先退走,那这样陈浮生也就还有机会发展,如今等来竹叶青的结果就是一句看戏,陈浮生没有一头撞死就已经是奇迹了。 竹叶青没有理会陈浮生的瞠目结舌,转身离开。医院外,蒙虫疑惑的问道:“我们真不帮浮生?”竹叶青淡淡的道:“我说过只要纳兰经纬不玩死玩残那就都是他们的恩怨,现在纳兰经纬两线作战,陈浮生要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我帮他干什么?至于我的损失,那是我和纳兰经纬的事情。”蒙虫一脸茫然,主子来山西不是帮陈浮生对付纳兰经纬的吗? 病房内,状元看着陈浮生的表情一脸的悠然自得打趣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坐在床上的陈浮生苦着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是陈浮生没骨气,不豪气,陈浮生到是很想去跟纳兰王爷叫嚣来呀,来呀,单挑,群殴,你随便挑!而问题是哪一样他都不行,单挑?就纳兰王爷,孙老虎这类自身作战能力令人发指的牲口一只胳膊都可以放倒陈浮生,群殴?比钱比人比枪杆子?现在的他离竹叶青都差一段距离,就更不用说纳兰王爷了,如果不是内蒙古那边牵制着纳兰王爷,估计陈浮生早被五马分尸,阉割成太监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话说的是不错,听起来很动听,可也仅仅是局限于听起来,老毛叫嚣了一辈子这句话他也没实现那三年赶英五年超美的计划,不是人不大胆,一年亩产万斤,十万斤的良田那时候数不胜数啊,问题是胆子有了,地产不出来,所以说关键不是有多大胆就能有多大产,而是有多大产匹配多大胆,这跟野心那玩意一样,不是每个想当将军的士兵都能成为将军的,有了野心那玩意得有相应的努力,付出和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白搭,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有胆,有野心,陈浮生现在就是有胆子,也有野心,唯一达不到的就是地的产量,整体的实力,所以由不得他不苦恼,他也是人,不是神! 苦恼归苦恼,还得想办法应付,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的陈浮生睁开眼睛对着状元说道:“你陪虎剩先去一趟警察局,把从吕砚雀嘴里套出的资料看能不能用得上,我给吴凉打个电话,花钱,阴人,不管用什么办法先从警察局把那个保险箱拿出来。”状元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去找小爷。 陈浮生靠在床上想着每一个环节,先抛开竹叶青和孙老虎方面,这场仗终归是需要他自己打的,不战而败绝不是陈浮生自己的风格,山西的这场人事调动下来,近期内就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在煤改没有全部整合完毕以前,陈浮生就有机会和纳兰王爷一较高下,陈浮生把玩着那枚硬币,喃喃自语道:“纳兰王爷就是再不可一世他也就是100多斤顶死200斤的人!”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下定了决心背水一战! 黑衣人返回了别墅,带着一腔愤怒返回去的,两次失手都是在陈庆之手中,这对于黑衣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如果输给孙老虎,黑衣人未必会这么气闷,人大多如此,输给比自己强的英雄好汉就不会觉得窝囊,但要是输给不如自己或者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才会气愤,纳兰王爷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差不多快有十年的男人,嘴角的笑意如珍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一般醉人,道:“能让俊龙吃瘪的年轻人已经有4,5年没有出现了!”黑衣人低下了头,他自认永远也达不到自家王爷的这个境界,似乎从他开始跟着王爷起就没见过王爷因为什么事生气过,就是上次疯子的死讯传回东北,纳兰王爷也只是一个人在房间呆坐了一下午,并没有大发雷霆,处乱不惊,事事云淡风轻,单凭这一份修为就是有些人一辈子达不到的。 纳兰王爷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玉扳指淡淡的说道:“因为几个小辈动怒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一个吕砚雀死了就死了,你派人去和那几个煤矿的老板谈一谈,只要价格合适,我们收购也无妨,皇甫徽羽那个小姑娘也来山西了,那个小姑娘很有意思。”黑衣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纳兰王爷淡淡的说道:“不要去动那个小姑娘!”黑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于王爷吩咐的事情他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从来不会去问为什么,因为跟着纳兰王爷这么多年,黑衣人从没有见过纳兰王爷做出的什么决定错误过,纳兰王爷能有今天的地位并不单单是因为他自身作战能力令人发指! 罓 第一百零一章 出现了 第一百零一章 出现了 吕砚雀在山西政fu机关确实混的很不错,一个电话打给杏花岭区的一个派出所所长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搞定了保险箱的事情,当然电话是小爷逼着打的,小爷随口几句剥皮抽筋的恐吓就足以让现在只想能留个全尸的吕砚雀吓的魂不附体,所以打个电话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状元和小爷开着那辆不知道小爷从哪捣鼓来的面包车赶往杏花岭区派出所的时候黑衣人也带着三个东北人赶往阳泉那边的一个村庄,纳兰王爷这边似乎总是不缺这些大汉,这些人并不是纳兰王爷带过来的,而是呆在山西本地的东北人,东北人向来比较团结,再加上纳兰王爷这个名字,当地帮派的那些混混头子自然巴不得能巴结上东三省的土皇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黑衣人此行的目的是阳泉市平定县西锁簧村西锁簧煤矿,纳兰王爷此行山西的目的自然也有想在山西分一杯羹的想法,所以才让黑衣人出面收购这些小煤矿,这次阳泉之行的目的就是为此而来,来到西锁簧村的时候,黑衣人发现已经有人比他先来一步,三辆防弹奔驰,黑衣人皱起了眉头,黑衣人在来之前自然了解过这家煤矿,这家煤矿是在答应吴凉收购一个星期后第一个改口的煤矿,当时因为陈庆之不在,吴凉也只是走了一下行政上的手段,没想到事后这家煤矿的态度居然越来越强硬,也因此导致几家答应吴凉的煤矿全部反悔,本来这几家煤矿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和吴凉争夺,叫李虎,是个身边24小时有将近10号私人保镖护着,每次出门都浩浩荡荡,搞了两部300多万的防弹奔驰,老婆孩子也都分派贴身保镖保护的狠人,这次因为吕砚雀的事情,这个李虎再次找上了这几家煤矿,铁了心要拿下这几家煤矿,而这家煤矿就是几家小煤矿的风向标,现在这家煤矿的经营权暂时还没有落入李虎手里,但也有松口的迹象,所以黑衣人马不停蹄的赶来。 黑衣人看着这三辆奔驰自然不难猜到它的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村里,村子不大,但却一点也不破败,红砖亮瓦,还有几栋小二楼,黑衣人根本不用问路就知道他要找的地方是哪家,因为在一栋全村最显眼的小二楼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物,黑衣人把身后的一位光头大汉拉出来,附在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光头大汉忙不迭的点头,吩咐完后黑衣人站到了光头大汉身后,一行人向着那栋小二楼走去,在小二楼么口站岗放哨的一个保镖已经转身走进院子。 一行人来到摆放有两个石狮子的大门口时,8个清一色西装革履的光头大汉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中年男人一身阿玛尼高级定制的西装,满脸横肉,让人分不清真实年龄,头发不知道是因为人到中年全部脱掉还是故意剃成光头,脖子上戴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手腕上戴着一款百达翡丽,用陈浮生的话来说就是全身上下贴满了百元大钞,从男人的品味不难看出男人的身份,伪暴发户,至于为什么叫伪暴发户?是因为男人的穿戴和品位不伦不类,既不是真正的贵族,又不是真正的暴发户,真正的暴发户穿着从来不是名牌,你看上他整个人去老土到掉渣,他们的钱全部用来培养孩子和置办房产,至于车子就是象征身份的工具了,但如果一旦有那种喜欢用外貌衡量这种人的人,那这些暴发户剩下的钱就是用来砸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的,而李虎显然不是这类型,贵族,那就更不是了! 没等光头大汉开口,李虎就已经老神在在的开口道:“你们是来收购这家煤矿的?”光头大汉点了点头,李虎伸出一只手,一个保镖就把一支雪茄放在了手里,另一个保镖点燃,深吸了一口雪茄的李虎一字一句道:“这家煤矿以后是我的了,你们不要再来打这里的主意了。” 光头大汉点燃一根烟,看着李虎的表情道:“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李虎一挑眉道:“谁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煤矿也是老子的。”光头大汉笑着说道:“我们是同凉煤矿的,这家煤矿本来就是我们谈好的,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 李虎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他自然知道吴凉收购这家煤矿的事情,当时他还放出话去谁要敢和他争夺他就要谁好看,但奈何小爷和陈庆之在山西道上朋友多,找到了李虎的住处,好言相劝一番,本来打算事后找人报复的李虎听一个道上的朋友说起陈庆之和小爷的事迹后也就淡了那个念头,毕竟这年头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如果惹上这么两个跨省流窜的大盗人物,李虎的日子还真是有点不好过,可前段时间听说吕砚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几家煤矿改口后,李虎就又盯上了这家煤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虎经过几天的谈判已经粗见成效,可没想到同凉煤矿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 大汉看了一眼李虎的表情,立刻冷哼一声,道:“识相的带着你的人快滚,否则……”李虎是山西人,山西人好什么,好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李虎的面子那比打他脸都难看,李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对着光头大汉道:“同凉煤矿,好大的威风,现在这家煤矿已经被我买了下来,该滚的人好像是你的人吧!”说完把手中的雪茄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光头大汉,看样子只要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 光头大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黑衣人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光头大汉心领神会的放声大笑道:“看来不让你尝尝厉害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说完一脚踹向其中一个保镖,两个保镖护着李虎退进院子,剩下的人全部围向了光头大汉三人,两名和黑衣人同行的东北大汉只是比一般街头混混身强体健一点,多放过几次血,身手跟李虎花重金顾的这几位保镖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但黑衣人不同,看着李虎退向院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着痕迹的退出了包围圈。 随着几位保镖的动手,黑衣人也动了,如一头豹子般闪电窜进院子冲向了李虎,显然黑衣人深蕴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黑衣人动手的时候护在李虎旁边的两个保镖也同时出手,一记勾拳,一记鞭腿击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在冲到离李虎五步远的地方时突然止住脚步,以左脚为重心,突然横移一尺,一只手闪电般抓住左边保镖击出的勾拳,五指紧扣,向前一拉,以腰为轴,直接撞飞了那个保镖,之后没有片刻迟钝,伸手抓向李虎,而右侧的保镖虽然内心极度不安,但出于职业道德还是一拳冲向黑衣人,黑衣人闪电般出手,后发先至,击中男人的侧脸,一记手刃直接砍晕,黑衣人的身手确实漂亮,就连胆颤心惊的李虎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而躲在房间内的西锁簧村的书记一家人早被这阵势吓住,村民斗殴的事情虽然时不时会上演,但他们可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李书记颤抖着掏出手机报了警。 “现在让你的人住手!”黑衣人两指掐住李虎的脖子,嗓哑阴沉到让李虎全身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李虎很顺从的照做,只是两个东北大汉早被放倒在地,不是八个保镖的反应太慢,而是黑衣人的动作太快,干掉两名保镖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八名保镖面面相觑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低沉着说道:“现在这家煤矿是谁的?”李虎颤抖着声音道:“你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的脸色就变了,对着李虎说道:“后会有期!” 说完抓起地上的两个大汉飞奔出去,将两名大汉扔到车上的时候两辆警车擦车而过,黑衣人开车迅速离去,光头大汉的反应自然是他教给的,如今能有这么好的一石二鸟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如果不是警察赶到,现在黑衣人说不定真可以顺利拿下西锁簧煤矿的经营权,那样的话李虎和陈浮生的梁子不仅结下,他还可以捡个大便宜,不过黑衣人对今天的事情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本来就是一个巧合,能有这样的效果就已经不错了。 在黑衣人离开的时候,李虎阴沉着一张脸独自嘟囔道:“同凉煤矿,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而此时,状元和小爷也顺利的拿到了保险箱,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让陈浮生用密码和钥匙打开了保险箱,拿出其中的资料确认无误后陈浮生终于松了口气,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虽然取出了资料,可却又多了一个劲敌! 普洱会所,竹叶青和张小花相对而坐,上好的茶具,上好的茶叶,上好的帅哥美女!竹叶青喝茶的神情动作绝对无懈可击,张小花坐在对面欣赏着竹叶青喝茶的姿态,眼神点到即止,等到竹叶青放下茶杯,张小花才淡淡的开口道:“什么事值得你扔下重庆的烂摊子跑来山西?” 竹叶青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道:“跑来看一场免费的热闹,看有没有机会再从你嘴里抢点东西。”显然竹叶青认识张小花,并且两个人似乎还有过不浅的交集,张小花在竹叶青联系他的时候就猜到了竹叶青此行的目的,并没有过多的惊奇,喝了口茶,道:“为陈浮生来的?” 竹叶青没有回答张小花的话,而是轻声说道:“上次你答应我的条件还没有兑现,现在是该兑现的时候了吧。”张小花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说吧!”竹叶青淡淡的道:“不要插手这次的事情!”张小花愣了一愣,不过瞬间平静,道:“就这?”竹叶青没有回答张小花的话,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 张小花看着竹叶青的背影玩味的道:“看来我还真得见识见识这个陈浮生是何方神圣了。”张小花确实和竹叶青有过交集,并且不浅,竹叶青涉及过的行业很多,黑金自然也有,06年竹叶青踩着国家的脉搏插手山西的黑金事业,而那时候也正值张小花在山西大展拳脚,两人不可避免的交锋,一番斗法下来,张小花吃了点暗亏,竹叶青也没讨到什么大便宜,张小花找上了竹叶青,最终两人达成秘密协议,张小花答应为竹叶青办三件事,然后竹叶青赚的盆满钵盂,张小花也混的风生水起,在竹叶青撤出山西的时候张小花才只为竹叶青办了两件事,还欠一件,不是张小花不办,而是竹叶青太过牛叉,那两件都是张小花手急眼快自作主张搞定的,像竹叶青这种大智近妖的女人招男人喜欢点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不过张小花也知道自己征服不了竹叶青,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将竹叶青这个走火入魔的女人降服?似乎现在出现了! 第一百零二章 老瞎子,我比你幸运 第一百零二章 老瞎子,我比你幸运 山西是个好地方,这是陈浮生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得出来的结论,原因无它,就是小爷,陈庆之和孔道德三人轮番出马给陈浮生捣鼓回来不少大补的玩意,比如什么海马、枸杞子、丁香、穿山甲、雀脑、牛膝、锁阳这些药材,经过状元和小爷之手一捣腾,折腾出来的玩意比龟龄集都龟龄集,本来陈浮生所受的内伤少说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但愣是被状元和小爷四五天就给操练的七七八八了,被小爷怂恿着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后,陈浮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中西结合,打着点滴,喝着小爷熬的中药,把陈浮生喝得每天都得一柱擎天n个小时,整个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本来就大小长短适中的玩意不知道是因为充血过度还是药效良好,规模硬是比以前壮观了不少。 第七天的时候,不管医生护士还是小爷状元再怎么一脸不怀好意的劝阻,陈浮生还是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小爷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但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奸诈猥琐的道:“二狗,这几天憋坏了吧?”陈浮生掏出半包烟叼起一根点燃,然后老神在在的吸了一口,唱道:“人说山西好风光啊,好风光啊!”状元和小爷憋着一脸坏笑的表情如四川变脸般立即目瞪口呆,小爷使劲给状元打着眼色,那表情的意思是你上去看看,是不是把这孩子补神经了,状元蹑手蹑脚的走到陈浮生身边,伸出一只手在陈浮生眼前晃了晃道:“浮生,这是几?” 陈浮生叼着烟,哼着小曲道:“6”,状元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小爷打了个一切正常的手势,看着小爷那张扭曲的脸庞本能的感到不对的状元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就腾空飞向了小爷,只听一个声音道:“我正常你一脸!”然后陈浮生拍了拍刚才踢出去的腿,道:“这次回去给我家老爷子也整点这玩意,管用!” 一番嬉戏打闹后,陈浮生正了正色,道:“这几天纳兰王爷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站在一边的陈庆之点了点头,陈浮生轻轻皱了皱眉头道:“不应该啊,我们拿到手资料,纳兰王爷那边应该按捺不住才对呀,怎么反而没什么动静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吴凉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焦急的说道:“浮生,不好了!”看着素来平稳的吴凉这番姿态,陈浮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停的自我暗示冷静,脸色平静的开口道:“怎么回事?不要着急,慢慢说!”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吴凉。 拿过陈浮生递过来的水杯又放到一边,不过口气还是平缓了点的吴凉说道:“被吕砚雀弄的改口的那几家煤矿现在被一家突然冒出头的煤矿收购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以前的那个李虎也全部收购了去,现在离整改完毕就只剩三个月了,如果这三个月之内还不能达到文件上要求的,我们的同凉就完了。” 经过一番整改,现在吴凉的公司叫同凉集团,陈浮生的新式团伙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吴凉家族占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有百分之十分散在各个小煤矿矿主身上,还有百分之十一直都空着,本来陈浮生打算是把百分之五的股份收益送给傅颖,剩下的百分之五则视情况而定,可现在经吕砚雀这么一闹,陈浮生的计划就算玩完了,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几十亿就打水漂了,陈浮生的额头也见汗了,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什么叫黑金?要知道如果同凉煤炭集团开始正式运营,拥有百分之一股权的人一年的分红就可能高达几千万,什么叫暴发户?一夜可能暴富,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乞丐! 令人窒息的气氛持续了大约有五分钟,陈浮生颤抖着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道:“轩岗,阳泉,大同,轩岗,阳泉,大同……”所有人都盯着陈浮生,念叨了几遍后,陈浮生抬起头露出一个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笑容,道:“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离整改完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所有人都听出了这句话的无奈,但也听出了这句所含的希望分量,所有人眼神中都露出一丝佩服,这个男人从张家寨走出来到上海,如蚂蚱一般不停索取的他怀揣着一个不算华丽的梦想从上海到南京,再从南京到上海,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白眼,刚开始对几百块,几千块不再那么看重的时候,现在突然要他掌控船上几十条人命,承担几十亿打水漂的风险,这本身就需要魄力,需要勇气,男人的担当是体现在需要的时候的!小爷一个人嘴里念念有词道:“老瞎子,我比你幸运!” 陈浮生又点燃一根烟,用他那蹩脚的三根手指姿势夹着烟,说道:“现在阳泉那边问题最大,这个李虎是其中的关键,虎剩你和庆之以前接触过此人,说说看这次态度怎么会变的这么强硬?”陈庆之皱了皱眉头,道:“上次我们摸到这个李虎的别墅,他也答应了不再觊觎那个煤矿,这次突然一下插手这么多,恐怕是有人动了手脚,不是有人开始给他撑腰就是有人从中捣乱了。” 吴凉突然开口道:“最近李虎已经放出风来,一定要我们同凉集团好看,并且最近的动作也全部针对向了我们。”陈浮生猛地抬起头道:“有这回事?”吴凉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这现在已经在我们集团内部传了开来。”王虎剩大将军蹲在地上抽着一个烟屁股,吞云吐雾的道:“有人从中作梗,现在纳兰王爷来山西的事情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年头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牲口们海了去了,就喜欢干点火上浇油的勾当,更不用说我们崛起的速度早已经让不少人眼红了,以前我跟庆之还能靠着在道上的关系镇着点,现在有了纳兰王爷,不敢蹦跶的也都开始露头了。” 陈浮生夹着烟考虑了半天,开口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纳兰王爷的人干的?”陈庆之和小爷同时点了点头,孔道德欲言又止,陈浮生笑着说道:“道德,你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听听。”孔道德开口道:“纳兰经纬本人是那种不屑玩宵小勾当的人,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的这种事情纳兰经纬从来不做。”陈浮生愣了愣,刚要开口,孔道德就接着说道:“当然纳兰经纬不做,但不代表他不懂,也不代表手底下没有人做,他手底下有个军师叫林万云,此人比马仙佛要高出不止一筹!”按陈浮生的理解混黑不玩阴谋诡计,刁钻毒辣这一套,那跟找死是一个性质的,听完孔道德的这番话陈浮生这才释然的点了点头,不过麻烦也就跟着来了,按孔道德这么说,也就不难想象纳兰王爷是怎样一个气吞万里如虎了,用两个字概括就是英雄,绝对的西楚霸王,再加上那个什么叫林万云的角色,有这么一个敌人陈浮生要心不烦就见鬼了! 陈浮生皱着眉头问道:“那此人现在来了?”孔道德摇了摇头,道:“没有,否则你早死了!” 其实按道理来说,纳兰王爷要干掉陈浮生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东北三省的土皇帝,北方天字号人物,不管黑白两道,显然纳兰王爷要比陈浮生高出不止一筹,比人,比钱,比身手,陈浮生没有一样能比,那为什么陈浮生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这就是以上分析纳兰王爷的性格所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纳兰王爷的主力也没调过来,当然前者是主要的,在火车站派人狙击陈浮生,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纳兰王爷吩咐过黑衣人捉活的,否则陈浮生早就挂了,这不是陈浮生妄自菲薄,也不是陈浮生太弱,而是实力对比太明显,陈浮生对付龚红泉那次还是联合了竹叶青,马仙佛背叛才干掉的,而纳兰王爷显然比龚红泉要高出不止一线两线,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陈浮生碰上了纳兰王爷这么个对手,更值得高兴的是至少陈浮生现在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经过几人这么一分析,陈浮生对着吴凉说道:“你先回大同稳住阵脚,我让老爷子那边走走行政路线,看现在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我今晚就去阳泉,先会会这个李虎!”吴凉点了点头,陈浮生接着转头对小爷和陈庆之说道:“你们两和吴凉今晚就回大同,行政路线走不通的你们看着办,不出意外纳兰王爷的人应该也会去阳泉。”小爷皱眉道:“要不我们跟你先去阳泉!”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不会跟纳兰王爷正面碰上的,先解决了这个李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陈庆之和小爷看着陈浮生道:“小心点!”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道德对山西这边也不陌生,出不了什么问题。” 太原王府酒楼内,马云鸣坐在纳兰王爷对面,纳兰王爷喝了口地地道道的汾酒道:“好酒!”马云鸣笑着说道:“能让纳兰王爷称赞,我这瓶酒就没有白拿!”纳兰王爷今天穿着一身类似古代类型的衣服,不过更显华贵霸气,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道:“代我向马老爷子问声好,等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访。”马云鸣点了点头,道:“那我代家父谢谢纳兰兄了。” 纳兰王爷摆了摆手,道:“改天我请马兄喝酒,到时候不能推脱!”马云鸣心下一凛,不过还是满脸笑意的道:“纳兰王爷请的宴,我马云鸣哪敢推脱!”纳兰王爷玩味的看了一眼马云鸣,意味深长的道:“马兄痛快,不过事先说好酒无好酒,宴无好宴!”马云鸣一口气喝尽杯中的酒,豪迈的一笑,道:“那我就坐等王爷宴请咯!” 罔 第一百零三章 成型 第一百零三章 成型 (兄弟们,人家烽火跟神机是拼红票榜了,我没那技术,我就借点二狗的光拼一拼订阅榜和红花榜,咱没有八百白袍,但好歹也有200后生呢,我要进销售榜前三,分类红花榜前三,打赏榜的话咱们过几天再说,你们看着办吧,给不给力?我这个月就给大家打工了!) 山西阳泉市,一处大排档内,陈浮生,状元,孔道德,唐耀国,蔡黄毛,还有两个从上海走的时候带的特种兵,一行七人已经干掉七捆啤酒,陈浮生尤其喝的多了点,抽着一根烟,眼神有点恍惚,放佛是在讲给某个人听,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轻轻的说道:“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端过盘子,当过保安,没啥大野心,就想着能多赚几个钱,给我家富贵娶个媳妇,考个本科毕业证回去让我那疼了我们一辈子的娘看看,也算解她一个遗憾,一直觉得吧我要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块就心满意足了,后来是我媳妇告诉我了好多好多道理,那时候也是半懂不懂的,但总算记住了一个词语叫野心,不是很明白,但记住了。 当我一个月当保安给人看场子的时候懂了一点野心是什么,就是我一个月拿着好几千块钱的时候突然就想我还能赚的更多点,于是我就得为能多赚几千块拼命的努力,再后来捅了赵阳朝老市长的孙子,就跑路到了南京,然后就碰上了魏爷,娶到了我媳妇,为了能让我媳妇过好日子,我是真恨不得把一天24个小时捣腾成48个小时用,我媳妇走了,悄无声息的走了,给我留下两个孩子就走了,我当时是真想跟着她走的,可看着那两个孩子我知道我不能,媳妇给我留下老陈家的香火,我怎么也得把他们抚养成人,想过放开这些争斗就抚养两个孩子,但还是不行,媳妇家那边要抚养孩子,可我能让他们抚养吗? 我的孩子我不抚养让他们抚养?不行,我不仅不能让他们抚养,我还得把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让他们过的比城里孩子差,那我就得努力赚钱,努力奋斗,说实话山西这事是老爷子一手操办的,我在旁边看在旁边学,听着几十个亿几十个亿的调动流通觉得也就是个那,可现在真正自己一不小心就能把这几十个亿弄丢,我是真手抖,真心颤呀,比了十几亿我觉得纳兰王爷一点都不是事,无非就是个真刀真枪火拼,然后不是我死就是我亡,可现在不一样啊,我不敢死呀!”尽管几人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但陈浮生这席话讲完,所有人眼中都闪着点东西,状元嘴角轻轻的扯起一个笑容,带着醉意道:“浮生,一辈子能为自己在乎的人奋斗其实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别死不死的,你要死了我跟小爷十年二十年后会被师傅骂瞎了眼的?” 陈浮生弹掉烟头,看着一道弧线呼出,陈浮生起身灌了口酒,豪气的道:“不要说纳兰王爷,就是阎王爷来了我陈浮生这条命也不会给他!”所有人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陈浮生并不伟岸的背影,眼神坚定,不管陈浮生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也好还是豪言壮语也罢,他们从未曾如此刻般坚信自己跟对了人!陈浮生的新式团伙开始正式成型!也就意味着守山犬和东北虎的战争正式拉开序幕,这一晚将是陈浮生身边的几位得力干将最值得回味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6点,一伙腰酸背痛鬼抽筋的人居然很准时的全部爬了起来,陈浮生就拉着六个人绕着一条自己也不认识的街晨跑了一圈,路边一位早起的老爷爷看着这一幕嘴里念叨着道:“老了啊,这世界终归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晨跑完毕,一行人找了一家路边卖早餐的解决掉200块钱的早餐后,陈浮生对着孔道德说道:“能不能搞几辆大点的面包车回来?”孔道德点了点头,陈浮生抽着一根烟顿了顿,掏出一张卡递给孔道德说道:“那这样,道德你去搞两三辆面包车,蔡黄毛你和樊叔温和刘孔尤去打听一下附近的情况,我们初来乍到,免的惹上什么地头蛇,最好先打个招呼,下午我们还是那个旅馆结合!耀国,状元你们陪我先去一趟西锁簧村踩踩点!” 蔡黄毛,孔道德领命而去,陈浮生带着状元和唐耀国则赶往西锁簧村! 李继先是西锁簧村的村委书记,这几年煤炭行业的发展让西锁簧村也早脱离了温饱线上挣扎的日子,李继先更是赚了不少,因为村里有一家煤矿,每倒手一家他总能赚一笔,这不上次同凉集团要收购西锁簧村煤矿的时候李继先就收了5万块的厚礼,后来同凉集团的一个老板又来了压低了一千万的价格,李继先当然不答应了,于是就搁置了这件事。 没想到没过几天居然又来了一个煤老板讨收购煤矿,这次李继先学聪明了,没有急着给出价格,准备提一提价,自己再多赚几个,没想到就碰上了同凉的人和那个叫李虎的人打了起来,李继先也没招了,就报警了,好歹这里还有个派出所,并且和他这个书记关系处的也相当不错,警察来了人没抓着,到是被那个李虎训了一通,李继先也就知道自己碰上大老板了,当场就签订了协议,那个李虎也豪爽,直接给了李继先十万块现金,还答应事后再送一辆现代,这种好事摊在谁身上不开心?可李继先今天却开心不起来,不是其他原因,是因为村里的一个二流子。 村里有个二流子叫老猫,名字比较好,就是他的人生一点也不传奇,土生土长的西锁簧村人,父母已经年事已高,也管不了他,只能由着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偶尔调戏一下村里的年轻姑娘,也不惹人嫌,因为小伙子长的还算比较精干,村里谁家出事也总是能屁颠屁颠的去帮忙,颇得民心,最近几年或许是因为长大了老猫也就开始想找点事干,多赚几块钱,可是让他受苦他也干不了,让他学手艺他又不想学,东不成西不就,还是一直逛荡着。 后来这个老猫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消息说一个煤矿经营权可以卖几千万甚至几亿,就和村民商量了一下想自己经营这个煤矿,可是到了矿上才发现已经有人经营了,老猫不乐意了,就来找李继先了,可李继先总不能告诉他说县里已经同意卖掉这个煤矿,我已经把贿赂收了吧,于是就编了一个借口把老猫糊弄走了,谁知道这个老猫居然纠结了十几个青年直接去矿上罢工了,所以李继先现在苦恼着呢,正愁眉苦脸的李继先抬起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村口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站在那个消瘦青年的背后! 第一百零四章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第一百零四章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小明在这里先给大家道歉,昨天同学聚会喝的多了,没更,小明继续道歉,这个月和大家说好8号以后就每天两更稳定的,但是老有突发状况,小明保证从明天开始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当然天灾**除外,哎,小明的这个放假生涯悲催啊,对不起!你们必须接受这个道歉,并且原谅我,哈哈!这些字不要钱!) 李继先自认从当上这个村委书记开始,不敢说阅人无数但也算见过不少大人物了,从05年煤炭市场升温开始,西锁簧村就没断过访客,来的有县里,市里甚至省里的领导,也有像吴凉那样不像商人的老板,还有像那个李虎一样带一票保镖看似极其牛叉的煤老板,甚至也不乏一些黑道人物,但没有一个跟站在村口的那个消瘦青年一样的,尽管站在那个消瘦青年身后的两人看上去都比这个消瘦青年有气势,但李继先就是觉得那个消瘦青年才是这三人中的核心人物,不是因为那个青年站在中间,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李继先家里的这个角度看那三个人,李继先能明显看出消瘦青年身后那两个人的不凡,但却在那个最像核心人物的身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李继先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弄错了?”说完起身走向村口。 村口的三人自然是陈浮生,唐耀国和状元,陈浮生没有急着进村,而是不紧不慢的绕着村口打量了一圈,状元和唐耀国都不知道陈浮生在看什么,陈浮生笑着解释道:“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上学那会经常和富贵去偷周围村子地里的玉米棒子,于是就养成这么一个习惯,在进村前必须先打量好周围的地形,看周围哪条路线逃跑最好,以防在拿到东西后被村里人发现堵住富贵,因为富贵总是让我望风,他自己动手,我就不得不加倍小心看好周围的每一条路。”状元和唐耀国听着陈浮生的这番话,脑海里不禁想起在上海赵家别墅陈浮生说不准笑的那一幕,一世人,两兄弟诚然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陈浮生打量了一圈后就掏出一包在今天来的路上买的芙蓉王,凑到了在村口几个闲聊的老人身边,一圈散下来几个本来以为陈浮生三人是大人物的老人们立刻招呼着陈浮生坐了下来,在他们眼中大人物是不屑于和他们几个老不死说话的,看陈浮生散烟说话的作态一点也不似做作,几个在农村呆了一辈子的老人自然看出了陈浮生身上那股农村人的质朴,就算陈浮生是大人物也是农村里走出去的,一个老人笑眯眯的说道:“孩子,你是哪人?是回乡探亲的还是来看煤矿的?” 陈浮生没有一点架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给几个老人点上烟,说道:“大爷,我是东北一个小山村的,我爷爷要活到现在跟你们也差不多,这次来是想看看村里的煤矿!”陈浮生的这一举动无疑赢得了几位老人的好感,其中一位老人看了周围一眼,神秘的说道:“小伙子,我劝你千万不要去,现在那个老板纠结了四五十号人就在煤矿附近,已经放出话来谁要和他抢生意他就和谁过不去,我们村的老猫现在已经被打进医院了。” 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的提高语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事?什么时候煤矿老板可以殴打村民了?”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几年村里生活虽然比以前好了,但麻烦事也却越来越多了。”陈浮生一脸奇怪的表情道:“大爷,村里有了企业是好事呀,麻烦事怎么会多呢?”旁边的一位老人开口道:“村里有企业是好事,可是因为煤矿扩建和生产占了我们好多人家的地,虽然给了点钱,可我们是农民呀,没地了就意味着我们没事干咯。”陈浮生点了点头,问道:“大爷,那村里为什么不自己集资办呢?那样的话岂不是每家每户都可以有事干有钱赚啊?” 老人摇了摇头,道:“孩子,话是怎么说,我们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要经营一家煤矿需要设备,人才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我们怎么能筹到那么多钱啊。”陈浮生笑了笑,给几位老人一人又点了一根烟,道:“老大爷,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把所有权留在你们手里,然后把经营权转让给别人呢,为什么要被他们一次性买断啊?”一个一直没有开口拿着一根老烟枪的老人看了看陈浮生给的烟,没有抽,又看了看陈浮生,笑道:“小伙子,以前那些来谈煤矿的都是想一次性买断,你怎么不是这样,反到是为村里着想呢。” 陈浮生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道:“其实我没那么高尚,就是觉得这样既可以赚到钱又可以解决村里的问题。”老人看着陈浮生的表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发自肺腑的笑意,拿起自己的烟枪,吸了一口道:“这年头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将心比心便是佛心,这些老话还是有道理的。”陈浮生看着老人抽烟的这幅画面,脑海里不禁浮现起疯癫老头蹲在张家寨村口的树墩上抽着烟全身咳嗽的画面,眼神恍惚的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老大爷,我能抽口您的那旱烟吗?”老人笑了笑,直接将烟枪递给了陈浮生,陈浮生就这样蹲在地上一口一口抽着旱烟,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背影沧桑而落寞。 状元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浮生,挺过这关,你就离天下无敌不远了!” 抽完一锅烟,将烟枪还给老人,陈浮生使劲甩了甩脑袋,笑道:“老大爷,这烟够劲,等下次回去的时候给我家老头带点。”老大爷摩挲着自己的烟枪,那张苍老的脸上笑意更盛,道:“小兄弟,下次回去的时候记的来找我,我送你二斤烟草!”陈浮生一脸高兴的点了点头,站起身,道:“老大爷,能少抽就尽量少抽点吧,给我攒着。”老人那张记载了数十载沧桑的面孔止住了笑意,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怎么会不明白陈浮生是在让他注意身体,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就用这个不算蹩脚的借口道出,想到这的老人摇了摇头,看着陈浮生,眼神平静的道:“小兄弟,老家伙抽了你几根烟,没什么能给你的,就送你一句话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这一刻的老人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只是还没等陈浮生反应过来,老人就已经从兜里翻出一把烟草倒进自己的烟枪,老神在在的点上,眯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口烟,哪有一丝高人风范,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意,转身带着唐耀国和状元走进村里,状元轻轻的说道:“浮生,那个老人不简单!”陈浮生笑了笑,转过头去看了正眯着眼睛抽烟的老人一眼,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来了一句,道:“他像极了教我下棋的一位前辈。”状元的眼睛轻微眯起! 远处的老人看着陈浮生三人的背影,半眯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这年头这么谦恭有礼的孩子不多了,老头子能在闭眼前看到一个也就知足了,不可限量啊!” 老人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陈浮生三人什么,陈浮生边走边说道:“耀国,你去找个村民问一下这个老猫的情况,顺便把他所在医院的地址也打听一下。”唐耀国点了点头,走向村口的一家小卖部,这时,李继先已经朝着陈浮生和状元走了过来,李继先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的村委书记,不知道两位来这里有什么事?我有没有可能帮的上忙?” 陈浮生立即堆起一脸笑容,伸出双手握住了李继先的手,道:“原来是李书记啊,我还想着这该怎么去拜访李书记才好呢。”陈浮生的表情让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陈浮生的这一动作无疑让李继先感到很不适应,反差太大了,在家里看着陈浮生的感觉和此刻的感觉截然不同,李继先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道:“还没有请教一下两位的名字!” 陈浮生还是一脸的笑容指着状元道:“你叫他状元就可以了,我姓陈,如果李书记不介意的话叫我声陈老弟就可以。”李继先也逐渐适应了这个落差,慢慢的恢复了自然,说道:“陈老弟和状元兄来这里是找人还是?如果是找人的话我现在就去办公室给你们在全村喊一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李书记太客气了,我们不是来找人的,我也不跟李书记你见外,我和状元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村里的煤矿,看有没有机会能合作一下?” 李继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原来两位是来找矿上的老板谈生意的啊,我和那个老板还有点关系,要不现在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过来在家里和两位谈,怎么样?”陈浮生看着李继先的表情,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好,那就麻烦李书记了!”李继先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比起陈浮生的变脸技术他差了显然不止一筹两筹,他本以为这三人是来找自己谈煤矿生意的,提前就把后路封死了,而那句让李虎过来自然是他自己扯的,陈浮生抽出一根烟递给李继先道:“李书记先抽烟,找矿上老板的事情不着急,我有点话想先跟李书记商量一下,不知道李书记方便不方便?” 辋 第一百零五章 人民群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第一百零五章 人民群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兄弟们,这个月最后10天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小故事经过人的嘴一渲染就可以成为传奇,这个道理是唐耀国进入小卖部后总结出来的,唐耀国按陈浮生的吩咐进入村口的小卖部去打听老猫的事情,然后小卖部的大娘就给唐耀国讲了一个堪比自己神仙哥崛起的故事,讲的那叫一个可歌可泣,那叫一个鬼哭狼嚎,不过故事的结尾是很戏剧性的,就是这个老猫带着10几个青年最后被人都放进了医院,比这更幽默的是最后这个大娘极其风骚的来了一句,老娘要是年轻20岁就直接以身相许了,把唐耀国那幼小的心灵狠狠的蹂躏了一遍,因为大娘的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绝对是国粹中的精华。 当唐耀国怀揣着一颗受伤的心灵找到自己的神仙哥时,陈浮生正在和李继先谈事情,李继先让唐耀国坐下后,说道:“陈老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跟李书记见外了,今天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西锁簧煤矿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说不定我还可以和李书记合作一番。”李继先听陈浮生说起西锁簧煤矿时整张脸就变的难看了起来,如果那个老猫把这次的事件闹大,那他这个书记也就当到头了,陈浮生怎么会不知道李继先在想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身体稍微前倾,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李书记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正在发呆的李继先听着陈浮生的话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道:“陈老板说什么?合作?怎么个合作法?”陈浮生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开口道:“让我接手西锁簧煤矿!”本来一脸茫然的李继先猛的一个激灵,直直的盯着陈浮生道:“陈老板开什么玩笑,现在西锁簧煤矿已经被李虎买走了,怎么能让你接手!”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李书记,如果我所料不错,李虎应该还没有拿到全部文件,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接手完全是因为李书记你,至于其中原因我不好说,但我只能说一句李书记你和他合作绝对不如跟我合作!”此刻的陈浮生就是一头标准的老狐狸! 李继先看着陈浮生那让人蛋疼的淡定表情不由自主的问道:“和陈老板合作有什么好处?”陈浮生手指象征性的敲打了一下桌面道:“如果李书记答应由我接手西锁簧煤矿,那老猫的事情我可以为李书记你一手摆平,并且我给李书记的比李虎只会多不会少?甚至全村上下都会夸奖李书记你的好!”当官不管大小,除了捞钱以外就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好名声,李继先显然也不例外,急切的问道:“陈老板要怎么做?”陈浮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李书记你还没答应我!” 李继先本来兴奋的面孔又慢慢的淡了下去,摇头道:“我已经和李虎把协议都签好了,况且那个李虎在省里市里都有关系,文件最迟一个星期之内他就能全部拿到手了。”陈浮生眼睛眯了眯,嘴角的弧度轻微上扬道:“我知道李书记担心什么,如果我一个星期之内让李虎自动放弃西锁簧煤矿,李书记是不是会答应我呢?”李继先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李虎打伤老猫的事情就已经让李继先觉得把煤矿让给李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如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如果有办法解决李虎,而自己还能得到更大的好处,这么好的事情李继先怎么会拒绝,看着陈浮生道:“陈老板真有把握能让李虎自动放弃?”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只需要李书记你的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李继先看着陈浮生那张平静至极的面孔,郑重的点了点头,本来干他这行的最忌表态,但李继先现在一是担心自己的乌纱帽,二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值得信任,尽管这种信任基本上不比小卖部的那个大娘靠谱多少,陈浮生起身,伸出手和李继先握手道:“合作愉快!”李继先点了点头,道:“希望陈老板不要食言!” 陈浮生轻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你若守信,我决不食言!”李继先握着陈浮生那长满老茧的手,道:“陈老板快人快语,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尽管开口。”陈浮生立即堆起一脸假到不能再假的笑意道:“在这期间确实需要李书记帮点小忙,到时候还希望李书记不要推脱。”说完对着唐耀国使了个眼色,唐耀国心领神会的把手里的一个黑色食品袋放到了桌子上,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李书记,这是10万块现金,没有任何问题,等事成之后我再重谢李书记!” 李继先的眼睛飘过那个黑色食品袋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陈浮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李继先将黑色食品袋推到了陈浮生面前,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拿陈老板这么多钱!”陈浮生笑了笑道:“李书记不必客气,这是小弟我作为朋友登门的一份心意,如果李书记不收岂不是让小弟我以后不要再登门了?”李继先看了陈浮生的眼神足足有十秒,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陈老板这么坚持,我也就不再推脱了,陈老板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陈浮生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叨扰李书记了,小弟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回去处理。”李继先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留陈老板了,陈老板请!” 离开西锁簧村,坐在大巴上的陈浮生对着状元问道:“这个李继先怎么样?”状元点了点头,道:“这种人胆小怕事,但也容易知足,以后只要我们把握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陈浮生点了点头,转头望向唐耀国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唐耀国于是就把在小卖部老大娘讲的老猫是如何和煤矿负责人斗智斗勇最后被放倒进医院的传奇故事复述了一遍,陈浮生一脸惊奇的看着唐耀国道:“蝈蝈,你的口才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唐耀国做出一脸害羞的模样道:“人家口才就这么好吗!”让恰好回过头的几位乘客差点吐了出来,陈浮生一巴掌拍到唐耀国的脑袋上,道:“说正事,这个老猫现在在哪家医院?这次如果把这个老猫用好了那拿下西锁簧煤矿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唐耀国正色道:“那个老猫现在在阳泉市医院!” 状元看着陈浮生问道:“想好怎么对付李虎了?”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恩,等回去后就开始发动群众,毛爷爷都说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辋 第一百零六章 何去何从 第一百零六章 何去何从 老猫从活了23年,自认虽然没有整出个啥像样点的人生,但还算没有虚度,不敢说十里八村他老猫的大名如雷贯耳,但在西锁簧村他老猫也算能叫的上号的人物了,谁家有个小事小情的他没帮过,哪家有个小姑小娘的他没调戏过,村子里和他这个年龄相仿但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不多,但招呼一声肯围在老猫身边的怎么也得有10来个吧,一直认为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老猫本来以为这次煤矿上的老板不给他点钱花也会结束他这游手好闲的生涯。 可没想到的是矿上那个老板二话不说就弄出4,50号大汉把自己带着的10几号兄弟全放进了医院,要不到钱小事,结束不了老猫游手好闲的生涯也不算什么大事,但这一口气出不了就是天大的事情,所以当矿上的负责人私下来和老猫谈判准备花钱私了的时候直接就被老猫回绝了,给的钱不少,老猫十万,剩下的一人五万,那个人临走的时候说了,老猫什么时候想私了了给他打电话,老猫和一伙兄弟商量了一下,但众人对待这次事情的意见各有各的看法,有的说私了吧,咱干啥能赚到这么多钱,有的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必须讨个说法,持前一种意见的相对来说都是比较穷的和胆小的,而持后一种意见的虽然不算富有,但也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老猫能理解他们的想法,虽然自己也斗大的字最多认识几个,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这都是这狗娘养的生活逼的,如果换在出事以前,别说十万,剩下的一人五万,就是一个人有几千块老猫就知足了,老猫家里不穷,但还真就是刚能吃的起饭,他不想私了到不能说不是因为钱,而是单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什么的,那样的话就有点假了!如果矿上要是甩给老猫一千万,老猫屁颠屁颠就了了,钱少肯定是一个原因,但除了钱以外也还是有其他原因的,就是老猫觉得自己就这样了了交代不了兄弟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老猫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后,自己也躺在床上开始慢慢琢磨这个问题!老猫不傻,在这社会厮混久了,怎么会不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个煤矿老板敢这么嚣张是因为人家有后台,有钱,想私了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些老猫都懂,老猫也是热血青年,怎么不想伤好后拉他个几百号人马回去报仇,只是去哪找这百十来号人马?花钱?老猫有吗?老猫也开始动摇了,有点犯难了,如果不私了,那唯一的途径就是组织人闹,继续往上闹,这样的话西锁簧村的那个煤矿肯定干不成,可是这样除了能解气以外老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 可老猫要是答应私了的话那局面就又不一样了,摆在老猫面前的是很现实的两条路,私了还是继续闹?老猫知道这件事自己只要处理好了,他老猫和兄弟们以后的生活就再不用游手好闲为五块十块的烟钱发愁了,老猫没什么大野心,但小野心还是有的,闹腾无非也是为了能赚点钱花,老猫越发犹豫不定了!老猫没什么大本事,但考虑问题却是很周全,老猫明显没有局限于这次挨打,而是跳出了这次挨打把前因和所有能想到的后果都分析了个遍!何去何从? 三声敲门声响起,正在出神的老猫回过神,道:“进来吧!”三个老猫从来没见过的人推门而入,老猫的第一视线是停留在状元身上的,因为状元的气质实在比其他两人扎眼,老猫只是个年轻人,他还没有李继先识人认人的那份功力,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你是老猫吧?”老猫诧异的看了一眼陈浮生,怎么是这个最不起眼的青年说话,不过诧异归诧异,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陈浮生笑了笑,道:“我叫陈浮生,东北黑龙江人,今天在村里听到了兄弟的生猛事迹就想来见识一下!” 老猫一脸警惕的看着陈浮生道:“你也是去谈煤矿生意的?”陈浮生点了点头,看着老猫的表情,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不过今天来见兄弟你的目的不是谈生意。”老猫立即反问道:“那你来干什么?”陈浮生笑了笑道:“来和兄弟你交个朋友,我听了你在煤矿上的事情后对兄弟的见识的手段特别佩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老猫还只是个年轻人,听着陈浮生的话脸色也不再如陈浮生三人刚进来时那般僵硬,略微自嘲的笑了笑道:“那都是别人瞎说的,否则我也不会进医院了。” 陈浮生正色道:“兄弟这句话就说的不对了,你们进医院是因为他们人多和兄弟你没有防备,如果兄弟早知道他们会动手,我想凭老猫兄弟在西锁簧村的声誉召集一票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都是年轻人,虽然这番话的真实程度未必可信,陈浮生的这番话无疑说到了老猫心坎里,再加上陈浮生真诚的口气,老猫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道:“就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没有防备,我一定会要他们好看!” 陈浮生等的就是这句话,笑了笑道:“兄弟不要生气,等伤好了以兄弟的名声这次回去一定可以要他们好看。”老猫在话说出口时就后悔了,但总不能当着陈浮生的面让自己扇自己耳光吧,听完陈浮生所说的话,老猫面露一丝难色,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今天听了老猫兄弟的事情我本来还有点不信,如今看到兄弟这番作态我也就不再隐瞒我的来意,我是来看西锁簧煤矿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本也想着就此放弃,但是听完老猫兄弟你的事情,我觉得让这样的人接手西锁簧煤矿不仅对村里是一种不负责任,对老猫兄弟更是一种不公平,所以我想和老猫兄弟谈一笔生意,不知道兄弟意下如何?” 陈浮生的话本来就冠冕堂皇,如今又给老猫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子,本来就心有不甘的老猫如今一听有人愿意和自己合作,而这个人看上去来头也不小,所以没有半点犹豫的道:“不知道陈哥想怎么合作?”陈浮生看着老猫的表情,轻轻的开口道:“那我也就不和兄弟兜圈子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老猫兄弟要是想争回这口气,那自然需要把李虎赶出西锁簧村,而在这期间我会全力帮助兄弟,事后由我来经营西锁簧村煤矿,我只负责经营,所有权还是村里的,我定期向村里缴纳费用,而到时候这笔款项就由老猫兄弟监督来用到该用的人身上,如果老猫兄弟你在这件事情中表现出来的能力确实和我想象的一样,那老猫兄弟如果有兴趣,可以让你的兄弟和你为我工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现在需要知道老猫兄弟的意思。” 老猫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着陈浮生道:“我想知道陈哥的全力帮助能帮到什么程度?”这一刻的老猫又恢复到了那个思考问题时的样子,陈浮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只要兄弟开口需要我办的,我尽全力去办!”老猫皱着眉头道:“如果我要陈哥你找一百个人陈哥你也能办到?”陈浮生神秘的一笑,道:“这一点兄弟你就可以办的到,我做的是帮助兄弟你来控制这场事态的发展和事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至于你的人身安全我当然可以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老猫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陈浮生所说无疑让人极为动心,可是让老猫纠结的是面前这个青年的实力,虽然看样子来头不小,但看陈浮生的岁数再怎么也不超过30,怎么能有和那个李虎抗衡的实力?陈浮生轻轻一笑,他怎么不知道老猫在担心什么,弯下腰去附在老猫的耳朵旁边说道:“老猫兄弟不必担心,明天我来接兄弟出院的时候你再反悔也不迟。”老猫点了点头,道:“既然陈哥这么有信心,那我明天就等陈哥你的好消息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带着状元和唐耀国离开,唐耀国问道:“陈哥,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老猫相信你?”状元眼中也带着明显的疑惑,陈浮生笑了笑道:“没有办法,等晚上回去再想办法!”唐耀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道:“明天让蝈蝈一个人把那群年轻孩子放倒他不就信了吗?” 唐耀国一脸愕然,状元也老神在在的点燃根烟,道:“这个办法不错!”三人回到住处,孔道德已经在旅馆等着,蔡黄毛还没有回来,陈浮生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孔道德说道:“黄毛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孔道德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可能,樊叔温和刘孔尤身手不算弱,碰到一般混混应该可以解决!” 惘 第一百零七章 留下【用你们的订阅红花砸死我吧】 第一百零七章 留下用你们的订阅红花砸死我吧 在古代,打听个消息最好的场所无非就是茶馆,妓院什么的,可在现代哪有那玩意,不过蔡黄毛有办法呀,没有茶馆妓院,有酒吧饭店吧,蔡黄毛在大上海是干什么工作的?罩sd酒吧场子的,岂能不知道酒吧是堪比古代妓院茶馆打听好消息的地方,可有一个问题是陈浮生交代给他任务是在白天,白天能在酒吧打听出消息?显然不可能,蔡黄毛好歹也是毕业于名校的高材生,脑子不好使也混不到今天这种地步,白天酒吧不行,有网吧呀,于是蔡黄毛就带着樊叔温和刘孔尤走进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网吧,蔡黄毛也不上网,哪里人多往哪里扎,蔡黄毛也是这个岁数过来的,怎么能不知道现在的这些小青年没事干就喜欢上上网,吹吹牛,吹牛吹牛,必须得有的吹,他们自己除了能比一下谁的**长,谁有几个女朋友外,还能有什么谈资?而那些玩意明显不堪一吹,那剩下的就是社会上一些有趣的段子或者传闻了,而这些东西就是蔡黄毛想听到的。 显然蔡黄毛的这个战略是正确的,因为在蔡黄毛旁边一个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孩子正在海吹,那孩子口才显然比蔡黄毛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唾沫横飞,把旁边的一众少年听的是津津有味,满眼放光,看那姿态好像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主人公,少年讲的故事也是蔡黄毛想听到的,因为故事内容就是关于阳泉市一个特牛叉人物的故事,这个人叫杨万江,用了短短6年的时间就从一名巡警变成了坐拥数以亿计财富的涉黑组织的头号人物,他和他手下的“兄弟”们拥有了花不完的钱,购置了大量豪车、玉器、首饰、文物收藏品、名表等奢侈品,小伙子讲的就这个杨万江最传奇的北坪煤业事件。 事情的大概内容是杨万江的一个朋友承包了以朱超博为法人代表的北坪煤业,并拉入了杨万江合伙经营,东北福清水达土石方工程机械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水达公司)垫资承包了北坪煤业的土石方工程,09年3月份并未获得北坪煤业所有权的杨万江和他的朋友准备将该煤矿以5亿元价款出卖并精心策划实施了一场活动。 杨万江的朋友负责找到了买家,收到数千万元出卖款后,决心赶走水达公司,而当时水达公司未拿到施工垫付款,拒不退出工地。09年4月,杨万江的朋友找上了杨万江并将情况告诉了杨万江,杨万江亲自出马,带着当时自己的得力干将,并召集了200多号全部手持清一色镐把的成员,当天晚上就直接冲进了位于平定县的宏达公司,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而当时杨万江亲自放话就是你们尽管砸,出了事情我负责,水达公司连财物带人员加起来损毁高达600多万元。案发后,水达公司老总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只有一句,如果你敢站出来,我相信你一定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落款就是杨万江,水达慑于该组织的yin威,被迫退出了北坪煤业工地,这件事情当时轰动了整个阳泉市,甚至省里,但在杨万江的一手操纵下,这件事情最终消于无形,没有任何记录! 而在水达公司退出后,北坪煤业的朱超博依然不同意出卖煤矿,于是,杨万江亲自实施了对朱超博的陷害,杨万江先安排了手下骨干成员帅锅诱使了朱超博吸毒,最后杨万江直接动用了警方关系以接到举报朱超博吸毒为由,将朱超博抓获,将其强制戒毒两年,朱超博被强戒期间,杨万江顺利将北坪煤业卖出,卖价5亿元人民币,而最让人奇怪的是在朱超博出狱后居然再没有提及过此事。 蔡黄毛在听到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带着樊叔温和刘孔尤离开了网吧,蔡黄毛并没有就此罢休,不管那个孩子是在吹牛还是在讲事实,蔡黄毛肯定了一点就是现在阳泉市最牛叉的人物就是这个杨万江,人物已经确定,蔡黄毛接下来需要确定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如果事情真如坊间传言一般,那这个人物将是这次阳泉之行的关键,如果一旦有什么闪失,那陈浮生此行就只能退走。 蔡黄毛想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先找一家酒吧探探消息,三人打车车来到了阳泉市唯一的一家酒吧,风情部落,因为是下午,酒吧内并没有几个人,蔡黄毛三人叫了一个包厢,又叫了三个陪唱的女孩,包厢内蔡黄毛随意的对着在她身边的女孩道:“阳泉市为什么就这一家酒吧?”蔡黄毛剃了黄毛后整个人要比以前显的精干了不止一倍,在一旁等了半天的女孩子终于听到了蔡黄毛的问话,没想到却是来了这么一个问题,女孩长的不算漂亮,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尤其是穿着黑丝高跟鞋,更是凸显了她那火辣的身材,有意无意的用胸部摩擦着蔡黄毛娇滴滴的说道:“怎么了吗?难道是嫌人家不够漂亮?” 蔡黄毛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人,sd酒吧虽然在大上海不出名,但里边的姑娘却是个个水灵,蔡黄毛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眼前的这三个女孩子蔡黄毛是真看不上眼,但本着有求于人的想法,蔡黄毛还是露出一丝笑容道:“怎么会?我就是随便问问。”女孩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放在自己的胸前,说道:“还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听口音不像是山西人啊。”蔡黄毛点燃一根烟,道:“姑娘怎么知道?我确实是南方人,这次来阳泉是和我们老板找一个人的,这个人小姐你一定听说过!” 女孩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蔡黄毛神秘的一笑,但是陪在樊叔温身边的女人眼神却闪过一丝警惕,对着樊叔温道:“这位帅哥也是南方人吗?”樊叔温是特种兵出身,近几年在酒吧也当过保安,察言观色的功夫也不算弱,看着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樊叔温淡淡的道:“我是北方人,正宗的东北人,这次是和老板来谈生意的,我们老板叫纳兰经纬。”女孩笑了笑,站起身道:“我去上个洗手间,麻烦您稍等一下。”女孩起身离开,蔡黄毛也随即站起身,道:“老板应该谈完生意了,我们走吧。”说完和樊叔温,刘孔尤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三人刚走到门口,一位经理模样的人就追了出来,对着为首的蔡黄毛道:“三位可是刚才102号包厢的客人?” 蔡黄毛点了点头,经理模样的人立刻神秘的凑到蔡黄毛耳朵旁边说道:“刚才听我们姑娘说您是纳兰王爷的人?”蔡黄毛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们这里的姑娘这么不守规矩?”经理模样的人立即点头哈腰的赔罪道:“三位见谅,我们也是上头吩咐这样做的,迫不得以。”蔡黄毛冷哼一声道:“是你们老板让你过来的?”经理模样的人点了点头,道:“我们老板想找几位谈点事情。”蔡黄毛皱了皱眉,道:“你们老板是?”经理模样的人做贼一般附在蔡黄毛耳朵旁边道:“我们老板的老板叫杨万江!” 蔡黄毛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樊叔温和刘孔尤,脸色立刻转冷,道:“区区一个杨万江的手下就让我去见他,知道我是谁吗?”经理模样的人没有丝毫动怒,陪笑着道:“请问您是?”蔡黄毛淡淡的道:“我叫李世虎,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没有兴趣见他。”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道:“不愧是纳兰王爷的人,不知纳兰王爷的人来我阳泉有何贵干?”蔡黄毛转过头,看着来人道:“这个好像不需要老板知道!”来人身高1米8,体型匀称,手腕处刻着一个雄鹰的纹身,整个人一身阳刚气息,来人看着蔡黄毛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三位请便!” 蔡黄毛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就跨步向前,樊叔温和刘孔尤紧随其后,身后的男人看着两人的步伐,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道:“慢,这位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男人是正对着蔡黄毛的背影,自然看不到蔡黄毛嘴角扯起的笑意,蔡黄毛转身看着男人,道:“兄弟知道水达公司吗?”男人的眼神闪过一丝阴沉,不过脸色丝毫未变,淡淡的道:“怎么?”蔡黄毛神秘一笑道:“兄弟回去问问你们老板便知。”说完蔡黄毛就要转身离开,男人淡淡的说道:“三位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不说完再走?” 蔡黄毛轻轻的说道:“如果说不完又怎么样?”男人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瞬间十几个清一色黑色运动装的大汉站在了男人身后,男人淡淡的说道:“如果兄弟不把话说完再走,那就是纳兰王爷的人兄弟我也得把他留下。” ps:兄弟们,我这里边所涉及到的故事大多取自现实,除了人名有所改变以外都是有据可查的,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的去把这本写的符合现实一点,另外给大家一点励志的东西,别无所求,大家看完的踊跃发言,把哪不好的地方指出来,小明尽量改正,另外就是红花,订阅,打赏咯,这个月你们自己看着办啊! 第一百零八章 你给老娘等着 第一百零八章 你给老娘等着 (兄弟们,因为这感情戏比较难写,尤其是状元的,写的不好的地方你们指出来,今天这章是两章的内容,我合成一章了,大家别见怪!) 蔡黄毛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网吧那个年轻人说的煞有其事,那要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就只能通过杨万江的人来证实,或许是蔡黄毛运气好,又或许是阳泉市太小,居然就一家正规酒吧,如果杨万江的势力真有那么大,那这家酒吧是谁的也就不言而喻了,报出纳兰王爷的名字并不是要栽赃陷害,而是要引出一条大鱼,好为陈浮生和杨万江搭一条线,蔡黄毛也算煞费苦心了。 可惜的是他有点玩过火了,本来只是想探一下口风的蔡黄毛明显没料到事态会发展至此,大鱼是钓到了,但却是能拽断鱼钩的大鱼,也怪蔡黄毛倒霉,负责这家酒吧的人就是陪杨万江砸掉水达公司的心腹之一,坊间传闻的东西绝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却也不能全信,杨万江是砸过东北的水达公司不假,可事后这家公司并不是如传闻般退出阳泉,销声匿迹,而是策划了多起暗杀杨万江的桥段,虽然并没有杀死杨万江,但也让杨万江很是恼火,动用了黑白两道的一切关系要灭掉水达公司。 可在这时候这家水达公司却销声匿迹了,居然就在杨万江的眼皮底下就消失了,这件事情一度让杨万江费解,后来就开始有不少好事者说那家水达公司也很有背景,而水达公司的老总更是东北一个大人物的拜把子兄弟等等,那时候关于这些的桥段流言满天飞,人言可畏畏的是什么?畏的就是有些事有些话传呀传,传久了就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杨万江开始也不信,但后来慢慢也就将信将疑了,所以一直吩咐手底下的兄弟们要留意东北方面的动向,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杨万江也在阳泉市确立了他不可撼动的地位,水达公司才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不过能当得了大人物的都有其过人之处,杨万江一直没忘过这个水达公司,而他手下的几个心腹也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也是蔡黄毛倒霉的地方,只想确定一下事情真伪的他瞎猫就撞上了死耗子! 听到男人说完就是纳兰王爷的人我也要留下时,察言观色功夫不弱的蔡黄毛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蔡黄毛眼珠急转,现在改口显然已经不是时候,可要被人这么带走蔡黄毛也绝对不干,不愧是敢阴陈浮生的高材生,胆色谋略一样不差,一番计较下来,对着樊叔温和刘孔尤使了个眼色,随即转过头脸色平静的对着男人说道:“不愧是杨老板的手下,连我们王爷也不放在眼里,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划下道来,我们三人接着就是!” 看着蔡黄毛平静的表情,男人脸色越发阴沉,直勾勾的盯着蔡黄毛的眼睛,蔡黄毛始终平静,2分钟后,男人突然放声大笑,对着蔡黄毛道:“兄弟好胆量,我会和大哥转达你们老板的意思的。”说完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蔡黄毛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那我就代我们老板先行谢过!”说完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离开,只是蔡黄毛整个后背和手心已经都是汗水。 在蔡黄毛走后,经理模样的人看着男人问道:“张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懂你说什么呀!”男人淡然一笑,道:“要真是纳兰王爷的人还用透过你的嘴来给我传达信息吗?不过我到很好奇这个老板!”经理模样的人似懂非懂,男人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掏出一个电话拨通道:“大哥,有个很有趣的老板带着几个很有趣的兄弟在我们阳泉,大哥有没有兴趣见一见?”电话那头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道:“能让二弟说这么多有趣的人还真不多,你看着办吧!” 陈浮生坐在房间里抽完一根烟,看了看表道:“蔡黄毛怎么还不回来?”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状元笑道:“这不已经回来了!”蔡黄毛三人进入房间,陈浮生一人抛给一根烟,道:“出事了?”蔡黄毛摇了摇头,道:“不过差点出事。”于是蔡黄毛就把他掌握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陈浮生,当然也没忘说在风情部落的事情,听完蔡黄毛的一席话,陈浮生皱了皱眉道:“李虎和这个杨万江有没有什么关系?”蔡黄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陈浮生轻轻敲打着窗台,道:“看来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个杨万江,如果不能让他站在我们这边,那这次拿下西锁簧煤矿的难度就增加了不止一倍!”状元点了点头,道:“按蔡黄毛所说风情部落的这个老板也不是个等闲人物,一开始就知道蔡黄毛不是纳兰王爷的人,却还能陪蔡黄毛演完这一场戏,光这份心性就不是一般手下能有的,不过那个水达公司的事情绝不是作假,有东三省的土皇帝在,这个水达公司就大有文章可做!” 有状元充当军师,陈浮生无异于如虎添翼,听完状元的话,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孔道德道:“阳泉道上有没有认识的人?”孔道德点了点头,道:“有两个,散布点消息,做点什么绰绰有余。”孔道德很聪明,甚至不比白马探花小爷这些人笨,但陈浮生从来不会去让孔道德做这种事,当然他就是让孔道德做孔道德也不会做,因为小爷说过孔道德天生就不适合不光明正大的生活,毕竟这是一个吃饱了撑着能让路边发廊女去从良的执拗货色。 商量完事情已经半夜1点多,陈浮生却一点睡意也没,坐在窗台上望着阳泉市的夜晚,柔和的灯光下稀稀落落的人影,陈浮生抽着烟,透过缭绕的烟雾欣赏着这一切,脑海里浮现起的确是在黄浦江畔的那一幕,嘴角不自觉的扯起一丝笑意,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女人,并且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曹家女人。” 声音当然是状元的,有陈浮生这么一个抠门的老板,怎么会出现一个人住一个豪华套间的场景,除非是陈浮生脑子进水了,虽然在对待兄弟对待亲人和买书这些方面上边陈浮生从不小气,但你让一个现在身价好歹也过了千万却每天还是挤一点牙膏刷牙,一件毛巾洗到发白才舍得扔得货色去一个人住一个总统套间显然不亚于让他去自杀,陈浮生不知道是被状元说中了心思还是怎么,手一抖,本来一直没有磕却也没断的烟灰落在了窗台上,陈浮生低下头轻轻一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谁将烟焚散,散了的牵绊! 状元抖了抖手,把一根烟叼在嘴里,道:“要不咱两喝点?”陈浮生点了点头,等状元穿好衣服,两人也没惊动其他人就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陈浮生从不远处一家超市里买了十几罐啤酒和一些花生米,于是两人就旁若无人的坐在地上,本来旁边也没有人!阳泉的夜晚和上海南京的夜晚截然不同,上海,南京的夜晚从来不会这么冷清,也不会这么空荡,陈浮生和状元两人一人穿着一双拖鞋,拖鞋与地面啪啪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大街上还久久的回荡着不肯停歇。 陈浮生躺在路边的一处草丛里,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扔给状元一罐啤酒道:“玄策,听说您和云南大枭洪苍黄的女儿还有一段感情?”这是陈浮生第一次开口问状元的事情,状元并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而是一口气喝掉陈浮生给的啤酒后点燃一根烟,怔怔出神的望着夜空,淡淡的月光洒在状元的脸上,孤独而落寞!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把一罐一罐的啤酒倒进自己的嘴里,却谁都不曾开口,散乱的烟头和一个个被喝空的啤酒罐静静的躺在两个人周围,好像在无声的述说着这两个男人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哀伤!过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陈浮生吃完自己的最后一根烟,呼出一口气,烟头随着陈浮生的弹出划出一条寂寞的弧线落在不远处,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想她了?” 状元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状元的双眼处泛着一丝红晕,淡淡的说道:“我是一个孤儿,是那个半吊子老鬼师傅收留了我,五岁的时候被老鬼就逼着开始看书,什么《撼龙经》,《金刚经》,《呻吟语》,六岁的时候开始站梅花桩,那时候站不住,经常趁老鬼不注意的时候偷懒,其实老鬼知道,只是从来不揭穿我,老酒鬼从来不监督我练武,但在我看书的时候老酒鬼却从来不让我偷懒,那时候的我只知道老鬼经常是醉醺醺的,我就想不通他一个和尚喝那么多酒干啥,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念叨着那句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也懒的理他,12岁以后为了能给老酒鬼就弄几瓶酒,我练武也就不偷懒了,这下老鬼就看书也不监督我了,13岁的时候扔给了我一本泛黄的破书,让我看,我这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吧,20岁的时候老鬼把我撵下山,我就开始鬼混,什么赚钱快干什么,不为别的,就是能为老鬼多买几瓶好酒,杀过人,越过货,盗过墓,也被人阴过,不过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总算还是能对得起那个老鬼的!”状元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陈浮生耳朵里那字里行间的无奈却显露无疑,只因为陈浮生也有那么一个疯癫老头和一辈子素颜朝天的娘这么对他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状元沉默了一会,从身上掏出包烟,扔了根给陈浮生,自己点着了,长吸一口,深深呼出,看着远方,忽然问道:“浮生,你想蒹葭吗?”陈浮生抽着烟,掏出那枚硬币,向上弹起,等到硬币落回陈浮生手心的时候,陈浮生仰头望着天空说道:“想!怎么不想,我每天一睡醒就想!有时候真想去陪她,可是……” 状元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陈浮生轻轻的问道:“难道你不想她?”状元嘴角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把玩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一跳一跳的火焰闪烁着,状元轻轻的说道:“想,不过也可以不想!”陈浮生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可以不想?说来听听!” 状元阴柔俊美的脸庞淡淡的扯起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仿佛在回想,脸上忽而柔和,抿起的嘴角轻轻翘起。陈浮生看在眼里,嘴角扯起一丝温暖的笑意,状元的语气变得很温柔:“那一年,我跑路到云南,恰好碰上了去游山玩水的她,因为她和我手里的那尊观音像有缘,我就送给了她,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后来云南大佬洪苍黄放出风声,要东汉古墓的铜鸠杖首,那东西我早在几年前就弄到手了,洪苍黄开的条件还算诱人,我就把东西带去给了他,洪苍黄拿到了铜鸠杖首就兑现了承诺,然后我就再次碰到了她。 这一次她是站在洪苍黄身后的,美艳不可方物,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希望能攀上洪苍黄的女儿,而当时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担当这个角色,就这样我们两人一拍即合!半年之后,洪苍黄要我帮他做事,我借老鬼师傅病危,就赶了回来。”陈浮生看着状元嘴角的笑容,知道状元所说并不尽然,但他知道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会变味,不过还是奇怪的问道:“那最后怎么样了?” 状元伸了个懒腰,道:“在我走的那天,她站在机场说了一句,王玄策,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娘等着!然后我就回来了。”陈浮生脑海中浮现起一副画面,曹蒹葭站在山顶喊,我叫曹蒹葭,我要陪陈二狗看一辈子星空灿烂,心中江山如画! 随着状元伸完懒腰,陈浮生也坐了起来,两人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同时开口道:“回去睡觉!”说完相视一笑,只听着拖鞋与地面拍打的声音在清冷的街道再次响起! 網 第一百零九章 强买强卖 第一百零九章 强买强卖 有些男人的情感,不会流失,不会放纵,只会在慢慢的成长中酝酿!在多年之后每当陈浮生和状元回想起那个夜晚都会由衷的露出温暖笑意! 第二天早上,两人准时在五点半睁开眼睛,眼睛里虽然都泛着血丝,可却找不到任何一点与颓废伤感有关的玩意,好像昨晚在大街上跟孤魂野鬼一般喝酒的不是他两,陈浮生默念三声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出门开始晨跑,状元则去附近打太极。 习惯决定一个人的性格,性格决定一个人的成败,陈浮生和状元能有今天绝非侥幸偶然,晨跑完毕,陈浮生拎着七个人的早餐进门,状元一行人已经都在房内,陈浮生放下早餐,开始安排今天的行程,道:“道德你去联系一下你道上的朋友,价钱不是问题,但人一定要可靠!”孔道德点了点头,陈浮生考虑了一下,道:“杨万江我们晚上拜访,老猫那边需要抓紧,否则我们的计划就无法执行,最迟三天之内必须让李虎撤出西锁簧煤矿。” 吃完早饭孔道德离开,陈浮生一行六人开着三辆面包车赶往阳泉市医院,车上,唐耀国问道:“陈哥,你想好怎么说服老猫了?”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老猫是阳泉人,应该听过杨万江,晚上带他一起去,不过到时候你在旁边看着,不要闹什么笑话就好。”唐耀国点了点头,一行人已经来到阳泉市医院。 看着阳泉市医院外三辆明显的防弹奔驰,陈浮生的眉头皱了起来,小爷说过,李虎是拥有三辆防弹奔驰十几号保镖的猛人,如今这三辆奔驰出现在阳泉市医院,这意味着李虎比他早了一步,定了定神,陈浮生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走进医院,陈浮生从来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老猫病房内,六个保镖簇拥着李虎,两个站在门口,本来就比较小的病房更显拥挤,李虎并友善的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有同凉集团的人护着你我就不敢怎么样?”老猫看了一眼李虎,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不知道什么同凉集团的人,你要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让我闭口不谈此事你是做梦!” 李虎阴沉着脸色,目露凶光,对着老猫,道:“我给你二十万,剩下的一个人六万,如果你继续不解决,杀人我是不敢,但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出现点什么意外,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可以立马付钱。”老猫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毕竟20万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一个兜里边有几千块就觉得自己是有钱人的年轻人,给他10万没有立刻答应就已经是奇迹了,还指望他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简直是开玩笑,老猫眼里闪过一丝决定,刚要开口,门口两声痛哼声响起,陈浮生的声音响起道:“一顿毒打换20万不能说不值,这样,老猫兄弟,我给你20万,你扔给这个老板,你和你的兄弟们把他打一顿!” 李虎满脸横肉的脸旁闪过一丝阴狠,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看着进来的陈浮生道:“你是什么人?”陈浮生伸出手道:“李老板,久仰大名,我叫陈浮生,同凉集团的人!”李虎并没有伸出手,而是拉长声音道:“哦……,原来是同凉集团的人。”陈浮生脸上丝毫不觉得尴尬,搓了搓自己的双手,道:“李老板,我们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不知道李老板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将我们同凉集团列为敌人,李老板可否说一下原因?” 李虎冷哼一声,道:“原因,回去问你们的人去,我李虎没什么本事,但也没被人拿刀威胁过!”陈浮生淡淡的开口道:“威胁李老板的人是否是一个黑衣人?”李虎点了点头,陈浮生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顿了顿,道:“李老板,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只想问李老板一句,还有没有可能坐下来谈?” 李虎冷冷的看着陈浮生道:“除非你们把黑衣人交出来,否则一切免谈!”陈浮生点了点头,轻轻的开口道:“那就只能对不起李老板了,黑衣人不是我们的人,我也没有办法将他交给李兄你!”李虎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望向老猫道:“答应还是不答应?”老猫望向陈浮生,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现在给李老板你20万,你让老猫和他的兄弟打一顿,李老板意下如何?” 李虎眼神阴狠的看着老猫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一点!”陈浮生淡淡的说道:“我可以理解为李兄这是在威胁?”李虎冷哼一声,道:“我们走!”随着李虎离开,陈浮生笑着说道:“老猫兄弟现在是不是怪我搅了你的生意?”老猫挠了挠头,脸一红道:“没有!”陈浮生轻轻的笑道:“20万呀,确实不少了,换成我是你,我也一样会答应他,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就是现在他给我几十个亿,让我立马去绑块石头跳黄浦江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给李虎几十个亿,让他去绑块石头跳黄浦江他绝对不愿意,是不是这么个理?”老猫点了点头,陈浮生笑了笑继续道:“这也就是我不让老猫兄弟要这份钱的原因,良心不能拿来论斤卖,但有些东西却可以用钱来衡量,如果你今天收了这20万,那你这辈子就只值这20万了,老一辈不常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一个男人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这辈子就算废了,我家疯癫老头常念叨一句穷人穷的不是命,而是笨,我活到现在才算明白!” 老猫没念过书,但也明白了陈浮生在说什么,眼神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陈哥,谢谢!”这句话没有半点水分,一个男人的成熟蜕变,除了征服女人外,那就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榜样,以此作为奋斗目标,而这个榜样就活生生的就站在老猫面前,这也是老猫在多年以后身家过亿时一直和自己老婆孩子唠叨的一件事。 陈浮生拍了拍老猫的肩膀,轻轻一笑,陈浮生说这番话的目的有为了自己拿下西锁簧煤矿的私心,但也确实有真实的感情在里面,因为现在的老猫在某些地方像极了年轻时的他。半个小时后,老猫和他的十一个兄弟全部办理了出院手续,陈浮生对着老猫说道:“你今晚就留在阳泉市,我带你去见个人,让我的人和你的兄弟先回西锁簧村,我不会和你保证什么,但事成之后你和你的几个兄弟至少都会有个工作!” 老猫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过去和自己的兄弟们一番交流,陈浮生对着樊叔温和刘孔尤说道:“你们两先和这群年轻人回西锁簧村,我们明天过去。”交代完毕,陈浮生一行人离开市医院,赶回旅馆! 而此时,李虎带着他的保镖已经坐在了阳泉市煤炭管理局局长的办公室,桌子上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坐在李虎对面的局长眉头轻轻皱着,李虎也一言不发,最终,那个局长抬起头点了点头,李虎咧开嘴一笑,道:“张局长,这是二百万,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局长模样的男人点了点头,道:“李老弟的事情我尽力去办。” 李虎是山西人,多年经营煤矿更是人脉广泛,黑白两道不能胡说呼风唤雨,但要做点什么事情还真不至于没有关系,这年头不怕有钱,就怕有钱都没有地方花,李虎显然不存在这层顾虑,和张姓局长客套完毕,李虎嘴角带着笑意离开煤炭管理局,坐进自己的奔驰,掏出电话拨通一个电话,道:“认不认识阳泉道上的什么大哥级人物,钱不是问题,但一定要能黑白通吃的人物!”电话那头说道:“晚上给你答复!” 陈浮生一行人回到旅馆的时候,孔道德正和一个造型堪比樊老鼠的人在房间内喝茶,看到陈浮生进来,孔道德指着那个一身长布衫,只能用贼眉鼠眼来形容的男人道:“这是阎老西,你的事情找他应该没问题!”陈浮生不得不感叹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亏孔道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种人,不过有王虎剩大将军和樊老鼠珠玉在前,陈浮生也就爱屋及乌的对眼前这个造型独特名字拉风的男人有了一定好感,当然不是男人跟男人的那种,而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那种(哈哈),陈浮生堆起一脸笑容伸出手道:“你好!” 男人造型独特是独特了点,但相当的好说话,可没有当初樊老鼠的牛逼劲头,一脸谄媚的看着陈浮生,道:“说吧,要传播什么消息,价位吗,念在你是孔道德老板的份上,我就给你打个五折。”陈浮生一听五折,心下一喜,立即说道:“我要传播一则关于水达公司背景的问题,不要全部提及,但一定要隐隐的提到一个名字,纳兰经纬,传播的越快越好,越真越好!”男人点了点头,道:“懂了,只是先付钱,这是规矩!”陈浮生问道:“多少?” 男人喝了口水,伸出五个指头,陈浮生笑嘻嘻的道:“五千?”一旁的状元抽着一根烟扑哧一声笑出声,男人到是很淡定,摆了摆手,陈浮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五万!”说完已经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张卡,只是男人继续摇了摇头,陈浮生张大嘴巴,拿着卡的手拿回来也不是,放出去也不是,说道:“不会是五十万吧?”男人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陈浮生目瞪口呆,传播一则消息五十万?这还是打了五折,还真是人才呀! 陈浮生看了孔道德一眼,孔道德摇了摇头,陈浮生一脸谄媚的凑到男人面前道:“能不能便宜点?”男人摇了摇头,一脸夸张的表情道:“这已经是看在孔道德面子上给你打了五折了,一般人我跟本不给他这个价的!”陈浮生忍住抽搐的表情,道:“那算了,我不散布了!”男人摇头晃脑的道:“你是第一个找我来却不出钱的人,你要想好后果!”陈浮生张大嘴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强买强卖?” 第一百一十章 眼光 第一百一十章 眼光 阎老西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我就是敲你竹杠,不服你来咬我的表情!陈浮生看着阎老西一脸欠抽的表情,心里早已经把阎老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五十万呀,陈浮生是心里是真的滴血,不过张家寨出了一窝狠人的陈家就没有一个眼界狭窄之辈,传播好这则消息那将为陈浮生带来几千万甚至几亿的利润,看着阎老西的表情,陈浮生点了点头,道:“50万就50万,我先付10万,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 阎老西一副还是兄弟明白事理的表情,拍着陈浮生的肩膀道:“还是兄弟爽快,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兄弟谈事情了,最迟后天你要的效果就会达到!”说完两根手指搓着,陈浮生一脸无奈的递给阎老西一张卡。 等到阎老西离开,陈浮生看着孔道德问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孔道德点了点头,陈浮生松了一口气,能让孔道德相信没问题的人那就肯定没有问题,看了看表,已经晚上8点,陈浮生说道:“走,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杨万江!”在一旁的老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再看陈浮生的表情就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了,要知道杨万江在阳泉那是当之无愧的地下皇帝! 风情部落酒吧,陈浮生一行坐在一处角落里,蔡黄毛则和酒吧负责人在交涉,十分钟后,蔡黄毛带着那天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陈浮生起身,两人一番客套,中年男人看着陈浮生道:“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这次来阳泉准备做点什么生意?”陈浮生笑着说道:“小弟陈浮生,同凉集团的负责人!” 男人眼神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惊奇,不过还是没有瞒过陈浮生的眼睛,陈浮生给男人点燃一根烟,道:“这次来是想和杨老大谈一桩生意,不知道兄弟能否安排?”男人笑着说道:“不知道陈老板想谈什么生意?”陈浮生眉头轻轻一挑,淡淡的道:“兄弟可以做主?”中年男人淡然一笑,道:“那要看陈老板谈什么生意了?”陈浮生轻轻的说道:“水达公司!”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不过掩饰的很好,顿了顿,道:“那请陈老板稍候!”说完起身离开,状元轻轻的说道:“这个人也是个练家子,看来要是能让这个杨万江站在我们这边,那对付纳兰王爷就又多了一个帮手!”片刻之后,中年男人返回,对着陈浮生说道:“陈老板请,大哥答应见你们!” 阳泉市犬业协会内,一个看上去40多岁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台下,身后站着一个身高1米8的大汉,中年男人一身中山装,一张棱角分明的阳刚面孔,一身鲜明的杀伐气焰,不怒自威,台上两条比特不知道给吃了什么药,已经撕咬了将近20分钟,全身都已经血肉模糊却还不分开,男人看着这一幕,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容! 陈浮生一行人走了进来的时候,两条比特已经奄奄一息,但却还不分开,坐着的中年男人爽朗的笑道:“把这两条狗好好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才是真正的斗犬!”陈浮生笑着开口道:“涂了药的斗犬就不算真正的斗犬!”中年男人并未因为有人反驳自己的话而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转头看着陈浮生道:“怎么讲?” 陈浮生笑着说道:“因为那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只有真正的实力之间的较量才是对斗犬最好的解释!”中年男人笑了笑道:“看来兄弟也是此道中人!”风情部落的中年男人说道:“大哥,这是同凉集团的陈浮生,就是他要见你!”男人显然就是阳泉市的地下皇帝杨万江,杨万江点了点头,对着陈浮生说道:“兄弟既然也是此道中人,那不妨下注一场?” 陈浮生没有推脱,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那就要看杨老板是否肯割爱了!”杨万江率先走向养狗的地方,陈浮生紧随其后,陈浮生也算半个行家,走进杨万江养狗的地方,陈浮生不禁咂舌,魏端公算是养狗行家了,连同山东滑条在内一共养了八条斗犬,要知道养斗犬是一件极其烧钱的事情,可杨万江的养狗室竟然同时养着不下20条斗犬,陈浮生不是菜鸟,尤其是对斗狗并不陌生,自然能分辨的出这20多条狗没有一个是普通的狗。 杨万江笑着说道:“陈老弟随便挑,赢了,那条狗就算我的赌注,输了,那条狗就当是我送给陈老弟的见面礼!”陈浮生也不客气,转了一圈下来,最终选定一条陕西细犬,而杨万江则选择了一条藏獒,杨万江选的藏獒可不是市面上炒作的藏獒,而是真正的野生藏獒! 两人牵着各自的斗犬走进斗狗场,把自己的斗犬送进了笼子,之后两人并没有叫狗,而是坐到了台下,斗狗就是赤果果的血腥搏杀,最原始的暴力被无限放大,陈浮生看着场内自己的陕西细犬被压制,心里虽然着急,但脸上却一如既往的镇定,杨万江淡淡的说道:“陈老弟的眼光出了问题!” 陈浮生淡淡的道:“眼光出没出问题杨老板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杨万江不再说话,而是望向场中,此时,场内形势居然完全反了过来,陕西细犬凭借其速度竟然压制了藏獒,十分钟后,胜负分出!陈浮生选中的陕西细犬获胜,杨万江脸上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相反笑意盎然的道:“陈老弟的眼光确实刁钻!这头陕西细犬就是陈老弟的赌注了。”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杨老板的礼物我收了,但是还得在杨老板这放一段时间,等到他什么时候敢对东北虎下嘴了我会再来取,当然今天难得杨老板割爱,小弟我也不煞风景,三日后,我相信杨老板一定不会拒绝我的礼物!” 杨万江点了点头,道:“那我就静候陈老弟的礼物!”走出斗狗场,陈浮生整个后背都已被汗水打湿,喃喃自语道:“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惘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猫的演讲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猫的演讲 (兄弟们,你们的红花呢,怎么舍不得给小明还是不会送?200个人订阅,一个人3朵红花都是600朵了呀,怎么回事?小明不给力?) 老猫是个不折不扣在文盲与半文盲之间徘徊的社会主义四无青年,无钱,无车,无房,自然也就无老婆了,干的最多的就是纠结一帮和他一样的四无青年蹲在村口或躺在炕头上幻想着一夜暴富,踩在80后末班车上的他没有例外的被古惑仔毒害,满脑子就是哥们义气,带刀砍人,而老猫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郑伊健那b就是个软蛋,要是老子跟他一样有那么多弟兄,整个阳泉市老子想砍谁就砍谁,想上谁就上谁,不过可惜的是老猫活了23年也就是一直yy,从没实现过,好在老猫总是有办安抚自己那幼小的心灵。 那就是老子自己达不到,总可以听别人达到吧,那样总比看电影yy要来的爽,毕竟是现实中的吗,如果说二狗的偶像是东北纳兰王爷,那老猫的偶像就是杨万江,其实不止老猫有这个想法,就是阳泉市整个道上的混混都是这样想的,毕竟乔四爷红爷啥的离他们太过遥远,提起杨万江用老猫没文化的水平讲就是虎气,不是一般虎气,老猫23年里除了影视作品中的那些人物以外没崇拜过谁,但对杨万江可却是不亚于对山鸡哥一般的崇拜,古惑仔里老猫最崇拜的就是山鸡,能泡马子,能砍人,还讲义气,泡的是什么三联帮老大的马子,砍人带的是清一色军火装备的弟兄,什么单豹,双筒外加手榴弹,那叫一个快意恩仇。 老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见到现实中的山鸡哥—杨万江,从走出斗狗场回到陈浮生一行人住的小旅馆老猫都没回过神来,最终还是陈浮生一巴掌拍醒了还在神游物外的老猫,递给老猫一支烟,道:“怎么?自己也想跟他一样?”老猫颤抖着接过陈浮生手中的烟战战兢兢的点燃,深吸一口,道:“陈哥,以后我跟你混吧,只要让我跟您混那就是让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老猫的想法并不复杂,他虽然不知道面前的陈哥跟自己的偶像谈了什么,打了什么机锋,但他看到了自己眼前的这个陈哥和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平起平坐说话还没落半点下风,这说明了什么?不要说老猫不笨,就是老猫再笨这么简单的换算也还是能算的过来的,既然自己这辈子和杨万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那眼前放着这么个能和杨万江平起平坐的陈浮生有交集的机会,老猫能不挣扎着把握一下? 陈浮生听完老猫的话,嘴角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想起自己在山水华门转了八圈才等到魏端公出现和自己进入钱家小楼的那些事情,眼神有点恍惚的道:“年轻的时候肯钻营点还是没错的!”一番话老气横秋,好像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才29岁,老猫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道:“陈哥,你多大了?”陈浮生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的笑道:“忘了,忘了,你说的事情要看你以后的表现,我到不说上了我这艘船会怎么样怎么样,但要上我的船怎么也得有相应的实力!”老猫重重的点了点头,陈浮生看着一脸坚毅的老猫,想着当初的自己,嘴角再次扯起一个笑容,沧桑而淡定! 陈浮生转头望向状元,道:“你看这次的事情成的把握有几分?”状元耸了耸肩,道:“如果你那50万物超所值和这三天之内的大礼足够大,那这件事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陈浮生叼起一根烟,拍了拍老猫的肩膀道:“接下来就该看你的了!” 第二天上午10点,两辆面包车驶进西锁簧村,陈浮生看着老猫道:“记住我跟你说的了没?”老猫点了点头,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下车!”一行人径直来到村委书记李继先家,李继先早已经在等候陈浮生,看着陈浮生道:“陈老板,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陈浮生指着老猫道:“让他跟你说,今天他是主角!”老猫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李书记,我想用一下村里的喇叭,跟村民们说几句话!”李继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俗话说,打狗看主人的面,如今的老猫可不再是村里的那个二流子了,而是跟在陈浮生身边的,待遇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众人来到村委办公室,老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双手轻微颤抖,陈浮生拍了拍老猫的肩膀,递给老猫一根烟,道:“不用紧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老猫深吸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浮生,咳了两声,站在村委办公室的喇叭前开口道:“全村的大爷伯伯婶子大娘还有兄弟姐妹们,大家上午好,我是老猫,今天我想跟大家说个事!”村里不少在地里干活的中年人都抬起头嘀咕道:“这个老猫这是又要整哪一出?”不少在家做针线活的妇女和看电视的少女们都是一脸的笑意,和老猫进过医院的十几个青年蹲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口叼着烟,吹着口哨唯恐天下不乱的道:“老猫哥牛逼!”还有一个剔着平头的小青年逗着小卖部的大娘道:“李大娘,你不给咱老猫哥助助威?他可是经常跟我们哥几个说大娘是怎么怎么好的,还说我们要是不来大娘这买东西就跟我们划地绝交的,多好的一社会主义青年呀!大家伙说是不是?”一群青年起哄道:“那是!”确实是他们不来这家小卖部买东西老猫就要跟他们绝交,因为全村就这一家小卖部,老猫因为顶不住大娘的媚眼如丝就只能让他们来! 小卖部的大娘250斤的吨位竟然还扭了扭小蛮腰,竖起一个兰花指道:“人家不好意思吗?”几个青年强忍着吐血的冲动,道:“大娘,你看老猫哥跟我们说起你的时候哪有不好意思过,今天是老猫哥第一次演讲,你不表示一下以后老猫哥那还不得伤心死啊!”大娘不老,也就如狼似虎的年纪,听着众人说完这番话,大娘羞羞答答的说道:“那你让人家怎么表示吗?”其中一个青年跑过去附在大娘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还赞了个大拇指道:“大娘,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在村委办公室顿了顿,刚要开口演讲的老猫,顿时听到一句堪比用了扩音器都刺激荷尔蒙分泌的告白,“老猫,我爱你,你永远是最帅的,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小卖部门口一群青年看着大娘站在村委办公室的楼下全身肥肉颤抖的河东狮吼告白完毕,立刻强忍着狂笑冲出村口!而站在村委办公室的陈浮生一行人探出窗外看到这幅画面更是笑的人仰马翻!老猫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在喊,发呆片刻后,一脸镇定自若的道:“哼,你们这才是刚看到十里八村独秀一枝村草魅力的冰山一角!”陈浮生强忍住抽老猫一顿的冲动,对着唐耀国说道:“下去让那群青年不要捣乱,干正事要紧。”唐耀国点了点头笑着走出村委办公室,陈浮生拍了拍老猫,道:“我魅力你一脸,赶快办正事,办完正事我给你介绍个黄花姑娘!” 等到唐耀国让一群青年把大娘拉回小卖部,老猫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刚才小卖部的大娘很友好的表达了对我的支持,在这里我谢谢大家,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乎我们西锁簧村以后的生活问题,金钱问题,自从咱们村的煤矿开了以来,我们的地是变的越来越少,钱是越来越不够花,以前我们靠着一亩三分地养家糊口的时候还能活的开开心心,有吃有喝,可再看看现在,自从有了这个煤矿我们还剩下什么?一亩地给1万块,大家知道现在国家规定一亩地至少要4万块吗?那是我们的地,那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就被这群狼心狗肺的煤老板骗走了!我以前就和大家说过,其实有了煤矿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来大家可以去煤矿上找份工作养家糊口,二来我们也可以免费有煤烧,可大家现在看看煤矿上都干了什么?用的都是别的村子雇来的人员,刨的全是咱们村的地,你们说他们这不是在往死逼咱吗?我老猫不跟大家玩虚的,我想给咱村里边带点利益来,于是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煤矿是咱们村里的,咱们不卖,但咱们出租,让别人来经营,定期给我们一定的费用,这样家家户户都可以分到钱,还可以在煤矿上找一份工作,并且我也找好了人,如果大家想有钱花的就请到村口集合,如果大家觉得无所谓的就不用来了,但是我很明白的告诉大家,不来的你们肯定没有钱花!好了,我说完了!” 老猫的这一番话煽不煽情,看看村里人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不少还在地里的中年大叔和还在家里做针线活的大叔大妈们扛着锄头和绣花针就一窝蜂的涌向村口,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谈到钱,那还不是一号召一片啊,再加上老猫说的也确实说到了不少村民的心坎里,所以陈浮生站在村委办公室的二楼看着不少人往村口跑的时候,对着老猫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老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陈浮生递给老猫一杯水,说道:“等下召集齐活人马后不要急着出发,回去让大家带齐活称手的玩意,不要弄出人命,但也不要怕事,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扛着,另外我和我的人会陪你们去给你们看着周围!”陈浮生对这类战争一点也不陌生,他和富贵以前可是张家寨和其他村子打架斗殴的主力队员,大规模械斗,群架,单挑陈浮生可谓是身经百战,而老猫也是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极品人物,听着陈浮生的吩咐一脸明白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险中求胜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险中求胜 (5000字的章节,我爆发了,剩下的事情就得看你们的了啊!给不给力你们看着办啊!别欺负农民兄弟啊,农民兄弟的淳朴尼玛伤不起啊!) 西锁簧村口,2,3百号男人女人肩扛锄头手拿绣花针七扭八歪的站着,时不时的还有人在陆续走进这个行列,在2,3百号男女前边是十几个身高都在1米75左右的青年,人手一根镐把,嘴里叼着烟! 壮观! 人民群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这句被毛太祖曾经用来鼓舞人民革命的真理还是非常牛逼的,陈浮生看着这一幅画面不禁感慨道,就连站一旁的状元看着这一幕都爆了一句粗口道:“老毛的那句发动群众不是空穴来风啊,农民兄弟的淳朴尼玛伤不起啊!” 陈浮生摆了摆手把自己的人召集到一块,说道:“等会你们散开混在人群中间,尽量不要让这些村民受伤!”一行人点了点头,陈浮生拍了拍老猫的肩膀道:“给你一次做山鸡哥的机会,去吧!”老猫热血沸腾的跑到人群中间,豪气的一圈扫视下来,心里虽然有点忐忑不安,但还是开口说道:“大家也都有称手家伙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意外的除了几个青年鬼哭狼嚎的响应老猫哥的号召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老猫,老猫这句话是从古惑仔里学的,准备说完这番话也想享受一下跟电影里山鸡哥一样振臂一呼然后一呼百应场景的老猫脑子里已经开始yy自己带着农民大哥大杀四方的情景,嘴角也流出一丝口水,可等了半天之后也没等到任何动静,老猫转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老猫悻悻的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羞涩笑容,陈浮生一巴掌拍在老猫脑袋上,使了个眼色,老猫立即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看着2,3百号村民喊道:“你们想不想生活过的好点?想不想有钱花?” 2,3百号村民虽然不是异口同声,但却也同时声嘶力竭的喊道:“想!”对于这群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还有什么比生活好和有钱花来的鼓舞人心?随着村民们的话音落,老猫声嘶力竭的喊道:“想就跟着我走!”说完老猫转身朝着西锁簧煤矿的方向大踏步走去,留给后边跟着十一个青年,再后边就是2,3百号穿着破烂的西锁簧村民,场面悲壮而凄凉!这就是生活,活生生的生活! 陈浮生一行人已经散在人群中,远处的一位老人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这狗娘养的生活逼疯了多少人?” 西锁簧村煤矿在西锁簧村的村尾部,规模经过几个老板之手后比以前扩大了n倍,一个称得上雄伟壮观的大门,高达5米,在两扇大门处蹲着两个极有霸气的石狮子,此时,在大门口处,十几辆黑色小轿车清一色摆开,清一色工作服的工人保安将近50号人站在小轿车旁边,人手一把一米长的钢管,而在大门里一副更加壮观的画面,三辆防弹奔驰,中间一辆奔驰旁边站着10个穿西服神情冷峻的保镖,两辆防弹奔驰旁边更是分别站在20号清一色黑色西装手腕上纹着雄鹰的光头大汉,手里无一例外的都是狭长明亮的片刀!赤果果的黑社会! 在山西,哪个煤老板没有点黑色背景,哪个手里不沾着几条人命? 坐在防弹奔驰上的李虎阴沉着脸色,道:“跟我玩,老子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陈浮生,老猫一行人带着一群散乱的村民来到西锁簧村煤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看眼前的场面,再看自己这一方的队伍,鲜明的对比之下不少人眼中已经露出害怕的神情,就连老猫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恐惧,这阵仗老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什么叫队伍,什么叫黑社会,此刻的老猫不禁望向了陈浮生。 陈浮生眼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瞬间眯了起来,阴冷的眼神望向樊叔温和刘孔尤二人,李虎这么调人他们两是干什么的?居然不通知,不过陈浮生也知道此时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眼前的这幅局面解决不好他的这趟阳泉之行就算彻底玩完了,不停暗示自己冷静的陈浮生脸色慢慢由阴沉转为平静,只是眼睛眯的更深了,看着老猫笑道:“我来解决,你去安抚好村民!”也许是被陈浮生的笑容感染,老猫也慢慢淡去了脸上的恐惧,转身走进人群中间! 陈浮生对着状元一行人使了个眼色,在人群中的唐耀国,状元,孔道德,樊叔温,刘孔尤和蔡黄毛全部站到了陈浮生身后,其中一位青年看着陈浮生一行人惊恐的道:“难不成他是要七个人单挑这100号人?”陈浮生当然不是要单挑这100号人,就算他们几个功夫再好对上这100个人他们也只有被干翻的命运,他只是想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陈浮生叼起一根烟,轻轻的吐出一个烟圈后,慢慢走向了大门处,状元一行人紧随其后,陈浮生摆了摆手,独自一人走向大门,状元皱了皱眉头,手已经探向右边的口袋! 陈浮生站在大门口处,淡淡的说道:“让我跟你们老板说几句话!”其中一位保安模样的人看着陈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进去,在防弹奔驰旁边,保安模样的男人转达了陈浮生的话,李虎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刚要下车,但随即又把踏出的脚步收了回去,抽着一根雪茄说道:“回去告诉他,我不见他!”保安模样的人转身走出去,李虎冷哼道:“想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 陈浮生得到保安模样的人的回复后,转身走了回来,脸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神情,但眼神也还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焦急,陈浮生明白拖的时间越长就对自己越不利,陈浮生也是奉行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原则的,可是在关系到一些问题上的陈浮生要比谁都执拗,想到此行如果退走那后手就会全部作废的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狠厉,骨子里的野性彻底激发,对着老猫招了招手,看着老猫一字一句的说道:“想不想跟着我混?”老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年轻人的热血义气有时候真的可爱,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就行了,带着愿意跟你的兄弟扛住这50号保安工人三分钟,即使只有你一个你也得扛住!敢不敢?” 老猫沉默,他也是人,虽然向往古惑仔的义气,但也不想丢掉自己的小命,陈浮生没有催老猫,毕竟老猫还是个孩子,三分钟,五分钟,陈浮生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刚要开口,老猫就抬起头一脸坚毅的道:“陈哥,我干了,富贵险中求,能跟着陈哥搏一把我老猫就是死了也值了!”陈浮生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老猫的肩膀,转头看着状元道:“赌一把?” 状元耸了耸肩,陈浮生没有再说话,眼神慢慢的扫过唐耀国蔡黄毛一行人,所有人眼神中都是坚定!陈浮生嘴角轻轻的扯起一丝笑容,道:“没事,死不了!”说完看着老猫,老猫正在和他的兄弟们商量,是一个青年和老猫年龄都相差无几,都是看着古惑仔长大的一代,老猫看着众人道:“我老猫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想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富贵险中求,大家愿意的站到我身后,不愿意的我们以后也还是兄弟!”没有热血沸腾,也没有煽情鼓动,有的只是年轻人的一腔热血,11个青年全部站到了老猫身后! 陈浮生对着老猫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那群村民,说道:“我能理解大家的想法,老猫答应给大家的,不管大家今天做了什么我都会兑现,我只是想问大家借点称手的家伙!”一群村民面面相觑,其中一位中年大叔把自己的锄头递给了陈浮生,接下里村民手里有锄头铁锹的都一一递给了唐耀国,状元,蔡黄毛一行人,等到所有人都拿到手了东西,陈浮生眼睛眯了起来,将锄头拖在身后当先走去,身后跟着状元,唐耀国,蔡黄毛,樊叔温,刘孔尤,孔道德,再后边跟着老猫和他的兄弟们!一行人硬生生爆发出一股狠厉气势!在大门处看着的工人保安脸上都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以20号人对100号人! 壮观!拉风! 没有喊杀,也没有喊打,陈浮生脚步平稳的前行,将近50号工人保安慢慢后退,坐在奔驰车里的李虎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随即下车喊道:“拦住他们,给我打,出了事情我负责!” 将近50号工人保安这才止住脚步,陈浮生没有管他们,淡淡的说道:“老猫,交给你了!”说完抡起锄头抡出一个圆圈,硬生生逼开了周围的工人保安! 老猫带着自己的兄弟拿着镐把没有犹豫,冲向了50号工人保安,短兵相接,真正的群架! 陈浮生一行七人走在最后的蔡黄毛和樊叔温顺势放倒两个工人保安,很顺利的进入院里,40个清一色手持狭长刀片的黑社会成员径直围了上来,陈浮生和状元对视一眼,两人没有丝毫延误,各自挥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中间的那辆奔驰走去,擒贼先擒王!剩下的五人也没有拖泥带水,各自抡圆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时之间竟然七人周围竟然没有人敢往上围,毕竟陈浮生一行人手里的兵器占了长的便宜,再加上陈浮生一伙人中间除了蔡黄毛以外剩下的都是练家子。 可惜的就是武器再长,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1分钟过后,樊叔温的背部就被拉开了一条口子,蔡黄毛的胳膊处也见血,陈浮生和状元也来到中间的奔驰前,只是十个保镖守着,两人对视一眼,陈浮生如一头豹子般窜出,丢掉自己手里的锄头,已经掏出一把匕首,陈浮生直奔那辆奔驰,四个保镖同时出手击向陈浮生,状元将自己手中的武器砸向陈浮生这一边,砸中一人,一人躲开,陈浮生从来不习惯浪费机会,状元扔掉武器制造出来的机会没有白费,陈浮生一记肘击击向左侧的保镖,右手匕首刁钻的向上撩起! 大门外的老猫和十几个青年头上都已经被钢管干开窟窿,十二个人头上全部渗出了血,但还在勉强支撑,远处的村民看着这一刻,不少手里还有家伙的人都慢慢围向了大门处! 而在院子里,混战!真正的刀光剑影,血肉模糊,除了唐耀国暂时没有受伤以外,就连孔道德背部也被拉开一条口子,蔡黄毛的伤势最重,背部三条口子,肩膀上一条,但黑西装成员也被放倒有15号人,都是血流不止,状元一个人已经干翻两个保镖,李虎的这批保镖功夫居然都不弱,陈浮生身上还没有伤口,已经来到了防弹奔驰旁边,就要往开拉门,突然一个保镖一记鞭腿扫向陈浮生,陈浮生没有后撤,左手闪电般下按,屈肘,以硬抗硬,击在男人的膝盖处,两声咔嚓声不分先后响起,陈浮生的左胳膊和男人的腿全部折断,陈浮生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神泛起一丝狠厉,将匕首放在嘴里,右手闪电般拉向车门,可惜没有拉开,陈浮生没有半点犹豫,势大力沉的一脚踏向车门,这一脚没有半点水分,车门向下凹去! 防弹奔驰,能防的住子弹的玩意!陈浮生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的去砸车窗,而是继续两脚踏向车门,直到车门已经变形的时候,李虎已经忙不迭的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向远处跑去,而陈浮生也又被两名保镖缠上!陈浮生看着跑向远处的李虎咬了咬牙,整个身体就朝右侧的保镖撞了上去,丝毫不管不顾身后的保镖,后边保镖一脚踹在陈浮生背部,也加速了陈浮生的冲撞,撞开身前的保镖,陈浮生没有丝毫停顿,立即向远处的李虎追了过去! 这一切也就是10几分钟的时间,老猫一行人最终全部被放倒,而50号保安也被老猫一伙人在村民的帮助下放倒20来个,剩下的全部跑掉! 院子里的战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唐耀国也已经受伤,40号黑社会成员能站着的只剩下10个,而陈浮生一方也躺下了三个,樊叔温,刘孔尤,蔡黄毛,孔道德和唐耀国也已经满身是伤,只有状元身上没有见血,放倒了四个保镖,如果不是陈浮生吩咐过不可闹出人命,状元早开枪了,怎么会让自己人受伤!影视桥段中的那些高手一个人单挑百十来号人的场景都是骗人的,对付一般混混唐耀国可以对付五六个,甚至十个,但对付正儿八经经常见血的黑社会成员唐耀国最多也就是对付五个,这还是在全部空手的情况下,如今40号清一色拿片刀的成员都是李虎花钱找来的,40号人花了李虎400万人民币,就是唐耀国一行人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全部放倒!更何况他们手中并没有称手的家伙,虽说锄头铁锹长了点,但使起来却极不顺手! 场面已经陷入僵持,站着的10个成员也不敢再动手,唐耀国和孔道德也只能强撑着不倒下,只有状元还在和两个保镖纠缠!陈浮生本来就已经受伤,再加上刚才的一脚,陈浮生能不倒下就是全凭着一股狠劲,现在想要要追上没有受伤的李虎自然不可能,可陈浮生就是陈浮生,在大山里耍扎抢一绝,现在玩飞刀也不含糊,右手拿下嘴里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飞向正在跑动的李虎,不要说李虎不会什么功夫,就是会功夫的想要躲开陈浮生这一记飞刀也得费点功夫,所以没有任何意外的匕首扎在了李虎的大腿处,一声惨叫的李虎就向前扑去,陈浮生拖着踉跄的步伐走到李虎面前,一把拔出匕首,放在李虎的脖子处道:“现在继续动手还是?” 李虎一脸凄惨的表情道:“陈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不杀我,您要什么我都给!”陈浮生呼出一口气,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道:“那现在跟着我走!”说完右手轻轻的使劲,李虎的脖子处已经流出一丝鲜血,本来就已经胆颤心惊的李虎更是动也不敢动,只能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前挪! 陈浮生来到院子里,看了一眼战况,陈浮生轻轻的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对着状元和还能站着的唐耀国,孔道德说道:“都去医院吧!”说完转头对着李虎阴森森的道:“联系你阳泉市有关系的医院,还有打电话处理今天的事情,否则……”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李虎哪敢含糊,立即打电话,不愧是山西煤老板,片刻之后就对陈浮生点了点头! 陈浮生掏出电话给吴凉打了一个电话,道:“西锁簧村煤矿的事情解决了!”接着对着状元说道:“看着李虎,我让李继先出面安抚一下民心!”就冲陈浮生处理事情的后手,陈浮生能有今天就绝不是侥幸! 一场混战落下帷幕,最终陈浮生险中求胜! 网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传奇【求红花,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传奇求红花,求订阅! (求花,求菊花!敢不敢借我200农民兄弟?我要进都市前五!新书销售前三!)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向来是陈浮生的办事风格,疯癫老头子念叨了一辈子吃亏是福什么的道理陈浮生从来就没有认同过,用陈浮生的话讲就是天予不取,必遭天谴,所以陈浮生让李继先安抚完民心后就把所有人都安排到了李虎联系的医院,医药费安抚费精神损失费自然都是由李虎一力承担,所有需要打点的政fu关节什么还是李虎操办,他只负责榨取李虎的价值。 阳泉市一家设备比市医院都高出一截的民营医院内,状元正在看着李虎,陈浮生扛着一条绑着的胳膊看完己方所有住院伤员后来到了李虎的病房,这里的医生并不敬业,陈浮生坚持不住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絮絮叨叨,而是为陈浮生接上关节之后就放任陈浮生自由了,来到病房,陈浮生搬了张椅子坐下,没绑着的手掏出一包烟一抖,就叼在了嘴里,悠闲的点燃一根烟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哈嘿的李虎,李虎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大腿处被陈浮生扎了一刀,虽然伤口比较深,可李虎的肥肉也足够厚,并没有伤到骨头,哼哼了半天后李虎不知道是被陈浮生看的毛骨悚然了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有点表演不下去了,也就停止了呻吟,陈浮生一根烟抽完,看着李虎道:“李兄继续叫呀,怎么不叫了?叫的这么婉转动听勾魂动人,怎么能不叫呢?你要再叫一会我给你小费!” 李虎哭丧着一张脸道:“陈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话还没有说完,陈浮生就脸就瞬间阴沉了下来,阴森森的笑道:“您上有80岁老母,下有18岁孩子,中间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和好几个小妾的,对吧?”李虎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哆嗦着一张嘴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陈浮生继续点燃一根烟,猛地将烟头翻转直接摁在了李虎的胳膊上,左手按在了李虎的嘴上,等到烟头完全熄灭,陈浮生拿掉左手,双眼泛红,表情狰狞的道:“老子早说过威胁你的人不是老子的人,你偏不信,现在信了?你tm给老子去看看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兄弟!” 李虎哭丧着一张脸鼻涕眼泪模糊一片的道:“陈哥,您大人有大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要什么我都给,求求您别杀我!”这不能怪李虎懦弱,对于拥有一个几亿甚至几十亿身家的煤老板,留着命花钱才是最实在的事情,陈浮生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两遍制怒,点燃一根烟,闭上眼睛狠狠的抽了一口,慢慢呼出,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很久不曾失控的他今天真的是怒火中烧,一行人20人,能站着的只有他和状元,而蔡黄毛和老猫更是差点就丢掉性命,平静下来的陈浮生看着李虎淡淡的说道:“你撤出西锁簧村煤矿,所有文件晚上就交接,这件事情需要打点的政fu关节你三天之内必须办好,另外我兄弟们的医药费和村民的安抚费全部都要由你来出,至于你花多少钱买的煤矿我出钱收购一半的所有权,剩下的你还给西锁簧村就好!” 李虎没有半点不愿意,忙不迭的点头,即使是陈浮生狮子大开口白白要西锁簧煤矿李虎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更何况现在陈浮生居然会出钱收购一半所有权,而剩下的钱也让李虎全部收回去,这比了那些那医药费,打点费,安抚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状元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陈浮生的所作所为明显不够狠辣!看着李虎点头,陈浮生平静的道:“上次威胁你的人不是我们同凉集团的人,是谁你知道了也没用,反而是惹祸上身!”李虎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又硬生生的忍住,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意道:“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得,路才能越走越宽,多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要好,更何况我跟李老板并不能算是敌人,我们做生意的没有诚信哪来的回头客,这就是我肯出钱收购一半所有权的原因!” 躺在病床上的李虎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一丝感激,人在脆弱的时候其实最容易得到满足,不管陈浮生刚才做了什么,现在陈浮生的所作所为和陈浮生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坎里,李虎伸出手,真诚的道:“陈哥,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后做生意有用得着我李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不敢说为陈哥你赴汤蹈火,做牛做马,但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这一类的事情只要陈哥需要,我李某定当尽力而为!”陈浮生掏出去的是一千万或者几千万,收获的却显然不止几千万,坐在椅子上的状元瞬间释然,再看向陈浮生的眼中就多了一丝佩服,一个人最难得的不是大奸大恶,也不是大忠大善,而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守住仅剩的那么几条底线,比如良心,再比如将心比心! 当天晚上,陈浮生就和李虎签订了转让煤矿所有权的合同,而县里的所有有关转让和签约的手续跟其中需要打点的关系李虎都心甘情愿的全部摆平,这为陈浮生省下了最少一千万,签订完合同之后的第二天,李虎就办了出院手续,和陈浮生状元一起来到西锁簧村,解决掉所有问题后,李虎签下一张500万的支票推给陈浮生,道:“陈哥,这是留给大伙的医药费和安抚村民的费用,煤矿上所有的设备我全部留给陈哥,陈哥你不用推辞,这是我李虎给朋友的一点心意,以后同凉集团如果有什么合作,陈哥不要忘了我李虎就行!”尽管这个社会实际到没有利益就没有朋友的地步,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在利益之上还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感情,也许以后李虎在和同凉集团的合作中会赚的更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李虎所做的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因为利益,陈浮生也没有丝毫客气,尽数收下,有借有还的人情才是人情,这点陈浮生懂,陈浮生接过支票,点了点头,道:“我就不跟李哥你客气了,以后相信我们合作的机会会有很多!” 李虎开着他的三辆防弹奔驰和带着他的十个受伤保镖走了,尽管李虎输的很惨,但李虎并没有心存多少芥蒂,因为他交到了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的名字叫陈浮生,同凉集团的负责人!那些受伤的黑社会成员李虎已经付给他们老板钱,当了甩手掌柜,李虎没有带走什么,可却留下了很多东西,留下了设备,留下了钱,留下了人情,但他忘了带走一样东西,那就是在政fu机关布下的那一招棋,他的这一忘差点为陈浮生以后的煤矿版图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 随着李虎的离开,三辆晋0牌照的宝马越野也进入了阳泉市,中间车上坐着的是纳兰王爷身边的黑衣人吴俊龙,纳兰王爷并不在此行当中,有心人自然知道晋0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当街撞了人,只要那个人不死就可以扬长而去,省公安厅的牌子,连山西省省委书记的牌照用的都是晋0。 在三辆车进入阳泉市的时候,风情部落的老板刘海云来到了阳泉市犬业协会,也就是阳泉市的狗场,杨万江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来了,笑着说道:“海云啊,来,坐!”声音浑厚而敞亮,中气十足,等到杨万江坐下,刘海云平静的说道:“大哥,水达公司的背景的确是在东北那边,只是我查到那边后线索就被人掐断,我想在东北除了纳兰王爷还没有谁手段能这么通天,而纳兰王爷现在在山西的消息也可以肯定了!” 杨万江棱角分明的脸孔瞬间冷了下来,道:“所有消息来源全部可靠?”刘海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杨万江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道:“万一是借刀杀人呢!一个星期之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让我们的人参与,如果谁参与了,直接拉到矿坑里埋了!”刘海云眼神一凛,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此时,陈浮生和状元走进蔡黄毛和老猫的病房,老猫不顾浑身疼痛和头上裹的跟粽子一般,硬是挣扎着起身,一脸恭敬的道:“陈哥!”陈浮生快步走过去扶着老猫躺下道:“好好休息!”老猫一脸的受宠若惊,他的恭敬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陈哥带着六个人就直接杀了进去,那背影才是真正的伟岸,比山鸡哥伟岸了一脸都不止,而这两天也都是在听蔡黄毛讲陈浮生的故事,从一个饭店打杂的讲到sd酒吧,再讲到小夭,再讲到陈浮生在南京的故事,陈浮生在南京的故事是唐耀国讲给蔡黄毛的,再讲到陈浮生在上海的故事,一个个故事远比看古惑仔要来的激动人心,热血沸腾!这是一个真实的传奇!一个地地道道农民的传奇!老猫的崇拜甚至比余云豹都还要来的纯粹,抛开这些故事,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老猫看着陈浮生的一言一行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醍醐灌顶!陈浮生笑了笑,他看到了老猫眼中的东西,淡淡的说道:“这个社会从来不拒绝任何一个穷人的崛起!以后这个社会还会有你们的传奇!” 老猫一脸的局促外加惴惴不安,陈浮生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盛,对着老猫说道:“等你伤好后就跟着黄毛先学一学,你那些兄弟们的工作和赔偿费用我都安排好了,你好好休息!”老猫呆滞片刻之后脸上顿时惊喜若狂,因为他刚反应过来那句跟着黄毛先学一学就意味着陈浮生答应让他跟着他了! 陈浮生转过头看着蔡黄毛,掏出一包烟扔给蔡黄毛道:“省着点抽!”蔡黄毛点了点头,蔡黄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决,直到此刻蔡黄毛才算真正成为了陈浮生团队中的一员,陈浮生到没有牛叉到递出一包烟能收回一条命,但蔡黄毛也确实是在昨天才完全得到了陈浮生的认同,这不能怪陈浮生小心翼翼,实在是这个社会太光怪陆离! 罓 第一百一十四章 坚持 【求订阅,求红花】 第一百一十四章 坚持 求订阅,求红花 (求花,求推倒!求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哎,不过为了农民兄弟的淳朴你们就让我求完这个月吧!) 物美价廉这是谁都喜欢的,陈浮生也不例外,但如果要是物超所值的话那就不是喜欢,而是兴奋了,陈浮生虽然花钱的时候经常这样yy,但他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那种狗屎运从来不会降临到他头上,所以他也就是偶尔想想,从来不会当真。 或许是老天爷也有打盹瞌睡的时候吧,坐在医院正在谋划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的陈浮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没有废话,只有一句,那就是你要的效果达到了,并且比你预期的还要好,别忘了付钱!挂掉电话的陈浮生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梦想照进现实了?”没有丝毫迟疑的陈浮生立即拉着状元来到了风情部落,什么也没干,只是要了几瓶啤酒,两人一直坐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自己想要见的人,陈浮生嘴角挂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喝了口啤酒,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老天爷终于开眼咯!” 两人解决掉所有的啤酒赶回医院,路上陈浮生看着状元问道:“你看这次的事情怎么样?”状元把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玩出不下几十种花样,听着陈浮生的问话,淡淡的说道:“还能怎么样?狗屎运砸到你头上了,那50万花的明显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值!”陈浮生毫不掩饰的咧开嘴笑道:“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状元很华丽的点燃一根烟,直接忽略掉陈浮生的话,说道:“刘海云不出来见我们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我估计纳兰王爷的人也应该到了,我们这么造势他们没有理由不配合的,到是这个杨万江还真不简单,居然在这时候搞按兵不动这一招!” 陈浮生眯了眯眼睛道:“不怕他按兵不动,还就怕他冒然出手,我们手里不是还有张牌吗?”现在陈浮生眯起眼睛的样子已经超出魏端公一分都不止了,阴柔气十足!状元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说道:“现在也是该给王爷放几个套子了,说到下套子,想当年我跟富贵在山里给那头咬死白熊的东北虎下了几十个套子,差一点就为白熊报仇了!可惜最后还是被他逃了!”状元低着头的眼神瞬间一凛,不过仅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被陈浮生察觉! 两人返回医院,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陈浮生缓缓开口道:“这几天我们也按兵不动,纳兰王爷的人应该是来收购附近几座煤矿的,我们只需要在中间稍微捣乱一下就好,不要这么快让他们谈成,这件事就你去办吧,最近我就在医院,也不出门,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状元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陈浮生走进樊叔温和刘孔尤的病房,两个特种兵就要起身,两人身体底子相当结实,就是后背上和肩膀上每个人都开了三条口子也依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碍,陈浮生摆了摆手,道:“躺着,躺着!”樊叔温和刘孔尤硬是坐了起来,陈浮生叹了一口气,道:“让我怎么说你们两好,能抽烟不?”两人点了点头,陈浮生一人抛给一根,道:“就别点了,医院规定不让病房内抽烟的!”两人也不反对,把烟放在嘴里使劲吸,樊叔温估计是烟虫直接上脑了,壮着胆子一脸疑惑的问道:“陈哥,你以前真干过保安?” 这是他们两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两人退役后就一直给人当保镖,干保安,被生活差不多都磨平了志向的他们自从和以前的队长凌然联系上后就一直听凌然念叨陈浮生这个名字,凌然口中的陈大公子那是南京响当当的纨绔,可从两人被陈浮生从皇后带到山西后,就老能听到陈浮生以前的一些当保安,干服务员的事迹,两人对此一直是不信,就是陈浮生自己喝多了说两人也还是不信,毕竟酒后吐真言的都死在女人床上和酒桌之上了!再换种说法就是让一个响当当的纨绔去干让很多人瞧不起的保安服务员什么的行业那比鸭子不靠jb光靠眼神满足怨妇都来的不靠谱,除非他的脑子被驴踢了或者门板夹了,否则再没有其他解释,而他们眼前的陈浮生显然肯定没被踢过,也没被夹过,反而似乎有点大智近妖的味道!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真干过,还是虎剩那犊子托关系找的,否则就凭我这高中水平哪有人要!”樊叔温和刘孔尤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陈浮生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闻着手里的那根烟,道:“其实很多人都看不起保安那个职业,认为那就是给人看门的一条狗,以前吧我自己都有点不服气,可现在要再让我回去干保安,我觉得我会比那个时候干的更好,要知道进了山的狗是能咬死东北虎的!”樊叔温和刘孔尤面面相觑,现在他们开始相信陈浮生是真干过保安了!樊叔温和刘孔尤都激动的叫道:“陈哥!”影视剧中一番话就能让人卖命卖到不行的桥段在现实生活中是很少的,他们两人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听了陈浮生的话就跟看到了自己的梦想就在朝自己招手一样,这种感觉就跟男人无数次yy电视上的某个明星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但突然有一天那个明星就躺在了自己的身边还使劲的勾引自己一样,欲罢不能!当然这离直接翻身上马上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用陈浮生的话讲就是梦想照进现实了吧! 陈浮生摆了摆没被绑着的手,笑了笑,说道:“别人不把我们当人看不要紧,我们一定要把自己当人看,以前教我下棋的一位前辈说过,一个人要是没了尊严,路边的乞丐都不会正眼瞧你一眼!做人赚钱不能说完全吻合,但也错不了多少,只要你们把自己当人看,能赚多少钱我不敢说,但过个跟城里人一样的生活没有半点问题!不是说什么我有经验和跟你们扯什么蛋疼的大道理,而是从一个农民走到今天,不敢说见识了多少,但最起码懂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钱人有钱是有道理的,不是说他们脑子就一定比我们好使,也不是说他们就比我们多个jb,而是他们不管做事还是干什么都能用心坚持下去!” 樊叔温和刘孔尤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坚定,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暗暗想道:“以前初中高中课本上教过多少回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成功的话语,可惜自己到头来也没记住过多少,还是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蓦然回首才发现那狗娘养的坚持其实就是成功的一个秘诀!”诚然,不管历史上,还是在现在,那些成功人士似乎总有个几个很好的习惯,例如生活作息,例如晨跑,而这些玩意似乎都没有脱离过两个字,坚持! 陈浮生的这番话谈话未必能让两人死心塌地的卖命,但至少激起了他们心中那点还没有被生活完全磨灭掉的野心,就这样同樊叔温和刘孔尤聊了会天之后陈浮生就跑到了另一个空病房,掏出一张纸划掉了其中与樊叔温,刘孔尤谈话那项,掏出那枚硬币弹起然后伸手接住,并没有看正反面,而是直接装到了口袋里,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笑的肆无忌惮!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戏开场【求红花,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戏开场求红花,求订阅 (5000字的章节,求花,求推倒,顺便再求一下打赏?能不能?) 生活是荒诞不羁的,吴俊龙很早以前就领教过,跟了纳兰王爷十几年后慢慢发现其实这种荒诞不羁并不是没有轨迹可循,就跟那劳什子的什么二八定律,蝴蝶效应似的,看似莫名其妙,其实都有迹可循,换种通俗的说法就是这些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天知道解释的正不正确! 可一个叫陈浮生的年轻人硬是以一股蛮横无比的强势打乱了他的这种认为,一个从东北山旮旯走出去的农民在南京混的风生水起也就够扯淡的了,居然跑回了东北也不肯消停,把个疯子折腾的够呛,吴俊龙是很佩服疯子的,身手虽然谈不上多厉害,但脑子和义气却不比任何人差,吴俊龙真怀疑疯子是不是真疯了才被陈浮生和竹叶青干掉,干掉疯子也就算了,吴俊龙还勉强能接受,毕竟这个社会能有纳兰王爷这样的神存在,出几个什么野山跳啥的也不稀奇,可让吴俊龙泄气的是一个半黑半白的商人居然把一个曾经是上海市市长的老头直接拿枪崩了,事后居然硬是跟没事人一般从上海又返回了南京,这有tm个屁的轨迹可循,吴俊龙并不知道武警对军队的事,那件事情已经被几个家族和几位大佬强制性按了下去,除了当事人和一些特牛叉的人物外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吴俊龙要是知道这件事,那估计他会直接发疯! 吴俊龙自认一辈子也做不来什么一方大枭或者霸主,那种事情不适合他这种武夫干,自从在十二年前刺杀纳兰王爷不成,反而被纳兰王爷收罗在帐下后吴俊龙就认准了一点,那就是这辈子跟着纳兰王爷值了,那个年代的义气或许是比现在盛行,又或许是纳兰王爷确实太过生猛,在吴俊龙结束了他以前那灰暗苍白的人生开始了他另一段黑暗人生的时候这一点几乎成为了他的信仰,而这些年他也确实为纳兰王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敢于挑战王爷权威的只要王爷点头,吴俊龙肯定会做的干净利落! 12年来仅仅失手过两次,一次是背着纳兰王爷去刺杀一个叫陈龙象的人,差点被废掉,如果不是林万云一开始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吴俊龙那次就挂了,事后纳兰王爷并没有责怪吴俊龙,而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如果再有下次,就不用回来了!从那以后吴俊龙再没有背着纳兰王爷做过什么事情!而另一次则是刺杀内蒙古孙老虎,而那次是孙老虎留下他的一条命让他带给纳兰王爷一句话,只失手过这两次,并且是失手在了当今寥寥可数的两个牛叉人物手下,不说虽败犹荣,但这份战绩也足够骄人! 疯子死后,吴俊龙就曾数次请缨要干掉陈浮生,但纳兰王爷并没有允许,吴俊龙能理解纳兰王爷为什么不让他去干掉陈浮生,因为纳兰王爷想要亲手拿下陈浮生的头颅为疯子和赵老爷子祭奠,纳兰王爷就是纳兰王爷,并不是刘备,绝对不会打着为兄弟报仇的幌子去抢老婆,知道疯子的死讯后,纳兰王爷只是让吴俊龙注意山西这边的动向,并且着手布棋,之后吴俊龙知道了纳兰王爷的良苦用心,用山西的黑金事业再一次漂白他的产业,并且用陈浮生的人头来祭奠疯子。 什么叫过江龙,纳兰王爷这才是真正的过江龙,只带着吴俊龙一个人就来到了山西,而且兵不血刃的让几个太原的东北帮派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在火车站狙击陈浮生是纳兰王爷要留下陈浮生那条命的,也许是想先打个招呼也许是纳兰王爷轻敌,最终是被陈浮生走脱,这让吴俊龙一度很生气,再加上被抢走了吕砚雀的资料吴俊龙就更生气了,被几个年轻后辈这么玩,他面子实在是有点挂不住,可惜纳兰王爷自从那次行动后就再不让吴俊龙有什么大动作,而陈浮生一行也相当狡猾,所以导致吴俊龙只是憋了一肚子怨气可却没地方撒。 这次终于有机会了,纳兰王爷要去晋中地区,可阳泉这边还需要收购几座煤矿,尽管吴俊龙不怎么愿意让纳兰王爷独自一人去晋中地区,可纳兰王爷说了这几座煤矿将有大作用,吴俊龙想了一下也就作罢,毕竟纳兰王爷自身的单兵作战能力就是两个自己也比不上的,再加上知道陈浮生一行人也在阳泉,正好可以发泄一下怨气,虽然不能杀了那个陈浮生,可干掉他的几名得力干将还是可以的,所以吴俊龙就来了阳泉,他的计划是先解决掉纳兰王爷交代的事情,然后再腾出手来对付陈浮生,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陈浮生早算准了他会来阳泉,并且已经开始给他下套子了,否则吴俊龙的计划就会反过来了! 状元是个狠人,这是盗墓行业谁都知道的事情,这种常识就跟妓女都知道给她花钱的就是大爷一样普通,可惜吴俊龙不知道,这个不知道就为他自己钻套子埋下了一个大大的伏笔,所以当吴俊龙开始按着他的计划带着人去完成纳兰王爷交代的任务的时候问题就一个一个接踵而来了。什么问题呢?就是吴俊龙第一天谈好了一家煤矿,准备第二天开始签合同的时候,答应被收购的煤矿反悔了,吴俊龙只好接着谈,可是被收购的煤矿一夜之间就涨了两成的价格,本着不能出什么纰漏的原则,吴俊龙只能中规中矩的来,那就是先放过这家煤矿,再谈另一家,可同样的问题又一次出现了,于是吴俊龙醒悟过来了,这是有人在捣乱,于是吴俊龙就打算解决问题了,可是再返回第一家煤矿的时候突然发现老板换了,价格居然也降下来了,吃一堑长一智这道理吴俊龙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他这次谈好了价格就准备直接当场签订合同,商场害人绝对是一害一个准的!合同签完了,煤矿所有权吴俊龙总算拿到了,一个星期也过去了! 陈浮生这一个星期什么也没干,就是呆在医院里,蔡黄毛他们的线也拆了,都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状元也回来了,陈浮生没有问状元事情办的怎么样,用陈浮生的话来说就是状元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陈浮生把一行人召集到了一块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会议的大致内容就是先回西锁簧村解决遗留下来的问题,然后就是让大家养精蓄锐,因为又有一场好戏准备开场了! 一行人,三辆面包车浩浩荡荡的驶向了西锁簧村,中间一辆车上,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了竹叶青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嗓音依然清冷精致的一塌糊涂,陈浮生谄媚的道:“皇甫姐姐,最近忙什么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竹叶青挂掉了电话,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就是陈浮生再次拔通了竹叶青的电话,还是一脸谄媚到不能再谄媚的笑容,道:“皇甫姐姐,您要不说您干什么也行,您得帮我一件事情!”电话那头的竹叶青口气没有一点波动,道:“你一个大男人,要我一个女人帮忙,你觉得我会吗?” 说完不近人情的再次挂掉了电话,陈浮生好像从来不知道尴尬是怎么写的,越挫越勇,再一次拔通了竹叶青的电话,而电话那头的竹叶青似乎也料到了陈浮生还会继续,就连半分诧异都没有,这次还是陈浮生开口,不过口气明显正经了点,道:“皇甫姐姐,有没有东北方面的杀手,给我找一个,让他今天晚上来阳泉,如果能和纳兰王爷的人扯上点关系就更好了!”这次竹叶青没有挂电话,沉默了有半分钟,说道:“好!不过钱你出!”陈浮生是什么人?能省就省,能靠就靠的人,所以一脸假笑的道:“皇甫姐姐你先替我垫上,以后还你,还有就是你注意着点你的安全问题,纳兰王爷好像没有来阳泉!”说完没等竹叶青开口就挂掉了电话,而在晋中市一栋别墅的竹叶青也愣了愣,不过仅仅是一秒钟的功夫,她就恢复到了她的古井不波。 打完电话后陈浮生呼出一口气点燃一根烟,丢给状元一根,问道:“你是怎么以对半的价格拿下那家煤矿的?”状元耸了耸肩,道:“我什么也没干,就是跟他坐下谈了谈心。”陈浮生抽了一口烟,顿了顿,似乎是在消化状元的这句谈了谈心,大概过了有三分钟,陈浮生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状元,状元将烟头弹出窗外,道:“别这么看我啊,独家秘笈,绝不外传,就是以身相许也不行!”陈浮生不说话,还是盯着状元看,看的状元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了,道:“好了,我说,我说,你先转过去!”陈浮生点了点头,然后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表情道:“状元,其实说实话我有点喜欢你!”说完这句话正在开车的唐耀国手一抖,道:“神仙哥,不带你这么玩的啊,我们这一车小命可都在你手里呢!” 陈浮生一巴掌拍在唐耀国的脑袋上,道:“开你的车!”说完转过头准备继续看状元,状元一脸算你狠的表情,道:“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顺手买了几个小型雷管,然后摸到了他住的地方,把那玩意拴到他那玩意上,然后他就肯卖了,那玩意不厉害,但炸飞他的那小鸟还是没有问题的,在山西其他玩意不好买,雷管好弄的很,当然你要买不到雷管,用麻炮或者烟花也可以。”正在开车的唐耀国想到状元说的那玩意放到自己裤裆里然后引爆的那个画面不禁手一抖,陈浮生喃喃自语道:“我的个乖乖,咋干你们这行的一个比一个生猛。” 状元点燃一根烟,道:“这些都是小手段,以前找到好地方,没有能下手打洞得地方就得用那玩意,那玩意小,弄的再多也炸不开,可炸药又买不到,所哟就只能自己做,买上麻炮,烟花,做个小型的炸弹没有问题,那玩意要是等人下去后扔一个进去,有多少人都得被炸飞!”陈浮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摇了摇头,道:“最后那黑衣人没有怀疑?”状元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道:“一下从两亿的价格降到一亿,还不是我自己出面,他即使怀疑也扛不住那一个亿一个亿的疑惑。”陈浮生点了点头,诚然,换成是自己也扛不住,不管再怎么事出无常必有妖也顶不住,要知道那是一个亿可不是一块一百块。 来到西锁簧村已经是中午,吴凉的团队还没有到,陈浮生也没有去看那个属于自己一半的煤矿,而是和李继先来到了村委办公室,陈浮生对着李继先开口道:“这次的事情还要谢谢李书记帮忙,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人来接手西锁簧村煤矿,我每年都会支付村里100万的管理费,这个费用怎么分配就是李书记的事情了,村里要有劳动力想去矿上工作的,我会让我的人适当安排!”李继先点了点头,现在他对这个年轻人是越来越佩服了,年纪轻轻做事说话却老道至极! 陈浮生说完,看着老猫道:“这次你的那些兄弟们都帮了大忙,总共连你在内12个人,既然由我处理这件事情,我肯定是向着我的人,所以老猫你拿25万,你的兄弟们一个人8万,并且矿上的保安工作就全部交给他们,200万留给村民,老猫你留下和李书记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再跟我们走,好吧?”老猫点了点头,满脸激动,陈浮生安排完这一切后掏出一个信封推给了李继先,道:“李书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矿上还要麻烦你照顾!”李继先也没有推辞,直接装进了自己兜里,陈浮生对着村里的喇叭点了点头,示意李继先安排。 李继先不愧是村委书记,喊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振奋人心,最后不轻不重的补充了一句道:“这一切都是陈老板为我们争取来的,我们要感谢他!”陈浮生拍了拍老猫的肩膀道:“你先留在村里处理事情,等处理完再给我打电话,另外再替我和你的那些兄弟们说个谢谢!”老猫看着陈浮生道:“陈哥,你不会是不想让我跟你了吧?那我不要钱了,您让我跟着你就行!”陈浮生笑了笑,道:“钱是你该得的,用你的话说就是富贵险中求,我让你留下是让你看着李继先分钱和让你的兄弟们工作都有着落,否则李继先把钱都装进自己腰包,咱岂不是赔了啊,还有一点也就是让他们做保安就要做出个样子来,我从来不养白吃饭的。”老猫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谢谢陈哥,那我一个星期后去找陈哥你!” 陈浮生点了点头,一行人快要走出村口的时候,全村2,3百号男女都跑出来看李继先口中的陈老板,随着李继先摆了摆手,2,3百号村民异口同声的喊道:“谢谢陈老板,您是好人,是我们的大恩人!”陈浮生破天荒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拉着状元一行人落荒而逃,对不待见自己的犊子和敌人陈浮生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比如对儿时骂他杂种的那帮小犊子,对整个想要占陈家便宜的张家寨,对高中时代那些对他翻白眼穿小鞋的乡镇犊子,对上海赵鲲鹏,陈浮生从不管自己受不受伤都要反击,但对上像类似的这种情况陈浮生就会矜持,会腼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刁民天性吧。 陈浮生一行人来到阳泉市,陈浮生那老掉牙的手机铃声就很合适宜的响起,电话是竹叶青打来的,内容是杀手晚上到,说完就挂掉电话,干脆利落到不近人情,丝毫不给陈浮生什么揩油或者感谢的机会,抬头望着阳泉市被黑金碾压过的天空,陈浮生深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次不需要灰溜溜的离开了吧?” 一行人找了一家大排档,胡吃海喝了陈浮生300多块,陈浮生看着一行人慢慢的开口,说道:“李虎留下的钱现在剩下180万,你们六个人一个人30万,不用推辞,刀口舔血是为生活,也是为钱,我不能保证跟着我一定会荣华富贵,但只要我能吃的上肉,大家就不怕没汤喝。”陈浮生从来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好人,他只对对自己好的人好,这也是为什么唐耀国一行人可以分到30万,老猫分到20万,而剩下的人就是一个人8万,在陈浮生心里对人对事始终有一杆秤,驭人三分如饲鹰,七分如饲狗,现实中永远也没有因为一句话就出现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桥段,诚如陈浮生所说,不管刀口舔血还是商场,都是为了生活,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 一行人吃完饭回到小旅馆,一直等到夜幕降临,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接起电话报出地址,挂掉电话陈浮生抽着一根烟爬在窗台上,嘴里振振有词,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陈浮生喃喃自语道:“好戏开场咯!” 惘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刺杀 【求花,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刺杀 求花,求订阅 (继续5000字的章节送上,今天码了12000多字了啊,你们要再不给力我就金刚怒目了啊,求花,求推倒,再求一下打赏!) 在张家寨方圆百里内,论打架,富贵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可要论在山里下套子,阴人整人,那就是陈浮生认第二,没人敢叫板第一,所以赵鲲鹏被捅了,在长江里兴风作浪的浑水袍哥龚红泉也被陈浮生阴到长江里喂鱼去了,可见咱陈哥的智商绝不是那种二百五类型的,什么叫套子?不是超市卖的那种,而是弄出来让山里的畜生们防不胜防一不留心就着道的玩意,陈浮生下套子从生手逐渐到只要下出去套子就一准能捕捉到猎物靠的不是什么让人惊艳的智商,也不是什么高超的身手,更不是什么狗屁的含金量,而是其心细如发,后手不断,别人下套子下一个,陈浮生精益求精超级好用的套子带好几个不说,还赠送那么一两个超薄型超阴险型的,虽说有些战斗归根到底得靠肉搏,但是这些套子绝对能在肉搏前把畜生们消耗的精疲力尽压榨的一干二净! 陈浮生看着进门的杀手,一身东北人的标志,光头,1米8的身高,壮硕的身材,结实的肌肉,再加上那双冷到骨子里的眼睛,就是傻子看到他也知道这不是个什么正经玩意,陈浮生现在可不喜欢正经玩意,他就中意这种不正经的货色,看着男人冰冷的面孔,丝毫没有生分的拉着男人的双手就要开口,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出口,陈浮生就感到手腕处被那么一只钳子捏住,还没等他发力,光头男人后退一步,手腕一抖,陈浮生就扑到在地,状元老神在在的点燃一根烟,准备欣赏陈浮生突然咬人家一口的局面,到是唐耀国闪电般跨前一步,爬在地上的陈浮生摆了摆手,慢腾腾的站起身,脸上丝毫没有被摔的尴尬,男人没有升降调语气的平静开口道:“资料!” 陈浮生愣了一愣,随即变脸般的笑道:“不着急,咱们可以坐下慢慢说!”男人没动,陈浮生笑嘻嘻的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男人,道:“如果有本事干掉他也无妨,地址在照片的背面!”男人转身就要出门,陈浮生对着状元使了个眼色,状元好像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陈浮生刚使完眼色,状元就整个人暴起,直线冲向男人,男人止步,脚底旋转,稍微沉肩,之后一拳摆出,顺势一记刁钻毒辣的撩阴腿,整个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并且目的明确,都是杀招,状元就在要到达男人的攻击范围内时猛然止步,手里变魔术般多出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枪口正对着男人的脑袋,男人眼神脸色瞬间剧变,状元右手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格洛克随着陈浮生的一声大喊状元,子弹擦着男人的头部滑过钉入墙里,所有动作行云流水,和陈浮生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 随着状元变戏法似的把枪隐藏,陈浮生淡淡的说道:“对我手软或者给我下马威都无所谓,但如果对上那个人你有半点闪失,玩完的就不止你一个,所以杀不掉他不要紧,但一定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至于我的人会不会跟着你去就要看你的表现!”男人压下眼中的那一点仇恨,还有恐惧,点了点头,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陈浮生接起电话,淡淡的说道:“人我已经见到!”电话那头破天荒的竟然有一丝笑意的道:“看来手下有个能打的角色就是不一样,不过我不希望我既出钱又出力!” 陈浮生挂掉电话,看着男人眼神平静的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男人最终点了点头,退出房间,陈浮声朝门口指了指,对着唐耀国点了点头,唐耀国站到门口四处张望之后,点了点头,陈浮生拿起电话拨通刚才的电话,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道:“皇甫姐姐,不带你这么玩的,你找的可不是杀手啊!”电话那头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要纳兰王爷的人吗?”陈浮生悚然一惊,不过幸好竹叶青看不到,陈浮生沉声道:“我有孩子,不想破功!”竹叶青淡淡的道:“那你欠我一个人情!”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陈浮生苦笑一声。 阳泉斗狗场对面一家餐厅内,一个带鸭舌帽,戴墨镜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可如果有懂这一行的人在的话就会发现男人的所有余光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斗狗场,守株不管能不能待到兔都是杀手们最常用的踩点方法,就这样男人要了一份蛋炒饭和一杯白开水低着头一直吃着,吃了有半个小时,男人盘中的饭不剩一滴,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完嘴折叠,放下10块钱,慢慢走出这家餐厅,所有动作都不温不火,就连神态步伐都不紧不慢,在一旁的老板都觉得这个男人相当有范。 40分钟后,男人再次出现在了斗狗场旁边的一家肯德基店,一杯可乐,一份汉堡,桌子上再无一物,就这样男人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两个小时,看了看表,午夜12点,男人起身离开! 斗狗场内,一场赌局刚刚完毕,一辆劳斯莱斯和一辆宾利缓缓驶出,劳斯莱斯后边三辆白色宝马7系,宾利后边三辆牧马人,气势非凡,劳斯莱斯的车窗缓缓落下,宾利的车窗也慢慢摇下,劳斯莱斯车内的男人赫然是杨万江,而宾利车内的男人则是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老人,杨万江爽朗大笑道:“李老哥,你的那条扭玻利顿跟李老哥你一样雄风还是不减当年啊!”扭玻利顿,斗犬,产地意大利,别名那不勒斯獒,拿破仑獒,源于古罗马的斗犬,军犬,曾经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最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犬种之一,因为它一旦攻击,就是不死不休,喜欢吞吃被它杀死的猎物,包括人!在猛犬界被誉为最为残忍的杀手,因为训练难度较大,一般人并不会养! 被杨万江称为李老哥的男人丝毫没有觉得人和狗相提并论有什么不妥,反而是爽朗的笑道:“杨老弟的俄罗斯大高加索犬也不逊色啊!”一番客套寒暄后,两人升起车窗,可脸色却是各不相同,杨万江嘴角扯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而被称为李老哥的老人却是一脸愤恨!宾利先走,就在宾利走掉的前一分钟,一个带鸭舌帽,一副墨镜的健硕男人在不远处望着那辆劳斯莱斯,赫然是刚才在餐馆出现的男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后,坐进车内的男人一记手刃干脆利落的砍晕司机,在不远处缓缓跟着劳斯莱斯开走! 12点半,一处十字街口,出租车猛然冲出,刹那间交通混乱,三辆宝马7系上的人全部以最快速度冲下车来到劳斯莱斯旁边,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杨万江下车,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一把格洛克消音手枪对准了刚下车的杨万江,扣动扳机,而此时杨万江就跟感觉到什么一样刚好弯腰,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冲向男人,10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男人快速跑动起来,以跳跃性的动作跨过一根栏杆后猛然转身极速前冲,所有人措手不及!远处的杨万江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就在男人离杨万江不到2米的距离时,男人手中的枪再次扬起,可惜他的手并未扣下扳机,一道闪亮的刀光扬起,一个身穿休闲服的年轻男人出现在男人身侧! 男人瞬间后撤,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年轻男人的刀锋更快,男人手中的枪掉落,一只手指飞向远处,鲜血溅出,杨万江纹丝不动,鸭舌帽墨镜男人痛哼一声,没有片刻迟疑,飞速后退,一个刚赶到阻击男人的成员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记肘击就被撞飞,男人继续前冲,一抹刀锋再次划过,男人的后背拉开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脚下踉跄,年轻男人手中的刀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快,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状元抠下手中一把同男人手中一样的格洛克,声音响起的同时,状元已经钻入一条胡同,年轻男人的刀锋被子弹弹飞,而背部被拉开一条口子的男人再次跑动了起来,速度丝毫不慢,转眼间消失!年轻男人没有再追,而是退回杨万江身后,刚才的枪响让他只能退回! 杨万江看了一眼状元所在的胡同处,转身上车,淡淡的说道:“留下两个人等警察问话!”说完劳斯莱斯再次开走!而鸭舌帽男人在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男人面目狰狞的脱下衣服撕成条状,一根紧紧的绑在手腕处,另外一件外衣斜缠在了背部,男人正在缠伤口的同时,一个黑影出现,男人猛然抬头,目瞪口呆,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黑影转身离开,半个小时之后手腕上纹着雄鹰的四个男人出现,将尸体抬走! 凌晨三点,陈浮生坐在七十块一晚旅馆的窗台上,抽着烟,神情平静而淡定,可看他右手紧紧握着的东西就知道他其实并不平静,窗台前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布满烟头和烟灰,陈浮生看了看烟盒,最后一根,掏出来,放在嘴里,并没有点燃! 半个小时后,陈浮生点燃嘴里的烟,门被推开,陈浮生单手撑住窗台瞬间落地,看清楚进来的是状元后才松了口气,望向状元,状元点了点头,电话铃声响起,竹叶青丝毫没有睡意的声音道:“如果你不能留下吴俊龙以后再不要叫我皇甫姐姐!”陈浮生沉声道:“你看着便是!”在晋中市的竹叶青一袭丝绸睡衣,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颠倒众生,可惜陈浮生看不到,就在竹叶青要挂掉电话的前一秒,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蒙虫不在,你不怕被人偷袭?”竹叶青挂断电话。 阳泉市一栋别墅内,鸭舌帽男人的尸体被放在地上,杨万江坐在沙发上,年轻男人站在身后,房间里还有四个神情各异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风情部落的老板刘海云,杨万江淡淡的道:“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刘海云开口道:“大哥,恐怕是有人栽赃嫁祸!”杨万江用一根老旧烟枪按上烟草,点燃,没有说话,一位神情冷酷,但穿着品味都还能算的上可以的男人沉声道:“大哥,这次的事情恐怕不简单,前几天有个东北人在平定县买下一家煤矿,我让人查过,买主是一个东北人!”开口的人是负责杨万江集团煤矿事业的杨军,杨万江的亲弟弟! 杨万江眼神扫过剩下两位男人,其中一位身穿休闲服,人到中年打扮却也极其潮流的男人,慢悠悠的说道:“大哥,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说砍谁我张大彪现在就立刻带人去砍丫的,不砍的让他跟您姓我就跟您姓!”杨万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张大彪现在负责杨万江所有地下的娱乐产业,只有最后一位没有说话,神情刻板到近乎木讷,四个人都是和杨万江一开始打江山的老人,没有眼前的这四个人就没有杨万江的今天,杨万江没有在第一时间调查杀手的背景,而是把兄弟们召集到一块是因为他怕被自己人捅一刀,能走到今天杨万江靠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武力,而是脑子和小心。 现在听完三人的说话,杨万江的心放了下来,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杨万江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之所以找他来是怕剩下的三人有成见,现在家大业大了,被自己人捅一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钱少家业小的时候可以不用担心,但现在对着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的资产,不要说兄弟就是亲兄弟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干掉自己,由不得他不小心。 杨万江淡淡的开口道:“把尸体处理了都散了吧,查一下打电话让我们收尸的人,剩下的就不用查了,明天就会见分晓,杨军你让人盯紧那个买煤矿的人,海云你去查一下昨晚陈浮生他们去过什么地方,大彪你留意一下李正兴,他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林风你留下,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除了杨万江身后的年轻男人和那个最后没有说话的男人,所有人都离开。 杨万江看着被他称为林风的人道:“小风,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你亲自跑一趟东北查一下水达公司和这个杀手的关系,纳兰王爷那边不要查,否则会引火烧身!”神情刻板到木讷的男人点了点头,他是杨万江从一个村里收留回来的,那时候的林风10岁,杨万江这条命被林风救过不下三次,以前杨万江还是个街头混混的时候收留了林风,而在杨万江上位的过程中被一个对手雇了30号人堵在一个街口差点被砍死的时候,是12岁的林风发疯般拎着一把刀片杀了进去,将杨万江换了出来,那次林风就差点没有醒过来,一个12岁的孩子身中8刀,不知道是命贱老天爷不肯收还是命太硬,愣是活了下来,此后林风就成了杨万江的跟班,迄今为止子和杨万江打江山已经有20个年头,杨万江有什么棘手事情都是他出马办的,这也是杨万江不怀疑他的原因! 林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杨万江靠在沙发上,道:“小夜,你也去休息吧,今天击飞你刀的那个人是个高手!”年轻男人点了点头,轻轻的离开客厅! 此时的吴俊龙并不知道一张大网已经朝他撒开,他现在正准备朝另一家煤矿下手,虽然这几天买的这个煤矿有点顺利的让吴俊龙感到不妥,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收购,因为他已经打听到消息说陈浮生也准备对另外几家煤矿下手,如果这次再被陈浮生捷足先登,那纳兰王爷的计划就会被全部打乱,他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更何况他还打算趁这次再会一会白马探花陈庆之呢! 晋中市,纳兰王爷坐在宾馆的总统套间内,闭目养神,一个气质儒雅,一袭白衣的男人坐在纳兰王爷对面,身后站着一位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大汉,但全身爆炸性的肌肉却给人一种极大的视觉冲击,神马健身教练站在这个大汉面前都可以自惭形秽到去抹脖子上吊,儒雅男人淡淡的开口道:“王爷,要不要把皇甫徽羽那个女人解决掉,这次我们收购并不顺利似乎有那个女人在其中捣乱的原因!”纳兰王爷淡淡的道:“上次在重庆给她的教训不够你再给一个就是了,对一个女人动什么手脚!”儒雅男人淡然一笑,如果不是这样的纳兰王爷怎么值得他林万云卖命呢? 林万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次孙老虎在西北又扩张了点地盘,应该暂时不会来山西,让我去阳泉见见那个陈浮生吧!”纳兰王爷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你去了肯定会替疯子报仇,我在疯子坟前说过一定要亲自拿下那个陈浮生的人头为他祭奠,所以才让俊龙去的!”林万云点了点头,以他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纳兰王爷派吴俊龙去的意思,只是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吴俊龙功夫是有了,可却未必是陈浮生的对手,毕竟那个后辈是能把疯子干掉的人,而现在又不是武夫当国的时代! 第一百一十七章 劲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劲敌 我们每个人都在感叹时间流逝,可真正去抓紧的又有几个?年轻的时候我们经常这样告诉自己,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去肆意挥霍我们为数不多的青春,可当我们到了不惑之年的时候又该怎么安慰自己呢?命?还是命?权且可以这样理解,20岁的时候没钱,是因为我们年轻,30岁的时候没钱,是因为命,那40岁的时候没钱,没有能力去承担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安慰自己?我想除了女人以外应该再没有任何词汇可以来安慰或者形容自己了吧?浮生就是不希望自己变成女人而已! 这是陈浮生拿着一叠关于煤矿的资料和几本经济学书籍进入房间后三天没有出门半步,连吃饭都是送到房间吃的时候蔡黄毛问状元说陈哥干嘛这么拼命时得到的回答,于是蔡黄毛那颗在大学里把妹无往不利的脑子豁然间明白了点东西,这世界上好像还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原来以前在sd罩场子的狗哥能用不到三年的时间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并不是什么牛叉背景,而是这份疯魔! 三天的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陈浮生就是抓紧看完了一些吴凉让人送来的资料和看了几本经济学书籍,收获谈不上多大,但至少让他对目前山西煤炭市场又有个了全新的认识,第四天的时候,陈浮生终于出关,走出房间的时候把刚进门的状元吓了大大的一小跳,要知道这年头要吓住一个长年挖金掘墓的人是相当有难度的,更不用说状元还是那个行业的佼佼者,可见陈浮生的这个形象有多么震撼人心,满眼的血丝,苍白如纸的面孔,一下巴的胡茬,整个人就好像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一般,或许是陈浮生自己也感觉到不对了,转身走进房间照了一眼镜子,当场石化,喃喃自语道:“这还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我吗?” 状元丢给陈浮生一根烟道:“你三天闭关想要的的效果达到了!”陈浮生眯了眯血丝密布的眼睛,淡淡的道:“那我就放心了!”说完钻进了卫生间,状元嘴角扯起一个弧度,笑道:“我是说你闭关想要变成鬼的效果达到了!”正在卫生间使劲搓他胯下那玩意的陈浮生头也不抬的道:“我不变成鬼能引来刨坟的?” 状元嘴角的笑意更盛,现在就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陈浮生毒辣的眼光和极佳的耐心,从下套子开始到现在,陈浮生几乎完全具备了一个优秀猎人的素质,从造势到这三天的按兵不动,环环相扣,陈浮生做的滴水不漏,并且没有浪费半点时间! 陈浮生的闭关或许别人不清楚,但状元绝对明白,安排完杀手要想让猎物心甘情愿的钻套子就必须按兵不动,任他风起云涌,既让人怀疑可又没有证据才会让有心人查,而这样的效果就是就是陈浮生想要的,否则那个杀手的底细谁去查?总不能让陈浮生自己挖自己的套子吧! 而且,陈浮生如果一旦有所动作那就会破坏殆尽先前的所有动作,所以陈浮生只能按兵不动,而按兵不动是相当考验一个猎人的心性的,耐心不够的人很容易去观察他的套子怎么怎么样,那样狡猾的猎物就会警觉,可陈浮生这三天来的表现却是让状元由衷的赞叹,彻底放任自己的套子不管不说,反而是跳出这个套子纵观山西全局,这样的猎人会捕捉不到猎物?至于陈浮生稍微欠缺的那点东西状元相信会有的,毕竟优秀的猎物还很多!只要有猎物就不怕没有锻炼的机会,毕竟优秀的猎物才是造就一个优秀猎人最好的手段,状元对这一点一直深信不疑! 等到陈浮生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一行人浩浩荡荡扎进附近一家大排档,陈浮生一个人要了五碗大同刀削面,而且全部干掉,可以说陈浮生的吃相绝对能淋漓尽致诠释什么叫男人吃饭狼吞虎咽,而这一吃相就是让不少来吃饭的女同志一致致以陈浮生你丫就一个农民的眼神,这不能怪那群妇女同志,要怪就只能怪陈浮生,因为刚才出来的时候陈浮生只穿了一件半袖和一个大裤衩,还又是没啥牌子的玩意,不遭人白眼就见鬼了! 也许是酒足饭饱,也许是饱暖思yinyu,陈浮生很有闲心的向那么几个妇女同志致以几百伏的高压电波,之后就是遭来的鄙视就比刚才更加赤果果,妇女同志们的眼神表情无一例外的都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你丫白让老娘上老娘也不上!而其中有一个女同志的眼神就更加牛叉,她用她那双三角眼透露出的信息就好像是在告诉陈浮生你丫就是给老娘一千万老娘也懒得瞧你一眼!至于给一千万会不会看陈浮生一眼这就无从考究了,因为陈浮生是绝对不会拿出一千万甩给她们的,反到是一个类似张胜利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放到那个女人面前400块,那个女人立刻就扭着她那水桶似的小蛮腰跟在男人身后屁颠屁颠走了! 插曲不香艳,也没有让陈浮生生出什么想拿好几百块去砸那女人的冲动,就是让陈浮生想起了他下的套子里好像还缺一样东西!那就是诱饵,这年头哪有不偷腥的猫,不爱钱的人?陈浮生很感激的忘了一眼一男一女远去的方向,掏出电话拔通了俞含亮的电话,道:“给我把斗狗场的那条藏獒想办法送到山西来。”俞含亮自然不会去问自己的主子要干什么,现在他只知道一点就是主子让自己咬谁自己就咬谁,主子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这样才能保住他狗王的名声! 在陈浮生打电话的同时,花露御园内,林风站在杨万江面前,花露御园可以算杨万江的半个指挥部,这里集赌场,洗浴,k歌与一体,而内里更是别开洞天,装修极尽奢华,还有一家演艺中心,什么模特,二三线明星应有尽有,杨万江靠在一张竹藤椅上淡淡的开口道:“查到什么了?”林风没有升降调语气的说道:“杀手叫云飞,东北人,这单生意是从水达公司手中接的,可是这个人出道至今却只接过这么一单生意,至于查到他是谁的人时,所有线索全部被掐断,我没有继续查!”杨万江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平静的道:“军子和海云来了没?” 话音刚落,杨军和刘海云同时喊道:“大哥!”杨万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刘海云开口道:“大哥,那个陈浮生最近就呆在宾馆,直到今天晚上才出来吃了一顿饭,而他身边的人也全都没什么动作,我怀疑这件事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否则他们绝不会这样什么都不关心!”杨万江没有理会刘海云的话而是转头望向杨军,杨军皱了皱眉道:“大哥,这次的事情应该和海云口中说的那几个人没有关系,如果是他们做的话,恐怕他们现在早应该撤出阳泉或者是大规模的进行什么才对,可现在他们却没有半点反应,而且那个让我们收尸的电话竟然查不到半点信息,除非那个人不在阳泉,否则我们不会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的,而那个开枪的高手我想我也可以知道是谁了!” 杨万江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道:“谁?”杨军开口道:“大哥你不是让我查那个收购煤矿的人吗,我查到了,他叫吴俊龙,东北纳兰王爷的人,而且身边也全是东北人,前天他去收购一家煤矿的时候我让人出面捣乱了一下,没想到当天晚上那个吴俊龙就干掉了捣乱的人,身手比小风都要高出一筹!”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所有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苗头只有一个,东北! 杨万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优柔寡断这个词语,可以小心小心再小心,但是如果事情一旦决定那就必定是雷厉风行,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身后的年轻男人说道:“今天晚上去干掉那个陈浮生!”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迷惑,杨万江没有给他们揣测的时间,而是继续说道:“海云,回去动用一下政fu资源,接下来肯定会有大动作,而军子你去和阳泉附近所有的煤矿交涉,让大彪召集兄弟们,最迟明天下午全部准备好!”刘海云和杨军领命而去,他们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阳泉市又得小动荡一番了,至于陈浮生是死是活他们不关心,既然大哥要他死就肯定有大哥的道理,说不定他也是帮凶! 等到两人离开,杨万江看着林风,声音有点失真的道:“小风,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陈浮生?”林风口气如同一杯凉白开水一般平淡的说道:“通知一下他做帮手需要资格!”杨万江欣慰的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几乎喃喃自语的道:“好大一条过江龙啊!”语气中破天荒的竟带了一丝苍凉! 旅馆内,陈浮生和状元坐在窗台上,陈浮生淡淡的说道:“你说杨万江会什么时候动手?”状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按兵不动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快了!”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你觉得杨万江这个人怎么样?”状元考虑了一下,点燃一根烟,淡淡的道:“劲敌!”陈浮生握紧的右手慢慢舒展,笑道:“那这个诱饵就不算白送!“要知道做敌人是劲敌,那做盟友也不会差到哪去! 罔 第一百一十八章 睡觉 第一百一十八章 睡觉 陈浮生尽管熬了三天三夜,但现在却好像一点睡意也没,和状元坐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侃过来侃过去,似乎在等待什么?状元眼神飘过门口,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道:“浮生,打个赌,十分钟之内一定有人敲门!”陈浮生眯了眯眼睛,笑道:“赌什么?” 状元手一抖,一根烟准确无误的叼在嘴里,笑的极其深邃的道:“听说黄丹青手里有一本普陀山一个师太给的孤本在你这,我赢了你借我看两天!”陈浮生眼睛眯的更深了,想当年在黑龙江小镇上那个高中陈浮生不敢说赌遍全校无敌手,但偶尔去为了生活费背着良心的谴责去赌的时候陈浮生还真没输过,听着状元的提议,陈浮生瞄着状元腰间的一个玉佩,笑容阴险的道:“好,有人敲门的算输,没人敲门的算赢,我赌没人敲门,至于赌注吗就是……”陈浮生朝状元的腰间努了努嘴,状元极其潇洒的将烟头弹出窗外,淡淡的道:“你说到底会不会来?”陈浮生学着状元的动作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三声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陈浮生和状元同时单手撑着窗台轻盈落地,陈浮生如一头豹子般窜向门后,而状元则一只手撑床,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弹跳落在门的右侧,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门上方的一个脸盆,各自嘴角勾起一个让人玩味的弧度,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谁?”门外一个声音道:“有你们的快递!”陈浮生淡淡的道:“那进来吧,门没锁!” 门打开,一堆石灰从天而降,脸盆掉落在地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门外空无一人,状元和陈浮生都没动,3分钟,5分钟,陈浮生一脚踹向门,就在此时门外一抹刀锋亮起,状元一只手如水蛇般缠绕而出,直奔持刀人的手腕,陈浮生再次一脚踹向弹回的门,整个身体顺势后撤,门再次被刀光所阻,不过是被男人甩出的刀锋直接弹回,在状元缠绕而上的时候门外的年轻男人弃刀,持刀的手已经闪电般撤回! 陈浮生正面看着门外的年轻男人,身材挺拔而匀称,眼神冰冷,如插在门上的刀锋,冷冽而肃杀,陈浮生嘴角的玩味弧度瞬间收敛,整个人已经笔直冲向门外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纹丝不动,静静的看着冲过来的陈浮生,神态平静而淡定,在陈浮生到达门口的时候高速前行猛然止步,嘴角扯起一个比刚才更加玩味的弧度,眼神平静,年轻男人脸色剧变,走廊内,年轻男人左侧,唐耀国!右侧,孔道德!而陈浮生对面房间的门也突然打开,樊叔温,刘孔尤两人守在门口,天罗地网! 陈浮生淡淡的道:“谁派你来的?杨万江还是吴俊龙?”年轻男人眼神已经恢复平静,看着陈浮生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陈浮生淡然一笑,道:“巧合!”年轻男人平静的眼神出现一丝波动,陈浮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淡淡的说道:“你不妨试试可不可以离开?”话音刚落年轻男人就已经急速后退,目的地是樊叔温和刘孔尤的房间,陈浮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因为年轻男人的选择是最正确的,如果他冲向右侧的孔道德的话那陈浮生今天晚上的计划就会作废,显然他赌对了,杨万江身边的年轻男人没有选择孔道德而是选择了樊叔温和刘孔尤,樊叔温和刘孔尤的脸色同时剧变,两人堵在了门口,出拳,年轻男人变戏法的一把刀片亮出,闪电般一抹刀锋,樊叔温和刘孔尤退!年轻男人冲进房中,没有片刻停留,冲出窗外!消失!(宾馆在一楼,所以他才敢跳的!) 陈浮生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一般人看着孔道德断臂自然会认为孔道德是最弱的地方而选择右侧作为突破点,而不是选择有两人把守的房间!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孔道德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他离开,那样陈浮生想放男人离开的计划就会破产!幸亏年轻男人显然不是一般人,不仅敏锐的的感到了孔道德的难缠,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到为什么陈浮生对面的房间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因为两个人的功夫没有走廊里的货色难缠! 陈浮生不是神仙,也不会未卜先知,他不知道人会什么时候来,而只是很小心翼翼的花了一晚上布置好这一切在等待,所以陈浮生说是巧合并不是假话,只是年轻男人碰的巧了点,再加上这个计划确实周密! 陈浮生看着年轻男人离开,摆了摆手道:“睡觉!”一行人散去! 一座别墅内,年轻男人低头站在杨万江身侧,杨万江淡淡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年轻男人的头低的更低了,杨万江起身走到窗台旁边抬头望着夜空,淡淡的道:“换成是我,我平常也是那么布置,因为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他说巧合是真的,他放你离开是猜到了你是我的人,这个对手不简单!”年轻男人继续沉默,杨万江也不理睬他,淡淡的说道:“明天他就会来,到时候你不要出现!”年轻男人终于点了点头,退出房间。 阳泉市平定县,吴俊龙坐在房间内,眉头紧锁,这三天来他收购煤矿的计划变的极其棘手,就是吴俊龙做掉了一个捣乱的人,仍然相当困难,吴俊龙不知道这种困难的来源在哪?因为陈浮生现在还在阳泉市,而在阳泉除了陈浮生外,吴俊龙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人能成为他的敌人,他不擅长谋略! 吴俊龙拿出电话,摁下了一组数字,可却又一个一个清除,周而复始几遍,最终还是将电话装进了自己兜里,吴俊龙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个电话没有打出去为他的阳泉之行失败埋下了一个致命的隐患!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因为那组电话是林万云的,如果他将这个电话拨打出去,那说不定在这张大网收网之前林万云就会劝他撤退,可惜他没有打出去!有些男人的面子或许真的可以胜得过生命! 网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拍即合 晋中市一栋别墅内,竹叶青赤脚站在窗前,一身闲散舒适的睡衣,三千青丝简单扎起,柔和淡雅的阳光下竹叶青的眼神恍惚而动人,一头大红色莲花的蒙虫低头站在身后,脸上一丝掩饰不住的凝重,良久,竹叶青淡淡的开口道:“撤出晋中地区!”蒙虫欲言又止,竹叶青似乎猜到了蒙虫要说什么,倾国倾城的脸庞勾勒起一个柔和的笑容,轻轻的说道:“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他在阳泉地区的收购就会接近尾声,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战场是他的主角!”蒙虫点了点头,退出房间!等到蒙虫离开,竹叶青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望着窗外,神情安详淡然! 走出门口的蒙虫嘴角也轻轻扯起一丝笑意,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主子称一个男人不叫名字而是称他这么多次,虽然这个第一次的代价有点大,被纳兰王爷把主子的计划全部打乱,但蒙虫认为还是值了,毕竟损失可以弥补,这种机会却不常有,想起主子这次让他的阳泉之行,蒙虫的笑意越发灿烂! 而此时,陈浮生牵着一条藏獒在前,状元一行人紧随其后,走进阳泉斗狗场,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杨万江起身,陈浮生笑着说道:“杨老板客气!”杨万江摆了摆手,道:“陈老弟坐!” 随着陈浮生一行人坐下,杨万江眼神在陈浮生手里的藏獒身上停留,闪过一丝惊讶,道:“陈老弟手中牵的可是河南杜孺拳狗场的那只?”陈浮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知道杨哥喜欢藏獒,就特地为杨哥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杨哥的法眼。”杨万江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顿,笑道:“陈老弟的这份礼物可是有点贵重!”要知道河南养狗名家杜孺拳手中的狗可都是一等一的品种,而且只要进了杜孺拳狗场的狗就再没有人能买出过,除了死去的魏端公凭着交情买过一只杜孺拳的爱狗以外就再没有人能买出来过,杨万江因为喜欢藏獒,知道杜孺拳手中有一只纯种的野生藏獒,前前后后曾出重金买过不下三次,可没有一次成功,而如今却被陈浮生牵在手中要送给杨万江作礼物,这礼物不贵重?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杨万江怎么会不知道无功不受禄,事出无常必有妖的道理! 陈浮生淡淡的说道:“小弟能理解杨哥的想法,我也不和杨哥你兜圈子,我此次来是想要杨哥帮小弟一个忙!”杨万江眼神闪过一丝赞赏,有些事情即使彼此再心知肚明也需要一个人先开口,而这个开口的分寸更是需要拿捏准确,而陈浮生显然对此并不陌生,姿态放的够低,出手够阔绰,万事开头难,陈浮生这样做无疑将那个很难的开头已经解决,剩下的就需要杨万江来水到渠成! 杨万江淡淡的道:“不知道陈老弟要我帮什么忙?不妨说出来听听!”陈浮生慢慢的开口道:“我想收购附近所有的小煤矿,可是需要一个领路人,还有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动手收购!”杨万江沉吟片刻,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陈老弟你的陕西细犬今天要不要带走?”陈浮生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道:“有杨哥替我照看,我绝对放心!” 杨万江平静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替陈老弟看着!”陈浮生紧跟着开口道:“那我就不跟杨哥客气了,陕西细犬的价钱有一成是杨哥的!”杨万江点头,伸出手,陈浮生也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了一块!寥寥几句话,大局已定!陈浮生的话不难理解,这次陈浮生收购的阳泉地区所有小煤矿将有一成股份是杨万江的,而杨万江需要为此付出的自然就是帮陈浮生收购! 陈浮生带着满意的答案离开斗狗场,那条藏獒理所当然的留给了杨万江,走出斗狗场,状元淡淡的说道:“一成的股份不会太多?”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个阴险的笑容,道:“羊毛全部出在羊身上!”状元耸了耸肩。 有了杨万江的帮忙,白道方面全部打通,三天时间,陈浮生一行人和杨军带了200号人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了附近所有的煤矿,除了吴俊龙手里的两家煤矿外,罢工的罢工,震慑的震慑,敲打的敲打,收购的异常顺利,并且消息保密也的非常严实,每收购一家,陈浮生都会估算出相应的人力物力,并不着急给吴凉打电话! 第四天的时候,处理完了西锁簧村所有事情的老猫来向陈浮生报道,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意,看着老猫说道:“你来的很及时,比及时雨都及时,现在交给你和蔡黄毛一个任务!”说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老猫道:“下午你会和蔡黄毛会去见这个人,到时候你们会以高出两成的价格卖掉我们手里的煤矿,一定要注意好所有事项,尤其是杨万江方面!”照片上的人正是吴俊龙! 所谓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已经水落石出,陈浮生要让纳兰王爷的人来出那一成,并且自己赚一成,老猫奇怪的问道:“那我们卖了以后怎么办?”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笑容,道:“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我会让他再用低于三成的价格卖给我们!” 就这样老猫和蔡黄毛随陈浮生则再次返回了斗狗场,陈浮生指着老猫和蔡黄毛将刚才的一番话说给了杨万江,当然除了那句尤其是杨万家方面,杨万江看着陈浮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陈老弟好高的手段!”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这一切都需要杨哥你的帮忙,以后也还需要杨哥帮忙。”杨万江点了点头,道:“是不是卖掉煤矿后陈老弟还要我的人出面煽动群众,并且捣乱几家煤矿?”陈浮生点了点头,杨万江沉默,陈浮生敲打着桌面慢慢的开口道:“两成都给杨哥,不过杨哥就要帮忙帮到底!”杨万江挑了挑眉,道:“怎么个到底法?”陈浮生淡淡的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我跟杨哥绑在了同一条船上,那到时候东北虎来了杨哥的藏獒是不是也应该放出来?” 杨万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吴俊龙?”陈浮生淡淡的道:“那就要看杨哥你的意思了,我只想要收购煤矿!”杨万江手里把玩着核桃,沉声道:“那陈老弟身边的人是不是可以借我一个?”陈浮生抽了口烟,沉默,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杨万江也不开口,五分钟后,陈浮生开口,道:“到时候我和杨哥联手!”杨万江点头! 杨万江想拉陈浮生下水,陈浮生何尝不是在拉杨万江下水,这也就是杨万江问陈浮生吴俊龙时陈浮生沉默的原因,陈浮生是在作态,即使杨万江不问,陈浮生也一定会留下吴俊龙,但他必须要作出一种我只要生意,不想杀人的姿态,这样才能绑牢杨万江,而杨万江已经下定决心要干掉吴俊龙,那他就需要拉陈浮生下水,这样纳兰王爷报仇的时候才会多一个盟友,两人的如意算盘打的都比较响,所以一拍即合! 而此时,吴俊龙正坐在房间内出神,因为他刚才在去收购煤矿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杨万江已经把附近的小煤矿全部收购,于是吴俊龙就让人去查杨万江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真正的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吴俊龙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强龙,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让人去联系杨万江,现在他需要和杨万江谈一谈,或许凭借纳兰王爷的名头事情还有转机,所以他现在是在等消息! 十分钟后,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杨万江答应见面! 阳泉市斗狗场内,杨万江拿着一根老式烟枪抽着,吴俊龙坐在旁边,吴俊龙开口道:“久闻杨老板大名,这次来没有及时拜访杨老板是我的错!”杨万江抽了一口烟,淡淡的道:“兄弟是东北人?”吴俊龙点了点头,道:“这次是奉我家王爷之命来收购几家煤矿,却不知道杨老板已经先买到!” 杨万江放下手中的烟枪,一脸惊讶的道:“兄弟是纳兰王爷的人?”吴俊龙点了点头,杨万江伸出双手,激动的道:“幸会,幸会,久闻纳兰王爷气吞万里如虎,不知道此次来了没有?”吴俊龙松了一口气,道:“我家王爷并没有来,不过三天之后应该会到,到时候定来拜访杨老板!”杨万江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然后就开始拉皮推诿,好几次吴俊龙想要引上正题都被杨万江岔开,最终吴俊龙正了正色,道:“杨老板,我想收购这几家煤矿,不知道杨老板肯不肯卖?” 杨万江沉吟了片刻,道:“不是我不给纳兰王爷面子不卖,而是已经有人出价要买了,比我买时的价格高了两成。”吴俊龙眼神闪过一丝焦急,道:“买主可是姓陈?”杨万江很配合的惊讶道:“哦……?吴先生怎么知道?”吴俊龙摆了摆手,道:“个中详情待我*后再和杨老板讲,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也出同样的价格,杨老板是否肯卖?” 杨万江一脸为难,不过片刻后,定了定神,道:“如果吴先生肯出这个价钱,那我自当给纳兰王爷这个面子!”吴俊龙点了点头,道:“那我下午就和杨老板签合同,怎么样?”杨万江点了点头,道:“下午我派人过去和吴先生谈,怎么样?”吴俊龙点头,离开斗狗场,随着吴俊龙离开,杨万江代之而起的是一副冰冷面孔,嘴角冷笑,与刚才判若两人,什么叫以有心算无心?如果吴俊龙能看到此刻杨万江的表情估计是会拼命的! 第一百二十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 第一百二十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 阳泉市郊区,一所干净的房子内,一个干净淡雅的女孩蹲在一位老人旁边,老人躺在一张淡紫色的竹藤椅上,并不刺眼的阳光洒在老人那张清晰记载了70载沧桑的脸上,气氛祥和而宁静!女孩两只手轻轻的揉着老人的膝盖,虽然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满足感,但眉宇间仍有一点掩饰不住的失落,老人闭着眼睛轻轻开口道:“雨轩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女孩算不上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一种纯粹,不施任何粉黛的干净素雅,一双眸子澄澈而动人,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惆怅,嘴角却挂着温婉的笑意轻声道:“没有,只是在想今天中午要给爷爷吃什么好吃的! 老人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如夕阳般柔和,轻轻的说道:“等和爷爷过完这个年就去找你爸妈吧,爷爷老了,能在活着的时候陪着小轩轩看看日出日落爷爷就知足了!”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倔强的道:“不去,我就要在这里一直陪着爷爷!”老人不再说话,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随后露出一丝放佛洞悉一切的沧桑笑容,淡淡的说道:“那爷爷就给你找一份工作,这样小轩就可以一直陪在爷爷身边了!” 女孩好像知道爷爷的用意般,轻轻的说道:“爷爷,您难道不相信您孙女的能力?”老人轻轻笑着道:“相信,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我们小轩的能力!”女孩露出一副满足的笑容,问道:“爷爷,红色一号文件期限马上就快到了,现在整改不正是时候吗?为什么我听姑姑说最近好像要出台一条不许私人并购煤矿的文件,而且一旦发生收购,那就需要县级和市级两个政fu部门还有煤炭管理局全部签署才可以生效,莫非是这中间又涉及到了某方的政治利益?”女孩问出问题的时候吐了吐舌头,好像在向爷爷证明自己的能力! 老人轻轻喝了口茶,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道:“我们小轩轩已经开始学以致用了,不错!”女孩并没有同其他女孩一般向老人撒娇,而是继续问道:“爷爷,如果是因为政治利益的话那岂不是又要催生一批倒霉的煤老板吗?”老人摇了摇头,道:“上一批击鼓传花已经有了一批倒霉蛋,这次国家不会再这么做!”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瞬间释然,眼里泛起一丝兴奋道:“爷爷,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份文件的效力岂不是远远没有那么稳固?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老人笑了笑,回答道:“这份文件是有人花钱买出来的,并且只针对阳泉地区!”老人并不奇怪自己的孙女会问这些问题,因为李雨轩在大学里读的就是煤炭管理,而且受家族熏陶,李雨轩年纪轻轻就对煤炭行业感觉十分敏锐,女孩恍然大悟,顿了顿,道:“那如果我是煤老板的话岂不是可以只收购煤矿的所有权而跳过这份文件吗?”老人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到是有办法跳过这份文件,至于什么办法就需要小雨轩自己想了!”女孩点了点头,站起身,道:“爷爷就是百科全书,小雨轩去给爷爷做饭,等明天让爷爷看小雨轩想出来的办法!”老人满脸的慈祥笑意,摆了摆手,道:“去吧,爷爷好久没有尝小雨轩做的饭菜了!” 如果此刻有阳泉市煤炭管理局的人在这,一定会认出老人的身份,前山西煤炭设计总院院长,行政待遇堪比省委常委副书记,至于老人为什么会呆在阳泉市,而李雨轩说要陪爷爷呆一辈子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更离奇的是,如果此刻陈浮生站在这院子里,那他一定可以认出叫李雨轩的女孩,因为他这辈子的唯一一次见义勇为就是因为女孩的钱包在太原火车站被抢,可惜的是他不在这里,现在的陈浮生正在斗狗场忙着数钱,因为他已经把手里的煤矿全部借杨万江之手卖给了吴俊龙,虽然高出的价格全部都进入了杨万江腰包,但陈浮生还是很高兴,因为这两成的价格将会为他赚取的更多,陈浮生是这么想的,天知道老天爷会不会一直眷顾他! 坐在杨万江的斗狗场,陈浮生嘴角轻轻扯起一丝笑意,杨万江嘴角同样挂着一丝笑意,开口道:“陈老弟下一步计划准备什么时候进行!”陈浮生嘴角浮起一丝捕捉到猎物时的阴险笑容,道:“现在,杨哥可以让手下的兄弟们动手了,总共10个小煤矿,我相信杨哥的手段,出点小事故完全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是不是?”杨万江爽朗的笑道:“和陈老弟合作就是爽快,只是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陈老弟亲自出马。”陈浮生挑了挑眉,道:“什么问题?” 杨万江猛吸了一口烟,道:“收购煤矿的时候!”陈浮生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杨万江身边站着的人立刻感受到了陈浮生的那股子阴柔危险气息,如临大敌,不过片刻之间,陈浮生如四川变脸般,一脸的笑意道:“没问题!只是这就要看杨哥的事故有多大了!”杨万江淡淡的道:“陈老弟看着就是,两天之内陈老弟想要的效果定会达到!”陈浮生点了点头,起身离开斗狗场,走出斗狗场,状元皱了皱眉,问道:“真要亲自出面收购?”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只要他能制造出事故,那我出面收购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商场不总讲究个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吗,我们就试一次又有何妨!”状元不再说话,一行人离开。 斗狗场内,杨万江看着手下的人,脸庞浮起一丝冷色,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收买工人也好,威胁村民也罢,平定县,盂县,李家庄,杨家庄,义井,各制造一起事故,塌方,死人或者是占地都可以,声势越大越好,但不要真弄出什么人命,在陈浮生收场的时候我们必须出面能控制得了局面。”杨军皱了皱眉,开口道:“大哥,让那陈浮生收不了场对我们岂不是更有好处?”杨万江冷笑一声,道:“好处?有什么好处?把陈浮生所有的煤矿都给了你,你能吞的下?多一个盟友我们就多一个对付纳兰王爷的人,况且他陈浮生越好收场,吴俊龙就会越先找上他!”一行人全部露出佩服的神色,杨万江摆了摆手,道:“去干活!” 两天的时间,其实不能算长,可在吴俊龙眼里却比20年都要漫长,不知道为什么,他刚从杨万江手里收购了煤矿,接踵而来的就是五起事故,本来吴俊龙也觉得蹊跷,可一天调查下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是工人们闹事,村民们闹事越来越严重,如果再这样拖下去不出三天吴俊龙买到手的煤矿不仅会被停产,还会带来横祸,虽然纳兰王爷关系通天,可这种事情毕竟影响太坏,一着不慎会让纳兰王爷在整个山西的计划都破产,吴俊龙皱着眉头,现在的他只能死扛,要不就是找人接手,可现在去哪找那种**似的替死鬼,无奸不商,只要是商人就没有人会愿意做这种亏本买卖! 正当吴俊龙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大汉走了进来附在吴俊龙耳边说了几句,吴俊龙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人在哪?把人带齐,我还没有去找他,反到是他来找我。”十分钟后,一个房间内,陈浮生坐在吴俊龙对面,状元和唐耀国站在身后,而吴俊龙身后则只站了一名大汉,陈浮生双眼平视着吴俊龙可以杀人的目光,淡淡的道:“我知道吴老板将我恨之入骨,可是商场无情,你我现在都是商人,在商言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有得谈。” 吴俊龙冷哼一声,道:“陈老板想谈什么?”陈浮生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道:“我将要从杨万江手中买走的煤矿听说都被吴老板买走了,可有此事?”吴俊龙点了点头,冷冷的道:“是,怎么,陈老板准备明抢?”老板和明抢的发音格外清晰,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道:“吴老板说笑,老虎屁股摸不得,这点我还懂,纳兰王爷的煤矿我要明抢除非是我嫌命长!”吴俊龙嘲讽的道:“那陈老板是要干什么?”陈浮生笑了笑,道:“我要从吴老板手中买,不知道可不可以?” 吴俊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冷冷的道:“陈老板莫非在白日做梦?我的煤矿会卖给陈老板?”陈浮生脸色丝毫不变,淡淡的道:“吴老板此刻不像个商人,反到像个女人!”吴俊龙面色闪过一丝阴霾,右手就要抬起,陈浮生不轻不重的道:“吴老板莫非还要来个电视里摔杯子屏风后面闪出几十号人不让我出门的桥段?”吴俊龙的抬起的右手落下,陈浮生淡淡的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我敢来,那我就有把握吴老板不会动手!”吴俊龙没有说话,陈浮生继续道:“吴老板不妨让你的人出门去看看,如果您真摔了杯子放了什么暗号,那您恐怕今天就真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雪上加霜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雪上加霜 (兄弟姐妹们,我这个月卖身的成果也该展现了吧,你们打赏吧,动车都脱轨了,你们还不打赏吗?学生就算了啊!括号里的字数是不要钱的,大家别腹诽,今天看到一则笑话,给大家分享一下,一位记者问一位老大娘,您说铁道部与红十字的区别是什么?老大娘说:一个要命,一个要钱!记者接着问道:那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呢?老大娘愤恨的说道:都不要脸!向在动车事故中死去的人致敬,向我们有才的网友们表达敬意!) 吴俊龙看着陈浮生淡定的表情,道:“那我到要看看我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话音刚落,一行七个警察走了进来,个个真枪实弹,吴俊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望向陈浮生的眼神就多了一丝不屑,要知道道上的人出来混一般不会报警,可陈浮生就这样明目张胆着就找来了警察,多少有点让人消化不了,可惜陈浮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道上的人,也自认不是什么一般人,至于警察吗,没和陈浮生同来的人为自己陈哥打个电话报个警那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陈浮生随着警察进门,起身对着吴俊龙道:“还望吴老板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说完转头看着进门的警察,堆起一脸的笑意道:“警察大哥好,我们正在谈生意,不知道您来此是……?”警察看了陈浮生一眼,道:“有人举报这里有凶杀案件!”陈浮生学着状元的动作耸了耸肩,望向吴俊龙道:“吴老板,这里是你的地方,这种事情不是要我代您处理吧?”吴俊龙冷哼一声,对着警察道:“我是来阳泉投资的正经商人,怎么会有凶杀案件,是不是搞错了?”陈浮生直接忽略吴俊龙杀人的眼神,转身向门外走去,轻轻的说道:“吴老板您慢慢处理!” 走出门外的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个可以称之为阴险的笑容,如果报警只是为了护驾的话那陈浮生还没傻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步,至于报警的另一层含义吗,那就只有吴俊龙清楚了! 咱们中国的警察叔叔虽然在对待什么凶杀案什么狗屁的刑侦案件上不怎么敬业,但在对待涉及到金钱上面的事情那绝对是专业中的专业,听着吴俊龙自称是商人,那来阳泉敢叫商人的是什么人?煤老板,那煤老板有的是什么?钱,以此类推,那警察大哥不管有没有案件都是需要走马观花调查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那吴俊龙会让他们调查吗?上午刚出了事故,下午就被警察调查出来恐怕那也就是煤炭行业的奇闻了,哪个煤老板出了事故不是能压就压能花钱解决就花钱解决,哪有一出事就扔了所有家当飞奔的,除非是那种**中的2b,不过好像2b是不可能成为煤老板的,跑路那是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篓子闯的实在有点大了,压不住了这才跑路,要不怎么会在阳泉煤炭行业甚至是整个山西煤炭行业流传一句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呢? 吴俊龙看着几位警察公事公办的表情是真有一种拿枪毙了他们的冲动,毕竟这些年在东北还没有警察敢这么跟他说话,就是换在三天前,吴俊龙这个冲动说不定也可以变成现实,毕竟这年头财大气粗的袭个警打个记者什么的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十万不行?那一百万,一百万还不行?那五百万,也许有人会问那五百万也不行咋办?咋办?凉拌,出个什么意外事故的这年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场意外事故一个人顶缸加上安抚家属下来一百万就全部搞定了,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连动车都可能脱轨,还有什么不行?不过可惜的就是今天不行,为什么不行呢?因为今天吴俊龙收购的煤矿刚出了事故,还是那种比较大的事故,一旦被捅出去,吴俊龙跑路是小问题,把纳兰王爷侵吞整个山西的计划打破那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行的,所以吴俊龙脸色也不再僵硬的对着带头的警察说道:“这位警察大哥,我们这里真没什么事,如果大哥不信的话可以检查。” 话吗是由人说的,事也是由人做的,所以吴俊龙边说边将带头的警察拉到一个角落里塞了一叠钱过去,警察大哥在把钱装进口袋里的时候就非常专业的知道了这叠钱的数目,表情转换绝对让人叹为观止的说道:“既然吴老板都这么说了,没有就是肯定没有,否则以吴老板的为人都说了这番话,我要再检查的话岂不是在难为我们吗?”其实警察大哥差点就说成以吴老板的大方还有什么检查的必要性,不过还算改口比较快,带头的警察大哥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吴俊龙那张刻板的脸上也是满脸笑容,道:“各位走好!” 等到一行警察离开,吴俊龙的整张脸立即狰狞了起来,他到不是因为给了警察几万块生气,而是被陈浮生耍了这么一记而生气,不过想到煤矿的事情吴俊龙脸也拉了下来,毕竟现在消息还没走漏出去,陈浮生还肯接手,能卖掉就是在坑陈浮生,吴俊龙不知道是天生不适合转弯抹角的事情还是就确实比较笨,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陈浮生的目的是什么,还以为陈浮生只是得知了他买到煤矿后来买煤矿的。 不过换种说法也不能全怪吴俊龙,要怪就怪陈浮生比较阴险牛叉,这种连环套子之间竟然没有半点不衔接的地方,就拿今天来说,陈浮生一只是来探口风,并没有说什么,二还带着警察来,在吴俊龙不知道目前杨万江和陈浮生联手的情况下,理解成为陈浮生带警察来是为了安全的能够撤出,并且买到煤矿,似乎完全成立,其实老蒋有一句话说的最好,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阴,现在吴俊龙就是这种情况,以他一个武夫的智商要他理解这个连环套子的难度确实不亚于让他去刺杀孙老虎和陈龙象!天知道纳兰王爷是怎么想的,就把他派了过来,不过说不定傻人是有傻福的! 陈浮生一行人并没有走远,他看着一群警察走路的步伐都趾高气昂起来了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喃喃自语道:“看来咱们警察叔叔的能量有点靠不住,要不换种法子?”状元奇怪的问道:“换什么法子?”陈浮生翻了个白眼,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迟钝了,老法子,发动群众呗!”状元倒吸一口冷气,道:“要是老毛知道你这么干非从水晶棺材里爬出来找你不成,人民群众不是你这么用的!” 陈浮生恬不知耻的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邓公都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怎么搞定不是搞定?不过这次得稍微不一样点,要让杨万江来出这个手,这年头村民上访的事情不是海了去了吗?咱要求不高,不用去中央什么的,只要在县里或者镇里搞一搞就好,要不然控制不了事态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状元笑了笑,不再理会陈浮生的作态,而是问道:“你不觉得我们在山西的行政资源太过缺乏?以后如果一旦碰上纳兰王爷,是不是我们会捉襟见肘,毕竟这场仗早晚都是要打的,既然存了心想要吃山西这块蛋糕,你一个人肯定吃不下,何不找人一起分?”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是啊,行政资源,以前还有个吕砚雀,现在那条线断了,我们的线几乎就全断了,老爷子那边的关系到是有几个,可毕竟鞭长莫及,我也不能总是让老爷子跟着担心,上次还和阿姨说好去普陀山的,现在忙的几乎是什么都忘了,尽快搞定阳泉这边再看剩下的事情吧,这次的普陀之行我是一定得陪阿姨去的,做人不能忘本,阿姨这两年是真的视我如己出,这份情只要我活着就一天都不能忘!况且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又快有一个月没见到平平安安了。”听着陈浮生的话,状元好像也想到了什么,点燃一根烟,望向西南方向,嘴角轻轻勾勒起一抹弧度,陈浮生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不等两人的情绪有宣泄的机会,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就响起,杨万江的电话,内容只有一条,陈浮生的收购出问题了。陈浮生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花露御园,杨万江坐在一个游泳池旁,大煞风景抽着一锅旱烟,眉头轻轻皱着,桌子上摆着一份醒目的文件,看到陈浮生到来,没有招呼陈浮生坐下,而是将文件递给了陈浮生,陈浮生看着那份文件的标题当场石化,不是他定力不够,也不是他城府不深,而是这份文件的威力太大,因为这份文件正是李雨轩说的那份不许私人并购煤矿的文件,这将意味着陈浮生的整个计划破产,而同凉集团也会因为这份文件而导致关闭,赤果果的几十个亿几百个亿啊,陈浮生就是绑块石头跳进了黄浦江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这份文件对杨万江的影响也是非常可怕的,杨万江集团下的所有煤矿产业都需要并购或者出卖来谋取其中的巨额差价和利润,由不得杨万江不眉头紧皱。 这份文件的由来就是李虎当时在政fu埋下的那一子棋,只是他自己没享受到,或许是阳泉市煤炭管理局的局长太过敬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将这份提议上交,又或许是吴俊龙傻人有傻福,老天爷不让陈浮生收购,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这份文件的出台给了陈浮生一个近乎灭顶的灾难!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陈浮生石化的时候,竹叶青撤出了晋中地区,纳兰王爷以狂风扫落叶的作态将整个晋中地区的煤矿以雷霆手腕全部拿下,而且在神华内部已经有人开始提出放弃与同凉集团的合作,而是选择与纳兰王爷合作,不管这期间纳兰王爷的通天关系使用了什么手段,整个趋势已经开始蔓延,而当初与同凉集团合作的始作俑者傅颖已经离开神华集团,平调到大型国企华诚投资,什么叫雪上加霜?这就是真正的雪上加霜!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青禾瓶颈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青禾瓶颈 南京,乔麦站在青禾顶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怔怔出神,那张精致动人的脸庞破天荒的没有冰冷,反而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不知道是因为窗外的阳光刺眼还是在担心着什么,此刻不再冰冷的她竟然散发出一种不同以往咄咄逼人的气场,竟然有着类似于温柔妩媚的诱.惑,让人不禁怜惜,真不知道是因为她天生的漂亮使然还是不管多骄傲的公主在卸下面具后总会让人惊叹,现在的乔麦动人到了极致! 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站了很长甚至漫长的一个小时后,三声轻轻的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乔麦瞬间收敛所有情绪,转身,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精致干练,咄咄逼人,那个在长江大桥对上龚红泉都不落半点下风的乔麦再次回归,气场强大到让一般男人自惭形秽,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两种气质在乔麦身上的转换竟然达到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境界,随着乔麦转身的完成,淡淡的道:“进!” 推门而进的是一位年轻男人,在看到乔麦脸庞的同时立即低下了头,乔麦淡淡的道:“什么事,说!”年轻男人轻轻抬起头,只是仍旧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正视乔麦,回答道:“乔总,您让调集的资金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可供使用的资金脸同您吩咐过那笔不可擅动的资金在内有一亿八千万,这已经是青禾上下目前所有能调集的资金了。”乔麦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让青乌来我这一趟!” 男人慢慢的转身而出,走出门口的时候长呼出一口气,他是乔麦在上一次扫荡青禾高层中脱颖而出的新秀,以精密的计算能力和良好的掌控能力而获得乔麦的青睐,所以对乔麦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他想敬畏,而是他不得不敬畏,在整个青禾,现在乔麦有着绝对的威信,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乔麦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让青禾的业务比以前扩大了整整一倍,几乎成为了苏南地区风头最劲的公司,没有之一,而这些还不是让他们特别惊奇的,让人们发自肺腑赞叹的是乔麦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把以前乔家的所有资源全部整合完毕,前者还可以用乔麦有着惊人的天赋和让人叹为观止的智商来解释,后者几乎就没有解释的余地,因为以前的乔家所涉及的地下产业远远大于明面上的产业,根本不可能用什么正常的商场手腕来解决。 而且有一个关于乔麦整合乔家资源时发生的有趣段子在青禾内部一直流传,就是乔麦在整改完毕青禾准备接手乔家全部资源时,以前乔八指手下的一位猛人联系了一批元老站了出来,说乔麦狼子野心,要把乔家拱手让给别人,乔麦没有和这位大佬争论什么,因为明眼人都知道这几个老家伙想干什么,一个星期后,那位传说中的猛人死于非命,而剩下的几位老不死的口径出奇一致的支持乔麦整合,不管乔麦背后的大佬在背后支持了乔麦多少,不可否认的是乔麦确确实实把乔家资源全部整合完毕了,这样一位传奇女人,谁敢不敬畏?况且在南京一直流传乔麦是被苏南太子爷陈大少包养的,谁敢去有点什么非分想法?答案是没有,没有一个人敢! 随着年轻男人离开,一身职业打扮,气质发生了质的转变的李青乌不紧不慢走进了乔麦办公室,现在的青禾财务就是由李青乌负责,原来邻家有女初长成气质的李青乌现在虽然一样的干净淡雅,可无形中却散发着一股气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7分类似于曹蒹葭的妖孽气质,三真正的职场女强人气质,就是这样,李青乌和乔麦站到一块,竟然有种不分优劣的味道,虽然李青乌没有乔麦那般精致动人,可却有着一股让乔麦的强势掩盖不了的气质,不分伯仲,当然李青乌的气质也无法同化乔麦的强势,就这样不是那么自然的气质在这个房间却偏偏很协调,如果这让不少幸灾乐祸猜想李青乌和乔麦关系僵硬的人们看到恐怕会跌碎一地眼镜。 在看到李青乌的时候,乔麦慢慢褪去了那份强势,坐在了椅子上,李青乌看着乔麦嘴角浮起一丝温暖的笑意,道:“还在担心山西那边?”乔麦倔强的摇了摇头,道:“我担心山西干什么,我担心的是现在的青禾陷入了瓶颈,在苏南地区的扩张有钱老爷子的支持我们现在也算一家独大了,可是再想跨出一步就很难了。” “我们的担心都无济于事,况且事情未必有那么糟,很可能会出现转机,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所有能用的资金调齐,等浮生哥需要的时候我们注入!”李青乌也不揭穿乔麦的言不由衷,而是轻轻的说道,青禾的问题早已出现,乔麦却从未这么担心过,可是从昨天得知了山西那边发生的事情后,李青乌就敏锐的感到了乔麦深藏的那股担忧,乔麦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是因为乔家曾经也是钱老爷子在山西布得一子棋,乔麦看了李青乌一眼,头轻轻靠后靠在了椅子上,李青乌继续说道:“麦姐,要不我去山西走一趟吧!”乔麦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让调集的资金你全部审核过了没?” 李青乌点了点头,道:“审核过了,调走那批资金暂时也不会导致我们无法运作,到是说不定可以摆脱青禾这个瓶颈。”乔麦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李青乌也不再说话,气氛沉默却很融洽,以前乔八指的儿子乔六少曾玩笑着说过要是没有能进中科大少年班的脑子,和乔麦连话都说不上,现在看来确实如此,青禾内部陈象爻走后也就只剩下李青乌这个才女能和乔麦交心了,男人因为畏惧陈大少和敬畏乔麦,所以保持距离,女人因为没有那个脑子而进入不了乔麦视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同样优秀的女性之间不一定都是猜忌,还有可能是很深的友谊! 沉默良久后,乔麦轻轻的开口道:“青禾的瓶颈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们现在稳固苏南地区的业务就行,至于那批资金,我们等着吧,事情确实可能会有转机,看来你那句话并不是在安慰我,而是早分析过山西煤炭市场了,对不对?”李青乌点了点头,脸上浮起感激和敬佩的神色道:“以前蒹葭姐曾让我分析过山西的煤炭市场,不管整改前还是整改后,山西的煤炭市场在未来50年之内不可能达到饱和,所以在市场不饱和的情况下任何危险都可能成为机遇,况且我相信浮生哥!” 看着李青乌的神情,乔麦眼神闪过一丝黯然,那个女人即使是乔麦也自认比不上,不过那丝黯然仅是一闪而逝,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讨论这件事了,我们去吃饭!”李青乌也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办公室!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背水一战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背水一战 不管再怎么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陈浮生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强忍着撕碎那份文件的冲动,陈浮生深吸一口气,望向杨万江,脸色几乎难看到一百一的道:“杨老板莫非事先没有收到消息?”杨万江能理解陈浮生的心情,抽了口烟,摇了摇头,道:“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脚,连我事先都没有收到风声!”陈浮生闭上眼睛过了半分钟,状元递给陈浮生一支烟,陈浮生强忍住颤抖的手点燃那根烟,深吸一口,呼出,反复三次,一根烟全部燃尽,陈浮生的脸色也随着烟的刺激和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制怒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站在背后的状元却看到陈浮生的双手几乎是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也是这三年来陈浮生的定力城府有了质的飞跃,虽然内心的火还在熊熊燃烧,但至少脸色恢复了那份平静,就连坐在对面的杨万江看着陈浮生的变化身体都慢慢的僵硬,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陈浮生转头慢慢看着杨万江的表情,沉声道:“杨哥,这次的事情还有没有办法解决?”杨万江沉吟片刻,道:“这份文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想要撤回已经不可能,不过要是商场和行政资源双管齐下的话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问题是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陈浮生听着杨万江说完这番话,确定了杨万江不是在演戏这才点了点头,和杨万江告别离开斗狗场。 走出斗狗场门外,陈浮生点燃一根烟,右手五指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掌心,抬头45度望着天空,刺眼的阳光照在陈浮生脸上,陈浮生轻轻的闭上眼睛! 良久,很久,漫长,陈浮生终于睁开眼睛,右手缓缓舒展开来,手心满是汗水和被五指扣破的血丝,身后的状元轻轻呼出一口气,陈浮生低沉着声音开口道:“回南京!”刚呼出一口气的状元身体一怔,刚要点烟的手停在了半空,陈浮生继续说道:“现在的阳泉已经成为死局,我们手里的行政资源不够,需要几个盟友!”状元终于点燃了手里的烟,再望向陈浮生的眼中就是心服口服,在出事的时候才最考验一个人的能力,无疑陈浮生是出色的,这份克制力就是状元也自叹不如,当断则断陈浮生也做的足够好! 山西太原,陈浮生,状元踏上了飞往南京的飞机,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在陈浮生走下飞机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状元扶着摇摇晃晃的陈浮生走出禄口机场,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状元递给了陈浮生一根烟,陈浮生抽完烟这才好了点,状元道:“恐高?”陈浮生点了点头,状元继续道:“回去看孩子?”陈浮生继续点头,状元嘴角轻轻扯起一丝笑容! 两人打车来到钱家小楼,陈浮生下车,状元看着陈浮生站在钱家小楼的大门前整理了一遍衣服,揉了揉那张脸才走进去,对着司机道:“开车。”只是嘴角的那抹弧度却勾勒的更深,一个男人不管再怎么显赫,或者是不管在外边碰到了多大的事情,能在回到南京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并能带着一张干净的笑脸走进家门,那这个男人再坏能坏到哪去? 走进钱家小楼,黄丹青正在哄着孩子,抬头,看着陈浮生愣了愣,随即满脸慈祥笑容的起身,陈浮生快步走到黄丹青面前,叫道:“阿姨!”黄丹青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陈浮生的脑袋,道:“浮生,你瘦了!”陈浮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黄丹青看着陈浮生的笑容,微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孩子递到陈浮生手中,道:“你先哄着咬金,阿姨给你做饭去,做你喜欢吃的东北饺子!” 陈浮生点了点头,低头看着着自己的儿子,嘴角的笑容如傻子一般灿烂,道:“咬金,叫爸爸!”孩子看着陈浮生露出一个比陈浮生都要灿烂的笑容! 抱着自己的儿子女儿陈浮生玩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孩子们睡去陈浮生才把他们放到了楼上,这或许是陈浮生最奢侈的用来陪孩子的时间,一股愧疚淡淡的绕上了陈浮生的心间,走出厨房的黄丹青,看出了陈浮生的心思,温暖至极的说道:“浮生,男人就要有男人的事业,孩子阿姨给你看着,只要你有时间回来看看他们就好,到是咬金和小蛮确实需要一个妈了,等过了年我就让老爷子带你去跟裴昌雀说,我儿子还配不上他女儿?” 陈浮生被黄丹青的一番话说的哭笑不得,岔开话题道:“阿姨,我好久没和您听昆曲了,今天下午我陪您去石青峰听一曲怎么样?”黄丹青点了点头,刚好钱子项进门,黄丹青说道:“老头子,下午我和浮生去听昆曲,你下午有什么事都推掉,陪我们娘俩一块去!”钱子项刚要说话,黄丹青就下了命令,道:“你要不去也行,中午别吃我做的饺子!” 陈浮生幸灾乐祸的一脸笑容,被钱子项狠狠瞪了一眼,就这样,钱老爷子只能屈服,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完饭,钱老爷子走进书房,陈浮生跟着进入,钱老爷子淡淡的问道:“出事了?”陈浮生顿了顿,知道瞒不住老爷子,点了点头,钱老爷子没有问出什么事,而是淡淡的问道:“这次回来是想拉吴家下水?”钱老爷子就是钱老爷子,一语中的,陈浮生继续点头,钱老爷子沉吟片刻,道:“事在人为,裴家早已想分山西一杯羹,把这些利用好了也不是不可为,我在山西那边的行政资源你也可以动用了!” 陈浮生感激的望向钱老爷子,钱老爷子摆了摆手道:“有时间回来多陪陪你阿姨就行!”陈浮生点了点头,退出书房! 下午陈浮生陪着黄丹青和钱老爷子在石青峰听了一下午昆曲,晚上的时候陈浮生离开钱家小楼,有些事情钱老爷子鞭长莫及,必须要自己背水一战,比如纳兰王爷! 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姐,我请你喝酒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姐,我请你喝酒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离开钱家小楼,陈浮生视察了一遍自己在南京的产业,惟独没有去青禾,谁也不知道陈浮生为什么不去青禾,按理来说他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青禾,不管于公于私,于公现在青禾集团除了山西的煤矿事业以外是他在南京最大的产业链,于私,他把乔麦从内蒙拉了回来,为他支撑起了青禾并且整合了乔家资源,这份功劳就是陈浮生给多大的嘉奖也不为过,可现在陈浮生却只是从张奇航口中得知了青禾的情况后就再没有进一步动作,丝毫没有要去青禾的意思,这让张奇航很是奇怪,虽然脑子里有关于陈哥和乔麦的圈圈叉叉想法不下十几种,可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去问陈浮生。 至于陈浮生到底为什么不去,那只有陈浮生知道,现在的陈浮生正坐在斗狗场内,脑子里想着关于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不管山西那边怎么样,陈浮生都要去挣扎,去奋斗,因为现在他已经停不下来,而且船上也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现在陈浮生的新式集团正在慢慢稳固,南京方面以青禾集团为主的灰色产业,连带斗狗场,密码酒吧,石青峰和富太太俱乐部这些产业也逐渐稳步上升,青禾集团更是在南京外围苏南内部打开了白道产业的道路,虽然目前遇到了瓶颈,但也还是在慢慢稳固,没有滑坡。 而随着这个集团的慢慢稳固发展壮大,船上的成员更是逐渐增多,以陈浮生自己为核心,黑白两道方面逐渐延伸开来,白道方面有以陈圆殊为首的一群南京纨绔,以江亚楼为首的一行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以钱老爷子在上的一系列行政资源,再加上乔麦,李青乌,袁淳一行属于他自己的骨干成员,阵容逐渐开始壮大,而灰色地带方面,则是以状元,小爷,陈庆之,王解放,张奇航,王储这些人逐渐延伸,甚至外围地带还围绕着柴进之这么一批,很有可能还会在不久的将来把竹叶青拉上船。 现在这样一个新式集团在陈浮生的带领下在山西遇到了以纳兰王爷为首的老式集团,初次交手陈浮生就已经败北,接下来这个船的方向该怎么把握将成为陈浮生进军红顶商人这条路上的第一道关卡,如果侥幸扛过了陈浮生就将再一次跨过一个龙门,如果扛不过,那等待陈浮生的就是船上的人也跟着落水,该怎么办?这是陈浮生脑子里唯一的想法,钱老爷子是提点了陈浮生一下,可具体要怎么操作这是一个很宽泛的问题,而且时间更是紧逼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头绪的他对着张奇航说道:“给我找块黑板,没有黑板的话木板也行!” 张奇航能成为继黄养神之后新秀并且为陈浮生打理富太太俱乐部,绝不是浪得虚名,办事效率那自是没得说,不到十分钟张奇航就为陈浮生搬来了一块黑板,还有一盒粉笔和一块黑板擦,陈浮生拿起一块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行政资源,接着又写下商场资源,地下资源,灰色地带这些字,停下手中的粉笔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张奇航知道此时的陈哥最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轻轻的走到门外! 就这样,陈浮生如一个在地里耕作的老农民一般整整一下午蹲在地上,不过他所做的就是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在书写的同时面部表情也极其丰富,时而皱眉,时而嘴里喃喃自语,如果皱眉的时间长了,陈浮生就会用擦去写下的东西,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陈浮生这才起身,扭了扭脖子,点燃一根烟,张奇航走向陈浮生,低头望向地上的黑板,整张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树形结构,并且在延伸出来的各个分支上都标满了各个人名,性格这些东西,字体更是有正楷,狂草,行书好几种类型,张奇航虽然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但好歹理科出身的他对图形也不陌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比如行政资源上边标着钱子项,而拉出的两条分支以下则一条标着年轻一辈的人,比如吴煌,陈圆殊,王胖子,而另一条分支则是章高棠,李长青这些名字,再往下延伸就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性格,爱好这些东西,张奇航看着这张黑板怔怔出神,放佛明白了点什么! 陈浮生看着张奇航,道:“奇航,我要出去一趟,今天晚上不出意外应该还需要和你们说点事,你替我通知他们,晚上去密码,我请客!”张奇航点了点头,把车钥匙递给陈浮生道:“陈哥,你开车去吧!”陈浮生没有客气,接过钥匙就跑出门外,一下午的思考陈浮生自然不可能做无用功,有了点头绪的他现在急需一位军师,而能在这方面给陈浮生意见的除了陈家大小姐外还有其他人选吗?答案是没有! 陈浮生坐进张奇航的保时捷卡宴里,没有浪费半点时间去感受这款车的豪华,而是掏出电话拔通了陈圆殊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陈浮生深呼吸,顺便点燃一根烟,电话那头的陈圆殊没有说话,陈浮生抽了口烟之后,道:“姐!”电话那头的陈圆殊嗯了一声,嗓音依然动听,陈浮生继续道:“姐,我在南京!”电话那头的陈圆殊口气中多了一丝不一样道:“什么时候到的?”陈浮生内心生出一股淡淡的愧疚,自从蒹葭死后,自己多长时间没有主动给陈圆殊打过电话了,现在的自己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一般除了向前冲就是向前冲,除了有事的时候能想起她们,没事的时候就连个问候都没有,忙?到底有多忙,连个打电话的时间也没? 想到这的陈浮生抽了口烟,道:“姐,我想请你喝酒!”电话那头的陈圆殊愣了片刻,声音平淡的道:“好,什么地方?”陈浮生报出苏荷两个字后,电话那头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 半个小时后,标志性的玛莎拉蒂出现在苏荷门口,后边还跟了一辆r8,一身精致打扮的陈圆殊走下车,r8停在玛莎拉蒂后边后一位司机下车离开,陈圆殊走进苏荷,此时的苏荷人还不多,陈圆殊进门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连不少女人都由衷的感叹陈圆殊的漂亮动人,就更不用说男人了,早已经到达的陈浮生屁颠屁颠的跑向陈圆殊,道:“姐,你以后出门得带一个保镖了,这太漂亮了!”陈圆殊看着脸庞越发消瘦的陈浮生,莞尔一笑,道:“嘴上功夫是见长了,连姐都敢调笑了。” 看着陈圆殊莞尔一笑的模样,不少男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些许那种男人看女人的欲望,陈浮生更是夸张的舔了舔舌头,道:“姐,你现在笑起来就更好看了!”陈圆殊从来都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女人,没有理会陈浮生,径直走向陈浮生刚才坐的地方,道:“怎么想起今天请姐喝酒了?”跟在后边的陈浮生笑道:“这不想再看一下姐醉酒的模样么!”想起上次的醉酒陈圆殊露出嘴角挂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如果不是那次假装醉酒彻底打开了陈圆殊的心扉,陈圆殊也不可能再次相信男人。 没听到陈圆殊说话的陈浮生紧走两步探到陈圆殊前面,看到陈圆殊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愣了愣,不过这一愣就让两人差点来了个亲密接触,陈圆殊脸颊闪过一丝红晕,不过昏暗的灯光下并没有被陈浮生发现,两人坐下后,陈圆殊招手要了一瓶红酒,道:“浮生,是不是山西那边出事了?”陈浮生没有回答陈圆殊的话,陈圆殊也不再追问,而是把陈浮生杯中的啤酒倒掉,给陈浮生倒了一杯红酒,道:“请姐喝酒就要有请姐喝酒的样,喝!”陈浮生看着一杯红酒,又看了看陈圆殊,陈圆殊眼中满是挑衅,男人什么时候都能怂,惟独喝酒的时候和在床上的时候不能怂,陈浮生好歹也是带把的爷们,再没脾气也不能在这时候怂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圆殊看着陈浮生喝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豪爽的一饮而尽! 陈浮生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来者不拒,陈圆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杯一杯的喝着,陈浮生也不劝阻,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干掉两瓶红酒,陈圆殊还要招手要的时候,头脑里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陈浮生摇了摇头,道:“姐,不能喝了,再喝我们两就回不去了!”说完给张奇航打了个电话,陈圆殊看了一眼陈浮生,也没有再要,道:“敢不敢跟姐去一个地方?” 陈浮生点了点头,陈浮生结账两人走出苏荷,陈圆殊坐进自己的玛莎拉蒂,此刻的陈圆殊脸颊淡淡的红晕,妩媚动人,看着陈浮生道:“后边的r8是你的,敢不敢和姐上沪宁高速?”还没有上车的陈浮生被陈圆殊的话一惊,清醒了一半的他欲哭无泪的道:“姐,现在上沪宁高速?那不纯粹找死吗?”陈圆殊点了点头,道:“恩,去不去?”陈浮生想要打开玛莎拉蒂的车门把陈圆殊拉下来时,陈圆殊早已经把车门锁上,留下一句话,道:“你开后边那辆!”说完扬长而去,陈浮生目瞪口呆,随后醒悟过来的陈浮生再没有半点迟疑,钻进了r8中,朝玛莎拉蒂追去! 惘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玩命的幸福 南京上流圈子对陈家大小姐的评价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牛叉女性,陈圆殊从不否认自己具有双重人格,相反她觉得那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的她就不是什么双重人格能够解释的了,而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她和陈浮生平均下来一人一瓶红酒,居然还要开车上沪宁高速,这不叫疯狂叫什么?虽然说陈圆殊的酒量不错,甚至是很好,可这样的举止无疑也是找死的,要知道陈圆殊的双重性格就是通过陈圆殊的开车习惯得出来的,在南京众所周知陈家大小姐的玛莎拉蒂在市区的时候车速绝对保持蜗牛爬的速度,可一旦出了市区上了高速那速度绝对在140码以上,而现在陈圆殊的目的地就是沪宁高速,喝了一瓶红酒要上沪宁高速?这是个什么概念? 在南京市区,陈浮生就已经给陈圆殊打了不下100个电话了,可惜打到最后就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让喝了一瓶红酒的陈浮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紧紧的盯着前面的玛莎拉蒂,不是他不想前超,而是他超前不了,因为前面玛莎拉蒂的女主人是能跑一遍沪宁高速让红色大纨绔叶燕赵乖乖滚回北京的陈家大小姐,让裴戎戎输得心服口服的陈圆殊,陈浮生能超得了? 现在的陈浮生绝对可以用悔恨交加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没事请人家喝什么酒,要不喝酒哪有现在这一出,他不是担心陈圆殊酒后驾驶被罚款啥的,相反他现在非常希望有个交警能拦下那辆玛莎拉蒂,毕竟陈浮生现在怎么也算是苏南太子爷了,一个酒后驾驶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可问题是有陈家大小姐那块金字招牌,在南京还真没有交警敢去拦,就是这样才让陈浮生心急如焚,如果陈圆殊一旦上了沪宁高速,那140码以上的速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陈浮生就真得去一头撞死了! 脑子里晕晕沉沉,心里心急如焚,嘴上还喃喃自语,祷告着玛莎拉蒂坏到路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玛莎拉蒂,现在的陈浮生就是这幅姿态,陈浮生也不知道在南京市区跟着玛莎拉蒂走了多长时间,前边的玛莎拉蒂突然停了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陈浮生刚要踩下刹车,突然发现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突然如疯了一般大吼一声,一脚将油门跺了下去,是跺,而不是踩,就在此时前边的玛莎拉蒂也瞬间提速! 笔直的沪宁高速公路印入陈浮生眼帘,玛莎拉蒂已经再一次加速,这下知道陈浮生为什么大吼了吧?因为陈浮生似曾相识的场景就是沪宁高速的入口! 这将是一场玩命的追逐赛,至于是谁追了谁的命,这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只有比赛完了才能知道! 在陈圆殊提速的同时,陈浮生也发疯了,猛然提速逼近玛莎拉蒂,坐在车内的陈圆殊虽然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可眼神却无比清明,陈圆殊的车技只能用牛逼烘烘四个字来形容,油门,刹车,档位三者在她那双纤纤玉手之下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系列动作更是眼花缭乱,在陈浮生离玛莎拉蒂只有50米的距离的时候,第一个弯道出现,陈圆殊的速度不降反升,穿着高跟鞋的脚将油门一踩到底,双手猛打方向盘,另一只脚轻点刹车,一个堪称经典的漂移就此产生,和r8的距离在这刹那之间拉开! 陈浮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脑的缘故还是关心则乱,脑门渗出一圈冷汗,不过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陈浮生好歹也是姜子房猥琐大叔的学生,是第一次开车就敢和裴家姑娘的保时捷飙车的狠货,本来可以表演一个绝对完美漂移的他硬是为了追求速度而弄出一个僵硬无比蛮横到2百2的甩尾,不过也正是这样他看到了还完好无损的玛莎拉蒂,丝毫不敢怠慢的他再次提速逼近玛莎拉蒂。 就这样两辆价值几十条人命的豪华车辆在沪宁高速上玩命飞奔,不知道是两人车技实在太好还是两辆车太tm漂亮,这样的追逐竟然如两尾在水中互相追逐游曳的鲤鱼般唯美,而玛莎拉蒂更是牛叉,在各个车辆的缝隙中如蝴蝶一般穿插而过,把那些本来吓的想要破口大骂的司机愣是看的呆滞,陈浮生虽然心里咒骂着,可车速和动作却丝毫不敢慢下来,紧紧尾随玛莎拉蒂! 也亏得陈浮生是被姜子房折磨出来的牲口,在醉酒状态下还能保持这个车速不出事,真难为他了! 两人跑了一个小时的时候老天爷好像想为两人的玩命制造点稀罕的浪漫,竟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坐在车内的陈浮生几乎咆哮的骂道:“我草你大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草陈圆殊的大爷还是要草老天爷他大爷,或许真的是只有天知道他在骂谁吧,本来还淅淅沥沥的浪漫小雨,片刻之间就转变成了倾盆大雨,这让陈浮生都有点犯二了,莫非真的是老天爷怒了? 老天爷怒不怒吧,陈浮生是真怒了,因为这倾盆大雨让本来头晕的他视线更加模糊,隐隐只能看见个玛莎拉蒂车灯的陈浮生一脚踏下油门的同时,差点和稍稍靠左的一辆车来个亲密接触,也幸亏陈浮生反应及时和r8的性能足够好,一个急刹车外带一圈方向盘,总算是有惊无险,一身酒意也算差不多醒了多半,陈浮生刚准备摇下车窗耍一次苏南大少威风的时候,突然发现玛莎拉蒂的车尾灯也没了,本来一身冷汗的他又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这下酒意也算彻底醒了,陈浮生眯了眯眼睛,打开了雨刷器,整个人恢复到了上了战场进了大山的陈浮生状态,一只手前推档位,一脚踩下油门,r8这次在倾盆大雨中彻底淋漓尽致的展现了游曳鲤鱼的曼妙身姿,有惊无险的穿过两辆车的缝隙超了那么两辆车的时候陈浮生又看到了好像在嘲笑他的车尾灯! 不知道为什么玛莎拉蒂的车速明显没有刚才快了,难道是因为下雨?事实再一次告诉她陈圆殊是在等他,因为在r8出现在玛莎拉蒂后视镜视线的时候,陈圆殊已经再次把跑车皇后的优越性能完美的展现给了陈浮生,车速在雨中也没有丝毫阻碍的被提了起来,而此时车内的陈圆殊嘴角竟然勾勒起了一个弧度! 陈浮生的眼睛彻底眯成了一条缝,看着玛莎拉蒂道:“姐,好玩吗?”话音刚落,陈浮生的车速迅速提了起来,这次提的没有任何阻碍,眨眼间就逼近了玛莎拉蒂,不管玛莎拉蒂如何提速,陈浮生的r8都在一次次的提速中和玛莎拉蒂并排,此时时间已经跑了一小时15分钟,熟悉沪宁高速的人都知道在最后到达的时候有一个关键的弯道,弯道很快出现在陈浮生和陈圆殊面前,陈圆殊的玛莎拉蒂竟然在陈圆殊的不懈努力下,速度竟然再次被强行提升,超出r8一点的玛莎拉蒂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就这样硬生生的冲向弯道,陈浮生眼角抖动了不下三次,不过还是将车速放慢了下来,不过还没等陈浮生彻底放慢,陈圆殊的玛莎拉蒂竟然不打方向盘,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撞上栏杆,倒吸一口冷气的陈浮生脸色彻底狰狞! 什么叫真正的玩命?什么叫真正的视死如归?车内的陈圆殊是一脸坦然,天知道她到底干什么?疯狂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这样的陈圆殊是平时八风不动的陈家大小姐吗?显然不是,不过到像是走了火入了魔的女人,比如竹叶青! 陈浮生狰狞着脸色猛然提速,丝毫没有管前面后边的车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陈圆殊到达栏杆的时候他先到达,人类的极限无法想象,就是车也是有潜力的,尤其是被一个疯狂的男人开动她的时候,什么叫叹为观止?什么叫奇迹?什么叫千钧一发? 那就是陈浮生的r8在1分钟之内竟然将速度提到了280码,并且在陈圆殊撞上栏杆的前一秒他到达了栏杆处,车内的陈浮生闭着眼睛连刹车和手刹全部拉下,整个车体的剧烈震动让陈浮生全身骨头如散架一般,而玛莎拉蒂在轻轻的撞上陈浮生r8的时候猛然停了下来,车内的陈圆殊如一个孩子一般放声大哭,泪流满面,坚强的她在这一刻哭的肆无忌惮,让人心疼! 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然后回到现实的陈浮生缓缓睁开双眼,摇了摇头,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缺少什么零件后,甩了甩脑袋,现在的他除了头有点晕,全身骨头犹如散架一般外并没有什么大碍,扒开安全气囊,解开安全带蹒跚着下车,靠着车体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的烟圈被雨水全部打散,抬头望着灰蒙蒙还在下着暴雨的天空,一个车撞让他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慢慢挪向玛莎拉蒂,打开车门,看着哭成泪人的陈圆殊,陈浮生心疼的叫喊道:“姐!” 陈圆殊缓缓抬头,伸手摸着陈浮生被雨水打湿的消瘦脸庞,没有说话!有一种幸福确实可以让人哭到心疼! 罔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初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初衷 午夜,一辆玛莎拉蒂和一辆车头面目全非的r8安安静静的呆在沪宁高速的出口处,过往的车辆在经过的时候速度总会不经意的慢下来,而慢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不远处有两个背影,司机因为有着车窗这层障碍的阻隔看着两个背影的眼神赤果而炙热,还夹杂着一点迷惑,迷惑是来源于出口处的一个消瘦背影,而毫不掩饰的欲望则是来自那个女性背影,女人那身昂贵到让人咂舌的衣服因为雨水的打湿而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完美而诱.惑,本来高挑的身材更是因为一身套装和高跟鞋的包裹妩媚动人的一塌糊涂,赤果果的诱.惑,纤细小蛮腰,玲珑翘臀,修长玉腿,女人该有的在这个背影里一样不缺,而其他女人没有的在这个背影里也尽显无疑,这样的女人即使只看背影也能够让男人的想象力达到极致! 如果不是旁边还站在那么一个不算伟岸的背影,这些经常在午夜自己用左右手解决的这司机说不定真的会铤而走险,毕竟这种诱.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况且还是这么极品的诱.惑!可惜的是旁边站着一个大煞风景的背影,如果抛开他们情se的眼光和欲望,再来看两个背影的话,就会发现两个背影竟然有一种不是他们这种文化水平能够形容的契合,男人稍微佝偻着身影,嘴里叼着一根烟,非常蹩脚的姿势,可在烟头那一闪一闪的红光下却让那个男人显得诡异还有点说不出的沧桑,而女人则尽管从头到脚都被雨水打湿,但却偏偏倔强的不曾有一丝佝偻,双手环在胸前,双眼平视前方,就是瞎子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不一般,就是这样两个极端的背影可却硬是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旖旎还是浪漫?他们不懂! 也许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看一百年也不会有那个机会去拥有那样一位光靠背影就足以打动不少男人的女人,所以那些司机只是对着那两个让他们yu火中烧的狗男女闪了闪了灯光之后就绝尘而去! 男人或许是看到了灯光的闪烁,转头望向几辆货车,苍白消瘦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叫道:“姐!”脸庞也精致到同样不逊色于背影的女人开口道:“嗯!”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在了女人肩上,神情安静,动作轻柔!女人没有拒绝,淡淡的开口道:“浮生,怪姐吗?”这对狗男女除了酒后疯狂驾驶的陈浮生和陈圆殊姐弟两还能有谁? 陈浮生抬头望着只有点点星光闪烁的漆黑夜空,吸了口烟,道:“姐,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陈圆殊没有说话,陈浮生接着说道:“姐,你说我有资格怪你吗?”陈圆殊黑暗中的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顿,“爷爷说过人在做,天在看,我拿什么去怪姐你?就因为姐想疯一次,我陪姐你疯了一次就怪姐你?我祸害了姐你,我除了陪姐疯以外还能拿什么去报答?”陈浮生望着天空低沉而沙哑的道,黑暗中的陈圆殊不由自主的拉了拉陈浮生为她披上的那件外衣,声音有点恍惚而失真的道:“你当时确定姐会撞上去吗?”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让姐你受到半点伤害!”陈圆殊脑海中浮起了那次在彩弹射击场陈浮生对峙王胖子时的身影,眼神恍惚而迷离!陈圆殊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走向自己的玛莎拉蒂,陈浮生站在原地,重新点燃一根烟,怔怔出神的望着天空,眼睛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温暖,可整个背影却沧桑而落寞! 站在玛莎拉蒂旁并没有上车的陈圆殊看着陈浮生的背影,被冻的发白的脸庞扯起一丝温暖的笑意!直到陈浮生抽完那根烟才转身走向玛莎拉蒂,表情已经恢复平静,道:“姐,我来开吧!”陈圆殊摇了摇头,钻进驾驶席,陈浮生也坐进了车内,陈圆殊淡淡的道:“浮生,姐不想回去!”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姐,只要你愿意我就这样陪着你!” 陈圆殊在26岁之后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如此温暖,温暖的无以复加,轻轻的踢掉高跟鞋,如一只精致的波斯猫一般整个人蜷在了座位上,淡淡的道:“浮生,姐其实没想真撞,姐也没有不开心,只是简简单单的想疯一次,姐也不后悔让你做出那个举动,如果你残废了姐照顾你下半辈子,如果你死了,姐再撞一次就是了!”平淡无奇的语言中是她不可动摇的坚定,此时的陈圆殊褪去了陈家大小姐的光环,摘掉了苏南打工皇后的帽子,神情出奇的宁静,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散发着安静但却怎么也遮不住那份天生妩媚的女人,脸庞因为被冻的有点泛白,却恰好消弭了她与生俱来的贵气,平淡中的妩媚动人才是真的妩媚动人,那颗美人痣为她宁静的脸庞带来了暗香浮动的诱.惑,不知道是因为这份诱.惑,还是什么,陈浮生有点不怀好意的盯着陈圆殊脱掉高跟鞋的双脚,道:“姐,要不你再去撞一次吧!” 陈圆殊莞尔一笑,忽略掉了陈浮生的目光,笑道:“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咯!”陈浮生一脸谄媚的笑道:“姐,那我再替你看看手相吧?要不脚相也行!”陈圆殊翻了个白眼,陈浮生愣是当做没有看见,只是一个劲的盯着陈圆殊的脚猛瞧,陈圆殊的手能让不少南京纨绔垂涎三尺,脚也不例外,包裹在丝袜下的双脚晶莹剔透,光滑圆润,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就是陈圆殊再八风不动也架不住陈浮生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呀,最终板着脸问道:“浮生,上次你给姐看手相的时候到底看出什么了?” 陈浮生变脸般换出一副富贵的招牌式傻笑,道:“姐,还没有看完你就不让看了,现在我保证仔细看完给姐好好分析分析!”陈圆殊看着陈浮生的表情,陈浮生憨厚的挠了挠头,陈圆殊终于递出了一只纤纤玉手,在陈浮生的手碰到陈圆殊那只手的时候,陈圆殊蜷缩的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顿,如羊脂暖玉般的手确实让人百看不厌百摸不烦,陈浮生一只手轻轻托住陈圆殊的手,另一只手则揉,捏,搓,就差把嘴放上去啃了,偏偏脸上还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表情,时间大概过了有6,7分钟,陈圆殊问道:“浮生,你看出什么来了?”陈浮生纳闷道:“姐,你这手相比一般人复杂,我再给你看看另一只手才能断定!” 陈圆殊停顿了片刻,抽回了那只就差被陈浮生啃的手,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但还是缓缓的递出了另一只手,这一看就又是十几分钟,陈圆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浮生,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陈浮生仍旧是一脸纳闷的表情,道:“姐,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手相,不过听疯癫老头说过一种,跟你这种差不多,他只说了一句肯定以后大富大贵!”嘴上说着话,脸上的表情也天衣无缝,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揉,捏,摸丝毫不停,陈圆殊狠狠瞪了陈浮生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道:“连姐也敢糊弄!”陈浮生一脸无辜的表情道:“姐,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脸颊不着痕迹闪过一丝红晕的陈圆殊也没有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轻轻的问道:“浮生,这次山西出了什么事?”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陈浮生的回答,陈圆殊再看陈浮生时,陈浮生双眼出神的盯着挡风玻璃,天知道他在遐想着什么,嘴角的笑容堪比小爷的猥琐,陈圆殊使劲咳嗽了两声才将神游物外的陈浮生拉回了现实,陈浮生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圆殊道:“姐,你刚才说什么?”陈圆殊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说!”陈浮生哦了一声,继续转过头使劲盯着挡风玻璃,陈圆殊的脸刹那间通红,因为在她刚才望向陈浮生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在挡风玻璃的下方有一小块镜子,而反射到的地方正好是陈圆殊穿着套裙的腿和脚!整个车内霎时间一股旖旎弥漫开来! 良久,很久,漫长,陈圆殊终于扛不住这个气氛的诡异,轻轻的咳嗽两声将陈浮生的视线拉回,陈圆殊轻轻的问道:“浮生,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山西的事情,说说看姐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听到陈圆殊的问题刚才还一脸迷茫的陈浮生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呲牙咧嘴,一晚上的折腾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找陈圆殊的初衷,陈圆殊看着陈浮生的表情问道:“浮生,你怎么了?”陈浮生总不能说刚才光顾着欣赏姐你的绝世风情而忘了开始找你的初衷就是要你解答疑惑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估计陈浮生今晚就真得挂在这高速路上了。 不过陈浮生就是陈浮生,别的绝招没有,装傻扮痴绝对跟富贵修炼到家了,一脸憨厚十足的笑意道:“姐,没什么,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姐?”陈圆殊点了点头,道:“说!”陈浮生问道:“姐,你说我现在的发展如果脱离政fu方面会怎么样?” 休息一下,好吗? 休息一下,好吗? 兄弟姐妹们,让小明休息下,累了,自从放假回来就开始码字,码的还头晕呢,小明不敢说有多负责任,但不能让你们说小明那个贱.货想找死,就凑字数糊弄大家,还是小明的那句老话,这本书一定会完本,不会太监,但偶尔断断更是必须的,断断更健康吗!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信了,小明累了,先休息一天?你们要觉得还能多休息几天那就吼吼,觉得不能休息的多了也吼吼,哈哈!小明子给大家请安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陈圆殊的回答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陈圆殊的回答 什么叫术业有专攻?陈圆殊的回答完美的解释了这个问题,听完陈浮生的问话,陈圆殊顿了顿问道:“你在为青禾的瓶颈找一个突破口还是山西那边的行政待遇上遇到了问题?”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两者都有!”陈圆殊很突兀的问道:“你知道魏端公是怎么死的?”陈浮生一脸迷惑的道:“不是在青岛被乔八指的人干掉的吗?”陈圆殊嘴角轻微翘起一抹弧度,道:“那魏端公为什么要孤身一人去青岛呢?” 陈浮生皱了皱眉,似乎明白了陈圆殊要说什么,轻轻的说道:“魏爷那艘大船上的掌舵人不是因为贪污还是什么罪被判刑的吗?”陈圆殊嘲讽的笑了笑道:“那马云的阿里巴巴又怎么解释呢?”陈圆殊的一席话让陈浮生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接下来陈圆殊为陈浮生解答了所有迷惑,陈圆殊轻轻的说道:“浮生,你知道为什么中国真正的有钱人都不会出现在胡润百富榜和福布斯排行榜上面吗?”没等陈浮生开口,陈圆殊自言自语道:“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在中国是永远不变的道理,黄光裕就是最好的例子,在中国不与政fu挂钩的民营企业只要壮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受到国家干预,而在这里就存在一个角斗的问题,没有一个企业家会愿意自己打下江山而让别人来参与,那在这样的角斗之下结果会是什么?” 陈浮生皱了皱眉,现在的他对商业自然不陌生,可以说在蒹葭的熏陶之下陈浮生涉猎的范围之广几乎不比陈圆殊少,可陈浮生虽然涉猎,但并不精通,陈圆殊则不同,在苏南商圈陈家大小姐能被誉为打工皇后可见其自身实力,所以没等陈浮生说话,陈圆殊就继续道:“结果就是政fu会全力打压,另外扶持国有企业,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一个人要有壮士断腕的魄力,那这条规则也未必适用,比如马云,将阿里巴巴作为礼物送给政fu,得到的就是他自身的安然无恙,虽然这是无奈的选择,但未必不是一步好棋,马云没有黄光裕的战略眼光,但却有中国人最人道的想法,那就是民不与官斗,黄光裕则不同,他手里掌握着让国家不得不投鼠忌器的财富,所以他能活到现在!而且只要财富一天没有流失到政fu那他就有保命符,这招确实不错,而且用过的人也有很多,比如赖昌星,当年让他逃亡加拿大是中国政fu无奈之下的选择,因为他手里有着惊人的财富,也就是钱,并不是留不住他,也不是杀不死他!” 陈浮生面露凝重,缓缓的问道:“那这里就没有任何可以缓冲的地方?”陈圆殊诧异的看了陈浮生一眼,因为陈浮生的这个问题很准确的问到了关键点,可以说一语中的,不过这丝诧异并没有停留多久,淡淡的说道:“不管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这里也一样,这里的一个例外那就是外资企业,只有外资企业可以不用担心这点,这也就是中国不少企业家宁愿冒着风险选择与外资合作的原因!” 陈浮生点了点头,陈圆殊接着说道:“姐说这些只是在告诉你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不是几代人可以改变的,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区别不在于市场,而在于政fu,只要一党执政或者一个人执政那市场经济在中国永远不可能完全得到实现,什么四大国有银行上市,什么鼓励民营企业都是幌子,看过货币战争的人都知道掌握一个国家货币的发行就掌握了国家命脉,或许那本书里有夸大其实,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只要中国政fu一天掌握着军队和货币发行权那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控制国家命脉的企业至少在未来100年之内不会彻底向市场开放! 纵观中国前二十的企业几乎全部被国企垄断,抛开垄断带来的利润,这里边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政fu,也许有人就会问那为什么房地产可以绑架中国经济?姐不敢说有多了解这个问题,但在姐认为其实绑架中国经济的不是房地产市场,而是中国政fu和其他几个国家的政fu,在中国房价居高不下有泡沫成分,可这也是一种必然的趋势,中国的现状就是人多地少,而在这种情况下有心人一旦制造泡沫,那上升的速度自然就会如火箭腾空!” 说到房地产,还想在二三线城市涉及这个行业的陈浮生立即竖起了耳朵,问道:“姐,你的意思是中国的经济产业要想钻空子就只能在政fu方面下功夫?” 陈圆殊点了点头,道:“差不多算是这样吧,就我刚才说的问题再换一种角度看,如果中国政fu不去调控,而是一纸调令让房价下降,这不是做不到的事情,问题就出在这里,中国政fu不会这样去做,因为他们在房地产市场泡沫产生的同时他们可以赚取巨大的利润,而在这种利润下他赚取的不仅仅是中国人民的财富,更多的是其他想要牟利的国家的财富,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循环,泡沫也就此产生,如果中国政fu一旦一纸调令下去,那中国的人民币会和民国时期一样用麻袋装钱买火柴,说到这儿你就会奇怪我在说什么,我没有脱离你问题的中心,这里政fu始终是关键!绑架中国经济的不是房地产或者其他市场,归根到底还是政fu,不过是演变成了政fu与政fu之间的博弈,因为在中国是首先以政治为核心的,而我现在这样说会直接导致你更想脱离政fu!” 陈浮生没有说话,但不能否认的是陈圆殊说的都是事实,因为按陈圆殊所说陈浮生如果想要在这种状态下持续攀升,那结局就是陈浮生卷进这个漩涡,这是陈浮生最不愿意看到的。 陈圆殊知道陈浮生在想什么,喝了口旁边的依云矿泉水,道:“姐知道魏端公的死对你一直有阴影,其实大可不必,这中间有一个非常微弱的平衡点,这也是那些超级富豪存在的原因,姐说的这些对于你来说都是好处,正因为这样在中国这块土壤里才能诞生你这样的人,空手套白狼才不断成功,如果真按市场经济走的话,除了少数人,那整个社会就只能陷入富人越富而穷人越穷的恶性循环,邓公在这一点上无疑是绝对的雄才大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绝不是一句空话, 给你举几个例子你就会明白,17岁的黄光裕走出汕头,在短短二十几年里创造那么多的财富这不是神话,因为黄光裕瞅准了这一点,所以他诞生了国美帝国,而赖昌星就更是如此,笼络了多少政fu官员才为他创造了远华的财富,说这些或许离你遥远了点,你身边就不缺这样活生生的例子,比如姐,再比如竹叶青,再说吴煌,这就是机会,如果你的青禾一旦脱离政fu资源那恐怕青禾能暂时摆脱瓶颈,可以后的发展会怎么样就很难论断了,山西那边更是如此,煤炭资源至少在十年之内还是中国主要的矿产资源,脱离政fu资源你就离玩完不远了,你要想成为真正的红顶商人,未必要从政,可却必须有过硬的政fu资源,其实你已经有良好的基础了,比如三千,比如富贵,问题就是他们不能解决燃眉之急,姐这样说你懂姐的意思了吗?” 陈浮生点了点头,一脸明悟的他感激的看了陈圆殊一眼,陈圆殊的这番话很直白的解释了一直困惑陈浮生的问题,陈圆殊笑了笑道:“想感激姐就算了,姐说这番话是有私心的,你染指的灰色产业姐只能看着,可姐是商人,赚取利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陈浮生没有说话,再不明白什么他也知道陈圆殊是为他好,或许期间真有她所说的利润,可凭借陈圆殊的身份想创造在现阶段陈浮生身上取得的利润根本没有一点问题,而至于剩下的是什么陈浮生和陈圆殊都心知肚明! 陈浮生拿着一根烟始终没有点燃,陈圆殊笑了笑道:“抽吧,姐不介意吸二手烟!你现在青禾的瓶颈其实很好解决,苏北吴家是土皇帝,只要你能协调好这层关系,青禾的困局自然迎刃而解,到是山西那边,恐怕吴家也有点鞭长莫及,姐的家族肯定不许姐去趟这滩浑水,那点钱确实不放在他们眼里,所以姐即使想帮你也能力有限,这是实话,但是姐替你把把关,看看风向还是能做到的,山西这局玲珑棋局只要有适当的一个人就可以解开,你不妨可以走走山西煤炭设计总院那边,他们对待这种文件应该有对策!”听完陈圆殊的话,沉默了半晌的陈浮生终于点燃那支烟,猛吸三口,呼出一口气,对着陈圆殊露出一个憨傻笑容道:“姐,以后谁要想娶走你必须得先过我这一关,否则我一定不放姐你走!”表情虽然憨傻,可眼中的坚定却不容任何人拒绝! 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拉你下水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拉你下水 (这章跟下一章是过渡章节,有点什么欠缺的地方,大家指一下!) 陈圆殊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番回答为陈浮生彻底铺开了一条唯美画卷,不管山西的灭顶之灾也好还是青禾瓶颈也罢,这都是对陈浮生新式集团的考验,挺过这关用破茧成蝶来形容的新式集团一点也不为过,陈圆殊凭借自己家族能量和在商场这么多年给陈浮生上了一节很生动的课,这也是后来陈浮生站在金字塔顶峰时经常回忆的一个夜晚,对于喜欢空手套白狼的陈浮生来说这一番话为他打开了另一个视野,没有资本运作而只是凭借政fu关系的空手套白狼被后来的陈浮生玩的出神入化,当然这是后话! 陈浮生和陈圆殊两人在玛莎拉蒂了呆了整整一晚,在陈圆殊说完那番话就缓缓睡去,陈浮生则一夜没睡,至于他是在思考他以后的发展之路还是在欣赏陈圆殊的绝美睡姿,这都无从考究! 第二天上午,南京斗狗场,陈浮生坐在椅子上看着等了他一晚的一行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昨晚出了点突发状况!”看到他从玛莎拉蒂上下来的张奇航一脸明白的说道:“陈哥,理解,理解!”陈浮生也没有再画蛇添足的去解释什么,正了正色,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是想跟你们商量几件事,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山西那边出了点状况,我今天就要赶回山西,我走之前跟大家交个实底,这次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我想我们都会玩完,没有任何侥幸,不过处理好了,大家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要好上一倍,老蒋说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大实话,现在这边的发展将整个影响山西那边的走向,我现在要说的就是我们以后的发展,第一,现在你们都遇到了瓶颈,因为我家老爷子的影响力只能局限在苏南这边,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我走后你们就可以放心在江苏范围内扩张,第二,青禾目前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青禾的发展必须在你们快速扩张之后才能摆脱现在的瓶颈,你们的时间不多,第三,希望你们都能尽心尽力的去做!”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浮生整个人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坐在陈浮生旁边的狗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现在的陈浮生阴柔气质比他的前任主子魏爷都更胜一筹,所有人都听懂了陈浮生的言外之意,陈浮生的眼神扫过众人之后嘴角轻轻挂起一丝柔和笑容,道:“我要说的就都说完了,至于具体工作,你们自己安排!”狗王俞含亮看着这个他越来越畏惧的青年,恭敬的问道:“陈哥,你的意思是斗狗场可以在苏北地区开起来?那样的话恐怕会……”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我知道大家担心的问题,我今天要不离开南京,那我会安排,如果今天离开南京,你们就可以动手了,政fu方面肯定没有问题,至于剩下的事情我想你们可以解决!” 狗王俞含亮,负责富太太俱乐部和情报收集的张奇航,石青峰王储,密码贾朋,魁元成元芳手下的经理,几个负责人全部点头,陈浮生的扩张大计也正式拉开序幕! 离开斗狗场,陈浮生掏出电话拨通了苏北大少吴煌的电话,得知吴煌在上海的陈浮生说了一句中午我请客后就挂断了电话,正在和谈心还有方少坐在一起的吴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谈心淡淡的问道:“谁的电话让我们的吴大少这么开心!”吴煌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午饭有着落了!”不要奇怪这些公子大少怎么会聚在一块,中国的关系网密布就密布在老一辈的勾心斗角和阵营圈子会一直延续下去,甚至会更广! 半个小时后,一辆路虎开上了沪宁高速,一个半小时后,陈浮生的路虎冲出沪宁高速,驶向了黄埔会所,陈浮生都不知道自己是念旧还是想征服那种进入黄埔会所的敬畏感,他每次选址都喜欢在这家贵的要死但还量少的惊人的地方,半个小时后,陈浮生进入黄埔会所! 吴煌,谈心,方少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茶,等到陈浮生进来的时候方少嘴角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谈心则古井不波,只有吴煌起身迎向了陈浮生,没有客套寒暄,两人相视一笑,坐着的谈心和方少一个是未来自己的大嫂,另一个是帮过自己的上海头号纨绔,陈浮生脸上浮起一丝真诚的笑容,说道:“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该怎么报答两位上次的出手!”方少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道:“那想好了没?” 吴煌和谈心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弧度,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想好了!”方少玩味的道:“哦?那怎么报答?”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方少难道觉得黄埔会所的饭不好?”方少哈哈大笑道:“好,好!陈老弟不愧是一个妙人!”今天的谈心一身旗袍,典雅动人,似乎整个黄埔会所都被这一份典雅感染,曹蒹葭的动人在于她那强大到可以让人忽略容貌的妖孽气质,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不会刻意惊艳,竹叶青的强大则在于她的气场,那是一种不输于任何一位枭雄的气场,而谈心的典雅冷艳则是她的气质和容貌同时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惊艳,从头到脚,不会让人忽略任何一个地方,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陈浮生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傻大个灿烂的笑容,嘴角的笑意逐渐蔓延到整个脸庞,然后脱口而出道:“富贵就得娶这样的媳妇!” 话音刚落气氛就有点玩味了,谈心古井不波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可方少明显看到了谈心眼中闪过的那丝波动,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容,而吴煌则对陈浮生竖起一个大拇指,也就陈浮生敢这么老实的说出这句话,陈浮生也知道自己有点心急了,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的憨傻笑容! 吴煌笑了笑道:“浮生,前段时间不是去山西了吗?怎么有空跑回来?”陈浮生笑着说道:“山西那边出了点问题,就想着回来看看!”现在对于说话技巧陈浮生自然有心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场合该怎么说话这都是非常有讲究的,现在陈浮生的话就虚虚实实,不会让人觉得不真诚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真诚,吴煌点了点头,道:“山西那边水深,北禅现在就趟进去了还没出来!” 陈浮生自然不会说什么煞风景的话,陈浮生来的目的吴煌不清楚也大致能猜到一点,谈心跟方少自然也不会不明白,所以要想敞开说话那就需要一个调剂品,在饭桌上酒当然是最好的调剂品了,鉴于谈心在场,三人只要了一瓶上了年份的红酒,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酒至微醺,陈浮生端起一杯酒对着方少说道:“方少,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干了这杯酒,以后方少只要有能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说完一饮而尽,方少嘴角的那丝笑容越发深邃,端着手中的酒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一脸平静,就在吴煌准备开口的时候方少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浮生悄悄握紧的右手缓缓松开,吴煌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逐渐蔓延!吴煌轻轻的开口道:“浮生,山西那边出什么事了?”陈浮生也没有避讳,说道:“山西那边的行政待遇出了点问题!”吴煌眼神闪过一丝赞赏,没等吴煌开口,陈浮生继续说道:“这次回来就是想拉吴兄下水!” 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吴煌点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吴煌点头 陈浮生对着吴煌说完那句我就是拉你下水的话时整个气氛变的诡异了起来,方少整个人浑身都透着玩味的看着陈浮生,而谈心则是眼里的诧异表达了她内心所想,尽管陈浮生走进黄埔会所的时候谈心就大致猜到了陈浮生的目的,可这话也太直白了,直白的让人无所适从,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这跟男女在直奔主题以前必须有前戏一样,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为了推倒进入的那一刻,但怎么也得有个过程呀,就算是找发廊女脱衣服也得花时间,可陈浮生这一点前戏没有,直接就天雷勾动地火,直奔主题,连衣服都不带脱,这一点都不符合老喜欢用块遮羞布来掩饰自己终极目的的中国人性格,尤其是陈浮生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以陈浮生这个小人物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在这个无比现实的社会崛起不应该不懂这么个浅显道理,可现在这一出却是让谈心有点摸不着陈浮生想干什么,这让习惯掌控一切的她很不适应。 更加诡异的是当事人陈浮生和吴煌两人居然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于是气氛诡异啊诡异,诡异到方少全身的玩味淡去,但嘴角的笑容却更加深邃时,吴煌摇了摇杯中的酒,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浮生啊,拉我下水?交情归交情,你觉得我能趟这滩浑水吗?”陈浮生淡淡的笑道:“煌哥,这个浑水确实浑了点,不管从什么投资战略还是交情上来讲,煌哥你确实不应该趟!”什么叫扯淡?刚跟人家说了要拉煌哥下水,现在一口一个不能趟这什么意思?开玩乐? 方少和谈心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破天荒的相视一笑,吴煌端起手里的酒杯,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对着陈浮生正色道:“浮生,还记得咱们在密码的时候你还欠着我一杯酒吗?现在补上?”陈浮生点了点头,端起手中的酒,看着吴煌道:“煌哥,兄弟欠你的何止这杯酒,干了!”说完两人一饮而尽,陈浮生擦了擦嘴,轻轻的开口道:“方少,谈姐,煌哥,欠大家的小弟不敢说会一定还上,但定当尽力而为!”谈心极有深意的看了陈浮生一眼,从第一眼看到陈浮生谈心就不舒服,那是一种本能的排斥,到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自从上次上海事件之后,谈心很奇怪的发现,抛开本能的排斥,凭心而论,她不得不说这个陈二狗确实可以让人刮目相看,想到这的谈心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那个傻大个在m2酒吧外的憨傻笑容,干净到纤尘不染,嘴角轻轻扯起一个柔化那张绝美容颜的笑容,再看陈浮生的眼神就淡去了很多敌意,相反有着淡淡的欣赏! 方少看着陈浮生,从兜里掏出一包7块的红双喜扔给陈浮生一根,淡淡的道:“浮生,我不跟你扯不用报答什么之类的客套话,我既然肯出手帮你就是图你点什么,你有的是机会报答!”大上海所有纨绔都不得不说方少是个妙人,绝非空穴来风,这么一番怎么听怎么别扭的话可从方少嘴里说出来愣是没半点不妥,相反让人觉得很有味道。 方少年纪轻轻能在大上海官场这个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被老一辈人誉为天生政客的料确实不仅仅是因为方家在大上海的势力,年纪轻轻能把老一辈的太极推手练的炉火纯青的大上海也就方一鸣一个,而方少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身上总是装着两包烟,一包中华,一包被上海人称之为小中华的红双喜,而这个习惯之所以被称为好就是因为方少的习惯跟一般人截然不同,别人总是把好烟留给那些自己可以看得上的人,比如小爷,11块的精装太阳岛是留给朋友的,可方少却是把红双喜留给那些他能看得上眼的人,至于中华,小熊猫什么之类的那方少经常散,不足为奇,所以说能抽方少一根红双喜虽然不能媲美抽小爷的精装太阳岛,但也足够让一般人消化这个含义了,不过陈浮生也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方少的这个习惯,接过烟很自然的往嘴上叼,刚放到嘴边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谈心一眼,不着痕迹的用鼻子陶醉的闻了一下然后放在手里,开口道:“方少,不敢说为你赴汤蹈火,但如果方少有什么不方便解决的事情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至于山西这次的事情,等到真正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自然会再来请方少和谈姐吃饭!” 一番话滴水不漏,这也为陈浮生正式踏入那个曾经以为离他很遥远的圈子奠定了扎实的基础,陈浮生转头看着吴煌道:“煌哥,其实拉你下水不是山西的事情拉你下水,而是江苏这边的事情!山西那边稳定之后我自会给煌哥一个答复,当然不介意煌哥你亲自走一趟山西!”不是傻子的自然都可以听明白陈浮生的话,江苏的事情吴大少开口,那山西那边自然就有吴大少的钱花,吴煌点了点头,兄弟之间也得讲究个利益吗,更不用说吴少,方少,谈心都是大家族熏陶出来的人,这一点陈浮生很清楚,这也是陈浮生也敢这样开口的原因! 方少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递出一张名片推给陈浮生,道:“陈老弟的这顿饭可是让一鸣学到不少东西,这张名片就当还陈老弟的这顿饭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吗!”陈浮生拿起名片,上边很显眼的几个字,山西煤炭设计总院院长李正华,山西煤炭设计总院是陈圆殊昨天晚上叮嘱过陈浮生的,此刻就见到了这么一张名片,真可谓是雪中送炭,陈浮生感激的望向方少,他的感激从来不会挂在嘴上,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感激,不管这张名片里边包含的利益有多少,陈浮生从来没忘记过最本质的东西,最起码的感恩! 饭后,谈心先行离去,方少也随后离开,只剩下吴煌和陈浮生的时候,陈浮生嘴角轻轻的扯起一个笑容,看着吴煌道:“煌哥,是不是怪我拖你下水?”吴煌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陈浮生也不说话,他知道吴煌在考虑什么,良久,吴煌抬起头看着陈浮生道:“山西那边的行政资源我可以提供的不多,但适当的时候我会提供,我也不会去趟那滩浑水,这是大实话,至于江苏这边我就下水了!”陈浮生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道:“煌哥,在商言商,小弟能理解,山西那边一旦稳定,煌哥你来验收成果!”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吴煌在投资,陈浮生何尝不是在投资,投资就会有风险,天知道吴煌和陈浮生双方的风险到底多大! 两人围绕着江苏和山西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商量一番后,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吴煌在经济领域的见解竟然丝毫不弱于陈圆殊,这让陈浮生又狠狠的感叹了一把,穷人不能因为穷就仇富,人家富确实是有富的道理,陈浮生接触的纨绔子弟里熊子是最跋扈的,可也不得不承认熊子的实力,至于再剩下的这些,比如吴煌,方少,王阿蒙,曹野狐,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这也更坚定了陈浮生以后要把咬金和小蛮培养的不输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蛧 第一百三十章 袁淳的野心 第一百三十章 袁淳的野心 上海,皇后酒吧,因为是白天,一层的人并没有几个,坐在角落里的袁淳一只手托着腮帮,眼神恍惚,放佛在想着什么,那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缘故,身穿一身职业套装的袁淳此刻除了不符身份的青春气息,竟然有着一丝暗香浮动的妩媚,能被江亚楼和陈浮生这两只老狐狸同时看中的夜场皇后不管气质还是容貌确实无愧于这个称号,本来让人更显精致干练的职业套装愣是被袁淳穿出了另一番韵味,青春张扬,淡淡的妩媚动人,再加上此刻袁淳的神情,动人的一塌糊涂,摧枯拉朽! 远处的林均抽着一根烟,一个接一个的烟圈从他口中吐出,略微有那么点小沧桑的对着旁边的余云豹说道:“豹子,你说养神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怀念咱们四个在街头为非作歹的那段时间!”现在的林均和余云豹都已经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小康,月工资都过万,余云豹熟练的点燃一根烟,学着陈浮生三根手指夹烟的蹩脚姿势和微微佝偻着身体道:“养神哥那时候就是我们中间最出息的一个,又找了那么一个娘们,肯定差不了!”林均淡淡的道:“那你说养神哥和陈哥最大的区别在哪?”余云豹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神仙哥似乎离我们很远,但好像又离我们很近,我说不来,不过到是咱们的袁经理可是对神仙哥一往情深啊,你看她每天下午都要坐在那发呆,我觉得她一定是在想神仙哥!” 林均点了点头,道:“是啊,神仙哥确实牛叉,让咱们的袁经理死心塌地的,养神哥这一点是绝对比不上神仙哥的!”说完两人都咧开嘴笑出了声,不过还没等两人把嘴巴合拢,两个人脸上就换上了一副惊讶到不能再惊讶的面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嘴巴张的足够能塞进两颗鸡蛋去,就连远处一脸冰冷面孔的妇女之友王解放眼神都流露出一点不可思议,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此时所有的服务生还有保安人员都望向了门口,正在怔怔出神的袁淳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恍惚的眼神瞬间收敛,望向门口,目瞪口呆,随后嘴角轻轻撅起,眼睛泛红!余云豹结巴着道:“神……神……仙……哥!” 门口一个消瘦的*平头身影出现,平凡无奇的面孔再加上没什么出彩的穿着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之下,形象顿时鹤立鸡群,无比高大!陈浮生自认不是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好汉大侠,更何况那个家门里还有美人和钞票这两个是男人就拒绝不了的玩意,所以和吴煌离开黄埔会所后陈浮生就开车赶来了皇后,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也还是皇后的半个老板,再加上心里还小小惦记着将会是全国夜场皇后的袁淳,所以门口出现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进门的陈浮生看着众人的表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直到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后才疑惑的开口道:“解放,你们怎么了?”话音刚落,陈浮生顿时就感到了一股极其牛叉的杀气,而这股杀气的来源则是那双青春张扬的眸子,向来以避敌锋芒,然后再进攻为宗旨的陈浮生破天荒的挠了挠头,一脸憨傻笑容的迎向了那双杀气腾腾双眸的主人,走到袁淳面前,刚要张嘴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尴尬呀尴尬,尴尬到本来还只是偷瞄两人的皇后酒吧成员慢慢的将目光全都正面投向了这两人,本以为能见到神仙哥会来几招类似天外飞仙绝招的余云豹和林均等啊等,等到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的时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的道:“这是什么招?手中无剑,心中无剑,嘴上也无贱的最高绝招?” 最终陈浮生看着袁淳那双微微泛红但倔强着不肯让里边东西流出来的眼睛,轻轻的挠了挠头,道:“你又瘦了!”听完这句话的袁淳倔强的看着陈浮生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最终袁淳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抬头,三分钟后,袁淳甩了甩脑袋,低头,看着陈浮生露出了一个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容,向前一步,轻轻的抱住了陈浮生!什么狗屁的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还是一处相思,两处闲愁什么的情诗还是情话都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唯美感动,语言在这一刻苍白到空洞! 抱了很久,很久,陈浮生轻轻的拍了一下袁淳的脑袋,苦笑道:“傻孩子!”袁淳放开陈浮生孩子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哼,怪叔叔!”余云豹和林均一脸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道:“高!高!实在是太高了!” 袁淳奇怪的问道:“你不去山西了吗?怎么又跑来上海了,你现在可是个死人哦!”陈浮生老神在在的,道:“来,你过来,我告诉你!”袁淳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挣扎着缓缓靠近陈浮生,轻轻的啪一声,袁淳那被无数中年男人肯花一千万甚至几千万包养的小翘臀轻轻的被陈浮生的安禄山之爪拍了一下,袁淳红着脸跳了开来,狠狠的瞪了陈浮生一眼,可惜此刻的瞪眼毫无杀伤力,相反满是可爱,陈浮生轻轻的说道:“我今晚就得回山西!”袁淳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露出一副明白的表情,道:“皇后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前期投资应该在一年之内就可以收回!”皇后的账目和南京的账目陈浮生在山西都有看过,而现在皇后在上海有方少若有若无的关照和江亚楼在警备区的关系,也没有人敢来捣乱或者做什么小动作,这也是陈浮生比较放心的原因,点了点头,道:“你多注意身体才是,否则把我们的夜场皇后累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袁淳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轻轻的说道:“你在山西那边用人的地方多,你这次把王哥和豹子他们带去吧!”陈浮生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山西那边没什么大问题,有解放和豹子他们陪着你,你也不至于光杆司令,我也放心!”袁淳轻轻的低下头,不管陈浮生这么做到底是为了皇后还是为了她,都不能否认的是袁淳心头的那一丝淡淡的感动,女人有时候其实要求的并不多! 陈浮生对着余云豹,林均和王解放招了招了手,余云豹和林均都是一脸的崇拜神色,王解放则依旧是冷酷到一塌糊涂的表情,但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激动,在上海的日子可谓是折磨喜欢过杀人放血然后跑路那种跌宕日子的王解放,陈浮生开始在的时候还和赵老爷子斗了个天昏地暗,可自从陈浮生消失于上海之后,王解放就开始闲着了,不知道为什么王解放开始总盼着有人来砸场子,可惜他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到什么敢来闹事的,这在大上海确实比较诡异,不过他可没心思去研究去为什么,只是每天闲着,如今看到陈浮生,他怎么能不激动! 陈浮生看着连袁淳在内的四人,脸色恢复了正经,沉声道:“豹子,林均,还有解放,我今晚就回山西,这次回来不能呆的时间过长,就只能来看看皇后,我没什么特别叮嘱你们的,只有一点就是你们看好袁淳,不要让她出任何差错!”余云豹和林均都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有王解放欲言又止,袁淳自然知道王解放在想什么,况且她也确实想让王解放跟着陈浮生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于是轻轻的开口道:“老板,皇后这边没事,有林均和豹子在,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至于光杆司令,不过王哥还是让他跟着你去吧,一你那边现在需要人手,二王哥每天保护我的安全我也过意不去,等你处理完那边的事再让王哥过来。” 此时的袁淳已经恢复到了皇后职业经理人的作态,陈浮生看着袁淳的表情,袁淳点了点头,陈浮生顿了片刻,他自然早发现王解放的眼神了,只是担心袁淳这边,这才故意视而不见,现在听袁淳这么一说,再加上上海这边也确实比较平稳,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王解放,道:“那这样,解放你跟着我去山西!”王解放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陈浮生看着袁淳,摸了摸袁淳的脑袋,道:“那这边就你和豹子林均看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江哥现在去了浙江,不出意外明年浙江那边的酒吧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我再陪你去坐镇!”袁淳没有欣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什么夜场皇后什么野心确实不是主旋律,对于一个还在青春期的孩子来说,也许在听到陈浮生说带着她打下一片大大的天下的时候会雀跃,会欣喜,但那仅仅是芸花一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有个人陪着她度过这个梦想的年龄! 陈浮生带着王解放走了,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如果非要说带走了点什么,那或许是袁淳那双迷人的眸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西,我一定要拿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西,我一定要拿下 (这章字数少的实在可怜,不过不想牵扯山西的事情,就这吧,具体交代一下我要怎么写,先平纳兰,再踩澹台,之后诸佛龙象,大家看着便是!有些什么不到的地方大家指出来,小明努力改,还是那句话,一定会完本,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弥补我们大家心中那个共同的遗憾!兄弟们,我走着,你们看着!) 混迹商场,资金,人脉一样必不可少,山西这盘棋比陈浮生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陈浮生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将风险分散化,这样做虽然利益也随着风险而分散,但却对目前的状况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对付纳兰王爷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陈浮生比谁都明白,所以陈浮生离开皇后酒吧后就拔通了裴戎戎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裴戎戎嗓音清冷的答应了陈浮生的见面! 一个小时后,一家咖啡厅,王解放站在陈浮生身后,裴戎戎则一身精致打扮的坐在陈浮生对面,气场比有王解放这样一个保镖的陈浮生有过之而无不及,裴戎戎冷冷的道:“山西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出意外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趟这滩浑水!”裴戎戎的脑子的确让人惊艳,一语中的! 陈浮生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现在的他就是再知道裴戎戎脑子惊艳也不能怂,这跟提枪上阵一个道理,刚上场就射,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怎么也得坚持一会吧,裴戎戎饶有兴趣的看着故作镇定的陈浮生,淡淡的道:“那你还在这坐着?我们的谈话你觉得还能进行的下去?” 陈浮生笑了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有资格追求你了,不说山西的事情谈谈我们的发展也不是什么坏事吧,至于我现在不能坐着吗?是这么个理吧?”裴戎戎破天荒的想要说点什么却觉得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瞪了陈浮生一眼,这一瞪在陈浮生眼里就大有文章可做了,立即变脸般的换起一副一脸谄媚笑意的表情,对着裴戎戎道:“裴姐,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可以追求你的呀,不是现在反悔了吧?” 裴戎戎看着陈浮生的表情,良久,很久,漫长,直到陈浮生有点扛不住想要认错的时候裴戎戎笑了,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妩媚动人,裴家娘子长的本来就极其水灵,再加上一身值钱到让普通人认不出来的衣服,更显贵气,此时突然这么放声大笑,让不少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就连陈浮生都略微失神那么几秒钟,不过陈浮生就是陈浮生,被曹蒹葭熏陶过后确实长进不少,这么妩媚天成的笑容,陈浮生眼神居然还难得闪过一丝玩味,裴戎戎止住笑声,看着陈浮生轻轻的说道:“那你来吧!” 一语双关啊,陈浮生淡淡的说道:“裴姐,这次山西之行如果我真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那我会的!上次浙江财团撤出山西最少损失几个亿,现在浙江财团明面上的裴氏集团在由你慢慢接手,你手里应该有筹码才对!”裴戎戎正了正色,道:“我的筹码不会建立在必输的投资之上!”陈浮生笑了笑,道:“我未必会输!你看着便是,这个投资随时有效,裴家只需要资金注入,而不需要趟这滩浑水!” 裴戎戎看着陈浮生那双坚定的眼睛,眼神慢慢泛出光彩,不管陈浮生在虚张声势也罢,还是真不会输也好,陈浮生眼里的那丝坚定是裴戎戎这辈子除了在父亲眼里见过以外第一次见,风险伴随着的往往是巨大的利润,裴戎戎知道,对视,良久,裴戎戎一点一点沦陷,最终点了点头,裴戎戎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份算半份感性的投资为整个浙江财团带来了近十个亿的收入!等到裴戎戎离开,陈浮生望着门外的车水马龙,喃喃自语道:“山西,我一定要拿下!” 陈浮生这次的南京之行确立了和吴煌,裴家的合作为陈浮生的江苏扩张和确立山西的煤矿版图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也使陈浮生具备了真正成为大枭的条件! 惘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李正华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李正华 山西,阳泉市平定县,吴俊龙站在属于自己的煤矿场地中间,抬头望着天空,眉头紧锁,两天的时间,他上吊抹脖子自杀只要是能想到的死法几乎都想了个遍,可惜这世上有种痛苦就是想死也不能死,吴俊龙自认从28岁以后他的这条命就不再是他自己的,不管是士为知己者死还是死心眼,他的这个想法12年来从未变过,所以他现在不能死,一旦他死了,他可以了无牵挂,但会给纳兰王爷带来不可想象的损失,吴俊龙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还活着!活着是为了那些在意自己的人,好好活着,是为了自己在意的那些人!吴俊龙是前者也是后者,陈浮生是后者也是前者,这是两人最大的区别,孰优孰劣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能解吴俊龙这局棋的只有两个办法,那就是扔下阳泉这边的事情跑路,烂摊子自然会有人收拾,可这样的话他将损失整整几个亿,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转手卖给别人,阴损归阴损,但至少可以不用赔的那么多,吴俊龙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就是希望第二种办法奏效,因为这两天的时间吴俊龙几乎花费了不下几千万来压住这件事情,纸里始终不可能包的住火,吴俊龙知道,所以他现在着急,着急的想死的心都有,他现在为自己拒绝上次陈浮生的提议都悔青了肠子,如果上次不意气用事而是转手卖掉,他现在也就不至于这么发愁了,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这一切的作俑者是陈浮生的情况下! 现在药品很贵,不夸张点说已经贵到逼良为娼的地步了,但就是这样这世上也还有一种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那就是后悔药,两天的时间里吴俊龙几乎是翘首企盼陈浮生来,可惜手下回报的消息是陈浮生蒸发了,从阳泉地区蒸发了,现在吴俊龙就在后悔,发自肺腑的后悔! 与此同时,陈浮生,状元,王解放三人踏进了阳泉市郊区的一所干净院子,这所院子的主人名叫李正华,原山西煤炭设计总院院长,他有一个孙女叫李雨轩,不出意外,一个堪称世上最为奇妙的巧合就此诞生,不过此时的陈浮生还不知道! 走进院子的陈浮生看到了极其温馨的一幕,也是在陈浮生的童年中记忆最深刻的一幕,夕阳下一个疯癫老头蹲在村口,望着远方,旁边两个孩子在老人两侧玩耍!此刻的场景像极了那一幕,不过换了的是人,沧桑了的是岁月,此时夕阳下一个满发银丝但看上去极其健硕的老人躺在一张紫竹藤椅上,一个安静温婉的女孩子蹲在老人身侧,生活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打开一些人内心尘封已久的往事! 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女孩轻轻的起身转过身来,夕阳洒落在她的脸庞,安静淡雅!女孩安静的看着打破这一份宁静的不速之客,那双宁静安详的眸子中泛起一丝疑惑,随后震惊!本来打扰了这一幕觉得极其不好意思的陈浮生脸上憨傻的笑容也慢慢凝固,准备挠头的手也停在了空中,身后的状元看着这一幕露出一丝安静的笑容,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谁说好人没好报,总是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次的!” 陈浮生和李雨轩脸上的表情竟然惊人的一致,两人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同时开口道:“是你!”口气中的惊讶也如出一辙,毕竟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居然真的这么巧就碰上了,陈浮生记忆力还没那么差,更何况再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印象虽然模糊但陈浮生也不至于认不出她是自己在火车站很巧合的帮助过的女孩,而李雨轩对陈浮生的印象则是比较深的,不说他帮助过自己,就光身后的状元就很容易让人认出陈浮生,再加上女孩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这个男人由弱者形象一改狠厉作风的那一幕,她那小脑袋实在想不通那么一个看上去瘦弱的青年出手居然那么狠辣,她也不知道当时一开始不准备出手的他为什么被人骂了一句娘后就彻底发飙,在她印象中那不很正常的事情吗! 两人说完话后就出奇的又一致保持了沉默,陈浮生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在鸡鸣寺穿花布鞋的小女孩的口头禅,都是缘分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的陈浮生正准备开口时,躺在紫竹藤椅上的老人轻轻的道:“雨轩,你认识来的客人?”女孩点了点头道:“嗯,爷爷!”随即又摇了摇头,因为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来干什么?陈浮生等到老人的话音响起嘴角挂起一丝柔和的笑容,看着女孩道:“我叫陈浮生,今天来是受一位朋友之托来拜访李正华老爷子的!”女孩诧异的看了陈浮生一眼,慢慢恢复了那副安静的表情,轻轻的开口道:“爷爷在那,我去给你们沏杯茶!” 陈浮生缓缓走向老人开口道:“李院长,我是一鸣的朋友!”老人看了一眼陈浮生,眼神又缓缓扫过陈浮生身后的状元和王解放,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一鸣那孩子每年都要来和我喝几杯茶,年轻人能有那份心性确实难得,不出意外一鸣介绍你来肯定是让我帮你一个忙!”陈浮生笑了笑,李正华的直爽他需要稍微消化一下,为老人倒了杯茶,顿了顿,道:“正是如此,一鸣说这局棋只有您能解,所以我就冒昧来访,如有叨扰之处,还望李院长您不要见怪!” 老人摇了摇头,道:“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还院长什么,叫我一声老头子就可以了,你认识我们家雨轩?”陈浮生挠了挠头,正不知道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的时候,李雨轩的茶水也放到了三人面前,看了挠头的陈浮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爷爷,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在火车站不是被人把包抢了吗,就是他帮的我!”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你要谢谢人家了!”李雨轩看着陈浮生说道:“谢谢!” 陈浮生摆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其实那次不是要帮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陈浮生望着躺在紫竹藤椅上的老人道:“这次我来的时候一鸣让我给您带了一点毛尖,他说您最喜欢喝这个!”说完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一点茶叶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老人极有深意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轻轻的道:“孩子有心了,能在这个时节弄到黑龙潭的雨前毛尖,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还有这口福!”老人所说的黑龙潭雨前毛尖,确实是陈浮生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现在本来就在秋季,而雨前毛尖顾名思义是在谷雨前采摘的毛尖,雨前毛尖向来被视为珍品,在河南每逢采茶季节,满山遍野身着红、绿衣的采茶姑娘,似仙女下凡,似玉蝶翩翩起舞,用她们纤细的嫩手,一朵朵、一芽芽的采摘细嫩芽叶,1千克的特级信阳毛尖需10万多个芽头,这凝聚的都是采茶姑娘的心血,在河南有一句“谁知杯中茶,朵朵皆辛苦”,可见雨前毛尖的采摘标准要求是何等严格。 特级毛尖一芽一叶初展的比例点高达85%以上;一级毛尖以一芽一叶为主,正常芽叶占80%以上;二三级毛尖以一芽二叶为主,正常芽叶占70%左右;四五级毛尖以一芽三叶及对夹叶为主,正常芽叶占35%以上;要求不采蒂梗,不采鱼叶。80年代后期,新开展的特优珍品茶,采摘更是讲究,只采芽苞。信阳毛尖对盛装鲜叶的容器也很注意,用透气的光滑竹篮,不挤不压,并要求及时送回荫凉的室内摊放2-4小时,趁鲜分批、分级炒制,当天鲜叶当天炒完,而更重要的是如果存放时间久了就会变为陈茶,而雨前毛尖的珍贵就珍贵在嫩,新上面,而陈茶跟新茶的鉴别在河南也自有一套,看陈浮生弄来的毛尖色泽鲜亮,泛绿色光泽,香气浓爽而鲜活,白毫明显,给人有生鲜感,明显是新鲜茶叶,不说价格如何,想想要怎么弄到这些茶叶都是难事!用王虎剩大将军的话说就是tm这年头哪有免费的午餐和姑娘让你上,想做人上人,得tm付出别人想象不到的才可能有机会! 陈浮生听着老人的夸奖,露出一个点到为止的笑容,老人暗暗点了点头,沉浮多少年的他看人远比一般人要通透,从陈浮生进来他就在观察,一个人的品性是在细节处体现的,而不是嘴上跟抹了油一样就可以被称之为品性,从说到帮李雨轩的事情陈浮生就让他刮目相看,不是因为他的见义勇为,而是他说不是因为帮助你那句话的实诚,虽然没有明说原因,但老人知道陈浮生说的是实话,而不是谦虚,也算陈浮生歪打正着,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去承认就是见义勇为,而陈浮生接下来的表现确实让老人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点,茶叶老人可以肯定的是陈浮生自己拿的,可却借方一鸣才拿了出来,这样既可以避免老人拒收,又可以很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心细如发,再加上老人开口说还有这口福,陈浮生也没有露出什么欣喜若狂的表情,心性上佳,这就是老人对陈浮生的评价! 李雨轩看了陈浮生送来的茶叶一眼,对着老人说道:“爷爷,我出去一下,你们先聊着!”等到女孩离开,老人轻轻的开口道:“说吧,我老头子拿人手短,能帮的上我就当答谢这份茶叶了!”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我想让李老您指点迷津,怎么样可以避开政fu出台的政策而收购整合煤矿?” 老人嘴角勾勒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的道:“那天雨轩也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具体怎么解决老头子现在也正在摸索!”陈浮生本来就已经握紧的右手不自觉的握了握,顿了顿,道:“那既然这样,晚辈就先告辞了,等过几日再来拜访!”老人点了点头,等到陈浮生一行人转身老人嘴角的笑意更盛,对着夕阳的笑容沧桑而深邃! 正在这所院子对面一个石凳上坐着的李雨轩看着陈浮生三人离开,缓缓起身走向院子,看到爷爷一脸笑意的李雨轩轻轻的说道:“爷爷,他找您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那份茶叶就是爸爸现在也弄不到,您答应他了吗?”老人淡淡的问道:“雨轩,你觉得爷爷应不应该答应他?”女孩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老人继续问道:“如果这件事你也可以办,你会帮他吗?”女孩皱眉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就当报答他对我的那次帮助咯!”老人摸了摸女孩的头,道:“觉得刚才那个孩子怎么样?”女孩思索了片刻,道:“不错!”老人轻轻的笑出了声,这是他唯一的孙女,懂事,乖巧,孝顺,从刚才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扫过一眼茶叶不着痕迹的避开他们的谈话,是不想爷爷为难,这样的女孩不懂事,不乖巧?怕没人追吗?显然不怕,事实也确实如此,追女孩的人不至于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但也确实不乏那么一两个门当户对的追求者,老人自然不怕自己的孙女嫁不出去,只是想起陈浮生老人确实觉得不错,轻轻的打趣问道:“对他的英雄救美有感觉没?要不爷爷给你做一次主?” 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勾勒起一丝孩子气的笑意说道:“爷爷,英雄救美是不是您当年骗女孩子最常用的手段啊?”老人笑了笑,不再说话,孩子们的事情自有孩子们解决,他确实不需要担心太多,李雨轩看着自己的爷爷,脑海里浮现起那个男人的形象,摇了摇头,她不是花痴,陈浮生也不是什么帅到掉渣的货色,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发生的概率确实小了点!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邂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邂逅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努力就可以一次性成功的事情,把妹上床都得花时间花钱培养感情呢,更何况其他,当然不否认有那种一见钟情直奔主题一次性成功的哥们,但陈浮生自认不是那种牛叉人物,这不管是把妹也好还是做事也罢。所以今天的受挫在陈浮生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能这么巧合的碰上一个算是认识的女孩,而这个女孩又是李正华的孙女,向来不习惯浪费资源的陈浮生难免就有点小心思,比如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是不是可以花点时间和李雨轩打好关系,当然这种打好关系可不是指所谓的上床之类的,一陈浮生还不至于滥情,二陈浮生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虎躯一震随便调戏两句就可以搞定女人的那种男人,所以他所谓的打好关系是指交个朋友或者可以出来吃顿饭的那种! 经营人脉向来就是陈浮生不遗余力去做的事情,更何况和李雨轩搞好关系说不定还可以让自己这次的事情事半功倍!所谓的走火入魔大概就是说陈浮生这种人的,不肯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走在郊区的路上,抽着根烟的陈浮生缓缓舒展开眉头,道:“玄策,你说这个老人会不会帮咱们?”状元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淡淡的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帮,今天他的话并没有封死所有退路,不过这里涉及到一个关键人物,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陈浮生自然知道状元说的是谁,点了点头,道:“李老那句话的意思不否认他如果有办法解决的话李雨轩也会知道,所以我现在就应该是走一走曲线救国的道路?”状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陈浮生边走边说道:“现在可以让杨万江出手控制一下事态,免的吴俊龙崩盘,你和道德可以先接触一下吴俊龙,透漏一下我们的意思,三天之内我们必须拿下这些煤矿!” 这个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当然也不否认有人妖这种玩意,不过陈浮生对此是不感兴趣的,他感兴趣的是那一类能够帮到他或者可以做朋友兄弟或者知己妻子的男人女人,所以他打交道的也大致都是如此,而李雨轩明显是前者,那陈浮生自然就会与他发生点交集,不管这是预谋还是缘分! 第二天上午,郊区,一件白色线衫,一条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头发简单扎起的李雨轩走出院子,今天她要去阳泉市煤炭管理局拿一份文件,因为昨晚她把上次和李正华谈论的如何避开这次政fu政策文件的答卷交到了她爷爷手里,之后他爷爷就要她去阳泉市煤炭管理局拿一份关于98年政fu的红色文件,不要奇怪李雨轩去问谁拿,也不要奇怪这种文件她怎么可以随便拿,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李雨轩的爷爷叫李正华! 坐车来到阳泉市煤炭管理局,李雨轩径直走入局长办公室,20分钟后抱着一叠文件的李雨轩后边跟着嘴里念叨着我改天再去拜访李老之类的阳泉市煤炭管理局局长,李雨轩点到即止的应付着局长的热情来到门外,抬头!一个相对来说不陌生的面孔印入李雨轩的眼帘,因为这个面孔昨天才出现在她家的院子,陈浮生指着李雨轩奇怪的道:“是你!”李雨轩自然也认出了陈浮生,略微惊奇的道:“陈浮生!” 于是顺理成章的陈浮生接过了李雨轩手中的资料,在那个局长的惊奇下陈浮生和李雨轩两人并肩离开,走在不怎么熟悉的阳泉大街上,李雨轩轻轻的说道:“真巧!”陈浮生笑了笑,道:“确实巧,我去办了点事,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李雨轩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表情平静的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恩!”抱着资料的陈浮生开口道:“你吃过饭了没?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去吃?” 李雨轩摇了摇头,道:“爷爷还等我呢!我得去买点菜回家给爷爷做饭吃!”陈浮生好像根本没听出李雨轩委婉的拒绝,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恩,那我陪你去买菜吧,你拿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说完在李雨轩略微诧异的目光中陈浮生在前边开路,李雨轩只好跟在后边! 抱着一叠资料的陈浮生一手包办了所有事情,他慢慢的问着李雨轩爷爷喜欢吃什么,李雨轩喜欢吃什么,然后就开始挑菜,讨价还价,陈浮生不愧是大山里出来的犊子,砍价的口才绝不逊色于那些卖菜的大妈,最后在陈浮生的精挑细选下两人满足的走出了菜市场,经过这么一番交流,李雨轩本来的陌生感也慢慢褪去,略微好奇的问道:“你经常买菜吗?”毕竟在李雨轩的印象中能和方一鸣结交的好像都是公子少爷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李雨轩对陈浮生的两次见面都是看到陈浮生最光鲜的一面,所以在她印象中的陈浮生即使不是某个跋扈的公子哥也不至于沦落到经常买菜的行列! 陈浮生因为右手拎着一番昏天暗地砍价砍出来的菜,左手拿着费尽口舌问菜市场大妈连抢带要要过来装资料的袋子,所以没法挠头的他露出一个憨傻笑容,道:“也不是经常买菜,在张家寨的时候买不起,就我和富贵捣鼓着种,自然就知道哪些菜好了!”说这一番话的陈浮生没觉得有什么,可在一旁听着的李雨轩震惊了,一个能随便拿出雨前毛尖的男人说买不起菜?这话听起来就有点天方夜谭,饶是李雨轩比较镇静也经不起这种玩笑呀,满脸疑惑的她看着陈浮生不像作假的表情,陈浮生看到了李雨轩满脸的疑惑,知道她疑惑什么的陈浮生轻轻的说道:“富贵是我哥,张家寨是东北一个小山旮旯,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走了点狗屎运,碰了几个贵人,这才有今天的!” 李雨轩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见惯了光怪陆离的她到不是不相信一个农民可以崛起,要知道山西可是盛产那种一夜暴富的人才的地方,他奇怪的是陈浮生看着一点也不像是那种一点底蕴也没有的暴富人才,底蕴是慢慢熏陶出来的,那无关金钱,无关地位,到不是说暴富的人有什么不好,只是陈浮生身上着实没有那种一夜暴富人才该有的味道,这就不得不奇怪了,这当然是她先入为主认为陈浮生是什么世家子弟的原因,诧异的问了一句比较废话的废话,“你以前穷的真的买不起菜?”陈浮生笑着点了点头,诚然他和富贵的那个社会离李雨轩遥远了点! 也许是陈浮生的质朴获得了李雨轩初步的好感,又或许是陈浮生的崛起让李雨轩有点好奇,一路上两人聊着关于一些农村的事情,不自觉的陈浮生已经打车把李雨轩送到了门外,两人只字未提有关什么煤矿的话题,好几次李雨轩稍微提了那么点都被陈浮生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一直疑惑陈浮生有目的的李雨轩终于摘掉了那个疑惑,再看陈浮生就有那么点女人欣赏男人的味道了,也正是这样让李雨轩忽略了陈浮生长的一般的事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很自然的李雨轩邀请陈浮生留下来一起吃饭,陈浮生没有做作,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李雨轩的邀请,和在屋子里练字的李正华打了声招呼后,陈浮生就很自觉的开始给李雨轩打下手,一顿饭很快现成,很不男人的陈浮生端着一道道菜上桌,等到主人落座,陈浮生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坐下! 李正华看着做这一切的陈浮生眼里掩饰不住的玩味笑意,颇有老丈人他爹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李正华一脸笑意的对着李雨轩道:“轩轩,去把爷爷珍藏的那瓶汾酒拿出来,今天我跟浮生喝两口!”李雨轩点了点头,很乖巧的拿来了一瓶陈浮生这个外行也能感受到不一般的汾酒,老人笑着说道:“和雨轩呆久了,也就忘了喝酒了,今天难得看到一个能陪老头子我喝酒的,就让你尝尝老头子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舍不得喝的好酒,也省的让你跟一鸣那孩子腹诽老头子我小气!” 陈浮生乐的呲牙咧嘴的道:“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今天一定得把您的这瓶酒喝完!”李正华很中意陈浮生这份乡土气息的点了点头,李雨轩为陈浮生和李正华一人倒了一杯,陈浮生闭着眼睛轻轻闻了一遍酒香,用什么通体舒泰形容过了点,但确实给人一种清新浓郁有着淡淡香味的感觉,李正华低下头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孩子般呼出一口气的他道:“浮生,吃,不要拘束!” 此时王解放和老猫坐在阳泉市的一家大排档内,吃着一碗牛肉面的老猫含糊不清的说道:“王哥,你说陈哥能不能搞的定?依我说,就不如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来着!这样邂逅多麻烦!”王解放没有理会老猫,而是低着头狼吞虎咽! 惘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个男性朋友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个男性朋友 (前两天出了点事,不好意思,欠下的我慢慢补上,大家记着欠多少的在书评区留个言,别腹诽小明,小明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喜欢交朋友讲义气的孩子!) 一顿饭陈浮生吃的看上去没有丝毫拘束,李正华和李雨轩对陈浮生也恰到好处的热情,总之这顿饭的气氛是相当融洽,陈浮生到没有真把李正华珍藏的那瓶酒全部喝完,不过到是把李雨轩做的饭菜吃了个精光,不管怎么说,李雨轩也是个女人,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但也只有她和爷爷吃饭的时候总是会剩好多,现在难得有人很热情的吃完自己的饭菜,而且这个男人还算不招人讨厌,所以怎么说心里也还是有那么点小雀跃的,饭后李正华去午休,陈浮生和李雨轩去洗锅刷碗。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陈浮生脸皮厚是厚了点,但绝对没到厚颜无耻的境界,所以干完这些事情后的陈浮生很主动的表达了他可以离开的事实,事实上就是他想留下那也是件比他虎躯一震无数娘们献上贞操都要来的不靠谱的事情,因为李家这所院子除了李雨轩和他爷爷外,就是李雨轩的父亲也没有那个待遇能留在这个小院留宿一晚,也正是如此,陈浮生提出告辞后李雨轩也只是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把陈浮生送到大门外,李雨轩没有半点留恋的就转回院子,然后一条林荫小路上一个抽着烟穿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顶着太阳慢悠悠的散步! 脑子里想着整个江苏,甚至上海,还有山西的布局,陈浮生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如今的他看似风光,其实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要钱没有,要命好多条,抛开上海皇后,吴煌开口以后,事实上青禾的发展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毕竟太过专业的商业渗透陈浮生还是不懂,再加上山西这边的焦头烂额让他无暇顾及江苏那边,而这样的情况下他就是在走钢丝,虽然有钱老爷子和陈圆殊在江苏,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万一乔麦发疯,那他的整个棋盘就彻底毁了,再加上现在山西这边的局势,除非乔麦能在一年之内能在商业上彻底滚遍江苏,否则也不够山西这边侵吞,这说白了其实就是现在的陈浮生除了有几个兄弟以外,他还是要什么没什么,而更有可能的一点就是他会比以前很牛叉,牛叉到什么地步呢? 那就是以前的陈浮生不管去做服务员也好还是保安也罢他总是没有任何债务的赚钱,可一旦山西这边局势倒向纳兰王爷,那就意味着陈浮生得背负几百亿甚至几十亿的债务,由此看来陈浮生其实比一无所有的时候牛叉,一个能背几十亿债务的人不得不说牛逼烘烘!而这样的钢丝走着自然是让人心惊肉跳,不过话说回来,一旦陈浮生能搞定纳兰王爷,那陈浮生可就是真正的一方枭雄了,可问题是上了山的守山犬真能咬死东北虎吗?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好久没有这样独自一人走一条陌生的街道了,陈浮生边走边这样想着,轻微皱眉的他有点恐惧有点茫然的抬头望着这午后刺眼但却并不张扬的阳光,有种人只喜欢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流露他真正的内心,陈浮生显然在此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陈浮生涣散的眼神开始逐渐凝聚,眉头也轻轻的舒展开来,嘴角勾勒起一丝淡淡的微笑,轻轻抬头,前方,一个干净素雅的女孩站在阳光底下,没有什么狗屁的飘飘欲仙,只有淡淡的安静,李雨轩对着陈浮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陈浮生同样报以微笑,并没有太惊奇的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孩神秘的露出一丝微笑,孩子气的道:“你猜!”陈浮生摇了摇头,就算他知道李雨轩是想知道他今天到底是人为邂逅还是偶然邂逅,他也必须装作不知道,更何况他也只是在刚才才发现李雨轩的,李雨轩不问他就不能说,李雨轩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笑了笑道:“我是从那条小路过来的,至于我为什么要过来你就当做缘分吧!”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走走?”女孩等到和陈浮生并排,两人就这样走着,因为中间隔着一定距离,所以两人绝对不会让人认为成是那种关系。 就这样两人走在这条似乎永无止境的街道上,沉默占了绝大多数时间的气氛并不尴尬,也许是李雨轩走累了,又也许是陈浮生觉得李雨轩走累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说完之后李雨轩略微羞涩的吐了吐舌头,道:“那你说去哪坐?”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以前我和富贵总是在离我们村子不远的一条河边坐着,现在几乎找不到那样一处地方了!”陈浮生不算答案的答案让李雨轩的嘴角勾勒起一丝调皮的微笑,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她失望,如果陈浮生要是很牛叉的说出去咖啡馆或者什么地方的时候那不出意外李雨轩对他的印象会大打折扣,不为什么,就是这种感觉,如果李雨轩要是知道陈浮生是因为不想找个地方坐都需要花钱才说这番话的话那她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李雨轩听完陈浮生的话对着陈浮生眨了眨眼睛,道:“跟我来!”说完带着陈浮生七拐八拐走了好长一段路地时候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印入陈浮生眼帘的是一片草地,一条不算清澈但也没有被污染的河流,看着陈浮生略微惊奇的目光,李雨轩有点略微得意的道:“这是我自己发现的地方,每次我回来看爷爷都会来这个地方!”陈浮生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伸了个懒腰躺了下去,李雨轩看着陈浮生这番没有丝毫狗屁绅士风度的作态嘴角笑容更盛,轻轻的蹲了下去坐在河边,兴许是地方选的好,两人心情明显都不错,陈浮生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吼两嗓子肯定惬意!” 李雨轩转过头看着陈浮生道:“你经常吼?”陈浮生摇了摇头,脑海中浮起和傻大个一起扎额古纳河时的情景,嘴角勾起一丝发自肺腑的笑容,下意识的出口道:“不准笑!”莫名其妙的李雨轩看着发神经一般的陈浮生,道:“怎么了?”陈浮生双手放在脑后笑道:“不好意思,没什么,想起一个人!”李雨轩看不到陈浮生的笑容,但却可以清晰的感到陈浮生的内心明显因为这个人而开放了许多,眼里泛起一丝淡淡的好奇,道:“你想起谁了可以笑的这么开心!” 陈浮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份独有的宁静,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从未如此放松过的他挂着笑容淡淡的道:“想家了,想富贵了!”李雨轩也轻轻的向后躺去,点了点头道:“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哥哥!”陈浮生笑的如狗尾巴一样灿烂,嘴里叼起一根草,道:“能有富贵确实是好福气!”李雨轩轻轻的说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这么说呢?”陈浮生翻来覆去咬着那根草,叹了口气道:“他比我优秀,比我聪明,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从来都让着我,可惜我这个当弟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他弄了份像样的礼物,更不用说给他娶媳妇了!” 李雨轩望着天空,没有惆怅,也没有羡慕,只有平静,轻轻的道:“希望你以后能办到,也不枉他对你这么好!”陈浮生笑了笑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很少有人不是说他知道你这份心意就会满足之类的狗屁话!”李雨轩或许是来到这个地方就可以彻底放开,接着陈浮生的话道:“心意,再有心意不付诸行动都是白搭,子欲养而亲不待,趁我们活着把对自己在乎的人都狠狠在乎一遍这样即使贫穷我也觉得至少没有白活!” 陈浮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娘,自己的爷爷,傻大个,蒹葭,内心苦涩的道:“好好活着,为了那些我们在乎的人!”李雨轩近乎自言自语的道:“我在乎的只有爷爷!”陈浮生没有说话,李雨轩放佛陷入回忆般,淡淡的道:“我两岁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奶奶了,我爸我妈忙,经常忙到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偶尔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家都是匆匆忙忙吃顿饭就走,他们总是喜欢买一堆一堆东西来讨我和爷爷奶奶开心,可却似乎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要的是什么,爷爷不怪他们,但我怪,小的时候怪他们不疼我,长大的时候怪他们各自伤害,伤害着所有的人,所以我只想陪着爷爷,安安静静的陪着爷爷!”一番话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云淡风轻! 陈浮生看着这个瘦弱但却坚强的女孩,眼中满是钦佩,李雨轩淡淡的道:“我的世界没有其他人,如果可以我会找份工作每天安安静静的上班,然后下班,陪我爷爷!仅此而已!”陈浮生笑了笑,起身,真诚的望着李雨轩,轻轻的道:“其实我们的邂逅是有预谋的,不过仍旧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李雨轩露出一抹笑容,道:“我知道!”说完伸出手,陈浮生也伸出手,于是就和两国领导人握手一般两双手握在了一起,男女之间也可以有很纯洁很纯洁的友谊,以前的陈浮生不知道!李雨轩的小手嫩,精致,陈浮生的手粗糙,李雨轩淡淡的道:“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话,作为报答,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陈浮生点了点头,真诚的道:“如果以后还想聊天可以找我,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另外,我多嘴一句,所有的父母都是爱着孩子们的,还有如果不介意的话作为你的酬劳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说完陈浮生递出了自己的名片,还是青禾副总陈浮生字样的名片,李雨轩看了看名片,笑道:“我会考虑的,谢谢你,我的第一个男性朋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卖身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卖身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不管怎么样看上去都像是生活的主角,而状元明显就是这种人中的一个,抛开他乱七八糟什么黑白通吃,心狠手辣不说,单沉淀下来的那份气质就确实让人侧目,不刺眼不张扬,但就是及其牛叉的鹤立鸡群,这样一个男人再加上一个断臂的正气大侠那回头率自然是嘎嘎的,状元略微有那么点玩世不恭嫌疑的走进吴俊龙所在的煤矿,像极了古代那种提笼架鸟带着保镖欺男霸女的游街大少,稍微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就是这个保镖形象太过正气凌然了点。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状元一本正经的走向一位工人,姿态也更是平易近人的问道:“兄弟,向你打听个事,听说你们煤矿弄出人命了?”语不惊人死不休,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被问话的人更是呆立当场,本来他还在庆幸其实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些大少还是比较好的,至少眼前这个青年就比较平易近人,显然不是那种撞死人后还明目张胆报出自己老子名号的嚣张人物,可没想到他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勾勒,这哥们就来了一出比我爸是xx都牛叉的言语,状元微笑着递出一根烟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兄弟,你要是不知道的话这个问题可以去问问你们老板!” 说完状元也极有装13风范的叼起根烟,点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在等什么人迎接他大驾似的!那些工人自然早就散去了,被这个看上去有点犯二的货色这么一惊一乍,他们可没有心思再欣赏什么恶少行凶了,毕竟在这里工作一个月好几千呢,一不小心丢了这份工作可就是一毛也没有了,哪个更划算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坐在办公室的吴俊龙正眉头紧锁着,突然一阵比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吴俊龙定了定神道:“进来!”脸上代之而起的是一副平静的神色,就算他再笨也知道做老大的要让手下们看到他副愁眉苦脸的姿态,那他也就可以回家卖红薯了,看着面前的工人,吴俊龙淡淡的道:“什么事?”刚才那个被状元一句话问的差点灵魂出窍的工人还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吴俊龙问完话后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底看,不知道是不是想看出一朵花!吴俊龙敲了敲桌面,声音冷了下来,道:“什么事?” 明显感到阴寒的工人立即醒悟了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头冷汗诚惶诚恐的道:“老…老…板,外边有人……有人说我们这里出人命了!”话音颤抖,但吴俊龙还是很明白的听清楚了他要表达的意思,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眼珠转了一下后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阴狠道:“是什么人?慢慢说!”那个工人看了眼脸色并没有大变的吴俊龙,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也准确无误的形容出了状元和孔道德的形象,到不是他语文功底比较好,而是状元和孔道德确实比较好形容,吴俊龙思索片刻之后淡淡的问道:“他当着所有工人的面说的?”那个工人偷瞄了一眼吴俊龙,慢慢的点了点头,吴俊龙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十分钟后,站在原地的一动也不动的状元淡淡的道:“道德,看来是没有人出来见我们这两个救世主了,那我们走吧!”话音刚落,吴俊龙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道:“原来是状元大驾光临,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不长眼的小鬼来借机敲诈呢!”状元耸了耸肩,道:“做判官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出点什么事都得担着!”吴俊龙冷哼一声,状元微微一笑!和状元打机锋,吴俊龙确实不行! 状元笑了笑后,看着吴俊龙轻轻的道:“吴老板,和气生财,看来您还不懂个中真味呀,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走到大门处的状元心里默数到十,吴俊龙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状元兄今天来有何贵干?”状元嘴角勾起一丝吴俊龙看不到的玩味笑容,笑了笑道:“吴老板怎么会不知道我来的目的,要不您再自个猜猜?”吴俊龙盯着状元和孔道德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道:“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详谈!”状元终于转过身点头! 吴俊龙的临时办公室内,状元看着吴俊龙道:“我们老板上次和吴老板谈的事情吴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吴俊龙因为上次拒绝陈浮生而后悔了好长时间,现在状元再次拜访他心里自然高兴,可是想着那个工人所说的话和必须做足姿态来为纳兰王爷争取到最大利益,思索了片刻,缓缓的开口道:“上次陈老板所说收购的事情这次答案依然如上次一般,不可能!”状元极有深意的看了吴俊龙一眼,淡淡的道:“吴老板,雪地里边藏人总是藏不住的,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了吧!” 吴俊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左手悄然握紧,状元平静的道:“吴老板,和气才能生财,您不会又忘了吧!”吴俊龙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他确实想留下状元,因为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问题是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留下状元和孔道德,退一万步讲,就是留下状元和孔道德,听状元的口气,陈浮生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的吴俊龙握紧的左手慢慢松开,看着状元道:“我不懂状元兄在说什么,至于生意吗,那需要看陈老板的诚意了!”状元看着口风松动的吴俊龙,笑了笑,道:“我出比吴老板低三成的价格全部收购吴老板的煤矿,愿不愿意吴老板不必急着回答,我想纳兰王爷还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他给您的答案肯定是撤,那就要看吴老板怎么回去了!” 状元和陈浮生在赌,赌吴俊龙的偏执,赌吴俊龙不会告诉纳兰王爷,以低于三成的价格收购吴俊龙的煤矿吴俊龙亏是亏了点,可还不至于血本无归,而如果纳兰王爷一旦知道阳泉之事,不管结果怎么样,吴俊龙都会被召回,这是一场心理赌博,赌的就是吴俊龙这个人! 状元说完话,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吴俊龙一眼,状元走向门外,走到门口的状元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顺便再告诉吴老板一件事,其实我们陈老板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你也知道这次的文件,如果三天之内我们等不到吴老板的答复,那我奉劝吴老板您一句,趁现在赶紧跑路!”说完走出吴俊龙的办公室,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提醒一下吴俊龙,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他当然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阳泉市郊外,陈浮生走进李正华的小院,李正华破天荒的没有坐在院子里,李雨轩看着四处张望的陈浮生,说道:“爷爷今天有事出去了!”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就说怎么没有看到李老!”李雨轩给陈浮生搬了张凳子,顺手交给陈浮生一份文件,道:“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你仔细看看吧,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拿到文件的陈浮生没有客气,一头扎进那份文件,时不时的抛给李雨轩几个精辟的问题,就这样喝了李雨轩整整一壶茶,问了李雨轩一上午问题,终于看完了那份文件,一脸惊叹的道:“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这样的操作看似简单,可每一个环节的要求却是达到了完美,这真的是你做出来的?”说完抬头看着李雨轩,李雨轩点了点头,笑了笑道:“爷爷教了我很多,当然这里边涉及的一些信息普通人自然也看不上!” 言语中的淡淡的自信让李雨轩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没有等陈浮生说话,李雨轩继续说道:“既然你看出了这里边操作需要的每一个环节都丝丝入扣,那我想你可以有办法解决吧!”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这里边涉及到的政fu并购层面环节太过复杂了点,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李雨轩点了点头,道:“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确实很难把控,不过剩下的我爱莫能助了!”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你做出这份文件自然会想看看他的实际运用效果?况且我记得你说过想找一份工作,现在就当做是我的报答,反正你也精通煤炭管理行业,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雨轩笑了笑道:“你这是在报答我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需要的是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所以我的答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陈浮生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更不用说李雨轩可以帮助他成功完成这次收购,所以听到李雨轩的拒绝后,陈浮生没有半点惊讶,喝了口茶,循循善诱道:“你真舍得把自己的心血付诸一炬?再者说你负责这次收购的工作就是安稳的呀,你只需要监督其中的环节,之后你的时间完全是自由的,而且在我们收购成功后你也可以同样自由,绝对安稳!”此刻的陈浮生像极了正在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李雨轩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笑了笑,饶有兴趣的问道:“待遇这么好?那我的工资呢?” 陈浮生看着松口的李雨轩,咬了咬牙,道:“这次收购成功,你可以拥有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股权!”或许用这种数字来表达体会不到这里边蕴含的巨大利润,可如果将这百分之零点五的股权用现金来衡量的话那意味着千万,而且这不说如果煤矿开始运营直到赢利,那这百分之零点五的股权意味着李雨轩可以每年收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分成,当然李雨轩的这份文件确实值这个价钱,否则以陈浮生的抠门也不会这么慷慨,李雨轩看着陈浮生不似作假的表情,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就负责替你把关这次的收购,不过工资吗,要等我考察一下你的企业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我可以那么做,否则到时候我被你骗的卖了身都会替你数钱的!”陈浮生终于松了一口气,片刻后玩味的道:“卖身?”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报复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报复 现在的陈浮生可谓万事俱备,有吴煌的开口不用再担心江苏那边,有裴家的开口暂时也不用担心资金后继无力的问题,如今再加上李雨轩的开口和状元带回来的消息,可以说就连东风都不欠了,可以说陈浮生的连坏套已经让猎物陷了进去,剩下的就是该去取猎物了,至于这期间会不会出什么差错,陈浮生不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在脑子里仔细过一遍看有没有遗漏需要补救的地方! 坐在沙发边的陈浮生低头想着一系列的环节,房间里陈浮生的嫡系都在看着陈浮生,这些人有状元,孔道德,唐耀国,蔡黄毛,樊叔温,刘孔尤还有新进成员老猫,良久之后,陈浮生终于抬起头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道:“可以开始收网了,状元和道德陪我去一趟杨万江的狗场,耀国你和黄毛你们两去阳泉市郊外找一所房子,老猫你和叔温还有孔尤回西锁簧村一趟,找李继先帮个忙,至于是什么忙,我随后会通知你们!” 半个小时后,阳泉市斗狗场,陈浮生坐在杨万江对面,状元和孔道德一人一边站在陈浮生左右,陈浮生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杨万江,杨万江轻轻的开口道:“陈老弟此来应该是找到解决收购的办法了,需要兄弟做什么,尽管开口,我杨万江答应朋友的事情不会反悔的!”陈浮生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斟酌道:“我相信杨老哥,我想可以开始收网了!”杨万江没有说话,陈浮生也没有说话,只是身后的状元和孔道德的身体不着痕迹的绷紧,气氛安静,安静的有点可怕,良久,杨万江轻轻点了点食指,开口道:“好,我会让我的人为陈老弟你制造出一定动静,只是陈老弟你能向我保证一点吗?” 顿了片刻,陈浮生点头,道:“只要杨老哥的人到位,我可以保证留下吴俊龙!”说完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离开! 下午,坐在办公室内的吴俊龙眉头紧锁,一上午的时间,吴俊龙几家煤矿出事的消息全部被散了出去,不少工人和附近的村民开始闹事,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的吴俊龙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很坚硬结实的办公桌被吴俊龙砸开了一个窟窿,可见吴俊龙内心的焦躁和愤恨,三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强压着怒火的吴俊龙冷声道:“什么事?”门外陈浮生算不得难听的声音慢慢响起,道:“吴老板,这不会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吴俊龙听着陈浮生的声音,脸色瞬间狰狞,现在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些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了,双拳紧紧攥紧的吴俊龙闭上眼睛慢慢松开了双手,脸色尽管透着一丝苍白,但也不再狰狞,片刻之后,吴俊龙缓缓的道:“门没锁,进来吧!” 进门的陈浮生看着吴俊龙苍白的脸色,淡淡的道:“我也不和吴老板兜圈子了,你的煤矿决定怎么处理了没有?”吴俊龙眼神闪过一丝阴狠,慢慢的问道:“你这么做对你收购除了价格上有点好处以外,我想不通你在干什么?”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文件我已经都给吴老板带来了,怎么收购怎么善后是我的事情,现在吴老板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可以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吴老板你,如果这次收购不成功,我就会撤离阳泉地区!”这番话当然不真,但听到吴俊龙耳朵里却也不假,盯着陈浮生看了好一会,吴俊龙终于点了点头,道:“陈老板既然吃定了我别无选择,我自然就是没有其他选择,不过陈老板一定要小心!” 陈浮生极有深意的看了吴俊龙一眼,没有说话,他不是逞一时口快的人,将状元手中的文件轻轻递给了吴俊龙,淡淡的道:“吴老板先看看合同,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签个字就可以了!” 一个小时后,陈浮生,状元,孔道德三人走出吴俊龙的办公室,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了老猫的电话,道:“老猫,让李继先以西锁簧村村委的名义开始接手附近周边村子的煤矿!”紧接着拨通了李雨轩的电话,道:“可以开始收购了!” 打完电话的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抬头望了一眼阴霾的天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阳泉市斗狗场内,杨万江对着身边的青年淡淡的道:“随时关注陈浮生的收购,现在让人把陈浮生做的这一切都说出去,晚上你和林风陪我去看场戏!” 在阳泉市郊区找到一所院子的唐耀国和蔡黄毛坐在院子里一人抽着一根烟,唐耀国摇了摇头道:“黄毛,你说陈哥让我们找这么个地方是要干什么?”抽着烟的蔡黄毛思索了片刻,道:“我想陈哥是要瓮中捉鳖吧!”唐耀国皱了皱眉,道:“怎么捉?”蔡黄毛将烟头弹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想陈哥如果收购成功的话,杨万江肯定会放出点什么风声,那你说是不是有人会找陈哥报仇,不过我只是猜测,具体怎么样估计晚上或者明天晚上就会有结果吧!”蔡黄毛的脑子确实好使,让他这么一分析,唐耀国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已经将煤矿全部答应转让给陈浮生的吴俊龙站在一间酒店套间内,身后跟着七八个清一色的光头大汉,吴俊龙望着窗外的景色,近乎喃喃自语的道:“王爷,是俊龙对不起你!”无意中听说了整场事件的吴俊龙此刻确实是满腔的愤怒,他要报复,他要杀了陈浮生,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报复办法! 吴俊龙轻轻的转过头望着跟着自己来到阳泉的一行人,吴俊龙看着身边的一个青年掏出一张卡递给青年道:“文可,你今天晚上就离开阳泉,把这笔钱交给纳兰王爷,就说我吴俊龙对不起他,青年男子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吴俊龙看着剩下的六个男人,缓缓开口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找到陈浮生!”其中一位光头男人轻轻的道:“龙哥,恐怕那个陈浮生应该知道您要去找他了吧!”吴俊龙点了点头,道:“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这次我必须去!”吴俊龙说的实话,有些男人的命就是用来抵自己心中的那一份责任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架是这么打的 什么叫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午夜,狂风大作,伸手不见五指,一群黑衣人飞檐走壁然后来去如飞的进入了一个院落,历史上就此一件比窦娥她爹都冤的惨案随之发生!m的,谁知道我在写神马?拍电视呢吧!其实故事是这样的! 午夜,恩,确实是没有月亮,不过还是有几颗星星的,星光笼罩着阳泉市,尤其是阳泉市郊外的一所院落里,好吧,我又犯二了,也没有狂风大作,就是尼玛秋天的风吹落了那么几片树叶,好像是造成了那么一个萧瑟还是叫什么来着的场景!好吧,读者又骂我在灌水了,其实故事又是这样的,别着急哈,等等! 凌晨一点,星星点点的星光洒落在阳泉市一条街道上,三辆清一色的黑色越野车系以相同的速度驶向阳泉市郊外,黑色总是黑色的外衣,在这一点上没有人可以否认! 中间一辆车上一件黑色袍子笼罩了吴俊龙的整个身体,没有人可以看的到他的脸色,也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大约半个小时后,吴俊龙嗓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道:“等会你们不要进去,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们把我送回东北!”驾驶席上的司机脸色几乎难看到了二百二,打听到陈浮生在郊区的地方后,就是傻子也知道守株待兔是怎么玩的,可是吴俊龙还是来了!没有狗屁的风萧萧兮易水寒,也没有什么悲壮苍凉的场景,换你开上三辆清一色越野车系去干架会有那反应? 半个小时后,三辆车稳稳的停在了阳泉市郊区的一处院落,院子的位置选的很好,附近没有临近的院子,最近的都在几百米以外,放在白天观察这个院落,无非就是偏远一点,难找一点,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放在这大晚上,你可以试想一下这是个什么氛围?而且这座院子现在都亮着灯,用灯火通明形容或许会有点过,但却是方圆百里之外最醒目的一个地方,这是为什么呢?答案马上揭晓! 吴俊龙轻轻的打开车门,下车,三辆车上连吴俊龙在内总共下来九个人,如果不是站在这座院落门口,那这九个人无疑可以与黑暗融为一体,尽管他们的光头都可以明亮到做灯泡的地步,吴俊龙仰头45度,不知道是在望着这座院落还是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气氛沉闷,八个黑衣人全部站在吴俊龙身后,不管黑夜带给了人们什么,但至少我们都希望自己可以有这么一天,即使是找死也无所谓,吴俊龙嗓哑着声音坚定不容拒绝的说道:“你们都在门外等着,一个小时后,不管我是怎么出来的,你们只需要把我送回东北!” 身后的八个黑衣人看着吴俊龙的背影都静静的低下了头,不管吴俊龙的谋略怎么样,不可否认的是吴俊龙确实是一个爷们,男人是不是男人,女人知道,爷们是不是爷们,这个只有爷们知道! 吴俊龙轻轻转身,笼罩在黑色下的眼神轻轻扫过八人,八个人同时点头! 吴俊龙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轻轻的推开大门走进院子,院外院内,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院子里,陈浮生,状元,孔道德,唐耀国,蔡黄毛坐在一起,人手一根烟,一张石桌上还摆着酒,没有动的饭菜,用严阵以待来形容显然不为过!不要奇怪为什么会有这幅场景,因为下套子的主人是陈浮生,整个一系列环节陈浮生在脑海中演练过不下十遍,从买煤矿,到联系杨万江,再到卖煤矿,再到买煤矿,看似简单,却一环扣一环,可以试想一下,吴俊龙以高于两成的价格买到手煤矿,因为出事,再以低于三成的价格转卖给下套子的人,那下套子的人会做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陈浮生抬头,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单刀赴会?不过诧异没有持续多久,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吴老板,我请你喝酒?” 吴俊龙没有客气,坐到一张石凳上,嗓哑的声音淡淡的道:“我还以为你要让状元和孔道德直接把我做掉呢!”陈浮生轻轻的笑道:“如果进来的是九个人,不出意外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干掉你,因为我怕,但进来的只有你一个,即使你全身绑满炸药我也得请你喝完酒!”吴俊龙拉长声音道:“哦……,怎么说?”陈浮生抛给吴俊龙一根烟,点燃,吐出一个烟圈,轻轻的道:“如果你进来九个人,你是来杀我的,我不想死,如果进来你一个人,你也是来杀我的,但你是个东北爷们,我必须得喝这杯酒!” 吴俊龙没有再问,陈浮生给吴俊龙倒满一杯酒,给自己也倒满一杯,端起酒杯,看着吴俊龙道:“这杯敬你,我也有兄弟,过命的兄弟!”说完一饮而尽,继续倒满,陈浮生道:“这杯敬你是因为我也是东北人,老乡见老乡,不一定两眼泪哇哇,但喝杯酒是必须的!”吴俊龙点头,一饮而尽,没有停顿,还是倒满,陈浮生端起酒,轻轻的道:“这杯酒我想敬纳兰王爷,不管我多害怕,多恐惧,多崇拜,疯子的事我没得选择,纳兰王爷确实是不出世的枭雄,当得气吞万里如虎,能为纳兰王爷做事也未尝不是一种荣幸,各为其主,我不怪谁,但我不想死!” 吴俊龙点了点头,道:“你真不怕这一院子人都跟着你玩完?”陈浮生嘴角轻轻扯起一个笑容,道:“你有那个机会?”吴俊龙淡淡的道:“那你不妨试试?”陈浮生抛出一根烟,淡淡的道:“没有和解的机会?” 吴俊龙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酒,起身,看着状元道:“道上传闻状元王玄策黑白通吃,心狠手辣,探穴盗墓从不失手,精通天文地理,文武双全,连云南土皇帝的帐也不买,我想见识一下!”状元起身,挑了挑眉道:“单挑?”陈浮生脑海中猛然浮现起一副画面,当初郭割虏对陈庆之! 吴俊龙点头,吴俊龙能不能打?陈庆之知道,陈浮生也领教过,以陈浮生的身手在吴俊龙手下走不过十招,能在纳兰王爷身边站着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好听,而是跟着纳兰王爷出道12年,仅失手过两次,那两个名字一个叫陈龙象,一个叫孙满弓,剩下再无败绩,在东北知道吴俊龙这个名字的人不多,但死的死,废的废,剩下的就是东北道上能叫的上号的人物,比如纳兰王爷,比如林万云! 院子不小,除了状元和吴俊龙以外所有人都退到了房间里,唐耀国师出名门,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孔道德站立,闭着眼睛,只是细心的人可以发现此刻的孔道德整个身体都处在对敌状态,陈浮生则拎着一瓶酒蹲在门口,旁边放着一碟花生米! 状元轻轻向右跨出一步,学过太极的人都知道太极的起式,吴俊龙低着的头瞬间扬起,踏前一步,一拳快速冲出,直奔状元门面,根本不用蓄力,太极讲究个中正柔和,状元无疑是此道高手,上半身屹然不动,右手后发先至探出,搭上吴俊龙的胳膊,吴俊龙没有后撤,左拳迅速跟进,直插状元下颌,状元右脚轻移,右手向后扯去,左手按掌,以腰为轴,顺势下沉!吴俊龙没有半点犹豫,不退反进,整个人借着状元后扯的力道,扑向状元,状元转身,右手向前推出,左手迅速上提按向吴俊龙中门,这一些列动作都是在刹那间完成,眼花缭乱! 吴俊龙没有继续跟进,右手如水蛇一般瞬间抖动,一脚踏出,瞬间后撤,身形没有丝毫凝滞的状元一改太极阴柔风格,强势跟进,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地右转髋肩,左肘稍抬,一记勾拳呈弧线冲向吴俊龙,身体大幅度辗转让状元地拳脚如同鞭子一般甩出,风格骤变,脚跟外旋。鞋与地面急速摩擦,引起地面吱吱作响,一拳如鞭打,如子弹射出。 吴俊龙眼神瞬间收缩,后退一步,猛然拉膝,左臂如泥鳅一般滑入状元勾拳下方,动作当得叹为观止,速度之快比状元只快不慢,状元左肘瞬间竖起,以硬抗硬的砸向吴俊龙的膝盖,吴俊龙本来前倾的身体还未来得及抬起,膝盖和状元的左肘瞬间相撞,吴俊龙后退,状元也紧跟着后退! 不分胜负!陈浮生灌了口酒,抹了抹嘴,状元和吴俊龙带给他的震撼远比陈庆之和郭割虏的过招来的直接,练了一年的陈浮生挡不下吴俊龙的攻击但不意味着他看不懂两个人的过招,在旁边观战的唐耀国似乎也忘了这个神仙哥的存在,从陈浮生手中拿过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什么叫爷们?唐耀国从尉迟老爷子手底下出师后还真未这么真切的感受过高手过招,状元的风格转变和吴俊龙对敌的先手无疑给唐耀国和陈浮生狠狠的上了一堂课,架是这么打的! 双方都没有废话,再战! 真正的搏杀没有唯美华丽,只有一寸狠一寸猛,吴俊龙的内家拳法外家拳法当得炉火纯青,对上状元滴水不漏的攻击防守,就是坐镇长板桥的张飞对上虎痴许褚,硬打硬,没有半点水分。 虽然状元不如吴俊龙刚猛,但以柔克刚和蓄势短打两个截然相反的内外拳法之间圆转如意,这是状元第一次在陈浮生这帮人面前使出全力,和富贵的对招那时候陈浮生没弄明白,和陈庆之过招两人皆有所保留,和孙老虎过招陈浮生也没看着,但这次从始至终陈浮生就盯着战局,状元无疑从开始出手就没有保留,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陈浮生脸上的笑容如狗尾巴花一样灿烂,这简直就是捡到一个国宝,状元,榜眼,探花,想着这三个人,陈浮生再次灌了一口酒,不停的砸吧着嘴!唐耀国也跟陈浮生一样砸吧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局面,平时他只是听说状元的骁勇和见到他教陈浮生一些简单实用的套路,举手投足间始终有那么点懒散,谈不上刚猛霸道或者绵里藏针,今天终于让一行人大开眼界,明白了为什么状元叫状元,什么叫传说?这就是,深藏不露,再一比较,唐耀国就发现了,自己的手法套路虽然不粗糙,对付一些小地痞流氓绰绰有余,但如果真正对上陈庆之状元之类的人物,他只有挨打的份。 没有解说员,也没有废话,观战的人提心吊胆,激战的双方酣畅淋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陈浮生和唐耀国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房间的角落里,才感受不到了那股激烈的气劲, 状元和吴俊龙都表现出了让人惊愕的抗击打和攻击能力,纠缠到后期,状元几乎彻底放弃了太极的中正柔和,而是和吴俊龙玩起了近战搏杀,两个人几乎是拳拳击中对方,每一脚也都落在实处,拼的完全就是谁先倒下,吴俊龙根骨里的执着在今天展露无遗,像一头豹子在院子中扑转腾挪,每一次动作都干净利落,玩的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打出根骨里沸腾狠劲的他似乎执意要跟状元鱼死网破! 不战则矣,一战即势如龙蛇盘缠,连绵不绝,决胜方休。大抵讲的就是这两人,状元那张脸上挂着始终与战场气氛不符的一丝笑容,深邃而迷人,尤其是在此刻,但眼神却如一抹刀锋般清亮,良久,终于流血,两人嘴角同时印出血丝! 战况再没有回旋,不死不休,孔道德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脑海里浮现起的是纳兰王爷折断他手臂时的风采,气吞万里如虎!唐耀国则是想到了那个站在陈浮生前面对着一众大佬叫嚣谁敢动我家二狗子我就杀谁的神仙人物!何等霸道!蔡黄毛则是想到了当初在sd酒吧狗哥一脚踏上黄宇卿时的眼神,阴狠如狼! 状元再次双手画弧,吴俊龙悠然亮出刀锋,灯光下的刀片熠熠生辉,吴俊龙依旧没有蓄势,再次展开了狂风暴雨终摧折的攻击,刀片神出鬼没,陈浮生的眉头几乎皱成了疙瘩,状元和吴俊龙顶多算半斤八两,但有刀片在手形势就不是半斤八两,而是近乎一边倒向了吴俊龙,有人会问那状元的武器呢? 吴俊龙的刀锋再次闪过,状元已经被拉开三条口子,状元嘴角的笑意不淡反而更浓,双腿弯曲,彻底打出了陈氏太极的风韵根骨,中正柔和,陈浮生想着当年疯癫老头打太极的情景,心下暗赞一声,只是却越发焦急,状元没有让人失望,状元就是状元,整整打完一套太极的状元竟然卸掉了吴俊龙的左臂,不过他的胳膊上却也多了一条口子,状元一步踏出,风格再变,狂风暴雨,没有丝毫留手,似乎面对的不是刀锋,吴俊龙的眼神也泛出了狠辣,刀锋几乎次次都贴着状元的头皮而过,就在陈浮生忍不住要孔道德出手的时候,状元的武器终于露了出来,一把精致的手枪赫然顶在吴俊龙的脑袋上,陈浮生终于明白了状元是在干什么! 吴俊龙对着状元露出一抹笑容,轻轻的道:“状元当得这个称号!”状元手腕翻转,精致玲珑的手枪瞬间消失,陈浮生走向状元,将手中的酒和烟全部递给了状元,从桌子上端起一杯酒,递给了吴俊龙,吴俊龙一饮而尽,笑道:“今天没有白来,如果你见到纳兰王爷代我告诉他一句,我吴俊龙从未曾后悔能跟着纳兰王爷!”陈浮生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片刻犹豫,一把阿拉斯加捕鲸叉瞬间翻出,如毒蛇一般刺进吴俊龙的腹部,插入,拔出,连续七刀,没有半点犹豫,吴俊龙早已经闭上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唐耀国震撼,蔡黄毛震撼,孔道德眼中也露出不可置信!只有状元眼神平静,门外扎一头马尾辫的女人拍手道:“精彩!”没有人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状元对吴俊龙精彩还是说陈浮生这七刀来的精彩! 惘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处可逃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处可逃 陈浮生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把吴俊龙放在了地上,从桌子上拎了一瓶酒蹲下洒在了吴俊龙身体周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右手紧紧攥着一枚硬币! 走进大门的女人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身后一头大红色莲花的光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赞赏,在手上不下十几条命案的蒙虫眼里,陈浮生此刻的动作无疑要比刚才捅人都来的爷们,杀人捅人这种事情是个有血性的爷们都可能冲动那么一次半次,但在杀人之后还能给对手一份尊敬心存一点谦恭的爷们确实算个爷们! 陈浮生不想死,不是他这条命值多少钱,其实在曹蒹葭离开之后陈浮生这条命就已经没了,只是人活着总要承担点东西,责任,道义等等,所以陈浮生不能死,因为陈平和陈安还没有长大,生活不会给任何人彩排的机会,适者生存,不想死就需要付出点什么,所以吴俊龙死了!陈浮生不后悔,即使他现在杀了人之后并不能心安理得,一样会害怕,会恐惧,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厚黑也好,城府也罢,想活下去就要做点什么,想活的更好点就需要多做点什么! 吴俊龙躺下了,为了纳兰王爷也好,为了义气也罢,不管什么原因他都躺下了,值不值这不是陈浮生要研究的,陈浮生能做的就是敬他一杯酒,到底是假仁假义?还是猫哭耗子?无所谓,爷们有爷们的归宿,他只能求个心安!他也是人,杀人之后他也会害怕,也会颤抖,所以他想抓牢点什么,证明点什么! 良久,将手中的硬币不着痕迹的装入口袋,缓缓起身,看着那张绝世容颜,轻轻的开口道:“来了!”竹叶青点头,陈浮生右手轻微颤抖的点燃一根烟,三根手指夹烟,深吸一口,每次跟富贵和邻近村子打完架之后陈浮生的双手都会颤抖,更不用说杀完人之后,他也不知道这是恐惧还是激动,但是现在他需要冷静!抽烟正好可以缓解,竹叶青嘴角轻轻扯起一丝笑容,陈浮生的颤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吐出一口烟之后,陈浮生再次开口,“门外的人?”竹叶青一如既往的清冷,“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陈浮生望向唐耀国和蔡黄毛,两人起身将吴俊龙的尸体抬起,走出大门外! 竹叶青没有半点忌讳的坐在那张还沾满血迹的石凳上,确实,能让上海竹叶青忌讳的东西确实不多!陈浮生坐在对面,竹叶青饶有兴致的道:“状元受伤,孔道德不在,如果我现在出手拿下你并送给纳兰经纬,这桩生意似乎划算的多!”孔道德扶着状元去包扎伤口,而唐耀国和蔡黄毛抬着吴俊龙的尸体出去,所以现在只有陈浮生一个人坐在竹叶青对面! 陈浮生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道:“确实是只赚不赔的生意!”竹叶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你认为我不会?”陈浮生继续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会,不过你今天来应该不是因为这桩生意来的!”竹叶青看了蒙虫一眼,淡淡的道:“你输了!”蒙虫苦笑,陈浮生疑惑! 竹叶青轻轻抚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缓缓的开口道:“你知道杨万江为什么没来?”陈浮生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背部瞬间绷紧! 晚上12点,一辆挂着晋0牌照的奥迪q7和一辆路虎驶进阳泉市,此时一辆悍马开出阳泉市斗狗场,1点,也就是吴俊龙到达郊区院落的那一刻!阳泉市郊区的一条路上一辆q7一辆路虎一前一后挡住了悍马,q7上下来一位不带眼镜却儒雅书生气十足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极富视觉冲击的年轻男人和一个身形极其消瘦但却让人感到一股彻骨阴冷的青年,路虎上下来的是一位让杨万江能敏锐感到杀伐气息但却又温润如玉的中年男人,嘴角一抹笑容似乎沉淀了岁月沧桑,一身古朴装束,身后跟着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老头没有半点气势可言,杨万江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下车,林风,刺杀陈浮生的青年紧随其后! 不出杨万江的意料,儒雅中年男人轻轻开口,“阳泉道上杨兄弟一言九鼎,拜访的有点冒昧,想必杨兄弟不会见怪!”杨万江定了定神,能在山西这块黑金遍地的地方混到今天杨万江自然有自己的生存哲学,不说下车的五人个个都能让杨万江讳莫如深,但能轻松叫出自己名号不着痕迹的在这块地方堵到他的人整个山西也不超过五个,杨万江眼角余光瞟着路虎上下来屹然不动的中年男人,平静的道:“纳兰王爷初到贵地,我杨万江能尽一下地主之谊是很应该的事情!” 林万云笑道:“和聪明人说话总是省事的多,耽误杨兄弟看戏的时间了,上车?”林万云的话音落,杨万江身后温润如玉的中年男人转身上车,没有半句废话!杨万江眼皮轻轻一跳,林万云已经转身钻进q7,只是身后的两人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杨万江身后的青年和林风动了,同时亮出刀锋,划破夜空,一人一个冲向站在q7前边的两个男人! 极富视觉冲击的青年露出一个说不上憨傻还是玩味的笑容,身体笔直冲向林风! 林风,不敢说是杨万江手下头号战将,但一身功夫绝对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曾经数次背上留下不下二十条疤痕,但依然活到了今天,能从2,30号手持刀片的人堆里浑身是血的冲出来的男人不多,林风算一个!可惜他碰到的是陈红熊,刀锋未及划出,陈红熊整个人已经迎着刀锋冲入林风露出的中门,一只手抓向林风持刀的手,另一只手一拳霸道无匹的砸向林风拉起的膝盖,林风刚要撤刀的手还未来得及挣扎,膝盖撞击拳头的声音瞬间响起,林风的膝盖被陈红熊势大力沉的拳头直接砸下,没有任何反应的林风闷哼一声,陈红熊抓住林风持刀的手腕,弯腰,瞬间下沉,巨大的爆发力硬生生的折回林风的手,刀片瞬间抹过林风的脖子,并未停顿的陈红熊拧腰,身体略微前倾,猛然发力,已经被死亡笼罩的林风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向杨万江! 陈红熊,一个单兵作战能力令人发指的变.态,是纳兰王爷身边那个干瘪老头的徒弟,出师不到一年,一直跟着林万云,在东北边境挡下了孙老虎派人数十次的刺杀林万云,刺杀的人无一生还! 而另一个冲向身形极其消瘦青年的年轻男人同样遭到了厄运,只是和林风的厄运截然不同的是他在已经清晰的感受到刀锋已经临近那个青年的脑袋时,他蓦然感觉自己的手竟然再砍不下去,因为一声沉闷的响声告诉了他原因,一朵不算灿烂红花彻底绽放,流出那么一丝鲜血!让人感到彻骨阴冷的青年眼神没有离开过杨万江一寸,就连刚才刀锋已经临头他也没移动分毫!杨万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两位手下的死亡,没有超过一分钟!尤其是后者的死亡第一次让杨万江清晰的感到了死亡原来离自己如此之近,因为后者是被阴冷青年一把装了消声器的五四手枪毙命的,速度之快杨万江仅仅是看到了男人的手腕稍微翻动!青年叫未央,没有人知道他的枪藏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手怎么样! 陈红熊和未央看着杨万江,死了两位手下面色冷峻的杨万江深吸一口气,脸色慢慢恢复平静,愤怒?仇恨?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活命!能混到今天的杨万江当的是一方枭雄,能在这片刻之间冷静下来的人选确实难得!杨万江在两尊杀神的目光下朝那辆q7走去,坐在后排的林万云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淡淡的道:“他们两的命只是抵我兄弟的利息,杨兄弟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郊外,院落,陈浮生背部瞬间紧绷,竹叶青轻轻敲打着桌面,起身,干净利落的走出院落,犹豫片刻的陈浮生掏出电话,报警,状元刚好包扎完毕走出房间,陈浮生沉声道:“马上离开,去西锁簧村!” 十分钟后,一辆q7,一辆路虎稳稳的停在了这个院落外,人去院空,走进院落的林万云看着满院的狼藉和血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我要你无处可逃!”说完转头看着杨万江道:“坐!” “半个小时后警察才能赶到,我不介意栽赃嫁祸一次!”林万云面无表情的道,杨万江看着林万云的眼神,片刻之后,轻轻的道:“我知道陈浮生所有收购煤矿的内幕!”林万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手段我也玩过,这个可以玩!”说完眼神轻轻扫过那滩血迹,“不过我能找的到你一次,不介意再找一次!” 杨万江低头,眼神闪过一丝冷冽,林万云淡淡的道:“如果你知道自己也是被人利用,那我想这个帐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悲哀?还是幸运? 第一百三十九章 悲哀?还是幸运? 凌晨3点,西锁簧村村口,陈浮生一阵后怕,如果不是竹叶青到来,现在的他的下场未必会比吴俊龙好,不说他不算傻,就是傻子也能反应过来竹叶青那句话的意思,杨万江一直没有出现本来就让陈浮生有点疑虑,再加上竹叶青的提醒,他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猜到是纳兰王爷亲至了,否则在阳泉地界上能让杨万江迟到的人还真没有,不说纳兰王爷亲自出手,就是杨万江派出百十来号人,陈浮生都未必能走脱! 想到这的他轻轻点燃一根烟,皱起了眉头,脑子里过电影般想着从自己进入山西开始,纳兰王爷所有的动作,陈浮生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似乎纳兰王爷只在火车站出了一次手,剩下的时间就是阳泉这边的事情,那陈浮生在阳泉的这段时间纳兰王爷干什么去了?竹叶青干什么去了?站在陈浮生旁边的状元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很敏锐的感到了陈浮生情绪的波动,略微思索了一番,看不清楚表情的他淡淡的开口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陈浮生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道:“不是出了纰漏,而是出了大问题,不出意外纳兰王爷现在已经全部拿下了晋中地区,阳泉这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状元能感受到陈浮生内心的那丝苦闷,轻轻的点燃一根烟,没有再说话! 陈浮生轻轻的将手中的烟头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弹向空中,轻轻的开口道:“我们一开始就中了人家的套,纳兰王爷不愧是纳兰王爷,目标就是整个山西的煤矿版图,从始至终我们都是在跟着他的节奏走!”口气中的自嘲让唐耀国和蔡黄毛都有点愕然,这还是他们眼中的那个神仙哥吗? 只有状元嘴角轻轻的扯起一丝笑容,他能理解陈浮生,对于一个习惯了在大山里给畜生下套子和习惯把控身边所有细节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所做的这些都是在给另一个猎人做嫁衣时那种无奈和挫败的滋味确实不好受,陈浮生只是个略微有点大男子主义情节的人,不是神,出现这种状况确实正常了点!不过一个男人的成长总是需要一些犯错和教训的,这个无可厚非! 状元将手中的烟头弹向空中,打趣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失败?”陈浮生学着状元的动作耸了耸肩,状元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还没到你手足无措的时候呢,你现在应该庆幸你对上纳兰王爷不仅未死还干掉他一名战将!”陈浮生看了状元一眼,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对于不善于把感激放到嘴上的他自然知道状元是在鼓励他,其实陈浮生很幸运,当初有曹蒹葭在他失意的时候鼓励,得意的时候敲打,曹蒹葭走了,可现在他依然有朋友兄弟在他失意的时候给他鼓励,一个男人还再要点什么? 状元丢给陈浮生一根烟,说道:“你确实是被纳兰王爷牵着鼻子走的,这点你我都没办法否认,但吴俊龙的死确实不在纳兰王爷的意料之中,否则也不会有今天晚上这一出,如果不是竹叶青早到一步,恐怕我们全都走不掉!”唐耀国有点不屑的道:“不就一个纳兰王爷吗,他又不是三头六臂,有我们几个在,就是来四五十号人陈哥也未必没有机会走脱!” 状元和不苟言笑的孔道德同时笑出声,笑声中没有半点嘲讽,唐耀国愕然,状元能理解唐耀国的这个想法,毕竟唐耀国的世界离纳兰王爷的世界确实遥远了点,陈浮生恐惧是因为他在慢慢接近纳兰的世界,唐耀国则不然,他离陈浮生的境界也还差了点,这就跟我们在学生时代肆意挥霍着自己父母的钱一样,那时候的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不就赚钱吗,以后等我赚了钱怎么怎么样,这叫无知者无畏,等我们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再说起赚钱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当初的话是多幼稚一样,这是因为我们接触到了这个境界,知道了赚钱的不易,这是一个道理,所以才有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说法,因为老牛犊都知道虎的可怕了!诚然,一个人只有越接近对方的境界才会越感到恐惧! 现在的陈浮生也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恐惧,就更不用说唐耀国了,所以状元边笑边解释道:“勇气可嘉,不过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半点夸张成分!单说纳兰王爷的单兵作战能力,就是我跟庆之联手也未必一定能干掉纳兰王爷,更不用说纳兰王爷几乎主宰了整个东北的地下世界,今天晚上纳兰王爷带五个人来我们走掉的机会就是微乎其微!”状元说完这番话,除了陈浮生和孔道德还有状元,剩下的人都愣住了!主宰整个东北地下世界这个话题或许带给不了他们震撼,可是纳兰王爷一个人对状元和陈庆之都未必能被留下,这是个什么概念?白马探花陈庆之?状元王玄策?再不清楚两人的实力今天晚上他们也大开眼界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又欠她一个人情!”状元耸了耸肩道:“可不止一个哦?”陈浮生苦笑,确实,如果竹叶青没有跟纳兰王爷打过交道,竹叶青怎么能先纳兰王爷一步赶到,陈浮生不知道的是竹叶青在晋中地区的损失,要是知道他现在就得跳黄河去了!不过离他跳黄河的日子也不远了! 阳泉市泉美国际大酒店内,纳兰王爷站在窗前,脸色平静,可观察仔细的人就会发现纳兰王爷挂在嘴角的笑容现在并没有出现,熟悉纳兰王爷的人都知道纳兰王爷嘴角的那丝笑容不见了那就说明王爷怒了,在场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直视此时的纳兰王爷,就连林万云也不例外,因为此时的纳兰王爷身上那股杀伐气息让所有人震撼,这是从死人堆里熬出来的杀气,试想一个敢光着膀子一个人拿机枪在菜市场扫射的男人身上会有怎样的气息! 沉默到让人恐惧的气氛,纳兰王爷轻轻转身,淡淡的目光扫过除了那个干瘪老头外的所有人,淡淡的道:“俊龙死的不算冤枉!万云,你接手一下俊龙留下来的烂摊子,三天之内,我要见到那个陈浮生,否则你们就都不用来见我了!”林万云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自己的王爷是真怒了,多少年了,已经没有人再能让王爷动怒?林万云嘴角扯起一抹笑容,真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 林万云抬头看着纳兰王爷的背影,轻轻的说道:“俊龙已经送回东北,这次的事情责任在我!” 林万云,看过水许的人都知道吴用这么一号人,不夸张点说林万云就是纳兰王爷的第一军师,这个地位10年来没有人可以代替,论阴谋,玩手段,东北林万云认第二,除了纳兰王爷以外没人敢认第一,林万云不是千里马,纳兰也不是伯乐,在未遇到纳兰王爷之前林万云就是东北第一军师,在遇到纳兰王爷之后,这个第一军师还是他的,纳兰王爷收服林万云的过程一波三折,可谓棋逢对手,不过最终林万云还是倒戈向了纳兰,并且十年来从未生出过背叛之心,道上没人敢说林万云做纳兰王爷的第一智囊是在为虎作伥,全部都认为是完美的黄金组合,林万云的实力怎么样,没人能说得清楚,但是有一点是众所周知的,纳兰王爷抽身来到山西,东北边境和孙老虎的神仙打架全部出自林万云之手!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直接暗杀岂不是相当漂亮的主意?可惜迄今为止都没有人能真正找到林万云的住处,更不用说暗杀了,狡兔三窟之类的词语根本不能用来形容他,至于他的命值不值钱,看他的两个保镖就知道了! 对上这样一个对手真不知道是陈浮生的悲哀还是幸运! 转身走出房间的林万云揉了揉鬓角,对着身后的陈红熊说道:“让杨万江把这次收购的资料全部送过来,顺便再查一下陈浮生在什么地方落过脚!”陈红熊点头离开,林万余继续说道:“未央,你去一趟大同,收集一下陈浮生在大同一带煤矿的资料!”眼神阴冷的青年领命离开,林万云嘴角扯起一丝笑容,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道:“给我查一下陈浮生在江苏的势力和资料,尤其是有关产业方面的!”挂掉电话,林万云玩味的喃喃自语道:“陈浮生,这个名字有趣!” 阳泉市区内一辆宝马750上,竹叶青闭目养神,蒙虫轻轻的开口道:“主子,为什么我们不反击?”以竹叶青的实力确实可以和林万云斗上一斗,可是让蒙虫不解的是主子一直不出手,任由别人攻击,这可不是上海皇甫徽羽的作风!竹叶青淡淡的道:“这场战争我损失就损失点,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就是要看看上了山的守山犬是否能咬死东北虎?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奇迹,你不用奇怪!”蒙虫摇了摇头,他那浅薄的脑袋确实揣度不了这个主子的思维!竹叶青近乎喃喃自语的道:“我当年吃过地苦头,你一件都不能少,我拿到手的东西,也许你一样都不能多。” 第一百四十章 杀手 第一百四十章 杀手 山西大同,佛国龙城,素有“三代京华,两朝重镇”之称,更是以中国煤都之称享誉世界,太原的雄藩巨镇比之大同都稍逊半筹,从夏商周到明清,这一直就是汉民族和少数民族激烈争斗的大战场,自古以来民风彪悍,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野性!所以大同地区也一直比较混乱! 大同市矿区新平旺,一座显眼的办公楼,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同凉集团熠熠生辉的四个大字,只是当初已经成为大同市政fu公认的新型煤炭企业的同凉集团如今却是深陷泥潭,公司法人吴凉如今更是满脸愁容,本来和大型国企神华集团合作的同凉集团已经成为山西煤改的头号黑马,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神华集团竟然突然中止合作,这让本来三家控股的同凉集团顿时垮了一半,而且同凉集团下属阳泉地区的一些煤矿收购也遇到了困难,这更是让同凉集团雪上加霜,如果再有两个月阳泉地区的煤矿不能收购,找不到一棵大树合作,那同凉集团将只能被政fu并购! 吴凉坐在同凉集团大楼顶部的办公室内,满脸愁容,本来准备筹建赌场的陈庆之和王虎剩大将军此时也坐在办公室内,如果这一个星期不是白马探花和在山西道上人脉广泛的小爷坐镇,吴凉手下的煤矿恐怕早被大同市的地头蛇们兼并,最近更是几家煤矿频繁的被人捣乱,而这种捣乱就是白马探花和小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那些人都是大同市的街头混混,捣乱一番就走,根本摸不着人影! 吴凉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王虎剩大将军不停的打理着自己那引领时代潮流的中风,只是脸上没了以往的花哨,反而有一丝凝重,白马探花陈庆之脸色也明显不善,吴凉闭着眼睛开口道:“浮生那边也出问题了,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我们手里的煤矿也得被人兼并!”小爷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的开口道:“实在不行我们再给这批人来点猛药?”陈庆之摇了摇头道:“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收拾那群混混,而是收购一批煤矿,否则浮生那边一旦失手我们就只能破产,我们可以随时跑路,再不济还可以重操旧业,可浮生受不起这种打击,我们现在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吴凉点了点头,道:“庆之说的有道理,问题是神华的撤出让我们的资金链已经断裂,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进行收购!”小爷不着痕迹朝陈庆之点了点头,陈庆之眼神闪过一丝冷冽,点了点头,实在不行他们只能用抢的,只是这种事情吴凉还是不便知道!吴凉揉了揉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眼睛,道:“你们两个也一天没吃饭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 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一人要了一份大同刀削面,点了几个家常小菜! 此时,街对面,一个眼神阴冷的青年突然拦住了三个街头混混模样的人物,在大同街上这种现象见怪不怪,青年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道:“给你们3一个人一千块,去那家餐馆将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请过来,他叫吴凉,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现在一人给你们500,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三个本来就想着怎么赚点零花钱的青年顿时喜出望外,这种事情就是天上掉馅饼,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向街对面的餐馆! “啪”一声,正在吃饭的吴凉三人同时抬头,其中一个青年极其嚣张的道:“你们谁是吴凉?”小爷嘴角扯起一抹阴森笑意,就在陈庆之要出手的时候,小爷按住了陈庆之,吴凉抬起头道:“我就是,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青年点了点头,拉长声音道:“哦……,你就是?现在跟我们走一趟,有人找你!”吴凉笑了笑道:“不知道是哪位找我?何不请他过来坐坐!”青年一脸不耐烦的模样,道:“尼玛你墨迹啥?老子让你跟我走你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个碗直接扣在了青年脸上,小爷阴冷的笑道:“你们老板是谁?”看着被打的青年,剩下的两位青年同时扑向了小爷,坐着的陈庆之面无表情的一脚踹飞一个扑向王虎剩的青年,一只手径直拉向另一个青年,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青年已经在陈庆之一拉之下一头砸向一只碗,碗碎,血流不止,刚要哀嚎的青年被陈庆之闪电般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将刚要发出的声音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就是王解放碰上陈庆之也只有挨打的份,更不用说几个街头混混,小爷阴森森的道:“爷心情不好,痛快点你们可以少受点罪!”话音刚落,还未等被他一碗扣在脸上的青年开口,一个盘子就直接砸向了青年头顶,如头顶开花一般,盘子碎,青年头顶血流如注,已经一头栽倒在地!看着这幅血腥场面餐馆老板自然不敢出来阻拦,这种事情说不多见,在大同也不少,可真这么狠的也还不多见! 小爷继续阴狠的看向那个被陈庆之一脚踹飞的青年,那个青年立即伸出手指着街对面道:“是那个男人让……”随着青年手指的方向望去,街对面空无一人,就在此时,陈庆之整个身影暴起一把扯向吴凉,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吴凉一脸愕然,门口赫然出现一个眼神让人能感到彻骨寒意的青年,“砰”一声,吴凉的右肩膀处瞬间出血!陈庆之口中喊道:“照顾吴凉!”一只盘子飞向门外,整个人如豹子一般窜向门口的青年! 门口的青年嘴角扯起一丝阴冷笑意,一枪击向扑来的陈庆之,整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向街对面,青年本来就没准备打中陈庆之,只是拖延时间,所以等到陈庆之冲到门外的时候那个青年已经消失于大同市的街道,定了定神的陈庆之返回餐馆,小爷已经用自己的褂子简单包扎住了吴凉的伤口,小爷看着陈庆之道:“你先送吴凉去医院,我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陈庆之点了点头道:“高手!”配合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能被陈庆之称为高手的人有几斤几两,摇了摇头道:“大同市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人物?” 此时,已经消失于陈庆之视野被探花赞誉为高手的阴狠青年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就是奉林万云之命来收集资料的未央,连夜赶来大同的他暗中找当地的东北帮派调查了一下同凉集团的资料后,他亲自来到同凉集团门外,没想到居然能意外看到吴凉,同凉集团的负责人!杀人本来就是他的职业,更何况还有这么好的意外,所以就有了刚才那一幕,他没想到的是吴凉身边的那个青年身手和警觉性都出奇的高,他指的青年当然是说白马探花,杀吴凉本来就不是他的分内之事,所以他并没有恋战,从出手到离开青年的动作几乎毫无破绽,最难得的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这才是真正的杀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问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问好 阳泉市斗狗场,杨万江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除了被纳兰王爷的人干掉的两位战将,剩下在杨万江这条船上的人几乎全部到齐,刘海云,杨军,张大彪还有不少中高层干部,杨万江沉声道:“我现在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纳兰王爷确实和水达公司没有关系,我们被人利用了!”脾气火爆的张大彪冷哼一声道:“大哥,我不管他啥狗屁纳兰王爷,他杀了我们的兄弟,只要大哥你一声令下,我张大彪立马带人去砍翻他们!” 杨万江没有说话,转头望向刘海云和杨军,刘海云看着杨万江的脸色,一字一句斟酌道:“大哥,有没有可能动用政fu关系留下纳兰王爷!”杨万江理解他们的想法,都是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如今被人干掉,内心的愤懑可想而知,可是杨万江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他怕事,而是没有人能防得住那个青年的枪,而且到了他这个境界知道要达到纳兰王爷那种地步已经不仅仅是黑白通吃了,背后没有大树,纳兰王爷断然不会这么如日中天,这也是杨万江最忌惮的,一着不慎,他和兄弟们辛苦多少年的基业真可能毁于一旦,老大,并不是叫一声大哥这么简单! 杨万江再望向杨军时,杨万江身边的一个斯文青年欲言又止,杨军轻轻的点燃一根烟看了一眼那个斯文青年笑着说道:“青儿,想说什么,说说看!”被称为青儿的斯文青年一点也不怯场,望着杨万江轻轻的开口道:“爸,各位叔叔伯伯,现在不是我们义气用事的时候,我在东北大学念书的时候不多不少也能听到一点纳兰王爷的传闻,可以说整个东三省的地下世界就是纳兰王爷一个人说了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夸张,但可以肯定的是纳兰王爷在东北有很大的话语权,这一点我们都无法否认, 可以想象一下,以你们现在的势力在阳泉市可以一手遮天,算上你们所有的产业在内,不管黑白,所有人数不超过5000人,而你们涉黑方面的成员连街头混混在内人数也不超过一千,现在一个大型国企的员工就可以囊括我们所有的人数甚至更多,那你说一个在东三省有极大话语权的男人手里掌握着多少钱,多少人!几万人几十万人的黑社会我没听过,可纳兰王爷手里涉黑的成员比我们多三倍这应该有吧?山西是煤炭大省,可东北也一样不缺,甚至东北更多,再加上石油,光走私石油一项纳兰经纬就要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钱多,各位叔叔伯伯说这场仗怎么打?当然我们有主场优势,可我们不得不考虑纳兰经纬背后的大树!” 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杨青,杨万江的独子,东北大学的高材生,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呆过两年,他的成绩单不吓人,但情商足够高,因为杨万江从小就让杨青在自己开会谈生意的时候跟着自己,甚至在杨青高中毕业等大学通知的三个月内杨青就在杨万江的栽培下在一家大型煤矿实习过,三个月的时间那个煤矿上到领导下到工人所有人都对杨青报以一致好评,这样一个青年不说这些成绩单,凭杨万江独子的身份就让人不得不考虑他是否有话语权,现在再加上他在东北呆过和这么多的头衔,他说的话在座的哪一位敢不当回事? 杨万江示意杨青退后,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淡淡的开口道:“我不想我们大家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可我也不愿意任人摆布,不要说纳兰王爷,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杨万江说的是实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正是这样才有了他杨万江的今天!良久,杨青再次开口,道:“各位叔叔伯伯,我有一个建议,我们可以等,搬张椅子坐在旁边看,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也正是这样,我们可以看看情形再做打算,反正现在有人陪纳兰王爷玩,如果他要铁了心吞并我们,我们可以联合陈浮生,我爸对那个年轻人评价很高,既然这样我们就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如果纳兰王爷只是要为他的人报仇,我们不介意痛打落水狗,帮他这个忙,不知各位叔叔伯伯意下如何!” 杨青的这番话避过了报仇的事情,可说的有理有据,在场已经有一半开始点头,剩下一少半则在窃窃私语,只有刘海云,杨军,杨万江不动声色,这时张大彪愤然起身,看着杨万江道:“大哥,这是你的意思?照这么说兄弟们的仇不报了?你要不报,我张大彪报!”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杨万江没有说话,杨青笑了笑,拉住了张大彪,轻轻的道:“大彪叔,你听侄儿把话说完,林风叔对杨青的情分不比对在坐的每一位浅,也许你们不少人都认同大彪叔的话,混黑的没有热血我们也就没必要混了,我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我杨青以我的人格向在座的各位保证,林风叔的仇就是你们不报,我也要报,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杨万江起身,眉头舒展开来,看了张大彪一眼,道:“大彪,坐回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彪乖乖的坐了回去,杨万江扫了一眼骚动的众人,脸上挂起了阴冷,冷哼一声,缓缓的说道:“林风是我杨万江的兄弟,并不仅仅是你们的兄弟!”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杨万江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在想狡兔死,走狗烹,是不是我杨万江要玩赵太祖那杯酒释兵权一套?”说完提高声调,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我想玩,你们早都没有今天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报仇的事谁再提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就在此时,门口一位保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杨万江淡淡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保安颤声指着门口道:“有人要……见……见老板你!”杨军起身冷哼道:“那你慌什么慌?来人有几个?”保安咽了口唾沫,带着一丝哭腔道:“一个!”话还没有说完杨军一脚揣在了保安腹部,道:“一个人你慌成这样?”杨万江闭上眼睛,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制止了杨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保安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他一个人把我们十几个保安全部放倒了!”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人放倒十几号保安?要知道阳泉狗场的保安几乎是从所有混混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这是杨万江的半个大本营! 杨万江对着刘海云和杨军使了个眼色,在斗狗场真不缺几把枪械,当杨万江看到站在门口的陈红熊时,杨万江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陈红熊的手段他亲眼见识过,能打倒十几个保安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毕竟这是他的地盘,打狗都需要看主人的面,杨万江冷声道:“纳兰王爷的人身手确实好!” 陈红熊没有理会杨万江,面无表情的的道:“军师让我来取资料!”说完就站在原地,极富视觉冲击的身体让在场的人感到一股沉闷,杨万江还未来得及开口,张大彪吼道:“军师算个求,老子不……”话音未落,站在原地让人看上去笨重的陈红熊动了,不动则已,动如雷霆,身体笔直冲向张大彪,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抓向张大彪,没人敢怀疑这只手蕴含的恐怖劲道,张大彪嚣张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能有今天靠的就是无数次跟着杨万江砍人杀人,张大彪是那种天生力气大的虎人,曾经有一次和刘海云打赌,站在原地,让三个大汉往倒放,可惜三个大汉使尽浑身力气也没有放倒,所以他尽管跟不上陈红熊的速度,但依然本能的出拳,希望以硬抗硬,可惜他的对手是瞬间干掉林风的陈红熊! 两拳相撞,细小若微的骨头碎裂声响起,张大彪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但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确实是一条汉子,收拳的陈红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根本不理会张大彪的脸色,来不及众人反应,另一只手就抓向了张大彪,没有半点机会反应的张大彪被陈红熊一只手抓向身前,陈红熊的一只膝盖迅猛拉起,让人措不及防,毒辣霸道之极,如果被这只膝盖撞上,张大彪不死也得半残,就在此时,杨万江手里一把枪指着陈红熊淡淡的道:“放开他!”陈红熊面色丝毫不变甚至没有转头望杨万江一眼,膝盖没有一丝停顿,硬生生的砸在了张大彪的腹部,张大彪庞大的身体如虾米般弯曲,口吐白沫,杨万江没想到陈红熊根本不鸟他的枪支威胁,陈红熊仍旧不带情感的声音淡淡的道:“在我面前侮辱军师和纳兰王爷的人都死了,如果不是军师吩咐只让我拿资料,你也死了!” 全场震撼,陈红熊的出手让所有人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良久,甚至有点漫长,刘海云的和杨军同时骂道:“草尼玛!”就扑向陈红熊,陈红熊直视拿枪的杨万江,眼神中没有半点惧意,最终杨万江开口道:“住手!”刘海云和杨军同时望向脸色铁青的杨万江,陈红熊再能打,他也不可能把这里的人全部放翻吧? 杨万江深吸一口气,他不是没有拿枪干掉陈红熊的冲动,放在五年前,陈红熊就死了,即使他不开枪也会群起而攻之,可问题是这是在五年后,岁月的磨砺,肩上的担子,死死的压着杨万江,他不能出手,干掉陈红熊,招来的就是纳兰王爷的雷霆打击,这种后果他承担不起,眼神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阴狠,所有人都望向杨万江,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不介意群起而攻之,一分钟,很久,漫长,最终杨万江放下了手中的枪,掩饰不住的愤怒声音道:“海云,把资料拿给他!” 所有人都看着杨万江,脸上的表情有愤怒,有失望,有震撼,他们的想法和刘海云杨军的想法一样,武功再高,能躲过子弹?不怕群殴?只有杨万江的儿子杨青脸色淡然,看着陈红熊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请您回去代家父向军师和纳兰王爷问好!” 网 第一百四十二章 釜底抽薪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只需动动脑子嘴皮子就可以杀人,诸葛亮如此,刘伯温如此,毛太祖也不例外,自古文人误国,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不是对文人的轻视,相反是一种另类的赞美,文人误国是指文人拥有误国的能力,而不是确实指文人误国,当年方孝孺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章,差点让燕王错失江山,而百无一用是书生是指百无一重用是书生,并不是没用,连吴用都可以有用,更何况其他人,是因为重用的书生都立了不世之功勋,譬如诸葛亮,刘伯温,毛太祖,一生杀人,从未曾自己动过手,当然这说的是胸中自有百万雄兵的书生,不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只会写两句狗屁不通的诗文,舞文弄墨的书生,此两者的区别是相当有距离的! 林万云当然不敢说比肩诸葛亮刘伯温什么的,但胸中有没有百万雄兵还是值得考究的,他自认为自己不过就一书生,有生之年能碰到纳兰王爷也算一种幸运,毕竟这年头出来混找个好主子是相当有难度的,古人都讲究个士为知己者死,林万云倒不自认有那种古人的风骨,但为自己主子做点什么他觉得这很正常,就是纳兰王爷哪天用不着他了,卸磨杀驴林万云觉得也未尝不好,趁着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做一些纳兰王爷不屑不肯不便做的这都值,毕竟没谁肯真正以国士待过自己,林万云常记得和纳兰王爷最后一次交锋,纳兰王爷说过一句话,倘若不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我未必能赢你!你若肯投之以桃,我必当报之以李,你不投之以桃,我仍旧可以报你以礼,你可以当我的对手,也可以做我的敌人,但我纳兰经纬以项上人头担保我绝不会让人杀你! 有这句话足够了,林万云虽然没有被这句话感动的要死要活,但那多年黑道生涯已经麻木的心真的被拉开一道口子,而且日后纳兰王爷也确实实践了他的诺言,这样一个男人,林万云觉得把自己的命交给他真值,所以不管他在做什么,都只是为了投之以桃,即使这些事是伤天害理! 当林万云将陈红熊手里的资料全部看完时,轻轻的抬起头望着窗外道:“这个李雨轩和李正华是什么人?这是这次收购的关键!”没有人可以否认林万云的智商,就连纳兰王爷也不行,站在门口低着头的未央轻轻的点了点头,跟影子一般跟了林万云十年的他自然知道军师想要干什么,林万云把玩着手里的一副再普通不过的扑克,淡淡的道:“红熊,杨万江什么反应?” 身高1米9,一身爆炸性肌肉给人极富视觉冲击力的陈红熊在林万云面前从来不会流露出什么杀伐气势,更多的是看上去的憨傻笨重,当然他即使流露出来对于林万云也没有什么影响,低着头挠了挠头的陈红熊开口道:“和军师你预料的一样,不过有个年轻人让我向军师您和王爷问好!”回答简洁扼要,并且很清晰的转达了杨青的意思,可见陈红熊的脑子或许并不笨,当然在军师面前,确实不用他动脑子,军师吩咐,他照做,林万云说过杨万江不会动他,他可以无所顾忌,他就真的无所顾忌,即使是枪顶在脑袋上也一样! 林万云听完陈红熊的回答,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拉长声音道:“哦……,这个年轻人能在这种场合说话,想必不是什么外人,杨万江的儿子?”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却很肯定,陈红熊没有说话,林万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陈红熊低着头的眼神一凛,林万云轻轻的道:“不要动他,这次事情完了看能不能为我所用,我们也是该换换血了,否则还真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年轻化,江苏那边的人动手脚了没?”陈红熊点头!林万云摆了摆手,未央和陈红熊退出房间! 林万云没有什么嗜好,古董收藏什么的他不玩,他除了喜欢收藏一些孤本书籍,剩下的就是摆石子,没有石子的时候就玩扑克,不是赌钱,而是算命,用林万云的话说就方寸之间能窥阴阳,我不要求能用石子摆一个九宫八卦阵能困死几十万人,但困我自己一人足矣,老蒋一辈子每天早上起来都用一副干净扑克摆一副阴阳八卦的卦局,一辈子都没解开过一局,他困死了他自己!林万云摆的就是老蒋的那个八卦局,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解开,因为林万云摆卦都在晚上,并且身边不要任何人!林万云拿着手里的扑克坐在桌子旁,摆下一个四方阵型,半个小时后,林万云苦笑一声道:“还是不开!” 西锁簧村煤矿办公室,陈浮生坐在沙发上,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站在办公室的有状元,王解放,孔道德,唐耀国,蔡黄毛,老猫,樊叔温,刘孔尤,还有西锁簧村的村委主任李继先和被陈浮生从大同那边调过来的周天,他今天刚知道神华集团已经中止了和同凉集团的合作,大同那边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想出什么比较有效的对策,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干掉纳兰王爷或者他现在撤出阳泉直奔大同,前者对于现在的陈浮生来说似乎无疑比他当山西省省长都来的有困难,后者到是容易实行,可问题是那就意味着他在阳泉地区的所做的一切就打了水漂,那是一叠一叠的钞票呀,陈浮生能扔的起?对于一个恨不得把一块钱也能分成两半花的人你让他把一叠一叠的大团结扔掉?这不逼良为娼,让他上吊吗! 点燃一根烟毫不把自己伤势当回事的状元看着陈浮生开口道:“如果不撤我们就只能抢时间了,既然杨万江已经靠不住,那我们就只能以雷霆手腕接收这些煤矿了,否则……”状元最终没有说出他要说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状元要说什么,陈浮生点了点头,拔通了李雨轩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好!”陈浮生猛然起身! 8个小时前,李雨轩陪着爷爷正在吃晚饭,爷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正华笑着说道:“雨轩,你的工作怎么样了?”李雨轩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门外,一个身材消瘦,但眼神却能让人感到一股彻骨寒意的青年出现,青年的步伐极稳,慢慢走近院子! 李雨轩看着这个青年,本能的感到一丝不舒服,只因为那个青年的眼神没有半点感情波动,李雨轩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青年看着李雨轩面无表情的道:“军师让我来请二位!”李雨轩皱着眉头道:“你们军师是谁?我现在请你立即离开,否则的话我报警了!”说完掏出电话,青年看着李雨轩毫无感情的道:“我只是负责请二位,是死是活我不负责!” 李正华缓缓起身,按住了李雨轩的手,官场商场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他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也远比一般人镇定,看着青年的袖口,淡淡的道:“好!我们跟你走!” 一天前,江苏,南京,青禾集团所涉及的黑色业务和陈浮生名下所有场子的资料全部递往了公检法纪检委巡查处各个机关,不管是流于形式还是迫于压力,青禾集团财务副总被双规,名下各家场子暂停营业!不管江苏政坛钱老爷子再只手遮天,这些东西必须走个过场! 熟读兵法的人自然知道这招叫釜底抽薪! 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风起 陈浮生不傻,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他知道下套子该怎么下就可以阴死那些狡猾的畜生,也正是这样他在第一时间拨通李雨轩电话没有接通时就知道出事了,冷静冷静再冷静,这是陈浮生唯一能做的,不管做猎物还是做猎人,愤怒的时候最容易犯错,这是陈浮生和富贵在山里用血的教训得出来的,起身的他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扣在肉里,甚至扣出了血丝,所有人都在看着此刻的陈浮生,良久,很久,漫长,陈浮生终于站直了身体,除了双手依然紧扣,脸色已经慢慢恢复平静! 脑子里瞬间过滤一切可能遗漏的东西,五分钟后,陈浮生缓缓抬起头,道:“不出意外其他地方都出问题了!”似乎为了验证他所说的到底是否属实,电话铃声响起,乔麦清冷的嗓音响起:“江苏出事,一个星期之内你所有的场子将没有机会营业,青禾集团的资金也无法流动,老爷子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你三天之内也没有任何希望能从青禾调出半点资金!”陈浮生点了点头,平静的道:“人没事就好,这几天少出门,出门一定要带上樊老鼠,实在不行就去紫金山庄别墅住几天!”电话那头的乔麦愣了愣,随后说道:“你也小心点!”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 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不等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拔通了吴凉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陈庆之,陈浮生直奔主题,“吴凉的伤势怎么样?”不要奇怪陈浮生怎么知道吴凉受伤的,江苏已经出事,那大同那边自然不可能幸免,而打电话又是陈庆之接的,那还不是吴凉受伤?电话那头的陈庆之回答道:“伤势无大碍,就是恐怕得半个月不能下床,恐怕……”陈庆之没有说完,陈浮生也知道他要说什么,笑了笑道:“你和虎剩看好吴凉,你们两个也自己小心点!”说完挂掉电话! 点燃一根烟,陈浮生轻轻的走到窗前,从东北那个山旮旯走出来,走到今天陈浮生咬过跪过低头过,一路走来他像一条疯狗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理社会的白眼,他付出的终究得到了回报,娶了个妖孽般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没有陪她多长时间,可也留下了两个让他不得不继续往前爬的理由,在南京也算混的有了点人模狗样,自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陈浮生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这么一直往上爬为了个什么?如果说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现在已经足够了,在一个地方有车子有房子,还有孩子,票子不多不少也还有,这还不够吗? 够了吗?不知道,总之他第二天起来还得继续向上爬,现在他明白了,不够,男人,谁没有个江山美人梦?谁不图个快意恩仇仗剑逍遥?可这一切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并不是胯下带把就叫男人,没有点肩膀去承担点什么,那和娘们有什么区别?人活着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我们自己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可难道也要我们的妻子,父母,子女去过那种衣衫褴褛,让人看不起的生活吗?答案显然是不行,我们穷,可以,难道要他们也跟着受罪吗?不,我们穷就已经是极限,如果努力十分不行,那就努力十二分,再不行,拼命,活着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进自家祖坟! 想通这些的陈浮生脸色恢复平静,无奈吗?无奈,无论是谁碰上这样的对手也无奈,你能想到的他比你早一步想到并且实行,你没有的他都有,可这样就算了?直接缴械认输?不行! 陈浮生脑海里浮现起上次和富贵猎杀那头东北虎时的场景,为了给白熊报仇,他们整整筹备了三个月,虽然最后还是被那头东北虎走脱,但他们至少让那头东北虎受了重伤,尽管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可是,既然是个胯下带把的爷们,那就得有点出来混的觉悟,就得有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觉悟!用孙大爷的话讲最多不过进棺材呗,还能怎么着?恐惧和无奈达到一定临界点后激起的就是人最潜意识的东西,现在的陈浮生就是如此,陈浮生脸色近乎狰狞的喃喃自语道:“老子这次不给你们这几头畜生放点血就不是老陈家的种!” 陈浮生转身,脸色平静,看着西锁簧村的村委书记李继先道:“西锁簧村的这个煤矿就交给你和老猫,我把樊叔温和刘孔尤也给你们留下,有周天在这儿,也没人能收购这家煤矿,我这段时间应该会离开山西一段时间!”老猫神色焦急的想要说点啥,陈浮生转过头看着老猫道:“你就留在西锁簧村,好好看住这块地方,这是我交给你最重要的任务,如果你完成的不好后果你自己想!” 安排完这一切,陈浮生看着状元道:“还能不能杀人?”状元耸了耸肩,一行人开着一辆面包车离开西锁簧村! 半个小时前,阳泉市公安局接到报案,一个名叫陈浮生的人杀了原山西煤炭设计总院院长李正华老先生,其孙女也被人绑架!这是一件轰动整个阳泉市的大案,不说李正华的地位,他的儿子现在依然是山西煤炭设计总院的院长!市局局长顶着一颗秃瓢很郑重的宣布了立即抓捕陈浮生这个嫌疑人的命令! 此时,林万云和纳兰王爷正在下棋,随着林万云的车马炮三管齐下,一声将军,纳兰王爷嘴角扯起一丝笑意,“万云,你现在越来越老谋深算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孤注一掷不杀个血流成河不罢休的,现在居然刚开局你就力求三保险!”林万云淡淡一笑道:“为王爷办事,万云只求万无一失!”纳兰王爷嘴角笑意更盛,拉长声音道:“哦……?”话音刚落,本来被困在林万云棋局里的一支炮杀了个回马枪,林万云的车被干掉,完美无缺的防线瞬间拉开一道口子,林万云脸色不变,再次换子,纳兰王爷手里把玩着一个车轻笑道:“万云,玉石俱焚有时候未必不是一种战术,如果你刚才跟我换了这个,我就必败无疑!”林万云轻轻点头,道:“王爷,他不值得你出手,由我代劳吧!” 纳兰王爷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那你将他活着带过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他,这个年轻人城府有了,定力也有了,不知道有没有血性?”林万云点头。 陈浮生从来不是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货色,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仍旧不愿意,曹蒹葭曾评价过陈浮生,在局部地区的厮杀上陈浮生无疑可以做到极致,针尖对麦芒,分毫不让,这有好处也有坏处,但到底哪个多,这个无从考究! 阳泉市郊区,一个不起眼的茶馆,单身一人的陈浮生此时轻轻踏进茶馆,他来干什么?现在这种时刻他居然单身一人出现?这不找死么?答案很快揭晓,带着一顶帽子的陈浮生来到靠窗户的一个座位前,一个长相极其斯文的青年坐在那里,如果陈红熊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个青年正是那天让他向军师和纳兰王爷问好的青年,杨万江的独子杨青!谁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半个小时后,陈浮生离开茶馆,一个小时后,杨青离开茶馆! 晚上八点,泉美国际大酒店对面,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坐着蔡黄毛,孔道德,唐耀国,车里的三人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泉美国际大酒店! 八点半,郊区的一座院落,陈浮生,状元,王解放三人坐在院子里喝酒!状元看着陈浮生,皱了皱眉头道:“守株待兔这个办法不错,可现在整个阳泉市的警察都在找你,这不是玩火吗?”陈浮生学着状元耸了耸肩,轻轻的道:“不玩火能引出大鱼?看这情形,纳兰王爷应该是要逼我现身,所以我们能等来我们要的人!”状元释然,男人么,不玩点心跳的还真不带劲,确实,陈浮生骨子里被压抑的那点野性被彻底激发! 九点,十几辆警车同时驶向了陈浮生所在的郊区院落! 九点半,摆完一局八卦局的林万云起身,望了望窗外,喃喃自语道:“也是该见见这个有意思的年轻人了!” 九点四十,三辆路虎开上了驶往郊区的院落!中间一辆车上坐着的是林万云和陈红熊,剩下的两辆车上一辆是未央,另一辆上则是一个身材矮小略微发胖的青年,林万云轻轻的开口道:“让后边的兄弟跟紧那辆面包车!”一身白衣,轻轻把玩着一副扑克,闭目养神,运筹帷幄大抵讲的就是这类人! 九点四十五,三辆越野车系围住了那辆从泉美国际一直跟着三辆路虎上了郊区路上的面包车,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吓的战战兢兢的中年司机,领头男人掏出电话拔通了一个电话,道:“军师,车上只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林万云淡淡的哦了一声,挂掉电话后,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九点五十,一辆面包车驶进陈浮生所在的院落,五分钟后,那辆面包车离开! 十点,一辆奔驰,一辆大卡车停在了阳泉市的郊区路边,左边奔驰车上的赫然是白马探花陈庆之,那右边卡车上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自然是风骚入骨的王虎剩大将军了,随着小爷一个烟头无比拉风华丽的飞出窗外,奔驰和大卡车随即发动! 远处出现隐隐约约的几束车灯! 大风起!主角光环会再次笼罩陈浮生?让他势如破竹,狮子搏兔,君临天下吗?对不起,这个答案不能告诉你们,需要你们自己看! 罔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是对手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是对手 状元刨坟掘金阴人损人的勾当没少做,做的也是相当娴熟,毕竟他就靠那个吃饭,但他突然发现陈浮生在这个上面的天赋居然半点也不弱于他,上次给吴俊龙下套子让状元觉得陈浮生是个不错的猎人,这次他发现陈浮生做猎物居然也有一套阴损法子,先不说他能不能咬死猎人吧,就冲这股敢对猎人下套子的劲状元就觉得来劲,那比在女人肚皮上来回翻滚都带进,抽着一根烟的状元摇了摇头道:“浮生,你准备怎么招待林万云,纳兰王爷还没有出手呢,你确定不会被人玩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浮生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如果纳兰王爷跟林万云一起出现的话我还真有点发怵,毕竟那可是单手能折断全盛时期孔道德一只胳膊的猛人,估计你们几个全上也未必能把人家怎么着,反到还得搭几条命,现在吗,不一样!”状元摇了摇头道:“林万云身边的点子估计也够扎手,有几成把握?”陈浮生伸了个懒腰,道:“不知道有几成把握,我们了解到的资料少的可怜,不过我都准备好了,无非就是死,残废呗,还能怎么着,不过要是我死了你就自己打开那个盒子,再替我照看好平平安安就行,反正蒹葭和娘在那边也少个人照料!”状元愕然,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印象中的陈浮生可不是这样的,耸了耸肩,道:“别说晦气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陈浮生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道:“恩,谁玩死谁还不一定呢,我这条命现在可金贵的很呢!我家咬金和小蛮的妈还没找,还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得跟他打个商量!”状元没有再说话! 当一脸风骚的王虎剩大将军看清三辆路虎的灯光时,露出那满嘴的缺牙蛀牙,张开他那腥盆大口吼道:“骂了隔壁的,看大爷给你们玩个绝世漂移!”然后就一脚踩向油门,卡车携着一股彪悍气势一往无前的撞向了第一辆路虎,这股舍我其谁的气势让习惯了王虎剩大将军猥琐作风的白马探花一阵错愕!其实他要是知道王虎剩大将军其实是嫉妒人家开路虎,他开卡车也是租赁来的时候他也就不会这么错愕了! 当前一辆路虎上的矮胖青年看着那个卡车冲过来的时候,满脸肥肉震荡着,略微疑惑的骂道:“尼玛车大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老子这车贵着呢!”如果细心的人就可以发现,矮胖青年握着方向盘的手居然没有一丝颤抖,就连那满脸的横肉上也没有半点恐惧,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幕了,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中在此刻居然还能闪烁那么几缕可以称之为锋芒的玩意,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研究个屁,用王虎剩大将军的话来说就是尼玛老子车这么大,老子就咬你,不服气你也咬我?矮胖青年速度没有半点减慢,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和这个开卡车的疯子来个亲密接触,就在卡车上的王虎剩大将军和那个矮胖青年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的面孔时,两人嘴角同时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当然这个笑容双方都没有看清楚,就在两辆车就要接触的前十秒,路虎的车门打开,矮胖青年没有半点犹豫跳车,身体跟皮球一般在地上翻滚了五六圈的时候,矮胖青年摇头晃脑的拧着在地上滚了五六圈的身体,浑身骨头嘎嘣嘎嘣直响,似乎跳车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事,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彻底愣住了,破口大骂道:“草泥马,还带这么玩的?” 这一幕就是携带着一往无前气势的大卡车在和路虎亲密接触后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硬生生顶着那辆路虎往前开去,坐在卡车上让矮胖青年都能感受到猥琐的王虎剩大将军对着矮胖青年狠狠的伸出个中指,那意思就是你丫不服气别跳丫,咬我啊! 这还不是让矮胖青年气愤的,矮胖青年气愤的是那个猥琐b往前顶也就算了,偏偏还扭扭捏捏的开着那个卡车左右摇摆,愣是就在矮胖青年这个方向,矮胖青年只能掉头狂奔,毕竟小命比较要紧,尼玛路虎没了还能赚一辆,要是小命没了去哪赚?就在矮胖青年带动着浑身肥肉狂奔向第二辆路虎的时候,卡车戛然而止,尼玛开玩乐,大卡车再牛b也不可能和路虎撞上没有半点影响哇,要不那些开大车的撞了小车的岂不是都可以直接压扁扬长而去了? 王虎剩大将军从卡车上下来,转了转腰,拧了拧身体,嘴里边嘟囔道:“老子还以为大了就管用,屁事没有了,没想到还是弄的老子浑身疼!” 随着第一辆路虎被撞,后边两辆路虎都已经停下,只是车上至始至终没有人下来,就在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辆路虎的后边,一身正气的断臂大侠和唐耀国从出租车上下来,不要奇怪,在林万云一行人走出酒店的时候,他们就按陈浮生的吩咐,蔡黄毛继续留在对面盯着泉美国际,两人则找了一个代驾开着那辆面包车跟在路虎后边,然后两人就租了一辆出租车向原本预定的地点出发! 两人的下车对局面并未带来多少改变,至少两辆路虎上还没有一个人现身,到现在为止陈浮生一方已经露面三人,但林万云一方依然只有一个矮胖青年! 矮胖青年盯着王虎剩大将军看了好久,又转过头来盯着孔道德和唐耀国看了一会,颤抖着脸上的肥肉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容,道:“人都到齐了没?别尼玛人还没到齐就让我请军师下车啊!”王虎剩大将军露出一个比矮胖青年还露骨的笑容,阴森森的道:“小伙子长的挺精干哈,就是稍微有那么点对不起国家和人民,人吗,还没到齐,你们还得再等等!”矮胖青年随手丢进嘴里一根烟道:“没事,等等就等等,这事好商量,你抽烟不,来一根?”矮胖青年笑眯眯的走向王虎剩大将军,王虎剩大将军笑的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道:“男人不抽烟,白来世上活一圈!” 矮胖青年走到离王虎剩大将军不远的时候,一包烟顺手扔出,直奔王虎剩大将军门面,肥胖的身体瞬间跑动了起来,那速度根本不像是这样一个矮胖青年能拥有的,就在烟已经砸到王虎剩大将军面前的时候一只手伸出,抓住了那包烟,稳稳的站在了王虎剩大将军面前,矮胖青年眉头一挑,看着眼前这个儒雅但却不失刚硬的青年,速度丝毫不减,一记摆拳迅速击出,陈庆之不动,拳头刹那间出现在白马探花头顶的时候,陈庆之动了,左肩轻微下压,一只手竖在耳侧,中食指轻微弯曲,敲在矮胖青年的手腕,拳头擦着白马探花的耳畔划过,矮胖青年右拳迅速跟上,一记勾拳从下而上掏起,陈庆之身体轻微后仰,拳头再次擦着门面而过,矮胖青年的身手确实刁钻毒辣,一记肘击,拉膝同时顶起,似乎要一举击毙白马探花,可惜他对上的是能和内蒙古孙老虎单挑的白马探花! 陈庆之左手迅速下拍,后发先至,摁住了那记击向他右侧的肘击,猛然发力,肘击偏移,右手也在此时拍上了矮胖青年的膝盖,随着膝盖的抬高,陈庆之似乎扛不住这记膝盖的威力般被拉膝带起,让人眼花缭乱的是陈庆之的左手不早不晚恰好在那几膝盖离陈庆之的腹部还有三寸的时候按上了自己的右手,整个身体瞬间绷直,发力,下按,硬生生的顶回了矮胖青年的膝盖!矮胖青年退后三步,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道:“不打了,不打了,那包烟就当送你了,那个陈浮生哪去了?”说完转身走向那两辆路虎。 陈庆之眉头一挑,小爷的声音响起,道:“林万云不在车上!”话音刚落,一辆面包车稳稳的停在了小爷和探花身侧,王解放下车!两辆路虎的车门终于打开,一个极富视觉冲击的身影和一个阴冷青年下车,赫然是陈红熊和未央,两辆路虎内再无一人,就是王解放车上的陈浮生和状元也不在车内,此时,双方的干将已经全部现身,三对五!可问题是车内的林万云和陈浮生呢? 郊区路上,一辆奔驰gls在路上慢悠悠的晃荡着,一袭白衣儒雅风度十足的林万云坐在车内,旁边坐着的竟然是纳兰王爷身边的那个干瘪老头,开车的是一个光头大汉! 此时,一辆面包车的灯光打向林万云的奔驰,车内正是久未出现的陈浮生和状元,双方停车! 陈浮生率先下车,不要奇怪他怎么没出现在那个战场,因为陈浮生的对手是林万云,路上接到蔡黄毛说一辆奔驰驶出泉美国际时,陈浮生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来不及让探花他们撤回的陈浮生只能带着状元直奔林万云而来! 林万云下车,干瘪老头始终离在林万云10米远的距离,并且毫无气势可言,林万云把玩着手里的一副扑克看着陈浮生玩味道:“有点意思,难怪你能把俊龙和疯子都吃掉!”陈浮生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道:“那都是意外,都是意外!”林万云没有理会陈浮生,望向身后的状元道:“这个就是状元王玄策吧!”状元的眼神从那个干瘪老头下车开始眼神就没有移动过分毫,自然也没听到林万云的话!陈浮生心下感叹一声,确实是牛人,从他们下车开始到现在林万云一直在把控局面! 林万云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王爷点名了要你,我还真有爱才之心,放心,这次没有意外,黄老已经有10几年没跟人动手了,这次来山西办点事,就被我劳驾了!”陈浮生愕然,状元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对手,有枪也不行!”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战斗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战斗 (兄弟们,不带这么玩的哈,你们看完好歹给小明留几条书评,你们在书评区里多多发言,猜猜二狗子能不能搞定这场战斗!) 阳泉市郊区路上,第一处战场,矮胖青年看着下车的陈红熊和未央道:“壮熊,好像那个陈浮生也不在这里,不可能是会军师去了吧?”陈红熊没有理会矮胖青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白马探花,陈红熊本能的感觉到这里边最棘手的就是刚才和罗格过招的探花,这时阴冷青年未央轻轻的开口道:“他是我的!”口气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则已经泛出战意!陈红熊和矮胖青年同时皱了皱眉头,不过两人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矮胖青年就是罗格,是林万云昨天从东北调过来的,也许矮胖青年看上去确实有点三等残废外加祸害国家人民,但能被林万云从东北调过来的人显然不是什么易与的货色,再加上他刚才的表现,就可以知道罗格的一身实力,现在他和陈红熊居然出奇保持一致,就可想而知阴冷青年的身手了! 陈庆之的眼神看着阴冷青年也慢慢泛出了光彩,从未肯轻易示人的刀锋已经在手,王虎剩大将军皱着眉头道:“小心,此人是玩枪的高手!”陈庆之点头,慢慢的踩着步子走向阴冷青年,未央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手中同样亮出一抹刀锋,两把刀锋泛起一丝银光,阴冷青年率先出手! 随着两人的出手,战况也为之拉开,陈红熊在第一时间锁定了孔道德,矮胖青年则扭着脖子望着蹲在面包车旁边抽烟的王虎剩大将军,王虎剩大将军露出一抹堪称绝世风情的笑容,指着王解放和唐耀国,道:“我细胳膊细腿哪能陪你玩,让他们两陪你一个,双陪,多好!”王解放站在王虎剩大将军身前,唐耀国脸色也绷紧,一前一后靠近矮胖青年,罗格拧了拧脖子道:“虽然菜了点,但两个一起上的话还是可以玩玩的!” 阴冷青年不仅玩枪神出鬼没,玩刀竟然也是高手,王虎剩大将军边抽烟边打理着他那惨绝人寰的中分,只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陈庆之和未央的交锋,要知道这个战场一旦败退,那今天晚上他们几个真的未必能活着离开,看着阴冷青年的刀法,小爷摇了摇头道:“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玩枪犀利,玩刀居然也这么生猛,论武力,估计也就只有富贵能镇得住这个青年了!”想起富贵,王虎剩大将军不舒服的扭了扭他的身子,摇了摇头,确实,富贵确实是神仙人物,这是王虎剩大将军在见到富贵第一眼时就下的定论,嘴里近乎喃喃自语的道:“浮生,要是今天晚上你富贵哥在,你也就不用这么束手束脚了!” 就在王虎剩大将军稍微有点出神的时候,陈红熊和孔道德的争斗已经达到白热化,这让王虎剩大将军倒吸一口冷气,孔道德是他请的,有几斤几两小爷再清楚不过,可现在却几乎被那个大块头全线压制,陈红熊的战斗和富贵有几分相像,几乎全部是直来直往,根本不屑于玩什么花哨动作! 孔道德的脚法刚猛不失圆滑,陈红熊同样霸道凶残,几乎寸步不让,孔道德一记给自己留有余地出奇深沉的中鞭腿甩向陈红熊腰部,陈红熊面无表情,左手横摆,硬抓向孔道德的腿,让在一旁看戏的王虎剩大将军几乎叫喊出声,要知道孔道德的这记中鞭腿蕴含的力量可以踢碎一块木桩,陈红熊居然就这样用手抓?是找死?还是胸有成竹? 答案显然是后者,在陈红熊的手碰到孔道德的腿时,猛然发力,向后扯去,如果周小雀还活着,他一定得佩服陈红熊的岔手横劲居然也能练到这种地步,连岔带踢,陈红熊没有丝毫凝滞,若是常人,早就被陈红熊这一记干脆利落的连击给踹出两三米开外,但孔道德就是孔道德,虽然少了一条胳膊,可似乎平衡感更强,身体趁势飞快回旋,便是一记霸道的高鞭腿直冲陈红熊头部,如果用武侠里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开山裂碑之势! 陈红熊的脸色从跟孔道德战斗开始就没有变过,就是面对这记鞭腿,陈红熊依然面色不变,直来横破,一粘一裹一拧,便将孔道德狠辣鞭腿卸去,趁孔道德落地平稳身形间隙,陈红熊猛然发力,似乎想将孔道德甩出空中,孔道德擅长腿不假,可不要忘了他只是断了一臂,而不是两手全废,眼神一凛,一直不曾动静的右手攻向陈红熊面门,陈红熊的脸色终于变了,只是不是恐惧,而是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猛然侧身,以豹子手一拭,挡开孔道德的攻击,右脚跺地,左手闪电一抱,随即迅猛发力,连撕带扯,将孔道德整个身体甩了出去,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眼花缭乱,处乱不惊而动若奔雷,这就是王虎剩大将军给陈红熊的评价,刚点燃一根烟还未来得及往嘴边放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看来今天晚上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那么迅速,被庞大力量甩出去的孔道德只是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半,落地时有一丝踉跄,并未倒地不起!陈红熊皱了皱眉,似乎对孔道德如此强硬的抗击打能力有一丝诧异,王虎剩大将军很适适宜的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喃喃自语道:“我就说么,尼玛能跟纳兰王爷过招的人怎么会这么快落败,怎么说也得再扛一会才像话吗!” 再看唐耀国和王解放对罗格,确实,他们两个随便拎出一个来对罗格都没有半点胜算,可是两人联手竟然和矮胖青年斗了个旗鼓相当,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结局,其实这很好解释,王解放和唐耀国本就师出同门,配合自然就会到位,尉迟老爷子一身功夫能被称为江浙沪伤人第一显然不是谣传,两人虽然没学到多少,可也经常跟着陈浮生杀人放火,架打多了,也就知道怎么打了,再加上王解放和孔道德居然同时都掏出了武器,埋伏吗自然要有埋伏的本钱,人多打架本来就比较占优势,旗鼓相当也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王虎剩大将军的心细如发了,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对这边投以很多关注的原因。 最先分出胜负的还是白马探花和未央,当孔道德和陈红熊再战的时候,探花和未央也都不再保留!陈庆之的刀锋已然握在左手,拿刀的陈庆之和不拿刀的陈庆之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拿左手刀的陈庆之更是比拿右手刀的陈庆之更生猛霸道,反手,刀锋顺势向上撩起,肉眼只能观察到刀光,这就是探花的速度,未央的一双眸子更加阴冷,根本不理探花撩起的刀锋,双手持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探花颈部,玉石俱焚! 陈庆之嘴角的那一抹猩红在刀锋的印衬下更显凉薄,单挑,陈庆之从未怵过谁,同归于尽,探花依然不惧,速度丝毫不减,依旧向上撩起,横生出一股他横任他横的气势,未央阴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神采,这样的对手确实值得尊敬,可是尊敬是一回事,杀人却又是另一回事,未央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撤刀,刀锋横回身侧,当得叹为观止,横回身侧的刀尖点上陈庆之的刀锋,整个人向后滑翔,如大鹏展翅,白马探花就是白马探花,立即跟进,改撩为扫,划向未央腰间,陈庆之不愧是手持一把刀能和纳兰王爷单挑的虎人,一刀扫出,似乎割裂了空气,避无可避,未央只能硬抗,一刀以闪电般的速度横挡陈庆之的刀锋,刀锋碰撞,火花闪烁,未央的刀脱手,整个人立即向后退去,玩刀,未央确实不是左手刀比右手刀还狠辣的陈庆之的对手,不过未央可不仅仅是玩刀的高手,他玩枪要比玩刀还牛叉!这是死在未央手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王虎剩大将军顾不得打理他的中分,立即喊道:“庆之,跟上!”可惜的是陈庆之并没有跟进,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未央发出一声冷哼,手腕翻转的同时一只精致的手枪已然在手,指着探花的头部!这就输了?王虎剩大将军似乎不敢相信,看着未央的手指轻轻扣下扳机,王虎剩大将军发疯一般冲向陈庆之! 而此时,孔道德和陈红熊也已经分出了胜负,再次直线冲向孔道德的陈红熊双拳同时抡向孔道德,孔道德一记刁钻毒辣的鞭腿横扫陈红熊的腰间,双眼泛出一丝狰狞的陈红熊拉膝格挡,速度不减反升,丝毫不在意孔道德的腿法,孔道德右手格挡陈红熊的右拳,左肩上抬,都是玉石俱焚的招数,舍我其谁的霸气,碰撞,陈红熊的左拳击在了孔道德的肩膀处,孔道德的腿也扫上了陈红熊的腿,谁更抗打? 纳兰王爷的手下确实不弱,就在陈红熊和未央都要分出胜负的时候,矮胖青年这边的形势也顿时开朗了起来,矮胖青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甩棍,手持钢管的王解放和唐耀国已经再占不到武器的便宜,矮胖青年的作风与未央和陈红熊截然不同,猥琐阴狠下流无所不用其极,每一棍都是招呼要害地方,唐耀国和王解放的钢管同时当头劈下,矮胖青年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游戏也是该结束了!”随着眼睛的彻底眯起,甩棍横架头上,似乎要扛下两人的攻击,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出来混不会阴人的是活不长的,就在两根钢管同时到达罗格头顶的时候,罗格竟然扔掉了甩棍,肥胖颤抖的身体倒地,如皮球一般滚到了唐耀国和王解放的脚下,双腿踢向王解放的膝盖,一拳砸向王解放的裆部,当得是阴损毒辣,不过无疑也行之有效! 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团圆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团圆饭 第二处战场,状元说完那句我不是对手的时候,陈浮生笑了,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轻轻的跨前一步,站在林万云身后的老人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站的不舒服了还是怎么着,轻轻的换了个姿势,状元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陈浮生笑着道:“林哥,要不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我阳泉地区的煤矿都交给你,只要你答应我放了李家孙女并且对疯子和吴俊龙的事既往不咎就行,这种买卖可划算的很呀!”林万云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道:“据我所知,你所有的人手都派去阻击我的人了,只剩下你和状元现在也在这里了,至于上海竹叶青这次肯定不会出手,我和那个女人打交道不多,但也知道她是个疯子,尤其是对你,你说你还有能拿的出手的底牌?应该是没有,那我就想不通你说这番话拖延什么时间。” 陈浮生笑的越发灿烂,眼角余光偶尔扫一下站在林万云身后的老头,看着林万云道:“出来混都是为了混碗饭吃,我做什么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真的愿意和解而不是拖延时间!”林万云点了点头,道:“如果你在五年之后再对上我们王爷,未必没有胜算,血性有了,隐忍也有了,再修炼个几年确实有那个资本,可惜的是你没有那个机会,不过你不妨赌一把,赌状元能为你在黄老手下争取那么三两分钟的时间,然后你拿我要挟,说不定你可以躲过这劫,要不试试?” 陈浮生的眼皮稍微动了一下,确实,这个计划确实不错,眼神已经不由自主的望向状元,状元没有理会陈浮生,陈浮生挠了挠头,道:“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林万云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轻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陈浮生点了点头,脸色恢复平静,退后一步,淡淡的道:“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做点什么了!”话音刚落,本来眯着眼睛站在林万云身后的老人双眼蓦然睁开,紧紧盯着远处一栋楼房顶上,肃杀之气弥漫,一个清冷却不失妩媚的声音响起,“黄老爷子在东北多年不理世俗纷争,没想到这次也出山了!”状元的身体一怔,林万云略微错愕,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焦声音的来源!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三千青丝披在脑后,一身黑色西装衬托的她雅致动人,一双高跟鞋很突兀的彰显她的妩媚,只是眼中的那一丝冷漠却彻底拒人于千里之外,手腕上一只伯爵腕表也让她与普通人彻底拉开距离,手里轻轻抚着一串佛珠,与她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曹蒹葭是妖孽,竹叶青是半朵莲花半朵罂粟,谈心是古典冷艳,钱小琪是底蕴,那这个女人就是一朵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去采摘的黑罂粟,神秘高贵,有毒! 状元看着这个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是伤感还是兴奋的神采,抬起头望着女人轻轻的道:“你怎么来了?”女人的双眸闪过一丝与她身份不符的狡黠,让人大跌眼镜的耸了耸肩,道:“我怎么不能来?”林万云愕然的表情瞬间释然,看着陈浮生道:“陈老弟总是能让人出乎意料!”陈浮生笑了笑道:“林哥过奖,现在林哥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林万云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顿了顿,看着和状元打机锋的女人,淡淡的道:“罂粟姑娘既然来了,洪老哥也就不远了,这场戏越来越有味道了!”说完转头对着身后的老人到:“黄老,四海兄似乎还是老样子,喜欢在楼顶狙击!”老人那张苍老的脸上望着黑暗中的楼顶浮起一抹笑容,林万云将手中的扑克牌翻转,道:“没想到居然能调到这么一条大鱼,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陈浮生脸色微变,莫非林万云还有后手?被林万云称为罂粟的女孩轻轻转身,看着林万云道:“林叔叔还是那么老谋深算,不如听侄女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此作罢怎么样?我知道黄老可以瞬间拿下我,可林叔你也得冒被师傅爆头的危险,这种博弈想必林叔是不会做的!” 林万云看着洪罂粟,摇了摇头道:“侄女还是那么聪明,只是王爷交代过必须请到陈浮生,受人之托自然得忠人之事,更何况还是王爷的吩咐!”洪罂粟点了点头,看着陈浮生道:“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接下来是你的事了!”陈浮生点了点头,看着林万云道:“林哥,事情没法善了?”林万云点头,淡淡的道:“除非你跟我走!”陈浮生挠了挠头,道:“看来不见点血是没法善了了!”话音刚落,一个灵气四射,一身阴柔气十足,一身破烂衣服的孩子从林万云身边如旋风一般跑过,直接扑到陈浮生怀里,嘟囔着道:“三叔,师傅说你有血光之灾的!” 远处另一栋楼顶,一个一身休闲服的青年动作如狸猫一般窜到爬在楼顶的一个背影身后,就在黑影察觉有人接近想要转身的时候,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黑暗中休闲青年的眼神有着些许的无奈,如果竹叶青在此,自然能认出这个青年就是答应她不插手此次事件的张小花,青年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告诉黑影,轻轻的道:“我也是没办法!”说完匕首一拉,一股血液喷出,轻轻的将黑影放倒在地,迅速接过黑影的狙击步枪,爬下,瞄准,一气呵成! 林万云看着扑进陈浮生怀里的张三千,眉头皱了起来,他实在想不通本来已经没有任何人可用的陈浮生会突然间跑出这么多帮手,这让习惯掌控场面的他有点略微的不适应,扑在陈浮生怀里的张三千转头看着林万云,略显稚气却极其霸道的道:“谁欺负我三叔,我就杀谁!”状元耸了耸肩道:“一个女娃娃怎么也是口口声声喊打喊杀?”站在状元身边的洪罂粟淡淡的道:“难不成只许你们男人在外偷情,就不许我们女人红杏出墙?”张三千也转过头狠狠瞪了状元一眼,状元耸了耸肩,武侠里说不可招惹小孩,女人,老人,这已经占了两个,他还敢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却不失蕴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热闹,云南洪家,不出世的诸葛老神仙,现在还缺一个内蒙古孙老虎,否则还真可以凑齐一桌团圆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惨败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惨败 随着来人浑厚的话音落下,林万云轻轻后退一步,侧身,这世上能让林万云心甘情愿后退一步的人除了纳兰王爷还能有谁,纳兰王爷一身唐装,就这样闲庭信步般走进场地,身后再无一人,陈浮生看着纳兰王爷,眼皮一跳,在大山里和畜生打交道的他对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纳兰王爷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陈浮生,陈浮生手中紧紧握着一枚硬币,但神色依然平静的道:“久闻纳兰王爷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荣幸之至!” 纳兰王爷没有理会陈浮生的客套,眼神淡淡的扫过不远处的两处楼顶,收敛笑容,缓缓的开口道:“如果不是你怀中的孩子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你已经死了!”没有人怀疑纳兰王爷这句话的真实性,陈浮生轻轻摸了摸怀中三千的脑袋,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怀中的张三千不干了,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敢对他三叔口出狂言的人一声冷哼,皱起眉头道:“如果不是我三叔对你客气,你才早死了呢!”纳兰王爷看着张三千那双灵气四射的眸子,笑了笑道:“孩子,你父亲是谁?”陈浮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张三千哼一声将头扎进了陈浮生怀中,丝毫不理会纳兰王爷,纳兰王爷不以为意的看着陈浮生淡淡的开口道:“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我,我今天晚上放你一马?” 如果说这句话的不是纳兰王爷,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个人是疯子,试想一下谁敢对着头顶的两杆狙还口出狂言?尤其是一杆狙是出自云南土皇帝洪苍黄身后的枪匠,呆在状元身旁的洪罂粟嘴角扯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玩味的看着陈浮生,诚然,她来的目的是寻找状元,至于陈浮生的死活自然与她无关,状元看着身边的女人,低声道:“你怎么会和陈浮生有联系?”洪罂粟耸了耸肩,“我听说状元王玄策为一个年轻人打工,好奇之下就去吴山证实这个情况,没想到居然真是这样,于是就找上陈浮生咯,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人了!”状元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洪罂粟淡淡的道:“这就是我答应陈浮生出手的条件,当然我不会真正出手,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的个性,除非父亲有命令,否则他怎么肯出手?” 状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出事,师傅是断然不会出手的。”洪罂粟皱了皱眉,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你为他鞍前马后?”状元耸了耸肩,道:“就跟我和你见面一样,缘分呗!”洪罂粟不再说话,只是转头望向陈浮生,她现在对陈浮生很好奇,一是因为状元,再一个就是因为他年纪轻轻能惹出纳兰经纬,所以她想看看这个能让状元卖命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浮生轻轻的蹲下身,看着三千道:“三千,你愿意跟着他走吗?”三千撅了撅嘴,道:“三叔,三千想你了,你要不撵三千走,三千谁也不跟谁!”陈浮生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纳兰王爷道:“您也听到了,这孩子不愿意跟你走!”纳兰王爷笑了笑,淡淡的道:“你觉得你能拦下我带他走?”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同样的笑容,道:“拦不拦得下得试试才知道,踏不过我的尸体,王爷带走这孩子的机会不大。”说完将三千轻轻的藏到了自己身后,直视纳兰王爷,洪罂粟嘴角的笑容更加玩味,纳兰王爷没有再继续纠缠三千的问题,望向洪罂粟道:“洪兄不在云南过他土皇帝般的日子,怎么让侄女跑山西来凑热闹?” 洪罂粟极其妩媚的笑道:“纳兰叔叔都不在东北过日子了,侄女怎么能耐得住寂寞?”纳兰王爷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林万云道:“我们都老咯,这个舞台终归是这群年轻人的!”林万云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道:“看来王爷今天并不准备杀人,那就没我什么事了!”纳兰王爷笑了笑,豪气的道:“仔细算来,已经有十几年没被人拿枪指过了,今天晚上算没有白来!”陈浮生听着两人的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本以为至少有一半胜算的他现在突然发现局势好像并不是如此,就在这时,不远处两座楼顶的狙击同时迅速横移,瞄向黑暗中的另外两处楼顶,而此时,另外两处楼顶,两个黑影,两把狙击也同样瞄向张小花和四海,纳兰王爷摇了摇头,状元望向远处,叹了口气,在陈浮生耳边低声道:“我们输了,纳兰王爷还有后手!” 陈浮生右手悄然紧握,本以为今晚自己的布局就算不能干掉林万云,但也好歹能收点利息,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纳兰王爷,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把张三千推到状元身边,道:“不管我怎么样,这个孩子交给他师傅!”张三千摇了摇头,倔强道:“三叔,你没有输,没有人能赢得了三叔!”陈浮生笑了笑,摸着三千的脑袋,道:“三千,跟着诸葛老神仙好好学本事,三叔还等你出人头地呢!”张三千使劲点了点头,道:“三叔,师傅说了,你有血光之灾,我让他出手,可他死活不肯,只是让我来山西!” 陈浮生也想不通诸葛老神仙此举,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当初答应洪罂粟只要状元愿意跟她走,他就不会阻拦,洪罂粟才答应帮他看着黄老,可现在纳兰王爷再一次黄雀在后,让陈浮生措手不及,即使洪苍黄的枪匠干掉那两个人,他也没把握能抗下那个老人和纳兰王爷的出手,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纳兰王爷道:“放了李正华孙女,我山西所有的生意全部归你,我也跟你走!”纳兰王爷盯着张三千,轻轻呼出一口气,淡淡的道:“诸葛老神仙向来算无遗策,纳兰自然不敢造次!”转头看着陈浮生道:“你说的我都不敢兴趣,我当年受过诸葛老神仙恩惠,那个孩子也像极了我一位故人,我纳兰经纬有恩报恩,但也同样有怨抱怨,这次就此作罢,希望下次你还能有此机会!”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平稳情绪,他不是那种逞能的人,但今天晚上的失败注定让他铭记于心,望向纳兰王爷,纳兰王爷淡淡的道:“阳泉地区的生意我会全部接手,李正华孙女会毫发无损!”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洪罂粟看着陈浮生平静的脸色,没来由的觉得有点惋惜,不过这种感觉仅仅是瞬间闪过,并没有掀起多大涟漪,如果陈浮生今晚要赢了纳兰王爷,那才是让人侧目的事情,要知道气吞万里如虎的纳兰王爷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侥幸得来的,而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是北方第一大枭,陈浮生输的不冤! 第一处战场,就在王虎剩大将军扑向陈庆之的时候,未央嘴角的笑容凝固,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顿,因为陈庆之右手同样一把勃朗宁指着未央,陈浮生让陈庆之练枪绝对不是用来放烟花的,而是杀人的! 而陈红熊和孔道德的碰撞也同样分出了胜负,陈红熊的左拳击中了孔道德的肩膀,孔道德的腿也扫上了陈红熊的腿,孔道德的肩膀脱臼,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陈红熊的腿咔嚓一声断裂,但依然站在原地,望向孔道德的炽热眼神丝毫不减,孔道德倒飞出去后,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轻轻的挣扎着起身,只是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伤势比陈红熊要重的多! 罗格和唐耀国王解放也同时分出了胜负,就在罗格双腿踢向王解放膝盖,右拳捣上王解放的裆部时,王解放迅猛后退,堪堪避过了罗格的裆部一击,但膝盖已经被罗格击中,闷哼一声,强忍着着钻心的痛站立,唐耀国右脚已经踏上了罗格的后背,遭受一击的罗格并没有倒地不起,而是就地一滚,再次起身,揉身扑向唐耀国,肘击,拳打如雨点般砸向唐耀国,唐耀国强守住罗格的一轮攻击之后已成强弩之末,硬抗下罗格当胸的一记肘击,他一记鞭腿也扫上了罗格,唐耀国向后飞出,罗格倒地,但片刻之后,罗格慢慢爬了起来,唐耀国则已经昏迷,只有站立不住的王解放依然盯着罗格! 未央,陈红熊,罗格三人对视一眼,就在未央要扣下扳机,陈红熊也踏前一步,罗格走向王解放的时候,“三位如果不想死在这里,住手如何?”状元略微懒散的声音响起,三人望向洪罂粟,状元,陈浮生,张小花,张三千,还有一位戴着面具但却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的一行人时,脸色剧变,陈浮生平静的说道:“你们可以离去了!” 三人对视一眼,罗格率先转身,陈红熊,未央相继离去,陈浮生看着自己的一行人,眼神闪过一丝茫然,痛楚,心里想起那个陪着自己在山顶喊我要陪陈浮生抬头看星空灿烂,心中江山如画一辈子的女人,心中默念,“蒹葭,让你失望了!” 小爷走到陈浮生面前,轻轻的拍了拍陈浮生的肩膀,没有说话,满目疮痍的战场,落寞的背影,陈浮生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惨败! 太原,云顶国际饭店总统套间内,竹叶青赤脚望着窗外,蒙虫站在身后轻轻的开口道:“陈浮生败了!”竹叶青闭上眼睛,良久,拿起胸前的竹叶青,喝了一口,淡淡的道:“败了是应该的,难不成现在的他就要踩下纳兰经纬?笑话,成长总得付出代价,只要没死,一切就还可以重来,他比很多人要幸运多了,能从纳兰经纬手下活下来也算不错了。”蒙虫知道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因为她说话一旦超过简洁凝练这个度,那就说明主子心情不好,轻轻的道:“就怕他爬不起来!”竹叶青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冷冷的道:“他要怕不起来,我会亲自毁了他!”说完蒙虫退出房间,竹叶青脑海中闪过那个佝偻的背影,近乎喃喃自语的道:“可是爬起来就金刚不败了!” 王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叔 陈浮生败了,败的有点毫无征兆,有点措手不及,但依然败了。这场风波雷声大雨点也大,但滂沱大雨却过于急促了一点,一路小心翼翼走来的陈浮生连回味一下这场风波的机会都没有,这次的惨败虽然没有让他一无所有,但也差不多了!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没有恼怒,反而有点沙子吹进眼睛的冲动,轻轻的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洪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状元指了指陈浮生,状元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让你的人把他们送到医院,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王虎剩大将军欲言又止,掏出半包11块的精装太阳岛塞进陈浮生手里,和陈庆之对视一眼,最终弄着受伤的几人离开,夜幕下只留下了一大一小的背影,张三千学着他三叔的姿态抬头望着天空,有点恍惚的道:“三叔,你说我们要是不离开张家寨有多好!” 陈浮生摸了摸三千的脑袋,轻轻的蹲下身,道:“不走出张家寨三叔就不会遇到你婶,你富贵叔也就不会有今天,三千你也就不会出人头地!”张三千灵气四射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三叔那苍白的脸庞,用手摩挲着三叔手心的温暖,让人心疼的道:“三千宁愿不出人头地也不想三叔委屈!” 陈浮生轻轻的把三千搂进自己怀里,笑着说道:“傻孩子,你跟你富贵叔出息了,三叔受点委屈有什么,等你们出息了替三叔讨回来就是了,要是你们不出息,三叔才是委屈呢,委屈了也没有人替三叔出头!”张三千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轻轻的攥紧双手,坚定不容置疑的道:“等再过两年,谁欺负三叔,三千就杀谁!” 陈浮生脑海中浮起那个在他婚礼上扬言要刨人祖坟的傻大个的面孔,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容,不管他走到什么高度或者跌的多惨,始终有那么几盏灯在为他亮着,给他奋斗下去的理由! 就这样,一大一小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蹒跚在这条放佛永无止境的路上! 泉美国际大酒店套间内,林万云轻轻的开口道:“王爷,既然那个孩子像极了她,为什么不带回来问个清楚呢?”坐在沙发上的纳兰王爷轻轻起身,走到窗前,淡淡的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放过陈浮生吧?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来论证,况且有些人还未出现,再加上他对那个孩子的心意也不是作假,等我证实一些事情后再杀他也不迟!” 林万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纳兰王爷心里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人之一,当年那个女人的愤然离去让纳兰王爷这十几年来都怀有愧疚,当那个孩子跑到陈浮生面前的时候,林万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纳兰王爷亲口说出的时候林万云就知道纳兰王爷多年寻找的结果有眉目了,现在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用他插手了! 纳兰王爷望着窗外,眼神有点恍惚的道:“万云,你今晚就回东北,仔细查查这个陈浮生,另外联系诸葛先生,有些事情还需要向他老人家求证,至于阳泉这边的生意让罗格全部接手!”林万云点头退出房间。林万云带着未央离开时,一个身穿一身麻布衣服但却仙风道骨的老人踏入泉美国际! 大手拉小手走在路上的陈浮生轻轻的问道:“三千,你来山西是诸葛老神仙的意思?”张三千点了点头,道:“师傅也来山西了,不过他说还有事要办,让我来找你!”陈浮生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大致明白了诸葛老神仙的意思,顿了顿道:“三千,要是如果有人带你走,你怎么办?”张三千停下脚步,使劲低着头,双眼泛红道:“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三叔!”陈浮生摸了摸张三千的脑袋,笑了笑道:“傻孩子,谁说三叔要让你走了,三叔还等着你给三叔出头呢!”三千抬起头望着陈浮生,可怜兮兮的道:“三叔,你不会不要三千吧?”陈浮生一个板栗敲在三千头上,道:“只要三千不走,谁也不能把三千你从三叔身边带走,但这期间你得答应三叔一定要好好跟着诸葛老神仙学东西,知道没?” 三千狠劲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拉钩!”说完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的绕在了一起! 泉美国际套间内,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纳兰王爷对面,纳兰王爷轻轻的开口道:“诸葛先生原来早到山西了,纳兰刚才还说向先生求证点事情呢!”一身仙风道骨气息的诸葛老神仙轻轻的笑了笑,道:“老朽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回答不了纳兰的问题,解铃还需系铃人,老朽这趟来是带走三千那孩子的,没想到纳兰居然没将爱徒带回,这让我这个老不死的丢这张老脸咯!” 纳兰王爷摇了摇头,苦笑道:“诸葛先生说笑了,有诸葛先生在,借纳兰几个胆子也不敢带走诸葛先生的爱徒,只是有些事情确实需要诸葛先生为我解答!”诸葛老神仙轻轻的喝了口茶,道:“不是老朽不回答纳兰的问题,是老朽也回答不了,三千的事情只有浮生那孩子了解,明天老朽就要带三千回去了,至于纳兰你能否从浮生那孩子口中知道三千的事情这就不是老头子我能揣测的了!”纳兰王爷轻轻的点了点头,在诸葛老神仙面前,他纳兰王爷也只能是晚辈,在诸葛老神仙临出门前,轻轻的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纳兰答应!” 纳兰王爷点了点头道:“诸葛先生请说,只要纳兰能办到的一定谨遵吩咐!”诸葛老神仙淡淡的道:“逝者已矣,纳兰就不要惊动地下的那些人了!”纳兰王爷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顿,正色道:“诸葛先生教训的是!”刚才他确实动了想要回张家寨刨坟证实的念头,等到诸葛老神仙离开,纳兰王爷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如果他真干掉陈浮生把张三千带走,估计他现在也未必能坐到这喝茶,轻轻的摇了摇头近乎喃喃自语的道:“看来这一切还得着落在这个陈浮生身上了!” 网 第一百四十九章 聊天 第一百四十九章 聊天 陈浮生和张三千这对不是父子但胜似父子的两人在阳泉市街道上徘徊了整整半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丝毫顾忌。从张三千的谈吐和举止中,陈浮生知道那个剔着一颗*平头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长大了,他有欣慰有遗憾,但更多的是为张三千高兴。如果说以前的三千是一颗包裹在石头里的美玉,那现在的三千就是经诸葛老神仙之手雕琢后一颗正在散发璀璨光芒的和氏璧,假以时日,三千这颗美玉到底会达到什么成就没有人敢妄自揣测,就连诸葛老神仙都不行! 三千小脸上挂满担忧的看着陈浮生道:“三叔,你别难过了,书上不经常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嘛!”也许别人察觉不到陈浮生的内心,但这个曾跟陈浮生朝夕相处的孩子却能直指本心的看穿陈浮生。虽然一晚上陈浮生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悲伤或者颓败的神色,但三千知道他的三叔内心很难过。诚然,换成谁也不能不难过,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陈浮生付出了多少别人不知道,但那种小心翼翼艰难辛酸的日子张三千是陪陈浮生一起走过来的,如今差不多快被打回原形的陈浮生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什么狗屁的失败乃成功他娘,话好听是好听了点,就是不管用! 陈浮生笑了笑,点燃一根烟,道:“三千,三叔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虽然有点不甘心有点愤恨,但三叔还不会趴下,见识了那些成功人士的手段,三叔才不会坐井观天,至少下次再对上纳兰王爷三叔就不会恐惧无奈了。”陈浮生从来没把三千当成过孩子,以前是,现在更是,听完陈浮生的话,张三千露出一个笑脸,知道他三叔还是那个在张家寨大杀四方的三叔! 带着张三千回到医院,陈浮生看望了一下孔道德一行人的伤势,从王虎剩大将军口中得知几人的伤势需要静养个把月后退出病房,张小花,洪罂粟都在医院,陈浮生惟独没看到传说中状元的师傅,他对能教出状元一手枪法的枪匠确实是充满好奇,状元看穿了陈浮生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师傅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露面!”陈浮生略微遗憾的摇了摇头,看着洪罂粟道:“今天让洪小姐看笑话了,但我说的话依然算话!”洪罂粟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赞赏,因为现在的陈浮生没有一点败军之将的颓败,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几乎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洪罂粟笑了笑,说道:“我真名叫洪玉,罂粟只是给别人叫的,我现在有点明白状元为什么愿意为你卖命了!”说完拉着状元离开医院。 陈浮生看着让竹叶青都忌惮的张小花,脸上浮起一丝真诚的笑意,轻轻的道:“这次的事情麻烦张兄了!”张小花接过陈浮生递过来的烟,并没有点燃,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次我是迫不得已!”陈浮生没有追问,只是把三千轻轻推到张小花面前,真诚的道:“希望张兄代我向诸葛老爷子问好,如果张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张小花点了点头,三千泛红着眼睛道:“三叔,三千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三千出师了以后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三叔的!”陈浮生轻轻的点了点头,张小花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张三千离开,走到门口的张小花最终顿了顿止步,背对着陈浮生道:“竹叶青的这次山西之行比你损失都要惨重!”陈浮生愕然。 他怎么会不知道张小花口中的女人是谁,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对于竹叶青他无可奈何,不管这娘们做什么他都没办法插手,也根本理解不了。至于这无奈天知道是忌惮还是什么?这玩意就得别人使劲揣测,毕竟竹叶青长的祸国殃民不说,还有数不尽的私房钱,脑子又是一等一的好使,虽然有点蛇蝎心肠哇,但也不影响一批又一批宁愿牛仔裤下死,做鬼还有钱花的好汉大侠们! 想起竹叶青,陈浮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黄浦江,想起他和竹叶青的对话还有跳黄浦江,陈浮生脑海里不由浮起一丝竹叶青从黄浦江爬上来的情景,那得多惊世骇俗?想到这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近乎阴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有机会得看看那个情景!” 王虎剩大将军看着发呆的陈浮生扯起这么一个笑容,就知道这次的打击对陈浮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然后就自然而然的猜到了陈浮生在想什么,一脸淫.荡外加猥琐的道:“你要是把竹叶青那娘们降服了就修成正果了。”说完还不忘无耻的舔了舔舌头,陈浮生没有理会王虎剩大将军的调侃,丢给王虎剩大将军一根烟,然后两人就坐到医院的台阶上吞云吐雾,王虎剩大将军吐了个烟圈望着天空罕见的浮起一丝正色道:“浮生,这次山西差不多算崩盘了,但也未必没有机会,还要不要赌一把?” 这对难兄难弟从来没有这样坐下聊过天,王虎剩大将军和陈浮生都是那种不善表达感情的人,所以能这么坐到一块以正经口吻聊天还是第一次,陈浮生今天晚上以败局收场,几个干将也差不多全部躺进医院,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王虎剩大将军才会罕见的流露一点感情,陈浮生深吸一口烟,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能扛得住,蒹葭和娘离开我都这么过来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只是有点遗憾罢了,山西的这盘棋老爷子布了将近两年,在收官阶段却被我折腾的一无所有。” 王虎剩大将军笼罩在烟雾下的脸庞出奇的有点世外高人的形象,淡然道:“其实这场败仗对你来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对纳兰王爷这个级数的对手有了点了解,现在你已经骑虎难下,纳兰王爷肯定不会放过你,这场赌局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继续下去!”陈浮生没有接王虎剩大将军的话,声音有点飘忽的道:“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富贵现在怎么样了,这次我们一起回南京过个年。”王虎剩大将军没有再说话,脸色也恢复了他的猥琐,道:“还是南方妹纸水灵屁股大。” 辋 第一百五十章 军人 第一百五十章 军人 中越边境的茂密森林,四道吊诡骇人的身影,身着已经被泥土和树叶沾满让人辨认不出的迷彩服,脸庞不知道是被涂抹的颜料还是泥土,只能大致分辨出一个轮廓,四人腰间全部别着一把被称为放血之王的三棱军刺,身后背着重达20公斤的背包在这荆棘密布的森林中狂奔。 其中两个相对娇小的身影跟在两个个子将近两米身高的魁梧大汉身后,四人成矩形阵势不知道在搜寻着什么,略微超前身后体型较为野兽男人的魁梧汉子脚步轻轻放缓连续打出了分散,停止前进的手势,剩下的三人瞬间散开趴在了原地。 在四人全部趴下的时候,三个人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其中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破口骂道:“m的,老子不走了,被那四个疯子端掉我们的老巢不说,让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窝了快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老子不被憋死也得被累死。”一个明显是领头模样的男人狠狠瞪了说话的男人一眼,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给老子闭嘴!” 不远处趴下的四人中刚才打手势的魁梧大汉连续打出几个手势后,身体伏地迅速贴近在树下休息的三人,就在魁梧大汉贴近三人的时候后方一声轻微的踩断树枝的声音响起,在树下的三人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地下迅速弹起,眼看三人就要逃离的时候魁梧大汉也不再隐藏身形,几乎是同一时间双脚蹬地扑向落在最后的男人,没有丝毫凝滞的右手摸出腰间的军刺,顺势抹上男人的脖子,根本来不及发不出呼喊的男人脖子喷出一丝血箭向前栽倒,双眼使劲盯着偷袭他的魁梧大汉,魁梧大汉脸色丝毫不变,弯腰抹上了那双不瞑目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狂奔的两个男人,嘴角扯起一丝冷酷的笑容。 体型最为野兽的男人如幽灵一般站在魁梧男人身后道:“富贵哥。”魁梧大汉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两道娇小身影挡在了刚才狂奔的两个男人身前,惊鸿未定的两人男人看着眼前的两道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扑向这两个挡着他们逃生的身影,能在这片原始森林的亡命之徒显然不是什么街头混混,身手狠辣致命,不过两个娇小身影显然也不是什么庸手,肘击膝拌无一不精,其中一个身穿迷彩服的身影无比阴险的一记膝撞顶在了一个男人的裆部,根本不容他发出呼喊声音,一只手掩上男人的嘴巴,另一只手闪电般一把匕首抹上了那个男人的脖子,然后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就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战友跟另一个男人格斗。 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道:“李东你丫给老子们丢人,能不能快点?”那个正在和男人格斗的身影边打边骂道:“蒋青帝,你丫就一畜生,老子在这搏命你却在旁边看着,你是不是人?”也许是因为被称为李东的男人说话分散了注意力,被那个领头模样的男人一记肘击击在胸膛后退三步,领头模样的男人就要窜过李东的时候两把匕首不分先后的扎在了男人背后,而前方李东的一把匕首也如毒蛇一般窜进男人腹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刚才扔出匕首的蒋青帝和他最崇拜的富贵哥,跟被人上了没给钱的娘们一样嘟囔道:“富贵哥,不带你们这么玩的,我能收拾他的。” 这几人正是在上海闹事后被派往边境执行秘密任务的陈富贵,林巨熊,蒋青帝三人,至于李东则是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被陈富贵三人顺手救下的一名侦察兵,被富贵救下后死活要跟着三人,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没有丝毫阻碍的就跨军区调进了他们这支执行秘密任务的队伍,至于秘密任务就是在边境截杀越来越猖獗的毒枭,这次秘密任务也不知道是为了锻炼四人还是想要葬送四人,其他队伍全部是由10几人组成,只有这一组由陈富贵带领,并且只有四个人,要知道中越边境的毒枭都是手里有枪杆子,人命不下十几条的狠人。 就是这种情况下陈富贵四人给出了几乎在整个各大军区都列为经典作战案例的答案,在陈富贵和蒋青帝地部署下几乎占据天时地利优势的几大毒枭团伙被四人全部端掉,其中有一次被几大团伙联合截杀四人,四人不仅人成功突围,还抢走两挺狙击步枪,干掉对方十几号人,按照两人撤退两人人掩护点杀地方法,四人几乎在这片森林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例如林巨熊和蒋青帝狙击得手后迅速撤退,那率先撤退地陈富贵和李东便会选好第二个狙击点。他们就这样将一个个亡命之徒葬送在这森林中。这办法不复杂,但极其考验陈富贵四人地单兵作战能力,狙杀效率。从撤退到狙击,再到调整体力,任何细微环节都不能产生丝毫差池。 而在一次被自己人出卖的情况下,陈富贵一行人更是被包围在一个几乎不可能突围的环境中,那次也彻底奠定了富贵哥在李东心目中不可撼动的战神形象,陈富贵一个人以一把刀一根绳子几乎拖住了整支围剿的队伍,以一人之力展开了一场用惊世骇俗四个字来评价地游击战,潜伏,隐杀,逃匿,一环节一环,让人叹为观止,在一对几地小规模战役中陈富贵更是展现了他惊人的单兵作战能力,贴山靠,八极拳,格斗术,枪法无一不是出神入化。就这样凭他一己之力几乎彻底拖死了这只围剿队伍,让剩下的三人全部突围,之后反围剿,重创几大毒枭团伙,而这次追击的三人就是那次围剿中的漏网之鱼! 蒋青帝看着躺在地下的三人,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收工咯,这次的任务完成!” 在四人走出这片森林的时候带回了让所有人震惊侧目的成绩,几大毒枭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全部伏诛,远在北京的曹必胜和蒋家老太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全部放声大笑。 这场战役注定不会有任何的官方记录,但在被秘密送往各大军区被几位军区大佬看完后几乎拍案叫绝,一致认为这头东北虎将会是共和国最出类拔萃的军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风格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风格 洪罂粟走了,最终她也没带走状元,谁也不知道状元和洪罂粟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洪罂粟走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至于带走了谁的心肝,那只有状元和洪罂粟清楚。 陈浮生没有留在阳泉,去见了一趟李雨轩爷孙两后将孔道德一行人全部送往了大同,毕竟在大同那边吴凉还能说的上话,纳兰王爷也没有再次出手对付他们,大同的事情一并交给吴凉后陈浮生就带着状元,小爷,探花开始游山玩水。三人本就是肚子里有不少玩意的货色,再加上白马探花土生土长的山西人和小爷的荤段子,旅途显然不会寂寞。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什么平遥古城,乔家大院,云冈石窟,万年冰洞,之类的玩意都游了一遍,在此期间陈浮生烟照抽酒照喝,没有半点意志消沉的模样。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陈浮生比以前更疯魔了,每天五点半起床拉着状元练习格斗,下午让陈庆之教三个小时的刀法,阅读量也更加广泛,战争论,二十四通史,社会心理学,战略管理,经济学通论,佛经,道藏几乎可以涉及的领域全部涉及,而书中的勾画圈点也更加密麻,而每晚七点的新闻联播陈浮生也从不放过,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凌晨两点睡觉,状元3人早见识了陈浮生的疯魔,对此状态他们也见怪不怪,毕竟在这个逼良为娼的年代肚子里存货越多机会才会越多。 陈浮生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探查一下当地的各种行业,比如他很敏锐的发现山西除了煤炭市场以外几乎所有的产业都很薄弱,什么烟草房地产金融这些赚钱的玩意在山西的市场居然会出现空白,这让看了很多关于市场书籍的陈浮生很是纳闷,决定回去得好好问问陈圆殊。 一路走来,陈浮生确实大长见识,比如在五台山,陈浮生很惊奇的发现那些和尚尼姑的职位居然可以招聘,月薪全部过万,学历还是研究生,并且可以娶妻嫁人生孩子,本来在陈浮生印象中和尚尼姑什么都是看破人间疾苦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可见识了一番这后彻底打破了陈浮生那武侠里看来的观点,这让陈浮生很是感叹了一番,而王虎剩大将军更是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当和尚看来比当鸭子赚钱,让不少游人致以狠狠鄙视的眼神。 陈浮生游玩不知道是受曹蒹葭熏陶还是怎么,每到一个地方前他总是习惯性的收集那个地方的资料,政治、经济什么的都要了解一番,然后就是目的性很强的走马观花几个地方。这是从张家寨走出来第一次这么游玩,以前虽然也会走一些地方,但都是谈生意或者打打杀杀的,从没有像这次一样纯粹是带着多走一走,看一看的心情来。不知道是在纳兰王爷手下的惨败让陈浮生明白了点什么还是状元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点醒了陈浮生那颗满脑子都是赚钱的脑袋。只有王虎剩大将军知道陈浮生目前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抱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心态来的,和纳兰王爷的一仗确实让陈浮生变了不少,连他这个自诩为是伯乐的牛人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浮生,决定了没?下一步怎么走?”王虎剩大将军边打理着中分边问,陈浮生呼出一口气,道:“你们先留在大同等着道德他们把伤养好,顺便和吴凉商量一下看这次的事怎么办,我是该回南京一趟了,丑媳妇总要见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子估计得拿枪毙了我。” 第二天,陈浮生一个人坐火车返回南京,极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陈浮生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钱家小楼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雍容端庄的黄丹青看到陈浮生的时候脸上浮起慈祥的笑容,招呼着陈浮生坐下给他端碗拿筷子,让一旁的钱老爷子羡慕不已,结婚多少年他也没得到过这待遇,陈浮生看着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笑容的老爷子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最终还是黄丹青下令让这个掌管半个省生杀大权位高权重的老人离开饭桌,黄丹青时不时的问一些陈浮生在山西的事情,不停的给陈浮生夹菜,最后陈浮生在冰火两重天中消灭掉黄丹青夹给他所有的菜之后才起身,本来准备先去看孩子再上断头台的陈浮生得知两个孩子正在睡觉时一脸无奈的走进钱老爷子的书房。 陈二狗恭恭敬敬站在书桌旁边,大气都不敢喘,本来就对老爷子敬畏再加上这次的失败几乎彻底打乱了钱老爷子在山西的苦心布局,由不得陈浮生不紧张,没有钱子项就没有今天的陈浮生。 “这次回来把你手头的事情都放一放,陪你阿姨去一趟普陀山,这么多年她也没解开那个心结,这次如果能解开就最好了。”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闭养神,言语清淡。 陈浮生点头。 接下来钱老爷子和陈浮生无关痛痒的聊了一些话题,可就是丝毫不提及山西的事情,这让本来就胆颤心惊的陈浮生更是如履薄冰,背后早已出了一身冷汗,钱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山西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知道了不说这里边玄机就大了,陈浮生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时间,钱老爷子的午休时间已到,钱老爷子也没再说话,陈浮生只能转身离开,在拉开门的一瞬间,钱老爷子淡然的声音响起道:“做生意不是赔就是赚,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山西最近可能再次出现人事调动。”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一怔,顺手关上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别人不知道钱老爷子那两句话的意思,但陈浮生不会不明白,前一句是在告诫他,后一句则是摆明告诉陈浮生山西那盘棋还远远没有结束,棋至中盘就弃子认输显然绝对不是钱老爷子希望看到的,想到这的陈浮生眼神泛出一丝坚定嘴角再次挂起一丝笑容,确实,不厮杀到最后就认输绝不是他陈浮生的风格! 惘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圆殊失踪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圆殊失踪 陈浮生走出老爷子的书房后就一直在钱家小楼陪着孩子和黄丹青享受天伦之乐,听着昆曲哄着孩子,黄丹青脸上荡满了幸福的笑意,轻轻的说道:“浮生,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情,阿姨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事,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但你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放心,有阿姨给你撑腰他还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们老两口该盼的都盼到了,能抱上孙子是老爷子怎么也没想过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他那点鬼心思,你放手干你该干的事情。”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恩,阿姨,那我明天再过来。”黄丹青摆了摆手,道:“你自己小心点。”陈浮生走出钱家小楼,想着该先去处理哪一方面的事情,他这次回来谁都没有通知,想了半天他也还是没得出结论,不是他没有需要处理的事情,而是需要他沾手的事情太多,南京方面被捅出去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内部有人泄密,否则有钱老爷子坐镇绝对没有人敢去查他这个太子爷的场子,问题是他不敢去想这个内部的人是谁,因为有个很大的可能性是乔麦,他怕这种可能,但还又希望没有这种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矛盾。 诚然,陈浮生怀疑乔麦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斗狗场和石青峰还有密码酒吧这三个场子的负责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相对小了点,一个是有钱老爷子压着,再一个就是陈浮生在安排任务的时候这三个场子方面的负责人就都是各司其责,而这次捅上去的东西几乎包括了陈浮生所有灰色生意,唯一能掌握这些生意轨迹的人就是青禾的负责人,再加上乔麦本身的不稳定性和对陈浮生的仇恨,陈浮生的这个怀疑可以说绝对有道理,可正因为这样陈浮生才有点茫然,一个是对乔麦的感情,再一个就是万一不是乔麦,那会造成乔麦的离开,那样对陈浮生的损失几乎不可估量,要知道乔麦是他白道生意的第一根顶梁柱。 边走边想的陈浮生摇了摇头,脑子里杂乱无章的又跳到了山西的棋局上,想起和纳兰王爷对峙的一幕,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街,陈浮生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一枚硬币在手指间不断翻转,深吸一口气的陈浮生招手打车。 燕子矶,陈浮生站在山顶,望着长江,一根烟夹在三根手指里,背影说不出的萧索落寞,喃喃自语道:“蒹葭,还记得我豪气的跟你说那句你看着便是吗?老公让你失望了!”此刻的陈浮生尽显疲惫,脸色再不是那种坚定执着和疯魔般的平静,陈浮生的感情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流露,但不代表他没有感情,他也是人,受伤了会痛,失败了会沮丧,只是这些东西他只能默默承受,为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女神,为了躺在地下的爷爷和娘,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 蒹葭的创伤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未曾痊愈,再加上这次的失败和有可能是乔麦的报复,陈浮生破天荒的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脑子里浮现起了周小雀,龚红泉,吴俊龙,纳兰王爷,陈浮生颓然蹲在地上。他一个从农村出来的苦逼娃走到今天心酸过,委屈过,他一直倔强着前行,随着娘的离开,蒹葭的出现再到蒹葭的离开,他差点就倒了下去,可是蒹葭给了他不能倒下去的理由,而这次让他一个几千万几亿只在脑海中想象都不知道是多少数目的男人输掉了几乎是十几个亿,就是他现在跳了黄浦江不爬上来也是负债累累,这些他不能在兄弟们面前说,因为他们都在看着他,更不能在钱老爷子面前说,因为他是他的义子,不能软弱的义子,所以他只能伪装,也只有在此刻他才敢露出这幅疲态! 点点星光笼罩在陈浮生上空,满地的烟头,烟雾缭绕,陈浮生如一尊石像般蹲在地上,没有移动分毫! 刹那放佛就是永恒,随着朝阳的慢慢升起,整个地平线和长江都被染成了金黄色,连蹲在地上的陈浮生似乎也沾染了这份气息,如一尊神祗,等到朝阳升过长江,陈浮生手中的烟头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陈浮生起身,望着整个金黄色的长江,手中一枚硬币闪电般弹起之后落在他手中,双眼泛红,脸色苍白,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他在呢喃什么,此刻的陈浮生给人的一种错觉就是快要得道飞升的妖孽。 随着陈浮生转身,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一个陌生号码,陈浮生顿了顿,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一个温纯但不掩骄傲的声音响起,“圆殊失踪了!”陈浮生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道:“你是潘央?”潘央,潘九段,超级凤凰男,与淡水河谷亚洲区总裁的位置失之交臂,但却是淡水河谷总部的董事长钦点的女婿,曾经是追求陈圆殊的主力军中的主力军,可惜最后因为陈圆殊的选择而败给陈浮生这个农村苦逼娃。 陈浮生眉头慢慢舒展,道:“你在南京?”电话那头没有理会陈浮生的问话,话音转冷道:“希望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如果圆殊出事,我一定会用尽我手上所有的力量让你一无所有。”说完挂断电话,丝毫不理会陈浮生的感受。 陈浮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想起烟已经抽完,摇了摇头,脑子里迅速转过陈圆殊喜欢去的地方,没有丝毫犹豫跑步下山,边跑边打陈圆殊的电话,关机!陈浮生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本来刚才潘央打电话他并不认为陈圆殊会出什么事,最多就是不想见潘央而已,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以潘央对陈圆殊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陈圆殊经常出没的地方,再加上潘央的能力除非陈圆殊不在南京,否则还真不怕找不到,可如果陈圆殊出差的话电话应该不会关机才对,想到这的陈浮生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在路边买了包烟,拨通潘央的电话,道:“不是出差?”电话那头虽然不客气,但还是回答道:“我能找的都已经找了,不是出差,陈衙内也不在南京。”陈衙内,陈圆殊的弟弟,真名叫陈亚韬,是一个身为副部级干部子弟就敢去揍国副级大佬子弟的疯子,一冲动起来就没有理智可言的疯癫人物。 陈浮生在陈圆殊家见过这个衙内一次,不过没什么交往,因为这个陈衙内根本不买陈浮生的帐,陈浮生平静的问道:“陈亚韬以前做过什么需要圆殊姐亲自出面的事?”电话那头的潘央顿了顿,道:“几年前陈衙内跟别人飙车,出过一次事,圆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从那以后衙内也不怎么碰车了,之后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大事。”陈浮生松了一口气,道:“先别惊动伯父,看看是不是亚韬做过什么事,我马上赶回南京!” 第一百五十三章 解剖畜生的滋味 第一百五十三章 解剖畜生的滋味 陈浮生打车赶回南京,在鸡鸣寺见到了从国外回来的潘央,潘九段还是一身休闲打扮,一如既往的冷漠到不近人情,只是稍微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焦急如焚,看到陈浮生的时候潘央一声冷哼,淡淡的问道:“你就是这样看圆殊的?”陈浮生没有反驳潘央,平静的道:“进去吃碗素面?” 潘央率先转身,陈浮生紧跟,两人走进豁蒙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潘央凭窗眺望着玄武湖,陈浮生点了两碗素面,他很喜欢这里的素面,很没道理的一种喜欢。潘央虽然高傲到不近人情,但还没到连碗素面也不吃的境界,再换个角度说,其实他和陈浮生是同一类人,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苦逼娃,潘央的高傲别人不清楚,但陈圆殊知道,潘央的高傲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源于自卑,这种自卑就跟陈浮生和曹蒹葭的鸿沟一样不可逾越,但无疑潘央是优秀的,他的疯魔让他的成就不低于任何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人,这次的回国就是坐到了淡水河谷亚洲区总裁的位置,而且过段时间他就会娶一个女人为妻,那个女人是淡水河谷董事长的女儿,这次他是回来度假的,同时也是来见陈圆殊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碗里的素面也在同一时间见底,陈浮生又叫了两碗,道:“前两碗是我请的,这两碗是你请我的。”潘央不为所动,低头吃面,等到四个空碗放到一边的时候,陈浮生又叫了两碗,潘央嘴角扯起一丝玩味笑意,陈浮生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道:“这两碗是我代我姐请你吃的,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姐,除非我死了。”憨傻的笑容配着陈浮生的话丝毫没有不妥,潘央不置可否,低头吃面,六碗面,两人一人三碗,吃的汤也不剩一点。 用手抹了抹嘴的陈浮生望着窗外的玄武湖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潘央眼神闪过一丝波动,陈浮生的平静和表现不让他意外,但陈浮生却一语中的。潘央这几年虽然不在南京,但是没有人可以低估这个商界奇才的能量,想欠潘央人情的南京上流人士没有一箩筐也有半箱子,昨天回来没有联系到陈圆殊的潘央就开始动用手中的关系打听陈圆殊的行踪,尽管没有打听到,但也一星半点的知道了点事情,顿了顿,道:“不出意外应该是陈衙内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试图联系过陈衙内现在的女人,可同样联系不上。” 陈浮生用食指中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在消化潘央的话,片刻之后陈浮生抬头,眼神平静但却不容置疑的坚定,淡淡的道:“不管是谁,只要我姐出了半点事情,我刨他十八代祖坟。”潘央动容!陈浮生起身走出豁蒙楼,抬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姐,谁要敢动你我就舍了这条命也得让他尝尝解剖畜生的滋味。”陈圆殊是陈浮生在南京的第二个领路人,第一个是魏端公,可惜魏端公死的早了点。是陈圆殊第一次带他住了星级酒店,去了私人会所,陈浮生在南京一路走来背后都有着陈家大小姐的影子,陈浮生对陈圆殊的感情虽然不同于对蒹葭的感情,但也弱不到哪去,陈浮生在乎的人不多,但陈圆殊绝对是一个,对陈圆殊的感情近乎那种血溶于水的亲情,为了陈圆殊陈浮生可以毫无顾忌的用刀架在胖子王阿蒙的脖子上,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说完快步走出鸡鸣寺,边走边打电话,接到电话的有张奇航,王储,狗王俞含亮,江苏省委秘书长高缘,还有远在上海的吴煌吴大少,江亚楼,南京不少一线纨绔和道上人物几乎全部收到了南京太子爷找陈圆殊的消息,陈浮生没有动用钱老爷子的关系,到不是怕给钱老爷子招来什么麻烦,而是不想让陈春雷知道陈圆殊失踪的事情。 陈浮生唯一没有给打电话的就是乔麦,这是因为他要亲自去见乔麦,因为陈圆殊的事情现在是首位的首位。 乔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就是今天青禾高层会议的结果,乔麦大发雌威,她是真的很生气,青禾本来已经准备向苏北地区扩张,可是前三天去连云港谈一笔业务的她竟然接到电话,青禾的副总被双规,不要说乔麦的脑子好使到一定境界,就是乔麦的脑子不好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试想一下一个有钱老爷子坐镇的南京谁敢对乔家和陈浮生的青禾动刀子?除了内部出现问题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解释这一点。 她昨天晚上刚从连云港赶回南京,今天早上就召开高层会议,她要以雷霆手腕再一次解决青禾内部的事情,冷着一张脸走出会议室的乔麦在拉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一个让她再没有半点恨意的苍白面孔,陈浮生露出一个温暖笑容,很自然的挽着乔麦的胳膊再次走进会议室,本来已经起身的青禾高层看着太子爷的出现再次坐了回去,越发战战兢兢。 陈浮生露出一个魏端公的招牌笑容,将乔麦轻轻按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上,扫视全场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刚才我在会议室外已经听了一会,乔总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我进来只是想见见大家,没有其他意思。”乔麦摆了一下肩膀,似乎要摆开陈浮生按在她香肩的双手,陈浮生没有理会乔麦的挣扎,继续说道:“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谁出问题了,不是咱们青禾的员工,你们都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我说完了,散会!”所有青禾高层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这个太子爷这是玩的哪一出,莫非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可是又不像,在所有人的猜测中陈浮生和乔麦还有李青乌走进乔麦的办公室。 乔麦冷冷的道:“我在开我的会议,你是凭什么身份进去说话?”陈浮生厚着脸皮笑道:“当然是以乔总小白脸的身份进去的咯。”坐在沙发上的李青乌扑哧笑出声,只是眼神闪过一丝黯然,乔麦狠狠瞪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挠了挠头,看着李青乌道:“青乌,江潮考上哪所大学了?”李青乌听着陈浮生提到李江潮,嘴角露出一丝发自肺腑的笑意,道:“江潮考的不错,刚好上南京大学。” 陈浮生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夹杂着欣慰,道:“等过两天我再和李叔去喝酒,顺便为江潮庆祝一下。”在陈浮生眼里,本科生就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材生。乔麦看着陈浮生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波动,心里放佛被针扎了一下一般,脑子里闪过《双城记》中的一段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李青乌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去处理一下账目,顺便把这个季度的报表给乔姐拿来。”说完走出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乔麦走到窗前,留给陈浮生一个背影,陈浮生看着乔麦的双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在陈浮生神游物外的时候乔麦淡淡的道:“这次的事情是我的做的,可惜功亏一篑。”诚然,没有人能质疑乔麦的脑袋,一针见血。 陈浮生连否认都来不及,突然间发现自己准备的说辞好像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乔麦冷冷的道:“如果你再给一次机会我还会这样做,考虑清楚!”陈浮生松了一口气,乔麦尽管冰冷,但无疑给了他一个台阶,陈浮生轻轻的踏前两步,伸手从后抱住了乔麦,乔麦虽然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但颤抖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女人的身份,陈浮生略微愧疚的嗓哑声音低沉的响起,“对不起!”陈浮生说对不起的次数这辈子可以用手数的过来,乔麦没有回头,淡淡的道:“你付钱,我打工,这句话相对来说废话了点!你可以放开我了。” 陈浮生要真放开的话也就不是陈浮生了,对乔麦的后一句话充耳不闻,道:“这次的事情我越俎代庖替你处理,我姐失踪了。”乔麦的眉头皱了一下,没有说话,陈浮生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乔麦好久,甚至漫长,乔麦淡淡的问道:“这次山西损失了多少?”陈浮生终于放开了乔麦,苦笑道:“不知道多少,反正是很多,多的让我跳黄浦江的心都有了。” 乔麦在陈浮生放开她的一瞬间,蓦然觉得其实有个肩膀靠着也不是件什么坏事,浮起这个念头的乔麦都被自己吓了一条,摇了摇头,道:“做生意,从来没有只赚不赔的生意,陈圆殊的事我会帮你查一下,不过应该没有多大效果,既然是失踪,不是自愿的就是被人强迫的,能强迫陈圆殊的人就不是乔家能查到的。”乔家在情报收集这方面无疑要超出陈浮生很多,这也是乔麦敢说查查的原因。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陈浮生点了点头,掏出一根烟,乔麦冷冷的道:“我的办公室不许人抽烟。”陈浮生挠了挠头,很听话的没有点燃那根烟,乔麦淡淡的道:“说不定姜子房可以帮你!”陈浮生不着痕迹的怔了怔,点了点头。 辋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在躲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在躲我 猥琐大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着他那不务正业的驾校教练,陈浮生来的时候他正在教一个比陈浮生要帅上十几倍的金主练车。说是教,其实就是姜子房在副驾驶席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看那个金主做一些已经很熟练的动作。姜子房正摸着少了烟的干瘪口袋感叹着世风日下,突然看到陈浮生在场地边上蹲着抽烟,猥琐大叔很不客气的打断那个看上去对他很尊敬,但其实骨子里根本不把他这个大叔当回事的金主,活到这个年纪经历过一些大风小浪的邋遢大叔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尊敬不尊敬对于他来说确实无所谓,只是每当看着这个金主那张帅气脸蛋的时候,姜子房总会拿那个他教过最疯魔的徒弟作比较,最后姜子房得出了由衷的结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有钱人,也不是有权人,很是有心人。陈浮生目前的成就拿出去,足以让不少富二代官二代汗颜。 猥琐大叔一下车,陈浮生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随手一根至尊南京递过去。点燃那根烟深吸一口,一副就跟刚从娘们肚皮上爬下来的享受模样,姜子房嘴角扯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道:“山西的生意出问题了?”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亦师亦友的猥琐大叔,陈浮生需要掩饰的东西确实不多,姜子房看了看那个已经停下来的金主,随口道:“是吃饭时间了,看在你这根至尊南京的份上我请客,你掏钱!” 一处大排档,两个大男人喝着啤酒,吃着大排档特色的鸭头鸡爪,红光满面,不管陈浮生爬多高,走多远,有些东西就是骨子里的,没办法改变。喝着一杯啤酒大叔慢悠悠的道:“听说前段时间青禾和你的几家场子全部出问题了?”陈浮生用他那蹩脚的三根手指夹着烟吸了口道:“出了点小问题,都是山西那边的连锁反应。”猥琐大叔若有所思的道:“那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姐失踪了!”大叔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试探的道:“陈圆殊?” 陈浮生点头,姜子房大叔撕扯着一个鸡爪,含糊不清的道:“谁敢在江苏动陈家大小姐,不会是你弄错了吧?”陈浮生摇了摇头,把潘央和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姜子房,本来在跟一只鸡爪纠缠战斗的姜子房大叔脸色也变了变,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浮生自然把姜子房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着痕迹的问道:“我听说我姐的舅舅是被澹台老佛爷沉尸舟山的?”陈浮生侧面了解过姜子房大叔,怎么看这个邋遢猥琐的中年人也不能算个简单角色,所以才有了这番问话。上一代的事情姜子房自然不会不了解。 猥琐大叔愣了愣,随即扯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周天树确实是被澹台老佛爷沉尸浙江的,知道这件事的人能用一只手数的过来,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因为还不上赌债才被沉尸舟山的,可仔细想想,十年前的陈家和周家在江苏浙江绝对不是排不上号的家族,而且周天树还是那一代周家的天才人物,怎么可能欠下周家和陈家两家合起来也还不清的债务?” 陈浮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试探性的说道:“莫非是仇杀?”姜子房大叔灌了口啤酒,道:“不是仇杀,而是蓄意谋杀!”陈浮生平静的点了点头,他再不是那个刚从张家寨走出来的青年,这几年在社会这个染缸里浸泡的他或多或少的学到了点东西,大叔有点意兴阑珊的道:“澹台浮萍那一招不可谓不狠,设的套子让人不得不钻,也正是这样周家和陈家这些年在对待涉黑这方面的事情是深恶痛绝,可你却能得到陈圆殊的青睐,这不得不说是件奇怪的事情。” 陈浮生没有因为这个就得意忘形,平静的问道:“周天树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还是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陈浮生不笨,他的逻辑思维相当可以,所以他的问话也是一语中的!大叔端起酒杯对着陈浮生道:“事实确实如此,周天树确实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陈浮生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姜子房抠了抠自己的脚丫子,吊儿郎当的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今天也就坐不到这了。” 陈浮生离开大叔的小窝后,怀揣着床第的功夫片,脑子里却在想着大叔说的那番话,按照姜子房说的话进行推理,陈圆殊姐弟就根本不可能跟这事扯上关系,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问题是这是唯一有关陈圆殊的线索,想到这的陈浮生摇了摇头,现在的江苏应该是没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只能是江苏以外的势力了。 对于寻找陈圆殊,陈浮生一点也不怕欠人情,拔通姚峰的电话,道:“给我让你的那些兄弟们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名字叫陈亚韬,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电话那头的姚峰听着自己陈哥的语气知道事情比较紧急,挂掉电话后立刻通知了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姚峰,典型的富二代,是陈浮生党校的舍友,也是那批人中最早和陈浮生混到一块的,家里的资产多到只他只要不赌博,其他所有可以娱乐的项目他可以一直玩到死,并且还剩下很多很多,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富二代的朋友们自然也差不到哪去,甚至有很多都要比姚峰家里有钱有权,几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和陈浮生有过接触,再加上有苏青婷这个珠玉在前,浙江的一部分纨绔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听陈亚韬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陈浮生接到了苏青婷的电话,说有了陈亚韬的消息,就在陈浮生准备问怎么回事的时候,苏青婷淡淡的道:“你在躲我,我知道,可你要想知道这个消息的话就来浙江!” 蛧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看来猜的没错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看来猜的没错 上帝要让一个女人疯狂,最好的选择莫过于让她喜欢上一个男人,为了证明这个论断的正确性,上帝让蒹葭喜欢了陈浮生一次,或许是上帝他老人家觉得一个蒹葭并不足以证明什么,就又让苏青婷喜欢上了陈浮生,现在的苏青婷就是疯狂的。 作为苏家这一代唯一继承人的她曾经让无数男人望而却步,并且这些男人中绝对不乏钻石王老五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可现在她却为了一个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男人疯狂,这如果说出去估计会让浙江地区不少蜻蜓的坚定拥护者跌碎一地眼镜,然后就是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苏青婷从昨天晚上接到姚峰的电话后就没有睡觉,用尽手里的一切资源打听陈亚韬的消息,也许是老天爷他老人家看着水灵妹纸心疼又或许是找陈亚韬的人太多,在第二天中午陈亚韬这个名字就真的出现在了苏青婷的视野,虽然没什么具体的消息,但却也是经过层层的关系网才得出来的。苏青婷只知道陈亚韬来过浙江并且和浙江一个纨绔子弟发生过冲突,打听到这本应该接下来会很顺利的事情却进行的异常困难,因为陈亚韬和那个纨绔子弟几乎是同时消失或者说蒸发,没有任何痕迹,知道事情不对的苏青婷只能让陈浮生自己来杭州! 杭宁高速出口处,五辆价格都在百万以上的车靠边停着,四男一女,都是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大堆暖床的那种帅锅货色,左边的王朝新问道:“姚峰,陈哥还没到?你要知道我可是被你一个电话从女人肚皮上叫起来的,陈哥要是不来老子今天晚上打断你第三条腿。”一身范思哲的姚峰撇了撇嘴道:“这话你有本事对着蜻蜓姐说,别冲我,我都是被蜻蜓姐硬扯来的。”打扮精致干练的苏青婷狠狠瞪了姚峰和王朝新一眼,道:“让你们陪我等是给你们面子,不想等的现在就滚回去!”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就在苏青婷大发雌威的时候,一辆路虎姗姗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苏青婷看着那辆路虎嘴角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后边的四个人同时耸了耸肩向前走去,陈浮生下车一一打过招呼,姚峰朝苏青婷努了努嘴,探到陈浮生耳朵边上道:“嫂子可是望穿秋水了,本来王朝新还打算晚上给陈哥你找几个水灵妹纸呢,看来现在是用不着了。”说完一脸的坏笑,陈浮生没有理会姚峰的调笑,径直走向苏青婷,看着苏青婷精致的面孔陈浮生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说的,沉默,良久,苏青婷淡淡的道:“走吧!”陈浮生点头。 姚峰喃喃自语道:“哥,这也太猛了点吧,一句话不说就直奔主题?”刚呢喃完被王朝新从后一脚,偷瞄了脸色不善的苏青婷的一眼,姚峰耸了耸肩,上车,一行五辆价格都在百万以上的车朝着杭州驶去! 杭州,一座豪华的独栋别墅内,一袭丝绸白色睡衣的陈圆殊坐在沙发上,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平静到冷漠,丝毫没有因为在这栋别墅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有任何的焦躁不堪,多年的商场生涯锻炼了她钢铁一般的意志,三天来电话和所有信息都被隔绝的她并没有自暴自弃,相反生活更加精致。 喝着一杯红酒的陈圆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黛眉瞬间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道:“莫非是因为那件事?”三天前她接到自己弟弟的电话,因为跟一个纨绔子弟发生冲突,被人扣留,她亲自来到浙江,可是来到电话中的地点的时候她就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就呆在了这个别墅里,手机被人拿走,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拿走,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期间她试图出去过两次,可只要她踏出别墅大门一步,她就能感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那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实实的有人在盯着。 不远处的另一栋别墅内,陈亚韬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上身赤.裸着,浑身都是血痕,一身邪气的商甲午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陈亚韬,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轻轻的道:“你要不说从哪得到的消息接下来我会让你想说都说不出来。”站在陈亚韬身边的一个男人一桶水泼在陈亚韬的下体,低着头的陈亚韬瞬间抬头死死的盯着商甲午一字一句的恨声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商甲午耸了耸肩道:“骨头很硬,就不知道你下边硬不硬,要不是因为你那个姐姐长的还不错,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陈亚韬整个人状若疯狂,双眼泛红的道:“商甲午,你tm要敢动我姐,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大汉捏住嘴巴,塞进了一块毛巾,商甲午摇了摇头咂巴着嘴巴道:“太残忍了,真不忍心!”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别墅。 商甲午是三天以前被澹台老佛爷的人从重庆抓回来的,这次是老佛爷亲自下令让他回来的,回来之后就接到了这么个硬性任务,必须要从陈亚韬嘴里掏出一点东西,是什么东西商甲午都不知道,不过想着那天老佛爷的雷霆震怒,商甲午还是乖乖照办,如果不是老佛爷说了不让碰陈圆殊,商甲午还真想尝尝能让叶燕赵吃瘪的女人到底有多辣。 站在别墅门外叼着一支烟的商甲午把玩着自己手里的zippo,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澹台老佛爷那个老不死的发那么大火,可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没发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叹了口气又返回别墅,喃喃自语道:“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通往陈圆殊别墅的路上,一辆加长林肯被前后三辆越野车包围着进入了别墅,站在窗户前的陈圆殊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網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放弃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放弃 杭州,苏青婷一行五人坐在江南会馆内喝茶,姚峰介绍道:“江南会馆在杭州算的上上档次的地方了,这里非会员禁止入内,而会员费一个人更是高达20万,也就蜻蜓姐啥都不用才能把你带进来,我家老头都未必有这个能量,可见咱蜻蜓姐在浙江商会里的地位!” 陈浮生打量着江南会的布置点了点头道:“光看布置就知道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不过我这次来不是谈生意的。”苏青婷略微幽怨的扫了陈浮生一眼,边煮茶边淡淡的说道:“我查到的就只有陈亚韬和浙江一个纨绔子弟发生了冲突,之后的消息就查不到了,除非动用国家安全部门。” 陈浮生顿了顿,手指轻轻敲打着檀木桌面一针见血的问道:“在浙江有这种能力的人有多少?”姚峰看了王朝新一眼,王朝新朝着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几人脑海中同时浮现起一个名字,澹台浮萍! 没有人敢质疑这个名字在江浙黑白两道的能量,整个长江三角洲多少年来也只有一个澹台浮萍只需要说个名字就能让敌人不战而退。陈浮生看着几人的表情,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有没有办法能让我拜访一下?” 姚峰顿了顿道:“我家老头子应该可以,我家老头子和裴昌雀关系不错,估计可以,我马上给陈哥你联系!”苏青婷紧紧的盯着陈浮生道:“这个陈亚韬是什么人?值得你去这么做?”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有个人值得我去这么做!”“谁?”苏青婷不紧不慢的问。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不确定,以后有时间再解释给你们听,我还得回南京一趟,不出意外晚上回来。” 苏青婷欲言又止,陈浮生看着苏青婷道:“陪我出去走走?”陈浮生在前,苏青婷跟在身后,来到门外,陈浮生望着江南会的整个建筑,略微抬头道:“我没有躲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苏青婷看着陈浮生那张苍白的面孔,向前一步轻轻的抱住陈浮生道:“陪我一晚,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也算我们没有白认识一场。”陈浮生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对着一个相当精致的女人不动心,身体不着痕迹的怔了怔的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再去祸害谁,一个已经足够了!”苏青婷把头放在陈浮生的肩膀,淡淡的道:“我没想过嫁给你,只是喜欢征服,你是第一个我感觉驾驭不了的男人,所以我才更想去驾驭,可谁知道游戏会变成真的。” 陈浮生仰头望着天空,笑了笑道:“不想跟你发生点什么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以前是怕玩火伤了媳妇,现在是不想玩,没那个心情。”说完轻轻的推开苏青婷,走向路虎,脑子里浮现起前段时间无意间看到的一段话, 女:做个朋友可以吗? 男:不要了,我不需要媳妇以外的女性朋友! 女:为什么,说理由。 男:第一,没有共同语言,我平时玩的东西你们女的不喜欢也不会玩;第二,你满足不了我媳妇可以给我的需求;第三,我没时间和你逛街吃饭什么的,那是陪媳妇做的事;第四,我媳妇会吃醋。 所以,何必呢? 男人最骄傲的不是睡过多少女人,而是能有一个女人,愿意跟他一辈子。这个,陈浮生有了,他有了蒹葭!女人最骄傲的不是拥有过多少男人,而是她的男人,愿意为她拒绝多少女人……这个,曹蒹葭得到了! 苏青婷看着陈浮生的背影,破天荒的没有任何被拒绝之后的恼怒感觉,相反有种淡淡的心疼,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媳妇才能让你这样!都说过程和结局都有了,再去纠缠会贪婪,可我这什么都没有的该不该去纠缠?” 如果曹蒹葭听到这番话,她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因为对女人最大的赞美莫过于得到一个强大情敌的承认并且佩服,而时间也在一点一点证明给所有人看,她曹家女人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 苏青婷读不懂陈浮生,是因为她和他的世界太过遥远,遥远到让人生不出半点涟漪。曾经的曾经,当初的当初,苏青婷自认为可以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陈浮生,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换句漂亮点的话说就是你我形同陌路,相遇也是恩泽一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青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沦陷了,那种感觉让苏青婷很不舒服,所以今天她想留下他,可好像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轨迹,陈浮生拒绝了,拒绝的没有半点犹豫,苏青婷的眼神望着陈浮生的背影逐渐迷离! 其实苏青婷不知道的是陈浮生心里也在翻江倒海,没有人可以质疑苏青婷的优秀,这跟在江浙没有人质疑澹台老佛爷的能量是一个道理,女人该有的她都有,甚至一般女人没有的她也有,身材?堪称完美!相貌?当不得倾国倾城,但迷倒浙江一片男人没有丝毫疑问!家世?苏家唯一的继承人!拒绝这样的女人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时冲动的勇气,那是需要有不是男人的定力。当然,陈浮生是男人,是真爷们,因为他拒绝苏青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曹蒹葭。 陈浮生不是什么卫道士也不是什么伪君子,喜欢漂亮女人,这点他从来不否认,但这有个前提,不能背叛蒹葭,苏青婷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周惊鸷,成元芳都是那种可以包养的女人,换句话说就是可以驾驭,但苏青婷不是,苏青婷有野心,不管在事业上还是婚姻上,但她不同于蒹葭,曹蒹葭为了陈浮生可以放弃一切,做一个老式家族的少奶奶,安安静静的相夫教子,但苏青婷不行,所以陈浮生不能接受苏青婷,苏家也不会让陈浮生随随便便拱倒唯一的继承人,所以陈浮生只能拒绝,不管带来的后果是苏青婷的报复还是继续深爱! 杭宁高速,陈浮生一路飞奔,如果说苏青婷没有带给他什么,那澹台老佛爷和陈圆殊却足够让他癫狂,如果陈圆殊真的在澹台浮萍手上,那就意味着陈浮生又多了一个纳兰王爷类型的敌人,甚至可能更甚,因为那是在浙江,可为了陈圆殊,陈浮生不得不去面对,这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借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借人 一栋豪华别墅内,清一色十几号看上去极有气势的保镖站在门口,中间沙发上坐着一位满头白发但一张脸上却没有多余皱纹的老人,老人轻轻的数着一串看上去古朴生香佛气十足的念珠,一身裁剪得体的唐装,整个人没有半分老态,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慈祥笑意,一身仙佛气,给人的感觉除了舒服就是舒服,如果不是老人身后站着一位诡异的老人,不管什么人看到老人的第一眼都会以为老人是那种世外的得道高人。 仙佛气十足的老人和身后的老人组成了一对诡异到极点的组合,可偏偏却让人不敢生出半点反感,是不敢而不是不能,可见两个人老人的气场!诚然,澹台老佛爷和瘸子姚尾巴站到一块的组合确实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杀伐气息紧锁自己的感觉,气势,这玩意确实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有的,就像此刻的瘸子姚尾巴,身材不高大,穿着也够破烂,眼睛还是眯着,满脸的沧桑皱纹,可愣是让人不能忽视,这种气势不知道是因为他背在身后的那条现代人只能在影视作品中见到的辫子还是因为他站在澹台浮萍身后,就是让人不能忽视!这样一对组合搭配出来的气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也幸好姚尾巴是站在澹台浮萍身后,否则还真得让人以为这老头是从古代穿越来的。 陈圆殊看着澹台浮萍淡淡的道:“原来是浙江老佛爷,难怪这么大的排场!”语气中的不尊敬让站在门口的几位保镖模样的人物同时生出了杀机,澹台老佛爷笑了笑,道:“侄女这是在怪老头子我为老不尊,无妨无妨!”话是对着陈圆殊说的,可门口的几人却同时低下了头,陈圆殊看着这一幕,心下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先手,跟这种级数的妖魔对话流露情绪无疑就已经落了下乘。 穿着一身睡衣的陈圆殊不知道是为了躲开澹台老佛爷紧盯着她的目光还是为了调整情绪,轻轻的起身,道:“是圆殊着相了,还望老佛爷不要怪圆殊不懂事。”坐在沙发上的澹台老佛爷嘴角的笑意越发慈祥,摆了摆手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侄女的悟性让我这个老头子汗颜哪!”陈圆殊没有回头,淡淡的道:“老佛爷的博学让圆殊自愧不如,只是圆殊想问一下亚韬在哪?不知道澹台叔叔可否知道?” 陈圆殊是聪明人,知道和老佛爷这种能一边博览佛经还可以一边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打交道她不是对手,所以说话做事开门见山也算一式奇招吧,坐在沙发上的澹台老佛爷听完陈圆殊的问话眼神闪过一丝赞赏的笑意,道:“难怪偌大的陈家需要一个女人来撑着,不怪他们无能!” 陈圆殊脸色丝毫没有因为老佛爷的赞美而有什么变化,站在窗前安静不语,能在江苏那块地方混的风生水起的陈家大小姐有着自己的底蕴和处事哲学! 澹台老佛爷的眼光并没有在陈圆殊那能让一般男人抓狂的曼妙后背流连,而是轻轻的将眼光射向窗外的一棵大树,到了他这个年纪不能说力不从心,但对女人也确实可有可无了,老佛爷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淡淡的道:“陈亚韬没死,我需要从他那知道我想要得到的,如果得到了我自然会让你们姐弟离开,可是要得不到,我老头子就只能再造杀孽了!” 陈圆殊黛眉紧皱,转身看着澹台老佛爷道:“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吗?”澹台老佛爷半眯半闭的双眼赫然睁开,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但却笑意深邃的道:“做人太聪明了并不是件好事!”陈圆殊突然笑了,笑的顾盼流媚,风情万种,轻轻踏前一步道:“老佛爷的杀机是不会轻易动的,侄女有幸,不过我想我可以和澹台叔叔做件生意的!” 澹台老佛爷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老了,老了,圆殊不妨说出来听听!”陈圆殊嘴角轻微翘起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没有人会记得当年的事情!”澹台老佛爷笑了笑,从沙发上起身道:“圆殊不愧是商场的女强人,换在以前老头子说不定真会被你迷住,可惜现在我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过这件生意确实有的做,一个叫陈浮生的年轻人似乎很紧张圆殊你!”陈圆殊本来一直坚毅的眼神瞬间恍惚,澹台老佛爷露出狐狸般的笑意转身离开,陈圆殊轻轻的闭上眼睛长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道:“浮生,莫非这真是缘分?!” 没有人知道陈圆殊所说的缘分是善缘还是孽缘,或许就连陈圆殊自己也不知道,就更不用说刚到南京的陈浮生了。 刚赶回南京的陈浮生开车驶往钟山高尔夫别墅,他没有心情去感叹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个自己当初还是穷光蛋的时候住过的高档地方,他这次回来是要借一个人,借一个不鸟澹台老佛爷客套寒暄的人! 走进钟山高尔夫别墅,为陈浮生开门的保姆吴妈看着陈浮生消瘦的面孔足足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立即拉着陈浮生的手走进别墅,坐在沙发上的方婕和魏夏草两个人看着陈浮生也同时都流露出一丝惊讶。陈浮生露出一个灿烂笑容道:“方姨!”愣了愣神的方婕浮起一丝笑意道:“浮生啊,快来,坐,坐,夏草,去给浮生泡杯茶!”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喝水就好了!” 奇_ 书_ 网_w_w _w_._q_ i_ s_ h_u_9 _9_ ._ c_ o _ m 魏夏草狠狠的瞪了陈浮生一眼,淡淡的道:“陈老板有何贵干?我们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方婕淡淡的道:“夏草,滚回你房间!”陈浮生没有说话,魏夏草对他的误解用语言根本不可能解释的通,况且,他也确实感到有点对不起方婕,这不是什么白眼狼不白眼狼的问题,而是方婕对他的好让陈浮生始终觉得没有还上,魏夏草不情不愿的上楼。 方婕看着陈浮生的面孔,正色道:“浮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方姨帮忙?”陈浮生点了点头,方婕顿了顿,奇怪的道:“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方姨能帮的一定不会藏私!”陈浮生双手放在膝盖,感激道:“我想问方姨借个人!”方姨皱了皱眉道:“借人?”陈浮生点头!方婕愣了愣之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笑道:“浮生,不是方姨不忙你,而是这个你得和你要找的人说,你也知道的!”陈浮生挠了挠头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先和方姨商量一下。” 方婕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陈浮生破天荒的感慨万千,当初的陈浮生和魏端公真的很像很像,想到这的方婕摇了摇头道:“方姨肯定答应你,至于能不能请得动还得看你自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是一场硬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是一场硬仗 钟山高尔夫后边的鱼池,尉迟功德老人半眯半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动作缓慢地拎着饵料袋子喂鱼,没有人知道这个沉默的花甲老人在这坐了多长时间,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坐到什么时候,他的老朽与钟山高尔夫的繁华形成了一副风格迥异却又融合得无比默契的画面。安详到古板,似乎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人一生的光阴就是这池边度过的。 陈浮生轻轻走到尉迟老人身边拉了条竹藤椅子坐下,神色恭敬,对于这位早些年也是叱诧一方的尉迟老人,陈二狗心里有崇敬,有感恩。崇敬是从怪大叔姜子房每次说起老人的传奇都眉飞色舞,跟吃了劣质春药一样无比激动的表现里得来的,毕竟能让怪大叔那样的人说起老人都满脸的崇敬是相当不容易的。感恩是因为老人为他调教了王解放和唐耀国那样两个徒弟,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门户之见要比民国时期更加森严,这足够让陈浮生心怀感激。掏出一根中南海递了过去,老人抽烟只抽中南海,这个习惯陈浮生在第一天就知道,所以这包中南海就是他特意在路上买来的。 老人接过陈浮生手里的烟,继续望着鱼池,丝毫没有理会陈浮生的意思,陈浮生再着急也不敢在老人面前造次,于是神色平静的陪着老人欣赏一池簇拥着的大红妖艳鲤鱼。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浮生忐忑开口道:“尉迟老爷子,浮生想借您出山一趟!”在老人面前,陈浮生是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掩饰这个企图,所以他只能照实说话,尉迟老人面无表情的道:“老头子我差不多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了,折腾不动了。”陈浮生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脸上丝毫没有表露,这种简单的控制情绪对于现在的陈浮生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那浮生打扰您了,等改天给您带一箱中南海!”陈浮生平静的道,尉迟老人露出个颇为和善的笑意,道:“你的形意拳又拉下了,有空自己多琢磨琢磨,对你身体有好处!”陈浮生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富贵式的灿烂笑容挠了挠头。尉迟老人摆了摆手,陈浮生欲言又止,老人站起身,朝着鱼池撒了一把诱饵,洞穿人心一般说道:“我老了,是该趁着还能走的动的时候出去走走,看看死之前能不能再碰到像黑豺一样有灵性的畜生!” 陈浮生心中大定,识趣的点头离开!老人则再次坐回椅子上,如一尊雕塑。 请尉迟老人出山是万不得已,因为到现在为止陈浮生都对竹叶青口中的瘸子姚尾巴的一手快刀极为忌惮,陈庆之和状元都在山西,南京除了尉迟功德还真没有可以抗衡姚尾巴的人,这也是陈浮生硬着头皮来钟山高尔夫请尉迟老人的原因。当然,去浙江,陈浮生还不会天真到认为只带一个尉迟老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多一个能打的就多一份救出陈圆殊的保险! 陈浮生找到樊老鼠的时候,樊老鼠正在离青禾不远的一辆车上拉二胡,还是堪比王虎剩大将军风骚的模样,形象没有半点改变,看到陈浮生的时候破天荒的露出那一嘴腥黄牙齿笑道:“浮生,先来一曲扬州十八摸?”陈浮生也不客气,接过樊老鼠手中的二胡就开始旁若无人的演奏,樊老鼠则闭目点头,一副极其陶醉的模样,一曲拉毕,陈浮生开口道:“老鼠,这次得陪我去趟浙江!”樊老鼠接过陈浮生手中的二胡,爱不释手的道:“趁活着能拉就赶紧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懂!” 陈浮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次去浙江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得来,丢给樊老鼠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轮,陈浮生怔怔出神! 带着樊老鼠离开的时候陈浮生已经通知了乔麦,下午3点和潘央在玄武湖见了一面,五点钟在斗狗场见到了张奇航,俞含亮王储一行人,早从王虎剩大将军口中得知王储能打,陈浮生自然不会放着这种人才浪费,毕竟是事关小命的大事,经过一番商讨,最终定下王储带人先去浙江,张奇航随后再去。本来并没打算让张奇航去南京,最后陈浮生还是被张奇航口中的已经在浙江有的一定的消息网打动,决定让张奇航也去,剩下狗王就还是呆在南京,对这番安排自然没有人有异议!离开斗狗场后陈浮生又去拜访了姜子房大叔,听着姜子房大叔说了一番关于浙江方面势力的布置,陈浮生总算心里有了点底。 奇! 书!网!w!w !w!.!q !i! s!u !w!a !n !g!.!c!co m 晚上七点,陈浮生在玛索见到了江亚楼,两人聊了一番上海皇后事情后就火速切入正题,江亚楼本身早已着手准备在浙江开酒吧的事情,这次陈浮生问到浙江方面的事情江亚楼自然如数家珍,听着江亚楼说着的名字,陈浮生一个一个记了下来,有印象的陈浮生拿笔画了下来,没印象的则重点标注,一个小时的谈话,陈浮生心中大致有了个了解,轻轻的开口道:“江哥,这次你陪我去浙江走一趟?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就能动手准备了。”江亚楼点了点头,道:“老弟,我可是听说你山西那边才刚出问题,这样着急是不是有点……?”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江亚楼也不再坚持,道:“我明天赶去浙江!” 在浙江开酒吧的计划是陈浮生刚才决定的,或许很多人不能理解陈浮生为什么这么急,但陈浮生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山西那边彻底瘫痪,那他就只能继续维持以前在南京的模样,陈浮生现在的野心自然不会甘心止于此,能爬的高一点,多赚点钱,陈浮生绝对不会犹豫。这次的浙江之行既然要得罪老佛爷,那就不如得罪的彻底一点,能打开浙江方面的市场陈浮生在山西输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当然这样做的风险就是有可能这次跌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但男人嘛,玩的就是心跳,陈浮生怎么会拒绝人生赌场上的豪赌! 从玛索出来,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了竹叶青的电话,道:“我想要在浙江发展,钱老爷子这边我已经安排妥当!”电话那头的竹叶青声音清冷的道:“浙江方面的事宜我会安排,澹台老佛爷我也会替你穿针引线,不过你和澹台浮萍的事我不会插手。”陈浮生点了点头,竹叶青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竹叶青答应陈浮生为他穿针引线自然不是看上陈浮生,而是上次干掉龚红泉的协定,陈浮生为竹叶青在江苏这边搭桥铺路,竹叶青则为陈浮生在浙江那边穿针引线! 给竹叶青打完电话,陈浮生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这次去浙江需要注意的事情,喃喃自语道:“又是一场硬仗!” 罔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自己猜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自己猜 晚上十点,陈浮生准时到达杭州,苏青婷不知道是因为躲陈浮生还是确实有事要忙,并没有来接陈浮生,来的就是姚峰,王朝新一伙人,住的地方是王朝新找的,因为王朝新自己在杭州有一栋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别墅,所以就贡献出来了。本来姚峰打算让陈浮生去自己在白马公寓租的那间房子住,但看陈浮生还带着尉迟功德和樊老鼠,想象了一下自己金屋藏娇的地方如果被三个大男人折腾出点什么故事就不好玩了,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姚峰一行人的夜生活自然不会单调,一行四人可都是杭州夜场的中流砥柱,其中王朝新更是各大夜场的标杆人物,本来陈浮生打算拒绝,毕竟带尉迟老人去那种场所确实是有点不合时宜,这时候尉迟老人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去吧,我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尉迟功德发话,陈浮生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点了点头道:“那您小心点!” 陈浮生本来就有染指杭州酒吧的意图,再加上尉迟功德这么说,陈浮生和樊老鼠也就没有顾忌,一行人赶往杭州南山路,用王朝新的话说就是现在还早着呢,逛一逛酒吧一条街先体会一下杭州姑娘们的热情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等过了一点以后再去真正可以找乐子的地方。 一个酒吧十分钟的时间,王朝新几乎把握的分毫不差,陈浮生也没心思泡妹纸,只是尽可能的打量这些酒吧的风格布置顺便在脑海中勾画一下如果自己装修会走什么风格,避免什么误区,走出一家酒吧的时候,陈浮生对着王朝新问道:“朝新,如果我要在杭州开一间不错的酒吧需要注意什么?怎么样才能快速聚拢一批铁杆的消费者?” 王朝新看了陈浮生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后道:“陈哥如果真有想法在杭州开一间酒吧的话那必然少不了一些灰色地带,这也是陈哥最需要注意的地方,杭州不同于其他地方,排外性很严重,如果没有几个适当的引路人恐怕陈哥的计划会半路夭折。”陈浮生点了点头,再望向王朝新的目光就多了点欣赏的味道,看来王朝新的泡吧并不像表面那样轻浮,掏出一根烟点燃道:“杭州自然不比南京,要开一间酒吧需要注意的地方确实太多了,我也只是有感而发,不过如果我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朝新又怎么看?” 王朝新也听出了点意思,他虽然不了解陈浮生本人,但陈浮生的事迹早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渲染成了神话,再加上陈浮生也不是有的放矢的人,斟酌道:“如果真能搞定那些关系,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人脉网络了,这个如果陈哥真有兴趣的话我到可以提供一点,这几年泡吧也还算有点资源。”姚峰点了点头道:“陈哥,王八蛋这次没吹牛,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就咱们在党校那会朝新就自己一个人不顾家族的反对跑来杭州混吃混喝了,我们就是到现在也没有那个魄力,而最有意思的段子是他把家族派来的那个什么总监饱揍一顿后他老爹居然真给了朝新一个亿让他自己玩,最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不多不少还赚了一些自己泡mm的钱,那栋别墅都是他自己赚回来的,他老爹那一亿还没花一分。” 听完这番话的陈浮生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太大的讶异,不过心里对王朝新的评价却更上一层楼,“或许这个王朝新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陈浮生边走边想道,王朝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支假冒的百达翡丽,道:“真正的夜生活开始了,我们先去muse转转,现在杭州的一半夜场美女可都在那里呢。 muse,西湖文化广场环球中心二楼,陈浮生走进muse的第一感觉就是人多,除了人还是人,王朝新如数家珍的介绍道:“muse拥有一支强大的管理团队,其核心成员均出自于澳门、香港、上海、北京、杭州等知名夜店,这里的每一个员工也都是拥有丰富娱乐从业经验的行业佼佼者,曾经创造过杭州夜店的神话,继承了第二时间高贵的品味和魅惑的气质,在这里你能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撩动,顶级的dvdj系统更是让每一个节奏、每一个光影瞬间都经得起达人的考验,重现了“迷幻”黄金时代的惊艳和辉煌。” 有着王朝新这样一位资深专家,再加上陈浮生对夜场也并不陌生,陈浮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muse的独特,奇怪的是陈浮生心中没有一点躁动,有的仅仅是一种淡淡的感觉,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单纯到与sd酒吧格格不入的女孩,一瞬间陈浮生给人的感觉好像他与这里格格不入,王朝新也注意到了陈浮生的异样,姚峰努了努嘴在王朝新的耳朵旁道:“陈哥想女人了!” 王朝新的泡吧绝对不是吹出来的,本来人满为患的muse已经没有一个空位置,可十分钟后王朝新居然带着一伙人硬是杀到了一个角落,说是角落,可位置却绝对黄金,一眼就能看通透整个muse,就连陈浮生也不得不佩服王朝新的办事效率,姚峰笑着解释道:“王朝新是这里的头等会员,muse的老板和这个王八蛋都是哥们,所以找这么个位置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陪着王朝新几人喝了一瓶红酒,酒至微醺的陈浮生去洗手间洗脸,樊老鼠跟着,在杭州陈浮生必须得处处小心,从到洗手间的路上再到从洗手间出来陈浮生都一直紧绷着神经,他已经在玛索吃过一次亏,他不想再有那么一次。 等到陈浮生重新坐回酒桌刚卸下防备,眼角余光突然发现对面死角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搂着两个女孩,陈浮生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直,对面叼着根烟的商甲午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邪笑,眼神透过人群直射陈浮生,直觉告诉陈浮生有东西在咬着他,瞬间陈浮生头上的冷汗直冒,整个身体不敢移动分毫,陈浮生不是不知道商甲午玩枪的彪悍,不要说隔这么远,就是再远点商甲午爆他脑袋也没有半点问题,远处的商甲午袖口里一只灵巧的格洛克如毒蛇一般盯着远处的陈浮生。樊老鼠第一时间发现了陈浮生的异样,背着二胡的身体几乎是很灵巧的绕开了姚峰护在了陈浮生身前。 陈浮生透过樊老鼠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商甲午,这时就连王朝新他们也同时发现了异样,陈浮生伸出手轻轻的道:“别动!”对面的商甲午突然对着陈浮生露出一个灿烂到让人不敢正视的笑容,伸手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陈浮生几乎是拽着王朝新扑向一侧的,樊老鼠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抄起一个酒杯笔直的朝商甲午扔了过去,酒吧顿时出现一阵骚乱,樊老鼠没有动,既然陪着陈浮生来了浙江,他还真没想过活着回去! 片刻之后,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躺下去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再次望向对面,对面空无一人,陈浮生笑了笑道:“没事,一个朋友开了一个玩笑!”说完轻轻的向后靠去,刚才的那一瞬间几乎让陈浮生出了一身冷汗,樊老鼠紧紧盯着走向他们的一个服务生,就在服务生靠近陈浮生的时候樊老鼠轻轻踏前一步止住服务生,眼睛眯起,阴冷的道:“拿出来!” 服务生诧异的道:“什么?”陈浮生笑了笑道:“没事,刚才那桌的客人交给我的东西!”服务生点了点头惶恐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格洛克和一张字条,说道:“这是刚才那桌的客人让我交给一个姓陈的老板的!”陈浮生起身道:“我就是,谢谢!”说完快速接过服务生手里的东西,将格洛克很巧妙的装进自己的口袋. 打开字条:如果不是姑姑不让我杀你,你刚才已经死了,不过机会多的是,想知道我怎么能找到你吧?你自己猜! 惘 第一百六十章 练手 第一百六十章 练手 王朝新姚峰一伙纨绔什么时候见过真枪这种玩意,平时最多也就是玩一玩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或者拿钱砸人的把戏,今天突然就看到这么一把赤果果的真枪,也不知道是荷尔蒙太过旺盛还是酒精作用,又或者是胆大包天,一个个盯着陈浮生装到口袋里的字条和格洛克就跟大灰狼看见小白兔一样两眼放着幽森森的绿光,陈浮生喝了口酒压下刚才带来的那一丝濒临死亡的恐惧,带着一丝笑意扫过众人道:“一个朋友开了个比较刺激的玩笑,你们要真知道了这个朋友玩的哪一出可是会带来点比这更刺激的玩意的,还想知道?” 姚峰犹豫了一下,和几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他们是断然不可能适应那种东周列传里的江湖义气的,那些东西只适合让他们在影视作品中过过嘴瘾眼瘾,陈浮生点了点头,他不会去怪他们什么,这些东西在他未走出张家寨以前就知道,更不用说现在经过魏端公栽培曹蒹葭熏陶社会这个大染缸历练的他了。 一顿酒喝的再没有起初那个兴奋感,等到陈浮生差不多把姚峰一行人心中的那点疑虑差不多打消后,轻轻的开口道:“这次我来muse还有谁知道?”姚峰皱了皱眉道:“这个就连蜻蜓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呢。”陈浮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王朝新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沉声道:“陈哥,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卖你的事情,不能帮你归不能帮你,毕竟我们上头都还有老头子坐镇呢,可要我们出卖陈哥,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 陈浮生端起酒杯笑道:“这点浮生绝对相信,在浙江的事情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多问,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等你们陈哥的酒吧开起来到时候你们再来捧场!”众人干杯,王朝新的那番话才是真正从心底打消了陈浮生的最后一丝疑虑,毕竟这几个年轻人在陈浮生发展浙江的路上是至关重要的,有一个不能做朋友对陈浮生的损失都是相当大的,而且退一步讲如果不能做朋友很可能就是敌人,有一个在身边的敌人那无异于让陈浮生把后背让给别人,陈浮生绝对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出现! 拒绝了王朝新继续逛酒吧的建议,陈浮生和樊老鼠赶往王朝新的那栋别墅,樊老鼠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自己的二胡随手拉一两个音符,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顺道丢给樊老鼠一根笑道:“吃我们这碗饭的就得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这不也没事么,来曲欢快点的曲子,别死气沉沉的!” 樊老鼠抽了口烟,咧开嘴道:“这是正办!”陈浮生把车靠边,就这样两个神经不怎么正常的男人在路边摇头晃脑,两个小有故事的男人硬生生扯出了那么点沧桑的氛围,要不是他们边上停着一辆还算不错的路虎,路人还真以为他们两是街头卖艺的呢。 商甲午一人独自走在南山路,时不时翻起自己的手腕看看那个不知道真假的伯爵腕表,喃喃自语道:“也是该到了呀!”说完随手打了辆出租车,道:“去萧山机场!”商甲午活了这么大还真没火急火燎的为谁着急过,等过谁,就是澹台老佛爷的那个魔女都没能让商甲午这么等过,这辈子能让商甲午畏惧并且心甘情愿做点什么的除了皇甫徽羽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连澹台老佛爷也不行! 萧山机场,一辆飞机缓缓降落,一身定制的高级黑色西装,尖锐高跟鞋,三千青丝简单扎起的竹叶青走出机舱,身后跟着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蒙虫和六个大汉,步伐矫健,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不是侧目别的,而是侧目那个女人,强大的气场,魔鬼般的面孔,天使般的身材,硬生生爆发出一股让无数男人自惭形秽的气势! 在不远处叼着一根烟的商甲午看到女人的一刻,立即弹掉手中烟头就小跑了过去,双眼放光,就在离女人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商甲午突然就张开双手,竹叶青身后的蒙虫不紧不慢的踏前一步,商甲午本来举在高空的双手一看到那颗妖艳绚烂的光头立刻顿了一秒,很戏剧性的一个滑步,单膝跪地,深情款款的道:“皇甫姑姑,想死你了!”竹叶青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冷清的道:“这种把戏也敢拿出来献丑,看来在浙江的这段时间是越学越长进了!”蒙虫冷哼一声退到竹叶青身后,商甲午没有理会蒙虫要杀人的眼神,一脸谄媚的道:“皇甫姑姑,本来刚才想着是不是要来个霸王熊抱的,可是莲花兄出现的太突然,只能改姿势了,等我哪天要是直接能穿过莲花兄我直接就霸王硬上弓了!” 竹叶青淡淡的道:“看来澹台浮萍还不足以让你改掉动歪脑筋的这个心思,你可以滚回去准备点像样的迎接方式了!”商甲午立刻一溜烟的从哪里来就跑向了哪里,竹叶青一行人就这样极富视觉冲击效果的站在萧山机场,不到十分钟,商甲午气喘吁吁的跑到竹叶青面前,谄媚的道:“姑姑,准备好了,我上次在淳安县山沟里给您手抓的两斤青石板鱼也放到饭桌上了,老佛爷说明天早上再陪你去登吴山,喝雨前龙井!”竹叶青淡淡的点了点头,率先走出萧山机场的大厅,蒙虫和商甲午一左一右,后边的六个大汉紧跟! 杭州城市内道,七辆黑色宝马七系,不紧不慢的行驶!中间一辆车上竹叶青正在低头看着一份报表,边翻边问道:“你见过陈浮生了?”商甲午点了点头,道:“我没有动手!”竹叶青淡淡的道:“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这次你要能玩残玩死他也是你的本事,不过别怪我事先没跟你说,陈浮生刚在山西和东北纳兰经纬动过手,你也看到了,毫发无损!” 商甲午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不就个纳兰经纬么,陈龙象我也见过了,不也一样一颗脑袋么,他脑袋再硬能硬的过狙击?”竹叶青听着陈龙象那个名字身体不着痕迹的怔了怔,没有理会商甲午,转头望向窗外! 商甲午识趣的闭嘴,这时候的竹叶青谁都不能打扰,否则会不得好死!车稳稳的停在一家名不见传而且又老又破的店门口时,竹叶青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窗外店门口处的招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边走边说道:“蒙虫,联系陈浮生,明天早上给他机会去登吴山,至于能不能把握机会就要看他自己了!”蒙虫点了点头,竹叶青对着商甲午说道:“知道陈浮生这次来浙江都带了谁?” 商甲午恢复到了他原本的玩世不恭道:“听说的有一个尉迟功德,其他的还没有消息!”竹叶青眼神露出一丝玩味,道:“连尉迟功德也请出山了,看来这场戏不至于难看到哪去,现在你明白了,你有一个瘸子爷爷,现在他也有一个尉迟功德,说到底这场仗还得你们两个自己来!”商甲午耸了耸肩笑道:“皇甫姑姑,我就是输了你也不会一棒子打死我的,就当为先娶皇甫姑姑练手呗!”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叹气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叹气 浙江吴山之巅,光芒璀璨,朝阳的光芒柔和的笼罩吴山上空,四男三女拾阶而上,其中两男一女在前,剩下的两双跟在后面,气氛谈不上融洽,但还不至于剑拔弩张。其中一件小马褂手握一串念珠的澹台老佛爷柔和笑道:“小羽,你来了几次浙江也没和我这个老头子登过一次吴山,这趟来的不算冤枉吧?”站在老佛爷右侧的女人淡淡的笑道:“还没喝到雨前龙井老佛爷这话说的是否早了点?” 站在老佛爷左侧的男人莞尔一笑,其他人都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似乎说话的女人这么和澹台老佛爷说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走在最后的陈浮生心中却一阵翻江倒海,他以前还是低估了竹叶青的能量!澹台老佛爷愣了愣,随后爽朗的笑道:“小羽的眼光越来越挑剔了!”竹叶青不紧不慢的道:“心静随处净土,这不是老佛爷经常说的嘛!”澹台老佛爷转头对着左侧的男人不温不火的笑道:“老咯,上次见小羽还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个十几年,现在看来是不服老不行了!” 左侧的男人淡淡一笑,道:“这世界归根结底都是年轻人的!”话随这么说,可男人的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感叹。读过不少心理学书籍的陈浮生知道一个人的性格从穿衣说话可以大致猜个**不离十,所以他一直在观察男人,一身精致的唐装,身材匀称,棱角分明的线条,雍容镇定,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更是增添了成熟的味道,如果不是他头上稀疏的头发,绝对没人敢猜测男人的年纪已经50多岁,直到男人开口说话陈浮生心里才敢对这个身份神秘但却可以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男人下结论。能看出男人是谁并不是件难事,毕竟现在和陈浮生一块走着的就是裴家大小姐,有其父必有其女或者有其女必有其父绝非空穴来风,从裴戎戎身上就能看到男人的影子,大气磅礴,捭阖但却沉稳如山,浙江狼王裴昌雀! 陈浮生在观察狼王的同时,商甲午身边那位一身气场不输给任何女性的女人也在打量陈浮生,如果说陈浮生的观察是私自揣摩,带点偷偷摸摸的味道,那女人的打量就是落落大方,丝毫不加掩饰做作,一点也不让人反感。陈浮生抬头看着女人报以微笑,他就是再傻b也还不至于到白痴的境界,能来陪澹台老佛爷浙江狼王登山的女性能是等闲之辈?况且女人的气质就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不一般。女人同样报以淡淡的微笑,随后转头和商甲午说话。这不是电视剧剧本,他对她笑了笑,然后女人就红着脸低下头去,心里小鹿乱跳,随后就有了好感什么之类的。那都是扯淡,说的好听点那叫剧情需要,现在就是剧情需要人家女人也没有脸红,况且你能指望外表让大多数女性都不能产生一见钟qing欲望的陈浮生笑一笑就能勾搭到跟裴戎戎竹叶青一个级数的女人? 一行七人最终来到一处僻静寺庙,陈浮生对这座庙很熟悉,因为他就是从这座破庙把状元带出去的,不知道是因为来的心情不同还是什么原因,陈浮生没有半点心旷神怡的感觉,相反感觉只要一场黑云压山这座庙就会被风雨破败枯朽。 澹台老佛爷之所以跟竹叶青说吴山之景不会让她失望,是因为吴山的风景确实不错,左带钱塘江,右瞰西湖,朝阳洒在上空加上聚拢不散的雾气,宛若仙境,再加上吴山本身的险峻深幽和这座寺庙前的松树,确实醉人心脾,可惜陈浮生此刻根本看不到这种景色。 竹叶青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确实不愧吴山之名。”澹台老佛爷柔和一笑,道:“皇甫徽羽就是皇甫徽羽,当得大气磅礴这四个字!”竹叶青淡然自若,丝毫没有因为老佛爷的话而流露什么情绪,陈浮生也不得不佩服竹叶青的定力,陈浮生不知道的是此刻也同样有人在佩服他,不是佩服其他,是佩服走了一路陈浮生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除了刚开始碰到裴戎戎说了两句以外登山途中居然没说过一句话,没说话也就算了,可愣是脸色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这就难为了!佩服他的人就是商甲午,商甲午自认做不到这个份上! 其实商甲午错怪陈浮生了,不是陈浮生不说话,是没人跟他说话,商甲午有美人陪着,竹叶青、裴昌雀和澹台老佛爷走着,只剩下他和裴戎戎,人家裴戎戎目不斜视,直接当他空气,他能怎么办?再加上陈浮生在山西输掉人家裴戎戎一笔钱心怀愧疚,所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至于脸色不变不是陈浮生没火气,陈浮生心里早开骂了,只是他一直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陈浮生还是懂的,这事关这次浙江之行到底是战还是战的问题,他不忍都不行! 这时,澹台老佛爷轻轻推开寺庙门,缓缓踏进寺庙,每一步都走的很有节奏,竹叶青和裴昌雀则不紧不慢的并排走着,三人同时停下,微微仰头注视释迦牟尼佛像右侧的密宗麻曷葛剌像,这尊石像并不常见,一龛三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欣赏,澹台老佛爷缓缓道:“主尊麻曷葛剌,是大日如来降服魑魅时显现的忿怒明王像,面呈凶相,袒胸鼓腹。足蹬魔女,双手合持人颅,两侧是骑狮骑象的胁侍文殊和普贤,看来是我老头子走眼了。”所有人同时愕然,不知所云,只有竹叶青眼角余光飘向陈浮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似乎知道澹台老佛爷在说什么! 这句话带来的愕然一闪而过,澹台老佛爷轻轻的说道:“我和这里的三代守寺人都喝过茶,喝的都是雨前龙井,我听上一代守寺人说他师傅一直欠着一位世外高人半壶虎跑龙井,我每次来都要问那半壶虎跑龙井被人喝了没?这到不是我和他有什么渊源,其实我是好奇外加敬畏,能让吴山老和尚欠东西的人可是寥寥可数,可想而知那个人有多神仙!”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遗憾!裴昌雀脸色也变了变,他自然知道半壶虎跑龙井的事情,轻轻的开口道:“这一代的守寺人似乎下山了!莫非那半壶虎跑龙井已经被人喝了?” 澹台老佛爷一颗一颗的数着自己的念珠,淡淡的摇了摇头道:“着相了,喝与不喝其实于我们有何关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一刻的澹台老佛爷宝相庄严,似乎已经看透世事!就在此时,陈浮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所有人侧目,要知道这时候的老佛爷最忌讳有人打扰! 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人 陈浮生叹完气的时候突然发现氛围似乎不对了点,怎么所有人都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他呢?不就想起蒹葭的葬礼一下没忍住么,至于不?裴昌雀和竹叶青两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浮生,澹台老佛爷转头淡淡的扫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也没感觉到传说中的杀气扑面而至,报以歉意的微笑! 商甲午和同行的女人动作一致的耸了耸肩,相视一笑,只是笑容始终让陈浮生觉得有那么点诡异,一身休闲打扮的裴戎戎似乎可怜陈浮生,低声提醒道:“你等会小心点!”本来想问问怎么回事的陈浮生看着裴戎戎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只能强忍住问点什么的心思。此刻的陈浮生心里是真有点着急,本以为竹叶青会为他牵线搭桥,可现在竹叶青却只字不提,再加上刚才看着竹叶青和澹台老佛爷的关系,远比他心中想象的要亲密,这样的话陈浮生想要开口说陈圆殊的事情也就没机会了,想到这的陈浮生双眼不由自主的投向竹叶青,可惜竹叶青和澹台老佛爷和裴昌雀自顾自的说话,根本没有要理陈浮生的意思! 陈浮生只好耐着性子陪着一行人在这座他看来要啥没啥的小庙瞎逛,一行人在澹台老佛爷的带领下来到一座禅房,干净朴素,只有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再没有多余的物件,澹台老佛爷笑了笑道:“吴山景也看完了,是该喝雨前龙井了!”话音刚落门外一个打扮素雅的中年女人陪着瘸子姚尾巴走了进来,中年女人绝对是绝色中的绝色,只是一身素白的麻布衣服和脸上的那副刻板表情让她的绝色似乎离太过遥远了点!女人的目光第一时间不是投向竹叶青也不是投向裴昌雀,而是投向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陈浮生,就这么不加掩饰的把陈浮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轻微颔首道:“这趟的雨前龙井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们也喝不上!”语气平淡,丝毫没有觉的这么说有任何不妥! 说完就跟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包茶叶,茶叶看上去并无奇特之处,当然只是看上去,陈浮生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娃,对茶叶虽然不精通,但也知道这包茶叶的价值,再加上女人给他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一般,所以陈浮生不敢有丝毫不敬,女人只变出一包茶叶,剩下的茶具立马就有人拿了出来,瘸子姚尾巴手里的那套茶具就是以陈浮生现在的眼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坐的,只是瞎子也能看的出那套茶具绝对不是什么市场上几十万就能买到的那种,古朴中泛着沉香!方婕早教育过陈浮生,在喝茶得时候千万不要想其他,比如茶叶的价钱拉啥的,可惜陈浮生这辈子是到不了那个境界了,不要说他对喝茶并不怎么感冒,就是感兴趣也绝对不可能让他一个为了一块钱就敢去和人拼命的狗犊子不想茶叶价钱什么的,如果真有那一天陈浮生也就不是陈浮生了!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陈浮生内心的涟漪,嘴角扯起一个淡化她那张看上去刻板脸庞的笑容道:“是我的不对,大俗即大雅,就用普通茶杯普通泉水泡茶就可以了!”说完还极有深意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这次不要说商甲午几个小辈,就是澹台老佛爷脸色也变了变,要知道这个女人虽然不会刻意去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也不会对谁去刻意做点什么,陈浮生怎么能有此殊荣?这个陈浮生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正纳闷呢,这tm都哪跟哪? 可惜女人除了对陈浮生露出一个笑容以后并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图,竹叶青的眉头淡淡的皱了起来,不是她定力不好,实在是这种事情太过荒诞,尤其是带来这种荒诞的是一个女人,这让竹叶青总是有点不舒服,这丝不舒服就连擅长压制情绪的她也压制不下去,对于她来说有什么掌控不了的东西出现的时候竹叶青只会做一种选择,那就是让这种感觉消失! 女人不管对坐着的澹台老佛爷还是对站着的陈浮生一行人都一视同仁,一人一杯,只是这个一视同仁似乎不一样了点,第一杯茶就是陈浮生的,第二杯则是竹叶青的,在给竹叶青倒茶的时候女人似乎感受到了竹叶青的敌意,微微一笑道:“你与佛有缘,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不过放不下有放不下的好处,顺其自然最好!”说完继续给澹台老佛爷倒茶,就在这时伸手去拿自己茶杯的竹叶青突然出手,一道白光闪过,手里的刀片下一秒则出现在了女人的大动脉处,所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是他们承受不了压力,实在是眼前的这一幕太过震撼,澹台老佛爷纹丝不动,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女人倒茶的动作也一如既往的轻缓,鲜明的对比在将这一刻的危险放到了最大! 女人没有回头,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止,只是空着的另一只手似乎很缓慢但又好像超越人类速度极限的放到了自己的脖子处,五指轻微弯曲捏兰花手印竖在竹叶青攻来之处,动作丝毫不乱,相当的赏心悦目,竹叶青蓦然发现自己居然再无法出手,女人淡淡的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换在十年前你刚才就已经死了!”这世上敢这么对能这么对竹叶青说话的人确实不多,可女人平静的口气放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竹叶青也不愧是竹叶青,淡淡一笑道:“刚才如果我用枪你已经死了!”说完轻轻的退了回去,那副表情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陈浮生也被这一幕震撼的内心翻江倒海,什么叫人外有人?钱小琪,刚才的女人,再加上还未出手的瘸子姚尾巴,还有澹台老佛爷,让陈浮生倒吸一口冷气,自己以前还是井底之蛙了点!女人并没有多做停留,给众人倒完茶后就飘然离去,除了澹台老佛爷谁也不知道女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女人的到来和离开仅仅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可带给众人的震撼却是久久回味的,澹台老佛爷喝了口自己面前的茶,对着裴昌雀道:“老弟,钱老爷子的义子怎么样?”陈浮生轻轻一颤,正题终于来了,裴昌雀双眼直视陈浮生,淡淡的道:“钱老爷子的义子似乎少了点什么,当初我可是清楚记得钱子项当年的意气风发,锐意进取,那才是江苏政坛不老翁的作风!”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只是澹台老佛爷微笑不语,转头望向竹叶青。竹叶青微微一笑道:“老佛爷何出此言?想知道你出手试一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看人之术徽羽自认无法和老佛爷相比!” 澹台老佛爷轻轻点头,对着瘸子姚尾巴颔首示意,陈浮生瞳孔瞬间放大!他终于知道了裴戎戎让他小心什么! 王 第一百六十三章 搏命 第一百六十三章 搏命 (嘿嘿,你们尽管骂,确实是小明不厚道,但有一点兄弟们记着,这本书绝对不会太监,虽然断更,断更的时间也确实是多了点,但小明保证不会太监,不想等的你们可以凉一凉,等完本了再来观摩,大家花了钱看书能看到完本的不断更的才对,小明得对你们花出去的钱负责,就是这个道理,小明现在在外地呢,下午一闲下来就码字了,真没有偷懒!) 这世界上比较恐怖的事情就是上一秒还在做生活的看客,下一秒就自己就成了被生活这个狗娘养的凌辱的主角。陈浮生刚才还在看着竹叶青和那个女人动手,心里虽然没幸灾乐祸,但也藏了点那么小心思,现在立马就轮到了她身上。他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本来以为有竹叶青在场澹台老佛爷就算动手也会留点情面,这才没有带樊老鼠和尉迟老爷子来,哪知道竹叶青不但不阻止姚尾巴动手还落井下石,可惜的就是现在对他来说后悔也是相当奢侈的事情! 澹台老佛爷刚颔首示意,本来离陈浮生几步远的瘸子姚尾巴就如瞬间移动一般到了陈浮生面前,多浪费一秒钟思考就意味着陈浮生挂掉的可能性多一秒,用身如鬼魅来形容这个看起来实在是不起眼外加过时得让人不敢轻视的老头一点都不为过,陈浮生的大脑根本跟不上瘸子的节奏,身体本能的仓惶后退,手忙脚乱,澹台老佛爷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波动,甚至他看陈浮生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般。 高手过招,生死立判绝对不是虚言!就在陈浮生后退的时候姚尾巴已经再次跟进,让人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该叫后发先至还是先声夺人,因为瘸了一条腿的老人速度太过鬼魅了点,陈浮生这下总算相信了瘸子姚尾巴一把刀砍瓜切菜四个枪客一点也不是传言,一砖能撂倒的就不是武功高的牛人,你说现在给陈浮生一板砖他能撂倒瘸子姚尾巴?那不开玩乐么!换成以前,陈浮生还真信那个砖头能撂倒高手,至于现在么,他是真不信!要知道四个枪客只要随便留一个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开枪就不至于全军覆没,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刀确实比枪好使,姚尾巴的速度不要说两条腿的人就是四条腿的兔子也比不过,不过这样验证瘸子姚尾巴是高手陈浮生是打死都不乐意! 瘸子姚尾巴甚至澹台老佛爷他们都低估了陈浮生,要知道陈浮生可是从小在大山里和富贵撵野猪抓兔子的猛人,没速度?没速度陈浮生早挂在大山里喂野猪了!可以想象一下后边吊上一条东北虎的时候陈浮生和富贵是用什么样的速度逃命,所以姚尾巴再次跟进的时候陈浮生就已经激发出了大山里逃命的速度,再次发疯似的后退! 这时呆在商甲午身边的女人“咦”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不光她就连商甲午的眼神也阴沉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样但骨子里确实有那么点本事的对手,只有竹叶青眼神玩味的喝着茶看着陈浮生和姚尾巴动手,至于澹台老佛爷则根本没有关注战场一眼,如老僧入定一般喝着茶闭目养神! 瘸子姚尾巴半眯半闭的眼神也豁然睁开,什么神光闪现目如闪电大概就是形容这一类的,气势这玩意正如竹叶青所说因人而定,睁开眼睛的姚尾巴整个形象就跟刚从娘胎里出来的孩子被硬生生的拔高一般,换个好听的词说那就是睁眼和眯起眼睛的瘸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就在姚尾巴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瞳孔瞬间收缩,了解瘸子的人都知道瘸子这是要干什么了! 陈浮生暗叹一声,心里想道完了,要知道场地本来就不宽,他再能跑能飞到天上去?心里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一抹肉眼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阳光还是刀光的刀锋如一条毒蛇般直接缠上了陈浮生的脖子,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时间! 陈浮生从来不是肯坐以待毙的人,对上大山里的野猪东北虎陈浮生可以搏命,对上现实中的黑瞎子陈浮生能拔刀,那对上瘸子他一样可以玩命,一把早已经准备在手的阿拉斯加捕鲸叉闪电一般直射瘸子姚尾巴的咽喉,决绝!如果姚尾巴要干掉他那姚尾巴当然也得付出点代价! 闭目养神的澹台老佛爷猛然睁眼,眼神闪过一丝欣赏,手里的两颗念珠分别直打陈浮生的匕首和姚尾巴的刀锋,情理之中的事情,陈浮生的刀锋被弹开,意料之外的就是射向姚尾巴刀锋的那颗念珠被瘸子回手一刀一分两半奔着陈浮生的面门而去,刀锋也紧跟着念珠贴上了陈浮生的脖子,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狠历的笑容,左脚剁地,整个身体笔直撞向姚尾巴,贴山靠!看着富贵撞断了n棵树的陈浮生就算不能练八极拳练到富贵那个境界,但学那么两三分像还是绰绰有余的! 姚尾巴干巴巴的面孔皱了皱眉,后退一步,单手持刀直指陈浮生,没有人会怀疑瘸子的判断,陈浮生从一个苦逼娃成为天字号凤凰男靠得并不仅仅是每次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更多的是他的疯魔和脑子,看着陈浮生就要撞上姚尾巴刀锋的那一刻,竹叶青都忍不住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忍,意外就在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之间诞生,没有机会上,创造机会也得上,现在的陈浮生就是,没有意外,那就创造意外,意外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什么意外呢?陈浮生刚好在离瘸子的刀锋三寸处停下,一把勃朗宁在袖口里指着瘸子姚尾巴。不就我死你也死么,老子玩得起,这句话大抵就是讲现在这情况下的陈浮生的!勃朗宁是陈浮生早准备好的,就是准备拉个垫背的,不是瘸子没看透陈浮生的速度和力道,而是陈浮生没有表演,他用彻底的真实很完美的赢得了这次机会,只不过他的贴山靠使得没有两三分,仅仅有一分而已,一分就够了,至少现在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不要说瘸子的一手快刀无人能敌,就瘸子一个人抱着商甲午被仇家追杀千里也不肯扔下自己这个孙子的忠义也可以看出瘸子姚尾巴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揉捏的货色,不就玩命吗?瘸子会比陈浮生玩的少?姚尾巴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刀锋暴涨,随手向上划起! 狮子搏兔,势如破竹!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说瘸子姚尾巴的快刀是让孙子看着玩的!陈浮生也没有丝毫犹豫,手指下扣,真正的搏命! 在陈浮生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手持一把格洛克的商甲午开枪,陈浮生手上的勃朗宁飞出,瘸子姚尾巴的刀锋架在了陈浮生的脖子上,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竹叶青横瞥商甲午一眼,转头望向澹台老佛爷,澹台老佛爷轻轻的点头,瘸子姚尾巴的刀锋瞬间收拢,然后再次眯起眼睛恢复到了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模样,只是在他眯起眼睛之前望着商甲午的眼神充满慈祥,虽然多少年来商甲午不怎么听话,但他还是在意他这个老头的! 陈浮生是真没什么想法,败给姚尾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再加上商甲午呢,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猛!陈浮生不怪商甲午,就是换成他自己,有人要拿枪指着富贵他也一样会开枪,还很可能是爆头! 打斗的结果大抵都是这个套路,虽然过程惊心动魄了点,但结果的大同小异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值得兴奋的事情,唯一的不同就是裴昌雀再看陈浮生的眼神多了一丝不一样,澹台老佛爷还是那副让人舒服到骨子里的笑意,商甲午身边的女人对陈浮生的评价似乎也发生了变化,不过她现在正忙着看低头叹气的商甲午,还顾不上陈浮生! 再接下来就又没有了陈浮生的事情,竹叶青和澹台老佛爷裴昌雀边喝茶边谈论事情,裴戎戎继续保持着对陈浮生不冷不热,反正说到底陈浮生也就跟个小丑一样,从主角变小丑其实真的很快,快到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情!陈浮生也算心灰意懒了,对这次说陈圆殊的事情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般陪着一行人喝茶逛寺庙,脸上该有的微笑一丝也没有拉下,谁都知道生活苦,可真正尝过生活比不加糖的咖啡苦上一百倍滋味的人有几个? 或许正如一位牛人说过,希望就是这样一个骚.货,在你决定不尿他的时候他就反过来再撩拨你一下,让已经清心寡欲的你再次yu火焚身欲罢不能,本来已经开始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陈浮生猛然间就从竹叶青口中听到陈圆殊三个字,心情那叫一个激动呀,蛋定,蛋定个屁,没蛋疼就够不错的了,正竖起耳朵要仔细听澹台老佛爷说什么话的时候澹台老佛爷摇了摇头,道:“今天也逛够了,我们下山!”陈浮生此刻是真想对着澹台老佛爷骂一句我草你大爷的,想归想,陈浮生没有真那么不长眼的说出来! 一行人按着原路返回,山脚下,裴昌雀带着裴戎戎上了一辆别克商务,临上车前裴昌雀意味深长的对着陈浮生道:“什么时候回江苏替我给钱老爷子带件东西回去!”陈浮生平静的点头,裴家妇女离开,澹台老佛爷笑眯眯的看着陈浮生道:“这次的浙江之行出了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一边说话一边还跟陈浮生握了握手,像极了一位老大爷跟邻家mm交谈,至于其中有什么诡异那估计只有当事人知道! 等到一行人离开,竹叶青看着陈浮生淡淡的道:“一起走走?”陈浮生点头,“好!” 第一百六十四章 荒唐对话 第一百六十四章 荒唐对话 走在吴山脚下,在早晨柔和阳光的洒落下本来就惊为天人的竹叶青越发精致动人,就算是见惯了蒹葭和周惊鸷那样级数女人的陈浮生也不得不承认竹叶青确实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美,用陈浮生那不好的语文水平来形容就是一半天使一般魔鬼。 竹叶青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口气出奇的柔和道:“现在心里是不是有对我霸王硬上弓的念头?”正在低头走路的陈浮生猛然一惊,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顿就要上演他的变脸戏法,竹叶青淡淡的道:“别否认,你那点表演也就曹蒹葭不揭穿你!” 陈浮生挠了挠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刚才确实是那么想的,并且脑海里也大致勾勒了一下那个画面,比如把竹叶青吊起来皮鞭抽啦啥的,想法邪恶了点,所以才不自觉的走神。这不能怪陈浮生,不要说陈浮生不是泥捏的,就算是泥捏的被折腾这么一早上也早气得七窍生烟了,陈浮生没付诸实践光想象了一下皮鞭滴蜡也是够客气的了,当然这个不是他要客气,而是他知道自己玩不过竹叶青,否则陈浮生还真不介意对竹叶青用点什么土法子,比如直接推倒啦,下药啦之类的! 竹叶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道:“是不是觉得被我骗了?”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的陈浮生耸了耸肩,道:“无所谓骗不骗,至少我现在不没死吗?”竹叶青笑了笑道:“如果我说我并没有和澹台老佛爷达成什么协议的话你信不?”陈浮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那就是你疯了,不过还是疯一点比较能接受!” 竹叶青拿起挂在胸前的藏青色酒壶猛的喝了口自酿的竹叶青,陈浮生早知道这是个不可理喻外加走火入魔的娘们,对她一些举动也就见怪不怪,良久之后竹叶青才轻轻的呼出口气,陈浮生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我姐陈圆殊是怎么落在澹台浮萍手中的?我想要不是什么大事的话老佛爷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毕竟那样得罪的是一个红色底蕴深厚的家族!” 竹叶青摇了摇头,道:“具体这里牵扯到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与当年的一些旧事有关。”陈浮生点了点头,顿了片刻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竹叶青撇了撇嘴道:“我从来不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陈浮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竹叶青突然莞尔一笑,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道:“怎么?想吃我的软饭?”陈浮生笑道:“那必须想,能吃竹叶青的软饭那说出去绝对是件拉风的事情!”竹叶青轻抚着手腕上的红绳让人看不清表情的轻声道:“不管男人女人,一辈子有那么一个爱你的和你爱的就足够了,如果那个爱你的恰好也是你爱的那也算是小圆满了,其实说到底你还是要比我幸运,你有一个曹蒹葭,有一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你身后的妖孽哥哥,”说着说着竹叶青似乎陷入了回忆,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不羡慕你什么,也不输给你什么,只是有时会不自觉的比较。”说完转头望着陈浮生婉转流媚的道:“你想曹蒹葭吗?” 陈浮生点头,点燃一根烟略微苦涩的道:“想!”竹叶青摇了摇头笑道:“你这辈子是不会懂曹蒹葭为什么那么爱你了,不过不懂也好,这样你才能去挣扎,才能去心安理得的做那两个孩子的父亲!”陈浮生有点不懂,不懂竹叶青为什么要说这些,当然,他要是懂了他也就不是在这和竹叶青站着说话而是早翻身上马了! 说完这番话的竹叶青陷入沉默,陈浮生只能抽烟,良久,很久,漫长,竹叶青终于开口,“知道为什么我会陪你跳黄浦江吗?”陈浮生摇头,很老实的道:“不知道!”竹叶青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疯了呗,等你真爬到了让我刮目相看的地步我不介意吃你的软饭,不过在这之前你在我这肯定得不到什么!” 陈浮生没有说话,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对竹叶青没想法?这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他不想爬到那个高度?太假了,或许沉默大概就是最好的回答了。竹叶青似乎真的疯了,盯着陈浮生道:“如果我哪一天真想嫁人了你敢娶吗?”陈浮生低头点烟,竹叶青似乎不肯给陈浮生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现在想吃我的软饭有几分是看中我的相貌,又有几分是为了孩子,还是全都是为了我的钱!” 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抬头,一双谈不上深邃还是有味道的眸子直视竹叶青,不落半点下风!时间大概过了很久很久,谁也不知道是谁先扛不住的,同时低头,竹叶青拿起胸前的藏青色酒壶猛喝一口,妩媚流转如一树桃花,妖艳不可方物,竹叶青清冷但却不失妩媚的声音放佛离的很远又好像离的很近的道:“如果不怕陈安成为另一个竹叶青,我不介意做几天母亲!” 陈浮生没有抬头,任由这个半真半假但却又极其诱人的念头在心里翻江倒海,等到他想起还有个问题需要问竹叶青的时候,抬头,空无一人,似乎刚才那只是一场梦,一场香艳淋漓的梦! 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陈浮生拖着有点激动又有点失望的步伐慢慢蹒跚在吴山脚下,脑海里再次浮现曹蒹葭的面孔,本来低着头的陈浮生笑了笑,仰头45度望向天空中并不刺眼的太阳! 一辆宝马750内,一头妖艳绚烂红莲花的蒙虫操着一口软糯的话音道:“我们真不管陈浮生和澹台老佛爷之间的事?”竹叶青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道:“今晚离开浙江!”蒙虫再没有说话,不要说他,就连澹台老佛爷也搞不懂竹叶青的疯魔和不可理喻,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或许用竹叶青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就是个疯子!”,疯子的想法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揣度? 第一百六十五章 陈年旧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 陈年旧事 杭州郊区,一栋别墅内,陈浮生听着张奇航和王储收集来的资料紧紧皱起了眉头,早想到过浙江之行不会顺利,但也没想到会这样棘手。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救陈圆殊和拓展生意同时动手,澹台老佛爷方面他也准备下血本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可一趟吴山之行下来陈浮生准备的说辞不仅没有说出来,反而被人当成小丑似的彻底玩了一把,说不恼火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差点就丢了他的小命,到现在想起瘸子的那一手快刀陈浮生都心有余悸,不是他的身手足够和瘸子姚尾巴抗衡,他比谁都清楚瘸子的那一手快刀,如果姚尾巴真想杀他在第一时间就会抽出那把神出鬼没的刀锋,他能活下来是因为澹台老佛爷的那两颗佛珠和瘸子一开始就没打算做掉他,瘸子唯一生出杀意就是陈浮生在亮出枪的时候,也幸亏商甲午开枪,否则陈浮生还真未必能活着下吴山! 抛开澹台老佛爷方面的武力不说,现在张奇航和王储带回来的市场资料也一样让他无可奈何,他想发展的酒吧和养生会所根本无法在浙江立足,因为浙江的这块市场明面上很好进入,可实际上壁垒极高,极度排外,没有一个好一点的引路人和良好的政fu资源想在浙江干点什么都纯属扯淡,更让人泄气的就是澹台老佛爷在这些领域都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能量,所以陈浮生想避开澹台老佛爷进入浙江市场就是痴人说梦!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张奇航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有先过了澹台老佛爷这一关我们才能走下一步,否则我们一旦进入,带来各个方面的敌视不说,每天应付暗地里的手段就足够消耗光我们的所有资源,杭州不比南京,我们没有另一个钱老爷子!”张奇航大学里学的本来就是经济学专业,再加上陈浮生在漂白过程中张奇航一直负责的就是情报和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市场方面的情况,所以张奇航对这方面的了解确实比陈浮生要更专业,这也是陈浮生带张奇航来浙江的原因! 陈浮生坐在沙发上连续抽了三根烟后终于开口,缓缓的道:“既然这方面走不通那我们换个切入口,只要能避开澹台老佛爷就好,我们现在还不宜在浙江与澹台浮萍直接交手,抛开我姐的安危不说,一旦被澹台浮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恐怕我们几个就真得留在杭州了!”王储点了点头,道:“陈哥,涉及灰色地带的产业我们恐怕绕不开澹台老佛爷,除非我们投资一些比较大的项目,比如动漫、房地产之类的,这样也仅仅是可以得到政fu的保护,其他方面还不一定,如果一旦澹台老佛爷铁了心让我们离开浙江,恐怕我们只要动手就坚持不过一个礼拜!” 陈浮生中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轻声道:“那就不用在这方面想办法了,能不能查到澹台老佛爷家庭方面的情况?”王储和张奇航同时吃惊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笑了笑,道:“没办法只能兵行险招!”王储和张奇航第一时间摇头,同时开口道:“陈哥!”陈浮生摆了摆手道:“只是让你们先查一下,能不能动手还不知道呢!”张奇航没有再说话,对于陈浮生他是发自心底的敬畏,相反他对澹台老佛爷并没有那么恐惧,毕竟关于澹台老佛爷的传说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再牛逼也离他遥远了点! 王储则还是欲言又止的看着陈浮生,对于陈浮生的这个提议王储实在是没办法认同,他是魏端公手下唯一领教过瘸子姚尾巴一手快刀的人,对于澹台老佛爷的能量王储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的紧,他虽然同样看好陈浮生,可对上澹台老佛爷,王储心里确实不怎么看好,毕竟当年如日中天的魏端公碰上一脸笑眯眯的老佛爷也只有吃瘪的份! 陈浮生知道王储在担心什么,不过他还是没有开口,浙江的生意他陈浮生可以不做,酒吧可以不开,可陈圆殊不能不救!如果能不得罪澹台老佛爷而救出陈圆殊,陈浮生那自然乐意的很,可万一非要在救陈圆殊和不得罪老佛爷之间选一个,那陈浮生考虑都不会考虑直接选择前者,这无关利益,无关地位,只因为他叫陈圆殊一声姐! 王储和张奇航离开别墅后,陈浮生走进尉迟功德的房间,尉迟老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陈浮生蹑手蹑脚的来到尉迟老人身边,闭目养神的尉迟功德淡淡的开口道:“浮生,坐!”陈浮生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尉迟老人对面,沉默片刻后,陈浮生轻轻的开口,“老爷子,我想打听一下你们那一代的事情!” 尉迟功德似乎早知道陈浮生的来意,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陈浮生,直到看的陈浮生心里直嘀咕:您不说就不说了,别这样看我。尉迟功德轻轻的开口道:“我们那一代的事情只有一个人可以回忆,也只有那一个人可以下结论!”陈浮生正襟危坐,洗耳恭听,放佛陷入回忆的尉迟功德嘴角扯起一个柔和的笑容,“那个时代和你们这个时代略有不同,那一个时代如芸花一现,但却是真实的一代传奇!如果说中国黑道出现过一代精神教父,那就是那个人,不管南方北方,在那个时代的黑道说起那个人那就相当于梵蒂冈教廷的教皇!没有人知道教皇的真名,但所有混黑的人提起太子都会发自心底的战栗敬畏!” 陈浮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得起尉迟功德这样的评价,可他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那个时代太子的君临天下,喃喃自语道:“太子!”尉迟老人没有理会陈浮生,放佛喃喃自语道:“太子归隐后的江湖才是澹台浮萍他们的,但在南方黑道我们这一辈人和上一辈人中却一直有一条不成文但却比任何法律文件都有效力的规定,那就是只要知道了太子这个名字并且试图去做点什么的人一概都会消失!” 听到这的陈浮生似乎抓到了什么,尉迟老人看着陈浮生点了点头,陈浮生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陈圆殊岂不是危险的很? 想到这的陈浮生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尉迟老人又恢复到了那个刻板到安详的模样,对着陈浮生道:“去吧,这些事情或许对你会有点帮助!”说完立即闭上了眼睛,陈浮生轻轻退出尉迟功德的房间,掏出电话拔通了陈庆之的电话,道:“你和状元立刻赶来浙江,山西那边先让虎剩看着!”打完电话后拉着樊老鼠就要出门,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装进兜里的电话又掏了出来,看着姚峰的电话摁了下去,关机!陈浮生颓然退回房间。 此时,杭州一家酒吧,商甲午叼着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的赫然是姚峰一伙人,商甲午邪笑着开口道:“你们几个最好离陈浮生远点,否则遭殃的可不只是你们几个,你们家里的那几个老头子手里边有点钱,可谁赚了钱不是为花,别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没听过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吗?”姚峰豁然起身,冷哼一声道:“我姚峰从来不怕威胁,你要真有种就放马过来!” 商甲午露出一个很有味道的笑容,轻轻吐出个烟圈,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姚峰道:“我这人没什么爱好,稍微比较喜欢的就是挑战,尤其是挑战你们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有钱人!”商甲午不知道的是他自己好像也是这样,不过商甲午才懒得管这些,他只负责通知他们,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点手段,就在姚峰抄起一个酒瓶子的时候,商甲午缓缓起身盯着姚峰道:“不服气?不服气你再乱动一下!” 举着一只酒瓶的姚峰最终缓缓的坐了回去,群魔乱舞的灯光缓缓洒下,一明一暗,商甲午手里一个银白色的玩意熠熠生辉,那把精致的银白色左轮手枪散发着一股鬼魅的气息,放佛下一瞬间就可以吞噬什么! 胖子王阿蒙对上陈浮生的刀子都得退,更不用说姚峰对上商甲午的枪!他还只是个坐等着挥霍几亿资产的孩子,有些东西输了就真没有了,再怎么追也追不回来,比如生命! 商甲午的目光如同那把精致的左轮一般散发着鬼魅气息轻轻的扫过对面坐着的四人,这一刻酒吧那个嘈杂的世界似乎离他们有几条街那么远,电视电影里对着枪口丝毫不惧的人确实不应该是他们这群孩子,良久,商甲午坐回沙发,轻轻的抿了口酒,轻佻着道:“只要你们乐意,我不介意手指抖那么几下,当然,说不定我也不会亲自动手,你们自己考虑着,我先去泄火!”说完起身离开。 当晚,姚峰四人全部烂醉如泥,第二天,四人的家族同一时间发出最后通缉! 网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交锋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交锋 姚峰一行人的突然消失陈浮生自然知道澹台浮萍已经动手,当天晚上就撤离了王朝新的别墅。他不怪姚峰一伙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换成他自己,他也未必会因为些许义气搭上她那条命。只不过出事的是陈圆殊而已,他不得不来,也不能不来! 在郊区找了一所房子的陈浮生让樊老鼠搞了一辆挂着浙江牌照的奥迪a6,他那辆路虎太过招摇,对于自己的小命陈浮生还是比较在意的。樊老鼠和尉迟功德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一个拉着自己的二胡,一个坐在椅子上发呆,数来数去也就陈浮生一个人比较正常点,呆在房间里看着几本英文版的经济学书籍,这确实难为陈浮生,对于一个高考英语不及格的人来说看约翰理查德的《价值与资本》无异于是在看天书,只是有些东西只能看原版的才能看到其中的精彩之处,被翻译过来的很大程度上已经脱离了原来那个意思,这也是陈浮生看不懂也要抱着英文字典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看的原因。 樊老鼠对于陈浮生的疯魔早见怪不怪,尉迟老人也不会去指手画脚谁的人生,所以陈浮生也乐得清静,在郊区过了一天,大概只看了两页的陈浮生终于抬起他那早已僵硬的脖子,甩了甩脑袋走向门外,看着在院子里拉二胡的樊老鼠问道:“奇航和王储还没有消息?” 樊老鼠摇晃着脑袋点了点头,陈浮生丢给樊老鼠一根烟道:“借你的二胡我也拉一曲!”樊老鼠欣然答应,陈浮生在二胡上得造诣樊老鼠还是相当认可的,把二胡递给陈浮生后樊老鼠就点燃烟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樊老鼠睁开眼睛看着低头拨弄二胡的陈浮生道:“怎么回事?”陈浮生吐掉烟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该拉什么曲子,好像少了点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道:“拉二胡需要心境,心不净自然不知道拉什么!”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一顿,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一脸笑意的澹台老佛爷赫然站在门外,身后自然少不了穿着打扮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瘸子姚尾巴,左侧的商甲午在陈浮生把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嘴角轻轻扯起一个略微诡异的笑意,陈浮生一脸微笑的开口道:“多谢老佛爷赐教!” 澹台浮萍笑眯眯的看了陈浮生一眼,慢慢的走进院子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尉迟功德,道:“没想到能在浙江见到尉迟兄。”尉迟老人依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要理会澹台老佛爷客套的意思,澹台老佛爷也不以为意,转头望向樊老鼠。 樊老鼠此时也在眯起眼睛打量澹台老佛爷,澹台老佛爷缓缓移向樊老鼠,一脸的慈祥笑意,陈浮生心下一紧,只是商甲午的眼神始终盯着陈浮生,只有瘸子姚尾巴和尉迟功德依旧不温不火,现在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清楚现在的局面。樊老鼠看着走向自己的澹台老佛爷突然小跑两步脸上挂满了激动的神色,这一着明显出乎众人意料,瘸子姚尾巴立刻向前踏出一步,坐在椅子上的尉迟功德也突然睁开眼睛! 这时候澹台老佛爷笑道:“刚才那把二胡是这位兄台的吧,可否借我这个老头子一下。”话音落,已经到了澹台老佛爷身侧的樊老鼠身体顿了顿,伸到空中的手突然转向陈浮生,一脸猥琐笑意的道:“难得老佛爷有此雅兴!”陈浮生也轻轻的将二胡递到樊老鼠手中,樊老鼠转手将二胡交到了澹台老佛爷手中,只是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樊老鼠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澹台老佛爷刚才瞬间露出的杀气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能感受的到,在坟堆里摸爬打滚的樊老鼠最熟悉的就是死人的气息,而澹台老佛爷刚才身上的杀气让樊老鼠几乎感受到了那种在坟堆里的气息,这样一个一身仙佛气息的老人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有这种气息? 陈浮生瞬间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局势,表面上看上去无非也就是三对三的局面,可陈浮生是见过澹台老佛爷出手的人,他和樊老鼠一样清楚澹台老佛爷的可怕,绝对不下于瘸子姚尾巴的身手,再加上竹叶青对澹台老佛爷的评价,陈浮生一方目前除了尉迟老爷子以外他和樊老鼠几乎都是必输的局面,因为他也近不了商甲午的身,这还仅仅是澹台老佛爷三人,天知道澹台老狐狸有没有后手! 正是这样陈浮生有点想不通刚才澹台老佛爷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对上澹台浮萍,陈浮生不敢有半点侥幸!陈浮生再度望向澹台老佛爷,企图从澹台老佛爷脸上发现点什么,可惜他只能失望,澹台浮萍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局面而有一点点波动,什么叫老狐狸,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澹台老佛爷没有看陈浮生,轻轻的摸了摸手里的二胡道:“上好的材料,让我拉有点糟蹋了!”不过嘴里客气着,可手里却没有闲着,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拨弄手里的二胡。 随着澹台老佛爷手指的跳动樊老鼠和陈浮生先后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一首十面埋伏被澹台老佛爷拉的淋漓尽致,不知道是因为当前的情景还是澹台老佛爷的杀伐气息,让人感觉澹台老佛爷的二胡造诣比樊老鼠都要高,陈浮生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拍手道:“澹台老佛爷这首十面埋伏拉的荡气回肠,浮生明白了,只是浮生不能放弃!” 澹台老佛爷看着陈浮生坚定的目光,轻轻的把二胡递到陈浮生手中,语重心长的道:“佛不渡你!”话音刚落尉迟老爷子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扑向陈浮生,本来昏昏欲睡的瘸子姚尾巴也动了,闪电出手,一抹刀锋划下尉迟功德,樊老鼠也动了,踏前一步直扑澹台浮萍! 陈浮生没有闲着,随着澹台老佛爷的话音落下,一把匕首如毒蛇般咬向澹台老佛爷的腹部,没有半点犹豫,决绝!澹台老佛爷似乎有点可惜的摇了摇头,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瞬间撒开,一颗弹向陈浮生的刀锋,另外两颗一颗直打陈浮生咽喉和眉心,剩下的像长了眼睛一般全部向后边的樊老鼠击去,练家子并不仅仅是拳脚的力量和速度,还有练气,内家高手确实可以将力量集中于一点到任何物品上,只是没有影视作品中那种飞花摘叶即可伤人的玄乎罢了,不过若换成是坚硬物品确实可以杀人! 商甲午此时手中一把格洛克也瞄向了樊老鼠,生死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不紧不慢的道:“等等!”商甲午扣下扳机的手指明显停顿了一下,两只手两把枪出现在商甲午身后,一把指着商甲午的头部,另一把则指着澹台老佛爷! 陈浮生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刀锋就已经向上反挑,身体借着这股力道迅速向后退去,澹台老佛爷没有再次追击,目光从陈浮生的身上移到了来人身上,瘸子姚尾巴和尉迟功德也同时住手! 状元从商甲午身后走出,一脸笑意的道:“老佛爷,得罪了!”手持一把勃朗宁对着澹台老佛爷的陈庆之挑了挑狭长的双眉,并没有要放下手中枪的意思!澹台老佛爷看着状元笑道:“就当还你师傅那一壶茶了!”说完转头望向陈庆之道:“这位应该就是白马探花陈庆之了吧?果然是后生可畏,太原陈家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没落!” 短短两句话,整个形势似乎就没那么剑拔弩张,只是陈浮生看着澹台老佛爷也丝毫没有要让陈庆之放下枪的意思,澹台老佛爷的眼睛眯了眯看着陈浮生道:“你真想赌一把?”陈浮生的右手悄然握紧,能有这么好的机会杀澹台老佛爷对他来说诱.惑确实很大!可问题是澹台老佛爷还有没有后手?杀了澹台老佛爷陈圆殊怎么办? 状元也望向陈浮生,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说陈庆之一枪不一定能干掉澹台浮萍,即使干掉澹台浮萍那所需要的代价陈浮生也还承受不起,陈浮生的右手慢慢松开,望着澹台老佛爷道:“老佛爷可否答应晚辈一个条件?”澹台老佛爷摇了摇头道:“放了陈圆殊是不可能的,况且你也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陈浮生笑了笑道:“那晚辈只好赌一把了!”澹台老佛爷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极有深意的笑容道:“现在我离开,不为难你!”陈浮生愣了一愣,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庆之,把枪放下!”陈庆之缓缓将枪收进自己的口袋,澹台老佛爷淡淡的道:“听说探花一手快刀,等有时间陪姚老玩一玩,玄策你有时间来见我一面!”说完转头看着陈浮生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你刚才让白马探花开枪,现在死的是谁都不一定,你觉得我会只带两个人来?” 说完澹台老佛爷走出院子,而此时,远处的一所房子,一个平头青年缓慢的拆卸了自己手中的85式狙击,不紧不慢的离开,而在院子门口,陈浮生看着远处的七辆黑色越野缓缓离开,陈浮生呼出一口气道:“好险!” 網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储出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储出事 确定澹台浮萍离开,陈浮生一行人才返回院落,陈浮生阴沉着脸色道:“王储和奇航出事了!”状元问道:“怎么回事?”他和陈庆之刚赶到杭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浮生把陈圆殊失踪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盘道出,状元和陈庆之点了点头,如果不是王储和张奇航出事,澹台老佛爷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发现陈浮生的藏身之地! 回到一楼的客厅,陈浮生给状元和陈庆之一人倒了一杯水,道:“山西那边怎么样了?”陈庆之摇了摇头道:“纳兰王爷已经把晋中地区和阳泉地区的煤矿全部整合,现在除了马云鸣以外纳兰王爷已经是这批整改中最大的黑马了,大同地区纳兰王爷几次的插手都被吴凉挡了回去,不过现在形势也不容乐观,几大煤老板同一时间盯上了我们,在年底之前不能完成整改的煤矿就都要被国家回收,我们无疑首当其冲,不过有个不错的消息就是现在山西政fu那边似乎对我们有加大扶持力度的意思!” 陈浮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钱老爷子,苦笑了一声道:“如果这次要再把剩下的输了我就真没脸回来见老爷子了!”陈庆之看着陈浮生的脸色,欲言又止,陈浮生摆了摆手道:“还有什么问题,说!”陈庆之顿了顿道:“现在山西方面的资金链已经处于断裂状态了,如果这样下去恐怕我们的赌场和煤矿的衍伸资源会全部作废!”曹蒹葭早说过陈庆之是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欠缺的只是历练而已,现在经过山西磨练的陈庆之无疑已经成为将才! 陈浮生听着陈庆之的回答眉头自然而然的皱了起来,资金无疑是任何生意的难题,尤其是煤矿生意的资金,动辄上亿几十亿的,没有一个良好的资金来源渠道想要成为超级富翁显然是不可能的,可问题是陈浮生去哪弄这么多资金?这要比让他立刻徒手去干掉有瘸子姚尾巴保护的澹台老佛爷都有难度!银行贷款?钱老爷子已经出面一次了,几十亿的贷款现在就在陈浮生头上顶着呢,再贷?钱老爷子的那些政敌还正愁没有把柄制造一些冲突呢! 状元从烟盒中弹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道:“现在浙江方面的事情也足够你愁了,还有心情研究山西,要知道你在浙江多呆一天就意味着危险多增加一分,今天澹台老佛爷已经动怒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只会更难过!”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抛下我姐,王储和奇航既然已经出事,那我们只能提前动手了,状元你对浙江的情况比较熟悉,说说你的看法!” 状元老神在在的道:“你就不想知道澹台老佛爷为什么非要留下陈圆殊姐弟么?”陈浮生挑了挑眉道:“你知道?”状元点了点头,道:“不巧我正好知道点当年的那点破事!”陈浮生眯了眯眼睛道:“那这么说有解决的办法?”状元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个人一定可以替你解决这件事!”陈浮生顿了顿,随后倒吸一口气,“太子?”状元错愕,陈浮生指了指尉迟功德,道:“我也是听尉迟老爷子说的!”状元极有深意的看了尉迟功德一眼,道:“嗯,在不动用国家力量的情况下恐怕也只有叶无道能兵不血刃的解决陈圆殊的事情了!” 陈浮生平静了下心情,缓缓开口道:“可问题是即使真有太子其人,那又怎么能让他帮我们呢?”状元耸了耸肩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把你知道的先说出来听听!”状元正了正脸色,刚要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庆之和樊老鼠同时向门口冲去,陈浮生也起身走向门外。 樊老鼠和陈庆之带着张奇航进门,张奇航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根本没有半点狼狈模样,陈浮生眼神不着痕迹的掠过张奇航双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现在的他不得不小心,他们一行人的小命一不小心就得交代在浙江。陈浮生让张奇航坐下喝了口水后问道:“你和王储没有和人动手?” 张奇航吃惊的道:“陈哥,你怎么知道?”陈浮生没有回答张奇航的问话,平静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澹台老佛爷的人堵上?王储被谁带走的?”张奇航点了根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澹台浮萍的人堵上,那天从陈哥那离开以后我就开始调查澹台老佛爷方面的人,大致查到一点东西,澹台浮萍膝下本来一儿一女,可儿子在十几年前被仇家所杀,而一个女儿也更是查不到什么,幸好澹台老佛爷还有一个孙女,我们就想从这方面着手,第二天我和王储去一个会所调查这个女人的资料,刚出门就被二十几号黑衣人堵在门口,也幸亏王储身手不错,我们两分头跑开,我躲进附近一家酒吧的时候看着王储和一个中年人对上,我在和王储约好的地方等了王储半天也没有发现王储回来,就知道王储出事了,我没有再让弟兄们出去打探,而是让他们分别散开,我来找陈哥!” 陈浮生看着张奇航的脸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年头为了几百万连自己亲娘出卖的人都大有人在,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小命做点什么,义气?在这个逼良为娼的社会还真不一定有多管用!陈浮生不得不对自己的小命负责,他可不想今天早上的事情再来一次!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查一下,你们能被人堵住不是自己人出了问题就是那个会所的问题,如果那个会所真是澹台老佛爷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张奇航点了点头,陈浮生转头对着状元道:“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我再听你说事情,我们只能做两手准备,浙江的生意我可以不做,但我姐不能不救,况且在浙江呆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山西那边现在也是问题!” 状元点了点头道:“地方就不用找了,我那座破寺庙还是能放几个人的,老佛爷也不会去那找你麻烦,顺便我也去见一下澹台老佛爷,我有个建议,祸水东引!实在不行把澹台老佛爷引到山西去,神仙打架,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沾点光,我从山西回来的时候可是听说内蒙古孙老虎那边也出事了,当然不是和纳兰王爷那点破事,一个林万云孙老虎还不放在眼里,现在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可以,让庆之和你一块去,看澹台浮萍和你的交情应该不会难为你和庆之!”陈庆之和状元相视一笑,陈浮生让陈庆之去自然是想让陈庆之领教一下瘸子姚尾巴的快刀,陈浮生这么做自然是知道陈庆之有这个意思,可怕陈庆之出点什么事,就让他和状元一起,这样又不会出什么危险,想的很周到! 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切磋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切磋 (本来想把瘸子和陈庆之的较量写完来着,可惜就是时间不允许,对于扯出太子这一说,不算是无稽之谈,烽火提过那个小女孩是慕容般若,那我不得不写太子,因为慕容般若就是叶无道和慕容雪痕的女儿,估计后边的就有点大杂烩了,不过还算靠谱吧!) 傍晚,夕阳,杭州九溪玫瑰园一栋独栋别墅内,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一副精美象牙雕琢的棋盘,两个孤零零的老将和一个卒子,不知道棋局的惨烈还是环境的昏暗,这幅安详到古板的画面似乎就这么被定格! 满头银发的澹台老佛爷笑眯眯的看着瘸子姚尾巴道:“怎么样?是不是过了河的卒子就有可能是胜负的关键?”瘸子苍老如干瘪树皮的面孔抖了一抖,浑浊的目光望着窗外,迟暮而沧桑,澹台老佛爷没有等姚尾巴说话,轻轻的将那颗卒子向前轻移一步,道:“过了河的卒子是只能往前冲,可也正因为义无反顾他才能将军,否则躲在河后那就只有被宰的份了!”姚尾巴没有说话,当然他也确实说不出话来,轻轻的闭上眼睛! 澹台老佛爷轻笑着解释道:“我放他一马也是放我自己一马,我们都老了,前半辈子造的杀孽太多了,老话不常说宁为子孙积德也不为后代攒财嘛,我就当为孩子们积点德了,甲午那个孩子也确实该让他多锻炼锻炼,这次也是个机会,你好歹也看了这么多年人,怎么会看不出陈浮生那个孩子不简单,甲午要能降服他你不也就了了那个心愿了吗!” 瘸子姚尾巴听着澹台老佛爷苦口婆心的一番话,那张刻板的脸庞终于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如夕阳般安详宁静!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澹台老佛爷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意道:“又是心空那孩子!”商甲午和那天登吴山的女人一起走进屋内,女孩看着澹台老佛爷不温不火的道:“爷爷,你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如果说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那个泼辣到让商甲午头疼的女人那换成谁也不信,因为女人的气质不仅沾染了老佛爷的仙佛气息,更多的是如同陈圆殊一样的那种沉稳气质,1米7的身高,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不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姿色,但包裹在一身休闲服下得黄金比例身材和不施粉黛的素颜却丝毫不逊于周惊鸷的撩拨。 澹台老佛爷笑了笑道:“最近爷爷要出门一趟去处理点事情,你和甲午都小心点,那个陈浮生你们也都见过了,等等再让你们见两个年轻人,剩下的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话音刚落,三声不重复但却让人感觉不间断的敲门声响起,澹台老佛爷笑着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状元笑着说道:“老佛爷有命,晚辈敢不来赴约吗?”澹台老佛爷轻轻抚着自己手腕上得一串新念珠道:“如果你那师傅知道他的半壶茶就被你这么折腾没了,他估计会托梦怪我的!”状元摇了摇头道:“我那老鬼师傅一定不会,他欠了半辈子的虎跑龙茶好不容易才还上,现在他肯定不愿意再欠别人东西了,那别人欠他的自然也就都应该没了!” 澹台老佛爷抚着念珠的手轻轻一顿,叹了口气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状元笑了笑道:“老佛爷说笑了,师傅不常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吗,老佛爷怎么会不明白!”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不知道状元和老佛爷在说什么,澹台老佛爷笑了笑道:“玄策说的对,一饮一啄,莫非天定,是澹台糊涂了!”如果有人听到澹台老佛爷这句话,一定会跌碎一地眼镜,江浙多少年的澹台老佛爷会和一个年轻人坦言自己糊涂?大概也就状元敢这么和澹台老佛爷打机锋! 状元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道:“老佛爷珍藏的那半壶茶不也一直没舍得喝吗,什么时候让晚辈尝尝?”澹台老佛爷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份,我还有两坛珍藏的绍兴女儿红,你可以带回去尝尝!”状元舔了舔嘴唇道:“多谢老佛爷,我就不客气了!”澹台浮萍点了点头看着陈庆之道:“不愧是太原陈老爷子的后人,听说有刀的白马探花能和内蒙古孙满弓能玩几百个回合,一直也没有时间去内蒙古转转,这次就从探花身上见识一下内蒙古孙老虎的厉害,不知道白马探花能否满足一下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愿?” 陈庆之挑了挑双眉,望向瘸子姚尾巴道:“我也正想见识一下姚老的一手快刀!”瘸子姚尾巴神色不变,似乎没有听到陈庆之的说话一般,探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狭长的双眉越显凉薄!没有丝毫征兆,陈庆之突然踏前一步,快速跑动,压肩,弓身,转体,一只手直扑姚尾巴的左肩,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让人赏心悦目! 澹台老佛爷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名家之后,不过这客厅有点小,恐怕庆之的长拳会有点不适应,还是隔壁的练武场切磋较好,如何?”虽是询问的口气,可澹台老佛爷却率先向门外走去,似乎算准了两人会到隔壁一般! 就在陈庆之的手到达瘸子姚尾巴左肩的前一秒,瘸子左手稍弯,五指成爪状,直指探花的手腕处,身体纹丝不动,陈庆之急速前冲的身子猛然止步,伸出去的手闪电般缩回,双手抱拳,转身走向门外! 所谓的练武场,也就是一个空旷的房子,除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木人桩和几个梅花桩以外,整个房间再无其他物品,空旷到让人难受,商甲午皱了皱眉,他对这种地方实在不感冒,要不是有澹台心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早掉头走人了,对于拳脚功夫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费时费力还不直接,用他的思维来说就是一枪可以爆头的事非要整那么麻烦! 澹台老佛爷望向陈庆之,探花嘴角的那抹猩红越发鲜艳,他自然知道练武之人除了练拳脚之外还要练心,这也是王解放跟着尉迟功德练拳后越来越不近女色的原因。诚然,到了瘸子姚尾巴澹台浮萍这种年龄级数的高手再练拳脚只能加速身体机能的败退,无疑练心练气就是上上之选了,不过幸好陈庆之的底子也是被他爷爷在这种环境下练出来的,在晋祠一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知道打坏了多少沙袋,所以说这种场地无疑对陈庆之和瘸子姚尾巴的发挥只能更有好处,而没有半点坏处! 有刀的探花和没刀的探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而瘸子的一手快刀更是狮子搏兔,势如破竹!这样的切磋,到底是点到为止还是不死不休? 第一百六十九章 落败 第一百六十九章 落败 陈庆之看着依旧半眯半闭着眼睛的姚尾巴,轻轻从身后抽出一把刀锋,类似唐刀,但又比唐刀的刀身薄了很多,刀锋略微狭长,仔细看就会发现刀身的狭长和陈庆之双眉的狭长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状元老神在在的点燃一根烟欣赏着陈庆之凉薄的刀锋,此刻的陈庆之,整个人都似乎透着一股和那把刀片一样冷冽凉薄的味道,站在一旁的澹台老佛爷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假以时日又是一尊杀神!” 状元眼角略微一动,一抹刀锋毫无征兆的划起,快到让人生不出半点涟漪,措手不及!前一刻还纹丝不动的瘸子姚尾巴瞬间后退,当得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白马探花不是陈浮生,论身手,两个陈浮生也不是探花的对手,而有刀的探花又截然不同于赤手空拳的探花,即使他瘸子姚尾巴的一手快刀再无人能敌他也不敢轻视探花手里的刀锋! 瘸子退,探花进!退的没有半点凝滞,进的也仿若浑然天成,探花划出的刀锋没有因为瘸子的后退而收回,反手,向上撩起,衔接的天衣无缝,瘸了一条腿的姚尾巴干瘪如老树皮的面孔古井不波,神态没有丝毫异样,继续后退!打架比武,讲究的也无非就是气势,力量,速度这三方面,势尽,那力道、速度也就自然衰竭,这也就是干架都要先声夺人的原因,探花从出手到现在,从势到力道,速度,当的是无懈可击,可也正是这样,瘸子姚尾巴一直不曾出手,高手过招,眼力,手力都是决定人生死的东西,所以瘸子在等,他在等探花的势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仗也好打架也罢,都摆脱不了这个定数。 状元,澹台都是此道高手,自然明白瘸子在干什么,两人本能的皱眉,既然他们能看明白瘸子的用意,那探花自然不会不明白,可到此刻为止,探花手中的刀锋还是没有半点减弱的意思!片刻之后,状元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着痕迹的扯起一个弧度。 高手过招,确实容不得半点花哨,探花的刀锋虽然依旧凌厉,但明显没有刚才那般刚猛,也就在此时,瘸子姚尾巴突然止步,整个人由高速后退到突然静止没有丝毫征兆,仿佛前一刻瘸子就未曾动过,此刻的瘸子似乎整个身形拔高一般!站在一旁的状元瞳孔瞬间收缩,这样不需要缓冲的停顿不出现半点生硬他自认再练几年也未必能做的到,他知道瘸子是高手,而且肯定比他要高,可没想到居然如此之高! 瘸子姚尾巴没给他和探花惊讶的时间,一抹刀锋如闪电般撩起,刁钻毒辣!瘸子挑的就是陈庆之刀势已老但却来不及变招的那一刹那,直到此刻状元才明白瘸子一直不出手不是因为要避探花的锋芒,而是在等一击必中的机会,和陈庆之缠斗瘸子也未必会输,但体力上的差距会让瘸子赢的有风险,一击格杀无疑才是最好的办法,听起来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这考验的却是瘸子的眼力,速度,然而,瘸子姚尾巴不愧是瘸子姚尾巴,名不虚传! 瘸子姚尾巴的刀快,快到肉眼根本分辨不清到底是刀光还是阳光,所有人的耳朵里清晰的传来了瘸子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站在商甲午身边的澹台心空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她已经看到了陈庆之被刀锋划开的局面,就连澹台老佛爷也轻轻的闭上眼睛,只有状元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庆之!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反而当事人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相反眼神更加冷冽,如姚尾巴的刀锋一般,陈庆之探出的刀锋没有回收,人也没有想象中的急速后撤,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状元笑了,瘸子姚尾巴的脸色变了,因为纹丝不动的陈庆之动了,动的不是右手,也不是身体,而是左手,一抹比开始更冷冽凌厉的刀锋从陈庆之的左手划起,直劈姚尾巴的腹部,快如闪电,迅若奔雷! 澹台老佛爷快要闭上的眼睛豁然睁开,眼神中泛着不加掩饰的欣赏,状元轻轻吐出一口气,尽管他早知道陈庆之的左手刀其实比右手刀还要霸道,但刚才的情况确实让他心有余悸。瘸子姚尾巴的眼睛眯了眯,撩起的刀锋再次转向,顺势下拉,横切陈庆之的左手手腕,不得不说瘸子姚尾巴的快刀神出鬼没,刚才还一往无前的刀锋竟然顷刻间就举重若轻的变招,瘸子姚尾巴的刀锋本就是要陈庆之命的,要不是不知道陈庆之的左手刀这么霸道威猛,他这招确实可以干掉陈庆之,这也不能怪瘸子,因为知道陈庆之左手刀比右手刀还要生猛的人本来就不多,不过姚尾巴的刀锋虽然要不了陈庆之的命,但保自己的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而陈庆之的左手刀本来就是奇招,能让瘸子这么一刀无功而返本身就已经足够,再要杀人确实还欠缺了点,不是他的刀锋不凌厉,也不是他的左手刀不出奇,实在是他的对手是满清遗老瘸子姚尾巴,太过彪悍! 战况陷入胶着,澹台老佛爷目光不再投向战场,转头看着状元道:“玄策,让陈浮生有时间来见我老头子一趟!”状元轻轻皱了皱眉,澹台老佛爷笑了笑道:“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告诉他时间地点他选!”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状元耸了耸肩,喃喃自语道:“也是熬到头的时候了!” 结果很快揭晓,没有任何悬念的陈庆之落败,而且是惨败,陈庆之背部被瘸子姚尾巴拉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这还是瘸子姚尾巴没有趁势追击,否则挂掉陈庆之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情,很快就有人进来为陈庆之包扎伤口。 在陈庆之和姚尾巴切磋的时候,一个穿花布鞋扎马尾辫的女孩和那天在吴山给陈浮生喝茶的女人漫步西湖,小女孩歪着脑袋看着穿一身麻布衣服的女人道:“澹台阿姨,你见过那个陈浮生了?”女人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道:“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道:“澹台阿姨,既然都是缘分,那你去跟澹台爷爷说放了陈家姐姐好不好?” 女人轻轻的笑了笑道:“你这次回去见到无道了?”女孩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说道:“爸爸说了,过去的事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女人轻轻点头,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道:“般若要去见浮生那个孩子?”小女孩撅了撅嘴得意的道:“澹台阿姨这次猜错了,我不会去见他的,能碰到是才叫缘分嘛!”女人笑而不语,望着西湖水面,宁静而安详! 第一百七十章 竖着走 第一百七十章 竖着走 陈庆之的受伤在陈浮生的预料之中,但在状元带着陈庆之进门的时候陈浮生还是被吓了一跳,在陈浮生的印象中白马探花最落拓的时候无非也就是一脸不加掩饰的疲惫,而不会破坏陈庆之整个人给人的那种犀利感觉,但现在的陈庆之不仅脸色苍白,一身衣服也更是血迹斑斑。倒吸一口气的陈浮生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皱眉望向状元道:“怎么回事?” 一脸苍白的陈庆之摆了摆手道:“我没事,这是和瘸子姚尾巴切磋弄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刚好进门的的尉迟功德捏了捏陈庆之的肩膀,淡淡的开口道:“他没事,瘸子的刀气伤了他的经脉,调养一个礼拜就没什么大碍了!”陈浮生不放心的问道:“不会有后遗症吧?”状元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已经给他止血包扎伤口了,剩下就是好好调养了!” 陈浮生这才慢慢舒展开眉头,轻轻吐了口气,略微有点歉疚的道:“庆之,你好好养伤,不要担心别的事了。”陈庆之和陈浮生虽然没到小爷那种契合的程度,但也是随时肯为对方卖命的患难之交,如果陈庆之真要出点什么事,陈浮生估计能拿把刀就去和瘸子姚尾巴拼命。看着陈浮生愧疚的眼神,陈庆之笑了笑道:“浮生,你不用自责,这种程度的交手对我以后有好处!”事实上陈庆之说的不完全是假话,和瘸子姚尾巴这样的高手过招虽然危险了点,但确实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当然陈庆之没有说的是这样的伤如果一旦调养不好很可能会让陈庆之的一身功夫大打折扣。 听着陈庆之这样说,陈浮生点了点头,把陈庆之扶进房间躺下后,陈浮生拉着状元来到一楼客厅,“说说当时怎么回事?”状元把当时的情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状元说的云淡风轻,可陈浮生却是听的惊心动魄,他知道瘸子姚尾巴生猛,可没想到居然生猛到了这个地步,再想想在吴山顶上的那场交锋,陈浮生蓦然发现其实瘸子姚尾巴本就没打算对他下杀手,如果真要下杀手估计他连掏枪的时间都没有,一招就被砍瓜切菜般剁了,深深吸了口烟,喃喃自语道:“我的个乖乖。”现在的陈浮生好歹也跟着尉迟老爷子打了一年形意拳,还时不时的从探花和状元处偷师点技巧性的东西,再加上这两年的打打杀杀,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自然对陈庆之那个级数的高手对战也不再是一窍不通,这也是他能感到惊心动魄的原因。 等陈浮生抽完那根烟,状元才悠然自得的抛出第二颗重磅炸弹,道:“老佛爷约你有时间见个面,时间地点你自己选!”陈浮生在和张家寨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就已经得出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样的经典理论了,更不用说经过这两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后的陈浮生了,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事,陈浮生的第一反应就是,陷阱! 想想又觉得没那个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思考问题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的陈浮生用中食指敲打着沙发边缘,沉吟片刻后问道:“玄策你怎么看?我怎么有点看不懂老佛爷玩的这是哪一出?想要对我动手?不可能呀,要动手他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可是要不对我动手,那他见我能有什么好事?” 状元笑了笑,他能理解陈浮生的小心谨慎,刚被纳兰王爷差点弄死,接着就对上了澹台浮萍,这让本来就不习惯把后背留给敌人小心谨慎惯了的陈浮生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顿了顿道:“见了不就知道了么,这种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说不定真可以谈得拢呢?多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要来的划算,更何况是澹台浮萍这样的老狐狸呢!” 陈浮生点了点头,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就是不知道我姐怎么样了?”状元没有说话,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浮生是男人,自然知道状元在想什么,看着出神的状元,陈浮生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的蹦出那天和竹叶青的那番谈话,想到竹叶青,陈浮生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的竟然不是疯魔,也不是不可理喻,而是淡淡的同病相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陈浮生摇了摇头嘀咕道:“尼玛这都哪跟哪了?” 终于回过神来的状元看着陈浮生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见澹台浮萍?”陈浮生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拣时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浙江你熟,地方你挑就好了!”状元翻了个白眼道:“早想好去我那间破寺庙了,还跟我装犊子。”陈浮生一脸富贵式的招牌笑容,丝毫没有被人揭穿后的尴尬。状元轻声道:“浮生,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打澹台浮萍家人的主意,抛开澹台浮萍的震怒不说,澹台浮萍的子女连带孙女都没一个是好易与的角色,更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万一因为这次的事情招惹出上一辈的那几尊杀神,恐怕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好歹我也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了,知道祸不及妻儿这个道理,可是如果澹台浮萍要一直不放我姐怎么办?我总不能去抓澹台浮萍那个老怪物吧?按你的说法找那个太子帮忙,可去哪才能找的到?找到了不帮忙怎么办?”似乎察觉到自己口气有点重的陈浮生略带歉意的道:“我是关心则乱。”状元沉吟片刻,道:“说实话,这些问题我也解决不了,至于太子的问题,你在吴山见过一个女人没?一身麻布衣服,气质诡异的女人?” 陈浮生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身影,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很清晰的勾勒出那个女人的容颜,清淡素雅但却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还有那么点类似黄丹青对他的慈祥味道,这种感觉陈浮生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皱了皱眉道:“见过。”状元看着陈浮生的表情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道:“你见过那个女人的话就可以找的到太子,甚至有可能不需要太子都可以解决这次的事情。”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上一辈的事情,但这似乎扯的有点离谱。”状元笑了笑道:“离不离谱你以后自然会明白,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真有贵人相助呢,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个女人和澹台浮萍关系不浅,和太子的关系也不浅,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反正能不动澹台浮萍的家人就最好不要动,还有就是太子有一个女儿,名字叫慕容般若,说不定你以后会碰到,相当灵气的一个孩子。” 听着状元的一番话,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尽力而为!”状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道:“浮生,等你这趟浙江之行定了也是该给自己弄几个头衔了,另外你还缺一个替你出谋划策的军师。”陈浮生揉了揉太阳穴,道:“嗯,人才就是一个大问题,不过这些得看这趟浙江之行的结果,另外就是你跟商甲午接触过没有?” 状元点了点头,道:“打过几次交道,也是一个妙人,相当有趣。”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略微提高了音调道:“你不会是想打商甲午的主意吧?”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感觉避免不了要和商甲午发生点什么,在南京的那次不了了之,这次我估计怎么也不可能不了了之了,多点了解好做准备,另外我看商甲午和澹台浮萍的关系也不浅!” 状元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在他的印象中陈浮生是断然不会犯轻敌这种低级错误的,可是他想不通陈浮生怎么会想拿商甲午开刀,陈浮生似乎知道状元在想什么,解释道:“我知道商甲午是个难缠的对手,为人处世,手腕脑子都是牛逼杠杠的,我想从商甲午下手是想看看到底是非死磕到底还是能做个缓冲或者朋友。” 状元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想法不错。商甲午,太具体的我也给你说不来,就是一个被瘸子姚尾巴从死人堆里带出来的孩子,正宗的清朝皇室成员,不说这个血统能带给他点什么,光说他这个人就比较有趣,有着不比你差的经历,跑过传销,拉过皮条,下三滥的勾当也不是没玩过,身上带的现金从来不超过1000块,相反这不是说他吝啬,而是相当的挥金如土,会花钱,并且也从来不缺钱,你也知道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在大上海能和方一鸣称兄道弟,但同样在浙江也能和跑传销的打成一片,对敌人,能骂死绝不赤膊上阵,能假手于人绝对不会亲自动手,但只要动手肯定是秋风扫落叶,不留半点余地,能称得上缺点的就是执拗到不可理喻,要不是这样澹台浮萍的半壁江山也早交给他了,他有一点比不上你,那就是没你疯魔,这几年和竹叶青走的很近,或多或少都沾染了点神经质,你要从他身上下手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陈浮生本能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商甲午难缠,但没想到会这么难缠,这些话是从状元嘴里说出来的,不说状元本身就是个黑白通吃的狠辣角色,就随便一个人评价这么高也足够让陈浮生好好估量一下了,能让状元这么评价的人你说牛不牛逼? 陈浮生喃喃自语道:“tnnd,还真是不让老子过的安生点,商甲午,澹台浮萍,瘸子姚尾巴,纳兰王爷,这随便哪一个都是难缠到一百一的角色,这仗还怎么打?”状元笑了笑道:“你要把这几个一锅斗端了,那以后的中国你就算不能横着走也是竖着走呀!”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老子现在就竖着走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下棋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下棋 陈浮生从孙大爷开始教他下棋一直到现在就只赢过一个人,那就是上小学五年级的阿梅饭馆老板娘的儿子,再剩下和人对弈就是一直输,让人费解的就是即使这样他对下棋这玩意也没有厌烦,相反一有时间就拉人练棋,在这一点上王虎胜大将军曾很精辟的说过一句话就是二狗子这狗犊子比一般人多一根神经,并且那根神经坚硬到令人发指。 就拿这一晚来说,陈浮生非要拉着状元陪他下棋,状元也很干脆利落的就答应和陈浮生对弈,知道明天要去见澹台老佛爷,陈浮生睡不踏实,就闲来无事陪陈浮生下棋,哪知道这个畜生连下五盘连输五盘后竟然还面不改色大言不惭的要继续再战,拗不过陈浮生的状元也想看看这苦逼娃的神经是不是如小爷说的那般坚硬到令人发指,这一下就彻底陷进去了,两个人都是那种执拗到有点不可理喻的角色,好一番厮杀,战况一盘比一盘激烈,从局部缠杀到两军对垒,直杀的日月无光,天昏地暗,杀到状元想抽根烟再战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两包烟竟然一根不剩了,扭了扭自己脖子的状元看着除了眼睛有点血丝但脸色依然没有丝毫变化的盯着那副棋盘目不转睛研究的陈浮生道:“第几盘了?”陈浮生头也不抬的道:“19盘,我也没烟了,别看我!” “出去捣腾两包烟再战?”状元不死心的问道,陈浮生终于抬起头,没有说话,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哭笑不得的状元摇了摇头,出神的望着那副只有寥寥几颗棋子的棋盘近乎呢喃道:“陈龙象,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那半壶虎跑龙茶是留给孙子而不是留给你的了吧?”越挫越勇,屡败屡战说起来容易,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没有滴水穿石坚如铁,我自岿然不动的强大精神世界哪来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的勇气?精神世界的帝王?一晚上二十盘棋没有赢过一盘,可脸色始终保持如一,这是单纯的精神世界强大能做到的?不说陈浮生输了一晚上内心怎么想的不说,光凭这一份执着也得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一路小跑跑了两条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的陈浮生买了几罐啤酒两包烟原路跑回,抱着东西进门的陈浮生就看到状元一直保持着盯着棋盘的那个姿势,陈浮生走到近前都没有发觉,看着那副棋盘,陈浮生忍不住摇了摇头,要说一晚上破世界纪录似的连战连败二十盘陈浮生要没有一点心酸那肯定是假到二百好几的,现在的陈浮生内心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不服气想下还是确实就是比别人多一根神经不怕输,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反正已经输了一晚上了,也不在乎再多输一两盘的陈浮生点燃一根烟静静等着状元回神,估计是闻到了烟味,状元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陈浮生道:“几点了?”陈浮生丢给状元一根烟,也不问状元在想什么,平静的道:“继续?估计下完这盘天也就快亮了!” 状元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一副享受模样,轻声道:“我的下棋是我那老鬼师傅教会我的,从我刚学棋开始他就扔给我不知道从哪捣鼓出来的残局棋谱让我自己研究,他从来不跟我对弈,就我自己一个人从九岁开始就在那间破寺庙里自己左手跟右手下,到了长大了点我就跑下山了,那时候忙着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也没时间找人下棋,等到我想找个人下几盘的时候,就跑了回来,哪知道那个老鬼就在那张蒲团上只剩下半口气了,最终也没有跟他下过一盘棋,说起来唏嘘感慨的很,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我凭我那半吊子水准后来也对弈过不少人,有你的引路人魏端公,还有那么一些城府厚黑的公子大少,也有类似澹台浮萍这种角色,下的有一多半是和棋,有那么几次是输掉的,可惟独没有像今天一样有这种类似想跟我那老鬼师傅一较高下的强烈感觉,几乎每盘都是抱着极强的胜负心来下的,你说奇怪不奇怪?”陈浮生很老实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状元顿了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就是你确实跟那些人不一样,大不一样,也难怪你那么落魄的时候小爷就肯为你鞍前马后。” 听着状元的话陈浮生没有说什么,脸色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丝毫该有的表情,只是脑子里没来由的就想起鸡鸣寺的那个小姑娘的口头禅都是缘分呐。说话间棋盘已经摆好,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状元笑了笑道:“最后一盘,该你执黑!”说完状元正襟危坐,脸色代之而起的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平静,依然平淡无奇的开局! 陈浮生也同样正襟危坐,心如止水,不知道是孙大爷教导的好还是陈浮生这狗犊子比别人多点什么,他现在基本上就做到了与人下棋的时候心如止水,与前十九盘如出一辙的后手,平淡的开局,稳稳当当的下棋。 棋至中盘,两人的棋风不知道是因为一晚上的熬夜劳累所致还是什么原因,平稳的让人心急如焚,皱了皱眉的状元似乎有点不适应陈浮生的这种风格,思索了片刻,一改棋风,大气磅礴,捭阖,似乎要一鼓作气拿下陈浮生,可是陈浮生偏偏还是那种让人蛋疼的不急不躁,循序渐进,几乎与以往喜欢步步为营针针见血的陈浮生判若两人,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他的一颗颗棋子落下棋盘的命运,状元不愧是从小就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怪胎,也确实是跟各种大枭巨撆贩夫走卒对弈不落半点下风的高手,棋风似乎可以随心而欲的改变,由大开大合到阴柔气息十足的转换几乎是水到渠成,绵里藏针,咄咄逼人,陈浮生落子也越来越慢。 比较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他的棋子也以越来越慢的速度落下棋盘,状元略微皱了皱眉,再次转变棋风,是陈浮生一贯喜欢的棋风,步步为营,杀伐决断,落子极快,被状元拿掉两颗棋子的陈浮生竟然开始不自觉的和状元在局部区域厮杀,状元轻轻吐了口气,可下手却丝毫不乱,棋风竟然再变,居然开始稳扎稳打平稳中正起来,陈浮生落子极快的下了两手杀伐决断的棋子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略微思索片刻,棋风蓦然变的跟状元开始大开大合的风格一样,似乎两人开始对调了角色。 陈浮生每下一步,眉头便紧皱一下,到最后几乎锁了起来,拿着一颗卒子的手心满是汗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紧张到让人不自觉的跟着心跳,良久……陈浮生的呼吸开始慢慢平稳,轻轻的将那颗卒子前推一步,起风竟然变的平稳起来,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陈浮生这次的平稳与开始的平稳大不一样,如果非要说是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这次的平稳中有着毫不犹豫的杀伐决断,这种改变体会最深的就是状元了,只见状元拿起棋盘上的那颗老将,双眼盯着棋盘,双手不断的摩挲着那颗老将,片刻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道:“无解,和棋!” 陈浮生平静的站起身轻轻拿过状元手里的老将,放入棋盘,局面还是和前十九盘一样,陈浮生败北!状元笑了笑,点燃一根烟望向窗外,道:“最后这盘你赢了!”望着棋盘出神的陈浮生看了片刻之后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你的的老将从一开始就在我这里,你怎么可能赢?”状元轻吐一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道:“我真怀疑你是故意折腾我这么一晚的,到最后一盘你才看懂,都说棋如人生,那没了老将的棋还叫人生吗?”说完望向陈浮生,陈浮生学着状元的动作耸了耸肩,道:“这也知道的不晚!”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异常默契,而此时的窗外天空也刚好泛出鱼肚白,不早不晚,泛的几乎恰到好处,状元轻声嘀咕道:“老天都开眼了,这还有不上位的理由么?” 呆在别墅整整一个星期的陈圆殊此时也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她是呆久了想看窗外的风景还是在想念某个人,就那样穿着一身苏州绸缎白色睡衣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着,被困在别墅里的她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精致妩媚到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那身宽松到让人觉得有点透明的睡衣更是增添了一份半遮半掩的终极诱.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她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随后摇了摇头,走向卧室。那身睡衣是陈浮生送给她的! 此时,一个穿一身麻布衣服,一双布鞋的女人从九溪玫瑰园走出,闲庭胜步般顺着小路逐渐远去,说不出的淡泊从容。而一个穿花布鞋,扎马尾辫看上去只有15,6岁的小姑娘则顺着吴山拾阶而上,一首虫儿飞飘荡在吴山的空气中,似乎整个吴山都因为这个小女孩而灵动起来! 罓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杀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杀手 在那个鸟不拉屎一贫如洗的张家寨无数白眼和刁难下蹦跶大的陈浮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啥特别出彩的地方,既没比别人多一条腿,也没比别人多根神经,长的不帅,还又没钱,裤裆里的那玩意也算不上特别雄伟壮观,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有滋有味的活到今天还没到额古纳河里把水性极佳的自己淹死,他自己都觉得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所以他从来不指望自己能走什么狗屎运中几百万的大奖或者虎躯一震霸气外露就让不少女人要死要活的倒贴,也从来没奢望有什么祖坟冒青烟的事情能发生到自己头上,除了每天在睡觉的时候偶尔敢稍微yy一下以外,他从不浪费时间去做白日梦,而如果一旦有这种事情落到他头上,那他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事出无常即有妖是他这号刁民一直信奉的真理。 就拿澹台浮萍约他见面这事来说,这没让他感到半点欣喜,相反还让他一晚上彻夜未眠,小心翼翼,他自己一晚上不睡觉也就不说了,连带着让状元也一晚没闭眼,第二天早上不仅没有精神萎靡,还拉着状元出去晨跑了一个小时吃了五份早点,精神抖擞的就差找个娘们泻火了。状元知道陈浮生是担心,但他也不说破,任由陈浮生一个人内心翻江倒海胆颤心惊。 吃完早点换了身稍微像样点衣服的陈浮生就开始积极备战,那阵势就像要跟澹台浮萍去火拼而不是谈判,就差让躺着养伤的陈庆之起来跟他一块去了,让张奇航带来的几个人中的两个将陈庆之送到杭州市医院,因为再怎么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去医院杀人,这个社会怎么说也还叫法治社会。 剩下的人陈浮生全部带在了自己身边,尉迟功德,状元,樊老鼠,张奇航还有几个一开始跟着张奇航来到杭州的彪形大汉,阵容堪称壮观,这不能怪陈浮生胆小,实在是澹台老佛爷行事太过出人意表,天知道澹台老佛爷会不会再让瘸子试探他,已经吃过差点就丢了自己小命的这种大亏,他自然就得小心一点,要不还没开始谈判就被人家砍瓜切菜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其实陈浮生心里也知道这次澹台老佛爷不准备对他痛下杀手,否则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约他见面,这还不说他才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是他再多带点,以澹台浮萍在浙江的势力要对他痛下杀手他也不可能活着离开,澹台浮萍可不是龚红泉那类角色,当初一个从重庆杀到南京的龚红泉就差点让陈浮生栽了跟斗,就更不用说在江浙一带经营了不下三十年如日中天的澹台老佛爷。 说句实在的,就是澹台浮萍堂而皇之的动用政fu力量留下他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最多就是事后花点钱,甚至有可能连钱都不用花,但这种事情理解归理解,知道归知道,多带一个人还是多一分保命的机会,就是逼急了打电话报警也不至于没人,再那啥点就是图个心安,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个人和多几个人在打架或者干仗那类情况下能爆发出来的能量和勇气是截然不同的,当然这只局限于普通人和普通情况,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绝对不缺高人,也不缺那种能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爆发出非人类力量的牛人。 准备一切妥当的陈浮生看了看时间,才刚到12点,想着状元和澹台老佛爷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就准备带着一行人出去吃饭,后来又想到怕尉迟老人不习惯这种人多的气氛,陈浮生就带了两个人出去买饭,人都是张奇航带来的,两个在张奇航手下给陈浮生办事的人一看自己能有这种和传说中的陈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恭敬拘谨外加感恩戴德,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一脸艳羡的看着两个跟着陈浮生出去的背影,他们这种在社会最底层厮混的人没什么机会去接触什么传说中的大人物,能亲眼看到一个传说中玄之又玄上位的人物自然想多去接触一下,一是给自己那颗早已麻木的心一点信念,再一个就是想万一被陈浮生看中,那他们自然就多了个一举上位的机会。 毕竟能亲眼见证这样一个传奇的机会确实少之又少,那些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哪个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见了也不会去多看他们这种小虾米一眼,而陈浮生无疑就是他们眼中的那一个传奇,在南京关于陈浮生上位的段子早已经被有心人无心人以讹传讹的渲染和神话,一个农村跑出来的苦逼娃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成了南京地下世界一言不能九鼎也能七八鼎的牛逼货色,而这个苦逼娃不仅在地下世界混的有声有色,还有一个让人不敢小觑的身份就是苏南钱子项的义子,当之无愧的苏南太子爷,这样一个男人能不是一般人眼中的传奇么? 带着两个人出去买饭的陈浮生大致能猜到一点他们的想法,他当初也是这么走过来的,看着因为拘谨连大气也不敢喘的两人陈浮生没有画蛇添足的去说什么,一是他知道说不让他们紧张也是徒劳,二是他也不知道去说什么,大道理小事情?他没什么可说的,他自己一个连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没有资格去对谁的人生指手画脚,所以一路上除了沉默就是尴尬的让外人觉得有点诡异的气氛。 走啊走终于找到一家规模不大的饭馆,要了几个菜和几份米饭以后陈浮生就很有觉悟的坐到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等着,两个大汉一声不响的站在陈浮生身后,两个大汉本身就是那种体型魁梧的男人,再加上光头,就连陈浮生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他向来不喜欢那种跟黑虎男一样脖子上挂一条能拽断脖子的金链子,出门带五六个光头纹身大汉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混黑社会的那类人,深恶痛绝,他自己认为真正的牛人要不就跟竹叶青和曹蒹葭那样强大到让人忽略所有外在的东西要不就跟纳兰王爷澹台老佛爷一样看上去就贼有气势再不就是跟孙满弓魏端公吴煌方一鸣一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却牛逼杠杠的,他见过的人就这么多,这也就是他视野的极致,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不管他以后能不能达到那些牛人的境界,他断然不会做像黑虎男那样的半吊子水准,看着他身后的两个大汉,他自己都渗的慌,对着两人轻声道:“坐!” 两个男人同时摇了摇头,身体挺的越发笔直,陈浮生哭笑不得的道:“你们两站着不累?”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不累!”陈浮生仍旧不死心笑眯眯的道:“真不累?”两人犹豫了一下看了对方一眼,两人都察觉到了自己面前这个大人物的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陈浮生似乎也有点拿两人无可奈何,轻轻的道:“你们两站在我身后我渗的慌,坐!”两个大汉听完陈浮生的话后越发紧张,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到底是该坐还是不坐?难道传说中的大人物不应该都是对下属不苟言笑不当人看的吗?怎么这个陈哥就和别人有点不一样,不但说话没有半点盛气凌人,反而还有点和蔼可亲的感觉。 陈浮生像是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一般,脸一绷正色道:“坐!”两个人站在陈浮生身后的大汉看着陈浮生的脸色立即惊慌失措的坐了下去,其中一个在拉凳子的时候还差点摔倒,看着这一幕的陈浮生想起两年前的自己笑了笑道:“你们两个是哪人?”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像是在回答国家领导人问话一般答道:“我是东北的,他是内蒙的。”陈浮生掏出烟递给两人一人一根道:“我也是东北人,说起来咱们还得算半个老乡,内蒙古也去过两次,好地方!”受宠若惊的两人似乎舍不得点燃手中的烟,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陈浮生也不再强求两人,转头望着窗外,其中一个欲言又止,憋了老半天憋的满脸通红,最后似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一般道:“陈哥,您真是传说中从东北黑龙江的一个小农村跑出来的?” 陈浮生转过头抽了口烟点了点头道:“这还有假?我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一个小山旮旯出来的,你们也不用把我看的太高,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句装b点的话我就是靠着点运气靠着点狠劲比你们稍微混的人模狗样了点,不敢说像我这样的人很多,但这个社会确实不拒绝我们穷人的崛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不是句空话,上海有个有趣的大少跟我说过一句话,这个社会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不可能发生的,连周正毅那王八羔子卖混沌都能卖到那个境界,还愁我们没有机会?这话听着有点装b,但确实在理,跟你们说这话没看不起你们的意思,也没想要高人一等的指点你们什么,就是说点掏心窝子的实话,都是爷们,不为我们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的后代着想,总不能看着咱得孩子就比那群城里人的孩子少点什么!” 听着陈浮生的一番话,两个在暗无天日的社会里被人砍跟着别人砍人的两个大老爷们眼眶都红了起来,两人异口同声的沉声道:“陈哥,我们两人没什么本事,就这条不值钱的贱命,只要陈哥一句话,我们两肯定不会皱一下眉头。”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你们的命留着给你们家里的媳妇孩子父母,我受不起也拿不动,我不敢说能给你们什么,但只要跟着奇航踏踏实实的做事,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少不了你们喝的。” 说话间,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来到陈浮生这桌道:“先生,你们的饭好了!”两个大汉第一时间起身,陈浮生也紧跟着起身,看着这个服务员的鞋子和步伐直觉告诉陈浮生不对,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巨大危险就在瞬间爆炸开来,走在服务生前边的两个大汉根本措手不及,不要说他们,就是状元在也未必能在第一时间替陈浮生解决掉这个毫无征兆地刺杀这个其貌不扬的服务生身手不是一般犀利。 从停下脚步到转身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男人一记毒辣无比的肘击借着转身的力量直逼陈浮生,也亏得陈浮生提前一秒察觉到了不对,近乎本能的抬手格挡,力道惊人,胳膊一阵剧痛,几乎同一秒钟,男人的膝盖迅猛上拉撞向陈浮生的腹部,另一只手则刁钻狠毒的砸向陈浮生的太阳穴,陈浮生动作再快也只能向后退去,再加上刚才的格挡已经让他受伤,一只手勉强挡在太阳穴前握住男人的拳头,可惜由于对手实力惊人,即使有所阻碍也还是让陈浮生自己的手砸中了自己的太阳穴,眼前一黑,无数金星闪过,就连腹部的疼痛都未来得及感觉到陈浮生就一头栽了过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手法霸道凌厉,充满职业杀手的杀伐气息!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冤 时间就是这么个草蛋的玩意,本来只要再给扮作服务生的男人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那等待陈浮生的不是毙命也是残废,可惜陈浮生的格挡已经让他失去击杀陈浮生的最佳机会,因为走在陈浮生前面的两个大汉状若疯虎的就扑向了男人,那阵势就像是见到了刨他家祖坟的畜生,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对现在的这两个男人来说陈浮生无疑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因为陈浮生不仅没对他们摆大人物的架子看不起他们,相反还和他们掏心窝子的说了几句实诚话,两个大男人的心里本来就充满感激和磅礴汹涌的豪情壮志,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还没等他们脑子里泛起的热情被狗娘养得生活冷却就将自己眼中给他们饭碗的大人物放倒在地,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耻辱,这种耻辱比爬在女人身上直不起来还要汹涌澎湃,对上这样两个纯粹不要命的男人,那个杀手也感到头痛,一拳将第一个扑过来的男人砸飞后,借着反震的力道拉起两个吃饭的人扔向仍旧不肯善罢甘休的大汉,他自己则凭借惊人的弹跳能力跃上一张饭桌,眨眼间就消失于人海,从行凶到撤退,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目标明确,手段犀利,如同一部精密的杀戮机器。 饭馆里有幸见证了这惊世骇俗一幕的人们都被吓的胆战心惊说不出话,甚至忘记打电话报警,所幸两个大汉脑海里还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自己的陈哥还躺在地上,没有受伤的大汉背起躺在地上的陈浮生就冲出门外,对着那个被男人一拳撂翻勉强爬起来的男人道:“你打电话告诉张哥,我先送陈哥去医院!”等到三个当事人全部离开后,饭馆里的人才想起报警,一时间这场精彩的厮杀就开始迅速传播,那些个刚才还被吓的静若寒蝉的人似乎一瞬间就变成了那场厮杀的主角,大有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自己参与了一场异常惊心动魄的刺杀。 反而是刚刚经历了这场厮杀的主角却平静的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看客永远比主角要来的牛逼哄哄。接到电话的张奇航立刻就和状元一行人赶往了医院,到了医院的时候陈浮生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脑袋时不时的如针扎般刺痛,轻微骨折的右胳膊也已经被包扎了起来,状元拍了陈浮生身上几处后松了一口气,道:“没有大的内伤,不过轻微脑震荡肯定是逃不过了。”没等陈浮生说话,状元转过身的脸就换上了一副在平时根本不可能见到的表情,阴柔狠厉,语气异常轻缓的道:“浮生,你好好养伤,我去和澹台浮萍解释这件事情。” 陈浮生一脸平静的道:“玄策,我没事,这点伤不影响下午的见面。”要说此刻的陈浮生没有半点火气,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换成谁被差点要了小命也不可能泰然自若,只是陈浮生知道此刻自己不冷静那救她姐陈圆殊的事情就黄了,所以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其实此刻陈浮生心里早将澹台浮萍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如果不是忌惮澹台浮萍在浙江的势力和瘸子狗姚尾巴的那一手快刀,陈浮生也早去砍人了。陈浮生和状元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除了澹台浮萍以外陈浮生真不知道浙江谁还会这么处心积虑的要他这条贱命。 状元没有说话,径直向外走去,可见这件事已经让平时淡定到让人蛋疼的状元发飙了,确实,他刚和陈浮生说了澹台浮萍约他见面就发生了这种事,如果真是澹台浮萍干的,这明显是在拆他状元的台。陈浮生强忍着脑袋的刺痛提高了音量道:“不是澹台浮萍动得手,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他真要杀我,何必让职业杀手来,直接让瘸子狗姚尾巴动手不是更省事么,再者等见了面再动手也不迟。”这番话本是陈浮生情急之下用来安慰状元的,可仔细想想却未尝不是这么回事,说完这话的陈浮生眉头本能的皱了起来。 向外走去的状元也停下了脚步,刚才的状元是被怒火刺激到了,被陈浮生这么一说本来就七窍玲珑的状元自然也一下就想通了这其中的曲折,随即也皱起了眉头,略带疑问的道:“如果不是澹台浮萍那还会有什么人?你来浙江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惹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动用职业杀手杀你,更何况是身手这么凌厉的杀手,光价钱也不是普通人能出的起的!”陈浮生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状元的话,他也实在想不出除了澹台浮萍老佛爷以外的任何人! 陈浮生脑子里过电影般将自己来到浙江后的画面过了一遍后,一个玩世不恭略带着邪气的身影浮现在陈浮生脑海,强压下自己脑子里的一切念头,道:“状元,你去请尉迟老爷子,我们在吴山脚下会合!”状元皱了皱眉,道:“真要去?”陈浮生眯了眯眼睛坚定的道:“既然有人不想我见澹台老佛爷,那我怎么也不能如他的愿!” 状元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转身走出医院,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状元打了两个电话,二十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挂掉电话的状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摇了摇头。 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西湖附近,一名带鸭舌帽的匀称男人下了出租车后走上断桥,步伐矫健。十分钟后,这名男子出现在了杭州索菲特西湖大酒店,悄无声息的回到一间豪华套房,锁上门,摘掉鸭舌帽,露出一张普通到再不能再普通但却会让陈浮生一辈子不能忘记的面孔,彪悍矫健的躯体,1米75的个头,四肢匀称,摘掉帽子后就坐在那张沙发上闭目养神,可见刚才的刺杀他也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男人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去开门的意思,一分钟后三声很有节奏带着点诡异的敲门声响起,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直到衣服再没有一丝褶皱的时候才轻轻起身去开门,动作缓慢而轻柔。 一个提着一个皮箱的年轻男人进门之后再度将门锁上,放下那只皮箱,男人用一口含糊不清的云南俚语道:“那个男人没有死掉,也不会在床上躺几个月,很可能今天下午就可以起身!”商甲午皱眉,嘀咕着骂了一句,他知道陈浮生难缠,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缠,花二百万买他在床上躺一段时间都不行。 男人叫薄力,云南边陲一个村子里的猎户,商甲午早听云南那边民风彪悍,尤其是边陲一带的猎户更是枪法精准搏击狠历经常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厉害角色,就通过云南道上的朋友结识了一个在当地颇有名气的高手,喊来后不放心的他还让人试过薄力的身手,当得上高手,至少比他上次从泰国喊来的素察还要高上一筹,商甲午自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到让陈浮生在床上躺三个月,可没想到还是失手。 薄力就这样看着他对面的年轻人,二百万对他来说确实不少,但他今天也吃了点苦头,知道要拿这两百万需要付出点什么,所以他没有开口,如果对面的年轻男人放弃那他就当来浙江游玩了一次,如果这个叫商甲午的男人非要做点什么,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这点他懂!片刻之后,商甲午轻轻开口道:“你马上离开浙江,给你五十万,就当为下次的生意做个彩头,规矩你懂,不用我多说!”说完打开密码箱留下50万后迅速离去,男人没有感恩戴德,也没有故作清高,等到商甲午离开后,男人轻轻的将茶几上的50万装到一个纸装袋子里,带上帽子准备离开! 三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这次的敲门声不同于刚才的敲门声,戴上帽子准备离开的男人轻轻的将手中的纸装袋放到茶几上,然后缓慢摘掉帽子,不紧不慢的走向门口,所有动作有条不紊,开门,一张带着点懒散带着点干净味道的脸庞,气质温润如玉,薄力看着这张面孔眼皮突然抖动,看着这个第一眼看起来很舒服但却让薄力没来由感到一股压迫感的男人,薄力知道有些事情躲不过,轻轻打开房门看着这个男人进门,然后反锁上门。 进门之后的状元毫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四下打量了这个房间一通,突然蹦出一句云南俚语道:“你是谁的人?”薄力沉默的看着这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男人身体紧绷,如临大敌,抽完一根烟的状元缓缓起身,“不管你是不是洪苍黄的人,你都得死!” 话音刚落,早已蓄势待发的薄力一记力道比袭击陈浮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鞭腿扫向状元,气势凌厉,看似不动如山的状元轻移身体,左手手掌擦住薄力膝盖,右手看似轻描淡写一拍,便将薄力这一记鞭腿的力道全部往下方向卸掉,身体直线闪电向前几步,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反应神速地薄力顺势蛮横勾住仿佛主动羊入虎口地状元,向自己一拉,膝盖也挟带爆炸性力量顶出去,试图将状元一击毙命。 状元顺势弯腰,双手交叉巧妙压住膝盖上端,猛然发力下坠,竟然后发先至的将薄力的膝撞直接顶了回去,顺势双手贴上薄力的胸膛,一推,薄力被状元硬生生推了出去。状元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太极讲究个行云流水连绵不绝,而状元的太极无疑炉火纯青,不仅沾、粘、连、随登峰造极,螺旋劲,炮锤也同样刚猛霸道。状元学得是陈氏南架的冷太极,了解的人并不多,学过的也更是凤毛翎角,状元的太极是他那老鬼师傅教得,至于他那老鬼师傅如何会陈氏太极,那就不得而知了。陈氏太极拳路本身就是刚柔并济的两路拳法,第一路就是缠丝劲和听劲的四两拔千斤,讲究个快慢相随,刚柔并济,而第二路则是炮锤,刚猛,爆发力强,气势雄浑霸道,而状元无疑尽得个中真味。 沾上薄力后状元的拳势就连绵不绝,趁薄力站立不稳,在薄力胸口打出一连串肉眼几乎看不清地迅猛拳击,差点就陈浮生一击毙命的薄力此刻根本发不出任何力道,被状元边打边缠,重心完全掌控在他手中。等状元收手,踉跄后倒地的薄力已经一嘴鲜血。 状元淡淡的道:“不在云南过你的好日子,非要跑出来找死!”碰上状元他死得不冤枉,状元一般不出手,但出手则必定要取点什么,手腕霸道阴柔凌厉黑白通吃是道上对状元的一致认可,薄力对上这样一个对手确实是他的悲哀,所以不管他如何挣扎,在状元眼中他就是一个死人,薄力也没有挣扎,倒地后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抹刀锋用尽全身力气抹上自己的脖子,当状元说出那句云南俚语和洪苍黄这个名字时薄力就知道自己碰上谁了,一个在云南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年轻男人,近乎半仙一样的人物,在云南,鬼神风水之说很盛行,薄力不想为自己的家人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东西,于是他希望补偿一点。 状元看着这幅血腥的场面,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燃两根烟,蹲下身放到男人手中一根后就怔怔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中意的人,被你折腾坏了我还吃啥喝啥?所以你死得不冤。” 网 第一百七十四章 缘分 第一百七十四章 缘分 傍晚时分,吴山脚下,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似的陈浮生坐在车里靠着后座,坐在驾驶席上的张奇航看着自己陈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道:“陈哥,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见澹台浮萍吧,医生都说了你必须得在医院里好好休养一两个月才行。”闭着眼睛的陈浮生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院的那些狗犊子为了糊弄钱没病他们也得说成有病。几点了?状元怎么还没到?” 张奇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要不我去打个电话催一催?”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用,再等等,我下去抽根烟!”对于状元,陈浮生从来不会去多问,不是说默契不默契,与信任不信任也没多大关系,而是一来陈浮生接触多了小爷和陈庆之,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独来独往惯了,有些东西不习惯跟别人说。 而且历来成大事者不谋于众,他不知道状元是不是成大事者,但能被道上尊称一声状元,并且让王虎胜大将军和白马探花说人家的成就没半点水分的人陈浮生知道不简单。二是状元就是他陈浮生糊里糊涂从浙江请出去的,状元在浙江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和朋友,要做点什么或者办点什么自然不需要向他请示,陈浮生的自尊绝没泛滥到人家去做点什么不告诉他就是不尊重他的地步,再加上他原来就答应过状元不过问人家的私事,至于剩下的第三条陈浮生从来也没说出来过,也不准备说出来,他就准备烂在自己肚子里。 到现在为止陈浮生也不知道状元肯为他鞍前马后的原因,陈浮生从来也不认为状元是那种喝顿酒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肯心甘情愿为人卖命的人,洪苍黄肯把女儿嫁给他都换不来状元的鞍前马后,喝顿酒说两句话就可以?打死陈浮生也不信,陈浮生也自认自己不是那种牛逼烘烘到男女老少通吃的货色,所以他一直不清楚,不过陈浮生很明白的知道一点那就是状元肯定不是因为他现在这点上不了台面的成就才为他陈浮生卖命的,至于再剩下的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陈浮生对那个喜欢喝一口自制烧刀子抽一口青蛤癞哼一首荡气回肠京剧的疯癫老头就多一分愧疚,陈浮生不喜欢那种愧疚到让他窒息的感觉,所以他从来也不去问状元,至于以后会不会问,陈浮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只知道有些东西他自己问了就变味了。 夕阳洒下,整个吴山似乎被笼罩了一层金色,看着这一幕的陈浮生心旷神怡,忍不住感叹道:“他大爷的,原来吴山也可以这么漂亮,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时候,一个让周围空气树木似乎都灵动了起来的声音带着点戏谑道:“你敢这么说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的吴山,就不怕金祖完颜亮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陈浮生转头,一个让他颇有点唏嘘感慨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身影。这是他第三次来吴山,第一次因为王虎胜的伤势来向状元讨一味中药,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第二次来是和澹台浮萍一行人,那次也同样是心急如焚外加差点丢了小命,所以顺带着吴山之景在他眼中也就大打折扣,所以今天猛然发现吴山的美景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可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句感叹就又让他碰上了这个小女孩。第一次碰上她就是陈浮生破口大骂南京第一古刹,然后被小女孩戳中了他软肋,没想到这次居然又这么碰面了,不由自主的感慨道:“都是缘分呐!” 小女孩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有点茫然和苍白的面孔,露出一个甜到差不多可以称之为灿烂的笑容道:“陈浮生,还记得我不?”陈浮生点了点头,有点想说什么但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于是只好很老实的闭嘴,小女孩似乎看穿了陈浮生的窘态,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道:“陈浮生,你猜出我的名字了没?你要猜出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陈浮生不假思索的嘀咕道:“你不是叫潘多拉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猜!” 小女孩摇了摇头极其可爱的道:“好吧,就算你答对了,不过那件事我还是不告诉你了,等你什么时候让曹姐姐的那两个孩子叫我声姐姐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陈浮生陷入沉默,本来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小女孩似乎知道自己说的话让陈浮生勾起了伤心往事,轻轻的道:“我不是故意的。”陈浮生摇了摇头,挤出一个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笑容道:“没事,等有时间你来南京,我让平平安安叫你姐!”小女孩点了点头,道:“本来想让你再去看一尊佛像的,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既然这样,那就等到下次吧。”远处一辆并不起眼的日产尼桑上闭目养神的澹台老佛爷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陷入沉思。 小女孩没有逗留,不给陈浮生半点遐想余地的就走了,踩着一双陈浮生到现在还是认不出布料的花布鞋哼着一首虫儿飞蹦蹦跳跳的走了,只不过这次的陈浮生破天荒的看着小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至于他到底是在想小女孩那双让他念念不忘的小腿还是其他,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办完事开着路虎拉着尉迟功德的状元来到吴山脚下时候刚好看到小女孩转身的背影,两人脸上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等到陈浮生回过神来的时候,状元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状元没说他干了什么,陈浮生也没问,一行人拾阶而上! 一路上状元介绍着吴山的各处景点,让陈浮生算是彻底真正领略了一下吴山的美景,等到了那座破败寺庙,状元率先推门而入,道:“我去捣鼓几两茶叶,你们四处转转!”说完自行穿入一条小道。陈浮生信天信地信鬼神,那自然对佛祖也满怀虔诚,四处看着几座佛像,嘴里时不时还喃喃自语几句,他对佛的理解只限于几本书上的字面意思,甚至能叫出名字来的佛像也就那么几个,所以一圈转了下来拜到是都拜过去了,可惜就是有好几座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这让陈浮生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有必要回去多研究点佛道典籍。 正有点略微出神的这么想着,已经采茶回来的状元道:“想什么呢?”陈浮生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道:“想着以后再来的时候怎么也得把这几尊佛像全认出来,要不你说拜都拜了我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这跟上了人家姑娘还不知道人家叫啥一样总归有那么点说不过去。”状元笑了笑,道:“佛家讲究个缘分,认不认识叫不叫得出名字到在其次,像我这种人就是每天拜佛念经甚至出家也还是入不了那个门到不了那个境界,死了还是免不了下地狱被油锅炸。” 澹台老佛爷温和的声音响起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活着能为子孙后代留点什么,死了下地狱又有何妨?”听着澹台老佛爷的话状元和陈浮生同时陷入沉默,两人脑海中同时想起张家寨的那个土包,状元泛起的是一股深深的敬意,陈浮生则是愧疚到无以复加! 等到两人回神,状元轻声道:“我弄了点茶,不知道老佛爷有没有兴趣尝尝?”澹台浮萍点了点头,道:“正好我有点事想和浮生说一下。”状元和陈浮生两人心里同时一惊,只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陪老佛爷来的除了瘸子姚尾巴外还有商甲午和澹台心空,商甲午进门看着打着绷带和脸色苍白的陈浮生眼睛略微眯了眯,陈浮生自然没放过这个细节,从一开始进门到现在他的全部身心几乎就放在了商甲午身上,看着商甲午刚才的动作陈浮生原本想不通的地方也豁然开朗,露出一张几乎可以称之为灿烂的笑脸,商甲午眸子中泛过一丝阴狠,在一旁煮茶的状元不知道是因为煮茶不能分心还是就没有看到这一幕,心无旁骛!坐在一张凳子上的澹台老佛爷更是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片刻之后,一壶当得上是香气四溢的茶已经煮好,让陈浮生怀疑状元那双手几乎没有干不成的事,其实陈浮生不知道的是状元能成为不少富豪巨贾和政fu官员的座上宾凭的就是这双几乎能点石成金的手,当然他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这么奇怪了。澹台浮萍轻轻的开口道:“谁都知道泡龙井得用虎跑山泉水,可大多数人却不知道其实虎跑龙井最考究的还是茶具,当下手里能有这么一套茶具的人除了几个不出世的高人以外也就洛阳李家还有一套了,确实比较难得,仔细算算我也是第三次喝这九砂壶里泡出来的虎跑茶。”澹台老佛爷说的云淡风轻,但谁都能听出这话里头对这个九砂壶的尊崇,状元不动声色的道:“这九砂壶是一位高人送给我师祖的,洛阳李家那把差不多也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只要有一个人肯点头,这套茶具送给老佛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即使说的是澹台浮萍尊崇不已的九砂壶,澹台老佛爷的表情也依旧是云淡风轻,并没有接状元的话,似乎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陈浮生心里不自觉的感叹,定力底蕴这些说起来虚无缥缈的玩意的确不是靠读几本书就能装出来的,没有一定的资本和内涵做支撑装出来只能是非驴非马的半吊子水准。 澹台老佛爷既没有提高音调也没有故作高深淡淡的问道:“哦……?这个人是谁?”状元极有装13嫌疑的道:“老佛爷既然已经知道何必明知故问!”澹台老佛爷顿了顿,转头望向陈浮生的眼神就多了一丝玩味,平静的道:“浮生,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你肯否割爱?”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交易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交易 陈浮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挠了挠头道:“如果真要是我点头就可以做主,我不介意借花献佛送给老佛爷,不过我一个至今连几种茶叶也不是很清楚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玩意的!”状元看着陈浮生似笑非笑的道:“浮生,要知道这把九砂壶如果放到市场上是可以拍卖一个天价的,并且争的人也大多都是达官显贵,你真舍得?”陈浮生笑了笑道:“问题这个真可能是我的吗?”状元点了点头,道:“我那老鬼师傅早说了,这把九砂壶本来就是陈家的东西,如果有人来喝那半杯虎跑龙茶那就连这把壶一并还给人家!”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那我就借花献佛送给老佛爷了。”说完这句话澹台老佛爷再看陈浮生的神情就不仅是玩味这么简单了,不过澹台老佛爷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谈论下去,而是喝了口茶淡淡的道:“浮生,你知道我今天约你见面是要干什么吗?”陈浮生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澹台老佛爷接着问道:“那可以说一说你的这身伤势是怎么来的吗?”看似询问的口气,可却几乎让人没法拒绝,陈浮生犹豫了一下道:“和状元切磋的时候不小心弄得!”澹台老佛爷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商甲午一眼,点了点头道:“如此,那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 陈浮生正襟危坐,澹台老佛爷平静的开口道:“我让人调查过你,你攀爬的速度算的上快得了,不过这不是让我有兴趣能和你坐到这的原因,今天和你坐到这有不到十分之一的成分是单独因为你这个人,至于剩下的你大概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你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揣测什么,我也不打算浪费口舌,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信口开河,只是让你明白我接下来和你的交易不是因为你,至于你要感谢谁那我不管,你可以自己去打听,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就可以了。” 说完再次喝了口茶,笑道:“我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不肯吃半点亏,虚活到这把年纪读了点书修身养性了十几年也还是没能看破一些东西,所以要让我给你点什么,你就得能拿出让我动心的东西或者相差不多的,不然我是不肯做便宜买卖的。” 陈浮生似乎在斟酌老佛爷这番话蕴含的意思,澹台浮萍也没有要催他的意思,安静喝茶,大概过了有五分钟,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老佛爷,我不知道我手里有什么可以让您这样的人物动心,我能做的就是告诉您我能付出的,当初来浙江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放了我姐搭上我这条命,我也就认了,至于剩下的,生意可以不做,钱也可以不赚。 做这些不是说我英雄主义泛滥,也不是说我到了视金钱如粪土的那个高人境界,只是单纯的因为陈圆殊是我姐,他是继魏爷之后第一个肯对我一个农民另眼相看的上位者,我不懂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类的大道理,但我从那个不到一百户人家的村子走出来的时候娘就告诉过我一个道理,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得还两分回去甚至更多,魏爷临出事之前也说过我做人再怎么为大恶也得留一分善心,为子孙后代积德,所以我今天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去还我姐的那一份好。” 接着陈浮生自嘲的道:“让老佛爷见笑了,小学语文老师死的早,说话说半天也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澹台老佛爷在陈浮生提到娘的时候心神明显出现一丝恍惚,不过这丝恍惚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被人察觉,等陈浮生说完,澹台老佛爷点了点头略有同感的道:“想不到九千岁魏端公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也算难为他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答应过别人的自然会做到,我要求的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让你倾家荡产。”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老佛爷您请说!”澹台老佛爷看了商甲午和澹台心空一眼,淡淡的道:“你们年轻人做事,我老头子不好插手,那个叫王储的人我就当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做点什么,等下山之后你可以直接把人带走。陈圆殊的事情既然有人开口了,我也不能不放,不过我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你带走,你怎么也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陈浮生越发恭敬的低头聆听,澹台老佛爷淡淡的道:“你在山西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点,现在山西的局面差不多算是已经失控,我这个老头子在踏进棺材之前还想做点什么,所以你在山西的布局得交给我一半,是你在山西全部的生意,不止是煤矿,当然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拿你这么多,要不估计会有人跟我这个老头子过不去的。你想在浙江做的生意我可以为你提供资源人脉,让你顺风顺水,我不占其中的大头,做个样子给别人看,这其中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陈浮生沉声道:“谢谢老佛爷!”澹台浮萍点了点头道:“你不用谢我,只是交易罢了,以你现在在江苏的能量自然也有为我做点什么的能力,和钱子项牵线搭桥吗就不需要了,我老了,没那个精力,至于陈圆殊的弟弟,我也放人!你缺钱,但有人不缺钱,给我一千万,外加答应对这次的事情守口如瓶,否则我不介意做点什么,至于剩下的事情由我解决,拿了你这么多东西,估摸着你心里也不舒服,我不倚老卖老,作为回报,两年之后如果你站到了我这个位置,我不介意为你和浙江的一些财团牵线搭桥,这是后话。我和你说的这些你以后会明白什么原因,我也不去画蛇添足的说点什么,至于我要插手的生意你也清楚是谁和你合作了,就是甲午和心空这两个孩子,多让他们历练历练我才放心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这个世界最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陈浮生脸上露出一丝感激,没有说话,他就是这样,在张家寨做坏事的时候嘴上一套一套的,顺溜的很,可一到这关键时刻就嘴拙,这是他打小就有的毛病,做错了什么,要感激什么,嘴上都不肯说,硬憋在心里,从不怕把自己憋死。但这不意味着陈浮生不懂感激,本来以为得搭上自己这边几条命的陈浮生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么一个可以说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坏处的皆大欢喜的局面发展。 山西那块蛋糕确实是大,可有一个纳兰经纬横亘在那,陈浮生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今有澹台老佛爷插手,局面自然会不一样,而浙江的事情就更是对他有利无害了,有澹台浮萍的保驾护航,他陈浮生在浙江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什么,这些事情几乎好到让陈浮生有点不敢相信,事情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不明白,不过他敢肯定的一点就是有高人帮忙了,至于高人是谁,他确实不知道,心里暗暗想着怎么也得知道帮他的是谁,不能人家帮了这么大得忙他就心安理得的接受,那样的话他也就不是陈浮生了。 至于现在,他心里真的感激澹台老佛爷,就是即使澹台浮萍在这件事情的获利或许并不比他少陈浮生也还是心怀感激,他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不要说澹台浮萍要了一半还给了他浙江的这么一块市场,就是全要他陈浮生也不得不交出,能放陈圆殊就足够让陈浮生心怀感激了,他不知道是谁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但他知道至少应该感激坐在对面的老人,不管这老人做过什么。至于一千万和付出的一些东西陈浮生觉得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次的事情完了他得到的利益甚至可能比付出的要多几倍都不止,况且钱可以再赚,但人没了就是真没了! 唯一有点让人担忧的就是商甲午,他知道商甲午对他的敌意,和这样一个颇为棘手的对手合作,陈浮生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不过已经得了这么多好处的陈浮生知道知足,如果真全都是好处了,估计陈浮生就得忐忑不安了。局面皆大欢喜,不欢喜的商甲午也只是心里不高兴,他还没傻到赤果果的表现在脸上,他要真表现在脸上了也就不是让老佛爷和竹叶青都能看中的商甲午了,这个结果他早知道了,这也是他让人去刺杀陈浮生的原因,不过他还是棋差一着,商甲午绝对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暗暗道:“我就不信玩不死你!”站在旁边的澹台心空并没有听到商甲午的话,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陈浮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壶茶,状元和澹台浮萍两个人就解决掉了,陈浮生手里的那一杯到现在为止还一口也没喝,状元轻轻的开口带有明目张胆的暗示道:“浮生,喝这种茶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呀,以后你未必就能喝的着了,还不抓紧机会?”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借花献佛了,这尊九砂壶就当我送给老佛爷的一点心意!”状元点了点头道:“你点头绝对算数,不过怎么着我也得让老佛爷给我两坛绍兴女儿红才行!” 或许是澹台浮萍得了九砂壶开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开心,放声大笑,说不尽的豪迈,道:“没问题,等会我让人把我珍藏了30年的那两坛女儿红送给你们!” 一顿茶喝的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澹台老佛爷临下山前一脸笑意的道:“浮生,甲午,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既然让你们合作,能合作到什么份上都在你们,佛家讲究个机缘,我佛道典籍看了不少好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可强求,况且年轻人没有点争锋相对,也就少了点什么,你们谁有本事吃了谁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你们就放开了手脚去折腾,要是你们真有本事连我也吞了,我乐见其成,可是我把丑话说在前边,甲午你要是压不了浮生一筹,不要说皇甫恐怕心空我也未必会交给你!” 惘 第一百七十六章 肺腑之言 第一百七十六章 肺腑之言 说完这番话澹台老佛爷就带着瘸子狗姚尾巴走下吴山,这对极其诡异的组合,再加上刚才这番话,让陈浮生一阵高山仰止,难怪人家能成为跺一跺脚就能让江浙沪抖三抖的老佛爷,没有点出人意表的不正常思维是断然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看着那个背影,陈浮生双眼泛出一阵炽热,状元能一眼看穿那叫野心。 回过神来的陈浮生看着旁边的状元,抛给状元一根烟坚定的道:“欠你的我慢慢还!”状元扯起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道:“替我心疼那把九砂壶?大可不必,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更何况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陈浮生摇了摇头,自嘲的道:“我的?就算我的吧!”状元没有再画蛇添足的去说什么,他能理解陈浮生现在的感受,不紧不慢的抽着那根烟眺望西湖,用一种陈浮生从没听过的口气道:“浮生,你说一个人要混到什么高度才算成功?”陈浮生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或许这个问题只有诸葛清明和曹蒹葭那样的人才能回答,再不济也得像澹台浮萍纳兰经纬那样的人才能说个子丑寅某,他自认说不出来。 陈浮生自认自己玩不来什么多愁善感,可是有时候他老会不自觉的想一些问题,比如说一个人要爬的比别人高点看的比别人远点到底需要点啥?再比如,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孩子不比任何一个城里人的孩子差?这些问题陈浮生经常想,不过不知道是语文水平不行还是怎么,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刚才看着澹台浮萍的那个背影陈浮生突然就想说点什么,“状元,你说要站到像澹台浮萍纳兰经纬那个位面到底需要点啥?”状元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需要啥,我要知道估计我也就是那类人了,说不好。命?好像不完全是?执着疯魔般的努力?好像也不能都概括,说不清楚。不过我经常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你一开始就有数不尽的资源人脉,你现在会站到哪个位置?”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没有这种如果,我也有点不明白我怎么一不小心就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状元摇了摇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我或许能告诉你一点!”陈浮生继续点燃一根烟,静静等待下文。状元轻轻的道:“浮生,你说穷人为什么穷?莫非真是命?”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这个真说不好,你说都是命吧,我觉得有点不是,就拿我媳妇经常念叨着的那句人脉资源赚取的都是不对称的信息,信息就可以赚钱来说,我不知道对不对,可我经常自问假设我明天知道房子会以百倍的价格翻升,可我手里没钱,不也同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发财么?信息能赚到那么多钱么?” 状元笑了笑道:“如果你把这个消息送给一个有钱的人呢?是不是可以赚钱?”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这问题接着就又出来了,正因为我没钱我才不能拿这个信息赚钱,在我没钱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有有钱人的圈子?我不可能随便跑去找一个有钱人就告诉他怎么怎么回事,那人家不把我当疯子也得当傻子看!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过应该不止是命,还有点别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状元点了点头盖棺定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穷人穷得确实不是命,是笨!在穷人的圈子里呆久了再看有钱人的圈子不是仇视就是膜拜,要不就是节俭意淫,也有那么大多数人会有野心想进入那个圈子,可他们却只是这么想,从来不肯付诸实践,他们不知道的是就那样他们就错失了一次次成功的机会。” 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道:“可问题是每个有野心并肯付诸实践的人就可能成功么?”状元笑着解释道:“就拿你说的不对称的信息可以赚钱来说,抛开没有信息的人不说,就说如果你手里有这个信息,并且有想要拿这个信息去赚钱的心理,那你就会不自觉的去抓一个个机会,慢慢靠近有钱人的圈子,不管能不能靠近,至少你有这个心思去挣扎,那这样的话即使你靠不进,但最起码也比普通人多走了几步,这算不算成功?单纯的信息确实生不出钱,但那得看放到什么人手里,只要是有心人再加上脑子不差的,不管穷人或者富人大多数是能生钱的,只是生得多少里边说罢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不能因为穷就停止挣扎反抗,相反得想法子去不让自己穷,这样再怎么也会比那些穷人多跨出一步!”状元接话道:“事实就是如此,只要你肯挣扎,多半是好的,再加上你脑子好使点,多看点书,多学点东西,自然而然就有了能力,能力多半是练出来的,这就又回到原点那个问题上了。肯挣扎然后有能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功?这跟你有个有钱或者有背景的家庭一样,是,你人脉资金都大把大把有了,可问题是你偏偏没心思去用这些东西,或者用也是闯祸之后擦屁股的,再者就是有了也不会用,用不到点子上,搞的一塌糊涂,这不是假的,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我就见过不少。 前者是不想挣扎,后者是没能力,归根结底也还是不想挣扎,能力那玩意有天生的,可也大部分在于锻炼,后者除了眼高手低以外就是凭借着手里的资源胡折腾,这样的人多半要比前者好点,可比了那些有心人就又差了点了,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喊给我个国家领导人的位置我做的也不比他差,要不就是我不读书也一样可以成为有钱人,可问题是真的给他那个位置他就可以坐稳么? 答案显然是不一定,我没有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诚然有像方一鸣李夸父那样低调内敛手腕高超的大少,也有张小花魏端公这样一步步爬到金字塔顶端的平民,并且像他们这样的人也有很多,生活能埋汰多少人碾压多少人我不知道,但至少肯挣扎去让自己有能力又不甘心贫穷的的人是不会被生活埋汰的,问题是一般人不是无病呻吟就是懒得不想动,这样就造成了像你这种人的出位,然后再放到那些人中间他们不会当成勉励,相反就又是膜拜,能力高下自然就又出来了,这不是道理,而确实是这样的。 政fu一直强调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也是策略,这说的专业点叫博弈,因为这样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你仔细数数能富起来的哪个不是有本事有能力在一个领域呼风唤雨的货色?胆子也好,脑子也罢,那群人怎么也不可能被生活埋没,他们即使走正道被埋汰,走其他路子也一样会做出点什么,所以政fu为了消除这种不确定因素,就提出这种口号,他们有钱有权有女人玩之后自然就不会去再想破坏,相反会感恩戴德的说政fu怎么怎么好,这样的情况下再出几个刺头那就杀鸡儆猴,这样就越来越稳定了,这是一种正常现象,我们能做的就是争取做那一小部分富起来的人。 因为富起来的不都是有钱人,相反有很多是平民出身,这也是很真实的道理,贫富悬殊之下让有能力的人先富起来环境才可能稳定,要不早有人造反了,并且这种情况也会一直持续下去,富不起来的人要没有那个野心他也还是一辈子富不起来。说了这么多,我强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管不对称下的信息赚取的是不是财富,那得看你自己肯不肯挣扎! 命?我承认是个不由人左右的东西,可谁知道谁的命就是当天子的?谁就天生是做亿万富文的料?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我们才得挣扎,这不管信不信。就像你,或许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称得上牛叉的地方,但那只是你自己不觉得,我们都是旁观者,看的清楚,再说能力,这东西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未来的千万富翁或者亿万富翁,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肯掰了命的去充实自己让自己有能力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一个穷人,至于能走多远那得看一个人做这些能做到什么程度!浮生,不说你爷爷,就说小爷陈庆之我能看上你的还能有啥?莫非真是些那虚无缥缈不着痕迹的玩意? 还是你那躺进土包里肯为你将来铺路的爷爷?不能说没有这些原因,但很大一部分显然不是,你要什么也不干纵然命再好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站在你身后,我看不到你可以走多远,别人也同样不可能看到,但我知道只要你肯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份谦恭对这个社会怀有敬畏并且肯为了一些东西去付出百分之几百的努力你一定走的不会比澹台浮萍之类的人差,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仅此而已,这也是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肯站在你身后的原因!” 陈浮生轻轻吐了口气,他没想到一个问题会让状元说出这么一番肺腑之言,不过这番话也总算让陈浮生明白了不少东西,有了那么点底气,状元说的他陈浮生全部谨记在心,这是难得的财富,抛给状元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道:“我得去看看我姐,这一趟浙江之行收获颇多,我得好好消化消化!”状元笑了笑,望着夕阳洒下西湖水面,笑得云淡风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只是还没等陈浮生说点什么,状元就恢复了懒散模样道:“就你现在这幅模样恐怕爬到人家的床上也没那个能力去做点什么,还不如让我替你去呢!” 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酒后乱性 第一百七十七章 酒后乱性 晚上八点,一对极其诡异但又有那么点小契合的男女漫步在西湖边上,吸引了不少来欣赏西湖夜景和守株待兔吊个金龟婿或者富家女的男男女女,不是这些人有什么特殊嗜好,实在是那对男女给人的视觉冲击太过巨大。 女人拥有一张精致到让不少女人自惭形秽的面孔,头发盘起,一身明眼人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裙和一双尖锐到让人不敢正视的高跟鞋,凸显得女人原本就黄金比例的身材越发玲珑有致,尤其是被包裹在丝袜下的两条腿,更是让不少男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贴上去使劲看看那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比这更加撩拨人的是这个让人猜不透年龄的女人身上有着20,30,40三个截然不同年龄段的韵味,三种层次分明的女人味道在她身上像杯妙到臻境的鸡尾酒,调和的天衣无缝,光这样一个女人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就足够巨大,再加上旁边那个怎么看怎么抓不住人眼球的男人,一颗*平头,脸色苍白到让人极不舒服,一只胳膊上还打着绷带,这样一对组合形成了一种极大的落差,让人欲罢不能。人就是这样一种的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无法理解或者超出自己想象范围的事情总是有着一股让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想干什么的感觉。 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有着极其坚韧的神经,对周围的诡异气氛视而不见,脸色极其平静的走着,陈浮生看着被灯光染上一层红晕的西湖水面,道:“姐,那句形容西湖还是形容女人的诗是怎么念的来着?”陈圆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哦……?哪句?”陈浮生挠了挠头着急的道:“就那句么!就说不管怎么打扮都漂亮的那句!”陈圆殊看着陈浮生那张苍白的面孔,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眨了眨那双柔柔弱弱的眸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都那么有味道,此刻的陈圆殊不再是一副女强人形象,反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像极了一朵摇曳在风中的藏青色大牡丹,风情万种。 陈浮生立刻惊为天人,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嘴巴张的更大,口水一个劲的往外翻涌,陈圆殊瞪了一眼陈浮生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也不怕人笑话!”只是这一瞪在陈浮生眼里无疑比前一刻的笑来的更有味道,露出一个富贵式的笑容道:“就我跟姐,都自家人还怕谁笑话!”陈圆殊没有理会陈浮生,轻轻的道:“浮生,这次麻烦你了,你要姐怎么报答你?”陈浮生本来准备掏烟的手顿了顿,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道:“姐,我想起来了,那首诗是苏轼写的来着,什么山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不就说姐你的么!” 陈圆殊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陈浮生不愿意说,摇了摇头笑道:“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说的还头头是道,刚才不是不知道么?怎么现在又知道了!”陈浮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嘿嘿,刚想起来!”陈圆殊瞪了陈浮生一眼,嘀咕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陈浮生老神在在的道:“那是,这年头有文化的流氓才敢勾搭姐你这样的女人,一般人他都不敢!”陈圆殊举手作势要打,陈浮生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圆殊举起的手,目不转睛,那副表情大有姐你要杀要剐随便,让我看看你的手就好了的意思,脸颊闪过一丝红晕的陈圆殊无奈只好轻轻的放下,陈浮生得寸进尺道:“姐,我好久没给你看手相了,要不我再给你看看?” 陈圆殊翻了个白眼,向前走去,陈浮生一路小跑,跟上陈圆殊,柔声道:“姐,亚韬怎么样了?”提起陈亚韬,陈圆殊的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到了南京军区下属医院。”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姐,潘央还在南京等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南京?”脸色不善的陈圆殊摇了摇头,双手环胸,淡淡的道:“浮生,姐想喝酒,陪我喝点?” 陈浮生自然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况且他也知道陈圆殊心情不好,换成谁被一关就一个星期,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更不用说心高气傲的陈家大小姐了,陈浮生转身就要去开车,陈圆殊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去酒吧,就想在这!”陈浮生愣了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陈圆殊一眼道:“姐,你没事吧?”陈圆殊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落寞,嘴角却扯起一丝笑容道:“你看姐有什么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这不就结了,利索点,你喝还是不喝?”陈圆殊催促道,陈浮生咬了咬牙,道:“那姐你等等,我去买酒!”陈圆殊轻声道:“我陪你去买!” 十几罐啤酒,两瓶竹叶青,一瓶红酒,酒是陈圆殊亲自买的,钱是陈浮生付的,付钱的时候老板看陈浮生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只有男人能读懂的意思,还少收了陈浮生几块钱,这彻底满足了一把陈浮生那阴暗的虚荣心。 下酒的只有一袋花生米,但喝酒的却丝毫没有因为只有一袋花生米而影响进度,陈圆殊几乎是一口一罐,陈浮生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一会功夫十几罐啤酒就喝了个精光,看着坐在地上眼睛越发明亮的陈圆殊,陈浮生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过往行人那带着艳羡嫉妒的目光,再次打开了一瓶竹叶青递给席地而坐的陈圆殊,陈圆殊接过酒喝了一口,又递回给陈浮生,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瓶竹叶青也就这么被消灭,陈圆殊双手环住膝盖望着西湖水面,一言不发,柔弱到让人心疼,陈浮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陈圆殊身上,轻轻的道:“姐,我没用,帮你讨不回这个公道!” 陈圆殊没有拒绝陈浮生的外套,听着陈浮生的话,笑了笑道:“你要没用就没人有用了,姐就是心情不好,你陪姐多呆会就好了,没事!”说完再次拿起那瓶竹叶青递给陈浮生,陈浮生打开喝了一口,递给陈圆殊,手在口袋里给状元发了个信息,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况且看今天这阵势,两个人非得全躺在这才称,他可不想两个人躺在西湖畔,让人对陈圆殊做点什么,一瓶竹叶青再次喝完的时候,陈浮生脑袋已经开始发晕,反而陈圆殊除了脸上的红晕以外,眼神格外清醒。 陈浮生想起上次和陈圆殊喝酒的情形,突然打了个冷颤,陈圆殊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浮生,道:“怎么?发现了?”陈浮生心里想道,幸亏上次没有胡乱揩油,否则恐怕他就失去这么一个姐了,想到这的陈浮生一阵唏嘘,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陈圆殊笑了笑道:“上次姐就是装的,没想到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肯把握,莫非是看不上姐人老珠黄?”陈浮生摇了摇头,没有开口,陈圆殊继续道:“浮生,姐就是试探,如果不是那次,姐也不会出资替你收购青禾,你还是赚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没有陈圆殊,他陈浮生到底会是什么样恐怕还很难说,陈圆殊没有理会陈浮生,自顾自的念叨,念叨几句,喝几口红酒,陈浮生不说话,只是陪着陈圆殊喝酒,听着陈圆殊念叨,陈圆殊说的有她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有和陈浮生的事情,还有对陈浮生生意上的忠告,反正想到哪说到哪,最后陈浮生也开始说,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各自念叨着各自的,鸡同鸭讲,一瓶红酒也很快见底,陈圆殊摇摇晃晃的起身,摇曳的身姿散发着无声的诱.惑,陈浮生也慢慢起身,陈圆殊看着陈浮生苍白的面孔,道:“浮生,酒后乱性,姐给你这个机会!” 陈浮生刚刚站立的身体一屁股又坐了下去,陈圆殊蹲下身,摇了摇微晕的脑袋,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就连我一个女人也喝不过,本来是该你酒后乱性的,难不成现在要姐酒后乱性推倒你?”说完扶起陈浮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硬是摇摇晃晃的把陈浮生扶了起来,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远处一辆路虎上,状元叼着一根烟看着陈圆殊和陈浮生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尼玛我怎么就碰不上这种好事,怎么没有女人来灌我?”边说边开车,跟在那辆出租车后边。 车停在西湖国际大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帮着陈圆殊把陈浮生抬进屋后离开,那个司机出门后径直走向状元,在状元耳边说了几句,状元点了点头道:“你再去在旁边开一间房,仔细看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打我的电话!”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再次走进酒店,状元开车离去。 罔 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答 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答 陈圆殊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偶尔发出鼾声的陈浮生,本来已经泛红的脸颊越发通红,可她那双似乎滴水的眸子却倔强的看着那张消瘦脸庞。如果按正常审美标准来说,那张脸庞确实普通了点,不是帅到拉风,却也不至于难看到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只能说一个五官端正,如果非要加点修饰名词,那顶死也就能算个清秀。可陈圆殊不知道是酒后眼花还是怎么着,看着那张脸,嘴角的笑意却几乎蔓延了整个脸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盯着熟睡的陈浮生看了快有半个小时了,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支纤细柔弱的手慢慢放上了陈浮生的脸庞,轻轻摩挲着陈浮生的胡茬,眼神渐渐迷离,那张打败岁月的精致容颜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份禁忌带给她兴奋,小手轻微颤抖,那张脸也布满红晕,妖艳如初春的一束桃花。 一个优秀而漂亮的女人敢带着一个邋遢寒碜的男人不顾形象的在西湖畔喝酒,还深更半夜的不顾肌肤之亲把他放到床上,还能够满心欢喜,那意味着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可事实上却是陈圆殊从来也不承认,所以她从认识陈浮生到现在都没打破那层道德底线与陈浮生发生任何亲昵举止,牵手都没有,当然现在不算,毕竟都喝酒了吗! 陈圆殊摩挲着陈浮生异常苍白的面孔,喃喃自语道:“浮生,到底是姐祸害了你还是你祸害了姐?姐是个商人,习惯了锱铢必较,在商言商,可这次的事情你让姐拿什么来回报?姐喜欢你?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姐的世界里走过不少男人,可能停留下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你算一个。从一开始姐就在观察你,一开始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想投资,让姐下了决心帮你一把的不是诸葛老太爷,也不是你在姐面前的哗众取宠,只是因为你是那个住在希尔顿大酒店里发呆看夜景看了两个小时,最后什么也没干,只是写下一句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陈浮生,仅此而已!再剩下的就是姐在投资,然后你回报,这本该天经地义顺其自然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开始不想止于这种关系,可是姐不可能嫁给你,不可能给你太多……”就这样陈圆殊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双眼迷离的望着窗外。 保持着一个姿势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的陈圆殊终于起身,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站起身,身体轻微颤抖,低着头的陈圆殊脸颊霎时间通红,一件件衣服开始慢慢脱落,慢慢褪下两条丝袜的陈圆殊修长曲线毕露的身体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如一尊羊脂暖玉雕成的塑像,全身只剩一件蕾丝内衣的陈圆殊站在床前,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而颤抖还是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异常敏感,全身泛起红晕,尤物!只可惜陈浮生没有福气看到这香艳异常的一幕,站在床前的陈圆殊内心挣扎,整张脸一片通红,娇艳欲滴,如一树桃花,悄然流媚!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陈浮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站在地下的陈圆殊猛然一惊,双手护胸低头,时间过了许久,最终陈圆殊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去,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冲进卫生间,才发现陈浮生坐在卫生间的地上靠着墙壁,鼾声如雷,洗脸池中一片狼藉,陈圆殊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把烂醉如泥的陈浮生再次扶回到床上,这次陈圆殊看陈浮生的眼神中除了释怀似乎还多了点什么,幽怨?还是失落?最终叹了口气的陈圆殊为陈浮生盖好被子,自己坐在窗前怔怔出神。 陈浮生睡了几个小时,陈圆殊就坐在窗前发呆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陈浮生准时醒来时就看到如一尊雕塑般的陈圆殊,轻轻咳嗽一声惊醒正在发呆的陈圆殊,挠了挠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姐,让你笑话了。”换成谁也得不好意思,被一个女人喝倒在床上,幸好陈浮生的自尊还没泛滥到因为被陈圆殊喝倒就抹脖子自杀的冲动,毕竟陈圆殊是在东南沿海三教九流都吃的开的女人,被这样一个女人喝倒还没那么丢人。 陈圆殊端给不知道想着什么的陈浮生一杯水,轻声道:“浮生,我今天赶回南京处理点事情,亚韬那边你还得照顾着点,我估计这次因为我你也损失不少,青禾那边现在发展的也很好,怎么做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就看你自己准备怎么办了,彻底漂白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有点问题,只是江苏一带的生意你最好还是做的干净点,至于以后在东南沿海这边的发展,姐也积累了不少人脉,陈家那一块的红色资源适当的时候姐也可以让你使用,就当补偿你的,至于亚韬的那一千万我也已经转到澹台浮萍账上了,不要推辞,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多的还真做不了,头衔这种事情我也听你说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在江苏这方面打主意,有一个钱老爷子就够了,你再插一脚反而有点画蛇添足,到是山西那边你不妨试试,我爸在山西那边有几个大学时代的同学,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姐可以陪你去山西那边看看情况。”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的陈圆殊口干舌燥,陈浮生端起那杯自己刚喝过的水递给陈圆殊,陈圆殊喝了口水,脸颊微红,破天荒的陈浮生这次没有再占陈圆殊的便宜,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身上的那张被子,好像要看出一朵花似的,陈圆殊知道陈浮生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浮生,姐早说过,姐就是个商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姐是怎么也做不来,能做的就是你投我以桃,我报你以李,你不用感到受的有点难为也不要觉得太多,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澹台浮萍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怎么你也不可能占到上风,你心安理得的接受就行了。” 陈浮生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他有想过会得到陈圆殊家族的红色资源,但没想到陈圆殊会这么慷慨,陈圆殊轻轻起身,站在窗前,声音恍惚的道:“浮生,不是姐俗,只是有些事情姐不做心里会不安,你明白那种感觉吗?”陈浮生抬起头,那张苍白的面孔异常平静的道:“姐,我知道,我没觉得俗,只是觉得有点不够!” 陈圆殊的身体不着痕迹的一怔,脸上轻轻泛起一丝红晕,极力保持优雅镇定的道:“那你还想要什么?不是要姐以身相许吧?”陈浮生露出一副憨傻笑容,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盯着陈圆殊的背部曲线猛瞧,陈圆殊缓缓转身走到陈浮生面前,盯着陈浮生的眼睛,道:“真想要姐以身相许?”陈浮生猛然绷紧面孔,点了点头,大有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的魄力,陈圆殊使劲盯着陈浮生,似乎想要从陈浮生脸上看出一朵花,可陈浮生的脸色却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就在她准备勃然大怒的时候蓦然发现陈浮生眼里闪过一丝促狭,陈圆殊轻叹一口气,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在刚才陈浮生说出以身相许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陈浮生流着口水紧紧盯住陈圆殊的那双手道:“姐,就算不以身相许,可摸摸手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陈圆殊哭笑不得,没有理会陈浮生的调戏,她知道陈浮生的想法,想岔开那个话题,陈圆殊微微一笑,看着陈浮生那张脸庞,她蓦然发现这个她越来越看不清的陈浮生其实还是当初那个第一次见她叫她陈姐的二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陈浮生轻轻的道:“姐,女人总叹气是会老的。”说完顿了顿,“要没有姐,我都未必能有今天,姐你又何必这么见外,我的亲人不多,但姐你算一个。” 陈圆殊点了点头,道:“恩,姐不说了,起来陪姐出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姐要回南京,你在浙江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就不用送我了!”两人在酒店吃完早餐,陈浮生看着陈圆殊离开,脑子里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干的事情,喃喃自语道:“得抓紧时间赚钱,要不富贵的媳妇还没有着落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守株待兔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守株待兔 从澹台老佛爷答应了和陈浮生的交易之后,陈浮生就再没空闲下来。忙着张罗他的酒吧,忙着与浙江方面的人士应酬,还忙着防范商甲午,还一有空闲就让尉迟功德指点拳法,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着尉迟老爷子打拳的他在见识过瘸子姚尾巴的一手快刀之后自然比以前更迫切的想学习一切防身的东西,而尉迟老爷子似乎也不急着回南京,乐得空暇时间指点陈浮生一两下,当然陈浮生也没有忘了细细咀嚼陈圆殊和他说过的话,反正这段时间他是忙的一塌糊涂,昏天暗地。 一个礼拜的时间陈庆之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陈庆之底子本来就比较厚实,再加上期间状元不知道从哪给陈庆之弄了点大城市绝迹的野生药材,让陈庆之的身体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身体伤好之后和陈浮生促膝长谈了一夜,陈庆之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山西,陪同陈庆之回去的还有澹台浮萍浙江集团里的几个人物,这让陈浮生对山西的局势无可奈何但也又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有澹台浮萍出面,纳兰王爷的扩张自然而然就得放慢速度,神仙打架,陈浮生也没打算这么早参与,他最多就是事后准备捡便宜,反正山西的局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状元这段时间则神出鬼没,露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过陈浮生显然没精力去过问状元的事情,由得状元自己折腾。 王储被陈浮生带回来后,对陈浮生更是刮目相看,能从澹台老佛爷手里将他毫发无损的弄回来确实算的上牛叉,要知道当年魏端公也没有这份能量,陈浮生和王储也没少交流,对于澹台浮萍的瘸子狗姚尾巴的认识又更上了一层,这也让陈浮生对王储又加了点印象分,一顿恐吓外加甜枣让王储对他是又敬又服,听着陈浮生吩咐王储第二天就带人赶回了南京。至于张奇航,陈浮生则留了下来,毕竟要张罗的事情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而张奇航不管从头脑还是办事手段上来讲都比较让陈浮生放心。 商甲午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忙着打理澹台浮萍交给他的生意,忙着和他在浙江上海江苏的狐朋狗友们联络感情,忙着被澹台心空拧耳朵,还偶尔忙着算计一下怎么可以整死陈浮生,反正是商甲午经过那次在吴山山顶的事件后心性沉稳了许多,比以前更加锋芒内敛,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给陈浮生背后来一刀子。 两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管是陈浮生还是商甲午都算有了不小的收获,陈浮生因为江亚楼和澹台浮萍大开方便之门的关系已经和不少浙江地界的地头蛇,小富商打成一片,至少从表面上看来陈浮生在浙江开酒吧这件事会是很平稳的,张家寨陈家从来就没出过什么眼界狭窄之辈,所以陈浮生知道什么样的付出才能有什么样的收获,自己都舍不得花的大把大把钞票扔出去他是为了日后赚取比这更多的钱,否则陈浮生断然不会这么蛋疼的这么奢侈浪费,要知道结识官员,地头蛇,有实力的商人是需要自身有资本的。 除了人脉上的收获以外,陈浮生还发现了不少商机,准备以后有机会就插上一脚,苏青婷来找过陈浮生几次,除了偶尔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以外剩下的都做得非常好,这也让陈浮生松了一口气,毕竟一个女人的报复还是比较可怕的,尤其是这个女人强大大在不少领域让男人也自惭形秽。苏青婷来自然不是找陈浮生谈情说爱的,而是和陈浮生谈生意的,苏家做的是电力和船厂生意,期间钱老爷子给过不少帮助,所以和陈浮生合作一是看了钱老爷子的面子,再一个就是想染指其他生意,钱,总是越多越好的,而这自然也对上了陈浮生的心思,来到浙江这块肥沃的土地上,陈浮生不能扎下根但怎么也得赚个够本才符合他那阴暗的心理。苏青婷也不遗余力的为陈浮生穿针引线,这让他又认识了几个在不同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陈浮生一一记在心里,将这些人的性格,喜好全部记录,即使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和他们合作,但这不代表陈浮生不想有,他从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让他口袋里装满大把大把钞票的机会。 和陈浮生在党校认识的几位同党家族知道澹台浮萍和陈浮生达成共识之后就将他们的继承人放了出来,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的这些孩子如果能与和澹台浮萍也达成交易的年轻人相处融洽,不仅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以后也未尝不是没有机会合作,要知道在浙江和澹台老狐狸打交道还没被吃的不剩一点骨头的年轻人可是少之又少了。 姚峰他们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去见陈浮生,但陈浮生直接就找上了他们,并且坦言上次的事情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不是说陈浮生有多大度,而是陈浮生知道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况且陈浮生还打算从他们的老子爷爷一辈身上榨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再不和几位大少打交道。 有了几位大少的陪同,陈浮生酒吧和杨菲会所的选址自然比陈浮生带着张奇航和樊老鼠转悠比较靠谱,一个星期的时间,陈浮生自己从各方面得来的情报再加上姚峰一伙人和苏青婷提供的资料,陈浮生对酒吧和会所的选址大体位置做出了选择,因为杭州市区的地段太过昂贵,而浙江酒吧一条街的顶尖酒吧也不算少,最终陈浮生选择了一个距离杭州市区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但是距离杭州的富人区和几大会所距离极近。 本来陈浮生并不打算将酒吧建在这,但经过和在电话里和杨菲一番探讨后陈浮生最终定在了这里,因为杨菲只说了一句,我保证你的投入会物有所值,并且我会提供你一支经验的丰富的团队,当然杨菲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就是她准备在浙江开两家会所,一个在杭州,另一个在宁波,在江苏方面也达成了一定共识,甚至两人在电话里还商讨了一下以后的发展方向,这让陈浮生也不得不佩服杨菲的远见,选址定下来后陈浮生就约了杨菲在杭州见面,并且通知了江亚楼和袁淳。 本来在香港谈完一笔业务的杨菲当天就赶到了杭州,那张让不少男人垂涎三尺的容颜一如既往的妩媚冷艳,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束更是为她女强人的气质涂上了一层神秘,身材一点也没有因为忙碌而有什么不协调,相当的黄金比例,陈浮生恰到好处的惊艳眼神回应了杨菲的漂亮,杨菲看着陈浮生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道:“你确实不简单,能从澹台浮萍那个老狐狸手底下占到便宜,我当初的投资看来没错。” 陈浮生不是那种看了几本金庸的武侠就觉得全天下女人都得臣服在他胯下的狠人,虽然偶尔也会那么幻想一下,但那仅仅局限于幻想,根本在心底掀不起半点涟漪。他是那种有个脸蛋不错点,身材将就一点,脑子也能过得去一点,然后还能给自己生几个娃的媳妇就算功德圆满的小地方小农民,能有曹蒹葭那么一个媳妇就已经是他想象的极致,所以他根本不图什么三妻四妾,对他来说,媳妇有一个就足够了,然后如果可以,偶尔再偷偷玩那么两次不带任何负担的艳遇,人生就彻底足矣。在有了曹蒹葭以后更是连偷偷玩几次艳遇的想法都没有,这种想法以前是,以后也一直会是,尽管曹蒹葭已经不在了,但陈浮生确实没准备去要征服多少女人,所以她对杨菲的欣赏仅限于男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没有半点其他想法,再多点就是想从杨菲身上获取更多利益,再多他是真没有。 杨菲也不是那种觉得这个男人不错就会往上扑的女人,她这种女人有自己的思维理论体系,她是不介意和陈浮生玩点暧昧,但也只是限于玩暧昧,再多了就没有了,她不认为找一个自己不能控制的男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所以她对陈浮生也没什么更进一步的想法,选择和陈浮生合作一个是她风月场商场毒辣的眼光觉得陈浮生潜力不错,再一个就是陈浮生身后也有她想用的资源,所以才一拍即合,至于什么情情爱爱的她压根不去想,也知道对面的那个男人没那么俗。 正因为这样,两人的合作谈的可以说非常愉快,在利益的基础上各取所需,不用担心谁捅谁一刀的问题,这样的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大体方向就是凭借杨菲的能量有兰桂坊的城市如果陈浮生以后有意向发展,那杨菲要提供适量的帮助,而在杨菲势力触及不到的地方陈浮生发展一点,那杨菲就要进驻一点,之后就是杭州的事情和上次谈好的条件,两人当场拍板,陈浮生在浙江酒吧的投资杨菲出五百万还会出一支酒吧经验丰富的团队,杨菲会拥有一成的股份,而杨菲的会所陈浮生同样会拥有两成的股份,并且每年都有分成,这样的合作皆大欢喜,谈完合作以后杨菲就去着手准备一切事宜。 陈浮生则呆坐在咖啡馆想象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他是一个喜欢量化所有的事情的偏执狂,所以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计划在他脑子里都不知道涌起多少个,又被推翻了多少个,但他还是这样乐此不疲,想着陈圆殊和他的那一番谈话,陈浮生揉了揉脑袋,他知道陈圆殊说的全部正确,可问题是他考虑了多少天都没发现有什么比较好解决的方法,现在陈浮生的势力已经比当年的魏端公都不逞多让,已经算得上是一方枭雄了,可这样问题也就相应的产生了,魏端公的死一直是陈浮生心里一个难解的心结,就跟达摩利克斯之剑一样悬挂在他的脑袋上方,他每走一步,这个顾虑就多一分,陈圆殊是看出了问题所在所以才会对陈浮生说那番话。 可问题是陈浮生不是不知道,而是纯粹没办法解决,他现在背后的政fu资源最大的就是钱子项,就是现在加上陈圆殊家族的那一块红色资源陈浮生也还是相当欠缺,当然这没算富贵和三千诸葛老神仙在内,陈浮生的想法不是无的放矢,魏端公当初中央有人都难逃惨死他乡的下场,现在的他才只有这么一点资源,保不准哪一天他就会跟魏端公一样,所以他其实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一直也没有办法。 漂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他当初的发家就是走的魏端公的黑金路线,而且名下产业也大多带有灰色业务,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如果说彻底丢开魏端公手下的那些产业,那其实也就意味着陈浮生又是一个穷光蛋了,对于穷光蛋和拥有烫手的财富,陈浮生还是觉得后者好一点。再就是陈浮生必须有这些产业,因为没有这些,他的那些仇家很可能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滚回张家寨,况且状元和曹蒹葭也说过没有哪个红顶商人的财富不染着黑金,他陈浮生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所有的问题加在一起让陈浮生对目前的状况没有半点解决的思路,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青禾这段时间在乔麦的主持下慢慢在漂白。但他知道这样根本不够,陈圆殊那天就对他说过,现在的他在浙江拥有了产业,那就相当于江浙沪还有山西都有了他的产业,而这样暗中窥视他的敌人或者钱子项的政敌说不定就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咬他一下,防不胜防,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落人口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的陈浮生摇了摇头,决定晚上回去再和状元,张奇航商量。 现在接下来他该干的事情是让江亚楼和袁淳来浙江主持酒吧方面的事情,整个酒吧的计划陈浮生已经布好,有江亚楼的合作,再加上杨菲提供的团队,呆在上海的袁淳和余云豹,林均还有密码的凌风,酒吧大体的框架早就布成,就等实施,让陈浮生迟迟不能动手的原因是陈浮生一直顾忌商甲午,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想这么多,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在江亚楼和袁淳来浙江以前一定得解决商甲午,再不济也得达成一定协议,不能让商甲午坏了他的大事才行。 想到就做向来是陈浮生一贯的风格,起身走出咖啡馆,上了他的那辆路虎,樊老鼠坐在车内正摇头晃脑的听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看着陈浮生上车也没有理会,陈浮生对此早见怪不怪,丢给樊老鼠一根烟,道:“来曲欢快点的曲子,顺便跟我去找个人。”樊老鼠点了点头,陈浮生摇头晃脑的听完一曲就拉着樊老鼠下车。 打了一辆出租车,樊老鼠向来对陈浮生的决策不过问,这次也一样,跟着陈浮生上了那辆出租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出租车来到杭州白马公寓附近,陈浮生掏出500元递给出租车司机道:“下去买两包烟和两瓶矿泉水,剩下的就都归你了,这辆车我用到晚上。”本来出租车司机有点不愿意,但陈浮生将自己的电话留给出租车司机,又多加了一百块之后,出租车司机终于点头。 接下来陈浮生和樊老鼠就开始盯着对面的白马公寓,每隔半个小时陈浮生就会下车去附近转一圈,樊老鼠则开着出租车绕着路面开一圈,每次停车的地方也不一样,但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观察到白马公寓。不要奇怪陈浮生怎么会找到白马公寓,陈浮生知道的远不止这些,商甲午算计他,他自然也在调查商甲午,商甲午在浙江的房产当然不止这么一处,陈浮生之所以来这等当然有原因,因为商甲午在浙江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白马公寓一次,而且恰好就是今天。 商甲午这段时间忙坏了,因为澹台浮萍交给他的生意比原来多出了两家地下钱庄和一家影视公司,本来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澹台心空不替他主持这些生意,只在旁边观看,这让商甲午偷懒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为了尽快让这些生意走上正轨,他好出去泻火鬼混,商甲午憋着一口气把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并且处理的井井有条,本来澹台心空打算晚上再让商甲午去参加一个会议的,但架不住商甲午的执拗只能让商甲午出去放风,况且看着那些成绩她也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从影视公司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商甲午给自己在浙江的几个狐朋狗友打了一通电话,约好了在muse会合,他的这群狐朋狗友商甲午本来不屑结交的,但想着对付陈浮生能用得着,商甲午也就乐的和他们鬼混,毕竟这几个年轻人的老头子手里不是有几个亿就是家里怎么也有一两个省副部级的直系亲属,所以有他们给陈浮生制造点麻烦自然是很合适的。 商甲午长的本来就比较招女人喜欢,再加上出手比较豪爽,所以在muse不长时间就吊到了一个浙大的美女,长的水灵婉约,身材也相当苗条,难得的是比酒吧的那些女人干净,商甲午带着女人找到几个狐朋狗友,一番鬼混,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看了商甲午身边的女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男人都懂的意味,附在商甲午耳朵旁道:“今天晚上我在索菲特开了两间套房,还有两个相当不错的妞,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商甲午在旁边女孩的身上上下其手,懒洋洋的道:“不去了,今天晚上回我的小窝睡觉去,老子可不想精尽人亡。”旁边的女孩不知道是因为商甲午的挑逗还是商甲午的粗话,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几个男人同时笑出了声,商甲午点燃一根烟淡淡的道:“不出几天,我估计那个陈浮生的酒吧就定下来了,到时候你们几个看着玩,我就先走了。”众人点头散去。 坐进商甲午的那辆大红色兰博基尼跑车,女孩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那个陈浮生是谁呀?”商甲午玩世不恭的道:“一个朋友,很要好的朋友。”说完开着那辆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第一百八十章 谈判? 第一百八十章 谈判? 和商甲午同行的女生叫李婷婷,她是浙江工商大学的学生。因为家里条件不怎么样,所以在平时没课的时候就去muse打工。她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尽管她们宿舍就有那么一个女生为她树立了很好的赚钱典范,被一个老头一个月两万包养,但李婷婷还是没有效仿。李婷婷不认为那么赚钱有什么不对,但李婷婷始终觉得自己漂亮的资本不是那么使用的,自己穷点没什么,但总得为自己留点底线。所以上了大学的李婷婷仅谈过一次恋爱,和一个农村孩子,但最后分手了,那个孩子跟着一个有钱女人跑了,并且她听说那个有钱女人也是被别人包养的。 李婷婷没有和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认为那就落了下乘,毕竟好歹也睡过一张床,所以只是平平静静的分了手,她也没后悔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孩子,要怪就怪这个狗娘养的社会逼良为娼或者自己确实太穷了。之后她再没恋爱过,不是没有人追她,追她的人虽然没有一排一连那么多,但也确实不缺那么几个年少多金的货色,只是李婷婷一直找不着适合自己的。要么有钱的长的帅少点什么,要么穷但才华横溢,后者李婷婷那次后就死心了,她觉得还不如前者呢。就这样李婷婷一直坚持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底线单身着,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不奢望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爱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找男人怎么着也不能随便将就,那样委屈自己也委屈别人。就是一ye情也得找那种胯下有枪,看上去还贼有味道的男人。 所以她在看到商甲午的第一眼,就心动了,不说这个男人那种邪气的帅,就是他身上那股坏坏的味道都让李婷婷不自觉的沉沦。尤其是这个男人嘴角挂着笑意眯起眼睛的时候,更是浑身散发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李婷婷也见过有钱的帅的,可像商甲午这么有味道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说他沉稳,他玩世不恭,说他懒散,可却偏偏玩世不恭中带着那么一股子成熟味道。李婷婷不花痴,但也知道这种男人确实不多,属于过了这个村就很少有那个店的那种,所以在商甲午进入酒吧的时候李婷婷就想着就是一ye情也得跟这个男人玩玩,她几次故意走过他身边,心里想着只要他和她搭讪,她就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故意经过这个男人身边第五次的时候,商甲午终于和她搭讪,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变的顺理成章。 李婷婷知道能进muse酒吧指挥一群二世祖的男人多半不穷,但她自认为不图他什么,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罢了,说到底她也没占什么便宜。他有钱没钱与自己有个屁的关系,李婷婷这样想着,就是有关系无非也就是开房的时候可能会找个高级点的酒店,仅此而已罢了。可是当她坐进那辆兰博基尼的时候她思维就有点跟不上了,但她还是倔强的保持了沉默。当商甲午带着她来到白马公寓的房子的时候,李婷婷的思维就停顿了。 200平米的房间,从落地窗前可以饱览半个杭州的风景。装修更是让李婷婷吃惊,李婷婷虽然穷,但她眼光可不差。这个房间的布置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虽然客厅中只有一套沙发,一张茶几,还有一个书架,除此之外就是墙上挂着几幅画。可就是这样,愣是让进入这个房子的人产生那么一种独钓寒江雪的空旷味道。李婷婷眼光在扫过那几幅画的时候,就知道那随便一副画就可以买下这半套公寓,唯一与这间房子不协调的就是头顶的吊灯,几乎占了半个客厅的顶端,极尽奢侈,李婷婷知道那是施华洛奇订制的水晶灯,李婷婷没法再沉默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震撼太多了,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轻声道:“甲午,这房间是你自己装修的吗?” 商甲午叼着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耸了耸肩道:“不是,一个女人给我弄的。” “哦……”李婷婷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她知道商甲午这样的男人肯定不可能没有女人,只是这种情绪还是没来由的从她大脑中经过。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就是个一ye情而已,你当初不是不图人家什么吗。”商甲午似乎知道李婷婷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你我就是玩玩,不过以后你可以随便来这边住,我心里确实有一个女人,不过我想我是没机会了。” 李婷婷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让商甲午也没机会的女人那该多优秀?肯定不是自己这种的,甩了甩脑袋,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不会缠着你的,就是看你符合我的审美,也对胃口,玩玩就好!”商甲午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的道:“我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来?”说完走向浴室,李婷婷小脑袋里想啊想,挣扎啊挣扎,最终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挪向浴室,走进浴室的商甲午撇了撇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鸳鸯浴,浴室,卧室,客厅,几乎整个房间都是两人的战场,200平米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糜烂的味道。还真有那么点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也只有房间里的人才能体会到,两个字,香艳!大战过后,商甲午临睡前对着李婷婷道:“明天早上不要出门,等我走了之后你再走!”说完沉沉睡去,李婷婷脸颊泛红,嘴角微笑,喃喃自语道:“这就足够了,等明天早上一起吃个早餐之后我们估计就各奔东西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这么简单的一个想法却给蹲在白马公寓对面的两个男人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白马公寓对面,陈浮生坐在出租车里抽着烟,紧紧盯着白马公寓,樊老鼠皱眉道:“浮生,什么时候动手?”陈浮生平静的摇了摇头道:“明天早上,要是今天晚上,我估计以商甲午的个性,我们连门都进不了。况且他还是个玩枪的高手,一旦有所警觉,估计我们还没动手就被人干掉了。进去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出门的,我们等着就是!”说完陈浮生就再次盯着白马公寓。 樊老鼠笑道:“浮生,你就没点火气?看着商甲午那犊子在房间里翻云覆雨,你也没点啥感想?”陈浮生撇了撇嘴道:“你以为我是你,能在出租车里把自己想象成商甲午,一个人yy?”樊老鼠点燃一根烟,摇了摇头,他喜欢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对陈浮生这种小心翼翼的生活不怎么认可,可他却不得不佩服陈浮生的疯魔,一瓶矿泉水,一包烟就能在车里坐一天半。 一个晚上,陈浮生和樊老鼠两人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樊老鼠叫醒了陈浮生,两人下车,悄悄摸进了白马公寓,直接来到商甲午的房间门口,两人就这样蹲着抽烟,盯着门口,目不转睛。 早上6点半,李婷婷睁开双眼,悄悄起身,商甲午睡眼惺忪的道:“你干什么去?”李婷婷轻轻拉了拉商甲午的被角,轻轻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拿着衣服出门,在客厅穿戴整齐。李婷婷轻轻打开房间门,两个男人印入她的视线,一个一颗*平头,身材消瘦,长的普通,但另一个绝对的野兽派大师,身后背着一杆二胡,只是她脑子里还没来得及转动这两个人蹲在房间门口干什么?那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就一个箭步上前捂上了她的嘴,然后那个长相走野兽派路线的男人就轻轻进屋。 李婷婷想发出声音,她已经醒悟过来这两个男人是来找商甲午的,可是这个看上去消瘦的男人手上的力道让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在她想要挣扎着发出点声音的时候,后颈一凉,晕了过去,陈浮生看着李婷婷的面孔和身材,戏谑的想道:“看来商甲午这犊子眼光不差么。”整个过程也就十几秒钟的事情,没发出半点声音。 在陈浮生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樊老鼠刚好进入商甲午的卧室,商甲午的警觉性不低,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进入卧室,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徘徊的他还以为是李婷婷,刚要发出声音的他几乎是本能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鲤鱼打挺,起身,一只手探向床边的衣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的上反应迅速。可惜就是在他的手刚好能够的着他的衣服的时候,一只手想钳子般捉住了他的手腕。抬眼,一个顶着一颗可以算是引领时代潮流中分头,长相也极其够霸道的面孔进入他的视线,樊老鼠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枪玩的好,不过我蹲了一晚上就是不想看你拿枪的样子,你说你能拿的着么?” 商甲午甩了甩头,没有丝毫慌张,慢条斯理的说道:“谁让你来的?陈浮生?还是皇甫姑姑?估计不是我姑姑,因为以她的那个审美是不会收留你这种野兽派大师级别人物的。”樊老鼠抓着商甲午的手紧了紧道:“让我来的人就在你客厅呢,跟我出去看看就知道是谁了。” 说完直接拎起商甲午就跟拎小鸡似的就来到了客厅,商甲午玩枪的水准当得上大师,可被樊老鼠近了身,他确实没半点反抗的余地,不要说樊老鼠,就是陈浮生也能在30秒之内搞定他。商甲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浮生,露出一个能迷死不少女人的笑容道:“我当是谁不请自来呢,原来是浮生老弟啊,来就来呗,何必搞这么大阵仗?” 陈浮生眯了眯眼睛,看着商甲午那不算消瘦的身材,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阴阴的笑道:“这不以防万一么,要是我登门拜访等来的一把巴雷特或者格洛克,那我不是赔大发了?以我这种小人物的阴暗心理,怎么着也得防着点不是?”商甲午翻了个白眼,道:“杀我估计你是没那个胆量,直说你来的目的?跟我谈判?不好意思,我没空,尤其是我比较讨厌这种阵势的谈判。” “呵呵,谈判?你当我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挤了?在你家门口蹲了一晚上,听着你折腾出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跟你谈判?你还真高估我的智商,我是不敢杀你,不过做点什么还是敢的,要不要试试?我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算是狗咬我一口,我也得还它一板砖,就更不用说人了,商大少你做了点什么想必你比我清楚的很!”陈浮生笑望着商甲午,那个该死的笑容让商甲午真相信他可以做点什么。 商甲午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身后的樊老鼠,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出做的到,我也不是啥英雄好汉大侠之流的人物,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你的条件,能答应的我就勉强答应了,不过这个仇还得报,不能答应的你也别以为有个野兽派人物站在我后边我就会答应。” 陈浮生点了点头,“爽快,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会记仇。在大山里敢阴我的畜生我差不多都宰了回去,所以你的仇我记着。在我没咬回去之前肯定跟你没完,不过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要一句话,我在浙江开酒吧的这段时间你别给我整幺蛾子,我最讨厌别人挡我财路。你要答应,我们接下来再谈,你要不答应那我就冒着得罪老佛爷也得做点什么。”商甲午盯着陈浮生的双眼,试图想看出点啥,可惜陈浮生的城府早就不是当年的陈二狗,表情眼神滴水不漏。 最终,商甲午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在你浙江的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找麻烦。”陈浮生看了樊老鼠一眼,樊老鼠握着商甲午的手又适当的紧了紧,商甲午闷哼一声。陈浮生不紧不慢的道:“别tm把我当2b看,我的意思你清楚,不是你不找我麻烦,是和你有关的人都不找我麻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商甲午脸色变了变,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道:“你就不怕我答应了你再反悔?” “你先答应我再说,你会不会反悔我出了这个门才知道。”陈浮生扔给商甲午一根烟,起身点燃,蹲在商甲午身侧道:“我就是个农民,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我也大致能猜到一点是因为啥,不过我再跟你说一句实话,我是真没那个心思,你爱信不信!只要在浙江的这段时间你消停点,等去了山西我们再折腾。这样你不占便宜,我也没啥优势,这样咬着才带劲,至于到底是你折腾死我还是我折腾死你,咱到时候再看,怎么样?” 商甲午犹豫不决,他是那种能躺着骂死敌人,绝不肯站起来赤膊上阵杀死敌人的主。能借着澹台的势力在浙江搞死陈浮生,他绝不愿意多此一举再去山西折腾。可现在问题是他也不能折腾死陈浮生,要折腾死陈浮生澹台浮萍就会折腾他,这才是让他为难的地方,陈浮生看着商甲午道:“竹叶青喜欢的男人是什么类型,你比我清楚,上次的事情你只要答应我,我还可以为你解释一下。” 商甲午咬了咬牙,最终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竹叶青对陈浮生是什么态度,但他知道陈浮生肯定是能和竹叶青说的上话的人,从上次干龚红泉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陈浮生要真能让竹叶青对他上次的事情不再介怀,不要说不找陈浮生麻烦,就是和陈浮生拜把子都不成问题。 陈浮生摆了摆手,樊老鼠放开商甲午,陈浮生起身向门外走去。商甲午则坐回了沙发上,陈浮生在跨出门外的时候,顿了顿,转身道:“你还欠我一根烟,这笔账我也会记着。”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商甲午叼着一根烟盯着陈浮生的背影,淡淡的道:“要是皇甫姑姑能原谅我,欠你一条命都不是问题。” 被不懂怜香惜玉的陈浮生扔到沙发上的李婷婷早醒了,她闭着眼睛出神的想着,是什么女人这么牛叉?能让商甲午把命也舍得交出?可惜她那颗还没有经过社会碾轧的小脑袋怎么也想象不出。 辋 第一百八十一章 麻烦 第一百八十一章 麻烦 张兮兮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堕落,没了顾矩的张兮兮也不认为那是个什么事。男人在她张兮兮的放荡生活里是真不缺。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小夭走了以后张兮兮觉得再玩什么也没那么带劲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是少了点什么也不能不玩吧,还得使劲挥霍自己的这点青春,要不就浪费了,张兮兮这么自我安慰着。 小号那个变.态看上了皇后的袁淳,张兮兮作为小号的头号死党自然得以自己发小的终生大事为己任,更何况袁淳那个小妮子好像和陈浮生的关系还不浅。张兮兮觉得要是自己死党能从陈浮生那个贱.货手中抢走点什么,那无疑比她自己在脑海中不停的想象把陈浮生卖去做三流牛郎被肥胖丑陋大妈大婶们蹂躏践踏到死来的更有快感,那种快感肯定跟zuo爱一样酣畅淋漓。张兮兮如是想,于是她,小梅,小号就成了皇后的常客。 袁淳知道这几个人是自己老板的朋友,对待三人也相当热情,更何况每次都能从张兮兮和小梅口中听到自己老板在上海时候的那些事情。虽然两个人的口吻一个是恨不得扒皮抽筋一个则崇拜到无以复加。但袁淳还是能从两个截然不同的口吻中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她在夜场呆的时间不算短,现在看人做事也有自己的风格,每次张兮兮咬牙切齿的骂着自己老板时。袁淳就能从张兮兮眼中读出那么点稍微不一样的东西,同是女人,袁淳觉得张兮兮和自己挺同病相怜的,于是小号的追求在她眼里也就不再那么可恶。 今天,张兮兮三人还是很准时的到了皇后,现在的皇后在大上海也算是一枝奇葩,所以总是不乏客人,当得上车水马轮。他们三人来的时间比较晚,只能呆在角落里闷声喝酒。小号的注意力当然是放在袁淳忙碌的身影上,张兮兮则是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小梅最轻松,喝着酒,抽着烟,瞄着迎来过往的水灵mm,偶尔再和那么几个单身女人眉来眼去一下,那绝对滋润。虽然她们比不上张兮兮和袁淳的姿色,但也相对来说比较不错。对于张兮兮和袁淳,小梅一直保持着适当的尊敬。以小梅的身份当然用不着对这么两个女人表示什么尊敬,他好歹也是北京大少一个,管他入不入流,至少说出去不比任何人低一等,相反还应该有点优越感。只是小梅的尊敬是对着两个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的,至于他为什么尊敬那个人,小梅也不知道。 就拿现在来说,小梅用屁股都能想到张兮兮肯定又是在谋划等等怎么在袁淳面前诋毁陈浮生,这几乎是张兮兮每天见到袁淳必须干的事情。并且张兮兮说的也煞有其事,甚至有时候都是声泪俱下的说,就好像控诉陈浮生糟蹋了她没给钱一样。小梅觉得张兮兮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只是这些东西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你说一个女人每天花那么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编排一个男人怎么怎么犯贱怎么怎么陈世美,这代表着什么?傻子都知道,更何况在北大学过哲学的小梅了。 袁淳总算可以休息一会了,她径直来到张兮兮她们这桌,和两个男人打了一个点到为止的招呼后就挨着张兮兮坐下。永远也不用担心张兮兮和袁淳没有话题,两人一坐下就火速切入正题,绝对干脆利落。这让晾在一旁的小号和小梅同时想到了一个词语,天雷勾动地火。他们知道接下来肯定是没他们什么事了,因为张兮兮大小姐又要开始她唾沫横飞的表演了,两个男人很有觉悟的磕着瓜子,竖起耳朵。 张兮兮终于表演完了,喝了口酒,骂道:“累死老娘了。”小梅看了一眼时间,竖起大拇指,赞道:“张兮兮,你真够牛叉,整整一个小时居然不带重复半句的,你不去专门诬陷人和泼妇这两行真是中国这些行业的一大损失。”张兮兮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你不服?你不服咬我?你说你丫一个每天把畜生当成膜拜对象的人也有资格说老娘?” 袁淳和小号相视一笑,对这种场景他们早不以为意。 “听说你准备去浙江了?”小号看着袁淳问道,这个消息是小梅透露给他的,小梅总是能很适宜的打听到一些关于陈浮生的消息。 袁淳愣了愣,点了点头,道:“恩,我们老板在浙江要开一个自己的酒吧。”说实话,袁淳对小号确实不讨厌,这个男人说话办事总是很得体,拿捏人心也相当准确,从来不会干一些让袁淳讨厌的事情。他追了她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却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按理说这样一个长的帅,脑子也好使,家里还又不缺钱的男人应该是女人们心目中的绝世好男人了,可袁淳愣是没半点反应,心里几乎不起半点涟漪。而小号也耐心极好,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就是有时候袁淳和张兮兮讨论陈浮生讨论的入迷了,小号脑子里会想一下要不自己去跟那个陈浮生讨教两招? 晚上12点,又有一批客人,袁淳去招呼客人。张兮兮三人则起身准备换家酒吧再玩。走到门口的张兮兮看着有点犹豫不决的小号,骂道:“你个死变.态,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呀。凭你那牲口一样的体魄,生米煮个熟饭那太容易了,完事之后你那颗中科大改造过的脑子再多花点心思,她还不是很eazy的就对你死心塌地了呀。还亏你是我张兮兮的头号死党呢,说出去我都丢人。”小号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张兮兮。 张兮兮摇了摇头,拍着小号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号呀,作为死党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你阐述一下这个女人的心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你别看她现在对你不冷不热,你要直接推倒她,她肯定会哭着喊着非你不嫁的。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哎,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跟女人上床的。” 对着小号说话,倒着身子走路的张兮兮很是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摸样,就像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对着自己孩子一样。小号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根本不理张兮兮。估计是两人都太投入了,丝毫没有觉得这么走路有什么不妥。张兮兮扬手准备再教育小号的时候,旁边的小梅抬头喊道:“倒了,倒了!” 突然,张兮兮就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身体很顺利的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张兮兮闭着眼睛准备和地面接触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地面什么时候这么软了?怎么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咦,怎么有一只手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臀部放着? 这时候一个很中性的声音响起道:“美女,你的臀部很有手感呀!”张兮兮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转身。一个身穿大红色范思哲衬衫,长的极其拉风的年轻人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张兮兮,那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要不是男人身后还有四五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张兮兮怎么都以为他是邻家大哥哥。看穿着就知道这几个人多半不穷,思维刚刚反应过来的张兮兮盯着年轻男人本能的破口骂道:“变.态,敢占老娘便宜,你信不信老娘让人把你那只手剁成碎块去喂狗?” 年轻人似乎没有半点火气的依旧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真不信!”男人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笑着说道:“到是美女你让我们玩玩的话这个可信度比较高!”为首的年轻男人丝毫没有阻止他同伴说话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兮兮,眼里充满戏谑。小梅和小号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了这个男人眼里的阴冷,知道这种人极其难缠。小梅打算息事宁人,向前一步,掏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为首的年轻男人,微笑着道:“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神经有点大条,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则过。” 为首的年轻男人玩味的看了小梅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张兮兮,丝毫没有去接小梅手里那根烟的意图。小梅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想着陈浮生当初对着赵鲲鹏的那一幕,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身体也略微躬了躬,将手中的烟又向前推了一点,有点谄媚嫌疑的道:“哥们,是我们不对,我叫小梅,今天我做东,大家在皇后玩玩,就当交个朋友。” 为首的年轻男人终于将视线从张兮兮身上移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盯着小梅,他眼光不差,更何况还有张兮兮这么个美女嚣张跋扈,小梅怎么也不可能是一般穷人,再从小梅的穿着看,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小梅是一个公子哥。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公子哥式的人物还有点意思,极有深意的看了张兮兮一眼,又看着小梅,刚要说话。被小号拉住的张兮兮就骂道:“小梅,你别给老娘丢人成不?你什么时候跟陈浮生那狗犊子学会这招了,人家都不接你的烟,你装什么孙子?”其实张兮兮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梅的这幅模样就想起了那个天杀的陈世美,然后就忍不住骂人。 张兮兮那单纯的小脑袋是真想不通小梅这个公子哥脑袋里装着什么,好好一个公子哥开始是非要跟着陈浮生那个乡下农民厮混,现在又是有样学样的装孙子。不就是骂了这个男人一句么,他还占老娘便宜了,凭什么要咱低三下四的道歉,更何况还有小号这么一个打架猛人在,怕什么?张兮兮这样安慰着自己幼小的心灵。 只是他没发现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梅和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脸色就都变了。年轻男人是笑容越发迷人了,小眼睛也眯的更深了。小梅则是一脸的无奈,知道这事没法善了的他轻轻收回那根中华,放到了自己嘴上,转头看着小号,小号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意思是我是真没办法,小梅和小号苦笑一声。 穿范思哲身后的年轻男人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张兮兮,冷冷的道:“坤子,跟他们废什么话,把那个女人拉回去我们玩玩就是了。”说完盯着小梅和小号叫嚣道:“你们两识相的就赶紧滚。”小梅耸了耸肩,将张兮兮拉到自己身后。小号则看着为首的年轻男人道:“这事没法善了?”只是还没等年轻男人点头,小号就一个箭步冲向了为首的年轻男人。擒贼先擒王!这是打群架的基本知识,更何况小号早看出这群人中就属这个年轻男人难缠。 只是实际情况往往没这么简单,小号的战略是对的,可惜就是被称为坤子的年轻男人看着近身的小号,没有半点风度的后退几步。而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也是很配合的就迎上了小号,对上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小号才发现和男人在一块的几个年轻人都不简单,至少都当过兵。因为两个年轻人的身手相当不错,属于那种一个能单挑普通人两三个不费半点力气的那种。 小号不愧是张兮兮眼中暴力加变.态的狠货,对上这么两个男人居然也不落半点下风,相反还气势相当凌厉,以硬抗身后男人的一拳为代价,左手腕骨下锋处抵挡住身前男人的一拳后,右拳几乎同一时间轰出,瞬间爆发力全部击中男人胸口。然后不给他半点回旋余地的,身躯呈一条直线长驱直入。右拳直接击向男人头部,当男人本能低头闪避的时候。小号手掌伸展,改拳为手刀,闪电砍中男人颈部,势大力沉,将男人侧击出老远。 没有半点停顿的小号几乎是瞬间拧步转身,对上剩下的一个男人。剩下的男人苦于应付小号的凌厉攻势。被称为坤子的年轻男人看着小号喃喃自语道:“有点意思。”点头对着身后的三个男人示意,三个年轻男人也没有废话,纵身扑进战场。在一边护着张兮兮的小梅掏出电话,坤子不紧不慢的踏前一步道:“我不介意你打电话报警或者叫人,只是你想好后果!”本来充满威胁的口气被男人说出来,愣是没半点气势。 张兮兮盯着被称为坤子的男人冷冷的道:“你们那么多人打一个也不嫌丢人?” “呵呵,丢人?打不过不是更丢人?能五个打一个我非要去单挑,你说是我傻还是你笨?”男人笑眯眯的回答了张兮兮的这个近乎弱智的问题。小号虽然打架生猛,但也架不住四个一起上,更何况四个都是部队出身。他的极限就是三个,刚才因为打倒那个而受了点伤,现在就更不是这四个人的对手。 小梅看着已经坚持不住的小号,叹了口气,转头附在张兮兮耳朵旁道:“我上去缠住这个坤子,你跑,跑进皇后就没事了,他们不敢进皇后闹事。”张兮兮眼睛通红的看着被一群人围殴的小号,几次想冲出去都被小梅拉住,小梅咬了咬牙,将手里的手机当板砖直接砸向年轻男人,喊道:“快跑!”边喊边跟着手机的轨迹冲向叫坤子的年轻男人。张兮兮没跑,发疯似的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就跟被人蹂躏一样喊的声嘶力竭。 坤子脑袋一歪,闪过飞向他的手机,一脚闪电般踹出,冲上来的小梅几乎像是自己撞上去的一般就被踹飞出去。懂点功夫的人自然能发现这个坤子身手相当不错。那脚踹的那叫一个犀利刁钻,强忍着疼痛的小梅想要挣扎着起身,只是试了几次也无法成功,可见男人那一踹的力道。 张兮兮刚喊了一句,就发现那个长得拉风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捉到老鼠不急着下口而是先看老鼠拼命挣扎的猫,充满了黑色幽默。张兮兮知道这群人并不怕什么警察,于是也不再浪费力气大喊,冷冷的和男人对视,倔强到让人心疼。男人没有怜香惜玉,只是淡淡的道:“喊呀,怎么不喊了?”张兮兮冷冷的道:“我怕你那人妖般的面孔吓着别人,万一吓死了你父母能赔的起么?” 男人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让张兮兮也感到了一阵阴冷,“我就喜欢你这种女人,到了床上叫的也别人响。” 小号已经被放翻在地,坤子淡淡的道:“把这个女人弄回去,我们好好玩玩,在那鬼地方呆久了能把圣人也憋疯。”这时候一个柔柔弱弱但却很沉稳的声音响起,“这个女人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你们把人带走。” 来人头发披在脑后,一张脸清纯动人,一身黑色的职业装不仅勾勒了袁淳的身材,还让清纯的像个孩子的她气质略显沉稳。男人转头,看着身后跟着六个保安模样的女人,眼神不加掩饰的赞赏。像他这种不缺女人暖床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自然刁钻,只是袁淳身上那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味道让他也不得赞叹一声,再加上袁淳那魔鬼般的身材,确实迷人。 只是这种眼神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袁淳第一眼看到男人就知道这是一个善于控制情绪的对手。坤子堆起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眼睛也睁开,道:“把这个女人留下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你是谁?你觉得你有能补偿我的东西?”袁淳不知道是第一时间先入为主对男人的印象不好,还是就是本能的厌恶他的腔调,皱了皱眉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已经把两个人都打了,还想怎么样?” 坤子侧身指着刚才被小号打倒的男人道:“我们的人也被打了呀,何况美女你应该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出头,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动气伤身呢!”袁淳想了想,觉得男人说的也有道理,况且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什么麻烦。她是刚才在门外打电话听到张兮兮的喊声过来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这袁淳转头看着张兮兮道:“怎么回事?”张兮兮瞪了坤子一眼,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袁淳转身,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道:“是我们的人不对在先,可你们也把人打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怎么样?”坤子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附在坤子耳朵旁一阵低语,坤子点了点头略显犹豫。刚才被小号放翻的人冷哼一声道:“就此揭过?说的容易,我这顿打就这么白挨了?我劝你还是醒醒吧。” 袁淳变了变脸色,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度微笑道:“那这位兄弟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让我们把那个女人玩够后这事自然就算了,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要是想带走她,那你留下也成!” “闭嘴!”坤子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道。刚要说话,袁淳冷哼一声。 身后的林均就没有任何预兆的闪电般窜了出去,如一只伺机择人而噬的豹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把为首的坤子的话彻底堵了回去,只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就已经被林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狠辣的肘击和膝撞直接干翻在地。 随着林均的动手,这架也就再没回旋的余地。余云豹带着一群保安扑向了那群人,这群保安人手一根钢管,战斗力极强。这六个保安中除了余云豹和林均,都是陈浮生花钱弄回来的特种兵,身手相当犀利。而林均和余云豹也是打架老手,出手刁钻狠辣。 五六分钟,坤子一方除了坤子和一个年轻男人还站着外,剩下的全部被干翻在地。林均余云豹这一方能站着的还有四人。坤子看着袁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道:“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皇后酒吧,哼!”说完又冷冷的扫了林均和余云豹一眼,道:“叫救护车。” 袁淳看着眼神阴狠的坤子,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拉着张兮兮转身向皇后走去。 凌晨三点,袁淳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电话怔怔出神。余云豹和林均看着袁淳道:“袁姐,今天的那几个人不简单,怕是什么公子大少之类的人物。现在江亚楼不在,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陈哥?”袁淳有点懊恼的攥了攥她的小手,她本来不想给陈浮生找这麻烦,可是那个男人说话实在是可恨,还有林均,出手太迅速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袁淳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确实成长了不少,定了定神后,咬了咬牙道:“明天早上我给他打电话,今天晚上你们都注意点。”说完又叹了口气,余云豹和林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袁淳,只能点了点头退出房间。 網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单挑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单挑 熬了一晚上终于和商甲午达成点协议的陈浮生回来之后就躺到沙发上准备小眯一会。他也是人,身体还不是铁打的,这两天本来就忙的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再加上昨天晚上在车里抽烟喝矿泉水窝了一晚上,自然需要补充一下睡眠。 只是刚睡过去,一阵很有让人跳脚骂娘冲动的电话铃声就响起,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过了半分钟,半睡半醒的陈浮生一个激灵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皱着眉头道:“什么?皇后被人砸了?” 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恩,就在今天凌晨我听到声响出来之后就看到酒吧门口一地狼藉。” 现在的陈浮生城府定力都已经登堂入室,仅仅是点燃一根烟的功夫,刚才还在吃惊的他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别着急,没事,慢慢说。是不是这段时间得罪什么人了?”电话那头的袁淳顿了顿,道:“没有,就昨天晚上……”就这样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浮生,最后怯生生的道:“江亚楼回了江苏,我又怕昨天晚上影响你睡觉,所以就没跟你说,谁知道……” 陈浮生长出一口气,道:“没事,现在既然知道是什么人干的那就有办法解决,最怕的是我们得罪了什么人还不知道。”袁淳保证道:“肯定没有,况且有江老板的那些朋友护着,也没有人来找我们什么事。”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小淳你不用着急,不要报案,事情最好不要闹大,不出意外我晚上就应该到了。” 皇后酒吧,林均阴沉着脸道:“袁姐,我现在带人去追,要是让我逮到他们,我保证打到让他们连他们老娘都认不出他们是谁。”袁淳坐在椅子上懊恼的摇了摇头道:“老板不让把事情闹大,他晚上到上海,现在你们各忙各的去吧。”余云豹抬起头惊讶的道:“陈哥晚上到?那太好了。”说完也不管袁淳黯然的脸色,拉着林均就向门外走去,在余云豹眼里没有他的神仙哥解决不了的事。 独自呆在房间里的袁淳懊恼的挥了挥拳头,她昨天晚上本来就因为自责和悔恨一晚上没睡,谁知道又出了这么档子事,这让本来就心怀愧疚的袁淳越发自责。其实本来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她,只是袁淳都不知道自己懊恼什么。因为这个打扰到了陈浮生?还是给陈浮生惹了麻烦?好像都不是,因为她现在心里还有点隐隐约约的期盼着那个男人来,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袁淳想啊想,终于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坤子,真名叫刘坤,上海人,比阿梅饭馆的老板娘都地道的上海人。一致被大院里的同龄人认为是心眼比针孔还小的阴人,看上去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可阴起人来却从来不手软。和他一个大院里的孩子几乎都被他阴过,也因此被大院里的几个老人认为是除了方一鸣之外的又一个狠人。也因此和他一起长大的同龄人几乎都被家长告诫过不要招惹刘坤和方一鸣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人家父辈级别高的吓人,另一个就是这两个人几乎是大院里最难缠的角色。 就连方一鸣都吃过坤子的亏,有一次两个人因为争夺一个小姑娘的护花权利打了起来,当时的刘坤因为势单力薄被方一鸣揍了一顿。刘坤也没有哭着回家告状,只是从那以后每次见了方一鸣都缠着方一鸣让他收他当小弟,那时候的孩子思维确实诡异。方一鸣也很大方的答应了,就这样大院里的孩子也以为两个人又重归于好,所以很快就忘了还有这么件不愉快的事情。这样刘坤就和方一鸣的一帮狐朋狗友也熟络了起来,方一鸣也慢慢的放开了对坤子的戒备。 只是就在方少解除对坤子的防备后,一次在两人回家的路上。刘坤出其不意的从方一鸣身后把方一鸣扑倒在地,占了先手的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板砖对准方少的小脑袋就砸,要不是当时一个大人经过看到方一鸣满脸是血,夺下了刘坤手里的板砖,估计方少现在不是痴呆也是傻子。事后刘坤的父母用皮鞭抽着让刘坤去道歉,可刘坤愣是不吭声,要知道那时候的刘坤仅仅11岁。 当然,那次方少好起来之后就着手进行了报复,之后就是两个人长达几年的勾心斗角,到最后的最后还是坤子略逊一筹,被方少折服。可也就因为那次,坤子几乎赢得了连同方少在内所有同龄人的敬畏,也由此可见坤子的隐忍和狠辣。18岁之后坤子进入国防大学,在国防大学毕业之后就进了成都军区,并且靠着自己的手腕成功赢得了一批人的尊敬。 这次是放假回家探亲,可是没想到带着几个死党去找乐子的时候居然碰到了一个那么泼辣的娘们,本来坤子不打算折腾什么事。要是张兮兮给他道歉的话他昨天晚上也断然不会得理不饶人,就是听他在上海的死党介绍了皇后的背景之后,坤子也有意息事宁人,毕竟能开那么一间酒吧的人也不简单,因为这么点小事折腾的鸡飞狗跳坤子还是打心眼里不愿意。 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他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栽了一个大跟斗,这让坤子很是有点恼怒。这个场子怎么也得捡回来,准备阴人自然要调查一下皇后的事情,事情不难查。坤子也很快就调查到了皇后有两个老板,而一个叫陈浮生的似乎在上海还闹出过不小动静,和方少关系也不错。于是坤子有点犹豫了,要是找场子那就得抹方少的面子,可要不找这个场子,以后他坤子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于是坤子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也不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皇后酒吧的场子砸一砸泄了这个气就行了。事后跟方少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那个叫林均的小伙子,坤子觉得怎么也得和他去过过招,要不他坤子以后就不用在上海露面了。坤子觉得那个叫林均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干了坤子的死党,坤子只找他一个人的麻烦已经够给方少面子了。就是这样,报复林均,坤子也不打算大张旗鼓,也不准备和方少打招呼,等事情完了他再和方少说就完了。这不是个什么大事,坤子这样想着。 坤子那么小就懂得阴人,自然不是什么好易与的角色,所以昨天晚上他就让人在皇后盯着了。今天早上砸场子的人就是他喊的,皇后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接下来,就该是他坤子和那个林均的事了。 坤子来到南京军区附属医院,看着躺在床上的死党,笑了笑道:“小西,你好好养伤就行。剩下的事情我肯定办的妥妥的。”躺在床上的人叫卫西,是和坤子一起玩到大的,人不算太坏,就是嚣张了点,跋扈了点。但人家跋扈有跋扈的资本,家里爷爷父辈都是省副部级一类的官,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在南京军区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样的人跋扈点难道有错么?也正是这样,从小到大,大上海敢动卫西的人还真不多。 卫西躺在病床上,气色还不错,他好歹也在上海警备区练过一段时间,抗击打能力还不算弱。再加上小号也没下什么狠手,就是林均的那两下狠了点,让他右手手腕有点轻微性骨折。见到坤子,卫西脸色不善的道:“坤子,那个林均你处理,小号我来。要不是那个什么叫小号的,老子至于被人一上来就放翻么?老子要不把那个叫什么小号的整死就不姓卫,草他大爷的!”坤子笑了笑的道:“你好好养伤就成,那个小号已经住院了,没必要再折腾他。让我再陪那个叫林均的玩玩就成。” 卫西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狰狞的叫嚣道:“哼,不仅那个小号,还有那个大屁股妞老子也得玩玩。”坤子笑了笑,不以为意,也没有劝他的意思。他这个兄弟脑子不差,人也没想象的那么暴躁,做点什么还是有分寸的,他只是现在在气头上罢了。和卫西聊了会,坤子就起身离开,他没打算和死党说陈浮生认识方少的事,因为有些事情卫西知道了反而不好。 只是在坤子离开后,卫西的脸色却越发狰狞,挣扎着坐起身掏出电话拔了个电话,道:“弄上几个能打的,今天晚上跟我去干一件事情,等事情办好了请大家双飞。”说完挂掉电话,躺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卫西自认没坤子的那份隐忍和胸襟。他也觉得有些事情确实没必要跟坤子他们说,现在人家混的都比他好,所以卫西潜意识里觉得这个面子他应该自己来找。 晚上9点,坤子慢悠悠的走进皇后酒吧,袁淳在第一时间就看到这个男人,本能的掏出电话想要报警的她想起陈浮生叮嘱她的话,又把手机装进兜里,迎向坤子。坤子笑眯眯的看着脸色不善的袁淳道:“怎么?你们皇后酒吧不欢迎客人来?”袁淳强忍着上去扇这个男人两巴掌的冲动,勉强扯起一个职业性的微笑道:“如果是客人的话我们皇后自然欢迎,不过要是捣乱的人吗……那我们皇后确实不欢迎。” 坤子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点了两杯酒,不紧不慢的道:“捣什么乱?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会捣乱呢?再说皇后酒吧的保安有一半是特种兵出身,我到是想捣乱,万一被人打残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在轮椅上过,大好年华不用来抽烟喝酒玩女人岂不是可惜了啊,袁经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远处的林均和余云豹眼神闪烁的看着坤子,如果这个男人要敢做点什么,他们时刻准备着过去砍人。”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余云豹皱着眉头道:“钧子,你说那个男人是来干什么的?他难道不知道他早上刚砸了我们的场子么?”林均没有回答余云豹,只是死死的盯着坤子。 服务生的酒很快就给坤子端了上来,坤子推给袁淳一杯道:“不用那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这杯算我请你的,我和皇后的事情已经了了,今天来就是找个人说说话,谈谈心。”袁淳没有说话,看着坤子一口一口喝完他的酒,淡淡的道:“这杯酒算我请你的,我想你可以走了。”坤子露出一个极其迷人的笑容,眼睛眯了眯道:“要是你请我喝酒的话那我请你看场戏怎么样?” 袁淳冷哼一声,坤子缓缓起身,露出个诡异的笑容道:“你要不要来看呢?”说完径直向林均和余云豹走去。林均和余云豹立刻如临大敌,袁淳皱着眉头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坤子来到林均面前,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盯着林均道:“哥们,你昨天身手很犀利啊?”林均挑衅的回应着坤子道:“怎么?还想找揍不成?” 坤子耸了耸肩,笑容极其迷人的道:“是有点皮痒,要不你再试试?”林均看了袁淳一眼,犹豫不决,袁淳摇了摇头。 “我知道袁经理怕影响皇后的生意,我提个办法,你看怎么样?”坤子露出一个看似憨厚的笑容盯着林均道:“给你个机会,出去跟我单挑一场,你赢了我们的帐就此一笔勾销。不过你要是输了,那就任我处置,怎么样?” 林均犹豫不决,他昨天晚上见识过坤子的身手,论单打独斗他林均还真不是坤子的对手。坤子笑容灿烂的看着犹豫的林均,道:“当然,你要想继续以多打少也没问题,我肯定不介意。”坤子的笑容看上去绝对是人畜无害的那种,而且口气也仿佛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丝毫不像是在说打打杀杀的事情。只是坤子的话音落下不久,门外就涌进十几号清一色*平头的人,看着涌进来这么多人,皇后的保安自然而然的都围了上来。林均和余云豹看着那十几号人的步伐就知道这群人相当难缠,不是军队出身就是武警。 这么一群人都聚在皇后门口,那要多眨眼有多扎眼,已经有不少人将视线投向这边。林均估计了一下双方力量,知道今天自己这边肯定占不到便宜,甚至打起来还很可能殃及池鱼,损坏皇后的装修。想到这的林均咬了咬牙,点头道:“行,单挑!我要输了任你处置。” 袁淳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稍微有点慌乱。不过毕竟是皇后的职业经理人,很快就稳了稳情绪,看着坤子道:“今天晚上你们在皇后的消费我全部免单,昨天晚上那件事就此揭过怎么样?”坤子笑了笑,道:“袁经理,你要看戏的话就跟着来,我保证精彩。”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袁淳担忧的看着林均摇了摇头,林均笑了笑道:“没事,我不一定就会输,袁姐你去安抚一下客人,让豹子和兄弟们跟我去就行了。” 皇后酒吧的客人都已经起身,有的唯恐天下不乱,有的则怕殃及池鱼已经蠢蠢欲动准备走人。袁淳咬了咬牙,道:“豹子,你带人跟着林均去,我去安抚一下客人。”余云豹点了点头。袁淳走进酒吧中间,笑着解释道:“我们正在招聘保安,有打扰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我请各位喝杯酒,就当赔罪了。”有美女经理这么解释,再加上那群人也全部走出酒吧外,众人也觉得没什么好戏看,全部坐了回去。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些经验老道的人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准备出去看戏。 袁淳见安抚了众人,立即快步走出皇后。边走边给陈浮生打电话道:“老板,不好,出事了,昨天晚上那个坤子今天带了一大批人来,说要跟林均单挑。”电话那头的陈浮生沉吟片刻道:“如果是单挑的话就让林均应付,要是他们打算群殴的话你就报警拖延时间。我应该再有半个小时到,能拖就拖。” 皇后酒吧外的地下停车场,颇为壮观的二十几号人看着站在场地中间的林均和坤子。脱掉外套的坤子身材匀称壮实,身上爆炸性的肌肉隐隐突出。这种男人天生就是那种女人杀手,长的帅,身体也极为壮实。在那一小块一小块的肌肉下,绝对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这种爆发力可不仅是在床上,在战场上也绝对可怕。 相反林均则看上去仅仅是壮实,长的虽然也不差,但还是比坤子差了点。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肌肉可远远没有坤子那身爆炸性的肌肉看起来那么带劲。幸好林均相当淡定,站在场中看上去到也挺像那么回事。 坤子看着眼神泛着阴狠的林均赞赏的点了点头,略带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林均没有废话,直接上步,一拳闪电般轰向坤子头部,另一拳则紧跟着砸向坤子的肋骨处。坤子一只手抓向林均的右手,脚下也没有闲着,拧步侧身,林均的左拳刚好擦着坤子的衣服划过,他的右手也被坤子抓住。林均没有浪费半点力气试图去挣扎,而是闪电般拉膝,撞向坤子腹部,刁钻毒辣至极,这让在一旁看着的袁淳都有点替坤子担心。 坤子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左手搭上自己的右手,双手交叉,瞬间发力,下摁!林均的右手被坤子势大力沉的一扯,身体一个趔趄,膝撞的方向轻微偏移。坤子的双手已经贴上了林均的膝盖,随着林均的膝撞顿了一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坤子就再度发力,硬生生的将林均的膝撞顶了回去。 坤子没有给林均反应的时间,闪电般近身,一个炮锤砸中林均胸部,林均倒飞出去。林均刚刚起身,一波攻势余波未平,坤子就再度欺身,出手快捷如闪电,右手拍中林均肋骨处。林均踉跄着仓促出拳,坤子则紧跟着林均,顺势黏住他的拳头,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林均感觉坤子的手臂几乎不蓄力,而且手腕也灵巧得惊人,根本就不给他攻击的视野和机会。在一边看着的袁淳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退再退的林均再度被坤子一拳轰倒在地,嘴角流下一丝血迹。林均再猛也毕竟是一个街头混混出身,没有受过系统正规训练的他在街头打架凭的只是一股狠劲和不要命,根本没有套路可言,现在对上出手凌厉,步法稳健的坤子,还能支撑这么一会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林均再次挣扎着起身,眼里没丁点儿的颓丧和挫败,相反还是狠狠的盯着坤子。坤子身后的同伴也有点略微错愕,似乎没想到有人挨了坤子的连番打击之后还能起身。坤子也有点欣赏的停下攻击,看着起身的林均,正色道:“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兄弟打倒,我说不定心情一好也就不再找你麻烦了,可是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均没有说话,坤子继续道:“我到是能理解你的做法,可理解归理解,这个场子我必须得找回来。现在只要你认输,跟我去给我兄弟道歉,我们的帐一笔勾销,怎么样?”林均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道:“施舍?我不需要,在你没打到我爬不起来之前我肯定不会认输。”坤子摇了摇头道:“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说完闪电般欺身,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向林均的胸膛。余云豹和他身后的那群保安看着林均这么挨打,都有点忍不住想要出手,就在余云豹准备扑向坤子的时候。坤子身后的那群人紧紧盯着余云豹和他身后的保安,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你们要群殴,那我们奉陪到底,看看是你们人多还是我们厉害。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林均嘴角再次出血,被干翻在地。全身骨头如散架一般,没有半点力气,动一下手指都难,更不用说强行起身了。坤子看着躺在地下的林均道:“你输了,我没下重手,但估计你也得在床上躺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带着我兄弟来,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亲自给他道歉就行。”说完对着身后的那群人说道:“我们走!” 坤子离开不久,陈浮生,状元,樊老鼠三人就踏进皇后酒吧。等到陈浮生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只有几个保安返了回来。陈浮生拉着其中一个保安道:“怎么回事?袁淳他们人呢?”保安自然认识陈浮生这个老板,叹了口气道:“袁姐和宝哥带林哥去医院了。”陈浮生皱了皱眉,给众人散了一排烟,问道:“具体怎么回事?说说,小淳她们去了哪家医院?” 一群保安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陈浮生砸巴了砸巴嘴巴,看了状元一眼,状元点了点头。从这群保安的口中陈浮生就可以肯定这个坤子来头不小,而且为人处世也绝不是熊子那种嚣张跋扈眼高过顶的二世祖。陈浮生理了理思绪,又让保安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终于理出了点头绪的陈浮生道:“你们先回酒吧,我去医院看看。” 网 第一百八十三章 等等,等等 第一百八十三章 等等,等等 张兮兮很不开心,极不开心。本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号她心情就够糟糕了,偏偏此刻对面又坐了一个让张兮兮宁愿再回去面对坤子也不愿意看到的男人。要不是自小就比较疼她的李明朝叔叔也在,张兮兮早开口撵人了。 坐在张兮兮对面的中年男人显然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者,对张兮兮的横眉怒目视而不见,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号,脸色阴晴不定,眼里还时不时的闪过几道应该被称为寒光的玩意,反正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阴沉危险的感觉。站在张兮兮旁边的中年男人打破了让人感觉压抑的沉默气氛,“大楷,年轻人打架,难免会吃亏,小号也没什么大事,你就不用折腾了。 中年男人看上去明显和坐在张兮兮对面的中年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温而文雅,一个则是浑身透着一股子阴森气焰。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谈不上什么气势,普普通通,要不是他的穿着极有品位,小梅还真会误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 张大楷听着中年男人的话,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话,而是瞥了张兮兮一眼道:“把那几个人的长相描述一下,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嚣张?”中年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儿子,说心里没半点火气那显然是假的。只是多年的修心养性让他脾气和善了点,不想为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 尽管张兮兮极不待见眼前这个男人,但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号,她也恨不得让她这个和江浙道上不少大佬关系不错的老爹让人去把那几个混蛋狠狠修理一遍,最好把那个最嚣张的混蛋阉掉。于是皱着眉头简单把坤子一行人的穿着相貌描述了一下,张大楷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张大楷刚起身,这间高级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进来的是胳膊上还绑着绷带的卫西,就是张兮兮口中嚣张跋扈到比人妖熊子还可恨的男人,和卫西同行的还有七八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这么一群人进来,原本还挺宽敞的病房立刻就显得拥挤了起来。卫西似乎也没想到房间里除了张兮兮和躺在床上的小号外还有别人,略微愣了愣。 还以为是张兮兮朋友的张大楷和李明朝则第一时间望向了张兮兮,只是张兮兮并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盯着进来的卫西,破口骂道:“你这个死变态,老娘还正想找你呢,没想到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一边的小梅则眉头皱了起来,拉了拉张兮兮。他不是没脑子的人,否则当初也不可能同时在顾矩和陈二狗的圈子里混的人模狗样。人家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所倚仗,张兮兮这样只能让事情更激化。张大楷和李明朝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张兮兮这么一说他们也就自然知道来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张大楷眼睛眯了眯,刚要开口,李明朝就看着进来的卫西问道:“你就是打我儿子的人?” 估计是商场谈判的习惯,李明朝明显问了一句废的不能再废的话。卫西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道:“就是,没想到来找小的,连老的也一起碰上了。人家都说父债子还,既然有你这个老子在,那我这笔账找你算也是一样的。”听着这话,就是修养极好的李明朝脸色也变了变,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种话了。商海沉浮20多年,如今作为宁波富人帮的佼佼者,黑白两道的大枭也结识了不少,可还真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 不过到底是成了精的人物,脸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卫西淡淡的道:“那这笔账你准备怎么算?” “怎么算?你儿子把我打成这样,你问我怎么算?”卫西露出一个略微得意的笑容,叫嚣道,“看在你也是个长辈的份上,就让你和你儿子一起下床给我磕头认个错就算了。”说完瞄了张兮兮一眼,阴森森的笑道:“至于那个小妞么,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她,老子要不让她跪下给老子吹箫老子就不姓卫。” 张大楷和李明朝都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气极反笑,反正两人是都笑了起来。卫西愣了愣,看着发笑的两人,冷哼一声道:“很好笑吧?你们继续!”张大楷和李明朝对视一眼,似乎在说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点,这年头的年轻人都这么嚣张么? 张大楷转头盯着卫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道:“小伙子,难道没人教你什么叫尊敬长辈吗?你父母是谁?” 卫西瞥了张大楷一眼,极不客气的道:“啊呸,长辈?就凭你也配?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尊老……”张大楷也被卫西说的愣了一愣,他不是没碰上过发狠的,可还真没见过敢对他这么横的年轻人。就是他和李明朝城府再深厚也有点发怒了,张大楷的怒气不同于李明朝的怒气,李明朝是那种明显动怒了但还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属于绵里藏针类型的。他则是那种习惯了在一个领域无休止杀伐,颐指气使的大男子主义者,要不是这样他当初也不会对陈浮生说那种给我一千万,否则打断你手脚那种话。 也由此可见张大楷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怒气直接表现在了他的行动上。他没有再废话,直接掏出电话就准备打电话,李明朝摇了摇头道:“这毕竟是在上海市区,闹出什么事影响不好,让我给警察局的朋友打个电话。”张大楷阴沉着一张脸点了点头,他虽然发怒,但还没有到昏头昏脑的地步。这是在上海,并不是在浙江,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明显是有恃无恐,所以要是真闹出点什么乱子,收拾也比较麻烦。李明朝则不一样,这几年李明朝一直在上海经营,人脉关系都比他要深厚的多。 卫西看着两人,也不着急,他确实是有恃无恐。不说他身后跟着的都是上海警备区的人,就是单他自己这个身份,来的人也得衡量一下自己的能耐。来的只要不是他老子和方少坤子之类的人物,剩下的人他卫西哪个都不怕。也正因为如此,卫西放心的看着他们打电话蹦跶,看这两个人好像还都有点能耐,看看他们能找来什么人。道上的?警察?还是跟他老子一个级别的?前两样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当然要是他们真能找来竹叶青方少之类的人物卫西也就认了。可要是找不来,那就不能怪我没给他们机会,卫西如是想。 很快,五六个警察就赶到了医院,领头的是一位略微发胖的中年人,身材稍矮,一身相当扎眼的制服到是掩盖了他这些仅仅是略微的缺陷。因为看男人制服上的肩章,明显是副局级的官,再不济也肯定是大队长一类的人物。男人还没进门就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敢在医院聚众闹事,给我把这群人都带回去,一边喊一边努力的挤开了一条道。也不怪他火大,本来正在女人身上耸动的他被这么一个电话叫来,难免有点火气,可是打电话的人又是他的好友和财神爷,不能不来。 等到他挤进病房准备和李明朝打招呼时,卫西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男人本来就有火气,现在又被人这么一打扰,自然脸色不善,立刻就准备发火。他到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对张大楷和李明朝这两人动粗。就在他转身看到卫西的那一霎那,本来张口准备训人的嘴张的更大了,只是硬是把已经要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略微发红的脸色也因为憋的太辛苦而涨成了猪肝色,就这样瞪大眼睛跟看到了他死去的老爹一样吃惊的看着卫西。 李明朝和张大楷自然也发现了来人的异样,这次轮到两人吃惊了,再看卫西的眼神则多了一丝疑惑。要知道来人可是上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队长,正儿八经的副局干部。站在张兮兮旁边的小梅看着这幅场景则叹了口气,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看来免不了麻烦老头子的几个老战友了。”说完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拿出了电话,刚准备打电话的他就看到那个回过神来的警察一脸谄媚的凑到了卫西旁边。 因此他打电话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只听那个警察一脸赔笑的对着卫西道:“原来是卫少啊,我是真不知道卫少在这,要不我怎么会来?。”卫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男人,冷冷的道:“那要是没什么事那刘叔你就可以走了,我们就是叙叙旧。”被称为刘叔的人略微犹豫了一下,一头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的公子,另一个则是能给他钱花的财神爷加朋友,显然得罪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卫西可不等他,脸色变了变道:“怎么?莫非刘叔是想带我回去?”男人着急的摆了摆手,道:“卫少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敢,只是对面的人是我的朋友,也是这几年上海商场的风云人物,卫少你看能不能……?”卫西看着李明朝和张大楷极欠抽的拉长声音道:“哦……原来是大商人,难怪一个电话就能把刘叔招来,不简单哪!” 说完顿了顿,“只是我这个人偏偏就吃软不吃硬,这事我还就没完了。” 那个警察摇了摇头,走到李明朝身边,附在李明朝耳边道:“李哥,不是小弟不帮忙,实在是小弟也没有办法,卫少是市局卫局的儿子,你看能不能说句软话?”李明朝看了男人一眼,知道他也难办,又看了卫西一眼,脸色变幻不停。他自然知道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姓卫,要单是这样的话李明朝到也有办法解决,他在市政fu也有那么一两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可问题是因为这么件小事就让他动用多年来经营但却一直没舍得用的棋子总是有点不划算,这还不说卫家的势力可不仅仅止于那么一个位置。 张大楷大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能让他的老朋友犯难的官级肯定不低,只是难不成还真要给那个小伙子道歉认错? 卫西的耐心显然已经磨够了,看了被他称为刘叔的人一眼,道:“刘叔,您要留下来看戏吗?”男人摇了摇头,看了李明朝一眼,极其无奈的走向门外,毕竟得罪了卫家大少就是得罪了卫局,比起官职和钱,哪个更重要是很明显的事情。等到男人离开,卫西看着李明朝和张大楷,不紧不慢的道:“我看你们也黔驴技穷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哈。”说完指着张兮兮道:“来,小妞,过来,你要把大爷伺候舒服了,说不定大爷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们几个。”张兮兮瞪着通红的双眼,疯狂的道:“伺候尼玛,回家你自己伺候你妈去吧,生儿子没屁眼的死变态!” 听着张兮兮的痛骂,卫西冷着一张脸道:“有你骂的机会。”边说边走向张兮兮,张大楷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挡在张兮兮面前看着卫西平静的道:“小伙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要真把这件事做绝了我张大楷也不是好惹的。”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哼哼,老东西,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不好惹?”卫西径直走向张大楷,张大楷皱了皱眉,他虽然老了,可还不至于老到不能动手动脚。看着走向他的卫西,一脚踹了出去。卫西冷冷的看着张大楷,不闪不避,就在张大楷的脚踹中他身体的前一秒。他一个侧踹后发先至的印上了张大楷的腹部,140多斤的张大楷被这一脚踹中,弓身如虾,不停的向后退去,将他身后的张兮兮也靠了后去,直到张兮兮身后的小梅扶住两人,这才停了下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差不多被女色掏空的商人,在玩脑子和手腕上可能两个卫西也不如他,但在这种纯身体对抗的事情上,两个他也不够卫西看。 局面,一触即发!小梅将张兮兮拉到了自己身后,手里的电话也拨了出去。就在这时,一个和这种紧张气氛极不协调甚至突兀的声音响起道:“等等,等等!” 罔 第一百八十四章 高潮前的插入 第一百八十四章 高潮前的插入 坤子打倒林均后就带着人去m2花天酒地了,都是不缺钱的主,也没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要那群唯恐不乱的后生说,那就是应该群起而攻之,那样才带劲。坤子坐在一个视野较好的位置,看着自己的同伴们在舞池中间活跃。他也不知道是部队生活让他变的不喜欢这种花天酒地了,还是他本身就不感冒这种乌烟瘴气的气氛,每次到了酒吧都是他一个人喝酒,除了偶尔也会泡那么一两个mm之外,再剩下就一点都不像一个泡吧的。 这次也不例外,喝着酒的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旁边凑过来的女人都没感觉到。女人长得极其妖艳,有很有风尘味。坤子对这类女人比较喜欢,因为她们在床上的表现和在床下的表现如出一辙,一点也不矫揉造作或者说装13.女人看着坤子,娇媚道:“帅哥,我能坐下喝杯酒吗?”回过神来的坤子露出一个极有味道的笑容道:“随便喝,就是把这些都拿到金茂大厦喝也没有问题。” 女人摆了一个烟视媚行到撩人的姿势道:“金茂大厦啊,我喜欢。”年少多金长得帅的男人和势利的女人往往一拍即合,这几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一个需要玩玩,一个需要虚荣,周瑜打黄盖,绝对愿打愿挨的事情。 两人都是干脆利落的角色,没半点拖泥带水,起身就走。搂着女人来到酒吧外时,坤子的电话铃声响起,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坤子顿了顿道:“卫西带了几个人去的?” “七八个,都是警备区的人。” “哦,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过去看看吧,尽量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否则不好收场。”说完挂掉电话,搂着女人向金茂大厦走去。他真不担心卫西能出什么事情,大上海敢明目张胆动卫西的人还真不多。 此时,陈浮生正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一路上他仔细梳理了昨天晚上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最终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因为浙江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二就是这件事情很不好解决,从袁淳和保安的口中,陈浮生就大概可以揣测出那个叫坤子的是个难缠角色,这还只是从他本人性格和处事方面看,未知的还有这个坤子的家庭到底在大上海的势力有多大。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担心的,要知道在上海得罪一个有背景有能力的大少,那明显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尽管以现在皇后在上海的人脉和资源,一般明面上还真不敢去动。可问题就是暗地里的手脚才防不住,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族在上海要是给皇后小鞋穿,那意味着什么陈浮生比谁都清楚。而且这次的事情还不同于上次赵家的事情,上次那么大的事是因为有富贵蒋青帝和胖子几人的家族扛着,再加上赵老爷子也是一个过时的大人物,所以才没要了陈浮生的命,可那也还是让陈浮生伤筋动骨了一次。 那这次的事情呢?他陈浮生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可是事情又不能不管,撇开皇后有他大把大把的钞票不说,就单单是张兮兮的事情他也不能不管,他欠张兮兮的那张卡到现在还没有还上。欠了这么大的人情,他陈浮生要是不还,那他也就不是那个从张家寨跑出来的牲口了。 没等他想好什么就已经到达医院,三人给袁淳打了个电话,来到林均的病房。进入病房的陈浮生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均,皱了皱眉,他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现在他的人被折腾到了床上,陈浮生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只是现在他的城府越来越深,知道事情有点复杂,所以硬是将这股恼火压了下去。在一旁坐着的袁淳和余云豹等到陈浮生进来的时候,就都站了起来。余云豹就跟看到了一个脱光的美女站在他面前一样,满脸激动外加崇拜的道:“神仙哥!” 陈浮生摆了摆手,没有说话,而是望向袁淳。袁淳也站了起来,只是她看上去并没有余云豹那么激动,而是略带着忐忑的看着陈浮生。看着站在对面如一根柔弱的小草般的袁淳,陈浮生心里没来由的揪了一下,是他把这个女孩绑到他船上的,如今就她一个人管理着皇后那么大一个酒吧,辛苦可想而知。没等袁淳开口,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你又瘦了。”就这么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本来一直心里觉得委屈和有点忐忑的袁淳突然发现那些情绪都化为乌有了,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陈浮生的这句话。 陈浮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再没有其他说的了,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袁淳。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就在房间里的人都扛不住这份沉默的时候。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问道:“张兮兮他们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袁淳也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好像在说你终于说话了,也不怕憋死人。只是听着陈浮生的话,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不大不小的酸了一下,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就在这家医院,我带你去。” 留下余云豹看着林均,陈浮生一行人向小号的病房走去。小号的病房在五楼,当陈浮生一行人来到五楼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了,尽管已经是半夜,可也不应该一个护士也没有呀。就在这时,小号的病房中,五六个警察走了出来,其中领头的警察在和陈浮生擦肩而过的时候诧异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头上的汗水。 进入电梯的其中一个警察对着为首的男人问道:“刘队,我们现在怎么办?”男人摇了摇头道:“没办,我们在医院外等着就行了,看等等有没有我们什么事。”说完男人就又想起了陈浮生那张略微消瘦苍白的面孔,他总感觉那个男人也是去李明朝他们所在的那个病房的,而且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敏锐的觉得那三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到底是冲着哪一方去的呢?想到这的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李明朝这顿打是非挨不成了,卫少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谁敢把人家怎么样,是谁又能把人家怎么样?” 在我们非常敬业的警察叔叔走进电梯后,陈浮生就快步走向了小号的病房。到了病房门外的他并没有进去,而是被人堵在了门口,两个年轻男人看着陈浮生道:“这里警备区正在办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他们的话刚说完,陈浮生就听到了房间里张兮兮的破口大骂,心里饶有兴致的想象了一下张兮兮此时的形象,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张兮兮还是当年的那个格格,丝毫没变,张兮兮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所以站在门口的陈浮生听完两人的说话后,小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十足的富贵式笑容,道:“两位大哥,病房里的人是我亲戚,我就是进去探望一下,你们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当年的陈二狗学富贵的笑容就已经是七八分像了,如今快修成老妖的他自然是十几分像。也因此门口的两个年轻男人似乎不好意思对这个男人发火,稍稍犹豫了一下,可口气明显不再那么生硬的道:“不行,卫少说了谁也不能进去。” 陈浮生心里默念了两遍卫少这个名字,看着前面的两人道:“不好意思,这个我真得进去一趟,两位兄弟……”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樊老鼠和状元就瞄上了两人。身背一杆二胡的樊老鼠径直走向右边的年轻人,状元则看着左边的年轻人。右边的年轻人似乎没见过樊老鼠这种野兽派长相的人物,皱了皱眉,就在他皱眉的同时。 樊老鼠闪电般踏前一步,一只手迅速抓向年轻男人的脖子,出手快捷如闪电。年轻男人本能的抬手格挡,樊老鼠嘿嘿一笑,手略微下沉,顺势搭上了男人的胳膊,一拉一扯,将男人抛飞,就在年轻男人因疼痛要发出声音的前一秒,樊老鼠已经如鬼魅般站在了他面前,背上的二胡直接插进了男人嘴里,另一只手一记手刀砍在了男人的后颈,男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一切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而在樊老鼠砍晕年轻男人的时候,状元也极其潇洒的走向左边的年轻男人,右手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年轻男人果然很听话的站在原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气氛相当诡异。可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男人整张脸上写满了恐惧,而他恐惧眼神的来源就在状元的左手。袁淳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向状元的左手腕,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把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的精致手枪,银白色的,而状元还饶有兴致的跟袁淳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喜欢吗?喜欢我连人带枪送给你,免费的!陈浮生似乎也对状元无可奈何,一把将袁淳拉到自己身边,径直进入房内,而状元对着年轻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没等男人反应就一记手刃敲晕在地。 在陈浮生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正达到一个小gao潮,所以并没有人发现门被推开。而陈浮生又刚好听到了卫西的叫嚣,所以很适适宜的喊了句,“等等,等等。” 王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表演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表演 陈浮生不搭调的声音明显打断了某些气氛,于是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了这个打断这么“美好”气氛的罪魁祸首。声音的来源是一张苍白消瘦的面孔,一颗*平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打扮。要不是身后还跟着状元和樊老鼠这么两个极端的人物,估计房间里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个走错房间的神经病人。看着这张面孔,众人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小梅和张兮兮第一时间露出的是惊讶,张大楷则是思维略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很面熟。剩下的人则是满头雾水的茫然,谁也不知道这个神经病是从哪冒出来的,要干什么? 陈浮生似乎丝毫没有打破了人家这么激烈氛围的觉悟,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那阵势就差告诉房间里正在迷惑的人们,贫僧是从东土大唐来,要到女儿国找媳妇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卫西,他满脸恼怒的看着陈浮生。他实在想不明白门口那两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把这么个神经病放进来。这实在不能怪他恼怒,陈浮生这个牲口不打半声招呼进来就进来吧,偏偏还打扰了他这么激烈的气氛,这不找抽呢么? 所以卫西很不客气的开口了,“你tm什么东西?进来找死啊?”陈浮生很配合的愣了愣,露出一副无辜到不能再无辜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怎么知道房间里的气氛这么激烈呢?这不冤枉吗?看着陈浮生似乎比窦娥她爹都冤的表情,小梅和张兮兮心里都发出了不同的感慨,小梅是感叹着当年的狗哥表演技术越来越娴熟了。张兮兮则是一脸鄙夷的想着,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就知道你丫就再怎么脱贫致富也摆脱不了贫下中农的那点拙劣演技。 而张大楷和李明朝则是同时闪过一丝惊讶,他们不是卫西那种平胸无脑还使劲得瑟的货色,他们都是商海沉浮快修炼成精的老妖,很敏锐的发现这个年轻男人从进来到现在看着这么大阵仗,脚下没有一点慌乱,相反还很冷静的表演了半天,要知道这种人是很可怕的。两人都倒吸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生猛?是胸有成竹还是强装镇定?他们拭目以待。 陈浮生看着卫西,左三圈右三圈的慢慢挪进了房间的中央位置。虽然一群年轻人很讨厌这个神经病,但他们还是下意识的给陈浮生让了让位置,似乎是不想沾惹上他的神经。等到陈浮生终于慢腾腾的站稳,卫西原本就已经很冷的脸色又使劲冷了一分,道:“既然你想凑热闹,那我就让你凑个够!”说完就向陈浮生走来,状元和樊老鼠两人不约而同的踏出一步,房间里卫西一方的几个年轻人也都围了上来,看样子卫西只要一动手他们就准备一拥而上。 气氛,剑拔弩张! 张兮兮和袁淳都有点担心的看着陈浮生那个不高大也不伟岸的身影,小梅则是若有所思,他绝不相信现在的陈浮生会没有点底牌就闯进来。李明朝则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们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做点什么,因为他们始终觉得这个年轻男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所以他们想看看那个年轻人准备怎么应对。只有张大楷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陈浮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是事情的发展总有点出人意外,陈浮生并没有像那种黑帮影视作品中一样一开始就大杀四方,威震八荒。(其实都是写的,作者何苦难为作者呢?)而是在有些人意料之外,有些人意料之中的露出一个谄媚恶心的笑容凑到了卫西跟前,陪笑着道:“卫少您息怒,我就是来看看我朋友,看完就走,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说完这句话除了熟悉陈浮生的人以外,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在说就这么个怂包?张大楷也有点鄙夷的看着陈浮生,他是打心眼里不相信当年那个年轻人如今能混到比他都牛叉的地步! 就连卫西也被陈浮生说的愣了愣,有点怀疑的从头到脚把陈浮生打量了个遍,直到从陈浮生谄媚的脸上再看不出点别的信息才作罢,眼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厌恶。只是他也不怎么愿意节外生枝,所以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看完可以走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居然真的转身背对着卫西朝门口走去,这一下就连张兮兮和小梅也有点发愣了,这tm算怎么回事?卫西也松了一口气,就准备转身再去对付张兮兮。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没有半点征兆,本来已经转身的陈浮生如一只豹子般迅猛转身,气势凌厉的扑向了卫西,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连同卫西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陈浮生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了卫西的脖子上。本来卫西不至于这么差,可问题就是他真的被陈浮生那谄媚的笑容和神情给骗了,对陈浮生几乎没有半点防备。陈浮生这一招也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什么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你病,要你命。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这种反差太剧烈了,刚才还跟孙子似的人怎么现在立马就敢玩命了呀?是这个世界太坑爹了,还是我们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了?最吃惊的莫过于李明朝和张大楷,从他们惊讶的眼神中就可以读出他们此时内心的惊涛骇浪。他们的吃惊并不仅仅止于陈浮生拿刀架在卫西脖子上,让他们有点不敢相信的是陈浮生的手腕。他们不是不懂世事的孩子,从陈浮生进门到现在,无疑都是在表演,并且表演的绝对到位,拿个什么奥斯卡奖项完全没问题。而明显他的表演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幕,可见这个年轻人的城府心性,比他们这些老狐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大楷除了吃惊外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都是来源于陈浮生,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多强烈,年轻人耍狠没错,可耍玩狠怎么办?所以他还想看看陈浮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要知道要是处理不好那问题可就大发了。 陈浮生没有理会众人复杂的小心思,他的想法很简单,卫西带了这么多人来,明显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他这方又只有状元和樊老鼠比较能打,可再能打对上这么多人也是有风险的,绝对没有擒贼先擒王来的高效率和合算。所以就上演了这么一幕,不过他脸上并没有洋洋自得,而是收敛了谄媚笑容的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卫西,让人蛋疼的问道:“怎么样?现在我们是不是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终于回过神来的卫西和他的同伴们脸色都变了,都蠢蠢欲动,只是似乎有点投鼠忌器的并没有太大动作。状元和樊老鼠则似乎早料到了这一出,一左一右守在陈浮生旁边。卫西色厉内荏的喊道:“我是卫长青的儿子,你丫有种就往下割,老子还不信你有这个胆量。”说完看着他叫来的那群狐朋狗友叫嚣道:“上,给我把这群杂税往死里打。” 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玩味的看着卫西,随后视线轻轻的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停在几个随时准备护驾救主的年轻人身上顿了,被陈浮生扫过的人都有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陈浮生不紧不慢的道:“来呀,上呀,你们要不怕我手一抖出点什么事,你们就上。”卫西明显是那种愚蠢到家的货色,狠狠的道:“上,晾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那群警备区成员似乎也有所心动,毕竟就被这么一个人唬住,说出去多少有点丢人,于是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陈浮生笑了笑,笑的极其灿烂,只是其中的阴森也只有卫西才能感觉的到。陈浮生没有废话,只是手略微动了动,似乎要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一丝鲜血立刻顺着卫西的脖子流了出来。这下所有人都闭嘴了,房间里的气氛沉闷的让人有点压抑,嚣张的卫西也不敢咋呼了,毕竟小命要紧。因为他也发现了这个男人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敢往下割。 陈浮生空着的一只手拍了拍卫西的头,阴沉着脸道:“卫少,怎么样?是跟我出去好好谈谈还是?”卫西脸色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一切好商量,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呵呵,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现在我要放开你,不出十分钟你就又返回来了。你说这种事我会让他发生么?”陈浮生盯着卫西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庞轻轻的说道,“让你的人不要跟着,我们出去好好商量一下这次的事情。” 卫西点了点头,陈浮生看着状元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拎着卫西带着樊老鼠向门外走去,这下所有人都很配合的为陈浮生让开了一条路。 網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陈哥,以后我跟你混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陈哥,以后我跟你混吧 一行人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陈浮生看着卫西感慨道:“我是真有点想不通你们这群二世祖是怎么想的?打架,那有输有赢的个事情,打完就完了,没事老报复啥?”卫西没有说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想说什么也不能说,至于他脑子里到底转动着什么念头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陈浮生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右手轻轻的放上卫西还绑着绷带的手,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跟我玩虚的,否则……”说完右手轻轻用了点力,卫西杀猪般的嚎叫响起,道:“我说,我说。” “你的名字?” “卫西。” “父辈级别。” “我爸是上海市公安局局长,爷爷是前任上海市委副书记,叔叔跟大伯也在政fu部门任职,几个舅舅分别在上海警备区和南京军区任职。” “那个叫坤子的人呢?名字,父辈什么级别?” “坤子名叫刘坤,和我是一个大院里玩大的,现在在成都军区西南猎鹰特种大队服役,以后应该前途比我好。家里父亲是上海市副市长,爷爷是前任政治局常委,外公在南京军区任职,其他的叔叔舅舅也都是政fu人员。” “是不是故意去皇后找茬的?” “不是,我们只是想去皇后玩玩,可路上就和那伙人起了冲突。” 陈浮生点了点头,他最怕的就是有人对皇后心怀不轨。现在既然不是那他也就放了一半心了, 可是还有一半提在嗓子眼上,听听卫西刚才说的就知道了,这都什么人?一个比一个牛叉,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卫西似乎是故意说这番话为自己打气加油,看着陈浮生低声道:“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事,坤子那边我也会跟他说。” 陈浮生也配合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卫西的提议很好,就在卫西以为陈浮生准备答应他时,陈浮生没有半点水分的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别tm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以你们这几个二世祖的势力以后要报复我有的是机会,现在服软,老子不信。也别跟老子来发誓那一套,老子最不信的就是那玩意。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几个和方一鸣什么关系?” 卫西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了愣,不过看着陈浮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立即说道:“我和坤子,方少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陈浮生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卫西试探性的问道:“你和方少认识?” 陈浮生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将卫西脖子上的匕首拿了下来,道:“我也知道惹不起你们,所以我也不打算惹你们,但你得答应我这次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卫西悄悄的后退两步,点了点头,陈浮生似乎也没发现卫西的这个小动作,放佛是在思考卫西这番话的可信度。 卫西看着思考的陈浮生,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转身,没有半点停留的突然向外跑去,卫西的爆发力不可谓不强,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冲出了百米远,估计刘翔都没他这速度,他似乎也为自己的这速度沾沾自喜,所以速度稍微放慢了点。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看着卫西的背影。 就在卫西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召集人马再次寻仇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挡着一个身影,一个背着一杆二胡,长相极其野兽的人物。卫西的小脑袋似乎有点想不通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不是在陈浮生旁边吗?也不能怪卫西想不通,要他承认自己害怕没看到樊老鼠离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因为他回答陈浮生问题的时候太过专心了,并没有发现樊老鼠已经不在陈浮生边上。 不过此时箭已经放到了弦上,不得不发,再说只要他过了这关,那他卫西就又可以召集人马,到时候就不怕他们了。这明显是很正确的想法,可问题是他能过得了这关吗? 这些想法仅仅是一闪而逝,略微停顿了一下的卫西没有停止他的跑动,似乎是想直接撞开樊老鼠。挡在卫西前边的樊老鼠看着直冲过来的卫西,身体迅速向一边闪去,几乎是放着卫西冲了过去。本以为会遇到阻碍的卫西几乎是用足了吃奶劲准备撞的,可没想到居然没撞到,怎么回事?本能的想回头看看。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樊老鼠一只手已经抓上了他的肩膀,卫西在警备区呆过,身手算不上是什么尖刀兵,可也不弱。本能的肩膀下沉,转身,一拳迅速捣向樊老鼠,动作相当规范。樊老鼠不闪不避,身体跟着卫西微弯,搭在卫西肩上的右手并没有放开,而是左手闪电般迎向卫西砸过来的拳头,卫西的另一只手还绑着绷带,行动有所不便,所以冲出去的拳头立刻回撤,一记狠辣的鞭腿扫向樊老鼠。 樊老鼠还是没有闪避,只是身体加速前冲,成一条直线笔直撞向卫西,探出去的手后发先至的以一股蛮横姿态抓上了卫西的手,顺势跟着卫西向前,在卫西的腿已经扫上樊老鼠的时候,长驱直入的樊老鼠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大的力量,带着卫西向后扯去,一拉一扯,卫西重心立刻不稳,樊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势大力沉的一肘砸在了卫西大腿上,肩膀借势撞上了卫西的胸膛,沉腰,借力,一气呵成。卫西的身体在这眼花缭乱的攻击之下如一条抛物线般飞了出去,倒地不起。 樊老鼠没有半点怜悯,狂暴的拎起躺在地上的卫西,一把摔在了陈浮生面前,道:“没想到这龟儿子还有两把刷子。”陈浮生极欠抽的拉长声音道:“哦……?难怪呢?幸亏我明智。”在他眼里樊老鼠说有两把刷子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陈浮生蹲下身,抬起卫西的下巴,玩味的说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老子早知道你不肯老实,跟老子玩这套,你还嫩了点,当初老子在张家寨玩这招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说完用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轻轻的放在了卫西裆部,柔声道:“既然你不肯揭过这笔账,那我只好……”边说手边上边下的比划了几下,似乎在衡量位置。卫西哭丧着一张脸道:“陈哥,我服了,这次我是真服了,只要你大人有大量放我这马,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事,并且我还能把你引荐给我爸。” 陈浮生点了点头看着卫西道:“真服了?”卫西脸色一片苍白,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真服,真服!”陈浮生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思考卫西的话。他比谁都清楚,像卫西这种人,你不把他打到怕为止,他是断然不肯老实的,所以这也是他故意玩了这么一手。毕竟暴力可以成为解决问题的后盾,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彻底解决问题还得是谈判,再说能化解的恩怨必须化解,毕竟多交个朋友要比多树个敌人从成本上讲更划算,更何况还是卫西和坤子这样背景的敌人。所以陈浮生必须得慎重,这不是在江苏,有钱老爷子坐镇,他还能玩上一玩,这是在上海,被称为共和国骄子的城市。而且这年头也不是乱世,杀了人不用偿命,这时代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滴。以陈浮生现在小日子过的这么滋润,让他去坐牢,这不明显是扯淡么。 卫西看着思考的陈浮生,似乎还怕陈浮生不信,挣扎着取出电话道:“大哥,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坤子他们打电话说咱们的事了了。”陈浮生终于回过神来,仔细盯着卫西的表情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摇了摇头道:“这样,既然你答应我这笔账一笔勾销,那我也不能没什么表示。这样,明天我请你和坤子吃饭,到时我再找两个人做个见证,你看怎么样?” 卫西自然点头应允,陈浮生也没有再说什么。抛给卫西一根烟,蹲下身给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根,坐在地上道:“我这个人从来不玩虚的,你要是敢骗我,我拼着这条命也得让你知道骗我的后果。”说完放下五指,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如飞一般在五指间跳跃,可陈浮生的脸色却平静如常,似乎这仅仅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看的卫西一阵胆战心惊。“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解剖过畜生,人也通过那么一两个。”卫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被这么一个敌人盯上他是真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脸色苍白的道:“大哥,我保证不再找事。” 陈浮生这才点了点头,道:“当初我也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要不是一个跟你们差不多的二世祖非跟我过不去,我到现在估计也就是个给人打工的。”人类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居高临下折磨他半天之后,再跟他说几句好话,他就不会再对你报有敌视,相反还会感恩戴德。(相信大家都有过这种经历)大棒加胡萝卜,威胁加利诱,绝对是很有效的驭人手腕。 卫西现在就是如此,他抽着烟问道:“陈哥,当初是谁欺负你来着?要不要小弟帮忙?”陈浮生笑了笑,笑容沧桑而淡定,似乎以前的事对他影响已经不再那么大,缓缓的说道:“是一个叫赵鲲鹏的。”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卫西猛然坐了起来,吃惊的看着陈浮生道:“就是赵阳朝老市长的宝贝孙子?”陈浮生点了点头,卫西张大嘴巴道:“那你……你……不就是那个杀人全家的陈二狗?” 陈浮生摆了摆手道:“哪有杀人全家。”作为上海二线以上一线一下不算太入流的公子哥,卫西自然听说过熊子赵鲲鹏的事情,虽然有心人极力掩盖那件事,但那件事几乎在大上海各个圈子里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也让不少大院里的家长一直作为反面教材告诫孩子们不许出去随便招惹别人。卫西是比较清楚那件事的人之一,知道参与了那件事的家族都是卫家惹不起的。所以听到这件事之后脑子似乎有点跟不上,如果说刚才他还存有一点点不敬的念头,现在则完全没有,有的是对陈浮生的高山仰止,如同看神人一般看着陈浮生道:“陈哥,要是早知道你就是干掉赵阳朝老市长的狗哥,打死我也不敢跟你得瑟呀,要不以后小弟我跟你混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现在丹麦是白天还是晚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现在丹麦是白天还是晚上? 陈浮生从卫西口中才得知原来那件事早就被传开了,甚至上海不同阶层都有不同的版本,有的说陈浮生兄弟两是为民除害的英雄,有的说是扮猪吃老虎的北方猛龙,反正谣言版本一大堆。而其中有一个被经过渲染传的最凶的版本就是陈浮生兄弟两是杀人全家的狠货,这也是卫西脱口而出那句话的原因,可见陈二狗陈富贵两兄弟在大上海早就威名远播,只是没人知道陈二狗就叫陈浮生罢了。 陈浮生没觉得那是什么自豪的事情,所以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道:“什么谁跟谁混的就不用扯了,以后有事互相帮持就是,我在上海也还有点生意。” 知道了陈浮生是谁的卫西自然再没半点脾气,被搀扶着往病房走的时候,电梯里刚好出来五六个年轻人。卫西看着来人招了招手道:“小虎。”领头的年轻人来到卫西面前,看了陈浮生和樊老鼠一眼,视线并没多作停留。只是看着浑身沾满了土的卫西皱眉道:“西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卫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怎么来了?坤子呢?”被成为小虎的年轻人答道:“坤子开房去了,让我过来看着你点,别闹出太大动静,下边怎么还有警察?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卫西这才说道:“我没事,给你介绍一个人。”说完指着陈浮生道:“这是陈哥,就是捅了赵鲲鹏那个怂货的陈二狗。”小虎看着陈浮生,有点疑惑,似乎在说就他?不像呀!陈浮生也不以为意,点到为止的跟几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他比谁都清楚有些圈子,认可你了你自然而然的就能融入进去,否则你就是削尖脑袋也钻不进去,这是一个讲究实力的社会,很公平的原则。 卫西也不试图去给他们解释什么,来到病房前。此时的病房门口,气氛相当紧张,有的已经在打电话招呼人,大有只要卫西一回来就把陈浮生一行人扔进黄浦江喂鱼的气概。此时看到卫西,自然一哄而上,紧紧的盯着陈浮生,卫西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对着陈浮生苦笑一声。陈浮生笑了笑,示意你自己处理。挠了挠头的卫西看着众人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等明天晚上请大家喝酒。”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卫西,似乎在说这货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看着被打成个这么,怎么是误会?看着众人没反应,卫西似乎也有点难办,卫西平时为人处事都比较豪爽,虽然嚣张了点,但人缘还是相当不错,这也是一群人都不肯散去的原因。陈浮生径直走进病房,他已经从卫西眼中看到了敬畏,所以也不怕他再整什么幺蛾子。 众人看着走进病房的陈浮生,立刻群情激愤,只有一个呼声,那就是现在我们不用怕他们了,进去揍丫的,打到他们啃土为止。卫西摆了摆手道:“没事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等以后我再跟大家解释,现在散了吧。”众人看着领头的都这么说了,不散也没有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散去,站在旁边的小虎看着陈浮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奇_书 _网 _w_ w_w_._q_ i _ s_ h_ u_9_9_ ._ c_ o _m 陈浮生走进病房,印入眼帘的是截然不同的表情,张兮兮和袁淳眼中明显都是担忧,只是张兮兮明显不愿意承认,避开了陈浮生目光。小梅则是满脸的崇拜。张大楷和李明朝则都是疑惑,似乎有点不信陈浮生就这么走了回来。还没等陈浮生开口,卫西就走进病房,看着陈浮生熬:“陈哥,他们都走了,你看?”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没问题,留下你的电话明天等我电话就成。” 卫西乖乖的留下电话离去,众人似乎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都带着疑惑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笑着解释道:“就是商量了一下,交了一个朋友而已。”这下他们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真成白痴了,李明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张大楷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陈浮生处理的这么圆满。一个说明了陈浮生的实力,再一个这无疑是生活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当初他曾对着这个年轻人叫嚣过拿不出一千万……就打断他手脚之类的话,可现在似乎是人家完全有能力打断他的手脚。 陈浮生对着李明朝和张大楷露出一个很干净的笑容,没有半点架子也没有丝毫芥蒂的掏出两张名片,一个人递给一张道:“张叔,李叔,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你们,向你们请教。”陈浮生不是那种有点成就之后就恨不得使劲得瑟的人,虽然他有点小虚荣,可那仅仅局限在他自己身上,并不会给人华而不实的感觉。更何况张家寨的陈家没有出过一个眼界狭窄之辈,人脉资源这玩意他比谁都明白好处有多少,要知道张大楷和李明朝可都是宁波帮富人里的佼佼者,难得有这种机会结识,他怎么肯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张大楷和李明朝看着名片上那几个字,都陷入了沉思。 张兮兮看着当年的那个陈二狗如今变成让自己父辈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对待的陈浮生,似乎有点懊恼,只是懊恼什么她自己也不大清楚,就更不用说别人了。这是陈浮生第二次为她解围,第一次是在m2酒吧,这个男人小小爆发了一下,虽然没有力挽狂澜,但也确实让张兮兮小小刮目相看了一番,当然她是坚决不会承认她喜欢陈浮生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又是陈浮生,张兮兮心思复杂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浮生笑了笑,走到张兮兮身边,掏出那张曾经帮他度过多次难关的工商卡,柔声道:“这里边的钱我已经都打了回去,你收着吧。”张兮兮抬头,看着那张曾经被他诬陷,假想被卖去做牛郎的面孔,眼神复杂,良久,很久,漫长,张兮兮终于伸出手接下了那张卡。 在病房里和众人聊了一会,陈浮生就带着状元他们离开,临走的时候给小梅和张兮兮留下了名片,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陈浮生走后不久,李明朝和张大楷也先后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了张兮兮,小梅,躺在床上的小号。小梅看着拿着那张卡已经怔怔出神了半个小时的张兮兮,轻声道:“你怎么不说?”小梅知道张兮兮的心思,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张兮兮低着头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十指交叉,似乎想绕紧什么,使劲甩了甩头,放佛要把什么念头甩出去。片刻之后抬头,那张精致到动人的脸上写满倔强,道:“说什么?我和那种猪狗不如的陈世美有什么好说的吗?”小梅把玩着那张名片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长叹一口气,谁也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陈浮生走出病房后,盯着天花板略微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袁淳看着这个如今更加佝偻的背影,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压弯了这个年轻人的背,轻声道:“你不知道她喜欢你么?”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怔了怔,没有回答袁淳的话,只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现在丹麦是白天还是晚上?” 王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偏不答应他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偏不答应他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陈浮生现在对这句话是深有体会。到了上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他刚从医院回到皇后,袁淳就拿了一堆报表文件给他。于是陈浮生就又一头扎进了数据的海洋中,没有办法,谁让他对金钱有着股疯魔般的欲望,那一堆堆数据在他眼里那都是金光闪闪的百元大钞。 袁淳没有离开,就在一边看着在和那些能杀死不少脑细胞的数据进行着殊死搏斗的老板。她是真佩服自己的这个老板,那些让她这个南农大毕业的高材生也头疼不已的数据,陈浮生居然眼也不眨的看得津津有味,还时而皱眉,时而拿笔勾画,整整两个小时,连位置都没挪动过一下。袁淳自认见过的老板也不在少数,可像这么拼命的她还是头一次见,要知道陈浮生自从来了上海可还没有休息过一下,袁淳是实在理解不了是什么让他这么拼命。 --奇@ 书 # 网¥ q i & &s h u & # 9 9 &. c o m-- 按理来说,以陈浮生30岁不到的年纪就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现在完全可以坐下来舒舒服服的享受。有着钱子项义子那么一个让人羡慕不已的身份,再加上手底下那么多的场子,根本不用担心会饿着冻着。如果说以前是为了生存或者活得好点而不得不奋斗,那现在呢?现在这么拼命又是为什么呢?袁淳歪着脑袋想啊想,可是想了整整两个小时,她也没想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那个孤独倔强的身影踽踽前行,不肯停下半步。 也许是想的太过入神,就连陈浮生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都不知道,直到被陈浮生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才醒了过来,看着就坐在她旁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陈浮生。袁淳的脸刷的瞬间变的通红,就像一颗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红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然后就像被电到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站在离沙发不远的地方低着头,始终不敢看陈浮生一眼,只是嘴里低声嘟囔着道:“流氓怪叔叔。” 陈浮生看着袁淳的这幅模样开怀大笑,袁淳悄悄的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大笑的陈浮生,随后迅速低下头去。陈浮生越发笑的肆无忌惮,打趣道:“冬天来了,我们的夜场皇后开始思春了。”袁淳歪着脑袋瞪了陈浮生一眼,嘀咕道:“你才思春了呢。” 陈浮生突然扬起手。袁淳本能地后撤两步,生怕这个流氓再次朝她伸出安禄山之爪。陈浮生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慢悠悠的端起茶几上放的那杯酒。袁淳红润着一张精致脸蛋,无可奈何地瞪了一眼陈浮生,她对这个老板是半点办法没有。 陈浮生也不再逗袁淳,轻声道:“来,过来坐,跟叔叔说说刚才在想什么?”袁淳有点担心的看着陈浮生,坐在沙发上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小妮子道:“真不过来坐?”看着陈浮生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袁淳最终还是老大不情愿的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只是坐的地方却足足离陈浮生几米远,似乎生怕这个怪叔叔一不小心就把她扑倒在这沙发上。似乎脑海中已经想像到了那种情况的袁淳偷偷瞄了一眼陈浮生,使劲甩了甩头。 看着这幅模样的袁淳,陈浮生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刺痛,这种痛不刺骨,只是轻轻蔓延开来,像农村大雪地里的一株野草,在一夜大雪铺地后的清晨倔强地钻了出来。嘴角轻轻扯起一抹苦涩而沧桑的笑容,看着这抹笑容的袁淳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轻轻的坐到了陈浮生身边。 “对不起。”袁淳怯生生的道,这是她第二次从他眼中发现哀伤,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这样一个就像铁打一般的男人如此哀伤,但她知道那肯定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东西。她不想去知道什么,只是想这么静静的陪着他,就这样看着他,陪他一起难过。 陈浮生眼中的哀伤仅仅是一闪而逝,快到让袁淳根本来不及去揣测什么。袁淳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在这时候都不肯让自己的哀伤流露一点,反而还要很好的掩饰起来。不过很快袁淳就没心思去想其他,因为恢复了本来面目的陈浮生很快就露出了大灰狼勾引小白兔的笑容,那笑容要多邪恶有多邪恶,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也许是早就想问,也许是为了转移陈浮生这个畜生的注意力,袁淳歪着脑袋轻轻问道:“老板,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要这么拼命呢?” 陈浮生深吸了一口烟,笑道:“呵呵,不拼命能吗?”只是笑容里的怅然袁淳怎么也弄不明白,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能?你现在的成就完全可以让很多人羡慕了。”陈浮生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袁淳的问题,只是轻轻的道:“说了你也不懂。”袁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估计我是真不懂。”陈浮生笑着揉了揉袁淳的脑袋,“好孩子!” 袁淳配合的露出一个让人目眩的笑容,那一刻袁淳笑颜如花,一朵白莲花,朴素得令人心颤。 陈浮生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他没有试图去让袁淳理解他那个灰暗的世界,因为她只是个孩子。袁淳也理解不了,她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了生存,陈浮生8岁就开始冒着被野猪拱的危险跟着富贵进山打猎;王虎剩大将军9岁的时候就打折自己的腿外出乞讨;这或许也是他们能聚在一起的原因。在他们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只有袁淳想象不到的,而没有发生不了的。 贫穷,是可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的! 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也不可能感同身受。也就不会明白他们这群人对于贫穷,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和敬畏,也正是这种恐惧才让他们想要不断的往上爬,不折手段的向这个社会索取,他们只是不希望自己饿着,仅此而已!也许有人会说那他们不再饿着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那样?呵呵,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后再失去。对于一个穷人,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之后,他不是在想着怎么去花掉这五百万,而是想拼了命的保住这五百万,因为他们穷怕了! 而陈浮生就是那个中了五百万彩票的人,只是他比那些个中了五百万的人稍微懂的多那么一点点,眼界也开阔一点点。因为他明白要想保住那五百万,他就需要赚更多的钱。也正是如此,他才需要这么拼命,这么不停的攀爬。只有爬到一个别人看不到摸不着的高度,他才会觉得安心,才会觉得这五百万不可能再从他手中溜走。这就是他憋着一口气拼命挣扎的原因,他想要向这个狗娘养得社会证明点什么,然后把自己没有得到的和失去的都补回来,其实他已经疯了。因为他忘记了,其实在登山的过程中,有些风景也是很漂亮的,不过有得必有失,他只能也必须去承受! 现在的他已经停不下来了,蒹葭的离开已经让他彻底癫狂了。地下有人在看着,活着的人也在等着,还有的在盼着他倒下,刀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根本没办法停。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上海某栋别墅内,四双手,一张桌子,一副象牙麻将。三双手指上戴有价值不菲的钻戒或者翡翠戒指,三个手腕上分别戴有卡迪亚、伯爵和宝玑手表。那双不戴戒指地手最纤弱。白皙手腕上既没有手表也没有镯子。只系有一根红绳子。 这双手的主人说话含蓄,笑容温婉恬淡,不露半点锋芒。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那种大家族里出来的少奶奶,只是有点诡异的是这个女人身后站着个很难让人释怀地光头男人。那一颗光头上的艳红莲花纹路令人瞠目结舌,他接到一个手机走到楼梯口接听,回到女人身旁,弯身轻声道:“陈浮生到上海了,明天要请我吃饭。” 河北佬蒙冲。以蒙虫的身份,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弓身的自然就是竹叶青。 她不动声色,却盖棺定论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蒙冲愕然。竹叶青压低声音解释道:“他在浙江的事情都够他一壶喝的,现在来上海自然是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偏偏他找的是你,那就说明他知道找我我也不会帮他,那他要做的事就显而易见了。”如果陈浮生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在对竹叶青的评价上多加两个字,妖孽! 蒙虫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他对陈浮生有着不加掩饰的好感,就算陈浮生想让他帮忙,蒙虫也乐意,只是这必须得有个前提,那就是他的主子点头。因为蒙冲知道,他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给的。竹叶青媚笑道:“想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偏不答应他。” 蒙虫恢复站姿,恭恭敬敬的站在竹叶青身后,他知道既然主子不让他答应,那他就不能答应陈浮生。 一圈麻将打完,三个女人离开。竹叶青坐在沙发上喝着一壶竹叶青,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轻轻的开口道:“方一鸣最近是不是遇到点麻烦?” 蒙虫愣了愣,他不知道主子怎么会突然问起方一鸣,不过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前段时间我听说支持方家背后的某个财团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对一个叫东吴基金的私募投入了大笔资金。”竹叶青点了点头,上海的资金动向她一向掌握的比较精准,所以她知道在这样一笔投资背后隐藏着什么信息。思考了几分钟后,抬头,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道:“让陈浮生明天来见我。” 蛧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人如麻胭脂红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人如麻胭脂红 陈浮生联系蒙冲确实如竹叶青所料,是想狐假虎威一把。因为他和卫西说过要请两个人见证一下,这个见证的意思只要是个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找两个有分量的人让你们这帮孙子也见识一下大爷我也是有背景有身份的,不要招惹大爷哈。就这么个意思,而且陈浮生的算盘也打的很响,他在上海认识的人不多,有分量的就更是凤毛翎角。所以他在和卫西说的时候就留了一手,两个。而陈浮生也早想好了这两个人的人选,一个是蒙虫,另一个就是方少,一黑一白,摆明了就是大爷黑白两道通吃,你们掂量着点。 之所以选蒙虫,是陈浮生知道请不动竹叶青,所以这是退而求其次的东西。至于方少,陈浮生的想法就更简单了,一个是看卫西的反应就知道方少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是很重的,能镇得住这帮二世祖。再就是反正欠方少的也够多了,不在这么一次两次,能扯虎皮做大旗陈浮生断然不会装13的去拒绝。 陈浮生的算盘打的是很响,可问题是计划能赶上变化吗?答案是不知道,因为蒙冲很干净利落的拒绝了陈浮生,可却又给了陈浮生一个看似大有机会请到蒙冲的主子可其实却没有半点实在希望的机会。那就是竹叶青要见陈浮生,对于这个事情陈浮生是没办法也不怎么敢拒绝。 竹叶青这次选的地方很特别,不在黄浦江畔,也不在什么高档会所,是一个陈浮生一辈子也怀有阴影还又偏偏让他很喜欢的地方,因为在这个地方他的女神第一次向他递出了橄榄枝,就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东方明珠塔! 竹叶青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用句历史学上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谜团。到底是竹叶青知道陈浮生恐高故意选的?还是巧合?只有天知道,可是换句话说这也就为大家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因为从后来的故事情节发展看,这件事相当的朴素迷离。现在大家且听我为大家慢慢道来。 当陈浮生得知竹叶青选的地方是在东方明珠塔的时候他也愣了愣,甚至愣了很长时间,至于他在想什么那就不知道了。而且让历史学家们发愁的也正是他这段时间的思索,因为在他愣了半天之后突然就放声大笑,没有半点征兆。 陈浮生提前五分钟到达,抽着一根烟站在东方明珠塔底下,陈浮生很是唏嘘感慨,用句有点装13嫌疑的话来说就是世事沧桑,物是人非。想当初那个刚从张家寨走出佝偻着背影的年轻人在看见东方明珠塔时,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这个城市,要想爬的比别人高,看的比别人远,该有多难?要比高考时英语的听力部分难多了吧?可以说这是一个有野心有志向的年轻人在看到上海第一标志性建筑时发出的一种类似无病呻吟的感慨! 之所以说那时候的陈二狗是在无病呻吟,是因为作为正儿八经的有志青年,也就是现在的陈浮生站在东方明珠塔前时,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有点紧张和悲哀,紧张是因为他恐高,悲哀是想起了自己的媳妇。反正丝毫没有半点什么想要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点或者什么站在哪哪哪要怎么怎么的想法。而唯一对东方明珠塔的感觉那就是高,很高,然后卖票的女女虽然比不上他自己媳妇漂亮,可也还是不错滴。再剩下的就没有了。 不知道这是一种悲哀还是幸运!陈浮生在发呆似的看着东方明珠塔时,竹叶青就已经站在远处。作为上海和重庆地下世界让无数男人女人遐想玩味的女人,她看着陈浮生那个背影,破天荒的有一种想涂抹胭脂的冲动,而知道竹叶青这个习惯的陈浮生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死神盯上。因为竹叶青曾说过,她想杀人的时候就会涂一点胭脂,真正的杀人如麻胭脂红! 今天的竹叶青一身休闲打扮,身后也没有跟着相当惹眼的河北佬蒙冲。不知道底细的人只是很自然的认为这是一个美女,让人有一种想冲上去搭讪可还又有点不敢的美人。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搭讪,是因为她长的实在太漂亮,身材实在太好,而且双眼转动之间总是在她身上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妩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顾盼流媚。而不敢是因为她神色间的那股闲散和淡漠,这个女人身上有着让无数男人也汗颜的气场。于是无数来登东方明珠塔的雄性牲口们就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中煎熬着。 很快陈浮生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竹叶青,她引起的群众效应实在太耀眼,陈浮生想不发现都难。陈浮生一溜烟小跑到竹叶青面前,谄着一张脸道:“皇甫姐姐,你现在是越来越牛叉了,站在马路中间一定会导致不少车祸。”竹叶青看了陈浮生一眼,露出一个让陈浮生差点把持不住的媚笑,道:“你这是在说我红颜祸水么?”陈浮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竹叶青一眼,立刻正色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想说皇甫姐姐现在气场越来越强悍了。” 竹叶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陈浮生纠缠,这也让出了一身冷汗的陈浮生松了一口气,在大山里对危险有一种敏锐感觉的他本能的发现在竹叶青的笑容下隐藏着淡淡的杀机。这让陈浮生有点摸不着头脑,竹叶青这是唱的哪一出?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所在的他只好归结到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这个原因上,只是他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 竹叶青抬头看了看东方明珠塔,若有所思的道:“你想到哪一层?”陈浮生也学着竹叶青仰视天空的姿势,皱了皱眉道:“一层!”竹叶青略微提高了点声调道:“哦……?为什么?男人不是应该都想站在最高层的吗?”看来竹叶青也不是神人,很明显她忽略了人类疾病中还有恐高症这么一种病。不过这也不怪她,站在她这个角度考虑问题,那就容易存在一个盲点,很习惯性的自以为是。陈浮生这次没有选择实话,而是淡淡的回答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竹叶青玩味的看了陈浮生一眼,不容拒绝的道:“最高层!”说完就一马当先向前走去,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真的是高处不胜寒?还是自己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上去?”不过竹叶青显然不是什么能耐住性子等人的主,陈浮生只好屁颠屁颠的去买票。当他说出两张票的时候,竹叶青极有深意的道:“我的自己买了,我没有欠别人的习惯,也不习惯别人欠我的。” 陈浮生愕然,然后只买了自己的一张。两人走进电梯,陈浮生就开始盯着电梯里的漂亮小姐看,如出一辙的把戏,竹叶青没有看陈浮生此时的猪哥相,只是不知道怔怔出神的想着什么。片刻之后,两人来到顶层,陈浮生额头已经见汗,脸色异常苍白。 竹叶青终于从出神中醒了过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转身,毫无预兆的出手,气势凌厉。本来低着头的陈浮生本能的感到危险,抬手格挡,此时的他虽然全身都处于紧张状态,可那只是针对恐高来的。在恐高的前提下他对竹叶青一开始的防备早丢到了脑后,况且就是在他全身戒备的情况下也未必能躲得掉竹叶青这一击,就更不用说这种状态下的他。要知道竹叶青从11岁就开始杀人,死在她咏春拳和小念头拆法下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这样一个女人没有毫无征兆但却气势凌厉的一击能躲过的人用一只手完全可以数的过来。 所以陈浮生近乎本能的格挡只是延缓了一下竹叶青的攻势,根本没办法架住这闪电一击。身体一个趔趄,就已经被竹叶青缠上。竹叶青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在陈浮生胸口打出一连串肉眼几乎看不清地迅猛拳击后不管不顾已经瘫软下去的陈浮生,一记手刃凌厉狠辣的直切陈浮生咽喉,死神以一种汹涌磅礴的速度笼罩了陈浮生。 此时的陈浮生早已经被竹叶青这一系列攻击打的头晕眼花,明知道竹叶青的这一下可以要他的命,可他还是无力挣扎。只是临近死亡的他脑子里破天荒的没有恐惧,而是近乎有点解脱似的轻松,他确实太累了! 只是等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一切落在他的咽喉上,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竹叶青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与气氛格格不入的是现在她眼神朦胧,正出神的望着远方,那支刚才还带着死神气息的纤纤弱手停留在离陈浮生咽喉还有一寸的地方。本来已经自忖必死的陈浮生看着竹叶青的这一神态,求生的本能让他没有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现象,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了看似没有任何防备的竹叶青。 按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能捡回一条命的人都是本能的逃的远远的去逃命,可陈浮生却偏偏来了这么一手,这简直就是找死。是陈浮生脑子有病还是张家寨的狗犊子确实比别人多一根神经?答案是后者,因为陈浮生的这一撞,在到达竹叶青的胸口时,出神的竹叶青才反应了过来,本来放在陈浮生咽喉处的手迅速撤回,按住了陈浮生脑袋,整个身体借势笔直向后退去,而且脸上闪过一丝不仔细观察断然不会发现的红晕。 狠人就是狠人,趁着竹叶青退后的情况下,陈浮生嘴角竟然扯起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竹叶青,刚刚向后退去的竹叶青的看着陈浮生那无耻的眼神,一股压也压抑不住的怒气迅速上涌。因为陈浮生那双贼眼瞄的就是刚才他撞的部位,一个能让竹叶青这种女人怒气上涌的胸口部位,除了双峰还能有哪?可见喝额古纳河水长的的爷们确实比别人多一条腿。 看着准备再次痛下杀手的竹叶青,陈浮生的脸色突然恢复一本正经,变脸绝对比翻书看。眼神也不再乱瞟,而是挣扎着起身,紧紧的盯着竹叶青,脸色异常苍白的问道:“为什么?” 看着站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可却偏偏倔强着不肯倒下的男人,竹叶青的思绪再次拉回了16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的倔强眼神,一样压不弯的脊梁,竹叶青眼神恍惚。这是竹叶青不知道第几次在陈浮生面前出神,陈浮生也没有趁此机会动手,一是他现在没那个本事,二是他真的有点可怜对面的那个娘们。一个女人,要混到今天这个境界需要付出多少?疯狂点不是什么大错,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弃反抗,张家寨陈家出来的爷们只要没到咽气,那就还得挣扎着活着,所以他虽然没有动手,可手上却也多了一把东西,阿拉斯加捕鲸叉,只要竹叶青动手,他会立刻出手! 只是等了半天的陈浮生并没有等来他意料中的雷霆攻击,等来的是一声轻轻的叹息。竹叶青摇了摇头意兴阑珊的道:“算了,业障就业障吧。”说完没有理会一头雾水的陈浮生就径直向电梯走去,看着竹叶青那曼妙的背影,陈浮生没有半点其他心思,有的只是恐惧无力和那么一点点想把这个娘们拉到床上使劲践踏的心思,后者多半掀不起多大涟漪。至于再多的就是有点可怜,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在陈浮生瘫软的坐到地上时,已经走进电梯的竹叶青转身看着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狼狈不堪的陈浮生道:“以后我就是你的盟友。”也许别人不懂这句话的潜台词,但陈浮生不会不懂,受了连番打击的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盯着电梯门直愣愣的傻笑不止。 他是理解不了竹叶青的这种怪异行为,也不了解竹叶青到底是什么东西炼成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接受这个事实。脑子里没来由的浮现起一句话,这世上你可以不理解很多事情,但你却不得不接受。 第一百九十章 流沙 第一百九十章 流沙 每个家族都有一些上不得台面但却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存在,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是因为这种东西谁都知道,但却绝对不能说出来。就跟女人身上的某些部位一样,脱了能看见,穿上能猜到,但却必须得遮掩住,而不能堂而皇之的亮给大家看。 比如方少现在所担心的问题,某某某财团出资几十亿支持一个私募基金。按理来说不管方少也好,还是方家也罢,都是政fu人员,与某某某财团投资哪哪有个屁的关系。就是退一万步讲,即使有关系,也只是政fu关心市场动向,把控宏观经济的关系,与单独的方少或者方家有半毛钱的关系?有啥好担心的? 理论上是这样,可实际上却不然。在中国官场,存在着这样一种问题,官越小越敢贪,给多少敢拿多少。反而官越大越不贪,也许这很好理解,都当那么大的官了还贪啥?问题就在这,在中国不管多大的官,工资薪水都是死的,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不够花。那那些政fu要员封疆大吏是怎么活的呢?他们的钱从哪来呢?也许有人会说,贪污呀或者用国家的钱之类的。诚然,不管怎么弄,他们手里除了工资以外的钱必须拥有一件合法外衣,那这个外衣从哪来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与某种财团挂钩或者自己培养一些企业等等之类的,总之,他们手里的东西一定要合法化。 这就是上不了台面但大家都明白的秘密,真正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也是方少所担心的问题。前段时间一个私募基金在大上海异军突起,席卷了很多财团的资金,其中就有一家和方家关系很密切的财团。本来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这种大笔资金的投入能带来很大收益,同时也可以让一些灰色收入得来的钱得到完全的合法化。可是前段时间方少突然发现,那个私募基金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几家财团近乎是倾力的支持,于是方少就留上了心。这一留心,问题就出现了。 首先是那个叫齐东吴的人,居然是去年公募界公认的黑马,天马行空的投资为华夏和多家证券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利润,可是去年年底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公然脱离公募,转而投向私募这一行业。方少担心的并不是齐东吴本身,而是齐东吴脱离出来的公募界,因为齐东吴的决裂间接的导致他原来所在的证券公司损失将近十几个亿的资金,很明显齐东吴在某些投资领域肯定会遇到问题,甚至很可能遭到报复。 那样的结果是方少不想看到的,手笔越大的投资风险越大,都是辛辛苦苦弄来的钱,打了水漂不要紧,可问题是一旦投资失败,接下来资金的流向会引出一系列经济问题,而经济问题的根源会引发政治矛盾,方家显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再就是支持齐东吴的几家财团,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而且操控着东吴基金的走向,所以这就意味着如果继续下去,那以方家为首的几大家族资金动向会被人操控,而这些资金如果被有心人动了手脚,那引发的一系列政治后果就是方家也承担不了。方家玩的是政治,需要稳定,也因此方家把已经投向东吴基金的钱全部撤了回来,而这样一大笔资金面临着一个极为关键的走向问题。因此方少需要一个盟友或者说一个可以为他带来稳定的伙伴。 思来想去的方少在这个问题上始终犹豫不决,他手里边已经初步敲定的几个人选都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问题,有的是背景太过复杂,有的是本身太过清白,还有的是与上海方面关系太过密切,总之都有点让方少难为。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方少,也许是陈浮生运气太好。就在方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浮生的电话打了进来,看着手机屏幕的方少,眉角轻轻挑了挑。得知了陈浮生请吃饭的用意之后方少也没有推脱,定了时间地点就挂掉电话。挂掉电话之后,方少拔通了坤子的电话。 一座独栋别墅内,坤子皱着眉头来回走着,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拔通了卫西的电话,沉声道:“小西,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不要多嘴,一切听我的,知道了没?”电话那头的卫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坤子,你不是还要对付陈哥吧?我不跟你说了么,他就是那个捅了赵鲲鹏的陈浮生,背景硬着呢。”坤子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恩,我知道,没事,你中午不要插嘴就好!” 中午12点,陈浮生特地在襄阳会馆订了一间最大的包厢,陈浮生带着状元小梅赶到的时候,刚好碰到下车的卫西,坤子四五个年轻人。一行人走进襄阳会馆,几次卫西想要和陈浮生说话都被坤子阻拦。这一切陈浮生自然看在眼里,琢磨着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他表面不动声色,和一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行人坐定后,张大楷和李明朝两人也赶到,陈浮生起身热情的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对着坤子一行人介绍道:“这是张叔和李叔,和我一样都是生意人,只是做的比我大,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陈浮生请两人的目的很明确,拉拢。 卫西本能的想要说话,坤子淡淡的冷哼一声,卫西看了陈浮生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这时候方少刚好进门,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的他打了个哈哈道:“不好意思,来迟了。”说完跟在座的一行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坐下,看着陈浮生道:“浮生,是不是还在等什么人?”陈浮生看了看表,心里想着蒙冲到底会不会来?看着方少点了点头道:“恩,还有一个朋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来。” 方少点了点头,道:“那就等等,能让浮生老弟等的人肯定了不得。”有方少帮着撮合热络,气氛终于不再尴尬。陈浮生有点担心的看着表,想打电话催可又怕惹恼竹叶青,所以心里焦急,只是脸上却没有半点表露,和方少张大楷,李明朝三人聊的很投机。坤子一行人也自顾自的聊着,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以坤子为首的一行人终于开始不耐烦起来,眼神有点不善的看着陈浮生,大有再不开饭就准备起身离开。陈浮生也看了一眼表,知道再等下去恐怕不但问题解决不了,还会得罪这么一批二世祖。咬了咬牙道:“不等了,我们先吃。” 生活总是喜欢折磨人,在陈浮生刚说完开饭的时候,一个略带柔弱的声音响起,道:“怎么?才等这么会就不愿意等我了?作为男人等一个女人是应该的。”看着让让人又恨又爱的竹叶青,陈浮生尽管心有余悸,但也还是小激动了一下。本以为蒙虫能来就不错的他没想到竹叶青居然亲自出马,定了定神很自然的迎向竹叶青道:“皇甫姐姐,我还以为你有事耽搁了呢。” 竹叶青没有再给陈浮生脸色看,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刚才路上有点事。”看着和陈浮生说话的竹叶青,在场的人除了状元外几乎都愣了愣。方少不着痕迹的看了坤子一眼,坤子也心有灵犀的望向方少,别人不知道竹叶青的能量,他们可是清楚的很。坤子略微有点犹豫的皱了皱眉,方少轻轻的笑了笑,看着竹叶青道:“没想到我们等的居然是皇甫徽羽,真是没白等。”听着方少的话坤子的犹豫眼神一闪而逝,脸色恢复到刚进门时的冰冷。 卫西和几位大少也被震惊了,看着陈浮生和竹叶青热络的模样,卫西庆幸自己没有和陈浮生死磕。张大楷和李明朝也被这一幕震撼的合不拢嘴,他们虽然是商人,可是也经常和道上的人物打交道,知道竹叶青在上海地下世界的分量。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陈浮生看上去竟然和这个让整个江浙沪地下世界的人物遐想玩味的传奇女人关系不浅,他们再看陈浮生的眼光就多了点东西。 陈浮生一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他可怕竹叶青一不小心再发神经。一顿饭因为有竹叶青和方少这两个重量级人物在场,再加上陈浮生的穿针引线,气氛还算不错。陈浮生端着一杯酒起身,看着卫西道:“卫少,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干了这杯酒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你看怎么样?方少和皇甫姐姐也不是外人,正好做个见证。”卫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忙着就要起身。坤子拉住卫西,看着陈浮生淡淡的道:“你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 陈浮生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看了方少一眼,对着坤子道:“那刘少想怎么样?”坤子冷笑一声,和陈浮生对视,不紧不慢的道:“你的人答应了只要他输了就任我处置,我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他给我下跪磕头认个错就行。”卫西看着坤子,着急的拉了拉坤子,低声道:“坤少,你干什么?”坤子没有理会卫西,只是紧紧的盯着陈浮生。竹叶青和方少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 陈浮生避开坤子的目光,握着杯子的手略微紧了紧,盯着卫西道:“卫少,你也是这个意思?”卫西有点犹豫的望向坤子,他是真想不通自己的这个兄弟要干啥,可是让他单独撇下坤子卫西也有点不愿意。坤子拍了拍卫西的肩膀,摇了摇头道:“你和小西的事情已经了了,这是他答应你的,剩下的是你和我的事情。” 陈浮生点了点头,很豪爽的把手里的酒一口气喝掉,然后看着坤子一字一句道:“这杯酒算我自罚的。就事论事是我的人不对在先,可是林均也被刘少你打进了医院,再道歉是不是有点过分?”陈浮生向来就护短,林均受伤让他本来就已经有点不痛快,只是觉得坤子这帮人不能轻易得罪和他们做的也没有那么绝,陈浮生这才想着借着方少和竹叶青的面子了了这件事,可没想到坤子居然要林均下跪磕头认错,以前他是不得不憋着。现在,他确实不再需要那么憋着。 坤子笑了笑,道:“没有,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愿赌就要服输!”陈浮生嘴角轻轻扯起一丝笑容,眯了眯眼睛,点头道:“好,好一个愿赌服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赌一场,怎么样?在座的都是见证。”坤子挑了挑眉道:“赌就赌,怕你不成?” 陈浮生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压着心头的怒火望向方少,方少是他请来的,要做点什么必须方少点头才行,否则他得罪的就不仅仅是坤子一个了。方少缓缓起身,看着坤子和陈浮生道:“坤子,浮生老弟,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的事我不好插手。因为我说罢手坤子肯定不乐意,以后也还会给浮生穿小鞋。而也我说让你们单挑,那浮生以后肯定会说我。我只能就事论事的提个建议,还得看你们听不听。” 两人点了点头,方少再次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下午我们去玩场彩弹射击,你们分组比一场就是,比完坤子要是赢了,浮生你道歉,也不用下跪磕头。要是浮生赢了,坤子你道歉,然后握手言和,我给你们做个见证,怎么样?”在场的人听着方少的提议都点了点头,坤子和陈浮生也都点头同意,只有竹叶青玩味的看着方少。 一顿午饭吃的虽然有点不尽如人意,但好在双方也没有大打出手。吃完饭,竹叶青起身意味深长的道:“下午我还有事,就不去看你们的比赛了,我相信方少肯定会让你们都满意的。”陈浮生起身相送,送到门口。竹叶青淡淡的道:“你不是傻子,应该明白怎么回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自己衡量,只是大多数友谊都是建立在利益的流沙基础之上,要想让这份友谊牢固,你就只能把沙子堆的高一点,那样就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相应的风险也会越高,因为沙子堆得越高也就流的越快,能做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把握。” 罔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触即发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触即发 一行人吃完饭在方少的带领下驶向下午玩打猎的地方。在崇明岛一带,属于上海警备区的训练区域。方少的本意是从警备区带枪出来打猎,可想想还要分出胜负,就决定改玩彩弹射击。现在这一项目在上海相对盛行,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交际需要,在这种环境下容易培养感情。因为方少的特权,众人开车没有遭受任何阻拦就进入了这块位于军事警戒线内的区域。下车后方少笑着解释道:“这一片原本是上海警备区成员训练的地方,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就荒废了下来,我们几个朋友闲来无事就来玩玩,全部军事化设置,还可以凑合着玩一玩。” 陈浮生不禁咂舌,他原本以为只是和他以前去的那些地方一样,是适合针对城里人进行非军事化野外生存训练的场地。可没想到却是完全军事化的管理地区,这里不仅地理位置隐秘,有山有水,就连射击,障碍越野等众多项目也是一应俱全。感叹着着说道:“方少谦虚了,这何止是凑合着玩一玩,就是拉几个连队演习都没有问题。”张大楷和李明朝也都咂舌不已,要知道要弄下这样一块军事警戒区,需要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一线纨绔能搞定的,这也可见方家在上海的实力。 两支队伍找了地方停车后就开始等人,因为陈浮生这一方参赛人员不足,所以陈浮生在路上给余云豹和樊老鼠发了短信,让他们带皇后的两个保安赶过来。在等着两人的时候,方少的电话铃声响起,等到方少挂掉电话之后看着陈浮生道:“浮生老弟,等等还有两个熟人过来,你就又多两个生力军呀。” 陈浮生疑惑的道:“熟人?我在上海除了方少和那么几个人以外好像没什么熟人呀。”方少笑了笑道:“先卖个关子,等会你自然就知道了。”陈浮生也没再追问,一行人就边熟悉地形边等人。 上海警备区外,一辆别克君威被拦下,吴煌摊着双手对着后座的徐北禅道:“你自己解决。”坐在后排把玩着一只zippo打火机的徐北禅看着拦下车的警卫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道:“我是方少的朋友,要不你给方一鸣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警卫看着吴煌和徐北禅,又有点疑惑的看了看那辆车和车牌照,似乎有点不信方少的朋友会开这么辆破车,就连一个像样点的牌照也没有。要知道以前来这个地方玩的几个年轻人,不是嚣张跋扈到极点的货色就是开着那种让他嫉妒不已的豪车好车来的,还真没有像眼前这两个一样的。 这也不能怪警卫眼睛不毒,实在是吴煌和徐北禅都是那种低调内敛到令人发指的牲口。现在就是徐北禅穿着一身毫无品味可言的休闲服,发型也是乱糟糟的,而吴煌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稍微比徐北禅好那么一点,也仅仅是一点。在警卫犹豫不决的时候,吴煌看着徐北禅道:“你给方一鸣再打个电话,要不我们这可就进不去了。” 徐北禅无奈的掏出他那只一看就年代足够久远的诺基亚,拔通了方少的号码,干脆利落的报上他的位置后就挂掉了电话。吴煌看着他这个大学时代的死党,问道:“怎么这次跑上海来了?还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也拉过来。”他本来在南京处理一些事情,可突然接到徐北禅的电话说他快到上海了。于是吴煌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情一路狂飙到机场,刚从机场接到徐北禅就赶来这里,所以他一直也没机会问徐北禅这趟来是干嘛的。 “因为家里老头子出了点事,需要人拉一把,所以少不了来见方一鸣一趟。要是这次挺过这关,估计家里老头子还能再上一层,找你和谈心商量商量。”徐北禅一脸无所谓的道,似乎谈论的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吴煌点了点头,作为徐北禅的死党,他自然知道徐北禅的分量,也了解徐北禅的性格,不是对着少数几个人是绝对不会这么言谈无忌的,也断然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将他叫来。 没等吴煌说话,方少一行人就已经赶到。方少笑着迎向徐北禅,笑道:“是什么风把无利不起早钻进孔方兄怀里的徐大公子吹来上海的。”跟方少一个熊抱后,徐北禅笑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敢进你方少的地盘自然是有好事。”说完两人哈哈大笑,把旁边的警卫看着一愣一愣的,这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年轻男人居然和他们上海的头号纨绔称兄道弟? 所幸徐北禅也没有在意,看着方少问道:“你怎么不在办公室呆着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方少指着和吴煌已经聊上的陈浮生道:“就是因为他,你也来的正好,还能顺便看一场精彩比赛。”徐北禅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道:“哦……?居然还有好戏看?” 说完拉着方少走向吴煌和陈浮生,吴煌指着徐北禅介绍道:“徐北禅,我大学死党。”陈浮生早留心上了徐北禅,一个能和方少吴煌都称兄道弟的年轻人,肯定不会是一般二世祖,只是吴煌不说,他也就不能问。听完吴煌的介绍,陈浮生自我介绍道:“陈浮生。”边说边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了徐北禅手里,接过名片的徐北禅反复看着那张名片,愣是没有准备和陈浮生交换名片的意思。 吴煌也没有解释,对于徐北禅,在大学里是出了名的难说话,脾气古怪,如果陈浮生真有实力,那徐北禅会自然而然的接受陈浮生,否则就是别人说破天也不管用。他这次也正好找陈浮生有点事,再加上徐北禅所说的事情说不定误打误撞陈浮生和徐北禅就可能成为朋友,对于这种事情吴煌乐见其成。陈浮生对徐北禅的态度也不以为意,他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现在有了点小成就就开始翘尾巴,以他的城府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心里不痛快。 方少看着这一幕,附在徐北禅耳朵旁一阵嘀咕,听完方少话的徐北禅皱眉道:“原来就是他?”方少点了点头,徐北禅似乎也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陈浮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陈浮生略微有点茫然的看着方少和徐北禅,只是两人并没有要解释的意图。 众人一阵叙旧,徐北禅和吴煌也大致了解了怎么回事,这时候樊老鼠和余云豹也刚好赶到。方少看着陈浮生和坤子说道:“现在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坤子一方刚好五人,而陈浮生一方因为樊老鼠和余云豹还带了两人来,人数已经达到六人,这还没算张大楷李明朝吴煌徐北禅四人。众人一阵商量之后,最终确定下了双方人员。陈浮生一组由陈浮生带队,状元,樊老鼠,余云豹,两个皇后保安,张大楷,李明朝。坤子一方因为人数原因,方少最终决定他和吴煌还有徐北禅加入到坤子一方。这就意味着陈浮生要带着他的这一批人对阵一批绝对精英中的精英,而偏偏陈浮生一方张大楷和李明朝两人还是那种接近炮灰的角色,陈浮生喃喃自语道:“这场仗难打啊。” 由于没有裁判,方少招来警备区的几个人作为裁判和观察员。一切全部谈妥以后,裁判宣布了比赛规则和方式,并且让一行人各自去不同地点挑选枪械,因为一行人都是此道高手,所以决定彩弹数不设限制,之后双方队长拿一张地图,而作战区域也几乎囊括了整片场地,远非一般的阵势可比。并且在地图上标明了弹夹存放处和几处类似狙击枪重兵器的地方,总共不超过五处,并且为了避免双方一开始就进入消极防御战,在作战区域的中央地带插了一杆旗,谁先夺下旗帜就算获胜。 两队人员分开之后,坤子一方虽然方少一行人加了进去,但队长还是由坤子担任,因为这是坤子和陈浮生的战争。坤子也不推迟,一开始就决定了行动方式,兵分两路,由方少带着吴煌和徐北禅一路,而他自己带一队人一路,从坤子的行兵布阵就可以看出坤子是行家中的行家。这样分开的好处一个是让对方琢磨不透他的作战风格,另一方面则避免了几人的意见冲突,毕竟方少三人不同于他身后的那些人,而在战场上一分钟的争执就可能带来全军覆没的结果。 方少很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坤子,之后方少又让吴煌和徐北禅分成了两路,由吴煌去第一处存放弹药处,徐北禅则全力赶往离陈浮生一方最近的存放弹药的路上伏击,剩下他自己则去离他们最近的存放重武器的地方。因为途中有各种障碍和陷阱,所以双方人马一开始就得拼速度。坤子似乎知道方少的意图,他没有再分兵,而是带着身后的四人笔直插向最中央的地带,他将要在那里干掉陈浮生。 陈浮生拿着地图看了半天之后,下达了命令,“状元你去第一处存放弹药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干掉对方已经到达的人员,之后你就迅速赶往中央地带。”状元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接着看着皇后的两人道:“你们俩一个去离我们存放重兵器最近的地方,另一个保持最少100米的距离尾随,另一个人一定要掩饰行踪。” 说完对着余云豹三人道:“张叔和李叔还有小宝你们三个不要理会其他方向的动静,只管插向中央地带,要以最快的速度。”三人点了点头,小宝有点犹豫的问道:“陈哥,要我们夺旗的话恐怕有点不可能,恐怕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方就已经被人干掉了。”余云豹说的也是张大楷和李明朝的心声,他们什么斤两他们自己清楚,要他们去完成这样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明摆着是让他们去做炮灰,他们做炮灰到是没有问题,可问题是这就意味着陈浮生准备白白的让人家把旗帜夺走。 陈浮生没有回答余云豹的问题,淡淡的说道:“你们只管听我的去就行了,我也跟你们说好,去那个地方只有牺牲,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就看你们去不去?”余云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陈哥,我去,就是陈哥让我去堵枪口我也去。”张大楷和李明朝也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三人迅速跑向中央地带。 说完这一切,陈浮生才开始将地图揣进怀里,撒腿狂奔进山,速度惊人,爬山就跟一头神农架牲口一般驾轻就熟。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失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失败 吴煌最先到达指定地点,趴在草丛中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对于方少的战术,他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是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这场战役陈浮生也未必能赢,更何况是在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所以吴煌很想看看陈浮生会怎么做。 徐北禅也在吴煌到达目的地之后就赶到了他的埋伏点,他对这场战役完全不看好。尽管他并不怎么看好这场战役,可他却对陈浮生有着极大的兴趣。因为方少在他耳边说的是陈浮生就是那个从李夸父手中抢了曹家女人的牛叉货色,也是几个京津一带的混世魔王一直想见识的牲口,徐北禅上次到南京有一半原因就是因为陈浮生。只是最后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撤走,这次难得有机会,他想见识一下能从李夸父手里抢女人的牲口到底有多牛叉。也因此对于埋伏这个点的任务他非常上心,要知道这条路是陈浮生一方通向中央场地的的必经之路。 而在这场战役中,徐北禅站在陈浮生的角度经过数次分析,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除非陈浮生集中所有力量快速插向中央地带,这才有可能获胜,而且这还是要在他们到达埋伏点之前。要知道他也是国防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在战术战略方面并不比任何人差。可是现在他却并没有看到陈浮生一行人,徐北禅略微有点失望,不过失望之后代之而起的就是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如果陈浮生足够聪明的话他将在这条路上狙击到陈浮生。 可惜,让他失望了。因为前方道路上仅仅出现了两个人,徐北禅没有丝毫犹豫,开枪射击。张大楷和李明朝两人知道自己肯定会牺牲,可也没想过这么快,两人几乎还没来得及打出一颗子弹,很快就英勇就义。 随着枪声的响起和两个人的倒下,真正的遭遇战开始打响! 余云豹哪里去了?为什么出现的只有张大楷和李明朝两人呢?答案很快揭晓。 在徐北禅打出两声枪响之后,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蹲在草丛里的余云豹懊恼的摇了摇头,他确实是没怎么接触过这种枪支玩意,所以本应该必中的一枪就这样被他浪费。余云豹之所以蹲在这里,是因为他知道路上肯定会遇到埋伏。正是这样,他跑再李明朝和张大楷之前,准备趁着偷袭者注意力放在李明朝和张大楷身上时他好干掉偷袭者。只是偷袭者的枪法比他想象的要好,而且他自己的枪法也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准。 在他的子弹擦过徐北禅的头皮时,徐北禅很快就知道了余云豹的位置。暗叫一声侥幸的他没有丝毫迟疑,身体一个毫无张兆地前冲翻滚,对着前方的草丛中打出一枪。余云豹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枪也象征性的打出两枪,只是根本对徐北禅构不成一点威胁。徐北禅的身形没有丝毫凝滞,再次前冲翻滚,很快就接近了余云豹。在余云豹措手不及中徐北禅打响了最后一枪,陈浮生一方的三人全军覆没。 徐北禅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观察了一下周围之后,慢慢移向他原来的藏匿点。 就在徐北禅到达地点呼出一口气的时候,异变再生!螳螂捕蝉,黄雀的黄雀在后! 一个人影径直扑向徐北禅,来不及转身的徐北禅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快速向前冲去并且就地翻滚,准备拉开距离的他并没有如愿。樊老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枪砸向徐北禅的后背,被砸了一个踉跄的徐北禅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挣扎一下,樊老鼠就已经跟了上来,一脚踩向他拿枪的手,徐北禅闷哼一声,准备翻身的他被樊老鼠一个手刃砍在后颈处砍晕,可怜的徐北禅至始至终连人影都没看到。 砍晕徐北禅的樊老鼠嘀咕道:“狗犊子还挺机灵的。”樊老鼠能出现在这并不是意外,他收到的命令就是陈浮生在撒腿狂奔之前指出去的方向。就是中央地带,余云豹的布置都被樊老鼠看在眼里,所以当徐北禅接近余云豹的时候樊老鼠并没有开枪,因为樊老鼠耍不了枪,有余云豹的前车之鉴,他不敢轻易尝试。而是快速接近了徐北禅的藏匿点,而徐北禅因为和余云豹纠缠并没有发现樊老鼠。 策略并不复杂,但极其考验个人心性和单兵作战能力,樊老鼠的得手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处在什么地方。徐北禅虽然经过余云豹的提醒去掉了轻视,但他论身手实在不是樊老鼠的对手,再加上他实在是不了解陈浮生。 与此同时,听到枪响的吴煌第一时间确定了是在徐北禅的方向,但他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可是等待良久,吴煌所在的地点也一直没人出现。有点疑惑的他不明白以陈浮生的智商怎么会让战局出现这种真空地带?莫非陈浮生真的孤注一掷带领人全部杀向了中央地点?按理来说以他对陈浮生的了解,陈浮生断然不会那么做,因为陈浮生的性格所致。 五分钟后,又有枪声响起,是方少的方向。吴煌本能的抬头望向中央地带,因为那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啪!”一颗彩弹准确无误的击中吴煌头顶,状元从后方走出,头疼欲裂的吴煌苦笑一声。状元有点佩服的看了吴煌一眼,作为苏北大少,吴煌居然能一直隐匿不动,耐心好的令人发指。要知道这年头虽然二世祖之类的人物大都有着良好的家教,像熊子那样跋扈的人虽然不多,可像吴煌这么有耐心的也很少。如果不是方少那方面的枪声让他本能的抬头,状元也发现不了隐匿极好的吴煌。要知道状元并没有从前方插入,而是迂回从后方包抄过来的。就这样他也没发现吴煌的藏身之地,可见苏北大少的能耐。当然吴煌也没有发现状元,因为他对上的是从18岁出山就开始干挖坟掘墓杀人越货这一类勾当的状元,耐心比他还好,枪法又精准的可怕,仅仅是露了一下头就被状元一举格杀。 状元干掉吴煌之后没有停留,立刻赶往中央地带,而此时坤子已经带人毫无阻碍的接近了中央地带。 皇后的两个保安按着命令很快来到了陈浮生的指定地点,两人都是退役特种兵,对这种丛林战役并不陌生,两人保持着一般人视角根本无法发现的距离慢慢推进。蹲在一棵树上的方少看着两人笑了笑,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方少的目光始终留意着两人背后。 当樊老鼠的身影也再度出现的时候,方少依旧没有动手,似乎还在等什么! 三分钟之后,就在皇后两个保安已经快要离开方少视野范围的时候方少对着前边的一个保安开枪,随着前边的保安倒下,身后的保安已经快速的跑动了起来,时而前冲,时而翻滚,让人根本摸不透他的方向。远处的樊老鼠也消失在草丛中。 再一声枪响,本来还在跑动的保安也已经中弹,这一次方少用的是狙击! 坤子一方阵亡两人,陈浮生一方已经折损五人! 在坤子一行人毫无阻碍的来到中央地带时,坤子看着四周的地形顿了顿,道:“四下散开,卫西,小虎你们两人在五点钟方向进行掩护,孙毅你进去拿掉旗帜,李彪在身后二百米处紧跟。 在坤子下达命令的时候,状元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附近,看着坤子的行军布阵状元极为佩服的点了点头,可是这种时候他对这种佩服也有点憎恨。因为这意味着只要状元开枪,就会有四杆枪同时指向他。而且即使以他的枪法,在这个距离也搞不定已经隐藏行踪的坤子。 在他思考的同时,被称为孙毅的男人已经小心翼翼的接近旗帜,在他的手指已经握上旗杆的时候,来不及犹豫的状元开枪!能被委派这个任务的孙毅不是庸手,甚至他知道肯定会有人狙击,在他手指握上旗杆的时候他并没有得意,而是立刻放开了旗杆,翻滚向一边,状元的子弹打中孙毅的腿,轻伤不下火线,孙毅并没有牺牲,这也是规定之一! 在状元暴露目标的时候,坤子一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四杆枪扫向了状元。状元极为狼狈的滚向了一边,如果不是他见机的早他现在就已经被打成“筛子”了。状元就是状元,在滚向一边的同时再次开枪击中了挣扎着爬起来去拿旗帜的孙毅,这次孙毅没有那么幸运,很干脆利落的就义! 状元在完成了使命的同时他也被坤子的彩弹射中肩膀处,一群子弹紧跟着坤子的子弹就贴了上来,拼命躲开几颗子弹的状元“壮烈牺牲”! 蹲在树上的方少始终瞄着刚才樊老鼠出没的方向,只要樊老鼠敢露头,方少有信心一枪干掉他!近乎僵持状态的是樊老鼠就是不露头,甚至没有任何动静。感觉有点不对的方少看了看中央地带交火的方向,估算了一下时间,脸色剧变,整个人几乎是从树上跳了下来。 也就是此时,后方一梭子彩弹扫向了方少刚才所在的方位,陈浮生没有给方少喘息的时间,再次端起枪射向方少!方少的感觉确实很敏锐,可也架不住陈浮生这么扫,方少挂! 中央地带,状元就义的同时,孙毅身后的李彪也已经取到了旗帜,打出获胜的烟花! 陈浮生挂掉方少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就已经知道结局。原本他一开始是打算迂回插向中央地带的,只是经过一番思考才中途突然改变方向,返向徐北禅处,刚好碰到樊老鼠,定下这么一出之后就杀向了这个地点!连环计中计,方少也确实是牛人,他很敏锐的发现了陈浮生的意图,只是发现的有点晚。 陈浮生的思维实在太过诡异,竟然不准备去夺旗,而是改向他的这个方向,要知道他这么做等待他的只有失败这么一条路!可是在陈浮生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半点失败后该有的懊恼或者颓败。 辋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互惠互利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互惠互利 方少笑容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道:“为什么?”陈浮生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看着方少道:“难道我不是应该出现在这?”说完两人就互相盯着对方看,片刻之后,方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灿烂,陈浮生也慢慢浮起一丝笑容。 过了一会,方少止住笑意看着陈浮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知道方少找我是竹叶青提醒的,至于能找到方少有一半是运气。” “那另一半呢?” 陈浮生伸了个懒腰向后躺去,“另一半靠的就是从小进山和畜生打交道的玩意。”方少笑着道:“恐怕不止吧?如果你一开始就向吴煌所在的地方跑去,现在怎么也不可能赶回来。”陈浮生打了个哈哈,没有再说话。诚然,如果他中途不改变方向是不可能在坤子摘掉旗帜前找到方少的。陈浮生没说的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知道这场戏的导演是谁,只是有点摸不准方少的性格,所以从一开始布置战术的时候重点就不在中央地带。 让余云豹三人赶往中央地带的目的是让第一道关卡的人出手,让樊老鼠跟着就是为了知道第一道关卡的人是谁。而让状元去存放弹药处,并且要求状元一定要干掉敌人,陈浮生就是在赌。如果状元干掉了敌人并赶往了中央地带,那在那个地方的肯定不会是方少,因为如果是方少的话状元即使得手也没有时间赶去。 至于陈浮生一开始迂回插向中央地带是他本能的以为方少会带队,只是在途中才想明白这场战役至少名义上是坤子和他陈浮生的。也由此陈浮生醒悟到了这支队伍的队长肯定还是坤子,至于方少则肯定和坤子分开了。基于这种判断,陈浮生中途改道,返回第一道关卡,正好碰到干掉徐北禅的樊老鼠,方少的位置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之后就让樊老鼠赶往方少的地方,扰乱方少的心神。陈浮生则再次凭借他在大山里如鱼得水的优势赶往方少的地点,当中央地带响起枪声时陈浮生就知道蹲在树上的肯定是方少。 这一切考验的可不仅仅是陈浮生的智商,还要陈浮生能在判断出这些后赶往地点执行才算。 方少很明显猜到了陈浮生的战术,丢给陈浮生一根中华,躺在地上吞云吐雾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场战役算是我对你的一个试探。如果你一开始就带人插向中央地带,即使你赢了我们也无非还是朋友,因为那种只懂耍狠的人我不需要。很显然你的观察力,判断力和执行力在这场战役中表现的都很好,这也是我和你在这抽这根烟的原因。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做几件事,而这几件事又很重要。” “能信得过我?”陈浮生缓缓的问道。方少笑着摇了摇头,道:“说实话,谈不上信得过信不过。毕竟我跟你顶多也就算熟而已,至于其他的还一概没有。说信得过假了点,不过这场战役至少让我了解到你有这个能力帮我办这几件事。至于信不过你,那并不重要。老实说只要中国一天还是gongchandang的天下,你就跑不到哪去,我可不是熊子那种二杆子。” “那方少不妨说说看什么事?我能做到的一定不含糊,就算我做不到的也尽力去做。”陈浮生苦笑一声,知道方少说的是实话,也知道方少要他办的事肯定比较重要。不要说方少帮过他陈浮生,要他办件事他得答应。就算是方少没帮过他,让他办事他也得答应,要知道进入方少这种圈子的机会并不多。 方少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笑了笑,道:“不用那么苦大仇深的,我让你办的事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说完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说,陈浮生静静的等待下文。片刻之后,方少开口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手里有一笔钱,需要一个人保管。这笔钱数目不小,保管的人可以用来投资也可以用来花,但是这笔钱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数目多大?如果太大的话我恐怕做不了这个主。” 方少点了点头,道:“你要立刻就答复我的话,我还得考虑能不能交给你办这件事呢。” 陈浮生知道拿那笔钱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不能轻易点头,因为他上边还有一个钱老爷子。方少也不会说出口,正是因为陈浮生的背景不在上海,而且涉黑也并不深,他才起意让陈浮生洗这笔钱,这样带来的好处并不仅仅是这笔钱的问题,而是方家也可以获得一个重量级盟友。 只是这种事情并不能说透,所以两人只是简单交谈一番后就起身走向中央地带。众人都已经赶来,坤子看着和方少一起走出的陈浮生,向前一步,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和陈浮生握手道:“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们之间的事在卫西去医院的那晚就已经了了,今天晚上我做东,交个朋友。”陈浮生点了点头,方少笑了笑,他今天这场战役的另一个用意就是想陈浮生进入这个圈子,现在目的已经达到。 张大楷和李明朝自然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在两人离开时给陈浮生留下了名片,并说道:“以后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陈少尽管开口。”从一个被张大楷要扬言一千万废掉的牲口到陈少,这之间的距离断然不是生活可以度量的。 徐北禅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相反对陈浮生的战术安排也暗含欣赏。吴煌低声道:“北禅,怎么样?服了没?”徐北禅不置可否的道:“就因为个这就要服?况且他还没赢,他要赢了的话我服他还有点道理。”吴煌笑了笑,不再解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徐北禅和陈浮生就会成为朋友。 在一行人走出上海警备区的时候,徐北禅和方少在后边走着,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吴煌和陈浮生并肩走着,吴煌开口道:“浮生,正好我找你有点事。”陈浮生点了点头,对于吴煌陈浮生只能感激,如果当初吴煌在南京给他小鞋穿,他都未必能混到今天。 “我舅舅一手培养起来的一个房地产集团经理因为经济问题被抓,还没等我们做点什么,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吴煌压低声音道。 陈浮生皱了皱眉,这种事情吴家不可能料理不了,可怎么要他动手?陈浮生虽然这样想着,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说道:“我试着让人看一下能不能解决。”吴煌似乎知道陈浮生在想什么,笑道:“这种事情我家不是处理不了,是问题是在苏州出的,我家老爷子要动手的话难免受人把柄,再加上这种事情如果不和钱老爷子通气恐怕难免会横生枝节。” 陈浮生恍然大悟,吴家的根基在苏北,可问题却是出在苏南。而众所周知钱老爷子是苏南政坛的常青树,事情虽然不复杂,可是经过这么一绕就会自然而然的复杂。知道了事情原委的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和老爷子商量一下。” 点了点头的吴煌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多半,递给陈浮生一根烟,不紧不慢的道:“那几个项目苏南苏北都有,现在既然出了问题自然得有人接手,如果青禾能吞下的话不妨试试,我手上还正好有点闲钱。”陈浮生心里一跳,如果刚才他没答应的话吴煌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这种项目是只赚不赔的买卖,而且最重要的是国家大力扶持,甚至很有可能陈浮生会借此再上一个台阶。 吴煌看着陈浮生道:“我一个人吞不下这么多项目,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当是我的回报了。况且我接手苏北的项目,你接手苏南的项目也容易落人把柄,还不如便宜一个呢,听说你的青禾集团正在扩张,这也正是个机会。你冲在前头赚钱,我跟在后边捡钱,互惠互利。”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回到南京再商量细节。 罔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共和国第一军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共和国第一军人 一栋独栋别墅内,徐北禅,吴煌,方少三人坐在沙发上。方少站在落地窗前,道:“我家老头子说句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就是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要知道中石油中石化高层调整肯定是内里有人捅出东西才会出现这种问题。” 徐北禅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道:“事情和你想的差不多,我家里那几位也还算有点能量,事情已经压了下去,不出意外有方叔说话的话我那死鬼老爹再升一级应该是没有问题。” 方少点了点头道:“有李家支持,我家老头子就是个锦上添花。”吴煌笑了笑道:“到时候我去福建一趟,我估计我外公那边也能说的上点话。” “恩,正事说完了,你们谁跟我说说那个陈浮生怎么回事?我看方少跟吴煌你们两跟那个年轻人关系不错呀。”徐北禅把玩着zippo懒散道。 方少跟吴煌对视一眼,两人放声大笑。徐北禅催促道:“笑什么,快说。”吴煌和方少一人一句把陈浮生的那些英勇事迹都说了一遍,当说到陈富贵是陈浮生的哥哥时徐北禅也动容了,吃惊的问道:“就是那个东北兵王?”吴煌点了点头道:“恩!”徐北禅咂舌道:“我在北京见过一次,当得上牛逼烘烘!” 深冬北疆,科尔沁大草原,雨雪纷飞,寒风料峭。 “砰!砰!”随着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方圆数十公里地域上,骤然杀出千军万马。空中战机轰鸣,地上火炮怒吼,坦克、装甲车蜂扑蝶拥。沉寂的草原瞬间燃起鏖战烈火。 茫茫草原上两辆车近乎以极限的速度在战场穿插,其中一辆车上驾车的蒋青帝喊道:“富贵哥,这样大雾笼罩我们根本没办法进行突袭。”坐在后排的魁梧男人平静的说出一个几乎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答案,道:“那就下车步行。” 蒋青帝一脸的欲哭无泪,坐在旁边的林巨熊一脚将蒋青帝踹下车。富贵没有开玩笑,他率先弓着身子跑动起来,如一头刚出笼的猛虎。林巨熊和蒋青帝见状也没有再犹豫,下达了下一辆车继续前进的命令之后两人就和富贵保持着100米左右的距离呈三角阵型狂奔。活脱脱从神农架里跑出来的三个野人。后面一辆车上李东紧盯着前方的三个身影,启动车子,在这种天气下也只能靠人力来带路。这次演习是沈阳军区一年一度的军区千里奔袭和演练,也最终将在这场演习中挑选进入全国七大军区比武大赛的精英。 最先放慢速度的是富贵,紧跟着林巨熊和蒋青帝也慢了下来,富贵打出了隐蔽的手势。后边车上的李东也发现了前方的障碍物,皱眉道:“那不是本该被火炮消灭的5号目标吗?怎么还没被摧毁?”蒋青帝靠近陈富贵,骂道:“炮兵团的那群狗犊子都是吃干饭的,这么明显的目标怎么还挡在这,这场演习要是输了回去非让沈豹子活剥了他们。” 富贵没有说话,一脸坚毅的望着前方挡住部队前进路径的目标。打出了手势,沉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摧毁,那只能我们动手。”说完林巨熊向后方车辆走去,猫腰扛着一把火箭筒来到富贵身边,道:“富贵哥,让我来吧。”富贵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来。”蒋青帝皱了皱眉道:“富贵哥,你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物,万一受伤我们就只能退回,让我过去炸掉它,你和巨巨掩护。”富贵没有理会二人,连续打出了几个手势,一把从林巨熊手中扛起火箭筒,如箭矢一般射了出去。要知道富贵身上扛的不是狙击,而是火箭筒! 在至少十几位肩膀上扛星星的老人目瞪口呆中,富贵在离目标500米处卧地,但明显因为天气的原因没能构成有利的射击线。时间还没来得及让众人回味一下这头东北虎这是要干什么,富贵就已经突然起身,扛起火箭炮就打!魁梧的身躯和火箭炮带来的视觉冲击远比火箭炮出膛的瞬间更加绚烂。在火箭弹出膛的瞬间,富贵向前扑倒,整个战场上亮起一道灿烂之极的烟花,目标摧毁,烟火腾空! 富贵扛着火箭筒缓缓起身,向后方的林巨熊和蒋青帝打出前进的手势。一身迷彩服、作战靴、脸涂迷彩油的富贵扛着火箭筒,威武静立,双眼平静,雄伟如一尊战神!几位将军看着那个伫立在草原上的背影,眼里满是震撼!其中一位将军拍案叫绝道:“假以时日,这个年轻人将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要知道,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下进行火箭炮立姿射击是大忌中的大忌,不说火箭弹尾流极可能将射手灼伤,就是敌人的炮火都足够将人打成筛子。 而结果是,富贵毫发未损! 在现场观察的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佩斯上将感叹道:“没有超一流的素质是绝对做不到的,东北虎特种大队如果由这个年轻人带领,再过五年,国际十大特种部队的排名定要换上一换!” 某作战指挥部内,一位肩膀上扛着两颗金星的中年男人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后冷静至极的下达了命令,“让我们的人全部出动,务必在这几个人到达下一作战区域之前将他们留在战场上。” 在富贵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进时,五辆车已经从后方赶来,五辆车上都是沈阳军区军级特种大队的精英分子。车上的李东已经发现了后方的敌军,李东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上扯起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把这队人留在战场上,那他们就少了一只眼睛。”说完对着旁边一人一阵嘀咕,嘀咕完他立刻跳车。 马不停蹄的赶上富贵三人,对着富贵道:“富贵哥,后边来了五辆车,不用想也应该是沈阳军区军级特种大队的人,你看我们是不是把他们“诱杀”在此?”匍匐前进的伟岸男人,一脸冷峻的道:“你不用动小心思,前方就是丛林,你带人一直前进,一定要在指定时间前五分钟内赶到,后边的人交给我们。”李东颇有点不甘的嘀咕道:“富贵哥,你得带上我呀。” 富贵没有理会李东,对着林巨熊和蒋青帝打出了手势。三人如神农架的牲口一般竟然再次提升速度向前方行去。李东看着三人的背影有点羡慕的摇了摇头,似乎三人去干什么好事没叫他一样。不过李东并没有耽误时间,纵身跳上车之后就下达了命令,全速前进。 在茫茫草原上能看清的就是几道黑影,后方的车辆显然已经知道富贵他们的意图,三辆车立刻加速朝富贵他们的方向驶去,后两辆车则全力跟着李东他们。 车比人快? 人未必比车慢! 在三辆车加速前进下,富贵三人居然奇迹般的进入了前方的原始森林。当然这不缺天气影响,和富贵三人的行进使的车子无法靠近,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富贵三人牲口般的速度和体力! 进入原始森林的三人,几乎就是如鱼得水。 这一场战役没有丝毫悬念的以富贵三人解决掉对方十几名成员缴获两把狙击而胜利。三人再次上演了一出潜伏,隐杀,逃匿,一环扣一环的生死角逐!当得上是令人叹为观止,蒋青帝套子的阴损,林巨熊的耐打,富贵的强悍给这支队伍和正在观战的几位大佬再一次带来了感官和视觉上的强力冲击。在格杀这支队伍的领头人物中,富贵的霸道无匹几乎是刻进了众人的视线。 最后,这场演习以39集团军获胜而告终。在这场演习中东北虎特种大队的战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李东在和军级特种大队的追逐中以提前十分钟的速度到达指定地点,并且在路上将那支军级特种大队的成员全部引向了战场中央。这次演习也最终确定了一年一度全国各大军区比武大赛的人选。就由东北虎特种大队代表沈阳军区参赛! 演习结束之后,美国上将亲自为陈富贵三人佩戴了鹰式军衔。并亲自和曹必胜立下了约定,比武结束之后一定要让东北虎特种大队前往美国进行一场秘密演练。 从东北兵王到共和国第一军人,富贵的表现再次震撼了所有人!一位肩膀上三颗星星的老将军感慨道:“这次全国各大军区比武,东北虎特种大队的名字将因为这头东北虎而再次登上国际舞台!”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谈感情伤姐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谈感情伤姐 三天的时间,有方少的穿针引线,再加上陈浮生本身已经炉火纯青的为人处世手段和技巧,很快融入了这个圈子。期间张大楷和李明朝邀请陈浮生参加了一次宁波帮富人的聚会,让陈浮生也结实了不少宁波帮富人和开了番眼界。虽然没有打入那个圈子,但至少让陈浮生混了个脸熟。剩下的时间就是陈浮生带着小梅又去了几趟sd酒吧,当刘胖子得知陈浮生就是现在皇后酒吧的老板时痛哭流涕的诉说了一番当时自己没有帮助陈浮生的苦衷,陈浮生自然知道刘胖子的心思,没有故作高深不过也并没有打算和刘胖子有点交集,只是开口要买下sd。刘胖子没有丝毫犹豫以低于市面价格的百分之二十转让了sd。 之后陈浮生又去了一趟阿梅饭馆,李晟过了年就要升初二,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学校斗勇耍狠。而小妮子李唯也马上升入高三,见到陈浮生的时候颇有点唏嘘感慨的复杂心思,不过现在的陈浮生早已不是当初的陈二狗,对李唯也没有丁点想法。到是在孙大爷的房子里和李晟下了两盘棋,之后给李晟留下了一句话,“sd酒吧现在是我的了,以后你星期天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学点东西。等你高中毕业要还是不想上学的话我再考虑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帮我。”对于李晟的教育,陈浮生从来没有苦口婆心过,甚至他在李晟的人生中颇有点推波助澜的味道,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陈浮生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 陈浮生也没有再见到张兮兮,感觉略微有点遗憾的陈浮生最后答应了小梅要跟着他的请求。现在的陈浮生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小梅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北京大少,能交个朋友陈浮生不会拒绝。 皇后酒吧已经走上正轨,袁淳的工作也全部交接完毕。陈浮生让密码的凌峰赶来上海当保安主管,顺便照应sd。安排妥一切的他决定今天晚上返回江苏,同行的有袁淳,余云豹和林均。 晚上10点,赶回江苏的陈浮生在玛索见到了江亚楼,商量了一番浙江酒吧的细节后决定由江亚楼和袁淳先去浙江坐镇,陈浮生离开玛索后就直奔钱家小楼。 黄丹青和钱老爷子坐在客厅听着牡丹亭,看到进来的是陈浮生后,两位老人的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笑容。招呼着陈浮生坐下,黄丹青拉着陈浮生唠叨了一会,知道陈浮生找老爷子有事后就让两人去了书房,临近书房前,黄丹青慈祥的道:“浮生,今天晚上不管你有什么事也不许出去,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陈浮生点了点头,跟随钱老爷子走进书房后将方少的事情和吴煌的事情一股脑道出。钱老爷子站在窗前思考良久,叹了口气道:“浮生,你现在越来越急躁了。”陈浮生身体一怔,低头聆听,钱老爷子的话陈浮生向来奉为圭胄。不说钱子项手里掌握着多少资源,就是单说钱老爷子这几年身居高位积累下来的经验让陈浮生也不得不小心学习,可以说字字珠玑,既然钱老爷子说他急躁那肯定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钱老爷子没有训斥,淡淡的道:“你现在手里掌握的资源越来越多,可是交叉也越来越深。这样下去黑白夹杂,很容易受人把柄。” 一语道破天机,陈浮生身体越发谦恭! 钱老爷子继续道:“吴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至于方一鸣那边的事情等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班子整顿齐了再考虑,手底下那些不干净的业务最好交给别人打理,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这样出了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没有后手。至于你的青禾集团,等你把这几个项目全部接手后,我让乔麦把乔家的资源全部整合到青禾名下。你头上现在也少点头衔,这方面可以找高缘帮忙。另外你别整天忙着向上爬,有空多看看脚底下。” 钱老爷子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要不是有钱老爷子这么提醒,他再这么走下去也就只能沦为一方黑道枭雄,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像魏端公一样。 陈浮生小心翼翼的道:“那山西那边?”钱老爷子沉吟片刻,道:“山西那边的煤炭和正常业务也一并并入青禾,听说神华集团那边中止了合作。我近期内会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事情,至于年底煤矿整合的事情你可以做个幌子,剩下的过了年你再考虑。” 陈浮生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钱子项。钱老爷子笑了笑道:“事情没那么严重,就是有人眼红嫉妒你这几年的发展,我已经压下来了。你这段时间就在南京好好闭门思过,每天抽点时间陪陪你干妈和孩子。今年小琪也回来过年,到时候我想让平平安安跟着她去美国。孩子早期的智力开发国外还是比较先进。” 经过钱老爷子这番面授机宜,陈浮生的大方向终于明确了下来。陪着钱老爷子和黄丹青说了会话,黄丹青看着陈浮生道:“浮生,我让小吴给你在楼上腾出一间房,你今天晚上就陪孩子们睡一觉,两个孩子也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 陈平陈安比陈浮生上次见的时候又长高了点,陈浮生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深怕吵醒两个孩子,看着两个孩子,陈浮生心里感慨颇多,甚至觉得其实就这样一直看着两个孩子成长,过着安稳太平的日子也未尝不错。何必这样每天忙着赚钱,扩张,勾心斗角?自己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陈浮生自己都觉得有点迷惑。 这样一幅画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陈平一个翻身小脚丫子蹬到了陈浮生手里。陈浮生猛地惊醒,长叹一口气,将被角轻轻的给陈平盖上,喃喃自语道:“我要不努力,你妈那里我该怎么交代?” 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头边,陈浮生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晚!没有人知道他这一晚到底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陈浮生还是雷打不动的开始了他一天的生活。晨跑完毕,在钱家小楼陪黄丹青吃完早饭,听了几曲昆曲之后就离开。 陈浮生的第一站是他和蒹葭结婚时的小窝,上午在小窝里呆了两个小时,写下了他最长的一篇日记。之后小黑板上擦了画,画了擦,勾勒了整整两个小时。 从小窝出来后已经中午11点半,陈浮生拨通了陈圆殊的电话。 中午12点,玄武饭店,陈圆殊,潘央,陈浮生三人坐在一起。潘央看着陈浮生,眼里已经不再存有任何敌意,道:“浮生,圆殊就交给你了,你要照顾不好她我肯定回来找你算账。我今天晚上的飞机,总部那边已经催了。你的事情圆殊已经跟我说了,如果青禾集团在你手里再壮大一点,我不介意说服总部投资。”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姐我一定照顾好!”一顿饭吃的不温不火,在潘央临离开前,对着送他出门的陈浮生问道:“你现在一个月保持几本书的量?”陈浮生老实的回答道:“一个月10本,现在在看一些基础的经济学书籍。” 潘央赞赏的道:“不错!”陈浮生咧开嘴笑了笑道:“如果因为有了点机遇,取得这么一点点小成就,就把自己当成天才,那我就是真正的蠢材了。我知道自己跟你们这些高材生比不足的地方在哪,尽量把这些基础的东西补上,以后才可能走的更远。”如今的陈浮生确实有这个底气说这番话,潘央也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在中国,黑金这块市场最终走不了多远,相信你也发现这个问题了。等你什么时候把青禾单独摘出来并且能做大,淡水河谷总部我一定可以说服。” 看着潘央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陈浮生身后的陈圆殊打趣道:“怎么样?发现差距了?”陈浮生嘿嘿一笑,道:“恩,发现了,发现剩女是怎样炼成的了!就是一个一个的追求者都结婚生孩子去了,就剩下姐你一个了。”陈圆殊听着陈浮生的话如被踩到尾巴的精致波斯猫一般,扬手拧着陈浮生的耳朵道:“长进了,敢调侃姐了?”陈圆殊狠狠一拧,像个孩子赌气一般。陈浮生顺水推舟握住陈圆殊那只拧得他生疼的纤手,却没有阻止她继续蹂躏他的耳朵。 陈圆殊起初羞愤恼怒只顾着享受手指传来“糟蹋”陈浮生耳朵的快感,却突然察觉到根本不是那回事,也没见他喊疼,更没见他阻止,只是趁机握住她的手,用手心和拇指肚不停摩挲,陈圆殊终于发现那张一脸陶醉的混蛋脸庞,就跟一个偷着了荤腥的猫,而且还是很贱的那种,陈圆殊脸皮不及这厮十分之一,立即缩手,所幸他并没有得寸进尺握着不放。 一气之下陈圆殊也不顾不得优雅,伸出脚狠狠踢了陈浮生一下,见陈浮生装模作样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虽然知道是演戏,陈圆殊还是有点小心疼和后悔。立刻转移话题道:“浮生,潘央的话你别不放在心上,潘央如果一旦结婚,那在淡水河谷总部必将掌握一定的话语权,青禾集团要是能得到淡水河谷总部的投资上市问题也就不用姐再给你动用关系找那几家国际知名的风投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姐,我现在就想着整顿一下我的这堆烂摊子,到时候姐你可不能光看不帮忙啊。”陈圆殊翻了个白眼道:“要姐帮你,你也得付得起报酬。你要知道姐现在可是一个小时就能进账几万大洋的人。”陈浮生馋着脸道:“姐,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谈钱多伤感情。” 和陈圆殊吃完饭,经过陈圆殊的一番指点,陈浮生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迫在眉急,将陈圆殊送上那辆玛莎拉蒂后就离开了玄武饭店。陈圆殊上车后并没有立即开车走人,而是坐在车内看着开车离开的陈浮生喃喃自语道:“浮生,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姐。姐最后帮你过了这关,也是该考虑一下以后的事了。” 罔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终生大事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终生大事 陈浮生的强大就在于他能够诚心诚意十分喜悦地陪黄丹青听上一整天昆曲,一直在挤出间隙给昆曲补课。按他的思维来说就是总不能让黄丹青对牛弹琴。所以黄丹青也越来越喜欢拉这个乖巧孝顺的干儿子一起听曲子,倒不是说她痴迷那些后辈们的唱腔。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大家,只是她乐意与陈浮生一起谈谈心说说话,听他讲一点东北农村的趣事,说一些市井老百姓的生活,母子两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再加上黄丹青抱着她一直念叨的孙子孙女,黄丹青觉得这样的生活足矣。 陈浮生坐在黄丹青旁边逗弄着手里的陈安,轻轻的说道:“阿姨,您早说要去普陀一趟,我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有时间,要不最近我陪您去一趟?”黄丹青慈祥的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也不耽误你多长时间,明后天你安排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恩,那老爷子是不是也一起去?”黄丹青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锤定音道:“恩,让他也去。” 在钱家,黄丹青的话就是圣旨,既然黄丹青说了让钱老爷子跟着去,那就意味着钱老爷子不管有多大的事也得走一趟。得知这个消息的后,钱老爷子似乎知道黄丹青的心思,一口应允。接下来就是陈浮生忙着张罗,知道黄丹青喜欢清静,陈浮生也没有准备带多少人去。由于樊老鼠去解决吴煌的那档子事情,就让状元和董赤丙在暗中跟着,他可不想路上出现点什么闪失。 一行人到达浙江杭州的时候,钱老爷子和黄丹青异口同声的要先去见裴昌雀,并且指定陈浮生陪同。陈浮生开始还不明白黄丹青为什么要非要钱老爷子陪同,现在自然明白了,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老爷子和黄丹青的意思他也不能违背。 开车来到钱老爷子说的地方时,坐在车上的陈浮生目瞪口呆。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别墅,而是一个庄园。用庄园来形容都一点不过分,几栋风格不一的建筑坐落在一个个视野所能及的角落。除了建筑以外就是草坪,就是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也未必有这块地方大。 坐在后排的黄丹青笑着解释道:“这是裴昌雀多年来的心血,用来招待一些朋友和政fu要员,地方隐秘低调,整个江浙沪知道的人数绝对不超过20个人。”陈浮生这才领略到浙江狼王的隐性财富到底是怎么个隐形法?就是黄丹青现在告诉陈浮生裴昌雀一年给福布斯的封口费过亿陈浮生也相信,他也总算明白了钱老爷子和黄丹青为什么要一力撮合他和裴戎戎的一番苦心。 来接钱子项和黄丹青的是裴戎戎,打扮精致的裴戎戎看到钱子项和黄丹青的时候略微愣了愣。陈浮生对着裴戎戎露出一个友善到不能再友善的笑容,只是裴戎戎并没有理会陈浮生的殷勤。钱子项和黄丹青相视一笑,不以为意,而是和裴戎戎拉起了家常。一行人上车来到一栋欧式风格建筑,房间的装饰是陈浮生这个土包子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奢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几乎可以饱览整个庄园的风景。 黄丹青看着自己的干儿子吃惊的神色,笑着解释道:“这种地方沿海地区也不多,裴昌雀经营多年也就弄出这么一个像样的地方,至于其他地方也都比较俗。见的多了,你以后就不会感觉这种地方有什么好了。”听着黄丹青的解释,陈浮生心里暗暗想着这才叫像样点的地方?那什么才能叫好地方?黄丹青也不再试图给陈浮生讲解这其中的门道,有些事情再过两三年陈浮生自然就懂了。而是拉着裴戎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道:“戎戎,阿姨坐了一上午的车有点累,你带浮生出去转转,省的他一个人迷路。” 裴戎戎心里腹诽道可能么?这么个大活人。只是对黄丹青她不敢也不能这么说,点了点头望向陈浮生。陈浮生知道裴戎戎这么对他的原因,本来当初信誓旦旦说好的裴家的投资不会打水漂,可是陈浮生带回来的答案却是损失了几个亿,换成谁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等到裴戎戎和陈浮生离开,黄丹青坐在钱子项身边,雍容端庄,笑着道:“我就怎么看戎戎和浮生都像一对,以前蒹葭那孩子在,我这做长辈的也不好说什么,既然蒹葭不在了。我这当妈的怎么也得为儿子考虑,这次把你也拉来就是想跟老裴商量一下这个事。浮生不着急,我这当妈的急。” 钱子项拉着黄丹青的手,感慨道:“老伴你还是急了点,你对浮生的心思我怎么不懂。只是浮生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重感情脸皮薄。你也不是不知道老裴,除了重门第,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黄丹青的目光落在走向远处的陈浮生和裴戎戎身上,笑道:“呵呵,要不是浮生这么重感情,当初你也不会看上他。我也没有急着要他们成亲,年轻人的事能走到哪步算哪步。只是怎么也地让老裴见见他未来的女婿。至于门第之见,有我这个当妈的给浮生那孩子做主,也差不到哪去,再说我们浮生能走多远,就是我不说老裴他也不是瞎子。再剩下的事,确实有点难办,要不我也不会把你拉来了。” 钱子项被黄丹青的这番话说的也笑出声,点了点头道,事在人为,再给浮生和戎戎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就算他老裴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走在外边的陈浮生是实在没话说,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善于花言巧语的人,尤其是对上这种欠着人家钱的女人。陈浮生不开口,裴戎戎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的沉默。最后还是陈浮生败下阵来,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没在上海坐镇,回浙江了呢?”裴戎戎随口答道:“休假。”其实裴戎戎这次回来是被他父亲叫回来的,裴戎戎刚进入董事会,第一笔大投资就是山西,但明显以失败告终。裴昌雀虽然没有责怪他的这个女儿,但这不意味着他会纵容裴戎戎,毕竟三年后裴戎戎就要正式接掌裴氏集团这艘航母。 两人并没有聊多久,裴昌雀就已经赶到。黄丹青说过钱子项和裴昌雀是十几年的生死交情,所以对于这头狼王这么快赶回来陈浮生并没有太多惊奇。 裴昌雀今天的打扮是一身唐装,比陈浮生上次见的时候气势略微温和了点,但也还是气场极其强大。裴昌雀在进别墅前朝陈浮生这个方向望了一眼,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信息。进入客厅,发现黄丹青也坐在钱子项身边时,裴昌雀愣了愣。要知道以裴昌雀和钱子项的交情自然知道这位黄大家的脾气和习惯,和钱子项联袂出席尤其是来这种地方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愣神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恢复自然的裴昌雀和钱子项夫妇一阵客套寒暄。 这时候刚好裴戎戎和陈浮生进门,黄丹青笑着起身道:“浮生,来,过来,见见你裴叔。”裴昌雀再次愣了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是钱子项起身介绍,这头东南商界的狼王也不会有半点吃惊,毕竟他也知道钱子项收了个义子。可是黄丹青起身介绍,这个含义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相反裴戎戎已经见过黄丹青对陈浮生的特殊待遇,并没有太大惊奇。 黄丹青似乎也没发现裴昌雀的诧异,做戏做了个十足。慈祥的看着陈浮生道:“你裴叔在东南商界影响力比老爷子在江苏的影响力都要高,以后多跟你裴叔学着点为人处世。”陈浮生连忙点头称是,老老实实的看着裴昌雀道:“裴叔。” 裴昌雀眼神玩味的看了陈浮生一眼,到了他这个层面的老狐狸怎么不清楚黄丹青的意思。钱子项轻笑道:“丹青要去一趟普陀山,我说让浮生这孩子陪着就成,可她非要拉上我这把老骨头。”黄丹青一瞪眼道:“怎么?你不乐意?”江苏省政坛多年不倒的钱老爷子立刻陪笑道:“乐意乐意。”裴昌雀不是外人,裴戎戎也不是外人,这就是钱老爷子和黄丹青的意思。 两人这么一闹,气氛自然缓和了起来。话题在有意无意间就转到了裴戎戎的人生大事上,黄丹青拉着坐在她旁边的黄丹青笑道:“戎戎这个年纪也是该找个男朋友了。”明知道黄丹青什么意思的裴戎戎哭笑不得。钱老爷子夫唱妇随的玩笑道:“我们家戎戎这么优秀,能看上眼的男人肯定是少之又少,要不戎戎你试着去和我们家浮生处两天,要是行的话钱伯伯就给你们做主了。” 陈浮生略微戏谑的望向裴戎戎,那意思摆明了就是我不介意,你介意么?裴戎戎狠狠瞪了陈浮生一眼,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的裴昌雀淡淡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戎戎的终生大事得她自己决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左右不了孩子们。我早对她说,那个楚扬家世人品都还不错,可戎戎就是不听。”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陈浮生,被裴昌雀目光扫过的陈浮生报以微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裴昌雀眼中的玩味。 钱子项喝了口茶,淡淡的道:“那个楚扬我见过一次,人不错是不错了点,就是有点配不上我们家戎戎。我的政治生涯还能有个七八年,估计那时候我给浮生铺的路也就开花结果了。这几年就让戎戎和浮生多在生意场上磨练磨练,到时候我们两人也就能颐养天年了。”钱老爷子的话已经摆明,裴昌雀和钱子项多年交情,自然明白钱子项的意思。看了一眼陈浮生,不急不缓的道:“戎戎三年后估计就能正式接班,看她自己的意思,如果她要真能看上浮生,我自然不会棒打鸳鸯。他们年轻人的事,能走到哪步算哪步,我们急不来。” 黄丹青和钱子项笑了笑,知道裴昌雀已经松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话题道:“明天你带着戎戎和羽馨我们一起去普陀拜拜佛。”裴昌雀点了点头,钱老爷子口中的羽馨是裴戎戎的母亲,姓梁,算是大家闺秀,家族在福建商界很有根基,要不是这种强强联姻,也未必能铸就今天裴昌雀这头狼王不可撼动的商业地位。 明知道黄丹青和钱子项是想让裴戎戎的母亲也见一见陈浮生,裴昌雀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他虽然对陈浮生现在的成就有点不看好,但经黄丹青和钱子项这么一闹,裴昌雀也有点犹豫。毕竟强强联姻这本就是老一辈乐见其成的事,只是裴昌雀觉得陈浮生现在的成就有点低而已。诚如钱子项所说,如果陈浮生以后的成就真能让他刮目相看,他裴昌雀说不定就答应了钱子项这门婚事。当然这前提是裴戎戎能看上陈浮生,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惘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丈母娘看女婿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丈母娘看女婿 本来就已经是深冬季节,再加上早晨时分。素有人间清净地的普陀山也没有几个游客,只有几个禅院外的和尚尼姑在做功课。陈浮生本来就信命,再加上黄丹青一行人除了裴戎戎以外的所有人都一脸恭敬,他虽然感觉这南方的冬天有点阴冷,但也还是很虔诚陪着一行人逛遍了大小禅院,拜遍了佛。 陈浮生的这一切都收在了梁羽馨眼里,她本来就大户人家出身,对佛道命理一类的东西远比别人懂的要多一点,再加上这几年裴昌雀转战全国,商场。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她也开始求神拜佛,而陈浮生不像做作的虔诚让她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 因此一路走来总会和陈浮生说几句话,拉的都是家常。梁羽馨不同于黄丹青的雍容大方,而是类似于朴素典雅的那种类型,很平易近人。这也让陈浮生没有面对狼王咄咄逼人的那种拘谨,显得自然许多,这让梁羽馨对陈浮生的印象又好了两分。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钱子项夫妇对视一眼,有戏!走在前面的黄丹青低声笑道:“浮生这孩子这点就讨人喜欢,不矫揉造作,拿捏人心也很准。”钱子项点了点头,这趟浙江之行没有白来。 梁羽馨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再看看陈浮生,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笑着和裴昌雀说道:“昌雀,我看浮生那孩子不错,你和老钱也是多少年的生死交情了,如果两个孩子能走到一块也算亲上加亲。” 说完顿了顿,温婉恬淡的道:“我知道你觉得那孩子根基太浅,出身也不是世家子弟。不过当初你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你我都老了,是该抱着外孙享受天伦之乐了。”作为裴昌雀的原配夫人,自然不是什么不蕴世事的女人,再加上钱子项和黄丹青的一唱一和,梁羽馨就算再不明白也猜到这一行的目的。裴昌雀并没有和梁羽馨说过陈浮生的资料,所以梁羽馨还不知道陈浮生已经是有两个孩子的父亲,否则就算陈浮生再对眼梁羽馨也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裴昌雀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拉着梁羽馨的手笑了笑道:“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cao心,我们哪能做得了这么多主。”这一刻的裴昌雀只是一个丈夫和父亲,丝毫没有半点狼王的磅礴气势。 黄丹青来普陀只是为了拜祭一下当年的老尼姑,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所以一行人上午10点就已经下山,下了山之后陈浮生和黄丹青说道:“阿姨,我去处理点事,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吃饭了。”黄丹青的目的已经达到,慈祥的笑道:“去吧,老爷子有可能在浙江呆两天,你忙自己的就行。” 陈浮生开车赶往自己选好的酒吧地址,江亚楼和袁淳已经从江苏赶来,余云豹和林均也被带了过来,成元芳去重庆时留下的一支团队陈浮生也让袁淳一并带了过来,堪称豪华阵容。见到袁淳和江亚楼,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大方向上的事情,陈浮生看着袁淳道:“有我们的夜场皇后在,这家酒吧的生意肯定差不了。到是江哥你在细节上一定要把好关,保安这一块也必须抓起来,就交给小宝和林均,两个人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江亚楼点了点头,道:“浮生老弟,今天中午我给你约了浙江夜场的几个老板,我们一起吃个饭。毕竟在别人地盘上,最怕遭人记恨。” 陈浮生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江亚楼不论人脉还是为人处世都滴水不漏,当得上是人精。这也是陈浮生选择和江亚楼合作的一多半原因。 午饭陈浮生和江亚楼选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陈浮生就是再心疼钱在这方面也不会束手束脚。四五号中年人,都是江亚楼打电话叫来的,身份迥异。有浙江夜场领域排上名号一个牛人,还有浙江道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一个大佬。当然比了澹台老佛爷还差了一个等级,不过陈浮生不是只看上不看下的人,他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所以一顿饭敬酒聊天都做的相当到位,几位大佬对陈浮生的印象也不错。再加上江亚楼介绍陈浮生的时候说的名号也比较唬人,所以没有什么煞风景的事情出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明面上的事情不管混黑的也好政fu官员也好,只要不涉及利益底线问题,大家都可以坐在一起抽烟喝茶,只要你有那个实力。 陈浮生粗略估计了一下,几位中年人都是身家在5——10个亿之间徘的家伙,手头上闲钱也大都在一个亿以上。有江亚楼穿针引线,众人商讨的也都是在浙江上海再开几家夜场和做点生意的事情。一顿饭宾主尽欢,每个人手里都握了一张陈浮生的名片。一行人走后,江亚楼笑着说道:“浮生,那个浙江余杭人,就是在金华义乌一带放高利贷的那个,名字叫李博,好女色,但为人还算义气。到是那个一直和你套近乎的左海峰,不抽烟不喝酒,自控能力相当强,是个狠角色,可惜就是为人太过狠辣,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你注意着点。” 对江亚楼的话陈浮生自然上心,做到心中有数的他点了点头,道:“江哥,浙江这边就麻烦你们了。我估计过几天就回南京,这次估计会在南京呆一段时间,整顿一下团队,你有什么事电话通知我就成。” “恩,你放心处理你的事情,我还等着咱们的夜场开遍全国呢。”江亚楼边上自己的座驾边说道。 等着江亚楼离开,陈浮生给裴戎戎打了个电话,要和裴戎戎见面,电话那头的裴戎戎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陈浮生一直记得钱老爷子的那番话,所以就算他心里没有想要裴戎戎能嫁给他的这个心思,他也不想和裴戎戎的关系拉的太远,毕竟裴戎戎将来会是裴氏集团的掌门人。 在附近一家咖啡馆等了半个小时后,裴戎戎终于姗姗到来。即使是穿着冬天的衣服,也还是掩饰不住裴戎戎那让人遐想连篇的身材。看着脸若冰霜的裴戎戎,陈浮生笑了笑道:“这么冷的天让你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裴戎戎冷冷的打断陈浮生的话,“有什么事直说。” 陈浮生苦笑一声,也不再扭扭捏捏,开门见山道:“裴家这次的投资失败都怪我,钱我会补上。”裴戎戎似乎也没想到陈浮生会这么直接,愣了愣,道:“不需要,这是我的投资失误,裴家这点损失还是能承担的起的。”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就是补上我现在也没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裴家在山西的投资依然有效。我相信不出两年你的这笔投资还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裴戎戎没有再说什么,她生气归生气,但也知道陈浮生在山西的失败是什么原因,脸色放柔和了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如果你要能实践你的诺言,我不介意再和你合作一次。”说完起身离开,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到裴戎戎离开,陈浮生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那个位置望着窗外,脑子里想着怎么整合自己的团队。黑白分离,其中需要照顾的环节太多,有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乱子。 白的摘出来有乔麦,还有李青乌,陈象爻,周天一伙人。有乔麦支撑,加上外围成员陈浮生到不怕出什么事情。可是黑的方面没有一个人可以支撑这个大梁,因为这个人必须要对陈浮生有足够的忠诚,还得有这个能力。现在想想当初的黄养神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忠诚不够。 忠诚够也有能力的人陈浮生打心底里不愿意让他们去涉黑,比如王虎剩大将军,比如陈庆之。状元在陈浮生的心中定位远不如王虎剩大将军和陈庆之来的忠诚,但却无疑比后两人还要好用,所以陈浮生潜意识里对状元的定位很模糊,这也是他没考虑让状元坐镇的一半原因,另一半是状元自身的原因。 张奇航到是有能力,可是还是年轻了点,也做不到王虎剩大将军的那种忠诚。有点难为的陈浮生揉了揉脑袋,喃喃自语道:“庆之肯定得坐镇山西,吴凉,象爻,周天,另外蔡黄毛也比较机灵,樊叔温和刘孔尤都可以留下帮庆之。浙江方面暂时不需要管,就是上海和江苏需要一个人。” 始终想不出该用谁的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忍不住想起王虎剩大将军的口头禅“草你大爷。”其他几桌正在喝咖啡的情侣看着有点发呆的陈浮生,忍不住低声骂道:“神经病!” 连续抽完三根烟的陈浮生终于掐灭了烟头,道:“先让虎剩和解放回来。”陈浮生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立刻得到了展现,拨通了陈庆之的电话,聊了一番山西的近况,陈浮生将心里的计划跟陈庆之大致勾勒了一下。电话那头的陈庆之顿了顿道:“浮生,杀人放火的事情我来干就成。”陈浮生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就安心在山西发展,以后你还要取回你家传飞燕,总不可能真刀明枪的肉搏。” 两人又聊了一会之后就挂掉电话,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喃喃自语道:“咱的集团也马上就形成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顶点 第一百九十八章 顶点 在浙江呆了两天后陈浮生带着尉迟老爷子陪着钱子项夫妇返回南京,在钱家小楼抱了会孩子,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是吴煌的电话。知道吴煌找他什么事的陈浮生跟黄丹青说了声就赶往石青峰。和吴煌同行的还有一位中年人,休闲打扮,虽然比钱子项的气度差了点,但也一看就是官场中人,而且官还不小的那种。 对于这种人,陈浮生向来是能结交就结交,结交不了也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吴煌看着进门的吴煌起身介绍道:“浮生,这是我舅舅。这次到南京办点事情,非要过来见见你。”陈浮生自然知道吴煌此行是来干什么的,心中感叹了一下樊老鼠的办事效率。脸上却堆起一副笑容,谦恭的道:“本应该是我去见您的,可是前两天陪老爷子去了趟浙江,没赶上。” 吴煌的舅舅明显久居高位,对陈浮生的这番恭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喜,淡淡的笑了笑道:“浮生,代我跟钱老爷子说声谢谢。以你跟吴煌的交情,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这次江苏的城中村改造项目,盯着的人不少。”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拉着煌哥一起下水。”陈浮生不傻,吴煌舅舅的潜台词很明显,盯着的人不少,但能信得过又有这个能力拿下这个项目的很少。所以他拉上了吴煌,这样即使青禾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拿下这些项目但有吴煌的话这就不是什么事。 吴煌舅舅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让吴煌先带你去熟悉一下那几个地方,等过几天把合同签了就成,午饭我就不陪你们吃了,我还有点事。”陈浮生本来准备挽留,可吴煌摆了摆手道:“我舅舅中午和省里的人吃饭,就让他先忙吧。” 等到吴煌舅舅离开,吴煌喝着一杯石青峰特制的茶,笑道:“浮生,你现在青禾的能量似乎吞不下这几个项目。如果实在不行就挑几个好的,把剩下的留给别人。”陈浮生笑了笑,“你放心,肯定能吞的下。”吴煌不知道陈浮生的底气来自哪,但也知道陈浮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替你担心了。” 和吴煌聊了一会之后,陈浮生就赶到斗狗场,张奇航,王储,狗王俞含亮,贾朋,燕莎娱乐城方面的负责人,还有从山西赶回来的王虎剩大将军和王解放。见到众人一阵客套寒暄之后陈浮生就开门见山的道:“这次召集大家来是跟大家说几件事,说完觉得哪不行的你们尽管提出来。” 张奇航好奇的开口道:“陈哥,什么事这么隆重?” “不是什么大事。最近你们都安分点,老爷子上边收到了风声。我打算把燕莎娱乐城和密码合并,交给贾朋负责。燕莎娱乐城原来的负责人去上海皇后,富太太俱乐部就交给解放你负责,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试问。还有就是以后虎剩就留在江苏,他的所有决定就是我的决定。”陈浮生沉声说道,这是他早想好的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场的除了张奇航脸色有点难看之外所有人都一脸平静。 看着众人的表情,陈浮生将众人散去,将王虎剩和张奇航留下道:“你们俩陪我去一趟青禾。”来到青禾,三人径直走向乔麦的办公室。乔麦正在阅读资料,发现有人没敲门就进来之后冷冷的道:“出去,敲门!” 陈浮生笑了笑道:“我们的乔总看来驭下极严啊。”乔麦抬头看了看陈浮生,冷哼一声,再度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吃了闭门羹的陈浮生脸皮极厚,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乔总,我这次可是给你带来不少好消息呀。”乔麦冷冷的道:“钱老爷子跟我说过了,我拒绝!”看着被乔麦呛的说不出话的陈浮生,王虎剩大将军和张奇航幸灾乐祸。 陈浮生拉了张椅子坐在乔麦对面,笑道:“你还没听我说完怎么这么快就拒绝呢。我这次来就是替你整顿青禾的,把青禾所有洗钱的业务全部摘出来成立另外一个公司,负责人我已经找好了。奇航,就由你负责,以后斗狗场和你负责的这块就是我们所有的洗钱业务,我也不可能让你一家独大,肯定有人看着你,只要你做的好,我绝不会亏待你。” 张奇航没想到陈浮生不让他接手富太太俱乐部居然是为他找了这么个差事,脸上的不快一扫而空,沉声道:“陈哥,你放心。”乔麦冷冷的看了陈浮生一眼,没有理会他。陈浮生继续道:“这次江苏省的城中村改造项目青禾要全部拿下,并且山西那边的正经业务也全部并入青禾,明面上的事情还得劳烦乔总你。当然我也知道现在青禾的资金很紧张,不过资金问题我来解决。至于其中改造期间碰到乔总你不方便出面的问题你就找虎剩,让他替你解决。” 乔麦看着陈浮生道:“首先,那些业务你不可能全部拿下。另外青禾的资金链根本承担不了这么大的项目,这个总经理我已经干够了,不想再干了。”陈浮生敲了敲桌面,一副吃定了乔麦的模样道:“你答应过我的,干三年,三年之后你再自行选择。”乔麦狠狠的瞪了陈浮生一眼,将手里的那支笔闪电般砸向了陈浮生,那甩姿叫一个犀利。 陈浮生伸手将笔拿在手中,把玩着那支笔道:“有青乌给做财务,你做总经理,这青禾就是铁打的一块。”乔麦也终于将手中的资料看完,冷冷的道:“三天后资金到不了帐乔家的资源我就不会整合进青禾,至于这笔房地产项目我就接下了,毕竟青禾原来就是做这行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恩,没问题。看了一个小时乔麦给他的报表之后陈浮生就离开青禾,张奇航开车自行离去。坐在路虎上,王虎剩大将军猥琐的笑道:“二狗,乔家小娘子现在可是对你死心塌地了哈。还不赶紧借着这个机会多推几次你等啥?”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别把我当成你。” 王虎剩大将军正了正色道:“浮生,你这次这么急着动手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陈浮生丢给王虎剩大将军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道:“怕,可是不动手整顿不行。老爷子已经放话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问题吧?庆之和吴凉负责山西,我让蔡黄毛和唐耀国都留在山西帮着庆之,以庆之的能力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至于江苏这块,你不用沾手那些业务,看住这群狗日的就成,有你在我还是比较放心。另外让我把樊老鼠也交给你,有解放和老鼠帮着你,安全方面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剩下浙江方面和上海方面产业比较少,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王虎剩大将军点了点头,道:“恩,我不是指这方面,是说资金方面?樊老鼠我用不着,你带着就行,你的安全重要。” “资金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方少有一笔资金需要洗,应该不是小数目,房地产的这个项目应该用不完,山西那边还能用点。”王虎剩大将军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难怪你如此胸有成竹?不过和方少竹叶青合作都是与虎谋皮,你自己小心着点。”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老鼠和你合拍,我有状元和道德跟着,我的安全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还有就是山西那边的学校问题,我这次去山西的时候带许过去,那小子忽悠二三线城市的政fu机关绝对没问题,到时候你再去负责学校和山西房地产的那一块。不说这了,叫上解放喝酒去。” 转眼之间,一个月后,年关已近。在这一个月之内除了浙江的酒吧还未装修完成以外,陈浮生所有的产业全部步入正轨。因为有高缘的帮忙,陈浮生此刻头上也顶上了江苏省政协成员的头衔。另外陈浮生还去了山西一趟,见了一次马云鸣,陈庆之和马静萱的关系进展很快。马云鸣答应帮陈浮生一把,度过这次整改的难关。剩下的时间陈浮生除了每天照看自己的产业和陈圆殊方少吴煌之流的大少增进感情之外,就是陪着黄丹青和抱着孩子听昆曲,看书,每个星期雷打不动三本经济学,一些国家政策法规,三本房地产书籍和三本企业管理之类的书。 这一切的一切传递出的信息就是陈浮生的规模集团形成,陈浮生也真正站在了江苏省顶点! 大年29,演习完毕的富贵来到南京。兄弟见面,没有半分生疏,拉着富贵和王虎剩一行人大醉一场。陈浮生准备和富贵住他和蒹葭的小窝,两个大男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回到小窝。陈富贵一脸傻笑的逗着陈平道:“咬金,猜猜大伯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小陈平乐呵呵的张牙舞爪,似乎在说什么礼物?我看看!富贵从兜里掏出一把包着皮质的刀,轻声道:“这是大伯给你的礼物,等你长大了就拿这个保护你妹妹,如果有人敢欺负她你就用这个。” 陈浮生也一脸柔和的看着怀中的女儿,听着陈富贵的话嘴角的笑意如一阵风絮般逐渐蔓延开来。轻声道:“富贵,今年过年我们就不回去看娘和老头子了。我想过了年让你娶个媳妇,我这个做弟弟的都已经有了孩子了,你还媳妇都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我看谈心就挺好,人长得漂亮,气质也能配的上你。” 富贵摇了摇头,道:“我不想结婚,我得看着你抚养着咬金和小蛮长大。”陈浮生摇了摇头,不容拒绝的道:“不行,你必须赶紧结婚生子。赚钱升官再大也大不过给咱老陈家传宗接代,等你也有了孩子咱们就带着孩子们去娘和爷爷的坟头让他们看,他们在下边也会高兴的。” 富贵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脑海中浮起一个苍老的面孔,“富贵,让浮生那孩子30岁的时候再知道陈龙象这个名字。”富贵嘴角扯起一丝笑容,眼神闪过一丝坚定,看着怀里的小陈平,感叹道:“你过了年就30了,再给咬金和小蛮找个后妈吧。” 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去就不再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去就不再出来了 大年29,陈浮生坐在禄口机场,拿着一本中国房地产泡沫看的津津有味。坐在旁边的状元百无聊赖的道:“浮生,钱家大小姐长的怎么样?要不等等介绍给我?”陈浮生翻了个白眼,“我姐都结过一次婚的女人了,我记的你好像只喜欢萝莉来着,怎么?现在又换重口味了?”状元露出一个堪比王虎剩大将军的笑容,无耻的道:“结过婚怕啥?萝莉少女玩多了偶尔调剂一下口味,吊一吊熟女少妇也不错呀。” 看了一眼手表的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滚犊子,我姐应该到了。”随着陈浮生起身,一身休闲打扮的钱小琪从出口处走了出来,一如既往的温婉恬淡,有些女人的气质确实可以强大到让人忽略她平淡无奇的容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陈浮生,钱小琪嘴角轻轻露出一个微笑,阳光而温和,“浮生,等久了吧。” 陈浮生挠了挠头,憨厚十足的道:“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看着陈浮生的模样,钱小琪忍不住笑了笑,将手里的行李箱交到陈浮生手里,“陪姐走走,等等再回家。”站在一旁的状元看着钱小琪啧啧称奇,嘀咕道:“又一个神人呀。”指着不知道在嘀咕啥的状元,陈浮生轻声道:“姐,这是状元王玄策,什么堪舆风水寻龙点穴下九流的玩意他全部精通。” 钱小琪自然也注意到了状元,不知道是听到了状元的嘀咕还是怎么,略微挑了挑眉,道:“钱塘陆老是你师傅?”状元刚才脑海里想的是如果钱小琪和陈龙象身边的那个妖人对上谁胜谁负?可比较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半斤对八两。现在听着钱小琪一口道出他那老鬼师傅的名字,状元收敛了他的玩世不恭,有点警惕的看着钱小琪。一见面就能叫出状元那老鬼师傅的女人,要说她简单鬼才相信。钱小琪的表情已经再次恢复到宠辱不惊的表情,看着状元的警惕神情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我在吴山见过一次陆老,喝过几杯茶。” 听着钱小琪的解释,状元这才松了口气,状元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好徒弟,可是要有人想对他那老鬼师傅做点什么状元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陈浮生摆了摆手道:“状元,你先走,我陪我姐转转。”状元显然知道钱小琪是个高手,一点也不担心陈浮生的安全问题,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离开。钱小琪看着状元离开的背影,淡淡的问道:“浮生,陆老的徒弟怎么会跟着你?”陈浮生沉了沉肩,有点低沉的道:“也算是缘分吧。我家老爷子念了一辈子的半壶虎跑龙井就被我这么稀里糊涂的喝了。”钱小琪身体不着痕迹的怔了怔,眼神闪过一丝惊奇的问道:“钱塘陆老欠了一辈子的半壶虎跑龙井被你喝了?”陈浮生点了点头,钱小琪欲言又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浮生,我们不转了。回家吃饭!” 没等陈浮生问一句为什么,钱小琪就已经不紧不慢的走出禄口机场。陈浮生只能一路小跑,紧紧跟上了钱小琪,在机场外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坐在后排的钱小琪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浮生也不敢打断钱小琪的思考,一路沉默。 等到出租车停到省委大院外边的时候,看着那荷枪实弹的警卫,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在这里住的人需要打车吗?临下车前,钱小琪很突兀的问道:“浮生,过完年回张家寨吗?”被问的有点愣了愣的陈浮生摇了摇头黯然道:“不回去了,过完年想去上海一趟,给富贵提个亲。”钱小琪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让你带我回一趟张家寨呢。”听着钱小琪的话陈浮生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右手略微紧了紧! 钱子项夫妇,陈浮生兄弟两,钱小琪。勉强算的上一家五口,黄丹青爱屋及乌的不停的给富贵夹菜,钱子项脸上也布满笑意,“小琪,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正在吃着陈浮生夹给她一个东北饺子的钱小琪一口气将那个饺子咽下,放下筷子道:“估计过完年就得走。”“哦,对了,浮生,过完年我走的时候把咬金和小蛮带去美国一段时间,国外的早期智力开发还是很不错的,等明年过年我再把孩子送回国内来接受传统教育。”有助于帮助孩子发展的事情陈浮生自然不遗余力的答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问题似的道:“姐,那我想看孩子的时候去美国怎么找你?” 钱小琪的吃相和他的气质一样,不温不火,等到终于吃完最后一口菜,钱小琪才抬起头笑道:“不用你去,我会定时把两个孩子带回来让你看的。要不妈还不得骂我把她的宝贝孙子拐走了呀。”听着这话,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每一个城市都有相对的贫民区富人区,南京也不例外,大多数梦想飞黄腾达的淘金者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都是在类似这一桌的温情下才支撑到梦想达到的那一天。 吃完饭,陈浮生要去例行公务的巡视他的产业。于是钱小琪就自动承担了带富贵逛南京景点的任务。鸡鸣寺,玄武湖,总统府,两人虽然性格没有一点相似,但有一点却极为一致,那就是两人都是内心世界强大到一定境界的牛人。走马观花的游览完这几处景点,钱小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带着富贵来到将军山。 将军山四面环山,淙淙的山泉,汇成了宽阔的河面,阳光下粼粼的波光像一面闪耀着金光的绸缎,风景秀丽。两人漫步在因为寒冷并没有多少游人的将军山上,钱小琪如数家珍的道:“这里曾是宋代牛首山大捷的古战场,八百年前,岳飞在这里筑壁垒,设伏兵,大败金人兀术。这横亘的山脊,连绵数里的故垒工事,便是当年激烈鏖战的见证,将军山也是因此而得名。” 有钱小琪这样一个导游确实是幸事,讲解如细水长流,婉婉道来。站在云修台上,俯瞰整座南京城,心旷神怡。钱小琪看着天边云卷云舒,缓缓道:“富贵,你爷爷是不是叫陈半闲?”站在云修台上一身迷彩服身体笔直宛如神祗一般的富贵双眼平视前方,淡淡的道:“是!” “那陈龙象是你什么人?”钱小琪继续道,这次富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以为意的钱小琪露出一个笑容,柔和的道:“那陈龙象是浮生的父亲?”语气看似询问,但其实并没有留给人否定的余地。富贵轻轻朝钱小琪斜下45度的地方跨出一步,钱小琪似乎并不知道富贵想干什么。依旧如遗世独立的莲花般站在云修台上纹丝不动,背对着富贵的脸上却早已被笑意遮掩,轻声道:“富贵,我知道你护弟弟心切,也知道你一身八极拳已登峰造极。不过老爷子和我师傅有点渊源。浮生又是我弟弟,我只是想帮他一把,并没有其他意思。” 富贵并没有收回踏出的步伐,坚定有力的道:“浮生不需要任何人帮!我这个做哥哥的比谁都要深信不疑他能出人头地。”钱小琪温婉恬淡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死人才不会开口。我答应你,今天的事情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富贵皱了皱眉,钱小琪转身,盯着富贵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有些事情他总会知道的,你也不能瞒他一辈子,这对他不公平。” 富贵转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下山走去。钱小琪让人安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带你来将军山的目的就是希望陈家可以出一个共和国最年轻的将军。” 北京万岁山,一个伟岸男人站在一个无名墓碑前,在他身后不远处安静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戴厚重眼镜,遮去一半容颜,一头青丝扎成及腰长马尾辫,一身藏青色麻料衣衫,没有花样,简朴至极,白袜黑布鞋,不染纤尘,安静祥和站在男人身后,像一朵菩提莲花,看似清秀婉约,与世无争。 雄伟男人淡淡的道:“你的陈家还需要我来振兴!你葬在哪都抹杀不了这个事实。”身后的安静女人平静异常,似乎对男人这种略微有点大逆不道嫌疑的话已经免疫。“以那个病秧子现在的爬升速度,再过十年他也只能混到纳兰经纬那个境界,想要振兴陈家似乎并不可能。到是富贵那个孩子还不错,有可能再过几年在曹家的帮助下就成为少将。可就算成为少将又能怎么样?”戴着金丝眼镜,阴柔气比魏端公还胜出一筹不止的伟岸男人一脸平静。 女人微微一笑,道:“龙象,你有几年没回过张家寨了?要不今年回去看看?”陈龙象抬头望向天空,淡淡的道:“当年我离开张家寨的时候就说过,再不踏足那个地方半步。如果我再回去了,就不会出来了。” 女人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曾减淡。 辋 第一章 良心 第一章 良心 英国伦敦,威科姆阿贝女校附近一栋精装公寓。公寓大约90平米的样子,两室一厅,房子布置得很地中海风格,没有山水华门的富丽堂皇,也没有钟山高尔夫的古典气势恢宏,相反很温馨精致,如房间里的两个女主人一般。 “妈,过年了,你不回南京看看吗?”一个脸上略带稚气的女孩坐在沙发上轻声道,小女孩的脸蛋虽然还有点青涩,但却并不影响她的漂亮妩媚。身材也发育的相当玲珑有致,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不想回去,等你毕业的时候妈再带你一起回去吧。”站在窗前的女人静静望着窗外的车水马轮,眼神安静而祥和。女人一身休闲打扮,一头柔顺青丝用木簪子盘起,上半身套着件略微宽松地紫色针织衫,下半身包裹在紧身牛仔裤里。从背后观察,女人滚圆丰腴地臀部曲线一览无遗,惹人遐想。大腿呈现出一种健康地弹性美,小腿清瘦。上半身也充满了女性的圆润曲线,单从背影就能看的出女人的祸国殃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小女孩,精致如瓷器般的脸蛋上挂起一副笑意,眼神恍惚,近乎喃喃自语道:“妈,我想陈浮生那狗犊子了。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女人听到陈浮生那个名字时身体猛然僵硬了一下,本来安静祥和的眼神出现一阵恍惚。女人转身,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平添一份邻家女人的亲切。 女人轻轻的将发丝撩起,道:“等你毕业了我们就回去。”就这样一个轻轻柔柔的动作,却让她妩媚诱人到了极致,像极了那位祸国殃民的妲己。 女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意道:“妈,你再嫁一回吧。等我毕业了回去给你们当伴娘。”女人听着小女孩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嗔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小女孩将手里的一本神学书籍放下,拿起放在身边的手机,拔通一个号码。 一阵电话铃神响起,正在逗弄着孩子洋溢着一脸幸福笑容的陈浮生将陈平放下,接起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僵持了半天之后陈浮生轻轻开口道:“冬虫!”电话那头啪挂掉电话,陈浮生苦笑一声。 脑海里浮现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和她丰腴撩人的身子,轻轻叹了口气。 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上,陈浮生兄弟两同时鲤鱼打挺起身,这是他们保持了将近25年的习惯,从未曾间断过。绕着明长城跑了三圈的时候,陈浮生突然说道:“富贵,能不能晚两天回军区?”“二狗,我暂时不打算结婚。”大智近妖近乎雄伟的富贵一语中的,他对自己的弟弟要比了解自己还多一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弟弟想干什么。 陈浮生沉默了一会,停下跑动,盯着富贵的双眼沉声道:“长这么大你什么事情都让着我,现在我好不容易能为你做点什么,你也不肯答应?”富贵有点犹豫的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浮生的问题。没有等富贵说话,陈浮生就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坚定道:“我今天下午去上海,如果谈家大小姐愿意,你们就订婚。” 富贵摇了摇头,露出他招牌式的傻笑,柔声道:“二狗,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东北虎特种大队明令禁止不准在职人员结婚。”陈浮生似乎没想到富贵会说出这么一个让人不得不仔细考虑斟酌的理由,愣了愣神,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为富贵娶个漂亮媳妇是陈浮生走出张家寨就开始立下的目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心思不曾减淡半分,甚至这个想法已经成为一种执念,成为了支撑陈浮生不断向上攀爬的半个理由。可现在当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为富贵娶个媳妇时,却发现不能,富贵的前途和结婚冲突,怎么办? 富贵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想着什么,蹲下身点燃一根军区特供的小熊猫,轻声道:“二狗,我结婚不着急,等过几年我从东北虎出来你再操办这个事。”朝阳将兄弟两的身影长长的拉出两道,一个蹲着,一个站着,温馨而感人,这幅冬日的画面近乎构成了永恒! 陈浮生沉默半晌,一根烟烧到手指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有点无奈的道:“好吧,既然这样那等再过两年。再过两年你必须结婚,否则我们怎么回去看娘和爷爷?”富贵傻笑,魁梧如神祗的他笑容简单到纤尘不染,干净如大雪铺地。 “不准笑!” 那张粗犷憨厚的脸庞果真止住笑容,只是片刻之后,再度笑了起来,灿烂如一株在风中不断摇摆的狗尾巴草。 两天后,富贵要返回沈阳军区,陈浮生本来想送行,可却被富贵拦下。 南京车站,富贵坐在南京开往北京的列车上,出神的望着窗外! 北京,中南海,一处洋溢着老而旧的四合院,墙体斑驳流离,一看就历史悠久。大门外站着两个身体如标枪一般,荷枪实弹的警卫,院子中有一颗即使三个人合围恐怕也圈不住的老槐树,树上已经没有一片树叶,苍凉而威严! 一身迷彩服,身高将近两米,魁梧伟岸的富贵不紧不慢的向这处院子走来。站在大门外,双眼平静的望着大门上方那个写有洛阳李家四个大字的牌匾,富贵嘴角翘了翘。站在大门处的两个警卫因为富贵的一身迷彩服并未出声询问,只是看着富贵那扎眼的体魄,两人眼神都闪过一丝锋芒! 盯着那个牌匾看了良久的富贵终于低下头,双眼平静的望着两个警卫道:“我要见陈龙象!”两个警卫立刻如临大敌,两把冲锋对准了陈富贵,只要他敢进一步他们就会立刻开枪!脸色眼神始终如一的富贵放佛对眼前的这两杆枪视而不见,依旧平静的道:“我要见陈龙象,我叫陈富贵。”其中一个警卫眼神略微松动了一下,对于军人他们有着一股天然的亲切感,问道:“你见陈先生什么事?” 富贵没有回答警卫的话,而是紧紧盯着院中一个扎马尾辫,穿白袜黑布鞋的女人。女人缓缓向富贵走来,神情安静祥和。两个警卫看着女人收起手中的枪,敬礼!女人摆了摆手,好像早知道富贵要来一样,轻声道:“你来了,龙象在里边等你。” 一间只挂着一张照片,剩下再无其他的杂物的房间,一个伟岸男人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副照片,金丝无框眼镜下的丹凤双眼眯了眯,阴柔气息十足。敲门声响起,伟岸男人淡淡的道:“娲,让他进来。”富贵推门而进,女人安静的站在门外。 进门的富贵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照片,瞬间出神,墙上挂着的赫然是那位如今已经躺进坟包的老人。陈龙象淡淡的声音响起道:“刚才你就已经死了!” 富贵恍惚的眼神恢复平静,望向伟岸男人的背影。 “你来干什么?”伟岸男人背对着富贵开口,他健硕的身体从始至终都丝毫没有弯曲过一下。 “我来向你取一样东西,你欠了30年的东西。”富贵轻轻跨出一步,淡然道。 “哦……?是什么?”伟岸男人略微提高了点声调,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 “良心!”富贵沉声说道。 “吱”一声尖锐到可以刺破耳膜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富贵的上半身纹丝不动。背对着富贵的伟岸男人却轻轻叹了口气。 随着男人的叹气,凭借脚底磅礴蓄力的富贵如一根离弦的箭矢一般爆射出去,笔直冲向伟岸男人。上一刻还背对着富贵的伟岸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身,双手猛然前伸,搭上了已经撞进他怀中的富贵肩膀,如果那位藏獒崔邦国在这里,他一定会骇然,要知道富贵这一撞的力量可以撞到一棵一人双手能环住的树,力量有多大没有切身体会过其中刚猛霸道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可男人就是双手放在了富贵的肩膀上,拉开架势的陈富贵任由伟岸男人抓住他的肩膀,腰胯部猛然扭转,身体如一张横放的巨弓,肩膀已经从男人双手挣开,挟带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撞向那个男人的身体。 八极拳,贴山靠!劲如崩弓,发若炸雷! 陈龙象眼神也闪过一丝诧异,脸色剧变,似乎没想到富贵的力量会这么强! 不过男人并没有因此愣神,而是脚底借力,加速向后方退去。如果谁也可以凭借后退就能避过富贵的贴山靠的话,那富贵也就不是富贵了。 男人确实知道避不开富贵的这一靠,他只是需要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来重新黏住富贵的这一记贴山靠。只见后退仅仅小半步的男人双手已经画弧,一只手再次搭上了富贵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抓向了富贵的腰部,男人的双手后发先至的猛然发力,整个身体向后一扯,随后一抖! 以触处成圆,引进落空! 借力打力,四两拔千斤!气势恢宏,正宗的陈氏老架太极! 富贵向前冲出三步,男人也立足不稳的后退小半步。 男人看了一眼富贵,瞳孔略微收缩,口气有点凝重的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要的东西也不可能带走。” 富贵坚毅的脸庞线条突然柔和,露出憨厚的笑容,看着陈龙象道:“今天我来了,不带走这个东西我就没想着再走出去。”雄伟扎眼的体魄伟岸如神祗! 陈龙象脸色再度恢复平静,看着富贵的那副笑容,冷冷的道:“你还没有资格取它,三年后,让那个病秧子亲自来取!” 说完径直向门外走去,男人的一句话似乎击中了富贵,富贵眼神柔和的盯着墙上那副老旧照片,嘴角轻微翘了翘,喃喃自语道:“爷爷,他说的对,我没有资格取!” 辋 第二章 好,成交 第二章 好,成交 钱小琪走了,这次钱小琪虽然轻轻的来,可却没轻轻的走。她挥了挥衣袖就带走了陈浮生的两个宝贝。将钱小琪送到禄口机场,陈浮生看着怀中的孩子,眼神里满是柔和,呢喃道:“咬金,小蛮,爹会想你们的。”钱小琪看着陈浮生此刻的模样,心里也百感交集,轻声道:“浮生,我会定时把孩子带回来的。” 看着钱小琪远去的背影,陈浮生眼神柔和而恍惚,喃喃自语道:“蒹葭,我会把咱们的孩子培养的和你一样优秀的。”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哀而不伤的气氛,“什么?杨万江死了?”电话那头的陈庆之声音有点焦急的道:“恩,我们在阳泉仅有的一家煤矿也被纳兰王爷强行买断。” 陈浮生闭着眼睛定了定神,在兜里将那一枚硬币不断翻转,让自己保持冷静。沉默良久之后,陈浮生嘴角轻轻弯了弯,冷静的道:“庆之,不要急,这次说不好还是一次机会呢。”挂掉电话之后,陈浮生脑海里将自己的势力和需要安排的地方全部过了一遍,眼神泛起一阵阴冷。现在的陈浮生,即使是面对纳兰王爷也有着自己的底气。抛开陈浮生现在的产业不说,外围成员也在不断壮大,陈圆殊,方少,吴煌,竹叶青,澹台浮萍。如果论起实力,确实不输于纳兰王爷。 陈浮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扯起一抹笑意。 下午两点,陈浮生,状元,孔道德三人踏上了开往内蒙的火车。同一时间,陈圆殊带着许前往禄口机场。 晚上十点,陈浮生三人,陈圆殊,许,吴凉,陈庆之兄妹,周天,蔡黄毛,唐耀国,商甲午,还有澹台浮萍那边的两个人,全部坐在太原的一栋别墅内。陈浮生环视一圈,沉声道:“这次的事情虽然看上去对我们极为不利,不过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现在我们的资金方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阳泉那边如果处理的好我们还可以再拿回来,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最好都注意点,动手的时间我会告诉你们的。”说完望向陈庆之道:“庆之,赌场的事情现在就可以提上日程了,这次我带来一笔钱,应该足够。另外,你等下陪我去见一下马云鸣。” 陈庆之点了点头,随后陈浮生又看着陈象爻道:“象爻,这段时间你替我把一把关,就是看这个人的投资眼光。”说完指了指许,这次他把许和陈圆殊带过来是有大作用的。山西的房地产市场本来就比较空白,再加上王虎剩大将军一直念叨着要在山西办几所学校。陈浮生就一狠心就带了许过来,许做的咨询报告足够忽悠二三线城市的政fu机关。而陈圆殊的作用当然就是打开山西这一块市场的政fu资源,这次是陈圆殊主动提出要跟着陈浮生来山西的。钱老爷子在山西的政fu资源根本没法跟红色血统极深的陈家可比,山西的省组织一把手,政法委书记和陈春雷都是大学同学。陈圆殊外公的几个门生也分别在山西担任要职,难得陈圆殊自己要来,这么好的机会陈浮生怎么肯浪费。 和众人谈完事情,把陈圆殊和陈象爻送回到陈象爻住的公寓之后陈浮生和陈庆之就赶往龙城国际饭店。龙城国际,太原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位于太原市中心迎泽大街五一广场南侧。 马云鸣一个人坐在龙城国际内,一身藏青色的唐装,阳刚气息十足。看到进门的陈庆之和陈浮生时嘴角噙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他要是猜不到陈浮生此行的来意那他也就不是名震三晋的马王爷了。 陈浮生当然也看到了坐在大厅里气场十足的马云鸣,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意,他和马云鸣合作过一次,知道马云鸣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刚猛,相反心思细腻,绝对是一条成精的狐狸。一阵客套寒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浮生老弟你就不要兜圈子了,有什么事直说。能帮你的看在静萱的面子上我马云鸣一定帮,不能帮你的你也别怨老哥不近人情,毕竟商场如战场。”马云鸣看着陈浮生,这次见面,陈浮生的气质又多了一丝阴柔沉稳,马云鸣也有点奇怪,这个年轻人似乎每天都在变。 陈浮生很突兀的问道:“马老哥想不想口袋里的钱再多一点?” 马云鸣摇了摇头,有点感慨的道:“我年轻的时候也认为钱是越多越好,所以什么钱都想赚一赚。可到了这个年纪,要再不知道钱这东西多了也扎手这个道理的话就白活一场了。赚钱得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能赚一百万的能力如果赚了一千万,那不是运气,而是麻烦。有些钱自己拿着可以心安理得,有些钱却不是随便能拿的,没那个能力非要拿那个钱,下场怎么样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显然陈浮生没想到马云鸣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双眼眯了眯,十指交缠,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啥。马云鸣也没有再看陈浮生,看着旁边的陈庆之极有深意的道:“庆之,静萱这两天老念叨你,你这两天带她出去转转。” 陈庆之皱了皱眉,淡淡的道:“我这条命早已经给了浮生!” “老哥,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有些事我必须为之而已。老哥也不用为难,我只有一个请求,只要老哥不倒向任何一边浮生自当感激不尽。”陈浮生看着马云鸣,一脸平静。 马云鸣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答应陈浮生。陈浮生轻轻抿了口茶,笑道:“庆之的婚事绝对不会因为老哥的任何决定而改变什么,这点老哥你放心。”马云鸣敲着桌面的手指戛然而止,紧紧的看着陈浮生,似乎在判断陈浮生所说的话,对于陈庆之,马云鸣不仅仅是欣赏,而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 良久之后,似乎并没有从陈浮生的眼里发现什么有用信息的马云鸣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说完起身就走,干脆利落。 走出龙城国际,陈浮生抬头望着星星点点的天空,感慨道:“庆之,马云鸣能有今天绝非偶然。人贵有自知之明,好一个钱多了也扎手,你说我是不是急于求成了点?”陈庆之摇了摇头,道:“马云鸣今年已经40,可你不一样,你还有上升的空间。” “恩,我已经骑虎难下,只能靠豪赌。”陈浮生双眼平静的望着前方,“我还得去见一趟张小花,不管怎么样都得让他帮我。明天还得去阳泉一趟,顺便再去见一见杨万江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 晋祠附近的一栋别墅,陈浮生坐在张小花对面。张小花放下手里的那本《黄光裕和他的国美帝国:105亿传奇》,“浮生,你知道黄光裕为啥进去了却还能一直操纵国美帝国吗?”陈浮生点燃一根烟,“呵呵,国美的资源几乎全部掌握在黄光裕手中,没了黄光裕,现已频临绝境的国美恐怕早被人瓜分完了。” 张小花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对,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手里有钱,有让国家也垂涎不已的巨额财产,黄光裕一天不说出这些钱的去向,国美内部连同政fu就一天不能动他。否则他早被人干掉了。” 陈浮生静静的等待着张小花的下文。 “可见钱是一个好东西,我也清楚你的来意。不管于公于私我都没法拒绝你。”张小花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浮生点了点头,张小花能答应他并不奇怪。张小花不同于马云鸣,他年轻,也有野心,否则也不可能30岁不到就能有今天的成就。也许有人会问,那马云鸣没有野心吗?马云鸣也有,只是马云鸣的野心不需要通过这种豪赌来体现,人到中年的马云鸣不答应陈浮生是因为他不认为陈浮生会稳赢,甚至赢面不大。可张小花不一样,张小花清楚陈浮生和他一样,身后站着一个诸葛清明,并不是稳输的局面。百分之50的利润足够让张小花陪陈浮生赌一把,赌赢了张小花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得到张小花肯定的答案后陈浮生就离开了这栋别墅,张小花看着陈浮生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让义父也赞不绝口的男人输也不会输的太惨的。” 第二天早上,陈浮生带着状元和孔道德赶往阳泉。在阳泉犬业协会见到了已经替父亲扛起大旗的杨青,一副无框眼镜显得现在的杨青更加斯文,只是气度却明显沉稳了许多。 搬了一张椅子坐下后,陈浮生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可以帮助你对付纳兰经纬,只是你杨家阳泉地区一半的煤矿必须归我。” “可以,只要你能对付得了纳兰经纬,阳泉地区的一半煤矿全部给你,甚至等你干掉纳兰王爷以后我还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方便。”杨青听着陈浮生的话脸色没有一丝波动,一点也不因为陈浮生的狮子大开口而有所诧异,相反好像早知道陈浮生会这么说一样。 陈浮生双眼眯了眯,事出无常必有妖,杨青答应的太爽快了,爽快的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杨青似乎知道陈浮生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你放心,能对付纳兰王爷的人我自认还惹不起。这些条件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不得参与此事,甚至我不能提供给你任何帮助。”陈浮生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起身,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向杨青腹部,被陈浮生没有半点水分的一脚踹中的杨青立刻弓身如虾,那张斯文的脸上青筋暴起,可却硬是忍住没哼一声。 “你把老子当傻子玩?你不出面,人不出,钱也不出?就想凭一句空口白牙的话让老子冲在前边卖命?”陈浮生把玩着手里那块硬币,眯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十足的魏端公口气。站在杨青身后的两个人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打,立刻就要扑向陈浮生。站在陈浮生身后的孔道德和状元同时出手,孔道德一记鞭腿将男人抽倒在地,状元则是卡住另一个男人的脖子,硬生生拎了起来,他和陈浮生的配合早已默契,自然知道陈浮生是想要立威。 杨青紧紧的盯着陈浮生,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略显狰狞,咬牙开口道:“我可以付给你三分之二的煤矿,但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我死了杨家就算塌了。” 陈浮生对着孔道德和状元摆了摆手,看着杨青,良久,很久,漫长!杨青没有避开陈浮生的眼神,沉声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再度坐到椅子上,道:“既然这样,这家斗狗场给我也不算过分吧?”杨青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富贵说的对,聪明人从来不承认自己聪明,蠢人却总想向别人证明自己有多聪明。” 说完起身就走,没有半点停留。杨青看着陈浮生的背影眼神闪烁,但并没有出声挽留。直到陈浮生已经离开他的视线,杨青突然叫道:“等等!”背对着杨青的陈浮生嘴角轻轻弯了弯,并没有停留,依旧向外走去。 杨青的声音略微提高了点,“杨家一半的煤矿全部转让给你,斗狗场也给你,马上就可以签协议。我也可以出手帮你对付纳兰王爷在阳泉的势力,只是你在山西的生意我也得占一成,这是最后的条件。” 陈浮生终于转身,快步走向杨青,扶住刚好站直身体的杨青,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只是在对付纳兰王爷这段时间,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不干。”杨青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成交!” 守山犬再次撕咬东北虎,这一战能否成功? 惘 第三章 制怒 第三章 制怒 陈浮生忙,很忙!刚从阳泉返回太原,陈圆殊就让陈浮生陪她去见几位叔叔伯伯,能做陈圆殊叔叔伯伯一辈的人物陈浮生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官有多大。这种机会能浪费么? 陈圆殊驾轻就熟的来到省委大院,一路上陈浮生竖着耳朵听陈圆殊介绍她这位伯伯的履历,只能说是牛人中的牛人。绝对从基层爬起来的,根基相当扎实。从一个县的地委秘书处干事到山西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厅长兼党委书记用了34年的时间。曾经担任过大同市委副书记,大同市市长,98年还出任临汾地委书记。在山西的根基要比所有同辈官员更为扎实,甚至现任大同市委书记都是这位老人一手培养起来的。 陈圆殊看着陈浮生道:“浮生,这位老人不同于钱老爷子。也不是我父亲的那种类型,你等会就知道他简直就不像一位久居高位的老人,你不用紧张。姐家族的根基就在政法系统上,虽然姐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非要急着来山西,但肯定是有事,事情还不小。姐能帮你一把就帮你一把,总不能看着你走上绝路。”陈浮生点了点头,苦笑道:“姐,我也是迫不得已。山西老爷子费了不少心血,我也扎进去不少,现在被人一手搅乱,我不能放任不管。” “可你也不用这么急呀,这次机会我看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乐观!”陈圆殊不解的问道,她是真理解不了陈浮生为什么这么急,按理来说他已经隐忍了那么长时间了,等山西这边发生什么大的变动再动手也不迟,那时候陈浮生很可能也就又爬到另一个高度了。 陈浮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和别人分享的,比如在他心里埋藏了30年的那份滔天怨念,想起这次的内蒙之行,陈浮生双眼不自觉的眯了眯。 陈圆殊不知道从手里拿出一份什么证件,就毫无阻碍的进入省委大院。杜玉林的住处是省里分配的一栋小二楼,有些年月。陈圆殊按响门铃,片刻之后,一个小保姆就将门打开。陈圆殊保持着一脸的微笑,微微欠身道:“你好,杜伯伯在家吗?”陈浮生看着这一幕,嘴角轻微弯了弯,陈圆殊能在东南沿海一带三教九流都混得开并不是没有来由的,即使换成吴煌也未必会对这个小保姆和颜悦色。小保姆有点羞涩的点了点头,似乎有点不习惯有人这么跟她讲话,将陈浮生和陈圆殊二人让了进来。 在客厅上坐着一位老人,老人身材消瘦,一身居家服装,带着一副老花镜正在阅读报纸。陈浮生没敢仔细打量老人,只是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这间房子的布置。谈不上气势恢宏,倒是有点杂乱无章的感觉,到处都摆满了书,那副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老人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和蔼的笑道:“圆殊,你先等等,伯伯马上就看完了。” 陈圆殊看了跟在她身后有点局促的陈浮生,没有丝毫的见外的抽给陈浮生一本书,低声道:“杜伯伯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就坐着看看书。”老人似乎听到了陈圆殊的话,抬起头来,看着陈浮生略微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陈圆殊还带了一个人来。陈圆殊并没有告诉他要带人来,不过老人只是略微愣了愣神就放下手里的报纸,笑道:“你看圆殊这孩子,带男朋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老人和陈春雷是党校同学,两人虽然毕业后没在一起工作,但这几年关系一直不曾减淡。再加上老人膝下无子无女,对陈圆殊特别喜爱,这也是陈圆殊不用打声招呼就带人来拜访的原因。 陈圆殊听着老人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不过并没画蛇添足的去解释什么。老人看了眼身后的陈浮生,此时陈浮生也刚好抬起头来。老人脸上刻着岁月的清晰痕迹,两鬓斑白,除了常年身居高位让他气度有点不凡以外,怎么看都是一位亲切的老人,难怪陈圆殊刚才会那么说。 老人丝毫不避讳的从头到脚打量着陈浮生,似乎再看陈浮生是不是能配的上旁边的陈圆殊。片刻之后,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除了有点消瘦以外其他的都能配的上我们家圆殊了。”今天陈浮生穿的是陈圆殊特意为他准备的一身休闲装,陈圆殊的眼光自然没得挑剔,一身衣服让陈浮生整个人精神了许多,阴柔气息也被淡化不少。 “杜伯伯!”陈圆殊略微撒娇的道,杜玉林爽朗的笑了笑,看着陈浮生道:“坐,不要拘束,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可以。”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杜伯伯,叫我浮生就好。”杜玉林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玩笑道:“浮生,你可得照顾好我们家圆殊,否则杜伯伯可不饶你,要知道杜伯伯手下人可不少。”老人没有在陈浮生的名字上大做文章,看着陈浮生乖巧的点了点头,老人转头看着陈圆殊道:“圆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杜伯伯得赶紧准备呀。” 陈圆殊面红耳赤,老人的问题太过犀利了点。看着陈圆殊的窘样杜玉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陈圆殊拉起了家常,陈浮生就在一边静静的听。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陈圆殊看了一眼陈浮生,道:“他是钱子项的义子,就因为他我爸和钱老爷子最近关系也好了不少。”杜玉林再度看了一眼陈浮生,略微诧异的道:“哦……?按你这么说的话,这孩子很有一套咯?”陈圆殊点了点头道:“不信的话杜伯伯您自己试试不就行了?” 杜玉林转头看着陈浮生道:“浮生,伯伯问你个问题。”陈浮生正襟危坐。 “你说你义父钱子项算不算个好官?”杜玉林问的很直接,没有半点避讳。陈浮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正色道:“我觉得算。虽然我不知道您眼里的好官是什么样的,但我觉得能为人民做点实事的官应该算一个好官。江苏省的建设有目共睹,我家老爷子是贪财贪权,可他为江苏省立下的汗马功劳却也是事实。” “那你说圆殊的父亲算不算个好官?”杜云林继续问道。 陈浮生看了一眼陈圆殊,说到陈春雷,陈浮生不得不小心翼翼。杜玉林笑容玩味的看着陈浮生。 “陈春雷老爷子不是我能评价的好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因为有陈春雷老爷子这样的官在,中国的脊梁才能一直不倒。”陈浮生掷地有声,这番话是他心里的实话,陈春雷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让陈浮生确实佩服不已。 “好一个中国的脊梁不倒,好!”杜玉林呼出一口气,叹道,““那如果让你坐官的话你会选择钱子项那样的官还是圆殊父亲那样的官?” “我选择前者!”陈浮生老实回答。 杜云林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口气一转,问道:“你这次来山西是准备做生意?” 陈浮生点了点头,“恩,我准备在山西做一些房地产,顺便想盖几所学校。” “哦……?盖学校干什么?”杜玉林似乎对陈浮生的答案有点奇怪,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 “杜伯伯,我就实话实说了。大同地区的同凉集团就是我和几个人合伙办的,我想等煤矿办起来后肯定会有相应的产业链产生。而大同附近有好些村子都没有像样的学校,赚了钱也不能都装进自己的口袋,这样可以照顾当地人,还可以为我们的孩子积点阴德。”陈浮生全盘交代,就像回答审讯的警察一般。 “嗯,不错,虽然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也知道你的这个想法不错。难得你有这份心,我在大同地区还有几个门生,有什么事我可以给你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要是干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我第一个不饶你。”杜玉林一脸严肃的说道,说完顿了顿,“年轻人事业重要,可家庭也重要,你不要光顾着你的事情冷落了我们家圆殊,说这些话一是因为我对你印象不错,至于剩下的就都是圆殊的面子。圆殊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心里有什么都不愿意跟别人说,难得她今天带男朋友来。” 杜玉林的话让陈圆殊心里一阵温暖,陈浮生听着这话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只是点了点头道:“谢谢杜伯伯,我会照顾好圆殊姐的。”杜玉林一直看着陈浮生,直到陈浮生说完这番话,脸上才露出慈祥的笑容,摆了摆手道:“不用谢我,你能为山西的发展多做点贡献就算谢我这个老头子了。” 说完对着陈圆殊招了招手,道:“圆殊,你过来,伯伯跟你说几句话。”陈圆殊乖乖的坐到杜玉林身边。“圆殊,浮生这孩子心地不错,就是性格和你有点不合,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打磨。伯伯有一点要嘱咐你的就是,不要让他走入歪路。伯伯好歹在这个位置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带他来的用意伯伯也明白。” 陈圆殊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谢谢伯伯。”杜玉林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谢什么,你就讨人喜欢,那几年你可没少跟叔叔喝茶聊天,现在伯伯难得能帮上你一点,还怕折腾手中这点权力吗?” 在杜玉林家吃了午饭,二人离开。上了车,陈浮生谄媚的笑道:“姐,你看杜老爷子也觉得咱两很配,要不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刚启动车的陈圆殊听着这话,一脚就将油门踩了下去,坐陈圆殊车从来不系安全带的陈浮生脑袋瞬间撞到了前边,陈浮生抱着脑袋,哎呀,好疼。 看着陈浮生这幅模样陈圆殊也有点后悔,停下车担忧的看着陈浮生道:“浮生,没事吧。”陈浮生揉着脑袋委屈的叫道:“姐,你看,头上都起来这么大一个包了能没事?不过姐你要是给我揉揉的话估计能好点。”被陈浮生这么一番胡搅蛮缠,陈圆殊的气也消了,再看陈浮生的额头也有点不忍,抬起她圆润精致的手有点颤抖的放到了陈浮生额头上。 “姐,你轻点!” “啊……姐,你别用那么大力,我疼!” 陈浮生张牙舞爪的叫着,陈圆殊皱了皱眉,正好看到陈浮生眼中的那一丝促狭,气恼的用力摁了一下。“啊……”陈浮生装模作样的叫了起来。 从省委大院走出一对男女,看了一眼陈浮生所在的那辆车,男的嘀咕道:“靠,这年头还有比老子也猛的,当院就玩车震,还玩的这么嗨,叫的这么大声。”说完拉着女人急冲冲的走向一辆日产霸道,裤裆里的老二明显鼓了起来。 陈圆殊没有再理会陈浮生,一脚踩下油门驶出省委大院,正色道:“浮生,你注意点,刚才杜伯伯也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陈浮生悚然一惊,随后沉声道:“我尽量不闹出太大动静。”陈圆殊叹了口气,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这个弟弟。 晚饭时分,陈浮生坐在房间内看着陈庆之道:“庆之,纳兰王爷手下现在管着煤矿以外的人你手里有没有准确资料?”陈庆之点了点头道:“恩,有,在这之前我就一直在收集资料。”说着起身拿给陈浮生一叠资料,陈浮生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将那份厚厚的资料看完。 李勇,东北黑龙江人。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之后回国在国内发展。进入纳兰王爷旗下的集团,从分公司经理助理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为人机警。在太原房子不下10处,并且身边时刻有人保护,……………… 陈浮生中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道:“这种人最难对付,狡猾,警惕性极高!”随后抬起头问道:“这个男人既然家在东北,为啥要在太原买这么多房子?”状元耸了耸肩道:“狡兔三窟,为纳兰经纬做事不小心点能吗?”陈浮生继续问道:“那他老婆孩子也是在黑龙江吧?他的生理问题怎么解决?” 陈庆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道:“哦……,对,李勇现在身边就有个女人,最近我才查到。” “有没有这个女人的资料?”陈浮生平静的问道,陈庆之摇了摇头,道:“没有确切资料,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不过我尽快查。” “恩,查出这个女人的资料后,黄毛,耀国你们两带着叔温和孔尤轮番跟踪这个女人,不许被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每天定期回来给我汇报,我有用。”陈浮生点了点头,下达了命令。 几人点了点头,陈庆之有点疑惑的道:“浮生,这么急?现在动手恐怕不是时候吧,据我所知纳兰经纬和林万云现在都在山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暴露你的行踪,你的安全就是问题。”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是现在动手,再等等,山西这块蛋糕我必须急着吃下去,另外我还想涉及一下基金这块领域,手里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行。” 状元奇怪的看了一眼陈浮生,这次陈浮生从内蒙回来之后就一改以前的沉稳风格,变的急功近利,孙老虎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陈庆之也没有再说什么,陈浮生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对于陈浮生在细节和执行能力上的事情,陈庆之没有任何怀疑。 午夜,陈浮生坐在写字台旁边看着一本《中国知青史》,时不时的拿笔勾画一下,或许是看累了,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吊灯,怔怔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他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脸色狰狞,眼神怨毒! 良久之后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提笔写下两个大字,“制怒”!大气磅礴,羚羊挂角! 随后叹了气道:“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慢慢来吧。” 网 第四章 盛宴之后,泪流满面 第四章 盛宴之后,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陈浮生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有陈圆殊不遗余力的帮他牵线搭桥。再加上陈浮生也做足了准备,拉拢,送礼,结交,陈浮生不敢有的丝毫的怠慢,什么人该送什么礼,什么人该怎么结交,其中的门道让陈浮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私下拜见完了叔叔大伯,就是揍正规的程序跟地方政fu洽谈。有许这样一位资深人士和陈圆殊这样一位强大女人在,再加上陈浮生头上顶着的是外商旗号,政fu自然一路绿灯。外商旗号是高缘为陈浮生解决头衔问题时借用的一个空壳,反正在江苏也不怕有人查。 终于闲下来的陈浮生和陈圆殊坐在一家咖啡馆内,陈圆殊轻轻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有点心不在焉。陈浮生奇怪的问道:“姐,怎么了?思春了?”陈圆殊瞪了一眼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浮生,姐今天晚上回南京,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 “啊……?这么急?”陈浮生看着跟自己奔走了一个星期的陈圆殊,神情复杂。陈圆殊点了点头道:“恩,山西这边的事情姐能帮你的也都帮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姐也插手不了多少。反倒是留下来还会成为你的累赘,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浮生你这次是不可能回头了。” “既然这样,我送姐吧。”陈浮生眼神略微暗了暗,没有再客气的挽留。诚然,陈圆殊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相反说不定还会有些预想不到的危险。陈圆殊摇了摇头,一脸落寞的道:“不用送了,姐这次回去可能上北京一趟,有什么事你给姐打电话。”陈浮生看着坐在对面一路看着自己成长起来的姐,百感交集,他不是傻子,陈圆殊这次上京除了去相亲还能去干什么?只是自己能怎么说?要说什么? 陈圆殊走了,没有要陈浮生送,只是在陈圆殊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坚持了二十多年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的东南商界女强人哭的像个泪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盛宴之后,泪流满面。 陈圆殊走了,走的不仓促,也不意外。在机场外看着陈圆殊的那班飞机冲入夜空,在烟火的一熄一灭之间陈浮生那张消瘦苍白的面孔似乎散发着一股妖异的光芒。抽完一根烟的陈浮生将烟头弹出窗外,喃喃自语道:“东风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双眼眯了眯,接起电话,半分钟后挂掉电话。 “喂,耀国,那个女的现在在别墅不?”陈浮生拨通了正守在郊区一栋别墅外唐耀国的电话,电话那头点了点头道:“嗯,陈哥,那女的刚回来不久,身边还陪着一个男人,不过不是李勇。” “恩,知道了,不要让那个女人离开你的视线,我半个小时后到。”陈浮生平静的道,随后又拔通了状元的电话,“玄策,搞个相机,我在晋祠路等你。” 状元的办事效率很高,十分钟后在晋祠路上等到了陈浮生。状元把玩着相机道:“你借的东风来了?”陈浮生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纳兰王爷三天之内肯定离开太原。” 两人很快开车来到唐耀国守着的别墅区外,丢给唐耀国他们一包烟,道:“在这里等我,以后的一个星期你们要一刻也不能放松的盯着这里。” 别墅的主人叫王丽媛,是山大的研究生。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了李勇,干柴遇烈火,很自然的发生点了什么,李勇在山西缺个需要发泄的女人,王丽媛则需要钱,一拍即合的事情。 开车进别墅的时候保安检查证件,陈浮生递出一张业主的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来到王丽媛所在的别墅,状元奇怪的问道:“浮生,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房子?”陈浮生嘿嘿一笑,道:“这是张小花给的,不拉他们下水有点说不过去呀。” 此时,别墅内,两具雪白的胴ti死死纠缠,从床上到地下,从客厅到厨房,女人已经接近癫狂状态,在男人的全力冲刺下,女人心满意足的一声呻吟,这场绝对赶得上岛国动作片的戏落幕,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旁边的斯文男人道:“小炎,你真棒!” 男人不断抚摸着王丽媛那令人惊叹的双峰,淡淡的道:“丽媛,李勇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对他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王丽媛嗤之以鼻,“他是不是正经人与我有屁关系,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也不用说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就再次缠上了男人,突然,几声很突兀的鼓掌声响起,一个与这个香艳气氛格格不入的调侃声响起,“你们继续,能免费赶上看这么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这趟就没有白来。”王丽媛的脸色瞬间惨白,盯着那张脸上挂着笑意的消瘦脸庞,颤声道:“你们是谁?你们怎么进来的?” 斯文男人看上去还比较镇定,一只手也自以为很隐蔽的向床头放衣服的地方探去。一道寒光闪过,刚好擦着男人的手过去钉在了床头柜上,匕首钉在木板上发出嗡嗡的颤音,尾部也在不断摇晃,斯文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煞白,他不敢想象如果刚才自己的手伸出去的话是不是会被扎个通透。 陈浮生眯着眼睛看着斯文男人道:“哥们,做人要厚道,报警这一类事情玩不好可是会出事的哦。”状元看着王丽媛瑟瑟发抖的身体,一脸在王丽媛看来恶魔般笑意的道:“啧,啧,啧,身材真是不错!来,摆几个姿势,我给你拍几张给李勇那王八蛋看看。”说完还真拿起相机将两人现在的模样收入眼底,陈浮生嘴角轻微弯了弯,看着王丽媛道:“我找你没什么事,就是要你给李勇带一样东西。” 王丽媛哭丧着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带,我带。”陈浮生从怀中掏出一叠资料递给放在王丽媛手里,轻声道:“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如果想通了就来找我,我叫陈浮生。”说完从床头柜上拔下自己的匕首,看了一眼斯文男人,眼里只有斯文男人才能感到的阴狠。 在陈浮生临出门之际,转身笑眯眯的道:“天气凉,多穿点,锁好门窗还是有好处的。”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状元笑了笑,陈浮生的思维还真是不同于一般人。他当然能猜到交给女人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李勇的全部资料,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上厕所的时间都有。难不成陈浮生玩这一出就是为了先礼后兵? 状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点燃一根烟,丢给陈浮生一根道:“如果李勇一直不来这个地方怎么办?”陈浮生笑了笑,“不来?你说他要是知道他包养的女人又包养别的男人,他能不来吗?” 第五章 调虎离山 第五章 调虎离山 李勇坐在办公室忙的焦头烂额,作为纳兰王爷在山西煤矿方面的负责人他需要应付来自黑白两道的所有事情。本来涉及黑色方面的事情此前是纳兰王爷和林万云在处理,可是昨天纳兰王爷和林万云突然要离开山西,手里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李勇。被赶鸭子上架的李勇只能接手这些事情,幸亏纳兰王爷留下了罗格和未央坐镇阳泉和晋中地区,这也让李勇不用亲自去和那些大佬谈判或者拼刀子,可是一些文件和资金流通的问题他却不得不处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就一直在忙,连眼都没闭过。 终于有点扛不住的李勇看了看时间,靠在老板椅上准备休息一会。一阵敲门声响起,李勇有气无力的喊道:“进来!”进来的是他的女秘书,女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轻声道:“李总,刚才有人送进这个信封说让务必交给李总你。”李勇略微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到女人离开房间,李勇漫不经心的拿起那个信封,他虽然有点诧异是什么人会给自己写信,但也并不当回事。将信封拿到手里的一瞬间李勇坐直了身子,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因为信封里装的并不是什么信,而是类似照片的东西。李勇怀着疑惑将手里的信封打开,将那堆照片倒在桌子上,看到照片上的画面时李勇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在床上勾着一个男人的画面,女人和那张床李勇并不陌生,那是他包养的女人和他需要发泄时两人一起翻滚的大床,可是男人李勇却陌生的很。 尽管李勇脸色已经难看到一百一,但他并没有起身,相反除了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以外,只是拿起那个信封仔细看了起来。翻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信息之后,李勇拿起了旁边的电话到:“赵秘书,你来一下。” 赵秘书很快出现在李勇的办公室,李勇脸色不善的拿着那个信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送来的?”女人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今天早上我进公司大门的时候有人拦下我,让我把这个交到您手里,那个人还说他是您的朋友。” “那个人长什么样?”李勇皱着眉头问道,现在纳兰王爷刚离开,天知道是什么人想趁火打劫。女人皱着眉头回忆道:“交给我照片的男人身材消瘦,一颗很常见的*平头,气质略微有点阴沉,剩下的就再没什么特点了。”李勇翻遍脑海里的几个人物也想不出是谁,摆了摆手道:“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那个女人李勇到不是多在乎,只是这是一个面子问题,男人都是有着极强的占有欲的,自己包养的女人和别人在自己床上亲热,就是那个女人是单纯用来发泄的李勇也有点不舒服。李勇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正准备给王丽媛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李勇接起电话,电话里王丽媛带着点哭腔的声音道:“勇哥,别墅出事了,你来一趟,还有人让我把一堆东西交给你。” 李勇心里咯噔一下,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淡淡的道:“知道了,你晚上在别墅等我就行。”说完干脆利落的电话,拔出了另一组号码,“未央,你带几个人从阳泉来一趟。”等到电话那头的回应后,李勇又拔通了一个号码,“去许西那边查看一下我的那个别墅,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就一直守在那里。” 安排完这一切李勇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老板椅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大约半个小时后,李勇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态,拔通一个电话道:“去别墅把王丽媛手里的资料拿出来,顺便再问问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另外去别墅区的监控室调一下昨天晚上的进出记录。”冒险的事李勇绝对不会去做! 傍晚时分,富华苑小区一间高层内,李勇翻着手里的资料和从监控室里调出来的录像。未央笔直的站在窗前,他身上那股阴冷让屋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站在李勇旁边的一个男人开口道:“勇哥,我问过那几个保安,昨晚有一个叫张小花的业主去过那栋别墅。”李勇拿照片的手抖了抖,声调略微提高了点,道:“张小花?” 男人点了点头,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一米八的个头,身材极为壮实。他是纳兰王爷从东北调过来专门保护李勇安全的,李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张小花这个名字他也听过,如果真是张小花干的话那这件事就比较棘手。只是他手里的照片模糊不清,让李勇有点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张小花干的。 有点犹豫的李勇将目光投向了未央,未央有多厉害李勇很清楚,智勇双全,否则纳兰王爷也不会留下未央看着阳泉地区,当初吴凉就是被未央干进医院的。背对着李勇的未央似乎知道李勇的心思,不带半点感情的冰冷口气道:“阳泉那边现在情况也不稳定,我不能在太原多呆,今天晚上你不要外出,我去问候一下张小花。” 李勇点了点头,对付黑道中人,未央比他强了不止一百倍。等到未央离开,李勇看着旁边的大汉问道:“那个女人呢?”大汉恭敬的道:“已经躺在医院了,那个男人我们也找到了,只是打断了他两条腿。”李勇笑了笑,道:“办的不错,有未央出马的话应该不会再有人敢心怀不轨。” 太原五一广场附近的另一处房子里,陈浮生看着张小花幸灾乐祸道:“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肯定有人会找你。”张小花翻了个白眼,道:“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自己处理。”说完带着一个男人离开。 此时,未央一个人走在五一广场的一个小区附近,漫不经心的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突然,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一辆刚驶出小区的路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他打了一辆出租车道:“跟上那辆车,不用靠太近。” 而房间内,陈浮生看着商甲午道:“要吞下这么多东西需要资金,而不是人马,如果你可以做主,那我们晚上就行动,如果不行那就等澹台老佛爷的回信来了再说。”商甲午摇了摇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既然我在这你的那些心思就用不上派场,如果你要是不出手那我自己动手。”陈浮生耸了耸肩道:“澹台老佛爷出钱,我出力这很正常,如果你非要自己出力的话也可以,我出钱,但我的人不参与这件事怎么样?” 商甲午犹豫了一下,陈浮生这几天在山西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这些事情如果是陈浮生来做,那政fu那边应该就不会插手,可要是自己来做的话说不定会招来什么事,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陈浮生再玩一把釜底抽薪,那商甲午就真没办法回浙江了,权衡一番,商甲午最终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必须参与这件事。” 陈浮生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和澹台老佛爷的合作陈浮生不能也不得不慎重,否则一旦出岔子,那陈浮生面对的就是纳兰王爷和澹台老佛爷两条猛人,这种情况陈浮生是断然不会允许出现的。一行人商量好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而在晋祠路上,一辆出租车跟着一辆路虎不亦乐乎的转悠着,坐在出租车上的未央冰冷的脸上也扯起一丝笑容,他自然知道那辆车上的人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他丝毫不担心,他这次来只是求证一点事情。 半个小时后,那辆路虎终于停在晋祠公园边上的一条山路,山路上很静,只有路虎和出租车的灯光亮着,让整个山路渲染上了一层白晕。未央率先下车,张小花和一个男人随后也下车。未央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淡淡的道:“我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张小花扯起一丝笑容,道:“不用问了,今天晚上你活着下山的可能性不大。”说完清一色三辆面包车从山路上出现,灯光直直的打在了未央和出租车身上。 未央脸上没有半点慌张的表情,相反笑了笑道:“真的吗?”话音刚落,紧随几辆面包车之后的几辆警车也姗姗出现,警报灯在这条山路上格外耀眼。张小花略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站在黑暗中的未央,笑道:“呵呵,我忘了还有这么一招了。” 未央在接近晋祠公园时就知道了张小花的想法,他让出租车司机下车之后就报了警,将时间掐的妙到好处。警察出现,这场戏自然就没办法再演下去,张小花在经过未央身边的时候轻声道:“其实,那件事不是我干的。”未央略微顿了顿,随后整张脸就阴沉了下来,调虎离山!可惜警察不管他的脸色,没有半点商量的将几人全部带走! 惘 第六章 搞定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第六章 搞定 滨江大道,陈浮生,状元,孔道德,商甲午四人坐在一辆路虎上紧紧的盯着对于整个太原市来说都是富人区的富华苑小区。商甲午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表情略微有点不耐烦的道:“还在这等什么?直接进去撬开他的嘴不就行了?”陈浮生给众人散了一排烟,不咸不淡的道:“现在冲进去万一被人在外边包了饺子,拿不到东西小事,丢了这条小命就不划算了。” 商甲午虽然有点不服气陈浮生,但他也知道陈浮生说的是实话,只能按着性子在这等着。没过几分钟,陈浮生的短信铃声响起,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行动,警察从滨江道上过来需要半个小时,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状元你在外边接应,商甲午你去李勇房子对面的家里,答应你的一分少不了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商甲午皱了皱眉,他对陈浮生的发号施令很不感冒,要不是事关重大和陈浮生答应过他替他在竹叶青面前说话,商甲午还真没心思听陈浮生指挥。陈浮生也不管商甲午在想什么,带着孔道德走进富华苑小区。富华苑小区虽然算得上富人区,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保安一般不会严格盘查。 李勇坐在房间内焦急的等着未央的回话,两个保镖一个守在门口,另一个站在李勇背后。预感到有点不对的李勇拿起电话拔通了未央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心里不断用未央不会出事安慰着自己,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本就是一介书生,尽管跟了纳兰王爷几年,可也没接触过打打杀杀的事情,难免有点紧张。 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李勇猛然一惊,对着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门口的男人绷紧身体,问道:“什么人?”门外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淡淡的道:“保安,刚才有人鬼鬼祟祟的进入这栋楼层,提醒你们注意一下,小心失窃。”李勇猛的停下脚步,示意开门,现在的他就算不是惊弓之鸟也有点风声鹤唳,所以听着门口的人说有人潜入这栋楼层时就有点疑神疑鬼,自然想问问潜入的人长什么模样。 站在身后的保镖刚要说话,门就已经打开,开门的保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独臂男人闪电般一只手卡住了脖子,一个略微消瘦的青年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看着这个青年的长相,李勇就知道昨天晚上进入别墅的人是他,随着身后的保镖挡在他身前,李勇略微稳了稳情绪,开口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陈浮生没有理会李勇的提问,已经踏进房间的他突然转身一记势大力沉的手刃砍在孔道德卡住的男人大动脉处,保镖瘫软倒地。站在李勇身边的保镖神色略微变了变,但还是没有主动出击,如铁塔般挡在李勇身前。陈浮生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从容不迫的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本来紧张的李勇心里越发紧张,色厉内荏的喊道:“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边说一只手一边放进口袋。 陈浮生朝着对面的房间眼神阴沉的看了一眼,本来趴在窗户上架着一杆82狙击的商甲午正在悠哉悠哉的看戏,被陈浮生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商甲午不自觉的耸了耸肩,瞄准那个保镖的脑袋就要扣下扳机。陈浮生不紧不慢的盯着李勇放进口袋里的手转到了窗边,挡住商甲午的视线,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看着李勇不紧不慢的道:“李总,你报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找你就是想跟李总你谈笔生意。” 李勇正要摁下通话键的手抖了抖,咬了咬牙摁下通话键,问道:“谈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大的排场?”趴在对面的商甲午眉头紧皱,紧紧的盯着陈浮生的背影,眼神犹豫不定,向来扣着扳机从来不会不稳的手也有点略微发颤,现在只要他的手轻轻扣下去,那陈浮生就必死无疑,挣扎良久商甲午长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还是把扣着扳机的手轻轻拿开,杀了陈浮生澹台老佛爷那边没法交代,恐怕还要招来皇甫姑姑的报复,商甲午早已知道竹叶青和陈浮生现在已经是盟友。 隔壁房间里的状元看着商甲午放开手后,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陈浮生看了一眼手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径直走向李勇。挡在李勇身前的保镖猛然踏前一步,随着上身摆动,一记摆拳凌厉击向陈浮生太阳穴。 陈浮生脸色平静,步伐丝毫不乱,就在拳头离他头顶还有三寸距离时,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拳头,一记迅猛的鞭腿扫向保镖,铁塔般的壮汉没有收回被握住的拳头,另一只手闪电般砸向孔道德的膝盖。陈浮生不紧不慢走到李勇身边,平静的道:“李总,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我们的生意就算谈好了。” 李勇看着那份文件,脸色剧变,这个男人竟然要他将纳兰王爷在山西地区所有煤矿的股份全部转交给他,也许是被这份文件刺激到了,李勇本来正在发抖的身体奇迹般的不再颤抖,而是盯着陈浮生消瘦苍白的面孔道:“你认为可能吗?” 陈浮生双眼眯了眯,很灿烂的笑容,轻声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可能。”话音刚落,陈浮生毫无征兆的一脚踏在李勇的膝盖上,一阵剧痛,单膝跪地的李勇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陈浮生手里的文件就盖在了李勇嘴上,李勇嘴角流血,两颗门牙也被打落,想发出叫声缓解一下疼痛的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陈浮生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的看着李勇道:“李总,签还是不签?” 这边谈话的同时,保镖和孔道德的斗争也已经接近尾声,保镖虽然身强力壮,对付一般人不成问题,但对付能和纳兰王爷单挑的孔道德,他还是有点不够格。被孔道德抓住拳头的他无论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开,另一只手忙着防范孔道德那两条腿,根本来不及攻击眼前这个独臂男人,随着铁塔般的大汉拼尽全身力气的向后撤去,孔道德猛然放开大汉的手,收势不及的大汉还没来得及站稳,孔道德的腿就已经扫在大汉的腰间,抗打击能力不弱的保镖被这狠辣凌厉的一腿直接扫向墙壁,孔道德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紧跟着大汉,一记狠厉无比的膝撞顶向男人的腹部,男人躬身如虾,瘫软倒地。 李勇根本顾不上看保镖的华丽倒地,疼痛好像袭遍他的全身,知道自己要签了就是一死的李勇摇了摇头,只是满脸的痛苦让他这个高材生的骨气弱了不止一分。陈浮生也没有废话,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只是为人打工,不过这些东西我必须拿到手。”嘴里说着话,可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一把阿拉斯加捕鲸叉闪电般扎在李勇大腿上,随后闪电般抽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灯光照耀下的刀锋闪烁着鲜血的光芒,不知道是被灯光打在脸上,还是刀锋的寒光反射在了陈浮生脸上,那张消瘦苍白不显露半点情绪的面孔显得妖艳而诡异。 李勇再度挣扎了起来,拍在李勇嘴上的文件也已经渗上鲜血,陈浮生蹲下身,滴着鲜血的刀锋轻轻拍在李勇脸上,道:“最后问你一遍,签还是不签?”李勇带着血液的面孔扭曲的点了点头道:“我签,我签!”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没有涉及过任何黑道生涯的高级经理,每多一分钟,他的生命就流失一分,对于这种无法用思想和嘴皮来解决的事情他只能屈服。陈浮生从李勇嘴上拿下那份文件,顺便掏出一支笔放在李勇手底下,李勇颤抖着签下了他那潦草的名字。 陈浮生起身,拍了拍手道:“何必呢?三天之内将所有资料都交给我,出了这档子事纳兰王爷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将资料整理好给我,我负责你的安全问题!”李勇面如死灰的点了点头,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唐耀国的电话道:“你和黄毛来富华苑小区,跟着几辆警车和医院的救护车看救护车到哪个医院,之后你们俩就呆在那个医院门口。” 说完用李勇的衬衣将李勇的大腿简单包扎了起来,做完这些冲着对面的商甲午打了个手势,起身走出门外。 富华苑小区,警铃大作,走出房间的陈浮生和孔道德不紧不慢的敲了敲隔壁的门,状元开门道:“警察比预料中的要来的快。”陈浮生点了点头将文件塞到状元手里道:“搞定了,闪人!”三个人不紧不慢的进入电梯,上楼的警察刚好从电梯走出。 半个小时后,滨江大道上,商甲午看着那份文件,佩服的点了点头。 第七章 不送 第七章 不送 三天后,郊外的一栋别墅内,陈浮生放下手里的文件伸了个懒腰,“给唐耀国他们打电话,我们现在去医院,顺便让杨青那边也开始动手。”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皱了皱眉的陈浮生掏出电话,一个陌生号码。 “什么?耀国和黄毛住院?李勇死了?”眉头紧紧拧成一团的陈浮生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声音低沉沙哑,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强压着内心的愤懑道:“唐耀国和黄毛的伤势怎么样?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不?”电话那头声音有点颤抖的道:“耀国身上中了两枪,正在抢救中,黄毛的伤势不重。当时我们去买烟,回来时就发现黄毛和耀国躺在血泊里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在医院看着,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使劲揉了揉脑袋,懊恼的道:“纳兰王爷方面的反应怎么可能这么迅速?”状元知道李勇的死已经将陈浮生刚刚启动的计划掐死在了腹中,有点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如果纳兰王爷真离开了山西的话,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做出反击,可谁也不能保证纳兰王爷是不是离开了山西。” 陈浮生轻轻敲打着桌面肯定的道:“纳兰王爷现在肯定不在山西,他没有理由放着东北那边不管,就一直盯着山西这方面。应该是张小花那方面出了纰漏,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看着陈浮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状元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片刻之后,放下电话的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道:“张小花没有动手,而是让警察将人抓走了。” 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元点了点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医院看看耀国和黄毛。” 太原,一家民营医院病房内,陈浮生看着刚好醒过来要挣扎起身的蔡黄毛摆了摆手道:“你身上有伤,别乱动。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和耀国在车里盯着医院,叔温和孔尤出去买烟。他们俩走了没多会我和耀国就发现两个人走进医院,本来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可那两个人穿着打扮看起来很可疑,我就跟耀国商量了一下我跟进去看看,可是我刚下车一个矮胖青年就朝我走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胖子就亮出一把刀片,劈头向我砍来,我出声提醒了一下耀国,一个看上去很阴冷的青年就从右侧走出来,还没等耀国出手,那个人对准耀国就是两枪。那个矮胖青年身手也相当好,我只架住他一刀,随后就被砍倒了,等到叔温和孔尤回来之后我让他们两去医院看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的事陈哥你也知道了。”蔡黄毛大概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陈浮生脑海中立刻就勾勒出了动手人的形象,继续问道:“进去医院的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蔡黄毛想了一会,斟酌道:“从背影看一个虎背熊腰的跟在那个看上去身材消瘦的一个男人身后,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看上去1米75多一点。” 陈浮生看了状元一眼,两人点了点头,是谁干掉李勇的已经很明白!林万云,纳兰王爷的头号军师。走出医院,陈浮生看着状元问道:“林万云怎么会在山西?他没有跟纳兰经纬离开?”状元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这你得问那头老虎是怎么回事?” 丢给状元一根烟,陈浮生笑了笑道:“呵呵,不用问了,既然李勇这条线断了,那我们就去阳泉,林万云干掉李勇之后肯定需要稳定这边的局势。如果我一个人去阳泉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杀我的机会。”状元皱了皱眉,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没事,到时候你,道德,顺便让庆之和商甲午也赶过来,最好一次性解决。” 一栋别墅内,一身儒雅学者风范,阴柔气质比未央多了几分温和的林万云坐在沙发上,体型堪称大猩猩级别的陈红熊站在林万云身后,一身阴冷的未央守在门口,矮胖青年罗格站在窗前。喝一杯龙井茶的林万云淡淡的微笑道:“现在陈浮生肯定知道我在太原了,王爷交代了不许干掉陈浮生,可是陈浮生这次肯定要去阳泉,我们又不能动手,那就只能在他赶到阳泉之前去把他在阳泉的线掐掉,未央你带几个人去办,那个杨青就不要留了。罗格,你在阳泉的高速路口给陈浮生一点见面礼,动静不要太大,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让他觉得我们怠慢他。” 两人点了点头分别离开,林万云把玩着手里的两颗佛珠起身道:“红熊,你跟我去拜访一下张小花,有些事情我总得替王爷把意思传达到。”运筹帷幄大致讲的就是这类人,云淡风轻间谈论的却是一件又一件震撼人心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张小花的别墅内,坐在张小花对面的林万云语气平和的道:“张老弟,这次未央的事情我就谢谢老弟了。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老弟还是不参与的好,王爷在我来山西的时候特意交代过跟小花老弟谈事情一定要好商好量。”张小花翘着二郎腿坐在林万云对面,只是眼睛看的却是林万云身后体型极为庞大的陈红熊,有点戏虐的道:“哦……?是吗?王爷还交代什么了?林老板的气度我是佩服的很,带一个人就敢进我的别墅,难道就不怕我把林老板留在这个地方吗?” 林万云身后低着头的陈红熊听着张小花的话猛然抬头,眼神犹如刀子一般望向张小花,张小花嘴角挂着笑意一动不动的盯着陈红熊。林万云也好像也不在意两人的举动,微笑道:“张老弟说笑了,我也不跟老弟你兜圈子,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跟老弟谈笔生意。东北那边一些木材想要运到山西,可是苦于在山西没有这样一个能耐人能办得了这件事,不知道张老弟有没有兴趣?” “哦……?纳兰王爷的手笔好大,只是这笔生意要怎么做?林老哥不妨说清楚点。”张小花把玩着手里的一只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林万云。林万云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着张小花,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只是看样子张小花并不买账。不过军师就是军师,不动声色的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这笔生意张老弟可以做,利润就当我送给老弟的礼物,只是希望张老弟不要插手这次的事情。” 张小花突然极为灿烂的笑了笑,似乎已经被林万云的提议打动,和林万云对视良久。张小花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身子略微前倾,“如果我不答应呢?”林万云淡淡的看了张小花一眼,神情眼色丝毫没有半分变化,似乎早料到了张小花会这样回答一样,身体靠后,淡淡的道:“既然这样,张老弟不妨开个价码出来,能答应的我肯定不会半点犹豫,要是不能答应吗,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不敢勉强老弟。” 张小花死死的盯着林万云,似乎想要从林万云脸上看出点什么,只是林万云的神色没有半分作假,平静至极,光凭这份城府定力就够让一般人学习一辈子。放弃了从林万云脸上读出点东西的张小花身体也向后靠去,笑了笑道:“林老板是生意人,看来是摸准了我的性格才敢这么有把握。”林万云不置可否的一笑,挑了挑眉道:“那张老弟是答不答应?” 张小花点了点头笑道:“呵呵,这么好的事情我有的拒绝吗?林老板你说呢?”林万云身子猛然前倾,盯着张小花的面孔淡然道:“张老弟,生意人,收了钱就要办事。如果张老弟想要玩一把大的我是不怎么介意,只是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有得罪的地方那我们脸上就都不好看了,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张小花重新换了一个坐姿,点燃一根烟,轻轻的吐出几个眼圈后才开口道:“林老板说的当然有道理,只是小弟我这个人有时候会钻牛角尖。还有就是我不怎么喜欢别人威胁我,林老板你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林万云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张老弟的意思了。”说完没有半分停留干脆利落的起身,坐在沙发上的张小花敲打着桌面的手指略微停顿了顿,紧紧的看着起身的林万云,似乎在犹豫什么。直到林万云已经走到门口,张小花才长呼出一口气,缓缓起身道:“林老板慢走,我就不送了。” 走出别墅的林万云扯起一抹与他平时儒雅温和的模样截然不同的冷漠笑容,阴沉着脸道:“让东北那边再调几个人过来,顺便再弄几把枪,陈浮生不能动,其他人还是可以的。这个张小花也不简单,你不要自己去贸然动手,要不损失了你,我这条命就玄了。”走在林万云身后的陈红熊似乎被林万云看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挠了挠头。 罔 第八章 钓鱼 第八章 钓鱼 陈浮生没有在太原继续停留,第二天早上他就一个人开车前往阳泉,车速很稳,抽着一根烟的他时不时的看一眼倒视镜,似乎想从那面镜子上看出点什么。在看到高速出口的收费站时陈浮生皱了皱眉,眼神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有点不相信的喃喃自语道:“没事?不应该呀!” 车上挂的是山西省公安厅的牌子,在挡风玻璃前还有一张很刺眼的特别通行证。因此陈浮生的车并没有在高速出口停留太长时间,径直开上一条大路,路上私家车辆不多,大多都是东风王之类的拉煤车,四下打量了一下地形跟迎来过往的车辆,陈浮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陈浮生按下通话键的时候看了一眼倒视镜,嘴角轻轻弯了弯,挂掉电话。不紧不慢的瞥了眼后视镜上的一辆悍马,陈浮生不加速反而将原本就缓慢的速度慢慢减了下来。跟在陈浮生后边的那辆悍马上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矮胖青年笑了笑道:“挺有趣一哥们,不用跟了,超车!”在陈浮生略微的错愕中悍马携着一股彪悍的气势迅速超过了陈浮生的路虎。 陈浮生看着那辆明显是套牌的悍马超车之后双眼眯了眯,看了一下马路两边,猛然踩下刹车,迅速转向,堪堪擦着一辆东风王拐到了回返的路上,路虎的速度很快就体现了出来,陈浮生狠狠加速,车顺着原路返回。超前的悍马上矮胖青年看着陈浮生的动作,戏虐道:“靠,现在到底是猫抓老鼠还是老鼠喝高了带刀砍猫?”开车的司机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罗格耸了耸肩道:“你管他干嘛,咱出来兜风与他有什么关系,好好开你的车。” 悍马没有如预料中的跟上来,陈浮生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敌人没上钩?随后又摇了摇头,这次他并没有再次掉头,而是径直向高速路口驶去。这次他没有再疑惑,因为在他的前方从高速路口驶出一辆斯太尔,之后跟着斯太尔出来的还有两辆面包车,三辆车一出高速口就迅速对着陈浮生的路虎开了过来。 这时候陈浮生有点疑惑的道:“难不成刚才那辆车就是充当一个诱饵的角色?”说着嘴角又扯起一抹笑容摇了摇头道:“这盘棋有点难懂呀。”三辆车很快就对陈浮生的路虎形成了犄角包抄之势。陈浮生也没有做无用功,在这种狭窄的路上突围难度太高,不紧不慢的将车稳稳的停了下来,盯着正前方的那辆斯太尔眯起了双眼,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掏出电话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一条短信,其实只有一个字,等! 斯太尔和两辆面包车没有停车,两辆面包车加速冲向陈浮生的后方,前方的斯太尔笔直撞向陈浮生的路虎。陈浮生没动,只是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辆斯太尔,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如果不出意外,一辆斯太尔撞上路虎,那结果是什么只要是个人就明白,这就跟一头大象和一头绵羊撞击一样,没有半点可以让人称之为悬念的东西。 就连后方的两辆面包车上的司机脸色也变了,当初他们收钱的时候那个人就说过不准搞死开路虎的这个人,最多也就是残废,可按照现在这种状况发展下去,那辆路虎上的人下场除了被撞死几乎再没有其他可能。 虽然斯太尔的速度不怎么样,可那也是四个轮的玩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斯太尔的距离和路虎就拉近到了80米,斯太尔的司机心里紧了紧,他只是想让陈浮生下车,并没有要真撞的意思,可是……可是……骑虎难下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司机现在的心情的,如果撞上去那路虎男会死,可不撞上去那个男人却不下车,难! 陈浮生不是在赌,他也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不知道这些人收到的命令不是杀他,只是给他制造点麻烦。他不躲,是有原因的!就在斯太尔的大头已经将近能碰到路虎时,斯太尔的司机忍不住狠狠的踩下刹车。陈浮生明显感觉到了卡车的动作,他的脚动了,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露,几乎是在斯太尔撞上路虎的保险杠时他一脚踩下了油门,此时档位刚好放在了倒档上。他的路虎被姜子房大叔改装过,原来的自动档也被调成了手动档,加速什么的也比原来要好了不止一筹。 凭借着斯太尔相撞的力道和油门恰到好处的配合,路虎携带着一股狠厉的气势向后爆射出去,后面的两辆面包车上的司机本来已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斯太尔和路虎相撞的一幕,可是没等他们听到两辆车相撞的声音,却听到了路虎发出的轰鸣声,两人本能的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幅场景,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陈浮生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借着这个空档,挂档加速一气呵成。 “堵住他,快点!”两声焦急的吼声惊醒了两辆面包车上的司机,两人没有半点犹豫的加速。坐在路虎里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一脚踩下刹车,路虎整个车身都因为这一紧急刹车震动了一下,“吱……吱……”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尖锐刺耳声响起,随着两条深深的轮胎印留在马路上,陈浮生的路虎在两辆车合围前刚好停止,坐在路虎上的陈浮生虽然双手早已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但还是被这股强烈的惯性刺激的身体前倾,额头撞在了方向盘上,可见在刚才那种高速后撤的情况下刹车的力道有多猛。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发动机的轰鸣声,淹没了陈浮生狂野的喘息声。随着车子停下,陈浮生咧开嘴露出一个让人目眩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知道是因为阳光的反射还是倒视镜的作用越发洁白。用他满是汗水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冷眼看着后面的两辆面包车。 两辆面包车的距离本就不远,几乎只隔着一辆车通过的距离,他们看着路虎状若疯狂的想要通过,自然狠狠的加速,可是两人没想到的是陈浮生的车技居然如此强悍,在那种高速运动的情况下竟然能紧急刹车,而两辆面包车明显没有路虎的性能,司机也没有陈浮生的技术,在陈浮生的阴冷注视下,“轰”一声,两辆车亲密接触,两辆面包车上的叫骂声喊叫声充斥一片。 随着这一幕的停顿,路虎再次极限加速,猛然撞向斯太尔。斯太尔上的司机看着这一幕脸色泛白,他没想到这个开路虎的人居然这么猛。尽管斯太尔不怕和路虎撞,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他只是一个开卡车的司机而已,并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阵仗,所以陈浮生开车撞向他的时候他本能的愣住了,没有任何反应。 在陈浮生的极限加速下路虎几乎是瞬间到达了斯太尔的车头前,没有剧烈的碰撞,只是路虎擦着斯太尔过去,随后陈浮生借着这股扭曲冲劲,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到几乎可以用华丽来形容地360度漂移就此产生。斯太尔上的司机已经被这一幕彻底震撼,陈浮生没有停顿,随着车头的摆正,挂档,加油,所有动作行云流水,路虎径直撞向两辆面包车。 车体的碰撞声再次响起,陈浮生倒档,随后前推加速,两次的碰撞下两辆面包车终于分开,陈浮生的路虎携带着震耳的轰鸣声从两辆面包车中间穿过,路虎的车头已经破碎不堪,系着安全带的陈浮生脸色也异常苍白,只是陈浮生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嘴里咒骂道:“这tm是怎么回事?”随着他的说话路虎径直向前开去。 盯着前方路面的陈浮生双眼再次眯了起来,前方那辆刚才作为诱饵的悍马已经逆向停在了陈浮生的前方,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再次紧了紧,一根根血管几乎清晰可见。使劲呼出一口气的陈浮生没有任何犹豫,一脚踩徹油门,路虎笔直向前开去。此时悍马上的司机已经换成了矮胖青年,矮胖青年看着车头破烂的路虎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道:“嘿嘿,好久没有碰上这么好玩的对手了。”嘴里说着话,可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眼花缭乱的动作仿若浑然天成,悍马vs路虎! 狭路相逢勇者胜,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的。两辆车的距离并不遥远,撑死也就是300米的距离,在这种近距离的冲撞下速度性能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车体的耐撞程度才是检验撞击后效果的最终确定因素。毫无疑问,悍马和路虎,显然是悍马要强了不止一个等级,能被美国作为军车使用的悍马耐撞程度怎么样不言而喻,尽管前方那辆悍马只是民用悍马,可比了路虎也还是要好上那么几分。 两辆车的距离在猛然加速下几乎是眨眼间就拉近到了30米的距离,陈浮生和罗格几乎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面孔,一肥一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游戏不是那种电脑上玩的单机游戏,不给任何人存档重新来过或者复活的机会,死了就是死了,残了就是残了,没有半点作假可言。可就是这样,两辆车上的人没有一个肯退缩,眼神一个比一个炙热,10米,8米,1米,两人几乎是同时使出了吃奶劲踩下了刹车,但两辆车还是没有逃过轰然相撞的命运,悍马和路虎的安全气囊同时弹出,陈浮生和罗格全部昏迷。 这条路上出现了这么一场离奇事故,过往的少数车辆全都停了下来观看,因为都是好车,那些卡车司机没有一个敢过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毕竟这年头谁也不能信,万一过去扶起一个来没死赖上自己就不划算了,就是退一万步讲,这种开好车狂飙的人,谁死谁活与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有少数那么几个司机很快就报了警,阳泉地区的警察效率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个把小时根本不用指望能看到人民公仆。所以司机们都围成一圈看着两辆碰撞的车,有的司机自认为内行的评价道:“你看,那辆路虎明显不如悍马,车头都破成个那了。”还有的目击者说道:“不是,那辆路虎原来车头好像就破碎的。” 随着激烈的讨论声,十几个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的青年慢慢向这边走来。看着这群青年的模样,所有司机都很自然的让开了一条路,阳泉治安不好,社会痞子不多但也不少,谁知道这群人是干什么的,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这是所有司机的想法。其中一个领头的青年骂骂咧咧的道:“草,怎么碰了那么一个疯子,那么贵的路虎硬是被他开成了装甲车。” 可看着那两辆碰撞的车时,所有青年的脸上迅速泛起了惊讶的神色,那辆路虎他们自然不陌生,那辆悍马就不是不陌生,应该称之为熟悉了,就是那辆悍马车上的主给他们钱让他们来这堵人的。十几号青年全部向那两辆车围拢过去,其中一个年轻人有点犹豫的看着前边领头的一个青年道:“龙哥,这是怎么回事?”被称为龙哥的青年翻了个白眼道:“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到现在都被那个疯子撞的头晕脑热的,自己看去。” 十几个青年手忙脚乱的将罗格从车上抬了下来,其中一个青年犹豫着开口道:“龙哥,你看那个路虎上的人怎么办?要不……?”说完做了一个横切的手势。领头的青年脸色有点不善的看了周围的司机一眼道:“先把这些人打发走,杀人的事情咱不能干,可那个小子让咱们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 十几个青年连打带骂将周围看戏的人清理走,那些司机都敢怒不敢言,不情不愿的上车离去。等到围观者离开,被称为龙哥的青年指挥着几个人将陈浮生从车上抬了下来,龙哥蹲在陈浮生旁边,阴阴的笑道:“小子挺狂呀,现在不也一样躺到这了吗,让老子吃鳖,不给你放点血你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做的!”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陈浮生脸上比划了两下,目光最终定格在大腿处,笑道:“这里肉多,又不会致命,挺好!”旁边几个青年也一脸兴奋的道:“龙哥,就是那了,赶紧扎,要不等等警察就来了。” 被称为龙哥的青年点了点头,眼神闪了闪,扬起匕首就向陈浮生的大腿根扎去,看阵势明显不是第一次动刀子的人。就在此时,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响起道:“各位可否等等?”众人奇怪的转头,一个身穿一身休闲服气质说不上是懒散还是阳光的年轻人和一个身材高大却一只袖子里空荡荡的男人缓缓向他们走来,两人身后还有一个看上去儒雅阳刚十足的男人带着七八个身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 说话的是身穿休闲服的男人,被称为龙哥的青年看着这阵势,气势上明显矮了一截,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打手,只是一群下手比较狠的街头混混。在阳泉地界上,他们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些煤老板和黑社会大哥身后跟着都是那种大汉,那是正儿八经的打手或者说保镖,这一次性出现了七八个黑压压的大汉天知道人家是干什么来的,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是惹不起人家。所以被称为龙哥的青年站起身略微有点谄媚的道:“不知道各位大哥是哪条道上的?”说话时没有刚才动刀子的半分嚣张气焰,状元和颜悦色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接到陈浮生短信的状元硬是拖了十几分钟才赶到,为的就是钓出林万云,可是在高速路上等了半天也没发现异状的他们只好向这个地方扑来。只是刚来就看到这么一幕,有点疑惑的他自然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看样子这些年轻人并不是纳兰王爷的人,纳兰王爷不可能派这么一群人来干杀人放火的事情。被称为龙哥的青年怔了怔,但还是回答道:“我们是阳泉人,受人之托来办点事。” 状元看上去好像很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是受什么人呢?”龙哥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能说。”状元笑着问道:“呵呵,真不能说?”龙哥点了点头,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谁都能看出他的紧张,状元不以为意的道:“既然这样,那你兄弟你别怪我生分了哈。” 身后的陈庆之淡淡的道:“不要跟他们废话了,我估计警察快来了,我们动作快点。”说完毫无征兆的向前一步,一脚踹在龙哥的腹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龙哥就被一脚踹飞出去,状元很适时宜的问道:“这下能说了吗?”周围的青年看着领头青年被人一脚踹飞,有的跃跃试试,有的则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陈庆之对着身后的几人打了个手势,道:“让他们滚,想留下来的就成全他们。”几个大汉身手敏捷的扑向那群青年,打倒两个后,剩下的青年没有一个逞强的,全部向刚才来的方向跑去,状元笑眯眯的喊道:“把你们的人带走。”几个跑出去的青年又返回来将两个躺在地上哼哼哈嘿的青年背起,一个青年想要去抬龙哥的时候,被陈庆之一个眼神吓的又缩了回去,“这个叫龙哥的我们还要问点话。”说完一把拎起龙哥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看着这阵势,知道自己不回答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龙哥指着地上躺着的罗格颤声道:“是他出钱要我们对付那个开路虎的男人的,不关我的事。”陈庆之和状元对视一眼,他们自然认出了躺在地上的罗格,点了点头道:“先把人带走再说,那两辆车看能不能开,能开的话就弄走,省的麻烦。” 一行人上了三辆奥迪,状元皱着眉头道:“这次居然没钓到林万云这头老狐狸,不应该呀?” 第九章 两个世界 第九章 两个世界 阳泉市斗狗场对面,一家咖啡馆内,前台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的青年猛瞧。那个青年一身黑色打扮,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坐姿很奇特,他不同一般人坐椅子一样整个屁股都放在椅子的櫈面上,而是只挨着前沿,让人看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样,说不出的别扭。更诡异的是他上身挺的笔直,但头却很巧妙的低着,刚好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孔,整个人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阴柔气质,甚至可以称为阴冷。在男人面前还放着一杯蓝山咖啡,只是杯子里的咖啡却一口都没动过。 男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着,女孩也歪着头就这样看着,女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盯着这样一个青年看,是奇怪男人还是想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这大概只有女孩心里清楚,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女孩估计是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了,想要换个姿势,刚抬起头想要拧一拧脖子,可不知道是累到脖子了还是怎么回事,“哎呀”,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本来安静祥和的咖啡馆被这一声尖叫惊扰,咖啡馆内的男男女女同一时间望向女孩,女孩在发出尖叫的同时就本能的用手捂上了嘴,这时再看着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脸霎时间变的通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她低声道:“不好意思!”可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她能够听得到。女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看大家的反应,而是不自觉的转头望向刚才那个青年靠窗的位置,不知道是想怪一下那个害她出丑的青年还是想看一下那个青年的反应,反正她是第一时间目光就集中到了那个角落。 “啊……”女孩再次发出惊讶的喊声,尽管她已经本能的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可还是没忍住叫出声。女孩没有再顾及众人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她的眼光,而是不自觉的四处张望了起来,似乎在找什么。靠窗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杯咖啡静静的放在桌上。女孩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在说刚才还有人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呢?女孩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指着那个角落低声问道:“那个桌子上的客人呢?” 服务生望了一眼女孩,奇怪的道:“走了呀,怎么了?”女孩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张大嘴巴道:“啊……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服务生皱了皱眉,道:“梅姐,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哎呀,我问你呢,他什么时候走的呀?”被称为梅姐的女孩跺了跺脚焦急的问道,今天下午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印象太诡异了。服务生颇有点无奈的道:“就在刚才呀,人家钱留在桌子上了,没有赖帐。” “哦……”女孩怅然若失的说道,“那你去忙你的吧。”说完眼光还是忍不住的在咖啡馆打量着,嘴里嘀咕道:“好奇怪呀!” 半个小时后,斗狗场门外,刚才坐在咖啡馆内的青年牵着一条藏獒走进斗狗场,其中一个保安拦下了男人,今天是他们原来的老板死后,斗狗场第一次开业,他们的新老板吩咐过没有请柬的人和陌生面孔一律不准进入。 青年抬起头那张充满阴冷狠厉面孔上露出一个差不多可以称之为笑容的东西,淡淡的道:“我要见你们老板,你们去通报一声。”门口的保安也被男人的阴冷气质吓了一跳,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们老板吩咐过今天不见客,必须有请柬才能进入,对不起,请你离开!”阴冷青年嘴角扯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和你们老板说他的一位老朋友来给他送一份大礼。”两个保安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说道:“好吧,那你在这等着。” 杨青在斗狗场的办公室内来回走着,脸色不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向来对这种有点迷信的东西不怎么感冒,可是除了右眼皮跳之外他老心神不宁,想着今天是斗狗场重新开业的第一天,任何事情都得小心一点,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手下去办,他则在办公室想着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敲门声响起,杨青脸色一沉,道:“谁?” “老板,门口的保安要见您。”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听着这个声音杨青松了一口气,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说不信,不信,可现在还是忍不住有点紧张,搞的风声鹤唳的,这里是他杨家的大本营,如果真有人明目张胆的杀进来那他再小心也没用,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保安推门而进,看着杨青叫道:“老板!” “什么事?说吧!” “老板,门口有一个牵着藏獒的青年要见您,他说是老朋友来给您送一份大礼!” “哦……?来人长什么样?有请柬没?”杨青有点疑惑的问道。 “身高大概在1米7左右,一身黑衣服打扮,气质有点阴冷。”保安小心翼翼的回答。 杨青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可却也想不通是哪位老朋友,略微沉吟道:“这样,你把人带进来,顺便让阿标进来一下。”随着保安的离开,一个身高在一米8左右,身材壮硕,穿一身黑西装的青年走了进来,青年留着三毫米的毛寸,粗犷的面孔,耳朵上挂着一个微型耳麦,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对讲机。看着杨青叫道:“杨哥!” 杨青看着这个青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站在他面前的青年是他从广东佛山让人花了大价钱找来的,身手相当过硬。杨青虽然不知道青年练的是国术的哪一种,但他老爹以前的那些手下没有一个能打得过阿标的,随着他老爹的死去,杨青的掌权,杨青将原来把持着一些重要产业但都是他老爹的旧臣的人全部架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杨青虽然在国外读书,但对国内的形势和文化却一点也没落下,不管那些叔叔伯伯都是怀着什么心思,杨青都有必要让他们安享晚年,这样才能保证他的绝对掌权。 今天是杨青整合了杨万江所有的资源后第一次有大动作,也正因为这样他很小心的布置了许久,现在有人要见他,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让阿标留在他身边,看着身体挺的笔直阿标,杨青笑道:“阿标,等等有人要见我,你就留在我身边,让门口的人都小心着点。”阿标点了点头,出门去吩咐手下。 十分钟后,门外的阴冷青年和阿标走了进来,藏獒被留在了门外。杨青看着未央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不过随后似乎发现自己这样有点不妥,沉声道:“你是谁?怎么说是我的老朋友?”青年自然是林万云派来阳泉的未央,看着杨青淡淡的道:“杨老板不用管我是谁,只要明白我的来意就行。” “哦……?那兄弟你的来意是什么?”边说边向阿标打了个眼色,只要他有异动就干掉他。阿标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身体也不自觉的绷紧了一下。未央扫了一眼阿标,笑了笑,“杨老板不必这样谨慎,我听说杨老板手底下有一条纯野生藏獒,是今天这场斗狗赛的重头戏,我也同样带来了一条,想跟杨老板斗个彩头,至于其他人下的赌注杨老板你和我三七开,当然是你三我七!” 杨青眼神闪过一丝精光,今天这场斗狗赛确实需要几条好的斗犬来充门面,可因为他是接杨万江的班上位,河南河北几个地方的斗狗行家并不卖杨青面子,这让杨青今天的这场斗狗赛除了他的一条藏獒外,并没有什么重量级斗犬,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可眼前的青年却似乎一语就道破了这个秘密,由不得他不心惊。 看着杨青的神色,未央摇了摇头,道:“杨老板不用担心,我只是求财。”杨青皱了皱眉,如果说这个男人并不知道,他有点不信,可要说这个男人知道,那他哪来的消息?他当然不知道未央昨天晚上就到达了阳泉,并且今天在对面的咖啡馆近乎是坐了一天,他的所有举动早已落入未央的算计之中。 “如果杨老板不答应那就算了,我找别人合作也是一样的。”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杨青看着未央的背影不为所动,未央就这样走出门,从保安手中牵过藏獒昂然走出斗狗场。走到斗狗场大门外的时候,未央的身后响起杨青的声音,“这位兄弟等等!” 话音刚落,异变突起,未央手中的藏獒突然挣脱开未央的手扑向门口的两位保安,阿标迅速挡在了杨青的身前,拿起对讲机就要喊话,未央猛然转身,喊道:“回来。”已经扑倒一个保安的藏獒硬生生停口,摇着尾巴慢慢退向未央,杨青也喊住了要喊话的阿标。他好歹也跟着杨万江耳目渲染这么些年,狗的好坏他也懂一点,他追出来就是想证实一下这条藏獒的战斗力,现在看到了藏獒的勇猛,心里自然又是另一番想法。 杨青从阿标身后走出,径直走向未央,未央也扯起一副笑容,在杨青离未央不到一米的时候,阿标突然喊道:“杨哥,小心!”话刚喊出口,杨青的无框眼镜上就反射起一道光芒,一把刀锋如毒蛇般刺向杨青腹部,插入,抽出,插入,抽出,连续三次,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未央身边的藏獒已经扑向向未央扑来的阿标。 捅完阿标的未央淡淡的道:“杨老板,军师让我代他向你问声好!”杨青瞪大眼睛看着未央,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听完未央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现在他终于相信其实迷信还是有道理的,只是这个想法再快也没有死神的脚步快,腹部传来的麻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死亡在以一种清晰的速度向他靠近!有时候智商的高低并不能决定生命的韧度。 未央没有理会杨青,他说完话就转身迅速跑动了起来,如一尾秦淮河中灵动的游鱼般扑向路中间。刚刚劈倒藏獒的阿标刚要追出,就看到一个身影在人群中闪动了几下后消失。阿标脸色一片铁青,不过没有再试图追击,而是迅速背起杨青喊道:“快叫救护车。”杨青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杨青死了,天知道他去哪还能再找着这么一份高薪工作。 咖啡馆内,一身黑衣打扮的未央再次坐到了他坐的那个位置,面前放了与一个小时前同样的一杯蓝山咖啡。女孩这时正在听着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她知道这是对面那家斗狗场穿出来的,只是她总会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坐在那里的未央,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这样女孩的耳朵和眼神在男人和街上的动静之间一直徘徊,她永远也看不到未央手上的那几个血点,想象力并不丰富的她也联想不到门外的动静会是那个男人弄出来的,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有点奇怪,仅此而已,就跟现在她注意着街上的动静一般,她在好奇这么大的动静是在干什么,只是她不能出去看,因为她要工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的世界和未央的那个世界,就是普通人和电视中主角的距离一样看似很近,其实遥远的很。 罓 第十章 走 第十章 走 陈浮生醒来的时候躺在阳泉市的一栋公寓内,公寓是状元找的,因为陈浮生和罗格只是轻微脑震荡,为了避开警察和防止罗格逃走就把陈浮生和罗格都弄到了这所公寓里来。看着陈浮生醒来,状元丢给陈浮生一根烟道:“这次林万云没有出面,只是抓到一个年轻人,看情况应该是纳兰王爷的得力干将,你我都见过。” 听着状元的话,陈浮生点燃手里的烟,皱了皱眉道:“林万云自己不出手不应该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浪费了,那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莫非是有人把我们的消息露出去了?”状元摇了摇头,“不可能,知道这次钓鱼计划的除了你,我,庆之以外,就再没有别人了。” “嗯,这倒也是。把那个人带出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陈浮生沉吟片刻,这次他的计划就是单独前往阳泉,然后钓出林万云这头老狐狸,可没想到林万云居然从始至终没有出面,还让陈浮生栽了个跟斗,他急需弄明白林万云打的什么主意。状元打了个响指,陈庆之拎着萎靡不振的罗格走出,两个大汉架着龙哥跟在身后。陈浮生看着后面的龙哥努了努嘴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就是他找来堵你的人,你跟他撞车后,这小子还想在你身上打一打秋风呢。要不是我和状元及时赶到的话,估计你小子就阴沟里翻船了。至于这些人是我和小爷早就找好的赌场保安和煤矿的保安,身手都还算过得去,前段时间专门抽出来让他们保护吴凉,这次就顺便带了过来。”陈庆之指着罗格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陈浮生点了点头,看几个人的走路姿势,步伐稳健,就知道这些人身手都不错,笑着问道:“你们从哪找来这么一批人,有多少?” 陈庆之解释道:“大部分都是小爷找的,以小爷在山西道上的人脉,只要不是像樊老鼠和道德这么能打的,其余为了混口饭吃的人还不算难找,还有一些就是退役的特种兵,身手和忠诚都过得去,总共差不多有200多个,都敢打敢拼,不过身手肯定不是都跟这几个一样,这几个是从那些人专门挑出来的。赌场方面差不多要用4,50号,剩下的就都是在各个煤矿上当保安。在这个地方混饭吃,没有这么一批人,很容易被人捣乱。” 陈浮生当然明白,他现在虽然在慢慢漂白,但像这种人手是必需的,一个企业总得有这么一批人,尤其是涉及到赌场,煤矿这种行业,这不算什么黑社会,连大型酒店都需要这种保安,更不用说陈浮生他一个游走在黑白两方面上的人物。点了点头道:“恩,这边的事有你们负责我就放心了。”说完转头看着罗格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罗格看样子虽然精神萎靡不振,但其实并没有大碍,陈庆之没有对他用手段,只是将他绑了起来。罗格扭了扭脖子,耸了耸肩道:“来,抽根烟再说吧。”陈浮生点了点头,状元不以为意的将手里的烟丢给罗格。罗格嘿嘿一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看着陈浮生努了努嘴道:“牛逼杠杠的,好久没碰上像你一样这么敢玩命的了,难怪纳兰王爷不准要你的命。” 陈浮生愣了愣,惊讶的道:“什么?纳兰王爷不准要我的命?”罗格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呢?要不军师怎么会派我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陈浮生皱了皱眉,和状元,陈庆之对视一眼,三人都是一脸的不解,随后即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状元扯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陈浮生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捡便宜了,看来这仗不用打了,三千看来真是纳兰经纬的什么人。” 陈浮生也有点茫然,这种情况就跟乔峰碰上他杀他的养父仇人一样,本来想先把那个人练倒再说,可突然发现那个杀他养父的是他亲生父亲,颇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一样,筹备了这么久准备对付纳兰王爷,却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如果纳兰王爷真是三千的什么人的话,那这仗肯定打不起来。 陈浮生刚要说话,罗格就伸了个懒腰好像明白陈浮生在想什么一样慢悠悠的道:“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王爷只是不让杀你,可没说不准对付你。你这次来阳泉不是见那个杨万江儿子的嘛,现在估计他已经死了。” “什么?杨青死了?”陈浮生的表情立刻丰富了起来,说不清是惊讶还是狰狞,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确实太意外了,要知道杨青是他这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只要有杨青的支持,那对付纳兰王爷在阳泉地区的势力就会水到渠成,可现在猛地听说杨青死了,不是有点难以接受,而是很难接受。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罗格继续说道:“你要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呀。” 陈浮生阴沉的看了一眼罗格,从床上下来,看着陈庆之道:“看好他,我去一趟斗狗场。”说完穿上衣服带着状元和五个大汉出门,坐在车上,状元沉吟着问道:“现在怎么办?那个罗格也不好处理。”陈浮生闭着眼睛中食指轻轻的敲打着座面,诚然,杨青如果真死了,那陈浮生面临的还是再一次退到大同守着他的那几家小煤矿,不要说整合别的煤矿,他不被人整合就算不错的了。而且听罗格的口气,如果纳兰王爷真是三千的什么人的话,那他肯定不能干掉罗格,这样的话罗格就是个累赘,可是放了陈浮生还又有点舍不得,花了这么大功夫才捉到一个罗格,就这么放了总是有点说不过去。不仅罗格这样,就是对付林万云也不能施以杀着,当然这是抛开他能对付得了林万云这个可能说的。 状元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陈浮生一眼,点燃一根烟,缓缓的道:“现在我们只能相信杨青已经死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再次诱杀林万云还是找纳兰王爷谈一次?”陈浮生睁开眼睛,平静的道:“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拿什么和纳兰王爷谈?就凭三千的身份?”状元沉吟片刻,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杨青死了,如果可以的话借此机会将他手里的资源拿过来的话那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当然风险系数会很高,因为那样做的话你既要面对林万云又要面对觊觎杨家资源的那些人,腹背受敌。如果是和纳兰王爷谈的话恐怕我们现在没这个实力,三千到底是纳兰的什么人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如果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能将林万云搞定,那我们自然就有和纳兰经纬坐下来一谈的筹码,甚至格杀他都有可能。”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确实,上了赌桌,就怕手里没有足够的筹码,三千的事撇开不说,山西这些产业我必须拿下,这样老爷子那边我才能交代,庆之也才有机会取回他家传的飞燕驹。”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样我也才能有那个实力去讨回一些别人欠陈家的。 三辆奥迪很快来到了阳泉市斗狗场,此时斗狗场只有少数的几个保安,除了七八个保安外整个斗狗场几乎再没有其他人,看着这幅情景,陈浮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现在什么情况,就是傻子也知道了。大门外的保安看着三辆奥迪停下,眼中都露出一丝诧异,陈浮生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但还是走上前,不死心的拉着一个保安问道:“兄弟,这怎么回事?你们杨老板呢?” 其中一个保安警惕的看着陈浮生,道:“你是什么人?问我们老板干什么?”边说边打眼色让另外的几个保安也过来,陈浮生露出一个很和善的笑容,如一尊弥勒佛般笑眯眯的说道:“大哥,我是你们杨老板的朋友,我想找一下你们杨老板。”这个保安听着陈浮生的话,立刻如临大敌的看着陈浮生,这不能怪他,当初未央也是这么说的,杨青就被干掉了,现在又来一个朋友,还带着这么多人,由不得他不警惕。 几个保安站到了那个保安身后,那个保安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七八个保安,又看了一眼陈浮生方面的几个人,似乎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形势,并不是那么悬殊,胆子立刻壮了起来,拉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老板干什么?要是说不清楚你们就别想走了。” 陈浮生也被这个保安逗笑了,心里有点着急的他没有再跟保安废话,淡淡的道:“你们杨老板在哪家医院?带我去!”一群保安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谁带了个头,径直朝陈浮生扑来。陈浮生皱了皱眉,身后的五个大汉立刻扑了上去,那个向陈浮生扑来的保安被孔道德凌厉的一脚踹飞,陈浮生快步走到那个保安面前,转头对着一群人说道:“不要下狠手。”说完转头盯着那个保安,眼神阴沉,那个保安被陈浮生看的有点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大哥,我带你去!” 陈浮生叹了口气,一把拎起保安道:“走!” 王 第十一章 谋划 第十一章 谋划 阳泉市一家民营医院外,几辆宝马奔驰停在一侧,门口也站了两名保安。陈浮生看着这幅场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状元脸色也有点难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些信息。因为车上还有一个被陈浮生拉来的保安,两人并没有说话。一行人下车,陈浮生径直向医院内走去,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将陈浮生一行人拦下。陈浮生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但凡涉及灰色产业的家族都或多或少的有自己家族经营或者参股的医院,魏端公如此,杨家显然也不例外,否则,要是在公家医院,不管是谁也断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守在医院外,只有私人产业才能。 陈浮生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保安淡淡的说道:“我是杨少爷的朋友,来看看他的伤势。”也不怪他脸色不好,谁碰上这种事情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本来想着联手杨青对抗纳兰王爷的。可突然就听说杨青挂了,挂了也就挂了,就像状元说的,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还能从中渔利,可现在杨青刚送进医院就有这么多人赶来,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了消息,现在有这么多人奔着杨家的资源来,他陈浮生一个外人,想要浑水摸鱼的难度那显然不是一般大。 门口的大汉看着陈浮生一行人的派头,也不敢怠慢,点了点头道:“那麻烦您等等,我进去通报一下。”陈浮生虽然心情不好,可也不是那种有了点小成就嚣张跋扈,动不动就要踩人硬闯别人地盘的狠货,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在门口耐心等待。没几分钟,一个人就陪着大汉走了出来,陈浮生看着那个人脸色稍微缓和了点,向前两步叫道:“杨哥!” 来人陈浮生见过,是杨万江的弟弟,叫杨军。身高将近1米75,身材壮实,一身藏青色西装,只是神情异常冷酷,看着陈浮生并没有客套寒暄,而是冷冷的问道:“你来干什么?”有点摸不准杨军心思的陈浮生沉声道:“我今天刚到,本来说好和杨少爷谈笔生意的,可去了斗狗场却没见着杨少,保安跟我说杨少爷住院了,我顺便过来看看。”杨军听完陈浮生的话狠狠瞪了一眼跟在陈浮生身后的保安,那个保安满脸委屈的要开口辩解,陈浮生就递给杨军一根烟抢先开口道:“杨哥,杨少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杨军没有接陈浮生的烟,直接转身丢下一句话道:“杨青正在手术,不能见人,等他醒过来你们再来。”看着杨军的背影陈浮生一双眼睛整个都眯了起来,如一头随时准备折人而噬的狼。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杨军这是明显在拆陈浮生的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浮生准备硬闯的时候,陈浮生突然笑了笑,像是想通了什么,笑的很灿烂。 他没有硬闯医院,而是眼神玩味的看着杨军消失在医院里的背影,嘴角轻轻弯了弯,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保安,淡淡的说道:“把那个保安带上,我们走!” 此时,医院内,阿标守在手术室外,脸色阴沉,常年习武的他背着杨青来到医院时就知道被捅穿肺叶的杨青已经没有希望了,送进医院说的好听点是尽人事,安天命,说的难听点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几个中年人,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叔叔伯伯?还不是一群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货色。”不过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诚然,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难不成杨青死了那些资源不被叔叔伯伯们瓜分还要让外人插手?比如阿标,再比如陈浮生!现实就是如此,杨青死了,那些人自然要想着瓜分利益,这些阿标都懂,他黯然,只是因为觉得再没有人会给他这么好的一份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说正常! 离阿标不远的几个中年人中有刚才在大门外的杨军,还有以前杨万江手下镇场子的人,杨军阴沉着脸色道:“你们不觉得现在讨论这些有些早吗?”其中几个中年人看了一眼杨军,虽然他们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但刚才看杨军的一瞬间眼神却如毒蛇一样阴冷,只是众人明显都是修炼成精的人物,表情做的都很到位,那种眼神绝对不会停留太久,甚至快到根本无法让人察觉。 人心,永远是最难揣测的东西!这个社会,从来不缺勾心斗角,光怪陆离的事情。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一副很职业的悲痛表情,电视里的情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确实如此,因为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看着众人,很有职业素养的说道:“我们尽力了,杨少爷被人捅穿了肺叶,呼吸困难,再加上失血过多,送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请大家节哀!”本来正在争论的几人听完医生的话,立刻集体脸色沉了下来,杨军和一个中年人愤慨的沉声道:“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世侄报仇。”医生看着这个场面戴上了口罩,摇了摇头从众人中间走过,不知道是在可怜死者还是觉得这些人的表演太拙劣。 本来站在手术外的阿标听着医生说那句话时,只是神情黯然的静静站在一旁,这个消息在他心里早已经确认,并不意外,只是看着那一群人的阿标低下头突然笑了笑,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陈浮生带着一行人回到所在的公寓,罗格被绑在一边,陈庆之则坐在罗格旁边,一动不动。看着陈浮生带着一个保安进门,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罗格,起身看着身后的保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陈浮生学着状元耸了耸肩,“交给你了,替我问一下关于杨万江死后杨青的事情,不要有什么遗漏,刚才在路上我怎么问都不说。” 陈庆之摊了摊双手,轻轻起身,穿一身休闲服的他,儒雅十足,不管干什么都不温不火,看着陈浮生身后身体已经发抖的保安,狭长的眼眸露出一丝笑意,本来书卷气十足的他顿时露出一股与太原这个城市相得益彰的阳刚气息,不紧不慢来到保安面前,从头到脚将保安看了个遍。被陈庆之的眼神盯的有点毛骨悚然的保安本能的低下了头,陈浮生轻声道:“就用你上次在河北的那个法子,食品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完丢给陈庆之一个写着华联超市的食品袋,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 陈庆之笑了笑,淡淡的道:“这次换个花样。”状元耸了耸肩,好像已经知道陈庆之接下来准备怎么干,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烟头一明一暗的空档中,只见陈庆之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烟灰缸,一手拎起保安,一脚踢中保安膝盖,在保安向前扑倒在地,准备用两手撑地时,竖着的烟灰缸闪电般砸在保安大拇指的指甲盖处,没等保安喊出声音,陈庆之一只手就径直将保安的脑袋拉了后来,一个烟盒横着硬塞进了保安嘴里,整个过程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狠辣而凌厉。 看着双腿打颤的保安,陈庆之面无表情的开口,“十指连心,尤其是在指甲盖处,没有人能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捱过十根手指全部被这样击打,因为疼痛一旦无法宣泄直接导致的就是人心理和身理上的折磨,这比用竹签夹手指和挑指甲盖来的方便。”陈浮生点了点头,对于状元,陈庆之这些人,这些方法,他已经见怪不怪,诚然,混状元他们那行的,没有点真材实料也活不到今天,可以说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用的小玩意基本上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比如什么塑料袋,铁丝,用小爷王虎剩的话说就是既干脆又方便。 说完这番话的陈庆之就准备再次扬手,已经在使劲挣扎的保安顿时摇头又点头,鼻涕泪水糊满了整个脸庞,陈浮生摆了摆手。陈庆之将保安松开,将被男人已经咬的变形的烟盒掏了出来,保安瘫软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说,我都说。杨大老板死后,他手下的人就都准备将手底下的产业据为己有,直到杨少爷出现,这些人才稍微收敛了点,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嚷嚷着准备自己做老大的杨军站出来公开支持杨少爷,这样杨少爷才站稳了脚跟。 随后杨少爷把杨大老板手下的老人通过一些政fu手段和花钱将这些人全部架空,找了一批年轻人。那天本来是杨少爷准备举办一场斗狗赛,可来了一个牵着藏獒的青年要见少爷,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那个人就又牵着藏獒走了出来,少爷也亲自追了出来,后来就被那个男人捅了三刀,是少爷的贴身保镖阿标将少爷送到医院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我只知道这些,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批老人杨少爷并不怎么信任,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这些还是听别人说的。” 陈浮生和状元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罗格道:“杨青确实死了。”罗格到是对这个消息不以为意,只是朝保安方向看了一眼对着陈庆之道:“没想到你不光能打,这些不入流的歪门邪道懂的也挺多,是不是待会准备在我身上也试一遍?要是的话你早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可不想受这种活罪。”陈庆之笑了笑,没有说话。陈浮生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庆之道:“你动他了?” “恩,他有点不老实,陪他玩了会。”陈庆之点了点头,对于陈浮生,习惯了做完事情后干干净净回到陈象爻身边扮演教师角色的他从不敷衍。陈庆之与富贵是一类人,笃信多做事少说话,但有些事情总有例外,可以说陈浮生在陈庆之心目中不比常人。他谁都可以敷衍应付。但唯独对陈浮生不行。 陈浮生也不再多问,对于陈庆之办事,他向来放心,朝两个大汉示意了一下,“把他们都弄到那边去,看紧点。”等到几个大汉把龙哥,保安和罗格弄到了另一个房间,陈浮生开口道:“杨青死了,就意味着我们的所有计划在阳泉地区就一个都没法实施,不过今天我去看杨青的时候杨军的反应挺奇怪,再加上这个保安如果说的是实话,那就意味着杨家现在内部矛盾很大,杨军支持杨青肯定是叔侄俩商量好了或者说达成了一定协议,那现在杨青死了杨军肯定想把那些资源都拿到手里,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有人肯定不愿意杨军这么干,不管不愿意的这些人是杨万江手下的那批老人也好,还是杨青扶植上位的这批人也罢。” 说完看着状元和陈庆之,状元和陈庆之对视一眼,笑了笑,状元耸了耸肩开口说道:“你把你要说的一口气说完就好了,何必非要让我们接着往下说。”状元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还想要阳泉地区纳兰王爷手里的那些煤矿,那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有个合作对象,而当下在杨家内讧的这种情况下,他们显然肯定没心思跟我们合作,那我们能做的就是要么退出阳泉地区,要么就插手一下他们的内讧,自己接手也好还是扶植人上位也好,我们手里必须有一定的筹码。” 状元说完这些话往沙发上一靠,对着陈庆之示意道:“接下来该你了。”陈庆之笑了笑,斟酌着道:“看样子我们只有动手这一条路可走。那个保安也说了,杨青既然扶植了一批人上位,但很明显的是这些年轻人现在资历还不够,杨青这么一死,那他们就没有了靠山,如果杨万江手下的那批老人站出来做点什么他们显然没有这个能力抗衡,这样就意味着我们有机会可以插手。” 听着陈庆之的话,陈浮生不断点头,显然,经过在山西的锻炼,陈庆之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等到陈庆之说完,陈浮生顿了顿,接口道:“事实上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风险系数太高,不过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摆在我们眼前的是杨万江手下的那批老人里边显然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至少杨军肯定不希望别人插手他的事情。这样的话即使我们有心帮助杨军,他也未见的会答应。事实上我们也不能选择帮助杨军,因为对于杨军来说我们的帮助仅仅是锦上添花,但如果我们帮助其他两方面的人的话,味道就不一样了,雪中送炭永远要比锦上添花来的更让人信服,问题就是我们对杨家的势力情况并不清楚,现在杨万江手下的那批老人中到底有哪些是站在杨军那边的?还有哪些是想对抗杨军的?他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当然,还有杨青培植起来的那一批人,这些人又是什么想法,我们一无所知。” 陈庆之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获得这些情报,我带来的这些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陈浮生摇了摇头,“这批人不行,他们都是生面孔,未必能做好这些事,你们忘了我们在阳泉还有一个人了?” “老猫?”陈庆之,状元异口同声的道。陈浮生笑了笑道:“嗯,那个孩子不错,他是阳泉本地人,调查这些消息比我们要容易的多。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和杨万江手下的这批人见一面,那个刘海云为人不错,明天庆之你去见见这个人,探探他的口风。我去找老猫,把老猫带过来之后我再去见一个人。” 状元好奇的道:“谁?”陈浮生神秘的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漏!”状元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道:“不是阿标就是李正华的那个孙女,你还能去见谁!”说完顿了顿指着关着罗格他们的那个房间,摊了摊双手,道:“那里边的那几个人怎么办?”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陈浮生首先开口道:“那个保安和龙哥都可以放,问题是罗格不好办,不能杀,放了还又有点可惜。”状元和陈庆之同时翻了个白眼道:“废话,这还用你说?时刻留下一个人看着他也不是办法!”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皱起了眉头,罗格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大麻烦。片刻之后,陈浮生抬头道:“这样,先不能放人,林万云干掉杨青后肯定会想到我们刚才说的,甚至很可能会来阳泉,罗格留着能钓出林万云这头老狐狸,道德留下看着就行,应该时间不会太长。至于那个龙哥,看能不能为我们办事,至于那个保安让他离开就行了。” 在陈浮生一行人讨论事情的同时,太原市一栋独栋别墅内,林万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双手把玩着一副扑克,虽然林万云儒雅十足,但一身有点复古的衣服再加上身后站着的陈红熊和未央都一脸的淡然,整个气势倒也有点吴用身后跟着李逵和燕青的模样,气势十足。良久之后,林万云终于睁开了眼睛,把玩扑克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淡然道:“罗格应该是莽撞出事了,不过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倒是未央干掉杨青能惹出不少事情,我们少不的还得去一趟阳泉,问题是太原这边和晋中那边会有人趁火打劫!” 说完眉头轻轻皱了皱,林万云根本不用带什么眼镜来装斯文,因为他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书生气十足,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再加上人到中年和这些年的出谋划策,底蕴深厚,他眉头略微皱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让女人心动的味道。身后的猩猩级别猛人看着林万云的表情,恭敬的道:“军师,要不我去做了张小花!”从他的说话就可以知道他的智商与他的体型绝对是成正比的,近乎是一语中的。 林万云沉吟不决,似乎对陈红熊的提议颇为心动,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有点犹豫。良久之后,林万云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红熊你跟我去阳泉,至于张小花,未央你自己看着办,那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手腕狠辣,背景也很深,能做到哪个份上你自己把握。事后你不用来阳泉见我,直接去找王爷。”说完摆了摆手,示意未央自行决定。 罔 第十二章 另有任务 第十二章 另有任务 老猫蹲在村口的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望着那条坑坑洼洼的小路,怔怔出神。周围十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也有学有样的蹲在石头上或者蹲在树下,百无聊赖的发呆,天知道他们这样一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的牲口们在琢磨什么。夹在老猫手里的烟随着老猫的出神也一截一截燃尽,不知道是燃尽的烟头烫到了老猫的手还是他自动醒了过来,看了看手里还剩一点烟草部分的烟头飞快的吸了一口,然后极其享受的吐出那口烟将烟头弹向了远方。如果要是不看香烟的牌子,单看老猫这么珍惜享受的表情,一定会认为老猫抽的是什么珍贵烟草。实际上烟是五块的红河,很普通的大众烟草,并不珍贵。 初春的阳光并不毒辣,相反在正午时分晒一会还会感到相当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受几个青年的心情影响,头顶的阳光仿佛也带着丝慵懒,懒洋洋的照在地面。老猫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眼光,从兜里掏出一块老旧版的诺基亚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喃喃自语道:“三个月了!”说完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一群青年,欲言又止。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群青年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有的伸了神懒腰,有的拍拍屁股,其中一个青年看着老猫有点埋怨的道:“猫,咱们就这么每天等着那个什么陈浮生有用么?说不定人家早把咱们忘了,再说你也不看看现在阳泉地区的这些煤矿不都已经有人占了么,人家不会来了。”其中几个青年也附和道:“是啊,咱们还不如出外边见见世面呢,空守在村里再过段时间恐怕就连红河也没得抽了。”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 _Η _U_ 九_⑨_ ._ ℃_ o _Μ 老猫犹豫了一下,他那张看着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清秀面孔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显得有些茫然,过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我也不知道,大家要是想出去走走那就出去走走吧,每天呆在村里也确实是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暂时还不能出去,毕竟人家陈哥临走的时候还交代我们要看好这个煤矿,现在尽管它跟荒废了差不多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不管呀,万一陈哥回来了我们不是就又错过一次机会了吗?” 老猫原本就是几个青年的头,虽然现在他们失业了,可老猫也还是有一定威信的,毕竟每次打架老猫都敢冲在前面,更重要的是很多事情上老猫很有胆识智慧。比如他们上次工作的事情,要不是老猫他们也过不了那么几天好日子。他们眼里的好日子就是上次陈浮生给了他们那份保安工作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几人都是一个人拿1800块的有工作人员,而且工作也相对轻松。 至于现在他们的这幅情形,那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本来陈浮生把西锁簧村的煤矿拿下后派了人过来整合,而且所有事情也都安排妥当,老猫他们也在陈浮生的安排下进了煤矿上当保安,事情原本是朝着皆大欢喜局面发展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陈浮生走了一个月后,县政fu就再次宣布了煤矿停止营业,而且陈浮生派来的人也全部撤了回去,老猫他们自然也就失业了。 事后老猫想打电话问问陈浮生怎么回事,可那时候老猫突然发现他手里没有陈浮生的电话。于是一行人就算正式失业了,本来对于他们这群在农村厮混的无业游民来说,是谈不上什么失不失业的,可问题是老猫坚持认为陈浮生一定会回来,而且信誓旦旦的说陈浮生再次回来他们就还有机会出头,可要是出去打工却未必还能碰到这么好的机会。一行年轻人都是怀揣着混黑社会跟大老板赚大钱的梦想的,见过陈浮生范儿的他们也觉得老猫说的很有道理,一行人就决定等着陈浮生来。 可是这一等他们就足足等了三个月,刚开始他们手里还有钱,就好吃好喝的等着,可再到后来,一行人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有人动摇了,他们说等了这么长时间人家连个电话也不来,肯定是把咱们遗忘了。但是老猫还是说再等等,再到后来,就足足等了有三个月,可陈浮生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时候一群年轻人就是再有梦想也架不住这么等了,于是也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从老猫的表现来看可以发现其实老猫也动摇了,他之所以这么坚持一直等着,到不是说他有多义气,而是老猫本能的觉得陈浮生还会回来的,陈浮生给过他机会,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老猫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也是老猫一直坚持等陈浮生的原因。 其实老猫他们失业的那段时间就正好是陈浮生和纳兰交锋落败的那段时间,陈浮生从山西撤出的时候没有联系他们到不是把他们遗忘了,而是陈浮生那时候也没什么办法安置他们,并且他也没有老猫的电话,于是就让老猫他们一等就等了这么长时间。只是老猫他们不知道这些,只能傻了吧唧的等着。 老猫从他兜里掏出那包皱巴巴的红河烟,从石头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要抽烟的时候却发现那包烟里已经没有烟了,老猫撇了撇嘴随手扔掉那包已经没烟的烟盒,摸索了一下口袋,脸色略微尴尬了一下,摊了摊双手,道:“你们谁还有烟?给我一根!”一个青年掏出一包四块的中南海瞅了瞅烟盒,嘟囔道:“我也就剩这么几根了,今天晚上就没烟抽了。”虽然这样嘟囔,但还是丢给了老猫一根烟。老猫接过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陶醉的说道:“爽!”一个青年嘀咕道:“想不爽呢?我们有好烟抽么?” 老猫就这样站在石头上狠狠的把一根烟抽完,还四下看了一下,穿着一身一看就知道不值什么钱的休闲服的他似乎还想整两句什么,可是憋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本来看上去还有那么点指点江山味道的他不知道是因为说不出话憋的还是怎么着就跟男人胯下半软不硬的那玩意一样愣是愣在了半空中。 一群人本来还想打趣老猫几句,可看着老猫的模样,不由的转过头去,因为此时的老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条最多有几辆拖拉机经过的山路。可现在他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因为印入众人视线的是一辆奥迪,身后被激荡起的灰尘让本来就比较破旧的土路越显破烂,几人看着那一款奥迪a4l同时张大了嘴巴,那四个圈圈在他们眼中那可是意味着高档玩意的,一行人到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他们惊讶的原因一个是因为那辆奥迪a4l在这种土路上速度经过他们目测都达到了100码,另一个就是他们在村口蹲着的这三个月中就没发现过这条土路上有这种高档玩意出现,因为一旦这种高档玩意在这条土路上出现那就意味着这辆车是来西锁簧村的。其中一个青年嘀咕道:“靠,就尼玛不知道开的慢点吗,这让只开过拖拉机的老子情何以堪哪!” 而站在石头上的老猫本来就已经张的够大的嘴巴随着奥迪的靠近张的越发大了,不出意外这时候塞进老猫嘴里一颗鸡蛋,老猫也根本不会察觉,因为老猫盯着奥迪的表情已经近乎痴呆。呆在老猫身边的一个青年自然也看出了老猫的不一样,感觉到是有事情发生的他皱了皱眉,片刻之后也张大了嘴巴。 没等一群人发出什么声音,奥迪就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众人面前,陈浮生和状元在十几个青年的目瞪口呆中从车上走下。状元和陈浮生看着这一群人的状态相视一笑,老猫似乎还处在石化状态中,看着陈浮生和状元下车也没有丝毫要准备下来打招呼的意思。陈浮生笑了笑,从车上拿下一条芙蓉王,递给一个青年道:“没带什么礼物,这也是刚从路上买的,给大伙散了去。”那个青年看着陈浮生拿下一条时候眼睛就亮了一下,此刻听着陈浮生的话咧开嘴笑道:“谢谢陈哥。”说完拿过陈浮生手里的烟就给众人散了去,对于他们这群快连五块钱的红河也抽不起的小伙子,突然看到20多块的芙蓉王那自然是喜出望外,哪还顾得上什么客气。 陈浮生看着这一幕笑了笑,以现在陈浮生的身家就是给他们一人一箱小熊猫也不用眨一下眼睛,可陈浮生还是带了这么一条不算很贵也不算很便宜的芙蓉王。到不是陈浮生小气,在一些花钱上陈浮生绝对不吝啬,可以说张家寨出了一窝狠人的陈家来说没有一个眼界狭窄之辈。当初在南京陈浮生挖掘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陈庆之,给兄弟买烟买酒也从不皱一下眉头,在构建人脉上陈浮生更是舍得下资本。可见陈浮生绝对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他之所以给这群青年买芙蓉王而不是小熊猫是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不想浪费。 诚然,陈浮生的不小气仅仅是局限于在一些该花钱的地方,在不该花钱的地方陈浮生节俭到了令人发指。就是陈浮生都达到了今天这种普通人眼中牛逼人的境界,他也还是没习惯什么有钱人的生活。不要说什么穿昂贵皮鞋戴名贵手表一身正儿八经西装,抽雪茄,就是吃饭也还是习惯在大排档,抽烟也只是比原来好了一点,最贵也就是20多块的,一身衣服更是洗到发白也舍不得扔,可以说,不管他以后会爬多远,走多高,他都会保留这些习惯,他也相信自己一辈子都只能习惯拉拉二胡抽抽旱烟,吃喝大排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因为这些东西是他根骨里的脾性,永远不会变。 良久之后,老猫才醒了过来,还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陈浮生叫醒的。看着自己这个用日思夜想来形容也不过分的陈哥,声音有点发抖的道:“陈哥!”陈浮生没有故作高深,不知道是他能理解老猫的这种反应还是怎么着,拍了拍老猫的肩膀,微笑道:“怎么?等不上我来想散伙了?”老猫不知道是被陈浮生说中了心思还是有点激动,表情略微有点尴尬的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们一直在等陈哥你来。” 陈浮生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没事,不用紧张,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你确实是我的疏忽,不过这次来了你们就有事做了。”说完看着老猫,眨了眨眼睛,老猫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愣了愣,似乎在说你刚说完有事做,怎么现在又不说了呀。状元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老猫的肩膀道:“老弟,你不是准备就让我们在这跟你说事吧?” 老猫这才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道:“啊……”随后挠了挠头道:“对,对……陈哥,我实在是太激动了,现在我们去办公室。”说完当先带路,听着办公室陈浮生略微愣了愣,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可一群青年却好像知道老猫说的办公室是哪一样径直跟着老猫为陈浮生和状元带路。 一群人这么浩浩荡荡的进村,总是能引起一些人关注的,附近的一些村民看着跟在老猫他们身后的陈浮生和状元眼中都泛起了惊奇,时不时的对两人指指点点的。陈浮生看着那些村民,他有不少都认识,都是跟着他闹过西锁簧煤矿的村民,所以脸上保持着微笑走进村民中间和众人打招呼,一包烟散了一圈之后就剩两根,不过这一排烟散下去那些村民脸上都有了一丝激动,其中一个衣衫褴褛拿着一个大烟锅的村民在接陈浮生的烟之前还使劲将自己的一双黑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可是接过烟之后他并没有点燃,而是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口袋,一脸激动的看着陈浮生道:“陈老板,你又回来了啊,我们大伙可都盼着你带领我们致富呢。” 这些农民这么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陈浮生当初提出的计划让当时的村民深切的感受到了黑金能带给他们财富,可惜那个计划仅仅维持了一个月就破产了。这些农民打心底里盼望再有一位老板能跟那个姓陈的老板一样给他们发财致富机会的。 陈浮生环视众人一群,目光停留在一个穿着破烂发型猥琐到跟张胜利有的一拼的人身上时眼里浮起一丝暖意,就这样望着众人怔怔出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状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浮生,眯起眼睛道:“张家寨,好地方呀!” 陈浮生的出神并没有多久,发呆了那么几秒钟之后他就回过神来,到了今天,陈浮生对情绪的控制已经堪称大师级人物,城府厚黑再不是当年揣摩魏端公一言一行有模有样学的陈二狗,如今他城府比魏端公还要深上那么几分,虽然跟澹台浮萍那种老狐狸不能比,可却也不逊色于一般狐狸人物。 在一行人带领下,陈浮生来到了西锁簧村煤矿,看着西锁簧村煤矿的大门,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惊奇,看似漫不经心的出口问道:“老猫,这是怎么回事?这座煤矿难道现在没有人开发吗?”老猫奇怪的看了一眼陈浮生,回答道:“陈哥,难道你不知道吗?当初你们撤走了那批那些人员和设备后这里就再度荒废了下来,听说是已经成为了国有财产还是什么狗屁财产,反正没人管了。”说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哦……对,陈哥,当初你们为什么要撤走呀?不是开发的好好的吗?” 陈浮生在听到老猫的第一句话时,眉头就轻轻皱了皱,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所以老猫的第二句问话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答,到是状元看了老猫一眼替陈浮生回答了这个问题,“当初资金上出了点问题,不得不撤走。”状元当然不会告诉老猫是陈浮生和纳兰王爷交锋失败的原因,有些事情能不说自然是不说的好。 办公室,无非就是一个煤矿上空旷的房子里,放着几张床,摆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的地方,面积很大,但却没有任何办公设备,桌子和椅子都是老猫他们从其他人家里收刮来,用来打扑克的,床的话自然是老猫他们几个没地方住的人睡觉用的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反正在这里睡觉还算煤矿的看门人员,一个月还能领到村里发的300块的补助,不领白不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呀! 陈浮生进了办公室扫了一圈,他眼神扫过那几张床和地面时眼神闪过一丝赞赏。床上的被子尽管不新,但却洗的干干净净,叠的也整整齐齐,而且地面上也并没有什么狼藉,丝毫不像一群无业年轻人住过的地方。陈浮生淡淡的开口道:“这里是谁在住?每天都谁打扫?”老猫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指了两个年轻人道:“我们三个住。”老猫没有回答陈浮生的第二个问题,陈浮生看着老猫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聪明人总是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递给老猫一根烟道:“我姐曾送给我一句话,她说这句话价值20万美金,我现在送给你,细节就是魔鬼!” 老猫听着略微愣了愣,其他青年更是一头雾水,只有状元看了一圈房子后深以为然的表情。一个人的某些习惯和细节能带给人一生受用不尽的东西。 一群男人坐在房间里聊了有半个小时后,陈浮生终于知道了这个煤矿为什么会空下来,老猫把他们走后西锁簧村发生的大小事情全部说了一遍,陈浮生一开始听到这个煤矿空下来后就有点奇怪,现在有老猫这么一说,他立刻知道了怎么回事。当初他曾经占有这个煤矿的时候和西锁簧村煤矿签订了一份协议,那就是煤矿所有权西锁簧村占51%,而是陈浮生占49%,控股的是西锁簧村,只是西锁簧村决定任用陈浮生的那批人员为他经营这个煤矿。在陈浮生第一次和纳兰交锋失败后,将人员撤出阳泉地区,纳兰王爷的人接手的是阳泉地区的一些私人煤矿,而属于集体控股财产的煤矿纳兰王爷的一概没有接收。至于纳兰王爷为什么没有接收,不外乎就是政fu原因,这种集体财产参股或者买断都需要深厚的政fu资源,而纳兰王爷虽然是北方天字号枭雄,但在山西的政fu资源并不通天,而且又不好因为这种小事让大人物开口,这样也就造成了这种现象。 明白了这点的陈浮生倒吸一口冷气,这意味着纳兰王爷给他留下了很大的空白市场,陈浮生曾经从曹蒹葭和李雨轩那里看过山西煤矿整改并购的内部文件,其中一些机密只有动用秘密资源才能看到,也正是这样,陈浮生知道其实这种集体控股的煤矿只要操作得当,完全可以成为私人财产,而且过程并不繁琐。 陈浮生的表情经过短暂变化后就恢复平静,成大事者不谋与众,现在这些话还不适宜说出来,有些事情求证以后才能进一步操作。接下来陈浮生没有再在煤矿问题上纠缠,而是问了一些西锁簧村的内部结构问题,知道再过两个星期就要进行一年一届的村委选举时,陈浮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一闪而逝。 老猫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浮生满脸期待的问道:“陈哥,你这次来是办什么事?有什么能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吗?”陈浮生点了点头,“当然有,要不你以为我来干什么?我这次来需要五六个机灵点的人跟我去阳泉市区走一趟,至于剩下的人暂时还是留在这里看着煤矿,以后我有大用处。”听到陈浮生这番话,老猫一脸欣喜,不过老猫身后的那群青年却有高兴也有担忧。 陈浮生把这群青年的表情尽收眼底,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老猫,你挑几个在这个村里有点影响力的年轻人留下,剩下的跟我走。”听完这番话,老猫愣了愣,一脸的欣喜变成了茫然。看着老猫的表情,陈浮生玩味的笑了笑,道:“老猫,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需要和你单独说。” 老猫明显有点不高兴的起身,他这个年纪谈城府火候还是差了点,不情不愿的跟在陈浮生身后来到门外。陈浮生看着空旷而巨大的煤矿场地,并没有开口。气氛有点尴尬,老猫忐忑的开口道:“陈哥,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去办事?”陈浮生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老猫,竞选西锁簧村长需要什么条件?有什么困难?” 老猫有点没反应过陈浮生的问题,惊讶的道:“啊……?什么?竞选村长?”陈浮生点了点头,不知道陈浮生什么意图的老猫虽然满脸的不高兴但还是很尽职的回答道:“从理论上讲竞选村长的人必须是本村村民,然后需要全体村民选举,票数多者当选,至于困难的话那得视村子而定。那些有钱村子的村长竞选自然需要很大难度,至于一些穷山沟里的村长就没什么难度了。” 陈浮生接着问道:“那如果竞选西锁簧村的村长呢?”老猫似懂非懂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道:“说实话,西锁簧村到现在都穷的叮当响,虽然有个煤矿,可也没有被开发,根本没有人愿意当选什么村长,倒是书记还能稍微捞点外快,毕竟人家是国家人员。”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办了。”说完郑重其事的看着老猫道:“老猫,你愿意跟着我干?”老猫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那当然,陈哥……”陈浮生没有让老猫说下去,而是点燃一根烟,斟酌了一下口气,打断老猫道:“那这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当选西锁簧村的村长,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但必须当选,你留下几个村子里的兄弟,这两个星期你就只有这一个任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砸钱也好收买人心也罢,只要需要的地方你开口,我会全力帮你,如果你能当选,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当选不了,我不会不让你跟我,但你也最多就是和屋子里的他们一样,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你听明白了没?如果你不愿意干我可以找别人!” 说完蹲在地上点燃一根烟抬头望着有点灰蒙蒙的天,时间随着陈浮生抽烟一分一分的过去。站在陈浮生旁边的老猫却脸色犹豫不决,老猫的梦想就是像古惑仔里的山鸡一样快意恩仇,但是这个年纪的他偏偏又懂了一点事,知道那样也不是什么好出路,他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跟着陈浮生混,有吃有喝,现在陈浮生突然要他当什么村长。老猫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当那个村长没什么前途,无非就是替这家解决点鸡跟猫打架的屁大事情,然后再替那家解决一些什么地窖漏水的问题,不领一分工资不说还经常被村民戳脊梁骨,再加上人家当村长的都要求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根本轮不到他这种年轻人。可现在陈浮生偏偏就是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老猫犹豫了,他想跟着陈浮生干大事,也听出了陈浮生要他当选这个村长的决心,可是……可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陈浮生抽完了两根烟,缓缓的站起身,老猫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看着陈浮生一脸坚毅的的道:“陈哥,我干了!我不知道你让我当选村长要干什么,但我干了。”陈浮生笑了,笑的很灿烂,拍着老猫的肩膀道:“好!当选这个村长具体要干什么,我现在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但我保证你会为你这次做的决定自豪!还是那句话,要钱我给你钱,要资源我替你出面,总之,你拿下这个村长。” 網 第十三章 请教乔麦 第十三章 请教乔麦 最终,陈浮生决定让老猫带着四个家里在村里很有影响力的青年留下,至于剩下的八个人则全部跟着他去阳泉市。只是那辆奥迪a4l明显放不下这么多人,陈浮生决定他和状元先行离开,至于他们等到了阳泉市之后再打电话联系陈浮生。在离开的时候陈浮生给老猫留了三万块,让他自行操作,需要打通的乡里关节也由老猫自己掂量,反正选举村长县里是不会插手的。 陈浮生和状元开着车走在西锁簧村的那条土路上,陈浮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状元问道:“在想什么?”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揉了揉脑袋发愁道:“在想接下来该怎么操作,我让老猫留下竞选村长,可是竞选村长以后具体怎么运作我也不是那么精通。”状元听着陈浮生说让老猫竞选村长愣了愣,“让老猫竞选村长有什么用?” 陈浮生解释道:“我看过这次整改的一些内部机密文件,不合格的煤矿要全部关闭或者重组。不能被并购重组的煤矿就只能面临破产被关闭,也就是说那里就不能再运营什么煤矿,而这样的话那里就算是国家的一块空地,并且在政fu部门的档案里存放的也是关于那片土地的信息,而不会有关于任何煤矿资源的信息。这些东西纳兰王爷肯定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留下这种空档。说到土地,那自然是集体所有了,这样的话这个村里的土地需要出售或者干什么首先就需要村委点头,再然后才是县里市里。我让老猫当选村长就有这么一层意思,村里有我们的人点头的话,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 说到刨坟掘墓、堪舆风水的勾当,十个陈浮生也比不上一个状元,可说到这些政策法规内部经济问题状元自然没有陈浮生精通,要知道陈浮生是曹蒹葭一手调教出来的,再加上钱老爷子和陈圆殊的偏袒,一些红色文件内参文件陈浮生自然比一般人揣摩的清楚,在经济学方面陈浮生现在也不是外行。所以陈浮生这么解释虽然通俗是通俗了点,可状元还是有点不明白陈浮生到底想干什么。皱了皱眉问道:“那里不是煤矿么?怎么又转换成了土地问题?再说你就算买那份土地人家煤矿拥有者不答应你不也是白搭吗?” 陈浮生笑了笑,点头道:“嗯,这里就涉及到一些政fu运作和地产运作方面的事情,至于那座煤矿,说白点现在就是已经被充公了的集体财产。而且这还要看集体把这个财产怎么定义,如果有人说那只是一片房子,并没有什么,那煤矿就不值一分钱;可要是有人说那都是黑金,那儿自然就值钱了。首先,政fu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因为上报的这些东西和关闭的时候这些都是由银行经手的,银行怎么知道这里有没有煤,既然能破产,那就肯定是没有什么煤了,要不怎么可能破产? 这样,上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经过一系列的评估和政fu方面的缩水,这些地方就成了没人关注的地方,除了懂的这个门道的人。不过能看到那种内参文件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能看到的也不屑于经营这些。像我这种人是很少见的,当然,这些东西是需要一个精通这些操作手法的人才能运作,否则也就是白费工夫。具体计划我得问一下乔麦,毕竟她才是这方面的的行家。还有你说的光凭村里也不能解决问题,确实如此,我虽然是想着尽量避开煤矿这个敏感话题,但涉及到这些方面的东西必须要有强有力的政fu资源和精通此道的人选才能运作,而且需要打通的政fu关节也不是一个县市那么简单,甚至可能需要省政fu点头,这些东西虽然需要涉及的方面不多,但必须有一个能把住这个命脉的人才能简化这么多繁琐,简单运作,这才是关键!” 状元听的还是有点迷糊,耸了耸肩道:“你说了这么半天就是要说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是必须有一个专门精通此道的人才或者说一个很有背景的人才能运作,对吧?”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嗯,就是这样!” “那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没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你只是很清楚这些内幕,但要具体运作的话你却没有这方面的政fu资源,对吧?”状元很欠抽的继续问道。陈浮生翻了个白眼,点燃一根烟,道:“这不废话么,是人就知道的个问题,需要你这么重申吗?”状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有这么一个人选,就是不知道你让不让我说。” 陈浮生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道:“算了,现在才只是设想,等真需要了我再去请她吧,要她出来运作也得我们把手里的这些问题都搞定才可以。”状元点了点头,“嗯,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就需要坐下来等了?” 陈浮生没有回答状元的话,而是拔通了乔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乔麦淡淡的问道:“找我什么事?”声音依然精致清冷的一塌糊涂。被乔麦的话问的略微怔了怔的陈浮生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可却又轻轻吐出一口气,正色道:“我有些问题需要请教你,我在山西这边看中一个废旧煤矿,也就可以说是一片空地,我想用房地产的名义将它拿下来,其中具体需要怎么操作或者说需要注意哪方面的事项。” 乔家和魏家的发家就是靠地产运作,而且陈圆殊也说过,房地产行业在中国永远不会萎靡。因为中国的人口和仅有的可以用作盖房子的土地资源是成反比的,也就是说需要房子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可是能用作房子的土地资源却只有那些,除去已经开发的,剩下的土地怎么也不可能满足那些需要房子的人,除非中国人可以习惯在野外生活或者都搬到国外,要不然他们就永远都需要房子,这是不可变更的事实,那你说房子再降价他能降到哪种程度?房地产行业可能不赚钱吗? 这两方面的原因也就是陈浮生在接手青禾后一直在房地产方面这么下功夫的原因。至于乔麦接手后更是为陈浮生在房地产方面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可以说现在的青禾集团被陈浮生将洗钱业务彻底隔离后,就是一家以房地产为支柱企业的集团企业,而且陈浮生如果拿下山西的煤矿产业后,那就意味着青禾集团既经营房地产,又拥有煤矿产业,这还不算陈浮生的酒吧会所等实体产业。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说明了房地产行业的火爆和陈浮生的努力以外,剩下的就是乔麦的个人掌舵能力,要知道青禾集团现在明面上所有的经营都是乔麦在一手运作,可以说没有乔麦,陈浮生要拥有这些局面不能说不可能,但最起码也得推迟三年。这也就是陈浮生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向乔麦请教的原因。 [奇^书^ 网][q i ].[ s u][w a n g ].[c C] 电话那头的乔麦略微沉吟片刻,斟酌道:“你现在山西那边的青禾分公司建立起来了没有?”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已经慢慢成形,大同那边的一些土地已经拿下,太原这边的一些土地也差不多能在月底前拿下,不过目前只是在圈地和准备建一些学校,大的动作还没有,虽然象爻掌控财务,许做公关和企划,周天出面进行圈地,但还是缺乏一个向你一样的核心人才操作。” “哦……知道了,那你现在肯定需要的不止是你说的这么一片地,因为光这么一片地还不足以让你运作阳泉地区的煤矿,应该是你还要瞄准其他跟现在这个情况差不多的一些土地,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乔麦在电话那头略微戏虐的问道。陈浮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换了个姿势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具体运作计划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这才向你求教。” “嗯,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你现在可以将你在山西成立的青禾分公司的人员全部调过去,放出风去你要在阳泉地区进行大规模的地产投资,应该会得到政fu方面的支持,到时候你可以通过一些政fu资源让他们加大对你的支持,之后你就可以提出你的收购计划。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你找到一个能让你运转这一计划的核心人员。我是不可能过去帮你的,因为青禾现在要投资轮船行业,我分身乏术。”乔麦颇有怨气的说道,似乎在埋怨陈浮生让她这么辛苦。 “什么?轮船行业?怎么会想起投资这个?”陈浮生有点惊讶的问道,“我们好像没有这一方面的资源呀!”乔麦在电话里冷哼一声,道:“现在青禾的董事好像不只你一个,抛开陈圆殊已经将手里的股份全部交给你打理以外,还有我,青乌,最重要的好像你还有30%的股份在浙江一个女人手里。” 陈浮生一拍脑袋,“哦……对,我几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么大一个事情了。”原来青禾的股份被苏青婷出资收购了30%,准备在浙江开一家电力公司,(前边我写错了,苏青婷的家族是经营轮船行业的。)可最终也没有开成,而陈浮生也就慢慢淡忘了还有30%的股份捏在苏青婷手里。 随后陈浮生皱了皱眉问道:“你是怎么和苏青婷搭上线的?”电话那头的乔麦顿了顿,回答道:“不是我*作的,而是江苏这边的几个城中村改造项目已经走上正轨。钱老爷子为了扶持青禾成为江苏省的第一明星企业动用了点关系,再加上吴家因为这次的合作也答应支持青禾在连云港建立分公司,我想了想既然临近港口,那贸易和轮船行业自然是最赚钱的行业。本来我已经联系了当初在普林斯顿学院的几个同学,准备做贸易,可在我查看青禾的报表时发现浙江苏家还拥有青禾30%的股份,恰好我又知道苏家曾经是钱老爷子一手扶起来的民营企业,于是我就跑了一趟浙江,苏青婷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看出了青禾的发展势头,苏家也因为钱老爷子的关系答应支持青禾。” 乔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有点感觉不对,随即就沉默了下来,陈浮生还在消化刚才乔麦所说的。他不担心苏青婷会和他翻脸,因为苏青婷足够聪明也有野心,断然不会为了什么男女关系中断两人的合作。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陈浮生也平静了下来,淡淡的道:“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青禾在不久的将来会拥有三个支柱行业,而且都是事关民生的产业?”乔麦在电话里清晰的回答道:“确实如此,如果这次山西煤矿产业和地产行业的发展足够成功,那青禾就可以考虑上市,现在二三线城市的房地产行业正在兴起,如果你操作得当要实现这一目标好像不是很困难。只要一家大型国企支持,青禾上市之后那你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真正牛叉的红顶商人,你一直追求的东西也就差不多达到了吧?” 陈浮生没有回答乔麦的话,而是脸上浮现起一丝意兴阑珊的表情,似乎这么好的消息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兴奋。状元看着陈浮生的表情,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说他理解陈浮生的心思吧,有点!因为陈浮生从一个农民走到今天付出了确实很多,这些东西应该说是他应得的,可其实得到了之后发现也就那么回事,没啥值得兴奋的。可是状元知道陈浮生的意兴阑珊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至于是什么状元隐约感觉到一点,可也不确定。 “嗯,我知道了,具体合作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等这次山西的煤改和地产行业发展成功的话,到时候我们召开一下董事会议,重新明确一下股份和商讨一下上市的问题。”陈浮生沉默片刻后淡淡的说道,等乔麦挂掉电话他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平静,看着状元道:“看来我们的步伐可以再加快一点了,至于操作这个项目的人选我回去找庆之和吴凉商量一下,看他们有什么好的人选。” 状元点了点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去见那个阿标?”陈浮生摇了摇头,“等老猫的这批人从西锁簧村赶来查几天后再说,现在我们回去看看庆之那边怎么样了。” 罓 第十四章 杀机 第十四章 杀机 陈浮生和状元回到阳泉市区的时候已经下午3点,两人找了一家大排档,点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小吃。没过多久,接到陈浮生电话的陈庆之就已经赶来。陈庆之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的那群人则回到了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等到陈庆之坐下,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后,陈浮生问道:“刘海云那边怎么样?” “刘海云并没有给什么明确的答案,甚至还差点跟我们的人闹了起来。不过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对杨军不服气,杨万江留下的那批老人中也就这个刘海云还算个人物,能和杨军斗上一斗。”陈庆之喝了一口啤酒,不紧不慢的说道,“以他现在的想法大概是不想和杨军起正面冲突,故作姿态。” 陈浮生自然相信陈庆之说的话,现在的陈庆之绝对是一员大将,既猛又彪悍,出生晋商世家的他,不管是地下世界的事情还是台面上的生意,上手都很快。陈浮生端起酒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完,道:“那意思是刘海云准备对抗杨军,只是现在还在顾忌一些东西不愿意翻脸,所以没有答应我们咯?”陈庆之点了点头。 陈浮生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晾晾他们,不行就给他们加点火。倒是现在有件事情有点难办,吴凉那边在阳泉地区有没有什么能说的上话的人?”陈庆之摇了摇头,道:“这个没有,吴凉的那支团队一直都是在大同地区和太原活动,还没听说什么有在阳泉这边有资源的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浮生点了点头,把刚才在路上和状元,乔麦说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庆之听完,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陈浮生笑着道:“想到什么就说,我们之间还用客套?”陈庆之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有一个人选,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帮我们。”陈浮生也被陈庆之的话勾起了兴趣,好奇的道:“谁?” “马静萱,马云鸣的侄女。你也知道她是清华大学经管系的高材生,回来之后也一直跟着马云鸣为替家族打理一些生意,以马家的势力在山西的政fu资源自然比我们要多,阳泉这边应该也有不少,尤其是我们只是要买一些地,又不是买煤矿。”陈庆之稍微有点犹豫的说道。陈浮生知道陈庆之在犹豫什么,一个是马静萱是马家的人,另一个就是马静萱怎么也算陈庆之的半个女朋友,尽管陈庆之明确表示不准备和马静萱结婚,但陈浮生早发现陈庆之其实对马静萱是有好感的,只是因为陈象爻和家族那些陈年旧事陈庆之暂时不打算结婚罢了。 陈浮生和状元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露出一丝狐狸般的笑意,有戏!在陈浮生心里一直惦记的这些人里,象爻有胖子那么一个追求者,虽然象爻没什么感觉但陈浮生却很放心,因为胖子的为人让陈浮生觉得象爻不会吃什么亏。再就是陈庆之,小爷,富贵这三人,状元是不需要他担心的,毕竟人家有一个洪苍黄的女儿放在那。 剩下的话,小爷,也就是王虎剩大将军,陈浮生是没有半点办法,在王虎剩大将军的风骚世界里爱情只能靠在这个现实世界中再不靠谱不过的缘分,容不得别人半点强求。富贵的话陈浮生心里已经给选定了人选,需要担心的是富贵的前途和婚期。再就是陈庆之了,白马探花虽然儒雅英俊,极有男人味,不愁没有女人愿意给他暖床。可问题就是偏偏他却忠义无双,内心背负着家族那沉甸甸的东西和象爻的幸福,即使有了心爱的人也不怎么表露,就更不用说结婚了。当然也正是这种忠义,才造就了陈庆之为陈浮生鞍前马后,可是却也就是这点让陈浮生有点替陈庆之的幸福担忧。 他自然知道陈庆之这次提起马静萱是因为他生意上的事情,可他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生意成不成,难得陈庆之主动提起马静萱,陈浮生哪能放过这种机会,立刻和状元异口同声的说道:“恩,静萱确实不错,肯定能担起这个重任,不过就是需要有人去找静萱说这个事情。我们当中只有你和静萱有交情,这个任务只能你去。”陈庆之被状元和陈浮生说的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暖意,不过脸色刻板的道:“我现在不能去,阳泉这边的事情还没完,再说浮生的安全也需要人手。” 这话傻子也能听得出是借口,陈浮生可不准备给陈庆之什么逃避的机会,笑了笑道:“没事,有状元和道德跟着我安全不是问题,况且这段时间我也不准备动手,等你从太原回来我们再动手。这次去太原不光是要静萱过来,象爻和许还有周天也得过来,你不去我怕路上有人对他们动手。”说到象爻也得过来时,陈庆之也略微皱了皱眉。 陈浮生看着陈庆之的表情,强忍着笑意道:“嗯,所以必须你去,不能有什么耽搁,你带几个人回去,接下来和刘海云他们的事情我来处理。”说完再次和状元相视一笑,状元点了点头,对陈浮生”适时”地提起陈象爻很是赞成,毕竟谁也知道陈象爻在探花心里的地位,即使他再不愿意去见马静萱,扯上象爻的安全陈庆之就不得不担心,陈浮生当然也就是抓住了陈庆之的这个心理。 陈庆之有点无奈的道:“好吧,我去!”陈浮生喊道:“老板,来瓶二锅头!”等到老板把酒送上来,陈浮生给庆之和状元还有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沉声道:“状元,庆之,我们拼死拼活的赚钱图个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自己及家人能过上个好生活?现在我们有这个能力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受委屈就不应该尽量不让他们委屈。为了我们在乎的人,干了这杯!”说完一杯二锅头一口倒进嘴里,状元和庆之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仰头一饮而尽! 等到陈庆之离开,陈浮生和状元坐在大排档内,喝着酒,两人都是那种喝酒不会脸红的人,相反是越喝脸色越白,状元喝着酒双眼有点浑浊的道:“浮生,你也是该给孩子们找个妈了,你既然惦记着别人的幸福,那你自己的幸福呢?”听着状元的话陈浮生右手略微颤抖了一下,不过他掩饰的很好,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语气看似平静的道:“我总得让做过什么的人付出代价才能心安理得的寻求自己的幸福。”听着这句话状元略微怔了怔,陈浮生就接着说道:“倒是你,什么时候去看洪罂粟?” 状元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只是点燃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状元仰头45度角,静静的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眼神清晰而温暖。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后跌跌撞撞的走出大排档,打了辆出租车。在出租车刚开出远处不久,一条巷子里一辆帕桑特就尾随着出租车向远处驶去。 出租车拉着两人回到他们住的楼下,陈浮生掏出一百块钱迷迷糊糊的递给司机。两人下车,在两人下车的前一刻,本来看上去烂醉如泥的状元看着倒视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两人确实是喝多了,近乎是连爬带滚的爬出出租车,就这样两人搀扶着走向小区。 停在远处的帕桑特上三个一脸彪悍的大汉看着陈浮生和状元跌跌撞撞的爬下出租车,三人迅速带上了面具,推开帕桑特的车门下车,车也没有熄火。专业而老练,一看就是经常放火杀人的货色。三人下车后呈品字形快速跑向陈浮生和状元,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三种形状长长的三根黑管。 在陈浮生和状元跌撞着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时,三个男人已经接近了两人,其中领头的大汉拿着黑管对准陈浮生在黑管上面一拉,扣下扳机,随着领头的大汉扣下扳机,其中一人对着状元也扣下扳机,“砰”“砰”两声枪响! 并没有三个大汉预料中的有人中枪,在大汉扣下扳机的同时,状元本来已经不省人事的脸上浮起一丝清醒的笑容,同时一脚将陈浮生踹进了小区的大门。他自己则就地翻滚到了右边,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赫然在握,就在右边的大汉端起黑管对准陈浮生时,“砰”,一声枪响!右边的大汉应声倒地! 两个大汉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刚才还烂醉如泥的男人怎么片刻就清醒过来,而且手里还有枪!但两个大汉仅仅是愣了愣,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两人就随手扔掉了手里的黑管,就地翻滚向后撤去,“砰”,又一声枪响,领头的大汉抱着腿痛哼一声,不过大汉骨头也算硬,居然就是这样还爬上了汽车,另一个大汉则已经钻进了帕桑特。状元站起身看了一眼那辆已经开动的车,眼睛略微眯了眯,杀机一闪而过,转身走进小区,扶起陈浮生从陈浮生兜里掏出手机拔通了随着陈庆之来的一个大汉的电话,“五分钟之内下楼,让孔道德带上那个胖子。” 五分钟后,两个大汉接过了状元手中的陈浮生,另外两个大汉则抬起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状元则捡起了地上的三根黑管,道:“马上开车离开这里!”说完一行人两辆奥迪快速离去,警车到达的时候两辆奥迪已经消失在这条街道,其中一个保安为警察提供了两辆奥迪和帕桑特离去的方向,两个警察就开着那辆警车离开。 在一辆开往郊区的奥迪车上,灰头土脸,有点狼狈的陈浮生终于醒了过来,喝了口矿泉水,摇了摇脑袋,看着状元手里的三根黑管,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刚才是怎么回事?”状元摸着那三根玩意,笑道:“土铳,就是一种自制的猎枪,在一些偏远的山区里这种玩意就是用来打猎的,用的也不是子弹,而是钢珠。也幸亏这种玩意上膛和换子弹都不方便,否则今天你就得挂点彩了。”要知道正是因为那三个大汉拿的是土铳,换子弹不方便,状元才能干掉那个拿枪对着陈浮生的男人还又好发无损,如果那些人拿的五连发或者正宗的枪械,那状元在开第一枪的时候他或者陈浮生很可能就会被剩下的两人击中,当然,也不可能致命。 陈浮生对土铳这玩意自然不陌生,他就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闭着眼睛大概是在想刚才发什么了什么事,状元淡淡的道:“刚才我们被人袭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用的居然是土铳!”在状元的印象中,山西道上对枪械管制是严,可但凡道上人物有点来头的想弄两把枪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浮生又不是傻子,既然能坐到车上,自然是没什么事了,看着状元问道:“你没有喝多?”状元耸了耸肩道:“我比你喝的少吗?”陈浮生摇了摇头,“那我们怎么没事?你怎么能这么快醒来?”状元笑了笑道:“我要没点保命的手段,干那行能活到今天?”陈浮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哦……也是!”诚然,像状元他们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要是没点特殊手段那脑袋早被洛阳铲铲掉了。 陈浮生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呀?我们好像在阳泉道上还没惹上什么人物吧?怎么会有枪手袭击?莫非是刘海云动的手?”状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在闹市区不好杀人,我只是干掉一个想对你开枪的,剩下的两个人让他们走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要知道在闹市区开枪那可是很快就能招来警察的,不让那两人离开也不行。 陈浮生皱着眉头,望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到底是谁动的手! 辋 第十五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十五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阳泉市郊外,一处宽大的的简易民房内,乱糟糟的一群人呆在一楼的大厅里,有将近20号人。虽然这栋房子很空旷,可放了这么多人也难免显的有点拥挤。房子总共四层,不大,要真论起放人来,最少也能放百十来号人,当然,这是说四层加起来的情况下。如果只挤在一层的情况下,那就是前面的那副场景了。 这个地方是陈浮生租来的,人手太多,总需要找个地方安排一下。将近20号人中有八个是从西锁簧村赶来的,还有就是陈浮生,状元,孔道德三人和陈庆之留下来充场面的四个大汉,再剩下的就是被孔道德看着的罗格和刚刚赶到的龙哥以及他的两个小弟。陈浮生看着这一幅就跟菜市场差不多的场面,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安静一下,听我说。” 一群人一听陈浮生发话,全部都转头望向陈浮生。陈浮生不紧不慢的指着西锁簧村的那群青年说道:“李彬,你带着你的人和我给你们留一个人,暂时就先住在这里。”接着又转向陈庆之留下的四个大汉说道:“修猛,你留一个机灵点的人带着这群孩子,另外再给道德一个人,剩下的那两个跟着我和状元,具体什么任务等等再和你们说。” 说完指着龙哥,道:“你跟我来一下。”带着龙哥来到院子里,陈浮生递给龙哥一根烟道:“叫你来是想让你替我打听几件事情,钱我一分不少你的,你看怎么样?”龙哥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根烟,偷瞄了一眼陈浮生,谄媚的笑着说道:“陈哥,你说,打听什么消息?我肯定尽全力,谈钱多伤感情。” 陈浮生扫了一眼龙哥,脸色平静的道:“替我打听三个消息,第一个就是在阳泉什么人手里有土铳,另外就是试着找一下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大腿中枪受伤的,不管你花钱也好还是找小弟办事也罢,只要能找到这两个人,我自当重谢。最后一个就是最近替我留意一下杨家那边的情况,里边的那几个年轻人你可以带走四五个去帮你。” 说这话的时候陈浮生一直盯着龙哥,他敏锐的发现在龙哥听到他说杨家时眼神本能的闪过一丝诧异。陈浮生不轻不重的道:“如果你要敢跟我耍什么花样,我要杀个人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龙哥不知道是被陈浮生吓住了还是想起了什么场面,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道:“陈哥,你放心,我肯定替你办妥。”他们这种街头混混打架杀人不在行,但打听点消息却再容易不过。 陈浮生回到大厅里把老猫他们那批人中的李彬拉到一旁指着龙哥低声道:“你让三四个人跟着那个人打听点消息,至于你们剩下的跟着我的人去另外打听消息。听好,我让你们打听的是关于杨万江手下一个叫杨军的,还有一个叫刘海云的消息,不管大小事情只要能打听到的随时向我汇报。杨家的场子不多,就那么几个,到时候我的人会告诉你们的。我会给你们弄辆车的,另外你们着重注意一下杨家斗狗场里的一群年轻人,有什么消息就跟我汇报。”李彬激动的点了点头,似乎让他打听个消息就跟让他带刀去砍人一样。 安排完这些事情,陈浮生就带着孔道德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地方,留下一群年轻人随便折腾。接下来陈浮生带着人跑了一趟阳泉市,奥迪的牌照早已经换了。给孔道德三人租了一家小区的单元楼,陈浮生和状元则另外在对面的一家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真正的做到了狡兔三窟。 太原市一家私人会所内,张小花和几位一脸官相的中年男人拉皮推诿,谈笑风生。在一家私人会所对面的一处大厦楼顶,一个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人趴在地上纹丝不动,楼顶处架着一把巴雷特狙击,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会所的门口。 大约一个小时后,张小花陪着四位中年男人走出会所,四个男人都满面春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几个人肯定是又谈妥了什么事情。张小花走在最前面,他的一张脸庞算不上英俊,但或许是年少有为又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整个人看上去极有味道,或许应该叫底蕴,举手投足之间都温文尔雅,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的适中,不会让人觉得太假也不会让人感觉不真诚。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小花轻轻欠身对着四人笑道:“还得麻烦老哥们等一下,我忘了一个东西,得回去取一下。” 四个男人点了点头,走向会所外的停车场,在张小花转身的时候看着对面大厦的楼顶处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锋芒,整个人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向前扑去,“砰”,一个声音几乎是响彻了这条并不繁华街道的上空。一颗70毫米口径的子弹穿透了刚才张小花所站的会所门前的地面,已经扑倒在地的张小花闪电般的向右滚去,“砰”又一声枪响,子弹近乎是擦着张小花的左侧肋骨而过。张小花那张极有味道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狰狞,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地翻滚进了会所大门,“砰”再一次一声很有节奏感的枪声响起,子弹穿透了会所的大门,穿入了满身狼狈的张小花的大腿处,强忍着剧痛的张小花没有再动。 枪声也没有再次响起,对面大厦裹在黑暗中的男人看了一眼会所,眼神复杂,说不清是遗憾还是什么,没有半分停留,摘掉手上的手套,迅速趴起身转身离开。开枪到离开男人都做的有条不紊,至于那支巴雷特静静的留在了黑暗之中。男人的步伐矫健而有力,不紧不慢的从楼顶的楼梯口处下去,丝毫没有刚才是开枪杀人的觉悟,相反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枪声几乎惊醒了所有人,会所内立刻就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安拥了出来,看到靠在会所大门上的张小花时领头的男人惊呼道:“张哥!”张小花摆了摆手,淡淡的道:“打电话报警,你们现在快去对面那条街口守着。”被人袭击的张小花尽管此刻脸色苍白,但明显已经恢复平静,光凭这份定力就不愧是在诸葛老神仙口中的北方张小花。 在陈浮生兄弟俩还默默无闻的时候,就曾经有圈子里的好事者评估过除了纳兰王爷,孙老虎那一辈的天字号巨枭以外的年轻一辈牛人,在下九流的世界状元,探花,榜眼三人是公认的排名。那在上九流和地下世界的排名上,张小花近乎和京城大少李夸父近乎齐名,比上海大少方一鸣名声都要来的高,可见张小花的手腕实力,这也是为什么竹叶青在南京曾特意嘱咐过陈浮生在山西要注意张小花这么个人。 张小花在北方的名声,除了诸葛老爷子给他的身份外,他自身的实力是不可否认的,年纪轻轻在山西,河北,京津一带能混到今天,张小花可能是无能之辈?留下两个保安将张小花送医院之外,剩下的人则都去对面的街口堵人,忘了说这家私人会所就是张小花的,而晚上宴请的四个客人都是山西河北天津的政界高官。坐在车上,张小花对着四人丝毫没提今晚的事情,山西政界的那位高官看着受伤的张小花道:“老弟,需不需要我出动太原市所有警力布防?” 张小花摆了摆手,脸色苍白的笑道:“谢谢老哥的好意,不用了,到是今天晚上惊扰四位老哥了,就不劳烦四位老哥陪我去医院了,我让人安排一下四位老哥休息的地方,明天再坐飞机离开。”四个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打着官腔表示了一下什么治安不好之类的话语外就让司机停车,自行离开,毕竟张小花的伤势不算重,他们四人也不想落人口舌。等到四人离开,张小花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居然玩的这么狠?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会所对面的另一条街上,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男人紧紧分别守在路口和中间,紧紧盯着大厦的出口处。大厦顶端身穿黑衣的男人从楼梯口处下来后将外面的风衣脱掉顺手扔进垃圾桶,四下打量了一下,顺着大厦的楼梯口来到出口处。看着那些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那张阴狠的脸庞赫然就是在阳泉刺杀杨青的未央,从大厦出口处不紧不慢的走出。 一个黑衣人看着从大厦走出的未央,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句,十几个人全部向未央围了过来。前一秒还不紧不慢走着的未央,看到男人拿起对讲机的时候就如一条豹子般跑动了起来,灵巧而迅速,径直跑向马路中间,在十几个人还未形成合拢的时候未央就已经穿过了对面的街道,插着一条巷子穿过,顺手将路边的一辆摩托扶正,掏出一把钥匙一拧,摩托车顺着大路混入车流之中。 凌晨三点,躺在医院已经去除子弹的张小花听着几人报告说人已逃脱之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像早已经知道结果一样。看着领头的一个男人,张小花淡淡的说道:“告诉晋中地区我们的人,给东北重工旗下的那几家煤矿制造点事故,随便什么事故,顺便查一下太原地区东北黑势力的藏匿处,报告给警方,就说我是我查到的。”说完嘴角轻轻弯了弯,露出一个笑容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蛧 第十六章 要钱有用没 第十六章 要钱有用没 刘海云酒吧内,陈浮生坐在沙发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平静的看着刘海云。不知道是陈浮生身后的两个大汉给人压迫的感觉还是陈浮生这么看着刘海云,让刘海云感觉有点不适应。刘海云皱着眉头道:“陈老板,你的来意我差不多知道一点,可是我不准备干什么,杨少爷给了我一笔钱足够我养老了,这家酒吧的收入也能够维持我的生活,陈老板要不想伤和气的话你的话就不要出口了。” 陈浮生笑了笑,看着刘海云,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淡淡的道:“刘老板,我们暂时不谈那件事,我想先问一下刘老板你知不知道什么人不想我呆在阳泉,盼着我离开或者死呢?”说完这番话的陈浮生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轻轻按在了前面的茶几上,身体略微前倾看着刘海云。 刘海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后靠了靠,摇了摇头道:“陈老弟,我刘某虽然没答应你们的条件,但也还不至于想让你们死或者离开。再说的直白点,我巴不得你们在阳泉的势力可以狠狠的压倒杨家的势力。”陈浮生把刘海云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相信,刘老板也是聪明人,不会干傻事的!”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以刘老板在阳泉地界的人脉和资历想必应该知道什么人喜欢用土铳吧,毕竟那玩意算不上枪可也是枪的一种,更奇怪的是那几个人身手还相当不错,肯定经常见血。这样的人刘老板认识吗?” 刘海云眯起眼睛,那张被岁月刻画的阳刚脸庞随之带起了一丝冷峻,看着陈浮生道:“怎么?莫非陈老板还不相信刘某人?阳泉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真来几个人就是在杨大哥活着的时都未必能很清楚,我刘海云有什么本事能知道?”陈浮生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赔笑道:“刘老板说笑了,我怎么会不相信刘老板!说实话,我本以为刘老板会借着我的口气说出另外一个名字,可没想到刘老板却丝毫不提,这份做派让小弟佩服。” 陈浮生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刘老板是一条汉子,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说了。以刘老板你的个性如果不是杨军或者杨青欺人太甚,刘老板断然不会心存不服。”刘海云着急摆手就要否认,陈浮生摆了摆手道:“刘老哥,我尊称你一声刘老哥是敬佩你的为人。你不必急着否认,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是带着诚意来的。不管事实是什么,先听我把话说完老哥你再考虑或者让我走人,行不行?” 刘海云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陈老板请说!”陈浮生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现在杨家的势力分布不均衡,杨青死了杨军几乎一家独大,不给老兄弟们留点后路,大家心里都有点不服,只是毕竟是生死兄弟,不想撕破脸面。可是,刘老哥不妨想一想,杨军如果真把杨家的资源全部吞下,他能容得下你们几位老兄弟?说句实话,换成我,我要么不做,要做肯定要做绝!我没有想中伤你们兄弟感情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是个最好的时代,可同样也是最坏的时代,兄弟义气有时候经不起半点诱.惑。话已至此,再多说就无味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老哥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不是觉得你为人不错什么,而是我想在你们中间分一杯羹,我想要阳泉地区的煤矿,这才来找你。” 刘海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对面这个才刚刚奔三的年轻人,猛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意兴阑珊的道:“看来我确实老了,既然陈老弟你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想问一句,为什么陈老板单单找上我?杨大哥那批人里好像不止我一个对杨军不满!” 陈浮生笑了笑,道:“这就是刘老哥你明知故问,我既然要找合作的人选,自然是首选最有可能抗衡杨军的,刘老哥你不管从资历还是为人来说和杨军都相差不多,差的只是钱,人手。毕竟杨万江不傻,赚钱行业都握在了杨家人自己手里。我要的不多,我要杨军手里一般的煤矿所有权,至于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和杨家剩下的产业怎么弄我一概不插手,我只负责出钱,相当于从刘老哥手里你买那几家煤矿,当然那几家煤矿得到了您名下。”说完陈浮生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刘海云面前,口气加重道:“我知道刘老哥你还在怀疑我的诚意,只要你答应我,这张支票就是你的,我用我青禾集团3%的股份加2000万人民币换等到了你名下一半的煤矿,刘老哥你并不吃亏!” 刘海云脸色变了变,强忍着没有去看桌上的支票,而是看着陈浮生道:“陈老弟不怕我拿了钱不办事?”陈浮生坦然的笑了笑,道:“我是个生意人不假,可刘老哥想要玩一把大的,我也不介意卖弄一下家底。”刘海云看着陈浮生,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开个玩笑,像陈老弟这种敢和纳兰王爷抢生意的生意人我刘某就是有那个心玩一把大的也没有那个能力。”刘海云在说到生意人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一下口气,陈浮生很配合的露出一副富贵式的憨傻笑容道:“呵呵,刘老哥这话严重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生意人!”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陈浮生站起身,伸出手,刘海云也起身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块,两人同时笑道:“合作愉快!” 说完陈浮生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茶几上的那张支票。刘海云拿起那张支票轻轻摩挲眼睛却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好厉害的年轻人,气度比杨大哥还要高上那么几分,难怪敢和纳兰经纬叫板。” 上了奥迪的陈浮生脸上的平静立刻一扫而空,嘴角抽搐着道:“肉疼啊,尼玛两千万就这么一眨眼就没了,那都是钱呀!”坐在驾驶席上抽着一根烟悠哉悠哉的状元火上浇油道:“就没见过你对自己这么大方过,怎么给人的时候偏偏就这么豪爽?”嘴里这样说着,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佩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至尊南京,又看了看陈浮生拿起来的芙蓉王,状元淡淡的问道:“浮生,你这么活着不累?以你现在的身家完全可以让自己玩一玩什么奢侈享受,可你倒好,给别人花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轮到自己花的时候就舍不得了,我知道给别人花那是一种投资,可也不能老这么亏待自己呀,你攒下那么多钱要干什么?” 陈浮生咧开嘴,笑了笑,摇了摇自己手里的芙蓉王烟盒,轻轻的开口道:“我现在还对自己不好?在张家寨那会抽旱烟都得省着抽,现在抽20多块的烟都不眨眼睛了,对自己还不够好?我是过穷日子过来的,有钱了可以让自己过的好点我也不拒绝,你看我现在就过的要比以前好多了。可你要说真让我去每天抽什么古巴雪茄,花几十万几百万买一套衣服,我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抽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好点,衣服在有钱的情况下也可以穿的好点,房子在可以的情况下也可以大点。可真要身上就像贴满大钞似的那也就有点过犹不及了,品味啥的我不懂,但好像也不是花的钱多了就叫品味高。 纳兰经纬就算穿着地摊货,咱看着也不敢说人家那是地摊货,相反还得猜测一下是几十万的阿玛尼还是范思哲,人家气度跟身份放在那!还有我记得方姨说过一句话:浮生,等你再爬的高点,就知道钱多了也就是一个数字,跟纸差不多。我当时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个境界,那我就爽歪歪了!不过现在我是发现我不可能达到那个境界了,我就个穷人,钱对于我来说永远是钱,而不是纸。富贵娶媳妇要花钱,平平安安上学接受最好的教育要花钱,就连我上个厕所都要钱,我还想着在40岁之前要攒够我孙子一辈花的钱,你说我要钱有用没?” 状元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只是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的到的声音呢喃了一句不知道什么。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很突兀的响起,陈浮生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张小花的声音,“林万云应该到了阳泉,我过几天到,你让你的人去晋中地区接手两家煤矿,就凭我一个人也吞不下那么多,况且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盟友,有钱就得大家一起赚!” 陈浮生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张小花淡淡的道:“有人想要我的命,居然公然动用狙击,我不表示表示怎么也说不过去!”陈浮生倒吸一口气,道:“什么?林万云下手速度这么快?”电话那头道:“呵呵,他一开始就找过我,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敢玩的这么狠,还真是不是猛龙不过江!” 陈浮生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伤势怎么样?”张小花不管怎么说也是张三千的师兄,要不是这样张小花也断然不会买他陈浮生的帐,陈浮生很清楚这点。 张小花平静的道:“我自己就玩狙击的,那玩意还要不了我的命,这次怎么着也得会会纳兰王爷的这个军师!”说完挂掉电话,陈浮生看着状元道:“张小花被狙击手袭击了,已经在晋中地区开始对纳兰王爷的产业动手,而且林万云应该是到了阳泉,我估计张小花已经在太原动手了,否则也不可能知道林万云来了阳泉,说不定前几天就是林万云派人干的。” 状元嘴角扯起一抹笑容,道:“这样更好,张小花这个盟友是坐实了!只是不知道林万云会不会染指这次杨家的内讧,如果染指的话你那两千万可就打了水漂了。”说完看了一眼平静的陈浮生,皱了皱眉,道:“你不会早料到了吧?”陈浮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两千万是我买杨军的所有煤矿的钱,谁拿了也一样!林万云,这次来了他就不用走了!” 状元怔了怔,似乎不适应平时低调的陈浮生突然蹦出这么一句骇人听闻的话。再看陈浮生,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张苍白的面孔似乎猛然妖艳了起来,如突然绽放的红莲花一般!状元看着陈浮生,突然豪气的放声大笑,毫无征兆!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个男人是能让状元,榜眼,探花都为之卖命的男人,是能被江苏省政坛的两位老人评价为大才,大材的人物!这样一个男人,说留下林万云,是虚张声势?还是胸有成竹? 網 第十七章 我叫陈浮生 陈浮生没头没脑的小宇宙爆发了一下,说要把林万云留在阳泉。可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陈浮生却再没有任何动作,除了让龙哥他们打探消息以外。他自己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看书,看文件。现在的他看书所涉及的领域越来越驳杂,除了经济学,管理学,房地产,煤炭行业和一些金融证券以外,文学方面,历史领域,数学方面,甚至就是堪舆风水方面的书籍他也让状元弄来不少。 文件是青禾集团每个季度的报表进程账目,还有浙江,上海,江苏那些酒吧,会所等实体产业方面的文件账目,和江苏省一些关于人事经济方面的内参文件,都是钱老爷子经乔麦之手让人给陈浮生送过来的。 看着一本文件正出神的陈浮生突然放下文件,眉头皱了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道:“今天是不是西锁簧村竞选的日子?”坐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状元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你花了那么多钱,下了那么大功夫还怕老猫选不上?” 陈浮生没有说话,从旁边拿起外套,边走边说道:“那也得去看看,顺便通知龙哥那群人,让他们汇报一下最近的成果。” 当状元和陈浮生来到西锁簧村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地面。在一处宽阔的场地上西锁簧村将近六百号村民熙熙攘攘,人群被场地中间的的一圈警戒线拉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几个村民模样的选委会成员坐在警戒线以内的几张桌子前面整理选民证,旁边站着的政法人员聚在一块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抽着老猫孝敬他们的烟。 直到陈浮生的那辆a4停下,人群才起了一阵骚动,其中不少村民都对着下车的陈浮生和状元指指点点,无非就是一些陈浮生出钱让老猫给家家户户发钱,让老猫当村长的语言。 本来扎在人堆里的老猫立刻小跑到陈浮生面前搓着被冻的通红的双手有点忐忑的叫道:“陈哥!”陈浮生点了点头,丢给老猫一支烟压低声音问道:“准备的怎么样?” 老猫咧开嘴有点羞涩的笑道:“应该没什么问题,钱我已经都发放到位,选委会成员也都是我们的人。”在陈浮生和老猫交谈的时候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也对着陈浮生这边窃窃私语,甚至有一个中年男人和几个年轻人已经慢慢向陈浮生他们走来。 这下更是让那些村民猜测不已。陈浮生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淡淡的笑了笑。等到五个身穿制服的人走到老猫他们面前的时候,其中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的男人堆起一脸笑容,亲切的握住老猫的手道:“恭喜猫兄弟即将荣任西锁簧村的村长,以后可要促进我们警民合作。” 老猫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到自己能够让县公安局副局长亲自道贺,虽说现在的他通过这次选举拉拢了不少人心和聚集了不少威望,可这些在一个县公安局副局长眼里仍然算不了什么,能劳动这位大人亲自跑过来的自然是陈浮生这尊大佛。不要说老猫的这次选举钱财和政fu关节都是陈浮生一手搞定的,就算不是这样,以陈浮生现在的身价和地位,也确实得让不少人巴结,这不少人里至少包括七品县太爷这一类人,如果要是放在江苏,就是厅级干部也得仔细掂量掂量陈浮生。 其实陈浮生并不认识这位副局长,平定县大到县太爷,小到村长,陈浮生在没确立他在这边的项目以前,还真不认识几个。陈浮生一直打交道的是阳泉市委书记和更高级别的人,也正因为这样,西锁簧村的一次例行选举县里才会派一名副局长过来看着。当然,也正因为这样,这位副局长才会满面春风的过来和老猫说话,要知道他可是奉了上边的命令下来的。另一个就是他也或多或少的知道老猫是因为身后有一个人现在的地位才会水涨船高。能当上一个县的副局长,或多或少总是有点能力的,就是嗅觉也要比一般人灵敏。所以当陈浮生出现的时候,这位副局就想到了是那位大人物光临了,可是看着那辆车又有点犹豫,这才使的他耽误了一会才过来“道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深明县官不如现管这一道理的陈浮生当然不会拒绝这位副局长的“好意”,脸上也很自然的露出笑容。老猫适时的指着陈浮生介绍道:“纪局,这位是我大哥,陈浮生。” 被称为纪局的男人和陈浮生握手道:“陈先生好,鄙人纪元奎,久闻陈先生大名。”其实他连陈浮生这个名字都没听过,陈浮生当然也不会当真,很客气的一阵客套寒暄,两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看上去就已经亲密无间,让那些看着这边的村民叹为观止。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老猫和状元基本上已经成了局外人,反而陈浮生和纪局聊的则都是红光满面,越聊越投入。 突然前方一阵骚乱打断了两人很愉快的交谈,这位纪局大人颇有那么点意犹未尽的抬头,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陈浮生身上移到发生骚乱的地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年轻警员低声道:“选举时间过了好一阵了,村民们已经开始催促了。”这位纪局脸色闪过一丝不快,随后猛的拍了拍脑袋,好像刚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笑看着陈浮生,颇有点相见恨晚的道:“陈先生,在下还有公务在身,等事情忙完了我在县城做东,到时陈先生一定要赏光啊!” 陈浮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现场这位纪局的官衔好像最大,所以尽管选举时间已过,选举还是不能开始。姓纪的官员快步走到场地中间,环视众人一圈,双手下压,人群的骚乱慢慢安静了下来,纪局提高声音道:“大家安静,听我说两句。”村民们逐渐安静,全都望向姓纪的官员。看着这个效果颇为满意的纪局开始宣布选举条例和规则,在众人不耐烦的声音中纪局用力咳嗽了一声,眼神瞟向陈浮生所在的方位,大声道:“我们这次的选举一定会遵循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望大家监督!” 话音刚落,本来还在等待陈浮生能对他这番话报以感激的纪局还没等陈浮生回应,就被人群中的一个声音打断,“我们全体村民都推选老猫当村长,都不用选,大家伙说是不是啊?”全体村民轰然响应。几位乡里的政fu领导同一时间望向了纪局,纪局眉头本能的皱了皱,似乎不适应被人这么顶触,刚要开口,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硬生生的止口,转头望向陈浮生站的地方。 陈浮生致以微笑,有点拿捏不定的纪局脸色也开始犹豫,本来不管怎么说,这种选举的形式都得走个过场,可问题是今天陈浮生站在这里。如果纪局一定要让走这个形式,他还怕陈浮生不高兴,毕竟谁也知道陈浮生是支持老猫的。没等纪局难为,老猫在陈浮生的授意下就走到人群中间,大声道:“大家不要喧闹,午饭我请大家吃,但选举是国家大事,我们必须尊重,大家开始领票吧,等选举完我请大伙去乡里下馆子。” 事实上经过是很无趣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老猫近乎以全票当选。在结果出来的时候,陈浮生就已经带着刚赶到现场的龙哥一行人进行问话去了,大约谈了半个小时后,老猫来邀请陈浮生一起去吃饭,陈浮生笑道:“本来我是应该留下吃饭,可是阳泉那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等明天我在市里单独为你庆功。”说完将龙哥他们解散,陈浮生则为老猫撑了撑场面后,带着状元返回阳泉市。 已经频临失业边缘的阿标坐在自己租来的房间内,烟头杂物堆的到处都是,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男性的味道。当陈浮生走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凭他强悍的适应能力也还是皱了皱眉头。阿标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颇为警惕的放下手里的泡面。最近阳泉因为杨家的内斗已经乱成一团,阿标不得不小心点,再怎么说他也是在杨青身边办过事的人,虽然只有短短的那么几天。 状元饶有兴趣的看着身材壮硕的阿标,笑着道:“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陈浮生不以为意的跨过地下的杂物,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开始打量这个房间的布置,单就环境而言,这个窝绝对能媲美姜子房大叔的房子,只不过稍微比怪大叔的房间敞亮而已。 阿标紧紧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浮生,摆出了一个完美的攻击之势,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豹子,只是肩膀处轻微的抖动出卖了他的紧张。阿标自认为见过不少高手,可像拥有眼前这两位气质的男人他还真没见过,状元是那种看上去温润如玉可偏偏骨子里又带着那么几分颇为让人忌惮东西的角色,而坐在沙发上的平头青年则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气质却愣是让人无法用词汇来形容,说他阴柔,他的笑容还挺阳刚,说他上位者气势浓厚,偏偏还看上去平易近人,这些东西糅合在一个人身上,本来会矛盾的东西却显的很自然,平白为陈浮生增添了一份神秘。 这让阿标不得不警惕,这年头能让状元一个这么耀眼的个男人当保镖的男人,断然不会简单到哪去! 陈浮生直到打量完这个房间的布置,才开始说话,声调从容,不紧不慢,“不要奇怪我怎么能找到你住的地方,你只要奇怪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就够了。”阿标下意识的问道:“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陈浮生没有理会阿标的提问,慢条斯理的道:“我让人跟了你整整两个星期,几乎可以确切的知道你几点几分在干什么,不过这也给了我一个能来找你的理由。你是一个自控力很好的人,几乎吃饭睡觉的时间每天都雷打不动,除了偶尔抽烟以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进了这个房子之后让我有点遗憾,不过幸好有这么点遗憾,我才敢开口!” 阿标没有接着陈浮生的话再问,而是紧紧的盯着陈浮生一个人自言自语。陈浮生没有丝毫被冷落的尴尬,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道:“杨家内讧,没有你的立足之地,跟着我干怎么样?”直接而赤果,就算阿标把嘴张到能放进两个鸡蛋,眼珠子都瞪出来,他也理解不了陈浮生前一刻还在神神叨叨,后一刻就没有丝毫避讳的直奔主题。这就好比一个外表看着玉树临风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去开房一样,刚亲了几口,才准备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就泄了,扫兴不说,本来建立起来的神秘感,好感什么的都被这么一搞,泡汤了! 阿标犹豫了一下,他能看出陈浮生的不凡,况且他最近也确实急需要一份工作。疑惑的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会要我为你办事?需要我做什么工作?杀人还是放火?”陈浮生丢给阿标一根烟,不管阿标是否接得住,“一是你在杨青身边呆过,另一个就是我需要一个人来整合杨家那批年轻人,这就是你的价值,至于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交一份投名状。” 阿标眼神闪过一丝喜色,像阿标这样的年轻人,有野心,肯努力,只是一直没有人给机会。如今陈浮生给了他好大的一副蛋糕画面,他怎么能不心动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暗自咬了咬牙问道:“是什么投名状?” 陈浮生身体前倾,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边缘,淡淡的道:“去投靠杨军,不管他让你干什么你都去干,不择手段的取得他的信任。”阿标瞬间皱了皱眉头。陈浮生顿了顿,继续道:“这本身就是一场豪赌,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往前一步还是退后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 说完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只是在临出门前,随手将一个打火机扔向了阿标,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叫陈浮生!” 本来手里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的阿标顺势接住陈浮生丢来的打火机,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咀嚼道:“陈浮生!”把玩着打火机的阿标崇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如今的陈浮生绝对是黑白两道上的传奇人物,这样一个人还会记得自己抽烟的时候给一个无名小卒一根烟,关键的是他在给他烟的同时并没有忘记给他火! 罔 第十八章 投靠 第十八章 投靠 阳煤集团公司办公室内,林万云如老僧入定般坐在杨军对面,手里把玩着一副古朴扑克牌,陈红熊如一尊罗汉般站在林万云身后,纹丝不动!相反杨军则眉头紧紧皱成川字型,神色阴晴不定。三人脸上的表情迥异,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打在他们脸上的金色阳光似乎也开始跟着色彩不一。 最终杨军忍不住出言问道:“林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万云轻轻抬头看了焦躁不安的杨军一眼,嘴角轻轻弯了弯,似乎不屑又似乎可怜,“静观其变,事情既然已经做下,多想已经无益。”说完轻轻的闭上眼睛,将转椅转到了另一个能被阳光完全照射的角度,自言自语的感慨道:“人老了就喜欢多晒晒冬天的阳光。” 杨军阴霾的看了林万云一眼,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或许如果坐在他对面的不是林万云,退一步讲,如果林万云身后不是站着罗汉似的个哥们,杨军还真有生撕了他的冲动。用句俗语说就是这边都火烧眉毛了,那边还在津津有味的看戏。 杨军的急躁不是没有理由的,当初他不听林万云的告诫让人去对付陈浮生,没想到陈浮生没弄死,现在却让他窝在这里哪都不能去。杨军虽然知道的不多,可也不算少,知道陈浮生手下那几名悍将的厉害,他怕万一出去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属于他自己。而他不能出去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刘海云最近已经差不多把原来和杨万江一同打江山的几位老兄弟都拉拢到了他的阵营,甚至公开旗号要与杨军做个决断。 在杨军忧心忡忡,林万云悠哉悠哉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略微有点尴尬的气氛。杨军定了定神,道:“进来!”一个长的贼水灵贼水灵,一身职业套裙的女秘书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向喜欢流连忘返在女秘书身上的杨军也没有了往日的性趣,语气不耐烦的道:“什么事?” 似乎顾及着有人在办公室的女秘书自认为很隐蔽的抛给杨军一个梨花带雨略带幽怨的眼神。娇滴滴的道:“杨总,楼下大厅有个人非要见您,放倒好几个保安了,您快去看看吧。要是换个未经阵仗的处男,初步估计光凭刚才的声音和眼神就足够让人一泻千里了,可惜杨军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那就多派几个保安,让他滚出去。” 就在女秘书转身留给整个世界也算得上一个让人无限遐想的背影时,杨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的打了个激灵,突然站起身道:“他们几个人?”说着手就要往电话上放,女秘书也被杨军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杨军这么失态,有点结巴的连比带画道:“一个!” “就一个?”杨军提高声调惊奇的道,女秘书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杨军脸色猛然狰狞了起来,刚要说话,林万云淡淡的打断杨军道:“不是陈浮生。”杨军听着林万云的话霎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去,其实他也多半猜到了来人不可能是陈浮生。 林万云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来人说不定跟陈浮生有关系也不一定。”没等杨军有什么反应,林万云就对着身后的陈红熊吩咐道:“红熊,下去把人带上来!”杨军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往日千娇百媚的女秘书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 有林万云的人出手,杨军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一半了,他可是见过陈红熊的恐怖! 楼下,五个保安都躺在地上,一脸阳刚,身材壮硕的阿标站在中间,身体笔直,公司的几个女职员虽然脸上掩饰不住的害怕,可还是忍不住偷偷透过指缝去看如标枪一般站在一楼大厅中的阿标,女人喜欢强壮的男人几乎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当陈红熊如小山一般的躯体站在阿标面前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够壮实的阿标本能的后退一步,眼神本能地泛起警惕,与陈红熊拉开了足够长的攻击距离。陈红熊看上去憨厚的脸庞面无表情的道:“跟我来!” 阿标跟在陈红熊身后,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直到踏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尽管两人成对角站立,阿标全身的肌肉还是在瞬间绷直,这几乎是一种类似动物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 阿标的警惕为他赢得了半条生命,因为下一刻。本来毫无预兆性动作的陈红熊以闪电般的速度用他巍峨的身躯撞向了阿标,绝对的野蛮冲撞。不知道是因为电梯空间太过狭小还是陈红熊身体太过庞大,这一撞似乎堵死了电梯内的空气,在阿标的眼里陈红熊的身体就像小山一般直接就压了过来。 阿标条件反射般向一边闪去,本能的一记勾拳向上拉起,砸下陈红熊的下巴处。陈红熊蒲扇般的手掌挡在了小腹处,阿标的拳头像是主动放入陈红熊手心一般。脸色霎时通红,拳头被握在别人手里的他还没来得及再次出拳,那具小山般的身体就已经跟他亲密接触,砰一声,阿标脸色痛苦的靠着电梯的墙壁,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倒下。 在这种空间里的较量,陈红熊的身体占尽了一切优势。除非是富贵,林巨熊级别的那种猛人在场,否则就是换成快刀姚瘸子都未必能在这种空间里占尽一切优势。一把拎住阿标,一只手开始很专业的在阿标身上摸索,低下头的阿标眼神闪过一丝阴霾,右脚轻微转了转。陈红熊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这一动作一般,从阿标兜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直接放开了阿标,转过身去。阿标低着头的眼神闪烁不止,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想到了什么,闭上眼睛,长呼出一口气! 他并没有看到背对着他像小山一般的男人嘴角扯起一抹讥笑。 10层眨眼就到,陈红熊在前,阿标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走进办公室。 从两人进入房间,本来闭目养神的林万云就开始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阿标。杨军轻描淡写的看了阿标一眼,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投靠军哥,青哥死了,我没有工作!” 杨军不屑的道:“就你?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 阿标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杨军轻蔑的冷哼一声,并没有阻拦。林万云欠了欠身,抬了抬手,阻拦道:“等等!” “林先生,让他滚!”杨军头也不抬。阿标没有停留,径直走出办公室。林万云没有理会杨军,轻轻的道:“小兄弟,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只是不知道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阿标停下脚步,简洁明了的回答。林万云笑了笑,敲了敲桌面,“什么都可以做?包括杀人放火?” “价格高点而已!” 林万云愉快的咧开嘴笑了笑,“好,干脆利落,以后你就给我办事。” 杨军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林万云的做法。林万云转头对着陈红熊道:“带他去安排一下。”等到两人离开,杨军奇怪的问道:“林先生,你要那个人干什么?论能打,比他厉害的有的是。” 林万云神秘的笑了笑,“山人自有用处!” 阳泉唯一一家酒吧密室内,刘海云和几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笑着道:“刘哥,现在杨军几乎成了缩头乌龟,我看杨家落在他手里简直就是耻辱。”其他人也跟着中年男人笑了起来,只有刘海云把玩着一只酒杯不说话。另一个一身正式穿着的男人开口问道:“刘哥,怎么,你还担心杨军有什么后手?” 刘海云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疲惫的道:“不知道,你们谁最近听到杨军还击的消息了?以杨家兄弟的个性可能看着我们这样?” 众人逐渐沉默了下来,杨军敢打敢杀的个性是出了名的,如果说现在怕了他们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谁也摸不透杨军现在在干什么! 也许是气氛太过沉闷,刘海云清了清嗓子笑道:“不过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再等两天杨军要是还不出手,那时候他出手我们也就不怕了。”众人被刘海云这么一说,都慢慢的热闹起来。 山西晋中市,一家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内,张小花和一位中年男人赤身果体的享受着按摩。“李哥,小弟的事就麻烦你了,那几家还没有完全整合的煤矿你尽管派人查,查到他们求饶为止。”李姓男人笑道:“老弟,我是按国法办事,在这一点上你尽管放心。”说完瞄了远处的一个皮箱一眼,慢悠悠的起身拉着那位按摩女郎走出门外。 等到李姓男人离开,张小花立刻起身,对着旁边的女孩摆了摆手。披着浴袍坐到窗台上,俯视着晋中市夜间的繁华,嘴角扯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拔出一个号码,道:“找人开始动手,做完后你们立即离开,钱我会给你们汇入指定账户的。”说完挂掉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 辋 第十九章 这又是何苦 第十九章 这又是何苦 三天后,一则重大新闻同时登上了山西晚报,山西日报等各大报纸和电视台。晋中地区五家私人煤矿发生重大安全事故,矿体倒塌。虽无人员伤亡,可影响却恶劣之至,省政fu着日起成立专门调查小组展开调查。 当夜返回太原的张小花看着这份报纸,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身在阳泉地区的林万云面前也放着同样三份报纸,向来从容淡定的林万云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五家私人煤矿虽然各个业主不同,可在背后的却是同一个人,那是纳兰王爷花了两亿人民币外加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才拿下的。 杨军有点不解的看着林万云,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多年的黑白两道生涯让他明白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说话。 良久之后,林万云的脸色恢复如常,对着杨军道:“我打个电话。”杨军适时的起身离开,等到杨军离开。林万云拔出了一个号码,将这则新闻一字一句的念给了电话那头。电话那头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罗格被抓,我又将未央派到江苏,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电话那头一个豪迈爽朗的笑声响起,淡然道:“你不用自责,都是我的问题,两军对垒,断然没有手下留情这么一说。山西这边只要你不出事,由着他们折腾去。我抽空南京走一趟,你处理完这次的事情直接来南京找我。”说完挂掉电话,握着电话的林万云轻轻摇了摇头。 沉思片刻之后,杨军走了进来。林万云看着杨军道:“我们商量好的事情可以提前上演了,明天,最迟后天我得去晋城。” “嗯,那我让人开始动手?” 林万云摆了摆手,“那个阿标这次正好试一下,让他去做!” 杨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陈浮生也在看报纸,电视里还放着矿体倒塌后的模样。轻声道:“张小花这一招够狠,林万云也马上就会出手了。让黄毛他们注意一下刘海云那边的动向,只要那边开始动手,我们就行动。” 状元点了点头,“要不要让张小花也赶过来?” “要,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留下他的把握,让庆之也赶回来。”陈浮生思索道,“我估计林万云不会透漏消息给阿标,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得知林万云离开阳泉的路线或者在阳泉或者其他地方的落脚点。” ……… 刘海云酒吧内,一身休闲打扮的阿标坐在一个角落里独自喝酒,酒吧因为零零散散的人少,身材健壮,长相算得上英俊的阿标显得特别突兀。不少服务生都时不时的看着那边,其中一个前台低声道:“小妹,那个男人在那坐了一上午了,连位置都没换过,我看他长的还行,要不你过去搭讪?” 一个穿着暴露,脸上涂满各种廉价化妆品的女人扭了扭水桶般的腰奶声奶气道:“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鬼,有勾搭他的功夫还不如老娘多接几桩活呢。” 这边两人在小声讨论着,那边阿标低着头慢慢喝酒,落拓而颓废。他的酒杯总是能恰到好处的遮挡住他偶尔抬起头打量整个酒吧的视线,酒吧简陋,而且只有一个出口。喝完一杯酒的阿标眉头皱了皱,眼神闪过一丝不甘,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他或许早料到去找杨军就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到的这么快!谁也知道找工作难,可谁体会过找工作有这么难? 刘海云今天很开心,因为他今天又以最快的速度盘下了两家杨军的场子,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只是恐吓外加利诱了一番就轻而易举的搞定,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什么阻拦。也许是太过开心,多喝了几杯酒,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也幸亏他身后跟着两个忠心耿耿的好手,否则以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他还真不敢喝这么多。 现在刘海云进出都要带两名保镖,两辆车,并且时刻身边都带着他最喜欢的那把刀和一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来的枪。 来到酒吧的刘海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观察周围和仔细询问今天来的客人,而是醉醺醺的摸了一把前台女服务生的脸,就晃晃悠悠的往他的固定房间走去。 就在刘海云进入酒吧的时候,一辆车里一双眼睛顿时收缩了起来。 酒吧内,坐在角落里的阿标还是一动不动的喝着酒,连视线都未曾移动过半分。一个小时过去了,本来对阿标有点心思的前台服务员也没有心思再去看他了,就这样时间随着某些人内心的煎熬一分一分溜走。这时,刘海云所进房间的门动了动。 阿标终于起身,双手插进兜里,低着头颓废的走进卫生间,在别人眼里他就像一个因为失恋或者其他原因而酗酒糟蹋自己的年轻人。 在阿标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刘海云从房间走出,刚睡起来的惺忪模样,摆了摆手,阻止了两个保镖跟着他的意图,揉着脸庞虚浮的走进卫生间。 扭开水龙头,抬头望向镜子,似乎想从镜子里找回自己年轻时的模样,看着镜子里的景象,刘海云的瞳孔霎时间收缩,嘴巴张大,想要发出声音。 可惜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巴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堵上,后腰一凉! 刘海云一瞬间爆发出最为强烈的求生欲望!身体剧烈摆动,似乎想要摆脱身后那个人的纠缠。阿标死死的摁住刘海云的脑袋,身体紧贴刘海云,右手带血的刀锋从刘海云的后腰拔出,再次插入,连续七次,直到刘海云的身体慢慢瘫软。 阿标将匕首用水冲洗了一遍,直到没有一丝血迹,镜子里的阿标看着自己,阳刚的脸庞,有点慌乱的眼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轻轻叹了口气。用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将带血的外套脱下,裹住那把匕首,快步走出卫生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的眼神顿时再度慌乱了起来,顺手拉开卫生间的门向外走去。门外出现的是刘海云的两个保镖,他们疑惑的看了一眼阿标,快步走进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的阿标径直朝门口走去,几乎是跑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站住,拦住他!” 阿标撒腿就跑,此时,整个酒吧已经乱了起来,两个人紧紧追着阿标跑出酒吧,随后更多的人从酒吧涌了出来。 阿标几乎是擦着车流跑到了对面,一辆车稳稳的开了过来,陈红熊浑厚有力的声音,“上车。”陈红熊的车开的很稳,好像他已经熟悉了所有的街道一般,七拐八拐就已经摆脱了身后的追兵。在一个路口停下,陈红熊和阿标再次下车,上了路边一辆宾利。 直到坐进宾利,阿标才长呼出一口气,林万云嘴角带笑的看着阿标,“干的不错!”阿标这时也稳定了下来,看着林万云道:“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怕你失手,如果你失手,他会补上。”林万云指着陈红熊说道。杨军也坐在车里,此时的他看着阿标的目光才真正露出一丝惊讶,似乎在想没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真的在一天之内就将刘海云干掉! 阿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将颤抖的双手平复了一下。他也知道今天能这么顺利干掉刘海云凭的一大半是运气,要在以前,恐怕他都接近不了刘海云,也是刘海云命中该死,偏在今天喝酒。 杨军看着林万云,欲言又止。林万云笑了笑,淡淡的道:“这你得问阿标,如果他不想跟你,我也没有办法!”杨军果真望向阿标,似乎早忘了那天他是怎么对阿标的。 阿标没有说话,而是很明智的望向林万云,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他就是林万云的人。“好吧,我两天后要去晋城,之后再回来,我走了之后你就先听杨老板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跟我走!”林万云把玩着扑克不紧不慢的说道。 阿标没有犹豫,很干脆的说道:“我跟林先生走!”杨军狠狠瞪了阿标一眼,似乎再说你小子太不识抬举。林万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杨军道:“现在刘海云死了,对付陈浮生的计划暂时得等等,我从晋城赶回来之后再说。” 杨军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怕陈浮生突然派杀手干掉他,但他也没法左右林万云的决定,也幸亏有林万云在,杀刘海云才可以这么顺利得手。 当天晚上,陈浮生接到阿标的电话,知道刘海云已死,林万云就在这两天准备离开阳泉。“陈哥,我该怎么做?继续跟着林万云还是留在杨军身边?” “什么都不要做,林万云不会让你跟着他的,等他吩咐就可以。”说完挂掉电话,陈浮生轻轻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道:“怎么才能把握林万云的行踪?” 状元摇了摇头,道:“太难了,没有一个人从内部下手,我们根本无法得知他的情况。况且以林万云那头老狐狸的狡猾,是断然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的。” 陈浮生轻轻皱了皱眉,犯难道:“一旦林万云离开阳泉,我们就更不好动手了,我试试看能不能让张小花那边查一下。” 晚上10点,太原三晋国际饭店一间豪华套房内,一个一身职业打扮,气场极其强大的女人坐在一个中年男人对面谈笑风生。 中年男人一身休闲打扮,谈吐得体,气度不凡,眼神虽然看着面前女子的容颜和身材略带惊艳,可却点到为止,不会让人反感。 “只要张秘书提供一个地址,我自当保守秘密。”竹叶青精致清冷的嗓音让整个房间似乎都极为空旷。中年男人面带为难的道:“不是我不帮皇甫小姐这个忙,是实在有点难为,如果让上头知道了我会很难办。” 竹叶青嫣然一笑,“既然张秘书说难,那肯定是难,我就不难为张秘书了。”说完起身干脆利落的走向门外,中年男人目送竹叶青离开,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竹叶青走出房间,来到另一个房间填下一张支票,在支票上放了一张白纸,轻轻折叠。走出门外招来一个服务生,将折叠的纸交给服务生,轻声道:“将这个东西交到320房间主人手里。”说完走下楼梯,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滴答声响彻空旷的楼道。 门外,一辆宝马760上,竹叶青淡淡的道:“等会你去将那个房间整理一遍,拿到东西后通知陈浮生。”说完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两个小时后,中年男人从饭店走出,上了一辆路虎离开。一头大红莲花的蒙冲下车,轻车熟路的来到320房间,将扔在纸篓里的一个纸团拿出,随后拔出电话,“林万云会先到太原,当天会在长风街一带出现,具体地址我另外通知你。”没等电话那头的陈浮生说话,蒙冲就已经挂掉电话,轻声呢喃道:“这又是何苦!” 第二十章 伏击 第二十章 伏击 陈浮生在接到蒙冲的电话之后,留下孔道德看着罗格,他带着状元,唐耀国,陈庆之 三人连夜起程赶往太原。 途中陈浮生打电话给张小花和商甲午,商量了一些具体细节。快到太原的时候,陈浮生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一行人开的是两辆车,陈浮生和状元开着奥迪,陈庆之和唐耀国开着一辆路虎。看着陈浮生将车停在路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的唐耀国也将车停在了路边。 陈庆之阻止了唐耀国下车的意图,稍微有点出神的看着陈浮生独自下车。唐耀国疑惑的问道:“庆之哥,陈哥怎么了?”陈庆之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唐耀国的话。 奥迪车里,状元也没有随陈浮生下车,好像知道陈浮生想干什么似的。陈浮生独自一人下车,双手扶着栏杆,抬头看着茫茫夜空,一只手里还拿着电话,怔怔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五分钟过后,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手有点轻微颤抖的按下了一组号码。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接通,双方出奇一致的保持了沉默。良久之后,陈浮生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道:“谢谢!”电话那头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后,一个精致清冷,听不出任何波动的声音,“谢我什么?互惠互利而已。” 以往变脸极为娴熟,说话技巧超级高超的陈浮生这次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被电话那头这么一说之后,仿佛就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气氛再次该死的陷入了让人尴尬的沉默。这次是电话那头打破了沉默,“记住我的那份就行,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茫然,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慢慢和竹叶青接触的过程中自己会出现一种无力感,甚至当他自己觉得可以和竹叶青平等对话的时候却没法再像以前一般油腔滑调。 陈浮生不知道的是,在太原某栋别墅内,一袭丝绸睡衣,赤脚站在窗前拿着一只电话的女人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的到的声音叹了口气,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也布满了茫然,蛊惑众生的眼神迷乱而诱.惑,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她嘴角竟然浮起一抹媚笑,倾国倾城!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在向来以男人为尊的黑道世界中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竹叶青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倾国倾城,可又会为谁倾覆天下? 陈浮生一行人到达太原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众人没有一丝睡意。桌上摆放着一张经过放大的卫星地图,所有建筑和路段都已经详细标注。张小花指着其中一个三岔路口的方向冷静的说道,“在这个地方堵截最为合适,这儿三方都有高层建筑,适合埋伏狙击手。而且路段相通,有六辆大卡就完全可以封死所有路线。” 陈浮生轻轻敲打着桌面一针见血的问道:“市区内不是不可以让大型车辆进入么?按照你的计划,我们的伏击必须安排在凌晨或者深夜?” 张小花不紧不慢的道,“要想伏击,时间必须妥当,这个路口白天根本不可能进行伏击,因为交通量太大。但是只要在晚上12点以后就完全没有问题,这个路段并不属于繁华路段,所以一般在晚上12点以后通行的车辆就会很少。至于重卡问题,完全可以用试车一法解决。试车就是从租赁公司或者4s店调几辆重卡出来,完全可以解释为在某一路段进行试车。况且虽然规定不可以大型车辆进入,事实上午夜时分进入的大型车辆并不会少。除了善后有点麻烦以外,其他的应该不成问题。” 陈浮生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定了,张小花,商甲午,庆之你们三人负责狙击,能不出人命最好不要出人命,只要控制了林万云,纳兰经纬一定会妥协。我,状元,耀国正面拦截,小花和庆之你们可以多找点人把守路口,以防万一。” 安排完一切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陈浮生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道:“现在我们还无法掌握林万云到底会什么时候去见那个人,万一放到白天,我们的计划根本派上用场。” 张小花也点燃一根烟,耸了耸肩道:“这个我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赌运气。” 陈浮生摇了摇头,对于向来喜欢掌控一切细节问题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这个不可掌控的细节可以影响到全局的时候,不过他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林万云没有在阳泉多停留,几乎是在陈浮生他们之后就连夜起程赶往了太原。晋中那边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一旦被调查到纳兰王爷,那纳兰经纬在山西所布置的一切就都会付诸东流,林万云绝对不会看着这种状况出现。所以,太原是他的必经之地,政fu是他必过的关卡。 纳兰王爷在山西经营的人脉关系网不大,但相当紧密,甚至让外人猜测不到纳兰王爷最终依靠的到底是哪一棵大树,不像陈浮生,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钱子项的义子。 这也是陈浮生一直猜不透林万云行踪和不敢动手的原因! 林万云坐在一辆不起眼的现代轿车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用扑克算命,三次没有一次开的,这让林万云对这次的太原之行充满了担忧。他没有带阿标,而是让他留在杨军身边,连车也换成了普通的中档车,可见林万云的小心谨慎。 他虽然预感不好,但他没有办法不去这趟太原,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陈浮生的大网给他一个人铺开。 林万云出发两个小时后,正在发愁不知道林万云什么时候来太原的陈浮生接到了阿标的消息,得知了林万云已经出发两个小时向太原赶来,座驾是一辆北京现代snoat。 陈浮生犹豫片刻,抬头看着众人问道:“我们是冒险现在在林万云进入太原之前进行拦截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我觉得还是按原计划进行稳妥,万一今天晚上拿不下他,那我们以后就再难有机会了。”张小花斟酌着说道。 状元摇了摇头道:“与其在不可把握的情况下进行拦截,还不如冒险现在赌一把,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个时候,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响起,陈浮生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起身走出门外接通电话。“林万云会在凌晨六点和那个人见面,小姐已经让人阻止了那个人前往,你们剩余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里应外合,内外夹击! 陈浮生快步走回房间,冷静的道:“现在开始行动,按原计划执行,张小花和庆之你们俩负责车辆和召集人手,务必在五点以前赶到!” 张小花看了一眼时间,皱了皱眉,“时间太紧了,现在已经3点半,恐怕来不及了。”陈浮生顿了顿,望向商甲午。商甲午耸了耸肩道:“我的人也可以出动,我现在就安排。” 等到三人离开,陈浮生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去现场勘查一下地形。”说完走到办公桌前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把五四丢给唐耀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陈浮生三人赶到伏击地点仅仅用了十分钟,三人下车开始观察地形。正值凌晨,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辆车,周围只有路灯昏暗的灯光打在地面和几家旅馆的招牌灯闪烁,左边路口一家美特好超市,对面和右边都是高层建筑。一个小时后,陈庆之率先赶到伏击地点。接到陈庆之电话的陈浮生抬头望向陈庆之的方向,光线暗淡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上边有人,打了个ok的手势之后三人坐进车里,将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角落。 五点整,陈浮生先后接到商甲午和张小花的电话,已经准备就绪。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丢给正拿着望远镜聚精会神观察路面的唐耀国一根烟,轻声道:“放松放松,应该快到了。”说完三人各自点燃一根烟,烟头的红光此起彼伏的闪烁在黑暗中,气氛显得诡异而紧张。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整个路面都没有一辆北京现代出现。陈浮生双眼眯成一条缝,眉头紧紧皱起。就在这时,唐耀国喊道,来了!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响起,张小花。陈浮生挂掉电话,右手挂档,车子径直开向路面。 一辆黑色北京现代出现在陈浮生的视野,在陈浮生靠近现代的同时,北京现代明显有所察觉,一个剧烈的刹车声音响起,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北京现代随着整个车身的晃动居然奇迹般的来了个180度转弯,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六辆重卡的发动机轰鸣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同时冲出路面,就像凭空出现一般,让人根本无法想象。 北京现代被团团围住,可是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的意图,反而是油门声越踩越大,似乎想突然飞过前方的两辆重卡一般。 一丝奇异的感觉浮现在陈浮生心头,陈浮生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拿出电话拔通了张小花的电话,“快,注意重卡后面的出租车或者其他车辆,让你的人将他们围回来!” 惘 第二十一章 战斗 第二十一章 战斗 几乎是在陈浮生打电话的瞬间,一辆黑色passt从右边路口以闪电般的速度擦着两辆重卡向左拐去。张小花没有来得及拿出电话通知,而是眼睛轻微眯起,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扣下了食指扣着的扳机。 “砰”,一声似乎划破空气的剧烈声音响起,一声轻微的撕气声从passt车底传来,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几乎能刺破耳膜,大众车的司机明显是个开车高手,在车子轮胎被爆失去控制而快碰到路边建筑的霎那,竟然硬生生的停下。 当所有人都在屏息看着这一幕的时候,黑色passt以不要命的姿态再次发动冲向街道。 两声不一样的枪声几乎是在先后响起,驾驶席玻璃破碎的声音掩盖了轮胎破裂的声音。驾驶席上红色的血液和脑浆像烟花一样爆炸开来。 只有几颗散落星星的夜空似乎在这一刻静止,被六辆重卡围住的北京现代听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达到顶点,似乎想要压下那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发疯般的速度撞向陈浮生的奥迪a4。 坐在驾驶席上的是陈浮生,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平静如水但却异常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冲向他的那辆现代,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在奥迪中能清晰的看到现代车里驾驶席上的一个黑影时,奥迪车中本来就能听到的呼吸声中蓦然有一个加重。而此时,驾驶席上的陈浮生瞳孔也瞬间收缩,奥迪的发动声响起。 后座中的人明显呼出一口气,似乎刚才这一幕已经刺激了他心底最强烈的神经。随着陈浮生倒档,油门一连贯的动作做下,一丝微弱的火光在副驾驶亮起,状元清晰的面孔借着火光露出,眼神清晰而冷静,呼吸均匀而稳定,稳稳的火光点燃了三根烟。 递给后排座上的唐耀国一支,轻声道:“没事,没有人想死!”说完正在聚集会神开车的陈浮生居然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一双洁白的牙齿亮的让人嫉妒,状元适时的将一根烟放进了陈浮生的口中。 就在奥迪向后倒去的瞬间,一声让商甲午本来幸灾乐祸的表情立刻凝固的85式狙击枪声响起,商甲午听的真真切切的是85式狙击的枪声,他对枪械的熟悉是行家中的行家。枪声爆烈而威猛,皱着眉头朝陈庆之的方向看了一眼,透过瞄准镜可以看到商甲午的眼神在不断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枪口随着他的出神也慢慢转向了奥迪的驾驶席,他扣着扳机的手在轻轻颤抖,显然他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机会稍纵即逝,陈浮生在向后倒车的同时看着现代几乎是失去方向般的撞上了一辆重卡,驾驶席破碎的玻璃和鲜红的血液从陈浮生眼前一晃而过。 看了一眼陈庆之的方向,奥迪车轮与地面剧烈的摩擦的声音响起,奥迪以强横的姿态180度原地转弯,也正是这个转弯,让商甲午的枪口又转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在打火机微弱火星的照耀下,他那张邪魅的面孔上写满了不甘,不甘的眼神投向的不仅仅陈庆之一个方向,还有张小花那边和另一个让他茫然的远方。如果他的目光再多停留一会,或许我们会发现那个方向的上空是上海。 陈浮生的奥迪没有任何停留的擦着一辆重卡出去,他刚才在快进入包围圈的时候停下车打电话,所以这让他的路并没有被封死,这也给了陈浮生出去的机会。 这时,一辆灰色的现代越野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穿过了右边的街道,向远方驶去。警笛声也在此刻响起,这个现场如果一旦被曝光,那将会是一场真正的地震! 陈浮生听着警笛声,眉头皱了皱,看了电话一眼,边开车边焦急无比的说道:“状元,给庆之和张小花打电话,让他们务必阻止那些警察,林万云不在这两辆车里。”状元脸上也浮起一丝凝重,如果事情一旦败露,那陈浮生将会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甚至东躲西藏的日子,捉不住林万云,那也代表着陈浮生这次注入山西的资金将又化为泡影,他苏南太子爷的身份都未必能保得住。 状元没有犹豫,按下通话键,“让六辆重卡阻止警车进入,你们先撤离,同时动用可以一切动用的关系按下这一切。”电话那头的陈庆之郑重的点了点头,将狙击有条不紊的装好,从楼顶望向地面,看到空旷的路上只是出现了一辆警车,眼神闪过一丝喜色,立刻拔通了张小花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小花也明显看到了路面的情况。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还不算严重,张小花没有管楼上的狙击,而是从箱子里拿出了另一套工具,钢绳,铁爪,真真切切港片里那些神偷用的完整工具。看准警车的方向,张小花没有全副武装,而是戴好手套,拿起钢爪钩住了上面,慢慢拉开绳索,向下滑去。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陈浮生根本不管警车的声音,而是将速度提了起来,向长风大街的方向驶去。 大约以180迈的速度行驶了五分钟后,恰好前方红灯,陈浮生正准备慢慢减速的时候,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红灯下一辆灰色越野稳稳停着。本来已经开始减速的奥迪迅猛提速,看着红灯时间一秒一秒的减少,陈浮生将油门一踩到底。 奥迪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辆越野,在陈浮生狂野的接近现代越野时,越野车上的司机明显察觉到了不对,不管前面红灯还没有熄灭就径直闯了出去。 两辆车在并不长的长风大街上展开了追逐,在这种路上,比的就是车子的性能!奥迪与现代的距离在这条路上得到了充分体现,奥迪逐渐缩短了两车之间的距离。 在距离还有300米时,陈浮生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想这样鱼死网破还是怎么,车速随着他的思考停顿了一下。状元轻轻咳嗽一声,陈浮生眯了眯双眼,彻底将油门踩死,狠狠的咬上了现代的屁股,随着车体的剧烈震动,现代撞向路边的栏杆。奥迪嘎然而止,被安全气囊卡住的陈浮生摇了摇脑袋,扒开安全气囊下车。 状元和唐耀国两人也跟着下车,慢慢向现代走去。现代虽然撞上了路边的栏杆,但明显司机的水平不错,因为车上的两人并无大碍,除了陈红熊庞大的身体被安全气囊卡住暂时不能下车以外。 林万云的头也明显有点晕,不过并不是很厉害,轻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定了定神,推开车门下车,随后走到前面又帮助陈红熊下车。陈红熊眼中露出一丝惭愧,似乎是在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军师而自责,林万云拍了拍陈红熊,笑了笑,“没事,不怪你!” 说完大踏步走向陈浮生三人,陈红熊使劲摇了摇庞大的脑袋,紧跟着林万云。 双方几乎是极为默契的在3米处停下,陈红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邪下45度跨出一步,状元和唐耀国也同时跨出一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林万云对着陈红熊从容的摆了摆手,动作儒雅十足。林万云慢慢的从头到脚打量着陈浮生,好像第一次跟陈浮生见面一样,只是就这样赤果果的打量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陈浮生也同样在看着林万云,对于林万云,陈浮生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感觉来形容,钦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详细的计划并有死士为之付诸实现,这样的敌人确实值得钦佩。敌对的仇恨?陈浮生好像也说不清楚。 就这样两人在黑暗中互相打量着双方,直到双方的眼睛碰到一块,没有传说中的火花,只有平静!陈浮生率先开口,“你输了,如果不是那辆警车,或许输的就是我了。” 林万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掏出一包还未拆封的长白山,动作极为轻柔的为自己点上,呼……长长的吐出一个烟圈,“我确实输了,只是并不是警车让你怀疑,而是你天生的细心和足够的谨慎才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可是你有十足的把握把我留下?” 陈浮生嘴角轻轻弯了弯,“活的我不敢保证,但死人我自认为可以!”强大的自信在这一刻在这个向来低调的东北守山犬身上出现! 林万云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浮生一眼,略微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我认输!让红熊自行离开!” “我要是不答应呢?” “除非你真的要鱼死网破!” 陈浮生怔了怔,点燃一根烟,那张苍白的脸庞在烟头的闪烁下坚毅而质朴,很久,良久,漫长,陈浮生终于点了点头,“好,成交!” 林万云果真向陈浮生走去,只是陈红熊小山似的身体向前一步,挡住了林万云的去路。面无表情的道:“要留下军师,先踏过我的身体!” 陈浮生翻起眼皮看着林万云,静静的等待着林万云的决定,状元和唐耀国也同时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动手,一触即发! 林万云轻轻咳嗽一声,脸色轻微下沉,淡淡的道:“红熊!”陈红熊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可却仍旧倔强的不肯站开!陈浮生抬头看了一眼慢慢变亮的天色,深深的吸了最后一口烟,烟头夹在中指,眼睛眯了眯! 林万云看着陈浮生的动作眼神闪过一丝锋芒,只是一闪而逝,威严的道:“陈红熊!” 陈红熊小山般的身体动了动,脸上的倔强散去,代之而起的是满脸的憨厚和自责,陈浮生看着这幅面孔,脸上浮起了满脸发自内心的笑意,突然低声道:“不许笑!” 不过并没有被别人听到,笑了笑,摆了摆手,将烟头轻轻弹飞,柔声道:“我不会伤害军师的,你只要如实将今晚的事情转达给纳兰王爷就行!” 陈红熊虽然不是大智近妖,可却也不是傻子,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林万云道:“军师!”林万云拍了拍陈红熊,一脸柔和的道:“没事,回去将事情说给王爷就行,他会责罚你的!”说完走向奥迪。 直到看着奥迪离开,陈红熊才大踏步走向那辆现代,两辆车一先一后的向相反方向驶离! 第二十二章 江苏出事 第二十二章 江苏出事 由于张小花及时赶在了警车前,所以事情并没有败露。现代和passt都已经被张小花的人弄走,现场也进行了清理,在天亮以前长风大街就恢复了原样,一般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黑暗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尽管昨晚的枪声肯定惊醒了不少人,但在一些高层人士的干预下,没有人再会去调查此事。 坐在奥迪车上的陈浮生没有洋洋自得,也没有故作深沉,很平静的看着林万云,“我想不通你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一切,为什么只引来一辆警车,以你的实力我想太原市公安局局长你也是可以调来的,为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天晚上动手的?”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只是我这个人信命,宁可谨慎点也不会去赌你们不会知道我的行程。只招来一辆警车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只是为了拖住你们。至于没有招来大量警察,是因为规矩。不管哪个行业,哪个阶层,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如果我招来了大量警察,就破坏上层人物的规矩,山西会发生地震,甚至全国黑道也会发生地震。那样即使将你们全部抓走,我们以后也将成为众矢之的,那样的结果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还有就是王爷说过不可做的太绝。 我比较信命,人在做,天在看,我怕做绝了会有报应。虽说我做过的杀人放火勾当已经够多,但我还是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这么客气的请我上车? 陈浮生佩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阿标能看到你离开也是你用来迷惑我们的,对吧?”林万云点了点头,所有的事情发生绝不是偶然。 “我想纳兰王爷应该会在这两天来山西,我还得感谢他上次放我一马。” 林万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笑的高深莫测。 陈浮生没有为难林万云,只是将他安排在了一栋别墅内,由陈庆之和状元负责看守。张小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的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置?”陈浮生极有深意的看了商甲午一眼,轻声道:“等,只能等纳兰经纬来了才知道我们手里的筹码值多少钱。”商甲午被陈浮生看得心虚的低下头去。 两天的时间,陈浮生再没有继续任何行动,安分守己的等着纳兰王爷到来。 没事干的时候就陪林万云象棋,林万云的棋艺比陈浮生高出一截,只是每次两人都是打平。看着棋盘上的和局,林万云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棋艺比你高可每次却都是和棋吗?”陈浮生洗耳恭听。“就是因为我太过谨慎小心,考虑的太多,所以每次都不能杀伐决断,而你每次在棋盘上的表现从来都是决断杀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把自己陷入死地依旧不肯放弃,除非没有再战的棋子。这大概就是我和你的差别了,所以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个谋士。” 陈浮生听着这番话不为所动,轻轻拱卒,轻声道:“将!”林万云笑了笑,手里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淡淡的道:“你赢不了我,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浮生看着棋盘紧紧皱起了眉头,五分钟过去了,手里夹着的烟都差点被他折断,终于长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那可未必!” 林万云高深莫测的笑道,“最多也就是个和棋。”说完轻轻落子。 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很突兀的响起,捏着棋子正在思考的他在电话铃声响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放下棋子,点了点头,道:“看来只有和棋了!” 说完掏出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陈浮生有意无意的看了林万云一眼,接起电话。看着陈浮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万云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坦然自若,好像早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陈浮生脸色铁青的挂掉电话,转头紧紧的盯着林万云,愤怒道:“如果他们有半点损失,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林万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浮生,直到陈浮生深吸一口气,握着的双手慢慢松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万云才轻轻的开口,“两军对阵,主将如果失去冷静,那也就意味着输了。” 陈浮生闭着眼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身道:“今天就不陪你下棋了。”说完离开别墅,走出别墅的陈浮生双手紧紧的握紧,松开,握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掏出电话拔通了一个电话。“孙哥,纳兰经纬是什么时候离开内蒙的?”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陈浮生的口气不善,顿了顿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这边刚抓住林万云,江苏那边就出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简短道:“我查一下,会给你一个交代。” 两天前,林万云被扣留的那个晚上,南京禄口机场。 一个身高185,身材匀称,气质阳刚儒雅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看上去有点鹤发童颜的老头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下飞机。中年男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可却又大气磅礴。像这种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像正午的阳光般耀眼。 中年男人看着机场的模样,有点感慨道:“黄老,你有几年没来过南京了?”“不知道,大概有十几年了吧,自从那次以后我老头子就没想着再回南方看一眼。”老人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沧桑的说道。 三人一路边走边说,来到机场外的时候,一个一身黑衣,浑身阴冷的青年向三人走来。望着中年男人道:“王爷!”男人摆了摆手,“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黑衣青年开车,魁梧男人坐在副驾驶席,中年男人和老人坐在后排。 “已经查清楚了,现在执掌青禾的是一个女人,叫乔麦。她和陈浮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是去年他还在内蒙为这个女人大闹了一次。现在地下世界的事情则是由两个人负责,一个叫张奇航的年轻人负责一家洗钱公司,剩下的都是由一个叫王虎剩的男人负责。这是陈浮生在南京产业的构成和其中负责人的资料。”说着将一叠资料通过魁梧男人的手递到了中年男人手里。 中年男人接过资料,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偶尔也会提出几个问题,黑衣青年对答如流。看完资料中年男人就闭上眼睛靠在后座,好像是在消化刚才看到的东西。良久之后,中年男人睁开眼睛,淡淡的道:“军师让你来南京一个星期,看好冲谁动手了没?” 黑衣青年点了点头,“王虎剩为人义气,且不近财色,能被盗墓行业的人尊称一声小爷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况且他跟陈浮生的时间最长,也不好动手。乔麦虽然是个女人,可却为人雷厉风行,机智过人,还有一个人在暗中保护,也不好动手。能下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奇航,这个人虽然对陈浮生忠心耿耿,可却也野心勃勃,如果利用得当应该能帮到我们。”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朝这个人开刀,最好就是控制这个小爷和乔麦,拿他们来换军师。” 黑衣青年脸色恭敬的点了点头,林万云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让他到江苏,想玩的就是釜底抽薪,可没想到他的计划还未实施,就被张小花和陈浮生合力留下。而林万云显然也猜到了陈浮生不会伤害他,所以为了不让纳兰经纬受制于陈浮生,他特地让陈红熊回到了纳兰经纬身边。 张奇航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一个正确的地点遇到了一个正确的人,带他走到了今天。他对陈浮生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也一直在以陈浮生为目标而奋斗。今天像往常一样,在公司呆到下班后,就带着两个人赶到密码。虽然是陈哥的场子,但张奇航从不会白吃白喝。密码现在已经成为南京的一线酒吧,在这里总是能见到或者结识到有权优势的人物,有苏南太子爷做他的靠山,张奇航也确实混的顺风顺水。 午夜12点,张奇航喝完最后一杯酒,准备回家。带着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出密码,挥手制止了两人想要护送他回家的意思,用他的话说,现在南京敢动他的人还真不多。等到两人离开,张奇航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望着整个酒吧街的灯红酒绿,在闪烁的灯光照耀下,他的眼神炙热而滚烫。 弹掉烟头,走向陈浮生送给他的那辆座驾,保时捷卡宴。打开车门,慢慢坐到了驾驶席。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轻轻的道:“别动!”随着声音的响起,他感到太阳穴一凉,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脑袋上。 张奇航不是一般人,甚至他自己也把玩过对准他的东西,那玩意有个非常好听的名称,叫枪!而且对准他脑袋的玩意张奇航敢肯定是真的,因为坐在驾驶席上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声音来源的阴冷和可怕,就算是假的,那个人也完全可以干掉他。不想死的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略微有点颤抖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开车,我们王爷想见你。” 辋 第二十三章 扣押 第二十三章 扣押 南京郊外,月凉如水。 黑衣青年恭敬的对着背着手站立的中年男人道:“王爷,人我带来了。”张奇航在看到中年男人身形挺拔的背影时,忍不住拿眼前的男人同自己的陈哥比较了起来。眼前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渊渟岳峙,大气磅礴,还带有一丝贵族的儒雅,光凭气度就能让人折服。 而陈浮生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乍一看平淡无奇,可实际上却阴柔十足,气焰内敛,好像略微缺点了眼前男人的的阳刚大气,可是又比眼前的男人多一丝发自骨子里的疯魔和执着。两相比较下来,张奇航蓦然发现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在张奇航忍不住出神想着这些的时候,纳兰经纬已经转身,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特意的笑脸,只是看着张奇航淡淡的道:“我姓纳兰,东北人。”张奇航听着纳兰王爷的话,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纳兰王爷那可是在北方传说中的存在,气吞万里如虎的男人。 没等张奇航反应,纳兰继续道:“深夜请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当然,你不会白帮我。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给你一笔一般人一辈子花不完的钱。离开南京,到了东北,只要报我的名字,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张奇航轻轻皱起了眉头,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纳兰王爷既然找上了他,那当然不会是小事,答应了就相当于背叛了陈浮生,不答应,结果会怎么样,张奇航比谁都明白。 纳兰王爷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一张支票,对着黑衣青年招了招手,将支票塞到了未央左手。淡然道:“这两样,你自己选一样。”此时,未央的右手中一把黝黑发亮的枪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纳兰王爷说完就转身离开,没有片刻停留,伟岸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 月光将张奇航的身影长长的拉出一道,仿佛已经没入黑暗中的未央静静站在张奇航对面,面色冰冷的看着张奇航。 挣扎?徘徊? 良久,张奇航头上滴落一滴汗珠,轻轻的抬起右手,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背叛陈哥。”未央没有犹豫,抬起右手,对准张奇航,轻轻的扣下扳机。 啪,一声枪响,张奇航软软的倒了下去。远处车内的纳兰王爷面色如水,嘴角轻轻扯起一抹笑意。 十分钟后,张奇航慢慢悠悠的醒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茫然的看着周围的黑暗,自己不是死了吗? “你没死,只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而已。”一个冰冷的声音让张奇航恢复了意识。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让人阴冷的青年一眼,张奇航长呼出一口气。再望向黑衣青年手中的两样东西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张支票。 没有经历过那种在鬼门关前打转滋味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生死之间离的到底多远!张奇航呼吸着这股新鲜的空气,默念着活着真好。人们面对死亡的恐惧,永远停留在死亡前的那一刻,身心的折磨完全可以让一个人疯狂,一旦死去就会再无知觉,相反一旦活下来也没有人再愿意去尝试那种滋味。 “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也是最后一次。”说完未央将手中的两样东西轻轻推到了张奇航面前,这一次的张奇航没有思考太长时间,停留在那把枪上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恐惧,他的手放上了那张支票。 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所受的诱.惑不够;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也不是什么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而是人之常情。张奇航确实已经尽力,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神人,换成一般人或许还不如张奇航。忠诚,坚强,这些字眼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我们向往,不是因为我们能做到。 王虎剩大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撩人,没啥大野心的他对于现在的日子已经彻底满足,每天喝着小酒,看着南京妇女们摇晃的屁股,用他的话说就是人生如此,已经彻底足矣。曹蒹葭曾说过,王虎剩大将军有急智,路子也广。再加上现在他手下还有一个随时可以为他去死的王解放,所以陈浮生在南京地下世界的产业和业务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偶尔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也都被王解放打断了手脚扔到了长江里。 王解放下午又被大将军派出去勾搭怨妇,他自己则蹲在屋里扣着脚趾吃着咸鸭蛋,喝着小酒。房子还是原来陈浮生在郊区租下来的那种民房,现在彻底沦为了王虎剩大将军风骚不羁作威作福的根据地。 王虎剩大将军将最后一颗咸鸭蛋塞进了嘴里,用刚扣完脚趾的手打理了一下他那惨绝人寰的中分。大拇指跟中指一搭,煞有介事的闭上眼睛用鼻子闻了闻,深吸一口气道:“小爷我今天有难了,就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话音刚落,一辆保时捷卡宴和一辆路虎发现三就停在了大门外。保时捷卡宴王虎剩自然认识是谁的车,拖拉着拖鞋站起身,看到张奇航就跟看到美女一样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去,嘴里还喊道:“张老弟呀,你可是多日没来了,快来陪小爷我喝几杯。” 张奇航苦笑一声,眼神有点愧疚的道:“虎剩哥,对不起,今天是有人要见你。”王虎剩大将军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张奇航的肩膀,豪迈的道:“没事,让他们也一块来。” “小爷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我就陪小爷喝几杯。”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纳兰王爷带着鹤发童颜的老人慢慢走进院子。看到纳兰王爷的一瞬间,小爷的眼神瞬间收缩,只是隐藏的极好,来了个绝世风情的甩发,大笑道:“小地方能接待纳兰王爷这种贵客,那可是牛逼杠杠的。” 纳兰王爷果真坐了下来和小爷开始喝酒,两人谈天说地,喝酒都是大碗喝酒,此时的纳兰王爷就像古代那种草莽英雄,豪气十足,酒不管来多少都是一口干。酒桌上,张奇航和老人都是静静的听着两人天南地北的聊。酒至微醺,说是微醺,可是两人已经喝倒了三瓶红星二锅头,可是两人除了脸有点微红之外,眼神却是都越来越闪亮。纳兰王爷豪迈的道:“我有一事想麻烦小爷,就是不知道小爷肯否援手?” “能让纳兰王爷开口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小事。王爷不妨先说是什么事,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希望小爷能去我住的地方陪我喝几杯,不知小爷可否愿意?” 王虎剩大将军抠脚丫子的手猛然顿了顿,看了一眼那个迄今为止一言不发的老人,端起一杯酒道:“既然纳兰王爷有请,小弟我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纳兰王爷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小爷,满满倒了一碗酒,端起酒看着小爷,一字一句的道:“这杯我敬你。”说完将碗中的酒像倒一般灌进嘴里,砸了砸嘴,爽。 在纳兰王爷和小爷喝酒的时候,陈红熊和未央坐在一辆车内紧紧盯着对面的青禾大厦。下午六点,一个身穿风衣,戴着墨镜的女人走出青禾,径直走向那辆a8。 乔麦坐进车里的时候,驾驶席上的樊老鼠不冷不热的道:“有人在盯着你。”说完挂档,倒车,乔麦一脸平静的看着倒视镜,不紧不慢的系上安全带,道:“走吧。” 黑色轿车跟在a8后边,两辆车没有上演传说中的飚车,只是一个跟着一个开到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地方。樊老鼠背着二胡下车,乔麦紧随其后。 未央和陈红熊也同时拉开车门下车,四人面对面站着。乔麦率先开口,她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喜欢控制气氛的女强人。“你们是什么人?” 未央看了陈红熊一眼,踏前一步,冷冷的道:“我们王爷要请你走一趟。”就在此时,樊老鼠也轻轻踏前一步挡在了乔麦身前。陈红熊庞大的身体缓缓移向樊老鼠,在离樊老鼠还有三步的时候脚底蓄力,猛然向前冲去。 樊老鼠也动了,小跑两步,背上的二胡顺势抽在手里朝着陈红熊的脑袋挥去。两人谁都没有后退,陈红熊竖起胳膊,准备硬挡樊老鼠的二胡。 樊老鼠在挥出二胡的同时一脚踹向陈红熊心窝,凌厉的腿风似乎划破空气。陈红熊一只手架在头上,另一只手猛然握拳,闪电般砸向樊老鼠的腿。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樊老鼠撤腿,双手猛然放开二胡,两只手搭向陈红熊的肩头。陈红熊的招数落空,几乎是在瞬间,一记下勾拳从樊老鼠的身前擦过勾向樊老鼠的下巴。樊老鼠没有后退,而是双手加速搭在陈红熊的肩头,整个身体剧烈抖动,额头青筋暴起,向后扯去,陈红熊小山般的身体随着这阵抖动竟然脚下踉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的陈红熊拳头擦着樊老鼠的脸庞穿过,人也被樊老鼠扯着向前扑去。 陈红熊没有慌乱,猛然低头,右肩倾斜,借着向前倒去的力道加速撞上了樊老鼠的胸膛,樊老鼠止不住的向后退去,猛然咳嗽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陈红熊也止不住的向前五步后才停住庞大的身体,未央看着这场打斗眉头皱了皱,似乎没想到看着贼眉鼠眼的樊老鼠会这么难缠。 手不由自主的向兜里摸去,就在此时,一个女性声音传来,“不许动!”乔麦手里一把银白色的勃朗宁,枪口对着未央,双手稳定而有力。 未央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神一冷,刚要动手。陈红熊就已经大踏步再次冲向樊老鼠,啪一声枪响,乔麦的枪口冒出一丝黑烟。陈红熊的身体趔趄了一下,肩膀处流出一丝鲜血。樊老鼠几乎是在瞬间就扑到了乔麦前面,又一声枪响,未央手里的枪冷冷的对着乔麦,只是樊老鼠的肩膀已经替乔麦扛了一枪。 乔麦看着这幅场面愣了一下,手里的枪也被樊老鼠刚才的动作扑到了地下,未央冷冷的道:“我会把他们送到医院,现在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乔麦正准备摇头,樊老鼠却点了点头,虚弱道,“没事,跟他们去吧。”从刚才未央开枪的手法来看樊老鼠就知道他们不会伤害乔麦。 第二十四章 那点事情 第二十四章 那点事情 樊老鼠和陈红熊都没有大碍,纳兰王爷也没有难为乔麦和小爷。事发当日张奇航离开了江苏,谁也不知道张奇航去了什么地方。乔麦出事的当天钱老爷子陪黄丹青刚好去了浙江,因为事出突然,王解放和几位负责人同一时间保守了秘密。 姜子房大叔因为答应过陈浮生暗中看着江苏的产业,也不知道这位不出世的猛人是通过什么途径就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本着不愿卷入这场是非的原则大叔只是将消息传给了陈浮生,并且出面将事态按了下来。 因为出事的是小爷和乔麦,陈浮生在山西所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要知道乔麦是青禾的实际掌舵人,如果出点差错,那陈浮生的损失将不可估量。孙老虎也没有让陈浮生久等,事隔一个小时后就来了电话,两人商量一番,陈浮生决定带人赶回江苏。 陈浮生没有让张小花参与这件事,说到底这是陈浮生自己的事情,张小花也不愿意插手。陈庆之留在山西,因为山西的事情还需要人看着,陈庆之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商甲午没有闲着,本来准备趁火打劫,可是陈浮生却没有留给他半分打劫的机会,这让商甲午也无可奈何,明白事情轻重的他也知道这时候陈浮生要是出点什么事的话那澹台老佛爷在山西的心血就都会付诸东流,所以在得知陈浮生要赶回江苏的时候商甲午也决定赶回浙江,这边的事情暂时也没他什么用武之地。 当天下午,陈浮生带着一行10人踏上了飞往南京的飞机。 沈阳军区首长办公室,陈富贵站在曹必胜面前。几个月的时间,魁梧逼人的富贵越显伟岸,东北虎特种大队在富贵的带领下一跃成为全国七大军区之首的特种大队,这次军区比武东北虎夺了头筹,这让沈阳军区的几位大佬在几大军区的老战友面前狠狠炫耀了一番。甚至网上有好事者已经将东北虎列进了世界十大特种部队前五。 富贵几人的上校军衔在这种骄人的战绩和一些军区大佬的暗中支持下,换成大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像这种升级速度放在战争时期并不是特别牛叉的事情,可在如今这种和平形势下,这种速度几乎打破记录,甚至可以说是传奇。 “这次是让你们四人去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执行完之后直接去北京报道。在任务下达之前你们有三天的假期,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富贵点了点头,双眼平视前方,坚毅的眼神,阳刚气息十足的脸庞,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凌厉逼人的气势,也就眼前站着的是经过无数战争洗礼久居高位的曹必胜,换成一般少将都未必能压住富贵的气势。 回到宿舍,蒋青帝,林巨熊,李东三人径直围了过来。三人显然也得到了命令,富贵简短有力的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回去见见老太爷,听说老太爷的身体出了点问题。”蒋青帝把玩着一款老式打火机说道。 “我也回家一趟,把心事都了了,既然这次的任务让几位大佬这么重视,我想轻松不到哪去。”李东一脸凝重。 林巨熊挠了挠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各回各家,三天后碰头。”富贵哥拍板定案。“富贵哥,你准备去哪?”蒋青帝扭着脖子问道。 富贵那张刚毅的脸庞线条逐渐柔和,露出一个让众人就像看到千年老妖般的憨傻笑容,眼神柔和的望着南京方向。蒋青帝看着富贵的这幅神态,大叫一声,转身几乎是飞奔出营帐,要知道富贵哥在他们心目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现在这幅笑容跟那头在军区比武上如天神一般的富贵哥就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 陈浮生当天晚上八点到达南京,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姜子房大叔的小屋,事情的经过姜子房讲了个**不离十,陈浮生听到张奇航背叛的时候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十指交缠,十足的魏端公模样。姜大叔不轻不重的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浮生呼出一口气,微笑道:“大叔,要不过来帮我吧。” 姜子房笑着摇了摇头,“我老了,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一代的,我能帮你的就帮你一点,什么办驾照之类的,至于再大点的事情我可没那个能力。”说完豪迈的拿起一杯酒灌进喉咙,饱经沧桑的面孔配上放荡不羁动作,一个十足的看破红尘浪子形象。陈浮生也不勉强,暗中叹了口气,陪大叔聊天喝酒侃大山直到深夜,才起身离开。 陈浮生没有回小窝,而是和一行人来到郊区的房子,反正房间空着很多,足够一行人休息。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浮生准时起来晨跑,绕着明长城跑到第三圈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纳兰王爷的声音响起,“时间,地点你挑,我等你电话。” 在纳兰王爷挂掉电话的瞬间,陈浮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摁着电话的手翻出了一个号码,高缘,现任江苏省委第一秘的电话,只是犹豫半天之后陈浮生还是没有按下电话。 将电话装进兜里,继续晨跑,一个小时的晨跑结束。陈浮生在路边一个早餐摊胡乱吃了几口就返回了住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狗王,王储等人都已经赶到,一行差不多20人坐在一楼的大厅里,这让本来空旷的大厅显得有点拥挤。陈浮生没有说电话的事,而是具体问了一下众人他离开这段时间的事情。在陈浮生去了山西的这段时间,斗狗场,石青峰会所,富太太俱乐部,燕莎娱乐城,密码酒吧等一些产业全部被各位负责人打理的井井有条,该打理的关系一个也没有落下。抛开张奇航那边的公司和青禾集团的下属产业,就是光这些产业为陈浮生带来的盈利和扎实的关系网都是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不客气点说,现在的南京娱乐场陈浮生布下的关系网几乎遍布各个行业。 陈浮生让王储和狗王留下,至于剩下的人则全部散了。狗王和王储手下不多不少还有那么一批敢打敢拼的,陈浮生让他们把人全部招来。另外又从密码调了一批保安过来,狗王看着陈浮生的排兵布阵,知道这是有硬仗要打,恭敬的问道:“陈哥,江苏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是江苏人,是东北纳兰王爷。”说完这句话,狗王和王储的身体都愣了愣,两人满眼的不可思议,“那小爷就是被纳兰王爷的人绑去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脸色平静如水。狗王和王储两人也慢慢反应了过来,俞含亮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狠辣道:“陈哥,这是在江苏,可不是在他纳兰经纬的东北。”狗王以前也是个狠人,只是碰上陈浮生,最终被陈浮生折服,这几年在江苏更是跟着陈浮生水涨船高,比当年跟着魏端公都如日中天,这些狗王都记在心里,所以他才有今天这番狠话。 狗王说的也是实话,如今的陈浮生,既是苏南太子爷,又是江浙地下世界新崛起的新秀。现在江浙道上,谁说起陈浮生都得由衷的叫一声陈哥。甚至有好事者给江浙道上的一些大佬排名,抛开那些末代皇帝庇佑下的人,陈浮生只排在澹台浮萍之后,也可见陈浮生现在的能量。在狗王心里,再给陈浮生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完全是另一个长江三角洲的澹台浮萍。 王储犹豫了一下,试探道:“陈哥,为什么不动用官方力量呢?”陈浮生轻轻敲打着桌面,淡淡的道:“没到万不得已。”王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明白陈浮生顾虑什么,现在只要陈浮生打个电话,不用说南京的警察,就是军队也能调来。 陈浮生顾虑的他们当然不知道,状元或许知道一点,与一个人有关。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浮生几乎是将这排民房武装到了牙齿。一切安排妥当后,陈浮生看着手机的时间,发出了两条信息。中午时分,陈浮生拔通了纳兰王爷的电话,“晚上10点,郊区118号。”电话那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挂掉电话,似乎根本不在乎陈浮生挑选的地点。 沈阳开往南京的飞机上,诸葛老神仙闭目养神,旁边坐着灵气四射的三千,只是三千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甚至眼里偶尔流露的茫然也让人我见犹怜。一个月的时间,诸葛老神仙带着三千跑遍了东北的每一个角落,拜访了几位世外高人,甚至还和几位政界军界大佬同坐一桌,每个人看到三千的时候都由衷的赞叹诸葛老神仙找了个好传人。 三千不知道师傅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师傅就好像在做一些普通人快要死的时候的事情一般,他那颗小脑袋有点不明白像诸葛清明这种老人怎么可能会死?在东北转的这段时间,自然不是毫无目的,因为上次三叔和纳兰王爷的事情,三千幼小的内心里自然而然的有点抵触纳兰经纬,诸葛老神仙也不知道是想考证什么还是想为三千完成心愿,就在东北各地转悠,查访一些陈年旧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诸葛清明和三千走出禄口机场。而在火车站,一个身材伟岸魁梧的男人也走出南京火车站,男人一身没有肩章的迷彩,爆炸性的肌肉将衣服撑起,给人一种极大的威压感,这也给人在视觉上造成了一种错觉,男人所过之处好像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南京金陵饭店股东的专用套房内,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喝着一壶竹叶青,在女人脚底下放着一个长达10米的黑色箱子。一头大红莲花的光头蒙冲静静站在女人身后,腰间紧紧鼓起,两人穿着都是干净利落。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南京市内,一辆出租车上,一个神情木讷,穿着一身有点像保安制服的男人静静的坐在车上,双腿微微并拢,两手平放在膝盖上,出租车司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从男人的坐姿来看,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甚至有点像苦行僧。司机也不敢和男人说话,只是拉着男人在南京市内不停的转圈,他不是骗人,这只是顾客的要求。 南京一栋别墅内,纳兰经纬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神情轻佻,可穿着打扮却极有品位的年轻人,手腕上带着一款限量版的伯爵,低调而沉稳,一点也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浮。年轻人在纳兰王爷面前也很随便,翘起二郎腿,淡淡的道:“大哥,你大老远的把我从北京喊来不会就是让我陪你数星星吧。” 纳兰王爷丝毫不理年轻人的轻佻,只是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在南京渡过金,还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这次叫你来是让你找场子的。”年轻男人被纳兰王爷揭短也丝毫没有不乐意,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找什么场子?” “那个女人你也听说了,现在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还有就是你们上次来南京被曹野狐堵了回去,要找的那个东北男人也是他,难道你不想见见这样一个男人?。” 年轻男人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打趣道:“哥,不是你玩不转了,拉我来充冤大头的吧。别介呀,哥你随便从哪调几车人来不比我一个人管用啊。” 纳兰王爷笑了笑,“调几车人也没有你这么一个大少管用,别跟我打马虎眼。这次喊你过来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想和你谈笔买卖,山西那边的事情。不过这个事还得看我们此行结果如何,不管怎么样就当叶老弟你卖我个人请。” 双方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布置,静等晚上的到来。纳兰王爷虽然称的上猛龙过江,可也不是托大之辈,陈浮生在江苏的根基未必就比他在东北的根基浅,在还不适宜动用上层力量之前,借人之手是很不错的事情。 不管事情结果到底怎么样,如果陈浮生铁了心要留下纳兰王爷,那叶大少势必不会袖手旁观,于情于理纳兰王爷这招棋都恰到好处! 只是事情到底会向哪个方向发展,谁也不知道!夜色渐渐落下,守山犬vs东北虎即将拉开帷幕! 第二十五章 两头东北虎的对决 第二十五章 两头东北虎的对决 晚上9点,漫天星稀,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 郊区一栋民房外,清一水的十二辆黑色越野一边六辆分别停在外边,气氛凝重而肃穆。院子里摆放着两桌精致的菜肴,两张桌子上分别放着一整坛未开封的酒,可酒香却肆意的散发在院子里。陈浮生,林万云,罗格,状元一行六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谁都没有动筷子,都看着大门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一分一秒过去,9点55! 三辆宝马750带着轻微的轰鸣声稳稳的停在大门外。陈浮生率先起身,林万云紧随其后迎向大门。三辆车的车门同一时间打开,中间一辆车上一身中山装,身材挺拔的纳兰王爷走出,车门另一侧一个一身休闲打扮,神情轻佻可却极其帅气拉风的年轻人也慢悠悠的下车。 最前面一辆车上,一身黑衣的阴冷青年和小爷,乔麦走下车。最后一辆车上三个身穿黑西装,身材壮硕,步伐矫健的男人围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下车。除了小爷,乔麦,年轻男人以外,所有人都自发的站到了纳兰王爷身后,老人站在左侧,未央站在右侧,三个黑衣男人紧随其后,气场十足! 今天陈浮生穿的极为正式,一身藏蓝色西服,白衬衫,气焰沉稳而内敛。跟在陈浮生身后的状元看着这一幕嘴角轻轻弯了弯,看了纳兰王爷身后的三个黑衣男人一眼。手指轻轻放进嘴里,“嘶”,一声尖锐的流氓哨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随着哨声响起,十二辆越野的车门整齐划一的打开,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眼神凌厉,步伐矫健充满军人气息的*平头,一辆车上五人。整整60号人,统一着装,神情冷酷,啪,啪……一声一声的关车门声响彻夜空。 60人根本不用人指挥,面无表情的自动分成两拨守在两边,左边为首的狗王俞含亮,右边为首的是王储,60人转身,整齐划一的站立,动作整齐和凝练。像一支小型军队,整个场面气势恢宏,震撼人心。 纳兰王爷身后的三人看着这一幕身体猛然绷直,眼神闪烁的看着周围,心里暗暗打鼓。除了三人之外,纳兰王爷身边的人并不为所动,纳兰淡淡的看了陈浮生一眼。举步向前走去,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任他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刚才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打量着陈浮生的年轻人嘴角扯起一抹极为灿烂的笑意,一边拍手一边戏虐道:“精彩,就刚才这一幕都不枉我来这一趟。”紧接着年轻人转头看着纳兰王爷道:“哥,就不是当弟弟的我说你,看看人家这阵势,多有气魄。再看看你,多磕碜人哪!” 纳兰王爷不理年轻人的打趣,陈浮生自然也不会去画蛇添足的说点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看了年轻人一眼。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很厉害,看似轻描淡写开玩笑的几句话,可配上纳兰王爷不动如山的气势却硬是将刚才的肃穆气氛一扫而空。 陈浮生笑了笑,看着纳兰王爷道:“请,来了南京,我自当尽地主之谊。”纳兰王爷从容的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向桌子走去,边走边说道:“闻着这股酒味就知道是地道的东北烧刀子,像个东北爷们。” 陈浮生不置可否,指着刚才说话的年轻人轻声问道:“这位是?”年轻人耸了耸肩,点燃一根烟道:“既然没人介绍我,我只好自己介绍自己了。本人姓叶,名燕赵,一个混吃等死的人,陈大公子不用在意我这个小人物,该打打,该杀杀。” 叶燕赵? 听着这个名字,陈浮生双眼不自觉得眯了眯,对于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什么大纨绔,正统的红色血统,关于这位大少的嚣张事迹陈浮生可听过不少,尤其是和陈圆殊的那段事迹,更是江苏各大圈子里不大不小的传奇。小爷,乔麦和状元也都在同一时间流露出惊讶,虽然他们早猜到能和纳兰王爷一块的人肯定不简单,可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位传奇大少。 陈浮生并没有愣神,眯着双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是叶大少,久闻大名!” 纳兰王爷摆了摆手,“你们两不用假惺惺的来那一套,坐下喝酒。”敌对双方大马金刀的坐下,都是大碗,陈浮生一人对阵纳兰经纬,两人都是鲸吞牛饮,一坛酒下去半坛,陈浮生的脸色已经煞白,纳兰王爷除了脸颊稍微泛红以外,眼神越发闪亮。 众人看着这一幕,知道战斗已经开始。 陈浮生不甘示弱,继续倒酒。端起碗,缓缓起身,看着纳兰王爷道:“先干为敬!”纳兰王爷也缓缓起身,慢慢的喝完碗中的酒,道:“谈正事?”陈浮生点头,看着纳兰王爷道:“现在换人?” 纳兰王爷缓缓解开衣服,摆了摆手。乔麦和小爷走进陈浮生的阵营,林万云和罗格也站到了老人身后。月光打在陈浮生煞白的脸庞,众人看着矮纳兰王爷半头的陈浮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错觉,猛然发现陈浮生的身上竟然有一种妖异的感觉,而且气势上竟然半点不输纳兰王爷。 “我很不甘心就这么让你离开,可似乎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我做什么都拦不下你,对不对?”陈浮生看了叶大少一眼,动用官方力量的话有叶燕赵在场,即使在江苏也未必能把纳兰怎么样。就是现在不顾一切干掉纳兰王爷,那叶燕赵也势必不会袖手旁观,官方介入,即使是钱老爷子也未必能保得了陈浮生。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纳兰王爷淡淡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还有后手,我也没想过就这么离开,咱两的事情总归要有个了断。” 陈浮生看着纳兰王爷,静待下文。纳兰王爷缓缓走到场地中间,环视众人一圈,话锋一转,声调提高,豪气的说道:“我们不妨赌一场,单挑还是群殴,你选一样,只要你能留得下我,山西那边的生意全部归你,我再不插手。叶大少作证,我纳兰说话算话!”站在场中的纳兰王爷气势磅礴,不可一世! 陈浮生缓缓看了一眼周围,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气势陷入低谷!以一人之力压下全场的气势,当得上气吞万里如虎! 陈浮生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圆月,轻轻点燃一根烟,看着纳兰王爷,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好!” 我陪你赌,我的赌注和你一样,眼神坚毅,杀伐决断,掷地有声。 “我还要一个人,三千!” 沉默……“这个我不能答应,不管三千和你什么关系,这需要三千自己愿意!”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纳兰王爷锋利如刀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状元耸了耸肩,淡然一笑,刚要说话。门外两个浑厚有力,却同样简单粗暴的声音一先一后传来,“单挑,我奉陪!” 刚才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纳兰王爷吸引了过去,并没有听到门外出租车的马达声。听着这两个声音,陈浮生脸部的线条逐渐柔和,嘴角的笑意瞬间蔓延开来,如一株茫茫大雪地里的野草,肆意生长。 门外一个身穿迷彩,极富视觉冲击的魁梧汉子和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神情木讷的汉子同时望向对方,不少人甚至能看到两人眼中勃勃燃烧的战意! 陈富贵!孙老虎! 纳兰王爷望向门外的两人,平静的眼神瞬间燃烧! 富贵锋利如刀的眼神盯着孙老虎,脚步前移,分毫不让。孙老虎整个身体呈笔直状态,同样踏前一步。箭拔弩张! 没有废话,这种气氛也不需要废话。纳兰王爷将手中的衣服径直扔向孙老虎,整个人大步流星跨向陈富贵,几乎是在眨眼之间,纳兰王爷就已经接近陈富贵。 右手呈鹰爪,五指如钩,直接扣下富贵肩膀,出手凌厉如风。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看样子纳兰王爷想以一打二! 孙老虎看着衣服向自己飘来,而纳兰人却扑向富贵。后撤一步,转身向陈浮生走去,二打一,孙老虎还不屑做那种事情。陈浮生看着孙老虎道:“孙哥!” 孙老虎点了点头,指着富贵说道:“这应该就是近来传的愈猛愈烈的那头东北虎兵王,气焰彪炳,你们两还真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陈浮生没有说话,而是望向富贵,眼中尽是担忧。 富贵庞大的身体纹丝不动,一拳砸向纳兰王爷的鹰爪,纯粹的以硬打硬!外行人会想当然的认为这简直就是靠蛮力,可这一招落在有心人眼里,却不得赞一声精妙。全力出拳,不管是在气势还是力量上,都要比纳兰的鹰爪更为干脆利落。如果纳兰不硬接,那气势上就弱了一分,可要是现在化拳为掌,力量自然会减弱。 纳兰王爷没有握拳,也没有撤步,而是五指突然伸展,手腕翻转,内缩,成圆,搭向富贵的手腕,形意圈手!跟着尉迟功德打形意也有一段时间的陈浮生一眼就认出了纳兰王爷刚才的那招。 富贵没有回缩,而是化拳为掌,肩膀猛然下沉,反手劈向纳兰王爷的胳膊。劈挂拳!两人仅凭一只手来回纠缠,寸步不让,纳兰王爷在转换之间擒拿,蛇拳,桃花架圆转如意。富贵格斗术,劈挂两者运用到巅峰,劈、挂、斩、卸、剪吞吐自然。 众人看着两人的纠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眨眼之间,两人同时手握成拳,轰然相撞。两人向后退去,纳兰后退三步,富贵后退四步。 没有拖泥带水,两人再战! 富贵跨步向前,身体猛然舒展开来,微微弓身,长拳击向纳兰的眼睛。纳兰王爷抬肘格挡,几乎是在瞬间,富贵另一只手如影随行的攻击跟上,整个攻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拳拳不离要害,招招逼人!纳兰王爷见招拆招,眼神也逐渐凝重! 林万云站在鹤发童颜的老人身边问道:“黄老,这是什么拳法,一式开来似乎停不下来。”老人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精芒,“劈挂拳手上动作大劈大挂,放长击远;步法灵活多变,连环交织,快如激涛之浪,一经接触,使对方防不胜防。逢进必跟,逢跟必进,进跟连环,环环相套,敏捷疾速说的就是劈挂风格。整个套路一气呵成,犹如大江奔放,气势磅礴。俗话说千趟架子万趟拳,出来一势打不完。这个年轻人的劈挂显然已经有很深的造诣。” “那不是说王爷有危险?” 老人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纳兰那孩子身兼众家之长,体力也在巅峰时期,扛过这一趟拳就应该反击了。” 随着老人的话音落,富贵弓背熊腰,猛然发力于双拳,整个人如大鹏展翅,凌空而起,气势磅礴的扑向纳兰经纬。 纳兰王爷面色凝重,双腿猛然下沉,双手托天而起。富贵的双拳刚好落在纳兰的双手,纳兰经纬整个身体下坠不止,纳兰王爷头上青筋暴起,猛然大喝一声。硬生生的止住了下坠之势,整个身体抖动开来,竟然隐隐有破空之音,用尽全身力气将富贵砸了出去。 随着富贵砸向地面,庞大的身体砸在地面,轰然一声。纳兰王爷也止不住向后退去,剧烈的咳嗽,嘴角印出鲜血。众人凝神静气的看着地上的富贵,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富贵缓缓起身,嘴角同样挂着一丝鲜血。 月洒昆仑,两人宛如战神! 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屏气凝神!陈浮生看着富贵嘴角印出一丝鲜血,正准备出声阻止两人,在陈浮生心中,没有什么比富贵更重要!状元轻轻拍了拍陈浮生,“没事,纳兰伤的比较重。”陈浮生也是关心则乱,作为半吊子水准的他也看出了刚才的奥妙。纳兰经纬让富贵刚才的劈挂施展开来,就已经输了先手。 高手对战,讲究的是个气势,富贵因为是为了陈浮生,所以气势一开始就是一往无前,这也让他以硬碰硬占了先手,随后劈挂又紧缠纳兰王爷,如果换成一般人,早已经倒地不起。 只是纳兰经纬根底深厚,硬抗下了富贵连续不断的攻击。在最后一招上如果纳兰再退,那气势将彻底被富贵压倒,再没有扳回局面的可能。而在最后富贵雄鹰展翅的这招上,凌空而起气势达到巅峰,纳兰王爷站在地面硬接这一招,气势虽然上没有输掉,可却相当于以双手承受了富贵整个人的力量,因此内伤要比富贵略重一点。 也就是纳兰王爷比富贵略高一筹,这才有了看上去两人是旗鼓相当的局面! 纳兰王爷这次再没有等待,看着富贵起身,整个人精气神一提再提,脚步斜踏,两腿一盘一缠,拧腰,闪电般扑到富贵右侧,右手一记勾拳朝富贵的下巴击去。于此同时,左手暗藏肋下,并起食指,中指,两指如剑,不带丝毫声息,如灵蛇吐信,直点向富贵腰部。勾拳力大,剑指打穴,一明一暗! 纳兰王爷终于动了杀意,两人只要纠缠,势必连绵不绝,直到分出生死! 富贵身体猛然绷直,魁梧的身体被月光长长的拉出一道身影,眼神战意再涨!左手握拳,竖肘,提膝,防守反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站在林万云旁边的老人眼神猛然射出一道精光,脱口而出,“八极拳!”林万云看着老人如此失态,疑惑的问道:“黄老,什么?” 八极拳,极为刚猛,以肘为枪,练到巅峰可以撞倒一颗三人环抱的大树。只要动手,就非死即伤,这也是自古以来八极不上擂的原因! 林万云皱了皱眉,道:“您的意思是王爷有危险?”老人脸色凝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再给这个年轻人几年的时间,纳兰必败!”听着老人的解释,林万云的心也悬了起来。 那边孙老虎眼神也闪过一丝惊讶,暗叹道:“是什么人才能教出这样一个年轻人?” 在众人的诧异中,富贵挡下了纳兰王爷的第一波攻击,纳兰却并没有停手,脚步连踏狂奔,身体直接贴了上去,如附骨之蛆。这次轮到了富贵防守,只能招架! 纳兰王爷的攻击展开,形意,八卦,青龙几种拳法相互交叉,连绵不绝!陈浮生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扎马尾辫的女人和蒙冲站到了门外,一个手腕上戴着佛珠的老人和一个留着一条绝世罕见辫子的瘸子也站到了门外。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的围绕在场中的两人身上。此时,富贵已经被纳兰王爷彻底压制,在陈浮生担忧的眼神中,本来疾步后退的富贵猛然止步。 整个地面就像轻微晃动了一下,“吱”一声尖锐刺破耳膜的声音响起,在大多数人茫然的眼神中。富贵的迷彩服像被充气一般鼓满,凭借磅礴的蓄力,富贵的身体像是涨了一截一般。身体笔直撞向纳兰王爷的怀中,风炸雷动!纳兰王爷和场外的孙老虎,竹叶青等人同一时间瞳孔收缩! 贴山靠,发若惊弓,爆若炸雷! 澹台老佛爷叹了口气,道:“姚老,是什么人才能教出这样两个孙子,一个绵里藏针,另一个却气焰彪炳,不可一世!” “住手!”一声急促的声音由远而近。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陈浮生没有去看声音的来源,而是急忙扑向富贵。即使富贵废了纳兰王爷,富贵也必将因为内伤导致严重的后遗症。 網 第二十六章 皆大欢喜 第二十六章 皆大欢喜 纳兰王爷看着富贵庞大的躯体,瞳孔急剧收缩,整个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向后滑去。随着那声“住手”响起,陈浮生和站在林万云身边的老人分别扑向两人。此时,门外,马尾辫女人和澹台老佛爷都让开一条道,一身仙风道骨气息的诸葛清明和灵气四射的三千由远而近。 富贵势大力沉的冲撞之力已然发出,前冲之势根本来不及刹车。这一靠之力,没有谁敢硬挡其锋芒。就算此时陈浮生挡在前面,富贵想收回全部力道也不可能。局面只能是两败俱伤,富贵拼着严重的内伤收回一半的力道,陈浮生也会被撞飞。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本来还在门口的诸葛清明已经诡异的来到陈浮生旁边,脸色凝重的两只手同时搭上富贵的肩膀,扑过来的黄老也挡在了纳兰王爷身边,一脸凝重的随手画圆,太极云手由慢变快,速度越来越快! 诸葛清明的双手猛然发力,顺势带着富贵庞大的身体向前冲去,而诸葛老爷子整个人也立足不稳的向后连退五步。黄老看着向他倒来的富贵,一只手缓缓探出抓住富贵的肩膀,另一只手鬼魅般紧随其上,双手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借力卸力,将富贵庞大的身体在原地转了10几圈才慢慢停了下来。老人额头上的汗水也随着手上动作的放慢而缓缓流下,可见刚才动作的费力。 现实不是,诸葛老神仙也不是真的神仙,能在随手轻描淡写之间将富贵毫发无伤的停下。富贵这记贴山靠的力量几乎是集聚了全身的力量,如果硬接,在场能接下的不多不少也有几个,可要想毫发无损的接下除了诸葛老爷子还没人能办到。可要想不让富贵受伤,还要化解富贵这记磅礴的贴山靠诸葛老爷子也不可能办到,所以只能将富贵的力道先卸入地面一部分,然后再由一个人化解一部分。 一场差点分出生死的豪赌被诸葛清明及时制止,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陈浮生拉着富贵看了一圈,看着富贵嘴角带着一丝鲜血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陈浮生动了动嘴唇,可却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富贵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并无大碍,蒲扇般的手掌拍了拍陈浮生,“没事!” 纳兰王爷看了一眼富贵,眼神闪过一丝佩服。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向诸葛老爷子,“谢谢诸葛先生出手相助。”诸葛清明摆了摆手,显然和纳兰王爷也不是初次见面。陈浮生摸了摸三千的头,柔声道:“又长高了!”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道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方巨枭,谁也不是傻子!诸葛老爷子和三千出现在此地,再加上制止了富贵和纳兰的对决,自然是为了此事而来。 陈浮生将众人迎进了屋子里,在诸葛老爷子面前,在场的都是小辈。诸葛老爷子也向来坦荡,看着陈浮生和纳兰经纬道:“浮生,纳兰你们俩来,我跟你们说件事。”说完向楼上走去,三千跟在陈浮生身后上楼。 房间内,诸葛老爷子坐在床上,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坐下,我和你们说点事。”陈浮生和纳兰王爷各自拉过一张凳子洗耳恭听。 “我大限将至,在走之前能为三千留点东西老头子我也就走的放心了。浮生,纳兰。三千还小,有些事他不明白,但你们俩应该明白。我老头子没什么放心不下的,除了三千这孩子,我走之后你们要互相多帮衬点,三千的路我已经给他铺好了,只需要你们在关键时刻替他把把关。” 三千听着诸葛清明的话,静静的站在老人身边,只是满脸的泪水让人心疼。在张家寨长大受尽白眼的孩子,除了娘和三叔一家人以外,诸葛清明就是三千的亲人,一年多的时间朝夕相处,这对师徒情同父子。跟着老人的三千肯吃苦,诸葛清明也费尽心血倾囊相授。老人的话三千尽管三年前就听老人说过,可还是忍不住悲伤,几乎是强忍着不出声,任由泪流满面。 陈浮生和纳兰王爷也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诸葛清明笑了笑,“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满以为看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早已看淡了生死,谁知道还是放不下一些东西。我这段时间带着三千这个孩子跑遍了整个东北,也算没有白跑。三千的身世总算有了一个着落,三千他娘当初到张家寨的时候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格子衬衫,下身是一件蓝色裤子,一双泛白的绣花鞋,身材苗条,长的一张瓜子脸,脖子上还带着一个碧绿色的弥勒佛像。浮生,你可还有印象?” 陈浮生闭着眼睛回想着当初那个女子被带到张家寨时的情景,良久之后点了点头。纳兰王爷紧张的看着陈浮生点头,双手紧紧扣在了膝盖上。 “在三千娘临走的那天晚上,给三千留下了一对银色镯子,还有脖子上带的佛像和一封信,浮生你在帮三千她娘整理遗物的时候应该见过这些东西。那封信三千一直留在张家寨,这次我去了拿了回来,你们俩个看看。” 说着诸葛老爷子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纸和一双银色的手镯都交到了纳兰经纬手里。铁骨铮铮的汉子看着那幅手镯竟然双眼泛红,双手颤抖着接过信纸和手镯。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慢慢展开那封信纸。秀丽的字体,模糊不堪的字迹! 交给纳兰王爷手镯和信。“佛像在三千脖子上!”诸葛清明起身离开时留下一句,陈浮生也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那封信是陈浮生读给三千听的,自然知道内容。三千娘是因为患上了一种病,一个人离开,最后被人贩子骗到了张家寨。信中三千娘没有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可是却告诉了三千那个男人的姓。 当初纳兰王爷提起三千像他一位故人的时候,陈浮生想过让人调查三千的身世,可是诸葛清明带着三千飘然而去,并告诉他这件事情由诸葛老神仙来调查。这也是后来陈浮生在和纳兰的商业斗争上全留有余地的原因,因为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都有所顾虑,至于双方斗争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山西那摊生意在没有确定事情的结果之前停一天就是几十万的损失。 来到门外,诸葛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三千的父亲确实是纳兰经纬,倒是三千这个孩子的态度让我有点担心,三千也就听你的话,找时间劝劝他。”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让孩子自己消化一段时间就好,骨子里的亲情是谁也泯灭不了的。” “浮生,你们家的事情我也大致了解了一点。要不在我老头子死之前出面让你们父子俩谈谈,解开当年的那点恩怨?事情也不是不可挽回,龙象那孩子性格偏执了一点,可这些年却也没有作妖作孽!” 陈浮生听着诸葛老神仙的话,十指交缠,双眼血红,牙齿紧紧打颤,磅礴的怨恨充斥全身。诸葛老神仙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淡淡的道:“一切自有定数,是我老头子着相了。”声音不大,可陈浮生却猛然惊醒,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谢谢老爷子,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诸葛清明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说道:“三千那孩子我还能栽培两个月,我老头子的葬礼就由三千主持,你在旁边帮衬着点,到时候跟我几个义子说一声,剩下的事情一切从简就行了。”陈浮生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旁人或许不知道替诸葛老爷子办葬礼意味着什么,可如今的陈浮生要再不明白就该死了。 替一个世界风水协会副主席,中国道教协会主席的老人办葬礼,代表的不仅仅是荣耀,更是代表着在庞大复杂的权力阶层占有了相当分量的位置,试问有多少达官贵人受过诸葛清明指点,又有多少人受过老爷子的恩惠,这些人的情分是多大的礼物? 大约半个小时后,纳兰王爷领着三千走出房间。纳兰王爷看着诸葛老人,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谢谢诸葛先生!”诸葛清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浮生。我和三千的缘分都应到了他的身上,你们俩的缘分也要应在他的头上。” 纳兰王爷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陈浮生正要鞠躬,陈浮生及时的伸手扶住纳兰王爷,三千跑到陈浮生身边,陈浮生摸着三千的头道:“王爷不用这么客气,三千和我情同父子,照顾他是我的份内之事。” 诸葛老神仙看着两人,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我老头子大限将至,有些事情还得三千去办,等两个月之后你们父子再团聚,你们不会骂我这个老头子吧?”纳兰王爷看着三千流露出一丝不舍,可也知道诸葛老爷子是为了三千好,点了点头。虽然三千看着纳兰的眼神还有一丝陌生,可却也不再排斥。 看着这一幕皆大欢喜的局面,众人也没有继续逗留,诸葛老神仙带着三千飘然而去,澹台老佛爷,竹叶青等人也全部散去。孙老虎要离开的时候,被陈浮生硬生生拦下,叶大少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直接拍屁股闪人。 第二十七章 深夜造访 第二十七章 深夜造访 留下的都是是跺一跺脚,整个北方都得颤三颤的角色,再加上一个雄伟如战神的富贵,都是气度非凡的汉子。纳兰王爷和孙老虎两人没有一点因为内蒙古东北部的暗斗就剑拔弩张,相反倒都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本来就还有一桌饭菜没动,有陈浮生这样一个和事佬在,一行人全部坐了下来。纳兰王爷,孙老虎,富贵,陈浮生,状元,小爷十几号道上响当当的角色挤在了一张桌子上。王虎剩大将军晃悠着他那颗引领几十年代潮流的中分头,扯着脖子喊道:“不打不相亲,既然都是一家人,啥话也不说了,喝酒才是真的。” 众人也都点头叫好,不分先后的端起酒杯,气氛在酒过三巡之后就逐渐热络了起来。孙老虎看着富贵,木讷的表情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道:“是条汉子,这杯敬你!”富贵根本不废话,端起酒杯直接倒进了嘴里。 黄老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富贵笑眯眯的问道:“小伙子,你师出何人,就凭你的一身功夫再过十年天下将再无敌手。”富贵听到这番话没有丝毫沾沾自喜,眼神出现一丝落寞,淡淡的道:“都是跟着我爷爷学的。” 黄老怔了怔,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讶,心下暗叹是什么老人才能教出这么一个徒弟? 纳兰经纬端起酒杯看着陈浮生兄弟俩,略带激动的说道:“浮生,富贵,这杯我敬你俩,大恩不言谢。三千的养育之恩,纳兰无以为报,我比你们年长,三千也叫你们一声叔叔,你我三人今天就结为异性兄弟。那一套俗礼就免了,干了三杯酒,在座的都是见证人!” 王虎剩大将军和状元都轻轻颔首,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纳兰王爷是重情重义一诺千金的汉子,此次的事情虽然不说什么回报的话,可陈浮生以后的路上却绝对多了一个忠实至极的盟友,谁说好人没好报? 三人也不是矫情之辈,话已至此,再多就乏味,连干三杯,没有半句废话! 一群爷们都不是什么矫揉造作之人,草莽之气十足,喝酒都是敞开了喝。王虎剩大将军看着孙老虎好奇的问道:“孙哥,听说当年你和白马探花在草原上大战三百回合,是怎么回事?”孙老虎眼神松动了一下,大概也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喝了口酒,感叹道:“白马探花,真正的爷们,当年因为一个兄弟出事,单枪匹马上门找我单挑!” 王虎剩大将军哈哈大笑,拍着陈浮生的肩膀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兄弟!”孙老虎看了陈浮生一眼,淡淡的道:“真没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就有今天的成就,义父没看错人!” 陈浮生的视线不断在孔道德和纳兰王爷之间徘徊,似乎在斟酌两人之间的恩怨该怎么化解。一身正气的孔道德自然了解陈浮生的心思,缓缓起身,看着陈浮生道:“我早已说过,我和纳兰王爷的恩怨早已了断,当初要不是纳兰王爷手下留情,我这条命都得留在东北。这杯酒我敬纳兰王爷和你!”说完豪爽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纳兰王爷也站起身倒了满满一碗酒,道:“过去的事都在这碗酒里。” 一行人喝酒直到深夜,纳兰王爷才带着他的人离开,孙老虎也独自一人离开。 富贵和陈浮生睡一间房,其他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在地上的兄弟俩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两个聚少离多的兄弟不说话气氛却融洽温馨。“浮生,我见过那个男人了!”富贵柔声道。旁边的陈浮生身体猛然绷紧,咬牙切齿的道:“我在内蒙也看到那个畜生的照片了!” “爷爷说过,在你30岁的时候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所有的事情都要落在你头上,当年他也是迫不得已,那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爷爷说一家人在一起相互扶持,陈家才能兴旺。” 陈浮生猛然起身,手里一根烟被揉成粉末,双眼通红的道:“他迫不得已,孽债就要让娘一个人背?难道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就为了城里的荣华富贵抛下娘一个人拉扯我们两个?要不是娘这些年为我们付出这么多,她会这么早离开?”刻骨铭心的怨恨磅礴汹涌,富贵起身蹲在自己的这个弟弟面前,点燃一根烟,柔声道:“我知道娘苦,可她愿意为了我们付出,这是我们欠她的。他做的或许不对,可也是人之常情,他不欠我们什么,他欠陈家的爷爷说过都要你拿回来。” 陈浮生压了压情绪,轻柔的点燃一根烟,“这次是调回南京还是?” “执行任务,放假三天。” 陈浮生沉默半晌,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抬头看着富贵道:“是不是有危险?”富贵点了点头,笑道:“没事,我还要陪你一起去找他呢!”眼神清澈,简单到纤尘不染。 “要不不要执行这次的任务,调回南京军区吧?”说完这句话的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富贵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他有他自己的天空。富贵再度躺下,看着头顶的吊灯道:“执行完这次任务军衔应该会上调,到时候我再回去看娘和爷爷。” 一世人两兄弟! 三天的时间,陈浮生陪着富贵逛遍了整个南京,玄武湖,夫子庙,燕子矶,从蒹葭那里学来的知识陈浮生一股脑的讲给了富贵,一个说,一个默默的听。兄弟俩站在燕子矶头,眺望长江,陈浮生望着前方道:“一切小心,我等你一起去北京!” “好!”富贵坚定有力的回答,“不用送我了,军区飞机等等就走,你现在的生意也大了,那些能不碰的就尽量不要去碰了,咬金和小蛮也需要一个人照顾,皇甫徽羽虽然比不上蒹葭,可只要放下手里的生意,平平安安一定会幸福。” 说完大踏步而去,伟岸的身影挺拔而笔直。 陈浮生一个人站在燕子矶头,手里把玩着那枚早已变形的硬币,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一般。 富贵走后的当天晚上,陈浮生驾临钟山高尔夫,乔麦正埋头于公司财务报表,看着陈浮生进门,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陈浮生也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乔麦冷冷的道:“陈董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陈浮生嘻皮笑脸的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何贵干?”乔麦将桌子上的一摞报表直接天女散花般扔到陈浮生头上,现在公司业务增多,我一个人处理不过来,你最好速战速决!”说完起身走向楼上,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清脆声回荡在整个别墅内,让人浮想联翩。 陈浮生一张一张将报表捡起来,坐到乔麦刚才坐的位置,开始仔细察看。如今青禾的业务涉及到轮船,房地产,煤矿三大行业,另外陈浮生的酒吧,会所等一些产业的报表都是乔麦处理后直接送达陈浮生。 一摞报表看完,已经凌晨四点。陈浮生伸了个懒腰,蹑手蹑脚的来到楼上,乔麦的卧室门虚掩,轻轻推开,乔麦连鞋都没脱就已经睡着。陈浮生良心发现般自责了一番,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将乔麦的鞋,上衣和外裤脱掉,把人塞进被子里,轻轻盖上被子,如释重负地轻舒一口气。刚准备起身,陈浮生蓦然发现两只手环上了自己的腰,熟睡的乔麦蜷缩的跟一只猫一样,安静的让人怜惜。陈浮生就这样坐在床边被乔麦抱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乔麦醒来看着陈浮生,警惕的道:“你怎么还没走?” 陈浮生笑了笑,“某些人抱着我不让走”,说完起身走向厨房。乔麦躲进被子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随后眼神又闪过一丝失落。在被窝里赖了半个小时的床,陈浮生已经将早餐准备好,报表和凌乱的书桌已经全部整理的井井有条,乔麦看着好像有了一丝活力的别墅,赞赏的露出一个笑容,不错! 早餐是煎蛋,豆浆,面包,两人惬意的享受着阳光的照射。陈浮生咬着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道:“山西那边的事情也马上就会稳定下来,现在我们的产业是不是太过分散?”乔麦理了理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保养的头发,喝着豆浆道:“不分散,只是黑白夹杂,太过散乱,等你山西那边稳定下来整合一番,最好将那些不良资产全部清理出去,形成一套稳定的体系,另外所有资产进行整理,全部合法化。山西那边如果这次拿下那些煤矿,同煤集团肯定会招来国家的关注,你小心一点,尽快从供货渠道入手。这些事情你完整策划一份全案出来,如果要上市的话最好分开几家在中小板块上市,当然必要的职业管理人团队也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乔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摆了摆手道:“行了,整体思路交给你,不要指望我会给你做一份策划案,你可以跟钱老爷子那边联系一下,山西和青禾账面上应该还剩余大量的资金,怎么处理你尽快定夺。我今天要出去收拾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收拾自己了。”说完就下了逐客令,陈浮生乖乖的离开钟山高尔夫,路上想着乔麦说的一切事宜。 让陈浮生彻底放弃那些涉黑或者或灰色地带的产业,陈浮生是真舍不得,可是如今面临的问题就是产业太过分散。想着这些的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了电话道:“动手吧,我明天到山西。” 第二十八章 稳定局面 第二十八章 稳定局面 电话那头是被林万云留在了杨军身边的阿标。 阿标头脑灵活,身手不错,又替杨军干了几桩很漂亮活,杨军也就逐渐放松了对阿标的警惕。正坐在车上想着晚上该去找哪个妞的杨军捕捉到了阿标接完电话之后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淡淡的问道:“怎么了?谁的电话?”阿标看着杨军,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有点忐忑的回答道:“是林先生来的电话。” “哦……?说什么了?” 阿标脸色犹豫的看着杨军,似乎十分为难。“没事,说!” “林先生让我对您下手!” 阿标一字一句的说出这番话,杨军不动声色的眼皮跳了跳,看着阿标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标,不枉我对你的栽培,从明天开始你就负责我的安全!” 阿标点了点头,低下头的刹那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杨军不是街头混混,半真半假的话往往才能让人信服,显然杨军信了。 第二天一早,阿标准时来到杨军的办公室。杨军看着阿标到来,亲切的招手道:“阿标,等等陪我去平定那家煤矿走一趟。” 陪着杨军一起的除了阿标,还有两个杨军的亲信,四个人一辆车。两个亲信一个坐在副驾驶,另一个坐在杨军身边。阿标眼神闪过一丝嘲讽,只是掩饰的极好。在快到平定县城的时候,阿标的速度逐渐加快,看着迎面开来的那辆卡车。 阿标的一只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了车门上,脚下的油门却踩的越发猛烈,杨军感到不对劲的时候,猛然喊道:“阿标,停车。”阿标回头对着杨军笑了笑,一手推开车门扑了出去,杨军也想学着阿标跳车的时候才发现车门已经锁死。 杨军剧烈踹车门的同时,声嘶力竭的喊道:“快开车门,你们两个干什么?” “砰”大卡车和宝马轰然相撞,大卡车的速度因为过快,硬生生的将杨军的宝马撞到路边才停了下来,大卡车上系着安全带的司机在剧烈的震荡后也晕了过去。跳下车的阿标半身都是鲜血,步履蹒跚的走向宝马。 宝马车内杨军三个人满脸鲜血,副驾驶席上的男人已经断气,后排的杨军和另一个男人则晕了过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观,阿标开始去拉杨军,谁也没注意到他手里那片玻璃,杨军最终被阿标拉了出来,只是心脏位置却插着两片玻璃。 杨军出车祸的同时。陈浮生则在禄口机场接到了钱子项和黄丹青,一路上黄丹青都慈祥的拉着陈浮生问长问短,母子的亲密让钱老爷子很是嫉妒。 到了钱家小楼,黄丹青拉着陈浮生道:“浮生,什么时候去接咬金和小蛮?干妈想孙子孙女了!”陈浮生陪笑道:“我跟姐打个电话,最近就去一趟。”黄丹青满脸的笑意,拍着陈浮生的手慈爱的道:“浮生啊,国外的早教虽好,可还是没有干妈照顾的好,要不让咬金回来,干妈让他上江苏最好的幼儿园,给他找全国最好的老师。” 钱老爷子和陈浮生被黄丹青弄的哭笑不得,只能点着头承应,母子俩一通叙旧之后。陈浮生才被干妈放行,进了钱老爷子的书房。 “山西那档子事解决了?” “嗯!” 钱老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道:“现在你的生意做大了,那些毛手毛脚的东西就收敛一些。高新开发区那边的那家企业现在没人管了,我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安排,你看着将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那个公司在你手里要是为江苏省的经济建设做不出贡献,你就不要再进我的书房。” 听着钱老爷子看似训斥却亲切的话,陈浮生赔笑道:“没问题,要是经营不好我提头来见。”钱老爷子看样子心情也好,笑道:“别跟我打马虎眼,心里早乐开花了吧,最迟下个星期将完整提案拿来。”陈浮生点头称是,他确实是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钱老爷子会给他这么一块大蛋糕。 钱老爷子所说的公司是一家集钢铁,高科技产品,重工业于一体的企业,是实实在在的江苏省本土民营企业,当初公司负责人罗晓阳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规,陈浮生暗中出手做了罗晓阳,那家企业就被钱老爷子一手按了下来,谁都以为钱老爷子是因为报复开始打压这家企业,谁知道是在引开众人的视线,将这块蛋糕给自己的义子留了下来。 从钱家小楼出来,陈浮生看着刺眼的阳光,略微躬着的腰杆猛然挺直。得知纳兰王爷和孙老虎还在南京,便约了两人在石青峰会所碰面。来到会所的时候,纳兰经纬和孙老虎已经赶到,三人走在那条画壁的走廊上,纳兰和孙老虎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道:“这道走廊不错。” 陈浮生自然不会诧异两位猛人能察觉到其中的精妙,边走边说道:“我听说孙哥和王爷都出钱要买陈龙象的项上人头?”孙老虎和纳兰王爷同时点了点头,纳兰王爷看着陈浮生疑惑的问道:“怎么?浮生你和陈龙象也有过节?”以两人的思维,现在的陈浮生才刚刚和他们跨齐,怎么可能和陈龙象有过节! 陈浮生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反问道:“两个老哥跟陈龙象有什么恩怨?”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恩怨。”纳兰王爷淡淡的道。 “义父的恩怨,都是一些陈年旧事。”孙老虎板着脸回答道。 “既然这样,我想跟两个老哥合作一把,陈龙象的项上人头你们不要跟我抢,其他生意我一概不沾,怎么样?”陈浮生看似平静的说道。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却从陈浮生的口气中听出一种滔天的怨恨,两人略微思索一番,权衡了一番利益,点了点头,道:“好,只是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浮生你不要打其他主意,否则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两人比陈浮生更明白陈龙象的可怕,所以才会对陈浮生说这番话。 “我想两位老哥,近年来差不多积累了不少陈龙象的资料,什么时候给我一份,我也好心里有数。” 纳兰王爷先开口,“整个李家能控制的资金高达600多亿,五家上市公司,一家石油企业,一家重工业,一家央企,另外两家风投,名下实体产业数不胜数。李家的整个人脉网络也遍布各个阶层,从政,经商,混黑,每个行业都有极重的话语权。” “三家上市公司李家各控股多少?”陈浮生一针见血的问道。 “石油企业李家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余两家一个百分之37,另一个百分之28。”孙老虎补充道。 陈浮生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如此看来,要想从几家上市公司入手是没有可能了。那李家这些年来的经营模式是家族模式还是职业管理?另外有什么漏洞?” 跟在纳兰王爷身后的林万云轻声道:“没什么漏洞,陈龙象的手腕极高,整个李家虽然不是铁板一块,可重心却掌控在那个男人手里,唯一能攻击的漏洞就是中信证投,现在这家风投公司和一家叫东吴基金的基金公司拉开了价格战,操盘的都是高手,东吴基金最近资金链开始急剧萎缩,只是即使有大量的资金涌入也最多就是能收购一些二级市场的股份和搞垮那家风投公司,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除非三人名下所有产业合并才可能和陈龙象抗衡,可那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孙老虎和纳兰王爷的恩怨,就是名下产业地域之间的差异和资金上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回避的问题。 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道:“那先不考虑这件事,你们俩的恩怨能不能先停一停,山西的事情还需要纳兰王爷出面。”纳兰王爷笑了笑,从林万云手里接过一份合同,递给陈浮生道:“所有条款我已经让律师写好了,只等你签字就可以生效。” 陈浮生拿着合同坐下来,合同的大致内容是纳兰王爷在山西所有的煤矿由陈浮生出资五亿收购,全归同煤集团所有,出资的五亿资金纳兰王爷入股同煤集团,只是股份所有权全部由三千继承,另外纳兰王爷在山西的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房地产企业和陈浮生的青禾地产合并,由青禾控股,双方在其他领域也开始建立最忠实的合作关系。 陈浮生边看合同边点头,纳兰王爷在东北的根基不动,可山西的产业却全部退出,交由陈浮生打理,只是纳兰王爷旗下的股份却并不会消弭,相反会如滚雪球般随着青禾的发展资产会越来越多,一份纳兰王爷明显吃亏,但却是双赢的合同就此签署。这份合同的签订也就代表着陈浮生和纳兰的战争结束,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掀开另一篇新的乐章。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在南京逗留三天后就离开南京,陈浮生在第二天就赶往了山西,没有纳兰王爷的威胁,整个山西的行动再没有任何阻碍。因为是交通事故,所以阿标无罪释放,只是在医院躺了两天。吴凉的整个团队开始运作吸收纳兰王爷的煤矿,张小花名下的所有煤矿也折合成股份并入同煤集团。 随着杨军的死,纳兰王爷的退出,整体局面开始稳定,陈浮生的团队建设和整合资源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陈浮生马不停蹄的赶往阳泉亲自出面请李雨轩出山,作为李雨轩的朋友兼救命恩人,李雨轩应陈浮生之邀出面主持整个阳泉地区的煤矿并购事务。吴凉则主持晋中地区的收购,大同地区的事务暂时由周天和马静萱打理。由于陈圆殊的关系,山西省新近修的两条高速,全部由纳兰王爷和陈浮生合并之后的建筑公司接手,这个项目直接和间接为两人带来了整个山西的关系网和巨额利润。另外江苏和山西的城中村改造项目青禾也全部拿下,分别由陈象爻和许暂时主持工作。 鉴于阿标的表现,陈浮生让阿标负责了阳泉地区杨家的其他产业,蔡黄毛名义上作为副手,实际上则是由两人共同把持。老猫按陈浮生的吩咐继续留下当西锁簧村的村长,但是西锁簧煤矿的一部分股份依然留给了老猫,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人员陈浮生则全部安排到了西锁簧煤矿当保安。 小爷也随着陈浮生来到山西,开始他大肆在贫困地区投资学校的事情,几天的时间就跑遍了整个山西,再加上许的帮助,小爷的投资方向略微作了调整之后就先期在大同地区投入了一部分资金,小爷晃着他那绝世风情的脑袋亲自坐镇监督。 陈庆之负责的星空会所也全部装修完毕,只等选好日子投入运营。 在山西的这场战役中,竹叶青功不可没,陈浮生深深的记着这一点。所以在所有事情开始走上正轨之后就约竹叶青见面,在刚装好的会所见到了竹叶青。没有唏嘘感慨和客套,陈浮生投桃报李,让出同煤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由竹叶青的新型经济集团,江苏的那家洗钱公司也并入了竹叶青的帝国之下,竹叶青摇晃着一杯咖啡,看着陈浮生那张因为操劳过度而煞白的脸庞,淡淡的道:“你的拼命没有白费,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你用的时间比我少了整整五年,或许现在你青禾可控的资金已高达几十亿,这还不算同煤集团吸纳纳兰王爷手下的那些煤矿带来的利益。我这个人不愿受人恩惠,作为报答,那支盛乾私摹原封不动的交给你,黄埔国际的黑钱已经全部洗干净,差不多有两亿的资金,就当我入股的资金。” 说完干脆利落的起身,临出门的时候淡淡的道:“现在的同煤集团很危险,树大招风,体制外的所有煤矿几乎都被你合并,你自己注意点,最好分开两家操作,听说陈圆殊和几家风投的关系不错,你可以联系一下控股。另外将你的那些产业其实并不分散,完全可以单独成立几家公司控制,有助于你清晰你的架构。” 陈浮生竖着耳朵将竹叶青这些花几百万都买不到的话记下来,看着竹叶青道:“谢谢!”竹叶青摆了摆手道:“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我在江苏的桥你还没有搭好!”听着竹叶青这明摆着是关心的话,陈浮生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一般愣住,任由内心波涛汹涌,竹叶青则没有回头,带着蒙冲干脆利落的离开。 罔 第二十九章 财富盛宴 第二十九章 财富盛宴 陈浮生根据竹叶青的建议将所有细节列了出来,之后拔通了潘央的电话。淡水河谷需要一个极为稳定的煤炭供应渠道,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两人在细节上商量一番之后定下了合作事宜,决定最近由淡水河谷总部派人来山西洽谈。 经过一个星期的不眠不休陈浮生终于做出了一份青禾同煤集团整合的全案。并在星空会所开业的前一晚,陈浮生将旗下所有人员一纸调令全部调到了山西。连主持青禾大局的乔麦和在浙江主持酒吧的袁淳也被调回。 当天晚上陈浮生将所有细节全部通告内部人员。 次日,星空会所开业! 星空会所位于太原亲贤大街,是太原市南迁北移以来最为繁华的街道。会所总共三层,总面积100亩,装修全部采用现代风格。因为现有政策不允许明目张胆的开赌场,所以命名星空会所。一层由茶室,养生会所组成,二三层则为赌场,极为豪华! 星空会所前期的宣传就集中在了上流社会,再加上马云鸣,吴凉等人的口碑宣传。星空会所开业当天,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山西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什么宾利雅致,劳斯莱斯,悍马,路虎等世界名车让人眼花缭乱。停车场爆满之后,整个亲贤街都停了一长串豪华车,甚至路段都开始堵塞。不少路人都停下来驻足观看,不少人都在打听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些过路的私家车主在惊叹之余也开始下车围观,整个街道开始接二连三的赛车,人山人海的场面,壮观至极! 第一波到的是山西道上的几位大佬,都是接到邀请函赶来的。之后是吕梁地区的一些煤老板和吴凉联袂出席。不到半个小时,马云鸣带着侄女马静萱和一帮财大气粗的猛人全部赶来。山西黑白两道的猛人几乎是全部到场。 临近中午时分,十几辆跑车越野车一一停在了当街,都是挂着外地的军区牌照,政fu机关牌子。先是方一鸣带着一帮上海大少下车,后是吴煌带着江苏的一帮纨绔子弟出场,紧接着又是浙江地区和陈浮生在党校的一些狐朋狗友跳下车。让人惊讶的是最后两辆越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被关了禁闭的王胖子和徐北禅两位京城大少,带着的还有肖桃花,黄大坤等军官人物。 除了京城的几位超级大少以外,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大少和一些二线大少几乎一个不拉的赶来捧陈浮生的场,用王虎剩大将军夸张的话说就是陈哥太牛逼哄哄了! 年轻一辈的出场之后,就是道上的几位过江猛龙赶到。裴戎戎和澹台老佛爷联袂赶来,孙老虎,纳兰经纬,竹叶青同时到场,陈浮生旗下乔麦,袁淳,江亚楼,状元,小爷,陈庆之等人则在大厅恭候一拨一拨的猛人。会所外,清一色黑西装,白衬衫,身材彪悍的光头拿着对讲机维持周围百米以内的秩序。 陈浮生一身裁剪得体的藏蓝色西装,周旋于各个圈子之间。在这些非富即贵的圈子里晃悠,陈浮生内心虽然在感叹,可脸上的微笑表情却滴水不漏。大约全部人到场之后,陈浮生就开始走向准备好的剪彩台。一楼大厅极为宽阔,可以容纳几百人,所以剪彩台就近在一楼大厅设置。 来到台上,看着大厅里坐着的老少爷们,陈浮生也有点心潮澎湃,毕竟这代表着他如今正式踏足了财富俱乐部。缓缓的道:“现在,我宣布!星空会所正式营业,今天所有到场人员的消费全部以一半结算!” 一传十十传百,陈浮生的骄人战绩和大名早就开始在整个山西道上传开,如今听着陈浮生这番气场十足的话,众人轰然叫好,不少大少更是叫嚣道:“今天陈哥请客,大家敞开了玩。” 宣布开业之后,陈浮生开始和到场的各路人马一一打招呼,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看着陈浮生过来,全部起身微笑着客套寒暄,有了一定的实力,自然而然就挤进了这个圈子。因为在场的没有人不知道陈浮生是同煤集团和道上猛人陈庆之的幕后老板,山西道上的猛人更是眼神都带着敬畏。 王胖子,徐北禅,方一鸣等大少聚在一块,徐北禅砸舌道:“没想到这个陈浮生居然这么生猛,拐跑了曹家大小姐,大闹曹家,如今又让不少等着看笑话的人彻底失望了一把,还真是个妙人!” 方一鸣和吴煌一脸的笑意,陈浮生确实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对象。王胖子才不管场面多大,拿着一根黄瓜,四下里则搜寻着一个身影。在北京被关了一个月紧闭的胖子几次逃跑都被人逮回,胖子的老子甚至动用了一个警卫排来看着胖子。这次也是因为老头子出国开会,又让肖桃花和几位发小引开警卫排的那群人,胖子才偷偷溜出来。 纳兰王爷,孙老虎等一些特殊嘉宾们则早早上了三楼,等待着今天的财富盛宴! 三楼一个巨大包厢内,一张有几百米长的赌桌周围坐满了人。纳兰王爷,孙老虎,竹叶青,澹台老佛爷,裴戎戎,方一鸣,吴煌,张小花等重量级人物坐在左边。乔麦,吴凉,状元,小爷,探花,袁淳等嫡系人马则坐在右边,泾渭分明! 陈浮生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让各位前来是来确定一下我们之前的合作事宜。”乔麦旁边站着的服务生将一叠资料全部发放给众人。陈浮生起身把玩着手里的筹码看着众人道:“山西的煤矿已经整合完毕,同煤集团占据了山西将近四分之一的煤矿,我想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大家比我要清楚的多。政fu断然不想看到体制外仅剩的煤矿被一家瓜分,所以如果不尽快处理,同煤集团将很快被国家收购百分之51的股份,由政fu来控股。我想大家应该不想看到这个局面,下面的资料是我的大致提案,具体细节还需要大家共同商量。大家可以看一下,如果愿意被收购的人占多数,那我将带着我的那部分退出,剩下的事情由大家来裁决,如果不愿意被收购那就按下面的方案执行。” 所有人都看着陈浮生提供的资料,大约十分钟后,众人交换意见,一致决定按陈浮生的策划执行。陈浮生指了指乔麦,“既然这样,那就由我们青禾的总裁来讲解下面的方案。” 乔麦一身精致干练的职业打扮,起身毫不怯场的缓缓说道:“同煤集团即日起分为两个集团,一个还是原来的同煤集团,另一个则离岸注册公司,由淡水河谷总部投资,共同成立。原来的同煤集团股份这样分配,吴凉控股20%,纳兰经纬控股百分之20%,孙满弓注资两亿,占有5%的股份,方一鸣5%,裴家因为前期投资巨大,占15%,张小花占15%,皇甫小姐控股15%,剩下的5%的股份由澹台浮萍持有。以下各位的股份持有者具体归属者为谁,等所有细节确定之后,大家自行找律师进行公证。 另外,由淡水河谷总部投资的跨国公司由青禾控股51%,淡水河谷总部控股20%,剩下的股份分别由竹叶青占5%,商甲午占4%,其余各位股东各占2%,剩下的将以股权激励机制奖励职业管理人团队,大家是否有异议?” 众人在来之前投入山西的资产报表就都已经看过,方案的分配都超出了他们的预计,全部点头赞同。这样的分配方式一来可以避免被国家全盘收购,另一方面几乎整合了一大部分人的利益,陈浮生在山西这场财富盛宴中虽然充当了中间人的角色,可是却在无形中将一张大网紧密的联系在了一块。至于他们旗下的股份则代表了自己所拥有的煤矿,每家煤矿的股份那是内部事宜,这些则都需要陈浮生来操作。 乔麦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散会,所有青禾集团内部人士留下。”众人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知道接下来是青禾的内部会议,所以全部起身出去找乐子。只有胖子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大刺刺的不肯走,陈浮生微微一笑,知道胖子是为了谁来,所以大手一挥,开会! 陈浮生将自己连夜整理的策划案交给服务生发放到众人手中,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道:“这是我将所有产业的报表整理出来后的数据。现在青禾下属产业主要集中于房地产,轮船,煤炭三个行业。 另外的产业则全部分散在各个区域,现在我将所有产业梳理了一遍。即日起,所有的产业全部整合,成立青禾娱乐,青禾保全,青禾科技,青禾煤炭,青禾地产五家分公司。袁淳接任青禾娱乐总裁一职,贾朋为副经理,下属产业负责人全部进入管理层,所持股份明细由董事会稍后交给大家。 青禾地产由李青乌负责,许担任副经理,属下产业项目负责人全部进入管理层。青禾煤炭由陈庆之出任总经理,马静萱任副经理,李雨轩为总工。青禾科技的负责人为乔麦,保全公司即日将所有青禾下辖所有产业的保安整编,负责对内和对外的保安业务,由王虎剩担任总经理,王解放为副手,公司法人全部由各位总裁组成。” 听完陈浮生的话,小爷当即就要反驳,陈浮生眨了眨眼睛,摆了摆手继续道:“从现在开始起,成立青禾董事会,董事会成员由在座的各位组成,我担任董事会主席。各位的股份明细稍后会有文件送到你们手里。另外成立青禾总部,下辖所有分公司,建立职业管理人团队。由乔麦出任执行总裁,李青乌,陈象爻负责财务,许负责公关,蔡大泼,周天负责盛乾私摹。哦……对了,我忘了一件事,从今天开始,青禾证投也成立,负责人待定。” 所有内部人员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看到了陈浮生的提案,今天自然不会意外,除了小爷被陈浮生摆了一道以外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么做的目的一是彻底漂白,另一个则是为了系统化管理,为青禾下属的五家公司未来不久的上市做准备。 淡水河谷总部投资将近50个亿和陈浮生签订了属下所有煤矿的供货渠道并成立跨国公司,这一切当然归功于潘央的操作,而潘央给陈浮生的建议和乔麦钱老爷子的话如出一辙,只是更为详细,这也是陈浮生能这么顺利操作的原因之一。 此番整合,将陈浮生所有的项目几乎揉成了一团,这也让青禾的股权与管理构变的更为简洁。旗下所有的产业,煤矿,地产,加上钱老爷子的公司和浙江的轮船公司大约估算一下潜力市值200亿。 这只是初步估算,这些年陈浮生为苏南地区的官员洗的黑钱和那次在和龚红泉争斗中的得益,还有乔家的所有资源,上海浦东国际的黑钱,方一鸣交给陈浮生的钱,加上吴凉,钱老爷子和众人投入山西的资金,200亿只是初步估计。这一整合让陈浮生的整个青禾经济帝国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这个数据代表着陈浮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就已经踏入了上层的财富俱乐部,四年的拼搏奋斗在今天彻底展现出了成果,青禾就像一头庞然巨兽般浮出水面。 当这一切通过清晰的数据展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还是被青禾掌控的资金吓了一跳。 随着青禾的内部整合会议完毕,陈浮生宣布散会,为期一天的财富盛宴结束! 网 第三十章 秘密王牌 第三十章 秘密王牌 财富盛宴结束,所有人都赚的盆满钵盂,其中裴戎戎是被陈浮生彻底震惊了。她没想到自己看在钱老爷子面子上的投资居然会收到这么丰盛的利润,当年她的狼王父亲在山西这场角逐中也折羽而归,没想到陈浮生愣是在这场山西的煤炭战争中脱颖而出,占据上风。 这让一直以来骄傲的裴戎戎有点小小的挫败感,基于这一原因她并没有和澹台老佛爷一行人离开太原,而是留了下来。 商甲午对陈浮生也是由衷的佩服,和纳兰王爷明争暗斗一番,可最后两人却成为最坚实的盟友,这是谁也没料到的事情。澹台老佛爷下了死命令,这次回去商甲午就开始接管他手下的一些钱庄和产业,下定决心要让商甲午接班,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 至于澹台老佛爷和陈浮生的合作,也仅仅止于此,两人注定不可能有太多交集。澹台老佛爷不会因为这一点合作就放弃两人以后在江浙其他领域的竞争或者说参与更多陈浮生的事情,世上也没有那么好的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在任何场合,没有谁会一定跟谁死磕这么一说,除非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众人拾柴火焰高,混到一定高度,讲究的就是大家一起发财,陈浮生在这场战役中扮演的角色就是用一块大蛋糕吸引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他也最终成为这块蛋糕最大的收获者,成为财富俱乐部的新贵。 华灯初下,星空会所内的豪赌正式开场,陈浮生站在楼上望着这一切,脸色平静,没有丝毫应有的得意。陈浮生不喜欢买彩票,赌钱,他一直认为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倒是他很喜欢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别人赌,在赌场上可以一瞬间看清一个人的内心,看着别人丰富各异的表情好像能从中找到乐趣。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也没有露面,因为陈浮生约了他们谈事情,两人的恩怨也没有因为陈浮生而放下,只是绝对不会出现两人面对面肉搏或者冷嘲热讽的事情,那都是小混混才会干的事情。 三人在豪华的休息室会面,商量的都是生意层面的事情,在一些能合作的领域两人都为陈浮生空出了地方,也由此,青禾的重心会慢慢向北方或者中原地区转移。商量完生意上合作的事情,纳兰王爷拿出一叠资料交给陈浮生,“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陈龙象所有的资料,全部在此,你自己看一下。” 陈浮生接过资料看了起来,第一张就是陈龙象的照片,看到这张照片陈浮生的身体几乎是在瞬间就绷直,随后才放松下来,只是脸色异常苍白。 陈龙象,亚洲最具影响力的财经人物,国内也就十几个人有此殊荣,洛阳李家的现任家主。国内仅存的几家红顶商人家族,李氏集团的下属企业及关联企业控制着数以千亿记的庞大资产,仅陈龙象直接控制的资产规模大概超过500亿…………………… 花了半个小时陈浮生一字不剩的将这叠资料看完,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沉默。直到陈浮生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才轻轻的开口:“这意味着我要对付陈龙象,必须首先对付李家。”纳兰王爷平静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以你现在的力量想要对付陈龙象就是痴心妄想,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除非我们三人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就是说所有的关系网人脉产业几乎融为一体,我们才有可能和他站到一个平台上对话,展开斗争。我不知道你有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想肯定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否则你也不会刚刚站稳脚跟就跟我们说这些事,但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慢慢削弱他的力量,等到你有了足够的政治经济资本再对付他也不迟。”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我明白了,要想对付他,必须得打断他的手脚,拔掉他的牙,让他一无所有才行。”口气平淡至极,可在场的人却从陈浮生平静至极的口气中听出了彻底的冰寒。 看着陈浮生的表情,纳兰王爷叹了口气,沉声道:“当然对付李家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找一个强有力的政治盟友或者说一个庞大家族的支持,之后再有一个好的操盘手,另外收罗陈龙象以前的漏洞,也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漏洞,不干净!并且这些全部秘密进行,否则事情一旦出现纰漏,你将遭受不可想象的灾难。做到这些需要的难度不是一般大,但只有这样一个办法。” 陈浮生转头头看着孙老虎,等他说话。孙老虎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李家的影响力遍布各个阶层,当初因为李曹两家的联姻失败,傅颖从神华平调华诚,直接间接导致曹家损失最少在几亿,由此可见李家的影响力。如果这些年不是我们都有所忌惮,恐怕也不会坐到这里。” 纳兰王爷接口道:“抛开这些不说,我可以为你分析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你就会明白。你最大的政治牌就是钱子项,可是钱子项只是一个副省级官员,虽然在中央有人,但如果不是上层人物直接冲突或者政治博弈,钱老爷子的上峰断然不会为了你去招惹李家。所以,他就是想帮你也无从帮起。而我,资金,人手都可以尽全力帮你,但是纳兰家族的关系网绝对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利益而挑起政治战争,就是我换成我自己也不行。孙老虎面临的境况和我一样,而且他上面人的影响力都集中于军方。” 陈浮生听着这一切,眼里只有平静,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青禾是魏爷一手创立,他不是我一个人的青禾,我不会用他去做赌注,除非在一些领域发生不可避免的斗争。”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看着陈浮生,两人的眉头皱了皱,陈浮生的平静让历经大风大浪的两人都有点不适应,即使他们再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可也知道陈浮生肯定是对陈龙象有着滔天怨恨。 纳兰王爷点燃一根烟,淡然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全力帮你,但纳兰家族不可能。即使你想直接干掉陈龙象,我也可以亲自出手,但纳兰家族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出手。”孙老虎没有说话,到了这个层面,断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利益而去触动根本,而且陈浮生也没有哪个实力,纳兰经纬代表的是他个人,因为他欠了陈浮生一个很大的人情。 陈浮生笑了笑,道:“直接干掉陈龙象?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两个人能想的办法肯定都想过了,雇佣世界顶级杀手也干不掉陈龙象,到了他这种境界的人自己小命肯定保护的相当好。退一万步讲,即使能干掉也最少需要武力值像王爷你一样的十个人,这还不是问题,10个人勉强凑齐,陈龙象的行踪又是一个问题。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不管干的掉干不掉他,我们所有的人就只有一个结局,流亡海外或者被人暗杀。一旦亚洲最具影响力的财经人物,京津地区混世魔王里的教父遭人暗杀,引起的轩然大波我想没有谁可以承受的住,不仅我们遭殃,就是我们的家人朋友都会受到牵连,甚至遭到无休止的报复。这种结果是我们任何人承担不了的。我不会这么做,他也不值得我这么做!” 纳兰王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陈浮生说的确实如此。 陈浮生顿了顿,眼神坚定的道:“青禾不是我一个人的青禾,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连累老爷子和青禾。一年不行我就等两年,两年不行我等十年,只要他不死,他欠我的我一定要让他还回来,我会让他一无所有身无分文。”滔天怨气,磅礴汹涌! 纳兰经纬和孙老虎相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纳兰王爷淡淡的道:“我们的合作我会尽快抓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相信这一点。我会在海外成立一个基金委员会,将纳兰家族可以调用的一部分资金会定时秘密注入这支基金委员会,以备一天的不时之需,这也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 “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反正有一天会开战,这笔钱正好可以作为秘密资金,算我一份。”坐在角落的孙老虎淡淡的开口。 “今天的事情只限于我们三人知道,这笔钱或许会在十年或者几年之后的经济大战中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纳兰王爷沉声道。 三人全部郑重的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战争会在什么时候开始。随着协议书的签订三人的秘密基金委员会正式成立,这也成为了陈浮生日后手里最大的一张秘密王牌。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当晚就都各自离开了山西去筹划属于他们两自己的战争,陈浮生则开始在休息室里召开内部董事会。 第三十一章 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三十一章 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进行会议之前,陈浮生和乔麦坐在休息室内。“盛乾私摹竹叶青又还给了我,我想成立青禾证投!” “你想染指金融市场?” “嗯,现在东吴基金和中信证投不是在金融市场开战么,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捞一把。” 乔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答道:“你现在名下大部分都是实体产业,突然进军金融市场会遭来各方势力的围观,要知道跨领域的进军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操盘手会被吞噬的体无完肤。” “哦……知道了,那先成立,我可不想蔡大泼那么一支基金团队空在那白白浪费,可以洗洗钱什么的。” “嗯,这样也好。” 陈浮生随手掏出一叠资料递给乔麦,轻声道:“研究一下李氏发家的产业,以后青禾的目标慢慢向这些产业靠拢。”乔麦看到陈龙象那张照片的时候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再望向陈浮生的目光猛然愣住,“这是?”乔麦是听陈浮生说过他的身世,陈浮生摆了摆手道:“就是那个男人。”乔麦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力!” 陈浮生平静的转身走进休息室,跟在身后的乔麦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忍不住双眼泛红,什么叫同是天涯沦落人? 来到休息室,众人已经全部到场。被通知参加会议的有王虎剩大将军,状元,陈庆之,乔麦,袁淳,周天等大部分内部人员,还有刚刚划归为陈浮生的盛乾私摹掌舵人蔡大泼。刚进门的王虎剩大将军一屁股坐到陈浮生旁边道:“二狗,你那不扯淡么,那个什么保全公司我哪懂那行。” 乔麦低着头沉重的回答道:“那就是个形式,陈董怎么可能将青禾旗下的1000多号保安都聚拢到你手下,那你还不成军阀头子了。为了账面上的漂白,不得不如此。”王虎剩大将军这才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那就成!” 陈浮生看着众人,道:“这次招大家来,就是想宣布一个消息,即日起蔡大泼的盛乾私摹改为青禾证投,周天加入青禾证投。另外,从今天起,青禾要进入高速发展阶段,各产业可以尽全力扩大业务,所有带来的负面问题我一概承担。” 等到众人商讨完主要细节已经深夜,一行人全部散去,乔麦看了陈浮生一眼,欲言又止。有些苦是真的苦到说不出口,这个男人一直孤独倔强着前行,可谁曾知道他的苦处在哪!陈浮生摆了摆手,微笑道:“没事,这里今天还得你看着点,我跟兄弟们出去喝几杯。”乔麦点了点头,不再像以前一样强势,而是轻声道:“少喝点。” 看着这一幕的袁淳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的马尾辫早已经不再留着,齐眉的刘海,干净的一塌糊涂的短发,精干利落。 现在陈浮生的团伙事业有成,兄弟几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到一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赌场已经开始进入正轨,该接待的大佛都已经接待的差不多了,有吴凉和乔麦看着陈浮生也放心。两人不习惯陈浮生他们的那种生活,再说两人都是明面上的人物,所以就没陪众人一起出去,而是留下看家。已经半只脚踏入上层圈子的陈浮生一行人和一群根正苗红的世家公子哥都不怎么习惯去什么大酒店高档会所之类的。用王虎剩大将军的话说就是给的少吃不饱不说,还不能尽兴。 陈浮生知道王胖子的心思,所以将陈象爻和袁淳,马静萱都带了过来。不管怎么说,小爷的人生他是无法指手画脚,但象爻和陈庆之既然已经有喜欢的人,陈浮生也乐的让他们幸福。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一家路边烧烤摊,老板看着这伙衣着鲜亮,派头十足的年轻人本来已经打算收摊的他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张罗众位好汉。 “整十来扎啤酒,来五瓶北京二锅头,剩下的东西随便上,肉多点就成。”王虎剩大将军一如既往的风骚,来的最起码不下2,30号人,整个烧烤摊就被众人全部占据。陈浮生,状元,小爷,陈庆之,王胖子,徐北禅,方一鸣,吴煌和三个女人凑了一桌。剩下的樊老鼠,孔道德,唐耀国,余云豹等人凑在一块,剩下的那些大少公子哥都有自己的圈子,没有谁巴结谁这么一说,各自聚在一块。 第一圈都是白酒,陈浮生端起酒杯看着众人道:“为我们能聚到一块干杯,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喝酒!”男人的世界里永远的话题都是女人,所以众人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女人身上,只是旁边还有三个女人坐着,不能扯有的没的,就只能扯终生大事了。方一鸣把玩着酒杯,玩味的看了袁淳一眼,笑着说道:“浮生,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 陈浮生笑了笑,道:“想过,我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只是怕平平安安受苦。”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陈浮生虽然现在可以算的上牛人,可在他得到这些东西的中间他又失去了多少。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要说我,庆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静萱办婚礼,让我好体验一下伴郎这个滋味呀。”众人都知道陈浮生是转移话题,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都望向儒雅冷冽的陈庆之。 马静萱脸颊闪过一丝红晕,低着头,可耳朵却直直的竖起等着陈庆之的回答。陈庆之喝了口酒,看着陈象爻道:“等什么时候把象爻安顿好了,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就能向爷爷交代了。”陈浮生点了点头,他知道陈庆之的意思。顺着陈庆之的口气玩味的看了胖子一眼,道:“象爻,有喜欢的人了没?” 陈象爻看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胖子很适宜的端着酒杯解围道:“别光顾着讨论女人,喝酒!”吴煌看着徐北禅道:“你不说跟浮生有桩生意要谈么,现在都是自己人,说呀。”徐北禅端着酒杯,小酌一口,才轻轻的开口道:“被老头子逼着进神华挂职,想着好歹捞一笔,就瞄准山西这块蛋糕,想借你吴大少之手替我牵线搭桥一下,可没想到还是晚来一步,同煤集团已经跟淡水河谷签了协议,等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陈浮生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初神华集团的撤走差点让陈浮生一蹶不振,虽然陈浮生一直希望能跟这种大型国企合作,但现在却再没当初的热情。 一行人差不多喝到深夜才罢休,陈浮生几乎是和在场所有的人都喝了个遍,一晚上吐了七八次。胖子送陈象爻回家,陈庆之送马静萱,陈浮生只能让人送回家,袁淳看着站也站不稳的陈浮生,叹了口气,王虎剩大将军还清醒一点,看着袁淳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扯着嗓子吼道:“解放,咱们走。” 小爷可没忘像其他人使眼色,大家也都是明白人,一哄而散。就剩下袁淳和已经快要睡着的陈浮生,袁淳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瘦弱的身体硬生生的拖着陈浮生上了她的车,一辆红色的奥迪a4l,现在的袁淳绝对是有钱人,买个几百万的豪车绝对是小菜一碟,只是她死活就是要奥迪a4,外人不明白咱们的夜场皇后是怎么想的,可有心人却知道其中的道道,陈大公子一开始的座驾就是a4。 小爷当然没有走,只是蹲在远处看着,毕竟陈浮生现在的安全也是问题,再加上小爷也想看看二狗到底能不能拱了这颗水灵白菜。等袁淳开车刚走,王解放就开着陈浮生的车载着小爷远远的跟着。 袁淳不是瞎子,在皇后当了两年职业经理人,又在浙江替陈浮生把酒吧打理酒的滴水不漏,这样的女人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看着是陈浮生的那辆车就知道是有人在保护陈浮生。她也懒的管,反正她就是想和陈浮生在一块呆着,即使陈浮生睡着。 来到袁淳下榻的酒店,没用任何人帮忙,一个人连拖带拽就将陈浮生抬到了她住的房间。在酒店外的王虎剩大将军砸巴着嘴,“啧啧,这些个小娘们太彪悍了。”袁淳也确实彪悍,她没有把陈浮生弄到床上去,而是直接拖着陈浮生进了卫生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由喷涌而出的凉水泼打着两人,穿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水这么一冲,袁淳苗条的曲线暴露无遗,浑圆的屁股,修长的大腿,惹人遐想! 都说酒后乱性,可陈浮生被水龙头冲醒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泛红,神志却清醒的很,一点也没有要饿虎扑食的意思,天知道他到底喝醉了没!站起身将水龙头关掉,拎着袁淳就走出卫生间!畜生还是畜生不如?这是个问题! 袁淳被水打湿的发丝紧紧贴在脸上,一双眼睛干净到纤尘不染,没有一丝杂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看着袁淳的表情,眼神闪过一丝恍惚,脸部线条也逐渐柔和。袁淳笑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陈浮生没有说话,袁淳上前紧紧的抱住了陈浮生,在她头扎到陈浮生怀里的时候,袁淳眼角忍不住流下了一些亮闪闪的东西。无奈到让人心疼,陈浮生任由袁淳紧紧的抱着,柔声道:“看着你我忍不住就想起她,都是那么单纯,单纯到让人心疼。如果不是赵昆鹏,或许应该是我和她结婚,然后过着安安静静的小日子。从我离开上海的那一刻起,我们俩其实就已经形同陌路,我的生活再不容下单纯的她!” “你想她吗?” “想,每次想到她我都心疼!” “那你爱她吗?” “爱?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我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的单纯可爱,更喜欢她的身子。” “现在呢?” “就是感觉欠她的太多!” “哦……那你爱曹姐姐吗?” “爱!”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嗯……,我明白了!” “那你爱我吗?” “不知道!” “哦……那如果没有她和曹姐姐,你会喜欢我吗?” “不知道,当初的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女孩,倔强,单纯,可爱的一塌糊涂!” 袁淳猛然从陈浮生怀里挣扎了出来,脸上挂着泪珠,可却笑的很开心,看着陈浮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每个女孩在年轻的时候都要癫狂一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大叔!”最后一声大叔叫的很大声很得意。也许每个女人一生都会有这么一次,为了爱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喜欢过,爱过,就不再后悔! 陈浮生愕然,袁淳得意的摆了摆小手,道:“我喜欢你,与你无关,你别自作多情哈,怪大叔,等我不喜欢你了我就嫁人!”这一刻的袁淳,像极了那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两人什么也没发生,就那样穿着**的衣服,两人并排坐在那张足够几个人滚大床的床上,各自诉说着各自的生活,风马牛不相及,可却又近在咫尺。 第二天早晨,袁淳沉沉睡去,是陈浮生解除了袁淳所有的衣服,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生,好像那么不合理,可又却好像那么合理。陈浮生让服务员为自己买了身衣服,准备出去晨跑,刚出门,电话铃声响起。 “陪我一块晨跑,我在楼下等你!”说完电话那头都没等陈浮生回答,直接挂掉电话! 陈浮生边下楼边打电话,在酒店车外睡着的小爷听着电话铃声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着正趴在方向盘上睡着的王解放,一脚踹过去道:“电话!”王解放刚要接电话,电话就已经挂断了。陈浮生从酒店走出来,径直走向这辆车。 拉开车门坐上车,小爷做贼心虚的热情道:“二狗子,吃早饭了没,我带你去喝羊杂割,山西的特产,杠杠地!”陈浮生顺势一巴掌拍到小爷那因为在车里窝着而凌乱不堪的发型上,“还喝羊杂割,一晚上还没喝饱西北风?你们去睡觉,我去见个人!” 小爷就是小爷,没有半点被揭穿的尴尬,奸诈无比的笑道:“二狗,怎么样?水大不?” “滚犊子!”还没等陈浮生去拍,小爷早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扯着嗓子道:“羊汤大补,别累坏身子。”留给陈浮生和这个世界的是小爷放浪形骸,风骚逼人的背影。 本来一向在市区开车沉稳的陈浮生,这次几乎是跟游鱼般穿插在迎泽大街的街道上,每次都能恰如其分的避开红灯,车技娴熟的让人叹为观止。本来20分钟的路程,只用了6分钟。来到龙城国际饭店的门口,一身运动服可却依旧骄傲精致的裴家大小姐不紧不慢的走出门口,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看到下车的陈浮生,裴家大小姐难得的笑道:“分秒不差!”陈浮生一脸能骗过所有人的憨厚笑容,裴戎戎直接忽视,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陈浮生道:“就当是对你的报答了,上次只送了你一根高尔夫球根,这次衣服鞋子手套都配齐了。” 陈浮生没有丝毫客气的接过袋子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媳妇给丈夫买东西呢,这么齐全。”裴戎戎瞥了陈浮生一眼,淡然道:“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玩笑点到即指,陈浮生可不认为自己有那虎躯一震,全天下女人都恨不得脱了裤子排队等他上的能耐。收下裴戎戎的礼物,就代表着和裴戎戎的友谊建立,至于到底能赚几千万还是几亿,这个陈浮生也说不准。 裴戎戎跑动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风情摇曳,不冷不热的表情配上长的极为漂亮的脸蛋和王虎剩大将军很喜欢的大屁股,确实让人食指大动,尤其是大早上起来小弟弟不怎么听指挥的时候。所以陈浮生总是故意跑慢半拍落在裴戎戎一步的身后,眼神恰到好处的能一览无余裴家大小姐的下半身。 裴戎戎边跑边冷冷的道:“你最好收敛一点,要不小心你裤裆里的玩意有一天就忽然没了。”陈浮生愕然,随后嘟囔道:“最毒妇人心,俺就是看了一眼,又没摸。”两个人就像老朋友般并肩跑在大街上,时不时的引来一些路人惊叹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陈浮生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很受用的轻眯起眼睛,脑海里遐想着一些邪恶的场面,嘴角轻轻翘起。 丝毫没有发觉裴戎戎跑步的节奏慢了半拍,说时迟,那时快,陈浮生脚下一个踉跄,猛然向前倒去,好歹也练了一段时间的陈浮生瞬间就要稳住身形,可惜走了踉跄了没两步,就踩在了一块石头上,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 裴戎戎站在路边,嘴角挂着一丝恶作剧的笑意。如果说曹家女人的祸国殃民让人无法抵挡,那裴戎戎的理性加上可爱确实撩拨人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总结出陈浮生跑步的规律,并且算准了绊一下陈浮生之后他会再走两步踩到那块石头,这样的女人要是为难一个男人,绝对是那个男人的噩梦。 陈浮生毫不在意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路人憨厚的笑道:“没事,小两口闹着玩呢。” “是不是,媳妇?”说着说着就搂上了裴戎戎的腰,还用力的捏了捏,一脸欠抽的幸福表情。本来还暗自高兴的裴戎戎脸上的表情由僵硬转成愤怒,再由愤怒变的满脸通红,从小到大还没被除了她父亲以外碰过身体的裴戎戎一瞬间都忘了反击。 陈浮生在裴戎戎彻底反应过来的前一秒,手就放了下来。裴戎戎恨恨的瞪了陈浮生一眼,大有吃了陈浮生的架势。陈浮生谄媚的道:“别呀,我就是摸了一下,你要实在气不过你摸我两下。” 裴戎戎不知道是气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陈浮生的无耻举动撩拨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继续跑步。陈浮生厚着脸皮跟在裴戎戎身边,道:“请你喝羊杂割,咱俩就算扯平了。”裴戎戎还是不说话,陈浮生继续道:“别介呀,你要实在不行我对你负责也成呀?” 裴戎戎还是不说话,陈浮生自言自语道:“手感真不错,一看就经常锻炼。”说着还没等裴戎戎发飙,就惊讶的喊道:“你不会是还没谈过恋爱,第一次被人摸吧!”裴戎戎炸了,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横眉倒竖,道:“陈浮生!” 陈浮生看着裴戎戎终于说话,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嗯,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勉强对你负责了。”裴戎戎一个凌厉的摆腿不带打声招呼的就直奔陈浮生而去,可惜裴戎戎不是竹叶青,她也不是曹蒹葭,凌厉的一脚被陈浮生很容易的躲开,裴戎戎冷哼一声。 一路憋着没说一句话的裴戎戎终于被陈浮生一个人发神经般的自言自语打败,况且她真生气没有还是另一说。两人找了一家早餐店,一人要了一份羊杂割和油饼。 “什么时候回浙江?” “今天下午!” “哦……我送你?” “不用!” “那我和你一起回浙江?” “我跟你很熟吗?” “不熟?不熟都摸了!” 裴戎戎暴走,“…………” “好吧,那我对你负责!” “你滚!” 陈浮生沉默,两人开始吃饭。 两人走出早餐店,陈浮生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陈浮生点了点头,看着裴戎戎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没有鸡飞蛋打吧?” 坐到出租车上的裴戎戎不由自主的回去看了一眼陈浮生,看着那个略微躬着身子的男人,裴戎戎就好像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似的,闭上眼睛,轻轻靠在了后座,轻微起伏的胸膛出卖了她的思绪,良久之后她睁开眼睛,一片清澈,喃喃自语道:“你要真能让裴昌雀点头,我还真不介意嫁给你!” 第三十二章 酒吧被封 第三十二章 酒吧被封 次日,乔麦带着青禾的人回了江苏,袁淳,江亚楼一行人赶回浙江,其他人也全部离开,只有王胖子死活不走,非要留在山西。 “给我在你的公司安排个职位!” “我给你安排什么职位?” “我不管,只要安排在青禾地产山西分部,随便什么职位都行,就是打扫办公室也行。” “…………”陈浮生无语。 这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红色子弟和苏南太子爷的对话。 陈浮生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胖子去打扫办公室,要知道胖子至少精通五门外语,对经济学也研究的相当透彻,这样一个宝陈浮生怎么舍得暴殄天物。可问题是要想给胖子一个合适的职位,那必须陈象爻点头,这是前提,也是陈浮生对象爻最基本的尊重! “象爻,胖子想留在咱们公司工作,你看什么职位比较适合?”陈浮生问的很委婉。 “我只知道他精通七门外语,其他的还不了解。哥,你想安排什么职位给他?” “我也发愁,他说只要是工作就行,打扫办公室也可以!” “那要不让他做个行政助理吧,他不爱说话,整理整理资料,打扫打扫办公室也行!”陈象爻如是说,如果胖子听到陈象爻这番话,估计会乐的蹦起来。行政助理这一职位就是替陈象爻打杂! “嗯,我也觉得可以,另外让他当你的司机也行,现在你工作忙了,哥给你买辆车,上下班也方便。” 陈浮生和陈象爻商量完之后将结果告诉了胖子,当时的胖子真的就蹦了起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跟个孩子一样。让陈浮生本来觉得有点屈才的想法在一瞬间就被打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能让一个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为一个女人开车,也就胖子这样的主才能干出这等奇事。 山西的事情经过一个月的磨合慢慢走上正轨,小爷投资的学校也初见成效。几人站在一个破落的村庄土坡上,看着一村子大人小孩老人都在睁大眼睛盯着这座刚被翻新并多了两层的学校,有几个穿着破烂,可却天真烂漫的孩子拉着大人问道:“妈妈,为什么我们的教室会变成这样?这是什么呀?” 由一个已经快要的倒塌的危房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变成一座三层楼,小爷投入的不仅是钱,还有没日没夜的心血。小爷看着这一幕,破天荒的没有玩世不恭,而是眼神柔和,让人说不上是沧桑还是深沉,一种浸透骨髓的味道,断不是那些在酒吧里无所事事的孩子们能装出来的。和陈浮生到场的人看着小爷的神色,脸色都逐渐凝重了起来,他们都理解明白一点小爷的心意,可却没人能真正触及到小爷内心的风骚,就连陈浮生也不能。 那个妈妈摸着自己孩子的脑袋,虽然衣衫褴褛,可脸上却挂着幸福笑意,“孩子,你以后就有读书的地方了,这是一个好心人帮我们村盖的,你们将来长大成人一定要报答那个人!”农村人的质朴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听着这番话的陈浮生蓦然想起巴掌大的张家寨,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的他喃喃自语道:“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当日曹蒹葭能用正宗的老式英语腔调说出这句话,陈浮生没有听懂,后来的陈浮生终于明白了当日曹蒹葭这句话的意思。虽然今天他还是不能用正宗的老式英语腔调说出这句话,但现在的他却深有体会! 中午,全村人把所有好吃的都拿了出来,让众人吃饭,一行人也没有推迟,就在农家小院里喝着自家酿的酒,吃着鸡蛋,新杀的鸡羊,这是农村人唯一能表达对众人感激的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微不足道的自尊。所以,他们不能不吃也不能推辞。人就是这样,要感激别人,同时也要学会接受别人的感激。 席间,陈浮生看着小爷道:“虎剩,你这段时间这么跑累不累?” 小爷已经恢复他的本色,绝世风情的一甩,嘴里还吃着半颗鸡蛋,含糊不清的道:“不累,我也就能干点监督这活的本事了。”小爷是跟陈浮生最早的,小爷的阅历,为人处世交给了陈浮生很多,可陈浮生的事业上了正轨时,他却是最闲的一个。陈庆之黑白两道上手都很快,其他人也武力智商都能被陈浮生恰如其分的运用,可小爷不行。陈浮生不想再让小爷去碰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对小爷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这种话他们说不出口,可却一直刻在心里,从未曾忘记过。 如今看着小爷这番模样,陈浮生欲言又止,喝了口酒,轻声道:“等山西的这些学校都盖完了再回张家寨盖一个。” 一行人陪着半村子老少爷们唠嗑,直到晚上众人才返回大同市。夜晚,陈浮生,樊老鼠,小爷,王解放,白马探花,状元几人又坐到了一块。小爷撕扯着一条鸡腿,看着陈浮生道:“浮生,中午你就有话要说,现在没外人,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虽然没用,可也还是能叫你一声二狗兄弟。”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现在我有件事情必须得你亲自出马,危险是小事,就是怕耽误你这边的学校大计。”王虎剩大将军豪迈的一挥手,一脚踩在凳子上道:“我还道啥大事,这边的学校离建成还有一段时间,你只要派个人给我盯着,不让那群货偷懒就行,我盖学校又没图什么,就是爷我没事干,图个自己心安高兴。” 小爷投资的学校没有一个用的是小爷的名字,那几年刨坟掘墓得来的钱小爷也没有给自己存下半毛,全都资助了那些小孩上学,并且从来不留名。这样一个人,说不上伟大也说不上是什么好人。甚至他做的这些完全可以解释为是为了心安,也可以解释为是为了积阴德。可不管怎么解释,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小爷这样是为了名利,这样一个外表放荡不羁,惊世骇俗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不明白!这跟他当初跟一穷二白的二狗子混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图什么,是为了什么!这就是小爷,谜一样的小爷,他的风骚真的没人懂,当有一个人懂的时候,那个人肯定会是小爷的媳妇! 陈浮生也不做作,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小爷道:“没问题,这边的事我让胖子和象爻盯着。这张照片上的人叫陈龙象,洛阳李家家主,你跑了大半个中国,这次就再跑一趟,去查一查他发迹前的事迹。”当陈浮生平静的说出这个名字时,状元右眼猛的跳了一下,陈庆之狭长的双眼则整个眯了起来,冷冽肃杀,如一把出鞘的刀锋! 大家都是聪明人,发迹以前的事迹还能有什么?小爷眯着小眼睛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陈浮生,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动身。” “嗯,事情也不着急,我暂时还没那个能力去做什么,这只是未雨绸缪。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虎剩你带解放和老鼠去。” “我带解放就行,老鼠留下保护你,乔麦那边也还得派个人过去,毕竟她现在可是青禾的ceo。” “没事,我的安全有状元,乔麦那边有道德和董赤丙,查不到什么也不能让你出什么问题。” 在陈浮生心里,没有人比小爷更适合干这样秘密又有难度的事情。小爷的阅历,人脉是别人一辈子也没有的财富,或许状元和陈庆之也可以,可是陈庆之有山西的生意,不能脱开身。至于状元和小爷的选择,陈浮生不用任何犹豫,肯定是小爷,也只有小爷和陈浮生才有这种默契。 第二天,小爷就动身离开了山西。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陈浮生就是带着状元在山西,内蒙,江苏,浙江,上海,东北,国外跑。陈浮生的坚韧让状元也深深的佩服,不管干什么,都按计划有条不紊的执行,每天雷打不动的跑步练拳,看书!状元都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到了今天还依然这么拼命! 两个星期的时间,陈浮生和竹叶青,纳兰经纬,孙满弓的合作也全部进入正轨,青禾的发展也在高速上升。期间,陈浮生去国外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和钱小琪,本来想见见钱小琪师傅,可却也没见着。后来还去了趟英国,又从英国转机去了趟丹麦。 跑了这么些地方,陈浮生整个人多了一丝阳光,少了些许阴柔。每天都在改变,这是状元对陈浮生很中肯的评价。 在这期间,胖子追陈象爻终于见了点成效,马静萱和陈庆之更是发展迅速,这也直接导致陈浮生在山西的生意和马家越来越密切。 陈浮生恐高,状元是在陈浮生登上飞机时发现的,陈浮生的脸色一片惨白,状元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他是真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男人原来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陈浮生才不管状元调侃似的转移注意力,闭着眼睛硬撑过了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刚下飞机,陈浮生就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来,吐的一塌糊涂,冷汗淋漓!感觉好点之后的陈浮生才和状元走出机场,刚开机!短信,电话几乎挤爆手机。陈浮生皱了皱眉,电话立刻就又响起。 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陈浮生眉头几乎皱成一团。 状元看着陈浮生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浙江那边出事了,该死的商甲午!” “具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叶燕赵因为追袁淳,被林均和余云豹阴了,两人被抓,酒吧被警察封了!我们坐飞机去杭州!” 状元皱了皱眉,他们俩怎么能阴叶燕赵? “林均就是个火爆脾气,再加上有人故意隐瞒身份和商甲午捣乱,打了叶燕赵也不是什么奇事,谁知道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陈浮生懊恼的甩了甩头,两人没有耽搁,立刻赶往浙江! 第三十三章 黑暗中的王子 第三十三章 黑暗中的王子 两天前,杭州某栋公寓。 一个神色轻佻,长的极为拉风,衣着却却很是整洁传统的年轻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不断摇晃。他的邪魅与传统被那张帅气的脸蛋中和的天衣无缝,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和年轻男人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只是他的邪魅近乎跋扈飞扬,这种邪魅绝对可以迷倒一片女人。 他和年轻男人的气质属于截然不同的两种,有心人如果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端着红酒的年轻男人是一种比较正统高雅的邪魅,品味就像绅士或者贵族。另一个男人则是那种草莽之气,甚至有点流里流气的感觉,说不上孰优孰劣,可对女人却都同样致命。 两人说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听不懂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江苏的那场彩弹射击上,年轻男人脸上满是笑意,“那场彩弹射击听说最后是胖子那伙人赢了,吴煌也太没用了点,主场作战都能输。”听年轻男人的口气就知道他的身份比吴煌只高不低,话语里带着的倨傲和幸灾乐祸让人很不舒服。 可商甲午却毫不在意,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至少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淡然道:“那场射击可不是吴煌指挥,而且听说吴煌一伙输是因为一个小女孩记恨陈浮生才开枪的。” “哦……?又是陈浮生?”年轻男人眼中满是玩味的拉长语调。 商甲午换了个坐姿,懒散的道:“怎么?叶少认识陈浮生?” “呵呵,认识到谈不上,不过最近两年耳朵里到是老能听到这个名字。上次还在南京见了一面,看上去也没那么玄乎,倒是他那个哥哥,陈富贵还像个爷们!”被称为叶少的人喝了一口红酒,眼神向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商甲午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向来不喜欢浪费口舌的叶燕赵简单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听着这些的商甲午整张脸都凑到了一块,他没想到陈浮生的靠山居然如此生猛。 年轻男人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倒进嘴里,抹了抹嘴,砸巴着嘴道:“反正也来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见识见识能从夸父手里把曹家女人手里抢去的男人是个什么风采。上次夸父和野狐不让大闹婚礼,本来以为纳兰经纬能让我看场好戏,可没想到精彩是精彩了点,结果却索然无味,这次就由我陪他玩玩。” “哦……?那纳兰王爷那边?” 叶少摆了摆手,“两者又没有关系,他跟陈浮生的恩怨已了,我想陪陈浮生玩玩有什么问题。” 商甲午耸了耸肩,没有接叶少的话,只是嘴角轻轻翘起,越发邪魅!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衣服,发出清脆的响声,淡淡的道:“陈浮生算个爷们,敢拿刀比划王胖子,和陈圆殊走的也很近,光这两件事就让圈子内的人津津乐道不止。拿刀比划胖子,我是不敢!陈家大小姐多少年没有和男人流传过绯闻,叶少你应该比我清楚,可却偏偏和陈浮生的版本却一箩筐,要说两人没点什么打死我也不信。” 说到陈圆殊的时候叶少的脸色变了变,极有深意的看了商甲午一眼。商甲午耸了耸肩道:“我和陈浮生有过节,可惜老头子压的死死的。借你叶少的手出口恶气也是好的,况且我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抛开个人恩怨不说,我还真佩服他。” 叶燕赵指了指商甲午,最终瞥了瞥嘴,不到3秒,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商甲午能和叶燕赵走到一块不是什么奇事,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什么叫臭味相投。 “听说陈浮生在浙江开了一家酒吧?” “嗯,还是老头子牵线搭桥办的!” “哦……?那?” “没事,我又不插手你们的事,老头子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事跟你叶少翻脸。”商甲午毫不在意。 “那就去见识见识吧。”叶燕赵也不在乎澹台老佛爷,反正有商甲午垫背。 两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谈不上谁反感谁,谁利用谁! 酒吧,星期六!不到八点,酒吧就已经爆满,浙江大小圈子里的人全部到场。因为今天有夜场皇后的演出,所有人都是奔着袁淳而来。酒吧的年轻经理在几次酒吧的演出中一致被浙江方面的人认为是当之无愧的夜场皇后,而为了酒吧更上一层楼,袁淳也拼了,每个星期六演出一次,由限量版演出变成频繁演出,可就是这样还是让浙江大小圈子着迷。 要知道袁淳当初在密码就凭这首歌震撼了江苏大小圈子里的货色,来到浙江还能逊色不成?晚上12点,一身黑色旗袍的袁淳站在一个酒吧悬空特制铁笼中,高于一楼,低于二楼。演唱的是荷兰国宝级乐队withintemptationn地《iceoueen》,随着袁淳开始唱歌,全场陷入躁动癫狂。 叶燕赵和商甲午赶到酒吧的时候恰好赶上了这一幕,两个见惯了漂亮女人的男人在这一刻瞳孔全部放大!瑰丽宏大地黑暗哥特气势弥漫整座酒吧,气势磅礴地管弦乐厚重而深沉。袁淳如天使和魔鬼地双重天籁嗓音让人如痴如醉。在场所有人全部起身! 叶燕赵和商甲午就这样立在门口,一头短发的袁淳在最后一刻甩了甩头,三千青丝随风摆起,气氛瞬间爆炸到沸点。尖叫声,嘶吼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在这一刻应有尽有! 叶燕赵最后看了袁淳一眼,眼神炙热,“这是?” 商甲午知道叶燕赵的心思,他未尝没有。“江浙沪大小圈子公认的夜场皇后,传说是陈浮生包养的女人,这个酒吧就是这个女孩在一手经营!” 叶燕赵长呼出一口气,眼神停留在袁淳身上,身体猛然挺直,指着袁淳道:“我要她做我的女人!”认真,很认真! 借我把枪,商甲午眉头皱了皱,可还是从怀中变戏法般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格洛克交给了叶燕赵。“啪”一声,叶燕赵的枪口指天,可惜在这一刻枪声被酒吧的喧闹彻底淹没。叶燕赵皱了皱眉,径直向前走去。酒吧人山人海,叶燕赵随手拉过一个男人,一把枪指在男人脑袋上,男人估计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觉着有人拽他,破口大骂:“草泥马!” 话音未落,“啪”又一声枪响,男人腿上血液瞬间飞溅而出,一声惨叫声响起,饶是酒吧的气氛喧闹,这一声尖叫也还是惊醒了不少人,旁边的人同时望向这边。看着地下的人腿上流血不止,有人开始沉默。叶燕赵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向前走去,所过之处所有人看着这个男人都保持了沉默,并且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酒吧的保安开始向这边聚拢,叶燕赵对着头顶,连开三枪,天花板的碎屑飘落众人头顶!酒吧在瞬间安静下来,叶燕赵就在众人惊诧愤恨的目光中走向还在铁笼中的袁淳,袁淳也被这一幕惊呆,怔怔的看着这个长相帅气,动作更是拉风的年轻男人,余云豹和林均两人几乎是同时拨开人群向袁淳两边围去。 在叶燕赵到达笼子底下时,林均刚刚赶到,挡住了叶少的去路。叶燕赵没有说话,拿枪指着林均的头部,淡淡的道:“让开!”声音冷静的让人抓狂! 林均倔强的看着叶燕赵,眉头一皱,刚要说话,袁淳轻轻的开口道:“林均你让开!”声音虽低,可却坚定的不容人拒绝。林均侧身一步,叶燕赵踏前一步,抬头看着袁淳,提高音调道:“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了!”霸道无匹。 全场哗然,面面相觑,这个男人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就开枪打人?在全场震撼的同时,有人开始小声打听叶燕赵的身份。低声商量的声音逐渐此起彼伏,只是还是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我叫叶燕赵,你记住这个名字!”看着袁淳的叶少轻轻开口。 在最前边的几位大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同一时间睁大了眼睛,叶燕赵的段子在江浙沪流传的可不少,正宗的红三代,家里至少有一个国副级,一传十十传百,这个名字逐渐在众人口中出现。叶燕赵没有等袁淳说话,转身离开,到达门口的时候看着那个被枪打伤的男人,道:“给你一百万!” 叶燕赵离开后的五秒钟,全场再度爆棚,“太帅了!”“太拉风了!”两个混迹酒吧女人泪流满面的如是说。“北方爷们就是彪悍!”“真爷们!”“虎气!”混迹酒吧的大少们一脸的崇拜,向往,羡慕,当然其中也不乏嫉妒愤恨的,“什么玩意,不就有个好爹么!”不能说人间百态在这一刻应有尽有,可却是人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袁淳轻轻摇了摇头,她在酒吧曾见过有人脱了裤子向他示爱,也有那么一个黑道大佬放出话来要包养他,可是她真没见过有人拿着枪向她示爱的,袁淳是真被震撼了一下。叶燕赵本来就帅,再加上酒吧黑暗的氛围,像极了从黑暗中走出的王子,撩拨人心到了极致。 甚至在那种情况下袁淳都没想到拒绝,而是不自觉拿他和陈浮生比较了一下,得出的结果让人崩溃!陈浮生确实没有叶燕赵帅,也没人家那份豪气,可就是比叶燕赵强,想着想着就开始出神,从认识到现在,点点滴滴。叶燕赵的示爱虽然疯狂让人激动,可陈浮生对她的好却像是一点一滴的浸入骨髓,袁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林均看着叶燕赵离开的身影则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余云豹在旁边看着林均的神色,轻轻碰了碰林均,眨巴着眼睛道:“怎么?要不要干一票?敢打神仙哥女人的主意。”林均阴沉的点了点头。或许两人都知道得罪叶燕赵的后果,可一个已经被怨恨冲昏了头脑,另一个则是崇拜神仙哥崇拜到一定境界,打袁淳的主意无疑就是跟陈哥抢女人,不动手怎么说的过去!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⑨ ⑨ . c o m 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上,商甲午叼着一根烟道:“你这一出也太tm高调了!”叶燕赵笑了笑,“除了陈圆殊,我还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刚才那是第二个!”商甲午的眼神猛的暗淡了一下,一闪而逝,随后勾起一个笑容,轻声道:“要是可以,我也不介意这么高调一次!” “那个人的一百万送到手了没?” “嗯,给了,反正是你叶少出钱,我就负责敲打跑腿而已。” “你想好怎么追她了?我听说那个女人也不简单,一般男人还真降伏不住。” 叶燕赵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难度还是我叶燕赵看上的女人?” 银白色的兰博基尼在夜色中划出一条弧线,远处四个男人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男人道:“林哥,跟不跟?” “跟什么,能跟的上么?” 另一个声音插入,“那怎么办?” “记住他的车牌号,他肯定还会来的,到时候就在停车场动手!让停车场的人注意一下这个车牌号!” 第三十四章 你喜欢自己的老婆被人展览? 第三十四章 你喜欢自己的老婆被人展览? 早上六点,酒吧已经没人,服务生正在打扫。袁淳准备回公寓休息,走出酒吧门口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人精神奕奕的跑过来,阳光帅气,正是昨天晚上出现在酒吧的叶大少。 “我送你回家?” 袁淳礼貌的笑了笑道:“不用,我自己回去。” 叶大少耸了耸肩,微微一笑,很绅士的做了有请的姿势,之后就向远处跑去。袁淳摇了摇头,准备去开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林均和余云豹,林均看着那个白色背影很熟悉,随口问道:“袁姐,那是?” “昨天晚上那个疯子!”袁淳一脸淡然,转身离开。她当然没看到林均和余云豹眼中闪过的那丝喜色,袁淳开车离去。 “我去跟着他,你去找几个人,最好是生面孔。”林均紧紧的盯着叶燕赵的背影边跑边跟余云豹说。远处一辆奥迪a8上,一个神情木讷呆板的人看着林均跟在叶燕赵身后,开车缓缓跟上。 半个小时后,叶燕赵坐进了一家早餐店,掏出一个电话拔通一个号码道:“人找好了没?”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吃着一根油条的叶少淡淡的道:“那就去砸,干的利索点。”说话的功夫,店里走进五六个年轻人,打败花流胡哨,痞子气十足的朝叶燕赵走来。叶燕赵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已经有几年脱离那种四九城里飞扬跋扈的生活,可没想到居然在浙江会碰上这种事情。 其中一个领头的年轻人走到叶燕赵身边,扭了扭脖子,一只手放到叶少肩膀上大大咧咧的道:“哥们,有人花钱让你不好过,看你这一身行头就知道你不是穷人,你是想破财免灾呢还是?”声音拉的很长,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哄堂大笑。像他们这种街头混混是去不起酒吧的,靠在街上胡混过日子的他们很明显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男人是谁。虽然觉得叶少气质不错,可为了赚那3000块,也顾不上其他了。 在领头的年轻人拍到叶少的肩膀上时,叶少的眉头皱了皱,不过看上去涵养很好的叶少仍旧微笑着问道:“怎么就能破财免灾?” “看你也长的挺精干,怎么是个傻b,给钱爷就不动你了。”年轻人嚣张的叫嚣道。 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叶燕赵手腕一翻,手里的筷子直接捅进了年轻人的嘴里,“唔……”一声发不出声音的惨叫,说话的年轻人唔唔的抱着那两根筷子栽倒在地,疼痛让他撕心裂肺。叶燕赵虽然不是什么一挑好几的高手,可红色世家出身的他身手还是要比普通人好,再加上那几年在四九城里经常跟军区大院里的纨绔们打架,对付几个小毛孩叶少还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这几年在体制内不经常跟人动手,有什么都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让他脾气少了些许急躁。换在以前那双筷子就不是插到年轻人嘴里,而是直接插进眼睛里了。一个敢拿枪在公众场合求爱的大少杀个把街头混混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 剩下的几个年轻人看着老大被人干倒,眼中已经出现恐惧,只是谁也不好后退,况且还是好几个对一个,于是就有人往上冲了!结果很明显,叶燕赵以挨了那么象征性几拳头的代价将几个小混混全部放倒,拉着一个小混混悠哉悠哉的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叫嚣的最厉害的也敢再呲牙,忙不迭的说道:“我们也不认识,本来我们几个刚从网吧出来,然后就有一个人跟我们说给我们三千块让我们来找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人,揍一顿就行,先给了1500,让我们事成之后去拿钱。” 叶燕赵缓缓起身,道:“那人在哪,带我去!”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林均和余云豹都笑了起来,余云豹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麻袋道:“现在不怕他认出我们来了,等会动手的时候掌握点分寸,要是真打坏了,到时候会连累陈哥。” 林均点了点头,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叶燕赵,林均和余云豹两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就连身后来了一个人都不知道。来人一颗*平头,1米8的个头,壮硕的身材,呆板的表情,站在林均和余云豹身后,看着背对着他的两人没有任何反应。男人咳嗽一声,林均和余云豹闪电般转身,迎面而来的是一记手刃,出手凌厉! 林均和余云豹都是打架好手,本能的一左一右向两边闪去,男人闷不吭声的向前一步由横切改为竖抓,两只手分别搭上两人的肩膀,一推一扯,两人重心立刻失衡,倒向男人,男人闪电般放开双手,再次变为手刃,砍在了两人的脖子上,余云豹和林均瘫软倒地,男人迅速离开。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男人出手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充满了军人气息, 叶燕赵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林均和余云豹躺在地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余云豹手里还拿着麻袋,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被叶燕赵拎小鸡似的拎着的年轻人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奇怪的道:“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躺在地上了啊?”叶燕赵听着这番话略微皱了皱眉,眼神闪过一丝不快,一闪即逝。 他自然认出了林均,昨天晚上在酒吧他就拿枪指过这个男人,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报复。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倒在这,叶燕赵用屁股都能想到是谁动的手,随手打发了那群街头混混。 蹲下身看着林均和余云豹,似乎在想该怎么处置两人。片刻之后,掏出电话拔通商甲午的电话道:“昨天晚上我拿枪指着的那个是?” “酒吧的保安副主管林均,怎么了?” “没事,你不方便出面的话让警察来xxx地,把人弄走就行。”叶燕赵随口报出一个地名,随后又打了个电话,那辆奥迪a8缓缓开过来,叶燕赵上车,皱着眉头问道:“那两个人是你打的?” 木讷男人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叶燕赵歪了歪头,无奈的道:“老头子又让我回去?”木讷男人这才点了点头,道:“叶军长说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让你在两天内返回北京。”叶燕赵摆了摆手,道:“能有什么事情,我在那破地方呆够了,出来玩两天。你先回去,告诉他们,我过几天回去。”说完直接下车,甩车门走人。 木讷男人掏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叶军长,少爷在浙江,不回去!”“你告诉他,要是两天之内不回来,我让南京军区的军车去押送他。”电话那头的声音洪亮而威严。 同一时间,袁淳被电话吵醒,“袁姐,酒吧被砸了!”还在睡梦中的袁淳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穿上衣服赶往现场。赶到现场的时候江亚楼已经到场,正在询问保安怎么回事。 “我们本来正在睡觉,听着外边有动静就爬了起来。来到外边的时候看到3,40个带着头盔,身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从六辆越野车上下来,人手一把消防斧,照着酒吧就开始砸。我们值班的就有两个人,就……” 江亚楼近乎咆哮的问道:“那当时怎么不报警?不给我打电话?” “我们一时着急忘了,就给林哥和豹哥打电话,可他们两始终关机,我这才想起给您打电话!” 江亚楼阴沉着一张脸,开始打电话。他在江浙地区也认识不少大佬,他需要知道是谁在针对酒吧。袁淳赶到时听着保安把事情讲了一遍,就给林均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告诉袁淳人在警察局。袁淳再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挂掉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江亚楼一通电话打下来,道上的几位朋友已经答应帮江亚楼查。看着袁淳道:“怎么了?” “林均和余云豹在警察局。” 江亚楼刚舒展开的眉头立刻又皱了起来,道:“别着急,你问问保安他们俩干什么了。我现在打电话看看怎么回事?” 袁淳拉着一个保安问道:“林均和余云豹怎么会在警察局?” “不知道!” “那他们两离开的时候说干什么去了吗?” “没有!不过昨天晚上林哥曾跟我们商量要干昨天在酒吧开枪的那个人。” 袁淳长倒吸一口冷气,“具体怎么回事,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两个保安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说到昨天晚上并没有等到人时,袁淳猛然想起今天早上叶燕赵经过酒吧的事情。这时候,警察姗姗来迟,察看现场,收罗证据,将酒吧彻底封了起来。 袁淳只能给陈浮生打电话,于是就有了陈浮生刚下飞机的那一幕。 江亚楼那边也已经打听到了林均和余云豹的事情,两人没什么大事,被人当成小偷打晕,被逮进了警察局,现在就可以去领人。 某个会所,商甲午看着叶燕赵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找人去砸了那间酒吧?不会是为了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叶燕赵耸了耸肩,聚精会神的剪着一根正宗的古巴雪茄,道:“这雪茄就跟女人一样得精心伺候,你愿意你的老婆被人展览?”理由很简单,简单的让人不可置信。 商甲午怔了怔,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彻底无语,他是真被叶大少打败了。先是公众场合开枪,之后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砸人酒吧,看似荒诞不经,可却也有迹可循,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与一位京城大少在思维体系上的差距。 第三十五章 拭目以待 第三十五章 拭目以待 陈浮生赶到浙江的时候林均和余云豹已经被捞出,江亚楼也动用警方的关系将酒吧解封。只是满目疮痍的酒吧要想重开却又得投入将近千万的资金进行重新装修,而且一天找不到是什么人动的手就一天面临着再次被砸的危险。 林均和余云豹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陈浮生皱着眉头,中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两件事发生在一块,让人很难不联想到是叶燕赵做的,可问题是叶燕赵完全没有动手砸酒吧的理由,想不通的陈浮生甩了甩头,看着江亚楼道:“应该不是叶燕赵做的,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动手砸酒吧。”江亚楼也点了点头,道:“可问题是现在浙江道上应该没人会来招惹我们,浙江道上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澹台浮萍有合作,谁会这么不长眼?” 陈浮生笑了笑,“那可说不准,过河拆桥的事有的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们的酒吧在浙江声势越来越大,怕是有人开始坐不住了。”江亚楼愣了愣神,道:“那……?”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澹台浮萍吃相不会这么难看,应该是有人对我不满意。现在就算我去找澹台或者商甲午,他们也会推的一干二净,毕竟现在有叶燕赵这么一个借口,怎么打发我们都可以。” “那酒吧怎么办?重装还是?” “呵呵,不装了,江哥你的损失从别的地方赚回来,我们去内蒙和东北开酒吧。你们收拾一下,过几天就离开杭州,这家酒吧就算我赔偿他们的损失。” 林均和余云豹两人低着头,一脸的愧疚,“陈哥……”陈浮生缓缓起身,眯着一双眼睛道:“知道错在哪?” “我们不该擅自主张,要是我们在酒吧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余云豹低声道。陈浮生笑了,笑的很玩味,柔声道:“抬起头来!”两人慢慢的抬起头,陈浮生凌厉的一脚踹飞余云豹,阴森森的道:“就算你们在也拦不住那么多人,只是!作为主管,酒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是失职,事情发生之后,你们俩没有第一时间去了解有用的信息,试着看能不能找出点其他线索,而是在等我责罚,光这两条你们就该卷铺盖走人。” 说完点燃一根烟,坐回沙发上,看着两人道:“既然准备动手阴人,原计划作废,为什么不再行制定计划,而是要仓促动手?”两人再度低下头,没有说话。袁淳真没想到陈浮生会先朝两人动手,没等她说话。陈浮生淡淡的道:“不管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先从自身找原因。另外,做事要动脑子,去找是什么人动的手,应该不难找,至于找到之后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林均和余云豹凝重的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刚才陈浮生和江亚楼的对话两人都听了进去,有了方向再找人就不是什么难事。 袁淳还沉浸在陈浮生刚才的铁血作风中,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陈浮生低声道:“事情是因我而起,酒吧再装修一遍还能开,我把我的工资都用来装修。”陈浮生看着孩子气十足的袁淳,调笑道:“能让叶燕赵看上的女人可不简单,我们的夜场皇后现在可是傍上大款了哦……” 袁淳气的跺了跺脚,陈浮生忽然站起身,袁淳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一步。再看陈浮生促狭的眼神和笑意,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陈浮生柔声道:“乖,不哭,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商甲午一直和我不对眼,现在东西到手了,过河拆桥也不是什么奇事,况且一山不容二虎,我们现在做的已经损害到了澹台的利益,事情迟早会出现。到是你,跟叔说实话,是不是对人家叶少动心了?” 袁淳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像是又想到什么般点了点头道:“嗯,人家那么帅,又有钱,那天晚上更是像个王子一样,哪个女人不喜欢。”陈浮生很配合的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唉……人比人,气死人!这群狗犊子,天生就是那种极其拉风的角色,一生下来就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女人不就都喜欢这种人么!这让我们这些穷娃怎么活呀,媳妇也找不下。” 袁淳被陈浮生逗的破涕为笑,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穷,你要是穷的话这世上就没富人了。再说你不也是这种货色么,苏南太子爷,江苏山西两省最耀眼的民营企业家。”陈浮生哭丧着脸道:“就是这样也比不过人家那种正儿八经的红色子弟呀,这不,我的夜场皇后也准备跟着人家跑了,我……”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江亚楼也不再耿耿于怀酒吧被砸的事情,以陈浮生现在的势头,损失的这些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袁淳歪着脑袋看着陈浮生,很正经的问道:“我要是真跟人跑了,你会心疼吗?”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肯定会心疼,不止心疼还会肉疼!”袁淳没有再继续问,而是学着陈浮生躬着身子的姿势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大叔,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陈浮生轻轻吐了一口烟,眯着双眼轻声道:“让我的孩子有跟叶燕赵一样的出身。”袁淳微微歪了歪头,似懂非懂,陈浮生摸了摸袁淳的脑袋,道:“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叶燕赵和一位公子哥施施然的走了进来,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拉着袁淳的手迎下楼去。叶燕赵看到陈浮生的是没有丝毫诧异,好像早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似的。陈浮生一脸的笑意,只是手顺势搂上了袁淳的腰,自然而然。 叶燕赵看着陈浮生的动作,嘴角挂起一抹和陈浮生如出一辙的笑意。两人都没有说话,旁边的公子哥看着陈浮生的动作,好像陈浮生搂的是他老婆一样,跳脚骂道:“草泥马,把你的手拿开!” 陈浮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略微眯了眯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年轻男人在浙江横行霸道多少年,就被叶少的张狂折服。打听到叶少的身份时更是下决心要结交这位猛人。现在听着陈浮生这么说话,本能的一瞪眼,刚要开口,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耳朵划过,紧接着一个破碎的酒瓶啪一声就在年轻男人头顶开花,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做完这些的陈浮生就像没事人一般退了回去。 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年轻男人没想到在浙江还有人敢动他,愣了愣神后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浮生道:“我草你大爷!”边说边掏出电话打电话,叶燕赵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既不插手也不插嘴。 陈浮生眯了眯双眼,慢腾腾的搂着袁淳坐回沙发。看着年轻男人柔声道:“把嘴巴放干净点再说话,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抱的人被我包养了,我搂她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说完歪着头看着叶燕赵道:“叶少,你说是不是?”叶燕赵看了一眼袁淳,此刻的袁淳一脸的幸福表情,叶少淡然的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 片刻之后,门口涌进了2,30个男人,刚才被头顶开花的男人指着陈浮生不管头上还流着血,叫嚣道:“就是他,给我打!”陈浮生一动不动的看着男人叫嚣,那群刚进门的男人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陈浮生,其中一个领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好像在哪见过陈浮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已经出现四五个保安,一直在角落里坐着的状元也走了过来。陈浮生早想过让状元去独当一面,可问题是状元死活不干,陈浮生也没有办法,只能把状元留在身边,好歹有个镇场子的。 状元动手从来没有废话,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片刻之后2,30号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叶燕赵看着状元的身手眼神明显亮了一下,那个公子哥看着这幅场景,似乎被吓呆了。叶燕赵缓缓起身,拍了拍那个公子哥,道:“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男人恨恨的看了一眼陈浮生道:“叶少,你等等!”说完掏出电话继续打电话。叶燕赵看着陈浮生玩味的笑道:“他是杭州市市长公子,在杭州还没人敢这么打他。”陈浮生笑了笑,道:“难怪这么生猛,不过和叶少比还是差了点火候,没有一点定力。” “呵呵,听说兄弟手下有好几个亡命徒,都是身背几条命案的人,包庇罪应该算你一份。”叶燕赵淡然道,对眼前这幅极副视觉效果的画面视若无睹。 陈浮生笑着递给叶燕赵一根烟,平静的道:“我想他们不介意再多背一条,他们的命可不像叶少你的那么金贵!”两人的说话没有一丝火药味,可却所有人都能从其中听出一丝丝冷意。 “哦……是吗?看来浦东会的夏河蒸发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我听说重庆的一条过江龙在玄武区被人狙击,陈兄知道这件事吗?” 陈浮生摇了摇头,很真诚的道:“这个真不知道,不知道叶少的消息从哪来?” “消息从哪来不重要,和陈兄没有关系就好。” 话音刚落,几辆警车就来到酒吧外,带队的是一个中年人,看着头破血流的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疾言厉色的问道:“人是谁打的?”江亚楼起身,看着带队的男人道:“我打的,有人来我店里闹事。” “把人带走!” “林叔,不是他打的,是那个人打的。”头破血流的年轻男人声嘶力竭的指着陈浮生说道。中年男人看着年轻男人头上还流血不止,指了指身后的两个警察,道:“把他送到医院去。”说完看着陈浮生道:“跟我走一趟吧!” 陈浮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江亚楼那边已经开始打电话。不久之后,中年男人的电话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咆哮的声音道:“赶紧带人回来,乱弹琴,什么人你也敢抓!”中年男人转身走出门外,道:“李局,打的可是李市长的公子。”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挂掉电话,中年男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换来这么一句话。 人到中年的他愣了愣神之后,知道出什么事都得自己担责任。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明显是对方上头也有人,自己可惹不起,衙内们打架,一般人真参合不了。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进酒吧,看着江亚楼道:“人是你打的吧?私了还是?”陈浮生很适时的起身,递给中年男人一根烟道:“警官,我们私了。”陈浮生递的是至尊南京,中年男人看的却是陈浮生手腕上那款限量版的江诗丹顿,很顺手的接过陈浮生的烟,笑道:“能私了就最好,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报警。” 说完就带着一干警察走了,叶燕赵自始自终都冷眼旁观,直到警察离开,叶少才轻轻开口道:“兄弟好手段,黑白两道通吃。” “叶少过奖了,这点手段哪能入得了您叶少法眼。” “嗯,那就好,酒吧是我让人砸的,陈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陈浮生摊了摊双手,道:“叶少想干什么那是你的自由,只是我很想听听当初叶少跟我陈姐飚车的事。” 叶燕赵脸色猛然变了变,随后笑意弥漫整张脸庞,“陈圆殊确实是个尤物,只是这么多年一个人过的很辛苦罢了。”陈浮生双眼禁不住眯了起来,身体也瞬间绷了起来,要知道当年陈圆殊男朋友的事情就是叶燕赵布的局。 状元看着陈浮生的动作踏前一步,此时门口的一辆奥迪a8上下来一个木讷男人,站在门口。陈浮生看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变脸般露出一副笑容,很亲昵的拍了拍袁淳的屁股道:“走,我们请叶少吃饭去。” 叶燕赵耸了耸肩看着袁淳道:“陈兄的心意我领了,礼物我会随后送上的,这个女人我要定了!”说完转身离开,看着叶燕赵离开,袁淳歪着头天真的问道:“大叔,你说他会报复你吗?” 陈浮生看着叶燕赵离开的背影,眼神阴狠,淡淡的道:“浙江的酒吧关门,今晚我们就离开浙江,我不介意在南京陪他玩玩。”袁淳自然不懂陈浮生这番话的意思,只要不在江苏,陈浮生随时得面临黑白两道的报复,这就是一个红色子弟的能量。可要是回了江苏,叶家断然不会因为叶燕赵追一个女人而掀起一场政坛风暴,陈浮生也就不怕任何手段,这就是现在陈浮生的底气。 可要是今天陈浮生废了叶燕赵或将叶少打成重伤,那他面临的就会是整个叶家的报复,抛开钱老爷子会丢车保帅一说,就是钱老爷子想保他也得被拖下水,一个在北京也能呼风唤雨的红色家族能量究竟多大,陈浮生现在才刚刚看到一点端倪,这也是叶燕赵能安然离开酒吧的原因。 当天晚上,陈浮生带人离开浙江,商甲午的一家地下钱庄在陈浮生离开的前一个小时被砸。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陈浮生做事雷厉风行,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商甲午在哪,陈浮生还真想试试澹台浮萍的底线。不过这些事都是地底下的事情,谁都知道,但断然不会放到台面上来,比如,在陈浮生回到南京的时候,浙江的酒吧外出现了4,50个黑西装光头的大汉,人手一把消防斧。袁淳的公寓楼上,两个狙击手也同时瞄准了袁淳的房间。谁也不知道这是谁要对付陈浮生,谁敢说是澹台浮萍还是叶燕赵动的手! 半个小时后,在一栋别墅内陪澹台老佛爷喝茶的叶燕赵和商甲午收到消息,人已经离开浙江。澹台老佛爷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你们动手切磋可以,输赢都不是问题,但一定要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能出什么大事。” 商甲午也不敢违背澹台老佛爷的意思,只是一脸不在乎,根本不放在心上。两人刚出别墅,叶燕赵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我明天回北京,老头子十三道金牌催,要再不回去就真的能动用军车押我回去。你路子比较广,帮我做两件事,查一下浦东会那个夏河死的那天晚上最后的地点在哪,还有就是龚红泉那档子事。” 商甲午眼神亮了亮,叶燕赵笑道:“你只要查到了就行,至于剩下的事交给我。” 在叶燕赵和商甲午商量怎么对付陈浮生的时候,北京,洛阳李家。 “龙象,最近有人在查你的事情,查的很隐秘。”扎马尾辫,一双布鞋纤尘不染的女人对着沙发上坐着的陈龙象平静的道。 陈龙象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不用管他们,让他们去查。” 女人点了点头,柔声道:“这次纳兰经纬居然自动退出山西,才几年的时间浮生就有了今天的成就,比龙象你当年崛起的速度要快了五年不止!。”陈龙象淡然道:“这两年他走的太顺利了,老头子当年不想让他们进李家,不就是为了苦心孤诣的养他一身怨气,扶起陈家么!我倒想看看撤去他头顶那把保护伞,让他一无所有,他对我的怨恨还能再加几分?”陈龙象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和陈浮生如出一辙。 女人略微皱了皱眉,“龙象,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陈老爷子的苦心是为了让他们两个扶起陈家,现在你要扶他们一把陈家就起来了。”陈龙象冷笑一声,讥讽道:“哼,我很想看看他的怨气磅礴汹涌是不是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枭?两个陈龙象比不上一个陈浮生,我拭目以待!” 女人长呼出一口气,“以你现在的力量去对付他,他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呵呵,他还不配我动手,我只动他头顶的那把保护伞。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两年眼红他的人海了去了,还需要我动手?”声音冷漠。 女人再没有说话,她比谁都明白一旦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回来。 罔 第三十六章 密谋 第三十六章 密谋 回到江苏后的陈浮生将浙江的事情说给老爷子之后,被老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好歹给陈浮生分析了一下其中利害,除了让陈浮生自己小心点以外剩下的应该就是生意上的一点损失。陈浮生很乖的接受了钱老爷子的批评,也知道肯定要有点损失,只要人没事就成。随后将袁淳安排在了密码,让人保护,自己则带着状元每天参加青禾的会议,下班之后也不在滞留酒吧等地点,而是回省委大院陪黄丹青喝茶聊天。可谓小心谨慎,严密列阵等待着叶大少的报复。 可是等了一个星期之后也没等到暴风雨,这让陈浮生隐隐有点担心。可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安排竹叶青和钱老爷子的见面。有前期的铺垫,再加上陈浮生的软磨硬泡,钱老爷子终于答应见一见竹叶青。 当天,陈浮生将董赤丙,状元,石青峰的一伙人全调了过来以防万一。 见面地点是钟山国际高尔夫球场。竹叶青一身运动装,一根石墨杆,有些女人不管穿什么服装,都是那么让人侧目,竹叶青就属于这一类。连已经50多岁,阅女无数的钱老爷子看到竹叶青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亮,可见竹叶青的魅力。陈浮生的球杆和一身衣服都是裴戎戎送的,绝对是顶级高尔夫球手穿的,气场也丝毫不逊色于两人,钱老爷子知道陈浮生不怎么打高尔夫,问道:“浮生,这身衣服是徽羽送的?” 陈浮生摇了摇头,恭敬的道:“裴戎戎送的,这次山西裴家分了一杯羹,裴戎戎为了答谢送的。”钱老爷子本来挥杆的动作愣是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兔崽子!”陈浮生用屁股也能猜到这身衣服的价值不菲,要知道当初裴戎戎送陈浮生的一根皮带就价值百万,更不用说这么一身套装。不过现在的陈浮生也不再是当初的陈浮生,绝对不会再听到一百万就手抖。 竹叶青和钱老爷子的对话始终都是家常话题,偶尔谈到时事政治,两人也极有默契的点到即止,恰到好处,有陈浮生暖场,气氛没有半点预料中的尴尬。 竹叶青挥杆的动作很潇洒,那是另一种形式的女性美,干脆利落,自信,底蕴。陈浮生的第一次挥杆看上去很专业,并且打出了很不俗的成绩。让竹叶青很是刮目相看了一番,可在接下来的过程中陈浮生的动作就让这种刮目相看彻底消散。 三人都是城府一个比一个厚黑的主,所以说的话根本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值得玩味的话题。中午时分,钱老爷子的秘书在钱老爷子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钱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二人道:“浮生,我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负责招待好徽羽,从她身上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等到钱老爷子离开,陈浮生笑道:“老头子可不怎么喜欢夸人,我经常被骂。”竹叶青不予置评,淡淡的道:“浙江的事我欠你一份情,听说你最近惹上了叶燕赵,要不要我替你出手?” 陈浮生挥了挥球杆,望着向远处滚去的球,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竹叶青点了点头,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红绳,眼神恍惚的望着前方。陈浮生可不敢再造次,他可没忘记上次被竹叶青扯的生疼的手腕。 两人并排走在巨大的高尔夫球场,竹叶青淡淡的问道:“你没想过再去找沐小夭?”陈浮生眼神黯淡了一下,苦笑一声,道:“已经做了一次陈世美了,再去祸害她我不忍心。” “那你就准备让两个孩子跟着你这么长大?”没有谁能猜透竹叶青的内心,陈浮生也不例外。 陈浮生笑了笑,调侃道:“皇甫姐姐你要是肯嫁给我的话那我肯定不让平平安安这么跟着我颠沛流离呀!” 竹叶青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怔了怔,冷冷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道:“事实上我并不反对你这个提议,只要你有那个让我刮目相看的资本。”说完转身离开,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陈浮生看着竹叶青的背影叹了口气,上了车,状元看着那辆宝马7系离开,道:“浮生,你是不是喜欢上皇甫徽羽了?以前你对她处处戒备,现在怎么这么干脆的就为她牵线搭桥。”陈浮生眯了眯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我还真有娶她回家的这个想法,问题是我得能拿的下呀。吃软饭的事情谁不乐意?说不乐意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状元笑了笑道:“你没觉得她对你跟对一般人不一样么?” “觉得了呀,对我下手比较狠!不过有的是时间,在江苏的这段时间说不定她还真被我的这一身王八之气折服!”说完自嘲的笑了笑,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陈浮生看了一眼电话,接起电话。 “浮生,山西的几笔业务不知道被什么人阻拦,黄了,损失了将近两个亿。” 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道:“终于出手了!没事,等我过去看看情况再说。”状元问道:“怎么了?叶燕赵出手了?”陈浮生点了点头,“山西的几笔业务被人搅黄,损失至少两个亿。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不出手。” “不怕是调虎离山?山西可不比江苏!” “呵呵,山西也不比北京!”陈浮生淡然道,云淡风轻。 陈浮生去密码见了一下袁淳,之后就来到钱家小楼。等到陈浮生说明来意,黄丹青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走,就像商量好似的。”陈浮生皱了皱眉,本能的问道:“义父去哪了?” “上次和澳大利亚的总理见了一面,这次去商量如何招商引资的事情。” 陈浮生点了点头,总感觉哪有点不对的他也具体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只能扶着黄丹青坐下道:“阿姨,那我不去了,就留下来陪你。”黄丹青慈祥的笑了笑,道:“没事,你忙你的,忙完这几天我们一起去看平平安安。” 陈浮生又陪黄丹青说了会话之后,黄丹青下了逐客令,“你去忙你的事情,阿姨不耽误你办正事,自己注意点安全。” 陈浮生点了点头,离开钱家小楼,带着状元赶到南京火车站。 同一时间,北京后海某会所,叶燕赵和几位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坐在一块。叶燕赵看着中间一个身穿中山装,气质温润如玉,沉稳内敛的男人道:“夸父,你们家怎么会出手对付钱子项呀!还真是帮我的忙,我正愁我找的人还不足以让陈浮生不得翻身,现在好了,陈浮生去了山西,只要钱子项一倒,那他也就算到头了。”被称为夸父的男人自然是李夸父,这位京城大少中标杆性人物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义父怎么会突然让李家发难,你和陈浮生有什么恩怨,值得你动用关系非搅黄他山西的那几桩生意?” 叶燕赵把在浙江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义愤填膺,都挽起袖子,其中一个叫嚣道:“上次要不是夸父拦着,我早进去砸了什么狗屁婚礼,现在又跟燕赵抢女人,丫不整治整治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了。”众人纷纷点头,能和叶燕赵李夸父坐到一块的哪个不是四九城里响当当的顽主,根本不鸟一个陈浮生。 奇_ 书_ 网_w_w _w_._q_ i_ s_ h_u_9 _9_ ._ c_ o _ m 只有李夸父纹丝不动,淡淡的道:“你们这么一群公子少爷去欺负一个从东北小山沟走出来的农民,也不怕被人笑话。”众人看着李夸父道:“那你说怎么办?”李夸父缓缓起身,看了众人一圈,看着叶燕赵一字一句道:“你就算杀了陈浮生,那个女人也未必会跟你。” 叶燕赵耸了耸肩道:“按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不成?”李夸父笑了笑道:“你早准备好了,我说算你会算?只是不管怎么折腾,不要太过分就成,让他生意上损失点我不介意,只是我不希望蒹葭的孩子没了母亲再没有父亲。”说完起身离开,叶燕赵耸了耸肩,显然并没听进李夸父的话去。 当天晚上,一栋四合院内,李夸父坐在陈龙象对面,轻声道:“义父,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动钱子项?好像我们在江苏的生意和钱子项没什么冲突呀。” “这件事不用你过问,我自有主张。倒是你和李石柄注意点,现在你们已经被证监会盯上,要不是我让人动了手脚,现在你们两个就要被有心人调查了。”陈龙象淡淡的道,这么多年陈龙象以铁血手腕控制着李家,从没人敢去反对什么。 李夸父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来到门外,扎马尾辫的女人拍了拍李夸父的肩膀。“娲姨,我想不通义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笑了笑,道:“你义父做事向来天马行空,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李夸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钱子项一倒,陈浮生就该倒霉了。”女人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平静的问道:“你不希望看到浮生出事?” 李夸父点了点头,道:“他是蒹葭自己的选择,我一直没有怪过他。义父常说,人不作妖不作孽才能成大事,我不希望平平安安没有了母亲再没有父亲。”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欣慰,摸了摸李夸父的头道:“好孩子,没事,你能这么想姨就放心了。” 两人又聊了会,李夸父离开,娲走进房间,道:“夸父那孩子心地不错,将来他要是能和浮生富贵联手,整个中国都是他们的。”陈龙象冷冷的笑了笑,“他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猜不透。” 女人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不会阻拦你的决定,但不要让浮生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北京希尔顿大酒店总统套房内,两个女孩坐卧不安。其中一个面容清瘦,身材略微矮小的女孩有点惊讶又有点惴惴不安的道:“王姐,你说那个男人找我们什么事呢?”另一个身材高挑,带点风尘味的人还比较镇定,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等着就行了。” 说完这番话,女孩的眼神不由自主慌乱了一下,忍不住点燃一根烟,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会有事发生,只是找她的人并没说什么事,可是给的那一大笔巨款却够一家人花一辈子,想到这的女孩深吸了口气,眼神慢慢坚定下来。 如果陈浮生或者王解放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两个女孩就是当年在夏河房间里的那对扬州瘦马。 蛧 第三十七章 出事 第三十七章 出事 “浮生,出事了”陈浮生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乔麦急促的声音。能让乔麦焦急的事情很少,当初陈浮生对乔大小姐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乔麦都能冷静应对,可现在乔麦的声音却如此焦急。 陈浮生脸色变了变,强迫自己冷静道:“不要着急,说,什么事?” “钱老爷子一手提拔的一位副市长今早被北京国安的人带走,具体原因外界还不知道,但已经有上层人物透露那位副市长在昨天晚上滞留外事馆。”电话那头的乔麦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番话,陈浮生甚至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的乔麦松了一口气。钱老爷子不在江苏,第一时间能通知的人那就只有陈浮生了。 陈浮生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虽然他不懂政治,可这不代表被钱老爷子和曹蒹葭一手熏陶出来的他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被双规还仅仅是经济问题,可滞留外事馆,被国安的人带走,性质就彻底变了,政治问题。 陈浮生脑海中蓦然闪过那天他和钱子项一前一后离开江苏的事情,整个人如被抽筋一般瘫软下来,电话双方陷入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陈浮生深吸口气,轻轻坐直,道:“知道了,在老爷子回来之前静观其变。”陈浮生虽然不懂其中的道道,但也知道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挂下电话,陈浮生掏出一根烟,想要点燃,可点了几次都没点燃,状元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陈浮生的双手在颤抖。轻声问道:“浮生,出什么事了?”边说边掏出打火机给陈浮生点燃一根烟。 在点燃烟的一瞬间,陈浮生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想要一口气将这种不安全都吸进去。在火焰猛然升高间,陈浮生异常苍白的脸庞诡异的闪过一丝红晕。尴尬沉闷的气氛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陈浮生才缓缓开口:“钱老爷子一手提拔的一位副市长因滞留外事馆被北京国安的人带走。” 听着这番话的状元倒吸一口冷气,本来懒散的表情在瞬间凝固。滞留外事馆,被国安的人带走,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个词汇就像一座座大山般压下来,空气似乎都开始沉闷,让人窒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谁不知道陈浮生的根基就在江苏,他头顶的保护伞就是钱子项,一旦钱子项这条大船翻了,在这条船上的人全都得被淹死,没有一个能生还,政治斗争向来残酷无比! 陈浮生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从踏入魏家开始,魏端公的死就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宝剑,这些年陈浮生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就是担心有一天会出事。如果再给他几年的时间,或许陈浮生有能力挽救这场灾难,但现在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浮生,这件事很可能不是针对钱老爷子!”状元安慰的话说出,才发现连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 陈浮生连抽了三根烟之后,终于坐直了身子,虽然脸色苍白,但至少看上去恢复了一点平静,十指紧紧纠缠,缓缓开口道:“上次离开江苏我就觉得哪不对劲,原来事情出在这。叶家居然敢玩的这么狠!” 状元摇了摇头,道:“未必是叶家,叶燕赵没有这么大能量能发动叶家悍然掀起一场政治风波,叶家人也不可能这么做。” “现在首要问题是你准备怎么办?” 陈浮生猛然笑了笑,笑得很诡异,“通知庆之他们,随时准备离开山西。联系纳兰经纬,不管花多少钱,找几个死士,杀人之后就自杀的那种。另外,让虎剩他们不要回来,联系完之后状元你去云南一趟。” 状元明白陈浮生的意思,很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陈浮生不想将几人全部拖下水。状元耸了耸肩,道:“既然上了你的船,船还没有靠岸,现在下船早了点。” 陈浮生看着状元,郑重的说道:“这次回江苏,很可能出不来,你想好了?” 状元脸色凝重,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道:“浮生,你现在下钱子项的船也还来得及,只要通知庆之他们在云南会合,我可以从边境送你们出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给你三年的时间,我想凭你的努力做个富人还不是问题。” 陈浮生不紧不慢的坐回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眼圈,笑了笑,“说实话,我想过。可是我不能,不要说老爷子现在还没倒。就是老爷子倒了,我只要活着一天就得做一天儿子。我不管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但阿姨视我如己出,老爷子这些年也一直对我关爱有加,我要就这么走了我怕遭报应,做人得讲良心。魏爷当年说过做人一定要留一分善心,娘当年也常教育我们,做人要懂的知恩图报,爷爷也一直念叨人在做,天在看。我要走了,不要说过不了我这关,以后都没脸去见孩子和娘,蒹葭,还有爷爷。” “你知道这样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一个是像魏爷一样横死街头,另一个就是坐穿牢底。” “那你还准备这么做?”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到让人不敢直视。 陈家从不出白眼狼,这不是一句空话! “那你觉得我现在能下船吗?” 陈浮生没有回答,状元继续道:“那你觉得虎剩他们会离开吗?”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我矫情了,那就让庆之带着耀国和阿标赶回江苏,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吴凉他们。让象爻留在山西,有胖子在,应该没人能动的了他。另外,让虎剩他们也赶回来,现在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我不能让江苏那群狗犊子说钱子项活该断子绝孙。我要告诉那群畜生养的钱子项没了钱正岚,还有一个陈浮生!” 当天晚上,陈浮生带着状元,陈庆之,阿标,唐耀国和十几个彪形大汉赶回江苏。包了一整架飞机,这次陈浮生没有恐高。那群大汉清一色*平头,步伐矫健,纪律严明,都是陈庆之从各个煤矿精挑细选的保安。 将众人安排在了郊区和密码酒吧,陈浮生没有片刻停留,带着状元和陈庆之赶往钱家小楼。黄丹青比陈浮生想象中的要镇定许多,见惯了宦海沉浮的她依旧安详淡定,没有丝毫急躁。看到陈浮生进门,笑意从嘴角蔓延到脸庞,慈祥的说道:“浮生来了啊,快坐,还没吃饭吧,阿姨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去。” 陈浮生乖巧的点了点头,陪着黄丹青在厨房忙碌。 “浮生,明天你去美国看看小琪和孩子。”黄丹青看着忙碌的陈浮生柔声说道。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轻声道:“阿姨,你要想她们了,我明天让人去把平平安安接回来。” 黄丹青笑骂道:“你这孩子,人家老头子出事了巴不得躲的远远的,你倒好,你不走还让孩子也回来受罪。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去,就不要再叫我阿姨。” 陈浮生走到黄丹青面前,在围裙上擦了擦**的手,谄着脸跟孩子一般笑道:“我就不去,你不让我叫阿姨,我不叫了。”黄丹青脸色一沉。 随后一声“干妈!”彻底将黄丹青喊愣,江苏第一夫人听着这话眼角猛然湿润,或许对于她来说钱老爷子的政治仕途远没有陈浮生这一声干妈来的猛烈,让人措手不及。 “我是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亲儿子,哪有爹出事,儿子躲的远远的道理。在我们农村都是只要家里人有事,谁不是扛锄头的扛锄头,拿铁锹的拿铁锹。” 声音轻柔,可却异常坚定! 黄丹青再没有说什么,看着陈浮生狼吞虎咽吃完她亲手做的东北饺子,轻声道:“浮生,老头子12点的飞机,你去接,他看到你心里肯定高兴。”陈浮生腮帮鼓的满满的点头,吃完饭将东西收拾完,又陪黄丹青说了会话,看了一下手表,道:“干妈,我出去一趟,等等去接义父。” 从钱家小楼出来,陈庆之开车,三人来到钟山高尔夫别墅。 乔麦看上去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别墅窗台上望着窗外。不同的是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针锋相对,冷冰冰的对待陈浮生。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陈浮生没来由的一阵怜惜,乔家,青禾一直都是乔麦一手撑着,她一个女人得承受多大压力。 陈浮生轻轻搬了把椅子坐在乔麦旁边,抽出一根烟递给乔麦,柔声道:“抽吧,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用太担心,只是最近你不要去上班了,等过了这段再上。”乔麦缓缓点燃一根烟,烟头在一明一暗间照亮乔麦那张精致的脸庞,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迷茫,只是淡淡的伤感。 两个人,一个是一出生没见过爹长啥样的苦逼娃,另一个是父母双亡,与一个婶婶相依为命的可怜孩子,极为默契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星星点点的夜空,竟陡然生出一丝寂寥之感。 “我倒不怕我受牵连,是乔家再经不起这么一场风波。这些年青禾做的账目再干净也经不起有心人一查再查,最后恐怕你也免不了牢狱之灾。”乔麦轻声说道。 陈浮生笑了笑,道:“在事情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你不用这么悲观,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我只要活着一天就得护着我在乎的人,现在肯定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谁先伸手,我就砍掉他们的手!老爷子今晚12点的飞机,我得去接人,来这里就是让你自己小心点。” 乔麦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心!” 第三十八章 破而后立! 第三十八章 破而后立! 钱老爷子没有一点惊慌,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脸色平静如水,眼神依旧沉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人。蹲在一个犄角旮旯抽烟的陈浮生偷偷打量着老爷子,似乎没有从钱子项脸上看到点失望他很泄气。 “奶奶的,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什么叫气度?靠,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义父这种境界。”陈浮生扔掉手中的烟屁股,狠狠的踩了一脚嘟囔道。说完起身迎向钱老爷子,状元和陈庆之一左一右如门神般跟在陈浮生身后,两人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冷冽凌厉,警惕的看着四周。如果此时有人对陈浮生动手,那招来的肯定是盗墓界传奇人物状元和白马探花最凌厉的搏杀。 钱老爷子在看到陈浮生的一瞬间,眼神闪过一丝欣慰,只是掩饰的恰到好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义父!”陈浮生平静的站在老爷子身侧,这对城府一个比一个厚黑的父子对视一眼。“兔崽子!”两人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弧度,让人玩味。 这次钱老爷子没有避嫌,直接上了陈浮生的车。 “听说那件事了?” “嗯,下午刚从山西赶回来,陪干妈吃了夜宵就被干妈赶来接您了!” “给我支烟。” 陈浮生愣了愣,要知道对养生之道颇有研究的钱老爷子从不抽烟。 “我这烟不好!”陈浮生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钱老爷子一瞪眼,陈浮生很快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像献宝似的递到老爷子手里,谄媚道:“我给您点上!” 猛吸了口烟的钱老爷子顿时咳嗽了起来,陈浮生拿起手想要去拍钱老爷子的背,被老爷子瞪了一眼,悻悻然的收回手。 “我还没老到那种地步。”顿了顿,正色道:“浮生,这次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现在下我这条船还不晚,我能护你周全,甚至还可以帮你搭上一条更高的线。你听清楚,我这不是在试探你,要等到我退下去,你再想登上另一条船就难上加难。到时候你将站在风口浪尖上,没有任何退路,你的下场可能比魏端公更惨。” 听着钱老爷子的话陈浮生脸色逐渐凝重,钱老爷子的政治智慧断不是一般人可比,而且老爷子经营这么多年,上头肯定有人,说这番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要真如老爷子所说事情没那么严重,他现在下船并不是什么坏事。 “义父,我想知道情况最坏会怎么样?” “这是一场政治风波,又不是一场政治风波。” 陈浮生正襟危坐,恭敬聆听! “说他是一场政治风波是因为一股势力挑起了战争,既然是战争就会有输赢,那这场风波必然会有人受牵连,比如我。说他不是一场政治风波,是因为这场战争不是官场洗牌,也不会引发地震,只有少数人倒霉,比如说我,何修……,政治最有风险,但也最为稳妥。平衡是最重要的,上层人物绝不会因为某股势力而打破这种平衡,极小范围的波动他们可以接受,但再大就不会接受,这就是政治博弈。” 陈浮生一脸茫然,道:“那您还说事情不会太大?” 钱老爷子笑了笑,道:“既然是博弈,双方力量就不会太过悬殊,尤其是政治。没人会想鱼死网破,所以我最坏的结局就是做一个闲人。” 陈浮生松了一口气,本能的想要点烟,看了老爷子一眼又放了回去,问道:“那还有没有其他可能?”钱老爷子摇了摇头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高层应该很快就会有定论,用人失察肯定是跑不了了。” “义父,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市长怎么会跑去外事馆?” 钱老爷子淡淡一笑,讥讽道:“呵呵,掩耳盗铃的把戏,没有上峰的命令谁敢私自进外事馆?谁敢担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就算中纪委来人调查,最多也就是双规,可通敌叛国却有可能会株连。你说何修敢进外事馆寻求庇护?哼,将我调离南京,江苏省委的指示何修不得不从,不过说到底何修算是因为我毁了大好前程。” 陈浮生疑惑的摇了摇头道:“那按义父你这么说,发动这场战争的那个家族不是吃力不讨好?” “不是吃力不讨好,根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谁会这么做?叶燕赵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能量吧?” 钱老爷子摇了摇头,道:“不是叶家,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明白那股势力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利益冲突,他们不应该这么做!不过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你现在首先应该担心你的问题,下船,无事,甚至还能爬高一点!不下船,结果很难说。” “我说过会做您的抬棺人!”声音轻柔,可却坚定无比! “你知道这样做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我知道!” 钱老爷子再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窗外,沉稳有力的眼神竟然隐隐有点颤抖。 黄丹青没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哼着一首《雪拥蓝关》,专心致志的她并没有发现进门的父子俩。陈浮生刚要叫人,钱子项摆了摆手。陈浮生也知道干妈在听京剧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看着威震江苏政坛十几年的钱老爷子步伐轻柔,怕是吓到什么似的轻轻坐到沙发上,陈浮生心里一暖,想起了那个为他放弃一切荣誉的女人。 这是一个丈夫所做,与名利地位无关。 曲毕,黄丹青抬起头看着父子二人,笑道:“回来了!”钱子项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嗯!” “浮生,今晚就住家里,让那两个人回去吧。”陈浮生点了点头,走出门外去安排状元和陈庆之。 夫妻俩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浮生这孩子不错,这是这么多年你唯一没有看走眼的一个。” 对于老婆的指示钱子项深有同感的配合了一句,“确实不错,不过这次他的选择有点不够聪明!” “你这次的事情和李老通过电话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不出一个星期,结果就会出来了。大不了做个闲人,陪你们母子喝茶聊天,聊度余生。” “你能放得下?” “放不下也得放得下!” “我不想浮生和正岚一样!” “不会的,虽然他的选择不够聪明,可就算是我丢了这顶乌纱帽,我也会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这是我给正岚的承诺!” “知道是谁要对付你吗?” “洛阳李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浮生娶蒹葭的事,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陈浮生进门,夫妻俩的谈话落下帷幕。钱老爷子率先起身走向书房,黄丹青示意陈浮生跟着进去。 书房一如既往的气势恢宏,磅礴大气!钱老爷子坐在那张太师椅上轻微颔首道:“坐!”这次陈浮生破天荒的没有继续站着,而是坐了下来。 “事情的利害我已经给你分析清楚,既然你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三天之内中纪委的人不调查我,胜负就算见了分晓。江苏省委副书记这个职位会花落谁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的路。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放弃青禾!” “好,那你清楚一旦我退下去你需要承受来自哪些方面的压力?” “您说过,官场只有落水狗,没有逍遥人,这些年黑白两道我得罪的人也不少,再加上您的政敌,应该不会好过。” “既然你清楚,那我就给你分析一下情况。黑道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最大的政敌应该就是李副省长,这些年我们谁也扳不倒谁,是因为政治最忌讳鱼死网破。现在应该没有人会肯放过痛打我这只落水狗的机会,他们的切入点就是青禾。我知道你在江苏也经营了不少人脉,但你不用指望他们能帮你什么,他们不落井下石就是最大的恩惠。现在我把我这些年的老底都交给你,陈家那块的红色资源只要利用得当,短时间内以雷霆手腕可以震慑一批人。” “当然,你现在只要肯放下青禾,你的积蓄和我的积蓄还是可以过你想要的任何一种生活!或者趁我现在还有用,可以借此为你搭一条线,要是我彻底没用了,那你后悔也来不及。你自己选择!” 陈浮生沉默不语,可眼神却坚定无比,这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畜生,蒹葭能看上他不是没有原因! 钱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抽屉的夹层,将像一本书一样厚的东西交给陈浮生,“你不是圈子内的人,所以可以不用忌讳任何规则,这是你最大的倚仗。选择了这条路,除了背水一战,你再没有别的路可走!” 陈浮生如临大敌般接过老爷子手中的东西,沉默良久之后。陈浮生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义父,您甘心吗?” 钱子项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的道:“再给我三年时间,南京必踏入一线城市行列。我钱子项也就不会愧对江苏人民。”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想,如果钱老爷子有一个儿子,或许现在就不会退的这么不甘心。 “我要告诉江苏所有人,钱家不会后继无人!”陈浮生低着头猛然冒出这么一句,斩钉截铁! 或许他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还有一句,我想告诉全世界,曹蒹葭没有选错人! 钱老爷子身体不着痕迹的怔了一下,提笔写下四个大字。 破而后立! 第三十九章 刚刚开始 第三十九章 刚刚开始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希望这三天能眨一下眼就过去,可事实是这三天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却像三个世纪那么漫长。钱子项一系的官员都人心惶惶,他们担心的不是钱老爷子和何修的死活,而是他们自己的乌纱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钱老爷子的政敌们是兴高采烈,就差弹冠相庆,可他们也一样煎熬,因为他们很迫切的希望看一看敌人的下场,正因为迫切,三天太长! 人情冷暖,如鱼饮水! 这次事件的发生,牵动的不是一个人的人心,而是江苏半个省的人心。昔日在江苏大小圈子里被演绎成传奇人物的苏南太子爷,陈大公子,黑道新贵,收罗了江苏省不少美女这些特别生猛的事迹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彻底绝迹,大小圈子现在对于陈浮生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大有谈陈色变的感觉。 不能说人心不古,但这就是现实。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管什么时候人心都大抵如此,怪不得世态炎凉。 当然,总会有那么少数人不会这样,而自古以来的事实也告诉我们除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以外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心地善良,充满正义感的人存在。正是这些人,我们才一直坚持好好活下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笑就会有人哭,有人幸灾乐祸就会有人担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一出事时就会躲的远远的,连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至少除了陈浮生的死党兼脱不开身的那些人,还是有那么几朵奇葩一直和陈浮生保持着联系。 比如吴家的吴大公子吴煌,陈家大小姐陈圆殊,两人几乎是在第二天同时赶到钱家小楼,虽然事情或许不会因为两人的拜访而有什么改变,但至少会让人心里温暖,这就足够! 穷人并非大多好人,富人也不是多数为富不仁。婊子也会重情,戏子也能重义,这也是现实,让人觉得美好的现实,起码我们都活在这种现实中,这就足够!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钱子项虽然没有被免职,但权力中枢已经将他排除在外。老爷子也乐得逍遥,每天陪着敢对中央政治局委员拍桌子瞪眼的老婆喝茶,钓鱼,聊天,听曲。而陈浮生的任务就是陪这两位老人静静的等待结果,外界的事情都入的他耳,但不知道是被钱老爷子和黄丹青的淡然所感染还是他心中真的冷静,对那些事情他都一笑置之,泰然自若。 所有人都在等!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富家公子,亦或者豪门权贵,在等钱子项的结果! “义父,今天都第四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钱子项笑了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嘿嘿,我这是替江苏人民问的。您不知道,现在网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猜测您的政治前途。而且还分了好几个版本,说的头头是道。” “哦……?具体有什么版本?”黄丹青一脸慈祥的看着陈浮生,好奇的问道。 “有人说这是烟雾弹,义父很可能会高升进入中央当政治局委员。还有人说义父可能会被双规,在牢里度过余生。还有一种版本就跟义父说的差不多,不会有太多惩罚,最坏就是做个闲人,或者调到清水衙门终老。” 钱老爷子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道:“老百姓是什么反应?” “有少数人说您是大贪官,为了政治不择手段。有大部分人都说您虽然贪,可却为江苏省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很有魄力。做官哪有不贪的,只要为人民办实事就好!支持您继续做父母官。还有一些人说您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为民请命!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钱子项点了点头,感慨道:“老百姓是最好伺候的人,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给他们点实惠他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陈浮生和黄丹青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喝完最后一碗小米粥的陈浮生抹了抹嘴,道:“换成是我也一样,做官没点油水谁还去做?清官固然好,可有时候却太过迂腐。还不如贪归贪,办事归办事。” 话音刚落,钱老爷子的电话响起,是老爷子的秘书打来的。“事情有结果了!”钱子项平静的接起电话。 “钱书记,省委开会,通知您去参加,听说中组部部长亲临江苏。”钱子项被排挤,那他的秘书自然而然也不可能再继续重用,所以才会用听说二字。老爷子答应一声后挂掉电话,对于这个消息他早已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 黄丹青亲手把钱老爷子打扮的整整齐齐,让人以为这是钱老爷子要去高升而不是去接受惩罚。 陈浮生陪着黄丹青打开电视和电脑,安安静静的等,两人连午饭也没吃。几乎江苏省大多数人都在跟他们一样等待。 下午两点,新华社新闻,江苏省电视台新闻,第一时间播出了对于江苏省省委副书记钱子项的处理结果。 中组部部长亲自宣布,钱子项因用人失察,免去江苏省委副书记一职,但鉴于钱子项同志为江苏省经济做出了很大贡献,其他党内职务保留,等候进一步调查。之后是对于何修的处理和党中央精神的贯彻,一切以稳定为基础。 之后某位已经确定今年将退居二线的中央领导人发表声明,江苏省历届政fu和广大人民群众,为改革建设事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但是,现任江苏省委和市省政fu府必须反思,一定要认真从何修事件中吸取教训。 这次的事件以钱子项被免职暂时落下帷幕,但对于中纪委没有介入调查钱老爷子,这导致钱老爷子的政治前途成了一个谜团,但大多数嗅觉灵敏的人都自认为自己已经猜到了最终结局,即使再任用也无非就是一些清水衙门。 政治永远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它很复杂,复杂到让人难以想象! 所有等待结果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情况比预想中的好也罢坏也好,至少坐在电视机前的陈浮生和黄丹青都长呼出了一口气。钱系的官员们也终于吐了口气,知道事情不会失控,也不会波及到他们身上。 但有人开始憋紧气了,钱老爷子退下来了,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有心人怎么会放过,苏南太子爷陈浮生再也不是黑白两道都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陈大公子的猛人了,大小圈子里的陈哥也不再是传奇了,有心人怎么能放过这种一夜上位的机会! 也是该被压着的人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钱老爷子回到钱家小楼的时候陈浮生和黄丹青正在厨房忙碌,望着厨房方向的钱老爷子眼神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有不甘,有失望,还有欣慰,只是更多的却是担忧! 他在担忧什么?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了午饭,钱老爷子破天荒的没有午休,也没有让陈浮生去帮着保姆收拾碗筷,而是让陈浮生坐到了黄丹青身边。黄丹青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袒护陈浮生,她知道老爷子有话要说。 陈浮生正襟危坐,等待着钱老爷子指示。 “浮生,我的结果出来了,也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我甚至不用去看都能猜到现在有多少人对你虎视耽耽,有想通过你让我不得好死的,也有想通过你上位的。这一切都得你自己去扛,我只能给你一些指点。以雷霆手腕,徐徐图之!”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现在,凭着你手里掌握的那些资源还可以让一部分人投鼠忌器,有所忌惮,但你一旦挡不住第一波攻击,那所有人都会落井下石,这一点你不用有任何怀疑。” 钱老爷子的话音刚落,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就响起,好像为了验证钱老爷子的话一般。 “浮生,省纪检委的人封了青禾在江苏所有的账目,将沈总双规!”电话那头的李青乌口气焦急的说道。 “我知道了!” 钱老爷子看着陈浮生的脸色,笑了笑道:“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很久了!去吧,不管结果如何,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千万记着,现在不能去找江苏官场的任何人,人情这东西,锦上添花好!但雪中送炭却能惹来一身骚!” 陈浮生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钱老爷子的战争暂时结束,他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当天,所有江苏道上的人都听到了风声。有位大佬放话出来,陈浮生怎么接收魏端公的那些产业的就怎么吐出来,陈浮生的那些女人他也会一个一个玩过去! 晚上,陈浮生名下所有的娱乐产业都遭到了警察突击检查,原本江苏省最火的酒吧和会所,娱乐城今天门可罗雀,似乎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蒸发。所以,警察只是做了做样子,因为确实没什么好查的,而且上边也吩咐过,不可太过分。 坐在密码的陈浮生听着一条一条消息传来,本来就已经眯起的眼睛几乎不留半丝缝隙,十指紧紧纠缠,十足的九千岁形象,阴柔十足,只是说话的口气却异常淡定,“既然他们做的这么急,那我就送他们几份大礼!” 当天晚上12点,南京火车站走出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彻底印入黑暗中,可是浑身气息却阴冷异常。一个体型和大猩猩般壮阔,神情冷峻。十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了路边,两人上车,彻底消失于黑暗之中! 第四十章 好好活着 第四十章 好好活着 南京,陈家小楼内。陈圆殊抱着一只抱枕蜷缩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神情严肃的父亲,她那张让人分不清真实年龄的脸庞丝毫没有因为父亲的严肃而有丝毫变化。 作为江苏省委组织部一把手的陈春雷对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很点无奈,扶了扶鼻梁上那副沉重的老式镜框,脸色略微缓和了点道:“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就是带着我们陈家卷进去也未必能掀起多大风浪,你又何苦不顾你外公挽留偷偷回来?” 陈圆殊挪动了一下位置,明媚的双眼看着已经年近古稀的父亲,嘴唇紧紧抿了抿,没有说话。陈春雷摇了摇头,道:“浮生那孩子不适合你,这次你外公给你选的人选我已经看过了,抛开显赫的家世,为人处世也算的上年轻翘楚,和你的性格也不冲突,能配的上你。你外公虽然对你这次私自跑回江苏没发表什么意见,可心里肯定有点不快,这么多年他宠着你惯着你,你忍心让老人伤心?” 陈圆殊眼神犹豫了一下,柔声道:“我走的时候跟外公通过电话,过两天就回去陪他。再说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避开外公安排的人,只是想回来看看浮生,也从没想着去把家族拖下这滩浑水。”陈春雷缓缓坐到女儿身边,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可却还是正了正表情道:“知女莫若父,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可以适当的替你帮他一把,但你绝不能卷入这场是非,你要明白,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陈圆殊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我再去看他一次,就去北京。”陈春雷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轻轻的走出房间。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的陈圆殊紧紧的抱着抱枕,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眼神迷离,近乎喃喃自语道:“你说过不会丢下姐不管,姐也不会丢下你不管。”说完这句话,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颊泛红,双手却更是紧了紧。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陈圆殊的遐想,松开抱枕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挂掉。编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三个字,燕子矶,看着短信发送成功。陈圆殊轻轻起身,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走出房间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父亲,眼神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即逝,轻声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在看着一张报纸的老人转过头,透过那深深的镜片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嘱咐道:“自己小心点。”作为父亲,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要去干什么,可同样作为父亲,他也没办法阻拦女儿去干什么。陈圆殊走回自己房间,大约半个小时后才出来,头发盘起,上身一件紫色的风衣,下身一条淡蓝色的裤子,一双精致价值不菲的高跟鞋使她原本高挑的身材越发修长,迷人圆润的曲线,飒爽而妩媚,动人到了极致。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嘴角扯起一抹说不清是欣慰还是无奈的弧度,他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的女儿第一次带彭撼春回家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自从那个天之骄子夭折以后就再没见女儿穿过这身衣服,可如今却亲眼看到女儿再次穿起这身衣服,作为父亲确实由衷的为女儿解开心结而欣慰,可知道女儿要去见的是谁,老人却又很无奈。 陈圆殊没有开她那辆玛莎拉蒂,而是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出租车司机看着上车的陈圆殊,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如果要不是陈圆殊身上有一股女强人的气质,出租车司机说不定真有心思把这个看上去要多撩拨人就有多撩拨人的女人带到一个犄角旮旯,圈圈叉叉一番。 在玄武湖下车,陈圆殊看了一眼时间。独自一人走在玄武湖畔,看着在星光下微微泛起一点光洁的湖面,怔怔出神。大约十分钟后,才再次打了一辆车。 在郊区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下车后,出租车司机久久不肯离开,天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陈圆殊也毫不在意,就站在郊区的路边,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害怕。大约五分钟后,那个出租车司机做了一番天人交战后,手刚放上车门。一辆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的路虎稳稳的停在了陈圆殊旁边,那个出租车司机看着那辆路虎,愤愤不平的骂道:“被人包养的贱.货。”不过跑了这么多年出租车的他还是明白光那辆停下的路虎就至少能买他这种出租车十几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也就只能过过嘴瘾。 陈圆殊坐上路虎就开始闭目养神,开车的陈庆之也没有丝毫要与陈圆殊搭讪的意图,只是警惕的看着前方,时不时的看着倒视镜。一路平稳的停在燕子矶山头,陈圆殊推开车门下车。一辆路虎和另一辆a4如石狮子一般横在山头,虎视眈眈! 陈圆殊看着站在山顶那个男人的背影,不再躬着身子,略微怪异的站姿,猛然一看还有那么点小沧桑的味道。“姐,你要想看,脱了给你看都不是问题,别这么偷偷摸摸的,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深更半夜出来勾搭别人媳妇呢。”陈圆殊笑道:“还能调笑姐,那就说明还没出什么问题。” 说着与陈浮生并肩而立,陈浮生转头,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道:“姐,以前咋没发现你有这么漂亮呢?”陈圆殊也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除了有点消瘦外,眼里没有半点颓废,赞许的点了点头道:“现在终于像个男人了。”陈浮生嘻皮笑脸的道:“以前也是男人,只是姐你没发现罢了。” 陈圆殊瞪了陈浮生一眼,道:“大半夜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姐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又有长进了?”陈浮生干笑两声,顿了顿,道:“不是,姐,我想请那两个人吃顿饭,这事情也就你能帮的上我。” 陈圆殊自然知道陈浮生说的两人是谁,沉吟片刻,道:“你既然能猜到我不会自己开车来,那你会不知道现在已经没人敢靠近你?谁还会帮助你?” 沉默,只有几颗星星闪烁的夜空也突然寂寥下来。 “刚才我出门时,我爸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参与你这次的事情。” 陈浮生点了点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能理解。“我知道这件事难为,也没想把姐拖下水,就是想试试看这条路能不能走的通!” 陈圆殊笑了笑,微风拂面,几缕青丝贴在脸上,妩媚动人。 “呵呵,我记得你当初躺在草坪里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我是你姐,自然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姐,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我已经牵扯进来了,把东西交给我,结果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力替你把东西送出去!” 陈浮生没有矫情,从怀里掏出那叠早已整理好的资料交到陈圆殊手中,那双在黑暗中清晰无比的眼睛里满是谢意。这种时候,也就陈圆殊敢出手帮他,其他人都巴不得离的他远远饿。陈圆殊接过那叠资料,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陈浮生道:“我明天就去北京,你自己小心!” 陈圆殊比谁都清楚陈浮生现在的境况,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只是陈家始终是陈家,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仅仅是陈圆殊名不正言不顺的干弟弟而去做点什么,这也是陈圆殊没有自己开车来的原因。 她能做的就是在不把陈家拖下水的情况下尽力去帮陈浮生,仅此而已!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陈浮生也没有去问陈圆殊在北京的相亲怎么样!就这样两人静静的站在山顶,俯瞰整个南京市的夜景,陈圆殊眼神恍惚而温柔! “姐,山上风大。” “嗯!” “我开车送你下山吧。” “好!” 开车将陈圆殊送到山脚下。“我走了!”陈圆殊微笑着道,不知道是陈浮生的错觉,还是确实是事实。陈圆殊的笑容中始终有一丝遗憾,陈浮生沉默片刻,抬头看着陈圆殊摧破岁月的精致容颜,猛然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似乎心跳也慢慢加快。 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陈圆殊已经转身离开,高跟鞋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清脆声回荡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区,久久在陈浮生耳边萦绕。 直到看着陈圆殊上了出租车,陈浮生轻轻叹了口气。他自己都说不好对陈圆殊的感觉,在陈浮生的道路上陈圆殊一直扮演的就是良师干姐姐的角色,如果非说还有点其他味道,大概有点红颜知己的感觉,如今两人似乎有点渐行渐远,陈浮生蓦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在他怔怔出神的时候,短信铃声响起,只有四个字,好好活着!看着这条短信,陈浮生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浮生给陈庆之打了个电话,在出租车离开的方向,陈庆之的路虎缓缓跟了上去。 状元点燃一根烟,站在陈浮生身侧。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甩了甩头,道:“礼是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份大礼的效果会怎么样!” “纳兰王爷的人到了!”状元没有接陈浮生的话,效果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陈浮生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让俞含亮关注着道上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就送到他们两人手中,但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响起。 “陈哥,狗王被人暗算,现在刚送到医院。” 陈浮生双眼眯了眯,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平静道:“我马上到!”说完这番话,挂掉电话。状元开车,坐在后排的陈浮生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压的陈浮生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先是沈海被省纪委双规,之后是江苏的生意一落千丈,乔家一家下属地产又闹出强拆伤人事件,陈浮生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这还是江苏省不少人忌惮陈浮生手里的资源,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陈浮生面临的就不是这种状况,而是比这更艰难的情形。 俞含亮是这次唯一一个坚定不移的站在陈浮生身边的,可却是最先出事的人。诚如钱老爷子所说,如果陈浮生就连第一波攻击也挡不下来,那陈浮生就只能撤出江苏。孙满弓和纳兰王爷倒是说过,只要陈浮生撤出江苏,那两人保证陈浮生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现在江苏涉及到的是政治问题,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再骁勇也不敢在这上边含糊,况且两人背后的势力也断然不会因为陈浮生出手做点什么。 可是陈浮生确偏偏不能退出江苏,他上的是钱子项的船,想要下来谈何容易。首先他不能撇开钱子项独自跳水,而在现在这种老爷子的政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陈浮生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他自己和钱老爷子全部拖下水,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顶住,毕竟现在还有人忌惮他手里的资源,要是他一旦退一步,那遭来的就是各方势力的穷追猛打,想要活着离开江苏都是个问题。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他根本没得选择! 车里的陈浮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此时,状元猛然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倒视镜,一个急刹车急踩而下!吱,轮胎与地面的摩擦的刺耳声响起,刚才还疲惫不堪的陈浮生突然坐直身子,疲态一扫而空。一束接一束的刺眼灯光照向两人。 陈浮生那张本就消瘦苍白的面孔越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头在地底修行千年没有见过阳光的妖怪。停车,状元淡淡的道:“我们被人堵了,对方有备而来。”陈浮生点了点头,缓缓脱掉外套,翻起座位,拿出一把狭长的唐刀,将袖子挽起,推开车门下车,动作沉稳有力,有条不紊。看样子他早知道会碰上这么一幕。 灯光照耀下的状元不紧不慢的站到了陈浮生前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斩马刀。前方后方的车门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眯着双眼的陈浮生冷静道:“十二辆车,50人左右!还是瞅准了白马探花离开才敢动手,看来庆之的名头也能吓住不少人。” 状元笑了笑,嘴角的笑容有点邪魅,甚至有点残忍。“那是他们不知道白马探花不在了,状元还在!”说完拖着刀锋径直向前走去,陈浮生站在原地不动,转身望向后方,道:“你还会玩刀?”状元没有说话,一抹刀锋顺势扬起,凌厉而迅疾,好像是在回答陈浮生的问题一般,前方一个光头大汉胳膊上就多了一丝血痕! 逐渐适应了刺眼灯光的陈浮生看到了后方的阵容,参差不齐服色各异的年轻混混,黄头发,打耳钉什么的都有,大概有20多人,手里砍刀钢管乱七八糟都有。陈浮生忍不住笑了笑,再转头望向前方,前方的阵容让陈浮生都吓了一跳,清一色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人手一把一米五长的刀锋,大概在30人左右。 陈浮生看着这一幕脑海中闪过上次和周大美人被乔六堵的那次,最后还是王虎生大将军带人赶到才没有让陈浮生挂掉,想到这陈浮生忍不住嘟囔道:“王虎剩,我草你大爷!” 远在海南某个的角落的王虎剩大将军猛然打了个喷嚏,甩了甩他那绝世风情的发型道:“你骂大爷也不管用,小爷我只喜欢干雪中送炭的事情,锦上添花的事情从来不干。” 罔 第四十一章 王猛 第四十一章 王猛 将近60号人围攻两个人,这场战斗怎么看都不在一个层次上。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虽然状元和陈浮生没有大杀四方,嗖嗖两下就把60号人全部放倒,但是两人却并没有被众人乱刀砍死。 相反偶尔还能放倒一两个,能被称为状元可不是白给的,对上30多号大汉,硬是以自己挨了一刀代价劈倒十几个人。要知道这30多号壮汉可不是陈浮生后面的那些街头混混,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股草莽血腥的味道,显然是一群靠刀头舔血混日子的汉子。 众人也被状元生猛的镇住,没有人敢再往上冲,反而是团团围住状元,等状元力竭。虽然yy,但毕竟不是玄幻的。状元虽然强悍,可他也不是铁打的,背部已经被鲜血印红,再这样僵持下去他大概光流血也得昏迷。 其实以状元的能力全部砍倒这些人不太现实,但要杀出一条血路离开还真不是问题。问题就是状元不能往死砍这些人,毕竟这不是古代,就算是古代杀人也得偿命,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社会。再加上现在陈浮生现在处在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状元一旦要是做出点什么过激动作,他可以飘然离开流亡云南,那陈浮生就得跟着不大不小受害。这是状元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就这样状元砍的都是一些皮糙肉厚的地方,而这种情况自然而然提高了战斗的难度,偏偏这群人还比较悍勇,状元就这么被拖住。 局面僵持大概3分钟后。 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看着这一状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皱眉喊道:“分批上。”30号人其中有傻子,但肯定不全部是傻子,听到领头男人的喊话,立即分批向后散去,可就是没人敢往上冲。 陈浮生这边就简单了很多,一群混混大多是砍人时闭着眼睛瞎砍的货色,根本不能和陈浮生这种几岁就开始进山打猎,还不断学什么形意,玩刀的变.态玩意比。几乎是没有一合之敌,生猛是生猛了点,可他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人是不可能全部杀光,然后挖个坑埋掉。 再转头望向状元,看着状元的背部,双眼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硬挨了一个少年闭着眼睛砸的一钢管,一脚踹飞一个年轻人。唐刀猛然抡圆,画出一个圈,那群少年立即鸡飞狗跳的散开。陈浮生提刀冲向围着状元的人群,一刀劈开一个已经受伤的男人,手脚并用,胳膊上挨了一刀后靠近状元。 望向状元,状元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泛白,只是双眼依旧清明凌厉,两人微微颔首。 箭步前冲,两把刀锋闪电般扬起,出手再没有丝毫控制。当前的两个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开膛破肚。两人的背后两把刀劈了过来,陈浮生脚步斜挎,背靠状元,架住这两把刀。一记撩阴脚闪电般踢向右边的男人,抽刀反手上划,划破了另一个男人拿刀的胳膊,点点鲜血溅出。当啷一声,男人的砍刀掉在地上。 两人取得一丝战果后,没有恋战,加速前冲。领头的男人猛的提高音量喊道:“拦住他!”说完人就开始向这边移动。陈浮生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刀劈向前方一个男人的头部,连着身体就冲了出去,似乎根本不准备留手。挡在前边的男人本能的躲向右侧,刚好为陈浮生空开一条路。 状元和陈浮生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杀出包围圈,两人根本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没有回头,脚上发力,向前方跑去。远处一辆躲在黑暗中的宝马750上,一个男人惊讶的道:“白马探花不是走了么,怎么陈浮生手底下还有这么一号悍将?” 另一个神色阴霾的中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骂道:“一群废物。” “猛哥,要不让那两个枪手动手?他们身手再好能快的过子弹?” 神色阴霾的中年男人一身考究的精致西装,头发向后背去,宽大的脸庞上刻着一道刀疤,显得狰狞吓人。似乎是在思考男人说的话,眉头皱起。在这敏感时刻发生一起枪战,公安部铁定会来人调查。最终被称为猛哥的男人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让他再多活几天,这几天派人盯紧陈浮生。” 陈浮生和状元已经跑上了最后面的一辆车,车并没有熄火。陈浮生坐在驾驶席上,挂档,倒车一气呵成。一个急刹车踩下,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响起,现代越野硬生生的来了个180度原地转圈,轮胎与地面擦出清晰的黑色印迹,甚至还能看到屡屡青烟冒起。车如离弦之剑一般射出去,其余人眼看追不上,纷纷上车。 就这样,南京郊外的大路上,六辆黑色越野车开始了追逐。陈浮生的车技比他们要好上不是一两个档次,距离越拉越远,在进入市区的时候将几辆车全部甩开。“伤势怎么样?能撑得住不?” 坐在后排的状元点了点头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两人赶到陈浮生接手魏端公资助的那家医院,缝住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就来到狗王的病房。俞含亮头上被拉开一道口子,原本被黄养神他们搞过的那条腿打上了石板,整个人精神萎靡的躺在病床上,看着陈浮生进来想要挣扎着起身。被陈浮生一把按住,俞含亮看着胳膊上包扎的陈浮生皱眉道:“陈哥,你也被人暗算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掏出一根烟,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又放了回去。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女护士知道几个男人要商讨事情,很懂事的离开并顺手关上门。 看着女孩离开,狗王脸色狰狞的骂道:“卧槽,王猛那个狗娘养的,老子出去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陈浮生听着王猛这个名字皱了皱眉,他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也是南京地下世界的一号人物,开着几家地下钱庄和经营着一些娱乐产业。算是在陈浮生出名以前就是道上的老人,只是陈浮生这个后起之秀迅猛窜起后将其他人的光芒掩盖。 陈浮生本来不多插手江苏道上的事情,成为地下世界的新贵后也一直很低调,并没有招惹这号人物,相反和道上的几位大佬关系也一直维持在认识与熟悉之间,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问道:“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俞含亮听着陈浮生的话一直窝在斗狗场,打听什么消息也是靠戴玄出马。只是今天晚上狗王收到王猛的邀约,狗王也知道这是多事之秋,就多带了几个人赶到王猛的酒吧。没想到保安居然不让狗王带人进去,反而百般奚落。俞含亮当场发作,干倒两个保安之后带人离开。要知道狗王也是南京道上的一号传奇人物,魏端公死后和陈浮生斗了几场,最终被投靠陈浮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俞含亮对陈浮生既敬畏又感恩,这几年一直死心塌地的为陈浮生办事,道上的一些大小事情,狗王处理的井井有条。哪能受得了别人的奚落。 俞含亮没想到,还没到斗狗场,在半路就被王猛和另一个道上的大佬截住,开车撞断狗王的一条腿,双方开打,狗王的人全部被送进医院。听着这些的陈浮生眼睛微微眯起,不断翻转着手里没有点燃的烟。 这些年陈浮生不管怎么低调,为人处世再怎么滴水不漏也确实让不少人眼红甚至羡慕嫉妒恨。只是以前有钱子项撑腰,再加上白马探花和小爷那么一批悍将在,也没有人敢惹陈浮生。现在不一样了,钱子项一倒,上边有人已经放出话来要查陈浮生,那些眼红的人早忍不住想动手,只是谁也忌惮陈浮生的手腕,没人肯先上。 现在王猛明显是按捺不住开始先动手,王猛能在南京混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黑白两道都还算吃的开,手底下也养着一批比较能打的人。很明显,今天晚上暗算陈浮生的事情也是肯定有王猛一份。 “陈哥,我们怎么办?” 陈浮生递给俞含亮一根烟,轻轻开口道:“单凭王猛一个还弄不出这么大动静,还有什么人参与了这件事?”狗王接过陈浮生手里的烟,斟酌了半天道:“丁致富他们没动静,除了王猛动手以外,还有两个人也放出话来准备拿您开刀。陈哥,我们要不还击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陈浮生笑了笑,道:“好好养伤,我们暂时还不能动手。”俞含亮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可也还是点了点头,陈浮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和状元离开病房,陈庆之赶来。“怎么样?问出是什么人做的没?” 陈庆之点了点头,道:“王猛和赵超直接参与了这件事,其他人只是稍微意思了一下,还有少部分人在观望。”陈浮生不用问都知道少部分没动手的人才是真正让人忌惮的角色,先动手的反而是半上不下想靠踩着陈浮生肩膀上位的。 “嗯,知道了,让王储查一下这两个人平时的动向。” 走出医院,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挂掉电话,一行三人上车离开。 第四十二章 这些都不是事 第四十二章 这些都不是事 第二天中午时分,陈浮生和狗王被人暗算的消息已经传遍江苏大小圈子。纳兰王爷得知这一消息后,非要亲自赶来江苏,可最后被陈浮生劝下。 其实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次暗算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明说。不少大佬暗地里也在交流,让他们惊诧的不是陈浮生被袭击,而是几十号人砍两个人居然只是让两人受了点轻伤。这也由此可以看出陈浮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的风生水起并不是光靠裙带关系,也因此,这种时候愣是没有人说陈浮生会忍气吞声,反而是都幸灾乐祸的在观望陈浮生接下来会怎么反击。 可是接下来的两天陈浮生却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不少等待陈浮生反击的人大失所望,强烈的反差让一部分人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再顾及前两天还忌惮的什么白马探花小爷之类的人物,开始时伸出安禄山之爪吞并一些陈浮生外围的产业。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星期如流水般消逝。可陈浮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本来还保持一些理智采取观望状态的人们也逐渐放开胆子,直接参与了这次痛打落水狗的风暴,毕竟这种便宜过了这个村很可能就没有下个店了。陈浮生纯粹的没有一点动作让他们很容易的认为没了钱子项的陈浮生现在已经疲软,手下悍将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除了少数嗅觉灵敏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让人物,没人会觉得一头没了牙的老虎还能掀起多大风浪,更没人认为陈浮生的退缩或者平静会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任何场合都是只有落水狗,而没有逍遥人,一语中的! 七天的时间,除了少数和陈浮生比较交好的几个大佬和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人物没有具体动作以外,黑白两道的人几乎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一些他们的爪牙,以前畏惧陈大公子的二线公子大少,害怕陈浮生的地下大佬全部开始针对陈浮生,准备暗杀抢生意也好,狠狠羞辱也罢,都拿出了各自的手段。 陈浮生的发展确实太快了,这让不少人眼红嫉妒甚至恨,所以这种能狠狠踩上原来在他们心目中还是传奇人物一脚的机会他们是断然不肯错过,人性的阴暗在这一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反观这次风暴的主角陈浮生,除了在受伤当晚见了一次吴煌和第二天在上海和方一鸣见了一次面之后就再没动静,甚至没人知道陈浮生到底干什么去了。而陈浮生一系的人马也在这一个星期里全部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乔麦窝在钟山高尔夫不见外人,袁淳则被陈浮生安排在了石青峰会所,状元和陈庆之则一个去了东北,一个去了内蒙。 唯一没有变的也就是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就是南京郊外几栋民房里还住着60多号身体矫健,异常彪悍的大汉,这些大汉们终日不出门,吃喝都有人按时送。除此之外陈浮生的势力似乎真的因为这次打击而开始慢慢淡出江苏。 这还让不少人有种还没有使上劲的感觉,似乎一拳打出去什么都没有碰到,敌人就已经倒下了。于是,这种感觉就让他们更加疯狂了,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而陈浮生的表现也像是为他们痛打落水狗注入了一剂能毒死人的猛药,在药物支持下,他们的气焰不可一世! 先是乔家下属地产的几个项目被政fu叫停,之后是密码被迫关门,斗狗场也停止营业,富太太俱乐部也因为没有了会员而暂时中止,其他大大小小的产业也受到了一定波及。青禾的账目也还在调查之中,可以说除了山西,东北和内蒙的一些项目,陈浮生余下的产业都在这次风暴中遭受了很大损失。 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陈浮生这几年的发展太快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他的财富与日俱增,产业也不断扩大,但在这些事实下不可隐藏的就是他的这些发展是因为钱老爷子的保驾护航和构建了一张庞大的人脉关系网才会这样发展迅速,而不是靠一步一步积攒起来,再加上他大部分产业的原始积累都是从方婕手上接过来的,这就导致他直接跨越了财富最原始积累的阶段,而相应产生的问题就是根基并不稳固,很容易被人有机可乘,比如现在。 这些还不是最诡异的,诡异的是陈大公子这个牲口对于这些针对他的行动就连挣扎都没有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任由外边风起云涌,那些产业随风飘散,似乎那些根本不是事。他的这种反应开始让少数人觉得诡异,都把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 当然,有这种眼光的人还是很少的,更多人都认为是陈浮生怂了,被吓破了苦胆。所以他们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这倒并不能怪他们目光短浅,而是陈浮生做的实在太过让人相信。自从被人堵了以后就躲进省委大院,陪着钱子项下棋,练字,陪黄丹青听曲吃饭,偶尔和胖子还有省委大院的公子哥们侃侃大山,根本没有丝毫想要誓死捍卫点什么的意思。再加上手下的那些悍将们被大将军带走的带走,保护乔麦的保护乔麦,去山西的去山西,跑内蒙的跑内蒙,就剩了他一个光杆司令。 看情形,似乎陈浮生的情形真的如陈龙象所料,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无数眼红的人开始痛打落水狗,而且要是不出什么意外看来陈浮生还真的可能再次一无所有! 坏消息虽然一堆一堆的,但在这期间还是有那么几件让人温暖的事情。比如,在这次风暴中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并没有出手对付陈浮生,相反还或多或少都在为陈浮生说话。譬如江亚楼,吴煌,方一鸣和一些知道山西内幕的大少公子哥,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出手帮忙,但还是出了几分力气,这让人很欣慰!不管他们是知道陈浮生的重心其实早就开始从江苏转移也好还是知道什么内幕也罢,至少让人感觉这个世界并不是真的那么冷血阴暗,这就足够! 除了这些算是朋友性质的人以外,李青乌也一直奋战在青禾,陈象爻和王胖子也在第二天就赶到了江苏。胖子和陈浮生见了一次面,两人也没有商讨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胖子虽然义气和喜欢象爻,能在一定范围内帮陈浮生的也拼死帮忙,但在有些事情上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王家还不是他的家主。 陪着钱老爷子坐在棋盘前,陈浮生脸色平静的看着陷入死局的棋子,没有一点焦躁不安,相反还颇有点气定神闲的感觉,根本不像个被打击的不敢还手的人。钱老爷子捏着一枚纯象牙雕砌的棋子,抬头看着西下的夕阳,笑道:“浮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当年项羽破釜沉舟能大破秦军是因为士气正旺,而秦军已经走了下坡路,此消彼长自然势如破竹。再看他到后来被刘邦逼至乌江畔,那时候他也同样是背水一战,可还是落了个自刎的下场。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另一个乌江畔的项羽!” 陈浮生恭敬的点了点头,道:“义父,不会的,要是等不到那个此消彼长的机会那我就弃子认输。”说完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盘,弃子认输。钱子项欣慰的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道:“今天就下到这,去陪你阿姨,我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钱老爷子一人溜达在夕阳下,安静而祥和! 绕着大院转了一圈,钱老爷子从兜里掏出电话拔通一个号码,客套寒暄一番后,终于切入正题道:“老领导,我想问问最近江苏省委还会不会再有波动。” “怎么,你还放不下你手中的那点权力?”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但不缺豪迈,话虽然这么说,可语气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钱老爷子笑道:“放下放不下是其次,就是想替我那个不争气的义子再做点事情。”通过这番话可以看出钱老爷子并没有被上头抛弃。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淡淡的说道:“难怪?江苏省委班子大体应该不会调整,不过最近反腐倡廉的事情又被着重提点。所以你还不能放松警惕,要随时准备接受党的考验。” 钱老爷子双眉不自觉的挑了挑,身体也略微挺直了点,思考一番后有点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道:“嗯,我随时准备接受党的考验。”两人又聊了一番关于养生的话题,这才挂掉电话。挂掉电话的钱子项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这个兔崽子,这个时候陈家姑娘居然还肯帮这么大的忙。” 老领导的话外人或许听不出点什么,但淫浸官场多少年的钱子项怎么会听不明白,在这次何修事件之后还再着重强调反腐倡廉的事情,那自然有深层次的含义。 与此同时,山西,内蒙,东北三地的几家影响力很小的报纸上像是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某些官员贪污受贿和乱七八糟什么的事情,不过并未引起多大关注。而在江苏,乔麦一个人坐在钟山高尔夫,腿上放着苹果笔记本,正在敲打键盘,不知道是敲打什么东西。 第四十三章 反击(上) 第四十三章 反击(上) 两天后,陈浮生终于走出省委大院,一辆路虎以生猛的轨迹驶向钟山高尔夫。几乎是在陈浮生刚走出省委大院的大门,几位在这次风暴中对付陈浮生最凶的大佬就得到了消息,立刻加派人手在自己身边,并开始联系早已经雇好的职业杀手,准备将陈浮生直接扼杀。 陈浮生到达钟山高尔夫的时候乔麦正一个人对着电脑冷笑,不用看乔麦嘴角的笑意,陈浮生都知道肯定是事情开始发展了。自顾自的坐在乔麦旁边问道:“不会被人查出来吧。”看得出乔麦心情不错,居然很乖巧的回答了陈浮生的问题,“这些都是我通过一些国外同学的ip发的,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陈浮生看着电脑屏幕,笑的异常灿烂,轻微眯起的双眼给人感觉他灿烂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疯狂,几分冷酷淡漠。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外边已经彻底乱翻了天。中纪委监察部第一巡查组和第九巡查组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进驻江苏,钱老爷子最大的政敌李副省长也就是这次指使省纪委调查青禾的官员被双规。必须说明的是这次第一巡查组的带队人叫范京华,第九巡查组的巡视员则是陈圆殊的好友兼范京华的老婆。 在李副省长被双规的同时,网上几篇发表在大型门户网站的匿名帖子在几个小时之内,高达几千万点击,这种惊人的速度竟然还一直在持续上升中。帖子的内容就是关于江苏省李副省长的一些斑斑劣迹,其中不少东西都有具体详尽的数字,甚至比中纪委调查的数据都要清晰明了。 有关部门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调查这几个帖子的ip,并且开始封杀这些帖子的内容。毕竟这些东西已经触及到了很多人的底线,有些规则是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的。可惜的是调查结果并不理想,因为ip地址都在国外。封杀虽然收到了一定效果,但却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 而这时候,东北,山西,内蒙三地的几家影响力很小的报社却迎来了历史以来的高峰,因为他们前几天报导过类似的事情,这些报社的电话几乎是在一天之内被人打爆。这些事情引发的乱潮甚至惊动了不少上层人物。上层人物为了安抚民众,下令彻底公开此次反腐倡廉事情的所有步骤,当然这个彻底的度还需要官员们自己把握。 在这道命令发出去后,钱子项在第一时间接到老领导的电话,还没等钱老爷子开口,电话那头就开始咆哮,“乱弹琴,怎么能这么胡闹!孩子们不知道事情轻重,你也老糊涂了,这么做相当于破坏规则,甚至还带了点逼宫的意思,哪个领导愿意被人胁迫?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 钱老爷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略微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似乎被钱老爷子一句话气的说不出话来,磕碰了半天吼道:“自己去看新闻,哼!”说完直接挂掉电话,不留半分情面。 坐在电视机前的钱老爷子等那头挂掉电话后突然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刚才的事情。黄丹青有点担忧的道:“老头子,浮生这孩子这么做不会坏事吧?你看李老刚才都发这么大火了。”钱老爷子抓着黄丹青的手,平静道:“李老发火才说明这件事没问题,要是李老懒得过问那才是真出问题了。浮生这孩子的做法过激肯定是过激了点,但此时此刻不下猛药怎么能震得住那些觊觎图谋不轨的人,那孩子聪明,肯定不会过火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以黄丹青的智慧怎么不明白,只是忍不住要担心罢了。想当年敢对着政治局委员拍桌子瞪眼的那朵昆曲奇葩如今开始再度为了陈浮生而牵肠挂肚。看着老伴的神态,钱子项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柔声安慰,如哄孩子一般。 在钱老爷子安慰黄丹青的时候,陈浮生也接到了陈圆殊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陈浮生安安静静的聆听,等着陈圆殊发泄完毕,陈浮生才柔声道:“姐,我有分寸!”电话那头的陈圆殊颇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你有分寸?有分寸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知道你的这种做法已经触及了一些人的底线吗?要不是这次钱子项的上峰出力参与了此事,你恐怕也难逃厄运。” 陈浮生没有再说话,也明白陈圆殊是为了他好。电话那头的陈圆殊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语气有点重,顿了顿,微微降低了点声音道:“这次的事情本来京华和梧桐是不愿意插手的,可是后来李老也就是钱老爷子的上峰也插手了此事,监察部这才肯出手。本来要是你不这么做的话,钱老爷子还很可能会被再调一级,现在可能性不是很大,即使调也是某个清水衙门了。” 陈浮生稍微愣了愣,他知道陈圆殊为他这次的事情肯定付出了不少,可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也在暗中出手帮了他一把。更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么做居然会影响到老爷子的仕途,想着钱老爷子的那八个字,陈浮生略微皱了皱眉。 气氛陷入让人难受的沉默,大概猜到电话那头的陈浮生想什么之后,陈圆殊声音低沉的道:“你也不用内疚,这也不是你的错!”陈浮生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姐,你在那边相亲可还顺利?” 陈圆殊似乎被陈浮生转移话题转移的有点不知所措,沉默片刻之后才淡淡的道:“还算顺利!” “那这个男人有周国器好吗?” 电话那头的陈圆殊立马翻脸,冷冷的道:“至少比你强!你自己好自为之,我挂了!”还没等陈浮生说什么就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陈浮生不知道的是远在北京的陈圆殊此时满脸的恼怒,但恼怒中偏偏还带着一丝红晕,绝对是吃味的女人。 陈浮生呆呆的看着电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吃醋了?”窝在沙发上的乔麦幸灾乐祸的问道。 陈浮生装模作样的思索了半天,点了点头道:“好像有点!”乔麦翻了个白眼,道:“男人就是贱!”说完顿了顿,继续道:“你现在也该滚了,还有不少人再等着看戏呢!” 陈浮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如此!”说完起身准备离开,“你把孔道德和那根木头带去吧,我用不着。”乔麦冷冷的道。陈浮生要再不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那他估计早就被上海阿梅饭馆的老板娘和王语嫣用胸前的那两堆肉直接压死了。 第四十四章 反击(中) 第四十四章 反击(中) 陈浮生走出钟山高尔夫,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动手!随后边走边将卡和手机分离,分别扔进了路边的两个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掏出他自己的那只手机拔通了吴煌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吴煌率先开口道:“浮生,你这次做的是不是太过火了?”陈浮生笑了笑道:“过火还在后边,不过明天晚上还得劳烦你跟我跑一趟。”电话那头的吴煌凝重的叹了口气,片刻之后还是说道:“好吧,你自己掌握分寸。” 江苏省副省长被双规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华夏大地,更是无孔不入的传遍了江苏省的大小角落。同一时间江苏大小官员几乎是人人自危,钱老爷子的政敌们怕的是中纪委突然走进他们家里,当初没有对付陈浮生及原来钱子项一系的官员们担心的是陈浮生会把他们的那点事也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传播出去,反正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陈浮生的不择手段吓了一跳。以至于现在江苏省大小官员只要提起陈浮生这个名字就又恨又怕,用他们的政治思维来说就是这种事怎么可以公开传播细节,这不赤果果的破坏规则么? 陈浮生那2b是疯了还是搭上更高的线了,怎么这么肆无忌惮?很多人都在猜测。 在白道人物们想尽法子提心吊胆的打听这次事件内幕的时候,江苏大大小小圈子里的人物和在这次打击陈浮生的风暴中最出力,得益也占了大头的黑道大佬们也在紧急密谋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陈浮生的报复。 王猛新买的别墅内,几位黑道大佬各自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沉默着。茶几上放着几杯一口都没有动过的茶水,偶尔飘出来的缕缕热气和香气混合着雪茄的烟圈飘散在整个大厅,使本来沉闷的气氛更添肃穆。他们的打扮相同,跟班也都差不多,身后都或多或少的站着几个眼神凌厉身材壮硕的保镖,甚至连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的难看。 其中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年龄差不多在30左右的年轻人夹着一根烟脸色阴沉的道:“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怎么防止陈浮生报复?现在看陈浮生应该是搭上了更高的线,否则他凭什么能扳倒李副省长?” 坐在中间披着一件风衣的王猛听着这番话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众所周知他的后台就是李副省长,这次不惜全力对付陈浮生自然也是有人支持,可没想到陈浮生要么不动,动就是这么生猛,直接釜底抽薪,根本不留半点余地。他似乎忘了他那会对付陈浮生的时候比这还狠辣。 坐在沙发最后,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人低声道:“要不我们把这次吞进去的再给他吐出来,另外再多赔偿点算了,他再狠毒也不能把我们几个全部都蒸发吧?”几个人听着这番话,眼神都闪过一丝犹豫,陈浮生的手段确实让他们心惊胆战。毕竟夏河、郭割虏、乔六那些人物的下场他们还没有忘记,只是显然他们还有点顾忌,因此不约而同的望向王猛,不管怎么说王猛才是这次动手的主要人物。 王猛看着众人的脸色,脸上那道疤不自觉的狰狞了起来,满脸戾气的咆哮道:“还回去?补偿?以陈浮生的手段你们觉得可能吗?当初往下吞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着不要贪得无厌,现在人家还没开口咬你们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沙发边缘的两个大佬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只是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一个人定定的开口道:“那猛哥你说怎么办?” 王猛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决绝道:“一不做二不休,做掉他再说,那几个枪手现在在哪?”旁边的一位大汉附在王猛耳朵旁边嘀咕几句,王猛点了点头,望向右手边的一位大佬,道:“你找的人呢?分两拨动手,这次他要是不死那我们就完了!” 右手边的男人显然这次对付陈浮生出力也不少,听着王猛的这番话脸色只是阴沉了一下,眼里连半点犹豫都没,直接点了点头。至于其他大佬则在同一时间犹豫踌躇了起来,王猛也没等他们表态,只是厌恶的摆了摆手冷哼一声道:“从现在开始,愿意站到我们这边的就留下,不愿意的你们离开,以后我们是敌非友!” 沉默了大概3分钟后,除了王猛右手边的男人,剩下的全都起身准备离开。王猛本以为这些人会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实在没想到陈浮生还没出手这些人就退缩,以至于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刚要出声。站起来的几人中一个中年男人淡淡的道:“从现在开始我退出,至于陈浮生要找我算账,我自己接着就是。” 说完几人不分先后的离开,似乎怕惹上一身血腥味。人情冷暖,指的并不是单单对陈浮生或者某个人,而是这个社会就是如此。 看着几人离开,刚才还狰狞狠厉的王猛满脸颓然的坐回沙发上,他的胆气和勇猛像是一瞬间被从身体抽了出去一般。这也不能怪他,原本支撑他敢对陈浮生痛下杀手的两大倚仗眨眼间全部倒塌,李副省长被双规,几位黑道大佬退出,王猛真是有点不知所措。 唯一留下来的赵超眉头拧成一团,看着王猛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做还是不做?”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王猛脸上的颓然才褪去,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的道:“做!” 话音刚落,别墅门就已经被人撞开,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物摔落进客厅,身后跟着一身黑衣,浑身阴冷的未央和大猩猩般的陈红熊。两人的到来瞬间让客厅的沉闷气氛达到了临界点,陈红熊魁梧如小山般的身体和未央阴冷的气息让王猛,赵超和客厅内的人如临大敌。 王猛和赵超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门口十几号人就这么被全无声息的干倒了?在疑惑的同时两人脸上的表情不分先后的凝固,似乎为了印证他们的想法。挡住门口阳光和视线的陈红熊斜下踏前一步,一脚将还在地上挣扎的男人踏晕过去,而透过门后的缝隙赵超和王猛已经看到门外歪歪斜斜的躺着五六个大汉。 王猛和赵超身后的几位保镖在愣了几秒种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的职责是什么,八个人同时扑向了陈红熊和未央。未央的眼神始终停留在王猛身上,对于围过来的人他看都没看一眼。王猛被未央阴冷的眼神盯的似乎有点毛骨悚然,不自觉的避开未央的眼神,猛然从沙发上站起,声嘶力竭的道:“给我往死里打!”说着他的手向兜里摸去,未央冷冷的道:“如果你再动一下我不敢保证我手里的东西不会走火!” 顺着王猛的视线望去,未央右手袖口里一只银光闪闪的玩意正对着王猛的脑袋,王猛摸进兜里的手猛然顿住。八个冲向未央和陈红熊的大汉,仅仅用了3分钟的时间就被陈红熊一个人全部放倒在地,陈红熊的身手直接震慑了还在沙发上发呆的赵超。 未央和陈红熊径直走到王猛和赵超身边,赵超猛然起身扑向陈红熊。纹丝不动的大猩猩任由赵超挣扎,一只钵盂大的拳头直接砸在赵超的腹部,身体微弯的陈红熊附在赵超耳朵旁道:“陈浮生让我向你问声好。”说完一掌砍在男人的大动脉处将人打晕,像拎小鸡般走向门外。 王猛看着这一幕心胆俱碎,扑通一声跪下朝着未央道:“求陈哥大人有大量,只要放过我,我的所有产业就是陈浮生的。”未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丁点的厌恶都没有,一记手刃将王猛砍晕,像拖死猪一般将王猛向外拖去。 入夜时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使进南京绿江港的一片临海空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扛着一只硕大的麻袋走向高处,男人抗的像是一堆石头又像是一个人。男人来到最高处,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将那个麻袋双手举过头顶扔进长江,看着麻袋消失于视野,陈红熊粗喘一口气,转身向那辆车走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这辆面包车再次出现在南京一家小医院门口,一个比先前小一号的麻袋在车子快速开动中滚了出来,之后面包车消失于黑暗之中。 午夜时分,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上,陈红熊和未央坐在后排,驾驶席上是一个陌生面孔。驾驶席上的男人掏出两个信封放到座位中间的盒子上道:“这是陈哥让我交给你们的,这辆车是陈哥送纳兰王爷的礼物,你们出了江苏进入山西,就会有人安排你们到东北人。” 未央冷冷的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信封,淡漠道:“我们只是在做王爷吩咐的事情,不需要这个。”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笑了笑道:“陈哥知道你们会拒绝,但他说了,买命就有买命的价钱和规矩,你们明白。”未央和陈红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驾驶席上的男人下车离开。 王 第四十五章 反击(下) 第四十五章 反击(下) 陈红熊和未央走的当天晚上,赵超的家人就收到了一家医院的电话,之后在医院见到了被人挑断全身筋脉变成植物人的赵超。与赵超家人同来的还有王猛家人和几位道上混的不错的大佬,看着躺在床上被裹成木乃伊面目全非的赵超几位大佬几乎全都打了个哆嗦,脸色开始发紫。 王猛家人看着躺在床上的赵超,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开始联系王猛,可是手机始终关机。所有人心头都泛起阴霾,大概两个小时后,王猛手下的一位大汉来到医院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几位道上的大佬没有再停留,而是陆续离开医院,走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已经全部被吓的煞白。 王猛家人和赵超家人开始打电话报警并联系律师,王猛的弟弟脸色铁青的道:“肯定是陈浮生干的,我现在就找人做了他。”说完开始打电话联系道上的朋友,可接到电话的人一听要对付的人是陈浮生就全都含糊其辞,有的甚至直接挂掉电话。 第二天上午,江苏省纪委撤出青禾并公开发布青禾集团没有任何违法行为,之后就是被双规的沈海也被放出。随着这条消息的传出,另外两条消息也不胫而走。 赵超被人打断全身筋脉成为植物人,王猛失踪,连尸体都找不着。道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事情是谁做的,只是没有人敢吭声。如果说李副省长的双规还不足以让他们明白点什么,那现在血腥的场面和味道已经彻底震慑他们。谁也没想到陈浮生居然做的这么狠毒,几乎是双管齐下,出手就致命,比毒蛇都毒! 王猛和赵超的事情,再加上省纪委退出青禾,江苏黑白两道大小圈子所有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陈浮生太狠了!完全就不管任何套路,肆无忌惮。就像一条疯狗,根本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咬住就不放。 陈浮生的疯狂举动不仅震慑了江苏黑白两道,甚至江苏省以外的圈子都有人暗自佩服陈浮生的狠辣和雷霆。远在浙江的裴昌雀称赞道:“钱家后继有人!”澹台老佛爷私下赞叹陈浮生狠人! 陈浮生这个名字几乎再一次在长江三角洲出尽风头。像一条疯狗的他,真的会在咬过跪过低头过之后荣耀么? 夕阳西下,余辉洒在钱老爷子和陈浮生的脸庞,这对城府一个比一个厚黑的父子两人脸上没有丝毫应有的得意,相反一脸坦然,平静,好像外边发生的事根本与他们无关。钱老爷子摩挲着一颗白玉棋子,看着陈浮生道:“雷霆手段你用的淋漓尽致,你准备接下来该怎么做?要知道你现在的做派已经让人整个江苏省对你反感,甚至排斥!” 陈浮生恭敬的回答道:“我打算和吴煌去拜访一些人。”钱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陈浮生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道:“我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倒是你,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恐怕公安部会来人查案!”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事情不是我做的,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头上。”钱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安安静静的下完棋,陈浮生离开。 在陈浮生和钱老爷子下棋的时候江苏省委几个领导和南京市政fu的主要班子成员正聚集在在一起开会,对于这次王猛和赵超案件的口吻领导们全部一致,就连钱老爷子一系的官员和受过陈浮生恩惠的那些人也异口同声的同意对这次的事情一定要严查到底。 虽然确实是这次事件影响恶劣到了极点,但也能看出陈浮生的这一做法开始让很多人不安,政治风险中忌讳有这种玩意存在。江苏省公安厅第一时间成立专案组,省委领导亲自指示对于这次的社会治安案件,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查出是什么人敢如此践踏法律,这么丧心病狂。这是江苏省委在钱子项出事后第一次如此表态。 晚上八点,陈浮生在石青峰见到了吴煌。现在的石青峰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牛叉,前几年能得到一张石青峰的贵宾卡那是天大的面子,现在的石青峰已经没有人再来,不知道是人伤了景致还是景致确实已经落寞,到底哪个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石青峰冷冷清清。吴煌走进石青峰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直到吴煌坐在石桌旁,发呆的陈浮生才醒过来。 “那两个人真是你动的手?” “不是,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做的。” 吴煌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浮生一眼,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那个副省长的位置有定论了?” 吴煌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道:“应该差不多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尽力!” 陈浮生点了点头,岔过这个话题道:“那今天晚上陪我去见几个人?” 吴煌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感激陈浮生归感激陈浮生,可断然不会流落在口头上,听着陈浮生的话微微颔首,顿了顿道:“先去拜访一下我大伯。” 吴煌的大伯是现任徐州市市委书记,这次江苏省委班子开会除了南京市委以外,吴煌大伯也参与了此次会议。不少嗅觉灵敏的人已经闻到一点不同以往的味道,钱子项倒了,李副省长被双规,吴家看来已经把手伸进苏南。至于那个位置到底会花落谁家,现在还没有定论,只能等中纪委监察部的人撤走之后才会知道。 两人来到吴达下榻的金陵饭店套房内,吴达正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眼镜看报纸。看着两人到来,立即放下报纸道:“随便坐。”陈浮生和吴达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在陈浮生一副字拍卖出天价的那个慈善晚宴上吴达就见过陈浮生,只是一直没有交集罢了。 现在的陈浮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见个屁大点的官就会紧张的陈二狗,面对一位久居高位的市委书记陈浮生也一脸平静,落落大方,“吴叔好。”吴达年纪差不多在50左右,只是看上去比钱子项要苍老很多,脸色也平易近人,并没有身居高位的那种颐指气使。似乎吴家人都跟吴煌一般低调内敛,不露半点锋芒。 三人没有刻意避开当下的一系列问题,有吴煌穿针引线,气氛始终不温不火。陈浮生抿了口茶,道:“这次江苏省委班子再一次调动,我义父的政治仕途是不是还会有希望?”吴达沉默片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轻声道:“按理说应该会有调动,可具体会安排在什么地方恐怕还是个问题。这次对钱老爷子发难的是洛阳李家,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洛阳李家要如此做,但钱子项要想再往上动一动没有两个政治局常委开口是不可能。当然,这次的事情闹这么大,应该会变动一番,不过最多也就是平调一个清水衙门。” 陈浮生听到洛阳李家四个字时身体不自觉的绷紧,吴煌明显感到了陈浮生的不适,暗地里碰了一下陈浮生,陈浮生这才反应过来,身体慢慢放松,道:“我明白了,希望这次吴叔能顺利高升。” 吴达淡淡的笑了笑,道:“希望如此。” 随着谈话落下帷幕,陈浮生和吴煌起身告辞。吴达起身相送,走到门口的时候伸出手同陈浮生握了长达三秒钟的手。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欣慰,只要是傻子就应该明白一个将要荣升副省长的男人和一个半黑不白的商人握手超过三秒钟意味着什么。不管怎么样,陈浮生的雷霆手段为他赢得了一个能和一位副省长平等对话的高度,只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那就只有天知道。 离开金陵饭店,陈浮生打了两个电话。十分钟后,王储开着一辆卡宴到来,交给陈浮生厚厚的一叠资料和几个密封袋子。陈浮生和吴煌再次进入省委大院,大概一个小时后才出来,陈浮生手里少了一个密封袋子。之后两个人又来到汤山度假村,一个晚上的时间,陈浮生几乎跑遍了整个南京。 凌晨两点的时候,陈浮生手里已经空空如也,资料和密封袋子全部送了出去。吴煌递给陈浮生一根烟,淡淡的道:“就这么把你经营这么多年的利器送出去不觉得可惜?”陈浮生轻轻吐了口烟,道:“不这样做他们怎么会安心?” 吴煌歪着头看了一眼陈浮生道:“你不会是还有备份吧?要知道那些东西可是让不少人眼馋呢?”陈浮生摆了摆手道:“除了石青峰整理的那些官员爱好之类的,剩下的都是烫手山芋,一不小心就会伤人伤己,趁此机会送出去一来让他们安心,二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吴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手里捏着别人的把柄有时候是好事,可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没有一定力量,很可能就招来杀身之祸。陈浮生的做法很聪明,雷霆手段为他赢得了足够的高度,变相的足够诚意的示好会为他带来友谊。至于剩下的那些官员的喜好习惯等东西陈浮生应该早已装进了脑海,这些东西不管在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抢不走的财富。 钱老爷子的八个字被陈浮生用的淋漓尽致,雷霆手段,徐徐图之! 陈浮生看着吴煌道:“要不我们去喝几杯?顺便再看场戏?”吴煌点了点头,道:“好!” 在陈浮生去和吴煌拜访这些人的时候,南京郊外的一栋民房外,5,60号整装待发满脸煞气的大汉分别上了12辆黑色越野! 当天凌晨三点,在这次风暴中对付陈浮生的几位大佬手下的场子被一伙大汉全部砸掉,紧邻密码酒吧的几个酒吧也遭人袭击,还有几位大佬名下的一些产业失火,诸如此类的事情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可出奇的是在这些行动中,没有遇到一个抵抗的,全都是任由这些人砸,并且不报警。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这天晚上,几乎发生了一场地下世界的战争,可奇怪的是这场战争中只有一方表演,另一方却没有任何抵抗,对于这个现象的出现很多人保持了沉默。只是心里都在念着一个名字,陈浮生! 凌晨四点,60号大汉全部安然无恙的撤离南京。与此同时,陈浮生也吹响了他的哨子,江苏道上的几位大佬和各个圈子里的牛逼人物都接到了陈浮生的邀请。吴煌微笑道:“我敢跟你打赌,这些人没有一个睡觉的,甚至现在都聚集在一块。”陈浮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事实上,玛索酒吧,江亚楼正在接待这些平时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物们,有大少公子哥,也有黑道大佬,三教九流的人物更是数不胜数。江亚楼也听说了一点今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他很热情的招待着这些人。不是因为这群人值得江亚楼这么接待,是因为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 酒吧的一个角落,两个已经差不多喝醉的年轻人看着坐在场子中间的那些人,努了努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称霸一方,手底下随时有几十号小弟可调用,女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另一个年轻人不屑的道:“切,这些人算个毛。他们的场子在一天晚上被人砸,可他们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要做就做像陈浮生一样的人物,多牛掰!”刚才说话的年轻人不解的道:“陈浮生不是已经被人欺负的不行了么?怎么还学他?” 刚才口气不屑的年轻人摆了摆手道:“一看你消息就不灵通。我告诉你,这些人聚在一块就是为了等着向一个人道歉。知道为啥有人砸了他们的场子,他们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么?就因为砸他们场子的人叫陈浮生,他们觉得被砸是应该的。” “为什么呀?” “哼,不为什么!因为他们阴过人家,现在怕被人沉尸滚滚长江。” 在两人的讨论声中,一辆路虎稳稳的停在了酒吧外。一身黑色西装的陈浮生和吴煌缓缓走了进来,原来在酒吧场地中间坐着的几个大佬看着进门的陈浮生,都不由自主的起身。而在远处的几位大少公子哥看着陈浮生和身后的吴煌,也全部起身。随着这些人全部起身,酒吧内所有人的视线也同时聚集向了两人,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就是酒吧内的所有灯光也在同一时间聚集到了两人身上。 玛索老板看着陈浮生和吴煌,吐了一口气,拎着一瓶玛索最贵的红酒走向两人。江亚楼的姿势站的很奇怪,他站的是陈浮生的另一侧,可却并没有和陈浮生并肩。陈浮生和江亚楼打了个招呼,转头望向那些看着他的大佬们,陈浮生视线所过之处,那些大佬全部低下了头。 随后那些公子大少眼中们也闪过愧疚,身子不由自主的佝偻下来。酒吧内气氛静到了极点,灯光打在陈浮生苍白的脸上,显的陈浮生犹如一枚不出世的妖怪。 陈浮生缓缓走向几位大佬,在桌子前站定。其中一位大佬端起酒杯,看着陈浮生道:“陈哥,前段时间的事是我不对,我认罚!”陈浮生没有说话,双眼轻微眯起看着众人,慢慢的,另一个人也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紧接着,江亚楼也端起了一杯酒,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越来越多的人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直到酒吧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 陈浮生缓缓环视众人一圈,这才端起酒杯,不过他并没有放到嘴边,而是转身递给了吴煌,异常坚定的道:“吴哥,这杯酒应该你喝。”看着陈浮生眼中的坚定,吴煌点了点头,接过酒杯,给陈浮生也倒了一杯酒,道:“这杯酒该你敬大家!” 说完吴煌一饮而尽,几位大佬看着吴煌喝完,全都仰头倒进喉咙,随后所有人都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砰”“砰”“砰”…………一个接一个酒杯破碎的声音响起,一个低声的陈哥被人叫出,随后更多的陈哥被更多的人大声喊出。这是一个巅峰时代! 全场爆棚! 陈哥仍然是陈哥,江苏地下地上世界的陈哥,整个长江三角洲的陈哥! 在此同时,省委领导的指示也下达到了省公安厅,省公安厅又下达到了市公安局。王猛和赵超事件一定要谨慎对待,不可冤枉好人。专案组在同一时间连夜开会,并审问犯人,在天亮时分,终于对案情有了定论,是一伙残忍毒辣的江洋大盗图财作案。警方一定会尽全力将作案人员绳之以法! 陈浮生依旧是陈浮生!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罔 奇_书 _网 _w_ w_w_._q_ i _ s_ h_ u_9_9_ ._ c_ o _m 第四十六章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修改) 第四十六章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修改) “浮生老弟,你想干什么?那些场子重开之后的利润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江亚楼喝着一杯红酒,一脸不解的看着陈浮生。 “没什么,我急需一笔钱而已。” 江亚楼略微皱了皱眉,似乎对陈浮生的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摇了摇头道:“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何必要将密码转让?要知道密码一晚上的盈利可是十几万。” 陈浮生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我需要很大一笔现金,不仅密码,除了石青峰以外剩下的地方我准备全部转让给别人。”饶是江亚楼定力沉稳也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惊叫道:“什么?除了石青峰,剩下的场子全部转让?” 陈浮生微微点了点头,一脸平静,似乎根本不在意转让的是他目前产业里除了煤炭那一块剩下最具利润的产业。要知道光斗狗场和密码的盈利一个月就在两千万左右,赤果果的暴利,更不用说燕莎娱乐城,皇后酒吧那些地方的利润。而唯一留下的还是个石青峰,只有投资,除了人脉以外没有任何资金进账的产业。由不得江亚楼不惊奇。 江亚楼略微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不对呀,就算钱老爷子这张保护伞倒了,你不想再触及什么违禁的东西,可这些产业也没什么能触及到法律底线的地方呀?”陈浮生嘴角轻微翘了翘,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想进军金融市场。” 江亚楼没有再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对于他来说有这么多实体产业完全足够。可对于陈浮生显然远远不够,很多时候江亚楼根本不知道陈浮生野心的底在哪,所以陈浮生说想进军金融产业,他并没觉得是什么让人诧异的行为,只是陈浮生的笑容让江亚楼觉得有点不解,但他也不能再问。 过了半晌,江亚楼轻轻开口道:“说吧,你想转让多少钱?”陈浮生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桌面,似乎早想好了这些,平静的道:“皇后那边当初我的股份是江哥你垫资的,除去那些钱,密码也就不值多少钱了,1000万。”江亚楼不满的摇了摇头道:“浮生老弟,你这是在埋汰老哥。虽然咱们在商言商,可这个价钱确实低了点。光密码这个招牌就最少值两千万,再加上密码本身的价钱,怎么也有3000万,除去皇后我为你垫资的钱,我还得支付你2000万,你现在急需资金,我能帮到的地方也不多,多出200万,你看怎么样?” 陈浮生不矫情,点了点头道:“成交,我皇后的股份直接转让给袁淳,让她做皇后的职业经理人。”江亚楼喝了一口红酒道:“这个就算你不说,我也得把袁淳挖过来,整个长江三角洲的夜场皇后我要是让她跑了,那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不过说正经的,浮生,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收了袁淳?” 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燕莎娱乐城你有没有兴趣?你要是吞不下我可就便宜别人了。”江亚楼为难的皱了皱眉,道:“老哥手上也没这么多现金,可还不想让这块到嘴的肥肉飞了,要不你等我回去和你嫂子商量一下?” “嗯,行,你什么时候定了跟我说一声,反正肥水不留外人田。还有就是,江哥,你要是还准备发展几家酒吧,我跟东北纳兰王爷和内蒙古孙老虎还有点交情,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亚楼心里感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没问题!那斗狗场和剩下的场子你准备怎么办?” “斗狗场俞含亮辛辛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我打算让他接手。现在狗王也算的上一号人物,能镇得住那个场子。剩下的富太太俱乐部我打算送给一个人,至于什么人到时候老哥你会知道。除此之外的那些场子就转让给这段期间没对我出手的那几个人,就当我投桃报李了。” 江亚楼叹了口气,钱子项的这次出事他仅仅是没有出手对付陈浮生而已,连一点忙都没帮上,可现在陈浮生却这么对他,这让喜怒不怎么形于色的江亚楼一阵惭愧。 两人就一些细节商讨一番之后,陈浮生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陈浮生将名下的娱乐产业全部转让了出去。连山西新建的赌场都一并转给张小花,唯一剩下的就是石青峰会所。还有一个富太太俱乐部陈浮生说送人可也没送出去,不知道他想把这么大一个礼物送给什么人?状元和陈庆之则一直没有回江苏,两人一个留在东北一个留在内蒙暂时负责青禾集团在两地的合作。小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全国各地神出鬼没,除了偶尔电话联系一下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不少人不明白陈浮生到底想干什么,可乔麦却好像很明白陈浮生要什么似的,不遗余力的支持陈浮生。不仅将保护她的董赤丙和孔道德安排到了陈浮生身边,还把乔家保存下来的地产公司完全融进了青禾,之后又没日没夜的开始为陈浮生规划青禾集团的走向。 现在的青禾集团已经没有青禾娱乐,剩下的产业被乔麦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青禾地产下属的城中村改造项目全部转让给了一家央企,将乔家地产融入青禾之后就集中力量接手了东北,内蒙,上海,北京的四个大项目。 她改革的不仅仅是地产这一块,连煤炭和高新科技这一块也一并动手整改。青禾轮船行业,煤炭行业,科技行业的所有项目全部合在了一块,改名为青禾工业。之后陈浮生又不知道和张小花达成了什么协议,张小花将旗下拥有的山西,天津两地上司公司的高速股份投入青禾证投。与此同时,孙老虎和纳兰王爷也在同一时间将旗下所属的高速股份一概通过某种渠道秘密汇入青禾证投。这些全部在私底下进行,除了青禾集团的整体改革以外,有关青禾证投的消息一概没有外露。 仅仅是青禾集团的内部改革走向就已经引起了不少财经杂志的评论,不少人不明白乔麦到底想干什么。因为青禾这么做完全没有道理,更甚者是青禾地产接手的四个大型项目和产业合并虽然是在壮大青禾,可不少经济专家却发现青禾的这些举动很可能会和某个财团在某几个领域内发生利益冲突,这才是让人疑惑的地方,按理来讲,乔麦不应该不知道呀。 在外界流言满天飞的时候,青禾的负责人又进行了大规模调整,根本不管外界反应。 李青乌出任青禾地产总裁,陈象爻出任青禾工业总裁,胖子当然作为副手存在。青禾证投直接对陈浮生负责,由蔡大泼暂时担任操盘手。乔麦负责青禾集团总部的所有事务并开始着手青禾地产和青禾工业上市的事情。青禾董事会成员的名单也正式列出,陈浮生,乔麦,状元,陈庆之,小爷,吴凉,陈象爻,李青乌。另外还空下了很多股东位置,只是那些股东的名字却是除了少数人以外当事人都不知情。比如三千! 整个这些事情历时一个月,在这期间江苏省政坛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吴达出任江苏省副省长,陈春雷接任江苏省委副书记,两人成为了这次政坛地震最后的赢家,继两人之后还爆出一匹黑马,那就是原苏州市市委书记(钱老爷子的嫡系人马)平调南京市委书记,明年很可能进入省委常委。之后各省厅级部门的下属局级干部也经过了一番重新调整,原省委秘书长高缘被调往苏州出任商务厅厅长,脱离省委核心圈子。据小道消息透露,原苏州市委书记和高缘的调动几乎都是出自苏北吴家之手。高缘被调很多人都私下称赞,因为钱子项倒台后他竟然立刻站到了李副省长一边,为人太过圆滑,让人不齿。 随着中纪委监察部的人开始着手准备撤离江苏,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江苏省政坛地震终于开始要落下帷幕。 江苏省委几个官员中午要为范京华和李梧桐夫妇送行,陈春雷不知道是因为陈圆殊的原因还是知道范京华和李梧桐与陈浮生有过一面之缘,中午时分竟然邀请陈浮生参加这次的宴会。陈浮生上次和范京华夫妇吃饭还不知道两人具体是干什么的,之后等到他明白的时候可却再没有那种能一起吃饭的机会。这次陈圆殊出手帮忙,陈浮生早想和这对夫妇见面并表示感谢,可是两人一直拒绝。 现在难得有这种机会,陈浮生当然不会错过。黄丹青仔细为陈浮生收拾了一番,这才放这个儿子出门。出门之前,钱老爷子叮嘱陈浮生道:“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陈浮生似懂非懂的记下这句话,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玄武饭店。 中午12点,浩浩荡荡的车队准时到达玄武饭店。列席的都是江苏省委的官员和中纪委监察部的人,最中间一个包厢内连范京华夫妇在内总共坐了九个人,在座的都是江苏省委排的上号的领导,也是范京华夫妇的长辈,所以也算的上是一次小型聚会。 陈春雷看着范京华和李梧桐道:“圆殊跟我说你们俩在南京还有一个朋友,我就自作主张把他带过来了。”一桌人除了吴达之外都有点搞不懂陈春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范京华夫妇好像早知道般点了点头道:“是,还是圆殊带我们一块认识的。” 话音刚落,一身藏蓝色西装,穿的极为正式的陈浮生走了进来。在座的以前不认识陈浮生的经过这次风波也都了解了一点,看着陈浮生进来没有一点诧异反倒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吴达悄然起身,开始为陈浮生介绍众人。虽然这种介绍好像有点多此一举的嫌疑,但众人却都一副很正式的表情,好像都是初次认识陈浮生一样。陈浮生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是吴达在变相的回馈。 一顿饭吃的不温不火,表面气氛相当融洽。在场的都是各成派系的官员,陈浮生想插话也插不上,更何况他谨记着钱老爷子的叮嘱,很少说话。范京华和李梧桐也没有一点想要和陈浮生说话的意思,这样看上去好像显得陈浮生有点多余。可好处在哪,陈浮生却心知肚明,事实上这顿饭为陈浮生带来的是一种真正的地位,不像以往,陈大公子都是冲着钱老爷子叫的。 大概酒足饭饱,范京华的手机和李梧桐的电话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两人看了一眼来电,脸色略微变了变,起身道:“抱歉,我们出去接个电话。”两人起身离开,众人就都开始不再拘束。因为吴达算是刚进入苏南的新贵,在这群苏南派官员眼中自然而然显得有点例外。陈春雷则雷打不动的刚正不阿,丝毫没有想要拉拢自己的势力或者排外什么的意思。就这样吴达只能和看上去也显得有点多余的陈浮生聊天,陈春雷偶尔会插上一两句。 在座的都明白,吴家插手苏南都源于这次陈浮生的彪悍举动,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利益关系。吴达这么待遇陈浮生是想尽快在苏南站稳脚跟,毕竟钱子项一系的官员都是苏南的实力派官员,即使钱子项倒了这些人也还都打着钱派的烙印,这些人急需一棵大树,钱家也需要有人支撑,所以两人的亲热并不是表面上的这些东西。正因为明白这些东西,他们才会刻意排外的营造出这种气氛,在场的哪个不是老狐狸。 十分钟后,范京华和李梧桐携手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说不上是难看还是怎么,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见范京华和李梧桐道:“各位叔叔大伯,我们刚收到上边的命令,还得在江苏呆一段时间。”说这话的时候,李梧桐眼角余光瞥了陈浮生一眼。 在场的官员表面都兴高采烈,可心里却都同时打起了鼓,中纪委监察部多留一天他们的心就多悬一天。只有陈春雷看到了李梧桐的动作,老人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微微颔首道:“怎么?莫非还有官员调动?” 范京华和李梧桐打了个哈哈,没有具体透露。一行人离开饭店的时候,陈浮生故意跟在了李梧桐后边。直到范京华夫妇准备上车,众人也全部离开,范京华才淡淡的道:“不用跟着我们,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完上车离去,只留下陈浮生一个人独自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王 第四十七章 喜事临门 第四十七章 喜事临门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陈浮生和钱老爷子,连同江苏省所有人都实在没想到福气偏偏就双双降临到了钱家。先是陈浮生和他的青禾集团在长江三角洲甚至是全国大放异彩,之后又是钱老爷子有可能再次被启用。一件接一件的喜事接踵而来。 至于为什么是有可能,而不是肯定,是因为确切调令还没有下达。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是陈浮生那天和范京华夫妇还有江苏省官员吃完饭后,怎么也琢磨不出范京华那句话的意思。于是就跑来请教钱老爷子,经过父子俩在书房一番深入浅出的探讨,一个可能性隐隐出现。最后钱子项给老上司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原来是真有此事。倒不是什么人帮忙,而是上边对这次江苏的变动出现了不同观点。因为这次是洛阳李家率先发难,可谁也没想到因为这让江苏政坛发生了不稳,上层人物不乐意看到这种局面。于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的平衡,钱老爷子又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再加上李老出力,钱老爷子很可能会被再次启用。这也是上边为了安抚人心,毕竟老共要想执掌江山,暂时就不能让太多人寒心 至于怎么启用,这个还没有定论,但肯定不可能再重掌实权,无非就是给个级别,不出什么问题的话颐养天年。 对于钱老爷子来说,其实政治仕途好坏已经无所谓。可对于陈浮生和江苏大部分人来说,钱老爷子要是能有一个相对好的归宿他们还是乐见其成的。官员也好,百姓也好,谁也不想自己为别人卖命一辈子,到头来却落个兔死狐悲的下场。 两天后,中央调令终于下达。何修事件与钱子项无关,鉴于钱子项同志为江苏省做出了很大经济贡献,原江苏省委副书记钱子项同志即日起调任中央扶贫办任副主任。 平级调动,看上去是从地方进入中央。可扶贫办是什么地方?当然,要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不要说副主任,就是进中央扶贫办扫厕所那也能算是天大的喜事。可对于钱子项这样一个曾经是一方封疆大吏的大员,这种安排就是赤果果的闲置。不过还好,总算没有被贬为庶民,说不定以后走个狗屎运,在中央再调动一下,还真能圆了钱子项政治局委员的梦。当然,这种希望是很渺茫的。好在渺茫总胜过没有! 调令下达,整个江苏省原来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大多数人也明白了原来中纪委监察部的同志们是收到了这个消息,准备镇着点江苏官场。他们没想到其实人心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恶劣,至少钱子项能够调动,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欣慰。不管怎么样,江苏省大半官员都曾经和老爷子同朝为官,或许做过敌人或许做过朋友,但那些已经都已经过去。重要的是如今钱子项又“高升”了,虽说是名义上的,可也是高升。 他们为钱子项高兴,由衷的高兴。他们高兴倒不是因为想巴结钱老爷子,而是他们似乎从钱子项身上看到了他们以后的下场,好像老共还没那么黑心,不是立刻卸磨就杀驴,好歹给人条活路。所以说他们是由衷的高兴,由衷的为自己高兴。 调令下达,钱家小楼里出现了少有的忙乱。虽然钱子项夫妇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很在意,可架不过家里还有陈浮生这么一号人。他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忙里忙外的高兴。这些天来的争斗让他一直如一根弦一般紧紧绷着,如今总算能松一口气了,他如何能不开心。 “浮生,你是不是巴不得老爷子赶紧搬走?”黄丹青打趣着这个越看越顺眼的儿子。 陈浮生咧开嘴露出他那洁白到能拉去做广告的牙齿,很得意的笑道:“怎么说义父也是高升中央了,那我自然也是从省衙内升级成为京城公子哥了,这么大的跳跃我怎么能不使劲得瑟得瑟。”说完还得意的哼了几句字正腔圆的昆曲,惹的黄丹青和钱子项一阵大笑。 夫妻俩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欣慰和高兴。 “义父,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您是不是表示一下,把柜子里的半瓶茅台拿出来呢?”陈浮生将最后一个菜端上饭桌,颇为谄媚的说道。 钱老爷子怔了怔,好像没反应过来陈浮生话的意思。顿了顿之后,瞪大眼睛道:“什么?半瓶?我柜子里什么时候放过半瓶酒,不是只有那瓶珍藏了30年没舍得喝的茅台么了?”话还没说完,母子两人就已经笑出声。 钱老爷子说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颇为不甘的看了一眼黄丹青,嘟囔道:“兔崽子,居然敢偷喝老子的酒。”黄丹青不用去听老头子都知道他嘟囔什么,横眉怒目道:“哼,是我给浮生喝的,孩子还不舍得都喝完,说给义父留点,你倒在这摆起谱了。” 陈浮生根本不管老爷子能杀人的眼神,很配合的嘿嘿笑了两声。 饭菜很丰盛,都是陈浮生自己捣鼓出来的。陈浮生一脸期待的看着黄丹青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问道:“干妈,我做的菜怎么样?”黄丹青咀嚼了半天,愣是不出声。陈浮生就像小学生等待考试成绩一样,忐忑不安的看着黄丹青。 过了大约几十秒钟,黄丹青的笑意逐渐从嘴角蔓延到整张脸庞,根本不管陈浮生。而是转向钱子项道:“老头子,你快尝尝浮生的手艺。”钱老爷子哪敢不照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尝了一口,不断点头含糊不清的道:“嗯,不错,不错,不错。”能让钱老爷子这种专家连说三个不错,可见陈浮生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 陈浮生长长的松了口气,黄丹青一脸慈祥的看着陈浮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吃完饭,钱老爷子对着陈浮生使了个眼色,陈浮生悄悄起身跟着钱子项来到书房。 “浮生,你这段时间的做法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浮生没有说话。 钱子项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道:“人最忌讳不自量力,你以为一个红色家族的能量就像龚红泉和江苏那些斗大官员的能量一样?洛阳李家是和荣家一起的红商家族,能量有多大用我提醒你?” 陈浮生一如既往的沉默,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钱子项沉默片刻,似乎是知道陈浮生的执拗,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开口,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和你的身世有关?”众所周知,钱子项和李家并没有什么冲突,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站对队伍,可突然却被洛阳李家整了下去,除了少数人很多人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为什么洛阳李家要对付钱子项。前一刻,钱子项也不明白,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了点。 陈浮生点了点头,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看着钱子项欲言又止。钱老爷子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陈浮生,沉闷逐渐扩散整个房间。钱老爷子摇了摇头,轻轻转身背对着陈浮生叹了口气。从陈浮生的眼神里老爷子读到了太多东西,怨恨,不解,迷茫,坚定。就算钱老爷子知道二狗的一些过往,可此刻也忍不住有点动容。是什么感情和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畜生? 钱老爷子轻轻的开口道:“既然是这样,我也不阻拦你,你放手去做。青禾总部就不要迁移到北京了,就留在江苏吧。芙蓉那孩子至今还没有嫁人,这次我去了试试看能不能撮合你们俩。” 钱老爷子话不多,可里边蕴含的味道却着实耐人寻味。如果说让陈浮生把青禾总部留在江苏是让陈浮生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战斗,那后一句呢?李芙蓉?那可是钱老爷子上峰的孙女,家世得多显赫? 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老爷子的苦心别人不明白他怎么会不懂。 钱老爷子脸色恢复平静,缓缓的道:“事在人为,不要着急,慢慢来吧。” 天津,一辆迈巴赫内。马尾辫女人坐在闭目养神的陈龙象旁边,轻声道:“浮生那孩子好像知道了。”陈龙象淡淡的道:“迟早会知道,早晚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忍心父子反目?” 陈龙象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反目,他配吗?” “现在夸父和石柄在证券市场那边陷入胶着,浮生又大量回笼资金,看样子是想……” 陈龙象冷冷的打断女人的话,道:“齐东吴是个人才,可还不是夸父和石柄的对手。至于那个病秧子,在这次江苏的事情中处理的确实不错,可压住江苏那群废物就以为稳操胜券的话还早了点。我说过我不出手他也一样会一无所有,真正眼红忌惮他的人还没出手,他就准备和我反目?”口气中的不屑和淡漠尽显无遗,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能造就出这么一个男人。 娲轻轻叹了口气,诡异的气氛让人不安。她轻轻推开车门,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这个气氛,片刻之后摇了摇头,眼神恢复坚定。 浙江舟山海域,一艘豪华游轮上。叶燕赵躺在一张靠椅上,旁边还躺着一个眼神,表情都无比邪魅的商甲午。 商甲午端过一杯红酒递给叶燕赵有点疑惑的轻佻问道:“叶少,为什么不选在钱子项刚倒台那会出手要在这时候出手呢?要知道钱子项这才算是刚刚晋升,这时候出手会不会被有心人按下去?” 叶燕赵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淡淡的笑道:“钱子项倒台那会陈浮生才是防守最严密的时候,要是那时候出手,我就得动用叶家的力量。李夸父不想动用李家力量整陈浮生,我叶燕赵难道就得动用家族力量?夸父大度,有涵养。可我不行,不给京津地区那帮纨绔争一口气,别人还真以为我们是随便人揉捏的软柿子。” 说完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诡异邪魅的笑容道:“选择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候出手,打击才往往最致命。要是钱子项不调动我说不定还会等一段时间,现在既然老天都给我这种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商甲午倒吸一口冷气,双眼微微眯了眯,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嚣张跋扈的叶大少居然城府这么深,不过再想想见过的方一鸣,李夸父那些个大少,商甲午也就释然了。除了少数一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哪个世家子弟能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骄傲,否则那些世家早就散了。 叶燕赵似乎猜到了商甲午想什么,淡淡的道:“你还真以为我会动用家族关系对付陈浮生?”商甲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你对付陈浮生还有这么层原因。”叶燕赵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他要真是为一个女人就神魂颠倒的主的话叶家恐怕早将这根独苗的腿打断了。 叶燕赵想陪陈浮生玩玩这是在曹蒹葭嫁给陈浮生的时候就有的想法,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这次袁淳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商甲午抿了一口酒道:“那这次这么做是不是狠了点?要知道那两个女人只要进了公安部,那陈浮生可就再没机会翻身了。” 叶燕赵长呼出一口气,从椅子上坐起,端着酒杯,眼神透过挂杯的红酒望着海面道:“要玩就得玩的刺激点,总不能跟挠痒痒一般动一下。再说陈浮生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我撩拨他一下,以后要是等他翻身了,有机会可能恶心死我,还不如趁这么好的机会原来就做绝,绝了他的念想。” 商甲午叹了口气,叶燕赵的思维很对,有时候普通人的思维确实和他们有着很大差异。可理解归理解,商甲午还是有点可惜陈浮生。要不是这次这么多事情加在一起,洛阳李家对付钱子项,江苏很多人也对付陈浮生,叶燕赵就算拿此事大做文章陈浮生也无非就是多损失点钱,而不会伤及根本。 可偏偏就是赶的这么巧,事情都扎了堆,陈浮生还又惹上了叶少这个衙内,或许真该是陈浮生命里有此一劫。毕竟诚如叶燕赵所说,不是每个纨绔都能像李夸父一样。商甲午对于陈浮生,或许应该是佩服和惺惺相惜更甚敌对,可惜就是这样他也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因为那两个女人已经被叶燕赵安排送进了公安部! 陈浮生还不知道这些,他不是神,能未卜先知。毕竟这次这么多事情加在一起,他也再顾不上想其他,况且就是想了他也未必能想到叶少会怎么做。钱子项的调令确实如叶燕赵所料,让陈浮生松了一口气,就是在钱子项书房父子俩对了那么一番沉重的话陈浮生心情也还算是不错。 至于对付陈龙象,那还真是急不来,他总不可能直接去找陈龙象肉搏,所以只能先一步一步慢慢来。 走出钱家小楼,陈浮生拿出手机看了半天,似乎思考着该不该打这个电话,良久之后才摁下拔号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精致清冷的声音,淡淡的道:“什么事?” 陈浮生似乎还没想好开场白,顿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想跟你见一面,谈点事情。”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后,道:“下午3点,黄浦江畔。”说完直接挂掉电话,干脆利落到不近人情。 下午1点半,一辆路虎出现在沪宁高速出口处。 下午三点,路虎分秒不差的停在大上海黄浦江畔。 间隔不到10秒钟,一辆黑色的宝马750停在了路虎后边。 一身精炼打扮,三千青丝随风飘在肩头的竹叶青下车,妩媚天成! 两人并肩望向黄浦江,竹叶青冷冷的看了一眼路虎的驾驶席道:“现在你的命可是很值钱的。”陈浮生微微笑了笑道:“你应该看不上吧?”竹叶青看着手缩在袖口里的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把你沉尸黄浦江我至少能有十个亿的收入。你说我能看不上十个亿?” 陈浮生沉默,从兜里熟练的掏出一根10块的红南京点燃,竹叶青瞄了那根烟一眼,脑海里闪过一副黄面,脸色略微缓和了点,道:“找我什么事?” 陈浮生狠狠吸了一口烟,道:“我也没想到老头子会出事,之前的承诺没法兑现。我就把富太太俱乐部交给你,算是我的补偿。”竹叶青一脸的平静,丝毫不为所动。似乎陈浮生交给她的不是网罗了半个江苏省官太太富太太的庞大人脉网络,而是一块钱纸币一般。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她们两每次除了正事以外很少有别的话题。最终还是竹叶青率先开口,淡淡的道:“你不想问点什么?”陈浮生微微翘了翘嘴角,“原本有很多话想问,可现在不想问了。” “为什么?” “问了如何?不问又如何?”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大概3分钟后。还是竹叶青先开口,似乎她喜欢处处主动。“你没想过我是因为怕这趟浑水波及我而没出手帮你?” 陈浮生老实的道:“想过,那也是人之常情。” 诚然,自从竹叶青和陈浮生合作干掉龚红泉之后,两人就成为最坚实的盟友,每次陈浮生出事竹叶青的身影总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可在这次江苏风暴中竹叶青却一直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竹叶青没有解释什么,淡淡的道:“富太太俱乐部我接了,你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陈浮生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他知道问了竹叶青也不会说。 突然竹叶青笑了笑,眼神恍惚的轻声道:“敢不敢再陪我跳一次黄浦江?” 陈浮生突然露出一个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脸,道:“有什么不敢?” 黄浦江畔出现了两个疯子,一男一女,就像殉情一般先后跳入黄浦江,随后消失在金黄色的水面。 远处的蒙冲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 请个假,高烧 请个假,高烧 感冒发烧一直不停,大家见谅一下 第四十八章 拘押 第四十八章 拘押 南京,金陵饭店。 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再看一个个攒动的人头面孔似乎也并不陌生,电视里经常出现这些肥头大耳的脸孔,还有一些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大人物”。文人政客,商家巨贾,平时那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大人物”们似乎都聚集到一块了。是谁这么大面子让这些至少能够在某个或者多个领域内呼风唤雨的角色同时打扮的这么正式和奢华来参加这场宴会? 大概十分钟后,一行人缓缓走了进来。为首的赫然是苏南钱子项,围绕在周围的都是江苏省委和中纪委监察部的官员,在这群人最后还跟着一个在场的即使不认识也都听说过的男人。一行人走了进来的时候,大多数不怎么明白这场晚宴怎么回事的人们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们也都听说了钱老爷子“高升”的事情。 只有少数人知道其实这场晚宴并不是什么江苏省下属的一个基金筹办,而是钱老爷子的义子,也就是走在最后的那个男人为义父送行举办的宴会。或许在场的人大概都知道江苏陈哥有能量,可只要知情人不说,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陈浮生拥有能让半个江苏省委卖他面子的能量! 也由此可见,陈浮生这几年发展的速度有多惊世骇俗? 等到这行人坐定后,名义上的主办方开始陈辞,语言简短有力,马屁直接赤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恭祝钱老爷子高升。来参加宴会的人虽然也为钱老爷子高兴,可他们花几万块大洋来参加晚宴可不是来恭祝一个已经过时的老头高升的,而是来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于是,下边就有了这么一副画面,政客们削尖脑袋想挤上级别高掌实权的大人物们桌上,大商人们也是使出吃奶力气想挤上政客们桌上,小商人们则拼了老命想挤进那些公子衙内和大商人们的圈子,至于地下世界的大佬们则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反正都是冲着同一个目标来的,也不会有谁嘲笑谁,看不起谁这么一说。 陈浮生被钱老爷子招到了他们那一桌,这让不少人一阵羡慕嫉妒恨。席间钱老爷子毫不避讳的的向众人介绍陈浮生,席间的都是明白人,知道这是钱老爷子已经真正把陈浮生当成了自己人,否则断然不会这么高调,他们也乐得卖钱子项和吴达一个面子,很亲切的与陈浮生交谈。 觥筹交错,勾心斗角,歌舞升平,大概形容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在宴会到达一个小gao潮的时候,陈浮生压低声音问道:“义父,怎么省公安厅的几位领导没有出席?”钱老爷子摇了摇头,眼里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疑惑道:“我也不清楚,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陈浮生点了点头,起身出去抽烟。 在陈浮生来到门口抽烟的时候,禄口机场走出六个人,五男一女。女人身材高挑,神情冷漠,一身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警服更是让她整个人如一座冰山,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紧紧跟在为首的男人身后。领头男人大约40多岁,一头卷发,一身正统的黑色西装穿在身上将他结实的身材显露无遗。黝黑的国字脸庞,神情严肃冷漠到古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威严,刚正! 一行人走出机场的时候,三辆挂着江苏省公安厅牌子的车如临大敌的停在路边。周边路上竟然没有一辆车,至于到底是没有车还是怎么回事,那大概就只有有心人明白了。为首男人和身后的女人上了中间一辆车,车内布置宽敞,副驾驶席坐着一位一身警服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老人,肩膀上扛着一枚银色橄榄枝和三颗熠熠生辉的四角星花,也就是传说中的一毛三,(一级警监)江苏省大概只有一个人有这待遇,那他的身份也自然就不是什么秘密,江苏省公安厅厅长! 什么人这么牛叉?居然让省厅厅长亲自迎接不说还得坐在副驾驶席上! 车内灯光不算昏暗,所以此时女人身上的警服和警衔也就不再若隐若现。女人肩膀上扛着两道银色横杠,三枚缀钉三枚四角星花,正儿八经的一级警督。女人看上去大概只有27,8,这么年轻扛的却是正副处级待遇。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上车后冷冷开口道:“薛厅长,案件相信你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看到了。我想知道厅里有没有备案?案犯现在人在何处?”坐在副驾驶席上的老男人脸色虽然还算平静,可额头却隐隐见汗。有点颤抖的说道:“王局长,这些案件我们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案犯因为身份比较特殊,一直处在监控之中,但并未羁押归案!”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哼,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有明确规定,只要有胆敢践踏法律的人,不管他什么身份都要绳之以法。就是有嫌疑也应该立刻拘押调查,莫非薛厅长忘了?”坐在驾驶席上的薛厅长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脸庞流下。 中年男人没有再施压,而是淡淡的道:“拘押令我已经签署,警力部署现在怎么样?”薛厅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已经全部部署完毕,马上就可以实施抓捕。”中年男人脸色稍微缓和了点,点了点头道:“好!那现在开始行动。” 说完车子稳稳开上路中间,薛厅长摁着手机的手按下通话键,威严的道:“现在开始行动。” 于此同时,北京,中信证券总部办公室内。李夸父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偶尔看一眼办公室中央大屏幕上的大盘走势,李石柄则坐在电脑前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向外边发出一道指令。大约十分钟后,李石柄松了一口气,道:“终于完成了,就等齐东吴上钩。”李夸父淡淡的道:“这个齐东吴真是个人才,要不是和你有间隙,我还真有心招揽他做私摹。” 李石柄认同的点了点头道:“确实,齐东吴虽然前几年是有内幕消息支撑,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数据的分析和宏观经济的判断有着别人不可比拟的天赋。不过这次浙江财团退出,他就是再精准也无力回天。” 李夸父没有再说话,似乎根本不以为意。李石柄当然知道他的这个小舅舅如此不在乎的原因是什么,此次浙江财团的撤出就是李夸父一手造成的,或许玩经济李夸父玩不过齐东吴,可玩手腕和城府厚黑三个齐东吴加起来也不够李夸父看,更不用说李家现在正如日中天,浙江财团当然不会支持齐东吴。再加上他自己这样一个比齐东吴毫不逊色的操盘手,齐东吴自然没有半点赢的可能性。 和东吴基金开战,是在一年前的事。齐东吴从公募界退出进入私摹界,让李家在证券市场损失给了浙江财团方面几个亿的资金,当时李石柄被调到华夏证券。也正是因为齐东吴带来的损失李家才决定调李石柄再次重掌中信,李石柄自然得为他的上任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就有了这场战争。 现在战争已经初步胜利,李石柄也不再想它。而是看着李夸父幸灾乐祸的道:“小舅舅,你听说没?叶大少把两个曾经看见陈浮生杀人的女人送进了公安部,陈浮生这次算是完了。”李夸父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道:“叶燕赵居然真这么做了?”李石柄点了点头道:“不仅这么做了,我听一个朋友说公安部警务督察局副局长近期内就会赶往江苏。” 李夸父不自觉的挑了挑眉,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庞立刻变的极为深邃。要知道警务督察局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群人虽然不管任何经济刑事案件,可级别却一个比一个高,而且只对公安部部长一人负责,一个警务督察局副局长虽然是一级警监,可手里的权力却比一个厅级干部大了几倍。 也许有人会问那他们管什么?警务督察局负责对公安部所属单位和下级公安机关及其人民警察依法履行职责、行使职权和遵守纪律的情况进行监督,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除了部长本人,下属各个公安部门不管是厅还是局他们都能监管,权力之大,可见一斑? 李夸父顿了之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可惜了那两个孩子。”说完看了李石柄一眼道:“你最好不要在插进去一脚。”李石柄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道:“我就是不插一脚他也完了,谁还能保得住他?” 李夸父脸色逐渐阴沉,冷冷的看了李石柄一眼,李石柄顿时噤若寒蝉,对这个小舅舅李石柄可是从骨子里敬畏。李夸父走出门口后,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手还是伸进兜里掏出电话,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拔通道:“接一下曹野狐。”片刻之后,电话那头拿起电话,道:“谁?” “陈浮生可能已经被公安部的人盯上,你们曹家要是还想保住那两个孩子,最好出手压一下事态。”说完没等曹野狐说话就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远在印度的曹野狐怔了怔,叹了口气,他自然听出了电话中的人是谁,能通过绝密电话打进来的人又不多。 顿了片刻,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南京,宴会气氛达到顶点。 陈浮生的电话铃声响起,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曹野狐干脆利落的声音,“你已经被公安部的人盯上,你最好带两个孩子避一壁风头。我现在人在国外,只能打电话替你压一下事态,具体事情等我回国再说。” 挂掉电话的陈浮生看了一眼大厅中少的人,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常年在山里与畜生打交道的他猛然从歌舞升平中嗅出一丝危险。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道道强烈的白色灯光打在金陵饭店门口,红蓝呼应的警灯和警报声同一时间响彻南京夜空。金陵饭店内参加宴会的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泛起惊讶,除了钱老爷子一桌的人还能稳住阵脚,其余人都起身向外望去。是什么人敢在江苏省大人物们云集的时候出动警力?这是要干什么?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出现在禄口机场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马当先向金陵饭店走来,女人和江苏省公安厅厅长一左一又跟在男人身后,其后是一队身穿警服的人,场面肃穆,威严。 国字脸的男人走进大厅扫视一眼,用句吹牛点的话说就是眼神如电,气场磅礴。宴会的气氛顿时静到了极点,就连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钱老爷子脸色都变了变,眉头皱起。主办方看着这阵势,本来想上前交涉的步伐也顿住,连江苏省公安厅厅长都得陪在左右,那个国字脸中年男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中年男人率先开口,声音威严和有力,“哪位是陈浮生?”坐在钱老爷子对面的陈浮生脸色变了变,眼神还算平静,和钱老爷子交换了个眼色,并没有起身。坐在这一桌的范京华和李梧桐,连同陈春雷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眼神都泛起说不清是畏惧还是敬佩的玩意。 钱老爷子猛然起身,一身灰白色唐装的老爷子步伐稳健,缓缓走向那个中年男人。钱老爷子毕竟在江苏盘踞十几年,一身狮子搏兔,君临天下的气势丝毫不逊于男人刚正威严的气场,不少人甚至能感觉到两个人气场之间的直接碰撞,气氛顿时又紧了紧。 钱老爷子在离中年男人3步远的时候缓缓站定,眼睛转向省公安厅厅长慢慢的问道:“薛厅长,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位是?”薛厅长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中年男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中年男人淡淡的道:“公安部办案,闲杂人等退场。薛厅长,这些也要我教你?” 争锋相对,甚至气压一筹。薛厅长汗水再度出现在额头,一位是直接管辖他的顶头上司,一位是江苏省位高权重气焰彪炳的钱子项,还真是难为。不过孰轻孰重薛厅长还是很明白的,钱老爷子再怎么也“高升”了,之后说不定落架的凤凰还不如鸡呢,可要是能搭上旁边这位,以后仕途说不定还可再升一级。 薛厅长腰板直了直,缓缓踏前一步,看着钱老爷子道:“钱书记,这位是公安部的王局长,这次前来江苏督查办案。实在不知道今晚居然是为钱书记送行,有影响之处还望见谅。现在……”语气虽然轻缓和客套,可口气中的逐客令却丝毫不减,他会不知道今晚的宴会?钱老爷子听到那个王局长的时候,眼神一凛,再看薛厅长和那个女人的警衔,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没有再说话,陈浮生缓缓起身,慢慢走向中年男人,和刚才钱老爷子的步伐极为相似,轻轻开口道:“我就是陈浮生。”中年男人脸色一冷,身后的女人踏前一步,从手里掏出一张拘押令,冷漠的道:“陈浮生,你涉嫌谋杀、经济犯罪以及私藏武器,我部现在奉命拘押你,以等候进一步审查,这是拘押令,请你配合。” 拘押令三个字在陈浮生眼中逐渐放大,拘押,公安部这些字眼直接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江苏陈哥,那是什么人?公安部,靠,那是什么存在? 再牛逼的人,在国家机器面前都是渣,这不是一句空话。陈浮生就算再不可一世,他也不敢在警察面前动武,这就是事实,也是最真实的现实生活。 片刻之后,陈浮生眼神恢复清明,他慢慢低下头。脑海中猛然闪过曹蒹葭常说的一句话,生活永远比现实更荒诞不经! 陈浮生配合的向前走去,一对警务人员上前双双架住陈浮生,他们还算顾及陈浮生的身份,并没有给陈浮生上铐子。陈浮生的背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拉的越来越长,萧索?落寞? 曾几何时,陈大公子一副宋亮的《寄辛幼安和见怀韵》草书在晚宴中排出近千万的高价,风光不可限量!就在前几天,江苏陈哥这个名字还一时如日中天!可现在呢? 是树大招风还是枪打出头鸟?莫非真的是混的再牛逼,也一样逃不过魏端公一样的下场? 刺眼的灯光,现实的反讽,气氛沉默到了巅峰。 中年男人眼神再次在全场转了一圈,这才转身离开。来去如风,片刻间大厅中就再没有一个警务人员,就只剩下一些被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的人们和一片狼藉的现场。 钱子项脸色阴沉到几乎能滴出水,看了一眼中纪委的一行人。转向陈春雷望道:“刚才的男人是?”陈春雷古井不波的脸上泛起一阵可惜,叹了口气道:“浮生这次希望不大了。刚才那个男人是公安部警务督察局副局长王志刚,人称铁面包公,落在他手里的人最轻的都是有期20年。” 钱老爷子点了点头,再不顾及仪态,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随着钱老爷子离开,众人也开始慢慢退场,只是大多数人脸上并没有幸灾乐祸,相反都有点沉思的模样,似乎在思考陈浮生带给他们的教训。 一辆警车内,陈浮生手轻微有点颤抖的伸进兜里,两个警察紧张的绷直身子。陈浮生轻声道:“我抽根烟。”两个警察似乎也知道陈浮生身份特殊,没有阻拦。陈浮生伸进兜里的手似乎紧紧握住了什么东西,眼神出现一阵恍惚,随后松开手,一枚已经褪色变形的硬币再次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兜里。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双手已经平稳,眼神也恢复平静。昏暗的灯光打脸上,不知道是两个警务人员身上银色的东西反射了灯光还是其他原因,屡屡烟雾下的陈浮生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像一个人类,相反到有点像地底修行千年的妖怪。 夜凉如水,车队经过的地方似乎隐隐带起一阵小旋风。仿佛在诉说点什么! 第四十九章 任务 第四十九章 任务 陈浮生被抓的当天晚上,印度边境某个城市,一辆开在宽阔道路上的车内,闭着眼睛如一尊雕塑般的富贵身体猛然怔了怔,缓缓睁开眼睛透过车窗望向漆黑的夜空,凌厉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后排响起:“富贵哥,怎么了?” 如果不是后排的声音,让人惊讶的是一般人绝对不会发觉后座还有两个人存在。一是副驾驶席上的富贵庞大的身体完全可以吸引任何人的眼球,另一个则足以说明两个人的隐藏技巧,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富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黑暗中的双眉却近乎是拧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在大山里碰到那头东北虎的那次,危险,又好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那次猎杀东北虎的时候东北虎差点撕咬死二狗的时候富贵就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心电感应一般。也就是那次,二狗赔上了白熊和半条命,富贵差点死在东北虎口下。 这种感觉出现过几次,可哪次都都没这次这么强烈。富贵冷冽如刀的双眉越皱越紧,空气中逐渐弥漫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氛,车内几个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富贵哥的异常,身体都动了动,蒋青帝一人丢给一根烟,陷入安静。一明一暗之间,车内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不是烟头发出微弱的火光,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车内坐着四个人。 蒋青帝眼睛望着窗外,可身子却略微侧了侧,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坐在他身侧的大猩猩,眼角余光看着富贵的背影低声道:“巨巨,你说富贵哥是不是觉得今晚的任务咱们会挂?”黑暗中如小山一般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前排的标杆人物。 坐在前排的富贵眉头终于轻轻展开,嘴角扯起一抹傻笑,隐藏在黑暗中的双眼却闪过一丝锋芒,看了看腕上的表,沉声道:“我先去观察情况,你们在车里等着,等我信号!”蒋青帝皱了皱眉道:“富贵哥,我跟你一起去。”尽管富贵每次任务前视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可生死之间培养出来的默契还是让蒋青帝几人感觉到了富贵哥的异常。富贵粗犷的面孔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摆了摆手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说完看着后排大猩猩般的林巨熊道:“巨熊,看着青帝,我没回来之前你们不准妄动。”说完让李东靠边停车,从座位上拎起一个大包从容冷静的推开车门下车。 林巨熊对于富贵的命令向来执行彻底,所以不管蒋青帝怎么死缠烂打,都被重剑无锋的林巨熊一一堵了回去。有点无可奈何的蒋青帝咬牙切齿道:“巨巨,实在是打不过你,否则我早把你剁碎喂狗了。”林巨熊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只是眼神却缓缓随着走在路灯下的富贵哥移动。坐在驾驶席上的李东看似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调笑道:“小青,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对于小青这个称号让本来已经陷入癫狂的蒋青帝更是暴跳如雷,张牙舞扎的扑向坐在驾驶席上的李东恶狠狠的道:“我打不过巨巨可不代表收拾不了你。”如木头一般的林巨熊一把将向前扑去的蒋青帝拉了回来,道:“李东在开车。”虽然是在和蒋青帝说话,可眼神却一直盯着前方,因为在道路前方的富贵哥已经消失。蒋青帝也恢复了冷静,望着前方路面上的车辆,挑了挑眉道:“巨巨,富贵哥不对劲,发现了没?” 林巨熊点了点头,前几次执行任务的富贵哥向来铁血冷静,可今晚富贵哥明显有点心神不宁,去视察情况还带上了唯一一支狙击,这可是以前没有的。恰在此时,几人的视线中出现一支车队,六辆印度军方的越野车驶上了通往那条庄园的唯一山路。三人选择的路面正好能在这条路上观察到那条路面的动静,看着这一幕的蒋青帝脸色变了变,沉声道:“不对,富贵哥不是去观察情况。” 林巨熊和李东身体同时僵硬,抓着蒋青帝的那支手也缓缓移开。蒋青帝眼里闪过一丝焦急,“东子,开车,上那条山路。巨巨,联系国安那群酒囊饭袋,确定我们的接应路线。”说完从腰间拿下通讯器摁出了富贵的通讯号码,通讯器那头的信号已经被掐断。 蒋青帝一拳砸在后座,冲着林巨熊咆哮道:“你明知道这次任务需要一个人吸引火力,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富贵哥去,你这头猪。”林巨熊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只是双眼透露出的信息却坚定无比,李东沉声道:“青帝!” 蒋青帝双眼泛红道:“开车,抢在那支车队前到达庄园门口。” 知道这次印度之行的人很少,这次的任务属于绝密ss级,由国安系统配合军方针对印度军方的几个鹰派大人物进行暗杀。是属于九死一生的那种任务,前几次的任务已经证实了这点,他们一行在生死线上已经徘徊了十几个来回,只是每次都能很好运的脱险。 这次的任务是军方几位老头子亲自下的命令,这几年印度不断在边境扩军,甚至直接挑衅中**方,为了回应这些事件几位为共和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头子本来是主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现在局势不稳,经过高层一致协商才决定让军方代替国安进行刺杀,好为军方出一口气。 在这种情况下就有了各大军区的特种精英们就被派往印度执行这种生死线上徘徊的任务,执行任务的并不仅仅是富贵他们这一队,还有北京军区和成都军区几大军区的特种大队也已经进入印度,并且已经成功完成几次任务。 而且在前几次任务中凸现出了一批让国安系统大佬们特别垂涎的几个狠角色,尤其是富贵带领的东北虎特种大队、曹野狐带领的战神和秦剑的神剑,几支队伍手腕狠厉霸道,将每一次任务的影响都能扩大到最大层面。国安大佬们几次伸出橄榄枝招揽,都被各大军区的大佬们一一挡回,就连主席说话都不好使。 也不怪那些老头子们护犊子,实在是这次几大军区派出的人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前军区也会偶尔出现几位生猛人物,可一下出现这么多的还是很少,那些在血与火中练出来的大佬们自然不愿意放这些人才离开军方。 各大军区都在这次任务中下了血本,西南猎鹰和北京军区的特种大队为了挽回在八大军区比武上失去的名次,派出执行任务的畜生们都是近几年军区特意培养的人员。效果很明显,那些畜生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在这次任务中稳稳压了国安那群特工一筹,并且在印度军方掀起了一场暗杀狂潮。这直接导致国安系统内部对这群畜生越来越不满,配合也越来越生硬。 以致到后来国安就只负责接应,不再负责情报和其他方面的事项,再加上印度军方现在的保卫措施几乎硬生生的提高了两个等级,任务难度系数越来越高,几支特种大队的损失是越来越惨重。富贵他们这支队伍的人数也由最初了十人小组下降到四人,其余队伍的人数也一样在锐减。 好在这次的任务是富贵他们执行的最后一场任务,执行完这趟任务这次印度之行就算圆满结束。有点不幸的是因为富贵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比神剑和战神快了一线,这让最后这场难度系数最高的任务落到了他们四人身上,之所以难度系数最高是因为他们要暗杀的现任印度军方边境最高指挥官,印度军方鹰派中绝对实力派的强硬人物。一位中将的保卫系统可想而知,可以说这次的任务完全是九死一生。 因为这次任务,四人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一直在通过各个方面收罗关于那位指挥官中将的一切资料和密切监视在他们前方十几公里以外的一处庄园。之所以监视那所庄园是因为在他们的资料里显示每隔几个星期那位指挥官就会从边境来对面的庄园一趟,这是他们能避开印度军营暗杀这位中将的唯一机会。 三个星期的时间四人已经完整的将这个城市的所有道路和那个庄园周围所有的地形全部摸索清楚,并且将那所庄园的主人资料也调查清楚。调查清楚后他们才明白那位中将为什么来这座庄园的时候身边的防卫力量会减弱,那是因为那所庄园的防备力量足以和印度军方媲美,周围一百米内由印度军方和雇佣军组成的巡逻系统可以让任何想靠近庄园的人都无所遁形,内部更是密布监控系统和各种防卫力量。 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任务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那位中将进入庄园之前成功击杀,之后快速遁入庄园后方的丛林,等待国安系统人员接应。毫无疑问的是要想在那位中将进入庄园之前进行劫杀,那就必须有一个人在前方阻拦这支车队,制造混乱并吸引敌人的注意,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境况。 要知道印度军方的特种大队在全世界都首屈一指,就连美**方都曾来印度学习过,保卫中将的没有任何意外自然是印度军方最精锐的人。吸引这样一批人的火力其实也就只有一条路,死! 網 第五十章 受伤 第五十章 受伤 蒋青帝之所以焦急,自然是因为他猜到了富贵哥去干什么。 黑色越野车如黑色闪电一般向山上那条路驶去,视线所及之处刚才的那支车队已经上山。蒋青帝不停的催促李东快点,手里不断摁着腰间的紧急通讯器。尽管他们都知道必须有一个人去这么做,可他们还是不能接受富贵哥去干那件事的事实,生死之间打磨出来的是几人亲如兄弟一般的关系。 紧急通讯不知道被富贵用了什么手段屏蔽,一直没有信号。 通往庄园只有一条路,这条路上布满了各种监控系统,只要有人从市区进入这条路,那各种画面就会传回庄园的监控室。绝对的守卫森严,路两边路灯和各种名贵树木交叉而立,没有人知道的是在各株树上都布满了庄园的警报系统,根本没有人能在这些树木上藏身。 偏偏此时就有一个黑影蹲在庄园200米外右侧的一颗伞盖大树上,背上背着一只硕大的包,一杆巴雷特大口径狙击步枪枪管藏身在茂密的树叶之中,天知道这个黑影是怎么无声无息爬上这棵树的,要知道在这棵茂密的树叶中间充斥着各种红外线和警报,一旦有人触碰庄园内部会立刻察觉。 黑影一动不动的趴在树上,如一尊已经石化的石像。 2分钟之后,黑影略微动了一动,透过狙击镜可以看到一支车队快速在这条路上移动着,并很快离庄园不足500米。在这支车队后一辆黑色越野车疯狂的驶上这条路,庄园内的监控室中立刻将那辆车收入眼底,庄园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辆越野车开始驶出,呈护卫队形向车队两边包抄。 树上的富贵再没有犹豫,按下腰间的一个按钮,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朵朵蘑菇云状升起,庄园车队与外来车队之间冒起的阵阵烟雾阻断了两个车队之间的联系。 一瞬间,警报声响彻夜空。 在车队后跟着的黑色越野车上,蒋青帝听着爆炸声,咆哮道:“再快点。”坐在驾驶席上的李东双眼平视前方,眼里泛起疯狂,黑色越野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再次极限接近车队,车窗缓缓落下,林巨熊将一颗手雷扔向车队后方。 爆炸声在车队后方响起,片刻之后,印度军方车队前后两辆车全部被炸翻。车队中第二辆越野车驾驶席上的印度军人立刻按下通话器,喊道:“敌袭,全力进入庄园。”话音刚落,一脚将油门踩死,向烟雾中冲去。 趴在树上的富贵没有任何犹豫,扣下扳机,80mm口径的狙击弹完全可以击穿任何防弹玻璃,驾驶席上的印度军人眉心中弹,车辆不受控制的撞向道路一旁。车队继续前进,一辆车的车窗缓缓落下,一杆狙击在高速移动中瞄向富贵所在的大树。 开枪,瞄准没有丝毫凝滞,印度特种部队能在全世界排入前几并非浪得虚名。趴在树上的富贵在狙击枪伸出车窗前就已经放弃狙击,庞大的身体如一只狸猫般迅速从树上窜下,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密集的枪声没等富贵站稳再次从车队的车窗响起。 富贵庞大的身体不断翻滚,躲避着子弹,可惜面对密集的火力,再受过训练的他也不可避免的胳膊中弹,富贵的抗击打能力在这一刻完全体现,中弹的富贵行进路线并不是向印度军方的车队,而是窜过烟雾进入庄园车队范围。 印度军方车队的后方枪声也随即响起,蒋青帝一行人的身形彻底暴露,黑色越野车承受着狙击,冲锋各种火力的冲击,在熄火以前带着巨大轰鸣撞上车队的倒数第二辆车。蒋青帝三人早已跳车,枪声,警报声,汽车的轰鸣声,庄园外200米彻底沦为战场。 这场本应该由一个人吸引火力,另外几人进行突袭的队伍没有一个例外的暴露在了印度军方的密集火力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方在吸引火力。 印度军方的车队仍然想继续突进庄园,因为只要进入庄园,敌人就再构不成任何威胁。富贵一行的任务就是在车队进入庄园之前必须击毙中间车上的那位指挥官,至于怎么撤离,这已经不在几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蒋青帝就地翻滚找到一颗大树作为掩体,手中的微型冲锋对着车队不断吞吐火焰,炽热的弹壳一颗一颗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只是在这种密集的枪声下这种火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林巨熊没有找掩体,肩头扛着一支和富贵同样大口径狙击步枪的他在弹雨下不断突进,来自印度军方特种部队的子弹不断击打在林巨熊所过的地面。 富贵成功突进烟雾后接近一辆越野车,烟雾和黑夜的掩护让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受到庄园护卫的攻击。接近车辆的富贵微躬的身体猛然伸直,一记凶悍霸道的肘击将据说是防弹车窗的玻璃全部击碎,一只手闪电般伸进驾驶席抓住了男人的头,驾驶席上的司机本能的抬手格挡,富贵蒲扇般的手掌猛然发力,男人的头部撞向方向盘,晕了过去。 拉开车门,将男人拽下车的瞬间闪身进入车内,整个过程不到30秒的时间,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已经有人发现这边状况的庄园护卫们立刻开枪,几乎是擦着子弹的富贵坐进车内发动车子,挂档,油门,连车门都没关的汽车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进烟雾,富贵一脚踩死油门,对着已经进入烟雾的车队当前车辆狠狠撞了上去,在车辆撞击的前一秒,富贵庞大的身体跃出车外。轰一声,随着巨大的响动,两辆车全部侧翻,但也阻断了车队进入庄园的道路。 扑向地面的富贵在第一时间招来了凌厉的子弹攻势,左肩膀处一朵血花炸开的富贵再次从地面弹起,手中的沙漠之鹰不断进行着射击,也不断靠近车队最中间的那辆车。车队在被迫停下的时候,印度军方的军人就已经从车内跳出,前后分别扑向接近车队的富贵和林巨熊。 近身作战,枪支自然起不了多大作用。扑向富贵的是四名印度军人,接近林巨熊的是五名印度军人。沈阳军区某位大佬说过,近身作战,林巨熊和富贵就是完完全全的人形作战机器。拉,扯,拽,肘击,膝撞,简洁凌厉的格斗技巧被这群全世界的特种精英们演绎的淋漓尽致,1分钟后,富贵和林巨熊以硬抗下高强度攻击的迅猛攻击将几名印度特种军人全部放倒在地。 时间就是生命! 受伤的富贵犹如一头野兽,没有丝毫停顿,微躬的庞大身躯再次扑向中间的那辆印度军车。 林巨熊,富贵,一前一后夹击。 “小心。”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响起,一阵混乱的枪声分别响起,中间印度军车上前后两只枪管分别升起屡屡青烟,富贵后方一群庄园护卫手中的微型冲锋也冒起一丝丝黑烟。随后蒋青帝和李东方向的两颗子弹分别射进了车内,鲜血喷出。蒋青帝和李东各自从掩体后扑出,手中的枪不断喷着怒火射向富贵身后的那群庄园护卫。 此时的林巨熊小山般的身体坠入地面,富贵前冲的身体也被狙击弹的强大阻力阻的微微一怔,抬起手中的冲锋缓缓转身,扣下了扳机,伴随着身后庄园护卫们的鲜血飞溅,浑身是血,宛如战神一般的富贵打空了手中最后的子弹。胸前一朵异常耀眼的血红莲花飞炸开来,富贵庞大的身体缓缓倒下。 刚才的提醒声是蒋青帝发出的,两声沉闷的狙击枪声出自中间那辆车上,在林巨熊和富贵一前一后扑向那辆印度军车的时候,那辆印度军车的车窗缓缓落下,身后的庄园护卫们也出现,知道不妥的蒋青帝立刻开枪并提醒,可还是慢了半拍。 中间那辆车上的两名印度狙击手挑选时机的精湛绝对是世界顶尖狙击手。 随着富贵为蒋青帝和李东扫开了后边的庄园护卫们,蒋青帝和李东扑向中间那辆印度军车,枪声轰击着车门,蒋青帝一手拉开车门,对着车内无差别射击,直到手中的微型冲锋子弹全部射完这才确认车内人员死亡状况,一位身穿印度军服的老人眉心脸上全是弹孔,富贵和林巨熊不可挽回的伤势最终换来任务完成。 不知道从哪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蒋青帝的整个衣服,看着那位老人死去,蒋青帝跪在了富贵和林巨熊中间,异常苍白的脸色在宣示着他也已经脱力,庄园护卫们却一批又一批的涌出。李东不断掩护着蒋青帝,根本不管身上的伤势,吼道:“开车,走,富贵哥和巨熊还没死。” 随着话音落,李东的肩膀处中弹,蒋青帝靠着黑色的车体点燃一根烟,笑了笑道:“能战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用句里很流行的话说就是,说时迟,那时快,山路尽头一阵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整条道路,两辆车的车窗内对着庄园护卫们不断进行着射击,抽烟的蒋青帝猛然愣了愣,当前一辆车内曹野狐的浑厚的声音传来,“青帝,上车。” 蒋青帝脱力的身体仿佛猛然被注射了兴奋剂,身体猛然从地面弹起,吼道:“把富贵哥和巨巨抬到车上。” ……………… 山道上两辆不知名的越野车风驰电掣般驶入城市街道,后边尾随着警车,军车,黑色越野车,真正的围追堵截,印度警方和军方的反应速度很快,快到已经立刻开始封锁城市街道。蒋青帝四人全部被抬进车内,两辆车不断冲击洗刷着印度警方的路障,冲上了城市街道。 警车的警报声,车辆的碰撞声,枪声,整个城市因为两辆不知名的车辆而乱了起来。 曹野狐稳定的坐在副驾驶席上指挥着道路,并时不时的发出一道攻击,阻断追击力量的命令。曹野狐很少开口,可每次开口后边追击的车辆总会少那么一辆。蒋青帝蹲在车内,用身体护着富贵的身体,吼道:“富贵哥和巨熊急需治疗,否则他们可能会挂。” 曹野狐冷冷的道:“我知道,我正在努力。”顿了顿,对着驾驶席上的男人说道:“再快点,我们要在印度军方派出直升机一前摆脱身后的追兵。”驾驶席上的男人沉闷半晌,手上,脚上的动作开始变的狂暴,随着男人每次的动作,车速总会被迫提升一截。 印度警方的完全封锁显然还没有全部完成,两辆车在印度这座城市中带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时不时的爆炸和冲击,让两辆车不知道冲破了多少印度警方的封锁线。 曹野狐看着前方的隧道,转身望向后方追击的车辆,嘴角却扯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只是在随后扫过昏迷中富贵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担忧,再次望向前方隧道的曹野狐淡淡的道:“冲开路障,进入隧道。”之后从腰间摘下通讯器道:“让飞机起飞,在前方分叉路口等待接应。” 印度整整一个城市成为了好莱坞电影中的场景,而这些主角们都是中**方最为精锐的队员。 市郊一座小型机场,三架被涂成黑漆色的飞机不断轰鸣着,几位身穿印度军服的男子开始登上飞机,三架印着印度军方标志的黑色直升机缓缓升空。 无数的警车与印度军方车辆开始随着两辆黑色车辆进入隧道,警笛长鸣,枪声不断响起。进入隧道的两辆车不断加速,勉强在一个转弯处与身后的车辆拉开了距离。 远方的隧道口,传来嗡嗡的声音,空气似乎被什么东西震动着。三辆印有印度军方的直升机缓缓停在隧道口,直升机舱边缘全副武装的穿着印度军装的男人们扫视着机下的街区,他们手中黑洞洞的枪管瞄准了整条隧道。 蒋青帝看着前方的三架直升机猛然起身,“印度人!” 曹野狐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恢复平静。 惘 第五十一章 一鹰一隼 第五十一章 一鹰一隼 (对于战争和那种好莱坞场景,我实在是不擅长,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来。写的可能有点仓促,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家提出来,我争取修改!) 三架印度军方的直升机盘旋而起,沿着城市的街道向印度首都方向飞去,从机舱处俯视下方,仿佛整个城市都陷入火海。对于印度军方的直升机,警方自认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他们追捕的人至少可以被列为恐怖分子。 只有印度军方的人眼神中充满疑惑,按理来说印度军方的反应至少应该通知他们,可他们却没收到任何信息。可是他们也没办法质疑高层决定,于是乎双方全部保持了沉默。 就这样三架飞机在很大程度的荒唐沉默中大摇大摆的在印度警方和城市警备力量的层层包围之下,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这座边境城市。 机舱内全部是身穿印度军装的中**人,蒋青帝自然认识这些人,都是这次前往印度执行任务的各大军区特种精英,大概也只有这些人才会这么大胆的在这种情况下冒充印度军方。不过这些飞机确实是印度军方的飞机,这也是这群人能离开的主要原因。 至于这些飞机从何而来,那就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事情。至少每个国家都会在其他国家内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许是印度军方卖给某些人,又或许是卖给某个国家,然后通过某种渠道一直留在了印度而已,这些都不得而知。反正这群人很幸运的逃离了那座城市。 曹野狐对着蒋青帝略带嘲讽的道:“要不是你,恐怕政fu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现在是和平时期。” 蒋青帝很清楚曹野狐话中的意思,他知道这些都是属于国家战略资源,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冒着两国开战的危险而动用这些东西,可见自己家族在这次营救行动中出了多少力?曹野狐没说的是要不是他率先违反命令去营救蒋青帝一行人,恐怕政fu也绝对不会冒着这种可能暴露是中**方扮演恐怖分子的事情。至于动用这些战略资源,那更是天方夜谭。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直接飞过边境吧?”蒋青帝开口问道,曹野狐知道他担心富贵和林巨熊的伤势,不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飞机在飞了约四十公里后,开始缓缓降落。直到飞机降落,曹野狐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现在必须留在印度,富贵他们的伤也只能由我们自己解决。” 蒋青帝看着富贵的伤势眼神闪过一丝担忧,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点头。不说印度军方的反应速度绝对不会那么差,就算是他们可以直接回国他们也不能暴露,牵扯到了国家层面的东西,个人利益和得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三架飞机降落在一处简易停机坪中,一行人缓缓下了飞机。 这三架飞机的忽然出现,印度军方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至于会暴露什么那就不是这群人应该担心的问题。现在的他们已经脱离危险,只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就可以,唯一麻烦的就是林巨熊和富贵的伤势。 下机之后,立刻有人开始接手三架飞机的工作,这群军人在则在国安系统的安排下换乘了汽车。连续疾驶一个小时后,车队抵达了最终目的地,印度首都郊区的某座大型庄园。开车带路的人物将众人安排下之后,终于开口,“手术器具和人员已经全部准备完毕,近期内无法安排大批人回国,只能先在此处修养。” 一行人自然没什么异议,将富贵和林巨熊抬进庄园内,几个医务人员开始接手。林巨熊胸前中了一颗狙击弹,背后中了两枪,背后的伤势并无大碍,可胸前的狙击弹却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富贵胳膊中了一枪,肩膀处一枪,胸前一颗狙击弹深深嵌进肉里,后背还有一颗子弹。 看着富贵伤势的医生皱了皱眉,道:“这个病人必须送往医院,在这里简单的救治马上就会送命,胸前的狙击弹洞穿了整个身体,如果不是个人强悍的抵抗力,恐怕已经支撑不到现在。” 蒋青帝,曹野狐一行人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蒋青帝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两分钟后,蒋青帝沉声道:“有没有办法简单处理一下等到回国进行治疗?”那位医务人员顿了顿,闪过一丝犹豫,摇了摇头。 蒋青帝一手抓过医生模样的人物,枪口顶在脑袋上,冷冷的道:“救,马上,出了问题我负责。”那位医生颤抖着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招呼旁边的医务人员准备手术。 三个小时后,负责救治林巨熊的医生率先走出,看着蒋青帝道:“病人伤势严重,但目前已经手术进行的很平稳,如果三日内能接受最好的医疗条件应该可以保住性命。”蒋青帝脸色微微缓和一点,点了点头,静静等待着富贵哥的消息。 两个小时后,为富贵救治的医生满头大汗的走出,看着蒋青帝,哆嗦道:“病人伤势太重,必须马上送医院进行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曹野狐的脸色逐渐阴沉,蒋青帝本来缓和的脸色立刻变的近乎狰狞,看着曹野狐咆哮道:“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去医院。” 曹野狐踏前一步,挡在蒋青帝身前,沉声道:“不行,一旦送进医院我们就会全部暴露。” 蒋青帝双眼泛着血色道:“让开,我要救人。” 曹野狐纹丝不动,气氛剑拔弩张! 此时,国内,一则新闻登上了全国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江苏省最年轻最有潜力的民营企业家陈浮生涉嫌谋杀,私藏枪械,昨日已被警方羁押。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江苏省有关部门和中纪委巡查组封掉青禾所有账目并开始调查青禾集团的发展轨迹。陈浮生的根基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几乎彻底沦陷,而由此带来的影响是陈浮生在山西,东北等地的项目也全部被叫停。除淡水河谷总部和陈浮生共同掌控的那家煤矿没有被冲击以外,青禾旗下的产业同时受到了巨大冲击。 南京,钱家小楼内,黄丹青看着新闻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眉宇间的担忧随着新闻的讲解逐渐布满脸庞。钱老爷子坐在老伴旁边,没有了以往一贯的从容淡定,反而有一丝焦躁。 黄丹青看着新闻久久没有说话,轻轻闭上眼睛,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钱老爷子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没想到公安部下手这么快,既然登上了全国媒体,挽救的机会已经不大,我只能尽力。” “那安排我跟浮生见一面吧。”说完这句话黄丹青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整个人在瞬间苍老了一倍。 看着黄丹青这幅神态,钱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点了点头道:“好!” 官场厮混多少年的他比谁都清楚,一旦被媒体披露,那挽救的机会就已经很小。而一旦进行审判,陈浮生面临的最少都会是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更何况陈浮生面临的不单单是公安部一方,还有他掌握了不少高层人物的东西。那些人如果在没办法挽救陈浮生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可能就是杀人灭口。 这也是他同意安排黄丹青和陈浮生见面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母子最后一次见面。 江苏发生这一幕的同时,山西太原。胖子缓缓跟在已经安静沉默了两个小时的陈象爻身后,木讷的面孔隐隐浮起一丝担忧,他当然知道陈象爻是在为什么担心。 陈象爻安静祥和可却异常坚定的转身看着胖子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只要你能救浮生哥,我就嫁给你。”胖子本来就成一条缝的眼睛眯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昨天刚回北京,今天消息就已经传出,就算我家族能量再大也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挽回局面。对不起!” 陈象爻愣了愣,看着胖子木讷的面孔似乎想要再次确认这个答案的真实性,胖子缓缓低下头,他真的没有办法。陈象爻缓缓闭上眼睛,只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柔声道:“那能安排我和浮生哥见一面吗?” 胖子点了点头道:“能!”说完再次木讷的跟着泪流满面的陈象爻向前走去,只是两人的步伐却是一个比一个沉重。 丹麦,一个拿着手机浏览新闻网页的短发女孩在看到那则醒目的新闻时,清纯的让人忍不住怜爱的她脸上泛起震惊,随后是不可思议,几种表情几乎是在瞬间在女孩脸上出现,随后却是泪流满面。 同宿舍的女孩看着着向来温婉安静的小夭突然泪流满面,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问道:“小夭,怎么了?”清纯的一塌糊涂的小夭摇了摇头,随后从床上跳起,开始穿衣服。女孩被被吓了一跳,摸了摸小夭的头道:“小夭,你不是发烧吧?”满脸泪水的小夭小夭简单的打理着自己的包袱道:“我要坐最早的班机回国。”说完就拎起包冲向门外,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女孩皱了皱眉,满脸疑惑。 此时的沐小夭早已经冲下楼,手里的手机拔出一个电话道:“你想办法救救他。”电话那头精致清冷的声音顿了顿道:“这次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我只能安排你跟他见一面。” 上海一栋别墅内,竹叶青放下电话,赤脚站在窗前,眼神恍惚。光头蒙冲站在女人身后,轻声道:“张小花和纳兰王爷几方面都在帮助陈浮生,我们要不要出点力。”竹叶青摇了摇头道:“上次我没有参与,这次更不会参与,况且曹家要是不出手他这次百分之百挺不过去。” 蒙冲欲言又止,背对着蒙冲的竹叶青似乎知道蒙冲想说什么。淡淡的道:“这次就是北京方面出的手,他们之间的战争我不会插手。”蒙冲叹了口气,随后竹叶青柔声道:“安排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在牢里见他一面。” 英国伦敦,一对长的祸国殃民的女子站在机场,安静等待着安检。年龄较小的女孩看着风韵成熟的女人道:“我们是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成熟女人遥望远方,叹了口气道:“算是吧。” 北京,陈圆殊坐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旁边,低声道:“外公,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老人看着自己外孙女,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父亲刚才打来电话,说不要让你插手此事,况且那个陈浮生的事情已经闹到全国皆知,外公还怎么压下事态?” 陈圆殊蓦然低下头,转身走进卧室,靠着卧室的门喃喃自语道:“姐已经尽力。” 难道那对从张家寨走出来的兄弟,一鹰一隼注定要就此陨落? 网 第五十二章 将就更新的 陈浮生杀夏河留下的两个女人被人找出,而且玄武区的枪击案公安部也直接下派人调查,陈浮生被羁押,竹叶青在牢里见了陈浮生,谁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但陈浮生手腕上多了一根红绳! 就在警方撬开两个女人的嘴时,两个女人在牢中突然暴毙。陈浮生一案不了了之,陈浮生被放出,乔麦也被放出,陈浮生真的一无所有!除了兄弟几人,王虎剩带着黄养神回来,在陈浮生最落魄的时候黄养神毫不犹豫的伸出援助之手。 当时齐东吴和李家的战争进入白热化,浙江财团的所有资金全部撤出,齐东吴束手无策,陈浮生秘密见齐东吴,将秘密的青禾证投并入东吴基金,裴家和谈心助了二狗一臂之力! 诸葛老神仙死去,陈浮生承办葬礼,两个政治局常委,某某人到场,陈浮生受了一个天大的情分。三千进京任职,继承诸葛老神仙的衣钵。 三个月后,曹老太爷逝世,临死前帮了浮生一把,钱老爷子的位置开始调换,两位中央政治局常委和钱老爷子的上司同时出力,钱老爷子出任国务院办公厅主任,中央政治局委员。青禾的账目开始解冻。 富贵回国, 在葬礼上父子俩第一次见面,陈浮生随手被击飞,富贵,纳兰,孙老虎三人同时挺身而出,被人喝止!大战进入白热化程度,陈龙象将青禾的资金全部拖死时,陈浮生猛然从国外杀出一笔资金,陈龙象失败,被迫辞去家主一职,小爷的调查资料也同时被抖出,陈龙象在被判的前一晚,陈浮生突然撤诉,不再追究责任。 父子俩相见,竹叶青叫陈龙象叔叔,叫娲师傅。钱小气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姑射神人叶青歌回国,叶无道带着般若和澹台经藏出席,抖出陈浮生的身世! 陈龙象决定回张家寨谢罪,将陈庆之的家传宝贝拿出,陈浮生收购李家三家上市公司,父子三人带着竹叶青回乡祭祖,周精致等女人同时赶往张家寨! 王 第五十二章 只要活着就好 (正式版) 第五十二章 只要活着就好 (正式版) (昨天实在是身体高烧,不好意思,毕业了,大概也就失业了,能稳定更新到完本!) 北京,人民大会堂,几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在几位老人背后分别站着几个肩膀上扛着一颗或者两颗金星的货色,能让共和国这些将军角色的人安安静静站在背后的老人可想而知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位老人半闭着双眼,淡淡的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告诉印度那边尽量抢救,如果实在不行有什么愿望我替他达成。” 本来都在昏昏欲睡的几位老人听了这句话猛然都睁开了双眼,连带着他们身后的人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绷紧,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气氛立刻一扫而空。其中一位带着四川口音的老人张了张嘴,可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坐在最边上的曹必胜眼神冷了冷,只是掩饰的极好,轻轻开口道:“打仗是没有不死人的,可陈富贵的潜力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就这样放弃一位以后有可能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会不会可惜了点?” 刚才说话的老人再次开口,“再优秀的军人也是军人,军人的归宿就是战场。就是凤鸣兄在这,我相信也会认同我的这话。” 曹必胜没有再说话,能坐着的老人本来就都是跟老太爷一个等级的老妖怪,曹老太爷因身体原因不能来参加,这才让曹必胜有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现在老人既然抬出了资历压人,在座的又没人反对,曹必胜就算再说点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目前这种状况。 这时候,前一刻欲言又止的蒋家老太爷抬了抬眼皮,道:“那现在给陈富贵一个少将军衔,就当补偿他为国捐躯吧。” 众人一时之间全部陷入沉默,毕竟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少将也在40岁,富贵今年才33!只有曹必胜点了点头,他也正愁该怎么回去向老太爷交代呢,如果能给富贵一个少将军衔,就算顶破天也可以说得过去了。 片刻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几位老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老人轻轻说道:“陈富贵的履历也能担得起和平年代少将这个称号,都是为国家牺牲的,就给他吧!” 蒋老太爷嘴角扯起一抹老狐狸般的笑意,轻轻颔首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说完没再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机会起身拄着拐杖离开。 **特护病房,曹必胜坐在老太爷床前,将下午的情况简略说了一遍。老太爷微微点了点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也说不准富贵会不会死,但是这个共和国最年轻的将军却非富贵莫属,曹家可以为此尽力而为。” 曹必胜点了点头,继续道:“陈浮生那边消息也相继传回来了,事情应该属实。”老太爷沉默片刻,蓦然长叹一口气,道:“要能保他一条命就再保他一条命吧,至于他以后的路还得看他自己,只是那两个孩子不能再跟他受苦了。” 曹必胜轻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印度,一阵电话铃声打破蒋青帝和曹野狐的对峙,曹野狐接起电话,电话那头道:“首长命令,能救则救,但要以大局为重,这边会给陈富贵一个少将军衔作为补偿。” 曹野狐尽管早知道是不会救的这个结果,可也还是被那个少将军衔震撼了一下。只有蒋青帝,根本不管其他,吼道:“老子不要什么狗屁军衔,只要救人!” 曹野狐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蒋青帝。 知道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 那就是tm本来毫无希望的个事突然就出现转机了。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谁都以为富贵真的没救了。 偏偏那个负责为富贵救治的医生看着蒋青帝的神色,不知道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是什么,低声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印度有一家私人医院,是个中国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这么重的伤。” 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蒋青帝和曹野狐立刻异口同声道:“在哪,立刻出发。” 刚包扎完出来的李东着急道:“我去开车,顺便把巨巨也带上。” 30分钟之后,富贵和巨熊再次被送进了急救室。 揪心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之后,急救室的门被推开,蒋青帝三人同时围了上去,道:“情况怎么样?” 医生尽量平稳的道:“不要着急,现在情况还不稳定,我只是问一下,各位哪个叫二狗,有个病人一直在叫这个名字。”蒋青帝和曹野狐愣了愣,摇了摇头道道:“二狗不在这,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伤势有点重,我们尽力抢救,如果有条件的话就让那个二狗过来一趟吧。” 蒋青帝点了点头,道:“可以,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定要将人救活。” 等到医生离开,曹野狐看着蒋青帝道:“你真准备让二狗过来?” “怎么?这也有问题?” “陈浮生因为涉嫌谋杀已经被公安局羁押,公安部直接派人督办的。你说有没有问题?” ………… “难怪富贵哥要那么冲动,有没有什么办法施救?”蒋青帝恍然大悟。 “我近期会回国一趟,于情于理我曹家也不会坐视不管。” “算我们一份,我们会和家族方面通话。”蒋青帝和李东同时承诺。 江苏省公安厅宽大会议室内,黑脸包公坐在正首位置,左右依次坐着公安部人员和省公安厅高级干部。 黑脸包公一脸正色道:“陈浮生一案至今不能结案,固然是因为案发时间太长,只有人证,缺乏诸多证据。但我想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大家这段时间受到的压力我都看得见,是非错对,我们每个人心中衡量的标准都不一样,但是我不希望大家忘记我们头顶的警徽。我已经接到上级命令,今天晚上我就会赶回北京。” 全场哗然,是什么人替陈浮生出面,居然能让这位号称铁面包公的男人都扛不住? “我能给大家的一个消息就是今天晚上,东北军区总司令会以慰问军人家属的名义来看陈浮生,大家可以准备一下!” 震惊,诧异,深以为然,暗自点头,各种表情充斥于每一个人脸上。 当天晚上,京沪高速,几辆车从南京开往北京。 同一时间,一辆飞机降落在南京禄口机场,从飞机上走下一身笔挺军装的曹必胜和五个警卫。登上早在禄口机场外等候的南京军区车辆,直奔南京玄武区看守所。 玄武区看守所,陈浮生穿着囚服坐在房间内,除了*平头变成3毫米,脸色越发苍白以外,陈浮生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整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狗犊子人是瘦了点,可却更加精干沉稳了。从昔日的陈大公子哥变成阶下囚,这畜生还没有发疯,心理承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强悍,这大概也就是一个人真正心性的体现。坚韧!当然,这些都只是从表面看,至于他心里在骂娘还是抱怨整个世界,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 三分钟之后,狱警打开陈浮生的门,恭敬道:“陈哥,我们带你去洗澡换衣服,听说上头有人来看您,陈哥出去记得招呼兄弟们。”陈浮生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心里纳闷,可脸上表情却滴水不漏。 等到陈浮生坐进一个单独安排的房间,五分钟之后,曹必胜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陈浮生起身,道:“曹将军好!” 曹必胜眼角稍稍闪过一丝诧异,坐下开门见山道:“事情肯定是你做的,我来的目的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愿不愿意?” 陈浮生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我愿意!”陈浮生不笨,既然曹家肯出手,能图上他的又不多,只有两个孩子。 曹必胜脸色变了变,饶他定力沉稳,也没想到陈浮生居然答应的这么沉稳爽快,老人当然不会认为陈浮生是那种不重亲情的人。这也是直到陈浮生娶了曹蒹葭,第一次让曹老太爷以外的人这么动容。 要知道,在曹必胜说出这个条件之前,陈浮生就已经猜到了,那岂不是说在曹必胜还未到之前陈浮生就已经想过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并且会有什么情况出现? 难怪蒹葭和老太爷都对陈浮生青眼有加! 曹必胜怔了怔,随后道:“曹家能答应你的就是只能让你出去,至于其他东西一概给不了你,也就意味着你出去之后会一无所有。” 陈浮生平静道:“只要活着就好!”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曹老太爷深吸一口气,道:“好!” “孩子现在在美国,我出去之后会让我姐把孩子带回国内,我亲自送往曹家。” 曹老太爷点了点头,再没停留,转身离开。 金陵饭店套房内,竹叶青看着时间问道:“曹家人离开南京没有?” “飞机刚刚起飞,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 一身象牙旗袍,三千青丝披肩而下,打扮祸国殃民的竹叶青点了点头道:“嗯!”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⑼ ⑼ . c o m 车子停在看守所外,竹叶青淡淡的道:“我一个人进去。”说完下车,一个人独自走进阴森森的看守所大门。 门内,门外,咫尺天涯! 谁也不知道当晚看守所内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陈浮生和竹叶青到底说了什么。蒙冲只知道自己老板出来的时候是竹叶青亲手推开的看守所大门,而且细心的蒙冲发现老板手腕上从未曾摘下过的红绳不见了。 蒙冲只记得老板说过,如果哪个男人能为她摘下那根红绳,那她就是谁的女人! 第五十三章 我要等着他从我这里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海南岛,某个沙滩上,几个赤着上身,穿着大花裤衩,浑身上下充斥着悍匪气息的男人歪七八落的躺在沙滩上。最中间一个手里拿着冰啤,一口气喝了一杯道:“爽!”说完用他那只刚抠完脚丫子的手顺手又打理了一下他那引领不知道几十年代潮流的发型,使本来就比较凌乱稀少的头发顺着臭汗异常整齐的贴在男人两鬓,看上去滑稽异常。 能这番作态还没有丝毫影响海南岛容的男人大概也就只有王虎剩大将军一个人了,小爷旁边坐着一个气质看上去与陈浮生还有那么几分相似的男人,只是更轻佻帅气一些。年轻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烟,弹了弹烟盒,一根烟自动飞入嘴里,手里的zippo玩了个眼花缭乱的花样点燃那根烟,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美感,绝对是泡mm的必杀技。可接下来男人的抽烟姿势却将刚才那一系列动作造成的美感破坏殆尽,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夹烟,抽烟的时候偏偏还蹲在地上,一个异常老土而蹩脚的姿势。 王虎剩大将军本来看着男人点烟的动作还撇了撇嘴,可看到这个抽烟姿势的时候却眼睛眯了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养神老弟,你现在抽烟都得玩半天花样了,怎么还和二狗那狗犊子一样用这么老土蹩脚的抽烟姿势。” 年轻男人正是跟着那个有牛叉背景的女人离开南京南下淘金的黄养神。现在的黄养神也确实可以归结为年少有为那一类,有那个女人三教九流的关系,再加上黄养神肯吃苦,脑子活,敢打敢拼,南下两年多的时间,黄养神手里的财富逐渐递增,到现在,更是名下有好几家资产过亿的公司,光这些公司每年洗钱获得的利润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可以说,黄养神的成就也就仅仅比二狗低那么一点点。可见,这个社会确实不拒绝任何一个人崛起,只要你肯爬,你能把握住机会。 “从跟着狗哥开始起就学这个抽烟姿势,到现在几乎是跟抽烟一样养成了一种习惯,戒起来很难,也不想戒,觉得这样挺拉风,比玩什么花样都来的拉风。”黄养神老神在在的说道,“还有,狗哥的事情应该有眉目了,我媳妇昨天打电话来说公安部的黑脸包公因为承受不住北京曹家的压力被迫返回北京,我想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小爷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家族会随随便便为一个女婿做这么一件冒很大风险可却没有任何收益的事?”黄养神摇了摇头,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解放低声道:“那曹家还能有什么能图上狗哥的?”自言自语完这句话,还没等别人说什么,他自己脸色就已经变了变。 “不能怪曹家借此要挟,要是没有曹家先迈出第一步,我们谁都是只能在这干着急而没有任何办法。可是要让曹家把主动权全部占尽,那浮生就完全处于下风,小爷我可不会看着这种情况出现。我们明天起程回南京,解放你联系状元和庆之他们,在南京碰头。 黄养神起身道:“我也一起去,我好久没有回过南京了。”小爷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个小时,我去取个要紧玩意。” 在远处吊着自弹自唱的樊老鼠看着小爷起身,将二胡挎在肩上,不紧不慢的的跟着离开。 黄养神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好奇的嘀咕道:“是什么玩意居然让小爷这么谨慎。” 闷不吭声的王解放语出惊人的道:“能杀人的玩意。” 黄养神耸了耸肩,淡淡的道:“要是那种玩意,要多少有多少,哪用得着这么小心。” 王解放欲言又止,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心里补充了一句,你说那些是杀小人物的,小爷准备的是杀大人物的玩意,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五个小时后,南京郊外的民房,昔日南京的一大帮子人再度聚首,只是这次多了个状元,少了很多人。南京这边,除了狗王以外就只有一个乔麦还在内蒙遥控,可也是眼看着青禾已经走向末路,另外的那些产业被瓜分的瓜分,卖掉的卖掉,已经所剩无几。唯一能指的上就是山西那边的产业,可因为陈浮生出事近期内也是被限制的死死的,吴凉他们的同凉煤矿为了自保暂时切断了和陈浮生所拥有煤矿的合作,总的来说,就是陈浮生一手打造的经济帝国已经频临崩溃,人员也已经差不多散摊。 当然,除了在座的和那么一小部分男人,女人。 黄养神看着在座的都是自己以前特别佩服的生猛前辈,起身一个一个叫了个遍这才坐下。众人因为心急陈浮生的事情也没有详细询问小爷是怎么和黄养神搭上线的,探花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道:“虎剩,你有什么好主意?只要能把浮生弄出来,怎么样都行!” “现在曹家既然已经插手,你们大概也都猜到了曹家要的是什么。以我对二狗的了解,他应该会答应,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拒绝。那我们要做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找个人出去顶缸就成,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两个证人以及将那两个证人送到公安部的人。不管是京城哪个家族,只要动一下,就能压死很多人,他们要想往死里整陈浮生,我觉得就算曹家出面也得找个足够有说服力的人出去顶缸才让人无话可说,比如庆之,那两个女人看着你和浮生一起走进去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口。” 陈庆之抽了一口烟,缓缓的道:“没问题,我去自首,凶器都可以模拟一把。” “不要着急,听虎剩说完,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状元敲了敲桌面,看着王虎剩大将军一字一句斟酌道。 “正是,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如果那两个女人咬死了是浮生做的,我们真没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毕竟那两个女人现在在公安部严密监控之下。曹家应该也在头疼这个问题,虽然说他们阴谋厚黑冷血肮脏,但这种明面上的事情他们断然不会肯沾手,那这就需要我们来做,我们能做的就是告诉曹家,浮生真的只是缺个有底蕴的家族,否则早就一飞冲天了,但就这也不耽误他后30年的风生水起。” 谁能在公安部的监控之下做掉那两个女人或者让那两个女人开口?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谁找着的这两个人,谁就有办法!但是这么做的风险肯定比去投案自首还危险。” 陈庆之和状元同时开口道:“那这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王虎剩大将军耸了耸肩,道:“天知道,我记得和二狗子结怨的人可不少,就那些京城大公子哥也有好几个,说不定是李夸父,说不定是叶燕赵,说不定还就是曹家,毕竟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也难怪王虎剩大将军不知道是谁在对付陈浮生,叶燕赵对付陈浮生的动作本来就缓,再借着洛阳李家出手对付钱子项之后一击得手,让人防不胜防,除了京城某个圈子里的人物知道,大概再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做的这么狠。 黄养神看着众人,轻声说道:“这个我可以让我媳妇在北京那几个圈子里问一问,可能会没有结果,但总比无头乱撞强。” 众人一致点了点头,又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王虎剩大将军一吼定乾坤,“现在我们就只能等,说不定真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南京这边吵闹声落下帷幕的时候,北京洛阳李家,一头黑发披肩,穿一双花布鞋的马尾辫妖异女人站在陈龙象旁边道:“龙象,你真准备就这么看着浮生把孩子交给曹家?你们两父子的怨恨这辈子越结越深?” 陈龙象森然道:“他也配是陈家的种?自己的孩子都能交给别人抚养?” 向来温柔平静的娲一反常态,语调略微提高道:“当初你不也是迫于无奈才将浮生送回张家寨,陈老爷子才说你陈龙象注定扶不起陈家嘛?难道你非要逼着浮生跟你走一样的路你才甘心?” 陈龙象骤然平静,摘下那副金丝框眼睛,双眼逐渐转冷。 娲倔强的注视着,不为所动,如一株孤单倔强的黑色兰花。 良久,陈龙象脸色逐渐温柔,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刚才是我不好。”绝口不提陈浮生的事,娲仿佛猜透他的内心一般,平静道:“你教过夸父,一个人不作妖不作孽才能成大事,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既想他们兄弟两能扶起陈家,可又不服气陈老爷子的话,所以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其实大可不必,你都快老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龙象撇了撇嘴角道:“哼,那两个女人解决掉可以,但浮生这次必须得一无所用,他手里还残留的那些产业和纳兰经纬,孙满弓插手的那些都让我们的人出面不惜一切代价收购或者中止。” 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要等着他从我这里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王 第五十四章 这个名字没有白起 第五十四章 这个名字没有白起 不知道是情节安排还是现实就是如此荒诞,奇迹真的就这么发生了! 在一部分人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还有大部分普通百姓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指控江苏省年轻企业家涉嫌谋杀的两个女人突然因为暴病,抢救无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公安部的严密监控之下。 知道内情的人不多,但那么几个大小不同等级森严的圈子却同时嗅到了一种类似阴谋的味道,这需要多大的手腕才能覆雨翻云?在中国,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真正能做到的家族和势力也就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那几个! 人忌惮人,忌惮的都是背后的东西,抛开那些,谁也是一条贱命! 也正是这些东西,陈浮生这个名字在北京这个侯门深似海的地方开始泛起神秘,引出了诸多关于陈浮生的猜测。叶燕赵在第一时间被家族告知不许再插手此事并禁足一个月。 身在北京的陈圆殊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此事,向来对于政治敏感的她立刻知道风向标开始转向,立刻开始准备返回南京。 与此同时,南京方面陈象爻通过胖子的消息得知两个女人突然暴毙的消息,天性善良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为那两个无辜的女人暴毙而悲伤,而是在第一时间庆幸自己的浮生哥这次又能逢凶化吉。 黄养神也接到了自己女人的电话,电话中女人说了一句很玩味的话,如果养神你还当陈浮生是你大哥,那你就一直将这种尊敬甚至是友谊坚持下去,否则现在立刻抽身走人。 王虎胜大将军一行人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更是欣喜若狂,当即准备后面需要的事项,什么找人戴罪之类的,这年头花钱买命的这种事情海了去了,在南京找这么一个人还真不算费劲。用句宋思明的话说就是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南京一些老牌家族,比如江苏吴家自然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此事,锦上添花的事情总是会有很多人干,这个消息没用多长时间就传遍了江苏省各大圈子,众人佩服之余就是深深的忌惮,这样一个畜生,被这么搞都不死,不出人头地真是天理难容。 前几天还哭哭啼啼的一堆娘子军团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欣喜难耐,洗干净了等临幸的等临幸,偷哭着为陈大公子高兴的高兴,一时之间,这种快乐的气氛让原来死气腾腾的江湖似乎都多了一丝生气。 大概这些跟陈浮生有关系的女人中唯一能平静对待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皇甫徽羽,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皇甫女人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竹叶青,安静温婉的喂养她的两条小蛇,连半点多余的反应都没。 灾难和快乐总是一对难兄难弟,换句乐观点的普通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浮生也一样。 伴随着这个让人无比振奋的消息而来的是,洛阳李家各地的势力尽起所有能力如发了疯的疯狗一般收购一切有关青禾旗下的产业,山西那边首当其冲,政fu出面收购陈浮生手里的煤矿,张小花还未来得及反应国家的一系列红头文件就开始如大山般压来。 张小花也不愧为猛人,居然硬生生顶住了第一批压力,甚至开始反扑,让人惊诧! 东北,内蒙地区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对抗李家势力还能说得过去,可张小花的行为却让人百般不能理解,接下来让人吐血的情节是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居然开始逐渐联手,并且配合极为默契,丝毫不像互相掐了十几年架的老基友。 整个江湖,似乎也开始热闹了起来,道上人茶余饭后吐沫星子也多了起来! 李家不仅在实体产业动作力度加大,金融界的力度也毫不放松,原本与东吴基金纠缠不止的中信证券在李石柄和李夸父的带领下如打了鸡血一般,猛然投入几十个亿的资金,将东吴基金本来脆弱的资金链近乎摧垮,在业界人士眼中,齐东吴确实天纵奇才,但奈何碰上的是同样级数但钱更多的对手,换成谁也不可能在这场战争中再坚持这么久! 很多人的生活还在继续,只是一部分人的生活正在改变。 青海玉虚峰,灵气四射,身材已经初现清瘦雏形的三千正在茫茫雾气之下做着一个枯燥无味的动作,那就是光着膀子对着前方一颗一人高的小树用他那瘦弱的肩膀反复冲撞。也许放在大城市,这样一个孩子要做这样一个动作,会让不少老少娘们心疼的要死,但在这里,没有任何观众,也没有任何虚假,只有千篇一律! 十年磨一剑,出鞘才算至宝! 大概连续冲撞将近一百下后,三千大汗淋漓的停下,本来就娇嫩红扑扑的脸蛋越发可爱,只是眉宇之间的坚毅却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做完这些的三千没有休息,而是立刻使足了力气,拎起旁边两个大桶,当头将一桶一桶的冷水从头浇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的他没有任何感觉,立即拎着两个桶飞奔而下,在山腰处接了两桶水的他拎着两个桶晃晃悠悠的开始上山。 山路本来陡峭,两处悬崕峭壁,深不见底,雾气重重,普通人看了都心惊胆颤,可这样一个孩子就这样在山道间蹒跚前行,满天的日光洒下,印出的唯有这么一道让人看着孤单倔强到心疼的影子。 打完水,开始打扫战场,将一切有条不紊的忙完,三千这才起身擦干身子,穿起了衣服,恭恭敬敬的走向旁边一座木屋。 木屋简单至极,纤尘不染,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再剩下的就是一张床。此时的床上,原本仙风道骨的诸葛老神仙越显清瘦,满头白发静静扎在脑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 直到木屋的小门吱呀一声,诸葛老神仙才缓缓睁开双眼,似乎睁眼都需要费很大力气。 “三千,功课做完了?”老人的说话透露了他真实的身体状况,声音不再中气十足,略微苍哑,中气不足。 三千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床边,道:“师傅,下午的功课我以后再做吧,下午让我多陪您一会吧。” 诸葛老神仙艰难的笑了笑,想要抬起手抚摸一下三千,可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抬起。三千抬起诸葛老神仙干枯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等待着师傅的回答,这一幕安静祥和,可却忍不住让人落泪。 “乖孩子,师傅早就是该死之人,原本该看透的都早该看透,可临近死亡,才知道为师心里还诸多牵挂。” 顿了片刻,才继续接道:“只是那些都是身外之事,以后的事情自有老天爷安排,为师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等为师走后,你要好好的生活才不枉我们师徒一场。” 三千乖巧的点了点头,“师傅,我会的,您不要说话了。” “呵呵,三千,为师走后,会有人带你去北京继承师傅的衣钵,师傅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以后的功课一天都不要落下。 ……………… 只有你走的远了,你三叔才会放心,你也才能帮到他更多。”声音干枯,断续,诸葛老神仙大限确实将至! 三千听着要上京继承衣钵,嘴唇本来已经轻微挂起,可是看着诸葛老神仙的神态又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师傅,也不知道三叔现在怎么样了,他能来见您最后一面吗?” 诸葛老神仙轻轻颔首,双眼略恢复了一丝神采,“和你三叔有这么一段也是该的,我没帮他什么,最后的葬礼他还答应替我这个老头子操办,真是难为他了,你们互相帮衬着以后会越走越远。” “我会撑到他来见我最后一面,该通知的人没几个,我死后让我安安静静的走,把我的骨灰洒在这玉虚峰顶就行。这次知道我大限将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你们也不要拒绝,就当我最后为浮生那个孩子做点什么。” 三千听着这一番话,本来通红的双眼泪水就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滴出来。 诸葛老神仙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磨挲着三千的头,轻声道:“去做功课吧,看能不能为你三叔卜一个大吉的挂。” 说完似喃喃自语,又像说给三千听,“旁门八百,左道三千,这个名字没有白起!” 辋 第五十五章 欢迎狗哥回家 第五十五章 欢迎狗哥回家 (本来想把接下的情节也放进来,可是感觉不好,因为这章写的很爽,所以就单独写了一章!哈哈) 一个星期后,江苏省日报爆出一条惊天新闻,原江苏省青年企业家涉嫌谋杀一案真凶另有其人,警方历经千辛万苦,多方取证,终于在昨日将真凶抓获,人证物证齐全。因此,原犯罪嫌疑人陈浮生经证实,并没有涉及此案,无罪释放,警方向陈浮生正式道歉……… 生活远比现实荒诞,这一幕闹剧并没有掀起太大风波,除了网上一些愤青在不了解事实如何却痛骂社会**以外,许多老百姓只是一笑置之,不管真相如何,这些事好像真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警方抓谁放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即使真冤枉了又如何? 陈浮生这个名字的跋扈更多来自于地下世界和一些灰色收入地带,中国的媒体是政fu的鼻舍,对于这样一个人并不值得他们动用这种武器来引到舆论压力,所以这则新闻只是在江苏省登出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特别牛叉的轰动。这就是手腕,政治手腕。 尽管这样,但还是不妨碍很多人都已经知道这是陈浮生要出来了!一时间,江浙沪各个圈子的公子大少,地下世界的大佬们都开始闻风而动。要么亲自,要么各自派出自己最得力的人来迎接陈大公子出狱,在他们眼中,不管怎么样,能混社会混到陈浮生这种境界的爷们当得起两个字,牛叉!值得他们这些人发自肺腑的尊敬一次。 除此之外,山西的一些煤老板和道上的几位大哥,马云鸣,张小花更是齐来南京,准备看一看陈浮生。北方道上天字号巨撆纳兰经纬也带着林万云,陈红熊和黄老头亲自赶来南京,孙老虎同样带着乔家娘子赶到。甚至洪苍黄的宝贝女儿都带着一队人马提前赶到,至于她到底是为了陈浮生来还是为了状元而来这个就不得而知。远在淡水河谷总部的潘央都因为一笔生意而恰巧来到南京。 顿时,各路江湖猛人,绿林好汉,公子大少,商界传奇齐聚南京,龙盘虎踞! 这些人不管从哪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陈浮生而来! 让人震惊的是,刚刚上京任职的钱老爷子携带当年的江苏第一夫人不避任何忌讳,亲自来为自己的干儿子接风洗尘。一时间,南京官场大大小小的角色都开始关注这次事件,并开始暗中控制事态。 外边,风起云涌,里边,依旧安静如初! 玄武区看守所内,陈浮生一身正装,干净利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听着对面一位扛着三级警衔的警官讲话,内容简明扼要,没有半点多余废话,“陈先生,您现在就已经可以出狱,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向警方提,我们会尽量满足。”语气恭敬,没有半分原有的不屑和刻薄。 陈浮生微微一笑,道:“没有,那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走了?” 警官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需要我们派车送您吗?” 陈浮生缓缓起身,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回去。”那位警官似乎对陈浮生的这个回答有点失望,但还是礼貌性的摆了摆手道:“那您请!” 走出牢外,漫天的阳光洒下,陈浮生似乎不适应一般微微眯起了双眼,停下脚步,跟在身后的两个警察看着这个大有背景的牛叉男人站住,不由自主的停下,眼神诧异的看着陈浮生并不伟岸的背影。 大约半分钟之后,陈浮生眯着的双眼略微睁开了一点,轻轻抬头望向刺眼湛蓝的天空,仰头保持45度,右手缓缓放进兜里,不知道抓住了什么,骤然握紧,可脸色却依旧保持微笑不变。如一株白茫茫大雪地里笔直孤单伫立着的松柏,任他风吹日晒! 两个警察看着陈浮生站在阳光下的背影,似乎有点孤单,又有点落寞,却又带着一丝别人无法理解的一种不知道该被称之为执拗还是疯魔的东西。 也许,一个有故事男人的背影真的会有历尽沧桑这种感觉! 就这样,陈浮生保持这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两个警察从开始恭敬中带着佩服站到嘴里已经开始嘟囔不知道什么玩意,陈浮生这才惊醒,微微自嘲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加快步伐向那座似乎仰望都望不到头的铁门走去。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门外就是天堂! 看守所的小门轻轻打开,一道阳光缓缓泻入,如满地水银落进,陈浮生看了一眼模糊的门外。 抬步,走出! “嘟,嘟……”的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在这空荡荡的苍野上,声音由远而近,如一首雄壮的音乐,旋律不断回绕在整个蓝天上空。 送陈浮生出门的两位警官和站在碉楼上荷枪实弹的武警脸色顿时变了变,几乎忍不住就要拉响警报! 陈浮生双手轻微抖了抖,整个苍野上顿时出现黑压压的一片钢铁巨兽,那不是一队或者几两可以形容的,而是一片一片,如漫天黑云降落,似乎将整个天空的颜色都遮掩了半分。 一辆辆黑色的钢铁巨兽眨眼间全部停在警戒线之外,整齐划一,如事先训练过一般,声势浩大。直到此刻,才能粗略看清前边打头的一排都是黑色越野,没有百万以下的车,一排将近二十辆豪车的打头下,之后全是晃眼的豪车,跑车。这不能称之为车队,只能称之为壮观的奢华阵容! 这是一个暴富的时代,也是一个赤贫的时代! 惊呆,震撼,瞠目结舌! 陈浮生看着这一幕略微憨厚的挠了挠头,嘀咕道:“奶奶的,还真没白进去一趟!” 车辆赌满了整个荒野,也堵在了陈浮生的前方。 一片闪着频率的车门开关声之后,陈浮生眼前多出了几百号身穿各种衣服的男人,但从他们的身上无一例外可以看到的就是非富即贵。 整个荒野再无声音,静,死一般的寂静! 前方,头发不知抹了多少发蜡,全部背在头后,难得穿了一身藏蓝色阿玛尼西装,笔挺皮鞋的王虎胜大将军扯了扯领带,将烟头弹向天空,猛然声嘶力竭的吼道:“欢迎狗哥回家!” 响应声从稀落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欢迎狗哥回家!”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人对这句话有任何抵触! 这是一个黑帮最后的青铜时代,唯美而壮观! 站在前方的有一身正装,加上背后三人显得气吞万里如虎的纳兰经纬,内蒙古一代枭雄孙满弓,身旁站着精致逼人的乔家娘子,气势雄浑!上海大少方一鸣和一身白衣的李夸父赫然也站在前方,玉树临风!张小花跟李夸父吴煌几位大少站在一块,谈笑风生。再就是一身锦缎旗袍,美艳不可方物的陈家大小姐,南京母女花。 江亚楼和江浙沪道上有名的几位大佬也站在前边,紧挨着的是王虎剩大将军,状元王玄策,在王玄策身边站着一身黑衣如一朵绽放的罂粟花的洪罂粟,接着是一身儒将风范的白马探花,身旁站着柔柔弱弱的陈象爻和如一堵城墙般的王胖子。 最惹人怜爱的是最边上一位孤单,清纯柔弱的一踏糊涂的沐小夭,看着陈浮生的瞬间,泪水就已经蔓延到她的整个脸庞,雨带梨花,较弱不可方物。 再就是各路江湖猛人,商界传奇,公子大少,唯一没有出现的大概就是跺一跺脚整个长江三角洲得抖三抖的澹台老佛爷和上海竹叶青,至于再牛叉的猛人,陈浮生还真没这个面子,剩下和陈浮生没有半毛钱关系或者没听过陈浮生的也海了去了,抛开这些暂且不论。但是这两个人没有到场,却是让很多人猜测不已,联想翩翩。 陈浮生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快步走上前,站在前方,立定! 深深鞠了一躬,没有任何语言,此刻,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 这是一次注定可以载入史册的盛大峰会!这是一个守山犬进山搏一世荣华的时代! 贫穷还是落寞? ………………………… 和众人一一打完招呼,陈浮生终于来到较弱清纯的小夭身边,站定!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似乎初次相识,又似乎已对视千年! 在你眼中,或许我就是整个世界! 眼泪已经流干,只有相对无言。 “你怎么也来了?”苍白无力的开场白。 王虎剩大将军挤了挤眼角,猛然将手指放进嘴里,一声尖锐的流氓哨响起,更多的公子大少开始跟着起哄,吼道:“狗哥,抱一个!” “狗哥,抱一个!” ………… 这群跟打了激素一样的畜生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场的有好几位女士脸色已经开始难看。 陈浮生没有注意到,小夭也没有注意到!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在这荒野上见着! 陈浮生再没有废话,轻轻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沐小夭,似乎抱紧了整个世界! 可小夭眼中却清楚的看到了陈浮生左手腕上系了一根跟他送给她的那根红绳一样样的绳子,眼神逐渐黯淡。 感受到小夭身体僵硬的陈浮生缓缓放开,没有再说什么,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 转身干脆利落的走回,陈世美,白眼狼,畜生! 陈浮生和众位美女好汉客套寒暄完毕,上车离开。 一辆辆豪车带起的是一阵阵遮天避雾的灰尘,气势磅礴! 罔 第五十六章 一无所有 第五十六章 一无所有 有人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一幕,从郊区到南京市区的路段,几乎被整个能叫出名,还有整不出名只知道价格咋舌的豪车塞满,这些平日大概只能在想象中出现的车偏偏还没有那种嚣张跋扈到恨不得被人砸烂的速度,相反都很诡异的全部保持着匀速前进。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引的动这么多豪车,还让他们井然有序! 正前方一辆限量版路虎上,陈浮生坐在车内抽着一根黄养神孝敬的特制香烟,吞云吐雾,神态那叫一个淡定,让黄养神暗自佩服不已。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的陈浮生到现在一只手都轻轻颤抖的握着枚硬币,有点虚荣的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场面确实满足了他很大一部分想象中的画面,豪车多如牛毛,众人恭恭敬敬的喊声陈哥,绝对是少年时代幻想的超级阵容。 大概唯一有点让人心疼的就是小夭,可是他是真不能再去祸害单纯的她!陈世美也得有陈世美的底线! 连续抽完两根烟的他轻轻欠起身,感慨道:“要是富贵结婚的时候也是这阵容就可以了!”开车的白马探花微微一笑,轻声道:“富贵哥结婚的时候应该都是主战坦克,外加战斗机护航,那才配的上富贵哥。” “不知道富贵执行任务怎么样了,前两天我总感觉心惊肉跳的,虽然我知道富贵执行的是军事机密,可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次让胖子给我打听打听。” “热死大爷我了,二狗,这么多人,你准备怎么安排?”坐在前排早把西装领带扔到一边,嘴里叼着根香烟的王虎胜大将军很是惬意的问道,看那表情就跟刚撸完一管一样。 “石青峰应该是放不下这么多人,让纳兰他们去石青峰,年轻人就去密码吧,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不知道是因为说到这些产业还是因为说到钱,车里陈浮生一系的人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如果看这情形都要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那陈浮生也就不是所谓的刁民了。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山西那边也出问题了?” 没有人回答陈浮生的话,连同陈庆之都沉默不语。 陈浮生略微苦涩的笑了笑,道:“这是应该的,洛阳李家出手,我们那点根基根本不够看。”车内所有人的呼吸都紧了紧,似乎诧异陈浮生怎么知道是谁做的。向来豪迈奔放的小爷都有点低落,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声音有点沙哑的道:“没事,你还有我们,失去的那些身外之物都可以再拿回来,况且现在我们还不是一无所有,山西,内蒙,东北那边都还有缓和的余地。” 陈浮生点了点头,“不说这些,我先给我干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王虎剩大将军很体贴的从座位上拿起一款新手机,道:“这些都是养神搞的,这小子还是那么心细。”黄养神感激的看了王虎剩大将军一眼,道:“这都是跟陈哥学的。” 陈浮生顺手拍了黄养神一巴掌道:“跟我们还见外。”这个动作相当有学问,只有熟悉的兄弟之间或者朋友之间才会这样,老板跟下属或者说其他人绝对不会用这种动作。对于人心把握极准的陈浮生知道黄养神现在混的肯定不错,他于情于理都断然不会拒绝黄养神这样一个朋友,当初黄养神走那会他没有阻拦,现在更不会有芥蒂。 “陈哥,钱老爷子和黄大家可专门从北京赶回来看你了,听说江苏省的官员要拜访钱老爷子,被黄大家一口全部回绝,谁的面子都不给。现在陈哥你可是江苏乃至大半个中国的红人。”黄养神一直都是跟着陈浮生的那个不断学习,努力,奋斗,攀爬,钻营,厚黑的年轻人,到现在为止他虽然年轻有为了,可他仍然是那个黄养神,所以对于陈浮生他只有感恩,发自肺腑的。否则,以现在黄养神的身价和地位完全可以没必要这样。 陈浮生听着这个消息愣了愣,他是真没想到老爷子和黄丹青居然不顾风口浪尖,不避任何忌讳就来江苏看他。愣了片刻之后,陈浮生回过神道:“那这样,我跟他们先打个招呼,之后我必须去见见老爷子和干妈,要不这个儿子就太不是玩意了。” “另外,让狗王回去把斗狗场再张罗起来,今天晚上让大家伙有个彩头,可以玩的尽兴一点,解放你去钟山高尔夫顺便把方姐和尉迟老人都请过来,带上黑豺,我再赚一把。” 一行人分成两拨,纳兰王爷,孙老虎和那群煤老板去石青峰,至于剩下的年轻人则去密码。那些原来就是陈浮生的场子,密码转给江亚楼也是自己人,况且今天江苏道上能叫的出名号的人都来了,去哪家场子都是在给自己长脸,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地方能放下这么多生猛人物。 钱老爷子出任中央扶贫办副主任,虽然相对于一省大员或者什么牛逼人物权力不是那么耀眼,但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副部级干部,不管该不该,江苏省的官员都得来拜访,更何况钱老爷子在江苏半辈子,门生遍地,连陈浮生都能出来,天知道钱老爷子会不会再高升一步,锦上添花的事谁要是不干谁就是傻子,更何况钱老爷子,所以来拜访的人是一波又一波。 黄丹青坐在紫金山庄的客厅内,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旗袍,端庄容雅,不可方物,看着坐在对面拿着一张报纸看的钱老爷子,眉头皱了皱道:“告诉那些投机钻营的狗苟之辈,今天不见任何人,我就在这坐等浮生回来,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奉行家和万事兴,并且今天也很开心的钱老爷子忙不迭的点头道:“我已经让人打发了,就在这陪你等那个兔崽子。我听说今天去接浮生的人不少,我怕他忘了家里还有人等,要不打个电话?” 听着陈浮生这个名字就喜笑颜开的黄大家一瞪眼,道:“你敢?浮生那孩子那么懂事,自然得安排好接他的那些朋友再过来,我时间多的是,等得起!不过到是应该让那孩子注意点,不要再接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徒惹一身骚。” 钱老爷子唯命是从,道:“好,好,我们等。” 陈庆之开车,边走陈浮生边问道:“警方抓的那个人是哪来的?” “小爷花钱在南京周边不知道哪个地方找了一个哑巴,已经得了肺癌晚期的哑巴。” 陈浮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已经到了紫金山庄,陈庆之先离开。陈浮生下车,立刻有人开始过来带路,紫金山庄的人员对陈大公子本来就不陌生,轻车熟路的将陈浮生带到钱子项夫妇住的地方。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身子,揉了揉脸庞,挤出一副灿烂的笑容,这才推门进去。本来看报纸的钱老爷子和黄丹青看着陈浮生一瞬间愣了愣,陈浮生开口叫道:“义父,干妈。”黄丹青被这一声干妈叫的眼眶一红,陈浮生立刻快步上前,笑道:“干妈,不哭,要哭了就是不欢迎儿子回来。” 钱老爷子也在一旁帮腔道:“刚才还好好的,说要给浮生下厨做饭,怎么看见真人了反倒哭上了呢?”黄丹青转头瞪了钱老爷子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掉下了眼泪,双手磨挲着陈浮生的脸庞,柔声道:“瘦了,黑了。” 陈浮生使尽浑身解数哄着黄丹青道:“干妈,这是精神了,我又没吃什么苦,不许哭了,再哭就多一条皱纹,万一平平安安认不出奶奶怎么办?”提起平平安安,黄丹青这才止住,厉声道:“你还知道平平安安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那两孩子该得多苦?这次是运气,以后再不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这次跟着我们去北京,正正当当做生意,老头子还能给你解决一些问题。”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干妈的。” 黄丹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老头子说今天有很多朋友去接你,你把他们都安排好了?中午去哪吃饭?” “都安排好了,中午陪义父和干妈喝两杯,我可知道义父酒柜夹层里还藏着两瓶酒呢。” 钱老爷子大眼一瞪,“你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又动过我的酒柜?” 黄丹青横了老爷子一眼道:“骂他还不是骂你,中午你不要喝了,喝多了伤身。” 陈浮生憋着笑不去看钱老爷子敢怒不敢言的神色,陪着钱子项夫妇说话聊天,其乐融融。 “等过几天我去趟美国从我姐那把孩子接回来,多时没见着两孩子,还真有点想。” 钱老爷子和黄丹青都点头道:“就是,我上次就去美国住了十几天,走的时候平平安安非哭着吵着要跟奶奶回来。” “另外有一件事就是,孩子接回来之后可能得去曹家住一段时间,曹老太爷想看看孩子,我没忍心拒绝。” 以黄丹青和钱子项的城府自然能猜到一点事情端倪,警觉的问道:“不是你答应了曹家什么条件吧?” 陈浮生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老太爷想看看孩子。” 钱子项和黄丹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那意思是晚上再说。 陪着黄丹青和老爷子吃完饭,陈浮生才离开紫金山庄。 等到陈浮生离开,黄丹青坐在沙发上沉吟不语,脸色异常难看。钱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浮生这孩子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如果不是答应了曹家,我想这次浮生真的很可能这辈子就完了。” “就没有任何办法?” 钱老爷子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中国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几个人物,曹凤鸣算一个。” 黄丹青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 北京,**特护病房内,曹必胜坐在老太爷床头,“富贵已经脱离危险,需要在印度静养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回国,我让野狐他们在那边陪着。陈浮生今天已经出狱,只是事情并不是我们做的,刚开始施加压力,蒋家就没有袖手旁观,这次证人出事是洛阳李家做的,而找人了解此案又是陈浮生的人做的,我怕陈浮生会因此提出什么要求。” 躺在床上的老人闭着眼睛道:“陈浮生不会知道是李家出手的,你可以告诉他,只要我死了,孩子就会还给他。”说完这句话再不说话,仿佛已经睡去,曹必胜带上门轻轻离开。 南京,陈浮生陪着张小花,纳兰王爷,孙老虎,乔麦,潘央五人坐在天元馆内,气氛沉闷至极。乔麦轻轻敲打着桌面道:“现在青禾已经名存实亡,李家旗下一些子公司已经以政fu名义将青禾内部人员和公司全部整合,山西那边虽然有张小花扛着,但是国家动用了红头文件,没法改变,除非你能抗衡整个国家,东北内蒙两地的项目暂时没事,但是那是在你没出来的情况下,你出来了那些项目就已经全部没用了。因为那些项目一直都是靠纳兰王爷和孙大哥在支撑。”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向乔麦问道:“那意思是我手里边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资源?”乔麦摇了摇头,“你还有这么多人,但是钱你一分没有” 陈浮生平静的道:“我知道了,青禾正投的人员还在,对吧?” 乔麦回答道:“人员全部都在,只是账面上没有半分可用资金。”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他想过很多种情况,但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现在李家跟东吴基金的战争到了什么程度?” “不出意外,齐东吴这次会死的很惨。” 这么严重? “是!” ……………… “算了,那就放弃那些项目吧。”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同时开口,“他陈龙象要想从我嘴里拿走点东西,那怎么也得出点血。”大概也只有这两位敢放这种豪言壮语。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爱莫能助,相信两位大哥自有分寸。以后的方向我还需要确定一下,毕竟我现在一无所有。” 陈浮生是真的一无所有,除了人脉资源和钱老爷子这么一位义父以外。 真不知道该说是爬的高,跌的也惨还是破而后立! “不说这些事了,我们出去喝酒,外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陈浮生陪着江浙沪大佬喝完,陪上海大少喝,陪江浙地区一通狐朋狗友喝,陪吴煌喝,陪商界传奇喝,陪完这些陪自家兄弟喝,海喝,猛喝!李夸父就没有来凑热闹,在监狱外看了一眼陈浮生之后就和方一鸣他们告别,单独离开。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陈浮生的压抑和疯狂,可是所有人都喝多了,也没人去探究什么原因。这一晚,醉生梦死!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酩酊大醉,但在南京大街上,可以看到这样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在马路中间,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一辆好心的出租车停下来,将陈浮生拉上车,问道:“兄弟,你要去哪?” “燕子矶山头!” 那一晚,陈浮生烂醉如泥,一个人独自在燕子矶山头睡了一晚,至于他看到的是头顶星空灿烂还是心中江山如画,没有人知道!第二天早上才被王虎剩大将军找到。 第五十七章 我要去北京 第五十七章 我要去北京 (有点卡文,大家看着哪不对,说出来哈,记得看完留评论。) 沐小夭走了,没有跟任何人说,独自一人踏上了飞往丹麦的飞机,背影决绝而从容,那个单纯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将再不会存在! 众人都走了,认识了很多人,见识了一头守山犬的荣耀之后撤的干脆利落,至于回去是继续奋斗并将陈浮生引为偶像还是将陈浮生列为让自己警醒的挫折,那就只有他们才知道。 剩下没走的不是与陈浮生有着息息相关的人就是和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中午,骄阳暴晒。 南京郊外一栋民房内,一大群人坐在椅子上的椅子上,马扎上的马扎上,桌子上的桌子上,雄性气息十足,一群纯爷们的气息绝对能让那些欲求不满的少妇们立刻yu火焚身。 纳兰王爷淡然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孙满弓坐在纳兰王爷对面,一如既往的沉默刻板,如果不是儒雅冷冽十足的白马探花看着孙满弓的眼神战意凌冽,一般人还真会把内蒙古之王当成一个呆板的保安或者打手。 张小花正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和状元谈论什么,眉飞色舞。黄养神则和唐耀国一伙人在大厅里喝酒抽烟叙旧。乔麦则和陈象爻,李青乌,袁淳四个女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谈论着自己的天地。 向来风骚豪迈的王虎剩大将军今天终于一个人呆在院子里,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王解放和孔道德三人陪着小爷沉思,樊老鼠还在给小爷配着一曲特深沉,特婉转的音乐。 蔡大泼一伙人今天似乎是接到了陈浮生的通知,一群人坐在一起讨论者基金界现在的传闻。吴煌,王胖子,江亚楼,狗王几个人则各自谈论着自己的话题。 各个圈子泾渭分明! 大概十几分钟后,头发还湿漉漉的陈浮生从二楼走下,一身随便搭配的衣服,因为醉酒和被山风吹了一晚上,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四个字,精神萎靡。要不是那双眼睛还算平静如水,真的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会垮掉。 众人看着陈浮生走下楼,一时之间都保持了沉默,乔麦几个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各自不同的心疼。陈浮生嗓哑着开口道:“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说完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有点沉默的气氛这才缓和了点。 等到陈浮生坐下,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既然陈浮生把大家叫来,自然是有事要说。 “今天把大家叫到一块,是我有点事需要跟大家说清楚,在座的有我陈浮生的大哥,也有和我一块并肩战斗的兄弟,还有我的妹妹。我只希望大家过的都很好,我这个人没太大野心,只希望我还有我在乎的人过的好就行,可似乎这个愿望真的很难实现。现在我可以说是除了大家,再一无所有。把大家叫来就是希望能安排一下大家以后的去向。” 没有人说话,全部静静的听着。 陈浮生继续道:“耀国你们几个可以跟着养神,你们一直都是兄弟,现在养神也有自己的事业,需要人手帮衬,我替你们做主,让他安排你们。” 现实就是如此,养这么多人需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陈浮生现在明显不行。唐耀国几人脸上都出现犹豫之色,刚要开口,黄养神拉着以前的几个兄弟,低声道:“有什么私下里再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话音刚落,纳兰王爷缓缓开口道:“浮生老弟,纳兰不是受人点滴之恩就会涌泉相报的那种人,但对你是真欣赏,只要你愿意,你手下的这些人连同你都可以来东北,有我纳兰经纬吃肉的地方,绝对少不了你们。” 孙老虎淡淡的道:“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你尽可以来内蒙古找我。” 陈浮生摆了摆手,笑道:“谢谢两位哥哥好意,我的去向自然得厚着脸皮去你们那讨口饭吃,但他们不一样。” 顿了顿,道:“狗王你只要经营好斗狗场,青牛跟你在南京立足不会有任何问题。从今往后,斗狗场就是你的,与我陈浮生再无瓜葛。”狗王站起身,刚要说话,陈浮生压了压手,道:“我意已决,事情就这么定了。” “大泼你们这个团队我还得留着,你们的事情容我和纳兰大哥和孙大哥商量过之后再做定夺。” 陈浮生的目光转向小爷一行,小爷摆了个惨绝人寰的boss,叼着根烟道:“当初你从上海流窜到南京还是哥一手包办,现在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道德和老鼠我替你安排了,两个反正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我自作主张让他们滚回山西,等爷有钱了再召唤他们。” 陈浮生点了点头,樊老鼠和孔道德没有说话,只是两人脸上明显有一丝不舍。 “其他人的事情我们完了再商量。现在我们说几件正事,纳兰大哥,孙大哥,你们大概一直奇怪我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就跟你们商量对付陈龙象的事情。现在,我跟大家掏个底,我是陈龙象的种,从我生下来没见着过父亲是什么样的,我没有资格去怨恨这个。但我是真恨,因为我娘,因为那个从小就逼着我抄撼龙经的爷爷,不管他去做了什么,娘等了他一辈子,自从我生下来没见过他一眼,我跟富贵从小就说过,等我有一天我一定要将墙上挂着的那个畜生拉回张家寨,让娘扇他两个耳光。或许娘心里从未恨过,但我替她不值,不值我也得做。 我现在一无所有,要想等到那个时候我估计得下辈子了,但不怕,只要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去做。我现在需要做的事很多,但找他绝对不是现在必须做的,30年我都忍了过来,再忍20年我也不介意,这次洛阳李家出手,我不意外,当年他能那样做,现在这么做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他欠我的,我可以慢慢找回来,不急!” 怨气滔天,陈浮生说的平静,可在座的却毛骨悚然,那份平静之下藏着多少年的怨气? 袁淳和李青乌,陈象爻早已泣不成声,只有乔麦倔强的看着那个男人,眼神坚毅。小爷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要看一看这份怨气是如何磅礴汹涌的。” 没有人说话,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感受着那灼烧肺部的尼古丁,逐渐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这些事憋了30年,没跟任何人讲过,今天总算有这么多人当了一回听众,值了。” 有些苦,说出口,一样苦的让人心疼! “以前媳妇总是让我踏踏实实的做实体产业,我听着,看着,学着,学到很多,虽然还没达到她的要求,但我一直在努力。但这次,我只能选择冒风险一点的行业,我手里边握着一笔资金,但这笔资金不属于我,我跟两位大哥商量一下,这笔资金我先动用一下如何?”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点了点头,道:“你尽管动用,只是玩输了你就得输给我们两。” 陈浮生点了点头,笑道:“一条命卖几个甚至几十个亿,应该值了吧!” 纳兰王爷摆了摆手,道:“值不值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倒宁愿你输个精光。” 拥有小爷,白马探花,和一支完整团队,手里边还握有不少资源的陈浮生,再给三年,创造一个奇迹也不是不可能,这笔投资值不值真的是需要衡量的。 接下来,陈浮生和纳兰经纬几人商量了一些具体事项之后,众人全部散去。只有张小花和陈浮生一系的人留了下来,陈浮生看着李青乌道:“青乌,你就还是留在青禾正投吧,财务这块还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掌控。” 李青乌点了点头,现在的李青乌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如今的李青乌气质神似蒹葭,从容淡定。 陈浮生看着袁淳道:“皇后那边已经不适合你了,我想着本来是让你去内蒙或者东北开一家自己的酒吧,可想着还是有点舍不得,就决定留下,还是我开一家酒吧,给我打工来的舒坦。”袁淳翻了个白眼,可脸上红扑扑的害羞之态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感受。这样一朵白莲花陈浮生是真舍不得放开! 转头望向象爻,道:“象爻就开家自己的花店跟书店,让胖子替你打工。”陈象爻摇了摇头道:“我对财务这一块也熟悉,我跟青乌姐一块做这块也可以。”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我还想让你哥替我卖一辈子的命呢,怎么也不能拉你上我这条船,你安安静静的生活,我和你哥才能出去打拼。” 陈庆之没有说话,陈浮生所做的安排他没有什么不满意。 安排完这些事情,陈象爻和李青乌袁淳去做饭,剩下的就是乔麦和一群死心塌地准备跟着陈浮生一起玩的爷们。陈浮生看着状元道:“你不用看我,年薪我照付,约定仍旧存在,你就不用想着能从这艘船上下去了,等到咱两的赌约真的实现不了,那时候你就是把我薄皮抽筋也无所谓了。” 状元耸了耸肩,道:“你随便,我只要有钱花,陪你玩一玩的时间还是有的。” 陈浮生看着白马探花,道:“小爷大概答应过你,说我能替你拿回那尊家传飞燕,我觉得小爷是放下大话了,虽然我的目标跟你差不多,但我真没这个信心。” 白马探花笑了笑道:“我有就行了。” 小爷咳嗽一声,摆弄了摆弄发型,捏了个兰花指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扯那有的没的,打住,我跟你说我这两个月的收获。”说着拿出那个一直随身的麻袋,掏出一堆照片和资料道:“我天南地北的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之后就有人开始追着我们跑,我边跑边打探一些东西,最后在海南碰上了养神,替我挡下了一场风波,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些,关于陈龙象做过的一些事,类似你做夏河那样的,这些资料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要用的得当,我想要出点什么事还是可以的。但这是在陈龙象不是李家家主的前提下,否则这些东西都是扯淡。” 陈浮生点了点头,尽管知道找这些肯定凶险,但他跟大将军之间,早就不需要一些话去整点什么。 “那就留着,总有用的着的时候。接下来就是我们以后的方向,我现在还确定不了是不是要玩风投这一块,我需要跟老爷子商量一下。” 边谈边吃,等到深夜,陈浮生送乔麦。 陈浮生开车,乔麦坐在副驾驶席,陈浮生点燃两根烟,递给乔麦一根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乔麦望着窗外,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 “要不跟着老爷子去北京吧,让老爷子安排一下,去党校或者青年政治干部学院镀一层金,进国企担个角色也不错。” “你是不是已经确定好了方向?” 陈浮生点了点头,“等我处理完手头这些事,我就按老爷子的意思进青年政治学院进修一段时间,洛阳李家是根深蒂固的红顶家族,做点什么也需要政fu点头,我虽然不着急,但一步一步来也需要时间。” “我明白了,那我也去,你还准备让谁去?” “老爷子现在还那么大能耐,走一步看一步,我也没怎么想好该怎么做,不过先赚钱是必须的。” 说着说着两人就已经到了钟山高尔夫,乔麦看着陈浮生道:“不进来坐坐?”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了。” 两人再没废话,陈浮生返回郊区的小屋。 众人都没睡,张小花看着陈浮生道:“何必玩的这么苦,其实你手里边还握着不少资金,至少上次赌场就卖了我不少钱,以你现在的身家普通的富家翁都未必有你有钱。” 陈浮生笑了笑道:“这些钱我要存着给富贵娶媳妇,再说我也不能坐吃山空,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养那么多人确实有点费力。” 张小花摆了摆手道:“想对付李家,怕李家对付那些人就直说,听着你这些话我就蛋疼。不过说句实话,你要两三年之内聚集不到一笔大量的财富,恐怕你跟李家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路得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慢慢来,怎么着我现在还有个干爹和这么多资源。诸葛老爷子怎么样了?” 张小花脸色暗了暗,“应该是时日无多了,我上次下山老头子就不行了,估计也就近期内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上山去见老头子,处理完手头这些事我就去。” 张小花点了点头。 陈浮生掏出电话道,富贵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总感觉有点不对,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现在给我问一问。 张小花掏出电话,拨通电话道:“叉叉,替我打听一件事,一个叫陈富贵的兵出任务,打听一下现在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道:“你打听这干什么?” “我有个朋友是他弟弟,想知道一下近况。” 电话那头大概沉默半分钟后,“东北兵王因为去印度执行任务,身受重伤,不知道抢没抢救过来,但最近上头有动作,听说要提那头东北兵王一级,要是这样的话我估计中国最年轻的少将就出现了。” 挂掉电话,张小花将情况说了一遍。 陈浮生脸色逐渐阴沉,蓦然起身道:“我要去北京。” 罔 第五十八章 赶往西宁 第五十八章 赶往西宁 陈浮生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北京,拉着状元边赶往机场边给曹必胜打电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曹必胜以绝密为由干脆利落的拒绝。不死心的陈浮生搜索遍脑海中遍布的人脉资源也没找出个能在富贵这件事上说的话的人。 差点着急的走火入魔的陈浮生把车开到250码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中南海的号码,可接起电话后却是曹野狐的声音,曹野狐大概简单说了一下富贵的情况,陈浮生这才松了口气,非要去印度看已经抢救过来的富贵,被曹野狐一口拒绝。他只能作罢,毕竟他是真没那个本事能去印度看上富贵,知道富贵还活着就让人心里的石头能放下一半。 陈浮生不知道的是,曹野狐正是因为陈富贵的事情才紧急赶回北京的。陈富贵活了,这个少将军衔问题势必要引起一场军界乃至全国的波澜壮阔风波,从印度赶回来的不止曹野狐一个,本来准备留下照顾富贵的蒋青帝和李东全部赶回,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虽然现在的他们还人微言轻,在这种事情上说不上话,但他们说话的分量却各自代表着自己的家族,毕竟十年或者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后家族的大旗就需要他们扛起。 老一辈的牛叉角色们始终是要退出这个舞台的,在他们死之前必须得为自己的家族铺好以后的路,家族内部也好,外部也罢,都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内部不一定非要铁板一块,但必须得有人,外部不需要多么铁杆的兄弟,但必须有自己的政治盟友和合作伙伴,这样才能达到一个家族泽五世而不衰的境界。 说起来,也确实有点让人惊奇,一个农村出来的两兄弟,可却一个比一个惊艳,虽然说没达到两人把一个中国闹的天翻地覆,可在一定范围之内,两兄弟的扑腾却是真的搅乱了一个江湖或者说阶层。这或许与他们那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世作怪,可却不得不承认这一鹰一隼自身让人拍案叫绝的才华。 不说富贵惊才绝艳的自身能力,就单单是陈浮生,也有着足够让人钦佩的疯魔执着和智慧。 从一个饭馆打工的角色开始,不断攀爬,不断挣扎,在路灯下熬夜翻烂过报纸,自考过大学课程,为了几千块钱连命都不要过,在南京咬过跪过低头过,可却始终未曾放弃过心中的那片锦绣江山,以至于让曹蒹葭动心,让不少女人暗中喜欢,乃至让半个中国随之起舞。这样一个男人,不敢说打着灯笼难找,可普通人却穷其一辈子也做不到这些。 这无关际遇,无关拼爹,只是一个男人佝偻着身子怀揣着不大梦想可却一直咬牙坚持前行的执着,试问谁能娶了曹蒹葭那样一个女人后还是一天只睡3个小时,满脑子的发财致富,谁能在身价足够让不少凤凰男汗颜的时候还为一个女人坚守着自己的底线,默默倔强孤独的前行,谁能在北方两个枭雄角色都成为朋友的情况下还对这个世界怀着小心翼翼的虔诚和敬畏,不断学习,不断成长? 他确实足够优秀,以我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来,如果不是这些,光因为他是主角,我断然写不到他今天!所以,我认为,一个能为了生活卑微的活着可却从不曾想过放弃的男人是值得让人尊敬的。 富贵到底能掀起多大风波,陈浮生现在还看不到,他只能再像以前一样谨小慎微的攀爬,或许可以有达到的那一天! 一入北京便如一入侯门一般,绝对可以称之为深似海。 钱老爷子在江苏辗转多少年,不肯或者说不能高升一步,有其他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有这么一部分原因是北京水太深,进去,船一旦翻了,根本不可能幸免。可不管因为陈浮生的原因也好,还是政治斗争的结果也算,钱老爷子还是没能躲过这一步,以后的路到底是崎岖不平还是一路顺风顺水,坦坦荡荡,这大概只能交给时间去裁决。 现在钱老爷子要做的就是,扭着陈浮生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把那些该扔的都扔了,能放下的,放不下的都先放下,既然从头再来,那就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要做红顶商人,趁着我这个老骨头还能帮你一把,你就从现在开始静下心来,给我去中国青年政治干部学院好好深造,不管从政也好,经商也罢,必须过这道坎,不进入体制内,你就一辈子都得在体制内人物下弯腰点头。可一旦进入体制内,你需要弯腰点头的就那么几个人,你不像吴煌,有个吴家在江苏扛着,经商可以圆转如意,肆无忌惮,你也不可能做陈圆殊,一辈子游离于体制外,做一个打工皇帝,高度不一样,想法自然就要不同。除非你要一条道走到黑,彻底涉黑,那就当我跟你干妈从没认过你这个干儿子。” 一席话说的疾言厉色,可又用心良苦,陈浮生比谁都要明白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要他再从头开始,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进入体制内,有钱老爷子照应,虽然达不到那种不可一世的境界,但兄弟两人一个从政或者经商,一个混军界,再加上老爷子背后的势力,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达到洛阳李家那个境界几率却是近乎零,抛开这个原因,放弃小爷庆之那一票兄弟,陈浮生也是打心底里不愿意。 这些话他只能想一想,断然不会在老爷子面前说出来。曾几何时,陈浮生不管多苦,在回家前都会挤出一张笑脸,更何况现在,他是真把老爷子和黄丹青当成父母看。 钱老爷子看陈浮生犹豫不定,知道他舍不得那些人,脸色缓和了一点,说道:“先让乔麦去党校或者学院进修,这个我很乐意,乔家那个姑娘心智坚韧,以后必定可以独当一面,也不是那种白眼狼。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我也不需要你立刻壮士断腕,入了体制内也不是不可以做其他,只要你信得过他们,尽可以放手给他们,比你以后再打造一支团队要轻松很多。” 说完,老爷子脸色蓦然变冷,严肃道:“但你必须谨记一条,灰色地带可以沾,但你自己必须把握好方向和尺度,你这双手再不可沾染上那些事情。” 这样折中的选择对陈浮生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见钱子项这头老狐狸前边那一番话都是在为这个方案做铺垫,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这时候黄丹青也站了出来,一脸慈祥的道:“你义父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以后还等着你养老送终。” 陈浮生点了点头,内心感动的一塌糊涂,可脸色却始终平静,感激之类的矫情话语他向来说不出口。 等到钱老爷子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番,陈浮生连连点头全部应承下来,钱老爷子才说道:“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两个月后滚回北京给我好好学习。明天我和你干妈带上乔麦那个孩子回北京,小琪那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带回孩子记得让你干妈看一眼。” 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可却掩饰的极好,微笑着点头承应。 一晚上,陈浮生都在思考以后的路该朝哪个方向迈步,大概到了凌晨四五点才睡着,可第二天还是准确无误的在6点醒来,陪着钱老爷子晨跑了一圈,和黄丹青吃完早饭,听了几曲昆曲。陪在老爷子身边接见了南京一系几个老爷子的得力门生,知道钱老爷子为自己的铺路的陈浮生自然一一应酬,那些人也或多或少的知道陈浮生,自然不会拒绝为老爷子锦上添花。 吃完江苏省为老爷子准备的午饭,把老爷子一行送到机场,等着老爷子他们离开,陈浮生才总算得以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江苏,上海,浙江,山西,内蒙,东北方面的一些人脉打点和事情交接。这个世界,失去什么也不能把辛辛苦苦建立的人脉资源损失掉,尽管陈浮生现在一无所有,有很多人会冷眼旁观甚至拒绝结交,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这样,更何况陈浮生现在头顶顶着一个很大的光环,那就是曹家都是站在陈浮生背后的,还有一个干爹,这两样东西就算陈浮生一分钱没有也能让不明白事实真相的人忌惮。 明白事实真相的人都不会和陈浮生翻脸,甚至他们认为现在才是另一种朋友或者投资。 江苏方面,陈浮生第一个见的自然是陈圆殊,姐弟两人再次见面,场面很是让人唏嘘感慨。东南商界的女强人卸去一如既往的强势面纱,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本来还准备让陈圆殊安慰他一番的陈浮生不得不充当一个让外人羡慕不已的男人角色,安安静静的哄着陈圆殊。 等到陈圆殊平静下来,化过的淡妆已经彻底花掉,不得已陈圆殊又去补了一回妆,等到从卫生间出来,陈浮生才有闲心仔细审视陈大美女,越看越妩媚动人,穿衣打扮到精致脸庞,无一不彰显一个成熟女性的妩媚和动人,一双白色的精致高跟鞋将陈圆殊的两条腿衬托的更加曲线喷张,那对包在裤子下的屁股似乎也越发精致圆润。 看的陈浮生这个畜生两只眼都快蹦了出来,陈圆殊也不着急,一直就这样让陈浮生看着,不知道这个畜生感觉到了杀机重重,还是本身定力惊人,立马恢复平静,看着陈圆殊调笑道:“姐,这么漂亮是不是找着男朋友了?” 陈圆殊婉转流媚的点了点头,才不管陈浮生心里到底是不是酸溜溜的,直接切入正题道:“以后准备怎么办?”已经知道陈浮生不再是以前那个看上去质朴,骨子里却小民气息的很的弟弟的陈圆殊有此一问,纯粹是自然而然的关心,至于是哪种关心,那随便猜测就成。 陈浮生将老爷子的话说了一遍,顺便把自己想玩基金的这个想法也完整无缺的说了出来,在陈圆殊面前,他还真不需要遮掩什么。 陈圆殊没做过多点评,只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分析了一下问题存在的风险和机会,并同意支持陈浮生这么做,最后说了一句让人玩味十足的话,“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陈浮生很适时的补充了一句,道:“现在也不迟,姐你不还没结婚么。再说就算结婚了也只会更有味道,不是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么,别人的老婆永远是最漂亮的。” 陈圆殊翻了个白眼,只是轻微颤抖的双手在桌子底下却怎么止也止不住。天知道是因为触碰禁忌带来的急速堕落快感还是被气的。 两人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谁也说不清到底将来会怎么样,陈浮生也打心底里对陈圆殊存在着一种畸形态度,未来的事情只能交给时间去裁决,以陈浮生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陈圆殊还没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诚如自己在阳光下和陈圆殊说的一般,只要姐你还没嫁出去,我就不会把你交出去。 谁拿谁的流年,乱了浮生? 见完陈圆殊之后,陈浮生就开始拜访江苏各路神仙,礼物是一定准备的,所幸江苏这个圈子的人陈浮生一直保持着相当好的关系,投其所好,自然事半功倍,一些重要人士,比如吴达,姜子房这类猛人和生僻人物陈浮生自然是亲自拜访,再剩下的由陈庆之和状元出面,狗王对江苏也不陌生,狗王以陈浮生门下走狗自居,陈浮生也无可奈何,就随着他去了。 尉迟老爷子,方家,贺建,江亚楼一圈人拜访下来,陈浮生就话费了一天的功夫,拜访这些人时间也是一个技巧,比如江亚楼就是在晚上,顺便把吴煌也揪了过来。喝酒聊天,所幸江亚楼和吴煌都拿陈浮生当朋友看,聊得其乐融融,江亚楼还一直让袁淳再去皇后坐镇,陈浮生也没急着拒绝。 大概晚上12点,吴煌要走,陈浮生自然要送,有些话当着江亚楼的面也不能全说,只剩两个人,又喝了点酒,不至于脑袋不清醒,但肯定说的不都是假话。 吴煌摸着方向盘,看着灯红酒绿,颇为感慨的道:“能和你做朋友也算我在江苏还没那么低调,还是那句老话,我既然是孩子的干爹,以后不管有啥事,说一声,能帮的我肯定不遗余力,不能帮的我也尽我所能。” 陈浮生也没那么矫情,点头应是,“我这边虽然暂时什么都没有,但有什么不方便或者上不了台面的事,我手底下还有几杆枪。我要真决定玩基金,肯定要麻烦你,没你们保驾护航,我这心里可不怎么踏实。” 聊的都是真心话,气氛也很融洽。等到吴煌要开车离开的时候,陈浮生让没喝酒的王解放送吴煌回去,道:“等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上海再见一见谈家女人,富贵的婚事一天不解决,我这心里一天堵的慌。”也不管吴煌心里怎么想,陈浮生摆了摆手,让王解放开车。 当天晚上,陈浮生还是没歇着,连夜赶往上海,陪着上海的一群二世祖和方少又联络了一番感情,喝的大概有点虚,最终跑回阿梅饭馆和李晟那个兔崽子挤了一晚上,语重心长的话说了不少,李晟听见去的肯定没几句。 不过倒是有一句,李晟记住了,混社会跟打架是一个道理,混的开的时候使劲扑腾,混不开的时候记得低头弯腰做狗也不怕,尊严什么的放在你心里就行,只要能活着就成,在不断妥协和不断坚持中打架,只要不放弃,你总有打赢的那一天。 第二天陈浮生没做什么停留,直接从上海飞奔浙江,该联络的他一个也没落下,裴戎戎,苏蜻蜓,在党校认识的那些纨绔,宁波帮的那些富豪,陈浮生就跟赶死一样,忙着做这些事情。在宁波,陈浮生还见到了一个很意外的女人,张兮兮,昔日的不良纯洁少女如今已快嫁作人妇,男人赫然就是发小,小号,陈浮生也没玩什么心酸,只是说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其他的两人都没再表露什么,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不是哪个女人喜欢哪个男人都会有完美的结局,最终都要娶妻,嫁作人妇的。 最后陈浮生还想去拜访一下澹台老佛爷,可是因为老佛爷去舟山喂鱼,最终也没见着。至于商甲午,陈浮生来了浙江,也没再搞什么动作,陈浮生还没来得及说找商甲午好好唠唠,就接到一个电话,接到接到电话的他脸色剧变,立刻通知了江苏的一行人,就在萧山机场坐上了去西宁的飞机。 在飞机上,才有机会向状元解释,张小花打来电话说诸葛老爷子恐怕就在近几日会羽化。状元听着这个消息,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神闪过一丝黯然,诸葛老神仙当真能称的上泰斗式的人物。 第五十九章 感恩?敬佩?悲伤? 第五十九章 感恩?敬佩?悲伤? 青海,玉虚峰顶,大雾弥漫整个山峰,似乎连山顶那巴掌大的天空都被大雾笼罩,极端的寂静之外又有那么几声鸟兽的叫声,似乎还掺杂着几声极端压抑的呜咽声,本来空谷幽灵的唯美被这些声音硬生生弄出了一点阴森恐惧的味道。 山顶上不偏不倚的在正中央坐落着几座简易木屋,白天看这几栋木屋还感觉不出个啥,最多就是让人骂一句sb,城市里房子贵你也不用把房子搭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呀,万一晚上被狼叼走咋办。可晚上再看这几座木屋,就是一般人都能品味出点不一样,看那位置,再看搭那房子所用的木头,远远借着点光去看去闻,纹理分明,古朴中带着点木香,味道浅而不淡,凝而不散,颇有点巧夺天工,匠心独用的意境。 不过这地方晚上一般是肯定没有人来的,一是上不来,另一个是要真来点野兽什么的,管你是多大官还是平民老百姓,一口吞了再说。 可今晚这玉虚峰似乎有点不一样,山顶的木屋灯光亮着,门外似乎还影影绰绰站着那么几个人影,再仔细听,那有点压抑的呜咽哭声就是从正中间那个木屋里传出来的,声音略微稚嫩,可压抑的哭腔中却能听出一种撕心裂肺的的味道,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声音听起来像孩子的人这么伤心,却偏偏还这么压抑,不敢放声大哭。 门外几个身影一动不动,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看他们对着木屋的站姿也能略微推测出点端倪。几个人的站姿恭谨中带着点肃穆,又好像有点焦急,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想进去。 不远处通往山顶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几个人影费力的攀爬着。这条羊肠小道极为狭窄,且大雾弥漫的小道两旁还是万丈悬崖,耸立陡峭,一个失足掉下去估计就连声音都听不着就已经尸骨无存了,这可不是武侠或者仙侠,掉下去能有个什么千年或者万年不死的老头之类的,再来点什么武功秘诀美女陪伴的,这是都市,换句话说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就是这样,几个身影攀爬的虽然费力,可却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当前一个消瘦的身影步伐明显要比其他人急促和稳健,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几人上山的步伐这么仓促也能大概猜到几个男人此刻的焦急。 走在最前面的张小花沉声道:“我们得再快点,我从玉虚峰下来的时候义父身体机能就已经彻底坏死了,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扛得住。”本来就严肃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越发阴沉,要换成一般人估计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可身后跟着的几人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跟着张小花的步伐却又加快了许多。张小花是对这条路比较熟悉,走的快点无可厚非。可后边的几个人却是第一次登山,却也没有丝毫慌张恐惧。 穿着一件花格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王虎剩大将虽然步伐紊乱,气喘吁吁,可那张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的脸庞却布满让人无法想象的虔诚,这让跟在身后的王解放也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有状元和陈庆之不紧不慢的跟在众人身后,两人脸色一个冷冽如刀,一个风轻云淡。 半个小时的攀爬,饶是陈浮生从小就在大山里和黑瞎子打交道玩命,小爷一行人习惯在死人堆里打滚,也被这一条小道弄的气喘吁吁。 没有片刻休息,张小花就带着一行人赶往小木屋,陈浮生脸色也出奇的凝重,至于他到底是担心三千还是担心诸葛老爷子,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那就不是外人能揣测出来的事情。赶到门口的时候,陈浮生的脸色又凝重了一分,三千压抑的哭声让人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 门口的七八个有老有少的一行人看着张小花带着这么一群人上来,脸色都变了变。其中一个穿一身中山装,气势稳重的中年人沉着脸道:“怎么带这么多人上来?”丝毫不顾及众人的想法。向来跋扈的张小花显然对中年人也不敢造次,指着陈浮生恭恭敬敬的道:“三哥,这就是陈浮生。” 不止中年男人,所有人听着陈浮生这个名字不管眼神或者表情,都在那一瞬间变了变。再看陈浮生的眼神就玩味了点,中年男人打量着陈浮生,没有丝毫顾忌,显然不是久居上位就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再看男人的气势和张小花的恭敬神色,就是猪脑子也能猜到是前者。 陈浮生没有牛逼哄哄的对视,只是点到即止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眼神平静,借着这个机会平息了一下刚才走那段山路的急促。站在倒数第二位一个穿着一身普通衣服,一双做工质地都没啥考究布鞋的老人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陈浮生,纯澈坦荡的眼神流露出那么一丝玩味。 一左一右站在老人身侧的两个老人也在打量陈浮生,眼神既没有玩味,也没有啥子惊艳,普普通通。左边的老人转头望向站在中间穿布鞋的老人道:“隋老,这个孩子怎么样?”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两位老人显然也不以为意,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有点沉闷,中年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让一脸冷冽的白马探花轻轻跨前一步,刚好站在陈浮生后方左侧45度左右。中年男人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放肆,眼神从陈浮生身上转到了一身儒将气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白马探花身上。 陈浮生不动声色的右手紧了紧,这个动作不意外的落在了边上那位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老人眼中,老人微微一笑,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兴趣。 吱呀一声,小木屋的门打开。眼睛红肿如核桃虫一般的三千走出,那张灵气四射,极为可爱的脸庞挂满泪痕,真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三千的眼神没有落在眼前任何一位身上,直直的望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好站在中间的陈浮生,看着陈浮生站在黑暗中的消瘦身影,本来已经止住哭声的三千,放生大哭,一头扎进陈浮生怀里,撕心裂肺的喊道:“三叔。”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三叔叫的动容,悲伤似乎弥漫了整个玉虚峰顶。 陈浮生抱住已经长到他下巴处的孩子,摸着三千的头轻声道:“不哭。”眼神望着三千,温暖而悲伤。 诸葛老神仙迟早是要死的,再不可一世的老人也注定会有魂归尘土的一天,这个陈浮生早有心理准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三千,这个从小就没爹没娘的孩子很少会跟外人打开心扉,可一旦要是打开心扉,那必然是拿他当亲人了。和诸葛老爷子相处三年,大概诸葛老神仙就是除了陈浮生之外三千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这样一位亲人去世,还是一个孩子的三千能否承受的住这个打击? 看到三千的那一瞬间,陈浮生就知道三千长大了,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替他担忧。 抱着陈浮生哭得一塌糊涂的三千哭声终于慢慢小了下去,这段日子的积郁大概都蕴积到了这段哭声中。 木屋内诸葛老神仙苍老的话音响起,“是浮生来了吧,你们都进来吧。”一行人鱼贯进入,陈浮生带着三千和小爷他们走在最后,小木屋内一下子显得拥挤了许多。 诸葛老神仙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眼神涣散无光。陈浮生拍了拍三千,众人自动给三千让开一条道,三千半跪在老爷子床前。 诸葛老神仙手指动了动,众人朝着诸葛老神仙所指的方向望去,陈浮生抬头,快步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诸葛老神仙,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哀伤。尽管早有准备,可是看着老神仙此时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股悲伤。此刻的诸葛老爷子和当年那个为了子孙硬是扛到大年初一才去世的老人一模一样,只是那时候的陈浮生不懂事,现在的陈浮生却是历尽铅华。 诸葛老神仙握着三千的手,似乎凝聚起了一丝力量,眼神也清澈了许多。众人全部抬起头看着老爷子,知道他有话要说。 “我一个活了将近一百岁的老头子,也是该走了。这些年泄露了不少天机,其实早该被小鬼带走,只是老头子我还想留个香火,一直等到现在,现在我没什么遗憾了。在张家寨见了那位老神仙,我才知道自己还是坐井观天,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永丰,小花你们几个记着,以后互相帮衬着点三千,他是最小的,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不帮着他还等谁帮。” 咳咳………… 老人顿了顿,继续道:“我的葬礼一切从简,等我死了一把火把这个房子连带我老头子一起烧了就成。逢年过节的你们几个要是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那就来这给我上注香,要是嫌远,麻烦,就不用来了。我的葬礼不用你们插手,就让浮生这孩子替我办了,算是我这个老头子补偿他的,毕竟三千这个孩子是我从他那带走的。” 说完,老神仙将头缓缓转向陈浮生,陈浮生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洗耳恭听。 “浮生,我这个老头子临死还要麻烦你点一把火,不过这个累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就当替三千做的。三千这个孩子悟性好,老头子我把能教给他的都教给他了,至于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这么晚把你喊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一片哗然,以老神仙给陈浮生的这么大恩德和老神仙之尊,还要和陈浮生商量事情,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只有站在陈浮生背后,离老爷子最近的普通老人微微颔首,一脸平静。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您说!” “我给三千这孩子铺了条路,怕你心里有芥蒂,所以必须跟你商量一下。本来说好了只是培养几年,就把三千还给你的,可是现在老头子我又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让这个孩子继承我的衣钵,去把我的那几个身外头衔都扛起来,不知道你的意思?” 三千在一旁默不作声。 扛起老神仙的头衔?一个世界风水协会的副主席,一个中国道教协会掌门的师兄,一个中国风水协会主席? 一个孩子? 陈浮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三千。 这么大的荣耀还需要考虑? 三千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握着诸葛老神仙的手,看着三叔的眼神。 良久,诸葛老神仙也不催促。陈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老神仙,大恩这辈子报不了,陈浮生下辈子做牛做马还。只是三千还小,我怕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我的意思是让他先跟着我平静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让他担,怎么样?” 诸葛老神仙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也不要他一下子就扛起这么多,就在我师弟门下先历练几年,到时候再看他自己的造化。” “师弟,到时候让浮生把三千送到你那,你看怎么样?” 一身普通衣服的老人点了点头道:“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也可以。”说完掏出一张纸,写下一串地址交给陈浮生道:“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三千平静了打这个电话。”没有丝毫盛气凌人,让人如沐春风。 老太爷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淡淡的道:“小爷,记得替我在你师傅坟头上一注香。”说完蓦然辞世。 陈浮生看着诸葛老神仙闭上眼睛,缓缓低下头去。那一晚,那个老人也是这么走的! 三个中年男人,一个张小花,还有一个年轻人,扑通一声全部跪在了诸葛老神仙床前,三千,陈浮生一行人也缓缓跪下。只有三位老人依旧站着,站在隋老身后的两位老人对着诸葛老神仙的床微微鞠躬。被称为隋老的人则平静至极,没有悲伤,也没有跪拜,只是静静的看着老神仙,喃喃自语道:“师兄,走好!” 两个鞠躬的老人起身看着诸葛老神仙的遗体,微微一笑道:“看来咱们欠老爷子的都要着落在那个陈浮生身上了。” 陈浮生自然不知道两位老人的谈话,也不知道两位老人的身份。可单单刚才诸葛老神仙师弟的举动和对几位义子的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他欠老神仙的这辈子注定还不清。 在场的大概除了陈浮生以外,没有人不知道那两位老人的身份,今天能来看着诸葛老神仙走的,哪一个不是天大显赫的角色? 为诸葛老神仙举办一场葬礼,这个人情到底有多大? 那一晚,陈浮生和三千这一对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的两人相依相偎在玉虚峰顶,小爷一个人抱着一瓶酒坐在山顶,边哭边笑边喝酒。 感恩?敬佩?悲伤? 他们的世界,到底谁懂? 漫天大雾散去,月光漫天洒下,浩瀚星空点点如画! 月洒昆仑,哀而不伤! 惘 第六十章 下山 第六十章 下山 玉虚峰顶,一把熊熊大火染遍蓝天。一行十几人站在半山腰看着那漫天烈火,眼神不一。整个玉虚峰下的行人都驻足眺望,以为失火的他们也很善良的报了火警,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山顶的那大火逐渐消散都始终没有见到一个相关人员来不长眼的灭火。 陈浮生遵照老神仙的的遗愿,葬礼办的简单至极。诸葛老神仙的几位义子显然对陈浮生举办葬礼心里还有点不痛快,毕竟这场葬礼虽然场面不宏大,人数不够多,可代表的意义却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要知道有两位政治局委员,一位中国道教协会会长老人在场的葬礼,即使再简单,背后代表的东西也足够让一般人艳羡几辈子。 可在点火的时候陈浮生却亲自将火把交给三千,点燃那把大火。诸葛老神仙的几位义子心里的不痛快立马烟消云散,诸葛老神仙收的义子,心性,品行自然不会差到哪去,虽然没见过三千几面,可对三千却是由衷的疼爱,三千举办这场葬礼他们没半句话可说,一是名正言顺,另一个则是三千不是外人。凭他们现在身份地位,一般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虽然多这样一个情分能让不少兄弟父子也反目成仇,可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再荣耀几分的事情。况且他们也不是和两位老人搭不上线,毕竟在诸葛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想求得羊鼎先生只言片语的达官贵人就犹如过江之卿,他们那几年里积攒的人脉就已经足够沉淀。 所以,对心性,品行都极佳的他们来说,情分是其次,重要的是代表的这个意义,陈浮生在他们眼里就是外人。 一把大火燃烧完毕,一行人收拢了诸葛老爷子的骨灰,几位义子和隋老,还有三千将老爷子的骨灰洒在玉虚峰下,一位泰山北斗就此随风飘散。 葬礼完毕,诸葛老神仙的四个义子每人交给三千和陈浮生一张名片,叮嘱道:“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就可以。口气不尽相同,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牛逼哄哄。几位昨晚在老神仙身边感觉不出什么气势的男人,现在再看,都能嗅出一股子不一般的味道。 三千收到的自然不止名片,几人不知道从哪搜刮的生涩书帖,泛黄古老的拓本古籍,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随便拿出一件都是能让不少大家也垂涎不已的玩意。陈浮生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只能反复看着那几张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还有背后的电话。 陈永丰,羊鼎先生义子,天津市委秘书长。张小花:羊鼎先生义子!李国庆,羊鼎先生门下行走!王公,羊鼎先生义子,河南省建设银行行长!赵镇军,羊鼎先生门下走狗一条! 陈浮生拿着那几张名片咂舌不已,这些一个个都什么人?拿着赵镇军和李国庆的两张名片,陈浮生自然而然的想起魏端公当初给他的那张名片,莫非这些都是跟魏爷一样的猛人?状元抽着一根烟,懒散道:“等你什么时候去岭南那边转转,自然就知道那个叫赵镇军的人是干什么买卖的,岭南地区的地下赌场和钱庄,至少有一般姓赵,比魏端公涉黑要纯粹的多。至于李国庆,你可以回想一下,06年到08年的房地产市场崛起最猛,发展最快的公司是哪家。” 陈浮生咂巴咂巴了嘴,再没说话。 老神仙的几位义子拉着三千在一遍絮叨,外加联络感情。 剩下的两个老人和隋老则远远望着玉虚峰下的风景,等到一切事情处理完毕。老神仙的几位义子率先离开,隋老和两位陈浮生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深浅的老人随后下山,只是下山之前,一位老人看着陈浮生道:“什么时候带三千来北京,记得来找我们两个老头子喝杯茶。” 王虎胜看着几位老人下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咋老感觉在哪见过这两个人。” 状元耸了耸肩道:“电视里!” …………………… 最后,陈浮生带着三千一伙人下山,三千背着一个包紧紧跟在陈浮生身后。 “三叔,平平安安呢?”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王虎胜大将军也罕见的保持了沉默。感觉到有点不对的三千,眉宇间本来就没有散去的阴霾似乎又加重了几分,望向三叔。陈浮生很自然的点燃一根烟,平静道:“还在美国,过几天回来。” 三千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富贵叔呢?我好久没见富贵叔了。” “在印度执行任务。”陈浮生抽烟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三千眼神蓦然黯淡了下去。三叔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印度,新德里,一座私人庄园内,两个浑身缠满纱布的魁梧男人躺在床上,房间里放满各种仪器,一个医生在两个魁梧男人中间不断的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十几分钟后,医生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两个依旧昏迷的魁梧男人,眼神闪过一丝佩服神色,叹道:“这样都能活下来,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立刻响起,看着那个电话号码,医生嘴角扯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声音,“那两个病人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再静养两个月就可以初步恢复了。” 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道:“好好照顾他们,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跟我提。” 医生点了点头,道:“会的!” 北京,蒋家四合院内,蒋青帝站在老太爷的竹椅背后,轻声道:“太爷爷,富贵没事了。”老太爷闭着眼睛坐在竹椅上晃呀晃,晃呀晃,就是不开口。蒋青帝拿起桌上那个看上去不是一般古老的烟锅,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道:“我去成都军区当副师。” 老太爷半晌才悠然开口道:“事在人为,急什么!” 蒋青帝咧开嘴笑了笑,吧嗒吧嗒继续吞云吐雾。老太爷摇晃着竹椅道:“共和国历史上20几岁当将军的都大有人在,33怎么了?我见过一次陈富贵那孩子,军人就得像那样的,做兄弟,做朋友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蒋青帝笑着将烟锅递到老太爷手上,点了点头道:“那次要不是富贵哥和巨巨,演习怎么可能会以那么荒诞的方式收场。”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 _Η _U_ 九_⑨_ ._ ℃_ o _Μ **特护病房内,曹野狐坐在老太爷身边,低声道:“富贵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并没有传回国内。” 曹老太爷淡淡的道:“富贵西藏培训的那批兵现在怎么样了?” 曹野狐怔了怔,随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道:“都在基层锻炼,不过有几个现在已经是营长了。” 基层有人配合,上边有人出手,有些事情相对而言就要顺利很多。 少将?33岁?可能吗? 第六十一章 也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第六十一章 也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㈨ ㈨ . c o m 带着三千下山后陈浮生就和张小花一并赶往了山西,一路上不管王虎剩大将军怎么逗弄三千,三千都一言不发的坐在陈浮生身边,小脸上虽然没什么悲痛欲绝的表情,可却感觉给人冷漠至极,甚至那双灵气四射的眼睛都透着股冷漠。 陈浮生看在眼里也不过问,只是挨个把昨天晚上到场人的资料问了个遍,说到那两个老人的时候张小花并没有给出实质性的答案,而是略带羡慕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陈浮生心跳不已的话,那句话是这么说,想知道那两位老人的身份,你多关注每天7点新闻联播的前十分钟。 陈浮生虽然不怎么上网,可不代表身边没有人上网。一些被当成笑话的段子陈浮生经常能听到,恰巧有一个就是拿新闻联播说事的。说新闻联播是一部电视剧,不知道什么时候播放大结局。可是跟三少的一样,大致结构就完全一样,前面十分钟,国家领导人很忙,不是出国就是下乡。中间十分钟,全国人民都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丰收。后面十分钟,其他国家都很惨,不是爆炸就是造反…………具体的陈浮生没有记住,但前两句是记住了。 当时陈浮生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当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有时间不去想想怎么赚钱,净不知道瞎鼓捣些什么。现在听着张小花的这句话,陈浮生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这个笑话,前十分钟?国家领导人? 那得是多大的官?陈浮生咂巴咂巴了嘴。再问到关于两个老人和诸葛老神仙的事情时,张小花也没多说,不过陈浮生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诸葛老神仙为两位老人指点过什么玩意。 “你这趟去山西干什么?三千你就准备带在身边?现在你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不怕出点什么事?” 陈浮生笑了笑,道:“没事,谁还会吃饱了撑的没事跟我这么个小人物过不去。三千反正要进京的,这两年我不知道这孩子跟着老神仙学了什么,但像老神仙那种人应该是不肯沾染俗事的。” “也是,你现在虽然有钱子项义子这么一个身份,可要想一想你得罪的那些人,真没谁会把一个没有实权的钱子项当回事。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你也不好过,不过好在还有那么一笑撮人不希望你死,三千这孩子也就没什么大碍。正好跟着你见识一下这个社会的光怪陆离,对他以后也有好处。” “哎,对了,我听说竹叶青去牢里看过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让张小花看的心碎的笑意,张小花叹了口气,道:“c你大爷。” 陈浮生来山西自然不是来去找陈龙象决斗,然后要回他那煤矿的。他只是想来拜访一些人,顺便让三千看一看世间百态。 现在的吴凉可谓意气风发,煤矿事业蒸蒸日上,大把大把的钞票不再是像以前一样给别人,而是实实在在的装进自己的口袋。从来没有什么不良习惯的吴凉坐在宽敞的别墅里,看着窗外园林式的风景,吴凉叹了口气。他能有今天至少有一半靠的是陈浮生的功劳,黑白两道上的事情要不是钱老爷子和白马探花,他吴凉现在估计早就抹脖子上吊了,哪能像今天一样。 可是上一次陈浮生出事,吴凉却是第一个和陈浮生划清界限的,似乎他早就料到陈浮生要出事。吴凉不后悔那么做,毕竟一个是和陈浮生同甘苦,另一个是接受一家央企伸出的橄榄枝,哪个来的轻哪个来的重他还是能分明白的,只是觉得有点对陈浮生愧疚。 听说陈浮生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安然无恙的脱身,吴凉这时候才想起似乎陈浮生媳妇她家的背景一样是通天的。唉,虽然失去陈浮生那样一个盟友可惜,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谁会想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个男人还能出来。 出神的想着这些事的吴凉听到一阵敲门声,有点疑惑谁能找的着这个地方的吴凉蓦然闪过陈浮生的名字,站着没动。门外,陈浮生平静的声音响起道:“真不准备开门让我进去?”吴凉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拉开房门。 门外,陈浮生身后跟着一个孩子,再就是一个白马探花和小爷王虎胜。吴凉苦笑一声,侧身道:“请进。”陈浮生也不客气,率先走进屋内,脸色波澜不惊,看了一眼房子,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过多惊讶,只是站在中间的一个宽大鱼缸面前,怔怔出神。 一行人进入别墅之后,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寂静的让人有点窒息,受不了这种气氛的吴凉率先开口道:“陈哥,对不起!”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转身看着吴凉,问道:“这里能抽烟不?” 吴凉有点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去取专门准备用来送人的雪茄。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有烟。”说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吴凉问道:“好奇我会来找你吗?” 吴凉摇了摇头道:“不好奇,这里本来就有陈哥你的东西。”陈浮生缓缓抬头,双眼正视吴凉,“我还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你的几个保镖。” 吴凉斟酌半天,口气凝重道:“陈哥,吴凉虽然不地道,可还没那么无耻。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即使再重来一次,我也只能如此选择。陈哥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山东整整一个家族跟着我担惊受怕,那次要不是陈哥你,估计我早上吊了,可感激归感激,生意归生意,万一陈哥你出不来,如果我还不收手,那意味着我会比上次更惨。” “呵呵,说的都是实话,也很在理。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小心眼,要是我没出来这档子事过去就过去了,可不巧的是我出来了。”陈浮生十指交缠,阴柔气十足。 吴凉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进里面一个房间,陈浮生没有跟进去,静静的站在客厅。片刻之后,吴凉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支票,交给陈浮生道:“陈哥,这是五千万,你的股份是没有了,但钱还在。” “五千万,不少了。”陈浮生接过那张支票,转身就走,就在吴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弓身如虾,一把冷冽如63度衡水老白干的刀锋架在吴凉脖子上,还未跟着陈浮生转身的三千恰好看着这一幕,眼神没有所谓的震撼,有的只是平静和冷漠,陈浮生也没有去阻止三千看这一幕。 白马探花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挪了挪位置,轻轻的道:“其实陈哥原本就没想找你麻烦,只是需要教会别人一点东西,就顺手在你身上练了。”说完吴凉脖子上立刻渗出一道血丝,白马探花收刀,一行人离开。 吴凉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以前只是听说过白马探花在道上的狠厉,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这次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一番,报警?一条小命也就是手上力道加重几分的事情。 从进入别墅到离开,陈浮生没有用言语去跟三千说什么,只是带着三千。直到坐进车里,陈浮生才看着三千道:“知道三叔为什么要带着你看这一幕吗?”三千点了点头,道:“凡是背叛三叔的人都该死。” 王虎剩大将军听着这句话,本能的感到一阵刺骨阴森,天知道这个孩子以后会是怎样一个角色,像陈浮生兄弟两这种人出一对就已经够逆天了,谁知道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孩子居然还是这样一个认亲不认理的狠货,莫非张家寨那个地方风水真这么好? 陈浮生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三千看着陈浮生皱眉,怯生生的道:“三叔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三叔这样做就跟带我进山一个道理,只有见惯了山里那些畜生,才知道该怎么给那群畜生下套子,防范被畜生阴。” 陈浮生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平静的道:“这段时间看到的不管什么,懂还是不懂你都要记住。”三千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三叔,我会的。” 接下来的日子,陈浮生带着三千拜访了一遍他在山西认识的人。几天的时间,三千因为诸葛老神仙死的心结似乎也打开了不少,至少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不过每天雷达不动的还是三千练功,看书,练字,如今的三千,一手金石气完全是大家风范,八极拳也练的虎虎生威。 一次,经不住三千纠缠,这对张家寨最不待见的父子两人居然玩起了比赛,可惜跑步陈浮生没有跑过三千,单挑被三千一记贴山靠差点贴出内伤,要不是三千及时收回了几分力道,估计陈浮生还得在床上躺几天。 除去这些,让王虎胜大将军发自肺腑惊叹的不再是三千那双灵气四射的眼睛,而是在风水堪舆道学上的造诣,一些见解让刨坟掘墓干尽阴损勾当的小爷啧啧称奇,要知道小爷理论知识没多少,可实战经验却是丰富的很。小爷不知道的是三千这两年陪着诸葛老神仙走过的名山大川并不比他少多少。 有时候连白马探花和状元都会忍不住感叹,这还是一个18的孩子么?简直就是一个怪胎,陈浮生让博览群书的白马探花和状元给三千弄点书,可两人经过和三千一番探讨之后,发现两年多的时间,三千似乎看了他们十几年都看过的书。 估计也就诸葛老神仙才能教出这样的人物,有一次小爷和陈浮生私下谈论三千,小爷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这孩子以后的成就比你都要让人来的惊叹。听着小爷和状元他们都这么说,陈浮生终于知道,三千再不是那个张家寨的古怪孩子了。这些话陈浮生没有让小爷和状元在三千面前说过,对上三千,陈浮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用他自己的思维方式为三千灌输一些社会知识。三千没有一点抵触,相反很喜欢三叔这样时刻带着他。 大约两个星期后,陈浮生看着三千抄完一段他完全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古书,摸了摸三千的脑袋,柔声道:“三千,过几天你去纳兰王爷那呆一段时间?”三千没有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看着三千的表情,陈浮生想了想,最后轻声道:“这样吧,我带你去东北转转,你也好久没回张家寨去了,顺便这次回去看看你娘。”三千这才点了点头,歪着脑袋反问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啊?”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向天花板,喃喃自语道:“也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第六十二章三叔没脸回去 第六十二章三叔没脸回去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要是能有一个像李刚那样的爹,多的不敢说,至少有一小部分人就是让他们立刻不认亲生爹娘都是有可能的,更不用说什么再生猛一点的。可惜这世界上偏偏有那么一种另类,根本不把什么牛叉老爹放在眼里,那就是个屁。 不得不承认,能有这种骨气的肯定不是陈浮生这一类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人。也确实不是,只是一个孩子,一个18岁的孩子。明知道在北方道上气吞万里如虎的纳兰王爷是自己老爹也不肯开口喊一声,甚至很吝啬的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 要不是陈浮生在一旁,三千估计都懒的理这个什么狗屁王爷。一般人是必须肯定猜不透三千的心思,估计陈浮生这个不是一般狠货的货色能猜到一点,毕竟他们都是那种有娘生没爹教的孩子,心思总会有那么点诡异霸道相通之处。 纳兰王爷虽然表面看上去表现的云淡风轻,可天知道如果现在三千要是喊他一声爹他是不是会把整个东北送给这个还没过18岁生日只是见过一两面的儿子当礼物。这种假设很有趣,但也只是假设,三千就是三千,怎么也不可能会喊出那一声爹。 陈浮生也不避讳三千,把最近的事情连同诸葛老神仙过世到三千以后准备进京任职全部说给了纳兰经纬听,但只是说,并没有要征求纳兰王爷意见的意思。这就是诡异之处,一个三叔对上一个爹,居然像是一个爹在通知一个三叔。 诡异的世道,诡异的人,到处充满诡异。其实,陈浮生想说的是,三千不把纳兰王爷当爹,但陈浮生是真心把纳兰王爷当成三千的爹,毕竟不是谁想有个亲爹就能有的,比如他自己。但这并不代表陈浮生没有私心,不管怎么说三千都是跟着他和富贵长大的,连名字都是他给的,可以说潜意识里陈浮生把三千当成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比一般人甚至纳兰王爷都要希望三千能过上好生活,他印象中的好生活! 在这一点上,只要三千不说话,就是纳兰王爷也不能干涉这一点。好在纳兰王爷似乎对这一点并不反感,相反对陈浮生老牛护小牛一般护着三千还很欣慰。 “我准备明天去北京,要不先让三千留在王爷你这?” 纳兰王爷看了眼满脸不愿意的三千,笑了笑道:“既然三千也要去北京,那你顺便带他去北京转转,我在北京那边还有几个朋友,需要的地方你尽管用。” 陈浮生苦笑一声,纳兰王爷似乎看出了陈浮生的心思,淡淡的道:“你要教给他就要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他,人活一辈子哪有只进不退的时候?狠能撑得一时,能撑得一世?” 陈浮生豁然开朗,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个理。” “浮生,还是那句话,你要有兴趣,可以留在东北,三千有他自己的路,只是不知道你以后怎么打算的,总不可能空口白牙的去咬下陈龙象一块肉吧?” 陈浮生笑了笑,点燃一根烟,看着纳兰王爷诚恳道:“我也不怕跟纳兰大哥你交个底,说实话,这么大的盘子要说我不想接那说出去鬼都不信。但是,这不是我想就能做的事,不说我能否守得住王爷辛苦打拼下来的这江山,就说我有什么资格来接手?总不能光凭我是三千的三叔吧?要是光靠这样一个名分,估计我答应王爷你的今天晚上,脑袋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富贵经常念叨,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才能做事,我还是知道自己分量的。退一万步讲,即使接手了,万一我把这份家业再败光了,那三千会恼我,王爷你也会记恨我,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能做?”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纳兰王爷也不再坚持,笑道:“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勉强。你有你自己的路,总不会穷死饿死,不说还有一个省副级的干爹,就连竹叶青那个疯女人恐怕也和你有点纠缠不清的瓜葛,这两样随便拿出一样去便是普通人比不了的。我知道你想玩私募,想快速聚拢财富,你有你的人脉资源,能走多远我跟孙老虎都拭目以待,估计陈龙象也在看着!” 没有在东北逗留多长时间陈浮生就带着三千离开。房间里,林万云坐在纳兰王爷对面,把玩着一副扑克牌,有点好奇的问道:“王爷,要是陈浮生答应,你真把这么大的盘子交给他?” “呵呵,怎么?你觉得陈浮生挑不起这担子还是?” “那倒不是,一个能让孙满弓义父和诸葛老神仙同时看上的年轻人,以前不差,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不是上海那边的人告诉我,我还真不信孙满弓的义父能看上这么一个年轻人,听说竹叶青都被那位老人调教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全是因为三千,连魏端公都能看中陈浮生的心性,还怕你会看不上?想让他接我的盘子有三千的原因,毕竟三千以后走的路子总需要一个人去帮衬,有陈富贵两兄弟护着三千,我还真不担心什么。再剩下的就是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接班人,军师你不适合干这个,红熊那孩子又太过死板,再仔细数数剩下的,还真没有一个能比陈浮生更适合挑这个担子的。 不说陈浮生手下有几个能打的,但状元王玄策,白马探花陈庆之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能独当一方的翘楚人物,再加上军师你出谋划策和陈浮生的人脉资源,我纳兰的家业只会蒸蒸日上,西北有孙满弓做盟友,西南有竹叶青保驾护航,要摘陈龙象的向上人头还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林万云叹了一口气,了解纳兰王爷比了解自己也透彻的他知道一旦纳兰王爷肯不吝言辞夸奖一个后辈的时候,那说明他真是对这个后辈起了爱才之心。再仔细想一想,其实纳兰王爷手底下才智过人肯下苦功,愿意弯腰做狗的人不计其数,要说疯魔,不下陈浮生的也大有人在,不过似乎都入不了纳兰王爷的眼。林万云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人的品性决定一个人的成就,能在穷的时候把自己当人,居于人上的时候把别人当人,还又时刻心存一份善念肯将心比心的年轻人,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确实难得! 一个年轻人,不管多聪明,多疯魔,总得对这个社会心存一点敬畏,不说能有一腔的锦绣山河但也不能总是一味投机取巧,腹黑狠辣。而恰好纳兰王爷手底下的那几个人偏偏就是没有这一点,要么是对自己的贫穷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要么是太过自负! 想到这的林万云轻轻摇了摇头,这一辈子自己也就适合干个军师,不能识人自然当不了帅才! “让人跟上他们两了没?我要去看看她到底葬在了哪,当年的事我本不想再追究,可既然如今三千也浮出水面,那也就是该算那笔旧账的时候了,这次我要亲自去!” 林万云身体猛然一怔,他已经记不清上次纳兰王爷亲自出手是在什么时候了,不过他清楚的记得那个人的下场,被纳兰王爷亲手打烂胸膛,胸前骨头哪怕再细小的都没有一根完整的,五脏六腑加血流了一地! 陈浮生和三千从哈尔滨坐了一辆长途汽车赶往小镇,车上三千歪着脑袋说道:“三叔,有人跟踪我们。”陈浮生摸了摸三千的脑袋,笑了笑,没有说话,望向窗外,看着那破败的小镇,陈浮生双手紧了紧。 三千看着三叔的模样,知道三叔又想什么人了。再不说话,闭上眼睛轻轻靠在座椅上,既然三叔没说要怎么处理那两个好像是自己老爹派过来的人,那他就会乖乖听话。只是想跟着自己去张家寨?没门,下套子的事情虽然没有三叔那么熟练,可在大山里,阿毛阿狗的只有跌进三千套子里尖叫的份。 在陈浮生上高中的破败小镇下车,三千小声说道:“三叔,我想去你上高中的地方看看。”陈浮生想了想,也没有拒绝,于是带着身后的两个尾巴向陈浮生所在的高中走去。不得不说小镇的贫穷,唯一一所高中居然只有一座三层的教学楼,还是砖砌的,校门是两扇铁栅栏。 三千平视着这座三叔念高中的地方,双眼出神,似乎在想三叔上高中那会的事情。陈浮生也怔怔出神的望着这座自己呆了三年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沧桑的感觉,只是有点怀念,偶尔脑海中还能闪过那么一个身影,只是已经激不起太大涟漪。 “三叔,你上高中那会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陈浮生没有说话,三千继续问道:“你喜欢的女孩子长什么样,有三婶漂亮吗?” “那自然没有。”话一说出口看着三千嘴角的笑意才知道自己是上了三千的当,嗓音温醇道:“这世上又能有几个像你三婶一样的傻女人?不在乎三叔没钱,不在乎三叔的出身,甚至独自一人背负着所有人的指责和苦处心甘情愿给你生两个弟弟妹妹!” 三千沉默半晌,轻声道:“三婶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 两人一大一小就这样站在破败的学校门口,一个抬头望着并不刺眼的阳光,一个看着三叔的表情,仿佛时间也因为这对父子静止了下来。 片刻之后,三千轻声道:“三叔,你是怎么喜欢上那个女孩的,现在还会想她吗?” “她是那会唯一一个肯对三叔露出笑脸,愿意为三叔补英语的女孩子,温婉漂亮,那时候估计全校的男生都喜欢她。” “那三叔你给她写过情书吗?”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写过!不过最后她还是跟一个特别牛叉的男人上了北大,以前总觉得会一辈子记住她,可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快记不起来了。说起来这还是你三婶的功劳!” “那个男人有三叔帅吗?” “比三叔帅一百倍,是那种走到哪都拉风的犊子,三叔这次说不定还要去求人家帮忙!” 切,我才不信呢! “不早了,你还要不要回去看你娘?” “三叔,你是不是不跟我一块回去?” 陈浮生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三叔没脸回去见你三婶,见你太爷爷!”说完掏出一根烟默默夹在手里,身影似乎也佝偻了起来。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要以后陪三叔一起回去!” “你必须回去,让你娘看看现在的三千,也替三叔跟太爷爷说一声,三千还是要比八百好听!” 三千一动不动,陈浮生脸色一板,“怎么?连三叔的话也不听了?” 三千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撇了一眼一直站在两人身后装模作样的两个大汉。陈浮生淡淡的道:“怎么回去你自己想办法,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汇合。那两个人我会让他们不跟着你的!” 三千点了点头,快步消失于人流。陈浮生对着两个大汉摆了摆手,两个大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跟着三千,而是走向陈浮生。 “回去跟纳兰王爷说,既然三千不愿意,就不要难为他一个孩子,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两个大汉点了点头,默默转身离开。陈浮生望着三千离开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黯然,要是不能飞黄腾达,这辈子是否就不能再回张家寨? 第六十三章前前后后进进退退 第六十三章前前后后进进退退 首都机场,一个相貌普通,可看上去却给人感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温婉女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安静的站着机场出口处,女人嘴角的笑意恬静温婉,充满幸福感。小女孩也不哭不闹,只是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安静温馨,两个人似乎就这样构成了一个世界。 大约五分钟后,脸色略微有点苍白,气喘吁吁的陈浮生出现在机场,身后跟着同样大口喘气的三千,两人的出现立刻引来了机场不少人的视线,视线理所当然的是投向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牛仔裤,一双平板鞋的三千。三千本来就长的像个女人一样漂亮,如今再加上气质的变化,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帅气,而是诡异的漂亮! 钱小琪自然也看到了两人的到来,看到三千的时候平静的眼神泛起一丝诧异,似乎疑惑陈浮生从哪拐带来这么一颗好苗子。有一种人不用言语或动作就自然而然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存在,这种感觉不似强大到让人无法忽略,而是很单纯的别人愿意把仅剩的信任目光投向她。 陈浮生都不用刻意寻找,就已经看到了钱小琪的身影。快步跑向钱小琪,道:“姐,到了?”钱小琪点了点头,三千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被三叔称为姐的女人,大有要一股脑想敲出这个看上去跟三叔关系亲密可偏偏很不简单的女人前世今生的样子。至于怎么不简单,三千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很强烈的那种直觉。 “浮生,你从哪弄了这么一个干净孩子?居然没沾染半点世俗味道。” 陈浮生咧开嘴笑了笑,道:“以前一个邻居家的孩子。”似乎三千能让自己的这位干姐姐惊讶比他自己出人头地都要来的愉快。钱小琪将怀中的女孩轻轻放到一脸疑惑的陈浮生手里,看着三千轻声道:“你不适合练八极劈挂那一类刚猛拳法,骨骼被撑开,对你以后没好处。” 三千出奇的没有反驳,甚至撇嘴都没有,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看着三千的眼神,钱小琪就知道三千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微笑着摇了摇头也就不再说话。本来在钱小琪怀中安安静静的小女孩到了陈浮生手中立刻双眼泛红,似乎下一刻就要嚎啕大哭。 把已经定力极为深厚的陈浮生吓的手忙脚乱,也顾不上问钱小琪为什么只带着陈安回来,而没带陈平回来。罕见的柔声道:“小蛮乖,不哭,爸爸给你买糖吃。”陈浮生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小陈安立刻放声大哭,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望向钱小琪,似乎希望“妈妈”赶快把她从这个坏蛋手中解救出去。 钱小琪微微一笑,凑到小陈安耳朵旁低声说了句不知道什么,小陈安立刻止住哭声,安静下来。陈浮生好奇的问道:“姐,你说什么了,怎么安安这么乖?”钱小琪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次我和你一起去曹家,毕竟小陈安也算我的半个孩子,我真舍不得把她就这么交给曹家。不过,这是你欠他们的,要不是蒹葭,你也不会有平安。至于陈平,在我师傅那里,我不会把他交给曹家,而且我也相信陈平由你来教未必会不如曹家调教出来的孩子。” 小陈安似乎听懂了两个大人的话,本来安静的她立刻大哭起来,这次不管钱小琪说什么都大哭不止! 陈浮生看着陈安,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愧疚。钱小琪也没有去安慰他,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如此,没点本事,真的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即使保住,也是连大的带小的一起跟着吃苦受累,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吃香喝辣,呼风唤雨! 站在一旁的三千看着三叔,再看看小陈安,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哼声道:“凭什么要把陈安交给曹家,这是我妹妹!”钱小琪看了一眼三千,微微躬下身,摸了摸三千的脑袋,轻声道:“孩子,如果你以后无法变的很强大,你就保护不了你的妹妹!” 三千没有阻止钱小琪的亲昵动作,对上曹蒹葭,三千会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排斥,可对上这个女人却生不起半点排斥心理,放佛她天生就能让人这么信任。 “回家报个平安吧,干妈也想平平安安了,顺便回去让她看看。” 钱小琪点了点头,三人走出机场,打车离开。 钱老爷子的官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所以自然有副部级官员该有的一切待遇,回到家,黄丹青已经做好了一桌的东北菜,不过看着陈浮生抱着小陈安进门,黄丹青立刻从陈浮生手里抢了过去已经睡着的小陈安,一脸的慈祥笑容,比对上陈浮生的笑容都要亲切。 等到钱小琪也进门,黄丹青才发现陈平没有回来,没等她开口问,钱小琪就解释道:“妈,陈平还在美国,我师傅说那个孩子心脏似乎有点问题,需要精心调养一番。” 听着这句话,除了钱小琪,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陈浮生眉头猛然皱了起来,道:“遗传?”在场的都知道曹蒹葭就是因为心脏有问题,才会在生下平平安安的时候独自离开。钱小琪轻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碍,我师傅说了,只需要以内气温养就好。” 黄丹青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紧张道:“真的?”钱小琪再次点了点头道:“真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吃饭的气氛极为微妙,黄丹青只顾着抱着陈安哄孙子,完全不动筷子。钱老爷子也保持沉默,并没有提陈安什么时候送去曹家一事。 钱老爷子淡淡的道:“乔麦已经在青年政治干部学院读书,而且颇得导师喜欢。”陈浮生恭敬说道:“嗯,我再去上海一趟,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 钱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入书房,曹家,那是好大一座山! 等到钱小琪从厨房出来,走到黄丹青身边轻声道:“妈,我还要带浮生和陈安出去见个朋友,您先去休息吧。”黄丹青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道:“小琪,干妈也知道,浮生这次能出来全是仗着曹家,可干妈是真舍不得。” 钱小琪搂着黄丹青的肩,看了一眼陈浮生道:“妈,这是浮生跟蒹葭的孩子,也该去曹家认个亲。至于以后会不会留在曹家,那需要浮生他自己做主,没人能做得了这个主。” 黄丹青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女儿这番话是说给陈浮生听的。浮生那孩子是比一般人强很多,可要达到让曹家也需要战栗的程度,可能吗?自家老头子一辈子做到副部就已经是顶天了,浮生能走那么远? 钱小琪似乎看出了黄丹青的心意,看着陈浮生轻声道:“妈,连曹蒹葭都会深信浮生会让天下人侧目,难道你会对自己的儿子不自信?” 三千突然道:“我三叔一定会出人头地,我太爷爷和师傅都说过三叔是一世荣华的命!” 黄丹青和钱小琪莞尔一笑,看着三千道:“你太爷爷是谁,你师傅又是谁?”三千想了想,最终说道:“我太爷爷要比师傅还厉害!” “哦……?” “浮生,这孩子是不是出自诸葛老爷子门下?前段时间我师傅说一位老朋友收了一位特别灵气的关门弟子。” 陈浮生点了点头,钱小琪轻轻呼出一口气,向来云淡风轻的她突然歪着脑袋望向窗外,一个陈富贵,再加上一个张三千,似乎都在围着陈浮生转,再加上黄丹青和一个从没听陈浮生提起的父亲,这样一个男人到底能走多远? 曹家,四合院!钱小琪站在门外看着那颗参天的大槐树,微微出神,陈浮生抱着陈安安静站在一旁,三千紧紧跟在身后。 出现在门口的是木头董赤丙,看了陈浮生一眼,欲言又止,只是眼里无疑却有一丝失望!一行人被董赤丙带到正房,房间里傅颖坐在曹必胜左边,曹野狐坐在傅颖旁边,右手边坐着对陈浮生印象很好的奶奶。 钱小琪微微退了一步,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抱着陈安的陈浮生身上。没有人开口说话,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最终陈浮生深吸一口气,轻轻开口道:“陈平还在美国,我只能把陈安交给你们。” 曹必胜没有说话,可铁娘子傅颖却率先开口,冷漠道:“不是说好两个都由我曹家来抚养吗?”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傅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曹必胜看了傅颖一眼,却也没有说话。傅颖淡淡的看着陈浮生,气势油然而生。 曹必胜看着陈浮生,开口道:“一个就一个,我们都是为了孩子好!”不是曹家好说话,而是陈浮生能出来曹家固然出力很大,可最关键的却是那两个证人离奇死亡,到现在为止,曹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手脚,说他们受之有愧还真有点贴切! 傅颖冷哼一声,道:“如果你不希望陈平和你一样,我劝你最好让曹家来抚养陈平。” 陈浮生没有说话,眼神平静,在这里似乎从来没有他说话的份。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回答! 坐在曹必胜身边的婆婆微微摇了摇头道:“孩子始终是浮生的,我们曹家只能替浮生抚养,好像没有这个权利替别人的人生做主。” 傅颖没有对着德高望重的女人开口,只是看着陈浮生争锋相对道:“我的外孙我不能做主?“ 曹必胜冷哼一声,似乎对傅颖的咄咄逼人也有点不满。陈浮生轻轻抬起头,望着傅颖道:“伯母,我不欠曹家任何东西,我只是欠蒹葭。我不敢豪言壮语放什么狠话,可我还是要说一句,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抚养,陈安这次只是来看一看外公外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带回去的。” 钱小琪微微一笑,傅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这个看上去从来只会极端自我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曹必胜则是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旁边的女人则是满脸欣赏。 大概是消化这句话用了一点时间,傅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要回去?” 三千趁着钱小琪出神的瞬间,看着傅颖不加掩饰的厌恶道:“就冲你们今天的这幅嘴脸,我也不相信小陈安长大会像我三婶一样有眼光。” 这句话一出,全场脸色剧变,三千一句话将全场的人都骂了个遍。所幸在场的都还带着一层面具,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看着三千的眼神明显冷了许多,陈浮生一言不发的将三千拉在了自己身后,承受着众人的压力。 不可理喻的执拗! 像个旁观者一样的钱小琪不轻不重踏前一步,无视众人的眼神,淡然道:“一个陈富贵会让你们目瞪口呆,一个曹蒹葭能让你们束手无策,一个三千会让你们在不久的将来都会知道这个名字。至于陈浮生到底会怎样,你们都看着便是!” “不出一年,如果浮生不能让你们曹家心甘情愿的把孩子还给他,到时候我会把陈平亲自交到你们手上,由你们来抚养!” 掷地有声,对上钱小琪,谁的气势都无用武之地。 傅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横空出世,可却很不简单的女人! 走出曹家,两手空空的陈浮生背影越发佝偻,钱小琪柔声道:“不会怪姐把你逼上绝路吧?” 陈浮生轻轻摇头。“那有没有信心?” 陈浮生轻轻点头,抬头望着并不刺眼的阳光,双手猛然握紧,身体挺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三叔,我不跟着你回去了,我要去找师叔!”稚嫩的脸庞充满坚定。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前进?后退?还是前前后后进进退退? 还是背负着滔天怨气,再不退后? 第六十四章那一指风华 第六十四章那一指风华 (齐东吴跟童心上的武汉大学,上上一章搞混了,不好意思哈) 上海,东吴基金总部。大屏幕底下站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齐东吴,昔日锋芒毕露的男人如今越发成熟,姿态中少了一分张扬锐气,可却多了一份淡定沉稳,总有一种男人,不管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都具备得天独厚的气场。 在齐东吴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一身笔挺阿玛尼订制西装,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要不是无框金丝眼镜下闪烁着焦虑、愤恨不一而足的目光,绝对是不少人心目中的成功人士典范。另一个则衣着普通,相貌也普通,一头头发看上去绝对有一个月没有洗过的油腻,只是看着大屏幕的眼神却执着坚定,没有丝毫焦躁,大概也验证了那句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所以此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去,无疑身材略微发胖,不修边幅的男人要比打扮干净,一身名牌的男人来的更为吸引女人目光。 带黑框眼睛站在中心位置的男人随着大盘走势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些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术语,旁边不修边幅的男人拿着一根笔不断记录,每写满一张纸就递到身后,并低声嘱咐两句。 办公室很大,总共两层,坐满了农村人眼中的城市白领,一个个盯着电脑不断敲打键盘。整个过程大约持续半个小时候后,随着屏幕上的曲线略微拉高而落下帷幕。“钩章,今天大约损失多少?” 不修边幅的年轻男人思索片刻,随口报出一个精确到小数点的数据,淡淡道:“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星期,我们就会被彻底拖垮。”听着这句话,打扮干净的男人看着齐东吴的眼神闪过一丝恶毒的怨恨,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身离开。 被称为钩章的男人叹了口气,接过旁边一个女人递过来的水杯狠狠灌了一口,欲言又止。两个月的时间损失将近十位数,就算范家和他老爹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吞吐。 诸葛钩章,25岁,从一所野鸡学校毕业后就携带家族给的一笔巨款投入东吴基金,之后一头扎进这个领域,再没出来过。加入东吴基金并不是什么一时冲动,而是早在三年前的南京就已经定下的基调。三年前,齐东吴就以一匹黑马的身份从公墓界杀出,连续三年将公墓基金之王李石柄挑下马,对政fu宏观调控和大盘走向的判断精准到堪称神话。 这是诸葛钩章选择跟齐东吴合作的最基本原因,因为诸葛钩章的大学三年,是在室友忙着游戏、谈恋爱的时候他一天只睡3个钟头研究各种大盘走势和数据研究出来的,可以说他对数据也一样敏感到让人叹为观止。也正是这样,当初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说过,只要齐东吴从公募界出来玩私募,肯定一起干。 那时候的范鸿鹄也就是刚才转身离开的青年,刚从美国镀金回来,他虽然没有诸葛钩章的专业素养,可却有家族从山西煤改中抽调出十位数的空闲资金,恰巧范鸿鹄的老爹和齐东吴的师父也是至交,就这样奠定了三人的合作基调。 没过多长时间,齐东吴果真踟蹰满志的出来自立门户,时间距离参加完陈浮生那场一副字画卖出天价晚宴没多久。刚开始只是在浙江小打小闹,不过做的有声有色。一年后,赚的盆满钵盈的三人在家族支持下果断在上海成立东吴基金,一年的时间凭借大量资金和齐东吴的操盘,频繁的长短线操作,为大户打理财富,真心赚了不少,那个数字是一般人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数字。这对于本来就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无疑是一剂很猛的春药,诸葛钩章还冷静小心的将自己的账户分成了三个,其中一个砸入东吴基金,而范鸿鹄则是连带自己赚下的不说,又从家族里抽调了一大笔资金,全部砸入东吴基金。 好消息到此为止,本来一直闷头赚钱的东吴基金突然在大上海大放异彩,惹来的不是更多的财富,而是一个极为强悍凶猛的敌人,李石柄,当年敲开中信证券董事长办公室门敢骂一声你懂个屁基金的公募之王。一开始,双方是铁了心较量,毕竟当年齐东吴连续三年将李石柄挑下公募基金之王的宝座。 谁赢谁输也说不准,诸葛钩章初生牛犊不怕虎,齐东吴踟蹰满志,范鸿鹄满腔信心,带领一支团队拉开了大战帷幕。真正的战场不一定非得是硝烟弥漫,浴血搏杀,光是那一条条数据就可以让不少身价千万的人也立马去跳楼,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所有人都以为公募和私募即使再斗也没什么可看性,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东吴基金居然以一个私募操盘手将李石柄逼的节节败退,那时候范鸿鹄的家族突然要撤离资金,就连诸葛钩章的家族都让诸葛钩章及时脱身,诸葛钩章用一句话堵死了家族所有的意见,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钱,范鸿鹄没有诸葛钩章的底气,可却有家族就他这么一个继承人的身份,一个为了和公募基金之王过过招,一个为了在家族面前挣脸面,谁都没有退缩。 战争进入中盘,向来对数据判断和国家宏观调控精准到神话的齐东吴居然三番五次的出错,而且李石柄居然也高调公开退出厦华证券,转而成立中信基金玩起了私募,似乎准备在方寸之间决出胜负。 战争的输赢也在那一刻奠定基调,原本东吴基金雄厚的资金链突然出现空白,在诸葛钩章通过无数细节的揣摩下终于发现原来一直支持齐东吴的有京津地区的财团,而且是家族底蕴极为深厚的那种,这才是齐东吴前几年一直不败神话最基本的根源,当然这不能否认齐东吴确实在这一方面有着天才般的敏锐嗅觉。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几家京津财团居然不再给予齐东吴任何帮助,甚至原本上海本地的几个大户也将资金全部撤出,让齐东吴一个人扛这份大旗。诸葛钩章没有在这时候退出,而是将自己手里的全部现金砸进了东吴基金,反观范鸿鹄则再没有开始的信心,可是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撑,只是家族停止了对东吴基金的一切资金援助,这让范鸿鹄看齐东吴的眼神越来越不满。 这是一个有趣的恶性循环,战争每拖一天,东吴基金就损失一笔,范鸿鹄就憎恶齐东吴一分。齐东吴曾经也去找过一次带他出道的导师,可导师没有给予他任何资金的援助,只是说了一句李石柄后边的背景比你我想象的要更为深厚。 可就这样认输?那还是走到哪哪都拉风的齐东吴吗? 三人各怀心思的走出东吴基金,齐东吴抬头望向大上海的天空,黑框下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不远处,一个身穿一套素色连衣裙,笑容温婉,身材略微消瘦的女人缓缓走来,女人长着一副南方女人的精致面孔和身材,看上去显得弱不禁风,可却自有一股淡淡的与世无争。无疑这样的女人是让每一个男人都喜欢的角色,毕竟谁也不想娶一个处处能盖过自己锋芒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齐东吴看着女人,脸上换起一副让人温暖的笑容。 “我过来看看你,顺便让你陪我去逛街。”女人不温不火自然而然的挽起了齐东吴的胳膊。诸葛钩章看着女人的眼神闪过一丝忌惮,微笑点头离开。对于齐东吴身边的女人,看上去不韵世事,天真单纯,可脑子却不是一般好使,城府定力让他一直忌惮不已。 “今天又损失了多少?”童心望着齐东吴,仿佛在询问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齐东吴丝毫没有质疑她的问话,而是轻声答道:“最初估计有一个亿,照现在这么下去,恐怕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可撑。” 童心转身站定,望着这个在公募界出了名自负,可在自己面前却永远不会大声说话的男人,轻声道:“我早说过你师傅和韩老不会把你培养成第二个李石柄,如今一出事,哪个站在你这边?” 齐东吴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童心没有再说话,而是略微感伤道“三年了,三年前你跟我说过三年后再听我跟陈浮生的故事。到现在为止,你也一直没有提起,是觉得没有信心?前段时间你也看报道了,陈浮生锒铛入狱,不过好像又出来了,我知道你这三年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我说给你听?” 齐东吴轻轻摇了摇头但却异常坚定道:“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到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你再说给我听!”童心再没有说话,遥望远方。 昔日的流年,也不过一指风华! 浙江,舟山,一座豪华游轮上,穿着一身白色锦缎睡衣的竹叶青躺在竹椅上,手腕上系着一个藏青色酒壶,轻轻哼着一首京剧,花旦唱腔,声音当的天籁。一阵敲门声响起,本来陶醉的竹叶青缓缓睁开眼睛,从身边拿起一盒胭脂,不急不缓的涂在下唇上。 那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 “进来吧,你什么时候学会敲门了?” 一身邪气魅力的商甲午推门而进,看到皇甫徽羽嘴唇上明显是新涂抹的胭脂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比谁都清楚,一手教会自己枪法的这个女人,只有在想杀人的时候才会涂抹那盒谁动谁就不得好死的胭脂粉。 “原本我打算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可是不巧的是我听到一件与我男人有关的事,我不得再亲自跑浙江一趟。” 当竹叶青说出我男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商甲午本来低着的头猛然抬起,就这样望着竹叶青。 “事情是你和叶燕赵做的,这也是我没有直接去找澹台浮萍理论的原因。既然动了我的男人,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代!”竹叶青不温不火,淡然道。 商甲午脸色狰狞,不甘的问道:“若是姑姑你要我这条命,我随时可以给你。可陈浮生有什么好,让姑姑你居然肯答应做他的女人!” “他好不好你还没有资格评论。”话音刚落,前一刻还站着的竹叶青猛然如一支箭矢般爆射向站着的商甲午,商甲午没有动,所以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片只是掠出了一道血痕,并没有再进一寸。 “留下你这条命不是因为有澹台浮萍和姚瘸子护着你,只是因为你刚才没动枪。告诉叶燕赵,如果他敢再动我的男人,不要怪我让他睡不安稳。” 说完抽身,再次安静躺回椅子上。 商甲午倔强的抬着头,看着那个自己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娶到的女人,坚定问道:“我只问一句,真的值得?” 竹叶青拿起酒壶猛灌一口,良久,双眼迷离的盯着那盏施华洛奇水晶灯轻微点头,这一刻的竹叶青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而又为谁倾覆了天下? 辋 第六十五章开始工作 第六十五章开始工作 钱小琪走了,走的干脆利落。三千也自己找门路继承那一份天大荣耀去了,只剩一个陈浮生在偌大的北京城耐心的陪着黄丹青看一看故宫,登一登长城,偶尔站在紫金城门外低哼两句大梦紫禁,可惜怎么也哼不出那个坐在土堆上抽着青蛤蟆旱烟老人哼的沧桑和感觉,黄丹青本来鼓励陈浮生可以放开嗓子唱两句,可陈浮生却始终没有出声哼过,只是简单盯着那座高不可攀的紫禁城,恰好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道是愧疚还是野心勃勃! 陈浮生没有亲自去送三千,只是给了三千地址,让他一个孩子自己去偌大的北京城找那个普通人注定一辈子不可能找得着的地方。甚至三千离开的时候这个让人感觉很狼心狗肺的三叔都没告诫点什么,只是把几张诸葛老爷子义子给他的名片和一本古朴书籍塞给三千,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以后就都是你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也是你的事情,再与我无关。” 三千含泪看着三叔的背影,没有一句怨言,只是轻轻的装好那些东西,转身离开,转身的时候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三叔,等三千长大了以后谁要是敢再欺负你不用富贵叔,我单独去扒他们家十八代祖坟。” 小爷曾私下问过陈浮生,“你就这么把三千放开不管,不怕那孩子记恨你吗?你交给他的那些东西他现在能用得着?”陈浮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一个人的价值决定他在任何场合的位置,包括这个社会,让社会觉得你可有可无时你就活该被淘汰。三千已经不再需要我领他进门,有人把他领进门那修行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该教给他的都已经教给他,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他自己,这个社会从来不会怜悯弱者,那些资源都是他的,我用一次就少一次,但他不会,用的越多才会越深,如果他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处理不好,那他就只适合回张家寨。” 王虎胜大将军也不再说什么,陈浮生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在北京城一圈转下来,这个社会的冷暖无情他自然都会看到,能明白多少那就不是别人可以揣测的。一个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行万里路却也不如阅人无数。这样的历练未必是坏事,更何况对于三千的人生没有人能够指手画脚,除了这个三叔。 陈浮生也确实把能教给三千的没有一点藏私都教给了三千,进,退,为人处世,这三条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学到的东西。 在北京呆了几天走马观花将京城看了个遍的陈浮生期间去看了一次在青年政治干部学院学习的乔麦,两人绕着那么大一个校园转了一圈,却始终没说点什么。 在北京呆了三天后的陈浮生没有再继续停留,和王虎胜大将军,状元返回了南京。 “解放在浙江那边查出点什么没?” “查到点眉目,具体资料应该今天晚上能到,庆之在天津那边收获也很大,最迟明天庆之就赶回来。” 我还需要找吴煌核实点东西,虎剩你先去玛索和江亚楼打个招呼。 接到陈浮生电话的吴煌正好和谈心在南京一位退居二线的老人家里聊天,没让陈浮生等多久,吴煌就开着那辆君威和谈心的奥迪q7来到一家私人会所。陈浮生看着越来越冷艳的谈家大小姐眼神由衷的亮了亮,心里边盘算着富贵还得用多久才能回国。 谈心看着陈浮生的眼神大概能揣摩出一点这个男人的心思,出奇的没有冷言相对,而是露出一个破天荒的善意微笑。吴煌轻声笑道:“这么晚找我肯定是有事,说一说看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不知道吴哥有没有在北京那边玩公募玩的好的朋友,我想了解一下这行,顺便打听一个人。” “有几个,不过现在都开始自谋出路,准备出来做私募。你想打听谁,我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公募之王李石柄。” 谈心和吴煌对视一眼,眼中的疑惑不加掩饰,看着陈浮生道:“我知道你准备玩私募,可这与李石柄有什么关系?” “我的团队正在建设中,可是需要一个重量级的操盘手。而前段时间和中信发生对冲的东吴基金创始人恰好是我同学,我想找他合作,看看有什么办法能避开和中信冲突。” 吴煌和谈心真没想到齐东吴居然和陈浮生还是同学,他们如果要是知道齐东吴和陈浮生还是情敌的时候恐怕会更吃惊。谈心看了吴煌一眼,开口道:“上次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听一位朋友提起过李石柄。齐东吴作为近几年的公募之虎眼光和操作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可据我那位同学说齐东吴之所以几年内能连续创造神话一是因为他背后的两位导师,另一个就是两位导师背后站着的京津一带的财团和浙江一带的财团。而最近似乎这两个财团都停止了对齐东吴的帮助,这也是齐东吴失利最根本的原因。你怎么还想要和齐东吴合作?” “李石柄肯定不可能和合作,公募界出来做私募风头最劲的就是这两个拉风角色,那我还能选谁?再说我跟齐东吴好歹同窗三年,于情于理找他帮忙他都能拉我一把。” 吴煌轻轻摇了摇头道:“浮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参合到这次的事情中。齐东吴固然有才,可却和李石柄却还是有一定差距。徐北禅说过,齐东吴和李石柄还是很有差距,具体我不知道差距在哪。但我建议你去仔细了解一下近年厦华的发展轨迹,据说厦华完全是李石柄一手带出来的,可惜最后被内部高层玩了一手篡位,捅到证监会,加上他太扎眼刺激到一群犯红眼病地人,处处受到各方面重点照顾,所以有点淡出视线的味道。可再看如今的这场战争,就更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三年前李石柄就开始玩私募,比齐东吴还早了一年。 而根据徐北禅的描述,李石柄背后的势力应该也不弱,能跟徐北禅做表兄弟的,在京城绝对不是弱小家族。不过我没有打算过入这行,没具体调查过。你要是想了解,我到可以给你打听一番。” 陈浮生没有放过吴煌说的每一句话,大概是是在消化吴煌所说的,片刻之后才说道:“好,那就麻烦吴哥了。我请你们吃夜宵,去玛索。”吴煌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事需要去上海一趟,等有时间再聚,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陈浮生亲自送两人离开,谈心在临上车之前抛给陈浮生一跟橄榄枝道:“这是我的名片,我还欠陈富贵一个人情,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陈浮生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张名片,直到看着两辆车走远,才咧开嘴笑道:“看来有戏。” 陈浮生来到玛索的时候,江亚楼正在陪一桌来自上海的爷们喝酒,看穿着打扮就知道都是身家非富即贵的成功人士,否则也不可能让江亚楼屈尊去陪酒。看着陈浮生到来,江亚楼第一时间起身,拉着陈浮生坐到那一桌,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陈浮生。” 陈浮生这个名字还真不是一般有名,即使就算这个男人一无所有,也一样很出名。能上新闻,并被公安部指名道姓要的人放到哪个道上都得让人刮目相看三分。察言观色,为人处世,对现在的陈浮生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一圈敬酒下来,陈浮生手里就已经塞了一叠名片,又陪着众人说了会话,陈浮生起身和江亚楼离开。两个都算有点故事的男人站在玛索的二楼栏杆处,一个人点着一根烟,陈浮生轻声说道:“我估计明后天要去上海,可袁淳那妮子却总不能就这样放着,我想看是不是再让她去皇后当职业经理人,当然你肯定要给我一点股份,不然我去了上海还真没个落脚的地方。” 陈浮生和江亚楼确实不再止于朋友这个层面的关系,从两人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江亚楼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你的股份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这是五千万,当初江哥你给我的,现在我好像应该还给你。” 江亚楼摆了摆手道:“五千万真不是个小数目,江哥没那豪气说你拿去花,可却也知道你最近用钱,你先用着,等什么时候赚够了再给我,你看这样成不?” 陈浮生还想要拒绝,江亚楼随即道:“如果你再要拒绝,就真是不拿江哥我当兄弟。”陈浮生顿了顿,道:“这样,江哥你先拿两千万,这你必须拿,否则我是真没脸去皇后白吃白喝。” “真的准备玩私募?那行水可是很深的?” “没有办法,再深也得往进跳。” 江亚楼没有再说什么,有时候陈浮生的世界他是真不了解。 陈庆之和王解放赶到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陈庆之率先开口:“没挖出什么有用信息,但是查到了几个人的资料,应该有点用,京津财团的几位执行者近期家族内部都做过重大调整,而李石柄的中信背后站着的是李夸父,这也是中信一直不缺资金的原因。” “解放你那边呢?” “浙江财团这次在这次战争中本来有不少支持齐东吴,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夜之间这些家族几乎全体达成了协议,撤掉对齐东吴的一切资金援助,这些是一些浙江财团近期内进行的灰色活动,我不懂代表什么意思。” 陈浮生接过资料,陪着众人喝了一通酒,这才返回小窝。 一晚上陈浮生都没有睡,陈庆之和王解放带回来的东西陈浮生一晚上看了至少不下十遍,其中几个名字被他反复圈点。 第二天早上陈浮生一大早就起来就赶往了青禾证投,青禾证投用的不是原来的青禾大楼,而是高新区暂时租来的一层大楼,青禾至今被政fu叫停,虽然没人再查,可其中有些猫腻被有心人抓着一直不放。 青禾证投的团队已经初具雏形,蔡大泼原有的团队,后来加入的周天,陈象爻,李青乌和许,还有乔麦插入的两个团队,整个团队人数在50人左右,以蔡大泼为核心,这支团队战斗力绝对不算弱,可以说是一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跑赢大盘地私募基金。以前曹蒹葭一直让陈浮生踏踏实实做实体,陈浮生也一直照做,可这次,陈浮生不得不剑走偏锋一次! 会议室很大,这是陈浮生第一次为这么多人开会,以前青禾的工作都是由乔麦主持,陈浮生就像一个跑龙套的,到处跑,什么赚钱干什么,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踏足这么正式的职业生涯。 “这段时间我一直要求你们研究东吴基金和中信证券的操作手法,不知道成果怎么样?我不懂那些数据,谁可以说的通俗一点。” 蔡大泼丝毫不顾及陈浮生的面子,看着陈浮生道:“这些事情没法通俗解释,尤其是操盘手法,我只能说齐东吴或许有着一般人对数据没有的敏锐直觉和眼光,是个天才人物,而且团队战斗力很强,可却还是和李石柄差了一个层次,单看李石柄在这场战争中频繁的长短线操作,对市场和政fu的脉搏把控的一丝不差,要么是他身后有着强大到能干扰到政fu的背景,要么就是李石柄确实要比齐东吴高了一个档次都不止。 陈浮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二者兼而有之,在并不熟悉的领域碰上一个强大的对手,这是很悲哀的事情。大泼,带着你整理出来的这些数据陪我去一趟上海,也是该让你们工作的时候了,要不光拿薪水不干活这也不像话!” 第六十六章 自寻短见 第六十六章 自寻短见 (这几章可能要稍微苦逼或者平淡一点,等我休息把欠下的补上的时候,估计也就是这本书最后的辉煌时刻了!) 上海外滩一家私人会所,童心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身苏州女人的婉约缠绵气质,像一个沾满江南烟雨的古典女子。大约十分钟之后,一身休闲装,看上去依然与普通人无异的陈浮生走进会所,要不是身后跟着状元气质不俗,像陈浮生这种人还真有被可能赶出会所。 看着角落里的温婉女人陈浮生出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心如止水,连些许的轻微疼痛都没有,这还要归功于那个如今在天上望着他们父子的女人。状元很适宜的挑了一张离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桌子,漫无目的的勾搭着会所里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的服务生,只是偶尔眼神会飘向门外和角落里。 老乡见老乡,没有两眼泪哇哇,甚至连丁点的唏嘘感慨都没有。似乎很陌生,又仿佛很熟悉,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种僵局的事情只能陈浮生来干,平视着这个当年唯一对自己青眼有加,马马虎虎算是有过一段可以称之为刻骨铭心的却也是漏水姻缘的女人,问了一个很是让人遐想连篇的问题,“还没结婚?” 童心从容安静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说要等到能给我荣华富贵的那一天再结婚。”陈浮生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黯然,想起那个如今躺在张家寨的女子,他心里就充满愧疚。 “怎么会突然想起找我?”童心轻声问道,那双干净的眸子似乎看透了陈浮生的心思,不想沉浸这种气氛中的她切入正题。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说完从裤袋抽出烟盒,一抖,一根烟跳出烟盒,两根手指接住,低头熟练点燃,自然而然。这一次没有换来童心的眼神冰冷,能让齐东吴言听计从的女人要说简单谁也不会信,当初是因为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能有那么多传奇,可如今她要是再不信,那自己扎进自己胸前那两对肉闷死也不为过。 一个当年不招人待见,从小村子跑到大城市的青年,短短几年内能登上央视新闻,虽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毕竟是上了央视新闻。这样一个男人要是有事找她帮忙,要不是因为齐东吴,还能有什么事?莫非还真是来找她谈旧情的? “前段时间听说你出了点事,可如今还能依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我还真想不到我们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我需要齐东吴的帮助,可能他也需要一些足够多的资源。”陈浮生知道童心的生猛,童心也对陈浮生并不陌生。所以两人的谈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赤果而直接,互惠互利。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东吴,怎么反而跑来找我?”童心安静的问了一个看似多余的问题。 “呵呵,站在他面前我自惭形秽,估计是高中那会落下的习惯,不敢找他就只能来找你了。”陈浮生自嘲一笑,继续点燃一根烟。 童心莞尔一笑,眼中泛起一丝温暖笑意,但仅仅是一闪而逝,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需要回去和东吴商量一下。”陈浮生点了点头,不轻不重的开了个玩笑道:“这是应该的,等有时间可以和齐东吴一起皇后玩,我和那里的老板娘关系不错,可以打个八折。” 客套寒暄几句之后,童心转身离开。 陈浮生则带着状元返回皇后,白天,酒吧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袁淳在看报表,聚精会神,陈浮生在小妮子旁边站了许久,袁淳也没有察觉,一直耐心等着小妮子看完报表抬起头,陈浮生才出声,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揉了揉袁淳的脑袋道:“昨天又一晚上没睡吧?”对袁淳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雀跃则自然而然的带过。 如今已经不再扎一头马尾辫的小妮子出落的越来越动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沾染的酒吧风尘气息和那双纤尘不染的眸子形成强烈反差,让陈浮生忍不住瞬间恍惚,当初,在sd看到小夭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双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眸子,可如今,却是彻底渐行渐远。 袁淳看着自己的老板出神,就知道他是又想起了某个女人。出奇的没有撅嘴,而是安静的看着这个让自己不知不觉沦陷的男人,轻微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陈浮生的奇特之处。刚开始看上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相处的时间长了,不管多厉害多牛叉的人似乎都能被他同化,甚至是吸引。如今,再加上经历的多了,气质城府更是为这个男人做足了底蕴,一个沧桑有故事的男人总是能很容易让女人动心。 比如此刻的袁淳,就是陈浮生想其他女人的样子,在他眼中都是沧桑有感觉的一塌糊涂。察觉到自己走神的陈浮生轻微晃了晃脑袋,看着袁淳那双干净的眸子,再想起叶燕赵的跋扈,突然觉得也就得像叶大少那样的人物才能配上自家小妮子。 “你怎么跑来上海了?”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万一我们的夜场皇后跟上别人飞了我不得后悔死。定期过来视察一下,争取将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听着陈浮生的打趣,袁淳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如一株破土而出的白莲花,干净的让人自惭形秽。 陈浮生再次揉了揉袁淳的脑袋,柔声道:“吃饭去,吃晚饭赶紧回去睡一觉。” 袁淳点了点头,跟在陈浮生身后走出皇后。 “你住的附近还有没有公寓?” 袁淳愣了愣,“啊……什么?” “我准备在上海呆一段时间,今晚还没地方住,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终于听明白陈浮生说什么的袁淳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不掩饰的高兴道:“我对门那家今天刚搬走,我现在立刻打电话。” 袁淳没有睡觉,吃完饭就立刻过去给陈浮生收拾住的地方,28层,三室一厅,视野极好。定期有人打扫,所以极为干净,可是小妮子非要自己打扫一遍,还要拉着陈浮生出去买点日常用品什么的,想想现在自己也确实没什么重要事情的陈浮生陪着袁淳满大街的逛。 如今的袁淳绝对是小富婆,可花钱还是没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袁淳本来长的容易让人亲近,再加上换了一身青春打扮,不管买什么砍价都是小妮子成功将人砍晕。折腾了一下午,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房子,袁淳满意的点了点头。 房子的打扮不大气,甚至不客气点说有点像个女人住的地方,可却很温馨,陈浮生看着袁淳满是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豪迈道:“不错,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袁淳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一脸的灿烂笑容,道:“现在你该老实交代你来上海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漂亮姑娘?”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是,这次专门来上海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来的,欠了她好久的东西一直没还上,心里憋的慌。” 本来是开玩笑的小妮子没想到陈浮生的回答居然这么直接,眼神不自觉的黯淡下来,片刻之后抬头的袁淳看着陈浮生眼里那丝促狭的笑容,恼怒的瞪了陈浮生一眼。 “是真的,一直说好欠你一家酒吧,浙江那个关了,本来说好在东北或者内蒙开一家的,可是最终也没有实现。最后,觉得还是皇后适合我家小妮子,就跟江哥商量了一下,要了一半的股份,就当我先还上欠下的那一家酒吧,等以后赚了大钱,再为小妮子打造一个量身定做的皇后酒吧。” 一番话从陈浮生口中淡淡道来,没什么沧桑了乱七八糟的感觉,但却真的很让人温暖。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小妮子突然泪流满面,哭的一塌糊涂。陈浮生轻轻笑了笑,轻轻揽过袁淳道:“乖,不哭!” 袁淳就这样在陈浮生怀中悄悄睡去,睡了整整三个小时,陈浮生就整整坐了三个小时,尽管那只胳膊早已失去知觉,可看着熟睡的袁淳,如一只可怜的小猫不断蜷缩,陈浮生嘴角轻轻浮起一丝笑意,醇厚而温暖。无关qingyu,无关风花雪月,只是淡淡的温馨! 或许生活真的能逼疯一个人,可却也能让一个男人沉淀,这大概就是生活的魅力! 晚上9点的时候小妮子醒来,等到小妮子梳洗打扮一番,立刻从一株白莲花变为了整个上海夜场的皇后,就这样陈浮生带着皇后走进皇后。 今晚,袁淳注定会是整座夜上海的焦点! 看着台上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三千青丝漫天飞舞,如黑暗中缓缓走来的女神一般的袁淳,陈浮生忍不住叹了口气,点燃一根烟,悄悄起身。眼神一直盯着那个背影离开皇后,袁淳迷离的眼神缓缓闭上,两行眼泪顺着双颊流下,前一刻还低沉的声音在下一刻猛然爆棚,漫天鲜花洒落。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 走出酒吧的陈浮生抬头看着霓虹闪烁的皇后二字,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眼神平静而温暖。 打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灯火璀璨的东方明珠塔,抬头仰望着那一栋摩天大楼,往事历历在目,陈浮生双手紧紧的攥紧,指甲深陷肉里。他始终没有登上东方明珠塔,而是保持一个姿势在东方明珠塔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如一尊雕塑。路人本来看着那个背影有点小沧桑的男人还有点唏嘘感慨,可发现那个男人就像傻子一般抬头望着东方明珠塔,一望就是两个小时后,才知道原来是尊雕塑,可东方明珠塔底下什么时候又放了一尊雕塑呢? 半夜,终于低下头的陈浮生双眼通红,双手插进兜里,打了一辆出租车,道:”去黄浦江畔。”谁可以想象一个疯子在深夜独自跳下黄浦江,自寻短见! 网 第六十七章 合作愉快 第六十七章 合作愉快 (信誉哪,坚持哪,唉……) 深夜,上海某栋公寓内,一袭白色锦缎丝绸睡衣的童心蜷缩在沙发上,怔怔出神,婉约动人。上身赤果的齐东吴轻声来到童心旁边,从后缓缓抱住这个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在其他领域都能让心甘情愿折服自己的女人。 齐东吴的身材健硕,线条分明,摘去眼镜的他锋芒毕露。童心轻轻将头靠在齐东吴结实的胸膛,柔声道:“这些年我一直不让你去彰显你的锋芒,不是怕你被别人抢走,只是想你能多积淀一点底蕴,你不会怪我吧?” 齐东吴轻轻摇了摇头。 “我今天中午见二狗了。” 齐东吴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怔了怔。童心自嘲的笑了笑道:“傻瓜,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见面?” 齐东吴没有说话,只是搂着童心的手紧了紧。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也是该让你听一听我们的故事了。” 齐东吴探手想要阻止,可童心却轻轻抓住齐东吴的手放在胸前柔声道:“他是我第一个男人,那时候的他孤僻,狡黠,与人格格不入,可却偏偏数学很好,还能写一手好字,虽然穷,可却从不因为贫穷而去记恨什么。他和你不同,和高中时代那群孩子也不同,他不像你锋芒毕露,连老师都惊叹你的才华。他也不会像那些孩子一样去玩什么个性去吸引女生,相反看见女孩子朝他微笑都会脸红。 我也具体说不上他是一个什么人,以前没读懂,现在也一样读不懂。其实我和他很像,喜欢掌控身边所有的细节,他是我掌控不了的那种,所以最终我选择了你。当初喜欢他是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能力,只是他英语不好,经常给他补课,慢慢的熟悉了,发现我也在被他同化,你知道女人的好奇心能杀死很多东西,但却能很成功的让一个不怎么懂事的女孩喜欢上一个男生。 这是一个很普通也很老套的故事,但就是这么简单,我也不后悔那时候放弃他,只是在南京在他身上世故了一次,略微有点遗憾,这样一个男人,就被我这么看轻了。”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眼神泛起的一点涟漪全部被压下,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依然不容易让人看清。齐东吴摸着童心的头发,眼神望向窗外,道:“这个遗憾我替你补上,只是我还是没能完成三年前的誓言。”说完深深低下头去。 童心笑了笑,云淡风轻,“其实我真的没有走眼,我是希望我的男人能出人头地,但我更希望我的男人能倾尽所有的为我,只有你做到了,像我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能让你这样,已经知足了。” “可我不知足。” “呵呵,傻孩子。这次陈浮生找我是想让你跟他合作,至于到底是他想吞你还是你能吃了他,我没法肯定。” “合作?前段时间陈浮生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能出来应该是有人替他挡了箭,走他那条路的跟我能有什么合作的地方?洗钱?” “呵呵,洗钱的话他应该不会找你,我了解他的小心谨慎,应该是因为李石柄或者其他原因。挡是被人挡下了,可能挡下公安部亲自点名的人应该不会是已经看似高升却没多大实权的钱子项。” 齐东吴点了点头,安静听着,对于她的意见不管对错,他从来不会质疑,而更多时候童心的意见一般不会错。 “和陈浮生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利有弊,利在于他有的你现在没有,他有一个钱子项,还有一个说大不大但说小绝对不小的圈子,战斗力很强的那种。而且他的外围资源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洗钱渠道或者背后有一两个财团,目前不好判断。弊在于跟他沾边,可能会随时随地都有一点意外状况,另一个就是不知道你两到底谁会吞了谁。” “也不乏另一种情况存在,可能这次合作不仅能让你上一层,也会让他更爬高点,风险跟利润是成正比的。” 齐东吴点了点头道:“我愿意合作。” 童心歪着脑袋,露出一丝笑容道:“是因为我?” 齐东吴点了点头,道:“我还是想证明他做证明题确实不如我。” ……………… 齐东吴的出现并没有让陈浮生意外,甚至从早上开始蔡大泼就被陈浮生拉着坐在了空荡荡的皇后等人。和齐东吴一块来的除了童心以外还有一个人,诸葛钩章。本来下班早该回去睡觉的小妮子死活不肯离开,非要等陈浮生一起回去。 就这样,三对三。齐东吴本身就气场雄厚,再加上童心的与世无争,更是衬托的齐东吴气场十足。陈浮生没有齐东吴的拉风耀眼,可奈何袁淳那小妮子不知道是在皇后摸索出了点门道还是怎么,在外人面前扮足了“皇后”形象,这让陈浮生的形象自然而然的就拔高到了一定程度,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看一个男人的品位,要看他的女人。 蔡大泼则静静的坐在陈浮生旁边看着暗流涌动,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诸葛钩章则是盯着皇后几个刚换装准备下班的女服务生,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扒出来贴到那几个服务生波涛汹涌的胸部,对旁边争锋相对的画面直接性的选择忽略。 双方没有客套,直接切入正题。齐东吴看着陈浮生道:“你准备怎么合作?” “我能给你你没有的,资源,钱,人脉,都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齐东吴挑了挑眉,“哦……?什么条件?” “从现在开始,你撤出和李石柄这场注定你赢不了的战争,专心赚钱。”陈浮生看着齐东吴平静可却不容拒绝的说道,“这是我唯一的一个条件。” “为什么?你选择跟我合作的理由不多,赚钱凭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可以来钱很快,那除了李石柄应该没有其他原因。” “我的对象不是李石柄,我只想赚钱,于你于我来说,似乎只有赚更多的钱,对手的力量相对来说才会变的不那么高不可攀。” 齐东吴没有说话,而是在考虑陈浮生的建议,陈浮生也不打扰,点燃一根烟,怔怔出神。 “你现在好像没钱,在来之前我从南京一位朋友那里听说了你的事,似乎现在的你并不能拿出足够多的钱来去赚钱。”齐东吴说的不是假话,首先钱子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一语定乾坤让南京几座银行为陈浮生出力,再剩下的青禾因为被审查,被逼宣布破产,已经被上海一家集团收购,山西那边更是被人阴了一手,陈浮生拿到手的资金更是有限。 “钱的事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负责赚钱,我会负责筹钱。” “期限。” “3个月,3个月内5个亿的资金足够你启动任何一场大规模的基金战争,但是这次只能胜不能败。” “一言为定!” “合作愉快。” 两个曾经的情敌就此达成合作。 “我现在还有一支团队,对上海的了解比你要深刻许多,你的东吴基金可以撤往南京,至于目前的状况由我的人顶上,你只有赚更多的钱似乎才能挽回目前这种状况,而且听说浙江那边现在对你已经动了杀心,毕竟直接间接因为你亏损的有好几个亿。” “这个我自己会解决。” “还有一个事情,有两个女人会进入东吴基金,在商言商,财务这块必须我抓,另外你的团队是否可以换个名字在境外注册?这样可以避开很多证监会的不成文规定,这个只是建议,我也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听来的。” 齐东吴点了点头,“在境外注册似乎需要一定难度,只要你能办到,我乐见其成。我有一条,我的投资不会受你干扰。” “成交!另外,我希望3年之内可以看到你自己的量子基金诞生,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齐东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接下来就没有陈浮生的事情,蔡大泼一手负责谈判,最终定下了基本基调,诸葛钩章留在上海配合蔡大泼的团队,齐东吴则撤回南京准备新一轮的投资,在有两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跑赢大盘的团队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钱似乎并不是那么难赚。 “我最后问一句个人问题,你的对手莫非是李石柄背后的大人物?” 陈浮生没有回答,齐东吴点了点头道:“我会重点照顾山西那边。” 袁淳看着陈浮生道:“你哪来那么多钱?你疯了吧。” 陈浮生不顾蔡大泼还在场一巴掌拍在小妮子屁股上,道:“赶紧回去睡觉,你的战利品暂时还不会被人收走。”转而望向蔡大泼道:“东吴基金在资本市场的运作手法弄清楚了没?” 蔡大泼点了点头,“齐东吴喜欢在实体产业投资,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而且如果不是李石柄影响,说不定这三年的时间齐东吴的个人资产能达到最少二十个亿。真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不过齐东吴还是嫩了点,这次的教训够深刻了。应该这次会发挥的更好,你挖到了一匹千里马。” “呵呵,到底谁吃了谁还不知道呢。” 蔡大泼不予置评,结果如何,自有老天爷定夺。 “不过光凭资本市场似乎还无法与李家一争高下,尤其是在中国这种情形下。”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眼神略微恍惚道:“如果政治和经济同时出现状况呢?” 罓 第六十八章 备战 第六十八章 备战 有种人的赚钱速度确实是按分钟计算的,比如执掌裴氏集团半壁江山后的裴戎戎,每浪费一分钟就相当于损失几百块。所以裴戎戎用来休息的时间绝对是一般人的三分之一,而用来去等人或者发呆的时间几乎没有。 可今天裴戎戎却独自坐在裴氏集团总部的大厅,悠闲的喝着一杯咖啡。这让裴氏集团大楼里那群在普通人眼中绝对是天子骄子的男人们一阵诧异,诧异之后就是欣喜,不说裴戎戎长的极为动人,光是裴戎戎背后的东西就能让这些男人抛开裴戎戎的容貌去做任何事情。 敢于搭讪的都是这座大楼里能力相貌都不俗的角色,有含蓄的借着报告工作接近的,有献殷勤问咖啡苦不苦的,反正什么嘴脸都有,这让公司那些想要凭身姿和两腿之间的肉诱惑自己上司的那些mm很是一阵鄙视,当然也少不了腹诽裴大小姐狐狸精之类的话。 裴戎戎还没有蠢到会去直接拒绝自己这几个得力下属,要知道适当的刺激是能让这几个人爆发出像吃了伟哥似的能量。只是这些手段点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而且一直也用的很顺手。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几个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们还没生猛到在这大厅里直接将裴大小姐怎么地的境界,因此只能乖乖回去工作。 “看裴总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人,是什么人居然让向来不肯浪费半点时间的裴总放下工作坐在这里等?” “会不会是大老板要来?” “不可能吧,这段时间你们听过大老板插手裴氏集团的事吗?” “那是某位重量级官员要来视察?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裴总至少会知会我们一声。” 在众人的猜测中,今天的主角姗姗来迟。陈浮生踏进大厅的时候,所有的视线立刻集中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不是因为他气场十足,而是向来眼高于顶的裴总居然起身迎向了那个看上去并无出彩之处的男人,而且罕见的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就足够让这群呆在办公室里八卦的男女列出一大堆关于陈浮生是谁的疑问,富家公子哥?不像,还没听说裴总对哪个富家公子哥有这待遇的。那是官二代?也不应该,以裴家现在的财富,一般官二代还不入裴大小姐的法眼。况且眼前的男人哪有一点红二代或者红三代的模样,倒是跟在那个平头男人身后的男人气质相当出众。 陈浮生快步走向裴戎戎,满脸笑容的伸出手,裴戎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只是离陈浮生伸手的地方差了个几厘米。陈浮生没有丝毫半点尴尬的探手握住了裴戎戎那双让裴氏集团不少金领爷们们垂涎三尺的纤纤玉手。 这一握,握了足足有五分钟,直到那群抓惯笔杆子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出来把这个刚看上去还没点啥,可现在却越想让人忍不住生撕活剥的男人直接干翻在地。哥们,不带这么玩的啊,握个手都能握五分钟,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呐。 放开那双握着就贼有感觉的手,陈浮生忍不住咂巴了咂巴嘴道:“真绵,真嫩。”裴戎戎看着陈浮生,深吸一口气,良好的家教让她硬生生压下了怒气,淡淡的道:“什么事?你不会光是为了握个手专门跑过来的吧。” 陈浮生嘿嘿一笑,道:“那倒不是,主要是过来看看你。” 裴戎戎转身就走,陈浮生紧跟,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孤男寡女走进电梯。那里边会发生什么事?这真是个能让不管男人女人都能浮想翩翩的话题。 走进电梯,裴戎戎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道:“收起你那一套假到不能再假的把戏,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说你的来意。”裴家大小姐向来说一不二,这一点陈浮生早就领教过。 陈浮生收敛笑容,正色道:“这次来是想借助你的关系接一项裴氏集团的业务。”裴戎戎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只是掩饰的很好,表情恢复平静,“什么业务?” 陈浮生像是没感觉到裴戎戎的怒气一般,平静道:“我希望能打理浙江财团的空余资金。”听完这句话的裴戎戎眉头猛然皱了起来,狮子大开口,不要说她做不了这个主,就是能做的了她也断然不会因为一点交情交给陈浮生。 “你先不用急着拒绝,听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打理财富的人不是我,是齐东吴,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而且我在来之前查过近几年裴氏集团的投资,山西失败,天津淡水河项目落马,损失应该不少,这也是裴氏集团甚至浙江财团再不肯进行大规模投资的原因。我只能说一点,放在齐东吴身上,不出三年的时间那笔损失的钱应该可以赚回来。 现在齐东吴已经去了南京,和李石柄的战争另有团队在操作。至于浙江财团的钱肯定不会参与到什么战争中去,我只想赚钱。” 裴戎戎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做不了主。” 电梯停下,陈浮生深吸一口气道:“我需要3个亿的资金,现在的你就应该拿的出来。我不能保证为你赚多少,但我至少可以保证三年之后这笔钱至少会翻一番。” “就算是我拿这笔钱,三年之后也一样可以翻一番,为什么要交给你打理?” 陈浮生沉默片刻,双眼直视裴戎戎,“三年之内,我可以为你或者裴家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包括杀人放火?” 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如果让你入赘裴家呢?” 陈浮生怔了怔,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已经答应了娶别人,要不我真愿意。” 裴戎戎沉默,让人窒息的气氛持续了大约十分钟,裴戎戎靠在那张宽大的足以能躺下她的椅子,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的这笔投资是投资你的,并不是因为齐东吴。” 最后,陈浮生带着满意的答案离开了裴氏集团,只是坐在办公室的裴戎戎却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坐进车里,状元丢给陈浮生一根烟道:“那妞对你有意思。”陈浮生没有说话,“接下来去哪?” “浙江,那批狐朋狗友也是用得着的时候了。” 当天,陈浮生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浙江,当初省委党校的那批同学如今自己创业的自己创业,在家族企业厮混的继续厮混,只是陈浮生看着他们确实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没有废话,陈浮生道明来意,“我这次来是找你们合伙做一笔生意,不知道哥几个有没有兴趣?” 姚峰没有二话,点了点头道:“我就跟着陈哥你混了,陈哥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干什么,没二话。” 陈浮生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众人,如今的陈浮生在众人心中绝对是牛叉存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之后众人都点了点头,姚峰俨然已成为众人的代表,“陈哥,什么生意,需要我们几个做什么?” “私募,需要你们掏腰包。能出多少的算多少,以后按比例分钱,朋友归朋友,但这一点还是要讲清楚。” 千八百万确实不放在几个人眼里,姚峰出了两千万,剩下的一千万,几百万,都捧了场,在他们眼里,陈浮生这三个字就值这么多钱,不说赚钱赔钱。 一番事宜在饭桌上就敲定了下来,一顿酒喝到深夜。陈浮生并没有留宿,而是开车前往了宁波。 “去宁波干什么?” “李明朝还欠我一个人情,能用得着的时候自然需要找他。” 接下来的日子,陈浮生就这样全国各地的跑,期间黄养神回来一次,为陈浮生注入了一个亿的资金,陈浮生没有口头感谢,只是心里记下了这份情,并让唐耀国三人都跟着黄养神去了海南。 一个月的时间,陈浮生筹到了七个亿的资金,纳兰王爷出了八千万,孙老虎出了一个亿,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期间惟独没有出现竹叶青的影子。 这笔钱陈浮生没有一次都交给齐东吴,而是前期交给齐东吴三个亿的启动资金,交给了白马探花一个亿,让白马探花自行决定投资那一块。多余的一个亿谁也不知道陈浮生拿去干了什么,只有小爷知道陈浮生在海外有一个秘密账户。 整整忙碌了一个月的时间,最终所有事情都确定了下来。 “我也该去北京报道了,小爷你和探花去山西,那边刚起步,庆之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至于状元,浙江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了,澹台老佛爷和陈龙象的关系一般人确实查不到,这个任务只能你来做。” “那你怎么办?让解放跟着你!” “不用,我去北京学习,又不是干什么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遵照老爷子的吩咐去,一有时间肯定要赶回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那边也会替我把关,你们放开手去做,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这一次再失败了,那我就能直接抹脖子去了。” 最终陈浮生一个人离开,只是他并没有坐上去北京的车,而是去了上海。至于去见谁,干什么,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网 第六十九章 开战之前的折腾 第六十九章 开战之前的折腾 (月底应该是完不了了,不过确实是快了,大家也能看出来。不好意思,我又一次没有完成任务,我都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了,真不想草草收尾,好歹也得像模像样。) 陈浮生按部就班的依着钱老爷子的规划进入了青年政治干部学院,或许外人不明白进入这所学校的意义,可如今的陈浮生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能找块豆腐直接撞死了。进入这所学校的或许不一定都是官二代,但只要能进入这所学校的,那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家族为安排好的,凭自身惊才绝艳的才华让人看上的,可以说都是未来有机会最低也能做到厅级干部的主。 在这里不一定要学到什么东西,只需要进来就代表了某种意思,如果还能再稍微经营一下这里的人脉资源,那未来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陈浮生明白钱老爷子的苦心,他也没有浪费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一有机会就掰命学习,空闲之余不忘和宿舍,班级里的人打好关系。 虽然陈浮生年龄有点偏大,可并不妨碍他的身段放的够低,能进来的也没人是傻子,所以点到为止的相处也算融洽。陈浮生还不是那种走到哪就能虎躯一震,自然而然就流露出领袖气质的猛人,要是那样估计他早就征服了全宇宙,哪用得着来这里学习。 在这里学习一年,实习一年,在来之前陈浮生就已经规划好了这两年的路,所以时间安排的没有一点浪费。股票,证券,资本,实体,系统理论的学习,陈浮生一个都没有放过。陈浮生的生活让那群自认刻苦的人也自叹不如,所以有机会总会有意无意的接近陈浮生,这年头的人都不是傻子,至少知道比自己勤奋的人不一定未来会比自己强,可现在却绝对有着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 陈浮生当然不会2b到去拒绝这些人的好意,偶尔还会掏腰包请大伙吃饭,饭菜不贵,但几顿饭下来最起码不会再显得生疏。来了学院,陈浮生也没有和乔麦见过几次面,只是偶尔碰到的时候会在一起吃个饭。乔麦是那种走到哪都属于天之骄女的人物,最近就被一位据说是国务院房地产调控小组顾问的导师看上,并直言让乔麦以后跟着她去讲课。 也因此,陈浮生总是能得到一些属于绝对内参的资料,再加上钱老爷子会定期送一些扶贫办下属企业的内部资料进来,陈浮生的生活虽然枯燥,但他对此没有半点不满,相反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南京,上海和山西那边,陈浮生有时间的时候会去看一看,但都属于起步期,虽然资金量大,投资的领域也绝对有升值潜力,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见成效。 陈浮生的时间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平淡中过去,或许按照目前这种进度计算,即使再厚积薄发,陈浮生也得过个百八十年当上国家主席才能从曹家手里要回陈安,亲自去将陈龙象千刀万剐。 但情节断然不会让主角就这么沉寂下去,而生活也绝对不会让这么一个男人走一条跟无数官二代富二代一样的路子,连吴煌那种犬儒主义者都有大魄力不进入体制,像陈浮生这种挨千刀的货色怎么可能就这么平庸下去,不折腾折腾断然不是山里出来的刁民。 在陈浮生开始有实力折腾之前,其他人都开始比陈浮生早一步折腾。 印度,私人庄园的后山上,两个身体如小山一般魁梧,但浑身没有一块多余赘肉的男人赤着上身肉搏,双方都是以硬打硬,没有丝毫的花哨套路。大概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右边的魁梧男人猛然跨前一步,沉身,弯腰,身体如拉满的弓一般处于爆发边缘,对面的大猩猩看着富贵哥的动作,本来已经暴怒出手的双手横放胸前,身体微躬,也就这个动作刚做好,魁梧男人就如爆射的箭矢一般整个身体长驱直入,笔直撞上了如小山一般的林巨熊,向来抗击打能力让变态沈豹子都心惊的林巨熊两只胳膊青筋暴起,双手堵在了富贵的肩膀处,阻碍了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林巨熊踉跄后退,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憨笑着摇了摇头道:“富贵哥,是不是伤还没好利索,以前挨你这么一记贴山靠我可是要在床上躺三天的。魁梧如神祗一般的富贵点了点头道:“肺部的伤可能以后会让我的力量停滞不前。”只是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可惜的表情,只是皱了皱眉头,望向远方。 林巨熊向来就不善言辞,所以没有说话。看着富贵的表情,他就知道富贵哥肯定又是想二狗子了。 没过多久,刚下飞机的李东和蒋青帝就坐在了后山,两人一脸的喜色。蒋青帝眉飞色舞的道:”富贵哥,你不知道这次军方那群大佬因为你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本来谁也以为你不可能活着回去了,于是一位军方大佬拍铺子说为共和国牺牲的战士应该给个少将。可谁也没想到阎王爷愣是不肯收你这条命,又让你回来了,这下让那群大佬炸锅了,说共和国历史上还没出过这么年轻的少将,想反悔。” 本来在一旁坐着只听不说的林巨熊突然插嘴道:“那最后怎么样了?” “一直扯皮,反正沈阳军区几位大佬咬死了要给富贵哥个少将玩完,北京军区那几位老头子则一口咬定资历太短,不能给,还不是怕沈阳军区风头这一次彻底盖过北京军区啊,狗咬狗,一嘴毛。其他军区的大佬反正不参与,乐的看戏。倒是从来不参与这些事的一位西藏军区的老人说了句让那群大佬大眼瞪小眼的话,不就个屁的少将么,让那头东北虎来西藏军区,我让他带三个师。 “二狗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国?”富贵没有半点兴趣的打断蒋青帝,对他来说能爬的高一点断然不会拒绝,可却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而撕心裂肺,丧心病狂。他关心的只是二狗子怎么样。” 蒋青帝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跟富贵说实话。 富贵脸色立刻转冷道:“二狗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蒋青帝把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在来之前蒋青帝特意去见过二狗。至于把孩子交给曹家的事他当然不知道,那件事曹家似乎也没有要露出半点风声的意思。 富贵缓缓起身道:“什么时候能回国?让二狗坐牢的是谁?” “我来的时候,老军长说等过一个月再回去,现在回去正是风口浪尖之上。是叶燕赵,根深蒂固的红二代,老爷子和我们家老太爷一起打过天下,甚至比我家那位老太爷影响力还要广泛一点。” 富贵点了点头,默默记下这个名字,“能不能想办法最近回国,我去看看二狗。”蒋青帝和李东对视一眼,道:“可以,只是回去的事情还得保密。” 没有片刻迟疑,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车离开庄园,天知道蒋青帝打算怎么回国。 此时,北京301特护病房内,已经风烛残年的曹老太爷强撑着坐起身,整个过程中看上去异常艰难,可曹必胜和曹野狐却没有一个人去扶老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坐起身的老太爷训话。而老太爷的脸色也没有因为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有丝毫变化,缓缓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一屋子的曹家直系,缓缓开口,“富贵的事情差不多已经成了,只差最后一根稻草,我老头子亲自出面,这个面子还是有人给的。富贵要选择哪个军区,你们不要阻拦,他自己的前程由他自己选。至于浮生那个孩子,我也看不上,也不想看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要是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曹家,你们把陈安交给他。等我葬礼的时候记得通知他,不管他来不来。 “我应该还再能撑一个月的时间,野狐当将军的那天我是看不上了,不过应还该能看上共和国最年轻的将军的样子。也算完成我一桩心愿,蒹葭那孩子在地下也不会怪我们没把富贵培养成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 提起蒹葭,曹野狐和曹必胜都低下了头,老太爷也闭上眼睛,似乎在想那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女。 与此同时,北京万岁山,一个禁止外人进来的地方。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老人带着一个唇红齿白,灵气四射的孩子不急不缓的走在葬着历代帝王将相的风水宝地。老人随口说道:“三千,一个月后你就正式继承师弟的衣钵了。该教给你的师弟都教给你了,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只能带你来这里看看。 帝王将相,富贵家族,哪一个能逃过这堆黄土? 这段时间看着三千你陷入一个死循环,师伯没法帮你过这关,只能靠你自己领悟,如果陷进去了那是你的命,如果有幸能跳出来,再来这里看一看,你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三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是随后脑海里就闪过那副在曹家的画面,慢慢闭上充满恨意的眼睛,老人暗暗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么早就接替师弟的衣钵,也不知道是对是错。”随后自嘲笑了笑道:“我也是杞人忧天,一切自有天定,三千这孩子能走多远师弟应该早替他看好了吧。” 南京,齐东吴看着大盘指数,抚了抚那副圆框眼睛,下达了一道道指令,从收购的二级市场股票来看,齐东吴的指向很明确,除了几家极具发展潜力的小型民营企业外,齐东吴的大部分资金流向都是围绕在房地产,能源,电力,高速建总这类几个亿进去根本打不起一点水花的实体方面。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人民大会堂,寥寥数十个人坐在椅子上,看那些面孔,一个个都是经常能在新闻联播上出现的身影。在右边第一排的中间,一位身穿西装的老人摇了摇头道:“72家央企涉及的地产全部限令撤出,另外提高房税,争取将今年的房地产涨势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如果陈浮生要是有幸能进来,他会一眼认出那位老人就是当初邀请他到了北京去他家喝茶的老人。能在这个场合说话的老人,什么身份? 在对面的第一排,同样上过玉虚峰的老人则一眼不发,只是光看座位就能大概猜出一点老人的身份。 中gong中央政治局常委?那是多大的官?什么显赫存在?这个我真不知道! 王 第七十章 动手 第七十章 动手 浙江,杭州西湖畔一座独栋别墅内。陈龙象笔直的站在落地窗前,双眼望向前方,冷漠的说道:“陈富贵这次的少将李家的人如果有谁敢胡乱插手,一并打断手脚清理干净。我不帮他,也不许李家的任何人帮他。” 永远安安静静,踩着一双黑白布鞋如影子般站在陈龙象身后的娲轻声道:“夸父那孩子不会有那种心思的,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虽然可能会有跋扈,但秉性并不坏,他也一直把你当成亲身父亲看待。” 陈龙象冷笑一声:“他自己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陈龙象壮硕修长的身影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转身的意思。娲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前去开门。一头白发,但一身唐衣纤尘不染,手握一串光滑圆润佛珠的老佛爷看着娲温厚的笑了笑,身后身影佝偻,如苍老树皮的布满沧桑岁月痕迹的姚瘸子缓缓抬头,浑浊的双眼望着在老佛爷面前站着的女人,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姚瘸子的拢在袖中的手似乎又紧了紧。 恬淡温婉如一朵百合的女人只是轻轻扫过姚瘸子即转身上楼,没有一句客套寒暄。老佛爷似乎也司空见惯,缓缓跟着娲的步伐向楼上走去。 姚瘸子浑浊的双眼看着娲黑白布鞋底脚尖被磨的没有底纹的鞋子,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领老佛爷上楼之后娲即安静的站在陈龙象身后,老佛爷看着背对着他,但一身阴柔跋扈气焰丝毫没有收敛的陈龙象,笑了笑道:“事隔多年,我还没想到你会再踏入浙江。”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只是我来你不知道而已。”陈龙象缓缓转身,金丝框眼镜衬托下,阴柔气息更胜一分,平静的看着在浙江被尊称一声老佛爷的澹台浮萍。 澹台老佛爷看着面前这位用了不到20年时间就霸道上位的男人,轻轻拈了拈佛珠,声音波澜不惊的道:“我以为你再不会踏入浙江,我修佛这么多年,看来还是没看开。” 陈龙象眼神扫过澹台老佛爷手里握着的那串佛珠,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别人都说长三角老佛爷一身野狐禅已经修到大乘境界,看来还真是如此。” 老佛爷丝毫不理会陈龙象嘲讽的口气,依旧平淡无奇的道:“如果你这次踏入浙江仅仅是想证实一下我的野狐禅修到什么境界,我想你完全没有必要。” “我来是要见一个人,别逼我对你动手,你将话传到即可。”陈龙象平淡无奇的命令道,澹台老佛爷似乎真的一身佛气,丝毫没有因为是命令的口气而脸色稍变,只是淡淡的道:“她不会见你,她已经见过陈浮生。” 陈龙象平静如水的眼神瞬间凌厉,盯着澹台浮萍冷声道:“你在调查他?” “我欣赏的后辈自然要调查一下。”澹台浮萍依旧不温不火。 娲脚尖轻轻移动,神情一片木然。澹台老佛爷身后的姚瘸子缓缓挺直佝偻苍老的身影,望向安静温婉的娲。 澹台老佛爷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凝重的气氛,缓缓说道:“她对陈浮生很喜欢。” 陈龙象缓缓摆了摆手,娲随即再次安静站立。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再次把那个病秧子送回张家寨。” 老佛爷笑了笑道:“当年的事情我不去评判,况且你想做的事情似乎也没人能阻拦的了。” 陈龙象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娲轻轻跟在身后。 登上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陈龙象对着司机冷声道:“去安排人解决掉那个病秧子身边的那几个人,让他滚回张家寨。” 娲轻声道:“富贵那边怎么办?” “让人出面阻挠,连军衔一起下掉。” 娲转头望向窗外,欲言又止。 深圳龙华,大街上一位背着惨绝人寰的中分,踩着一双已经快要开胶旅游鞋,满脸风尘朴朴,背上还背着一只尿素袋子,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男人抬头看着眼前一家面馆,直接抬脚进去,不顾吃饭的人多,大声喊道:“老板,赶紧上两碗大碗面,饿死我了。” 饭馆本身不大,吃饭的人也都是看上去穿着略微比王虎剩大将军好一点的主,可还是经不住小爷这一嗓门,看着这位里里外外比自己还破的男人,似乎瞬间找到了自信,有的讥笑,有的指指点点。 王虎剩大将军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阵势,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只脚抬到凳子上,用黑不溜秋双手抹了一把脸,继续喊道:“多放点葱花香菜,另外再多加两颗蛋。” 本身也是穷苦出身的老板看了看周围的客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乞丐打发出去,王虎剩大将军似乎一眼看穿了老板的心思,对着老板招了招手,老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来,王虎剩大将军继续摆了摆手道:“老板,来,你过来,我跟你反应个事。” 老板估计也是有点好奇这位大概跟乞丐有的一拼的男人能有什么事,虽然不想靠王虎剩大将军太近,但还是凑了过去,王虎剩大将军压低声音道:“你最近店里是不是老丢东西?” 猛然一惊的老板瞪大眼睛就要张口,王虎剩大将军摇了摇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指示,“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我还知道你店里最近生意没有以前那么火了,还有你们家婆娘最近也在跟你闹。” 本来还以为是王虎剩大将军偷东西的老板目瞪口呆,凭他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出怎么最近他的这点破事都被这个看上去比乞丐还乞丐的男人发现了。本来就没什么知识的老板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再看王虎剩大将军的眼神就瞬间由犹豫转为崇拜,低声问道:“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虎剩大将军扭了扭脖子道:“哎呀,这饿的。” 老板瞬间起身道“您稍等,我马上就给您去亲自下面。” 不到五分钟,在饭店所有人的注视下,老板端着两份比平时卖的量要充足的多的面条端到了王虎剩大将军面前。王虎剩大将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端过碗来即开吃,不管面条还冒着热气,滚烫滚烫的。 老板在一旁瞪着看着王虎剩大将军风卷残云般将一碗面下肚,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王虎剩大将军看着老板道:“你要想不丢东西,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在店门口贴一张公告,就说店里最近老丢东西,要搞一个捉贼活动,凡有客人能捉到贼或者能找着以前一些东西的,都奖励500块,前期这500块你要随便找一个人来领,一定要在店里人最多的时候领,这样我保证你再不丢东西。 至于你最近店里生意不好,我建议你把墙面刷成绿色的,桌子弄成红色的,这样你的生意就会好一点,另外在窗户那边摆一尊财神,你店里生意就会旺起来。 只要你把前两件事办了,你老婆的事情就可轻松解决。 王虎剩大将军一番忽悠,听得店老板猛然点头,当即说道:“这顿饭免了,如果要是大师你说的真管用,以后来小店吃饭永远免费。” 王虎剩大将军拍了拍吃饱喝足的肚子,刚要说话,蓦然撇到街角处出现两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高档轿车,王虎剩大将军神色不变的道:“老板,你这附近厕所在哪?” 蛧 第七十一章 动手(中) 第七十一章 动手(中) 背着尿素袋子的小爷猥琐的从小饭馆后门出来,咧开那张牙齿上残留着绿色葱花的嘴拍着老板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兄弟,我的方法肯定没有问题,你放心试就行,要是不行我把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本来在老板心目中就已经上了一个档次的王虎剩大将军这一番拍胸脯保证的话一出口,老板点头哈腰的道:“大仙,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让我以后好去感谢您。”王虎剩大将军随口报出一组数字,找我打这个电话就可以。 如果是熟悉王虎剩大将军的人,一眼就能瞅出王虎剩大将军这组数字肯定不知道是从哪个贴在电线杆上招什么公关的电话。不过老板是没有这个道行,将这组神圣的号码感恩戴德的记下。 在饭店后边还在胡扯的时候,街角的两辆高级轿车其中一辆已经停在了饭馆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三个人中,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樟头鼠脑的男人对着另外两个身材壮硕,衣服一丝不苟的男人,拿着相机放到两人面前,手朝饭店里指了指道:“你们要找的人我刚才看着进了这家饭馆。” 两个相貌顶多是普通,毫无出彩之处的男人对视一眼,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他们要找的人会进这种地方,但看着樟头鼠目的男人唾沫横飞、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抬步走进了饭馆。身材矮小的男人等着两人转身轻轻抹了把头上的汗,随即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两人身后进入饭馆。 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手里的相机径直走到一个饭桌前,对着那对正在吃饭的夫妇,指了指相机里小爷的身影问道:“你们看到这个人没有?” 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刚出来打工不久的夫妇明显有点胆怯,没有说话。男人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快,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在夫妇面前晃了晃道:“我们是警察,刚才让你们看的相机里的男人刚才在车站偷了别人的东西,麻烦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调查。” 本来有点犹豫不决的夫妇听着警察两个字眼就立即低头,女人捅了捅丈夫,男人畏畏缩缩的看了后门一眼道:“看到了,他跟老板刚才去后边了。” 男人转头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管那对好像被吓到了的夫妇,径直像后门走去,对着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男人道:“你就在前面看着。” 那对夫妇还以为是让獐头鼠目的男人看着他们,更是被吓了一跳,女人往自己丈夫边上挪了挪位置,还是男人壮着胆子对着矮小男人哆哆嗦嗦的问道:“警官,我们没犯什么错吧。” 也不怪这对夫妇胆小,本来在村里也是有点懦弱的夫妇刚出来打工不久,在家里时不时的就能听到一些镇上县里关于警察城管大爷什么的横行霸道的事,所以骨子里就对警察之类的人物天生就有一股恐惧感。 矮小男人不耐烦的道:“没你们的事,赶紧滚蛋。”随后皱着眉头倒霉的叹了口气嘟囔道:“妈的,老子挣点外快容易么。” 饭店里很多人大概也是都出来混久了,并没有那么畏惧警察,相反还相当有好奇心的盯着刚才两个男人走过去的方向,随口还议论着:“看着刚才那个贼眉鼠眼像个乞丐的男人就不是好东西,没想到果然是小偷,还亏的老板被他忽悠的不收饭钱。” 至于他们到底是在嫉妒小爷没有付饭钱还是幸灾乐祸什么,天知道,反正他们也不会明白在门后的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撑死了今天的事情也就是街上无数个茶余饭后谈资里的一个。 大概能明白一点的也就只有一直站在饭店里的矮小獐头鼠目男人了,他可是好歹清楚一点刚才他拍的那位看上去比他还猥琐,大有丐帮长老风范的人可是比他们混的都要牛叉的人物。一般人能让深圳黑白两道的人同时找上他找这个男人? 也亏得刘明在深圳还算有点能耐,自己开着一家上不了台面,但能专门替一批金主们打探收集自己男人或者老婆哪天哪天干什么了,去哪了,会了哪个小三的侦探社。当然除了干那些收集资料的活以外,还经常兼职一些让他找某某人或者打探谁谁行踪的活。也正是如此,深圳道上有点什么消息或者要找个什么人,刘明一般还都能摸得准。 也不知道是刘明倒霉还是幸运,刚接了一单一位黑社会大佬以为自己带绿帽子,让刘明查一查她情妇最近在跟什么人来往的生意,还没亲自出马,随后就被据说是深圳道上牛逼破天的大人物手下找上他,只给了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就让他打探那位长相打扮比他还猥琐的小爷行踪,架不住都是大爷,事情总得办。 拖了不知道多少关系,可始终找不着人得刘明本来也有点想放弃的意思,可没想到刚准备找人退还定金而且打算自己贴一笔的刘明随后就被公安系统的人找上,目的同样也是打探这位小爷的行踪。 能干这一行的没有一个不是嗅觉比狗还灵敏的人,更何况刘明,这才发现自己要找的这位居然是牛人,能让深圳黑白两道大佬同时出面找的人可真不是他能惹起的,可哪头都不能得罪。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出来碰碰运气的刘明没想到还真在这破烂不堪的地方见到了小爷。 心理斗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刘明最终还是留上了心,用超牛逼的相机隔着一个街区拍下了小爷进入饭馆的身影。打死小爷也想不到居然被人误打误撞就拍了照片,也怪小爷点背,要是刘明或者有人真的跟踪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跟踪了小爷。 小爷在街角看到那两辆车的时候就知道麻烦来了,纯属直觉。 当两个自称人民警察的男人到达后门时,老板刚好推门进来,走在前面的男人踏前一步一把拎住老板泛着油浸的领口,指着相机问道:“看到这个人了没有?”被一下抓蒙的老板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男人就扔下老板径直向后门跑去。 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老板刚想张嘴,可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紧紧闭上嘴巴。 追出去的两个男人看着后院空无一人,其中一位随后又返回将店老板拎了出来,在老板面前晃了晃证件,严肃道:“我们是市公安局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老板还算见过世面,并没有被吓傻,只是有点不明白的点头道:“警官,我肯定全力配合,我们小店是合法经营,有营业执照、卫生执照,而且都是经过审批的。” 拿着相机的男人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道:“我们不是来调查这个的,你是店老板吧。”没等店老板开口就继续问道:“刚才你和什么人一起出来的,那个人哪去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们不介意带你回警局问话。” 老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警官,刚才跟我出来的是店里的客人,他要上厕所,我说后边就可以解决,就带他过来了,我刚才返回去的时候他刚从那边出去。”说着还指了指后院边的一条小道。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道:“追!” 拔脚就跑向那条小道,看着破旧不堪的小道哪有丝毫小爷的踪影。 一处不起眼的垃圾堆旁,小爷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还不忘扒拉一下那已经惨不忍睹的中分,自嘲道:“靠,下手还挺快,不过想抓小爷,你们还是嫩了点,好歹爷我也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 说完看了一眼四周,背着尿素袋子,一溜烟跑向大街,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司机怪异的眼神中,小爷操着一口标准的山西方言道:“师傅,俺要去那个什么什么地方,捏能带俺去不?” 边说还边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放到司机面前,司机也不知道是以为碰到了山西煤老板还是纯属习惯性的宰客,瞅了一眼字条道:“没问题。”小爷打理打理了中分,随口就跟司机师傅胡侃起来。 司机本身就是个嘴闲不住的人,再加上小爷的胡吹,两个人都不知道吹了点什么,司机师傅就喊道:“到地了,给200块就算了,看师傅你也是外地人,我们又挺投缘的就不问你多收了。” 靠坑蒙拐骗起家的小爷破天荒的没有拆穿司机师傅的嘴脸,而是讨价还价道:“师傅,你看俺们这外地人,来了深圳哪有找不着,还想去看看海,你要是能开车带我去海边看看,你要多少我给多少,钱不是问题。那种就是有渔船打渔的地方,我听说深圳很多这种地方,您看怎么样。”说完真掏出1000块递给司机,“不够到了地方再给你补上。” 司机师傅也真以为是碰上煤老板了,心头一阵窃喜,豪气干云的的道:“没问题。”小爷拿着破的不能再破的板砖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呆在龙华一栋普通居民楼里的王解放看了看手机短信内容,干净利落的穿好衣服,将房间每一遍角落都检查一遍之后走出小区。 凌晨1点,北京,一位面容刚毅,军人气息十足的男人走进一座四合院,呆在门外的娲带着男人进入书房。在房间里坐着的陈龙象头也不抬的问道:“事情办妥了?” 一身军装的男人恭恭敬敬的道:“没有,深圳各个车站机场都没有等到人。” “那就继续找,不行就去签署通缉令。” 军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是。” “如果你连这么件小事也办不好,就不用再来这里了。” 军装男人啪一个敬礼,道“是”,转身离开。 等到男人离开,娲安静的开口问道:“她对浮生欣赏不是好事吗,你这次为什么又要出手。” 陈龙象缓缓抬头,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淡淡的道:“本来我是打算给他一个让他自己取回所有的机会,可她要是不出面,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能说得清楚。” “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并不开心,可是你这样对那两个孩子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如果没有那个命,就让他们永远老死在张家寨。如果他们兄弟要真是如老爷子说的两个陈龙象都比不上一个陈浮生,这点打击还能叫打击?”陈龙象冷漠的讥诮道。 第七十三章 动手(下) 第七十三章 动手(下) 对于小爷和王解放这种时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营生、时刻得防备着被自己人活埋或者一不小心半夜就被洛阳铲切掉脑袋的人来说时刻保持警惕和随时准备亡命天涯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虽然这几年可能相对来说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可这些保命逃生的手段从来没有落下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爷和王解放离开深圳几乎没费什么大力气。 坐在前往山西的火车上,小爷扣着一只脚丫子对着把那个尿素袋子当成自己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呵护的王解放说道:“你大爷的,看你那点出息,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王解放也早就习惯了表哥如此对他,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尿素袋子又往怀里放了放。虽然他并不是很清楚尿素袋子里这次装着的又是什么东西,可从小爷小心翼翼的程度来看,绝对是了不起的大玩意。王解放在其他方面不怎么样,可在一些小事的执行上却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也就是因为那个动作,解放单从外表看上去就能吸引一大片贵妇的形象被破坏了不少。可要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王解放眼角偶尔流露出来的余光像极了一条饿狼,周围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个闷不作声的男人绝对能暴起杀人。 小爷也同样如此,外表看上去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小爷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漏出来的都是警惕,不能怪小爷如此警惕,实在是他比谁都清楚那个袋子里装的可都是一些能要大人物命的玩意,一个不小心让他们两悄无声息的死在深圳不说,还极有可能牵连到现在远在北京的陈浮生,现在的陈浮生可真是再经不起那么一场折腾。所以小爷冒不起一点风险,更不用说这次要对付他们的人可真是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大枭的人物。 王解放压低声音看着小爷道:“表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北京找陈哥把东西给他,反而往山西跑呢?” 小爷甩了甩头发已经腻在一块的中分,骂道:“你个猪脑子,不说我们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能不能到得了北京,就算是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们勉强到了北京,不是给二狗子找不痛快么。” “那去山西就没事了嘛?” 小爷扣着脚丫子的手就一巴掌拍在王解放脑袋上道:“你动点脑子不成么?山西好歹也是我们的大本营,再加上有一个白马探花陈庆之和张小花在,谁动手不得掂量一下。” 王解放傻乎乎的笑了笑道:“动脑子的事我不在行,有你和陈哥就行了,我就给你们跑腿做一些你们不方便出面做的事就成。”小爷也不去搭理王解放,摆出一副他不认识王解放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一支破到估计去卖垃圾都卖不了几块钱的诺基亚手机,对着手机屏幕在周围一圈人的嘲讽目光下开始一根一根扒拉他那惨不忍睹的中分。 车到中途,火车车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王解放不动声色的将包裹藏进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小爷扫了王解放一眼,大大咧咧的起身问道:“那边怎么了?”边起身脚步边往前蹭,王解放紧紧跟在小爷身后,王解放还没来得及反应,正面一记冲拳就刚烈的砸向走在前面的小爷,听着能带起拳风就可以想象这记拳头的力量,小爷正前方一批衣服不一可却神情气质大致相同的人推搡着前方的人群冲了过来。 小爷反应不慢,几乎是一低头的瞬间就侧身躲到王解放背后,来不及出拳的王解放双手抱着尿素袋子挡了上去,双臂一阵发酸,带着小爷后退几步。出拳的平头男人根本不给两人喘息的机会,没有半句废话,干净利落的再次出拳。 得护着小爷的王解放只能硬抗,边扛边说道:“表哥,你带着东西先走,我挡下他们。”小爷也没有半句废话,一只手抓过王解放手里的尿素袋子转身就跑。 出拳的平头男人看着小爷向另一个车厢跑去,手臂没有回收,而是拨向王解放,准备绕过解放去追小爷,这时候王解放要是让开也就真不是王解放了。硬扛了两记重拳的王解放不顾男人搭向肩膀的手臂,猛然拉膝直接撞向平头男。 不得以的平头男人只能双手撤回,交叉,下压,堪堪顶住王解放这记迅猛狠辣的膝撞。跟着尉迟老爷子学了整整一年拳,生死搏击也经历了多次的王解放身手确实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曲臂成肘,直接横摆砸向平头男人脑袋。 膝撞还未完全挡下,头部就随即迎来重击的平头男只能借着王解放单膝的硬顶之力向后退去,堪堪避开王解放的肘击,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爷随着车厢热闹的人群进入另一个车厢。 乱哄哄的车厢已经闹成一团,平头男人身后的六个身手矫健的男子也刚好赶到,王解放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缓缓后撤一步,如一堵大山般挡在过道中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 过道太过狭窄,容不下六个人一起动手,就只能一对一单打独斗。王解放盯着刚才出手偷袭的平头男,眼睛一眯,根本没有半句废话的再次悍然发动攻势,几乎是瞬间发力,一记摆拳横摆砸向平头男。 平头男虽然刚才是在王解放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偷袭得手,可等王解放回过神来之后也还能挡下王解放的两记凌厉反击,就足以管中窥豹知道平头男的实力并不会弱到哪去。 看着王解放悍然发动攻势,平头男似乎吃了一惊,放佛根本没想过这种情况下对方还会率先发动攻势,作为军人的他自然不会示弱,虽然上边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拿到这两个人和他们手里的东西,可现在明摆着要是不能将王解放干趴下就不可能过去抓到小爷。 电光火石间,下了决定的平头男神色凝重的瞬间出拳,硬碰硬的砸向王解放的拳头,嘎嘣一声,耳朵清晰能听到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平头男头上渗出一圈密密茫茫的汗珠,后发力道本来就不足的他根本没想到王解放刚硬扛下他的两记攻击,手臂居然还有着如此刚猛的力量,几乎是一照面就吃了个暗亏。 王解放一击得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腿踹向平头男,平头男身后的两个男人同时架住平头男,硬生生将平头男拽后,王解放一击落空。 一击落空的同时王解放没有丝毫恋战,随手拉过车厢内一人推向前方的几个男人,拔腿就撤。前一刻气势还大开大合,下一刻就毫不留恋的撤,巨大的落差加上王解放设置的障碍,让王解放撤向另一节车厢的时间相对充裕。 等到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王解放跑动的身影,手骨被折断的平头男压着疼痛低沉道:“追!” 已经跑过两个车厢的小爷气喘吁吁的刚站定,手机“滴答”一声,打开一看,短信内容只有寥寥数字,“我这边出事!”署名白马探花。 小爷倒吸一口气! 山西太原,杏花岭小区的一栋居民楼内,一身阳刚儒雅气息十足的陈庆之站在温婉安静的陈象爻身后道:“没事,你跟着王胖子去北京找浮生,我在这边再办点事情。”陈象爻恬淡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表情道:“哥,警察不会找到你吧。” 经过岁月洗礼,身材本就修长儒雅的陈庆之笑了笑,这样的男人轻声说话,真就如陈年酿造的衡水老白干一样有味道。“要抓早就抓到了,哪能等到今天,哥没事,以后还要等着看你结婚呢!”说完还摸了摸象夭的脑袋。 “砰、砰、砰”敲门声突兀的响起,前一刻还静止站立的白马探花瞬间转身,如狸猫般跃到门口,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声音依旧淡定的问道:“谁?” “我!”陈庆之转头对着安静的象爻点了点头,道:“胖子!” 王胖子推门而进,看着陈庆之道:“我刚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北京那边有人出面要动你们,现在官方已经正式签署逮捕令。” 陈庆之点了点头,平静道:“你带象爻去北京即可,路上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否则……”后半句话虽然没说出口,可见识过陈庆之身手的胖子自然之道什么意思,点头郑重道:“象爻的安全你放心,你自己小心为上。” 王胖子带着象爻刚上车,陈庆之的电话铃声响起,电话那头说道:“道上有人出暗花买你的人头,好像是北京那边的人,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南京,盯着大盘指数的齐东吴厚重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锋芒,对着身后的助手道:“去查是什么人在恶意抬高我们的指数?”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接起电话的齐东吴沉默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至始至终没有出声。 挂掉电话的齐东吴深吸一口气道:“所有操作全部暂缓,从外围开始少量抛售股票,另外召集所有高层进会议室开会。” 十分钟后,连齐东吴一起总共六个人坐在桌前,没有人说话,气氛凝重。 “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向证监会举报我们进行非法操作,下午证监会的人会带走我调查,你们最近所有动作都要暂停,不要轻举妄动,在我没有出来之前你们停下手头所有工作,不管是有人挑衅还是恶意收购,都不要去管!” 下午,齐东吴被证监会的人带走调查!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七十四章 那便杀人吧 第七十四章 那便杀人吧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让陈浮生根本来不及去采取什么措施。已经在钱老爷子安排下进入扶贫办下属一家国企挂名实习的陈浮生收到消息的时候齐东吴已经被证监会带走。一年来,陈浮生几乎很少去过问齐东吴的资金具体流向,他只知道齐东吴在一年内至少为他聚敛了不下十个亿的财富,虽然可能没有折换成实打实的钞票,可却也从侧面证实了齐东吴超级精准的判断和神乎其神的操盘能力。 这样一位财神爷在他还没听到任何风声的情况下就被证监会的人带走,可想而知带给陈浮生的将是什么。按理来说,即使陈浮生和钱老爷子都离开江苏,可钱老爷子在江苏多年经营,再加上陈浮生的八面打点,影响力就算有所减弱也不会差到哪去,更不用说还有吴家大少一些明里暗里的相助,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是什么人这么生猛?居然可以避开这么多人直接下手? 没有让他思考太长时间,小爷的白马探花吧的消息就传递过来,全面打击,一记比一记阴狠,一招比一招毒辣,要么不动,动如雷霆,几乎是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陈浮生的根基全部摧毁。此时再看以前陈浮生那些敌人的手段真就像玩过家家一般,这些年的社会上摸爬滚打,确实锻炼了陈浮生无比坚韧的心性! 听着这些消息,脸上没有流露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甚至双眼都没有惊起半点涟漪,或许不断的打击才真是让人成长的催化剂。这一份定力,是有些人花几个亿都买不到的东西,这也大概就是陈浮生真正的财富所在。 相比较这一条接一条的噩耗,陈浮生并不是特别担心小爷和探花的安危,对于那两个人来说,想要逃命自保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他们两。最让人担心的反倒是听上去并无什么生命安全威胁之类的齐东吴,要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捅出来,牵连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死陈浮生一个就能解决的事情。 已经通过无数渠道打探消息的陈浮生走出办公室,面带笑容的周围一个个同事打过招呼,不紧不慢的离开。对于陈浮生来说,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尽管他现在挂的也算是半个领导的头衔,可对上任何人陈浮生都会给出相应的尊重,这一份尊重还又截然不同于魏端功的那种见谁都是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可以说每一份笑容陈浮生都会带或多或少的真诚。 这大概也是陈浮生不同于一般上位者的地方,在人之上,把人当人! 现在不大不小也算半个官二代的陈浮生走出办公大楼这才掏出一根烟点上,抽烟姿势依旧别扭老土,深深吸了口烟,微微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北京永远灰蒙蒙的天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快尽数吐尽。 大口大口将那1块一只的芙蓉王抽到只剩烟屁股,对着远处的垃圾桶弹出,以仅仅相差那么零点几毫米的距离落在垃圾箱之外,陈浮生又屁颠屁颠跑上前将那支烟屁股捡起扔进垃圾桶,远处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乔麦莞尔一笑。 转头的陈浮生也刚好看到有一段时间没见,可却越发精致逼人的乔麦,小跑着来到身前,问道:“你不跟着你的大领导们全国各地的忙,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似乎这一年来乔麦的性格开朗了不少,以前根本不屑于对陈浮生假以颜色的她翻了个白眼打趣道:“没事跑过来看看你这身家也是好几亿的官二代是怎么提心吊胆的呀。” 陈浮生极其不要脸的咧嘴露出那依旧雪白到能拉去做广告的牙齿,欠抽的说道:“让你失望了吧,要不现在满足你一下,给你露几个我痛不欲生的表情?” 穿着一双尖锐高跟凉鞋的乔麦毫无征兆的就一脚碾到陈浮生的右脚面上,不知道是真疼是假装的陈浮生反正是倒吸一口冷气,扭曲着一张脸问道:“我的姑奶奶,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踩这么狠呀,不就睡了一次么,大不了让你睡回来呀。” 也不生气的乔麦给了陈浮生一个漂亮的中指鄙视道:“借你两个胆,你敢么?好了,不跟你扯这个了,你这附近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我找你谈点事情。” 刚才还一脸被疼痛扭曲的陈浮生一听乔麦要谈正事就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想了想道:“这附近还真没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反正我也准备去看望一趟干妈,要不一起去?” 乔麦点了点头,抛给陈浮生一串钥匙道:“那开我的车走吧,边走边说。” “我给你的资料你应该都研究过了,本来还以为你不会错过这次火中取栗的机会再去搏一把呢,没想到一趟学校进的还缩手缩脚了起来,怎么?转性了?”乔麦甩了甩波浪式的头发,带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陈浮生头也不回的说道:“万一在政策全面颁布之前没有撤出来,岂不是荤吃不到,白白给老爷子惹一堆麻烦么。” “啧啧,呦,呦,还真是转性了,当初投资山西那会怎么就没见你考虑这么多呢!还真是越有钱越胆小了。” 陈浮生也不管乔麦的冷嘲热讽,虽然说男人不应该拒绝人生的每一次豪赌,可现在的他还真经不起这么一次投资失败,当初那会大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勇气,可现在混的越久,牵涉的越广,需要考虑的就更多,更何况他有自己实在不能去冒这趟风险的理由。 看着将开车似乎当做一场战争谨慎对待的陈浮生,乔麦微不可察的嘴角翘了翘,神色凝重的问道:“你怎么和洛阳李家有瓜葛的?” 陈浮生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乔麦自顾自的开口道:“之前我就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急迫,将自己逼入死地。这次居然又有人如此大动作的对付你,而且从一些大致能抓得着的痕迹来看,一般人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轻描淡写甚至没有半点阴谋的就能将全国的关系网瞬间聚集起来。 再加上这一年的耳目渲染和从一些上不得台面但却应该属实的消息来看,上次对你出手的是叶燕赵,这次出手的却是洛阳李家。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一个扔到中国亿万人堆里激不起半点水花的人怎么就能惹上这些一个比一个不可一世的家族。当然,你也可以足以为此自豪! 或许你还不明白洛阳李家和叶家是什么概念,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是这两家随便一家拎出来实力都绝对不会比曹家差。也亏得你就是这本的主角,再或者说你可能还真是有一个不可一世或者牛叉到离谱的家族在背后,否则断然解释不了你一个从张家寨出来的农民仅仅在几年之内就能与共和国至少在台面上是排名前十的家族都有所牵连。 也真不知道这一切就是天意还是说你真的生来就是里的那种牛人,越级挑战越战越勇。曹蒹葭能看上你,叶燕赵处心积虑的对付你,洛阳李家也对你出手,这些随随便便拎出去就能让一般人顶礼膜拜的角色一个一个就都与你有瓜葛了,还真是应验了那句生活远比现实来的更荒诞。” 一口气说了大概真是发自肺腑的一番话,陈浮生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咧开嘴学足了富贵的憨傻笑容道:“可能是命理犯冲。”说着还不忘细心的递给乔麦一瓶矿泉水,继续补充了一句道:“继续说,把你有的疑问都说出来。” 一口气说的优点口干舌燥的乔麦喝了口水,看着陈浮生那张没心没肺的脸,颇有点自家媳妇对自己丈夫恨铁不成钢意味的说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知道你这次是惹上大麻烦了。” “我哪次的麻烦小过?”双眼盯着满大街车水马龙的陈浮生自嘲道,“我天生就是个克人的命。” 听着这句话的乔麦猛然怔了怔,似乎心理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眼神蓦然黯淡,低声道:“洛阳李家第二代家主是跟随毛爷爷打天下的李银桥,李银桥曾做到中央警卫局局长,洛阳李家本就是和上海荣家一样的老牌家族,因为李银桥,建国后洛阳李家算是平稳过渡且随着李银桥水涨船高,李银桥死后儿子继承家主之位,其子女有的进入政界,有的进入商场,几乎是点面开花,一张关系网几乎能布满大半个中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李银桥的儿子暴毙,新任的李家家主手腕霸道凌厉,几乎压下李家内部所有声音,带着李家再次上了一个台阶,这也是为什么洛阳李家虽然李银桥不在可却丝毫没有被叶家、曹家几大家族盖下去的原因。” 陈浮生很突兀的问道:“知道现在洛阳李家家主叫什么名字吗?” 乔麦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据说此人很神秘,小一辈的人基本上不清楚李家家主,不过李夸父是那个男人的义子,这件事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当年的李夸父就能让在南京如日中天算得上是地头蛇的魏端功吃瘪,和澹台老佛爷谈笑风生,大致就可想象一下作为义父的家主有多不可一世。 乔麦很明显不知道陈浮生已经与李夸父打过多次交道,自然就更不会知道现在李家家主可以说是陈浮生的正牌父亲,至于陈龙象认不认又是另一说。 听着乔麦的话,陈浮生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既然这样,那便杀人吧!” 惘 第七十五章 即将到来的盛会 第七十五章 即将到来的盛会 其实陈浮生嘟囔的很无奈,这不是玄幻里的时代,搏命是最高境界可以解决任何事。事实上在现实的这个社会里双方赤膊肉战是最低等也是最无奈之举。抛开杀人偿命这一很平常的道德至高点不说,森严的法律和人性的自私导致谁都不愿轻易去触碰那条底线,毕竟谁的命都是只有一条。 也许有人会说陈浮生之前也不是没有抹过郭割虏甚至是赵老爷子的脖子呀,那时候多霸气!可仔细想想陈浮生搏命哪次不是迫于无奈被别人逼上绝路才出手杀人。无数前辈枭雄早就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过我们,与人为敌的最高境界不是谁杀了谁,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说,陈浮生的嘟囔其实是一种真正被逼的无奈。 这时候的状况其实归根结底说穿了与陈浮生当初刚进上海被跋扈的熊子欺负并没两样,变换的只是角色和时间。一样的无奈,一样的高不可攀,最下乘的办法无非就是搏命,侥幸干死那个挨千刀的陈世美算是替娘完成个心愿,事后会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不小心没干死那个陈世美,无非也就是把自己赔进去。 有点走神的陈浮生默然这样想着,事实上早就清楚李家实力到底有多雄厚的陈浮生一开始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那时候无数遍告诉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假以时日未尝不是没有机会可以达到那个高度,到时候再让那个睡了他娘就拍拍屁股跑路的男人跪在娘的坟前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可事实再次证明那种想法其实很不靠谱,就算自己再是主人公,他爷爷再强调两个陈龙象都比不上一个陈浮生也没法抹杀如果是按照他目前的这种进度发展的话,在不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三代人的不断奋斗挣扎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有那个底蕴。这仅仅是假设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而事实上意外往往会层出不穷,所以这个时间需要再往后推移一代人,那时候的陈浮生估计早就在地狱都重生好几次了。 李家这次的突然出手,陈浮生不想去深究原因,常在河边走,就应该有准备湿鞋的心理准备。他只是没想到李家的动手居然如此雷霆,不给他半点喘息机会,直接逼到墙角掐住喉咙。向来也不是那种被逼到死地就会认命的陈浮生既然都看不到了光明大道的丁点希望,那也就不再去抱任何幻想,只能奋起反击。 既然哪个领域都没有办法去做点什么,那也只能另辟蹊径,剑走偏锋,再次走没尝过也不知道到底成不成的最下乘路线。 陈浮生向来就不是拖泥带水之辈,所以下了决定的事情几乎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陪着乔麦在老爷子家里和干妈吃了顿饭,下午就给小爷他们下达了指示。 陈浮生本来就是擅长将局部计划完善到完美的偏执狂,再加上他比谁都清楚这次的事情需要冒多大风险,所以陈浮生动用了手头能动用的所有资源,包括纳兰王爷和孙老虎。 听到陈浮生准备动手杀人的打算,孙老虎与纳兰的反应意料之内的惊人一致,动手实在是没有半点机会,两人不知道派人做过多少次了,哪次不是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如果真能这么简单解决,两人估计都愿意去花个几亿解决掉陈龙象。 陈浮生的执拗也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我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况且你们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陈浮生没有去苦口婆心的劝纳兰和孙老虎,事实上两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绝对不会是因为一个人几句话就会放弃自己观点的人。因此他也只是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没有去过多的描述什么,不知道是远在东北和内蒙的纳兰孙老虎被陈浮生的执拗所折服,答应陪陈浮生赌一把,还是两人亡陈龙象的心就从来没死过。 孙老虎和纳兰的答复也是惊人的一致,会亲自到北京。仅有的一点区别就是这么豪气的事情一个表达的刻板了一点,另一个却彻彻底底露出了气吞万里如虎的霸气。 分布在不同地方的小爷、探花他们在接到指示的同时,就开始着手准备这次计划需要的东西。小爷和探花他们要避开一些警察还是相对容易一点,可能彻底避开道上的人还是会有一点点吃力,可也真不用花什么大心思。 小爷是用的最笨也是最实用的一招,千里逃亡海南然后彻底消失,就算中国这个特权社会再黑暗,李家的关系网再密,想要在中国十几亿人堆里找两个对千里逃亡和销声匿迹有着无与伦比经验存玩消失的人也无异于是在大海里捞针。 相对来说探花爷就狠辣干脆了许多,除去躲白道上的追捕,只要是道上的,敢来找一个的杀一个,敢来找一对的杀一双,尤其是在大同将其中一个被人花了200万雇佣去杀他的杀手用雷霆手段解决后,终于震慑了一批人,让人再度记起白马探花陈庆之可是手上有不下十几条人命、挖坟掘墓、拿一条枪就敢叫嚣单挑孙老虎的主,自那以后敢在道上明目张胆打听探花爷下落的人急剧减少。 再加上有张小花明里暗里的相助,探花郎过的一直算是比较平静,只是可惜了山西的一堆生意,被查的查、封的封。 几乎是同一时间接到消息的状元、樊老鼠等人也开始陆续准备动身,大概唯一没有通知的就是董赤丙了,虽然说不召唤这条猛人有点损失战斗力,可陈浮生还是没打算通知,一是因为董赤丙其实说穿了是曹家留下保护陈平的,二是陈浮生实在不想去打破一个军人的道德底线。因为富贵就是一名军人,在自私这一点上,陈浮生确实得承认自己很自私,虽然同样是兄弟,小爷、探花、解放他们都是能陪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可在他潜意识里却是将富贵与他们区别开来,他可以陪着小爷他们一起去战斗一起去死,可却绝对不允许富贵去陪他一起,不管是前20年对富贵心存愧疚,还是后20年想去弥补这些,在对于富贵的事情上陈浮生确实很自私,自私到了极点,不想富贵去和他一样走这条不归路,也不愿意去让富贵陪他做一些很危险的事。 这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得私心,理解算是正常,不理解也可以说是自私,可以去腹诽,可以去敬佩,不管怎样,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南京通往北京的高铁上,山西通往北京的高速上,上海、云南、东北、内蒙各地通往北京的路上,有那么一批人日夜兼程的在赶路! 这注定是一场盛会,一场关乎生存或者死亡的盛会! 北京军区某部驻扎处,一辆军用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从飞机上当先走下的是一位身高两米,魁梧如山,面容坚毅,一身迷彩裹不住那身爆炸性肌肉的汉子,随后是仅次于当先男人一号的大猩猩,再之后就是蒋青帝、李东几位一起前去印度执行任务的军人,清一色迷彩、军用靴,寥寥数人的队伍气势逼人,刚猛杀伐气息浓郁。 来机场接机的是一位身穿一身肩膀上挂着两颗星星的中年男人,身后左右跟着曹野狐和一位军衔至少也是大校的年轻男人,为首的中年男人从远处看着飞机上下来的几人,严肃的国字脸上罕见的浮起一丝笑容,眼神也闪过一丝欣慰。 大步迎上前去,对着一群人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这是一位中华人民共和**人对从生死战场上下来的军人的敬意,无关官位、无关军衔。 回敬,整齐划一,气氛肃穆! 军衔是中将级的男人快步上前与众人一一握手,在和魁梧如山的富贵握手的时候男人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祖国为有你们而骄傲!” 一群人走出机场的时候,蒋青帝快步走到中将军衔的男人右侧,低声道:“爸,富贵那少将的事最终怎么样了?”男人看了蒋青帝一眼,眼角余光再次扫过富贵,眼神略微复杂的摇了摇头道:“怕是有点困难,要是这次立此功勋的人是你,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人反对!” 这是一个父亲的角色,诚然,要是换成这次是以蒋青帝为首,蒋家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会把蒋青帝送上少将的位置,可这次带头的却偏偏是富贵,一个比自己儿子更加出色的军人,还真是优秀的让人嫉妒。 蒋青帝砸吧砸吧了嘴,从口袋里弹出一根烟,用嘴叼住,点燃,轻声道:“有时候想想真会有一丝不甘,要是富贵哥是从曹家或者任何一个大家族出来的话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可偏偏却就是从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男人如此优秀,优秀的让人嫉妒都无从嫉妒。要真是再多几个这样的优秀军人,我估计都会抓狂。不过幸好只有富贵哥一个,我就认了!我能有今天让蒋家颜面有光,与富贵哥脱离不了关系,所以……”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看着从小就倔强但不得不说很优秀的儿子,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真是长大了,事情还在讨论中,有老爷子力挺,我相信还是有机会的!” 第七十六章 盛会 第七十六章 盛会 两天后,北京密云一栋独栋别墅内,从全国各地连夜赶来的猛虎悍将们再次聚首,这将注定是一场在灰色的江湖上不敢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盛会。上到占据东三省气吞万里如虎和内蒙古道上近10年不可一世的孙老虎,下到三教九流盗墓界顶顶大名的状元、榜眼、探花、樊老鼠、孔道德,居中还夹杂着像陈浮生这样说牛叉不牛叉,可说不牛叉却也是缔造了一段少男少女们心中传奇的黄养神几人,这样一批人就算是放到中国随便每一个地方都会是或者将来会是跺一跺脚能让某个领域抖三抖的人物就这样因为一对父子聚在了一块! 看着这幅阵容,本来对暗杀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并不抱太大希望的纳兰王爷和孙老虎都为之动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没有亲自动手干过这样的事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再有机会像这次一般热血沸腾? 孙老虎和纳兰经纬同时望向站在房子中间显得那样普通可却妖异到让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忽视的身影,眼神复杂。欣赏?似乎猛然间陈浮生已经站到了一个与他们并不相差多少的高度,甚至从凝聚力感染力来看,比他们都毫不逊色。欣慰?一来他们没有那个立场,二来他们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成就显然远远没有现在的陈浮生来的更多。 嫉妒,看着这个身影两人脑海里几乎同一时间印出一个身影,当年的陈龙象!同样姓陈,这对父子的成就似乎一个比一个来的让人震撼,纳兰王爷嘴角扯起一抹略带一丝自嘲意味的笑容感叹道:“看了浮生,还真是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老了。” “是啊!”孙老虎也颇为感慨的说道,“当年我见浮生的时候还是在那样一座破木屋里,短短几年如今却站到了比你我更高的位置。” 如果说这样的盛会都不会引起四九城某些嗅觉灵敏的人丁点警觉,那帝都恐怕也早就不是猛龙遍地都是的帝都了。 长安俱乐部某座装修大气磅礴的包厢内,几位穿着打扮都极有品味的年轻男人坐在包厢内,只要是能坐进这里来的在京城绝对是横着走的角色,一位气质阴柔,身材消瘦但却很英俊的男人说道:“我刚从李荣道那儿得到一条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多年没有点大热闹的京城似乎要有点风浪了。” 坐在最中间,一身休闲装可却气质圆润如玉的李夸父轻轻敲了敲桌面道:“嗯,李荣道算是个有趣人物,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英俊男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佻说道:“今天不约而同的有好几个地方的车辆同时进入北京。”一位坐在李夸父边上的年轻男人讥讽的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什么消息,每天从全国各地进京办事的车辆多如牛毛,还在乎多那么几辆?” 其余人都没有出声,他们能坐到这里虽然说有靠父辈吃饭的主,可却也不都是像刚才的年轻人一样纯粹没脑子的货色,相反比大多数人来说从小就耳濡目染的他们眼界脑光都要比一般人高几个档次,都是有点玩味又有点好奇的盯着英俊男人等待下文。 英俊男人也不理会坐在李夸父边上的青年,自顾自的说道:“要是一般车辆进京,李荣道那草包也不会紧巴巴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是那贼娃子看出了点什么门道,具体的消息并没有,因为李荣道曾试图派人去跟踪查一下那几辆车的底,可根本却连影子都摸不着,能在北京城还让李荣道跟踪不着的角色怎么也不是一般的地头蛇,说不定还是几条过江龙呢。” 一位看上去戾气十足的年轻男人道:“巴不得他们能来整点幺蛾子呢,也省得我们每天闲的蛋疼。马上临近两会,家里的老头子几乎是下了死命令不许出丁点差错,搞得我最近酒吧都很少出入。” 李夸父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潇洒抖出一根夹在两手间,不紧不慢的说道:“小瑞你让李荣道多注意点就好,与我们没关系的事情尽量不要去招惹,最近你们都低调点,这时候出事可真没人去捞你们。” 坐在李夸父身边说话不过脑子的男人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猛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李哥,前几天我听一个在青年政治干部学院进修的哥们说,他们班有个猛人叫陈浮生,是不是就是上次在浙江跟叶大少死磕也是娶了蒹葭的那位?” 李夸父扫了年轻男人一眼,略带警告意味的说道:“不要想着去打他的主意,最近都安分点,等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再怎么折腾了怎么折腾。” 年轻男人虽然说话不过脑子,可对李夸父却是言听计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走出俱乐部的李夸父对着身后的李石柄道:“最近义父似乎有什么动作,我虽然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但应该跟这次的两会有不小关系,你看着那几个人一点,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李石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李夸父淡淡的道:“有什么你就说,跟我还吞吞吐吐的。”李石柄略微压低声音道:“小舅舅,你就没想过我们李家为什么要一个外姓人来做家主吗?” 李夸父平静的眼神猛然凌厉跋扈,“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否则……”能在京城一代纨绔中树立标杆形象的男人断然不是简单角色,更何况李石柄不是没见识过小舅舅的霸道手段,立刻噤若寒蝉。 不管李石柄什么反应的李夸父径直坐进宾利,李石柄硬着头皮坐进驾驶席,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李夸父淡淡的说道:“有些话你可以说,但有些不该你评论的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说的。” 密云独栋别墅内,陈浮生看着纳兰王爷道:“事情的始末我就不再多说,而且有些事情也是非做不可,可能会有点仓促,但恰好这个时间点也是一次机会。” 看着陈浮生平静的眼神,不得不说陈浮生比他们在座的任何一位都要疯狂。纳兰王爷看着陈浮生平静的双眼,眼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道:“你忍心让这一屋子的人陪你去送死?”要知道这不是什么平常的日子,而是马上临近共和国算是最隆重的两会时间点,一旦出什么事可就真是没有哪怕是一点希望翻身,在国内,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最忌讳也是再不可一世的人都不敢去触碰的底线。 孙老虎也缓缓转头望向这个几年前还在一家饭馆打工如今却已经有资格与纳兰王爷面对面的陈浮生。陈浮生沉默片刻,坚定到不容置疑的说道:“不需要他们亲自出手杀人,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来扛。” “你能扛得起?” 白马探花轻轻踏前一步,淡淡的道:“我陪他一起扛。”纳兰王爷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没等纳兰王爷开口,被小爷一脚踹上前的王解放不动声色的站在探花爷身后,用行动表明了心思。” 纳兰王爷温和平静的眼神从陈浮生身上缓缓移向某人身后的那群人,不说话可却比任何拷问都来的压力十足,探花和解放没有一位退缩。 五分钟的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纳兰王爷缓缓起身,一字一句道:“好,很好!只是……你们还不够,算我一个!”字字千钧,能让东北三千儿郎为之死心踏地卖命的纳兰王爷气吞万里如虎至少有一半是靠义气换来的,豪气干云! 木讷刻板的孙老虎平静说道:“什么时候动手,直接找我!”说完干净利落的起身走出别墅。 陈浮生看着陈庆之道:“不后悔?”白马探花猩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从接了你那张卡那天起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也许不管这个社会怎么黑暗,伦理道德怎么败坏,在某些地方总是不会缺少一些像白马探花、孔道德这样的异类,也正是因为这一小撮人的存在,一些与如今这个标榜城府厚黑不知礼义廉耻时代格格不入的忠义啊义气呀这些人性最根本的东西始终被人们追逐,让人去感动! 纳兰王爷的一身气吞万里如虎是老仆人从小耳目渲染的忠义培养的,也是在那个真正以义气为先的黑帮黄金时代造就的。可在这个小弟一心想踩着大哥肩膀往上爬的厚黑时代,魏端功曾经跟二狗说过,义气不能不讲,可却也不能太讲,也因此陈浮生的义气只针对那么一小撮特定的人群,甚至可以说,他的心扉除了富贵以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向谁去敞开过,始终有所保留。 也就是今天,他的心境终于敞开,最后的疯狂一搏,孤注一掷,这样的人生即使失败也会无比辉煌! 这一次,他们的存在注定会让人热血沸腾! (说实话,真是不擅长去刻画这种连想象都难以去想象的人物,可能大家会觉得前戏稍微有点拖沓,赶紧切入正题,可小明实实在在的说,我很满意现在的这种状态。写这本书的初衷真不是为了去描写一些烂俗的打斗场面,只是想通过二狗再次去激起我心中的梦想和奋斗,也时刻让我们谨记虽然这个时代黑暗,但一些永恒美好的东西却注定是值得我们一辈子去追求!想二狗对富贵,对娘的感恩,像黄养神他对待他那几个兄弟一般义气,像探花一样忠义,做人就应该是这样。当然也不是没有兄弟插朋友两刀的事,这种事情有,也很多,可却注定是下乘玩意,可能还是我阅历太浅,反正是不喜欢!下一章就开始真正进入前一波的小高c。) 第七十七章 我不会让陈家丢人的 第七十七章 我不会让陈家丢人的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先后离开,留下以陈浮生为核心最终聚集在一块的一行人。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陈浮生看着众人缓缓说道:“这次的事情你们不想参与的完全可以退出,打心眼里说我能理解你们,换成谁也一样,出来混无非是为个求财,不能求财不成还却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 小爷理都不理矫情的某人,自顾自的啃着一颗苹果,还不忘一巴掌拍在王解放的脑袋上,含糊不清的道:“没听着狗哥说什么啊,还不赶紧表个态,你个孬货。”对此是没有半句怨言的王解放再次沉声道:“陈哥,我这条命从跟着表哥那天起就已经是你的了,不要说杀人放火,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拨弄一杆二胡的樊老鼠和一身布衣断臂却怎么看怎么一身浩然正气的孔道德对视一眼,笑了笑,各自埋头摆弄自己的事情。对于两人来说,从被小爷叫到南京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两人的命已经卖了出去。说句不好听的,上次浑水袍哥龚红泉要剁二狗子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算是死过一次,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混迹底层江湖的人来说士为知己者死似乎是一种正常也可以说是必然的归宿,人以国士待我,我必当以国士报之,这种心态在他们这行不多见,却也并不少见。也许可能正是有他们这一小撮人的存在,这个社会依旧还有无数人在脱颖而出。自古英雄出自屠狗辈,也许可能真是市井之地才能培育出这么简单却不得不让人敬佩的汉子!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好到遥远的人性似乎并未被灭绝,坏到父子都准备搏命! 状元没有说话,黄养神一群人也同样没有说话,陈浮生缓缓转身,望向黄养神。本就能当得上玉树临风的黄养神如今也算一方权贵,气质比之前更加沉稳,看着陈浮生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却很快再次坚定起来,低声道:“陈哥,我……”看出黄养神意图的陈浮生摆了摆手,笑道:“没有关系,我说了这次的事情不会勉强任何人,况且我要是你,一样不会如今金钱美人都还没享受够就傻乎乎的跟别人去送死,你不欠我什么,帮我一次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我这个人没那么贪心。说实话,失望肯定是有,但绝对理解。” 黄养神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气道:“陈哥,我也不跟你说什么矫情话,我能有今天要不是陈哥你一手提携,恐怕到现在为止我都是南京街头一不入流的小混混。也许会有人说我忘恩负义,白眼狼,我不否认,可这次确实是不能也不想这样陪着陈哥你去赌这一把。”说完自嘲的嘟囔道:“也可能真是人越有钱胆子就越小了吧。” 余云豹和唐耀国看着黄养神的背影,两人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同时从黄养神背后站出来道:“神仙哥,养神有他的难处,希望您能理解,但我们两只要神仙哥你说话,刀山火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黄养神没有阻拦,林钧站在黄养神背后一言不发,低着头的眼神挣扎不休,说实话,跟着陈浮生的这段时间林钧确实卖命也学到不少东西,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林钧从来没有像余云豹一样把陈浮生当成顶天的偶像来看,从始至终他只认黄养神这一个大哥,甚至隐隐约约中林钧对陈浮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和记恨,也许是同一类人都泛着阴狠的原因,有些东西确实是说不上来。 这本来就是一个无比现实的时代,有像孔道德那样的异类存在,可不缺像张奇航林钧这样的人存在,现在会有,以后还会层出不穷。像黄养神这样的可能还算好,有的是狼心狗肺,面上一套背地里捅刀子的货色! 陈浮生好歹也算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泡了30年,要没有点应对形形色色、光怪陆离这个社会的本事,狗犊子还真不一定能活到今天。所以并没有理会林钧,丢给余云豹和唐耀国一人一根烟,道:“你们两不后悔?”余云豹和唐耀国同时点了点头道:“我们能有今天都是拜陈哥你所赐,不后悔。” 唐耀国的一身功夫是陈浮生让尉迟老爷子教的,余云豹早在跟着黄养神之前陈浮生就对他有所偏爱,倒不是因为余云豹能打办事利索,而是单纯因为他的性格,这类人跟陈浮生、黄养神截然不是一类人,是那种认准一件事或一个人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主,不知道该说傻x还是忠义。 最终,林钧随着黄养神离开,余云豹和唐耀国留下。状元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根本没他什么事一样,陈浮生不得已只能望向状元。说实话,对于状元是走是留他还真是没有一点把握,状元从一开始跟着他的时候就说过,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看一样东西,如今到了这种地步,状元是否肯为他卖命还真不一定,要是状元不留下,陈浮生是真会心疼,像这样的猛人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也许会理解,可断然不会像黄养神走一样不会费太多心思。 状元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着陈浮生略带一丝玩味的说道:“你打算拿什么换我这条命?” 陈浮生丢给状元一根烟,长呼出一口气,坐到沙发上扯了扯领口试探道:“这次去云南跟洪罂粟修成正果了?” “这招不管用,今天你要不说出个让我像探花一样甘心为你卖命的理由,你还真别指望我!”状元吐了个完美的烟圈,懒散的看着陈浮生那张怎么看也长不出朵花来的脸,补充道:“你要给我一个亿,我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我这条命卖一个亿也不算亏了。” 陈浮生换了个坐姿,道:“别逼我出杀手锏,你这条命卖不卖这次是跑不掉了。” 状元将烟头准确无误的弹进烟灰缸,道:“那就这么定了,算是最后一个条件,也算能了那个老鬼最后一个心愿了。”陈浮生试探道:“真要这样?” “那你还有什么能让我动心的筹码吗?” 想了半天的陈浮生最终也没想出什么能让状元心服口服卖命的条件来,只能作罢,算是默认状元的说法,状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再次伸了个懒腰道:“忘了跟你说一件事,陈龙象身边有一个女人,妖异的很,我第一次见面随手就被击飞,而且我记得我问过陈龙象,道上传言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几乎同时要你的项上人头,你出门怎么不多带点人?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陈浮生摇了摇头,连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陈庆之都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要是两人联手,说不定我会多派几个人!” 陈浮生沉默,连同白马探花小爷都同时陷入沉默,不说这句话陈龙象说的时候到底有多霸气,不得不让人揣测一下就算是吹牛他哪来的这份底气?就凭一个女人?更何况陈龙象会是吹牛的主? 女人在某个领域强大到一定境界时那就是让人仰视的存在,比如竹叶青,比如曹蒹葭,比如傅颖! “如果纳兰经纬和孙老虎两人联手能否干掉那个女人?”陈浮生眯了眯双眼,手指敲打着沙发问了一个众人同样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状元耸了耸肩道:“不清楚,但陈龙象的身手应该也不错,你可以找纳兰王爷印证一下!” “用枪呢?” “狙击?你要在北京城能弄出这么一杆玩意,我估计你连陈龙象的面都见不着就进公安部大牢了。这可是帝都,不是南京。” 陈浮生的眉头缓缓皱起,小爷冷不丁的道:“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到我们。” “什么?” “我从深圳得来的一份资料,我想可能会有人感兴趣!” 说完小爷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叠厚重的资料道,这是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的蛛丝马迹,本来我是想着二狗子再发展几年,等真正有实力叫板的时候拿出来或许能起到致命一击的作用。现在可能递出去不会有任何作用,不过要是递到有心人手里也还是能发挥点作用。 陈浮生看着最上方的一张资料,眼睛微微眯起,道:“我去见一趟李夸父。”陈庆之起身道:“我陪你一起去!” 走出别墅,陈庆之开车,陈浮生坐在车上给李夸父打了个电话之后问道:“象爻到北京了?” 陈庆之点了点头。 “要不让象爻出国一段时间?绿卡我已经办好了。”以陈浮生现在的能量,或许解决陈龙象还有点困难,办一张绿卡却并不是什么难事,早已经过了那个刚从张家寨出来几千块就是一笔巨款的年代。陈庆之沉默片刻,陈浮生丢给陈庆之一根苏烟,自己也点燃一根道:“我知道你对看不上象爻的婚礼有遗憾,我也还没有为富贵娶媳妇遗憾,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没想过去往死里整他,也不知道是见的多了,还是想为孩子们多积点阴德,并不想动不动就动手杀人。刚开始可能有怨念,可仔细想想哪个男人没做过几件陈世美的事情,我愤恨的是那个狗犊子拍拍屁股走人也就算了,却偏偏给娘留下我们三个拖油瓶,让娘苦了一辈子,我要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带到娘坟前,还真不是娘亲生的。” 一番话虽然平淡,可其中的艰辛委屈愤懑却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陈庆之深吸一口烟,道:“象爻有她自己的幸福,这次要能从李家收点利息回来,爷爷也算能在那边安息了!” “如果这次出事,孩子那边怎么办?钱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 “孩子我打算都交给曹家,老爷子那边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想两会之后老爷子也差不多快要退了,我做的事应该牵涉不到太多了。” 陈庆之再次点头,猩红凉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喃喃自语道:“爷爷,我不会让陈家丢人的!” 第七十八章 逝去 第七十八章 逝去 两个可以说是不是敌人的敌人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分外眼红,反倒不加掩饰的相互欣赏。李夸父看上去也并不是那种丢进人堆就晃眼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是底蕴深厚还是定力惊人,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一眼就能让人咂摸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如果说陈庆之是像极了67度的衡水老白干,李夸父就是存放多年陈年茅台,温润如玉,可却底蕴十足。 像这种有着40岁成功男人味道,又长着30岁面孔家世显赫到让人敬畏的男人,真是可以通杀上到80岁下到10几岁的所有妇女。 李夸父在打量陈庆之的同时,白马探花也同样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牛叉到不可一世的红色子弟,这样一对被魏端功评为放在三国绝对是西凉锦马超的一对人物,就这样在平静到掀不起半丝波澜的状态下见面,没有乱七八糟的火花闪烁,只有平静到冷冽的暗流涌动。 “这位应该就是传说手上人命不下17条的白马探花陈庆之了吧?”李夸父看着陈庆之缓缓开口问道。 白马探花点点头,脸色平静的像凉下来的白开水,没有半点波动,根本不像一对世家仇人。 反倒是陈浮生抬头缓缓看着蠢蠢欲动的李石柄,眼神中的阴狠让这位敢踢开中信董事长办公室的猛人都不寒而栗,李夸父摆了摆手,看着陈庆之淡淡的道:“我记得我们家还有一尊飞驹遛,听说是太原陈家的家传之物。庆之兄好像就是太原人,不知道对这尊佛像有没有印象?” 探花修长凉薄的双眸缓缓挑起,眼神冷冽如刀,当做看不见这一幕的李夸父掏出一包军区特供的小熊猫,丢给陈浮生一支,顺便抛给一言不合便准备出手的陈庆之一支,根本不管陈庆之去不去接,自顾自的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道:“论能打我还真不一定怵你,你练了几十年伏虎桩,精通十几种内家拳,我也好歹跟几个世外高人学过几招,所以你不用瞪我。既然你们是来商量事情的,就要商量事情的觉悟,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要真有那能耐现在就去我家拿回去,也算没有辜负你探花郎一杆枪就敢叫板孙满弓的威名。” 陈浮生抽着军区特供的烟草,嘀咕道:“到底是特供的,就尼玛比一般烟草好抽。” 接过那支烟的探花淡淡的道:“现任李家家主好像姓陈?” 这下轮到李夸父眯起双眼,盯着白马探花,探花针锋相对,气氛,箭拔弩张! 陈浮生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对世家仇人。 到底是京城年轻一代纨绔的标杆人物,仅仅是缓缓调整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双眼就恢复平静,望向陈浮生道:“这次约我见面就是准备让这位白马探花一窝端?”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要真能那样简单,我倒是不介意庆之现在就把你解剖,不过略微不现实了一点。这次来是有份东西想给你看一下!” 李夸父安稳坐着。 陈浮生再次望向李石柄,李夸父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的道:“没事,我带的人自然信得过。” 陈浮生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资料,轻轻推到李夸父面前,双眼眯起道:“我只要一样东西,情报,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李夸父伸手取过那张纸,脸色瞬间巨变,双眼眯起,“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看着脸色犹豫不定的李夸父,陈浮生继续道:“我敢拿这份来找你,手里就肯定还会有备份,所以不要想着以为留下我就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缓缓起身,道:“这次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真不介意鞍前马后!” “为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也姓陈!”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李石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小舅舅,低声道:“就这么让他们走?” 缓缓吐出一口气的李夸父没有回答李石柄的话,转头在李石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说任何人的时候李夸父特意加重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李石柄点了点头道:“明白。” 从会所离开的陈浮生上车揉了揉眼角,道:“对上李夸父有几分胜算?”探花眯了眯凉薄的双眼,轻声道:“从李夸父走路和双手看,应该在太极、炮锤、二十四拦手方面下过苦功,五五分成,我用左手的情况下。”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等等,让解放去盯一下李石柄,从李夸父身上我看不出他怎么想的,可李石柄眼神里的兴奋不似作假,应该可以挖掘到一点东西。也不知道富贵现在怎么样了!” 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陈浮生嘴角浮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曹老太爷似乎闭上眼睛就会再也无法醒来,可这位伴随着共和国崛起的老人却倔强的死活不肯闭眼,艰难的转头望向站在床前的儿子、孙子、孙媳妇等一干曹家上上下下一屋子人,手指指了指身体,大概明白老人一点心思的曹必胜犹豫着是否要按照老太爷说的办,曹野狐已经径直上前,大逆不道的将插在老太爷身上的一系列精密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医疗器械拔去,一屋子的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没有做声。 曹家三代直系都是军人,自然能理解老人所要表达的意思,一名军人,也许最好的归宿或许是战死沙场,但最坏的死法肯定是躺在病床上。也正是如此曹野狐才敢冒着巨大风险动手拆除维系老太爷生命的精密设备。 不知道是那些设备的去除让老太爷松了口气,还是一位将死之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老太爷苍老如斑驳白桦树皮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润,顺带着眼神都恢复了清明,挣扎着起身的老太爷在一屋子人得照顾下换上那身已经洗得快要发白的八路军装。老太爷缓缓开口道:“我活了这么久也是该死了,昨天晚上还梦到老战友们在下边等我去喝酒。 顿了顿,缓了口气的老太爷继续说道:“你们自有你们的生活,曹家我再不放心也没法再照看了,是兴是败都在你们手里。我唯一惦念的是蒹葭那孩子不知道在下边过的怎么样,也没法再替她看着孩子长大成人,我答应过她会让陈富贵成为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可惜我也没法再亲眼看到了。” 曹野狐低声道:“太爷爷。” 老太爷眯了半辈子的眼睛似乎在临死前不想再眯,用力睁开双眼摸着半跪在床前曹野狐的头,呢喃道:“野狐,太爷爷没有偏心,曹家还得你们这一代中兴。扶着我最后去看一眼老战友们吧。” 曹家上上下下20多口人手忙脚乱的抬着老太爷前往八宝山。 望着这片埋葬了共和国将近半个世纪元老的国土,老太爷奇迹般的没有让任何人搀扶缓缓起身,摘帽,敬礼!如一道庄严的丰碑树立。 天空中一道炸雷平地而起。 一位见证了共和国荣辱沉浮将近百年历史的老人就此逝去! 年近80的曹必胜放声痛哭,曹野狐摘帽,敬礼! 竖日,全军缟素! 致以一位为共和国奉献一生的军人最崇高的致敬! 网 第七十九章 怨念滔天 第七十九章 怨念滔天 一行人一刻都没有停息的将四环以内的帝都转了个遍,可最终也没有等来李夸父的消息。却是在电视中看到了曹老太爷辞世的新闻,对那个活着始终半眯半闭着双眼,看似不起眼死后却至少是以半个国家元首葬礼下葬的老太爷,陈浮生怀有的感情并不复杂,抛却敬佩就只剩感激! 敬佩这样一个为共和国荣辱沉浮贡献大半辈子甚至死后子女都在共和国各个岗位上发光发热的老人,感激他培养了一个与自己相濡以沫一辈子,让别人羡慕嫉妒到眼红的重孙女,也感激老太爷从始至终没有对他像曹家其他人一样嘲讽冷眼旁观,甚至给了他曹家其他人从没有给过的尊重。也许有很多原因存在,但事实上老太爷对他和蒹葭那段外界都不看好甚至他自己也没报多大希望的婚姻一直都是支持态度,是老太爷一手摁下了曹家所有反对的声音,也是老太爷承认了他半个曹家女婿的身份。 如果此刻的陈浮生要是知道老太爷临终前还曾念念不忘富贵当将军的事情,蒹葭在下边的冷暖,也许感激会比现在更胜。 老太爷逝去的消息从电视中转到由曹野狐通知陈浮生的时候,他就知道也许这次的行动不得不被迫延期一段时间,不说没有足够的情报去支撑他那略带不自量力的图谋,于情于理老太爷的葬礼他都得代表蒹葭代表孩子去做点什么,也许这样一位老人的葬礼会有曹家一干人、共和国一辈人去操心,但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一个旁观者。 当陈浮生再一次踏进曹家的时候着实让曹家上上下下一干人马不大不小的震惊了一下,这位当初还让人看不出丁点出彩地方的男人这次却爆发出一股让人不可小觑的从容淡定和气场,尤其是身后还跟着白马探花和气质温蜡如蜜的状元,以及以小爷和樊老鼠一小撮走在这个时代潮流上的人物外加解放一干人时,确实横生出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场。 再不上台面,这样一群放到哪个领域都不能让人忽视的人,都得存点忌惮。况且就算是曹家年轻一代经商出彩的几位年轻人,不论头脑手腕城府定力这些东西,单论身家也未必就能比得上现在的陈浮生。 这样一个在当初谁都没看好他有什么惊奇之处的男人竟然妖异般的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折腾出让在场至少一半人要汗颜的成就,还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让人疯狂的时代。 连强大到除曹家老太爷能镇得住以外的铁娘子傅颖的眼光都泛起一丝涟漪,尽管这丝涟漪很快可以忽略不计,但能让铁娘子傅颖有想过或许当初是她看走眼这样一丁点念头都不得不承认陈浮生确实可以算得上拔尖。 带这么多人来陈浮生是故意的,不能算的上是故意显摆他今日的成就,但确实是存了一份不想再一次让曹家人对他对蒹葭腹诽什么的心思。 陈浮生是堂而皇之上门的,曹家就必然要正视如今的陈浮生登门不是以其他身份,而是女婿的身份,不管在场的众人如何不愿承认,可却没人能也没人敢去违背老太爷的决定。曹必胜只是看了一眼陈浮生,两日来没有合眼的他略显操劳的道:“既然来了,就都是一家人。” 有这句话垫底,陈浮生戴孝戴的理直气壮,曹老太爷辞世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办葬礼,需要做的事情一大堆,也许事情比寻常人家多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却有专门部门负责,道教协会负责定追悼会的日子,风水协会定下葬于哪,专人负责追悼会在哪开,哪些国家政要和什么人会参加追悼会,国家会一手操办。 唯一可能忙碌的就是曹必胜、曹野狐、傅颖一几个直系亲属,需要参与其中并负责把关,与一些人商量,其他人几乎是没有机会去做点什么,所以陈浮生到来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只是洗耳恭听。 也许不置身其中永远不会知道一个葬礼还有如此多门道,也不可能见识到一个真正的大家族是如何繁衍和对待一些事情的,但踏进这个门槛就初步领略到了真正的大家族底蕴是怎样一个深厚,贫穷和富有外加底蕴深厚是怎样一个差距。 陈浮生的到来顶多算是让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但无疑却都不想老太爷这么一根支柱倒下去的曹家人心里多了点嘀咕,并没有对这场葬礼起到哪怕是锦上添花的一点作用。 日期也明确无误的定了下来,参加追悼会人员的名单也在各个部门的运作之下有条不紊列了出来,剩余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等待这场葬礼的到来。 3月18,大雨磅礴,宜葬! 北京曹家,黑白分明,肃穆庄严! 陈浮生以曹家人的身份参与了这场盛大的追悼会,上午10点,第一批悼念共和国元勋的人依次入场,新闻部记者,往常只有电视中能见到的面孔,挨个悼念老太爷,慰问曹家人,在第一批参与追悼人员中陈浮生再次看到了在青海玉虚峰见到的两位老人。 第一批悼念老太爷的人数大约保持在60个左右,有白发苍苍坐着轮椅的老人,有军人,还有相对年轻的人们,但无一不是在50岁以上,身份一般人或许会在某本书或中央电视台了解到一星半点。 随着第一批人的离开,第二批、第三批此后的人开始陆续进场。第二批进场的人中陈浮生看到了那张在张家寨挂了多年的照片中的人物,只是没有人去在意,那个人也注意到了陈浮生,仅仅是对视一眼,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不知道第几批人中,陈浮生看到了富贵,也看到了陪在一位老人身边的三千,也看到了纳兰王爷,孙老虎。 自从看过那张面孔之后,陈浮生的脑袋似乎陷入了一种停顿境界,昏昏沉沉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张画面,有富贵的面孔,也有张家寨那个疯癫老头的身影,但更多的却是那张照片上的面孔,甚至连葬礼他都不知道是怎样结束的,只知道在下午的时候结束了。 不知道是怎样走出曹家的陈浮生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迈巴赫,也看到了很多人,富贵、三千、纳兰等等。 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很多人围在了陈浮生身侧,那辆马巴赫依旧停在不远处。陈浮生似乎看着那辆迈巴赫上走下来一个人,缓缓朝他们这边走来。 不知道在什么力量的牵引下陈浮生也抬步向那个人走去,这样一对似乎冥冥中注定要反目成仇的父子最终走到了一块。 陈浮生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双眼泛红,只想活生生撕裂眼前的畜生,碎尸万段,照片上的男人身后猛然站出一个身影,脚步前移,搭上陈浮生的手臂,一拉一扯,陈浮生就已经趴在地上,被大雨打湿的他像一只落水狗,还想挣扎着起身,可却怎么也起不来。 一个坚强的臂膀将陈浮生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记手刃砍在陈浮生的脖颈后方,陈浮生终于晕了过去,只是在晕过去之前双眼依旧泛红,脑海里依旧是那张模糊不清可却刻骨铭心让人恨不得撕碎的的脸庞。 只听出手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陈龙象冷漠的扔下两个字,转身离去。 废物。 抱着陈浮生的富贵双眼微眯,眼眶泛红。 三千几乎是放声痛哭,也许外人感受不到陈浮生压抑的是什么,可陪着陈浮生一起进山一起下套子的富贵和三千可却是比任何人都明白陈浮生苦苦压抑着的是这三十年的怨念。 陪在三千身边的老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哪份疯魔执着蒙蔽了心智,竟然急火攻心。” 大概猜出点大致情况的人们也都沉默了下去,状元憋着一口气道:“先带浮生回别墅吧,没事,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 大雨更加肆虐,黑白分明的葬礼,阴霾的天空,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猛然间,天空一道闪电划过! 趴在富贵肩膀上的陈浮生蓦然醒来,“啊……………………” 近乎癫狂的嘶吼! 那一刻,怨念滔天! 什么苦能活生生逼疯一个人? (这几章可能写的不是很顺畅,苦逼太浓了,浓的我写不下去,但我还是想说,写的我憋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份执着,或许陈浮生都走不到今天,我也走不到今天!仅以这份怨念致敬给你们这群可爱的读者们!) 第八十章 缩手缩脚 第八十章 缩手缩脚 大雨磅礴的京城,街道上顷刻间即落满了雨水,雨水打湿了大地,也打湿了站着地上的人们。 雨水哗哗的声音很快掩盖了陈浮生怒吼的声音,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嚎之后,似乎积郁在心中良久的怨气也随之呼出不少。陈浮生再次站在雨中看着那辆远去的迈巴赫,手里紧紧握着那枚硬币不停的提醒自己:“你要冷静,你还要将那个畜生碎尸万段!你要冷静,你还要让娘瞑目……” 使劲搓了搓沾满不知道雨水泥土的脸庞,强逼着自己微笑出来,不断的翻转着硬币调整脸上的笑容。终于,脸色趋于平静,除去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双眼中的怒火似乎已经被雨水浇灭。 看着这一幕的众人被深深震撼,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这样,又是什么样的定力才能强忍下去这一刻的憋屈! 站在三千旁边的老人轻轻颔首,眼神中的欣赏不加掩饰,也许正是这样一个被生活折磨在疯与半疯之间的男人才能让三千这孩子保有这份灵气吧。 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三千的这个三叔将来成就必然不会低,这样三千也不至于以一个孩子肩膀去面对将要面临的疾风暴雨了吧。 在老人心中闪过这些念头的时候,陈浮生已经恢复到常态,似乎前一刻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行人上车,离开! 坐在车里的陈浮生望着窗外的磅礴大雨,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默默出神。 原以为自己看了不下百遍知青史,被这个社会碾压了无数遍,再见着那个人的时候可能会淡定一点,可没想到相见的时候平时调整情绪的手段一个都用不上,愤怒仇视几乎充斥了全身每一个角落,似乎30年的怨气不仅没散,反而随着这一次见面彻底爆发出来。 再想起曹老太爷葬礼上的那一幕,就凭那个畜生以第二批人次参加追悼会的身份,自己再奋斗多少时间才能有望达到那个高度?也不知道陈庆之对上那个隐隐约约中的女人,结果谁胜谁负! 扯了扯勒着脖子的领带,调整了个坐姿,自嘲道:“真尼玛可笑!还是高估了自己呀。 陈富贵看着虽然带着一丝笑容可脸色却毫无血色的二狗子,低声道:“二狗,有些事你那时候可能还小,并不知道,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子,你不能这样把自己往死地上逼。娘也不会同意你把他怎么样的,你忘了吗,你从小没挨过娘一丁点打,可那次你把他的照片摔在地上的时候,娘是什么反应?” 良久,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道:“我只知道那个畜生把我们爷三扔给娘一个人,他自己跑路了,他做陈世美我不怪他,可是他害死了娘,娘才50岁就走了呀,要不是我们三个拖油瓶拖累,娘至少会活到80的。” 说完没等富贵开口,近乎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要不把他拖到娘的坟前碎尸万段,我就不是娘的儿子。” “你不管孩子了吗?” 陈浮生比谁都清楚富贵要表达的东西,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你安心当你的兵,我再发展几年,现在你和三千都出息了,我就不相信再过10年你不能混个将军当一当,到时候就算那个畜生再有能量他也不可能一直上升,我们还有时间,他有什么?李夸父?谁吃了谁还真不一定呢!” 亲自参与那场葬礼的陈浮生现在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杀人?真是有点可笑,不说那个女人的身手,就是单以陈龙象的身份在两会前夕被暗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真是简单的有几个人就能扛下来的事吗? 要知道这个时代虽然不兴株连,可李家庞大的资源动起来,加上政fu出面,其他人能不被牵连吗?富贵和三千能不被牵连? 难道真要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恩怨,要搭上这一窝人的性命外加三千和富贵的前途? 娘会同意吗? 幸亏李夸父没有给消息,否则今天真就不一定能坐在这里了! 错误的估计形势才会陷入这种境地,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所谓的高层有一点了解,对洛阳李家的实力也大概摸清不少,可现在看来李家的能量显然远远不止于此。 如果没有庞大的权力和财富圈支撑,先不说要干掉陈龙象有多困难,光是干掉陈龙象之后一系列的事情怎么解决才是难题,要是会牵扯到富贵和三千的话那显然陈浮生绝对不会去干这种事情。 想到这的陈浮生轻轻眯起双眼,自言自语道:“我有足够的时间,你有什么?” 通过这几番起落的陈浮生如今虽然还没到40,可男人身上该有的一些底蕴味道都开始沉淀,那张带着安静从容的苍白脸庞,虽然谈不上英俊,可眼中的平静从容却似乎永远不温不火。 也许真会应了那句话,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你想要的一切时间总会给予你的! 也许陈浮生现在不是最有财富最有权力的,可从这几年的发展来看,显然只要给他时间,或许一切都还真说不准! 不是那个谁谁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吗,真正体现一个人能力的也许不一定是城府手腕这些东西,但韧性、耐力这些东西肯定是考验一个人能否成为人上人的不二标准,就是那个小明啦! 陈浮生不缺这些,缺的只是机会,时间而已! 也许这个机会马上就来,也许会等很长时间,现实如此荒诞,更不用说了,他会用很久的时间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 富贵因为本身是秘密回国,再加上最近军中因为富贵的事情几个大佬都已经快要吵翻天,虽然有曹老太爷临死前出力,但到底老太爷没有等到那一天,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变故,因此富贵虽然不放心,但还是被二狗强力赶回了军区。 剩下三千刚开始死活不肯走,可架不住旁边的老头在三千耳边仅仅是嘀咕几句,一副刚才还要死要活死活不肯离开的三千立马答应跟着老人回去,临走前,三千还不忘趴在三叔的耳边低声道:“三叔,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帮到你了,到时候三叔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说完就跟着老头子离开,按说三千的话可能会有点孩子气,可老人临走前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这样一个看上去肯定是大人物的老头眼神里传递的意味可就真值得揣摩了。 反倒是纳兰王爷颇有点尴尬的看着三千离开,连话都没插上一句,当老子当到连个三叔都不如的份上也真是够让纳兰王爷郁闷的。 纳兰王爷看着陈浮生叹了口气道:“事实上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事情不可能成,只是想着有些事情未尝不可以试一试,至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底蕴家族是怎么个深厚,可没想到你却会是以这种方式了解,也谈不上好坏,只能说有点遗憾而已!” “我近期还不会离开北京,可能会在两会之后才会返回东北,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在北京也有不少人脉,不介意为你牵线搭桥,至于你跟叶燕赵那档子事,有时间大家坐下来谈开就好,没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嗯,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随时联系我就成,能坐下来谈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陈浮生转头看着孙老虎道:“孙哥你近期也不会离开北京吧?” “嗯,要等到两会之后。” 陈浮生砸吧砸吧嘴,一脸艳羡道:“什么时候我也混个全国人大代表,进人民大会堂提点意见,那想想都拉风!” 纳兰王爷笑道:“你以后没必要走这条路,倒是如果有机会可以给虎剩和状元弄个头衔,进什么风水协会当个会员,也算有个护身符,庆之的话案底太重了,就不合适这条路,安心走现在这条路,等以后有机会换个身份。” “走我们这条路的,不多准备几条后路,多几道护身符,总归不方便,倒不是说这些真能护得住,毕竟如果有心人要查实在经不起查,就是可以出面做事也好交朋友也罢,总要有几个拿的出手的身份。” 受益匪浅的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继续讨教了其中一些门道,意犹未尽的陈浮生这才让纳兰王爷和孙老虎离开。 掏出本子一条一条记下,道:“真是想不到这其中都会有这么多门道,等有机会就让虎剩你也担个风水协会或者道教协会的会员头衔。” 小爷甩了甩那贴在头皮上冲击人视觉神经的中分,道:“毛线,说起来我跟现在道教协会主席都有点渊源,实在没劲的很,还是自由自在一点好。” 陈浮生也不强求,看着众人说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先都在北京呆着,只要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杀上门来,其他情况应该没有问题,至于警察那边我想两会前夕只要你们不出去整幺蛾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小心起见,你们分开两个地方住,地址不要随便跟别人透露,等过了这个风声再出北京。” 对陈浮生的安排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陈浮生该头疼了。 暗斗只要他不主动攻击,现在暂时是没有问题,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老爷子能量有限,陈浮生人脉还相对较浅,根本没有办法来应对目前李家的一系列动作。 早知如此,就不该先行挑衅,要不是虎剩查的东西被人顺藤摸瓜发觉,李家哪会对他们动手,时间啊时间,再多给几年时间,也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缩手缩脚了。 感觉自己有点操之过急的陈浮生懊恼的想道,他哪知道陈龙象选择对他动手是什么原因。 也许也只能从那两个老人身上突破了,可就因为这就用了这份人情,多少有点不划算呀! 惘 第八十一章 好事不断 第八十一章 好事不断 老太爷的死虽然打乱了陈浮生的布局,但也算是挽救了陈浮生这支已经成型的庞大团队。也正因如此,齐东吴虽然被证监会带走,陈浮生的生意被打击的七零八落,有这支强悍的团队在,显然陈浮生的再次崛起并不会是遥遥无期。 随着两会日期的逼近,陈浮生的日子也开始越来越难熬,先是这批人的吃喝拉撒,再到富贵那边晋升少将的事情,让现在的他捉襟见肘,头上的白发都明显增加了几根。 幸好两会的如期召开为陈浮生带来了一条激动人心的消息,让本来感觉前途渺茫的陈浮生看到了曙光。 某位中央委员在两会第二天被点名批评,在此前没收到任何风声但政治嗅觉却异常灵敏的政客们都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消息如春风般吹遍神州大地,有人倒霉自然有人欢喜。 要知道有望在shiba大上进入政治局常委的大佬顷刻间被人扼杀,这个中充斥的利益纠缠和政治交易已然显露无疑,这样一个人倒下自然不会是仅仅一个人的事情,至于是一大批人还是一个派系倒下这个差别在陈浮生看来并无多大区别。 有人倒下去就要有人站起来,位置的多寡有钱老爷子一份就足够,好一点再加上个富贵,至于再多再少也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所以倒下去多和少自然就不存在任何差别,这么大的地震总不会只倒下两个人的,这点常识是个人就懂。 受到老爷子点拨的陈浮生现在比任何人都要安稳坚挺,尽管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委,但肯定是老爷子再一次站队成功,剩下的慢慢等就是。 惊喜和噩耗并没有让人等待太长时间,为期数天的两会刚完,某位中央大佬就已经被近乎连根拔起,而内部的人事调动已经初步成型。 钱老爷子得到的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凶猛,像他这种本来已经到头的官员站队成功顶多再让他多点实权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耀,让人想都想不到的是钱老爷子由一个已经到顶的副部级干部一跃成为握有了不下于半个政治局常委能量的正部级官员,这样的上升可不简简单单是一个级别的上升,而是政治前途的一片光明。 钱老爷子依旧沉稳,虽然能从他眉梢淡淡的笑意看出高升的迹象,但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沉稳也无愧于老爷子今天达到的高度。 丝毫不掩饰兴奋的陈浮生舔着脸站在老爷子背后道:“义父,不会是咱家祖坟冒青烟了吧,事情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如今这对当初因为利益走到一块的父子经过这么风雨之后已经真的情如父子,因此陈浮生也不用继续在老爷子面前强忍情绪,老爷子对此也不以为意,老来能有人陪着自己荣辱沉浮也是一件让政敌羡慕不已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来的这么突然,但李书记跟我说有两位常委点名提点了我,这才定下来,我都不清楚怎么会受人这么大的恩惠。 陈浮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法就集中到了诸葛老神仙葬礼上那两位老人身上,略一思索心中就大致有底,但在没确定之前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胡乱开口,只是轻声问道:“那中央办公厅书记就已经板上钉钉咯?”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本来就是交换的事情,位置就那么几个,有人退下去就要有人补上来,谁也不想自己退了之后就被人清算,自然要留点准备,几方腾挪博弈事情就算差不多订下来了。” 陈浮生丝咧嘴笑道:“那我也现在也算正经八百的**,官二代了。” 钱老爷子正色道:“虽然局势还没有完全明朗,但只要你好好上你的班,按步就班的走,只要老头子我在一天,总会给我孙儿孙女一份大好前程。” 陈浮生郑重的点了点头后又咧嘴笑道:“那我就替咬金和小蛮先谢过爷爷了,我下午陪干妈听京剧,义父要不你也一起去?”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也好,过两天你干妈要去秦皇岛,到时候你陪着一起过去,我就不能过去了。” 陈浮生换了京牌的奥迪a4出现在国家大剧院时,有心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京城说大还真不大,老爷子的事情才刚刚定下来有心人就已经知道了钱老爷子的生平外加黄丹青以及陈浮生这一号太子爷的所有事情,所有事情里自然包括那位姓陈的太子爷的座驾。 有些人可能还会觉得就这么赤果果的巴结总是有点影响不好,所以可能已经委婉了n条路,但是一系列的服务待遇还是让陈浮生有点吃不消,就更不用说对这种事情没有丁点好感的黄丹青,京剧刚刚开始被扰了兴致的黄丹青就起身出门。 老爷子也只能苦笑,多少年来黄丹青除了对干儿子宠的不像话以外对外人还真是冷漠到难以接近,摆了摆手让陈浮生出去陪黄丹青散心,老爷子则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剧院内听京剧。 小跑着跟上黄丹青的陈浮生让陪同的两个姑娘离开,轻声说道:“也不能怪他们,换成是我估计也不可能比他们更委婉了。” 黄丹青冷漠的脸上浮起溺爱的笑意道:“干妈也知道,就是看不惯这些事情,没有掉头走人也是想着老头子一高升就带你出来给所有人看,干妈自然也要给你铺条光明大道。” 陈浮生一脸憨笑道:“谢谢干妈。” “这孩子,还跟干妈这么客气,这次老头子能上升一步,对你对他都是好事,你尽管折腾,也别让外人看扁了我们钱家。”黄丹青对陈浮生的宠溺真是让老爷子都敢怒不敢言。 陈浮生陪黄太后走着的时候,中南海,两位在诸葛老神仙葬礼上出现的两位老人躺在沙发上道:“这次也算彻底把诸葛清明那点帐还上了,不过我看过钱子项在江苏任职期间的履历,中国还是需要这样一批能干实事的人,也能跟上中央的发展思路。” 另一位老人点了点头道:“钱子项有大局观,对经济建设也有很大功劳,这样的人应该往上提一提,只是可惜了波将军一辈子的心血了。” 提起此事两位老人都惋惜的摇了摇头。 三个月后,钱老爷正式出任中央办公厅书记,那位有望进政治局常委的大佬被解除所有职务,而与此息息相关的事情也同样在上演着。 某位铁道部大佬被免职,八大军区司令军长任免,某位省部级大佬落马,中石油被查出违纪,等等一系列在常人看来遥不可及的东西一幕幕摆在了人们面前,而相比之下洛阳李家在党政系统和商界的削弱,以及陈富贵在几位大佬的极力支持下荣升少将出任北京军区38军56师师长,一个刚满18岁的孩子同时担任中国道教协会、风水协会荣誉顾问这些消息则并没那么光芒四射。 可在有心人眼中,这些消息才是真正的震撼,一个中国最年轻的少将,一个中国最年轻的道教协会、风水协会荣誉顾问,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可这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谁又能真正理清。 这些在普通人眼里也许只是一则新闻的消息对刚从秦皇岛回来的陈浮生却是实实在在再好不过的消息,试想一下,有一个中央办公厅书记的义父,中国最年轻少将的哥哥,中国最小的道教协会、风水协会荣誉顾问的侄儿,这种荣耀到底有多巨大,是个人显然就能感受的到! 在这些消息的带动下陈浮生的好事也是一桩接一桩,首先齐东吴毫发无损的出现,山西、南京、东北等地的生意、资金一一开始解冻复苏。 伴随着这些的好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苏北吴家老爷子借此机会成为江苏省代省长,陈春雷担任江苏省委书记等等…… 陈浮生的实力几乎是短时间内暴涨! 反观洛阳李家,受那位大佬的牵连,党政系统担任要职的一半官员落马,占据央企几个高位的领导也人人自危,陈龙象主持下的洛阳李家风雨飘摇! 网 第八十二章 大战掀开 第八十二章 大战掀开 陈龙象从来没想过李家居然会在他手上走向没落,从他强势入主李家的那一刻开始,一步步将本来就从龙有功的李家带入另一个巅峰,黑白两道、政界、商界、军界点面开花,可以说让一个商贾之家达到了权利高峰。 铁腕、决断这些只要可以形容一个枭雄的词语用到陈龙象身上没有一个过分,可在这些词语背后隐藏的也是激进、自负,人无完人,这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些在成功的时候都可以看做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在失败的时候就会被无限放大。 现在的陈龙象就面临着这个问题,是不可否认李家达到今天的高度至少有他70%的功劳,可在一些人的官位利益面前这些都是可以被忽略不计的,以往因为被陈龙象高压政策压的不敢稍露不满的李家直系也好嫡系也罢,这一刻全部站出来开始反对陈龙象。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提出罢免陈龙象李家家主之位,理由也很充分,都是因为陈龙象的刚愎自用激进才在这次政治斗争中站错了队伍。 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李石柄,而且也获得了至少除了寥寥数个人之外绝大部分人的支持,但在这个过程中本应该站出来扛起这杆大旗或者这群人中的领袖人物李夸父却出奇的保持了沉默,不仅保持了沉默,甚至态度还偏向于陈龙象,因为李夸父曾当着众人的面说过:“是义父自负导致了今天,可要不是义父和那个人的关系,李家能走到今天?” 让人更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件事的主角陈龙象居然一反常态的保持了沉默,既没有表态要让出家主之位,也没有趁着还在家主之位凌厉反击,这让习惯了陈龙象一直凌厉的人们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要是陈龙象彻底亮出爪牙还不至于让这批人这么茫然,毕竟就算陈龙象手腕再霸道如今能动用的资源也有限,可偏偏保持沉默却是让人产生一种诡异的错觉,不用说李家人,在外人眼里也是相当诡异。 浙江,澹台老佛爷别墅内,陈龙象稳稳的坐在老佛爷对面,淡淡的道:“她还是不肯见我?”娲一如既往的安静站在陈龙象背后,恬淡温婉,看这对男女的表情放佛那些足够让一个人跳楼自杀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说到定力,老佛爷都自愧不如眼前的这两位,即使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可对他的影响这些日子以来也让他头疼不已,可眼前这对正儿八经的主角反而淡定的让人发疯。 本来想说点什么的老佛爷也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道:“如果她要见你早见了,怎么会等到今天还不肯见你。” 连李家家主之位动摇都不能让陈龙象皱一下眉头的表情因为老佛爷的这番话破天荒的皱了皱眉头,一脸冷漠的道:“如果不是她有东西放在她那,她这两年就一直留在浙江,我会连续让你两次带话?” 澹台老佛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当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提的好,如果不是因为她?你陈龙象能顺风顺水的走到如今?” 陈龙象淡淡的扫了站在澹台老佛爷身后如一个行将就木的姚瘸子一眼,起身道:“如果你认为凭你身后的那个瘸子和你自己那点斤两激怒我可以不付出点代价,你大可以试试看我陈龙象能走到今天是不是就只是因为她!”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娲一如既往的跟在身后,不紧不慢。 坐上那辆迈巴赫,娲轻声道:“李家的人最近一直不安分,事情到底什么时候完你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放下李家家主避开这次风头我们回张家寨一趟?老爷子也说过你55的时候会回张家寨。” 陈龙象冷笑道:“就凭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就想让我退出李家?当年他们不成气候,现在以为傍上了大树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废物就是废物,他们要真成气候也不用等到今天。我倒是听说夸父那孩子这次没有出手?” 听着陈龙象讥诮的口气,娲叹了口气道:“我早说过夸父那孩子早把你当父亲看,如果这次他也要是站出来,上边还会让你继续坐李家家主?说到底你始终是个变数,夸父比你更符合上边的要求。” 陈龙象淡淡的道:“如果他这次直接站出来让我滚出李家,他还真没辜负我这些年教他这么多,说不定我还真就让他上位了,可再看他如今的犹豫不决,如今的李家交到他手上他还真撑不起来,这一点他还真比不上那个病秧子,倒是那个病秧子这次真鱼跃龙门了。” 娲没在说话,安静的望向窗外。 三个小时后,李家书房,李夸父坐在陈龙象对面,将手里的一叠资料轻轻推到陈龙象面前,平静的道:“义父,我就问您一次,这上面关于李家的事情都是真的?” 陈龙象淡淡的道:“我还以为你能一直忍得住?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问我也算让我彻底刮目相看了一把,我就跟你说实话,都是真的。” 尽管早有准备,李夸父还是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道:“您教我的,不做妖不作孽才能成大事,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陈龙象没有说话,而是在纸上羚羊挂角的写下四个大字,“野心,上位!” 李夸父平静的起身,道:“我明白了!” 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外的时候看着娲柔声道:“姨。” 娲安静恬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和他一般高的李夸父的头,柔声道:“没事,去做你该做的,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走出李家的李夸父掏出电话拨通了陈浮生的号码。 一个小时后,京城某会所内,陈浮生看着李夸父道:“想通了?” 李夸父点了点头道:“文件我这边来送,至于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另外陈家的飞驹遛外加只要你能吞的下的部分都归你,我只有两个要求,一让钱老爷子说句话,二让两个孩子叫我声干爹。” 陈浮生沉吟片刻,道:“我要是办不到呢?” “那你想赢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我不敢也不能保证,但我答应你的要求。” “合作愉快!” 当晚,李夸父进了中南海,陈浮生进了老爷子书房。 一个星期后,东吴基金在齐东吴的操作下开始大肆收购华夏矿业、华能集团几家大型国企的股票。山西,陈庆之以大量资金收购了华夏矿业、霍州煤电旗下的几家大型煤矿。 与此同时,东北、内蒙两地华夏矿业、华能集团旗下的产业遭受重挫。 国务院同时出台地产七大政策,华业地产高层被集体免职,中铁建10余名官员被免。 洛阳李家在政界之后,商界再一次被重创。 陈龙象坐在华夏矿业董事长办公室内,一脸冷漠的道:“抽调所有资金去砸垮东吴基金,让徐盛控制中信,派李枫去东北、内蒙主持大局,把李家那群废物的资料都扔给他们,谁要再敢插手,剁掉他们的手脚。也让我看看那个病秧子和我教出来的人的本事。 大战就此进入白热化。 罓 第八十三章 身陷牢笼 第八十三章 身陷牢笼 有点嗅觉的人都已经闻到这场不见硝烟却能让很多人生死的战争幕后的血腥味道,因此很多人保持了沉默。换在以前,谁也不敢相信一家私募基金敢在金融市场冲击华夏矿业、中信基金这些国企巨头,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东吴基金的老板是谁,老板背后的人是谁,国家不开口,谁也不敢小看这一家本就在基金界创下无数传闻的私募公司。 遭遇到激烈的抵抗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虽然洛阳李家遭受重创,但这么多年的积累远不是一次地震就能全部覆灭的,真正富过三代的家族没有一点底蕴不要说陈浮生就是普通人都不会相信。 在这场战争中,本来齐声叫嚣着要陈龙象滚出李家的声音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李石柄再次被调出中信,几个以往在李家内部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的陌生面孔出现在外界视野之中,手腕能力让所有人再次震惊。 人们这才想起陈龙象这些年能在李家内部稳如磐石靠的显然并不仅仅是靠李家这一批人的能量。 洛阳李家的再一次爆发让这场战争进入了惨烈阶段,本来节节败退的中信在一个年轻男人的主持下竟然稳住了阵脚,而且剑走偏锋的绝地反击。 战争陷入僵持。 所有人都在等这场战争的结局。 “义父,为什么李夸父已经把文件递了上去,怎么还是没有动静?”此时的陈浮生坐在老爷子书房内正襟危坐,老爷子淡淡的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我也不清楚,但地震的事情肯定会到此为止,李家这么多年一批老人还是向着李家,这次的事上边的人虽然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但不一定会在事情为明朗之前上边就做出判断。” “那意思是上边也在等?” 钱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看了陈浮生一眼道:“张老、贺老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见见贺老、张老。” 陈浮生眼皮不着痕迹的跳了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义父。” 兴许是想到了什么,老爷子摆了摆手道:“想赢这局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放手去做,我钱子项还不至于怕那点流言蜚语!” 陈浮生心虚的道:“老爷子你都知道了?” 钱老爷子瞪了陈浮生一眼道:“你的性格不留点后手还像我儿子?” 陈浮生嘿嘿一笑。 走出钱家,抬头看着京城难得一见的晴空万里,眼神闪过一丝坚定,掏出电话拨了一个海外号码柔声道:“青乌,把那笔资金秘密汇到东吴基金的另一个账户上。”电话那头一个干净温和的声音带着让人察觉不到的关心道:“没什么大问题吧?” 陈浮生笑了笑道:“没有,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回来了,江潮大学也快毕业了,你回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说道回国,那头的声音明显兴致提高了很多,又聊了很多关于国内的事情这才挂掉电话。陈浮生能理解李青乌的心情,换成谁也不想才刚跟父母团聚没多长时间就出国。谁也不知道当初李青乌突然从山西离开去了哪里,甚至连李青乌的父母都只是隐约知道李青乌要出国去读书,再剩下的则一概不知。 刚给李青乌打完电话,齐东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略带焦急的道:“李家不知道什么原因把资金全部砸在了东吴基金头上,我们有点扛不住了。” 陈浮生平静的道:“等等会有两笔资金入账,将这一次风波顶住我们就可以放松了。”听到还会有资金入账的时候齐东吴都吃了一惊,疑惑的问道:“我们目前的资金链已经临近极限了?哪还有资金?” 陈浮生没有说话,齐东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正准备挂掉电话,陈浮生却解释道:“当初我在海外留了一笔资金,另一笔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借给我?” 穿着一身裁剪得体,却尖锐冷漠到让人不敢接近的黑色职业装的竹叶青站在环球金融大厦的落地窗前,对着身后的蒙冲淡淡的道:“将旗下所有的产业全部过到陈安名下,另外抽调所有的资金汇入东吴基金的账户。” 蒙冲惊讶出声,“啊?陈安?” 竹叶青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办公室,淡淡的道:“愿赌服输而已!” 留下一脸错愕的蒙冲站在原地。 …………………… 本来僵持的战局在两笔意外的庞大资金汇入账户后,中信的阵势终于被攻破。 与此同时,陈龙象听着报告,淡淡的道:“知道了,陷在东吴基金的资金不用撤了。”安静站在陈龙象背后的娲柔声道:“龙象……” 陈龙象没有出声,缓缓起身道:“我进去之后你安心回张家寨呆着。” 中信基金溃败的消息传出,紧接着一条重磅消息就在人民日报上登出。 华夏矿业董事长陈龙象因涉嫌严重违纪被中纪委调查。 看着这条震撼新闻的陈浮生怔怔出神,心头压了30年的恨意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磅礴而出,轻声叹了口气低声道:“娘……” 同时看到这则新闻的人有很多,娲、乔麦、陈圆殊、竹叶青、李夸父、周精鸷、陈圆殊、纳兰王爷、孙满弓、小爷、状元、富贵、三千。 这些与此事件息息相关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反应,当天晚上陈浮生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陪同娲的还有富贵。 陈浮生在老爷子的葬礼上见过这个如影子一般安静站在陈龙象身后的女人,也听过无数这个女人如何生猛的传闻,只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见面,如果说娲在深夜潜入陈浮生也不奇怪,可就是这样让富贵陪同前来是陈浮生怎么也料不到的。 如今已荣升少将的富贵在见到陈浮生的时候出奇的没有露出憨傻笑容,轻声道:“二狗,有些事情我想总是要告诉你的。” 陈浮生看着富贵一脸严肃的表情,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比谁都清楚富贵的脾气,以往富贵很少会这样严肃的跟别人说话,如果一旦富贵这样,那说明肯定是有重要事情。 三人同时沉默,气氛凝重如墨。 “二狗,你不能让他身陷牢笼!”富贵缓缓开口,率先打破僵局。 陈浮生身子一怔,像陌生人一般看着富贵,声音说不出的嗓哑道:“哥,为什么?为什么?” 富贵刚要开口,娲摆了摆手安静道:“浮生,你当日能从公安部大牢出来是龙象出手的。他欠你的,富贵说不清,谁也说不清,可能只有龙象和那个人能说清楚,我来不是要你放过他,而是有时间你去见他一面。” “另外,可能有个女人你也会见到,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富贵为什么带我来见你。” 陈浮生看着富贵,富贵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陈浮生和富贵踏进中纪委关押陈龙象的独栋别墅内。 与此同时,竹叶青登上飞往北京的飞机。 浙江,一个看上去15,6岁的小女孩陪在一位身穿麻布衣服的女人身侧,仰着头问道:“澹台阿姨,你真不去看看他么?” 美国,钱小琪抱着陈安跟在一个身穿白衣让人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身后踏上飞往北京的飞机。 惘 第八十四章 愿赌服输 第八十四章 愿赌服输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对父子谈了什么,小爷只记得富贵和浮生回来的当天晚上众人几乎酩酊大醉。 事隔三天后,中央作出批示,凡事要讲求证据,不可空穴来风,于此相应的则是华夏矿业董事长陈龙象安然无恙的从中纪委走出,随后的第二天陈龙象自己宣布辞去华夏矿业董事局主席职位。 一波接一波的爆炸性新闻还没有让人完全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华夏矿业旗下所有重工业产业拆分并集华能集团下属能源产业组建中化集团,由原国家能源委员会接手,华夏矿业与华能集团下属的轻工业产业、旅游服务业、地产业重新改组组建联投集团,由李夸父出任总经理,中信证券高层改组,由李石柄出任董事局主席,原铁道部撤销,组建中铁交通运输公司,国务院顾问小组成员乔麦出任公司总经理,这些消息相比那位大佬倒台之后八大军区调整、某省部级官员落马可以说并不起眼。 可所有人却都看出了其中门道,期间的利益交换纠葛也许外人不可想象,但至少大部分人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知道此次事件的风波可能就到此为止了。用洛阳李家一个家族的一半实力换来这次地震的停止不能说划算,可也终归比一直震下去好很多。 李夸父的上位是自然而然的,李家被迫让出这么多,国家也需要见好就收,况且李夸父确实是能迅速稳定李家的不二人选,只是这场战争中另外获益的乔麦却是让人大吃一惊,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名不见传的女人出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疑惑还没有持续多久,国资委和联投集团就同时宣布,剥离一切不良资产,重新负起央企引导市场的重担。 宣布完这则消息之后,十几家不知名的民营企业不分先后的分别出资收购这些所谓的“不良资产”。按理来说这些操作手续流程完全正常,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可一些挤破头的民营巨头动用关系想并购这些企业的时候,他们才豁然发现了点蛛丝马迹。都是商场搏击的人物,没有关系和不对称消息的支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所以第一时间就停止出手。 这期间有一位年轻企业家不知死活的跟上海一家民营公司争夺华能集团下属的一家子公司,甚至动用了点不正当手段,谁也没想到第二天那个曾被评为上海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的男人就在家中自杀,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那十几家企业其实背后有一个巨大黑手在操纵,也有内部消息说那些都是国家内定企业,众说纷纭,可却始终不知所云,最终在众人的猜疑声中那十几家民营企业陡然壮大了起来。 北京一家会所内,竹叶青看着如今说出去能让所有人震撼一眼的陈浮生,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样拖泥带水我是真不明白你如何能走到今天,商量好的三家瓜分的事情,既然国家和李家都堂而皇之得了该得的,你放开手脚拿你该拿的就好,还如此小心翼翼拆开运作。” 如今的陈浮生越发沉稳,不知道是经历如此之多带给他的还是如今的财富带给他的,现在的陈浮生看上去有一股四十岁男人沉淀下来的淡定从容,像极了那种放了数十年的女儿红,悠长棉柔,让人不知不觉身陷其中。 没理会竹叶青的嘲讽,本能的挠了挠头憨笑道:“树大招风,像我这种过惯苦日子的人习惯了提心吊胆,干什么都小心一点,低调一点总是没错,再说如今老爷子也位高权重的,能避嫌的就避嫌。” 竹叶青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很能让花痴少女犯楞的男人猛然像一个孩子般挠头,心弦像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出奇的没有嘲讽,只是有点说不出味道的哀伤道:“浮生,你说我当时跟你打赌是不是错了?”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可能这就是命吧,其实说实话跟你打赌的那次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出来。有时候想想我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本来朝思暮想着让娘过上好生活,可还什么都没等到娘就走了;娶了蒹葭,那时候真的都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嫁给我了,心理发誓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她比全天下的女人都幸福,卯足了劲的往上爬,甚至陪她的时间都少的可怜,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就这么走了,想想要不是两个孩子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走到今天。我这一辈子可能在别人眼里大起大落,很牛叉,可其实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比别人多点什么?可能不多,还少点什么,前几天听着那个男人被中纪委双规,本以为为娘出了口恶气,该酣畅淋漓一把,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都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呵呵,再知道我居然不是娘亲生儿子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太大感慨,只是有点失落……现在再想想,换做当初,我不也一样抛下沐小夭,说穿了谁没点畜生行径,我能苛求他什么?” 近乎自言自语了半天,陈浮生似乎才猛然醒过来,自嘲了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词不达意,换个说法就是小学语文老师说的神散形也散。”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对面的女人说话,抬头,竹叶青怔怔望着窗外,脸上没有哀伤,也没有感慨,只是平静的转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出奇的陈浮生也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这个叫皇甫徽羽的疯女人、竹叶青、黑寡妇,柔声道:“我可以当你没说过的。” 竹叶青缓缓抬头,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执着,淡淡的道:“我愿赌服输!” 起身,离开,那一刻的竹叶青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爸,我嫁出去了。” 红尘画卷,画得是谁的生死之恋? 倾国倾城,又为谁倾覆了天下? ………………………… (字少了一点,可在这章上再多点什么,我总觉得不好,所以就再开一章吧,不管怎么样,浮生是以能看的见速度开始完本了,真心感觉对得起自己,也对不起大家!) 第八十五章 论功行赏 第八十五章 论功行赏 随着这场诡异复杂的利益交换完成,这场政治风波也慢慢落下帷幕,很多人心头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说倒了一个派系,一个李家被瓜分成三分,可总归事情算是有个了结,至少暂时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这样一场地震已经让全国人心惶惶,况且要想彻底摧毁一个李家估计会让很多人寒心甚至造成经济波动,这样应陈龙象的要求把李家一分为三也算的上是能交代过去。这场风波中获益的显然除了国家,就是钱老爷子一派,外加一个陈浮生,李夸父虽然上位可也跟很早之前的李家继承人身份显然区别甚远,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现在的李夸父也还是获得了点什么,这可能要归功于李家为共和国做出的贡献,也要归功于陈龙象,如果不是陈龙象将李家带到能让国家也需让步的今天,李夸父可能真没有今天。 因此李夸父感谢那个人,感谢他的培养,感谢他为李家付出的,可这能抹杀掉那个男人害死他父亲的事情?李夸父不知道,或许有人可以跟他分享一下,毕竟那个人的恨似乎也不比他来的弱。 当陈浮生到达李夸父说的见面地点之后,打量着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长安大街的地方,要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找这么个还没被拆迁的破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跟李夸父打趣道:“李少这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李夸父笑了笑道:“算是吧,小时我跟蒹葭他们都特别喜欢他家的糖葫芦,长大后虽然来的少了,但也还是过来,后来政fu要拆迁这个地方我就买下来了。不夸张点说这个地方的糖葫芦绝对是全北京最地道的冰糖葫芦,做糖葫芦的老爷子如今也80岁高龄,一般人还真很少能吃的上他做的糖葫芦。” 陈浮生眼神略微黯淡,随后说道:“既然这样我以后多带两个孩子来几趟,到时候还得托李大少的口福。” 谁能想到这样一对风马牛不相及的男人在这一刻被岁月沉淀的如此有味道。 李夸父从身后取出一个盒子,放到那张破烂到快腐朽的桌子上道:“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好像还没答应我的另一个要求?” 陈浮生盯着那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盒子,脑海中浮现出白马探花神采熠熠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挂起一丝让女人沉迷的温暖笑容,轻声道:“我答应你,不过还得跟你说件事,省的到时候你见不到孩子说我没答应你。” 李夸父静待下文。 “我打算过段时间和皇甫徽羽结婚!” 李夸父怔了怔,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上海竹叶青?” 陈浮生点了点头,李夸父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陈浮生那张被岁月沉淀成熟的脸庞,淡淡的说道:“你对得起蒹葭?” “对不起!” 李夸父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中的盒子缩了回去,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又将盒子推了出来:“我明白了,既然我能想到,蒹葭也能理解。以前只听方一鸣提过上海有一个让人谈之色变但又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娘们,不过始终没见过,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去见见能让方一鸣崇拜的女人。” 陈浮生不置可否。 “在把东西交出去之前我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放过陈龙象?” “说到底他还是我父亲,对了,可能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一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陈浮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轻轻推到李夸父面前。 看着纸上内容的李夸父神色剧变,最终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 “东西给你,李家欠你们的,我慢慢还!” 陈浮生拎起盒子转身离开,走出门外的他默然抬头,望着北京永远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此生若是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 陈浮生拎着盒子走进别墅的时候,一屋子人全都满脸期待的望向陈浮生手上的盒子。望向一脸期待,可却强忍着的白马探花兄妹,眼神温暖而清澈,将东西轻轻放到探花手上道:“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也是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 那是一尊看上去栩栩如生工艺精致到不忍让人去触碰的东西,看着这一尊牵动了两家数代恩怨的飞驹遛,敢在内蒙古单挑孙老虎的白马探花眼眶都忍不住泛红,陈象爻站在探花身后,看着这个背负了数代人使命还有自己一生的哥哥,泪流满面。 这一刻,向来没心没肺的小爷都眼眶泛红。 等到一屋子的人终于把情绪收敛,陈浮生才缓缓道:“趁着我们都在一块,我想跟大家商量个事。现在我们也算一支完整团队,我打算成立一个集团,控股我们旗下乱七八糟所有生意,另成立董事会,除了在座的各位以外,还会有另外30个董事会成员。你们有什么意见都说一说。” 众人都知道换在古代这该算是论功行赏,自然没人会说什么,况且他们也相信陈浮生的决断。 “那就这样,另外30个人是给下边或者新进人才留着的,我们现在还不是很完善,还需要更多人才来补充这支团队的血液。至于在座的各位,庆之5%的股份,山西那边所有生意你一概负责,另外等你跟马静萱结婚的时候我再送你们一份大礼,象爻也拿5%的股份。” 话还没有说完,陈庆之出声反对道:“不行,这尊家传宝物就已经让我跟象爻承受不起了,再多的我们一分都需要。” “象爻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况且象爻为这个团队做出的贡献没人能否认。” 不再理会陈庆之反对的陈浮生继续道:“状元5%,解放5%,虎剩5%,道德、樊老鼠你们两每人1%,齐东吴3%,青乌3%,袁淳3%………………” 一场庆功大会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初步完毕,陈浮生的浮生集团正式成立,涉及煤炭、能源、高科技、基金股票、地产、烟草、轮船等数十项领域,净资产达300亿。 终于能放松一口气的陈浮生陪着状元、小爷一行人走出别墅,淡淡道:“这样才总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状元耸了耸肩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办到我打算去云南。” 陈浮生沉默半晌:“不能留下?” “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有足够花的钱就可以了。” “好吧!” “放心,你的婚礼我会带着罂粟去参加的。” 知道挽留不下的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东西等我婚礼的时候再给你,怎么选择就看你了!” 目送着状元消失在夜色中,小爷望着头顶的星空灿烂,一种说不出的伤感道:“浮生,能看着你走到今日我总算了了我瞎子师傅的一桩心愿。如今你的生意也步入正轨,我不像庆之,能独当一面,再留下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打算再把全中国剩下的地再转转,看还能不能再碰到像你一样的这种畜生。解放就留在这边,他还能替你干点什么。” “什么?你跟我说这些?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要走?状元走我能理解,毕竟是当初说好的,你也要走?” “浮生,你知道我的追求,其实我全国转悠大半辈子就是为了能多看几个像你这样的畜生崛起,都是活生生的传奇,至少还能让更多人看到一点希望。再说我连媳妇都还没找着,总得去找一个老了给我暖床的人吧。”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谁都可以走,唯独你不能,你安安心心的呆着,有我们现在的财富足够你去挥霍几辈子,你安心当平平安安的干爹,侃大山,看女人,我不准你走!” “好吧,那不说这个了,你打算浮生集团的执行总裁让谁担任?干姐姐还是乔麦?还是竹叶青?” “陈圆殊吧!乔麦不可能,竹叶青估计也不现实,等明天我再去趟南京,看看她的意思。” “好吧,那就干姐姐吧,不过二狗子,能把竹叶青娶回家真是牛叉,你裤裆里的鸟也不大,怎么这么多水灵白菜就让你滚了。” “你大爷!” “二狗,我怎么着也得再等着你结婚了,带上孩子老婆还有我再回去看那个老人一眼!” “我会让解放看着你的,你不要想离开!” 第八十六章 应该不会吧? 第八十六章 应该不会吧? 上海,谈心、吴煌、小逗号、徐北禅还有一群看上去都身家不菲的年轻男女坐在一块天南地北的聊着,徐北禅低头凑到吴煌耳朵旁压低声音道:“谈家大小姐怎么了?自从我们来了好像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不是恋爱了?是谁家的娃这么虎气居然能推倒眼高于顶的谈家大小姐?” 吴煌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谈不谈男朋友你都没希望了还凑什么热闹。”徐北禅甩了甩那团乱糟糟的头发,道:“虽然我是没什么希望,可也想知道到底谁家爷们这么敞亮呀,好歹也让我们这些暗恋谈心的同学看一眼呀,你想不想知道谈心被谁拿下了?” 吴煌顿了顿点了点头道:“想!虽然说这些年可能早放下了大学时代对谈心那点心思,可却也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爷们能让谈家大小姐动心。 “吴煌哥,你们又在说什么坏话?”小逗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徐北禅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款最新版的psp道:“小逗号,你还没玩过刚出来的psp吧?”小逗号一脸惊叹的望着徐北禅手中的游戏机,要知道这款被吹嘘到顶尖配置的游戏机在国外都没有上市,只是在研发部测试,尽管早就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喜欢一鸣惊人,但也还是想不到他能拿到这款东西,双眼冒光的望着徐北禅手中的psp,楚楚可怜。 徐北禅双眼微微眯起,笑道:“小逗号,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告诉我和你吴煌哥我就把这款游戏机送给你。” 小逗号双眼一亮,压低声音道:“真的?”只是说话的时候却望向吴煌,她知道吴煌哥从来不骗人。 吴煌点了点头道:“真的!” 徐北禅压低声音道:“小逗号,你谈心姐怎么了?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小逗号望着psp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撅着嘴道:“我也不知道,我回来这么多天了谈心姐她一直就这样,有什么也不肯说。 “你们两有这么多闲情雅致打听八卦还不如赶紧想想怎么应付晚上大学里被你们两糟蹋的女人,尤其是你,徐北禅,我可是听说上次同学会未到的校花今天特意从迪拜飞回来要找某人的。”谈心淡淡的看着热火朝天讨论这件事的三人。 被击中要害的徐北禅耸了耸肩,不过眼中的好奇明显没有一点减退。 吴煌望着徐北禅道:“对了,北禅,你家老爷子好点了没?” 徐北禅苦笑一声道:“人到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这么退下来老爷子心里肯定不痛快。”吴煌叹了口气道:“哎,那你的生意?” “都转手了,在这风口上我可不想再给家里惹什么麻烦,这次我老爹能保住也亏了是我家跟李家走的还不算太近,我小舅舅又没动什么手脚,否则这次难关还真就过不去了。” 没有人再说话,这次的事情没有人能帮的上什么忙,况且有人得意自然有人失意。 徐北禅笑了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没多大事,这么多年见了多少红透一时的家族起起伏伏,怎么会看不开这一点,最多就是影响我追谈心了而已,其他还真没什么影响。” 吴煌和谈心同时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他们从来不否认,家族可能给徐北禅带来很多别人不可享受到的便利,但不凭家族实力徐北禅这头赚钱机器的本事再过几年身家远比现在要丰厚,要知道在大学那会徐北禅就从来没借助过家族实力,不要说借助,就是学校知道徐北禅身份的也没几个。 这边在讨论的时候,那边也在热火朝天的探讨这些天来的事情,只听一个忍不住激动的上海口音道:“那个陈浮生太牛了,上海的皇后知道吧,就是那个男人的,听说前几天一个在浙江一带呼风唤雨的老板看上了皇后的老板娘,非要包下她才算,砸下了3个亿要买下皇后,你们知道事情怎么了的?” 上海男人望着众人一脸期待的表情卖了个关子,旁边一个声音催促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那个男人被人当场差点捅成残废。你们大概会说就这点破事还值得拿出来说?我跟你们说,捅成残废不是个事,你们知道谁把那个男人捅成残废的么?皇甫徽羽!” 有不少明显是江浙一带的人倒吸一口气,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不是吧?那个陈浮生居然有这么大能量?不用出面就能让那个疯婆娘动刀子捅人。”要知道但凡听过上海竹叶青这个名字的人,能瞬间想起关于这个女人的无数传闻,据说那个女人从来不卖任何人面子,就连京津一带的几个混世魔王来了上海都不敢招惹这个女人。那个陈浮生居然比那些根正苗红的红二代能量都大? 旁边一个声音不屑的道:“这算什么?要是你们知道皇甫徽羽那个娘们已经准备嫁给陈浮生了还不得吓死你们!” 众人一片哗然。 小逗号明显也被这群人的高谈阔论吸引,一脸崇拜的道:“这个陈浮生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牛叉?把皇甫姐姐都搞定了?”小妮子脑海中想都没想过这个陈浮生会是那个颇有点心机最后跟吴煌哥成为朋友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混的也人模狗样了点,可要是拿下竹叶青,那他真不信,要知道皇甫徽羽可是能排在谈心前面让小逗号崇拜的女人。 吴煌添油加醋道:“逗号,何止皇甫姐姐,据说那个男人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浙江裴氏集团如今的掌舵人,皇后的经理人,南京的第一大美女,上次你见过的陈家大小姐,甚至说不定你谈心姐都在暗恋人家。” “哇……不是吧?皇甫姐姐怎么可能会嫁给那种男人,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小逗号直接摇头。 徐北禅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眯眯道:“小逗号,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哦。” “啊……我认识?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认识这么牛叉的男人?” “逗号,你再想想,是谁当初跟我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还恨的咬牙切齿的。” “啊……不会吧?谈心姐,这个陈浮生真是那个叫陈二狗的男人吗?” 谈心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尽管她也不相信比中离奇的情节都能出现,但事实上是那个男人现在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还没等小逗号从惊讶中醒过来,那边的人就已经继续开始,“听说那个陈浮生还有个哥哥更猛,我一个在部队的朋友说今年全军出了几个虎人,不过一个叫陈富贵的更虎,不仅全军无敌手,更是立下无数战功,现在已经晋身为少将,据说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少将师长,更难道的是听说因为那个虎人的事情共和国几个仅存的硕果达成一致条件让这个男人出任北京军区万岁军113师的师长,而据说这个陈富贵就是陈浮生的哥哥。” 也许陈浮生的生猛还能让人想象,可这个男人的生猛只能让人感叹,谁能想象几个跺一跺脚中国都得颤三颤的人物一致推举富贵出任113师师长的景象?谁能想象中国最年轻的少将是什么模样? 是什么人才能培养出这样一对兄弟? 一直在听着众人胡吹的谈心在听到陈富贵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明显怔了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雄伟如战神但一张脸庞却干净如大雪白茫茫一样干净的男人身影,如果穿上军装会是什么样呢? 等到谈心终于回过神来却被吓了一跳,三张不一样的面孔近在眼前,“怎么……怎么了?”说话从来平稳淡定的谈心这一刻略显慌张。 吴煌摇头晃脑道:“北禅,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凭富贵的身板十个你加在一块你也不是对手。”徐北禅一声长叹,“哎,你说我咋就这么命苦呢,怎么就碰了这么一对兄弟。本来想着谈心不行联系联系竹叶青也好吧,可这刚听完一个噩耗,接着就又来一个晴天霹雳,吴煌,你别拉我。” 小逗号一脸不可思议道:“谈心姐,不是吧?你真跟那个傻大个好了啊?” 谈心深吸一口气,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冷漠道:“别听他们胡说,捕风捉影。” 吴煌和徐北禅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别人不了解谈心,他们能不了解吗?再怎么装也明显掩盖不了谈心这段时间的异常。 谈心撇了两人一眼,漠然起身道:“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出去静一静。”等到谈心转身,小逗号吐了吐舌头道:“吴煌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两人同时点头,深以为然。 走出门外的谈心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脑海中忍不住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莫非我真喜欢上他了? 随后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吧?” 北京开往南京的高速上,一辆奥迪a4内,陈浮生看着被自己生拉硬拽来的富贵,点了点头道:“穿这身衣服不错,娘看了肯定高兴,就不用说未来媳妇了,妥了。” 一身笔挺军装的富贵坐在旁边,魁梧的身影肩上金星熠熠生辉,与富贵此时一脸憨傻笑容的表情强烈对比形成一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感。 “二狗,我现在还不想……” 陈浮生的电话铃声打断富贵的话,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陈浮生猛然提高声调毫不掩饰的兴奋道:“真的?”应该是得到那边的肯定答复之后,陈浮生那张脸上爆发出一丝罕见的神采,道:“这次的事情成了我请你喝喜酒。” 挂断电话,陈浮生强忍着激动道:“哥,你要不想给平平安安找个大妈,那我也只好不给平平安安找妈了。你说第一次,我就比你提早娶了蒹葭,娘虽然不说,但我心里不安,说好的给你找个媳妇我却先找上了。我孩子都能在娘坟前扫墓了,可你呢? 你不心酸我心酸,娘心酸,我不管,娘和爷爷都看着,这次,要么就一起结,你带上媳妇我们回张家寨让娘看看,要么我们都不结。” “二狗……”富贵欲言又止。 陈浮生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心安,我不心安,娘不心安。我知道她看得上你,你也能看得上她,要不上次她去印度看你你们也不会一夜未归。” “事情不是那样的。” “我知道,可足以说明你并不讨厌她。谈心人长得漂亮,做事也到位,娘肯定喜欢,刚才吴煌给我打电话了,你猜他说什么?” “……………………” “他说谈心恋爱了,你知道和谁?” 富贵没有说话。 就凭刚才陈浮生那番表情,傻子都能猜到是谁,更不用说凭富贵好使到一定境界的脑子。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道:“等到了上海,你去见她,我直接去谈家提亲,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你反对也没用。” 第八十七章 有人想我 第八十七章 有人想我 南京高速口,一场罕见的堵车事件上演,整个高速口被几十辆车堵住,可却没有一个高速交警出面解决。堵着车辆有宝马、奥迪、奔驰、玛莎拉蒂、路虎这些名车,可也有吉利,桑塔纳、捷达这些档次低的一塌糊涂的车辆。 可就是这样也没人敢出来阻止,有点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明显是那几辆低调的一塌糊涂的车辆领着这么一群能亮瞎平常百姓双眼的豪车,谁敢去多事?就更不用说几十辆豪华普通不一的车辆挂着的那几章牌照,不要说专门背过那些车牌的交警,就是随便从南京街上拉一个人出来也能看出那几章牌照的牛逼,南京军区、上海警备区、武警总队、政fu机关牌照,一张张散发着赤果果特权味道的牌照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陈浮生也许想过自己荣耀到极致的那一天,可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来的如此之快。那辆奥迪a4到达高速出口的时候,几十辆车上的人几乎同时打开车门下车远远望着那辆放到这堆车辆里顶破天算个中等的奥迪a4。 一个正在值班的高速收费女看着这一幕,疑惑丛生,如果说那辆车跋扈到极致或者说有一个极其牛叉的车牌,她还能理解可能是这群吃饱了撑着的二世祖迎接某位红二代,可那辆车不仅一般,连车牌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京牌,要知道这几年可不是八十年代,可能随便一辆挂着京牌的车辆都能横着走,这几年不要说普通京牌,就是稍微上点档次的京牌也不敢再肆无忌惮,这样一辆车凭什么呀?今天也没接到上级通知说有高官来呀。 在女人发挥了超级脑细胞的想象下,车上下来三个人,女人盯着那个一眼望过去就能吸引人的魁梧身影和那身笔挺军装,好像有点明白的点了点头,尽管可能离的有点远,可还是看到那个人肩上有个东西在闪,应该**不离十这些二世祖就是在等他了。她根本没有想过这群人可能是在等其中另外两人中某一个。不为别的,就是那两个人远远看着确实普通了点,身高差不多,虽然看不清脸蛋,可看上去确实不怎么像上位者。 在女人拿出手机要拍这一个发到网上可能大火的镜头的时候,只见一群衣着鲜亮,看着就有一股着特权味道的人们同时弯腰喊道:“陈哥好!”声音不大,可景象却足够震撼,要知道能让这样一群人弯腰喊声陈哥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估计就算省委书记都够呛。 更让人震撼的是这群人对着的方向还不是那个魁梧男人,而是中间一个看上去身高普通,大约是剃着一颗一看就是廉价理发店剪出来的*平头模样的男人,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女孩子满脸震惊。 她也听说过有那种低调的一塌糊涂可却极其牛叉的男人,可在这个社会就算低调也不至于低调成这样吧,要知道在这个社会里就算再不以貌取人或者以衣服是否昂贵来看人身价的人也会基本在第一眼决定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印象,而第一印象直接决定了以后能否继续谈生意或者做其他的可能。 这是在拍电影吗?哪家电影公司居然这么有实力?姑娘出神的都忘了自己要拍这难得一见的经典画面。 陈浮生可能幻想过自己发达特牛叉的画面,可却在那几百种念头中绝对没有眼前这一副景象,要知道这可真的是代表了一个江苏省的特权阶级,而不是一群黑道大佬或者几位牛叉大少,而是所有黑白两道和大半个江苏的牛叉大少,这样一群人即使放到官员遍地多如狗的京城也不敢让人有点小觑,可就这样来迎接陈浮生! 蒹葭可能想到过,那时候她还想着这个男人第一次登上豪华游轮、第一次跟政治局常委吃饭、第一次让人仰慕时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局促不安?还是镇定自若? 就算那个女人真的是妖孽,她也可能不会想到这一刻的陈浮生看着这场面居然落荒而逃。富贵脸上浮起一丝难道的笑容,剩下那群人面面相觑,狗哥怎么一趟北京呆的都知道害羞含蓄了?帝都真有这么神奇? 那个还在思考是不是拍电影的值班女孩看着这一幕也有点发蒙,这到底哪跟哪呀? 下一刻开着一辆普通政fu用车可如今却是结结实实江苏省委大管家的高缘电话铃声响起,看着陈浮生的号码,高缘微微一笑,自己当初真那招曲线救国真是走对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 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已经坐回车上的陈浮生说道:“缘哥,不带这么吓人的哈,这都哪跟哪了呀,我回来没给你打电话就不说了,你还搞这么一出来磕碜我,赶快让他们散了,我晚上请大家吃饭。” 高缘摊了摊手道:“我也是被拉来的,我都不知道你要回来,今天早上江亚楼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看戏,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他们散了,你看看,贺建、齐鲁、梁晓飞……人家哪个老爷子拎出来不是顶破天的主,你让我指挥他们?我可刚坐上这个位置,你不会是想让屁股还没坐热就滚蛋吧。” “你…………你…………,好吧,你先跟江亚楼还有贺建他们几个过来,让其他人先等一等,我可不想明天就成网络红人上报纸,再影响老爷子。”陈浮生无奈道。 江亚楼一行人走到奥迪a4旁边,趴在车窗上道:“浮生,你要不走大家可就一直堵在这了啊。” 瞪了一眼几个幸灾乐祸的人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的?赶紧……赶紧让大家散了,这成什么影响了。” 贺建笑道:“陈哥,这些可都是你和富贵哥的忠实粉丝,你就不说了,军区大院那帮崽子不知道怎么知道富贵哥要来南京,可是集体从家里把老爷子的车开出来跑这堵富贵哥,就为见一下他们崇拜的军神一面。你也知道军区大院那帮人,牛脾气上来谁劝都不管用。” 眼看着远处那帮二世祖蠢蠢欲动就要过来,陈浮生跟探花说道:“赶紧让他们全部滚蛋,不听话的扔到高速外边去。”接了苦差事的白马探花下车,朝着众人喊道:“你们富贵哥和陈哥说了,现在谁先回南京市里,富贵哥和陈哥晚上单请他喝酒,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刚才还吵吵着要过来瞻仰一下富贵哥和陈哥的大少们一哄而散,各自上车,要知道那可是能和富贵哥、陈哥单独喝酒的机会。” 这场高速风波这才散去,陈浮生看着高缘道:“你们就要害死我,今天的事情……” 高缘笑道:“是有人要害死你才对,没事,我跟省委宣传部那边打过招呼了,况且涉及到这么多人谁敢不长眼的往上捅,网络,那不都骗人的,要不中国那么多案子谁都上网曝光去了,不用担心。” 陈浮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那这样,今天晚上密码、玛索两家集合,我请大家喝酒!” 南京投行,刚给投行高管讲完课的陈圆殊看了眼时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怎么着?有本事你来咬姐呀!” 刚刚进入南京市区的陈浮生打了个喷嚏道:“看来是有人想我了呀!” ……………………………… 南京福邸会馆,陈浮生坐在杨菲对面,一脸笑意的道:“怎么?不欢迎?”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女人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呵呵!” “不用这么勉强,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陈浮生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倒不是说我怎么怎么样,只不过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将心比心,便是佛心,我能理解你,换成我甚至可能比你还不如。” “好吧,朋友!” 门外“哒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杨菲起身道:“你等的人来了,我就不奉陪了!” 杨菲与进门的陈家大小姐擦肩而过,等到陈圆殊坐下,陈浮生立刻变脸般的谄媚道:“姐,你看你,说了等我去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假惺惺,等你去接我估计得等到你姐我嫁人。呦呦,能劳动陈大少给我倒茶,这多不容易呐……这要说出去谁信呀?”陈圆殊一脸淡漠。 “姐,我错了,我真错了。”陈浮生一脸痛不欲生。 “错哪了?说来听听!”陈圆殊不为所动。 “我哪哪都错了,保证下次第一时间来向姐你报道。” 陈圆殊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不过依旧不咸不淡道:“说吧,什么风让你还能想起有我这么个姐。” 陈浮生一脸做错事的表情,不知所措,看着陈浮生这个模样陈圆殊心里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青涩稚嫩,心里一软,柔声道:“好吧,好吧,不怪你了。” “真的?” “真的!” 陈浮生嘴角浮起一丝得逞的笑意,看着一脸笑意的陈浮生,向来坚强的陈家大小姐委屈愤懑几乎一时涌上心头,泪流满面。 轻轻替陈圆殊拭去眼角的泪水,望着陈圆殊的眼睛,柔声道:“姐,乖,不哭,是我不好,不过我们说好的,只要你不怕等,不找到比我优秀数倍的男人,我是不会把你交出来的!如今依然作数呀!” 嗓音沧桑而温暖! 辋 第八八十七章 中国第一大枭 第八十七章 中国第一大枭 当天晚上,密码玛索两家在南京如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酒吧爆满,狂欢一直到凌晨五点才结束。据一位资深泡吧吧友说,那是南京有史以来的一场空前盛会,聚集的几乎都是传说在江浙一带能量颇大的角色。 在南京大街小巷都在疯传着昨天晚上两家酒吧被人包场所有酒水女人什么全部免费的时候,一晚上没睡的陈浮生三人已经悄悄送走了一批特地从浙江温州、杭州一带赶过来的一批人,有原来陈浮生党校的那群狐朋狗友,也有纯粹是因为听说陈浮生兄弟两是如何生猛慕名而来的男男女女,但无一不是家里身家都颇厚的主,虽然说如今的陈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刻意拉拢什么人,甚至可以说到了都是应该别人刻意讨好他的地步,可他也不会自大到去得罪这么一批纠缠起来也能造成不少麻烦的酒肉朋友,毕竟说几句好话又不会让陈浮生掉块肉。 现在让他头疼的是不肯离去的苏青婷,这个陪着姚峰他们过来的姑娘现在死活不肯一块返回浙江,不回也就算了,从密码出来丢了一句我不回浙江之后就再不开口,陈浮生倒是知道蜻蜓想要什么,可他就是给不了呀,总不能再干一次把人家姑娘糟蹋后就掉头跑路的戏码吧?好歹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不靠谱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富贵和白马探花见此情形早就躲进车上,“富贵哥,二狗这么受欢迎,你这当哥的自豪不?” 富贵笑了笑道:“不自豪,要知道我们家二狗在张家寨的时候就能让附近几个村的少女寡妇抛媚眼了,更不用说现在,还是要感谢曹家姑娘,要不是她我也坚信二狗肯定会出头,但应该不会这么苦这么快,都是逼出来的。” 探花点了枝烟,深吸一口气道:“看着二狗这么走过来,不用说他就连我也感觉异常艰难,不过如今总算修成正果了。” “对了,庆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静萱结婚?到时候我送你一杆正宗的巴雷特!”也就富贵才敢这么语出惊人,不过明显对探花胃口。探花点了点头道:“我打算等象爻结完婚我再考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突然发现苏青婷居然上车走了,而且明显是朝着刚才姚峰他们离开的方向。 “二狗,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姑娘弄走的?早上那会看苏青婷可真是下了决心不走的,怎么看苏青婷可不像是一两句甜言蜜语能蒙混过关的女人。”把手里的烟抛给陈浮生,探花边发动车子边好奇问道。 陈浮生苦笑一声,道:“你说呢?” “你不会是把要跟竹叶青结婚的事情告诉她了吧?” 陈浮生点燃香烟,点了点头,道:“对了,庆之,我看王胖子对象爻也不错,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象爻的婚事了。” “我倒是也觉得把象爻托付给王胖子可以,可我看象爻感觉并不强烈。” “也是,反正不能委屈了象爻,等我这次给富贵把媳妇定了,到时候给虎剩也找个媳妇,到时候你、虎剩、富贵、象爻的婚礼一起举行,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陈浮生一脸憧憬的道。 探花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道:“别忘了还有你的!” 一路商量着a4已经驶进钟山高尔夫。 方家魏家两家加起来足有二十几好人坐在别墅内安静等着,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魏夏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一屋子的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以那个男人的手腕城府魏夏草也相信给他个机会他能上位,可谁能想到几年前还是郭割虏介绍进魏家的司机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是一屋子人仰望的存在? 这就是生活?实在太过离奇了点。 一屋子人存在这个想法的肯定不止魏夏草一个,可感觉到有点心酸有点愤懑的绝对只有魏夏草,因为曾几何时自己还不屑于去深入了解他。 当陈浮生三人走进屋子的时候,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所幸昨天已经经历了一场,再来一下也就无伤大雅。没有丁点不耐烦的陪着开门的吴妈唠了半天这才算正式踏进房子,微笑着和一位位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妈大哥叔叔阿姨都打过招呼。 这才对着坐在正中间的方婕道:“方姨,您这是故意让我丢丑吧,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我给大家准备点礼物。” 这一番话加上刚才陈浮生一个个的微笑打招呼,再加上刚才进门陪着一个下人微笑聊天不见丝毫不耐烦,足以让一屋子的人对陈浮生的印象再加一百分。可能换成一个稍微有点城府的人也能装出来,可对吴妈的态度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毕竟这年头都是凭身价凭身份来决定一个人地位的,像吴妈这样的就算谁也不会真的能没有一点敷衍的心思,可在陈浮生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甚至陈浮生可能对吴妈比对他们在座的每一位都真诚。 他们或许只是觉得浮生这孩子就算发达了也还是那么实诚,可他们不知道的却是陈浮生的实诚仅仅是只局限于那么一小撮人,比如说吴妈。一是因为吴妈是魏家唯一一个没有对陈浮生落井下石过的人,二是陈浮生始终记得在人之上,把人当人。 方婕有点唏嘘感慨的看着眼前这个如今已经彻底成长的男人,百感交集,明白方婕在想什么的陈浮生笑了笑道:“方姨,过去就都过去了,怎么还念念不忘。” 可能换在三年前,陈浮生这么出现在魏家,绝对会是让人以为陈浮生是来炫耀报复的,可看着如今永远挂着成熟让人温暖笑容的陈浮生,众人反而觉得安心踏实。 可能连陈浮生都不明白自己的心境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开阔,回想起过往那些事似乎现在看来已经彻底云淡风轻。 他不懂,但魏夏草方婕看的明明白白,这就是成熟,经历过无数磨难怨气随之水到渠成上位的另一种成果,没有人会比她们更明白陈浮生遭受过的苦难,这就是陈浮生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有今天这种让女人看着砰然心动气质的原因。 陪着众人聊了一会,这才问道:“方姨,尉迟老爷子在不在后花园?我去看看他老人家。”方婕点了点头,道:“在,今天老爷子知道你要来,还特意把那条白熊从斗狗场领回来。” 一脸雀跃的陈浮生跟众人打了声招呼起身向后院走去,边走边对探花道:“你去把车上那箱中南海给老爷子搬过来。” 尉迟老爷子还是前年不变的坐姿,半眯半闭着眼睛垂钓,只是还没等陈浮生走到老爷子面前,一条通体雪白的狗就朝陈浮生扑来,被这么一扑能让一般人魂飞破散,可陈浮生却是纹丝不动,更稀奇的是白熊却是更像撒娇一般挂在陈浮生身上。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白熊还并未发育完全,身子骨架都相对较小,只是气势却明显让人能感觉出这一条狗的不一般。 连富贵看着白熊都啧啧称奇道:“这就是黒豺跟那个山东滑条配的种?”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剩下的那一条。” “确实像白熊,只要好好调教两年不敢说比过白熊,但也不会差多少。”富贵难得一见的夸赞道,这对兄弟有时候对狗真比对人有感情。 正在垂钓的老爷子也点了点头道:“我听浮生说过白熊,这也是这条狗取白熊这个名字的原因。富贵你是练八极拳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是,我们家富贵从小就练八极,老爷子你也是八极拳大师,有空点拨点拨我们家富贵。” 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摇了摇头道:“富贵的八极拳架子比老头子我火候都要精练,要不是知道浮生你的底细我真不相信你们两是兄弟。不过富贵好像受过伤?” 富贵点了点头,望向老爷子的眼神也带起一丝惊讶,一个老人能把八极拳这种极其伤身的功夫练到这种境界真是很难得。 “浮生,我这里还有点前几年端公留下的几味药材,可能对富贵的伤有点帮助,等你走的时候拿去。” 陈浮生发自肺腑的点头道:“谢谢老爷子!”也难怪陈浮生如此,实在是老爷子向来淡漠,很少对人这么发自内心的欣赏,在他心里欣赏富贵显然比欣赏他来的更为让人高兴。 给老爷子留下一箱中南海,带白熊在钟山高尔夫转了一圈,这才离开。 临近中午,陈浮生三人来到鸳鸯阁,柴进之、姜子房大叔、王魁子一行人已经在包厢等待。看着进门的三人柴进之起身笑道:“浮生,你可算来了啊,你大姐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陈浮生笑了笑道:“让柴叔就等了,等会我自罚一杯。”给众人介绍富贵的时候,王魁子和柴进之眼神明显泛起一丝盖都盖不住的惊讶,虽然知道如今的陈浮生已经非昔日的陈浮生,可没想到还有一个哥哥也这么生猛,在黑社会眼里,军队才是无敌的存在,什么黑道大佬,都是渣。” 往日还能以晚辈看待陈浮生的柴进之如今可再没半点优越感,众人一起推让让陈浮生坐首座,姜子房大叔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唏嘘感慨。 当年那个一天24小时呆在车里学车的小男孩如今显然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无敌存在,有欣慰也有失落。 奈何不过众人热情的陈浮生摆了摆手道:“这样,让我师傅坐首座,我跟柴叔分别坐下首。”姜子房本就已经退出这个圈子很多年,可此刻听着陈浮生的话仍是心中一暖,曾几何时的男孩如今已经开始投桃报李。 陪众人吃完饭,陈浮生亲自把姜子房大叔送回家,两人聊了近一个小时陈浮生才离开。 等到陈浮生下楼,姜子房大叔双眼才恢复清明,喃喃自语道:“如今我的学生已经算是中国第一大枭了吧!” 第八十八章 八大结局 第八十八章 大结局 在南京停留一晚后,陈浮生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上海,准备给富贵提亲。 电话中将吴煌、方一鸣联系妥当即赶往谈家别墅。 上海谈家,三人坐在老太爷对面彼此寒暄。 大约十分钟之后,谈毅,谈峰五六个穿着品味看上去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进入房间,陈浮生起身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平静落座。 喝了口茶开门见山道:“我的来意刚才已经和老太爷交过底,也就不跟诸位客气,什么时候定个日子等我哥将谈心娶到手,我再以晚辈之礼来拜访各位叔叔伯伯。” 权势诚然是一个男人气度的外衣,如今的陈浮生再不是当年的二狗,岁月苦难沉淀下来的从容让整个人充满气度,坐在一堆中年男人之间气质温润如玉。 也没有人会质疑陈浮生的话,之前老太爷就有过就谈心许配给富贵的想法,如今只是旧事重提而已,况且以谈家大小姐的身份嫁给陈富贵也不算委屈,共和国最年轻的少将,锋芒应该比陈浮生更为凌厉,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再加上如今钱子项的地位,陈浮生一系也算大放异彩,强强联姻历来是大家族的不二法宝,也不管谈心的想法,一位中年男子笑意盎然道:“心儿的婚礼我一手包办,等老太爷定个良辰吉日就办。” 众人望向老太爷,半眯半闭着双眼的老太爷沉默不语,陈浮生放下茶杯试探道:“富贵跟谈心也算两情相悦,到时候我让老爷子给我哥做证婚人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老太爷沉吟片刻,不知道是在思考两情相悦还是在考虑钱老爷子的能量,片刻之后才点头道:“只要心儿愿意,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定日子的事情浮生你跟毅儿定吧。” “好!” “我想婚礼在上海办一场之后回张家寨办,也让娘和爷爷看看富贵的媳妇。” 老太爷欣然答应道:“到时候老头子我身子骨还行也去拜拜老人。” 在谈家吃过午饭将婚礼的日子定下三人这才离开。 坐在车里,方一鸣笑问道:“你跟皇甫的婚礼是不是也打算在张家寨办?” “还不知道,下午我去见皇甫。” 吴煌接口道:“真要娶皇甫徽羽?那陈圆殊跟乔麦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说一步吧。” 对陈圆殊和乔麦,陈浮生还真没想好,几年的风风雨雨,要再不明白两人的心思陈浮生也该找块豆腐撞死了。 三人分别离开,陈浮生掏出电话怔怔出神。 最终摁下那个号码。 黄浦江畔,陈浮生抽着一支烟望着江面,依旧清冷精致的竹叶青喝了口胸前的酒道:“我的身手都是娲姨教的,我父亲和陈龙象也算半个朋友吧,再加上孙老,我跟着娲姨和陈龙象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 “嗯,这也是你开始不肯出手的原因?” “算是吧。你跟富贵真不是亲兄弟?” “嗯,娘怀着富贵的时候被爷爷和那个畜生收留,我是后来才被送去张家寨的。” “那你也算是李银桥的外甥?” “是,原本是我恨别人,谁知道到头来却都是我的错。因为生我那个女人才离开人世,后来那个畜生也想过将富贵和娘接到李家,只是爷爷和娘不肯这才罢休。说起来我也怪不着别人。” “要怪只能怪那个年代吧,我听娲姨说过陈龙象和李银桥的女儿原本就是指腹为婚,后来因为知青下乡,李银桥的女儿落一下一身病根,先返回北京,后来陈龙象才因为李家彻底平反被接回去。” 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管如何,他到底祸害过娘,现在答应返回张家寨也算有个交代,至于我,归根到底两个都是我的娘。不说这个了,说正事。” “什么正事?” 陈浮生转身,望着清冷精致,动人的一塌糊涂的竹叶青,将手腕的红绳解下不容拒绝的系在竹叶青手腕上,道:“你说过愿赌服输,嫁给我吧!” “陈圆殊和乔麦怎么办?” “我们先结婚。” “三个都娶?” “先娶你。” “好!” 此刻的竹叶青动人到极致,如一树桃花斐然绽放。 陈浮生带着竹叶青联袂赶到山西的时候,小爷伸出大拇指赞道:“爷们。” “庆之,你和静萱的婚礼打算怎么办?” 如今的白马探花陈庆之已是山西不折不扣的的新贵,取回家传至宝的陈庆之再不是落拓士族,儒雅风范十足。 “象爻答应了王胖子的追求了。” “好事成双呀,总算修成正果了。” “富贵的媳妇定了没?” “定了,你们的婚礼等我从张家寨回来举办个集体婚礼。” “还有你的?” “当然。” ———————————————————————— 北京万岁山,钱小琪安静站在让人分不清年龄但一袭白衣飘然出尘的女子身后,道:“师傅,你怎么会知道浮生的身世的?” “也是巧合,当年无道受过半仙恩惠,为了报恩无道也帮助了龙象那孩子不少,大概了解一点陈年旧事。要不澹台那孩子怎么会跟般若一起胡闹。” “我也是看到经藏和般若的时候才知道浮生和他们早有交集。” “都是缘分,只是苦了妃暄那孩子一辈子。” “不过总算是落下一段帷幕了。” “你这次去张家寨吗?” “去!我也该去拜拜那位老人。” ———————————————————————— 一周后,东北通往张家寨的路上,烟尘遮天蔽日。 一辆辆豪华越野车组成的车队肆意行驶在这条已经被人修理过的大道上。 其中一辆车内,陈浮生开车,一车的女人围绕,依旧是一双花布鞋的女孩将身子探前道:“陈浮生,你现在猜到我的名字了嘛?” “没有。”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我叫慕容般若,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哦……” 穿一身麻布衣服的女人抚了抚般若的头道:“浮生,你娘的墓就在浙江舟山,当年你娘在浙江舟山跟我有过一段渊源,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她吧。” “好。” “老姑,你不跟浮生介绍一下当年爸爸跟半仙的事情嘛?” “不说了,都是陈年往事。” “浮生,平平安安还要跟我有一段交集,就让他们跟我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等上学的时候我再给你把他们送回来。” 陈浮生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女人的身份,叶晴歌,当年太子叶无道的姑姑,在中国政坛有着莫大影响力,这次的事情也是叶晴歌出面才能让陈龙象安然返回张家寨,这一段父子恩怨才不至于饮恨收场。 有这样一桩天大的好事,怎么会不答应,点头道:“那就麻烦晴歌姑姑了。” “不麻烦,我就小琪一个关门弟子,于情于理都是我应当做的。” —————————————— 另一辆越野车上,状元手里捧着当初交出去的那只木匣,伸了个懒腰道:“我总算修成正果了。” 小爷绝世风情的一甩道:“你不打开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陈半仙的一生精华所在,等过两年你带着媳妇来吴山,我就让你看个够。” “好!” “你以后怎么打算?” “我该见识的也见了,去云南走一圈,有时间再出去转转看能不能再碰到一个妖孽出世,要是碰不到我就回吴山养老。你呢?” “跟你打算差不多吧,让解放留下就行,现在浮生已经一切走上正轨,我亲眼见证了这一崛起过程也算了了老头子跟我的心愿。等参加完他们的集体婚礼我就去找你。” 王解放回头道:“陈哥让我看着你不让你走的,再说哥我不明白当初陈哥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愿意为他鞍前马后,现在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了怎么就准备抽身而退了呀。” “呵呵,我也不知道,对于钱财我早就看淡,可能就是为了看一个妖孽的崛起吧,状元跟我的心思应该差不多,否则断然不会因为一本破书和一个承诺这么鞍前马后。” “好吧,我承认我理解不了你们的境界。不过你还是不能走。” “滚犊子,我会让你交差的。” “那你告诉我当初你们说的其爷如老鬼,其兄如饥鹰,其父如瘦虎是个什么命数吗?” “就是现在浮生的命,其己如真龙。你忘了曹必胜亲自将陈安送回的那一刻了?” “哦……明白了。” 当初陈浮生迫于压力将陈安送到曹家,钱小琪放话一年之内曹家肯定会亲自把孩子送上,如今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陈浮生一个人近乎能影响一系的政商力量,曹必胜前段时间亲自将陈安送回,那一刻的扬眉吐气谁都不曾忘记。 小爷想着叶晴歌那个姑射神人,问道:“状元那三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状元摇了摇头道:“那是又一段故事了,穿麻布衣服的女人叫澹台经藏,当年西藏活佛钦点的灵童,被一个男人拐走,至于般若是慕容雪痕和叶无道的女儿,而叶无道这个名字在上个年代更是响彻华夏大地,叶家围拢的政商家族囊括了大半个中国的权势,叶晴歌就是这个男人的姑姑,也就是钱小琪的师傅。” “哦……原来如此,不过二狗这犊子也不差,未来成就说不定还会超过叶家。” “嗯,差不多吧,如今浮生是真正当的上中国第一大枭这个称号了。” ———————————————— 另一辆车上,黄养神坐在后座,一脸憔悴,再无当年的意气风发。 开车的余云豹点燃一支烟道:“养神哥,当初你为什么退出呀?” “我妻子家族出事,我不得不退出。这次来事希望陈哥能帮我说句话,否则我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陈哥肯定会帮你的,他也是事后才了解到你的事情,跟我们说过这次让你来,就是想帮你一把。” —————————— 一辆路虎上,三千安静坐在老人和纳兰王爷身侧,一脸刻板的孙满弓脸上也浮起一丝罕见的柔和笑容。 老人安静开口道:“纳兰,三千的路接下来就该你们帮衬了,有你和他三叔,我师兄也会放心。” 纳兰王爷笑了笑道:“我这些年还不都是为了孩子,现在三千有自己的路,我在一边会看着他成长,他三叔也不会放任不管。” —————————————— 北京首都机场,一位祸国殃民的女人带着一个看上去青春绽放的少女登上飞往黑龙江的飞机。 “娘,我们这是要去张家寨么?” “是。” “你准备嫁给他吗?” “还没想好。” 在头等舱的后座位上,一个身穿一袭风衣,面容精致的女人拿着一本书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书里依旧夹着一张纸。 纸上的字体龙飞凤舞,依稀可以辨出字迹。 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 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片刻之后,陈圆殊登上飞机。 谁拿谁的流年乱了浮生。 ———————————————— 张家寨,一座不起眼的土包前,陈龙象安静站立,娲柔声道:“老爷子,我带着龙象回来了。浮生那孩子也不负你所望,撑起了陈家。” “龙象,我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该放下的已经放下,该得到的已经得到,我还出去干什么?” “浮生长大了,你和老爷子的苦心要等到平平安安长大的时候他才能理解吧?” “我又不需要他理解。” “那这就结束了?” “嗯,结束了,我说过我回来就再不出去了。结局早已注定。”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